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息提示
您的同一ip请求过于频繁,如果希望继续访问,请输入验证码:
Copyright 1998 – 2010 Tencent. All Rights Reserved.
信息提示
您的同一ip请求过于频繁,如果希望继续访问,请输入验证码:
Copyright 1998 – 2010 Tencent. All Rights Reserved.作者:沧海孤舟
英雄出少年 汝南郡,为当年秦始皇分封天下的三十六郡之一。位于中原腹地,辖区相当于今天的河南南部和湖北北部。自古以来多是兵家必争之地。 在离汝南城东北二百里就是东汉王朝著名的颍川要塞。 颍川要塞,始建于战国时代的楚国。当年南方的楚国和中原的大国晋国为争夺天下霸权进行了长达百年的战争,战争初期,在晋文公的指挥下,晋国多次打退楚国。(最有名的就是“退避三舍”那一仗。)但晋文公死后,楚国的强大盖过了晋国,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的楚庄王终于打败了晋国,饮马黄河,成为中原的霸主。颍川要塞就是楚庄王为抵御中原大国的进攻而修建的。 在以后的七百余年里,颍川要塞经历了风风雨雨,无数人的血浸透了这里的土地。(所以这里的庄稼长的比别的地方好)可以说颍川要塞是用私人的骸骨堆砌而成的。 而今天,寂寞了四百年的要塞不再寂寞。城墙下正驻扎着席卷了黄河南北几十个郡县的农民起义军—黄巾军。城下一片***,绵亘数十里。刀***林立,旗帜鲜明。 “大人,贼兵势大,我们应该赶紧向朝廷请求增援。”说话的是一位青年将领。剑眉星目,魁梧英挺,隐约之中有股浩然正气。 “孟德,我已差快马赶往京城求援了,只恐怕是远水救不了近火啊!”中央的老将军叹道。 原来青年将领就是近来名噪一时的青年才俊曹操曹孟德。 孟德出生在谯郡谯县的世家名门望族。曹家的祖上就是汉高祖刘邦的名臣曹参。孟德年轻时曾作过家乡谯县的县令。那时候东汉政权已处于风雨飘摇之中,盗匪横行。孟德为了维持家乡的治安,命令县衙的衙役每人都拿着一根五色大棒,凡是有人来告官,一律先打二十大棒,打完之后才受理案件。有人告孟德滥用私刑,孟德却说:“如果原告在被打了以后,还坚持上告,就证明他确实有莫大的冤屈。这样我审案的时候心里也有底细。结果家乡的治安却有很大的好转,孟德也因此名声大噪。 “哼,朝政都把持在张让那群阉官手里,皇上那里知道我们这里的战况。”右手边的一位青年将领不满道。 “本初,休的胡说。”老将军低喝道。“这话要是传到那阉狗的耳里,你我还有命!” “大帅,我们还是想想有什么对策打退贼兵吧,现在说别的没有任何意义。”孟德道。 “那群贼兵岂是我军的对手,不过乌合之众而以。今晚我袁本初就带人去端了他们的大营。”说话的是那被称作本初的青年将领。 袁绍,字本初。袁家也是东汉朝廷的名门望族,四世三公,门生故旧遍地,怪不得他说话那么大的口气。 “那张角能从一平凡妖道一跃成为黄巾军的领袖,必然有些本事。恐怕他早有准备就等我们去劫营,我们不能轻敌。”孟德道。 “哼哼,孟德你何必涨他人志气,不知曹兄你又有什么良策。”袁绍不以为然,口气甚是轻蔑。 “孟德此言不无道理,但兵法有云: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朝廷对我们避而不战早有不满,这一战我们非打不可。”老将道。 “报,大帅,这里有您的一封信。”一个传令兵传了进来,将一封信高举过头顶。三人正在争论不休,闻言俱是一惊。 “信是从哪里来的。”孟德问道。 “城外贼营中忽然一阵乱射,几乎每只箭上都绑有一封信。”小校答道。 大汉左将军卢植大人亲启: 方今天子无道,任用奸佞小人执掌朝政,以致朝纲大坏,民怨四起。不才张角,起兵反抗暴政,并不为自己飞黄腾达,亦无问鼎天下之野心,只想聚集天下豪杰救民于水火而已。久闻卢将军天下英雄,实为忠义之士。今日有幸得遇将军,足慰平生。 将军乃当时之俊杰,岂不闻圣人有云:“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天子昏聩,小人当道,忠良蒙冤。将军何不以有用之身与在下共举大事,铲除奸佞,以清君侧,还万民以清平之世。望将军思之。不才张角拜上。 卢植将信交与孟德,袁绍二人传阅。“看来这张角并不是有勇无谋之辈呀,今夜如果我们去劫营恐怕是凶多吉少。”卢植叹道。 “把所有敌人射来的信都搜集上来,如有私藏敌人信件者,军法处置!”卢植对着行军主簿喝道,他绝不能让这件事流传到要塞外面去。行军主簿应了一声,出去了。 “卢大人,您不能被这封信吓倒,当断不断,必受其乱啊!”袁绍急道。 “大人,张角向我们诱降,却给了我们一个破敌的机会。” “孟德有何妙计。啊!莫非你想诈降。”卢值大惊。 “大人高见,曹某确实如此。”孟德笑道。“大人可将亲笔书函一封交与末将,信中言明我们有归降张角之意。由末将带于贼营中交给张角。” “孟德你是想在贼营中作我军的内应。”不待孟德说完,袁绍急道。“可是此事如不成功,那贼兵手中就有我们通敌的证据,虽然我们是假意投降,但这封信要是落到那些阉官手里,我们就会被说成通敌卖国。” 卢值也犹豫地望着孟德,似乎同意袁绍的说法。 孟德淡淡一笑,“我确实是要把这封信交给张角,但不是要去作内应,而是要借此机会接近他,将他刺杀。” 此言一出,卢植,袁绍二人俱是大惊,目瞪口呆的看着他。 半天卢植才回过神来。“孟德,此是大大不可,这太危险了,那张角的妖术据说深不可测,纵使你行刺得手,你一个人又如何从贼兵的重重包围中逃生。” “对啊孟德,你不能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袁绍也劝道。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敌将约降这样的机密大事,张角一定会单独召见我。他或许会怀疑我做内应,但绝想不到我敢一个人去行刺他。只要他一死,贼兵群龙无首,必败无疑。”孟德正色道。 两人默然。好半天卢植才低声问道:“你有多少把握。” “末将有两个结拜兄弟,唤做夏侯惇、夏侯渊,此二人武艺超群,勇力过人,末将有他们相助,定能马到功成。” “好。既然孟德有此决心,纵使失败,我又何惧小人陷害。你先回营准备准备,我马上修书一封给你。”卢植道。 “谢大帅!”孟德转身离营。帐中只剩卢植,袁绍二人。 “大帅,咱们真的要冒这个险,您认为孟德他会行刺得手吗?” “本初,如今贼兵十五万,我军才三万余人,不出奇谋如何才能退敌。孟德若是行刺成功,我军不费一兵一卒即可取胜,纵使他行刺失败,我们也可将一切责任推到他身上。”卢值低声道。 “大帅高见,姜果然还是老的辣。”袁绍低声笑道。 黄巾军大营。 “大首领,有必要这么麻烦吗?我带五千人马冲进城去将卢老儿的人头奉上,若不成功,甘受军法。” 张角看了看右手边说话的壮汉,“邓茂,说了你多少回了,大帐不要凭血气之勇,要多用一下脑子。咱们不是要消灭卢植的五万大军,咱们是要夺了皇帝老儿的江山,卢老儿是狗朝廷中极能用兵的将领,如果咱们和他硬拼,把好不容易拉扯起来的几十万农民军耗在这颍川城下,咱们又凭什么去打京城、去打天下。” “大首领深思熟虑,我们是不应该在在这小小的颍川城耗费过多的兵力。但那卢老儿老奸巨猾,恐怕不是一封信就能仍他倒戈相向、投靠我们的。”左手边的青年将军说道。 望了望自己的爱将,这个只有二十四岁便是统帅三军几十万人马的年轻人。张角笑道:“卢老儿在此地避而不战,朝中自会有人找他的麻烦。管将军不必担心” “莫非、是反间计。”管亥轻声道。张角赞赏的看了他一眼,两人相视而笑。 请大家有票砸票、没票多多电击,我的ICQ是255927235,有空多联系。 http://,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 当孟德回到自己的营帐中,早已有人等候多时了。 “元让,妙才,你们来得正好,我正有事找你们。”孟德道。 这两个人是孟德的同乡好友。本是兄弟俩。哥哥夏侯惇,弟弟夏侯渊俱是勇武过人的人才。 “孟德,你怎么在元帅的营帐内待了这么久。有什么要紧事吗?”夏侯惇道。 “夏侯惇,我要去做一件大事,需要你的帮助。” 夏侯惇到营帐外转了一圈,“没有人,可以说了。” “我打算拿着元帅的印鉴道贼营去诈降,伺机刺杀张角。”孟德低声道。 夏侯兄弟听罢俱是一惊,半天夏侯惇说道:“如今敌强我弱,朝廷又屡屡催战。如果我们能一举刺杀张角,敌军必然群龙无首,不攻自破。” “一群造反的泥腿子而已,还群龙呢,不过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这个险值得冒。”夏侯渊道。 “二位兄弟果然是有胆有识之人。”孟德笑道。 正在三人商议具体的行动计划的时候,有小校来报,元帅有请。 三人来到帅帐,孟德向卢植引见二人。卢植大喜道:“二位勇士果然不凡,卢某在此预祝二位与孟德此去立得大功,凯旋而回。” “谢元帅!” 三人带着卢植的亲笔书函出了颍川要塞。此时已是亥时,趁着夜色的掩护,他们很轻易地接近了贼兵的大营。 “孟德,你觉得卢植这个人怎么样?”夏侯惇忽然道。 “夏侯惇你想说什么,这里只有我们三个人。”孟德道。 “我觉得这个人并不象表面那么和善。” “你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 “说不清楚,反正他给我的印象不好。” “大哥也太多心了,我看元帅为人挺不错的。”夏侯渊道。 “不要想这么多了,刺杀张角对他只有好处,万一计划失败他也可以把责任推到我们身上,自己大可以明哲保身,置身事外。”孟德道。 “原来你早就想到了。”夏侯惇道。 孟德点点头,“在这个世界上,想要生存就得处处算计别人,包括自己人,同时还得提防被别人算计。” “真的吗,怎么你们都看出来了,我却没看出来。”夏侯渊道。 “你既然知道他们的心思,为什么还要去替他们刺杀张角。”夏侯惇道。 “我刺杀张角并不是为了他们,天下即将大乱,但最终能夺取天下的绝不是张角。夺取天下靠的是人才,而吸引人才需要很高的名望。张角虽然势大,但手下将领大都是农民出身。乱民参加起义只为解决一时之饥,稍遇挫折便作鸟兽散。我们此去刺杀张角,如若成功,我曹孟德将名扬天下,到时何愁贤士不归,何愁大业不成。”孟德说到后来脸上现出了慷慨激昂的神色。 “站住,你们是什么人。”一队黄巾军拦住了他们的去路。为首的一员贼将喝道。 “劳烦将军通报一声,大汉左将军卢植遣使曹操曹孟德拜见张角首领。”孟德道。语气不卑不亢。 “大胆,天公将军的名讳也是你这敌国奸细可以叫的吗?,弟兄们给我绑了。”言罢手一挥,几个贼兵涌上前来。 夏侯兄弟刚要动手,忽然觉得有股强大的内劲压住自己的手腕动弹不得。一惊之下,方看明是孟德。两人放弃了抵抗,与孟德一道被五花大绑。 一行人来到贼军的中军大帐,孟德忽然大笑道:“久闻黄巾军英雄聚首,卧虎藏龙,张角首领更是群雄之首,盖世豪杰。岂料竟连一使者都不敢与之相见,可笑,可笑。” 话音方落,“有请使者。”中军大帐里传出一男子低沉的声音。 几名黄巾军士兵为他们松了绑。三人径直来到中军大帐,两名持戟武士拦住了他们。 “大将军吩咐只见特使一个人,随从请在门外等候。”一小校说道。 夏侯兄弟面露担心之色,孟德拍拍夏侯兄弟的肩膀,解下了佩剑,走进帐中。 一中年男子端坐在中央的太师椅上。身着道服,白面留着一尺来长的胡须,双目神光内敛,确有一方之雄的独特风采。 “此人想必便是那张角了。” “大汉左将军卢植遣使曹孟德拜见太平道张天师。”孟德高声叫道。随即拱手作了一揖。 “小小使者,见我天公将军为何不跪。”中年男子语气不大,但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 “小臣双膝只跪天子、大臣,从不跪布衣百姓。” “哈哈哈,没想到卢植老儿的手底下也有如此英雄,果然有胆色。赐座。”张角笑道。 “不知道卢大人遣贵使到我军有何贵干?”坐在大帐左首头席的一位年轻壮汉问道。 “末将奉卢植大人之命,现有卢植大人亲笔书函一封,献与张角首领。”孟德道。 “哦,快快呈上。”说完一内侍走了下来。 “奉卢大人的命令,末将要将这封信亲手交给张角首领。” 此言一出,满座皆是一惊,有些贼将还暗中手握刀柄,大有只等张角摔杯为号,一举将孟德砍为肉酱之意。 孟德环视了一下周围黄巾贼将们的表情,又看看张角,眼中尽是不屑一顾的表情。 “特使请上前来。”张角笑道。 “主公小心有诈。”又是左首头席的那个年轻壮汉。 “管亥将军多虑了,如此疑神疑鬼,岂不让特使耻笑我黄巾军中皆是胆小如鼠之辈。”张角哈哈笑道。言中尽显一方霸主的豪气。 “这张角倒也算得上一个人物。”孟德安暗想道。 走上台来,双手过顶,捧着卢植的亲笔书函。张角凌厉的眼光向他扫来,似乎要看穿他的内心。孟德毫无惧色,正视着张角,眼神没有丝毫的怯懦与慌张。 少顷,张角温和的笑了笑,接过了信。孟德暗自侥幸,幸好刚才自己没露出什么破诈,不然不仅前功尽弃,连自己和夏侯兄弟的小命恐怕也难保。 “特使请与张某到内帐详谈,管亥将军与清风道长也跟来,其余诸将请回营中休息吧。”看了一下信中的内容,张角突然发话了。 众将走后,孟德跟着三人进了内帐。张角居中,清风和那个叫管亥的将军分立在张角左右。看来两人才是张角的绝对心腹。 “曹将军,卢大将军这次遣你出使到此,除了让你把这封信交给本将军,可还有什么话让你带给本将军的吗?” 孟德向张角打了个眼色,后者一笑:“将军不必多虑,清风道长和管亥将军是我的生死之交,绝对可以信赖,有话请直言,我可以保证你所说的决不会传入第九只耳朵。” “天师、道长、管将军请恕罪。此事关系到我家卢大人以及三军将士的性命前程,末将不得不小心从事,若有什么得罪之处,望请海函。” “曹将军不必客气,我等也是明白道理之人。大家以后都是一殿之臣,同为天公将军效力,自然不会伤了和气。”说话的是那牛鼻子老道,约有四十来岁,头顶道冠,手持拂尘,乍一看却有些道骨仙风,只是那对三角眼眼神猥亵,鬼才知道他的笑容里有几分是真的。 孟德笑着从袖口中取出一个皮革制的信筒,打开火漆,取出一封锦帛。“张将军,这是我家大人秘密让我务必交给你的东西,请过目。” 张角打开一看,脸上的神色变得大为兴奋。“这难道是…… “没错,这是我家大人送给将军的京畿地区的朝廷守军分布图作为我家大人和手下十万大军的引见之礼。” “大将军,这难道真的是朝廷的军事力量分布图?”那个青峰道人问道。言下之意充满了不信任。 “道长你过来看看就知道了,不要随便怀疑朋友的诚意。”站在一旁一直默不做声的年轻壮汉也就是那个管亥将军开了腔,显然是对青峰道人的多疑表示不满。 “青峰道长,请你仔细的看看。”孟德故作不满,心中暗想道:“这狗头军师一开始就对我疑神疑鬼,不把他搞定还真是个麻烦,幸亏我带来的是守军分布图的副本,也不怕他们能看出什么破诈。” “曹将军别误会,嗯别误会。”狗头军师连忙点头哈腰地道歉,那芙奴颜卑膝的样子,更加让人鄙夷。 “哈哈哈,曹特使和卢将军送来的分布图真是上天送给我们黄巾军的礼物。若二位能助我成就一番事业,我定不会亏待二位,如违此誓言,有如此案。”一挥剑,寒光一闪,案桌便被劈为两半。 孟德忙装作诚惶诚恐的样子,心中却暗笑不已。:张角啊张角,我看你也算是个人物,没想到一样会利欲熏心,还没当上皇帝呢,就忙着收买人心,作你的春秋大梦去吧。你已经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大将军,卢大人还等着末将的回复呢。”若是还不赶快开溜,恐怕我曹孟德再也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好,孟德,事不宜迟,你马上回去告诉卢大人按原计划行动。我们的人会在三天后的三更时分举火为号,到时候你们打开城门,里应外合,一举攻克颍川要塞,然后直导京城,成就不世伟业。”说着说着,仿佛看到了黄袍加身,高呼万岁的那一天,张角脸上先除了陶醉的笑意。 出了中军大帐,与焦急等待了半天的夏侯兄弟会合,三人自然是非常高兴,大有劫后余生之感。只不过这里是黄巾军的地盘,到处都有人监视,不好过分宣泄自己的情感,免得惹人怀疑。 “大将军,那卢植老儿这么爽快地就交出了朝廷的军事力量分布图,还答应做我们的内应,这其中会不会有诈。”孟德等三人走后,青峰道人终于说出了自己的疑虑。 “用人不疑,这是做大事者的胸襟。况且就算是有诈,卢植只有十万人马,而我军有五十万人,待他真的开了城门,我军就一拥而上杀进去,谅他这么点人马也翻不起什么大浪。”张角轻蔑的说道。“倒是这个曹孟德有胆有识,的确是个人才。若能为我所用自然好,不然的话就是我的心腹大患。” “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等咱们攻下颍川要塞,他若归顺咱们就和他同享富贵,否则”管亥做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三人一起冷笑。 在黄沙漫天的小道上,孟德等三人策马疾驰。一路所见都是残亘败瓦,田地荒芜。这里附近本来有个卞家庄,以前是远近闻名的富庶之地,自黄巾乱起,盗匪横行,民不聊生,十室九空,惨不忍睹。可见天下兴,百姓苦。亡,百姓也苦。 三人正在感叹世道混乱,朝廷腐败。忽然见到一队人马朝他们这边走来。“不好,难道张角已经毒发身亡,黄巾贼追咱们来了。”夏侯渊道。 “不可能,以我抹在信上和那张军事分布图上的份量,张角应该在三日后午时左右才会毒发,现在天刚泛白,不可能这么快。” 三人正在疑惑的时候,忽然发现那伙人穿的不是黄巾军的军服,而且其中还有一些老弱妇孺和几个大箱子。这才放下心来。他们遇上的很有可能是一伙强盗。 “孟德,咱们可能遇上了贼人了。”夏侯惇道。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们还有任务在身,再不走的话可能有变。” 三人于是绕道而行。“大哥,这姑娘长得真他妈的水灵,瞧着一身细皮嫩肉的,等咱们爽过之后在卖到妓院一定有个好价钱。”一贼淫笑道,伸手欲摸一女子的脸。那女子因为身怀武艺,众贼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将她制服。给她上了手铐脚镣,显然对她十分忌惮,一时间动弹不得。此时见贼子欲轻薄自己,而自己又手脚被绑,穴道被制,有力使不出。羞愤得一口咬在那贼子的手背上。 “唉呀,你个小婊子竟敢咬你大爷,我抽死你。”一巴掌打在女子的脸上,顿时把女子打翻在地。 “大侠,放过我女儿吧。”人群中蹒跚走出一位五旬上下的老者,挡在那女子面前。 “老东西,一把老骨头是不是痒了,老子们看上你的女儿是你修来的福气,让开。”一鞭子抽在了老人的身上。 “父亲!”女子一声惊呼,也不知哪来的力气一下子爬了起来。 “你们这群畜生,我和你们拼了。”女子迎了上去,和那个贼头扭打了起来。 “到底怎么回事。”一粗壮汉子走了出来,硬生生驾开了扭打在一起的两人。只见他相貌粗豪,满脸的络腮胡子配合着他那剽悍的体型,显得极为威武不凡。 “老大,这小娘皮想造反。”小贼头恶人先告状。 “混蛋,定是你这小子见色起心,对人家动手动脚。老子告诉你多少次了,咱们干的是劫富济贫的***,不是做杀人越货、欺男霸女的勾当。这父女俩一看就是有钱人家,还要留着收赎金呢。咱们应该盗亦有盗,要是你背着我搞这些逼良为娼的勾当,小心老子废了你。”络腮胡子怒喝道。 “是是是,老大小的以后再也不敢了。” 络腮胡子转过头来:“你们不用害怕,我们不会伤了你们的性命。只要你们的家人送来赎金,我就放你们回去。”说罢转身离开了。 父女俩没想到事情竟以这样的结局收了场。靠,这天底下竟也有这样讲道义的强盗。不过好在躲过了一劫,被押解着回到了后面的人群中。 “前面的三个人站住,为说你们呢,听到没有。”本来想躲避是非,没想到人无灭虎意,虎有伤人心。孟德三人掉转马头,朝那群强盗们走来。 “列为好汉,我们兄弟三人只是过路的商人,还轻英雄们放我们过去吧。只是一点小意思,1请好汉们喝酒。” “妈的打发叫花子啊,就这么点。你们不是做生意的吗,怎么没见货。” “这位英雄,我们正要去进货啊。” “少给我们打马虎,这一带正在打仗,货商们都跑光了,你们找谁去进货,识相的,把身上值钱的东西都放在地上。”一小贼头大大咧咧的说道,作势要搜三人的身。 孟德心想要是给他搜出张角给卢植的回信那还了得。立即一掌把小贼头倒翻在地,夏侯兄弟也抽出了兵刃。 众喽罗见三人动手反抗,也亮出兵刃将三人围成一团。人数虽多,几个罩面下来却都给打翻在地,不能动弹。 “看不出三位朋友的身手不错,我们只是劫财,放下你们身上所有的银子,离开这里,我不会为难你们。”络腮胡子发话了。 “好大的口气,银子就在我们身上,有本事的就来取。”夏侯渊冷笑道。他原本就看不起这些大家劫舍的强人,此刻遭人如此轻视自己,岂不怒火心中烧。 “朋友功夫虽好,却不是我的对手。这样吧,我让你三招,三招之内我只守不攻,你来吧。”络腮胡子含笑道。 夏侯渊闻言大怒,想自己出道以来,败在自己***下的高手不计其数,这大胡子却如此大言不惭要让我三招,我定要让他在三招之内血溅五步,方才泄我心头之恨。一抖手中蟠龙银铁***,向络腮胡子刺去。 漫天***影舞动如狂,两人忽沉稳忽漂浮的步伐带动起黄沙滚滚。夏侯渊一***比一***快,一***比一***凌厉,一***比一***势大力沉。只是奇怪无论他怎样进攻,却始终都攻不破络腮胡子舞动如飞的双戟。一转眼,夏侯渊那令许多江湖高手闻风丧胆的“追风***法”全使了出来,不要说三招了,恐怕连三十招都过了,可是那络腮胡子却依然只守不攻。 “大胡子,你还打不打,为什么不还手,已经过了三十招了,是不是想故意让我。士可杀不可辱,你赶紧放马过来。”夏侯渊喘着粗气,气急败坏地嚷道。 “对不住了,我看你的***法十分的精妙,所以想让你全部使出来,竟然你已经全使出来了,那么我也该进攻了,你小心了。” 络腮胡子大喝一声,舞动着双戟向夏侯渊打来。夏侯渊这次可真的遇上对手了,络腮胡子的那双短戟一招比一招快,一下比一下重,震得他的虎口都裂开了。没办法只好硬着头皮苦忍着,自己可输不起这个人啦。 孟德和夏侯惇在一旁却看得暗暗心惊。没想到一个强盗头子有这等惊人的身手,竟把夏侯渊都打得没了脾气。这络腮胡子简直是个武痴,打起架来命都不要,不顾防守,只讲拼命。偏偏他的戟法却大巧若拙,大开大阖。配合起他的步法,加上他那不要命的惊人气势,使他的进攻象海浪山崩一样,一浪高过一浪,一次比一次凶猛。看来强中自有强中手,一山还有一山高这句古话说得真是没错的了,中原武林到处藏龙卧虎,自己以前真是坐井观天。 正在感叹中原多豪杰之际,只听当的一声响,络腮胡子一戟将夏侯渊的长***挑飞,不过他的动作并没有停止,另外一戟劈头盖脸地往夏侯渊头上砸来。孟德大惊,连忙擎出双股龙泉宝剑,只见募地两道白光一闪,虽然是白天但那光芒确实十分的耀眼,接着就听见“叮”的一声,然后是铜戟坠地的声音,最后是络腮胡子茫然的看着孟德,一副打死都不相信的神情。 “刚才是你出手。”络腮胡子问孟德。 “为救我的兄弟实在是情非得以,还望英雄不要见怪。”孟德道。 “好功夫,竟能一招就将我的铜戟击飞,了不起。”络腮胡子哈哈大笑。“刚才若不是你及时出手,我险些就误伤了这条好汉。哈哈,真是看不出你们三个的功夫还真好哦。好久都没打得这么痛快了。哎呀刚才打得性起,多有得罪,这位兄弟,真是对不起了。” “哪里哪里,好汉的铜戟杀得我差点见了阎王啊,好汉你才是武艺超群。”夏侯渊本就是性情豪爽之人,见那好汉确实对他们并无恶意,且心中确实对那好汉的武艺十分的佩服,也跟他开起了玩笑。 “俺那几下子都是乡下人的把式,小时候跟着一个道人天天抱大石头,才练就了这身力气。嘿嘿嘿。”络腮胡子憨厚的笑道。 “就凭兄弟这一身神力,在江湖中也是难遇对手啊!”孟的对那憨厚的络腮胡子说不出的喜爱。 四人不打不相识,才谈了一会就觉得十分的投机。从交谈中孟德三人知道那好汉名叫典韦,也是谯郡人,因家乡发生了大饥荒,盗匪四起,黄巾军又四处强虏壮丁粮食,为了自保也只好干起了打家劫舍,劫富济贫的无本***。 “啊!原来你就是大名鼎鼎的‘五色棒县令’,谯县前县令曹操曹孟德。”典韦一脸惊讶的望着孟德,“大人请受无知小民一拜。”‘扑通’一声,双膝跪地。 “典韦兄弟你这是做什么。”孟德连忙上前扶起典韦。“我与你同辈论交,本是朋友,你为何这般见外。” “曹大人,我们这伙人本是谯县人,谁不知道曹大人是位爱民如子的好官,大人在任期间,谯县百姓安居乐业,民生富足。典韦混帐,竟与曹大人动手,真是有眼不识泰山,典韦双膝从不拜官,独拜曹大人,此生典韦愿誓死追随大人左右。” “太好了,我与兄弟你一见如故,从今往后你我兄弟四人祸福与共,生死相依,如违此誓言,天人共诛。”轻易得到如此猛将,孟德压不住心中狂喜。说完取出随身匕首,划破手指,将血滴入酒碗中。 典韦大受感动,“我典韦以后愿为几位哥哥牵马坠蹬、生死相随。” 四人一一滴血入碗。“如违此誓言,天人共诛!” 有票请投我一票,没票多多点击,谢谢大家支持 http://,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 四人一起进了山寨,吃喝了一顿,酒足饭饱之后,已过了一个时辰。 “对了典韦兄弟,今早你抓来的那两父女是什么人。我觉得他们挺可怜的,竟然我们要做大事,就不能再做那些大家劫舍的***了。” “我这就叫人把他们带进来,如果他们不是什么奸商恶霸,就把他们放了。” 不一会儿,那两父女已被人带了进来。 “四位大王,求求你们放过我和小女,你们要多少钱我的家人都会送来。”刚一进门,老父亲就‘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哭诉,反倒是那姑娘十分的镇定,站着那里默不言语,只把那双大眼睛瞪着四人。 好一个泼辣的小女子。孟德忍不住仔细打量起那女子起来。只见那女子容貌清丽秀美,身材婀娜曼妙。虽然粗布衣衫,神情狼狈,但也掩饰不了她的绝世风姿。果然是一位清丽脱俗的美人,难怪那个贼痞子要对她动手动脚了。 那女子被孟德灼热的目光瞧得心里直发慌,忙红着脸低下头去。 孟德见那女子害羞的神态,更添了几分美态。方觉得自己失态,忙尴尬的笑笑。自己这是怎么了,以前父母给我相亲的时候也见了不少的美女,怎么今天见了这位姑娘竟会如此失态。 “老丈不要惊慌,我们请二未来不是要为难二位。请问老人家和令爱是哪里人士?”孟德扶起了老人。 “老汉姓卞名和,家住离此地不足百里的卞家庄,这是小女卞筱芸,还请四位大爷不要为难我的女儿。” “哦,原来老人家住在卞家庄,那可是方圆几百里的富裕之乡啊。”夏侯惇道。 “啊,我们家虽不算富裕,但三千两银子的赎金还是出得起的。只求好汉们放我们回去。”卞老汉战战兢兢地说道。 “爹您不要求他们这伙强盗,难道你还看不出来他们是一群吃肉不吐骨头的饿狼。大不了就是一死,但决不可以丢弃做人的尊严。”卞筱云突然激动起来。 四人不禁大怒,好一个厉害的丫头,嘴这么厉害。忽然孟德大笑起来,其他等三人以为这是孟德即将发怒的前奏,卞老汉更是吓得腿直打摆子。 “筱云姑娘,不用故意激怒我们,你虽然长得很美,但我们不会对你起什么歪念,早晨冒犯你的那个贼头已经被我们赶下山了。我们是真的想放你们回去。”孟德笑道。 卞筱芸闻言不禁俏脸一红,不敢面对孟德的眼光,双手不知所措的在双膝前不自觉的摆动。 孟德收回自己的目光,“老先生,你们竟然是卞家庄的人,不知贵庄的卞四海老庄主一向可好。” “啊,家兄的身体一向都很硬朗,不劳各位英雄挂心。” “原来您是老庄主的兄弟,哦,我想起来了,你就是卞二庄主,嘿嘿,老师,您还记得我吗?”孟德笑道。 望着眼前眉清目秀,气势不凡的英俊美男子,老人迷糊了。为什么他叫自己老师呢,自己怎么不记得有这样一个学生。 “老师,我是阿瞒啊!您不记得了。”古时候男子到了十六岁才可由长辈赐字,以视成年,这之前只有大名和乳名。 “阿瞒,你是阿瞒,你真的是小阿瞒?”老人难以置信的喃喃自语。 原来,孟德的父亲和卞家庄的大庄主卞四海是生死之交,而二庄主卞和又是谯郡有名的饱学之士,与当代大儒王允、蔡邕等都有交往。孟德的父亲曹嵩本是夏侯氏的子孙,后为十常侍之一的曹腾的养子,虽然家世显赫,曹腾权势通天,(托汉桓帝的福)但宦官养子的身份也令曹嵩在其他豪门世家子弟面前挺不直腰杆。所以孟德自小就被他父亲赋予了极大的希望,请了卞和作他和夏侯兄弟的师傅。 谁知道孟德从小就不喜欢孔孟之道、之乎者也,喜欢骑马打猎,舞刀弄剑。卞老夫子认为孟德是“不可教的孺子”“不可调的朽木”,没少在曹嵩面前告孟德的状。 没想到当初的学生成了现在的强盗头子,我当初那样严格的对他,他会不会记恨我,向我报复。老夫子心里暗自打鼓,冷汗直冒,一直没有支声,连孟德走到他身前都不知道。 “孟德哥哥,我是芸儿啊!你快让他们放了我和爹爹。”卞筱云喜出外望,一把拉住孟德的手激动道。 孟德和夏侯兄弟二人连忙给老人解开了绳索,典韦吩咐手下人大摆宴席,孟德显得特别的高兴,本来嘛,此行不但得了一位猛将典韦,还与曾经的恩师在这里相遇,恩师又是此地有名的大财主,以后想在这乱世中起事,建立一番功业,恩师一定会帮助自己的,而且更重要的是,小师妹竟出落得如此楚楚动人,真是想不到啊! 酒足饭饱之后,孟德领着夏侯兄弟、典韦、卞氏父女和一帮精选出来的山贼下了山。亲自将卞氏父女送到了卞家庄。自然受到了卞家庄大庄主卞四海的亲切接待,在卞家庄留宿了一晚之后,孟德等人辞别卞家庄众人,前往颍川要塞。分别时孟德差点就融化在小师妹含情脉脉的目光之中,不过最令他心动的,是昨晚卞家的宴会上一位江湖相士对他说的一句话。 “你不是治世中的能臣,就是乱世的奸雄。” 如果说这句话的只是一般的江湖术士,孟德根本就不会放在心上,但说这句话的恰恰是以相人之准闻名江湖的“神卜”许邵许子将。 一行人马向颍川要塞疾驰而来,忽的探马来报,黄巾贼将管亥、裴原绍、程志远等领贼兵十万猛攻颍川城。 “孟德,贼兵势大,卢大人恐怕抵挡不住,咱们赶快杀进城去吧。”夏侯渊性子比较急。 “不妥,黄巾贼已将四门围的个水泄不通,我军若贸然轻出,凭这点人马,无疑是以卵击石,再者我军大都是刚收降过来的山贼,衣着不整,旗号不明,即使侥幸杀到城下,卢大人也必不敢出城接应我等,兄弟以为我们应该趁黄巾贼全力攻城之时,出其不意攻击敌军后营,一把火烧了敌人的粮草辎重,到时城内的卢大人见敌营火光冲天,定会率军出城杀贼。贼军见粮草被烧,两面受敌,必定落荒而逃。”典韦侃侃而谈。 孟德大惊,没想到貌似粗人一个的典韦居然深藏不露,竟有如此谋略。“今次黄巾贼的统帅不是张角,算算日子,他八成已经毒发身亡。令明说得很有道理,元让、妙才,让兄弟们准备火把、火箭,咱们去端了贼兵的后营。”众人应诺。 “将军,大事不好了,后军粮草忽然起火!”一贼将神色慌张的对管亥说道。 “程将军,粮草何故无缘火起,究竟是何人所为?”管亥大惊。 “后营突然杀出一路人马,旗号不明,他们甚至没有统一的军装,并不知道是哪一路的人马。” 管亥心中暗道:大贤良师今日无故重病不起,大夫们束手无策。清风道长怀疑是孟德在暗中做了手脚,命我率军攻城,如今粮草无故火起,看来这一切都是那个卢植造就预谋好了的,我军现在不妙了。 “程将军,你速与裴原绍将军领军护住后营粮草,我在此地督战。务必要保住粮草,否则我大军必死无葬身之地!” “末将领命。”程之远和裴原绍领着五千骑兵直奔后营而去。 “大帅您看,贼军后营突然起火,不知是何人所为。”袁绍一指火光冲天处,激动地对卢植说道。 “粮草重地怎么会突然起火,莫不是贼军的诱敌之计,想引我率军杀出,贼军好趁机夺城。”卢植生性谨慎。 “大帅,我看那火势十分的大,不象是敌人的诱敌之计,东门和南门的贼兵已退去大半,定是有义士烧了贼军的粮草,末将愿领本部人马出城杀贼,情大帅下令罢!”袁绍慷慨呈辞,隐隐现出一股强者之气。 见卢植脸上仍是阴晴不定,犹犹豫豫,袁绍心里不禁暗暗摇头,常年征战,厮杀半生虽然让眼前这位老将奠立了赫赫威名,但岁月同样磨去了他的锐气,天赐良机竟裹足不前,他真的已经老了。 就在卢植犹豫不决的时候,孟德等人却陷入了危局。虽然开始的时候打了敌人一个措手不及,烧去了敌人大半的粮草,但是却不见城中有任何动静,反倒是闻讯而至的贼兵越来越多,饶是夏侯兄弟和那典韦都是万人敌,此时也累得面红耳赤,不得以之下曹孟德只好下令撤退。可孟德的人马都是山贼,缺少马匹,而追兵都是骑兵,很快就把孟德的人马团团围住。 “你们这群无耻小贼,居然趁人不备烧我粮草,看爷爷斩了你这贼头。”程之远抡起双斧,纵马杀向孟德。 忽然从孟德旁边闪出一员大将,“当!”玄铁***架起大板斧,“这厮好大的力气!”震得程之远双臂发麻,不由得暗暗心惊。 打了几个回合,程之远心中暗暗叫苦,从夏侯敦的玄铁***上传来的阵阵寒气已传入他的五脏六腑,是他手脚僵硬,遍体生寒。更要命的是从夏侯敦身上散发出的杀气将他团团包围,撤退对他来说就是自杀,因为他清楚的知道,一旦自己心神失守,露出怯意,夏侯敦的玄铁***就会把他的脑袋砸开花。唉,我今天怎么这么背,竟然碰到这么厉害的山贼。 “大家一起上,斩了这些山贼。”终于压不住内心的恐惧,程之远虚晃一斧后,拔马便逃。可是马没跑几步,程之远就觉得背上传来一股撕心裂肺的剧痛。程之远艰难的回头,看着夏侯敦正摆着一个横***之势。“***,,***气。”一头栽下马来。 剑有剑气,***自然也有***气。修炼到极处,可以在十丈之内杀人于无形。程之远能死在夏侯敦这样的高手***下,作为一个武人来说,也算死而无憾了。 旁边的喽罗们看主将莫名其妙的就这样死了,都惊赫莫名,不敢向前,只是将孟德等人团团围住,一时间也让孟德等人得以喘息。 “众位黄巾兄弟,你们的头领已经死了,你们还不投降,难道想想他一样的下场吗?”不愧是孟德,被这么多人围困还有胆量瓦解敌人的斗志。 “别听他瞎说,他们就这几个人,再厉害也厉害不倒哪里去,管统领说了,砍下贼首,赏黄金百两。弓箭手准备,给我把他们射成刺猬。” 几百名弓箭手出列将他们团团包围,只要裴原绍一声令下,孟德等人必被万箭穿心。孟德环顾部下,见几乎人人带伤,三员虎将已是疲惫不堪,无力再战。“可恶的卢植老儿,见敌营火起经还不敢率兵出城,莫非我等兄弟今日要命丧于此等小贼之手,我真不甘心啊!” 就在此时,不远处忽然杀声震天,卷起阵阵尘土。众人皆惊,孟德放眼望去,一左一右两路人马如狼似虎杀来,左军打的是“刘”字旗号,右军打的是“孙”字旗号,部众头上未缠黄巾。心中大喜:天助我也!趁机鼓舞士气,大喝一声:“援军到了,众军随我破贼!”己方士气大振,奋力杀出重围。黄巾军阵脚大乱,自相践踏,死伤无数。裴原绍慌忙收拢败军向管亥大营靠拢。孟德也不追赶,收拢手下部众与前来相助的两支援军会合。 “若非众位豪杰相助,我等弟兄今日必有死无生了,操在此谢过众位英雄援手之德!”孟德等四人对着面前的七位豪杰作足了一辑。 面前的七位豪杰明显的分为左右两个阵营,尤其是左边的三位,气势明显在右边的四位之上。 中间的一人身长八尺,面如冠玉,垂手过膝,相貌堂堂,仪表不俗。右边的那位英雄更是身长九尺,面如重枣,手握一柄沉甸甸、寒气袭人的大片长刀,就是站在那里也给人一股迫人的威势。左边的那一位面相更是独特,漆黑如厉鬼,眼大如球,虎鼻狮子口,活脱脱一混世魔王转世。再加上手上那只煞气逼人的丈八蛇矛,更令人心惊不已。夏侯兄弟和典韦眼光扫到这三人时,身为高手的敏锐直觉使他们见猎心喜,把不得立刻下场比试一番。 右边的四位英雄也是一派高手风范,尤其是身材较矮的那一位,二十八九岁年纪,虎目直泛精光,威势含而不露,确实是一位宗师级的高手。 “在下涿郡刘备,在下富春孙坚,见过大人。”孟德微微颔首,“几位英雄随我杀向敌军大营,斩了那张角,众位英雄也好谋个出身,将来好为朝廷建功立业。”众人大喜,便追随孟德杀向黄巾军大营。 袁绍有些不耐烦的看着一直犹豫不定的卢植,“大帅,机不可失,快下决定吧。”这可是他袁绍建功立业,扬名立万的好机会,哪能轻易放过。 这是探子来报,又有两支义军出现,现在三支义军已经合兵一处,直扑敌军中军大营。卢植大喜,“速速点齐兵将,随我杀出城去支援友军。” 孟德、刘备和孙坚正引兵杀得性起,忽见城门大开,一彪人马杀出,战旗上大书“卢”,“袁”二字,“孟德,本处和元帅来支援我们了。弟兄们,我们的援军到了,跟我杀呀!”一时间士气大振,曹刘孙三家联军会同卢植、袁绍的官军如狼似虎般向黄巾军大营扑去。 可怜的黄巾军士兵本大都是失去土地无以为生的庄稼汉,实在没有活路了才起来造反,拿起锄头就上阵杀敌,哪里是装备精良,训练有素的正规部队的对手。眼看着杀气腾腾的官军,而且领军的几位将领个个武艺非凡,杀气人来就像是地狱里的魔王,许多人吓得丢下手中的锄头,大刀纷纷逃命。裴原绍、邓茂等黄巾将领拚命的想稳住阵脚,已经不知道杀了几个连阵脱逃的士兵了,看是杀人的速度明显是跟不上两条腿的速度,眼看着大局已定,再加上他们亲眼目睹了夏侯敦是怎样杀掉程之远的,胆确实已经寒透了,还是跟着大部队一起逃命吧。 “大贤良师,有不明军队烧咱们的粮草,现在正会同了官军一起向我军杀了过来,粮草既失,兵无战心,我们还是赶快撤离此处,以后再求东山再起吧。”管亥望着已经病得奄奄一息的张角,心急火燎的说道。 “咳,咳,管将军你带着弟兄们走吧,我已经走不了了,可怜我壮志未酬,竟遭天谴,莫名其妙身染重疾,恐怕不久于人世。我死之后,将军可代领元帅之职,率部投靠我的弟弟张宝,张梁,事能成则成,若不成,则叫他们隐姓埋名,不要与天挣命……”声音已是愈来愈低,不多时,痛呼一声:“天亡我也!”七孔流血而死。可怜他也是一代豪雄,竟不知自己如何身死。 卢植大胜回营,见了孟德,大喜道:“若不是孟德率兵烧了贼军的粮草,与我军内外夹击,此仗恐怕难胜了。” 孟德连忙谦虚了几句,接着把刘备,孙坚等新面孔介绍给卢植,袁绍等人。卢植一一勉励了几句,走到刘备身边,“你可是涿郡刘备刘玄德?” “学生刘备,参见恩师大人。”刘备顺势又将他的两个兄弟介绍给了卢植,红脸大汉就是关羽,黑脸的是张飞。 卢植大喜,“真英雄也!”表示一定表奏朝廷为众人请功,众人拜谢。 公元185年,左中郎将卢值率官军大破黄巾张角,张角在败亡之前已经暴病身亡。同年秋又会同右中郎将皇甫嵩大破其弟张梁、张宝,自此黄金贼乱基本平定,大汉朝廷得以苟延残喘。 有票请投我一票,没票多多点击,谢谢大家支持。 http://,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 第四章无奈的政治婚姻 颍川之战后,孟德暂且回到自己的家乡谯郡。 曹家大厅。 上席坐着一位年过五旬的老者,虽然体态有点肥硕,但眼光炯炯有神,气度雍容不凡,他就是曹家的当代家主、孟德的父亲曹嵩。 右边首席就是孟德,颍川之战后,卢植班师回朝表功,孟德、袁绍、刘备、孙坚等人则回家乡等候朝廷另行录用。孟德就回了谯县暂时继续当他的县令。这年孟德二十岁。 次席坐着一位魁梧的汉子,面相粗豪,容貌颇为丑陋,但一副孔武有力的好身板,一看就是猛将的材料。此人正是典韦。在几次大仗之后,孟德发现典韦粗中有细,深通兵法战术,虽然读书不多,但已有大将的潜质与天赋。于是把他留在身边,教他读书写字,食同席,寝同榻,视他如手足弟兄,与夏侯兄弟一般无二。典韦自是对孟德更加的死心塌地了,随时侍奉在其左右,寸步不离。 左边两席坐着夏侯兄弟二人,经过几场生死大战的磨练,他们也显得成熟了许多,尤其是夏侯惇,气质更加沉稳,双目神光内敛,让人不清楚他的功力已经到了何种境界。 “什么!父亲你让我与卫家联姻,迎娶卫家***。”孟德的语气中明显含有一丝惊讶。 关中卫家,是当地有名的望族,已有数百年的历史。虽然近几十年卫家在朝廷中的实力已经大不如前,族中子弟很少在朝中为官,但是卫家有强大的经济实力为后盾,经营着全国最大的几大马场,和朝中许多权贵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与河北甄家、洛阳司马家、徐州糜家并称为四大商业世家。 “不错,孟德你要知道,卫家在朝中潜藏着极大的势力,与他们联姻会对你的仕途有极大的帮助,爹与卫家的家主卫宏是老相识了,你小时候他就见过你几次,那时候他就夸你聪明,而且为父已经替你打听过了,他的女儿卫环儿美如天仙,号称长安第一美女,长安许多世家公子向她提亲,都把她家的门槛踩烂了几回了,娶了她,你绝不吃亏……”说着说着老爷子脸上露出了暧昧的笑容。 “可是父亲,我与卫家***素不相识……” “过几日为父就与你一同去卫家提亲。” “卫家***美若天仙,卫家又家大业大,恐怕看不上我这个小小的谯县县令。” “笑话,他卫家是有些家业,可我曹家也是朝中权贵,地方大族,娶他的女儿过门,也算是门当户对,至于我儿年未及弱冠便是一县之主,前日又大破黄巾,立下战功,往后更是前程似锦,更难得我儿英俊潇洒,仪表不俗,他卫家的女儿怎会看不上我的儿子。”看这老爷子好似王婆卖瓜的架式,连素来不苟言笑的夏侯兄弟和典韦都暗自偷笑。 “哎哟爹,我与那卫家***一点感情都没有,你就要我和她过一生,万一婚后才发现我与她性格不合,我是不要紧,但岂不是耽误了那卫家***的终身。” “唉,傻儿子,夫妻感情是可以婚后培养的嘛!向我和你母亲成亲前,还不是从未见过面。难道你母亲这些年过得不快乐吗?你这也推三阻四的,是不是看是哪家的姑娘了。” “父亲您瞎猜什么,儿子前段时间随军剿灭黄巾,这几日才回来,哪里认识什么姑娘。”说这话的时候,心里不自觉的浮现出卞筱芸的倩影。 “那你想怎么办?我已经叫人送信给你卫宏叔父,说我们过段时间就登门拜访,不管我们两家能不能联姻,你总该去见见人家吧。” 见父亲终于作出了让步,孟德也不好再坚持,再者卫家的确有庞大的实力,就算两家不能联姻也不能得罪了他们,于是点头应诺了下来。 深夜时分,曹家大宅已是一片漆黑,唯有孟德的书房里还点亮着一点灯火。十几年来,手中这本孙子兵法不知道已经读过多少遍了,到这回自己真的领兵打仗才知道,打仗可不是象兵法书上说得那样简单容易,象有几次自己都身处险境,若不是仗着手下兄弟的勇武,自己恐怕回不到家乡。实在是赢得的侥幸。今后得放下架子,多多向常年在外领军打仗的将军们请教才行。 想着想着,忽然有人敲门,这么晚了会使谁?开门一看,原来是夏侯惇。 “元让,这么晚了你来我这里做什么。” “睡不着,有些事情想和你商量。”夏侯惇进屋找了一把椅子坐下,喝了一口茶,慢慢道出了他的忧虑。 “孟德,卢元帅班师回朝也有一段时日,我听说朝廷已经任命袁绍为渤海太守,可我们立下这么大的功劳,为什么朝廷会一点动静都没有啊!” “元让,你以为卢植他会把咱们毒杀张角的事上报朝廷吗,那可是私通敌酋的大罪啊!那封信和地图如果落到有心人的手里,他可就完了。” 夏侯惇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没有支声。 “元让,慢慢等吧,我爹已经叫人给十常侍备了一份大礼,相信很快我们的任命就会下来了。” “还是叔父想得周到,那十常侍真不是东西,贪得无厌,朝廷就毁在这群阉狗手里。” “朝廷奸臣当道,宦官弄权已非一日,听说袁绍能这么快得到任命也是因为他的叔父太傅袁隗、太仆袁基巴结十常侍的结果。而孙坚也是托人给十常侍送去很多金银才得授长沙太守、乌呈候的。相反刘备就没那么幸运了,三兄弟立下许多功劳朝廷却只给刘备一个安喜县尉,真是埋没英雄啊!”不知道刘备听到孟德如此说会作何感想。 “是啊,看得出他们三个都是英雄豪杰,尤其是刘备的那两个兄弟,看得出他们的武艺还在我之上,或许只有典韦方能与之匹敌。”夏侯惇显然是对关羽和张飞非常忌惮。 两人聊着聊着,话题就扯远了。“嗯,孟德,早上叔父要为你向卫家提亲,你为什么总找借口啊,叔父问你是不是有别的喜欢的姑娘,我看你言词闪烁,说,你到底看上谁了?” “没有的事,你可别乱说啊!” “看你紧张的,你不说我也知道,你一定是看上了咱们在颍川救下的那位卞春芸。”夏侯惇呵呵笑道。 孟德闻言吃了一惊,“你的嘴巴可要把好门,别口没遮拦的瞎说,免得坏了人家滚娘的清白。” “你不愿意承认也没什么,其实在山寨的时候,我就看出你对她的眼神有点不对劲了,男子汉大丈夫,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哪象你这样畏首畏脚的,明明对人家姑娘有好感却不敢承认,真像个娘们。” “听你这么说,好像你已经有过追求女孩子的经验似的,象个老手了。我是对卞姑娘有好感,那是因为她是卞老师的女儿,也不知道人家姑娘对我的感觉怎么样,恐怕人家早已有了心上人,我只是一厢情愿罢了。” “孟德,你也别灰心,我瞧着卞姑娘对你也有点意思的,她看到你的眼神就下意识的低头,况且我们都算得上是一起长大的朋友,你和她也算是青梅竹马……” “好了,别罗嗦了,男儿应该以事业为重,我现在功未成,名未就,哪有心情去为这些儿女情长的琐事烦恼。快睡觉吧。” 数日之后,曹嵩父子启程前往关中卫家,途径东都洛阳,虽然黄巾作乱,但并未波及到东都一带,所以洛阳的繁华依旧令一行人称羡不已,众人便多盘亘了几日。 一日,偶然见朝廷贴出告示:左将军卢植私通黄巾张角,证据确凿,现革去其官职,流放辽东。 孟德、夏侯惇,典韦三人见之大惊,曹嵩更是长叹:“朝廷愈发小人当道了,张角明明是死在卢植手里,朝廷却说卢植暗通张角,如此薄待功臣,岂不教天下人心寒。” 众人回到客栈,均来到孟德房中商议此事。夏侯惇不无担心道:“孟德,朝廷怎么知道卢植私通张角,难道那封诈降书和地图落到了朝廷手中。” 孟德道:“那些东西肯定已经落到了别有用心之人的手中,不过却不必担心此事会牵连到我的头上。因为卢植如果供出我等,就是挑明他的确送过降书和地图给张角。他不会这么笨,我想他一定会一口咬定这是别人对他的诬陷,要不然朝廷早将他灭了九族,远不止革职流放这么轻松了,所以我们不必紧张。” 众人纷纷点头。曹嵩又道:“我儿,为父明日要上朝谢恩,待散朝以后,你和为父一同去看望你蔡邕老师吧,你们这么久没见,这次我们路过洛阳,总得要看望他一下。” 孟德奇道:“去看望蔡邕老师理所当然,只是父亲为何要上朝谢恩?” “我已打听到消息,朝廷不日将封我为太尉。”曹嵩慢条斯理的说道。 “恭喜父亲了,恭喜叔父,恭喜老爷!”众人喜出外望,要知道,太尉可是三公之一呀,名义上掌管着全国的兵马,还是有很大的实权的,这下曹家可算是权贵大族了。 “父亲,恕孩儿无知,朝廷何故加封您为太尉呢?”孟德说出了大家都想知道的问题。 “还是你小子沉得住气,知道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我这个太尉其实是花了一亿钱买来的。” “一亿钱买个太尉,这是真的!”夏侯惇和典韦脸上均露出不可思议。 “你们不要觉得不可思议,这是千真万确的事情。这几年为镇压贼寇,国库已经耗费一空,皇上为了筹钱,对各个官位明码标价,只要你出得起钱,除了皇上,什么官都能当。” “这是什么狗朝廷,竟然公开卖官,如此一来,那些并没有才能的富人可以花钱为自己,为他们的子子孙孙买官,当官之后又搜刮民脂民膏去买更大的官,而那些清廉的名士、好官却因为没钱而被朝廷冷落忽视,这不是逼着老百姓去造反吗!”贫苦出身、深知民间疾苦的典韦对朝廷卖官之举反应甚为激烈,似乎忘了他的老爷刚刚花了一亿钱买了个太尉。 半天典韦才回过神,“对不起老爷,我不是说您,您不是那种人。” “呵呵,没有关系的,阿韦你是一个忠直之人,这样的人心口如一,我喜欢。对了,你还没有表字吧,今后也别叫我老爷了,如果你不弃,我收你做义子,替你取字‘孟雄’,以后你和孟德、元让,妙才他们就是兄弟了。” “义父之恩,孩儿永世不忘!”典韦感动的要行叩拜大礼。 “起来,起来,唉,我买这个官也是为了我曹氏子弟的前途,当今皇上宠幸奸佞,我若是不花钱巴结讨好他们,你们恐怕要走很多的弯路啊!”曹嵩早已看穿了世态炎凉。 众人也跟着叹气起来,原本对曹嵩买官的举动有所不理解的,现在听了这番话后,也似乎有点理解他的无奈了。孟德心里暗笑不已:父亲真是人老成精,几句话就重新获得了众人对他的尊敬,不过与其让权力掌握在那些奸佞小人手里,倒不如掌握在自己手中。对于父亲花巨资买官的举动,孟德心中并没有什么不满的。 第二天孟德随父亲一起晋见了当朝的皇帝-汉灵帝,孟德终于见到了这位以贪财著称、差一点就拜宦官为父的皇帝。眼前的这个中年人没有一点皇帝的威严气势,眼眶深深地凹陷下去,眼神浮肿,显然是沉溺于酒色的身体反应。真不知道他还能撑多久。 “曹爱卿,这位就是令郎吗?” “回陛下,正是犬子曹孟德。” “爱卿过谦了,令郎屡破黄巾,深受皇甫嵩将军的赏识,实乃我朝的栋梁之材。孟德接旨,朕封你为议郎,随父回乡省亲后,即可入朝伴驾。” “谢陛下圣恩!” 出宫之后,曹嵩父子准备去看望蔡邕,由于孟德幼时的私塾老师卞和的关系,蔡邕和曹氏父子相识得很早,而蔡邕也对孟德另眼相看,知道孟德是个不拘小节,能办大事的人才,故与曹氏父子有很深的交情。说起来蔡邕也算是孟德的半个老师。孟德知道蔡邕素来有“酒龙”之称,也没带什么特别的礼物,就买了二十坛关中烈酒。行至蔡府门前,蔡邕早已率众仆人出门相迎。 “有朋至远方来,不亦悦乎。长林老兄,孟德贤侄,进门说话。”一把拉着曹嵩父子进了府。 望着美髯垂胸,身披一袭白色儒衫愈发显得洒脱不羁的蔡邕,再看了看他府内简单的有些寒酸的摆设,孟德心发感叹:蔡邕果然是蔡邕,众人皆醉我独醒,无论世风如何日下,依然是我行我素,不愿也没钱巴结权贵,怪不得灵帝不重用他了。 “不知道费亭候纡尊降贵来我这寒舍有何贵干哪?”蔡邕半开玩笑的道。 “你这老家伙,我好心好意来看你,你却给我脸色看。你的消息蛮灵通的嘛,足不出户就知道皇上加封我为太尉、费亭候,看来你并没有像别人说的那样对朝廷彻底死心嘛。” “吾空有一片报国之心,却无报国之门。我可不像你那么有钱。” “你看你,又编排我不是。你没有钱,我有啊,要不然我帮你捐个官吧。” “休要胡说,我宁愿终身与清风明月为伴,也不会做这种事。” “呵呵,牛鼻子脾气又上来了不是。这次我给你带来了二十坛关中烈酒,咱们一醉解千愁。” 蔡邕大喜,这才注意到旁边一直没有作声的年轻人。英俊挺拔的身姿,卓尔不群的的气质,还有一种隐隐的含而不露的威势,令蔡邕不住暗暗称奇。“数年不见,孟德贤侄以弱冠之龄大破黄巾,今更是被皇上赐与议郎之职,他日出将入相,前程不可限量,真乃后生可畏啊!” “伯父您过奖了,您乃是两朝元老,品行高洁如明月,为晚辈敬仰不已。又是当代大儒,门生故吏遍及天下,如今朝廷政事多事之秋,伯父不以天下苍生为念,闲居于此,是乃是浪费了上天赐予您的绝世大才呀!小子对您避世的的做法实在不敢苟同。”孟德这番话说得先扬后抑,不卑不亢。 蔡邕倒是乐了,很久没有后生敢在老夫面前大放厥辞了,这个小子还像小时候一样,真是有趣啊! “贤侄儿此言差矣,如今朝廷平定黄巾,四海升平,朝中更是人才济济,老夫乃是凡才,难成大器,只可弹琴做诗,不懂理民治国,故闲居于此,非是避世也。” 孟德明白这是蔡邕在试探他对时局的看法和人生的抱负,知道刚才的那番话已经激起了蔡邕对他的兴趣。呵呵呵,这老头儿你对他越客气,他越懒得理你,你越不把他放在眼里,他反而对你越感兴趣。 “方今朝纲不振,豪强贵族任意圈占民地,无数百姓流离失所,被迫铤而走险,与官府为敌,虽天佑我朝,黄巾被灭,张贼受首,然若不轻徭薄赋,与民休息,只怕寇乱再起,剿之不尽。” “孟德此论,甚是高明,久闻贤侄儿在任谯县县令时,地方安宁,百姓富足,不知孟德有何治国安民之良方?” “小子在家乡时,对豪强圈占民地打击甚厉,由于方今盗宼四起,大片良田无人耕种,我便组织壮丁就地屯田练兵,便下令连续开荒三年者,其开荒之地可归其所有,百姓甚是积极,一时间百姓均有田可种,有粮可食,于是四境安平,群贼不敢来犯。”孟德对自己的政绩相当的骄傲。 “哈哈,孟德此举宰我朝开了先河,虽然于民有利,难道就没有人从中阻挠。” “怎么会没有,那些豪强就暗中告我将国家之地私授与民,只是我曹氏父子的权势够硬,加之当时黄巾四起,朝廷无暇顾及此事,他们才奈何我不得。” “方今大乱刚平,大片田地无主,地方豪强多被黄巾贼所杀,大人在朝中素有人望,若大人能上奏朝廷,将荒地赐与流民耕种,官府每年从收成中抽取分成,如此不但可以从中分化瓦解黄巾余党,天下再无匪患之忧,国家也能增加税收,大人之名也将受万民敬仰。”孟德一口气说完了他的施政主张。 “贤侄真乃世间大才也!如能使百姓安居乐业,我又何惜此身。” 三人把酒言欢,当谈到卞和父女的状况时,蔡邕对他们父女和孟德的偶然相遇惊讶不已。对老友吉人天相感到高兴,更为有个美貌与坚强并重的侄女而感到欣慰。三人言谈甚欢时,忽然飘来一缕悠悠的琴声,婉转悠扬,曲折跌宕,一曲奏罢,竟令人意犹未尽,回味无穷。 “老兄啊,新夫人弹得一手好琴呐,你真是好福气,不过你续弦竟不请我们喝喜酒,难不成你也想金屋藏娇。” “我算是服了你这张嘴了,我哪里续弦了,这是我的女儿琰儿。”说罢吩咐侍女请***出来。 不多时蔡琰***便出来了,曹氏父子惊讶不已,因为蔡琰***乃是一七八岁的女童。只是***年纪虽小,但举止之间犹有闺秀的风范,一双大眼灵气逼人,人也是个美人胚子,相信长大***之后一定是一位倾国倾城的绝代芳华。 “老兄你生了个好女儿啊!你有福了。” “呵呵呵,琰儿快过来见过你曹伯伯和你孟德哥哥。” “琰儿见过曹伯伯,见过孟德哥哥。”小蔡琰极为大方的向二人施了一礼。 “好好好,你曹伯伯来的匆忙,没给你准备什么好礼物,这把琴本是准备送给你父亲的,刚才听见你的琴声,相信你也不会没磨了这把琴。”说完打开了一个古色古香的盒子,从里面拿出了一把看起来不怎么显眼的七弦琴。 “小侄女见识浅薄,此琴恐怕是流传已久的古琴,如此贵重,侄女受不起。” “贤侄女有眼力,此琴乃是周文王长子伯邑考之物,流传了近千年的焦尾琴。” 蔡邕闻言吃了一惊,从女儿手中接过琴,仔细抚摸一番,手指轻弹,琴音悠远,经久不绝。“真的是传说中的焦尾琴,长林兄,你是从哪里搞来的。” “呵呵呵,你这老头子已经好久没这样对我恭恭敬敬了,告诉你吧,这是我从一个盗墓贼那里发现的,我不忍见宝物没于贼人之手,故花巨资买下来,本想送给一位友人之女,却见小侄女如此年幼琴艺就有如此造诣,人又聪明大度,确实十分喜爱,就把琴送给她吧……” “这怎么行,侄女怎么能夺他人之爱。” “小侄女不必客气了,相信你一定能使这把琴名扬天下,也不枉费你曹伯父赠琴的美意。” “琰儿,你就收下好了,你曹伯父可不比你爹,是有名的大财主,再说他也不会让你白叫他曹伯父的。”既然父亲都这么说了,蔡琰这才收下了焦尾琴。 第二天一早,曹氏父子便来向蔡邕辞行。临行前孟德悄悄把蔡琰拉到一旁,送给他一对龙凤呈祥的蓝田美玉,教她日后若有心上人,就把龙形玉佩作为定情信物赠与那人,羞得蔡琰拿起玉佩满脸通红的跑开了。 有票请投我一票,嫌麻烦就请多多点击,新人出头很难的! http://,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 曹氏父子一行人离开洛阳,不数日就来到了长安城脚下。真不愧是西都,规模丝毫不在东都洛阳之下。繁华的街市,喧哗的人群,使人很快就忘记了一路上农田荒芜,饿殍遍地的沉痛心情。更难得的是,是不是还可以看到蓝眼睛、高鼻子、棕色头发的西域商人。弯刀、犀牛角、香料等中原难得一见的商品在长安几乎都可以买到。更刺激的是,曹操等人在入住的四海客栈里,还可以看到西域美貌女子的香艳歌舞表演,惹得曹操、夏侯惇这样的热血青年乍舌不已,就连一向对儿女私情视若天书的典韦也满脸通红,不敢直视那香艳诱人的场面。反倒是老人家曹嵩,谈笑自若,举止自如,似乎对这等场面早已习以为常,果然姜还是老的辣! 歇了一晚,曹嵩父子等四人便在大街上打听卫家的住处。曹家虽然和卫家有些交情,但曹嵩和曹操从未上过卫府,更是与那传闻貌若天仙的长安第一美女素不相识。 长安城的早晨也比别的地方热闹。熙熙攘攘的人群向外地来的人们昭示着西汉皇都的繁华。“闪开,快闪开,西北边关急报,六百里加急!”两匹快马在街上风驰电掣,行人闻讯纷纷退避两旁。这时突然异变陡生,街中有一少年慌不择路,面对奔驰而来的快马惊吓的六神无主、呆立当场。“公子救我!”少年吓得大呼。 眼看悲剧就要发生,却见一道白影闪过,“蓬!”的一声响,那匹马轰然倒地。众人顿时呆立当场,好半天才明白过来,纷纷对那出手相救的年轻人拍手叫好。这长安城可真是卧虎藏龙,大街上随便一个人就有着等身手,轻轻一掌就撂倒了一人一马。 没错,那白衣青年就是曹操。扶起倒地的差役,走到那少年面前:“小兄弟,你没事吧。” 少年惊恐的抬起头,半天才回过神:“多谢这位公子。”呵呵,这小子长得倒挺英俊。就是说话有点娘娘腔。曹操心里笑道。 “这位公子好厉害的身手,多谢公子救了青儿一命。”曹操闻言回过身来,哎呀,世上竟有这等英俊的美男子,大概什么宋玉潘安也不过如此吧。眼前的这位公子哥说不出的风流倜傥,周身透出一股养尊处优的贵气却又让人觉得不失亲近之感,看样子是世家大族的子弟却又感觉不到纨绔子弟的那种轻浮。 “举手之劳罢了,贤弟不用挂怀。”震慑于对方翩翩风度的曹操恢复了往日从容的气度。看年纪似乎是自己年长,曹操便不客气的当起大哥来。 两人互相作了介绍,原来那年轻的公子叫做卫桓,卫子悠。接着曹操又把父亲和几位弟兄介绍给了卫桓,众人都对卫桓的彬彬有礼十分有好感,几经交谈过后,便熟络的几乎无话不谈了。 “原来大哥就是当朝太尉之子、屡破黄巾的曹操曹孟德。小弟真是失敬了。不知道大哥此次到长安所为何事。” “我是和父亲一起来看望一位长辈的,他家是长安有名的望族大户。只是我们从未造访过他家,所以也不清楚卫府的地址,只有满大街找人相问。” “原来如此,大哥竟和天下四大商家之一的卫家也有交情,真是交友广阔,朋友满天下啊!” “贤弟说笑了,我一黄毛小子如何与历史久远的卫家有交情,只是卫家的家主卫宏先生与家父年轻时有过一段交情,对了,贤弟也姓卫,我看贤弟仪表非俗,莫非你是卫家子弟?” 卫桓与他的小书童青儿微微吃了一惊,随即又恢复了镇定。“实不相瞒,小弟正是卫家子弟,家主是我的大伯父。卫家庄园已经迁往长安城西百里的湄县,小侄理应为世伯作相导。” 曹操等人皆是惊喜不已。曹嵩笑道:”没想到卫兄竟有如此人材的侄儿,卫家数百年的基业后继有人啦。“ “世伯您过奖了,小侄愧不敢当。” “贤侄太过谦虚了,久闻贤侄儿有一妹,聪慧过人,艳盖长安且尚未许人,不知可有此事。” 曹操闻言急忙向乃父狂打眼色,夏后盾和典韦却暗自狂笑:这老爷子,当什么太尉啊,改行当月老的了。 那卫桓闻言,也不觉尴尬。“表妹却是尚待闺中,有劳世伯挂念。” 曹嵩闻言大喜,走进几步神神秘秘的对卫桓说道:“贤侄儿啊,老夫跟你说心里话,这次老夫我来卫家,是来替我儿孟德向卫家提亲的,想迎取的正是你的表妹,你看我儿仪表堂堂,英俊潇洒,我曹家又是朝中新贵,与你表妹真可谓是郎才女貌,门当户对。更何况你与孟德一见如故,他的是你可不能袖手旁观,你得帮他在你伯父和你表妹身边吹吹风啊……” 曹操见父亲越说越露骨,急忙把话题扯到另一边,和卫桓聊起关中的风土人情,风流名士起来,总算是为他解了围,只是他没注意卫桓的脸上已是一片红晕。 由于一路上众人纷纷谈其关中的人文地理,历史典故,走走停停,不知不觉已经日落西山,而众人却只走了二十几里路。大家只好找了剑客栈借宿一宿。 此时已是深夜二更时分,众人早已睡去,曹操却怎么也睡不着,一个人捧了两坛子酒,坐在草地上,对望着当空明月,想起自己出生入死,经历大小战阵数十场,立下刺杀张角的奇功,却只被朝廷封了个有名无实的议郎,天子伴读,还不如那袁绍,为一郡太守,手握实权,自可有一番大作为。心情郁结,不由狂饮,但求一醉。 不觉中两坛酒已经全喝光了,但曹操无丝毫醉意,“欲求一醉却无酒,呵呵呵。” “久逢知己千杯少,一醉方休万古愁。”清朗的声音在后边响起。 听到这声音,曹操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来了。“没想到今夜还有人睡不着,哎呀,贤弟真是我的知音,竟给我送来了两坛好酒。”说着上来便要抢。 突然发现贤弟的脸又变红了,“贤弟,你的酒量也太差了点,这么快就要醉了。”忽觉得自己手中传来一股温润如玉的感觉,低头一看,原来自己不知道何时竟把贤弟的右手紧握在手中,连忙松开手,心中却暗自奇怪:贤弟的手摸起来竟是如此舒服,就向女孩子似的,还有我只不过抓住了他的手,他为什么会脸红呢,难道他有龙阳之好,喜欢男人…… 曹操自顾自的在那里胡思乱想,“哎,曹孟德,这酒你还想不想喝?”卫桓见曹操一个人傻傻的站在一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不觉有些生气。 曹操闻言顿觉清醒过来,我在想些什么,贤弟如人物,怎么会是那种不堪的人。连忙把酒拿了过来,一顿狂饮,“哈,真是好酒。” “夜深人静,兄长何故一人在此喝闷酒,有什么烦心之事,憋在心里不好受,不如痛痛快快说来小弟听听。” 曹操觉得,虽然只与卫桓相识不到一天,内心却对他有一种莫名的情感,自己心中的郁闷非常希望对他倾诉。“圣上封我为议郎,我父更是被加封为太尉,位列三公,曹氏一门从表面上看来风光无限,荣耀已极。可议郎虽是天子近侍,但圣上如今宠幸十常侍等阉宦,士虽有报国忠君之心,恐怕也难有什么作为。我起兵平贼,为的是济世安民,还一个清平盛世,如今我父子位虽显贵,却无实权,抱负难展,壮志难伸,故愚兄只有在这里借酒发发牢骚而已。没想到却扰了贤弟的好梦,实在抱歉。” “大哥竟然有如此的宏图大志,就不应该为眼前暂时的困难而意志消沉。试问哪一个成大事的人没有经历过困难、苦痛、失败的波折,能忍常人所不能忍,方能为常人所不能为。” “贤弟教训的极是,为兄的却是一时糊涂。” “大哥竟然不安于现状,何不另作他途。” “贤弟有何良策,望请指点迷津。”敏锐的直觉告诉曹操,他的这位贤弟绝对不是一个普通的世家公子这么简单。 卫桓轻轻一笑,抿了一口手中的酒,双颊顿时一片红晕。“兄长学贯古今,难道不知重耳在外而安,申生在内而亡的典故。” “贤弟的意思是要我借故离开京城。”曹操不以为然。 “方今洛阳皇城里早已是危机四伏,随时都有爆发的危险,兄长与伯父如不借机避祸,恐怕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子悠何出此言。” “以大将军何进为首的文臣武将与十常侍一伙已是势同水火,定不相容,若圣上驾崩,两边必定拼个鱼死网破。” “言之有理,我正欲助何大将军为国除奸,子悠为何劝我远离京城。” “呵呵呵,孟德曾经在何进军前效力,岂不知何进为人刚愎自用,持勇而无谋,何进之妹何皇后入宫时十常侍多有照顾,十常侍见何进势大必求救于何皇后,何进自持手握兵权,碍于何皇后之面定不会对十常侍斩尽杀绝,十常侍不甘心大权尽归于何进必定伺机反扑,何进空有良谋,必死于小人之手。” 曹操惊讶的看着卫桓,“子悠高论,愚兄深服之,我这就上奏圣上,托病辞去官职,游走四方,广交天下豪杰,待天下有变,大举义旗,以安汉室。” “孟德又何须辞官,只需上奏朝廷,言黄巾余党未平,奏请外调,抚镇一方,这样不仅可以避祸,更可以手握实权,在地方上扩大自己的势力,树立声威,赢得民心,对招揽四方豪杰大有益助。” 一语惊醒梦中人。曹操大喜:“贤弟真是我的之心人哪!”激动之下,一把搂住卫桓的双肩,卫桓“啊”地一声,险些被他勒得透不过气,微微挣脱,却被箍得更紧,心中一颤,全身顿时如棉花似的酸软下来,双颊红晕如霞,呢喃似的叹息道:“大哥,你干什么,你搂得我好痛啊!” 曹操连忙松手,回味起刚才那种柔弱无骨的感觉和卫桓那娇媚的神情,“奇怪了,我怎么觉得他是一个女子,可他明明是个男子啊!刚才我怎么会对他产生了非分之想。曹操啊曹操,没想到你也会起如此龌龊的念头。” 一念至此,曹操顿时俊脸通红,“对不住啦,贤弟,刚才我太激动了,没伤着你吧。” “没关系,只是有一点疼。”卫桓平复了一下躁动的心,迅速恢复了往日古井不波的神情。 两人又海阔天空的闲谈了一阵,包括诗词歌赋、历史、音乐、治国理想等众多领域。惊奇的发现在许多的问题上两人都有极其相似的见解。 “对了孟德,有个问题我一直都想问你。” “子悠,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为何你对那卫家***没有表示出丝毫的兴趣,你不是要为我那位表妹提亲吗?” “子悠为什么会有此一问?我对卫环儿***也是慕名已久。” “她是我的表妹,我是她的表哥,你为什么不想我问一些她的情况,比如说她的相貌,性情、才学,伯父在这方面表现得十分热情,反倒使孟德你,似乎并不把这些放在心上,难道你不怕你将要娶的是是一个又丑、又蠢、又善妒的悍妇。”最后一句话明显是在调笑。 “卫环儿***艳名盖长安,人品学识亦是一时之选,又怎么会是一个善妒的女人。就算她也许没有传闻中的那样美丽,但我以为一个好妻子最重要的是要有贤惠的品德,一个好妻子就是丈夫事业的贤内助,如能才德兼备那就更好,还可以给丈夫的事业添加莫大的臂助,更何况子悠你如此英俊潇洒,身为尼的表妹她肯定也是美如天仙,所以我根本就不用担心你所说的情况。” “哼,原来你的小算盘打得叮当响,倒是我瞎担心了。”卫桓故作生气的样子很容易让曹操对他的性别又一次产生困惑。 “义父,你说什么,你说那个卫公子是个女的?”典韦一脸的愕然。 “还是伯父见多识广,火眼晶晶,居然早让您看出来了,怪不得您老今早上对那卫公子,哦不,是卫***那么的热情。伯父您说那卫***是卫环儿本人还是她的姐妹?”夏侯惇道。 “卫弘只有这么一个女儿,她哪里有什么姐妹,卫家的姑表亲里也没听说有这样出众的***,我看哪她十有八九就是卫环儿。”老人家脸上得意的表情,仿佛卫环儿已经是他的儿媳妇似的。 “孟德呢,他上哪儿去了?” “我上茅厕的时候看见他提着两坛酒到后面的树林里去了,后来卫***也跟着去了。”典韦笑道。笑得很暧昧。 “哇,三更半夜的孤男寡女一起到树林里去了。干什么,谈情说爱,孟德这小子的命真好,什么时候我也有这样的好运啊!”夏侯惇一脸艳羡的表情。 “让他们先培养一下感情也好。”老人家自言自语。 新人想出头真难!有票请投我一票,嫌麻烦就多多点击,多谢各位大哥了,奉上我的ICQ;255927235。 第六章花前月下 第二天一大早启程,众人时不时对孟德和卫桓投来暧昧的眼光,弄得二人有些莫名其妙。 正午时分,一行人终于来到卫家庄园。闻名天下的四大商业世家之一果然名不虚传。府邸占地之广,庄园内亭台楼阁构建、布局之精妙,耗资之巨大,就算是与一般王公贵族的府第相比也有过之而无不及。巧的是卫家父女俩都出了远门,过两天才能回来。众人在卫桓的带领下参观了卫家马场,领略湄县的风土人情,倒也乐得逍遥自在。除了曹嵩老爷子之外,三个小伙子还各自从卫家牧场里挑了一匹骏马,当然不用自己破费啦,都是卫桓送给他们的。 夜深人静,卫家庄园的深处。这是一间室内装饰女性化十分明显的房间。床单、被褥、窗帘、枕头,都是粉红色的,室内充盈着茉莉花香,从这些可以看出女主人高雅的格调。 “***,热水已经准备好了,请您沐浴更衣。” 一位风华绝代的少女走出了内室。天使般的面孔加上娇美的身材,估计让其他的女子见到后都会感叹上天对她们的不公平。莲步轻移,一举一动都可以惑人于无形之中,清丽中含有无尽的诱惑,结合她那种散发出来的知性的气质,真是一位烟视媚行的绝代美女。此女就是长安第一美女,女扮男装的卫环儿。 “清儿,和我一起洗吧,顺便陪我说说话。靓丽的丫鬟,就是孟德救的那个小书童,陪着卫环儿一起进了浴室。 “***,您在想什么,是在想曹公子吗?” “死丫头,乱讲什么,谁在想他了?” “***魂不守舍的,不是在想曹公子,那又是在想谁,难道是上个月来的袁公子。袁公子也不错的,虽然他比不上曹公子。”两人虽然是主仆,但自小一起长大,无话不谈,请同姐妹,所以开玩笑很是随意。 “你在乱嚼舌根,小心我把你嫁给菜园里的佃户。”语气虽重,但眼眉中的笑意瞒不过机灵的清儿。 “***最舍不得我了,我才不相信你会把我嫁给佃户呢,那样的话,***有什么心里话,再也不能说给清儿听了。” “清儿,你凭什么说袁公子比不上曹公子,是不是曹公子救了你,你想对他以身相许,那样的话,我就把你赐给曹公子,随了你的愿。” “您和曹公子谈天说地,互为知己。而您对袁公子却若即若离,清儿知道您是为了家族的利益而不好得罪他,要不然您才不会理他呢,算算您和两位公子单独谈话的时间,就知道您对哪一位有好感了。您老说袁公子这个人急功近利,目光短浅,干什么事情前先考虑有什么回报,这一点清儿也不喜欢。” “清儿,这些年心眼倒是长了不少。”卫环儿不置可否的笑道。 “那倒是,***您的容貌胜过天下女子,才学盖过天下男儿,我若是不长进岂不是让***您没面子。***,曹公子和曹伯父是来为您提亲的,以曹公子的人品学识,曹家显赫的家世,曹伯父与老爷又有私交,***您在老爷面前吹吹风,您和曹公子肯定能才子配佳人。”小丫头越说越起劲,简直已经把孟德当成他们家姑爷了。 “瞧你怎么说话的,我只是对他有好感而已,八字还没一撇呢,再说有袁家在前,爹也未必会轻松答应人家。”卫环儿语气中透着淡淡的哀愁。 “***你原来是为这些忧虑呀,不过你现在想这些也没有用,一切等老爷回来你再去和他的说罢,***您以女儿之身继承和发展了卫家的事业,老爷平时对您也是言听计从,您的终身幸福,我想老爷是不会干涉的。就别担心了,早点睡吧。”两位少女就这样说着说着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一早,曹家的人又去逛马场了。这几天曹家的三个小伙子可兴奋了,有事没事就去溜马,夏侯惇的爪黄飞电,孟德新得的绝影,都是万中无一的好马,典韦的黄骠马虽然不及前面两匹,但也是万里挑一的神骏。快到傍晚的时候,三人才兴冲冲的回到卫家大厅。却发现除了曹老爷子、卫桓和他的小书童清儿外,还多了三个人,一老两少,小的那个少年大约八九岁,眉清目秀的,样子很是聪明可爱,只是身体似乎有病,显得十分的虚弱。大的那个少年年纪和孟德三人相仿,显得十分的老陈干练。至于那位老者,则显得体态十分臃肿,肥胖不堪,只是稍不留意间眼中爆出几丝精光,仔细的打量着孟德三人,最后目光落在孟德身上,“几年不见,贤侄儿变得如此英雄了得,长林老兄你好福气了。” “卫兄你的儿女也不差嘛,卫家后继有人啊!孟德还不快来拜见你卫叔父。” 孟德三人一一上前见礼。 “曹兄,您的来意我已经知晓,感谢你对小女的错爱,只是实不相瞒,袁家已经先你们一步为小女提亲了。” “袁家,可是袁隗、袁基这两个老家伙为他们的侄儿袁绍那个小子提亲。”曹松似乎并不感到意外,几大世家谁不想把卫家拉过来,现在有实力和曹家一较长短的,子弟中又有能自己的儿子相比的,也只有袁家那个原本初了。 “什么事情想瞒过你老兄的法眼那可真是不容易了。不错,来提亲的正是那袁绍、袁本初。”卫宏笑道。 “卫兄,你觉得孟德比那袁本初如何?”曹嵩干脆单刀直入。 “两位贤侄儿都是少年英雄,实在是难分高下,不过嘛,此时关系到小女的终身,我想还是要问一下她的意思,时间不早了,老夫身体有些不适,老兄和贤侄儿也早点休息吧,这件事情明天早晨再谈吧。” “那我们也就不打扰叔父休息了。”孟德施了一礼,和三人拉着父亲进了房间。” “女儿,你也太大胆了,女扮男装就一个人往外跑,也不带上个护院,如今这世道不太平,如果你有个三长两短,叫我怎么跟你死去的娘交代。” “爹,没甚么大不了的了,不是还有青儿跟着我吗,她会功夫的。”卫环儿给父亲沏了杯茶,笑着说道。 “你还笑,她那点三角猫的功夫,也只能哄哄乡下人。对了,袁曹两家的公子你都见过了,你自己觉得怎么样?” “爹您好狠吶,这么急着把女儿嫁出去。您不要女儿了。” “唉,爹那舍得把你嫁出去啊,爹巴不得把你一辈子留在身边,你长得这么想你死去的娘。只可惜你是女儿身,迟早都要嫁人的嘛。”看到了女儿眼角的笑意,老爷子立刻明白自己又上当了。“好你个精灵古怪的丫头,竟然又骗你爹爹,我都快替你急死了,真没良心。” “爹您别生气了,是女儿不对,他们两个您都见过了,您希望谁做您的女婿?” 卫宏捋了捋垂在胸前的胡须,叹道:“你总是这样沉得住气,不到最后决不表态,爹我看好袁家的那个小子,袁家四世三公,门生故吏遍及天下,是中原世族的领袖,曹家虽然新得圣上恩宠,但毕竟是阉宦之后,不是正统的世族出身,曹孟德虽然文才武功都胜袁本初一筹,贵为天子近侍却掌不了什么实权,而袁本初已是一郡太守哦,对我家在华北的生意很有帮助啊。” 沉默了一会儿,卫环儿终于开口了:“爹,您见多识广,袁本初有多大的斤两能逃得过您的眼睛吗,此人干大事而惜身,见小利而忘命,做事毫无决断,和他那个弟弟一样没有担当,表面上礼贤下士、虚怀若谷,内心却是嫉贤妒能,刚愎自用,这种人只可与之共患难,不可与之共富贵,顶多只是一时之雄。” “哈哈哈,别人眼中的青年才俊,哪一个不是被你贬的体无完肤,一无是处,那你的曹孟德又如何呢?” “爹您说什么呀,什么我的曹孟德,您再说我不理您了。” “好好好,那你觉得曹孟德就比袁本初出色吗?” “爹,女儿和曹大哥相处几日,发现此人胸有大志,做事又有决断,只看他竟敢只身说服山贼,率领区区两千乌合之众火烧黄巾军的后营粮草,说明此人乃是智用足备之人。我们卫家要想在即将到来的乱世中站稳脚跟,就需要曹孟德这样的人。” “你对他很了解嘛,能得到你这么高的评价,证明此子确有过人之处。爹一项很钦佩你的眼光,既然你认为他就是你要找的人,爹就祝福你们。” “爹,谢谢您,,,“卫环儿很是感动,随人父亲一项很疼爱自己,但是能让自己作主自己的婚姻大事,这样开明的父亲恐怕也是世间少有了。 孟德正一个人在房里研究着那部被他不知道翻了多少遍的孙子兵法。他才不担心和那卫***的婚事能不能成,老实讲,他这次来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况且途中还遇到了卫桓这样的知己良朋,还有宝马绝影,他已经不虚此行了。 门外突然响起了敲门声,开门一看,原来是小书童青儿。 “曹公子,我家公子请您到书房一聚。” “青儿,这么晚了你家公子找我有什么事。”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总之您去了就知道了。绝对不是什么坏事。”青儿轻笑道。 孟德也不多问,径直跟着青儿来到了书房,此时卫桓还没有到,青儿嘱咐孟德稍等片刻便告退了。 孟德随意的看了看书架上的书,儒家、法家、道家、墨家、诸子百家,四书五经,易经,几乎无所不包,比自己的书房有过之而无不及。孟德渐渐看得入迷,忘记了时辰,也忘记了自己来这里的目的。 突然,一双精美的绣花鞋出现在自己眼前。抬头一看,好美的姑娘,是谁家的啊,再仔细一瞧,顿时惊得合不拢嘴,半天才从嘴里吐出几个字:“你真是女的,我果然没有在做梦。” 卫环儿一听,噗哧一笑,顿时阳光普照,冰雪消融。孟德定了定神,“如果我没猜错,你就是卫环儿了。” “你到现在才看出来,倒也不是笨的无可救药,不过伯父和你的两个兄弟早就知道了。”卫环儿的语气就象是在撒娇。 “大哥,你平时不是口若悬河吗,怎么不说话了。” “我,我喜欢你,”孟德果然是孟德,要么不说,一说就单刀直入,之重要害。 卫环儿心中一喜,但也掩盖不住那丝丝羞意。心中暗想:他果然很聪明,一听就明白我话中的暗示。 吐露心声的孟德立刻就后悔了。自己这么做不是唐突佳人了吗?在两人的沉默中苦苦挣扎了半刻,孟德的心也平静了,那袁绍不也在追求环儿吗,我不主动出击,若让那小子得手了,岂不是追悔莫及。心中的话说出来,若是环儿对我没有情意,我也不后悔了。 良久,卫环儿终于主动打破沉墨。“大哥,这十几日相处下来,环儿对大哥的人品才学很是敬重。爹也准备答应我们的婚事,不过环儿想,大哥正是创业艰难之时,不应被儿女之事捆住手脚。环儿也想花些时日更加了解大哥,所以环儿不想这么快成亲,大哥你再等两年好吗?” 美人软语相求,孟德哪敢不从。况且此语说明环儿对自己大有情意,怎不叫孟德喜出外望。“环儿,瞧你说的,别说是等一两年,就算是要我等你二十年,我也愿意。” 卫环儿轻轻一笑:“二十年,那时候我都成老太婆了,大哥还愿意娶我么。” “环儿你认为大哥是那种浅薄之人吗,你是我人生第一个知己,你我在一起享受的是那种心有灵犀一点通的美妙,你以为我只会贪图你的美貌,不顾你的享受吗?”孟德可真有点生气了,被自己以为的知己误解自己的人格,没有什么比这更让人郁闷的了。 卫环儿也知道玩笑开过头了。把头斜靠在孟德肩头,轻声说道:“大哥,对不起,我知道你不是这样的人,不过听你亲口说出来,我心里还是很高兴。” 闻着环儿发间醉人的幽香,感受着她的体温,孟德心想,要是一辈子这样和她厮守在一起,也不用去成什么大业救什么天下了。看来英雄难过美人关还真有道理的。“哪里的话,都是我太在乎你了,又被你骗了,不过只要你高兴,我愿意让你骗一辈子。”卫环儿顿时脸上露出了幸福的表情。 有票请投我一票,没票多多点击,谢谢大家支持。 http://,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 数日后,曹操和卫环儿正式订婚。恰逢黄巾余党在济南郡作乱,曹操随即上奏汉灵帝请求亲自率兵平叛。汉灵帝欣然应允,加封曹操为济南郡太守、青州将军,令孟德择吉日起兵平叛。 就在曹操春风得意,顺利与卫家联姻的时候,他一生最大的对手-刘备的日子却并不好过。 本来刘备手下有两个绝世猛将兼结拜兄弟关羽和张飞相助,征讨黄巾大小数十仗也立下了许多汗马功劳,凭着自己汉氏宗亲的皇家身份,自己的老师卢植又是征剿黄巾的大元帅,有他向皇上进言,自己就算不能和曹操、袁绍一样凭着在朝中雄厚的实力外作一方诸侯,内为天子近侍,至少也可以混个县令、太守什么的。那知道自己的老师刚刚班师回朝,就被政敌诬陷通敌,革职流放辽东。自己在朝中无人,只被朝廷授了个安喜县尉的小官。现在上面派人来要银子进贡,连这么个小官也快当不成,想自己乃是皇室贵胄,竟也沦落到如此境地! 三兄弟这阵子整日借酒消愁。张飞是个直肠子,越想心里越憋气:“大哥,咱们兄弟三人立的功劳,不比那袁绍、曹操、孙坚少,朝廷却如此薄待我等,这么个芝麻小官整日无事可做,气却受了不少,不若咱们辞官回我那桃花庄,落个逍遥自在。” 刘备叹了口气:“我又何尝不想与两位贤弟过那种神仙般的日子。只是我身为刘氏子孙,眼见祖宗基业摇摇欲坠,百姓处于水深火热之中,我若独自逍遥,苟活于世,死后有何面目去见祖宗。” 关羽、张飞见自己最敬重的大哥也是意志消沉,连忙道:“大哥既然有此大志,我兄弟二人定当誓死相随,前途纵使刀山火海,我二人也愿与大哥同往,生死与共,决不负往日结拜之誓言。” 刘备闻言不语,只是紧握住两位兄弟的手。 夜已深沉,刘备一个人呆在卧室里,小心翼翼的从一个黑箱子里取出一个用黄布紧紧裹住的东西。打开一看,原来是众人梦寐以求的《遁甲天书》。“为了这本书,不知道已经死了多少人。”刘备轻抚着这本书,回想起当日率兵杀入张角大帐,发现张角已死,遂割其首级。后来部下搜出这个盒子献给自己,打开一看,就是这本遁甲天书,为了让这个消息永远不让人知道,自己亲手杀死了自己的卫队长。 “想那张角不过一介农夫,修习天书尚有如此神通,我天资胜他百倍,如能修成正果,纵使不能博取功名富贵,也能长生不老,得道成仙,岂不快哉。” 刘备依照天书所载,运气行于全身七经八脉,周身各大要穴。三十六周天之后,顿觉浑身气血充盈,精神倍爽,丹田有一股热流以螺旋状融入。 “起!”刘备大喝一声,戮指一指桌上的一把匕首,只见那匕首登时周身微泛青光,略微震动了一下,随即又恢复了原状。刘备大喜,知道这是因为自己的修行不够,若持续修炼,说不定能像书中所载,驭剑飞行,于千里之外取人首级。这“驭物”的本领可不同于一般的画符驱鬼,除了要有较深的功力。更要有极坚定的精神力相配合,非心志坚定之人难以修成。 刘备又看了一会遁甲天书,发现此书果然不凡,道法种类繁多,只不过都用先秦文字所载,极难看懂。只有根据图形运气练功,小心翼翼又没有心法指导,只能靠自己从中体会,因此进展极为缓慢。 不知过了多久,刘备忽然觉得周身一阵温暖,按住搭在肩头温润如玉般的纤手,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露妹,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睡。” “夫君,这么晚了还在看书啊,小心操劳坏了身体。”什么叫温柔体贴,眼前就是典范。刘备回头深情的望着这位自小就指腹为婚的***,如云的秀发随意的散搭在双肩上,娇嫩的肌肤在昏黄的灯光下浮现出动人的红晕,多情柔媚的眼神如秋水一般,没有丝毫羞涩的于他的目光对视,有的只是深切的关怀和隐含的一点点挑逗的意味。 刘备一把搂住妻子柔若无骨的柳腰,埋首嗅着美女发间的幽香,一脸陶醉的表情。这些必修课使甘露觉得非常的高兴。丈夫新婚两年依然对自己非常的迷恋,虽然自己没有身孕但一直都没有纳妾,身为妻子怎么不为有这样的丈夫感到高兴。双手温柔的按摸着丈夫肩头的肌肉,极尽挑逗之能事。 感受着妻子温柔的爱抚,刘备大感舒畅,同时也起了某些男性反应。 “露妹,为我生个孩子吧。”刘备对着妻子的时候才会有发自内心的温柔。 妩媚的白了丈夫一眼,甘露笑道:“那也要你配合才行啊,这么晚了还把人家一个人扔在房里,我一个人怎么为你生孩子。” 刘备哈哈一笑,哪里还不明白妻子话中之意。心中那团火早就按耐不住了,一把抱起妻子上了鸳鸯绣床。片刻间,外裙、衬裙、褒衣、粉红的肚兜、罗袜,纷纷散落床外。接着男子粗重如牛的喘息声,夹杂着女子美妙如歌般的呻吟,渐渐响起。此起彼伏,久久不绝。刘备不知疲倦的运动着,好久没有如此畅快了。甘露液忘情的迎合着她的丈夫,两人渐入佳境。到了最后,甘露发出了一声如天鹅般高亢的鸣叫,房间内又恢复了平静。 渐渐从激烈的高潮中恢复过来的甘露,满面潮红。一边回味着高潮的余韵,一边满含歉意的对视着丈夫深情的目光。“哥哥,实在对不起,露儿真没用,又没能让你尽兴,不如你把春桃、碧云她们俩也收了房吧。” “傻瓜,你怎么又提这事?我心里只有你一个,和你欢好还才能达到灵肉合一的最高境界,没有任何感情的欢好只是泄欲,这对我,对她们俩都不公平。” “可是夫君你今晚上好像比以往更厉害了,以后我一个人恐怕承受不起。”甘露笑道。 “你身体柔弱,这种事只要你觉得满足就行了,自从你跟了我以后,整日操持家务,我没让你过上一天舒心的日子,是我愧对了你。” “跟了你,我死也不后悔。”甘露把瑧首深深埋进了丈夫坚实的臂弯。 清晨,阳光暖洋洋的撒在身上,刘备看着身旁熟睡未醒的玉人儿,胸中涌起一股成就感。“原来照那个方法练气还有壮阳的功效啊!真是不错。”刘备心中暗笑。轻手轻脚的为妻子盖好被子,出了院门。 还没到前院,就听见激烈的兵器交击声。不用说又是自己的两个兄弟在私下里切磋武艺。走近前缘一看,青色的刀芒如蛟龙出海,攻得如水银泄地般凌厉。而黑色的矛影也似那毒蛇出洞般诡秘无比,刀和矛就象一对痴缠的情人般紧紧的纠缠在一起。两人越打越快,出招的速度已不是人眼所能分辨,兵器交接的呻吟不绝于耳。一时间院子里真气激荡、碰撞之声不绝,形成的巨大气场压的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