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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号14369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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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学青春的叙述
作者: 更新时间:
2010-03-25 16:33 正文
分卷阅读
本卷共0字
第一节 录取通知书
更新时间:2009-12-8 12:35:25 字数:17539
数不尽,
往事多少?
晓风呤过暮雨歌!
人去了,
影犹在,
痕痕涟漪颦深处。
依依留恋,
昔日水云闲,
人间天上。
不堪梦里尘烟袅,
露雨又无声,
填我情怀处。
念轮月,
能更几时?
小酌对饮,
旧琴重弄,
醉里再弹欢笑!
04年的暑假里,高考过后已经两个月了,而我还迟迟未收到录取通知书,这几天我就象热锅上的蚂蚁,心急如焚啊!这次我考的不怎么样,弄不好连个小专科都混不上去,这也正是我担心的地方。万一滑了档我真不知道下一步该干什么?复读是不会了,有道是:复读如“服毒”!而且如今她以不在了,复读对我而言还有什么意义?说起她,又勾起了我一片辛酸的回忆。
她姓夏,单名一个娜字。她很美,温文而雅,婀娜的身姿,皮肤白脂而又细嫩,乌黑靓丽的头发捆扎成一束看着格外的清纯。她还带着一副眼睛,隐隐之中又散发出古朴的书香气息。我特别的喜欢她,从第一眼起我便对她情有独钟了!第一次看到她还是在高一军训的时候,那时正值午饭的高峰期,校食堂里的人特别的多,我拿着饭盒吃力的往窗口挤着,当快挤到头的时候,后面不知道怎么会事人群忽然往前涌了一下,而这个时候她正好迎面挤了过来,我一个踉跄便和她撞了个满怀,还在她脚上踩了一下。
于是我忙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她也没说话,只是冲我微微一笑便又挤着走开了。
其实用语言说起来也就是这么简单,但是实际那会可绝对不是,正如那惊鸿一瞥,深深的烙在了心里。
从那时起我便开始关注她留意她了,通过各种的关系我慢慢的知道了她的姓名,她所在的班级和宿舍,还有她家住在哪里,寝室及家里的***号码又是多少等等信息。但可惜的是我始终没有勇气去接近她。那时说来也怪,在女生面前我胆子特别的小,还没说句话脸就红了,显得很是羞涩。所以就导致成了:我苦恋了她整整两年,而人家呢?却还不知道这世上原来还有我这么一个人存在着!
直到高二快要结束的时候,我实在忍不住了。再不向她表白,以后还会有机会吗?等到了高三,上不了几个月的课就业分配可就要开始了!要真到那时,我后悔都来不及!
“日里念她,夜里想她,整整两年了!难道到头来,就任它这样的默默结束吗?”我心里不停的愁思着。
“不行,那样我绝不甘心,不就是个表白嘛,怕啥!”想了不知道多长时间,终于想到了这里。
记的那时候正是“非典”时期,期末考试结束的早,但什么时候放假却一直定不下来,而我的计划是:写一封表白的信,等放假临走时再托人给她,回家好好准备准备,开学来了再去追她!信在考试前就写好了,考试完了又不放假,所以那封信在兜里一直揣了半个多月才递了出去。想想那个时候的我,真够龌龊的!
就这样我开始追她了,追她的时候我不停的给她写信,而她却始终无动于钟。还给她打过三次***,第一次只聊了五分钟不到,紧张的找不到话说,只好做罢。第二次刚告诉她我是谁,她就把***给挂了,想想挺郁闷的。第三次还好,多聊了几句,不过都是一些什么不合适,马上就毕业了不想费着心思等云云。追她那段时间我感觉特别的艰难,她连一次机会都不肯给我,弄的我特别无奈。那时每到星期五的晚上我都会写信约她出来,每一次我都是苦苦的等她到最后。记的有几次天特别的冷,还下着大雪。我就站在雪地里,顶着风雪耐心的等待着,身体冷的不停的发抖着却又不敢有片刻的离开,始终想着:万一她要来了呢?但可惜的是,从来没有过一次!而那朝暮所思的身影,却唯有在梦里!
追她有一个多月的时候,我听说她报了高考补习班。
“也对,她不理我肯定是怕我耽误她学习!”我自我安慰的说。
得知她报了高考补习班后我苦闷了一会,突然我居然做了一个另我都膛目结舌的决定:“就算追上她又如何?日后她进了大学了,而我却参加了工作,这样的爱情又能坚持几日呢?干脆我也考,来年和她考进一个学校其不更好?”
于是,我也挤进了高考的行列,便出现了今天的局面了。后来她中途退出去参加工作了,听说是家里面的情况不允许。
在她走的时候我也想随她而去,可冷静下来仔细想想:“这又是何必呢?她不喜欢我,跟着她过去又能怎样?我又何必强求?算了,任她去把,也该结束了!至少她已经知道了,有一个人独自在某个角落里,默默的爱了她两年多!”
她走的那天下午,我一个人躲在宿舍楼西面的阳台上,静静的注视着记忆里她最后一次出现的身影。在车上她透过车窗和送她的同学不停的挥手,脸上还是那个熟悉的笑容,很美的那一个。不知道她是否看到了,我忍不住也在向她挥手!慢慢的车启动了,在车流中渐渐的变小,只到消失的那一刻。我闭上眼,眼角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潮湿了起来,被风轻轻的吹过,是凉凉的。
躺在自己的房间里,我抽着烟,不断的吞吐着烟雾,由浓变淡,渐而消逝。思绪的绳索又慢慢的从往事里收了回来,把烟掐了扔在了地上,又起身在上面狠狠踩了一脚。
“妈的,考不上就考不上了,大不了去工作,本来就该是这样的!”
阑珊的漫着步子走到了堂屋,看了看挂在墙上的表,已经下午四点半了。外面的天气还是异常的炎热着,我坐在电扇底下吹着感觉不到一点凉爽的风,心情更是烦闷不堪。老爸、老妈现在可能已经去地里面干活了,这两天知到我心情不好,所以也就没叫我。他们二老都是地地道道的农民,对我的事也只能够摇头叹息,而帮不上一点的忙。我哥去了县城,他学习一直都是很好,去年考到了安阳师院。本来以他的平时成绩,考重点应该是没什么问题的。可无奈的是,连续两次高考恰巧都碰到了一场大病,而第二次正好又是“非典”时期,弄的他更是惶惶不安了,没有全部滑档已经是万幸了。
最后,他摇了摇头说了一句:“时也,命也,运也,数也,我能奈何?”然后就奔着安阳师院去了。
现在家里就我一个人,空空挡挡的。我打开电视,懒散的在椅子上躺着,手里面拿着遥控器不停的切换着频道。可是找了半天楞是没找到一个能看的台,不是广告就是一些什么医生、大师的讲座。
“什么玩意!”我烦躁又把电视给关了。
“铃,铃,铃……”
正在这时***声响了。我起身走了过去,拿起***。
“喂,谁呀?”
“平平吗?我是老任。”是我高中的同学,他叫任永栓,平时我们都喜欢叫他老任。我俩关系很好,而且还是同桌,后来一起进的高考辅导班。不过人家是有备而去的,打一进这校门就是奔那来的。他的成绩也很不烂,每次考试也就爱拿个第一名什么的。
“哦,是我,什么事啊?哎,对了!你的录取通知书下了没?”
“没呢,我都快急疯了,一点信都没有,弄不好这次就没戏了。哎,你的下了没?”***那头他心急说着。
“也没呢!没事,大不了去上班,上这破学校不就是为了就业嘛!哎,不对呀?你不是考的挺好的吗?怎么也没信儿啊?”
“考的是不错,可是我报的那几所学校今年都特别的热门,我都纳闷了,杂突然有这么多人报呢?前两个自愿肯定是不行了,就看这第三自愿了。哎,还有老董,他也还在家等信呢?咱班好象就咱仨了”
“咱们学校每年的升学率可都在百分之一百呀,今年不会就折咱仨手里吧?”
“保不准!”他忧忧的说道。
“得,就慢慢等把,不行的话只好去工作了,你呢?”
“我想复读,明年再试试吧!老懂那小子和你想法一样,平平,要不咱再复读一年吧?这么早就工作有啥意思?一个中专毕业生能找到什么好工作?”
“得了吧,这“毒”我可服不起,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我是一点心思都没有了!”
“那行,我也没啥事,就是想问问你那的情况,要有信了给我说一声,我给你祝贺!”
“哈哈,还是我给你祝贺把!”
“都祝贺,都祝贺!呵呵,挂了啊!”
听到***那一头的忙音,我也随手把***挂上了。
刚才说的那个老董,是在高考班里认识的同学。这小子比较滑稽,说话也很是搞笑,我们的认识也颇具有丰富的色彩,是因为红警而认识的。那还是在机房上计算机课的时候,他坐在我旁边。听着老师讲了半天的理论,很是枯燥。机子有不能上网,感觉可没意思!而就在这时,他突然扭头对我说:“哎,你会玩红警吗?”
红警这游戏,我从会了以后就爱不拭手,由其是多人对打,里面讲到了很多的军事谋略和兵种之间的配合。我和老任就是同道中人,我们是一起学会的,由作战玩到邪恶联盟,大小战役无数,各有胜败,实在说不出来是谁高,谁低?
听他这么一问,我先是一楞,后来才知道,原来今儿又碰到一个知音,于是立马便亲近了起来,后来又成了同桌,之间无话不谈。
独自在屋里又闲坐了一会,闷的难受,还是出去透透风把!锁上门就去找同学玩了。
来到素宾家门口,门锁着。
“素宾,素宾!”我敲敲门,大着声喊了两下。
“哎,来了!”
他姓徐,是我小学和初中的同学,八年的同窗好友。我们可以说是从小玩到大的,家里的同学最数和他亲近了。初中毕业他和我一样也是上了职业高中,不过不一个学校,他是在县里面,而我是在市里面。档次是一样的,只是我花的钱比他要多一点。他们学校两年就能参加高考了。他去年考到了洛阳高专,和他同去的还有一个同学,叫郭广斌,和我还是拜把子兄弟!我排行老三,他排行老四,以后会提到他。
“哎呀,真是稀客呀!今个是什么风啊,没刮错把?”这小子,门还没开就开始发问了。
“日,少废话快点开门!”
“得,稀客来了,也不挡在外面晾着不是?”说话间,“吱”的一声,门便打开了。
进了他家的正屋,我先是轻车熟路的拿起他家的水壶给自己倒了一碗水,然后坐在沙发上押了一口。
“嘿,真不客气!通知书下来了?”说着,他也在旁边的沙发上坐下。
“下来个鸟,正为这事愁着呢?”
“愁个啥?这不还没录取完的嘛!再等等,你的水平我相信,可能没问题!”
“你干脆说不相信不就完了?还可能!”我不耐烦的说了一句,然后又猛喝一口水。
“你呀,也别心急!我那时候也是这样,后来不也下来了?”
“嗨,能不急吗?要考不上,就剩下工作了。这么早去工作,我还真就不想!”说完,我自个儿点上了一棵烟慢慢的抽了起来。
“那你可以再复读啊?”
我深吸一口烟,往后一躺,悠悠的吐完后,说道:“没那打算!”
“那就没招了,要不行,你还真就得去参加工作!总不能再家闲着吧?”说着,他起身走到西里间门口旁边,拿起篮球在地上拍打着。一边拍着一边又对我说:“要不你就在家待两年,然后再去参加工作!”
“滚!”
看到他在拍篮球,我忽然眼睛一亮,然后对他说:“哎,素宾!走,玩会?”说完还顺便把眼神往学校方向斜了斜。
“行啊,不过就是不知道那有人玩没?”
“没人玩更好,咱俩单条!十个球,怎么样?”
“嘿,我怕你吗?”
“那走吧!”我一摆手说。
“那等等,我换装备!你不换?”
“换!一会去找我啊!”说完我就扭头回家换衣服去了。
球场上。可能是由于天热的缘故吧,时间也早,不过五点一刻多钟,一般过了六点人就会多起来。
“去北边那个场地吧!”他一指对我说。
我点点头,表示认可。一般我们来这打球都是在那个场地,因为那个场地的篮筐还算有点标准,篮板破坏的程度也不大!
对着篮筐,我来回投了几个,算是练练手找找感觉。没一会,这小子就开始笑嘻嘻的对我说:“准备好了没?要不再让你多投几个?”
“不用,还是你多投几个吧!别一会,你求饶的劲都没有?”我回敬他一句。
“那开始吧!你先来?”他挺直腰板拿着球,似乎是感觉自己很高大似的!
“老规矩:罚球,谁先中谁来!”
“也行,那我先来了啊!”说着,他走向了罚球线。
他站在罚球线的后面,双手托球举起,摆好架势。“刷”球出手,在空中划出一条抛物线直奔篮筐,“噌”一记漂亮的进球!
“我靠,看斜眼了不是?蒙这么准也没道理啊?”我有点怀疑的说。
“嘿嘿嘿,不好意思!”
我把球捡到手,扔给他说道:“来把!”
“那就开始了啊!”他把球接过一猫腰说。
直见他把身体压的极底,右手运球向我靠了过来。我也顺势把重心压底,双手伸开挡在他前面。他嘴角一斜,不露声的笑了一笑。突然,在我右侧做了一个假动作,然后迅速进攻我的左侧,我急忙跟上。就在我快要跟上的同时,他又闪电般的来了个右后转身,一下子把我甩到身后,紧接着三步跳起,球出手!几个动作一气呵成,又快,又稳,真是漂亮!不过,球没进。力道下的有点重,碰到篮筐内侧便又弹了出来。
“我日,有没有搞错?”他愤愤不平的说着,就好比是谁把他的球又给弄出去了一样。
我暗喜!刚才真够险的,要再差一点这球可就进了。我赶紧把球拾到手里,该我进攻了。
如刚才一样,双方各自做好攻防的准备,我运球慢慢向他靠近。在快要接近的时候,我突然加速,然后利用身高优势迅速跳起,一记跳投,球出手!“噌”,球进!
“哈哈哈,爽!”我一握拳,叫道!
“日,欺负我?”
就这样,他来我往,要不他进,要不我进,再者就是都不进!一个咬牙切齿,一个横眉冷对,各不相让,也各不服输,一直斗了二十来个回合,比分僵持到八比九。现在他领先一球,刚才那一次进攻我又没进,抡到他进攻了,情况大有不妙啊!
“日,我就不信了,搞不定你?”他拿着球恶狠狠的说道。
接着又是一连串的进攻,由于体力耗费了不少,现在快攻是打不起来了,只见他一步步紧逼到篮下,想对抗身体篮下得分。只见他身体向前一拱,趁势迅速拿球转身,跳投!我举起双手急忙跟着起跳。
“小样,我盖不死你……不好,他没跳起,是假动作!”看到他又迅速将身体躬下,方知中计。但为时已晚,我已经跳起了。
在我快要落地那一瞬间,他急速起跳,身体后仰,球出手!
“操,别进!”我落地后,回头看着球骂道。
不过那球奔着篮筐一头就钻了进去。我输了!
“哈哈哈哈,怎么样?要不再来一局?”他兴奋的用对着空中一挥,对我说。
我一屁股坐在地上,身体往后一靠双手支撑着,喘了两口气说:“得,今还是让你多高兴一会吧,明个再收拾你!”接着又是一阵大喘。
回到家时,天已经黑的差不多了,月亮明晃晃悬挂在天际的东边。这时我爸、妈还有我哥也都回来了。
“打球了?”我妈问。
我“恩”了一声脱了衣服就去洗澡间冲凉了。
晚饭后,我爸,我哥,还有我,我们三个在电视机前看电视。我妈这时正在厨房忙碌着刷锅洗碗等家务活。
“还没消息吗?”我哥问我。
“没有!”
“这么长时间了,也该有了吧?再过小半个月可就到开学的时间了!”我哥自语的说道。
“要考不上杂办?”我爸又问我。
“不知道,反正不想复读了,不行的话就去工作!”我说。
我说完后,我们三个便都开始了沉没,偌大的屋子里就剩下了电视和我妈忙碌的声音。
房顶上,我一个人躺在凉席上乘凉。盛夏,燥热的一天里,唯有这个时候才能让人感到清爽一点。望着夜空里的繁星,数不清,也数不尽。不停的闪烁着,带给人一种缭乱的感觉。明亮的皓月此时已经跑到了正顶上,在无尽苍穹里,散发出一轮又一轮雪白的光环,来照亮着整个茫茫黑暗的世界。夜色的美,可以让人淡去白天里的乏累。可角落里的黑影,又该如何挥去?
睡梦中,迷迷糊糊的听到有人在说话。没过一会又感觉这个世界在地动山摇,还有人在抓我,不停的喊我名字。
“小二,快起来,快起来!你老师给你打***了。”
很快我被迫神游到了现实中,很不情愿的勉强睁开了一只眼,才知道原来是我妈在叫我。
“快点起来了,你老师打***找你!”我妈看我醒来后又说了一遍。
“哦。”我懒洋洋的回了一声,然后起身蹋拉着拖鞋一步一想倒的向***走去。
拿起***又连打了个哈气,揉揉眼才开始说道:“喂,谁呀?”
“我给你打***难道连一点惊喜的感觉都没有吗?”从声音听出来是我高考辅导班班主任布老师。
“哦,是布老师呀!什么……”我话还没问完,突然有想到了什么!急忙又问:“是我通知书下来了吗?”
“恭喜你,金榜提名了!”
“真的吗?”我有点不大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认为我骗你有意思吗?连个谢谢也不说!”
“谢谢,太谢谢了布老师,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得了,抽个时间来拿吧,我还得给另两个打***呢!我挂了啊!”
“哎等等布老师!”一听还有两个,我急忙叫住她又问:“另两个?谁呀?”
“哦,一个是董印凯,另一个是任永栓。哎,还别说,你们三个可真够有缘的,居然是一个学校,都是湖北荆州职业技术学院的!”
“湖北荆州?我没报啊!”我有点纳闷的说
“这个可能是调剂过去的吧!好了,不多说了,有时间来拿把!挂了啊。”
我放下***,不停的重复着《湖北荆州职业技术学院》这个名字。然后,又回到了床边。
“有消息了?”我哥一翻身问我。
“恩?哦,下来了!是湖北荆州职业技术学院。”我回过神儿说。
“荆州?嘿,还是个古城啊!呵呵,不错,不错!现在总塌实了把?哎对了,专科,本科?”
“哎,就是!专科呀本科?这个我倒忘了问!”又回味了一阵,立马清醒了过来。“靠,我的分数离本科线还差老远呢!肯定是专科了!得,有个学校要我就不错了,就这还是调剂过去了呢!也不知道是什么专业?,学校怎么样?对了,湖北荆州在哪呢?”
“哦!那个呀,在……靠,肯定在湖北了!”他一时说不上来,便骂了我一句。
“我到地图上看看!”说完,我立马穿上衣服便起床了。
出了里间,我几乎是小跑的到了挂有地图的墙边上,眼随手指移动,在湖北的那一块不停的寻找着。
这时我妈正好端着一锅饭从厨房走出来。
“干什么呢?匆匆忙忙的!”她把锅放在茶几了上对我说。
“妈,我考上了,在湖北荆州!”我一边找一边把这个喜讯告诉了她。
“哦,是吗?真好,都有出息了,我俩儿子都考上大学了!”高兴之余,她又迷惑的问我:“那地方在哪呢?是不是很远啊?”
我妈是个文盲,从小到大没上过一天学,这地方我都还不清楚呢,她就更不明白了!我只顾着找着,也没去搭理她。
我在湖北省的那一块里强按耐着心思找了好几圈,可楞是没找到荆州这俩字。
“哎,怪了!”我自语一声,然后又对着里间喊道:“哥,这地图上杂没荆州啊?我都找了好几圈了,楞是没找到!”现在我开始怀疑这荆州到底是不是湖北的?
“怎么可能啊?你再找找看,肯定有!”
“没呀,确实找不到,我都找遍了!”我肯定的说。
没一会,我哥也起了床,穿好衣服走出来。
“让我看看!”他走到我旁边看着地图说。
他同我刚才一样,也是连续找了好几遍,最后还是没找到。
“还真怪了?怎么会没有呢?”他也不解的说道。
“要不,在湖南哪看看?没准会有!”我出着注意说。
“滚!荆州是湖北的,湖南那怎么会有?”
这时,我爸在他屋里忍不住发话了:“咱家的那地图是83年版的,可能名字不一样,你们找个新版的看看!”
吃过早饭,我和我哥一起来到东院的邻居家。二军正在屋里看电视。二军的大名叫徐耀梁,男孩中排行老二,他哥叫徐耀军,所以我们大家都叫他二军。也正如大家都叫我刘二或者小二,道理其实是一样的。我和他,我哥,还有他家东院再东院的王广,我四个是从小一起玩大的伙伴。小时候,我们四个在一起可真是做过不少的勾当。偷人家的鸡蛋,摸人家的西瓜,还有用弹弓打人家的鸡…记的有一次,我们四个在一棵槐树上凿了一个洞,然后就在里面放火。后来被那树的主人看到了,气的拿起棍子追着我们好打!(扯远了,扯远了,咱们言归正转)二军是在湖南湘大上学,也是去年考上的。
他看到我们进来,笑着说:“哟,兄弟两个一起来了呀?好几年没有的事了!”
“没事做,闲着也是闲着,看的什么电视?”我哥说。
“没啥,刚把电视打开,还正换着呢!”
我转悠到他家的地图前,然后又开始在湖北那一块里寻找着。
“嘿,找到了!这不在这嘛,离武汉不远,在它西边!”我说。
“找什么呢?”二军不明所以的问我。
“嗨,他的录取通知书下了,在湖北荆州,想来看看在什么地方!”我哥说完也走到地图前看。
“哦,荆州!在武汉西边,有200公里远。我去年国庆差点和同学去那,不过有事耽搁了。听说那还不错,离长江很近,就在市区边上,市区周围还有城墙围着,对了洪湖也在那,还是个鱼米之乡呢!”二军悠悠的说道着。
“真的?爽,哈哈!”我听着都流口水了。
“我只是听说啊!至于到底怎么样,我可不知道!”
“这个嘛,十天后到那看看就知道了!”我说。
从二军家出来,已日上三竿了。今天的天气不错,虽然还是很热,但不像前两天那样闷了。远处的太行山脉看着非常的清晰,由如卧地的长龙,显的很是苍劲!
回到家里,我爸正在水池边剥鱼,不用说,肯定为我祝贺的。看得出,他老也很高兴。我爸平时不爱说话,脾气也颇为不好。我和我哥小时候没少惹他生气,但是他从没打过我们,只是吓唬吓唬。记的小时候,有一次我哥偷了家里50块钱,要知道那个时候50块钱可绝对不是小数目!我爸知道后,那个气的,举起棍子就要打他,可最终仍是没舍得落下来,最后扔了棍子唉声叹气的走开了。而我妈却就没这么客气了,拾棍子就打了过去,一边打还一边骂着“让你偷!让你偷!”可不知道为什么,我们两个从来就没有怕过我妈,反而对我爸比较敬畏。
在他沉没的背后,举手投足间难以掩饰的流露着对我们的关爱。
我走到他跟前蹲下,想下手帮忙。
“还是去玩吧,别这碍事,马上就完了。”他一挥胳膊挡了一挡我说。
我无奈的站起来,就回屋里去了。
我坐躺在沙发上,微闭着双眼,慢慢的享受着这突如其来还未消化掉的喜悦!我就快成为一个大学生了,心里面怎一个“爽”字了得!向往以久的大学生活终于快要实现了。荆州,一个古老而又神秘的地方,那里即将就会成为我新的一片天地。不知道在那里的我会成为什么样子?又会和些什么样的兄弟在那里相识、相知呢?
我突然又想到了老董他们,老天也真的是眷顾我,怕我一个人在那寂寞,还特意安排了俩陪客!想到这,我立马起身走了***旁边准备给他们联系一下。
“嘟,嘟,嘟……”我先拨通了老董家的。
“喂,谁呀?”听声音似乎是老董接的***。
“董印凯吗?我是平平!”
“日,是你小子!我还正准备给你打***呢!小布都给你说了吧?”
“哦,说了!咱仨还是一个学校呢!”我说。
“那你什么时候去拿呀?”
“我正想给你说这事呢?”我停顿了一下又说:“要不明天去吧?我和老任去找你,咱们咱一块去拿!你看怎么样?”
“行啊,那我明天在家等你们吧!来的时候给我打个***!”
“哦,好的!那就这吧?我再给老任联系一下!”
“恩,挂了啊!明天见!”
“明天见!”说完便把***给挂上了,然后我又拨通老任家的***。
“喂,任永栓在家吗?”听到有人接后,我开口说。
“在,你等一下啊!”好像是他老妈接的。
不一会,便听到那一边传来了一连串的脚步声。
“喂,谁呀?”
“老子!”我骂道。
“滚!!!狗日的!”
“哈哈哈!”我一笑又接着说:“老任,通知书的事你知道了吧?”
“知道了,下午准备去拿呢!你呢?”
“别呀,干嘛下午去?我都给老董说好了,咱明天上午再去,先到老董家,咱三个一块去拿,领过之后还能去玩会!何乐而不为呢?”我说。
“也行啊!那明天咱俩是在县城见?还是直接去他家?”他问。
“还是县城见吧,也好给你一次学习向雷峰同志学习的机会!”
“操,什么意思?”
“当然是为人民服务了!哈哈哈”我笑着说。
“滚!”
“得,玩笑玩笑!明天见啊,到时候直接去他家吧!”
“哦,明天见!”
晚上,我和素宾在他家的房顶上乘凉。晚风轻轻吹拂着,微微的,让人感觉到丝丝的凉爽之意。不同的虫鸣声此起彼伏着,像是在合奏着一支美妙的乐曲。月儿淡淡的,如那闺中的少女,羞羞的,正用着祉袖遮掩含涩。此时,我忽然又想到了她!那个日日夜夜思念的,想忘记而又挥之不去的身影。娇笑着,在我的心田又慢慢的浮现。不知道她现在过的怎么样?是否这一刻也在聆听着这盛夏的晚歌?或许身边还坐一个可以相付的另一半在陪着吧?曾几何时,也是在这样的一个月夜之下,我独自守在一个角落里不愿意离开!又有谁能够知道我内心的深处,不过是在等她经过,为了再多看她一眼!
“嗨,想什么呢?”素宾看我在发呆,推了我一下。
“想人!”我说。
“想谁?”
我深吸了一口气,仰望着星空默默说道:“一个干脆的离去,却有深深的丢在我心里的人。”
“夏娜吗?”
我没有说话,只是仰望着幽幽无尽的苍穹继续发着呆。
“还想她呢?”过了一会他又问我。
“不想想,却又管不住的想!我想忘记,在脑海里她又不断的出现!就像那风中的潮涌,欲罢之而不能啊!”
“得了把你,甭瞎想了,再想她也不知道!”他站起来有说:“走吧,找找广斌和跃涛,去上会网!”
“走吧。”我答应着。
广宾在前面提到过,和我是拜把子兄弟,排行老四。跃涛也是一样,都是一起拜的把子,他排在第二,姓徐。他也是去年考上的,在河南高等机电专科上学。离我们特别的进,星期天没事的时候,我总是去他那蹭饭吃,谁让他是二哥呢!同在一起的还有一个老五,叫穆振中。他高中还未毕业就退学了,原因不详。问他为什么,他只是说不想上了,我们也就没在问了!
找到广斌和跃涛后,我们没去上网,而是去村东头的小酒馆里喝酒了。是跃涛提出来的,说是为我未能名落孙山而表示祝贺!振中也叫来了,还有大鼻。大鼻和我们几个是在初三认识的,他真名叫施具杰。只因鼻子大了点,所以就有了“大鼻”这个外号!认识的时候,我们俩是前后桌,后来合过班之后我们又成了同桌,而且还一起认了一个可爱、而又任性的***,在人生里又多添了一个亮点。到现在,在家里面的同学之间,经常来往的也就我们六个了。
酒桌上,跃涛平时都是自居最长,这一次也不例外。他端起酒杯说:“来,弟兄们!为了我们的刘二同志,能够考上大学,干杯!”我们大家喝完,他又说道:“咱们的刘平平同学虽说这一次只是考了个大专,但是呢,根据他平时的一贯作风,和学习上的积极态度,这已经是很不错了嘛!就让我们端酒杯再次向他祝贺吧!”晕,这也是祝贺词?
畅饮了一会,振中又说道:“大鼻呀,你看看人家几个,一个个也都成了大学生了,祖国未来的栋梁啊!来,咱俩喝个吧”
“是啊,如今的社会风气真是大大的提高了啊!流氓都成天使了!”大鼻端起酒杯接着话岔儿说着。
“嘿,骂人嘛这不是?”
“什么玩意?”
“日!”
我和素宾还有跃涛愤愤的说道。而此时,广宾却不慌不忙的用筷子夹着菜对我们说:“是啊,咱们这些流氓都成天使了,而有一些流氓却连‘天屎’都不是啊!”“屎”字还故意把音拉长,当我们会过意来,立马狂喷!
接着,又是酒来杯往一阵欢笑后,跃涛和振中便划起了拳,大鼻和广斌在一边围观助兴,时不时的叫出一声“好!”唯有我和素宾对酒小酌,在不停的聊着天!
“刘二呀!”素宾拍着我的肩膀语重情长的说:“昨夜的事不过是虚梦一场,现在天都已经大亮了,为何还要再为那里面的得失而闹心呢?应该向前看,百米之内或许还真就能蹦出一个西瓜来!”
“兄弟,有一件事我还没告诉过你!其实我已经有女朋友了!”我淡淡的说着。
“什么????”他出乎意料的大问一声。
而这个时候,跃涛他们也不划拳了,纷纷的都把眼神投了过来。
“你刚才说什么?”素宾又小心的问一遍。
“我已经有女朋友了!”我重复了一遍又说:“这个女孩跃涛应该知道!”
“胡扯!我怎么会知道,从来没听你说过!”跃涛说。
“你忘了,那次去火车站接我同学,接到后又回到你们附近的一个网吧上通宵。就在那个通宵里,我在QQ上追到的那个女孩!”我提醒着他。
“奥!你说的那个呀!那个叫什么来着的?”
“杜娇!”我说。
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那是在高考的一个多月前,我们班的一个同学在昆山上班,(是老班的同学,也就是未进高考辅导班前的那个班,钳工20班)由于长时间没回过家了,所以请了半个月想回家看看。来之前给我打了个***,让我去火车站接他。我们俩关系很好,一个宿舍的,还是上下铺!他叫李克虎。他来到新乡下了火车就已经是深夜了,没办法回学校,所以我们就找了一家网吧通宵了。就在这个通宵里我认识了她。是她先搭理我的,她问我“浪子为何孤行呢?”从夏娜走后,我便把QQ的呢称改成了“浪子孤行”,其意自然是:漫长的道路上,我独自走着!我回答她“因为他只有一个人,没有人陪着!”“那为什么会没有人陪呢?”她又问。“遇不到,好不容易碰到一个,可人家却不愿意!”我说。“好可怜呀,是你自己吗?”她问。“是!无奈,只能独自的走着了!”我说。“浪子,想找个人陪吗?”过了一会她又问我。“想,做梦都想!可是有吗?”我问她。“当然有,给你介绍一个怎么样?”她说。“求之不得!我说。“那要是长的丑呢?”她玩笑的说。“无所谓!”我回答。“为什么?”她问。“总比没有强!”我说。“你看我怎么样?”她问。“乐善好施,很好呀!”我说。“去你的,我不是问这一个!”她说。“那你问什么?”我不明所以。“做个一个陪伴你的人,摆脱孤独消除寂寞!”她说。我无语!“喂,怎么了?吓到你了吗?”她又问我。“啊没有,是我高兴的忘了说话了!”我说。就这样的,我人生的第一个女朋友便出现了。聊天当中,她告诉我她也在新乡上学,在开达中学读高二。和她聊了一夜,结束后,其实我并没有在意着。可当我回到宿舍,室友对我说“刚才你女朋友打***过来找你!”说完又补充道:“日,不过一夜之间,怎么就蹦出个女朋友来?”那一刻我才知道,这是真的!
杜娇是一个很坦白很直接的女孩,心里想到什么便去做什么的那一种!其实我并不爱她,和她在一起只不过是祢补内心的空虚罢了。或许我是一个很自私的人,可是我真的很孤独!
“我晕,我当时还以为你不过是在随口说说,没想到还是真的。”他恍然想到说。
我一笑。
火车站里,人群不断的来回过往着,嘻嘻嚷嚷个不停,我在广场上等着老任。本来是说好去老董家的,可那小子却突然变卦,说今天有事,昨天下午就去把通知书给领了。
“日,都快十点了,怎么还不来?”我看了看表骂道。
又等了一会,我实在等不急了。就走到一个***亭跟儿,准备给他打个***问问到底到哪了?
“喂,谁呀?”
“我,你他妈到哪了?”我问
“快到了,现在已经进市区了!你在哪呢?”
“广场上,都等你半天了,你快点!”我不耐烦的说。
“哦,知道了,忙上就到!挂了啊!”
把***挂上,又等了十来分钟,总算是把他给等来了。
领过通知书后已经是十一点多了,来回跑了半天的路,早已是饥肠辘辘了。
“去吃饭把?”老任问我。
“行啊,早饿了!”我摸了摸肚子接着又说:“去‘山西’把?有日子没到那吃过了!”
“去什么山西呀!到化工厂那吃,蹭他们一顿!”
“他们”指的是娄玉奎,刘兵兵,杨自胜,吕国防他们四个。这些都是在钳20的同学,他们去年离校实习被分到了化工厂。
“好,就去他们那!有工作的人,耐蹭!”我赞成的说。
这到化工厂也没多远的距离,打的顶多也就5块钱。
“我先给兵兵他们打个***!”老任说着掏出手机按了几下,过了一会只听说道:“喂,兵兵吗?”“在干什么呢?下班了没呀?”“没什么事!我现在在新乡呢,和平平在一块!你到底下班了没呀!”“还没吃饭吧?”“那先别急着去吃啊,我和平平立马就过去了!”“我们现在在学校呢!他们几个都在吧?”“得,都等着!挂了啊!”
老任挂过***之后,一把拉住我就往学校外面跑,还一边说着:“快点走,去晚了可能就蹭不到了!”
“怎么了?”我问。
“打***之前他们几个就正准备去吃饭呢!妈的,别不等咱俩?”他担心的说。
跑到学校门口,正好有一辆的士打着空灯迎面跑来。老任挥了挥手,不一会那辆的士便稳稳当当的停到了我们面前。
“化工厂,快点!”老任还未完全上去,就冲着司机嚷嚷到。
在车里面,我小心翼翼的把装有通知书的快递信封拿了出来,轻轻的用手抚mo着上面那金灿灿的四个大字“金榜题名”。
“嘿嘿,老子也金榜题名了!”在心里面我痛快的骂了一句。
又慢慢的把通知书取出来,是一张折叠在一起印有图案的卡片。只见封面上印着一个古建筑摸样的城门楼,在城门的上面正中间,赫然的刻着“荆州城”三个篆体字,两边又分别卧立着一只高大的石狮,陡然间显的刹是庄严威武,城门楼的斜对面又是一条奔流的大河,整个图案的视角是由大河的河畔,通过岸堤斜仰着城门楼,给人的第一感觉绝对叫一个汹涌膨湃、气薄云天!看到画面,我想到了二军的话。于是便猜出,这可能就是荆州的古城墙和长江了。打开通知书,只见上面写道:
荆州职业技术学院
录取通知书
刘平平同学,经过德、智、体等方面考核,表现优异,被我校机电工程系04级模具设计与制造专业录取。
招生办公室
二零零四年八月二十日
字面的背景也印有图案,但于封面不同,是一种清清的,淡淡的花园式风格建筑。让人情不自尽的由心而散发出一种到家的温馨。
“这是哪啊?我们学校吗?”我在心里自问。“应该是,要不怎么会印在这上面?真漂亮!”
“哎,平平!你的是什么专业?”老任忽然问我。
“哦,模具设计与制造呀!你的呢?”
“操,这么吊的专业!晕,我机电一体化!”
“我靠,机电一体化怎么了?机电、机电,机械与电业!你他妈都占了还想怎么着?”
“感觉不如模具!”他一副遗憾的样子,接着有说:“咳,管他呢,总算还有个学校愿意要咱?就这吧!我知足!”
司机听到我们说话后,也搭起腔说:“考上大学了?”
老任“恩”了一声。
“有出息,什么学校?”司机问。
“荆州职业技术学院!”老任回答说。
“是在湖北的那个荆州吧?”司机先是一问,然后顿了一下又说:“那地方我去过,城市不杂地,看着破破烂烂的,也不比新乡好到哪去!”
“你什么时候去的?”我忍不住问道。
“哦,四年前吧!以前我跑业务的时候,来回去过几次!”
“靠,四年前?那现在还不知道变成什么样呢!”听他这么一说,我心里也自然就不以为意了。
说话间,化工厂到了。我和老任下车付了车钱,就直奔他们宿舍走去。
来到他们宿舍门口,见门在半掩,于是我一脚踹了过去,让它来了个敞开!此时他们几个或躺或坐着在自己的床上,听到门响,都不约而同的迅速把目光积聚在门口。看到刘兵兵离我最近,我飞扑过去,一把将其抱住。
“兵哥,我想死你了!”说着,还猛晃着他。
“滚!”他挣扎着将我推开,然后又骂:“想老子就踹门吗?踹坏了你修呀?”
“我错了!太想你了,一时激动的不能理智!”我委屈的说。
接着老任走了进来,抱起双手纷纷的对他们几个说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让你等久了!实在是对不住呀!”说完又在额头擦了擦汗。
“日,不过才八分钟而已!”娄玉奎抬手看着表,露出一种不可思意的眼神。
“你们?不会,是坐做飞机来的吧?”吕国防也是相同的语气。
老任“嘿嘿”一笑,接着用一种不打算回答他的口吻小心的说:“这个,大家也都饿了吧?咱吃饭去吧?”
刘兵兵一跃的站起身来“那走吧,就等你们俩呢!”
一根烟的工夫,我们来到了附近的一家餐馆里。现在吃饭的人比较多,就剩下了角落里的一张空桌子还没有被占用。我和老任率先的走了过去,娄玉奎他们三个在后面也相继跟来,唯独杨自胜留在门口的凉菜柜台旁边和老板很熟悉似的打着哈哈。
待服务员把最后的两个菜端上来后。
吕国防用起子把放在他面前的几瓶啤酒一个个的打开又分别的递给我们说:“都自己拿着倒吧!”
说罢,就给自己倒满了一杯端起来。
“我说哥几个,今儿他俩能够考上,也算是给咱钳20争了光了。那些客套的话咱也就不多说了!来,咱四个先敬他们一杯。
“对,喝!”“喝”……说着,我们六个便都一仰脖子“咕噜咕噜”的干了一杯。
“平平,还记得当初我们说过这样的一句话吗?”娄玉奎喝完,放下杯子对我说。
“哪句话?”
“苟富贵,无相忘!”他沉吟道。
“记得!那还是在高二的下学期,一个晚自习上,咱们和老任还把那句话写在了字条上。”
“对,我也记得!咱们还一式三份,分别在上面签了名!”老任也随着说道。
“是呀,可回望间已是一年多以前的事了!真是流年飞逝呀!”娄玉奎感慨着慢慢的往杯里倒着酒。
我端起酒杯意气风发的站起来,“那今天咱们就在这儿再说一次,苟富贵,无相忘!喝!”
“苟富贵,无相忘!”“无相忘!”“无相忘!”……他们也都站起来。“喝!”六人碰杯一起畅饮着!
突然提起陈年往事,我们几个便不由来的顿发出一阵感慨。相顾无言,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忽听娄玉奎吟唱道:“望不尽,多少风雨?谈笑里,怎又堪那泪雨心酸?君知否?梦里常念,秋风散去连枝叶,阑珊深处别离歌,相逢是几何?”
“哈哈哈,奎兄真是好文才呀!是呀,过去的点点滴滴,真的是让人难以忘怀啊!”说完,我又把他刚才说的最后一句又重复了一遍“秋风散去连枝叶,阑珊深处别离歌,相逢是几何?吊,吊!真吊!”接着又说:“玉奎兄,我又想起了咱们以前在一块对对联的事情了!你还记得吗?”
“操,要说对对子,当时你们谁能吊的过我?”刘兵兵忽然插过嘴。
“靠,既然兵兵这么厉害,那咱们就让他先来吧!他出上联咱对下联,怎么样啊,你们说?”老任起哄说。
“不错,不错!还是兵哥先来吧!”……我们异口同声的回答。
“来就来!怕你们?等一下啊,我想想!”他说完,喝了口酒,夹了几口菜,又摸了摸脑袋,点上一支烟,最后又沉思了好大一会才缓缓开口说:“因火生烟!”
“呸!就这水平还来这儿称老大?听好了啊!”老任小酌片刻“日月出明!”
“不错,对的真是工整!我也有了一个:帘外雨纷纷,怀有佳人!呵呵!”吕国防说。
“这个倒有点难度啊!”杨自胜想了想道。
我在心里默默的一遍又一遍的思来想去,忽的心头一亮,敲了敲杯子急道:“床底人窃窃,心无郎君!”
“吊!国防兄这一次可是亏大了呀!”刘兵兵哈哈大笑。
接着,你方唱罢我登场的,约莫喝了半个多小时,已是一人三瓶啤酒进去了。
杨自胜斜过身来对我和老任说:“老任、平平,再喝我们可就高了,下午兄弟们还得上班呢!要不你们俩喝着?”
老任连忙摆摆手,“不用了,不用了!今儿你们的款待已经是很盛情了。再喝,我可就过意不去了。”
“那行,等晚上,到晚上咱们好好的再喝一顿!”
“嗨,杨自兄也忒丈意了!那个,我们一会就得回去了,还有点事要办!改天吧,有时间我们两个请你们!怎么样?”老任又说。
“靠,办完事再回来,还怕没时间!”杨自胜急了。
“兄弟的情,哥们记在心里了。晚上确实回不来了!”老任赶紧解释。
“那好吧!但是,改天可就是你们请了啊!”
“哈哈,一定,一定!”
吃过饭,我们又在他们的宿舍里闲侃了一会,抽了几只烟便离开了。由于刚才啤酒喝的猛了点,虽说只有三瓶,可脑子却已经神游出飘飘然然的感觉了。
“咱们去哪啊?”我搂着老任的肩膀有点晃悠的说。
“不知道啊!你说呢?”
“我靠,那你急着走干嘛?还不如在他们那睡会呢!”
老任扭头看着我一笑,“怎么?你还想晚上再噌他们一顿?”
“有什么不好的吗?”我不解。
“日,你可真够狠的!”他停了一下又说:“他们赚钱也不容易,还是见好就收吧!得饶人处,且饶人!”
“那你说,咱们去哪?”
“去老董那吧!他现在可能已经回来了!”
斜阳西下,暮色渐渐的笼罩住了整个天际,不一会的工夫,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华光初露,夜里的新乡市景真是美丽,绚丽的灯海辉煌耀眼,如五颜六色的彩霞茫茫一片,覆盖着整个市区。街道上三三两两的绿男红女嬉戏玩闹着,来来往往个不绝。车如流水,马如龙,真叫一个花月正春风,好一副繁华的都市夜景。
老董家附近的一个网吧里,此时我们三个正在红警里打的不可开交。我和老任联盟,强强联手合挑老董一个。我和老任大军压境,已经对老董连续了两次围剿,但都没有起到多大的作用,他的根本之处仍是毫发未损。
“老任,急造一批防空,小心他反扑!”见未能伤到他,我马上提醒老任。
老任“哦”了一声。他自然清楚,连续了两次大举用兵,老董必然能料到我们内部空虚的状况。而最有效、最快捷的反扑就是利用空中力量了积聚于一点直插对方的内部老巢。
没过一会,耳机里就传来了一连串的警报声,老董果然反扑了!不过目标不是老任,而是我!
我瞟了一下右上角间谍卫星反射出来的地图,见是从基地传出来的。于是急忙点回基地。只见老董的一大批飞行兵不知从什么地方冒了出来,现在已经穿插到我的老窝里面了。我赶紧把现有的防空,针对他此时的动态又重新部署了一遍,另急调一批扎放在基地外围的飞行兵进行阻击!感觉还是不大放心,又急忙连锁四个基地车分散到外围以防基地被全歼。
“老任,调一批飞行兵过来支援!他打我了!”
“我知道了!他去了你那多少?”
.“大概三百多个飞行兵!”
经过了五分钟的紧张时间,这一场风波总算是过去了。老董的飞行兵被我和老任全部消灭,不过我的基地也损失的差不多了,庆幸的是,主要的东西还在,仍可以造出那些重要的战斗兵种!
“平平小心,他第二批过来了!”
“我靠,他哪来的这么多飞行兵!”我看到少说又是两百多个的飞行兵溜着我基地的底边,在我防空死角的地方插了进来。其路径真是阴险刁钻。
我毫不犹豫的再次急锁基地车,抽调外围所有的防空力量来内部支援,就连天齐坦克也全部调了回来。
“老任,快派点防空来我的基地!”
“马上就过去!老董可真够狠的,他这是想一举灭了你呀!”老任说。
看着老董的飞行兵阴魂不散的盘旋在我的基地上空,建筑物一个个接连被他打去,我急忙又对老任说:“靠,能不能再调点防空过来?”
“别急,这不是正在赶着造的吗?”
“我日,能不急吗?老子快完了!”我接着又说:“造出一辆就拉过来,多一辆是一辆!”
两分钟后,老董的路面部队向我开进,而此同时,老任的援军也以坻至我的基地外围。老董的飞行兵仍在进攻着,但所剩已经不多了。他的用意再明显不过了。先拿掉我,再取老任!唇亡齿寒,老任当然不能坐视旁观了!一场关系到生死的攻坚战正式开始了。
老董的先头部队,以天齐在前光菱在后的队形直截了当的向我路面守军发起正面进攻,同时一批幻影做侧应,阻击老任的援军。而我做出的反映是,以同样的队形对付老董的天齐和光菱,另外扣牙缝的搜刮出一小批飞行兵飞到老董的天齐上方作为引诱,同时攻击他光菱坦克。老任此时将V3导弹车群调到我的坦克后方远程攻击老董的光菱。主力部队兵分两路,一路攻击老董的幻影,一路向老董主力的后方迂回,消灭他的防空。看到我们的反应后,老董迅速做出调整,分调出一部分主力坦克迎击老任向他后方迂回的部队,同时,防空前移攻击我的飞行兵,并拦截老任从我后方打过来的V3导弹,之后又从基地速调一批增援部队。
很快,老任把他的坦克和飞行兵的生产线也直接拉到了我的基地,源源不短的后援部队一批批往前线输送着!这是一场拉锯战,就看谁能撑到最后了。
战斗打到二十多分钟,激烈进攻的背后,老董渐渐露出了疲态。半个小时后,老董已不再进攻了,而是收缩兵力转变成了防守。
“哈哈,那小子终于支撑不住了!这一次,该轮到咱们了!平平,赶快进攻,有多狠就打多狠!别给他喘息的机会!”老任叫嚣着。
“放心吧!”
刚开始,我和老任联手对老董的两次大举进攻未能占到便宜,大部分原因是因为他的基地所处的地理位置比较不错,居高临下,易守难攻!再加上我们进攻的方法不太得当,所以没能拿下他。
老任挥军北上,先头部队直逼老董正面守备部队!我尾随其后,迂回到了老董的基地左侧与他侧翼守军形成对垒!
这一次,老任改变了进攻策略。先头部队只是与老董对持着并不急于进攻,等大批V3导弹车赶到以后,利用V3导弹能够远距离攻击的优点在主力部队的后方打击老董守军。只见V3导弹如九天利器,万箭齐放,向老董的阵地呼啸而去,场面刹是壮观!没用多长时间,老董的阵脚就乱了。同时我指挥着刚才一块调过来的飞行兵,快速穿插进了他的基地内部,对他的各个主要建筑设施狠狠的一翻狂轰烂炸,彻底的断了他的续援能力。约三四分钟后,老董的防守便崩溃了。
接着,我和老任路面部队两边同时进攻,硬生生攻上了这块高地,此刻老董再无回天之力,兵败如山倒,他注定已经输了。
见老任势如破竹的在老董基地里面长驱直入,我停止了对老董最后的进攻,原地驻守在了那里。
悄悄的我把飞行兵折回到了自己的基地,又赶造着大批天齐和光菱。
我看着老任收拾着已无一点战斗能力的老董。
突然,我取消的了和老任的盟约。
在我的基地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歼灭了老任屯在我那里的兵力,并快速的摧毁了他建造在那的战车工厂,所有的飞行兵及刚赶造出来的坦克直指他的基地!
“平平!你干什么?”老任大叫。
对于老任,这绝对是突出起来的变故,也绝对是致命的一击。他现在大军在外,又被我驻扎在那里的部队断了后路,可以说是鞭长莫及!而他基地又极度空虚,只有一小部分的兵力留守着!什么是一***毕命,什么又叫一剑封吼?哈哈哈哈,这就是!
我隐隐一笑“你说干什么?”
“我日!你,你真他妈无耻!真他妈阴险!”
我无耻吗?我阴险吗?哈哈,不!从古至今,最后的胜利者决没有第二个!一山不容二虎,卧榻之旁其容他人酣睡!盟友,只能成立在有共同敌人的时侯。现在敌人打没了,不就轮到咱们了吗?若想辩解其中的是非曲直,还是等自己打赢了再说吧!; 第二节 走进大学校门
更新时间:2009-12-8 12:45:40 字数:17424
老董的家里,我们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十一点多了,他家里人早已经睡了。屋里闷热的很,就象进了蒸笼里一样,没待一会我们三个便挥汗如雨的跑了出来!
“走,到房顶上去!”老董找了两张凉席对我们说。
到了房顶,我们躺在凉席上边抽着烟边讨论着刚才的战局!这是我们的惯例,每当一场战争之后都要这样的。因为在讨论当中可以总结出失败的真正原因,以此来吸取教训。还能不断的研究到如何进攻或着如何防守更会有效果!当然,这其中也不免露出一股煮酒论英雄的问道!
“平平,到最后你怎么突然打起我来了?”老任问。
“老任我问你一个问题!”我说。
“什么?”
“当咱们快要拿下老董时,在你心里有没有产生对我下手的想法?”
“没有啊,操!你以为谁都像你?”老任说。
“可是,我知道吗?”我接着又问:“在最后出兵老董的时候,你为何要留一批坦克在我基地里面?”
“靠,那是当时拉兵没拉完,再说,也用不了那么多啊!”老任说。
“可是我不放心啊!当时我只知道我内部防守薄弱,并不敢保证灭掉老董后你不会去打我!”我说。
“哎,老任你还别说!人家平平说的还是有道理的,以当时的态势,你若对平平下手可比平平来打你更是爽快的多呀!你也甭再怨他不讲道义恩将愁报了,这只能怪你没想到这一点,遗失了战机!再说,刚开始不就说好了各打各的,怎么到后来就结盟了呢!”老董插话道。
“得,我记住了,最后的赢家只有一个!”老任说。
“兵不咽诈,日后若要和别的人玩起来,咱们可都得防着点!”老董说。
“哎,老董!你说,咱们到了荆州会不会碰到几个和咱们水平差不多的高手啊?”我问。
“不知道,我期待着!”老董说。
“期待,确实挺让人期待的!也不知道在哪都会碰到些什么人?”我望着夜空遐想着说。
“老任,咱们明天干什么吗?”老董向老任问道。
“恩,去老朱那吧?也有日子没见了,让他带咱们去百泉玩玩!”
老朱的大名叫朱黎原,也是钳20的同学,后来和我们一起进的高考班。那小子学习挺不错的,比不比老任我不知道,反正是比我强!前几天听说他被黄河科技学院录取了。他家和我还有老任一样,也是在辉县。他是百泉镇的,离县城不远就在旁边。
要说百泉,它还真有点历史。它起初本来只是一所较大的庄园,后来由于来这的游人比较多,小贩们便开始在这扎门面做起了生意来,生意人越来越多,慢慢的就形成了一个小镇了,遂取名叫百泉镇。百泉是建于清代乾隆年间,原因是乾隆南巡要途径此地,这里又山清水锈景色迷人,所以就在此处修建了一个专供皇帝使用的行宫别苑,皇帝临幸后,亲笔题名为“百泉”。
“不错,不错!我还没去过百泉呢!也真枉我是个辉县人!”我说。
“那明天一早就去吧?”老任问。
“行!”“行!”我和老董异口同声说。
时钟无声的摆转着,很快两天的时间便悄悄的过去了。现在已经是出来第四天了,在老朱这儿玩足了,同时也宰够了,于是不由的想到该回家了。我们三个人一合计,最后决定:还是分道扬镖吧!过不了几天就该上荆州报到去了,咱们还是回到家提前收拾收拾、准备准备的好!这是老任的话。
百泉车站,我们三个依依不舍的向老朱作别。
“兄弟,此一别该是半年后才能见了,你要多保重啊!我会想你的!”老任握着老朱的手就差摸眼泪了。
“朱哥,到学校后别忘了天的那一头还有你一个兄弟,要常联系呀!”我也握住老朱的手伤感说。
“再见!”老董最后说道。
“滚!”老朱一握拳就向老董锤了过去。“狗日的,都要走了!也不多说两句!”
“靠,我要说的都被他俩给说完了,我只能说再见了!”老董很是委屈的表情。
“得,都走吧!希望我们的大学生活能够精彩无限、乐趣丛生!兄弟们,过年见!”老朱坦然道。
“过年见!”……
清晨初出的太阳红彤彤的,就像是一个可爱的小家伙刚刚爬上了东边的山头上,露出一脸灿烂天真无邪的笑。可没过一会这家伙就不安生了慢慢的开始放肆起来。由被人称颂的乖巧娃陡然间变成了让人看都不想看的讨厌鬼!在它的淫威之下,我的头皮都有了强烈灼热的疼痛感。
回去的路上,公共汽车就像是老牛爬坡一样在公路上艰难的摇摇晃晃往前拱着。不过这老牛虽老,在路上还特喜欢献殷勤几乎见人就停也不管人家上不上。但同时可就苦了这一车子里的人,坐在前面的有一个兄弟实在忍不住了最后就对司机说,师傅,别再清蒸了,您干脆来个痛快点的成不?
一回到家里,我赶紧把通知书往桌子上一扔然后做在电扇底下贪婪的吹着。
“哟,我儿子回来了?”我妈从我家的后门抱着一个饲料盆走了进来,看样子可能是刚喂过猪。
我“恩”了一声。
“通知书领了没有?”
“领了,在那放着呢!”我指着刚才放通知书的桌子。
我妈放下盆走到那张桌子前,小心翼翼的拿出我的通知书,仔细端详着,顷刻间流露出满脸的聆聆乐意。
“我的儿子真有出息,咱家出了两个大学生!不错,不错!”她边看着又重复出已不知说过了多少遍的话。
看到家里此时除了她就再没有其他的人,于是我就问:“我爸和我哥呢?”
“你爸在后面呢!”我妈朝后面一瞟然后又说:“你哥刚才被二军和小广叫走了,可能是玩去了吧?”
我一听他们三个一起出去的,估计是又有什么好事了吧。“靠,有好事也不等等我!”我暗骂着,匆匆的洗了把脸就出去了。
“你这孩子怎么刚来就走呀?你上哪去呀,一会就该吃饭了!哎,你早点回来!”我妈在后面不停的冲我喊着。
“知道了!”我抛下一句,一遛烟就闪出大门外了。
先奔到了二军家见门锁着,敲了一会里面没反应,估计是没人。于是就又窜到了王广家。推开大门走了进来,到了他家正屋里见他老爷子正在和别人下棋。
“小广呢?”我问。
“将!嘿嘿,这回看你往哪跑?丢个车吧,别小气的跟啥似的!”他爸紧盯着棋盘乐哉道。
“大爷,小广呢?”我提高嗓门又问。
“啊,啊!他没在这呀?”他扭头扫视了一圈周围“嘿,这小子!刚才还在这看棋呢,怎么一咋眼的工夫就没了?老子还在等着他做饭呢!等他回来我非揍他不可?”
“那我去帮你找找他!”知道他不在,我说着就撤身走了。
村东头的一家网吧里。一进门我就看到他们三个,分别坐在电脑前旁若无人的操纵着鼠标或敲打着键盘或盯着屏幕傻看。
“嘿,我说王广你爸还在家等着你做饭呢?怎么做着就做这儿来了?”我走到他后面打趣的说。
一听是我的声音他马上回过头“哟,回来了!”
“刚回来!帮你爸来这侦察一下,嘿,甭说果然在这!”我说
“嗨,真是只许周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啊!”
见他摇头苦叹于是我就问:“呵,这话是怎么说的?儿子给老子做顿饭也不过呀?”
“要是一顿就好了!这不,我妈不是不在家嘛,要两天才能回来,都说好了一人做一天的,嘿,你猜怎么着?今儿轮到他做了,他硬赖着说我昨天做的饭不好吃,要我重做一天!要真这样,那当初还用立什么契约呀?直接让我全做不就完了!总而言之,大丈夫不能言而无信!我昨天要真做的不好吃,那他干嘛还吃的那么欢实?”
看着王广抱怨着,我一笑“哈哈,一会到我家蹭一顿去!哎,你爸那身子骨饿一天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还是算了吧,谁让咱是儿子呢?一会买几包方便面回家泡去,凑合着吃一天就得了!”
听他说完,我又冲我哥说道:“哥,你们什么时候回去?”
“急什么?没看正忙着的吗?”二军坐在我哥旁边说。
看他们两个正在那聚精会神的看着电视剧,我走过去。
“看的什么?康熙王朝吗?”看着像是康熙王朝于是问。
“恩,刚开始,还没登上皇位呢?”我哥眼不离屏幕的说。
“你们还要上多久啊?要不我也玩会?”我问他们三个。
我哥一摆手“玩吧,还早着呢?”
“那不回去吃饭了?”我问
“你要饿的话你就回去吧,反正我们是不饿!”
“那我也不饿!”我哝了一句,“老板,开个机子,我要这一台!”说完,我指了一下我哥左边的那一台机子。
打开机子,我先是登上了QQ,不一会“冰雪之吻”的头像闪动着,并发出“滴滴”的响声。这是杜娇的网名。我双击打开消息。
“平,最近很忙吗?好想你呀,你知道吗?这几天我好孤独,好想让你陪我聊会,那怕只有几分钟也好?可是你就想消失了一样,怎么找也找不到!这几天我天天上网,就是想碰到你,和你聊一会,可是你在哪呢?怎么一直不出现呀?你高考的情况怎么样了?被录取了吗?”
看消息记录的时间是昨天下午,那个时候我们四个还正在百泉的九山上爬山呢!这几天我几乎也是天天上网,可能是都碰巧错过了吧。仔细的想一下,我也确实有半个月没和她联系过了。录取通知书下来之前,我整天为这事而烦恼着,愁的什么心思都没了!可是,这几天呢?也许只剩下“光想着玩了,没顾的上”的理由来解释了吧!
我用鼠标单击回复。
“娇,对不起!这几天烦的我头都大了!录取的消息一直没信儿!不过还好,总算是没让我白等!刚刚收到了一个学校的录取通知书,是在湖北荆州,离这儿有一千多里地呢,也挺远的!最近怎么了?看到你发过来的消息,似乎心情很差呀?没事的时候找同学们玩会,别一个人老在家闷着,没事也能给闷出事来!”
打到这里我按下“ctrl+回车”发送了出去。又浏览了一下好友栏里,也没看到有什么能聊的来的好友在线,于是将QQ切换成隐身状态最小化了。
在网站上又胡乱的瞎晃悠了一会,回头问我哥道:“哥,你那康熙王朝是在哪看的?”
“本地里面,D盘—电视剧!”
当我和我哥回到家里。我妈劈头就问:“上哪去了?还知道回来呀?你们也不看看表都几点?你们不在家是盼你们回来,可是来了呢又竟恨人!过几天你们赶紧都跟我滚的远远的!以后别回来了,瞧见你们都烦!”
看到这阵势知道她老人家正在气头上,于是我哥也没说话直奔厨房去了。
“还有饭吗?”我小心的问。
“锅早刷了,还知道饿呀?接着去外面玩吧!”我妈气愤加恼怒的说!
一会,我哥从厨房端着一碗面条边吃着走了出来,冲我说:“还有点,快点吃把!”
“哎,你也不热热?吃坏了肚子杂办?都这么大了,杂怎不懂事呢?”我妈忙夺过我哥手里的面条嚷嚷着走进了厨房。
听到“嗤嗤”的热饭声,一股飘逸的香味钻进我的鼻孔直入我的肺里,条件反射性的又另我的胃也随之一酥,好香啊!不过也在同时可苦了我的耳朵了,不得不继续接收着我妈繁无休止的唠叨声!
“你们说我养你们有什么用啊?就为了星期天你们带过来的那一大堆脏衣服吗?当初还真不如要个女儿呢?女儿多贴心,哪像你们两个,成天跑的没边!一个个都长了七八尺高了,本指望着能给家里中点用?没想到你们就会给我倒贴麻烦……”
晚上我家正屋里,一家人坐在电视前边看边聊着。
“学校让什么时候去报到呀?”我爸问我。
“25号到30号之间,不过我想28号到那,也好提前熟悉熟悉!”我说。
“那火车票可得提前几天去买呀!”我哥说。
“怎么了?”我不明白什么意思。
“怕到时候买不到呗!那个时候可正是学生开学的高峰期,车票可是很棘手的!这个都不知道?”我哥又说。
“我又没坐过火车这谁知道这玩意啊!”我想了一下又说:“那要不我明天或者后天去火车站看看?它能提前几天卖呀?”
“这不一定,有时候长有时候短!要不你明天去看看吧!”我哥说。
“后天去吧,明天地里面还有点活呢,都在家帮忙干干!”我爸说。
“什么活?”我哥问。
“把玉米地浇浇,你张大爷家的水泵昨天就弄地面了,明天中午正好轮到咱们家浇!”
“那我就后天去吧!”我说。
看了一会电视,我爸又问我:“去学校报到的时候用不用我送你去?你哥那时候我就陪着去了,别到时候又说我和你妈偏心!”
“不用!我自己去就行了!”说话的同时我心里又暗想,您可千万别陪我去,那多不自在,也忒丢人了!
我妈听到了我说的话立马就插嘴道:“什么不用?路上要丢了东西怎么办?人生地不熟的一个人怎么可以呀?再说身上还带着那么多的学费呢!还是让你爸……”
“学费直接打卡里,我拿着卡过去!”我打断她说。
“可是那东西保险吗?万一要是到那取不出来了呢?不行,我不放心!”
“妈!你烦不烦呀!”
“嘿,你这孩子!养你这么大有出息了是不是?还没怎么着呢就嫌我烦了?”
“他怎么会取不出来呢?这是国家弄的,你以为是小孩过家家?”我哥忍不住的说。
“那我还是不放心!”
“行了行了!你不懂就别在这瞎参合,刷你的锅去吧!”还是我爸的话有权威性!我妈果然就不再搅合了,只见她站起身最后说道:“行,我刷‘我’的锅去!你们爷仨就好好的‘躺’着吧啊!”然后走进了厨房。
没过一会,西里间的***突然响了起来。
“铃,铃,铃……”
“小二,去接***!”我爸说。
我“哦”的一声,便起身走向了西里间。我和我哥还有我爸在一起的时候,像类似这样跑腿的活一般都是我干!没办法,谁让咱是老小呢?已经习惯了。
“喂,谁呀?”我拿起***说!
“你说我是谁?”
“丝”我猛吸一口凉气。这是杜娇的声音,她怎么知道我家的***号码?是谁出卖了我?也忒不丈意了吧!我所有的脑细胞在瞬间以最快的速度紧急闪电般的运转了起来!
“怎么不说话了?你就不想问点什么吗?”杜娇似笑非笑,像是温柔却又很不温柔的问着我!
此时我急忙向里间门口一挪身,然后伸出脚勾住门,往前一带“啪”的一声把门给关上。
“啊,那个……谁告诉你的?”我结巴着语无轮次的小声问。
“怎么?是不是等一会挂了***给以后,再准备把那个人臭骂一顿呀?”
“啊不,不是!”
“刘平平,你太过份了!居然欺骗我这么长时间,你什么意思?连个家里有没有***你都要骗我,你拿我当什么了?”洪水终于爆发了,一发不可收拾。
“杜娇,那个,那个我不是故意的!”
“是呀,你的确不是故意的,你这摆明是有意的!你连,你连这个都骗我……”说着,那边便传来了呜咽的声音。
“我,你让我怎么说好呢!”我顿了一下“我这不是怕吗?”
“你,你怕什么?”她哭着问。
慌忙之中,我终于抓住了一棵救命稻草!于是急忙慢慢的哄着说道:“我家的家教比较严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怕你一给我家打***,就我老妈那耳朵肯定能猜出点什么端倪来!在我家这么早就谈恋爱,我妈那儿那是绝对第一个不允许的,所以我就没敢告诉你!”说完这话虽然感决自己有点不太君子,但是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先稳住再说!
“可是,可是你也不能骗我说你家没***呀?”
“我那不是慌不折路嘛!这的确不是有意的骗你的!”
“那,和我聊天你慌什么?”
“你想啊,你一问我家的***号码,我就会想到你要给我家打***!我一想到你要给家打***,我就又会想到我妈!我一想到我妈,我就,你说我都想到我妈了,我能不慌嘛!”我赶紧解释。
“可我,我不说是你女朋友还不行吗?”
“我刚才不是说了嘛!我妈那耳朵忒管用,从没有女生给我家打过***。”这句话绝对是糊抡的,糊抡完我又接着糊抡“你说突然之间,又在一个忽然的一个瞬间,有一个人给我家打***了,而且还是找我,并且这声音还是个女的,恰巧这***又让我妈给接住了,这将会意味着什么?你知道吗?”糊抡中我瞎乱指引着她的思路,期望着能够将她阴暗处与明亮之间隔阂的那扇窗户豁然的打开。
“意味什么?”此时她的涕泪声已经止住了,我暗喜。
“这不是明白着的嘛!你让我去怎么向他们解释呀?”
“反正,反正你骗我就是不对!”终于有点柳暗花明了。
“好,好,好!我没说我对,我错了!行吗?”感觉风波以过,我马上着道歉。
“还有,为什么这么长时间不和我联系呀!要不是我在网上给你留言,你是不是就不打算出现了!”
“我哪敢呢我,借我仨胆儿我也不敢呀!”我装作苦楚的表情。
“那你为什么不和我联系呀?嫌我了就早说,省得你在自己心里骂我烦人!”
“哎哟,这借我四个胆儿我都不敢!”
“就知道贫!”
“好了,别生气了好不好?我都说我错了!”
“恩,不行!这事不能就这么完了!”她不依的说。
“那你说怎么着?”我问。
“过两天我要去新乡市,你必须来陪我玩!”
我一想到后天正好要去火车站一趟,于是忙说:
“行!陪你!那后天吧,好不好?”
“后天?我想想……”她想了一会又说:“那行,就后天吧!后天我在车站等你!啊不,你得站车站等我!”
“好好好!等你!哈哈,行了吧!”
“嘿嘿,这还差不多!”
“那要不就挂了吧?”我小声的问,突然有感觉到不妥。
“哼,你看你?老是让我挂***挂***!”
“得得得!不挂,不挂成了吧!咱再聊,就当我刚才啥也没说!”我急忙道。
“我还不不想聊了呢?挂了,哼!”
接着***那头就传来了忙音。我摇头苦笑着也把***给挂上了。擦擦额头上的汗珠,这是我吗?我问。或许是,又或许不是吧!
第二天的早上,我早早的就起来了。昨天晚上我分别接到了老董和老人打来的***,在***里他们都说已经买过票了,是27号的K520次到汉口的火车,也让我早早的过去买了,怕耽误的时间长了就买不到了。
在我正狼吞虎咽的咬着我妈刚摊出来的香喷喷鸡蛋油饼时***铃响了。我把正吃着的那个鸡蛋油饼狠狠的塞进了嘴里又随抓起了一个跑到***旁拿起***。
“喂,刘平平在家吗?”是杜娇的声音。
“恩……”
“呵呵,是你吧!”
“恩……”
“现在起床了吗?”她问。
“恩……”
“你怎么了你?像是被人卡住了喉咙似的!”
我吃力的将嘴里的油饼咽到喉咙下边长出一口气说:“没事,就是被一块油饼在喉咙里堵了一下!”
“没呛者吧,怎么那么不小心?吃个东西都能压着!”
“咽下去了!你吃过饭了?”说完我哼哧又啃了一口鸡蛋油饼在嘴里嚼着。
“刚吃过,你什么时候去呀?”
“一会吃过饭就去!”
“那行!啊还有,你必须得先到车站等我啊!”
“恩!”
“那你快点吃饭吧,一会见!呵呵,挂了啊!”
“恩!”
吃过饭我在我妈一阵接一阵的威逼利诱之下,终于点头答应说也给我爸买一张票,才得以踏上了去往新乡路程。
到了新乡市区,我没有先去火车站而是坐上了公交车直接去了汽车客运东站。因为我实在难以想象出如果我要比她晚出现在那里,又将会引发出来什么样的后果。
在东站我蹲在了汽车进站口的旁边傻楞的看着一辆辆到来的客车朝里面驶进,至于不敢蹲在正中间也正是因为如此。等待当中我时而站起来回渡着步,时而又傻比似的蹲下继续看着走进去的客巴。我不断的发动着头脑里已经有点老化的机器思考着一个问题,一会她来了我该带她去哪玩好?闪烁着三年来新乡市留给我所有的记忆,不停的删选着最为好玩同时又最为省钱的理想场所!最后终于定格在了远离市区繁华中心地段,新乡市唯一一家不用掏门票就等够进去的牧野公园。(如今回望历史中的这一页,自己也认为当时确实挺不够男人的!)
等了将近半个多小时,终于看见一辆延津县到新乡的中型客巴从车流里驶了过来。推断时间应该就是这一辆车无疑了。我站起身跟着这两中型客巴的屁股后面向车站里面走去。
“喂,喂!刘平平!”我忽然听到有她娇柔的喊着我的名字,然后我抬起头,此时她正在隔着车屁股后面的那块钢化玻璃欢笑着向我招手。看到后,我报之一笑。
“我还以为这一次又让我等你呢!”她下车后跑到我跟前说。
“其敢,其敢!”
“这车有点慢,是不是等了很久了?”
“没,我也刚来到!”我说。
“哦,我还以为你等了很久了!”听到我这样的回答,隐隐之中她似乎有点失望。“咱们去哪玩呀?”之后她又高兴的说。
“你说呢?”我大着胆子试探的问。
“还是你说吧!”然后她习惯性的搂着我的胳膊一起向车站外面走去。
听到她的话,我暗暗嘘了一口气!
“先到火车站吧,我买张火车票。”
“是去学校的火车票吗?”她问。
“恩”我点头。
“为什么会是在荆州?我查了一下地图,离咱们这有好远呢!”她松开了我的胳膊并整个身子挡在我面前质问着我。
“这我哪能做的了主?天地良心,我报的绝对都是新乡的学校,这是因为人家不要我才调剂过去的!”高考一结束她就给我打***不依不饶的让我把所有的自愿都填成新乡的学校,我当时为哄她开心就满口答应了,不过真到填自愿的时候我却拿着笔犹豫着,我已经在新乡混了三年了,难道还要在这儿再待上几年吗?为何不借用这个机会到外面闯一闯呢,也能见见市面!一狠心就把第一自愿填成南阳的河南省工业职业技术学院,第二自愿填成郑州的河南省工程学院,第三自愿填成安阳大学。而结果老天居然比我还狠,一脚就我把踹到了湖北荆州。
看到她几欲伤心的眼神,我心一软马上安慰她说:“没事,到了那里我会经常给你联系的,咱们还可以经常在网上见呀!聊天里我再给你讲些荆州的趣味好不好?”
“那你可要说话算数啊!”她凝望着我的眼睛说。
“恩”我郑重的点点头。
从东站出来后,我和她坐上5路甲公交车向市区深处的火车站方向走去。在公交车里她轻轻靠在我的肩膀一侧,和往日里有所不同的,这一次她只是静静的坐在我的边上。
火车站的售票厅里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就开始人群爆满了,我站在人群的后面垫着脚尖向前张望着,寻找着学生售票窗口,当发现前面几个就是,于是便细选了一个稍微短点的队伍补充在了后面。如我哥所说现在正是学生返校的高峰期,来这大部分买票的人都是学生。在这蜂拥的学生群体里自然也少的了女生的存在了,而且所占的比例人数还是颇为可观的。这就是大学的女生吗?见到一个个如花似玉、含目笑靥而且衣着又是极为暴露和前卫的俏丽女生,我感概着。不由的在心里美滋滋想到,再过不了几天就能和这样的美女们朝暮为伍了,那该又是什么样的生活!哈哈……就在我正心猿意马之时突然感觉背后有一道阴森并散泛着冷冷寒意的电芒在我的后脑勺及其周围附近来回的扫描着。我立刻警觉“刘平平,此刻千万不要忘形啊!忍住,忍住!等到大学里也不迟。”随即赶紧矫正神态的站直,目光炯视前方不敢有丝毫的枉举。
在人群里我慢慢的向窗口抵近,同时又不断的被两个美眉前后夹挤着(日月可鉴,我绝对是被迫的)费了好大的工夫总算是走完了这艰难的革命路程。
“27号的K520次,到汉口!”我隔着窗口冲里面的售票大妈喊道。
“所有到汉口去的27号都已经没票了!”
“没了?那28号呢?”我问
“28号的只有K369次有坐票,其它都是站票。”
“是几点的?”
“10点24开始发车17点18分到汉口站!要买吗?”
“买!两张,一张全价一张半价!”说着我把通知书从窗口塞了进去。
“总共75块,请交一下钱!”
我拿着火车票走出人群,看见杜娇仍是站在售票厅的门口处。她看见我走来然后甜甜一笑的说:“买好了?有点慢哦!”
“嗨,这不是人多嘛!”
“是呀,人挺多的!美女好像也不少吧?”在她的脸上随即又出现了狐疑的表情。
我用手在她脑门上轻轻的一拍“又乱猜了不是?”然后径前走去“走吧,牧野公园!”
“才不是呢?我刚才都看到你流口水了!”她紧敢两步追上我说。
听到她这样说,我赶紧摸摸自己嘴角处仔细的回味着方才的一举一动小心的问她:“有吗?”
她斜了我一眼,一起并肩走了一会说:“答应我,到那以后不许你偷看女生,越是漂亮的越不许偷看!”
“偷看,那是我的作风吗?我会正大光明的去看!嘿嘿”我笑着。
“那就更不行了!”她急道。
“这怎么行?总不能让我闭上眼睛走路吧?”我问。
“恩这一个,那就允许你少看两眼好了!”她让步的说。
“行!”
“另外,不许你主动和女生聊天!”
“行!”
“还有,不许你在女生面前花言巧语!”
“哦!”
“再有,不许你单独的和女生在一块!”
“恩!”
……
走进牧野公园大门的时候已是十一点钟了。在公园里的一条林荫小道上,她拉着我的手愉悦的走着,就好比一只乖巧的小鹿来到了一个攒新地方一样,时而来到路边的一块石头旁边蹦上面再跳下来,时而指指点点着周围的物景“这儿的花好漂亮”“那只小鸟可爱”等云云,活泼个不停。
女孩真的是个迷,平时是在男孩眼里不过是个弱不禁风、手无搏鸡之力小鸟依人的模样罢了,可是要是到了yu望的驱使之下却能够挥发出撼人的坚韧而有持久的力量。恰如逛街,相信每个男孩都惟恐避之不及吧,女孩能为了一条几毛钱差价的手链逛遍正个商场最后在几里地以外的一个小货铺里买到,小小的物什都能够货比这么多家,男孩行吗?今天运气好,还有点风吹吹,不然恐怕真就成烤肉了。
过了卫河桥走到了几个卖小吃摊前,杜娇揉着肚子冲我说:“我饿了!”
“就你那蹦达法儿,能不饿嘛!”然后我朝那几个卖小吃的摊伸伸手“想吃点什么?”
“什么呀,现在都已经中午了,也该吃饭了!”顿了一下她接着说:“恩,我想吃凉皮儿!”
“那坐吧!”走到一个摊前我对老板说:“老板,两大份凉皮!”相信她也饿坏了所以就干脆也给她报了个大碗,吃不完就留这儿!
“调的还是吵的?”老板问我。
“我要调的,不要辣椒,少放点醋!”杜娇抢到我前头说。
说是大份其实也没多少东西,就拳头大的那么一小团儿!吃完,我和杜娇又都各报了一大碗!现在的商贩真是越来越奸了,这么一点凉皮儿就收了我们四块钱一碗,还扯着一条大横幅说是为游人服务,起初还以为他不收钱呢!真虚伪,活脱脱的一个吸血鬼竟说是为人民造福,这不是扯淡么!
“哎,咱去溜冰吧”走到一个溜冰场的门口杜娇忽然拉着我的手说。
我看了看天用手呼扇着脸说:“你不嫌热呀?”
“你没看这是室内的吗?走吧,里面肯定有空调的!”
“可是我不会呀!”我说。
“没事,我教你!”说着她连拖带拽的把我扯进了溜冰场。
还别说,里面还真的有空调,一进门口就能感觉到阵阵扑面的凉气,听着从里面传出来的喧哗嬉闹声估计来这玩的人也着实的不少!走进里面,中间是一个大圆圈的场地,场地中正有一群帅男靓女在舞灯的炫耀下伴随着能动人激血的摇滚声乐姗熟欢畅的互相追捉着。场地的外围靠着墙壁还并排的放满了包着皮的长条板凳,上面也坐着不少溜累了出来休息的人。四个墙角各放着一台大功率的落地空调,冒着寒气呼呼的直吹着冷风。
不一会杜娇捧着两双一大一小的溜冰鞋向我跑来,随手将大的那一双甩给我说:“试试,看合适不合适。”
和她一起坐在一张长条板凳上面,我笨拙的换着溜冰鞋。好不容易穿上后,我在地上跺跺感觉了感觉说:“还行正合适!”
“站起来,溜一下我看看!”她对我一仰手说。
我扶着凳子慢慢而有小心的站了起来,此时我才知道什么叫如履薄冰。
“把手从凳子上拿开!”她命令着我。
我试着把手从凳子上拿开了几次,但都很快的就放了回去。我又小心翼翼的一屁股坐在了凳子说:“得,你饶了我吧!咱别溜了,你看外面多好玩呀!我带你去别的地方转转好不好?”此时我的大男人气概已经全部被封杀了,在母性的淫威之下完完全全成了一个唯唯诺诺、畏畏缩缩的小丈夫。
“不行,我就想玩这一个!哎呀你快站起来呀!”
“可是真的不会呀!”
她把手伸过来说:“不是说了我会教你的嘛!快,把抓着我的手慢慢站起来。”“腿别哆嗦,放松,慢慢的站直!”“压住重心,别抬脚轻轻的向前滑出。”“哎呀,你老哆嗦干什么?放松点!”“小心!哎呀,怎么那么笨呢?”“上身别老直着,应该前俯,重心压稳!“哎呀,快起来快起来,怎么又摔了!”……
经过坚强顽韧和不懈的努力,我终于学会了走路。在杜娇的扶持和监护下我已能踉踉跄跄的围绕着场地走上一圈了。
“带你到中间溜会?”她看我能够独自的走动后于是问我。
“我不敢!”
“没事,我带着你!”她溜到我的前面背对着我,并抓住我的手放在她的腰际说。
杜娇溜的很好,她带着我仍能穿梭在人群里像蝴蝶翩舞在花丛中那样舒畅。而我,面子可就丢大了!来这玩的人一般都是男孩带着女孩溜的,可此时的我却想一个未曾见过世面的山野孩子,害怕的紧紧抓着大人似的跺在其背后不敢松手,真是汗颜难堪之至!
临近黄昏时刻,我送杜娇到汽车东站。在她上车之前突然抱着我将脸埋在了我的怀里呜咽着“好狠的心呀你,人家马上就要看不到你了你居然还这么高兴!”
“我,我这不也是强颜欢笑嘛!好了,别哭了!等我放假回来第一个去找你,好不好?”我也将她抱住并安慰着。
“你到那以后一定要给我打***!”她说。
“恩,一定!先给你打!”
“没事的话还要给我写信!”她又说。
“好的,知道了!快上车吧,不然车一会可就开了!”
她慢慢的松开了我,最后的又看着我说:“对了,走的时候也要给我打个***,听见了没?”
“听到了!”
“不许你笑嘻嘻的,严肃点!”
“是,走之前一定给你打***!”说完我又笑。
“你还笑?”
“好了,不笑了不笑了!快上去吧,时间不早了!”
“那好吧!到那一定要想我啊!再见!”说完她冲我摆摆手。
我也对着她摆摆手说“恩,再见!”
不一会,她坐上的那辆车开动了,在车上她仍是不停的给我摆着手然后慢慢的远去,渐渐的消失在了城市的喧嚣尽头。此时我们谁又会想到,从此一别开始,便也就没有了再见!
最后在家里的几天里,随着开学的日期缓缓的到来,同学们也都相继的开始离去了。27号的下午最后的送走了广斌和素宾他们两个,我回到家也开始收拾起了自己的东西。
我妈在正屋里给我收拾着被子和褥子。我说不用了,东西多了不好带,再说这些东西学校会发的。可我妈却说小孩子家你懂什么?学校发的有家里弄的瓷实吗?同时我爸也插嘴说要不生活物品的费用咱就不交了,咱自己带着去,不够的话等到那再买点!怕学校发的不一定好用。我无奈的摇了摇头,那好把!
28号早上吃饭前,我先给杜娇打了个***,告诉她一会吃过饭就要走了。她说知道了路上慢点,一路顺风。
走之前,李克虎突然给我打了个***,我接了之后他一听是我的声音,立马就开骂道:“你小子消失的还是怎么着?弄的我还以为你死了呢?”
我笑了笑说:“托你的福,还没有!怎么突然之间想起给我打***了?”
“靠,等不上你跟我打,所以我就给你打来了!现在在干什么呢?忙吗?”
“忙!正准备走呢!”我说。
“去哪呀?”
“湖北荆州!”
“日,考上了?什么学校?”他问。
“荆州职业技术学院,大专!”
“靠,转眼的工夫也成大学生了!得,祝贺你啊!”
“呵呵,谢了!”我笑着说。
“考上大学了也不请兄弟们吃个饭,你可真他妈的抠门啊!”停了一下他有说道:“什么时候走啊?”
“一会吧!东西都收拾好了,四点多种的火车!”
“嘿,我这***打的还真挺及时的啊!得,你就好好的滚吧,到了别忘了给兄弟们打个***!”
“恩,一定!”我说。
“那我挂了啊!再见!”
“再见!”
就要走的时候,我妈又一阵千叮咛万嘱咐“到那要常给家打个***”“要多照顾好自己,生病了就找医生开点药吃,别老碍着!”“吃饭的时候要多吃一点,别勉强自己!没钱了就给家里说一声”……一直没个停!最后我爸急了,他都这么大了还用你操心?
终于我和我爸一人背着一个大包踏上了南去的道路。我眺望着南方天与地的镶接之处,内心里面狂声的呐喊着:荆州,老子来了!
新乡火车站里,我和我爸在人群里拥挤着登上了K369次列车。把那两个大包在行李架上放好以后,没一会火车就平稳的启动了。我希奇的来回张望着火车里的前前后后,又透过窗户观赏着外面迅速向后飞奔的花草树木及其他一切事物。心里不由的赞叹道:“这就是坐火车的感觉呀?嘿,还真他妈爽!”长这么大,连上这一次我总共也就坐过两次火车,第一次坐的时候我还躺在我妈的怀里正吃奶呢,所以也就一点印象也没有了。
火车里的第一个小时:好奇,痛快,内心激荡,不时的浏览着在外面片刻而逝的风景;
第二个小时:内心仍是畅快着,多半时间在看着窗外的世界;
第三个小时:爬在餐桌上瞅着窗外的远方,两眼变的郁闷无光;
第四个小时:无聊、烦闷,感觉时间过的好慢好慢;
第五个小时:对面换成了一位美女,但有碍于老爸就在我旁边却不敢和美女答腔,更是苦闷,不过在背地里似乎是多了件事情可做;
第六个小时:听到要晚点一个小时的广播,我大骂特骂着那个广播员及开这列火车的司机,眼前的美女也丝毫起不到了作用;
第七个小时:总算是有了点期待,但我以是疲惫不堪了;
第八个小时:终于快到站了,老子以后再也不想坐火车了!
我和我爸阑珊着步子走出了汉口火车站的出站口,按通知书上所说汉口车站有我们学校设在这里的一个新生接待点,(由于荆州没有火车站,学校为了新生能够顺利的报到,所以就在附近的汉口、武昌及荆门三个车站里分别设立了接待点)于是我们两个一出来车站就不挺的张望着周围寻找着。
走到广场的时候我爸忽然指着某处对我说:“哎,你看那是不是?”
我顺着我爸指着的方向看去,见不远处横着一条很长的红色幅条,上面还醒目的写着:荆州职业技术学院汉口新生接待处。后面还搭着一个红蓝两色的简易棚子。
“对,就是那了,上面还写着我们学校的名字呢!”我说。
“走,过去问问!”
扛着沉重的行李袋子喘着粗气的穿过广场来到了这个所谓的新生接待处。
当我们走进那个棚子,一个像是在这里负责的老师微笑着帮我们把行李放在地上后问:“是来报道的新生吧?”
“恩!”我答应着。
“能把通知书拿给我看一下吗?别弄错了!”他说。
“呵呵,错不了,就是这个学校的!”我打开行李袋翻出通知书递给他说。
他接过粗略的看一下便又还给了我说“刚下火车吧?想必一定都很饿了,要不你们先去吃点饭再过来,一个小时后才有车来接你们!”
我扭头看了看我爸。
“那也行,不过这儿什么地方的饭实惠一点呀?”我爸问。
他没有直接回答我爸,而是扭头对旁边身后做着的一个女孩说道:“王惠,这你比较熟悉,你去帮他们帮他们找个地方吃饭吧!”
“哦,知道了李老师!”看来她也是个学生。
路上,她带着我们在一个胡同里来回的拐着。
“你是大一的新生?”边走着她问我。
我“恩”了一声。
“家是哪的呀?”
“河南新乡的!”
“哪的?”她皱皱眉头像是没听清楚。
“河南新乡!”我重复道。
“同学,能用普通话吗?”她笑着说。
此时我才醒悟到现在已经远离了家乡的故土,以后该用普通话和人交流了,而我刚才说的却还是河南老家的新乡方言。于是我马上改用普通话生硬同时又不自在的回答了她一遍。
“哦,河南新乡!我每次坐车回家或者来学校都要经过你们那儿的!”她说。
“你家是哪的?”我问.
“比你要远,我家是沈阳的!”
“丝”我倒吸一口凉气,确实比我远!
“快到了,就是前面的那一家,挂着‘客来餐馆’牌子的那个!”又走了一会,她向前指着对我们说。
“哦,那一家呀!我看到了!”我远远的望着那个‘客来餐馆’牌子说。
“那你们去吃吧,记得吃完了赶快回去小心错过的车。那样你们就还得再等上一个小时!”
“那就太谢谢你了!”我爸答过他的话客气的说。
“没事,应该的!我走了啊,再见!”在她转过身走开没几步突然又回身道:“哎,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