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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01-08 10: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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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un, 24 Jul 2011 22:15:53 +080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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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闻,带红绳,避邪、好玩、求姻缘。旧友聚会,问你带这害臊的女人家玩意干嘛?适逢表妹初长成,考上二中,问这红绳几钱?妹多心眼,旧友的问题她早是问过的。 我一向说,红绳不是女孩的专属,总拿大个子举例:你看那姚明也带红绳,我没有叶莉,自己给自己带上,习惯了,就像幼时的脚环、玉坠,虽然碍事,但带久了,竟然有种同属一个躯体的触觉。 许多事情的缘由都出自一个偶然想法,初中时因为姚明,关于篮球的报纸兴起好几家,每周会去买《篮球先锋报》和《MVP》,为的是看些有意思的球评(虽然那些数据显然滞后于电视),更是为了那些球星海报。过了好几个月,挑出其中喜爱的,把房间的半面都贴满了。那时候看姚明在赛场上,在禁区边上举手、接球,腕上的红绳分外明显。我觉得好看,思量着以后自己也要有。 之后居然忘了,转眼已经上大学,2010的秋天,有同学说起买白鞋的事。在记忆当中,白鞋是各种庆典和活动的必需品,为了“整洁统一”,少时老师总是要求我们统一穿白鞋参加广播操比赛,鞋店得意,每年都有那么两三次,周而复始。相比于白鞋,红绳更像是“私人化”的物品,尽管少时我并没有发现身边的人佩戴。突然讲起的白鞋,时间化去了它的“集体化”标识,活脱地升华成纯洁、童真的记忆,如不曾触摸过的红绳。 我对表妹说,偌大的商场,某一层电梯旁边总会有一个手工饰品的专柜,红绳呆在玻璃柜的角落,贴着低廉的标价。颜正,无其他附加的色彩和花样。经水耐磨,不起毛不褪色,这就是红绳,纯粹的红绳。 起初买下红绳的时候,并没有立即戴在腕上。总想着赋予它某种意义,如开头所述,或避邪,或好玩,或求姻缘。2011年元月初七,我坐在公交上,途径少时住过的那片城乡结合部,用并不灵活右手把它戴在左手上。腕上的红色,像是我那从前的鲜血,艳丽艳丽的,洒在毛孔里,溢满,像眼眶的流出泪,在腕上划一个圈圈,从此认命余生在此终老。一个岁月中的终点和起点。 这种意义无疑是沉重并且略带忧愁,它落在岁月的涓流当中,必定会随波而去,一会儿向东,一会儿向西,无论流向何方,都不是行走的方向。纹身大概也有这种想法,只不过它更多地留在了人体的隐秘处,用专属与自己的图案来表达独特的声音,衣服擦去它身上的锐气,渐渐模糊,然而印迹总有,纵然你发觉不了,它至少已经印在你心中的某一个片田地。这样说来,红绳用千篇一律的模样,去表达不一样的声音,是否更加狡黠? 半年以来,遇到过许多“旧友”或者“表妹”式的疑问,我总以“避邪”、“求平安”的理由搪塞。后来和一个姑娘说起这事,才发觉我已经忘却了最初赋予它的意义,只是戴着、习惯了,就戴下去吧。往后如有什么意义,别问我,你需问它愿不愿意接受,当初我“强迫”它把余生落下,如今它的确成了我躯体的一部分,自由属于它的空间,让它自己去鉴别流过眼前的空气,是呼进,还是调皮的吐口气把它们赶开,这完全是它的事。我有好几次要将它脱下,及至掌际,想想自己的私心,便放弃了念头。 从身外物到身内物,再到如今的浑然一体,它不过寄居在我的身上,总有一天,它会把自己的心扉打开,用灵魂所指的方向,恰好是我的方向。
清晨五点半,等待黎明。 每日一个: John Williams — 《Schindler's List》愿逝者安息。
( Thu, 7 Jul 2011 23:43:40 +080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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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地图的这一点到那一点,手指踏舞,便过去了;心钻入虫洞,瞬间即可到达它要遇见另一颗心的地方。大二最后的一场考试前,播送英语听力的广播里传来暖场的《白桦林》,我放下手中的试卷和笔,四周的同学展露微笑。 “
心上人你不要为我担心
等着我回来在那片白桦林
天空依然阴霾依然有鸽子在飞翔
谁来证明那些没有墓碑的爱情和生命
” 虫洞当然是想象中的概念,在为摸得着的物质找寻便捷通道的同时,记忆向物质们炫耀自己早已有的的“虫洞”——只要遇上一个触发点,记忆就可轮回。轮回是对时间赤裸裸的嘲笑,是对恋爱和死亡恶狠狠地否定。当轮回开始,自个的身躯便开始倒挂,脚丫朝天,头朝低,血液循环。脸通红,双耳赤,我发昏的双眼就能看见你手臂下紫青的脉管。
呆在图书馆底层,展厅的木质柜台已经撤了,就像从海大撤退回家的学生。多功能阅览室里的空调孤独地吐着冷气,冷气与家的床相比,还是逊色了点,图书馆里的姑娘不在了。复习期的几天里,坐在对面都是她,经院的吧。还没替她取个名字,素装,斯文,抬起头来,总是惊恐的目光,看书累了会起身去发报刊缓冲心情。
大二在海大的最后一个夜晚,依旧散步。外环西多了许多拖着行李的归客,我挪了挪步子,不打扰这一群群的队伍。浪漫的外环西总有事情发生,不管是喜剧还是悲剧,不管你已经猜到还是未曾发觉。就像喜欢一个人不需要理由,不喜欢一个人也不需要理由。一味地去追究一个理由,只会让自己活在牢笼里。就像外环西是浪漫的,不需要理由。很多人在这里相爱,很多人在这里分手,亦然。
想起这个学期刚刚开始,回到海大去小食街吃蒸饺和咸骨粥。那时候以为,回到海大,才是我要走的路;尽管身边路过许许多多不认识的人,可他们,都是海大人;有时候吃完饭走出饭堂,顺便在四处溜溜,看着夕阳下的人群,就很高兴。可能是当初心境遭了莫大的变迁,所以急欲逃离珠海。现在再想起来,就到了该回珠海的时候了。
看到博友在感叹这学期错过的事,想起学期初受她影响也给自己的今年列了十个目标,翻回以前的日记——日子得赶紧了。等到今年结束的时候,我就把它们都一一列出来,看哪些完成了,哪些没有达到。
在卓越上下了暑假的第一个单子,等我回去休整两天,书就应该到了。时光被偷去,我得保住自己不被流失,握着老土的书们,以为它们能藏住我的秘密。家里新添了一辆单车,大二只去了一次湖光岩,没怎么骑车,回去得亲近绿道。增重计划被金运剥削体力,体重不增翻减,暑假可要好好长肉。
2011年2月28日 星期一 大雾
立春已过去许久,大二的第二学期开始了。按这资历,算是老油条,然而开学前的几天心情甚是兴奋,还带着点忐忑不安。我知道这学期与之前必定会大不相同,今天上下课走在校道上,徒然多了许多惆怅、怀念的情绪——在海大的日子,过一天就少一天,要为自己而奋斗的念头前所未有的强烈。
蔡平老师接下我班古代文学的摊子。蔡师言:笔记者,精神之遗产也。写笔记、写日记的好,也多曾听说,其中之一便是给日后的自己一个回顾过去的载体。想来自己许久是没有记日记了,微博肆虐,我们的生活被后现代化严重撕裂成碎片。
蔡师拿出何晏《论语集注》,《河上公章句》影印本,如数家珍似地给我们讲宋代三大刻书中心:浙江、四川、福建(以福州、建阳得名),其中以浙本最佳。论及选本集注,涉南朝梁代萧氏父子四人。及至人物批评,举元代辛文房《唐才子传》。
张声怡老师接下王丹,教我班文学概论。张师在自我介绍中与王师对比,虽自言不才,但似有讽刺王师意。二师具毕业东北师范大学,张师约年长王师十载。张师之教学风格,较王师幽默、活泼、浅显、易懂,有深入浅出之风,听者皆面露悦色。
晚上去听了肖佩华的海派文学和海燕姐的电影史论。肖口音甚重,语速甚慢,此为次,最重要的是讲解内容无新意,不如看书。李欧梵不错,看过他的《中国现代文学与现代性十讲》,此外王德威也不错,推之。海燕姐口齿清晰,讲陈凯歌的《黄土地》,可惜台下学生多缺乏观影素质,躁动不已。
今日借得阿瑟·A·伯格《一个后现代主义者的谋杀》,袁枚的《子不语》。阅《子不语》时在一自习教室,只得四人,其中有一对情侣,甚是缠绵,吃得早餐,便开始搂抱亲嘴。计划日读《子不语》十页。《一个后现代主义者的谋杀》故事、结构并不出众,亮点在于其中关于后现代主义的讨论,今明两天归纳笔记。
2011年2月28日,我重新开始写日记,并坚持至今。看看开篇,发现自己还挺装挺认真的,以后的日记可没写得这么长。每一天值得自己记下的人和事儿,有多少呢?
我想和这个世界谈谈/摄于海大艺术楼小广场,2011年6月3日。 每日一歌:朴树 —— 《白桦林》
( Sun, 3 Jul 2011 23:41:56 +080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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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21 点点网、分子网、Google+、Q+、IFTTT……最近接触这些互联网新贵多了,对于英文翻译也稍微提了兴趣,细想其实是对自身填了兴趣——乖乖,安平台3号怎么翻译?逸仙路77号呢?鸟托邦呢? 0422 打***回家,听见老妈在一旁数落老爸:你咋不会说点别的呢?每次打***回家,我总拨老爸的号码,为的是让他抢占先机,但大多数情况是,老爸在说完“天气如何”、“卓越下单了没”、并再次确定我回家的日期后,便没了话匣,匆忙地把***递给老妈。我和妈说,星期五白天回。老妈说,记得备两块散钱搭公交。 0423 到了这个改过渡的节点上,“奔三”的段儿,难免出现混乱。大二如果仅仅是以考试结束而结束,那么未免太悲哀了。我常对人说,到了想家的时候自然会想家,得了,这就到了想家的点上了,酝酿些情感,好回到那个城市的怀抱。鸟托邦换届,那天在“建邦伟业”的会上,金运用蹩脚的普通话强调,我们现在还很“肉质”(幼稚)。的确,一切都似乎没有建立起来。一个团队涣散很容易,核心人员的离开,激情不再,不思进取,官僚主义,缺乏沟通等等,任一一个滋生都可能垮掉这个团队。 0424 有人问过我,万一鸟托邦被灭掉了怎么办。我说,等待时机,着手复邦呗。在我看来,精神不灭,即使没有报纸这个载体,依然还有复生的可能。09、10与08的最大区别,除了激情不足,还有流氓气不足。流氓气是找姑娘的终极武器,流氓气是一路“鸟”下去的光坏。就像小新说的,做好了,你们就是传奇了。 0425 不知道是不是以前学历史的缘故,我特别追求一种“历史感”,活着就是存在,而这种存在我能感知得到。“建邦伟业”上,我说,如果若干年后,有一个男生或者姑娘深情地写道:“2011年6月28日,一群年青人在主楼508召开了第一届鸟代会,自此掀开了海大报业史上的新篇章。”我就心满意足了。我很渺小,但我依然追求自己所创造的“历史”,我挥一挥拳头,能感受到空气咧开嘴,又或者,敞开了伤口。 0426 IFTTT在短时间迅速的传播到墙内,这个没有被封的新玩意指向着墙外的许多“通道”(Cha el),这些通道把人类的习惯和科技连接在一起。习惯在很大程度上反映这一个人的性格和价值取向,我们赖以区分的个性正在一步一步的暴露在不同的“通道”上,时刻记录着、被监视着。此外,IFTTT就像一个让“预言”卸下让人兴奋和敬畏的圣装的巨型八爪手,既然你的未来生活的种种可能都被预测和假定了,而我们所需要做的仅是去等待这些可能的发生,人类或者还有什么意思? 0427 作为一个被别人经常称为“文青”的人,我经常跑去看理工男的博客。我觉得他们的博客逻辑清晰,论证翔实,没有几句废话。更让我羡慕的是他们可以凭借自身技术去建设和维护自己的独立博客。这些理工男热衷于互联网新产品的体验和探讨,按理说他们是最“潮”,最拥护新技术的人,然后也不乏头脑清醒者。譬如某男说,现在开始你就应当写博客,让碎碎碎念都倒进微博里去,博客得写经过思考后的有价值的东西。看完我自惭形愧,我的博客还没达到有价值的程度,大多并没有做过多深入的思考。看来微博还是少玩点好。 0428 有人问我,说你是对待爱情是偏于理智呢还是感性呢?我说我是个想太多的人,理智吧,但正在朝着感性转型中。又问,那当感性的你面对现实会怎么办?我楞了一下,想这不是《裸婚时代》面临的问题嘛(尽管我还没看过……)。但其实我最想回答的,反正还没到那个时候,到了再说。我短暂而又漫长的人生经历告诉我,很多事,到了那个点上,自然水到渠成见分晓了,该继续的便会继续,该改变的自然会改变。就像我遇见一个诗人,他说他的最大梦想是生女儿。但是他连女朋友都没找着,哪来女儿? 0429 给邦员列书单,也不知道要列多少本。刷刷下来就列了五十多,想这个暑假就五十天,按五天一本的速度,能读十本就不错。当然,这还是乐观预计,你知道人的惰性是很容易滋生的。我老是看到许多标榜自己“阅读控”,其实真的能读什么书,能读多少,不是贴个标签,拍个“与书合照”就能看得出来的。阅读是愉快的,也是孤独的。 0430 鸟托邦2011暑假阅读书目推荐·泛文化类
【注:加粗的是重点推荐阅读,暑假假期只是我们漫长阅读生涯的一小部分而已,不是说只有暑假要读,过了这个段儿就不读了。暑假有50天,5天一本,能读10本,就不错了。依据自身的兴趣选择,譬如说经院的童鞋可以忽略我开的经济类书籍,巴拉巴拉】
李泽厚《中国近代思想史论
》《中国现代思想史论》
一百余年中国的风风雨雨,“启蒙”与“救亡”的双重变奏,六代中国知识分子的心灵史。09文学版女生心仪对象刘刚老师力推,为了解中国过去一百多年来知识分子思想之经典。李泽厚多牛掰我就不说了。
柏拉图《理想国》可视为西方文明之始。后世之哲学问题,政体雏形等都可以从这里窥出。
庞龙《宽容》引用这个老胖子的自个的话“宽容这个词从来就是一个奢侈品,购买它的人只会是智力非常发达的人……既然我们都是同一星球上的旅伴,既然我们都住在同一个天空里,既然生存之谜深奥得只有一条路才使人找到***,那么我们为什么还总是彼此为敌呢?” 历史
斯宾格勒《西方的没落》
威廉·曼彻斯特
《光荣与梦想》
1932年到 1972年美国的断代史,其写作手法影响了中国几代记者。(
BTW:大部头,当然可以只看里面的一两章)有志于写特稿和专题的童鞋可以翻来参阅。
黄仁宇《
万历十五年
》经典不解释。
杨继绳《墓碑》关于“三年自然灾害”,用数据说话。牢记历史是负责任的公民行为。 社会学&am 人类学
费孝通
乡土中国
》散文式的学术著作,短小精悍的篇章,写的是我们共同的过去,或许还有未来。
《江村经济》费先生的博士论文,态度尊严、超脱、没有偏见,王小波力推。
乔恩·威特《社会学的邀请》 心理学&am 社会心理学
勒庞《
乌合之众
》人民群众的力量是伟大的——也是恐怖的。
达尔文《物种起源》进化论影响了近现代的各种学说,了解人类心理机制的必读书。
Keith E.Stanovich《与“众”不同的心理学》有趣、深入、入门级的心理学读物。
特里·伯纳姆《欲望之源》放下才得解脱,可我们放不下的东西实在太多。
罗伯特·B. 西奥迪尼《影响力》你为什么惯于保持一致?你为什么常常说“是”你是不是常常被骗? 法学
何帆《
大法官说了算
》《九人》(译者)法治在政治冲突中是否可能?用美国的法治来对比中国的法制现状.……(在我看来中国还没到法治社会这个层次,充其量法制而已)另外何帆老师是一个文艺控法律人,所以阅读无障碍啊。
蔡定剑《
民主是一种现代生活
》英年早逝的法大人。通俗易懂。谈民主从来都不是一个时髦的事,而是一件严肃的事。 经济学
王福重《
人人都爱经济学
》《写给中国人的经济学》对于我这个数学白痴,没啥经济头脑的人来说,这本书没有公式,没有定理,只有通俗易懂的语言和道理。虽然有一个狗血的书名。(BTW:王老师的微博听偏激的,我果断取消关注了【抠鼻】)
郭凯《一沙一世界》比王老师的再深入一点,理性与激情并重。 文化
尼尔·波茨曼《
娱乐至死
》《童年的消逝》大众传媒对于人的异化,一针见血。
马尔库塞《单向度的人》《理性与革命》对资本主义文化的批判,其实就是对今日资本化中国的的借鉴。西方马克思主义者的经典著作。
波普尔《开放社会及其敌人》马克思主义无疑从小我们所“知道”和 “接受”的一种规则。
至于这个规则是否靠谱,此书是从另一种角度去解释马克思主义的。
金观涛 刘青峰《兴盛与危机——论中国社会超稳定结构》用80年代很流行的“系统论”去研究中国几千年社会结构的经典,最近再版解禁了。
孙立平《断裂——20世纪90年代以来的中国社会》当然,如果说中国社会是“超稳定”的话,孙立平先生认为我们这个社会正走向“断裂”和“溃败”。
刘瑜《
民主的细节
》那谁谁不是老说“美国民主怎么啦,举个例子说说?”那就听刘瑜举例子吧。(RTW:如果看有余力的话顺便把她的《送你一颗子弹》也看了吧,这位政治学女博士很有爱)
廖信忠《
我们台湾这些年
》一个台湾普通民众的角度,虽然文化娱乐部分描述过多,但作为一个普通台湾人的成长史。
许纪霖《中国知识分子十讲》文人何谓?
崔卫平《思想与乡愁》崔老师的书。启蒙性意味浓厚。
彼得·海勒斯《寻路中国》这个老外比大多数中国人更懂中国。
梁鸿《中国在梁庄》可以说是《乡土中国》的的悲情演绎。
齐邦媛《巨流河》
査建英《八十年代访谈录》想了解八十代年,必看。 修身
郝明义《
越读者
》如果你还不知道如何读闲书,为啥要读书,看这本吧。除了爱情,没有任何事情像阅读这样让我们觉得迟来的开始也可以如此美好。
梁漱溟《这个世界会好吗》访谈式,注意采访人和被采访人,梁老头太难搞了。【抠鼻】
何兆武《
上学记
》 回忆录。了解西南联大。
蒋勋《
孤独六讲
》孤独是人类的必修课。现在的小年轻太孤单了太寂寞了,孤独还算不上。 文学
奥威尔《
》《动物庄园》两本讽刺“极权”的文学经典。非常适合参考现在的中国。
赫胥黎《美丽新世界》同上。
杨绛《我们仨》撇去文革记忆不说,其“娓娓道来”的文字功力值得借鉴。
钱钟书《围城》不说了,小说能写成这样,就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
李娟《
阿勒泰的角落
》好吧,我把李娟放在这里,是我对她的偏好。不只是写写新疆风景那么简单的散文。写散文能写到那么单纯和有生命感,遇见李娟是我的幸运。
刘慈欣《三体》系列 中国科幻小说的希望,不仅仅是写科幻,而是写文明。 科普
科学松鼠会《冷浪漫》科学松鼠会,让我们剥开科学的坚果~~~(好妒忌那伙理工科学男) 另:如果仅想拓宽对于其他学科的认识,北京大学出版社有一个“培文书系·大学之旅”系列,有各个学科的入门书,譬如上面的《社会学的邀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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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括《哲学的邀请》,《人类学的邀请》,《社会学的邀请》,《伦理学的邀请》,《心理学的邀请》,《政治学的邀请》,《社会心理学的邀请》,《经济学的邀请》,《法学的邀请》,《健康的邀请》,《社会建构的邀请》,《环境社会学的邀请》。
或者是北大出版社还有一个“名家通识讲座书系”,已经出版种数56册,可依据自己兴趣选择,不一一列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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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日一歌:James Blunt ——《 One Of The Brightest Stars》 ( Thu, 23 Jun 2011 23:31:57 +0800 )
Description: 最近在桂樟路、虹轩路、玄黄路多了一个喝奶的青年,在黑夜里慢悠悠地晃着,晃着晃着天气预报说,第一个台风“海马”要大驾光临了。 他在外头吃着饭,雨落倾盆,以为这是台风的前奏。可过了一阵子发现雨的声调不对——果然,不久她便止住了淘气。回去的路上,水泥校道已不见水洼,只有泥土才隐藏着欢愉。 咬着吸管,月牙路的叶子在昏黄的灯光下面容姣好,比在白色的光束下好看,比拥抱的情侣们温暖,温暖我回宿舍的每一步脚印。从图书馆出来,带着稍感充实的心情撇过最近时钟不准的钟海楼,路径海虹,就会买一瓶奶,咬着咬着就回到宿舍了。一开始买的是酸奶,后来听说和酸奶减肥,于是改喝鲜奶,冰凉冰凉的,走在沁人的光下,冰凉冰凉的。 这都是夏至未至的时候,我常干的事。已过夏至,至,极也,是谓盛夏。
考完古代文论的那天,晚上的宿舍只我一人,其余的三人,闻说是去唱K、饭局或者其他,反正是不呆在宿舍了。难得一整个晚上都呆在宿舍,在当当上逛了许久,掂量着自从考试周来临,自己看过多少书——月初借的两本书,翻阅甚少,还剩一个星期就要还了,我可不能面不改色的原本归还,总么也得多摸摸她们的肌体,多摸摸,就有感觉了。
陈清约我去体育楼帮老师做些事情,想来复习压力没不甚严重,便答应去了。系主任的办公室,空调缓缓吹出凉气,外头是台风过后的雨,已落了一个下午。妈打***过来说,家里台式机出了故障,屏幕换成一张写满英文字母的脸。估计又是主机老化什么零件了。我说,妈你就把家里那台放在衣柜里的本本拿出来使好了,都什么年代了,连平板电脑都出来叫嚣了。回到办公室,工作已近尾声。雨停了,和老师侃了几句。老师问,你们以前认识?陈清回答说,认识不久。
你坐在对面,我搅着碗里的糖水,黑枣在做回旋运动。你认定,旅行适合我。你问我,以后想当作家吗?你建议,我得得多去和别人混混,多耍。我说,所谓的长途旅行也挺憧憬,在校的散步和在家的城市潜行,也算是旅行把?作家?太大的词,我是想做一名文字工作者。混?我也不知道什么是混?混什么?唱K,喝酒,饭局,还是打桌球?
相比于和趣味不合的人来往,我更喜欢去关注其他学校的同龄人,看看他们的博客和微博。譬如在暨大读本科三年级行政管理的郭宇,同时也是一名web设计师,在微博上发起签名抵制暨大社联来着。郭宇的朋友罗磊谈起自己大一时加入“未竟读书社”,原来即使是在暨大,这类型的读书社也是很小众的。“未竟”的基本活动都是读书沙龙,一张桌子几个人,随便一个话题切入,就可以聊上三四个小时。如果硬是通过量化的标准来评价一个社团,那么社联和所谓的教学评估组有什么区别?社联是干嘛的?社联不是高高在上的管理者,它只是受不同社团的委托,为的是建立一个宽广的平台,让社团有更好的交流和发展。
又把一瓶鲜奶喝完,吸管头被我咬瘪了。到黑夜里咬奶,明天我得看书去。 每日视频:2011中国政法大学法学院毕业晚会上何兵致辞。鄙视一下优酷,视频被和谐了。人家土豆、56都不着急,你着急个啥,不就讲了一点实话嘛?正是因为现实很骨感,所以我们的理想更应该继续丰满。法大,你好。 ( Sat, 18 Jun 2011 23:38:48 +080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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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
——《春江花月夜》 我遇见过许多好诗,包括这首《春江花月夜》,这首诗与其他好诗不同的是,无论我看过多少遍,无论老师提起过多少次,我还是记不住,连里头这句千古名言也没有记住,常弄混了江畔与年月的位置,就像月夜下站在桥上的姑娘,那背景你甚是熟悉,可上前细看却发现从未相识。 半年过去了,每当到了那些节点上,所谓的情绪就会把你的灵魂从躯体抽出,飘向虚空。它会溶进哪一云的心里,然后化成一滴泪打落在谁的身上?往事不复,生活还得向前走。我审视着自己现在的轨迹,是否和半年前有什么差别——那些表面上变化留给他人评定,我在意的是内心的那片自留地。有些东西已经不在了,尽管在许久以前它看起来也不在,但为什么我依然受它的影响,它比活现在眼前的姑娘更具诱惑力。从前它不在的时候,会把要说的话,写在云上,自西向东,总有一天抵达我在彼岸的灯塔。如果它真的不在了,我抬头随便找一朵云,能看见它的魂魄留下的脚印、汗水和唇痕。 这就是记忆,这就是那天照在江面上的月,随波消逝,又从不知何处袭来。 我有时候会怀疑为什么记忆这个东西会常窜出来扰乱你的秩序,而这种扰乱本身是不是一种记忆?但是,不久之后的你又会被记忆扰乱,你还记起自己上一次是如何全面地臣服在它的脚下吗?你怎么能掉进同一个坑里? 流窜的记忆无往不胜,月光照在江面上,江流不息,而月面常在。 说点别的。最近几天都在下雨,雨前晴天,雨后清朗。在清朗的阳光照耀下,你眼望云层,猜测它的泪雨倾盆的时间。雨后,主楼天台会出现拥抱着的男女,就像万物刚刚接受了湿润。而在雨前,男女们都躲在屋子里,在风扇下对着电子屏,没有人知道他们在想些什么。 今天没有下雨,如果你认为就在一个多小时前飘过几滴雨就能充当润泽大地的排场,那几滴雨准时思凡心切,不小心失足,落入姑娘的发际里,为自己的仓促和失态羞愧万分,就永远地埋在秀云里。稍早时候,黄昏,我趴在阳台上看见两女一男在沙滩排球场上拍照,姑娘随手摘了一朵花举在面前,笑靥如斯。旁边另一个沙排场上上,两个男生在玩排球,旋转在空中的排球泛着夕阳面朝八方的光辉。那时候我就在期盼下雨,在夜幕降临之前,雨会来得从容一些——不对,应该是人们能够从容地去面对,直视降落的每一滴雨珠,计算它们与自己之间的准确距离。而在夜里的雨可不同,夜雨无声,说的是,它拍打你身上的迅速和悄然。 每日一歌: Rosie Thomas — 《Say Hello》 ( Tue, 14 Jun 2011 23:16:25 +080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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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11 我总觉得少了些什么,原来是把写字练习忘了。当我的写字练习和微博变得难以区分甚至雷同的时候,这是不是一种悲哀。我固执地以为,写在博客上的文字,是微博无法替代的。 0412 关于五月的写字练习,是否要在五月写?这恐怕是不定的。如果我以缅怀的视角的写五月,那么会不会产生另一种表达效果? 0413 ”简短”是微博的特点,如果我的写字练习同样“简短”的话,那么在形式上就败给了微博。所以,必须从形式上入手,和微博做了一个了断。 0414 我在数次散步的途中都遇见了陈清。有一次她拿着小数码在拍夕阳,我随口问她是否有这个习惯,她没有回答,只是向我指了指屏幕中的风景,说,夕阳无限好。我没有把下一句接上去。后来,我忘了我们是如何告别的。又一次,我看到她沿着外环西慢跑,她明明穿着运动装,可当我意识到她从我身边溜走的时候,却发现一袭白色的长裙晃眼而过。 0415 所谓的荷尔蒙冲动到底能持续多久?一个月?220天?还是七年?我觉得时光很长,可只不过是一个月的光景,与三月末时的心境竟然差别了许多。有时候以为自己找到了什么方向、光亮或者归宿,到头来可能不及一行显示在屏幕上的冰冷文字——你把手触在上头,没有任何温度,但为什么你的心慌乱不已? 0416 最近喜欢删微博和关注。我想它更干净,更纯粹一些,让它独立存在,而自己不去打扰它。在删关注的时候,通常你会发现自己自己这么干,是否不道义?毕竟在你取消之前,你们是“互相关注”来着,尽管你可能把他(她)分在了你极少去打开的组别,那么这样,你是关注了他(她),还是没有关注?其实有时候,关注并不代表关心,不关注并不代表不关切。微博更多的是关注,而不是关心。是摄像头,而不是姜汤。 0417 很早之前就有人预言,写博客的人不会更多,而会减少,减到一定数量,就会平稳下来。博客并不是人人都能写的,这句话放在如今微博肆虐的当下啊,更显张力。 0418 每次老叶外出晃荡我就很期待他回来给我们讲点风花雪月,就好像自己也徒然添了这样的风尘。这一次是上海,老叶说张爱玲的爱丁堡公寓,说八车道的上大,说复旦中文系。我也能想象他身处外滩,望着黄浦江向东流,喝着四十块钱一支的啤酒心惊肉跳。 0419 我已经忘了去年的夏天,湛江是否炎热。一边派报纸,一边想念去年冬天,哆嗦着躯体,去打热水的那些夜晚。在冬天里想念夏天,可以穿少一点;在夏天里怀念冬天,至少可以双手抱胸,自我取暖。也许我要的,不是热,而是暖。 0420 五四那天,我没有缅怀那群年轻人,而是写下这么伤感的句子:“失落来得那么容易。我在天晴面前低下了头。风转身,打在我的脸上。从前我与她相识,而今却与她相似。”隔几天回过头来看,已经忘了当初是怎么写出来的,从前我与她相识,而今却与她相似。 每日一歌:布衣乐队 —— 《秋天》。04年迷笛音乐节现场。七年了呀。
( Wed, 8 Jun 2011 22:57:50 +080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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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热天里期待下雨,乌云从北边积聚,成为一个庞然大物,它不再是坏心情的代名词,不再是堕入回忆的独木桥,期待回事一场倾盆大雨,倾倒她的全部汗水。 一个人去吃饭。径直往南走,撇过海虹,重逢未路,有许久不见了吧?可事实上,昨晚我才经过这里,班里刚刚弄完最后的一次晚会,我捧着沉重而冰冷的西瓜,它将去海虹,得犒劳那群即将分离的炽热的人们。 然而今天不同,不同的是我抛却所有的常规生活轨迹,独自一人,走过未路,路经海鹰,踏进教工二楼,熟悉的倒数第二排,靠窗位。大一的时候常坐这里,常走这样的路。电视开着,总有人为NBA迟迟不肯离去,楼下的篮球场“砰砰乓乓”。 我们行将分离,比一年前预想的迟到了一个学期。无论如何,这是迟早的事。昨晚的自己并没有多大的情绪波动,只清晰记得《心愿》、《那些花儿》的歌词勾起遥远的记忆,记得自己拍了许多照片,也许多次出现在镜头中。大概是临近离别时分,拍照成了理所当然的事,便没了推托的理由。凤凰花开,洒落一地。大四的师兄师姐忙活着拍照,而自己这几天来,也第一次搭了进去,上镜头,陪饭局。 这就是毕业吗?走出教工,主楼通向旧实验楼的那条梯子,几个身穿硕士服的师兄在拍照。 研三,不也到了毕业的时候了吗? 走出闷热的图书馆,打印店趁着毕业论文季顺势提价,价格翻了一番。三饭少人,怕是都惧了热,躲在宿舍里凉快。两块钱一碗的杂什糖水,孤零零地等待着燥热的人,可燥热的人不常在。 它又在等谁呢?
在海大行政楼旁*** 摄于2011年6月6日晚 每日一歌: 木马 —— 《Feifei Run》 Feifei run,run away.So,take back your life.
( Thu, 2 Jun 2011 22:57:06 +080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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墙上的姑娘看着我,还有那弯黏上去没多久的纸月亮,在此之前,我想提起她们。 可我忘了。有许多的话想说,只是当我站着面对人群,面对游离的目光,竟就把你们忘了。 墙上的姑娘,你对着一杯酒发呆,头发松垮如雾,餐桌旁的花没法诱导你的胃口。墙上的姑娘,你扔下一簇白色的野花,背着手向更深的白桦林走去。还有那弯月亮,好比多年以前,海子贴在壁上的太阳,用破碎麻布拼成的太阳。你可好,你有一朵蓝色的云陪伴,不至于寂寞。 我更愿意坐在凳子上,和你说起往事。这大概是遥远未来的事情,现在可说不成。后来我看见了你,然后消失不见了。 出校门外,喝了杯椰汁,倦意涌上头,走回宿舍的路上不住地流汗。路上碰到了一群又一群送大四的人们,喝得凶,吐得凶,想必四年前,也是有一顿接风的酒局,如今,以一顿更快活的酒局结束自己的大学时光。 就这么结束了?我靠着枕头,拨弄湿漉的头发,想今夜的自己,想那群自己似乎从未见过而今初见便将要离去的人。想稍纵即逝的你,想几天后,不知道和谁在一起吃粽子。 每日一歌:朴树 —— 《那些花儿》 ( Sat, 21 May 2011 23:50:33 +080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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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工作都在稳步进行中,有些环节提前完成,似乎一切都朝着康庄大道发展,剩下的,便是等待六一晚上慢慢到来。
节余下来的时间,去图书馆四层闲坐。找来些艺术类杂志翻开,尽管看不懂,但还是看下去——美总是好的,不是吗?
湛江夏天带来的热,还没有熬出人们绝望的心,便匆匆让位于雷和雨。湛江的雨是出了名的多,来的快,去得也快。天空也不是老黑着脸,只是总留了块小地头,让几片乌云在那儿呆着,积聚雨水。偶尔落下“成果”,不幸撞上心情不好的点,于是眼见的天,便显得完全的暗淡。
面对征集来的诗歌,我既欢喜又恐惧。当初写诗,是为了姑娘,可现在要我为一个姑娘写一首诗,那是万万办不到的,没有情愫,何来情诗?看了看上大学以来写的诗,多写身处世界的一种状态,一种世界如机械般运作的金属感,而不是对于某一人的情感。看到那么多人写的诗,我无意对它们过多的评价,诗是很个人化的东西。而那些在舞台上的颂诗,不是真正的诗。
第一次在淘宝上买东西,两打明信片,空白封面,适合手绘。跑了邮局和二楼文具店,买来朴素的信封和平常的邮票。稿纸没有特意准备,向来都是用印有“中国银行珠海分行”字样的蓝色三百格稿纸做草稿,不习惯字被框在格子里,于是落得在稿纸背面写字的坏毛病。
似乎一切就等着写信,寄信,等待。
把邮票贴好,地址收信人写好。放在书包里,夹在《鸟托邦》里,等哪一刻,经过绿色邮筒的时候,就投进去吧。
下午去听锋哥的讲座,内容不没有新的见地。当然我很鄙视那些觉得内容没新意,但是让他讲同样内容又说不出口,把身体憋在台上出丑的人。讲座除了看内容,还得看气场。现在的大学生,让他上台扯个十来分钟的功力也没有,亏了他还每天听老师在台上吐口沫。
末了被金运推去接受海浪TV的采访,我也不知道是看着镜头好,还是对着提问人好。似乎我都在对着镜头,显得不太礼貌。回答问题的语速很快,像在开《鸟托邦》的会。
明天明善换届。没有什么好说的,只能祝下一届好。这一年我并没有花太多心思放在学社上,特别是在弄报纸以后。个中出现的意外,作为管理者的确应当承担责任,尽管那是别人的私事。换届后估计会担任一个虚职,大三,寻求搭建一个平台。部分化运作未必是件坏事,连它的好都未尝到,是没有资格来蔑视它的。
去送第六期的报纸,站在走廊上,忽然就想起去年冬天,拿着桶去排队等热水的黄昏和夜晚,寒风习习,心却热烈。那时候生活不忙,最是惬意,期待暖天以后,便夹一本去镜湖边,躺在草地上优哉游哉地看书,累了就把书盖在脸上,一倒便睡,管它天昏地暗。
这样的生活,只能期待大三了。 每日一歌: 魏如萱 —— 《买你》
( Sat, 14 May 2011 22:37:08 +080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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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黄的傍晚,黄昏把它的本色撒在海大的每一处。看到彩虹的学生幸福地传递着热切。
前不久的天气还酷热难熬,自从昨夜凌晨开始下雨,世界便卸下了称重的脚步。
写完采风报告的最后一个字,这一周的写作任务,算是结束了吧,当然现在我不太会祈求能过上不写稿的日子。早上带着佛爷的《大教堂》去图书馆,试图找点灵感。可把全书翻了个遍,佛爷的小说和采风报告完全没有半点关系。佛爷在我这个年纪的时候,已经是孩子他爹了,正为生活所累。然而既然把佛爷带来了,就学点什么。我抓起笔,三百方格的蓝稿纸摊开,捕到一个灵感,便下笔。奋战两小时,把基本架构建了起来,想了个结尾,看了看时间,午饭的点到了。
下午把稿子看了一遍,想到自己可能是在写小说,于是把后半部分全改了,虽然只是作业,但得留个空位,让我的羞愧有所安放。通观全文,算不上小说,没有优美文笔可言,省却所有不必要的形容词和程序化的语言,只剩下行动和对话,为想象提供了足够的空间。
第六期报纸在排版中。对于这期报纸的整个组稿过程,我感到前所未有的失落。大概是行将期末,加上炎热的天气,于是人心渐散,都消沉了。期末,许多杂事会接踵而来,他们会直接面对你,要你给个说法,做个了断。组稿过程中的混乱让人心慌,我再一次被迫做所谓的“救火员”,不止一个版面失火,而是好几个。看着自己在那么多版面露脸,我只想说,这是一份集体的报纸,而不是我的报纸。
我一直认为,15天的出版周期,对于一个拥有二十几个人来说的团队来说,其实不算快,如果每个人都有那么点主动意识,组稿是轻而易举的事。
要知道什么叫做写手?在行动之前,知道自己可能面对什么样的选题;在行动之中,捕捉到属于自己行文风格和想法中最契合的点;在行动之后,坦然面对下一次行动。
写手,不是只活在自己的文字小圈圈里,而不去看外面的世界有多大,不去思考自身处于世界的位置。那不叫写手,那叫“文字自恋癖”。噢,还是叫“小情绪自恋癖”好。文字是个严肃的词。
看着这个星期写下的七千五百字,日均一千,我没有半点成就感。他们本不应该过早地暴露在这个世界,尽管也会受到一些人的赞誉:这孩子出生得早,必然早慧。
你们不知道,他/她并没有吸收足够的养分,便早早地接受你们的指指点点,你们所看到的漂亮外衣,只是我在匆忙中为他们穿上的保暖衣。
《雀仔记》暂且搁笔,计划暑假再写。暑假这个时间段也适合,免得养成惰性。
《鸟托邦》零星收到一些投稿,我不知道投稿的同学有没有认真看过投稿细则,来稿大多没有明所投版面栏目,动辄上千字甚至两千字。而对于砍稿,有些人很抗拒。他们可能不太熟悉一份报纸的组稿流程,以为只要文章好,就能上。报纸并不是稿件的集合体,而是需要策划的,大到版面栏目,小到选题字数,都得考虑。
昨晚的诗歌朗诵大赛,听说文院拿了第一。我没有去看,因为向来对主题不敢兴趣,当然更多的原因是懒得动身子,这个星期没少晚上不在外面的。诗歌朗诵大赛只是一个形式,它的本身内容并不值得人去关注,在现场的你能记起那些诗句吗?能真正抵入你心境的诗句,有哪些?除了诗歌朗诵,昨晚还有参与的还有文院舞蹈队,话剧队。这三种那么纯粹的艺术样式,如今只能凑到一块,同台奉献,而失了原本属于它们的独有舞台。海大没有话剧的专场,更多的是在多功能厅的毕业演出,而舞蹈呢?我不清楚。
诗歌、话剧、舞蹈乃至于音乐、绘画等等,应该是大学生活的常态,而不必借一个的“比赛”来集体发泄。
想到了一个中国特色词,大概可以解释:汇演。把各类的文艺节目集中到一起,这倒是省事儿。又是一个屁股决定脑袋的案例。
“鸟托邦六一诗歌节”,是金运提起的,这是他内心的一个情怀。我不知道什么是诗歌节,在我成长的过程中,诗歌逐步没落,如今常常成为娱乐新闻的调料品。我只能从一些人的口中和回忆性散文中,试图勾勒出八十年代诗歌的生态。
我不知道鸟托邦六一诗歌节会是一个什么模样,我只是希望,参与的每一个人,都能在其中找到纯真的东西,就好。
我也期待自己能够和他人聊聊,这些日子《鸟托邦》经历的事。
看书的老人 2011年5月6日 摄于雷州西湖公园 每日一歌:李健 —— 《似水流年》 ( Fri, 6 May 2011 23:56:49 +0800 )
Description: 均温27°,相对湿度84%,吹和缓的2级东风。 今天立夏。斗指东南,维为立夏,万物至此皆长大,此谓立夏。作物已成直立生长的势头,人亦然,起码直起了腰身,风暴袭来,只道是雨露赐福。 刚过20岁那阵子,大多时候一个人清净,没有太多的事扰身,生活的轨迹在别人看来单调而重复,乏味透顶。那时候爱去外环西路散步和跑步,瞥见减肥的姑娘、被追求的姑娘、依偎在男友怀里的姑娘;那时候看着海鹰南面的教工宿舍被挖土机一栋一栋的捣毁,看见周遭的草地布满灰尘,于是把阳台的门锁上了好一阵子;那时候爱坐在未路上,就着维他奶,和一群姑娘侃天;那时候还在组织部,爱看别人班级的团生,好在结束时上台评点,尽管离主动退出的日子不远了;那时候开始了好一段时间的网络私人日志,记录每一天的时间开销;那时候住在海鹰的文院男生爱来我的房间,坐在地铺上一齐看世界杯。噢,不要忘了那时候我们宿舍的小狗Q,每天我们都带着它散步,把吃饭剩下来的骨头打包带回给它,有时候我也会爱心迸发,给它买一个鸡腿。 后来我度过了一个漫长的暑假,爱把家附近半径两公里范围内的街道走遍,通常是在清晨或者黄昏,闻见早点店里馒头的喷香和白领们刚下公交的汗味;爱去一个叫小土堆公园的地方,傍晚时分坐在这个被我命名的公园里头看落日,看城市的体温缓慢下降;爱回前山,看被夷为平地的旧房子,那个生长了十几年的地方,绕着它附近走走,怕以后回来找不着路; 大二未至将至,我和一个姑娘去了一趟情侣路。高二的时候常独自出校去海边散步,正午骄阳当空,我坐在石凳上听海,闻水的腥味。后来,那个姑娘匆匆成为我的初恋,匆匆,又成为我的前度。我曾经以为,你那么的纯粹,连时空都败给了你。而现在,我看着面前的一个又一个姑娘的眼神,惊慌失措。而人们常这样评价我:淡定。 后来我成为了一个报人,对这个世界做不算太坏的指手画脚,把这个世界打碎,再虚构起一个城邦。既然纯粹干净的汉字在海大不待见,那么就让我这个五音不全的人唱首摇滚。尽管它的前路依然充满忐忑不安。 在此之前,我在尝试写小说,但是生活就是这样,常常事与愿违。写小说的时候,我红着脸对着自己笔下的人物,思量自个姑娘的好,到后来这种情愫消失不见。后来我成为一个报人,许多人给我贴上“愤青”的标签,以为我不曾写过诗、散文和小说。 极少人会耐心地了解你的过去,在如今,除了纯粹的爱情和纯粹的好奇,其他人只会把表面的你当作是全部的你。 生活渐忙,我已经忘记了自己的年龄。或许20岁后的生日,真的不重要。还是1字头的时候,以为奔二遥遥无期。如今添了一岁,只是觉得在年龄上,增一个数位而已。 以前不在家的生日,老妈会打***过来,说你要吃两个红鸡蛋,要喝汤,要吃好。21岁生日,老妈没有打***。我猜,下一次生日如果老妈打***,要么就是我临近就业,要么就是我快要娶妻。 21岁的生日,我收到了一份礼物,是一个小风扇,适合夏天。许多年前,我也收到一份礼物,是一盏小台灯,后来它被我妈扔了,所以后来送我礼物的姑娘,也不见了。 我看着风扇上怒目圆睁的脸蛋,闭上眼睛想想自己一直所坚信的美好,摸摸它的头。 姑娘,你好。 每日一歌:声音碎片 —— 《在一起》
( Sun, 1 May 2011 23:32:56 +080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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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主按:原发于《鸟托邦》博客 。稍滞后更新。)
《雀仔记》 序
年初的时候和猫亦愁扯谈,聊起毕业的事儿。我说,等我退了下来,要为《鸟托邦》写一部野史。猫兄答,这事也只有你可以写。事后只是当作笑谈,也就不了了之了,觉得毕业遥遥无期,总是年轻,有耗不尽的青春。春天已过,夏季骤然而至,岁月关头,不免怅然、唏嘘,无病也生出一点忧愁。人一忧愁,容易陷入回忆的泥潭,想起过去,心口发麻,不觉肉体肿胀。 海大2010年的《年鉴》,绝不会提及《鸟托邦》创刊一事。它只会记载教授添了多少、资产增值几何。大多数海大人都此并不感冒。作为一个普通人,我更关心身边发生的事,更注重“民间”,因为我们真切地在此活过。我猜,会有人记得这份报纸吗? 譬如《鸟托邦》,它挥洒我的汗,告慰我的魂。《鸟托邦》和电影里的漂亮姑娘一样,看了想摸,那种真诚的触感。 《鸟托邦》不只是一份报纸。我习惯把万物看成是有生命之物,譬如《鸟托邦》,它当然有它的欢喜和忧愁,有前世、今生和未来。它有青年的热血澎湃,姑娘的羞涩婉约,也应有长者的泰然自若。它是一份报纸,同是也是一个生命,是一个有魂有肉的人,敢爱,敢恨,喜欢发呆、散步和伸懒腰。 万物有灵且美。 《鸟托邦》无疑还是一个婴儿,作为它的“奶爸”之一,我揪心它的成长,也祈愿它早日摆脱我的“魔掌”,自个奔向属于自己的康庄大道去。 婴儿无邪。它会踢我肚子,拒绝喂奶,还会哭哭啼啼地闹情绪。我想这都是真的,对于“真”的生命,我想记录下来。记忆有一天总会老去,对于这段“真”的生命,我想用文字来记下。 古老的文字有神秘的法则,我奉为宗教,神秘法则自当有它的道,道法自然。 作为一部带着明显个人色彩的野史,难免主观浓重,难免偏颇。所以称野史。不明真,是谓真。不明幻,是谓幻。不真不幻,曰真曰幻,是谓极幻。极幻即极真。 这大概是“自然”吧。 所以《雀仔史》。 不知道多年以后的漂亮姑娘和黑瘦男孩,走在夜色下的海大,扯谈起妩媚的往事,会不会想起曾经的海大天空,飞过一群鸟人。 是为序。 Syem
2011年5月1日于海大安平台3号
每日一歌:929 —— 《也许像星星》 ( Fri, 29 Apr 2011 20:51:34 +080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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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93 窦蔻阳光,夏天就要来了。每一朵空气都开放她的暖。
0394 每逢夏天我就会苏醒过来。尽管我知道会留许多的汗水,也经历许多的暴雨,但在灿烂千阳面前,这都显得微不足道。
0395 在初夏的傍晚,可以肆无忌惮地吸收阳光,看笔直的树影和身着短袖的人群,世间仿佛变得洁净许多,和冬天相比,这是世界的另一种洗礼。
0396 学校文件里说的文科楼,让我这个理工科大学里的文科生着实兴奋了一阵子。想想也有点滑稽,我竟然把许多的希望,都寄托在一栋建筑之上,尽管那里可能会有中文系阅览室,新闻编辑室,影视播放厅......
0397 愚人节的求虐心理,是一种人际的焦虑吧?
0398 躺在沙滩上,听海,听《再不相爱就老了》。海的确是用来听的。看,太脏了。
0399 上学期的一个愿望:在众人面前扯谈一下先锋小说。上学期得一个愿望,在亲朋好友面前吹吹牛逼,谈谈所谓的文学,实现了。
0400 在做第一次讲演之前,我引用了Emily Dicki on的诗:但愿在未来的日子里,让抛弃我的人们始终坚信,他们的抉择是正确的。如果以后还有机会在个人讲演,我还会引用这一句。
0401 所谓夜色迷人,最妩媚的是看着她在不经意间走过来的那一刻。你总期盼些什么,总感觉少了点什么,不愿就这样让她从手中溜走。
0402 能在如此短的日子里,迅速梦见自己念想的姑娘是一件多么美好的事。在梦中,你却胆怯起来,不再耍起流氓,而是像一个未涉世的小孩,羞答答地站在她的身旁。
0403 又到了看看夕阳,看看海大天空,就觉得很幸福的季节。如果我能清楚地意识到自己身处黄昏,身处在这个世界上的 一个点上,我便会尽力地用脑袋去记下这段时间静止的间隙,用镜头留住它的春光。
0404 睡一觉就好,真的。今天你遇到扰心烦的人和事,的确明天你依旧要面对着。但明早醒来,你将迎来一个精力充沛的自己,这难道不是一件好事儿吗?
0405 喜欢打太极,喜欢像“水”一样柔软的东西,可是我也钟情“雷厉风行”这个词。有时候看起来,后者,更难,因为空气在大多情况下,懒散惯了。
0406 “我是作家,还年轻,我渴望上路。在旅途某处,我知道会遇到姑娘,也伴随着幻想,会发生一切一切,可在途中,我准会大有所获。”——凯鲁亚克。这句话当年激发了多少人的激素,不得而知。老早就听过《在路上》,现才开始翻。我想自己还年轻,没可能不渴望上路,不渴望姑娘,不幻想。我准会大有所获。
0407 没有过生日的习惯,但互联网下,生日日期总会给人找到。以前过生日,不过是两个红鸡蛋,晚饭加菜,饭后水果,末了对着夜空泡一壶茶或者喝一瓶牛奶,无聊地发着呆会做些无边无际的遐想,便是过了。今年,第一次有那么多人帮我庆祝生日,谢谢你,谢谢你们的祝福、笑脸和礼物。妈说,对于天赐的祝福,你得接受,尽管你是腼腆的人。祝好,各位。对着蛋糕许下三个愿望。愿成真。
0408 撇开内容而言,覃彪喜先生给海大的讲座史划了一个高度:至少让以后讲座的到场人数施以巨大压力。我还是第一次看到那么多人去挤多功能厅。就内容而言,作为一个知道自己上大学要读什么的学生,我踮起脚远眺了一番覃先生的脑袋,思量了一下其台风,转身离去。一阵欢腾一阵悲凉。
0409 如何去听一场讲座?可从内容、口齿、台风、气场等方面各取所需。如果一个讲座在内容上属老生常谈,则可观主讲人的台风、气场如何。当然,海大的大部分讲座,许多主讲人口齿也不清。这是最基本的。
0410 我迷上了虚构。年初和金运开玩笑说,我要为《鸟托邦》写一部野史,最近被重新提起,觉得很有必要。 每日一歌:The I ocence Mi io —— 《God is love》
( Fri, 22 Apr 2011 23:22:27 +080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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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雨时分,珠点沥沥。道上的地砖沾了水,然未浸透全身,就像没有带伞匆匆跑过的姑娘,领子粘着锁骨,透出紫青紫青的脉管。 习惯带伞,无论天气和季节。包里,伞、纸巾、饮用水、钥匙、剪刀、零钱、各种卡、小电筒、驱风油、笔和记事本,是不可少的。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带了那么多的东西,那些男人总说,带这么多东西干嘛?他们不需要带水,渴了就买;他们不需要带纸巾,可以蹭女生;他们不需要带钥匙,总是把宿舍的门敲得急躁。 撑着伞走回宿舍。人们还没有适应天气的转变,刚下课的男男女女多匆匆跑向食堂或者宿舍。广播响起陶喆的《爱,很简单》,这几天似乎都听到初中时的歌,怀旧情绪骤起。一边哼着调,想起稍早前听的讲座,主讲人一边在吹嘘自己的牛叉,那种看得到的牛叉,譬如手下马仔众多,物业高耸,收入颇丰。但我看不到他身上的牛叉,那是一种潜藏在体内的牛叉,会让你肃然起敬,而无关马仔、物业、收入。 于是低下头,翻开随手带的书。在海大听讲座,带书是必备的,因为你知道,遇上没必要听的讲座的几率实在大。名气稍微大一点的人物,慕名去听,发现主讲人的狡黠——大概是猜到海大人的“听力”水平,故意把内容档次降低,于是所讲内容几无新意。所以,去听讲座得备一本自己喜爱的书,能在不甚流畅的讲演和多人犯困情况下畅读的那种。带了托克维尔的《论美国的民主》,讲者在上面吹嘘自己在深圳早年的际遇,我在思考两百多年前美国建国时的乡镇制度与中国当代乡村建设运动的关系。 近来生活添了许多喜感,感谢上苍。那些生活中的小确幸一点一点被我重新发现,不去想遥远的未来,慢悠悠地走在校道上,这便是去我的未来。不知道是从何开始,大概是第四期报纸审完稿的那会,需要换换节奏,于是阅读的节奏感找回来了。经过一月三本书的不适后,两三天一本书的浪潮重新注入我的血液。借《论美国的民主》,是怕被突如其来的速度冲昏脑袋,“硬书”能调剂一下速度,而且也许久没看社科类的书籍。 四月就快接近尾声,第五期的报纸,稿件已提前写好。当然如无例外,还是要去充当救火员。无论充当与否,看着他们要赶稿,心里竟然幸灾乐祸起来,内心小邪恶。 生活就是这样,自个把档期提前一点,无论后面多忙,总能以淡定的姿态面对。 后天早上就要去做个讲演,在海大的所谓的人文讲座里,以“浅”居多。你无法预测听者可以有多“浅”,也无法预知听者希望有多“深”。内容上“浅”与“深”的度很难把握。有时候我去看看某些大学的讲座网站,既有适合很偏很深的学术讲座,又有适合普罗大众的实用讲座。如果我在台上一味讲些自认为是告知性的东西,而台下读者对纷繁频出的概念和人名一头雾水:文学不是浪漫、好看、感动、消遣吗? 这应该是一次赌注。毕竟,我不想做陈词滥调,不想“俗化”文学,硬是要把所谓的文学和电影、音乐扯起来,满口堆笑地攀附与听众的交集。 每日一歌:周杰伦 —— 《简单爱》。这两三年,周杰伦给我的印象,大概不是音乐,是魔术?林志玲?还是优乐美?不得而知。周杰伦,是属于遥远的初中记忆。那时候周杰伦还不叫周董,那时候R&am B还没有泛滥,那时候爱情在我们看来,就是很简单很简单的事,是脸蛋通红的暗号。 ( Fri, 15 Apr 2011 22:27:45 +080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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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刊于第四期《鸟托邦》,见报有删节。我也忘删什么了。囧】
【作者按:有一种强烈的欲望在引诱我:重构一个想象中的海大,这个海大喜欢和自己的弟弟——那个现实中的海大侃天,而弟弟常指着自己刚发育的身体,说那叫青春。】 在过去的2010年各类好书推荐名单中,“北齐南杨”成为受人尊重和热捧的标志——两位同样毕业于武大的高材生,前者齐邦媛在《巨流河》中书写的“国家记忆”感动两岸;后者杨介生,1954年毕业于武大水利系(现为广东海洋大学终身教授),在2010年年末出版的《在唐家湾:海大1959》,是继何兆武先生的《上学记》后,又一曲个体心灵与大学命运的二重变奏。
大学毕业的杨介生留校任教,五年后的春天,他和来自原湖大水利系的汤成敏及原河大水利系的封一林一道南下调任海大——这所刚迁往中山县唐家湾(现属珠海市)的年轻大学。
“岭南河道纵横,道路甚是泥泞,在广州下了火车后,也不知道坐了多少艘船,登上多少被雨打湿的岸。乡愁泠然,不觉阔别已近十年。” ——《在唐家湾:海大1959》 浪漫主义的开篇:宏大诉述中的个人价值寻找 作为一部典型的个人写史作品,《在唐家湾》与“官史”不同之处、也是独特之处在于那些看似微不足道的个人记忆,与时代的历史胶着在一起,在宏大的历史叙述中,寻找个人的价值。而在这种寻找当中,常带着浪漫主义的色彩。
全书以“调任——回乡”为起点——这个夹杂着复杂感情的人生转折,即突显杨介生当时作为一个年轻人意气风发的心态,又埋藏着对故乡的忧愁与牵挂。这种担忧为开篇的个人情感色彩添上了浓郁的一笔,而杨介生接下来所遭遇的事也印证了他的所想:由于“大跃进”的破坏,唐家湾当地及刚迁入的海大都面临着粮食紧缺的困境
。“老屋隔壁的二娣不过是正当青年的汉子,但却显得面黄肌瘦,眼皮看着就要塌了下来。”“同学们虽都正值青年,然每个人的脸,都缺少血色。”
这时,杨介生的浪漫主义情怀,或者是他有意为之的英雄主义笔调应运而生:第三章《发现古沙坝》即可以视作杨事业中的转折点,也可以当做是解决粮食问题、救人于困境的情节高潮——类似于小说的笔法,被用在了杨介生的个人写史当中。当然这次意外而专业的地貌发现并不是身为门外汉杨介生一个人的功劳,准确来说,是他的同事,海大国土资源系张京生在春分前夕的一次检查校属田的例行公事中,恰好杨介生同行,杨沾了张的光。张京生意外地在当地沙坝上发现的木麻黄树林,引出了1959年的一次重大的地貌发现——万年古沙坝,在学术上定义为“沙坝—潟湖海岸地貌”。此后,海大国土资源系及水利系联合当地居民一同开垦和保护古沙坝,利用潟湖养殖鱼、虾、贝和螃蟹,成功改善了当地的生存条件,解决了海大师生的燃眉之急。
这个在当年看似“违反常规,大逆不道”的务实举措,并没有让海大承受巨大的政治压力,反而与中央在下半年正式开始的“整顿大跃进”的一系列工作部署不谋而合。在近几年流行的“大学阴谋论”著作中,不少论者认为海大在1959年的这项举动表现出了高明的政治觉悟,是蓄谋已久的变革——1959年5月17日确立了16所全国重点高校,后又补增的5所中即包括海大。杨介生把这次看似与自己没有多大联系的地貌发现与海大地位提升联系在一起,未免有“浪漫主义”滥化的嫌疑。 共乐读书,不亦乐乎 如果要选出《在唐家湾》中最让笔者动容的叙事,便是第五章至第十章的中篇“共乐学园”。那是杨介生一生当中最惬意、最值得怀念的好时光。我们没福气,不能恭逢其盛,但看看杨先生的回忆,亦足够幸福。 共乐园位于当时海大的北面,鹅峰山下,为民国第一任内阁总理、山东大学首任校长唐绍仪的私人花园,后唐赠予当地居民,供休憩娱乐之用。每逢周末,杨介生便步行前往共乐园,与“共乐学园”的成员一起读书论道。由于院系调整后,中国高校“苏联化”甚重,杨介生有感母校武大浓厚的人文传统,在无法改变海大原有院系的设置的前提下,决定私下里约好志同道合者赴共乐园聚会。
我回想起那段经历,猛然发现自己的幸运——当时竟无一人向上级告发‘学园’的存在,每个人也彼此不询问对方的身世来历,一切,只是为了读书。”
“那天与会的有三十多人,男生多于女生,那天正在讨论俄国作家高尔基的《母亲》,这本书我在武大时读过,很感动。下一次指定的是肖洛霍夫《静静的顿河》。书由大家传着轮流看。会场的讨论非常激昂热烈,唱很多俄国民谣和《东方红》等歌,但大家都不提政治。”
已近八旬的唐家湾本土文史专家唐有淦在上个月出版的个人回忆散文集《尤记共乐园》中提到的“共乐学园”经历,印证了这段埋葬了半个世纪前的“美好奇迹”——“
介生兄是会场的主持,常引经据典、声调激扬,用他在武大读书的经历勉励大家。大家的热情都很高。”
当时“共乐学园”的成员大多成为后来八十年代学界的中流砥柱。肖可染是一名已从唐家小学毕业两年的15岁少年,为学园年龄最小的成员,杨介生笑称大伙都唤他“小不点”,可谁也没想到他在1984成为海大外文系创始人。 潜在写作,民间的一种呼声 然而《在唐家湾》最让人惊艳的,是大量还原杨介生在1959年的“潜在写作”。在此书自序中,杨介生用“常惶恐不安,又感兴奋骤至,记录不是为了出版,只是告慰内心仅存的净土”来形容当年写日记时的心情,并承认《在唐家湾》一书是在1959年写下的大量笔记、日记的基础上的再创作,即以其1959年的“潜在写作”为蓝本。“潜在写作”是复旦大学陈思和教授提出的概念:1949年到1979年期间中国当代文学史上的一个特殊现象。有许多被剥夺了正常写作权利的作家(也包括许多普通的文学爱好者,如杨介生)在聋哑的时代里,依然保持着对文学的挚爱和创作的热情。他们写作了许多在当时客观环境下不能公开发表的文学作品。这些作品可以分成两种,一种是自觉的创作,如诗歌小说散文等;另一种是在非常时期的不自觉的写作,如日记、书信、读书笔记等。显然,杨介生属于后者,其《在唐家湾》中大量引用当时所写的日记、读书笔记的做法,毋庸置疑地为“潜在写作”提供了一个有力的佐证,有论者几欲要把《在唐家湾》与沈从文、张中晓、丰子恺等人在特殊时期留下的家书、随笔相提并论,并联名提议杨介生独立出版其1959年的全部手稿。
无论如何,杨介生作为当时一名普通的“潜在写作者”(非作家,系一名水利系教师),而能不为发表而写作,不迎合时代的潮流,不按照政治概念去把握生活,而是把自身的灵魂与生活相接。这种写作态度无疑给当下某种浮夸的文风提了个醒,这种“冒犯天规”的做法也是风靡当下的最主要因素。此外,杨介生笔下的“共乐学园”,更成为了近日的舆论热点。 每日一歌:吴虹飞 —— 《再不相爱就老了》。在博客上贴第二次了。最近老听这首歌,还看了《阿飞姑娘的双重生活》,大一的时候还看了她的《娱乐至死》。不能说文字有多好,甚至挺矫情。只是想着居然有这样一位姑娘,在被人骂傻×的情况下,依然在做着自己喜欢的事。有时候一首歌,不需要太多的修饰,只需要“唱”出来,就好。 ( Wed, 13 Apr 2011 23:35:10 +080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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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袭长发,我瞥见陈清走过来,在我旁边坐下。草地炽热,上次见面还是半年前,那时候的她也是一袭长发,这种“袭”,无论是长度、气味、色泽都惊人的相似,可以说是完全吻合。
我只能自我解释:每一次见到她,时间停止,万物,不生长。
但是,我除了记得她“一袭长发”之外,其它的,就全然忘却了。如脸蛋是否精致,如身段是否婀娜,毫无印象,我甚至怀疑自己先前是否认识她。我只知道,“一袭长发”现在就在身边,炽热的草地散着夏天的芳香。
陈清持着一块画板,在画路过的人群。人群流动,从出现到消失不过半分钟。一群人来了又去了,换了一批又一批,终究还是一群人。我晃着头说,怎么不用相机。
她说,相机俗,不耐看。
她说的应该是瞬间定格出来的相片。噢,不对,应该是相机那厚重的液晶屏屁股,的确不如陈清修长白皙的手指,在画纸上看似随意地滑动。
我抬起头,帮他物色可细画的人。着蓝色衬衣的胖男生,油腻的额头泛着光;一直在打着***神色慌张的小姑娘,睫毛弯弯;快谢了顶的大叔,手腕上的表褪了颜色;太阳热烈,那双在黑丝中的白腿,鹤立鸡群......半晌,我擦了把鼻子上的汗珠,随口问,都画谁了?
你。 2010.04.12 晚 每日一歌:Jason ,Mraz —— 《I’m yours》 ( Tue, 12 Apr 2011 23:37:38 +080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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霎然夏至。傍晚的天空透明成蓝,红黄交织,映照整个世界。趴在阳台上,闭目,让一天来最末的热潜入脏器。 四月,矫正了了上个月来晚睡的坏习惯。在每日还有半小时的时候,放下一切——当然这是偏颇的说法,即便是到了熄灯将睡,就真的能把今日所遇的事全然放下?至少要念想的姑娘,你放不下,放不下,脑海闪着进来关于她的一切,就此堕入黑夜里。冷不防,她还会在梦中出现。 不知是否是季节交替的缘故,近日做梦甚多。梦旧时还未浇筑的泥路;梦近日所牵挂的人,在你面前欢快地笑;梦未知,现实中的许多片段被肢解重组,拼凑成另一个奇异的幻境。梦渐多,来得快,醒得早,睁开双眼才发现,拂晓未至,周遭依旧漆黑一片。 报纸的第四期工作暂且告一段落。漏误频出,各种不合理导致人力分配没有达到最优化,这是最大的事物。如果我能提前一个星期料到主编临时空缺的事,做好提前准备,就不至于后来的落入慌乱。报纸的工作在我看来,依旧没有踏上正规化的运作轨道,虽然在慌乱中,把一个架子基本建构起来。 我知道终有一天自己会离开现在所处的位置。望着自己写的字以铅字的模样被印刷出来,时间的无力感徒然而生:这些东西,看起来架势十足,可阅毕放下后,他日又有谁会记起? 想起一日不经意去了图书馆,翻起几所大学的学报和专业的文艺期刊,心刹那间沉淀下来,世界放慢了脚步。 这无非就是当初设下的生活:翻翻书刊;写写那些可以让自身感到存在值得鼓起勇气送给心爱的人的文字,譬如写小说,我得和她开开里头人物的玩笑,或者把他们的苦闷讲给她听。如果还要加上一条,那么就每天能调戏她几回。 这样的生活,应该不远吧? 每日一歌:Duels —— 《The Slow Build》 ( Fri, 1 Apr 2011 21:52:53 +080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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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71 三月的第一天我对自己许下了一个承诺。这个承诺后来被许多人无意提起,给予鼓励。谢谢。
0372 这学期第一次逃课,是为了去市区淘旧书。回来去隔壁班补上一节,也算是对得起张师了。
0373 淘书的乐趣就在于,你永远也不知道能发现什么样的书,最兴奋的是,有那么一本书,经过了那么多淘书者的法眼,终究还是没能逃过你。这和追随姑娘,是同一个道理。
0374 天继续阴着,地继续湿着。这是他俩热吻的时候,可我们被夹在双唇之间,挣脱不得,还得受口水的浸淫。
0375 我一再为自己能够用嘴巴言说感到庆幸,很多事当面说便可简单化了。许多隔空传情的话,还不如不说。
0376 女生节,看着兴奋的大一生们,忽然感到我们老了。不知道明年他们也会和我们一样,说得这是大一玩玩的事,大二该干嘛就干嘛去吧。
0377 终于要分专业方向了。个人认为是早分的好,最好大二一开始就分。作为一个大二中文系学生,我还是听到许多傻叉的问题“‘文学’与‘文秘’有什么不同?”,事前不会问度娘啊,都读了一年书还不知道区别。我来告诉你,文学是海藻,文秘是宋思明。嗯哼。
0378 大二了还不知道自己在干嘛,自己要干嘛的人,当初为什么只嚷嚷转专业而不去付诸行动呢?
0379 自从搬到海风以后,就很少走海鹰那片区。偶尔经过,我便会用心地去触摸这里的一切,这是未路、青砖地。继续散步的历程,还有西厢路,一切的未知都等待去探索。
0380 体育游戏“贴膏药”,逐渐恢复体力。大伙都玩得很开心,但为什么很多人对“体育游戏”不屑呢?大概是自以为长大了,是大人了,“游戏”是小屁孩耍的。只要开心,就好。
0381 三月,好几次都梦见回到情侣路。昨晚走在海边的草地上,发现随身带的相机不见了。接着遇到贩卖人口的妇女,一群闹哄哄的中学生。好困。
0382 忙开了。如果按照以前的预想,现在我应该在写小说,而不是写评论,这样很容易让人觉得我是愤青。
0383 有一种强烈的欲望在引诱我:重构一个想象中的海大,这个海大喜欢和自己的弟弟——那个现实中的海大侃天,而弟弟常指着自己刚发育的身体,说那叫青春。
0384 看着鸟儿们在寒风中摆摊,忽然想起自己社团招新的时候,从一饭到四饭来回奔波,各种唏嘘感叹,已经半年过去了。而社团那边的事,我也不甚去管理,祝在其中努力的人,好。
0385 在海大,你说领导人浮于事,这看起来很正常。但学生也这样,没点时间观念,就很悲哀了。我不知道你,有没有常看时间的习惯?
0386 困死了,但老刘的课怎么也得去上,我还没有因为懒床而缺课的历史。睁不开眼,错过沿途许多姑娘。
0387 外头刮着妖风,我发现,你已经不再关注我了。也罢,我这邋遢的日子不值得你上眼。你去你的未来,我去我的未来,从此像仇深似海。将会在愚人节那天,取消对你的关注。
0388 去写一层楼的黑板,给报纸打广告。想起以前高中的时候为全班写通知、课表、值日表、习题***......站在讲台上,用粉笔写字,我就是这个世界的王。如果当初报了师范,那个我会是什么样呢?有些命运是逃也逃不掉的,许多人都劝你走师范的路,你没有选择。那么以后的你,会逃得掉吗?
0389 迷雾里,春天不见,季节沦陷。你在黑夜里寻找欢愉,穿越沉默的现在。这是典型的寂寞空虚冷。
0390 我可以写出别人的七情六欲,可以虚构出一个海大,可以对这个世界做不坏的指手画脚,然而我却无法写自己。不明自己,操蛋地活着,在多娇的生活里,原来我并不快乐。
0391 睡了一觉,心情好多了。和别人聊天,很容易发现他/她的不快乐,于是乎,我又得耐心劝导,不知不觉中,我又成乐天派了。看着世界的破洞,我有缝补的欲望。
0392 喜欢散步是自己的庆幸。慢慢地走,晃晃荡荡,这个世界就是我的游乐场。发现每一个生命的好,每一朵空气的怀抱。 每日一歌: 张国荣 — 《风继续吹》 ( Wed, 30 Mar 2011 19:50:19 +0800 )
Description: 妈说,不要进乒乓球校队,那么晚才回家,不好。 我说,噢。 妈说,不要再踢球了,踢球不长个子。 我说,噢。 后来,我忘了怎么去打乒乓球前三板,再也不懂弧旋球怎么发怎么。 后来,我不踢球了,结果,我真的没怎么长高了。 下午去踢了场球,与初中时候的生猛相比,现在颓了许多。明天下午院足球赛,明天下午二月河讲座,让我来祈祷明天下午下大雨吧。寒酸的文院难得请了回人物,我不想中途退场去踢在篮球场上举行的破足球赛。
——摘自2010年院足球赛前一天的日志 那么快,一年就过去了。踢球依然笨拙,看似很凶猛,却难以找回少时的快乐,这种快乐无关输赢,关乎青春。晃着沉重的躯体,喘粗气,挂着毫无表情的脸,好像事不关己,赛后坐在场边,看着一年前也是这么些人比赛、观赛,只是这些人都经了许多事,从前说不怎么怎么的,现在却怎么怎么了,人真是善变的动物。不过七情六欲,很正常的事,人家的事你管得着么你。只是唏嘘而已。
而我呢,依旧这个屌样。
虽说又过了一年,又写了一年的博客,还凑合玩着微博,这些标榜着记录自己的工具,增加了许多页面和访问量,可你自己,增加了什么?改变了什么?
像回到了原点,像一成不变的躯壳在新生的草地上被风干。和满去三饭三楼吃晚餐,满指着前面,说,那个姑娘白。我继续啃饭,应了句“噢”。满说你没反应,我反问她白又怎么样,白多了去了。
那你有什么想法?
我说,唏嘘,只有唏嘘,一年就这么过去了。
回宿舍的路上,我仔细地看路人的每一张脸,是他们活着,还是我死了。还是我活着,他们死了。还是,我们都死了,死在这个如此多娇的世界了,活着,操蛋地活在这个多娇的生活里。
如果我每天都像今天这么反省,生活是不是就会像最近的天气那般阴暗、冷冽。所谓的消极悲观,如此而已。
而我是不是要依着那些打鸡血的励志们所说的那样做:管他操蛋不操蛋,生活轮不到你去思考,干,接着干,生活就会有了。
我能干什么? 每日一歌:窦唯 — 《噢!乖》 ( Wed, 16 Mar 2011 17:25:11 +080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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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来世界平颇不平静。 每周末打***回家,老爸拿起手机,不忘电视机里军旅片;老妈优哉游哉地在泡脚,手里忙活十字绣。 不平静的世界里,总有一些角落安然依旧。 天灾面前,末日预言又起,比末日更可怕的是谣言、冷漠和幸灾乐祸。嘴巴太多,你也不能止住声源,唯有管好自己,少点给这个世界添乱。 三月初的两个星期里,太阳隐没,好不容易冒了一个上午的头,午觉醒来便吹起阴风,临近黄昏时已降八度。咒怨天气、城市、世界的声音适时又起,正如这乍寒乍暖的时节。 半个月来在忙报纸的事,写稿看起来挺多,但习惯了也就不觉得繁重,倒是即将要进行的订阅发行工作,摆在我们面前。这应该是海大历史上第一份学生自主创办实行订阅的报纸,无论结果如何,都值了。没有任何成功范例可以借鉴,甚至连失败的也没有。摸着石头过河的心情,一半忐忑一半兴奋。还招了些新人进来,就等着融入工作。 在宿舍呆的时间少了,多去钟海楼自习,带上一本英语练习和专业相关的闲书,慢慢找回学习的节奏。空间换了,也就会碰上不同的人,缠绵的情侣,闷头大睡的理科男,不知道坐了多少个小时的英文姐,有时候清洁阿姨会带着拖把走进来,开了风扇,一句“你们毛有关”便会打破教室安静的僵局。每个人都在忙自己的事,彼此没有任何交集。 看着从身边经过的理科男,长得像理科男的文科男,想想,你真学学中文,那是多幸福的一件事。和别人谈起文院,我都羞愧得不敢出声。一届三百个人,我悲观地认为只有30个人是真正的文院学生。 想早些认识那30个人。 而最近也在说些关于旅行的事。我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有空,因为我不知道下一秒会被会立即投入报纸的工作中。不过出去走走也好,等春分过了,四月,就去旅行一次吧。 2010年的第一天,我许下这样的愿望:心态健康,看点好书,写点好字,找个姑娘,彼此相爱。如今2011年都过了一个季了,渐渐感到离上一年的愿望渐行渐远,心态算不上健康,书看得不够,博客也没怎么更新。至于后面两条,就更不用说了。 这种晃荡的行为不知道结局会怎样。 每日一歌:吴虹飞 —— 《再不相爱就老了》 ( Sun, 27 Feb 2011 20:49:38 +080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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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51 老爸不喜欢收到短信,每逢手机响起提示音,就会埋怨一声,不情愿地起身去看短信,当然更多时候是唤我去看,顺便回。我三下五除二搞定,老爸还不放心,复查发件箱,像是生怕我会坑爹的。
0352 陪老爸老妈看春节的众晚会,自家吹捧就认了,受不了的是大山率领众孔子学院洋毛子们,穿唐装,打竹板,唱京剧,作“万国来朝,孔教一统”状。
0353 我一直都觉得老妈是个神人。在她成为欧巴桑的这个生命段里,不断作下许多灵验的预言。这个寒假无论是线上还是线下,都充斥着“相亲”的字眼。妈说,看你这个马样(我属马),以后可能要相亲。我说,是呀,自由恋爱都过时了,现在流行相亲。
0354 妈有时候会鬼鬼祟祟凑过头来,有没有藏着女朋友啊.....我镇定道,没有。老妈直起身子,那倒是,谁会看上你。我附和,是呀,你儿子无才无材无财三无人员,现在的世道呀...(省略一般四十三个字)
0355 和60后老妈谈爱情,老妈对“爱情”嗤之以鼻,说,哪有什么爱情。的确啊,以前哪会像现在这么直接谈情说爱,爱情几乎都是敏感词。
0356 关于面包与爱情。我想在李娟笔下的阿勒泰山区,还谈什么面包,也可能不知道那种使人心口发热的情愫是爱情。谈面包和爱情是在一定物质基础上,当有一个傻缺为了面包而抛弃女朋友的时候,这个伪命题就成立了。把他扔到和李娟在一起,开一个半流动的杂货店和裁缝店,跟着羊群南下北上。那还谈什么面包和爱情,那是谈生命。
0357 有段时间我很反感求神拜佛的事,时间长了,心里有了牵挂,敬畏和恐惧,上香的时候竟也虔诚。
0358 在微博上随手发了个海大八卦,其实也算不上新鲜的事,到处都有,没想到转发都破百了,家丑迅速外扬。可见娱乐八卦的威力。
0359 愤世嫉俗,怨天尤人,嘴皮正义,姿势主义或许会被许多人视为理想主义的标签,并成为负有社会战斗经验的长辈们讥讽后生们的火力点。我个人认为理想主义一点也不“理想”,理想主义应该是一个非常现实的东西,就是把不恶心的事做出来。
0360 妈极力拥护毛时代:老毛那时候他们公正,民众也正直,张子善也给***毙了。我说那是权威公正,而不是法治公正。爸妈反驳说,法律有个屁用,法是人定的,领导不守法法律就是一个摆设。我说这我知道,但凭什么因为有悲惨的现实而不相信美好的存在呢?您们能否定我们现在讨论公正的问题不是一个进步吗?
0361 我终于明白初七“人日”对于自身的意义,那是对自己漫长青春期的告别:始于2004年3月23日,终于2011年2月9日。经历了繁多四溅的困惑、心慌、躁动、情迷、邪念、憧憬、挣扎之后,在最后的一天里肉身相触,面容安然,而到了如今横陈于床,背对地球,感恩自己纯真忧伤的记忆。再见了,我的青春期。
0362 睡前念诗,把声音录下作明早的闹铃。念张枣的诗,又发现了诗的另一片境界。录下自己的声音,一开始不堪入耳,原来自己的声音那么不尽人意,可苦了听我说话的人。一遍一遍地录,一遍一遍地听,尽管声音还是不尽如人意,但这个世界也甚好了。
0363 《终点站》
自打你关上车窗
铁轨便寂静如婴,躺在宽敞的荷叶上
将要飘到哪里去
远方的山脉不见她含羞的脸
我在喧嚣的月台上挥手
不是为了给你看见任何
思念的眼或悲伤的泪
而是提醒与火车同行的杨树们
我藏在终点站的秘密
0364 想为这个寒假说点什么。我曾对楼上说,这个寒假最不寻常了,最充实了。很多事口头上说说好像没啥,真的经历了才知道是什么滋味。有人问我你怎么那么快就恢复过来,我没有回答什么。真的,过去就过去,心一软,就很容易活在过去。
0365 回到海大,这才是我要走的路。还是喜欢走在这里,尽管身边路过许许多多不认识的人,可他们,都是海大人。有时候吃完饭走出饭堂,顺便在四处溜溜,看着夕阳下的人群,就很高兴。
0366 咸骨粥和蒸饺,还没有完全热闹起来的小食街,制造下一秒无数的可能。
0367 春天,有雾,这种天气很容易犯困,可我却精神足了头,大概是明天开学,被划分的每一段历程,都值得期待。
0368 宿舍聊起明天第一节课是什么。看看课表是马克思,不知道为什么,大家都坏笑起来。
0369 之前释小龙何洁的事,只是听说了,而没有去关注。这次梁洛施和李泽楷的分手只能说明,谈恋爱嘛,先得坦坦荡荡,结结实实的,相亲相爱的活下去再说。
0370 男生集体出去吃宵夜啦。先搁笔,为的写更多的字。
每日一歌:万晓利 —— 《姑娘啊,你真傻》
( Sun, 13 Feb 2011 23:15:45 +080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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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雨了,似乎整个南方都染了冷色调的头发,头上冒出凉透人心的气。雨挨着拂晓的时候落下,打在窗上把我弄醒,房间还是灰暗一片,一夜间空气凝重不少,我下意识拉了拉被单。像往常一样,我比闹钟早醒,只是这次醒得更早,闭着眼睛躺在床上等闹钟响。
昨天和自己说好要出去走走,怎么就下雨了?等罢,雨再失落,也有哭累的时候,要趁着那短暂的空当,走出去看她委屈的脸。下雨的日子阴了天,让你总以为时间静止在傍晚。人行道上星星点点的积水,旁边落下行人的步履,可比广州的水浸街好。路上的人少了,呆在屋里的人要么宅着,要么睡觉。下午四点,这个时候这个天气不会有大叔大妈出来散步,上班的人还未放工,小土堆,我来了。
公园里花草都垂下了头,树枝间的水滴练成串,滴在收下伞的人的头上、肩上。他大概不怕雨吧,还是像忧伤的年轻人任性一番,淋淋雨顺应一下自己的心情,要么就是个单身汉,噢不对,是个刚失恋的单身汉。我撑着伞对他不感冒,在下一个分岔口选择与他不同的方向,不久他便消失在小树林中。
我以为自己要伤心好一阵子,没想到昨天晚上就好起来,是自己陷得不深还是心理承受太好?来小土堆除了看花草,我还喜欢去看写在柱子上的那些告白密语和山盟海誓。每次去都能有新的发现。每一句我都很认真的看,有时候还会替人着急:这个字也写得太难看了,女的要是看见了第一印象就不好......这个句子不通顺啊,有歧义......这句话应该再写肉麻点......每一句话背后都有不同的故事,故事背后的人或许早已分开甚至互相忘记,或许在苦苦支撑,或许仍在热恋当中,或许没有在一起,正有一搭没一搭维持着剩下的一丁点联系......他们也不知道,在写下这些话后,会有这么一个无聊的人在一个雨天的下午乐呵呵驻足良久,雨滴渐渐聚拢,狂了。
这几天看到的东西也应了景,不知道是巧合还是我有意。微博上不时闪着那些情事,连百度百科也不务正业弄这些来装自己是个感情专家。这时候我和那些热衷于星座的姑娘一样,或许碰上这种事,所以就对那些平日里不屑一顾的微博留了个心眼,认真读下来还觉得挺有道理。是呀,道理都懂,做起来真难,如果碰上天时地利人和都不怎么搭调的时候就更加困难重重了。谁不想拥有完美的伴侣和无邪的爱情,但那只存在于一种可能性当中——带着无谓勇气的坦诚相待和耐心而细致的感情经营。和爸妈一直在开未来媳妇的玩笑,老妈比较担心我搭上一个压制婆婆的女孩,所以趁着我还没得手不时给我灌输“孝子”概念,并明令告诫我不可做个老婆奴。我爸喝着普洱,指着别人送来的那堆年货,说里头有一盒心形金莎,带着坏笑说你情人节可以把它送掉。我淡定回答,老爸您还是送给老妈吧。
正在初三奋斗的表妹发来情人节贺电,这厮明天还要考试居然还玩手机。我说你趁年轻就恋爱吧,哥我后悔死念中学的时候没早恋。我说你赶紧复习去。她说算命的说她能考到好学校。我说那行,就市一中吧。她说,我自己算的命是省实。我说那好你就代表我们进省城吧。
谢谢表妹,祝考好。
祝某人明天的手术顺利。不去留恋过去的那些日子,但心怀感激,对你只能许以最美好的祝福。 每日一歌:蔡健雅 —— 《当你离开的时候》
( Wed, 2 Feb 2011 11:46:28 +080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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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29 大学考试周,逢人见面的开场白便要改成“复习得怎样”来表示状态的紧张,也常把“挂科”挂在嘴边,以显考试之难和内心惶恐。可是到了最后,我们大都没挂科,这是玩笑还是什么?下学期的考试周,还会这样吗?
小时候,从高高的台阶上往下跳
是带着恐惧和激动的壮举
爷爷还年轻,他站在一旁微笑
总说:一叶知秋
的确那时候开学没过多久
男孩互相忙着展示一个夏天的成长
是高了,还是胖了?
都不知道他们的评定者
在数着自己的年轮
0331 看见那些漂亮姑娘就想起你,想起你就忘了她们。
0332 与一个高二的毛孩谈大学。和大多数高中生一样,他对大学的“自由”满怀期待。我问他期待大学的什么,他回答说里面有K房。我又与他聊起专业兴趣,他一脸茫然,不过倒是对我口中的校园生意轶事眼冒金光。
0333 看亚洲杯,注意到了韩国队的车杜里。这名老将为了保住自己的首发位置,从前锋一直踢到后卫,屏幕上经常看到他锃亮的光头满场飞,常常从后场一路跑到前场,给自己对友传中创造机会。这也是拼生活啊。
0334 有一个比我大十几岁的堂兄逢年过节都要来我家做客。这是一个货真价实的海洋大学毕业生,他和我讲90年代坐火车时的混乱,说广州、武汉的险恶,还与我谈起了文学。这个据说是念海洋生物学专业的理科男和我说贾平凹的散文、《静静的顿河》和名著改编的电影。我惭愧和他坦白,别说一般大学生,就是读文学专业的可能现在也不知道肖洛霍夫的《静静的顿河》,最多只是在考试的时候背背考点、幸亏以前高中时翻过,厚厚的四大本,不然就枉做中文系学生,在理科生面前丢脸。
0335 回家过年,海大处处都有感人场面。有那么一群帮你拖箱提包的人,你可得要珍惜。谢谢你们送我,尽管我只背了个包拎了个手提而已。
0336 不知道为什么,我常常会成为债主,借钱给同学周转。他们和我差不多的生活费,却经常“手头紧”、“月光光”,而我每月都能省下些钱,攒到长假就买书。而他们呢,没事就请人吃喝,就算借钱也要请,何必呢?请客吃饭真是中华民族的传统陋习啊,啥事都要在饭局里搞定,都植入基因里头了,显得自己阔气大方,仗义疏财么?
0337 旁边的女生坐着不舒坦,可能是她第一次搭夜车回家。不知道为什么,我只是打了个***而已,身体就一直发热,第一次不觉得夜里冷。
0338 尽管自习的教室是随便挑位置是随便选的,但我有一种固定的依赖,去自习总会挑固定的教室选固定的座位。坐下来,要复习的书摆一边,要看的闲书百另一边,劳逸结合。
0339 考完最后一科,天气依旧很冷,只是隐没了一个多星期的阳光终于重照大地。我来到一块草地上,四周有打包回家的人,有呆在教室复习的人,我捧着惠特曼读起来,这里才有那么一点诗的味道,这才是大学。
0340 大多数情况下在饭堂我是一个人吃饭,饭堂的桌子是四人座的,拼在一起,我会选一个空位多的桌子坐下,碰上女生特别是三个女生坐下来就会很高兴,虽然故作淡定埋头吃饭。
0341 我查了一下两位角儿的资料,发现原来是兲朝某两所憋屈大学的家丑外扬:清华名誉博士巴拉迪打算回国推翻北大名誉博士穆巴拉克在埃及30年的的专制独裁统治。
0342 主流媒体对埃及的淡定,让我想起22年前的恐惧。
0343 和妈看电视,台湾的政客大多批评陈光标行善的方式,表示不欢迎陈光标来台。过了几天,出现台湾民众跪求陈红包的场面。哎。
0344 喜欢看寓意深刻的文艺片,也爱看轻松搞笑的《爱情公寓》,这不矛盾。
0345 散步一小时。遇见许多雏草,新木,小***。
0346 这次回到珠海感觉怪怪的。有些东西,是真实存在的吗?我常谈起它,却看不见摸不着。
0347 去三饭三楼吃饭,常常会遇见一个长得很淑女的姐姐,于是内心便意淫起来:要是姐姐晚上一两年该多好啊,要是姐姐旁边那个师兄只是打酱油的该多好啊。被打败了。
0348 看新水浒,觉得鲁智深类的汉子太牛叉啊,非得吃饱了才有力气打架,而且还不会得阑尾炎。莫非鲁智深的阑尾切了?请施耐庵同学回答一下。
0349,老爸老妈浪漫史,他们在相识之前都谈了一次恋爱,那个年代的恋爱,组织介绍变成了朋友介绍,约出来吃个饭,有意的就再单独出来约一次,就算是确定恋爱关系了,逛公园、看电影、吃雪糕、不牵手,就这些活我都不知道干过多少回了,放在那时候我不成反革命恋爱犯啦?
0350 大年三十了,贴福字,摆年花,火车开往春天,祝愿我们的梦想遍地开花,兔年快乐。
每日一歌:
Don Mclean —— 《Vincent》。80年生人涛哥最爱,他听着这首歌自个坐火车搭往丽江,准备在那儿过年。年轻,真的可以做自己喜欢的事。
发现去年的今天,我也是在写一月的写字练习。
( Mon, 31 Jan 2011 22:23:21 +080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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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张圆桌,十几个人围在一起,在等最后的三笼虾饺。即是每个人都长得不一样,过去的半年呆在不同的地方过着不同的生活,但依然能找到共同的话题。最简单地莫过是追忆少时。追忆那些确凿的曾经是为了巩固记忆,而去探寻更早的更久远的相似则活生生地增加了彼此重叠的人生履历。都是读过前中过来的,往前,前小,少了几只举起的手,再往前,前幼们兴奋地互相注视,脸上浮现重新相认失散多年亲人的喜悦。接着,十多年前的记忆多已成碎片,在漫长的“虾饺等待期”中,我们用纠结读前幼那一届时,是有两个班还是三个班来打磨时光的流逝。 早茶后的第三天,我回到前山。每一次回前山我有固定的半个小时可以自由支配。这一次我还是沿着逸仙路往下走,我知道百和早是倒闭了,现在换成了港澳商业城,楼顶的“瑞华集团”变成“米兰集团”。少时一直在琢磨瑞华书店和这个瑞华集团的关系。往回走在瑞华书店前等住脚步,收银的阿姨还在,脸上添了皱纹发里多了白丝。前小旁边那条脏乱的小道已经被填满水泥。想着这下面以前是小浣熊、麦芽糖、油炸鸡蛋饼、盗版港台CD唱片,就觉得自己不是走在白花花的路上,而是在坟场。 前中塌坏的城墙修好了,缺口用三合土夯实。底下立了个崭新的牌子,介绍城墙历史概况云云。以前一直想知道城墙上面有什么,可怎么爬上去倒是个问题。至于挨着城墙尾的不锈钢大门,听老妈说里头住着有背景的人物,国民党港澳台什么的,要不然怎么这么多年一直赖在着不是违章建筑是什么?凭什么一栋别墅把前小和前中隔开?可是现在已无再刨根的机会——每次路过自己的这两所母校就纳闷,母校为什么不给毕业校友自由进出呢?想想那些纯爱的日本电影,男主角回去中学看看以前的教室操场,哎呀。 我问老爸,被拆迁的房子什么时候能建好,现在那里竖着一个巨大的铁柱子,是在打地基吧?老爸说要是在打地基就很快乐。我说等我毕业吧,我就搬回来住,给我一套一房一厅的就行了,省得去租房。老爸说你不和我们一起租一个人在外面住干嘛。我补充一句:要是那时候没女朋友,我就和您们二老一块儿住吧。房子一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