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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on, 14 Feb 2011 03:35:55 +0800 )
Description:
逍遥弟的点名答卷~ 是谁传给你的:逍遥弟
4.生日最想得到什么礼物:一张可以随便刷的金卡
5.近期压力大的事:时间不够啊
6.未来想做的事:吃美食,睡懒觉,玩电脑,画漫画,写小说
7.有没有喜欢的人:这个必须有~
8.同学聚会要回去找老师吗:我好想我的高中时的帅哥语文老师啊~~!可是每次聚会我都不在国内,55555555
9.跟谁出去最幸福:帮我付钱买东西的
10.如果你的两个好友吵了:这么麻烦的事儿,还是表发生的好~~
11.跟情人最想去哪:情人……目前只有正室~
12.圣诞节要做啥:到学校蹭吃蹭喝~
13.最想跟谁过圣诞节:我家内口~不过吧,我俩圣诞节有点小阴影orz
14.有没有赖床的习惯:人不懒床,活之无味~~
15.有几个兄弟姐妹:新来一个小弟弟,叫宝儿~白色贵妇哦~~萌死我啦~~
16.最喜欢的一首歌:很萌Rin'的纯音乐曲子
17.喜欢什么颜色:紫白黑
18.现在在做什么:写一份某个脑子被门夹了的家伙弄出来的点名
19.最想大声说什么:子啊,给我大把大把的可以无限挥霍的票子吧!!
20.半夜敢不敢自己上厕所:不交电费,晚上厨房和厕所都是长明灯,这个无障碍~~
21.谁很欠打:我想揍的
22.现在很迷什么:票子、美食、帅锅
23.睡相: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大家都睡了sa~~
24.现在的时间: 芬兰时间21:15,啊~打完字16了……
25.很痛恨传你点卷的人:丢个百八十分就不恨啦~~
26.体重多少;这是lady的秘密哦~~
27.天气:娘啊,明儿竟然-27度!我要冻shi在上学的路上了,逍遥弟救我………
28.你若中乐透最想做什么:拿钱累个小坟丘~为啥?钱多烧的orz
29.大学生一定要玩的活动:泡……泡啥捏?反正不是泡菜哈~
30.引起失眠的原因:如果不是主观熬夜,一般就是太过兴奋。
31.睡觉有流口水的情况吗:似乎仿佛可能好像大概木有~
32.近期开心的事:填满了一个天坑~
33.你经常通宵不睡:为了填坑经常熬夜,但是只有为了考试才会通宵~
34.你会和爱自己的人还是自己爱的人结婚:我会和一个我爱的,但是他爱我多过我爱他的人结婚。
35.会喜欢上点你名的人么:我一直稀饭呀,是吧逍遥弟~
被点到必填,不填代表你不尊重传给你的人和问题 hy; 嗯,好久米有上这博客啦~~梦紫太懒啦,文文弄了几回就不在这里更新了~~
因为这问卷里的某些问题是不便在企鹅空间里公开滴~~所以就搬家到这里回答吧~~~
逍遥弟莫要见怪哦~~
( Sat, 19 Dec 2009 03:26:37 +0800 )
Description: “雪舞,你因何问起蓝殇?莫不是伤你的人正是她?”啸天狐疑道。
“当然不是!我只是听到江湖上有此传闻,故才有此一问。没想到真与大哥有关。”
“那究竟是何人伤你?”
“那人蒙了面我看不真切,但日后有缘再见定会认得。”我这完全是在胡诌了,不过我想这件事还是暂时保密的好,我可不想以后大哥和老牛都整日为我的安全担忧。况且整件事情清浊未明,加之那蓝殇姑娘盛怒之下对我说的那些话,大哥应该是喜欢那个叫做媚灵的女子,这其中的纠葛应不止我目前知道的这么简单。
“雪舞你怎么这么糊涂!那人想要你的命,你还打算再与他碰上?”
“既然人家要我的命,那么定会再寻上门来,我不想见也难啊。”这老牛真是简单的可爱。“大哥与那女子的事情有几人知道?”
“现在,除了你我,就只有老头子知道了。”
“嗯,此事既与十灭天府有关知道的人还是越少越好。。。时候不早了,我们回清风阁吧。让爹和大哥担心总是不好的,我也挂念果儿那丫头了。”
啸天答应了一声,在桌上阁下些碎银,我俩便起身回清风阁了。
刚到清风阁大门,只见守门的侍卫见到我先是像见到鬼一样瞪大眼睛张大嘴巴,接着就一边嚷嚷着“二少爷回来啦,活着的二少爷回来啦!!”一边跑进去通传了。这是些啥乱七八糟的。。。啥叫活着的二少爷回来了- -?
刚入大门行至中庭大哥就迎了出来。“雪舞,你这小子,不是好好的么?!害全帮人找了你这么久!”大哥说着将我全身上下细细打量了N回还不作罢,复又搭上我的脉门,剑眉紧锁道:“内力剩了不足七成,你这小子到底招惹了些什么劳什子。老大个人了玩失踪不算连自己的身体都管不好么?还伤着哪了?。。。”
大哥嘴上虽是凶的厉害但看他那布满血丝的眼睛,和一脸的倦容,想来这几日他定是不眠不休的在找我。眼看着一个俊朗挺拔的大哥快被我操劳成一个蹉跎的大叔,我却是有些过意不去。
“都好的差不多了就别操心了。行走江湖,定是要有些跌打损伤的。再说,我坠海了,你们怎不去龙宫寻我?”
“哼,坠崖是跌打损伤么!你小子。你当我们没去么?整个龙宫都快让我们烦死了!龙族的人也陪着我们将整个东海低翻遍了,却是没见你小子半个影子。”大哥说着甩手入屋。“跟我进来,爹着急着呢!”
“哦。”我答应一声跟在大哥后面,心中却是生疑,若他们找遍了整个东海,因何没有寻到雨诺姑娘的家?
“雪舞!你没事真是太好了!”听闻爹急切微哑的声音,复又看到他满脸的沧桑和关切慈爱的眼神,我的心狠狠的被拧了一下。有时一个人活下去的动力或许真的不仅仅是因为自己。
“孩儿不孝,让爹担心了!”我撩起衣襟跪倒在地,却马上被爹搀扶起来。
“傻孩子,你没事比什么都好。不然我怎么对的起云清的在天之灵啊。。。”
是的,紫炎云清才是我的生身父亲。紫炎孤风和紫炎云清两兄弟皆为武学奇才,一人拜于大唐官府门下,一人拜于菩提祖师门下,年纪轻轻便闯荡江湖,白手起家创建了当今京城第一大帮——清风阁。父亲云清侠骨柔肠与母亲香雪相知相爱,共结连理生下了我,却在我两岁那年因病双双去世了。我是由伯父紫炎孤风抚养长大的,许是骨子里继承了生父的血性,我和他一样都是方寸山的弟子。
对我的生身父母我没有任何印象。我知道的都是从孤风爹爹那里听来的。方寸山上我曾问葡萄父亲是个怎样的人。葡萄只说,我的秉性和天资都像极了父亲,我在这里便是父亲的延续。我想从小白和小黑那里知道我父母的事情,可是他们勾过的魂魄比东海湾的沙子还多怎能一一记清。孤风伯父夫妻俩带我视如己出,疼爱有加,虽没有对自己的童年有任何不满,只是一想到自己的生身父母心里总像是漏了一块,怎么都填不满。
爹把我按到一张椅子上和大哥一样搭上了我的脉门。
“你这孩子,怎么搞的!竟受了这么重的内伤,内力剩了不到七成!还伤着哪了?”爹生气是最凶的,但爹的眼波里却是写满了慈爱的关切。
“肋下受了点刀伤,爹请放心,已无大碍。”
“来福,到墨府上请冬凝少爷过来,就说是雪舞少爷受了重伤。”
听闻此话我一个头顿时三个大,怎么偏偏找陌冬凝啊!爹啊,我现在活蹦乱跳的哪有什么重伤啊,若把那陌冬凝找来那不是找个庸医来害我么?!
刚要开口阻止,却见一抹粉色的娇小的身影出现在大厅门前。然后下一秒钟这抹娇小的粉色便扑入了我的怀中。
“雪舞哥哥,雪舞哥哥!真的是雪舞哥哥吗?”果儿伏在我怀中仰着脸,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就真的滴下水来,还都是黄豆那么大个儿的。
“果儿,不哭,你看哥哥这不是好端端的回来了么?”用衣袖拭去果儿的泪珠,这小丫头仍是这般惹人怜爱。
“那日的事果儿不记得了,只记得雪舞哥哥从悬崖边掉下去了,还流了好多血。”果儿说着哭的更凶了。
“果儿乖,那日你被歹人灌了***,许是产生幻觉了,雪舞哥哥没事,没有从悬崖上摔下去,也只是受了点擦伤。你看哥哥现在不是很好么?”这么小小的年纪记住那些血腥的记忆没有一点好处。
“可是。。可是哥哥为什么现在才回来。。。。”
“因为哥哥要去寻那个歹人啊。”
“真的么?”
“自然是真的。哥哥听说果儿这几天都没有好好休息,不是乖孩子,海棠妈妈会不喜欢果儿的哦。”我刮了一下果儿精致的鼻梁,轻笑到。
“。。。。。。”果儿一言不发,就这么盯着我。。。然后她纤细的胳膊环上了我的颈,我却是微微一怔只听果儿道:“果儿,听话。果儿乖。只是雪舞哥哥不要再受伤,不要再失踪了。”然后她轻巧的从我胸前跳开“果儿这就去休息。”
在果儿跑出大厅的同时我恍然记起果儿是能依靠看别人的眼睛辨别是非的。这丫头的内心比外表坚强得多,董事的多。看来,我的担心是杞人忧天了。
只是去找陌冬凝的来福已然不在厅内了。那庸医来了我还有命活吗- -心底不禁打了个寒颤。
其实,陌家世代行医医术高明,尤其是这代单传的独子陌冬凝更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医学奇才。陌冬凝和其他历代陌家子弟一样自幼拜入化生寺门下修习岐黄之术。只是别人用十年学完的医经,他仅用了三年。别人一生也解不了的毒,他只用了三天。十五岁便和主持法师论道佛法,侃侃而谈语惊四座。更难得的是冬凝虽身为医者却有着一身不输给武林高手好功夫。
空度禅师曾劝说陌冬凝梯度,遁入空门,那么化生寺下一代的主持一定是他。陌冬凝却说他只愿做个医师。已己之所学尽多的治病救人是他最大的愿望,也是墨家的历代的使命。空度禅师只得摇头。
这陌家少爷生的顾盼神飞,风流倜傥。加之其医术通神,武艺超群,家财万贯,早已被评为《京城十大最想嫁给的男人》之首。每日上门求亲的千金贵族络绎不绝,他哪里舍得放下这如云美女遁入空门呢?
我与冬凝乃是儿时玩伴,他从小便酷爱钻研药学医理,只是与神农亲尝百草不同,他喜欢拿别人做实验。他小时就生的虎头虎脑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加之出身豪门,想和他做朋友的可不是一个两个,就算小孩子不懂得这些人情世故,大人们也会推波助流的让自家孩子往冬凝身边靠。只是不出几日他们便再也不敢让自家孩子见着冬凝了。为何?当他们看着自己的孩子不是突然口不能言,就是狂笑不止又或是浑身生出毒疮,还敢让他们靠近冬凝么?饶是冬凝定会亲自解毒而且绝不会超过三天,但谁也不想让自家的孩子成了别人的试毒样本。想来神童总是有那么些诡异的行径,不过成名后也就成为佳话了。
自己儿时也没能逃脱冬凝的魔抓。想起那些杂七杂八不知可谓的毒现在仍心有余悸。虽说冬凝在十二岁那年解开天下第一奇毒念凋零之后就再也没有拿谁试过毒,但是他那恐怖的形象是印在我儿时的脑海中挥之不去了。
“雪舞这几天你到底去哪了?究竟何人伤你?”我正揪心的回忆着冬凝那些“丰功伟绩”却被大哥的一声质问拉回心神。
“我坠海后,幸得被东海龙族夜姑娘救起,这几日一直在她家中养伤。”
“她乃是东海龙族?”
“应是如此。”
“我与龙宫之人几乎将东海龙族挨家挨户都找遍了。没有任何一家见过,更遑论是救过落海之人。”
“那就奇了,这夜姑娘家应是离龙宫主城颇远,兴许是太过偏远漏掉了?”
“哼,天知道。”大哥白了我一眼。
大哥做事向来缜密,何况此事关乎我性命,定不会漏掉才是,想起夜姑娘家中那块千年寒冰中冰封之物,这其中定有玄机。只是此事尚不明了不便讲明。
“不过,既然你已回来此事不提也罢。究竟是何人出手伤你?” “这我也想知道,那人蒙了面我看不真切。当日是我疏忽大意才会遭人暗算,此事我定要亲自查明。”
“雪舞,来人能伤你如此之重定非等闲之辈。你有事莫要瞒着大哥。”
“那是自然,不过此事我现在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哥,你还怕我跟你客气么?”
“哼,谁知道你这鬼小子,葫芦里装什么药。”大哥瞪了我一眼。
大哥啊大哥,明明是你自己葫芦里装药好不好。改日寻个适当的时机定要把此事弄个清楚。我心中正盘算着却听爹发话了:
“来者不善善者不来,雪舞你今后行事定要多加防范,莫要再伤着自己。”
“孩儿明白,还请爹放心。”
“嗯。。你内伤未愈,不宜操劳且回房休息吧。我已吩咐厨房为你炖了雪参汤一会儿便派人送到你房里。”
“孩儿让爹费神了。”
“自家人,客套什么。我一把老骨头,最大的心愿就是看着你和无痕平安快乐。快去歇着吧。”爹说话的同时意味深长的看向大哥。
我离家的这些日子,大哥定是遇到了什么非比寻常的事情。向爹躬身一礼我便回房了。 ( Sat, 19 Dec 2009 03:25:40 +0800 )
Description: “夜姑娘,在下的伤已然好了许多,今日便想回长安家中报个平安。”我已在这里修养了五天,内力回复了七分有余,行动已然没有大碍。不知那蓝殇有没有将我的“死讯”传回家,还是尽早回去瞧瞧的好,不然再给我整出个丧礼啥的咋整- -。
“。。。既是如此,紫炎公子自便便是。”她为我包扎伤口的手稍稍一顿复又说到。
五日来都是她为我换药疗伤。起初颇有些尴尬,但如今看着她白皙如玉的手在我的肋下轻巧的包扎伤口,却有种柔软的享受之感。
“夜姑娘,叫我雪舞好了。”此时她离我很近,清幽的铃兰香掺上了些许体温,真是使人安心的香。
“。。。。。。”
“当然,你若喜欢还是叫紫炎公子好了。”见她面有难色我急忙补充到。
“包扎好了,嘻嘻。。。”她直起身子面颊微红绽开一个温婉的笑容。 “我又没有说不叫,紫炎公子着急什么呀?”
“。。。。。。。”这不还是紫炎公子么- -。其实称呼什么的本无所谓,只是紫炎这个姓氏有着太多那个名满京城第一大帮的光芒,那不仅是我的。我是雪舞,是方寸的平妖法师,我也是紫炎家的二公子,但那只是我的一部分,雪舞才是只属于我的名。我希望她,像其他朋友一样,叫的是我的名。
“啊。。。”她似是意识到自己仍未改变称呼,复又绽开一个微红的微笑轻声说道“雪舞公子。。。那你也要唤我雨诺哦。”
“是,雨诺姑娘。”为何脸上有些发烫?
“。。。。。。”一阵无声的对望,两人一起嗤笑出声。笑声中的空气是暖的,心是软的。
“雨诺姑娘若是有机会去到长安,定要到清风阁通知在下一声,到时在下定会好生款待姑娘以谢救命之恩。”
“生死自有天定,雪舞公子何须如此。只是。。。”她顿了一下复又说道“如果我需要你的帮助你什么都会帮我吗?”面上依旧挂着柔软的笑。
“。。。。。。”没想到她会有此一问,我的神经却慢了半拍。
“绝不会是伤天害理的事情。。。”她见我停顿,嘟起嘴气鼓鼓的补充道。
“那是自然,如若雨诺姑娘需要,在下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呵呵,绝不会至此的。那七日后我便去清风阁找雪舞公子咯。”嫣然一笑,群芳失色。
“恭候姑娘。”嘴角勾起一个弧度,身子却也暖暖的。
野兽自那晚之后便再也没有出现。雨诺姑娘将我送至东海湾,又给了我几贴夜家秘方“猪血汤”嘱咐我按时服用,方才离去。
“七日后在下,在清风阁恭候姑娘。”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心的某一角似乎空空的。这是什么感觉呢?
“嗯,定会去的。”依旧是春风般的笑颜,依旧是若水呢喃的声音,她的身影已然消失在那片碧波中,为何我却不想离开呢?不懂,许是身体没有痊愈的原因吧,就连这近日来总觉发烫的面颊也是因为高热不退的原因吧。。。 催动飞行符,我回到了长安。繁华的街道,熙攘的人群,长安还是那样的热闹,那样的喧嚣。劫后逢生,看看这川流不息的人群,听听这热火朝天的叫卖声,心情倒也舒畅的紧。
“雪舞!!你真的还活着啊!!!哇哇哇担心死我了。”我正在人群中闲逛,身后却突然冒出这么一句。未及我反应我已被那人抱了个满怀。听声音我便知道来者应是大哥的得力手下牛啸天,他乃是狮驼岭弟子,力大无穷,手中一把神兵五丁开山可谓遇妖斩妖,见山劈山。起初在境外占山为王号令一干小妖好不威风,却因败于大哥剑下,心甘情愿的追随大哥而来,成了大哥的左膀右臂。这人武艺超群,性格豪爽,除了有些单细胞确是个不可多得的豪杰。
“现在还活着,再被你抱一会儿可能就死了- -”被啸天这样力可拔山的壮汉一个歇斯底里的熊抱可不是闹着玩的,何况他还哭的稀里哗啦,引得周围的路人纷纷驻足观看。我可不想被传和啸天断臂啊。
“雪舞!快让我看看,胳膊腿儿少了没?”他根本不管我死活,一把将我从他怀中扯出,左摇右晃的打量一番后才哈哈笑出声道:“很好,很好!都是原装的!!想你小子也不会那么简单的死掉。”他说着又一把把我虏进怀里。他神力无穷我被他像个布娃娃一样的扯来扯去,却无力还手。怎么一回来就撞见这个牤牛啊。。。我心中叫苦不迭。
“老牛你若是再不放开我,我就贴你定身符了!”被他挤的浑身疼,更要命的是他身上那浓郁的武夫典型的汗臭味。根本无法呼吸啊。。。
“啊,啊,别别!使不得!雪舞你别这么冲动啊!!”听闻此话他急忙推开我,跳到离我一丈之外说。
他会有如此反应还要归功于三年前他刚来投奔我大哥的时候。那时他除了大哥谁都不放在眼里,大哥不在的时候他就嚣张跋扈的又做起山大王,把整个清风阁搅的昏天黑地。一次恰逢我回家,他在习武场将一干帮众打的鼻青脸肿好不嚣张,本来我也懒得搭理这破事,只是被哭爹喊娘的叫声扰的心烦便去比武场看了看。谁知他二话不说提钺便砍,我便和他周旋几回合,将他引致后院,贴了他一道定身符。后又吩咐人弄了些花花草草把他装扮了一下,他就这么如一人形盆景一样在后院站了3天,直到我回方寸山才想起后院一直定着一直牤牛。那次之后他便收敛了许多,他说他终于知道什么是山外有山,也终于知道什么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了。
“冲动的是你好不?”揉揉有些酸痛的手臂,我指了一下不远处的茶楼,示意啸天跟我过去。
“雪舞,还是先回帮里吧!大哥和老头子都快急死了!!”
“你都知道我没那么简单就死,更何况他们~我有点事想和你聊聊。说完马上回去。”如是说着我头也不回的走向茶楼。大哥的事情还是先从牤牛这打探下好。 “哦?是果儿来帮里告诉你们我伤重坠海了的?而且你们还不知道是谁伤的我?”到了茶楼要了些茶水糕点,便向啸天询问起事情经过。
“可不是嘛!那小丫头边说边哭,让人好不心疼啊!!她可能是受到惊吓了吧,只说自己亲眼看着你坠海的,但是究竟怎么回事她却一点都不记得了。。。”
没想到蓝殇会让果儿来传话,这女人真是狡猾的很。
“那丫头现在身在何处?”
“还在帮里。说是找不到你,哪也不去了,这丫头倔得很!谁劝也不听。整日跟着帮里人出去找你,小小年纪可不累垮了?”果儿这孩子伶俐可爱的紧,想是这单细胞的老牛也懂怜香惜玉了。
“却是难为果儿了。。。”还好她应是没有中了迷魂蛊之后的记忆了。。。
“雪舞,究竟是何人伤你?还要将你置于死地!”
“仇家啊。”
“仇家?雪舞你这样儿的老好人还能有仇家?”老牛的眼珠子瞪的似要掉出来。
“老好人?你忘记我定了你三天三夜啦?”我是懒人,懒得与人结仇罢了,但想要我命的人貌似越来越多。人太懒也会招天谴了么?
“嘿嘿,那是我那时太混,伤了帮里许多兄弟呢。”他咧嘴一笑,挠挠后头说。
“是啊,吵得我都没法睡觉,确实够混的。”我嘴角扯出一个弧度,喝了一口茶,复又问到“老牛,你可知道一个叫蓝殇的女子?”先把大哥的事情问清楚,尽早回帮里看看才好。
“蓝。。蓝、蓝殇?不、不认识啊!!”啸天瞪大眼睛看着我,复又抓起茶碗一饮而尽。
这种结结巴巴明显心虚的回答我若相信才怪。
“老牛,你别闹。你撒谎的技术太不高明了。我不在帮里这段时间大哥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这。。。这。。。大哥他。。。”
“老牛,我想此事事关重大,你还是照实告诉我好了。你也知道大哥做事从不瞒我的。”
“唉。。。大哥没有要瞒你的意思,只是你在方寸山,又发生这种事,他哥他不想特意提起罢了。”
“嗯,我想也是,那么究竟是什么事?”
“大哥他。。唉。。杀了一名魔族的女子,那女子是那叫蓝殇的姐姐。说起来这也不是大哥的错,那时那名女子已经失了心智。死,对她来说才是解脱啊。”老牛说着摇摇头。
“此话怎讲?”
“此事说来话长,雪舞想来你已有大半年没有回帮里了。这段时间内,大哥认识了一名叫做媚灵的女子,正是那蓝殇的姐姐。谁知那女子后来竟狂性大发,血洗了边境上的一个小村子。”啸天叹了口气继续说到“那日,我与大哥一起前往那个小村子,全村上下三十几口人,无不身首异处死状凄惨。那叫媚灵的女子浑身浴血胜似罗刹。起初我与大哥联手试图生擒她,但那女子强的好似战魔!想来是我无能被她一记三昧真火烧伤后便失去了意识,待我醒来,大哥的刀已然贯穿那名女子的身体。”啸天摇摇头继续说。
“现在想来仍忘不了那令人胆寒的一幕,大哥的那柄屠龙宝刀似是吸进了那女子的精血了一般,变的通体鲜红,黑气缠绕。那天之后,大哥管那把刀叫做斩妖泣血。”
“那女子因何发狂?”
“不知。。。”
“老牛,你莫要满我。”
“此事真不知。。。大哥也正在调查此事。”
“有何进展?”
啸天左右巡视一圈,复又将身子倾向我压低声音说:“应是和十灭天府脱不了干系。”
“什么?!”这可真是出乎我的意料。这世上凡事皆有阴阳二面,如果清风阁是白道上的第一大帮,那么十灭天府便是黑暗中的第一集团。其势力、财力异常庞大,上至朝廷要员,下至银钩赌坊无不分布着十灭天府的成员、眼线。十灭天府之所以闻名却不在与其财力和官场上的势力,而是在于这“十灭”。十灭代表的十位绝顶高手。虽然现在传闻十灭仅余六灭,但任何一位的武功皆是威镇寰宇使人闻风丧胆,凡是交与十灭天府的暗杀任务不论对方是何人物,从没有出现过活口。
江湖上盛传十灭天府的实力远在清风阁之上。但传闻毕竟是传闻,清风阁素来与十灭天府井水不犯河水,究竟孰强孰弱还真难以笃定。只是如若此事真与十灭天府有关那么大哥这回摊上的事情绝不简单。 ( Sat, 19 Dec 2009 03:24:35 +0800 )
Description: 不知又睡了多久,我在昏昏沉沉中被人摇醒。视野渐渐清晰看到的却不是夜姑娘的脸。同样是一双美丽的紫眸,只是这双眸子要深邃的多,沧桑的多。她一方紫纱遮面面容看不真切。
“小子,快起来喝药!”她说着不知从哪拖来一块软垫,塞在我枕头下面。整个身子被扯的一晃,肋下的伤口又火烧火燎的疼了起来。这下我清醒多了。
“有劳姑娘了。咳咳。”毕竟是寄人篱下,客套话还是不能少的。谁知刚一开口便觉的喉咙仿佛赛了一团枯草,激烈的咳嗽震的肋下的伤口生疼,咬紧牙关却已是重汗湿衣。
“什么姑娘?姑奶奶可不是雨诺。伤口还没好别瞎折腾,免得给姑奶奶添麻烦。”她说着将一只乘着清水的茶杯递到我面前。
“。。。咳咳。。。”啊?怎么出来个姑奶奶?我是做错梦了么,这是谁折腾谁啊- -本就觉得晕晕的这下可真晕了。不过,水还是要喝的,不然是没法说话了。
“不知前辈如何称呼。”好不容易喝下几口水,要有一半洒到了床上,真是想念夜姑娘啊- -。
“你少说两句,少添麻烦就行,用不着称呼。”
“。。。。。。”
“看什么看,快把它喝了!”一碗暗红色粘糊糊气味腥苦的液体被推到了我面前。
“多。。。多谢。。。”饶是我自认颇善交际言谈,此刻也是一条舌头两条宽。还是听从她吩咐的好。夜姑娘你在哪里啊- -。
“谢什么谢,快喝!姑奶奶还有事要忙。”她不耐烦的催促道,一双精致的紫眸瞪着我似要把我生吞了。
“啊。。。是。”快喝吧,就算是毒药也一定要喝光,不然非给活人吃了不可。
她身着一袭紫红纱衣,一条金黄炫目的飘带缠绕其身,与夜姑娘那条温柔如水的淡蓝飘带不同,这条灿若烫金的飘带来的张扬的多,刺目的多。但其上面蕴涵的灵力较之夜姑娘的应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我这究竟是在何方高人的居所?自我醒来只见过两位仙族女子,皆为灵力过人持有仙家宝器之人。更令人称奇的是一名温柔如水沁人心脾,另一名莫名其妙要人性命- -!
待我呛咳着喝完那碗不知名的液体,她便收了药碗准备离开。才走了几步却顿停下来,想是忘记了什么东西。她急急的回身不急我反应便一把抽走了我枕下的软垫,夺门而去了。留下我一个人疼的龇牙咧嘴心中暗暗叫苦不迭。就算是用刑也要有个说辞吧。。。这位大姐太生猛了。一定要快点好起来,离开这个地方。不然再被她这么照顾几次,许是再给我十条命也不够折腾啊。
好在,那次之后来照顾我的都是夜姑娘了。从夜姑娘口中我得知那名性格暴躁的女子叫月狩。夜姑娘唤她姐姐。月狩,真是野兽啊。。。
夜姑娘还告诉我那碗腥苦的暗红液体是夜家的疗伤秘方名曰朱血汤,我怎么听怎么觉得像街头某种经常和羊肉汤搭配出现的名字- -。实为将小还丹研磨成粉左以血珊瑚、九香虫、白玉骨头等药材以东海甲鱼血为药引熬制而成的,虽然味道腥苦难以下咽,但对内伤、外伤皆有奇效。起初听到配方中药材的名字着实有些难以接受- -,但是这难喝至极的“猪血汤”却是效果极佳。加之没有野兽大姐的照顾,我的身体恢复的很快,两日之后体内真气恢复了五成不足倒也可以自行调息了。
真气在体内运行完大小各一个周天,身体清爽多了。忽闻一阵微湿香气幽幽飘来。这应是和夜姑娘身上相同的香气,只是略微浓郁几分。前几日躺在床上休息的时候就偶尔能闻到这股香气,我猜这房外某处应是种着某种奇花异草,只是当时不便起身无法看个究竟罢了。如今已然可以下地行走,在房内躺了三天也实在闷得发慌,我便批了外衣缓步出屋。
龙族居住的地方依靠龙族的固有结界会在水下形成一个隔水透气的空间。置身其中,原本的蓝天被幽深的海水代替,翱翔的飞鸟换作各色游鱼好不美妙。龙族善用夜明珠取光,这深海之中昼夜的交替全靠众多夜明珠按时辰调整明暗而实现。此时应已入夜,外面的光线不强好似满月的夜晚。
夜姑娘的家随远离龙宫主城,但应是大户人家,庭院颇大,其中珊瑚山,贝壳塔,琉璃台错落有致却不显繁杂。我循着香气慢慢的走着,转过一座靛紫色珊瑚山,那微湿的幽香扑面而来。我的眼前出现的是一大片开的灿若繁星的纯白铃兰。
没想到在这深海中也能见到这山谷中的百合。这片铃兰开的真是太好了,枝叶翠绿如老玉,花若含珠胜冬雪。一串串纯白的铃兰花朵静静的沐浴着夜光珠发出的银白色光芒,仿佛每一朵小花都是一颗坠落沧海的星。美的、静的让人忘俗。我沿着花丛中一条由碎石铺成的小道小心翼翼的走着,生怕自己的衣襟不小心割伤这些精致纯美的生命。
慢慢的走着,却被花丛中心一块隐隐发着白光的大石吸引。渐渐走近处却发现这“大石”周围五丈左右便不再开有铃兰花,地面隐隐结了一层白霜。它一个人兀自立在白色的琉璃台上,也难怪,这块“大石”竟是一块剔透的千年寒冰。它约莫高五丈有余宽三丈有二,似一块菱形的冰刃斜插入幽暗深邃的“天空”中。
我身体尚虚,慑于它的寒气我定是不会走的更近的。只是,我在这寒冰中看到一线炫目的白,它给我的感觉是那样的熟悉,我在哪见过它呢?努力的搜索着自己的记忆却怎么也找不到***。我好想看的更清楚些,我想要知道那抹绝美的白究竟是什么。就这么被吸引着,我一步步向前走着。。。看清了,它应是一条飘带。它柔软的蜿蜒在寒冰的体内,隐隐发出炫目华美的白光,若皓月吐银,似星汉浮动。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绝美清冷的白。。。
我不禁想要伸手去触碰那好似不应存在于凡尘的绝美。却忽觉腕部一阵火热灼痛。瞬间回神才发现已然发青的手腕上缠着一抹张扬的金黄,我这是在干什么?腕部被猛地一扯,我被扯得倒退四五步才站稳身子。此时我才觉得周身的温度极低,应是已经被冻透了。
“你是白痴嘛?还是你活腻歪了?!”野兽的咆哮。
“我。。。。。”我自己都惊讶于自己的举动,一时不知该如何作答。
“你的命是雨诺救回来的,想自杀也换个地方,别给姑奶奶惹麻烦!”
“。。。。我。。。只是。。。。”我只是想知道那抹炫目的白到底是什么,为何我会有如此熟悉的感觉。只是这说法我自己都觉得好笑,因为想看一条飘带,就去碰千年寒冰么?先不说我现在自身的状况有多么的糟糕,就算是我无病无伤,若是碰上这千年寒冰,身上的热量也会在一瞬被吸光,就算不立马冻死,也会因寒气侵袭全身筋脉,血液逐渐结冰而亡。
“疯子!”野兽挤出两个字转身正欲离开。
“夜姑娘,请问这千年寒冰中的飘带是何物?”现在不问,以后可能就在没有机会了。
“你说什么?”野兽听闻此话如遭雷击猛然回身,瞪大了一双幽深的紫眸盯着我。
“我说,为何千年寒冰中会封着一条白色的飘带。”她因何这般激动?
“你说你看得见寒冰中的东西?”野兽的眼睛眯成一道缝,似是不信我说的。
“是一条绝美的白色飘带吧。”她为何这样问,她看不到么?
“。。。。。。。”她沉默着,紫色深邃的眸子直直的盯着我似要将我吸进那深不见底的寒潭。
“。。。这是雨诺母亲留下的。”好一会儿她终于开口幽幽说到。“小子,你若不想杀了你自己也害了雨诺,你最好忘了那条该死的飘带!!”她狠狠的瞪着我“不是最好,是一定,否则在铸成大错之前,我一定会亲手杀了你!”凌烈的杀气迅猛的提升着,激荡的周围的空气都跟着颤动,然后在她的杀气激起一阵铃兰花雨的同时她一跃而起消失在这漫天飞舞的不知是雪,还是花瓣的白色中了。只留下我一人呆立在原地。
现在已然回过神来,这寒冰周围着实冷的厉害,回头又看了一眼那抹让我着魔的白,便回房去了。只是野兽那莫名其妙的警告,无异于更加激起了我的好奇心。为何会要了我的性命还会害了夜姑娘呢,我不解。
当晚我发了一夜的高烧,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只是,昏昏沉沉中那缕幽香不曾散去,身体下沉的时候似乎总有一抹纯美的白将我从深渊中拉回。那个跟了我十九年的梦魇,就被这抹纯白温柔的驱散了。有了这香,这白就算是高烧也能做美梦吧。 幽兰绝谷吐芬芳,情痴不知流年长。
三生未饮奈河水,忘川伶仃念成殇。
( Wed, 16 Dec 2009 20:58:33 +0800 )
Description: 可笑,没向那个给我惹了一身麻烦的大哥问明白之前我怎么能死呢?
咬紧牙关“五雷咒!!!!!”五雷乃以自身真气引天雷助战,在鬼将手起刀落的同时落下的天雷把它炸的灰飞烟灭了,可惜我也被五雷的余波所慑被震飞三丈有余重重的摔在地上。今天黄历与我八字相克么?要我命的东西怎么接二连三的出现啊。
口中一阵腥甜,吐出一口鲜血。大哥这事你不好好给我交待清楚我跟你没完,心中咒骂着那个瘟神祸端的大哥,身上的力气却是没剩下几分了。再不快点脱身恐怕就只能听小白小黑给我讲这个中因由了。我看向果儿,却见得果儿倒在地上!
“漂亮啊,不愧是紫炎家的二公子,被刀子戳穿了还有这般能耐。”蓝殇的声音。
“喂喂,你怎么换来换去的。你到底对果儿做了什么?”她本来身体上的睡眠咒已经解开了。如果现在她在朝我挥那根布满倒刺的变态鞭子,我可就真开花了。
“没什么,给果儿吃了我的迷魂蛊而已。当我自身失去意识时,我的魂魄就会进到果儿的身体里,是不是很便利啊?呵呵”她看着我笑颜如花“你放心迷魂蛊对一个人只能使用一次,一次魂魄转移以后蛊也就死了,对受蛊者无害。”她走到果儿身边轻轻擦去果儿脸上的血迹不似先前般的癫狂,一身素白的她此时有的只是冰冷的杀气。“紫炎雪舞,我要的只是你的命!”她腥红的眸子死死的盯着我,顿时提升的凌烈杀气割的我脸生疼。
“你让魂魄进入别人的身体,对你自己也是极危险的。”魂魄脱离了自己的肉体就成为游魂了,也就是说她在那段时间里假死的。如稍有闪失魂魄回不去就真的死了。
“那又怎样?要取你紫炎雪舞少爷的性命,不冒点险行吗?”她拖着腥红的鞭子朝我走来,银白色的头发随风飘舞,冰冷妖娆。
“你就那么恨我大哥?”
“不是恨,是是恨之入骨啊!!!”一扬手一鞭朝我抽了过来。我翻身躲开,刚刚身下的土地已经裂开一道狰狞的口子。
“恨他为何要遇上姐姐!恨他为何要爱上姐姐!恨他为何要杀了姐姐!!更恨,更恨为我我们都那么相信他!!相信一个人面兽心的败类!!!!”她狂暴的喊着,一鞭接一鞭的向我抽来,我吃力的左躲右闪身上不知又多了几道鞭风割出的口子,不急多想我已被逼到了漆黑的悬崖边。
花果山位于东海一侧,此时崖下便是浩浩汤汤的东海,白色的浪花翻滚咆哮着拍在花果山漆黑的岩壁上,海中的礁石宛若幽冥鬼爪般的伸出,每一个讯息都在告诉我,今日在劫难逃。
“呐,紫炎二少爷,你说无痕看到你的人头会是什么表情呢?”她深吸一口气平静了些许,露出极为开心的笑。
喂,这个女人也太狠了,还要给我分尸么- -。
“不好说,不过~留个全尸体不行么?”
“哈哈,紫炎少爷真是风趣啊,都要成鬼了还在意什么尸首啊?”她咯咯的笑着仿佛是在享受将我撕碎的瞬间带来的快感“想来紫炎少爷是方寸的平妖法师呢,不知道做了鬼能不能为自己超度啊?”
“啊,这可没试过,不过我可以考虑先为你超度哦~”我抵住左肋的手掏出怀中的银镖向她面门打去,随即提起最后的力气一跃而起,“三星灭魔!!!!”这是克制魔王寨弟子的绝招,一旦击中对方会晕厥很长一段时间,相应的也会耗尽我所有的体力和真气。反正剩的也不多了没什么损失。她一晃身闪过银镖,却应是没想到我还有力气使出三星灭魔,就这么被我突然的一击打昏了过去,真是千钧一发。。。要是她不那么话唠我早归西了,拭去嘴角流出的血迹,我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却见果儿正惊恐的看着我。。。
“哥哥。。。哥哥杀了姐姐么?”果儿颤抖的说。
“没有,果儿别怕。。。她只是昏过去了。来,我们下山去吧。。。樱鸳姐姐在等你呢。”我强撑着让自己尽量保持清醒不再摔倒,挤出一个苍白的微笑道。这次真是太狼狈了。。。
“哥哥小心啊!!!!”
眼前一闪红光只觉胸口好像被什么东西重重的击了一下,口中一阵腥甜我便像鸟儿一样飞了出去,像烂泥一样摔了下去,在我摔下崖边的一瞬间我看到蓝殇冷酷精致的脸,看到她嘴角溢出的黑血,听到她冷冷的吐出一句话“我改变主意了,紫炎雪舞少爷,你的脑袋和身体都一起碎掉好了。”
下坠的山风似要割裂我的身体,直至落入阴寒刺骨的海水,黑暗无情的吞没了我的五感。
这次是真的没救了吧。。。窒息的痛苦如此真实的袭来,我却无力挣扎,现在的我连动一下的力气都没有了。。。冰冷的海水渐渐吞没着我所剩无几的意识,我在黑暗中下沉,下沉。。。这次是真的要死了么。。。
葡萄啊葡萄这就是我的预知梦么?梦到的是我会如何无助的死去么?不甘心啊,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去我真的不甘心啊。可是周围是在太黑了,没有一丝光明——我醒不了。
。。。。。。
如果我真的死了那么为何不见小白和小黑来勾我的魂魄?如果我真的死了为何却越来越清晰的感到周身的痛楚?如果我真的死了为何却能闻到一阵淡淡的香?如果。。。如果我真的死了,为何却能隐隐的看到这无边的黑暗中闪过一线炫目的白?我——还活着?
循着黑暗中这唯一的白,它却和我捉起秘藏,若隐若现飘渺不定。找啊找啊,追啊追啊,我真的好累,身体真的好疼。。。或许还是放弃了的好,或许还是再次沉回那深深的黑暗中轻松些。可为什么,为什么我不能停下?它是那样的吸引着我,牵动着我将它看清捉住的欲望。
猛然抬手捉住这抹刺目的白,它却缠上了我的手我的颈我的眼。。。然后世界变成了炫目的纯白。。。为何它白的这样的炫目给我的感觉却是无尽的凄凉?未及多想它便四散而去留给我的世界一片天旋地转的模糊,然后更加清晰的痛楚袭便全身。我想,我是醒了。
努力寻找着视野的焦点,看到的却都是天旋地转的模糊。想要说些什么,喉咙却干涸的发不出一丝的声响。这种种糟糕的感觉鲜明的告诉我,我——真的还活着。
“公子醒了吗?”
太久没有听到人声的原因么?这声音真是好听的紧,如清泉呢喃,若环佩轻吟。真想看看这声音的主人是怎样的一个女子。
循着声音努力眨眨眼睛,视线渐渐有了焦点,世界终于再次清晰起来。我看到了一双透明清澈的紫眸,如果说人的眼睛里真的有星星,那么我这便是平生头一次看到。
“公子真是太好了,你终于醒了。”她轻轻一笑,这女子的容貌或许不是世间最美,但却像春风沁人心脾,若夏荷惹人怜爱,却又空灵的不染凡尘。她是仙族的女子么。。。“公子稍等,我这便为你取些水来。”她起身离去,留下一阵淡淡的香,刚刚闻到的应该就是这种香气,她守了我多久了呢?
真恨自己这不争气的身体,我想起身却被肋下一阵钻心彻骨的痛吸光了所有的力气。又是一阵天旋地转,我跌回枕头重重的喘息着,真是狼狈透了。
“公子你还不能起来。你肋下的刀伤深及内脏,还受了极重的内伤,若想起身恐怕还要再调养上数日。”她回到我旁边轻声说道。说完便用汤匙盛了一匙水递到我嘴边。实在是没有起身的力气,虽是觉得脸上有点发烫,但再不喝水恐怕就要被渴回鬼门关了,我便轻轻一侧头贪婪的喝下这清凉甘甜的水,喉中那火烧火燎的感觉好了许多,终于能开口说话了。
“多谢姑娘救命之恩,在下紫炎雪舞,还请问姑娘芳名。”不知为何,我觉得对她没有隐藏姓氏的必要。
“夜雨诺。”她说着我喝上了第二匙甘泉。
“夜姑娘,不知在下身在何方?”其实从房间内颇多珊瑚贝壳的摆设和窗外的一片幽蓝环境来看,我已猜出我应是身在龙宫的某处。只是想知道的具体些罢了。
“东海海底,这里是我的家。”第三匙。
她是东海龙族么,仙族的女子都是这般的温婉恬静么?
“不知在下睡了多久?”
“想来今日是第三日了。起初我还真担心紫炎公子不会再醒来了呢。”第四匙。“应是紫炎公子内力深厚的原因,受了这么重的伤才三日便恢复神智了。”轻然一笑若青莲初放,真是好看的紧。仙族的女子的笑都是这般的轻灵动人么?
“救命之恩,在下实在无以为报。”
“紫炎公子何须挂怀,那日我只是偶然外出才发现重伤落海的公子。攸关生死,我断没有袖手旁观之理。”
“多谢姑娘。。。”
这是第几匙呢?她一袭白衣盛雪,藕臂上挽着一条淡蓝色的丝带,无风自动恍若碧波起伏,虽是至柔之物却能感觉到它蕴含的强大灵力,想是仙家宝物。细细打量这里的环境,不似通常龙族居所的流光溢彩,富丽堂皇,却典雅肃穆不失庄重。望向窗外一片幽深无尽的苍蓝,这里应是离龙宫主城较远,不然周围的海水定不会这么黑。若说龙宫主城的辉煌,能照亮方圆十里的海域也是不为过的。想这位夜姑娘定不是寻常人物。
“紫炎公子就别再客气了,公子伤势极重,还需好生调养才好。我这就去为公子煮些稀粥。”说罢我喝完最后一匙水,她便微微一笑起身走出了房门。
我试着调整了一下内息,体内的真气却少的可怜根本不可能助自己疗伤,便不再浪费力气闭了眼睛混混沉沉的睡了过去。
雪落琼枝渡华年,舞从九霄伊人怜。
夜雨不解相思苦,呢喃陌路叹尘缘。 ( Wed, 16 Dec 2009 20:56:08 +0800 )
Description: 翌日我前去女儿村找果儿。不知何年何月何位高人建立了女儿村,农士工商皆女辈,渔樵耕牧尽红妆。在这女儿村里走一趟实为一件极赏心悦目的事情。不刚是因为村中女子皆国色天香,粉黛无双,更是因为村中路边道间栽种的海棠树。火红的,粉红的,雪白的。一眼望去仿佛道边热热烈烈开着的是地上的烈火,是天边的红云,是清晨湖边升腾的白烟。生命的繁荣奔放总是能让人动容。谁言海棠无香最是伤,我道无香花雨胜群芳。正因海棠无香,她的香却可以是任何的形态,任何的味道,皆由心生。多么洒脱的花,多么自在的生命。
“姑娘请问棠果儿在么?”我已行至女儿村掌门孙婆婆的房外,我本是来寻果儿玩的,想就不进去打扰了,就对门口的女弟子道。
“果儿??”女子却瞪大眼睛喊道,“婆婆,婆婆果儿有消息了。”还未及我反应那女子便拖了我的手将我拉至房内。
“樱鸳,莫要无礼。”掌门孙婆婆虽是年过期颐,一头银发,面容却是端庄优雅仿若初为人母的年纪。
“啊,啊~,啊!!”那名叫樱鸳的女子发现她抓着我的手便嗷嗷叫着红着脸跳开了。女儿村里真是奇女子多多啊,我不禁感慨。
“晚辈,菩提祖师坐下雪舞,参见女儿村掌门孙婆婆。”我抱拳行礼道。
“方才我便感知到一名灵力极高的人入了我女儿村,原来是菩提老祖的徒儿。小小年纪便有如此修为着实难得。”
“婆婆谬赞了。”我复又行礼道。
“嗯,年轻人做事是不能忘了礼数的。”孙婆婆说着看向一边垂手站着,脸比门外的海棠花还要红的樱鸳。女儿村的礼教果然不一般,要是这孙婆婆知道了我在方寸山成日睡在山石上还不吃了我,还是继续彬彬有礼的装下去吧- -。
“方才听这位姑娘说,得知了果儿的消息,不知此话从何说起?在下昨日在傲来客栈偶识果儿,本来约好今日同游,不知是否出现什么变故。”
“昨日结识今日便要同游嘛?”孙婆婆的语气有点问怒。我已经很小心了啊,想这孙婆婆要当一堆美女的家长也神经紧张了吧。
“果儿曾帮助在下找到了傲来国顶呱呱的铸剑师,因此在下答应陪果儿游玩,算是还礼。”越来越想念葡萄了啊。
“原来如此。”孙婆婆叹口气复又说道:“唉。。。果儿这孩子自小便没有见过自己的母亲,因此整日想着去寻自己的母亲,时常离家出走。这也不是第一次,想她肚子饿了也就自己回来了。你就不必担心了。速速把要办之事办妥离去吧。”
怎么说的好好的就下逐客令啊?女儿村果真是盛产奇女子啊- -。这孙婆婆是有什么事情不想让我知道么?
“是,晚辈告退。”既然婆婆不想告诉我,我还是识趣点走人的好,只是婆婆的反应总觉得有点怪异。我慢慢在村中走着,看果儿昨天的反应应是不会不等我才是,难道,是那名女子?想到这里心不由一紧。
“雪舞公子请留步!”我闻声转身只见那名叫樱鸳的姑娘红着脸追了过来。
“姑娘有何吩咐。”
“你昨日见过果儿么?”
“恩,最后是在花果山,我们约好今日一起游玩。”
“我怕果儿是出事了,这孩子虽是常常闹着要去找妈妈,但是每次走之前都会大张旗鼓的和每个人告别,顺便讨些盘缠,这次只是出来帮婆婆跑个腿儿而已,断没有彻夜不回的道理。”
“彻夜未归?”不好的预感在我的心中越发明显。
“嗯,昨天她出去帮婆婆送姐妹们换下来的武器给李铁匠打飞镖便再也没有回来。我们女儿村的弟子出村多有不便,还请雪舞公子,费心帮我找找果儿这丫头。我从小看着果儿长大,她就和我的亲妹子一样。莫不要真出什么事情才好。”樱鸳说着急切的看着我,当撞上我的目光又是一阵面红耳赤,这姑娘的面皮真是薄的紧。
“是,在下明白了,在下这就去寻,若有了任何消息定火速来通知姑娘。姑娘且宽心,果儿这孩子乖巧可爱想是不会碰上什么坏事,许是贪玩不想回村罢了。”
“嗯,无论如何,樱鸳先谢过公子了。”她低着头红着脸对我作揖道。
“好说。”我抱拳还礼便大步出村了。
此时想来疑点最大的就是那名叫蓝殇的女子了,我心中想着脚下加急向花果山行去,行至傲来酒楼门口,忽又一枚银镖朝我射来,这次的力道较之上次小得多,却也是风驰电掣,我运起斜月步起二指于胸前接住这枚银镖,见其银身红尾与昨日那枚一般无二,心中的推测愈发笃定。这镖不在伤人,意为传信,镖身上系有一字条,展开只见六字“子时花果山顶”既然人家请就断然没有不去的道理。而且在我看那女子意不在果儿,而在我。只是我想不出与她有何瓜葛冤仇。此时天色尚早,先去客栈来坛女儿红吧。想是先不要告诉那位樱鸳姑娘此事,徒增她担心罢了。
天刚一擦黑我便上山了,毕竟不知对方底细目的,还是早去看看情况的好。如是想着我脚下加急约莫一盏茶的功夫便到了山顶。却是空无一人,只有呼啸的山风肆意的弄乱我的衣角和发梢。我寻了块石头坐了看着一弯月牙悄然升起,直至中天给夜晚的花果山洒下一片银白如水的静谧。感觉到周围的空气瞬间凝滞了起来,好重的杀气,我知道是她来了。
“紫炎~雪舞公子来的真早啊”她依旧一身银白胜雪,只是白日里碧色的眸子此时变成了腥红的血色,在一片肃杀的银白之下露出妖娆炫目的杀气。紫炎两个字她说的特别慢,我平日是很少报出我的姓氏的,因为报出姓氏之后那个名满京城的第一大帮会招来太多谄媚,太多不必要的应承,我懒得去理清那些杂七杂八的人脉关系。
“蓝殇姑娘知道的可真详细呢,不错正是在下。”我嘴角勾起一个弧度摇了两下手中的折扇道。
“呵呵~紫炎二少爷真爱开玩笑。名满京城第一大帮清风阁帮主的二公子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哈哈哈~”她笑的癫狂,笑的妖异。
“不知果儿现在何处?”她笑的周围的空气似冷了三分颤了三分,这般高深的内力,真是个危险的女人。还是先确定果儿的安危要紧。
“明明都是些人面兽心的败类,此时还表现的那么关心别人,紫炎二少爷真是好笑啊,哈哈哈”她笑的更癫狂了腥红的眸子似要流出血来。
这个女人是疯了么?
“果儿就在那,”半响她终于恢复了平静半转身子只向身后的一块石头,我顺势望去果儿果然躺在上面,一动不动。
我催动斜月步移至果儿身边,伸手试了下果儿的脉搏,平稳正常,看来只是睡了,这才安心。忽觉背后一阵灼热的杀气,忙运起斜月步闪开,谁知灼热之物乃是蓝殇手中挥舞的血色长鞭,鬼魅蛇形,速度极快,好生厉害的鞭法,绕是我闪开致命一击,还是被长鞭带起的劲风撕裂了衣角。
“三昧真火!”熊熊火焰向我席卷而来,竟是魔王寨的弟子!同时躲开火焰和鞭击是在是困难,衣角被烧掉一角,还好我的速度够快,不然就要被这女人给烤熟了= =。
“在下并未见过姑娘,姑娘因何次次痛下杀手?”一边躲过她的攻击一边问到,就算是要杀我也得给个理由啊。
“哼,你那禽兽不如的哥哥无痕杀了我的姐姐,让我痛不欲生,今天我也要你的性命,让他也尝尝痛失手足至亲的彻骨之痛!!”她几乎是用内力吼着说的,周围的空气都颤抖的厉害。
无痕杀了她的姐姐?大哥的心性我最清楚不过,是非分明,绝不滥杀无辜,看她癫狂嗜血欲手刃我而后快的样子是没机会听她口中知道原委了。大哥啊大哥几日不见你怎么给我惹这么桩麻烦?如是想着我念起凝神术,蓝殇攻击的速度极快,此时能躲过她携风带式的每一招都是吃力。看她疯狂的样子难免不会误伤了一边的果儿,为今之计当时尽快救了果儿,走为上策。
我猛地提升斜月步的速度瞬间绕到她背后“睡!!!”。一道睡眠符贴上饶是她的动作被制止了下来,我的左脸还是被鞭风割出一道血痕。这长鞭散发着腥红的血光鞭体布满勾魂倒刺,黑气缠绕,戾气逼人,想是上古魔兵,若被这鞭子正面抽上了定是要皮开露骨的。
我拭去脸上留下来的鲜血,讲果儿横抱起来欲催动飞行符返回傲来国,那女人内力极高,我也不知道能睡她多久,还是尽快走得越远越好。心中如是想着忽觉肋下一阵生疼,低头看去,惊了我一跳,肋下竟多出一把刀柄,果儿白皙的小手正抓着它,整个刀身已经完全没入我的身体,果儿面无表情的仰脸看着我,原本无暇的脸上沾上了一片血污。
“我说过要杀了你,我说过要让无痕心痛后悔到死!”开口说话的是果儿,也是果儿的声音,却散发出另一个女人刻骨冰冷的恨意与杀气。
一切来的太突然,为何她会在果儿的体内?来不及多想我正欲给果儿贴睡眠符,忽觉背后一阵杀气升腾,另一个她也醒了么?在我躲闪的同时,怀中的果儿抽出我下肋的匕首,越出我的怀中在具我三丈处站定。月光下果儿浑身浴血,右手的匕首寒光闪闪,冰冷空洞的眼神直直的看着我,宛若罗刹。在匕首从我体内抽离的一瞬我真切的体验到了什么叫痛彻心扉,真切的看到了什么是血流如注。
饶是下肋火烧火燎的疼我也不能有丝毫懈怠,此时我已看清从背后攻击我的不是蓝殇,而是一只鬼将,是蓝殇召唤的么。鬼将乃是战死沙场的亡灵嗜血的怨气汇集妖化而成,无念无忘只知杀戮,它不是魂魄,不能转世,它只知杀戮不问因由。一旦锁定对手便穷追猛打至死方休。我一手抵住下肋伤口却还是无法止血,力量和鲜血一起流出我的身体,一滴滴的撒到地上。此时我移动的动速度大为减慢,每招每式都接的凶险吃力。视线渐渐开始模糊这么拖下去我必死无疑,果儿只是在一边静静的看着,仿佛是在等待欣赏我被鬼将当菜切得瞬间。然后,我如她所愿的失误了,脚下一瞬的酥软我踩错了一步,眼看鬼将的大刀就要落下来将我切成两半。 ( Wed, 16 Dec 2009 20:55:11 +0800 )
Description: “***请便。”这般可爱的小姑娘,想是谁也不忍拒绝她的请求。
“呵呵,多谢哥哥,我叫唐果儿。”她解下身后的大包袱哐啷一下丢到地上,坐到我对面的凳子上笑嘻嘻的说。想那包袱很重吧- -。。。
“我叫雪舞。唐果儿,好名字。”我微微一笑。
“嘻嘻,我也很喜欢呢,是海棠的棠哦~”她俏皮的看着我眨眨眼睛,复又望向窗外的海棠树道。“婆婆说我是在海棠花开的最盛的时候来到女儿村的,是海棠的孩子,所以叫我棠果儿。”
“果儿,你怎么见谁都自来熟呢”小二给棠果儿端上一大盘白白的包子,压低了身子在果儿的耳边“小声”说:“你这孩子,别乱和不认识的人说话,小心人把你虏了去喂老虎。”
复又对我赔笑到“客观您别见笑,果儿这孩子被大家宠坏了,没什么家教,您不用理他。”
“。。。哪里。”这小二真是好笑,故意说那么大声怕我欺负她么。
“雪舞哥哥的眼睛好漂亮,好清澈不会抓了果儿去喂老虎哒。”果儿一本正经的说,听闻此话我差点笑出声,小二涨红了脸瞪了果儿一眼便作揖下去了。
“万一我真抓你去喂老虎怎么办?”
“不会的,果儿知道眼睛里有星星的人都不是坏人。”她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我的眼睛认真的说。
“星星?”我觉得好笑,这大白天的哪来的星星呢。
“嗯,雪舞哥哥的眼睛里的星星是果儿见过最漂亮的。婆婆眼睛里的星星没有雪舞哥哥的亮,姐姐眼睛里的星星没有雪舞哥哥的坚定,她们的总是一闪一闪的。雪舞哥哥的星星比小耳朵的还温柔呢。”果儿说着将整个身子探向我,若不是她身材矮小,想是她要将脸整个贴到我的脸上。
“小耳朵?”
“嗯,小耳朵是小时候我养的兔子,最乖了,可惜已经睡去好长好长时间了。”她的表情有些低落,我却是哭笑不得,我像兔子么- -。
“呵呵,你婆婆和姐姐都能看到星星吗?”还是换个话茬的好。
“不,婆婆说只有果儿能看得见,这是海棠妈妈给我的护身符。”她坐回座位恢复的神采极自豪的边说边望向窗外的海棠。
“海棠妈妈?”
“婆婆说果儿的妈妈是海棠树。。。可是果儿知道果儿的妈妈不是海棠树,因为婆婆对我说的时候眼睛里的星星变暗了。”果儿咬了一口包子说道。
真是奇怪的孩子,能靠看别人的眼睛辨别是非么。 “虽然海棠妈妈很漂亮,果儿也很喜欢。可是果儿还是想要真正的妈妈。所以我要自己去找。”
我好像有点理解小二为什么担心她会离家出走了,是要去找自己的生身母亲么?这么小的年纪也真是难为她了。
“那么你打算怎么找呢?”我喝了一口女儿红复又问到。
“我也不知道呀。。反正天天呆在女儿村是肯定不行的。”
“你这是准备去找么?”我指了指那个巨大的包袱。
“呵呵,这是婆婆让我送给李大叔的东西,是些姐姐们不用的武器,婆婆说让李铁匠给打成飞镖,好继续用哒。”
“满满一包袱都是么?”
“是啊。”
“。。。。。。”这看着包袱的块头,若是里面都盛满兵器起码要有百斤,遑论是这般较小的姑娘家,就算是壮汉也难面不改色。。。我觉得背后升起一阵凉气,这就是所谓的巾帼不让须眉吧- -。
“其实啊。。。”她压低了声音说“我只告诉雪舞哥哥哦,一会儿给李大叔送完东西我打算去花果山玩玩。嘿嘿~婆婆不常让我出来的,难得的机会。”她笑的开心。
“哦?出走么?”
“不是,不是,就是去玩玩。婆婆说了没有盘缠走不远的。前几次就是没有盘缠,走不多远肚子就咕咕叫只好回来了。”她说着神色有点暗淡。这孩子还挺有金钱意识啊。
“李大叔是铁匠么?”我想起葡萄丢给我的破铁,整日背着却是有些累人,打成个兵器带着也方便携带。
“恩,傲来国最好的铁匠哦~手艺顶呱呱哒!”
“那一会儿果儿带哥哥去找他如何?哥哥也想打造个兵器。”
“嗯!”她笑着使劲点头,摇的头上的铃铛叮叮做响。
她的饭量实在是有点恐怖,一口气吃了十个巴掌大的肉包子,这饭量给个壮汉不换啊。女儿村真是个藏龙卧虎的地方啊- -。她一吃完便把巨大的包袱往身后一系扯了我的衣袖蹦蹦跳跳的朝铁匠铺行去。
“哗啦——!”一进铁匠铺子果儿就将背后的包袱解下,呼啦一下摊开到地上,笑嘻嘻的和李铁匠传达着婆婆的要求。我细细看来,双剑,环圈,匕首,短刀具是些女子常用的兵器,这小姑娘的力气真是惊人,虽然常说吃得多力气大,但这也太夸张了,这果儿日后定是名奇女子吧。我正想着只听果儿道:
“李大叔,那边的雪舞哥哥也需要打兵器呢”说着便把李大叔扯到了我身边。
我浅浅一躬行礼道:“在下这确是有百炼精铁一块,想请师傅为在下打造一件兵器防身,不知可否。”
“好说,俺吃的就是这口饭,断没有不打的道理。”铁匠师傅笑的爽朗。
我取出百炼精铁交到李铁匠师傅手中,饶他是一腰圆膀粗的壮汉也得双手抱着这破铁。
“头一回见到这么沉的铁!真是好胚子!!”铁匠显得很兴奋,对于铸剑师来说一块好铁培可谓一生难求。“不知公子是要刀剑?还是斧钺勾叉?”
“随便,就来把剑吧。”我想也没想。“不知需要多久?”
“这么好的铁定要细细的打,三天!公子三天后来拿宝剑吧!哈哈哈”铁匠说着爽朗的笑起来,看来他是极喜欢这破铁。
“那有劳师傅了。不知,这银两。。。”
“好说,好说,公子取剑时再付便是!祖上的手艺不好不收钱!”我还未及说完铁匠便自豪的答道。
“多谢。”
“真是太好了雪舞哥哥。”果儿笑的比铁匠还欢。
我与果儿一起走出铁匠铺“你要去花果山么?”
“嗯,反正不要这么早便回去。我想花果山上的朋友了。”果儿跳前跳后活像个小麻雀。
“呵呵,那你天黑前可要回来,不然真有老虎哦。”说道这里突然想起她那壮汉难敌的力气,反而不由为老虎担忧起来。
“嗯,果儿最怕饿了,嘻嘻~定不会错过晚饭哒。那雪舞哥哥再见咯~三天后果儿来和你一起取剑。”果儿说着向我挥挥手不及我回答便蹦蹦跳跳的跑远了,只留下一串叮叮的铃铛响。真是个活泼性急的孩子。
想来那丹青生是在花果山麓救下的那名魔族女子,现在也无事不妨也去花果山看看,说不定会有意外收获。而且不知为何看着果儿跑远的时候,心中有种不好的感觉,不好的预感我总是比较准的。
花果山山清水秀,气候宜人,可谓花果满山,鸟语花香。想来这里还是我师爷爷孙悟空的地盘,传闻那猴子酒品差的很,一醉酒就成了话痨,一把鼻涕一把泪好不心酸,逸风师兄有幸亲自识过一次可谓苦不堪言。好在他现在随了三藏法师西去取经去了,不然万一碰上了,我可不想像逸风师兄一样沾一身齐天大圣的鼻涕在衣服上。
我摇着折扇在这山明水秀间信步而行,真是最惬意不过。不一会儿我注意力便被隆隆的水声吸引,想是要到水帘洞瀑布了,便急行几步。却隐隐听得这轰鸣的水声中夹杂着人语。会是果儿吗?心里想着,透过眼下这片竹林我已看的到挂在山间的花果山瀑布了,可谓银河坠地,一泻千里气势恢宏。就在瀑布脚下水汽升腾的的地方我看到果儿和一名素衣女子笑的正欢。那名女子是背对着我,我也还未从竹林中走出,却忽见寒光一闪,一枚银镖直逼我的面门,这镖来的让人猝不及防,不及多想,踏起斜月步旋转身子饶是躲过那镖却也惊起我一身冷汗。我倒要看看是何人这般歹毒,竟放冷镖伤人。运气斜月步我飘然落于果儿身边。
“啊!雪舞哥哥你怎么来了?”果儿先是略显惊奇复又开心的笑成了一朵小花。
“游山玩水呀,”我弯腰刮了一下果儿精致的鼻梁“不知果儿这是在和哪家武艺高强的姑娘聊天呢?”我嘴角勾起一个弧度看着那名白衣女子道。她脸上蒙着一方白纱面容看不真切,但,从一头银亮的雪发和身后同样毫无杂色的雪尾来看,此女子定是魔族仙狐。
“公子莫怪,小女子方才以为是有猛兽靠近,复才出镖。望是没有惊吓到公子才好,小女子在这里给公子赔不是了。”她揭下了面上白纱,对我作揖行礼道。
真是倾城之姿,雪肌碧眼,丹唇皓齿,超凡脱俗好似雪莲初开,寒梅怒放。和一般魔族的女子妖娆的美丽截然不同,她倒更像是仙姬。
“那倒是在下的不是了,惊扰了姑娘,望姑娘海涵。”
“多谢公子不怪之恩。小女子,蓝殇,不知公子大名。”她说着眼睛直直的看向我含笑道。
“原来是蓝殇姑娘,在下雪舞。”虽然只有一瞬我却在这温婉的碧绿眸子中感到了深深的杀气。她。。认识我么? “姐姐她就是我说的眼睛很漂亮的哥哥哦”果儿扯着我的衣袖说。
“雪舞公子气质不凡,方才一身轻工也甚是精妙,实为人中龙凤。”
“姑娘谬赞了。”刚刚我若是慢上半分,我这人中龙凤就要去见小白了,心中虽是如是想着,嘴上却是不敢怠慢。饶是这女子貌若天仙,似不食人间烟火,但得她周身却散发着一种令我不安的气息。
“果儿这就是你说的朋友么?”我笑道。
“是啊,果儿最喜欢蓝殇姐姐了,只是姐姐不喜欢生人,从来不出花果山的。”果儿朝我眨眨眼睛。方才果儿说要上花果山找朋友我还以为又是小耳朵,小兔子一类的不想却是如此一名绝美的女子。
“只是不喜热闹罢了。”蓝殇轻轻说道。从她摘了面纱的那一刻起她就一直看着我,一双深若寒潭的碧眼似要把我吸进去,这女子怎爱这般盯着人瞅啊,真是被她看得浑身不自在。
“即是如此那在下便不再打扰姑娘清净了。”我微笑道,被她看得浑身发毛,我打算开溜。
“雪舞哥哥不是要游山玩水的么?和姐姐和果儿一起玩不好么?”果儿嘟着嘴说。
“哥哥还有别的事情,果儿和姐姐玩吧~”我俯下身刮了果儿的鼻梁一下“明天哥哥去女儿村找你如何?”
“真哒?一言为定哦~去婆婆那里找我哈。”果儿开心的一蹦一跳,摇的头上的铃铛叮叮响。
“呵呵,一定。”我站直身子对女子抱拳行礼便踩了斜月步飘入竹林中了。
在竹林中转了好一会儿,才找到方才她射我的那只银镖。只见那镖在贯穿六颗碗口粗的竹子后才将整只镖身没入第七课竹子中只留鲜红的镖穗在外。这般强筋的力道真的是要惊吓野兽么?虽是觉得那女子可疑,但这却是我与她第一次见面,实在想不出什么理由能让她对我使出杀手。我将银镖从竹腹中拔出揣在怀里便继续花果山观光了。
若是她真想要杀我定是会寻上门来的。她也对果儿无害,我且享受这花香鸟语便是。想着寻了块被太阳烤的暖融融的大石躺在上面翘了二郎腿享受这久违的惬意。还是怀念方寸山顶的大石啊,渐渐一阵困意袭来,便拿折扇覆了脸睡了过去。 ( Wed, 16 Dec 2009 20:54:21 +0800 )
Description: 歇息一夜体力恢复大半,我早早便起身打算去暮峰那里瞧瞧。昨夜小白走后,我身子着实虚脱便早早歇息了,虽是知道暮峰已然脱险,未亲眼看到也还是有些挂心,关于蚩尤封印之事我也想听听暮峰的看法。披了件外衣便向暮峰的卧房行去。
“大猫,我是雪舞,你醒了么?”行至暮峰门前,屋内隐有暮峰与女子的交谈之声,我料定暮峰是无事了,便自报家门到。屋门马上就打开了,来开门的女子应是黎魅口中的姐姐黎影了,长着与黎魅一般无二的脸只是浅绿色的眸子中少了几分稚气,多了一层妖娆的优柔。
“刚才还与师傅说到雪舞公子,不想公子这就来了呢。”黎影引我入屋浅笑道。
“我就知道大猫想我了,一起身便立马过来了。”嘴角勾起一个弧度,眼睛对上暮峰略带疲惫却依然深沉的眼神戏谑道。黎影听到我叫暮峰的称呼和黎魅一般无二皆是瞪大眼睛满脸诧异之色。想他们威猛彪悍深沉负责的师傅在我口中被叫成猫儿,定是有些难以接受。
“雪舞,昨日多亏你鼎力相救,不然此时我已是地府中冤魂了。。。”暮峰卧坐于榻上一脸严肃的幽幽道。
我可不想听大猫跟我说些什么救命之恩,结草衔环之类的话,我救人也好,助鬼也罢,只不过是依了自己的心性而为,想做便做了。今日若是大猫因为我救过他便觉得亏欠了我什么,会使我觉得很不自在。于是我径自坐下,故意调侃道“哪里,你自是知道,我甚爱你那一身温暖的虎皮,我怎舍得在我有生之年看它变成地毯呢?”
听得我此话,大猫沉默的瞅了我约有半盏茶的时间。他看他的,我为自己添了碗茶水慢慢喝着等他再次开口。暮峰平日话就不多,每每开口都是言简意赅,我看他严肃的紧时常忍不住拿言语逗他,每回他落了下风总会沉默的看上我半天,然后便会面不改色的开始另一个全新的言简意赅的谈话。我很想知道沉默时暮峰脑子里到底在盘算些什么,可是我每每发问,他总是以另一个更长的沉默来回答我- -。实在是受不了闷葫芦一样的暮峰,索性他沉默的时候我做别的便是,待他自己寻思完了自会说的。
“战魔蚩尤蚩尤狂气外泄之事想必你已有所耳闻吧。。。”终于暮峰缓缓开口道,虽然是个闷葫芦但也确是心思缜密的聪明人,他知道换什么话题能引起我的兴趣,避开我挑逗他的锋芒。
“昨夜听小白说武神坛封印减弱,蚩尤狂躁的戾气已经开始外泄。”
“不错,我正是被狂气乱了心性的万圣龙王所伤。”
“嗯,此事小白已然对我讲过。只是那丹青生怎会那么巧在蚩尤狂气开始外泄之时跑去武神坛呢?”想那武神坛位于战神山巅乃是三界禁地,处于由上古封印构成的异度结界之中,若非经由战神山接引仙僧传送,莫说靠近武神坛连战神山的样子都不可能看见。
“此处我也生疑,询问得知那丹青生乃是送孔雀空给战神山巫师,助人换取救命灵药的。”
“哦?何人?何药?”
“那丹青生在花果山山麓救得一名昏厥于路边的魔族女子,待其醒来发现其身中奇毒,交谈得知她欲持孔雀红去战神山巫师那里换得灵药红雪散,可救她性命,怎奈如今毒发已无力再去战神山,眼看与巫师约定的时间降至,便恳请丹青生代劳,救其姓名。那丹青小仙生性纯良便答应为其去战神山取药。”
“此事甚怪,战神山巫师常年研习药理却是制有诸多灵药,却未曾听闻有以药换药之说。”
“正是,此后我与丹青生前往巫师那里换药,巫师却从未与人约定过时间换药,更对那名魔族女子之事一无所知。丹青生知自己是上了当,无奈自己看守画卷的使命,在告知那名女子的栖身于傲来客栈后便携乾坤九曜图回仙灵洞天了。”
“那名女子甚是可疑,你可派人前去找她?”
“黎影刚从傲来客栈返回,那名女子在丹青生走后不久便不知去向了。”
看来此事绝不简单,有人正在策划着什么。但此时却猜不透,因何要让那丹青生去武神坛呢?只是为了让那万圣龙王受蚩尤戾气影响发狂这么简单么?那名女子应是此事的关键。
“可曾有人看清那女子的长相?”我复又问到。
“我正与黎影说至此处你便来了,剩下的让黎影继续说吧。”暮峰说着将他那宽阔的肩膀倚上床帏,换了个舒适些的姿势。暮峰向来不在人前示弱,此番看来他身子应是虚脱的厉害。
“是,师傅”黎影复又说到:“此女子应是魔族狐妖,客栈小二描述,她一头红发,肤若冰雪,面容妖娆美艳动人。问及她有什么有别常人之处,小二道她眉心长有一颗朱砂痣。丹青生走后不久,小二依丹青生嘱托找来大夫,打算照顾那女子的安危,谁知那女子已经人去楼空了。”
只知道是名相貌美艳,眉心有朱砂痣的魔族女子么,这若寻起来岂不是大海捞针。看来这条线索现在是连不上了。
“黎影辛苦你了,稍后你便把这些再转告地藏王菩萨吧。”暮峰说到。
“是,徒儿遵命。徒儿这就去办。”
“也好。”
黎影向暮峰拜别,又向我行了一礼便转身出去了。
“雪舞,你怎么看?”
“此事绝不简单,定有隐情。只是那女子现在下落不明,委实难以理清这个中缘由。”
“确是如此,看来这三界将有一番波澜了。”
“该来的总会来的,不然强求也得不到,我等且行且看便是。大猫,你如今内伤未愈,还是少操心,安心养伤才是。少了你这左膀右臂,地藏王菩萨行事也难免不受限制。病猫儿一只就别强撑了,你且安心休养,晚些时候我再来看你。”
“听闻你为我疗伤大伤元气,如今看你这般我到也安心了。”
“哎呀,安什么心啊,可是累坏我了,大猫,改日你身体好了,可要请我喝上几杯好酒啊。”我嘴角勾起一个狡黠的弧线。
。。。。。。。。。。。。。。。
“也好~”半响暮峰挤出两个字。
“一言为定!”暮峰竟然答应了?!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吧- -暮峰的酒量是极差的,喝不几杯便醉了,他醉酒后会不断重复的说两句话,一句是“我没醉”还有一句是“我想睡。”想来暮峰在被我嘲笑他醉酒的样子后就再也不与我喝酒了。我还真是怀念那乱醉如泥的大猫呢。
回到客房,正逢黎魅为我送来调养气血的汤药。若不是黎影和黎魅系着不同颜色的发式,实难他们一眼分清。喝罢汤药觉得有点昏昏沉沉,想这药方定有安神助眠的作用,我本就是个嗜睡的人,便索性钻进被窝回笼了。
在地府调养了两日,内力恢复了九成以上。暮峰已能下床走动,便开始亲自打点搜寻那名魔族女子的事情,大猫真是个自虐狂啊- -。想我在这也没什么事情可做,便辞别暮峰,抡起那乘着破铁的行囊催动飞行符向傲来国去了。不知为何,我觉得我定能遇上那名女子。。。
说道傲来国就不能不提女儿村,说到女儿村就不能不提女儿红。生女必酿女儿酒,嫁女必饮女儿红。女儿红实为贮藏于地下十八年的黄酒,起初平淡无奇,却经由十八年黑暗中的酝酿积蓄,在开坛的瞬间溢出十里香气,破茧成蝶。一如一名默默无闻的女子,在悄然间成长、成熟,直到身披火红嫁衣迸发出生命中最绚丽的华光,那一刻她由默默无闻的女孩变为万众瞩目的焦点,那一刻之后她的生命中将有两颗心跳。十八年的女儿红酿的是蜕变的传说,十八年的女儿红酿的是世间女子的红妆梦。
我来到傲来客栈只点了一坛女儿红。比起虎骨酒单一的辛辣口感,女儿红来的丰满的多甜、酸、苦、辛、鲜、涩,一如一名女子味味俱全的人生。向小二打听那魔族女子的事情,得到的讯息与黎影讲的一般无二,看来却是难有更一步的线索。
我喜欢坐在窗边的位置饮酒,此时窗外一树海棠开的热烈洒脱,花团如簇,红锦胜火。微风习过,带起一阵漫天花雨,乱红飞舞惹人怜爱。一瓣娇艳的红色飘落于我手中的琥珀色的酒水中,翩然起舞温婉动人,饶是海棠无香,我却觉得此时闻的、尝的、看的,以至胸中填的满满的都是隽永莫名的香气。心中再无其他只是在这美酒美景中淡淡的醉了。
“小二哥哥,给我十个包子。”我的心神被这稚嫩清脆的声带回。顺声望去一名十二三岁样子的女孩跃入眼中,一身淡粉色的裙衫,发丝挽于头顶一侧,上系两枚红色的铃铛,星眸玉肌似水玲珑。更吸引我注意的是她身后背着一个和她体型极不相称的大包袱。
“果儿瞧你这样又要离家出走吗?”小二看起来有些无奈。
“没有啊,我这是替孙婆婆送东西给李叔叔的。”女孩说着一蹦一跳的径直向我坐的方向走来,摇的头上的铃铛叮叮作响。 “这位哥哥和你拼个桌行么?只有这个位置看的见海棠。”她扇动着长长的眼睫看着我说。 ( Wed, 16 Dec 2009 20:53:29 +0800 )
Description: 快步行至暮峰房前,略闻屋内有交谈之声,怕就是刚才那两名地府女弟子了吧。想我和暮峰相交多年也不知道他竟一手带大过两名地府弟子。我轻轻扣了一下房门便推门而入。
“雪舞?你来做什么?”暮峰的声音听起来底气尚足,看来却是没有大碍,我悬着的心也放下了大半。
“来看你啊,谁知刚进地府就听小黑说你身受重伤,害我担心半天。大猫,你这不是挺精神么,离驾鹤西游的日子还早呢吧。。。”。话音未落我便觉得身上被凶狠的目光戳了两个窟窿。当我迎上那两双凶狠的眼睛,我将后面一句话生生吞了回去。她们这是要吃了我么,背后一阵冷汗,女子果然是不好惹的。
我行至暮峰塌边,暮峰衣襟上干涸的大片血迹清晰可见,看来却是一番血战。。。我还未开口说话,暮峰突然呼吸急促急咳几声,哇的吐出一口血来。我连忙将手掌贴于暮峰后背,运起内息为暮峰渡入真气助其调息。暮峰体内内息所剩无几却有另一股炙热之息在他体内四处冲撞甚是危险,想他内力深厚,怎会亏空成这样?当前不容我多想,若不抑制住这股乱穿的内息,暮峰定会经脉尽断吐血而亡。小白不是说无关性命的么。。。怎么会这样?!想起小黑刚刚若有所思的神情,这其中定有其他隐情。
“扶他坐正。。我尽量护住他的心脉。”我向一旁慌乱的地府女弟子道,暮峰这血吐得太突然着实吓得她们慌了手脚。时间紧迫暮峰自身的真气已所剩无几完全不能与他体内狂躁的灼热之息抗衡,现在唯一可行之计便是将我身上的真气灌注到暮峰体内护住他的心脉,并尽可能的平复这股乱穿的真气。这股真气强势霸道,我却没有十分的把握,当前我只能一搏。
我盘坐于暮峰身后,调整内息,双手抵与暮峰后背将真气缓缓渡入。此时暮峰仍在吐血,两名女弟子惊吓担心却又不知所措差点哭出声来,只能拿绢帕拭去暮峰嘴边流出的鲜血,但是刚擦去一层便又马上流出新的。我知道此时形势危急暮峰已经失血过多甚是危险,但是在我的真气完全护住他心脉之前我是万万不能着急的,此时我与暮峰体内的经络已然连通,他体内空虚,我必须和着他体内所剩无几的真气在他体内运行一个小周天才可确保他心脉的安全。若我过猛的灌入真气只会使他的五脏六腑受损筋脉断的更快罢了,到那时不但我会被暮峰体内的炙热真气反噬,暮峰也会立马断气。暮峰内息虚弱真气本就运行的比平时慢许多,又加之要尽量避免与那股灼热的内息冲撞上,约莫半个多时辰我的真气才在暮峰体内运行了一个小周天。此时我已是重汗湿衣,好在我已成功护住暮峰的心脉,想他的性命应是暂时无忧了,剩下的就是与他体内那股霸道的炙热真气周旋了。
我将体内的真气提升至极,除护住暮峰心脉的部分其余真气分为两股在暮峰体内堵截那股乱窜的炙热之息。终将那股真气聚在暮峰胸口的檀中穴附近,此时我已行功一个多时辰,暮峰虽是不再吐血但是明显的体力不支,他的呼吸越来越弱,若不尽早解决掉这股祸患暮峰难保不会气竭而亡。我行功时间已长体力与真气都在逐步减退,若不尽快消灭它恐怕它就要逃脱我的牵制,再想捉住它恐怕是比登天。破釜沉舟,兵行险招。我极力提升全身真气托住那股霸道真气,收拢于暮峰的下丹田,借暮峰所剩无几的丹田之息弱化那股真气,虽是杯水车薪却也是最保险的办法,同时我收回护住暮峰心脉的半数真气合牵制的真气一起压碎了那股炙热霸道之息。。。
谢天谢地一切进行的还算顺利,当然除了我体力大量透支以外。在为暮峰撤掌的瞬间我只觉天旋地转眼前一黑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待我醒来,我看到暮峰的弟子正趴在床边的一张桌子上。我勉强撑着床边坐起来,感觉身体绵软的像一团软棉花,挣扎着坐起来之后便使不出半分力气,我这一动弄出了声响,惊醒了暮峰的弟子。
“公子你终于醒了!”女子喜出望外,笑颜如花。看这笑容暮峰应当是没事了。先前紧张大猫的伤势并未注意这二人的容貌,此时再看这女子不过十五六岁的年龄,一张尚未脱离稚气的脸倒也清秀可人。 “今日师傅能够九死一生多亏公子倾力相救,日后如若公子有何需要,尽管吩咐,赴汤蹈火在所不惜!”女子说着跪倒在我的床边。我实在是没有力气去扶她起来,整天被人跪来跪去实在是闹心的很。
“姑娘快快请起,我与大猫本是旧识,我救他不过是出于朋友情分,不必挂怀。”她瞪大眼睛看着我,显然她不明白大猫是啥- -。我也懒得解释便又继续说道“不过,此时在下却有个不情之请还请姑娘帮忙。”
听我这么说,她站起身子,使劲的点了一下头极为认真道“请公子吩咐!”
“在下喉咙干的厉害,还请姑娘为在下倒杯水喝。”听我这么说,她现实怔了一下,随后脸涨得通红说道“黎魅疏忽了,公子请稍等。”马上走到桌边为我倒了一杯茶水。
喝了几口茶水我问到“你叫黎魅么?”
“是,我叫黎魅与姐姐黎影同为师傅的徒弟。”可能因为忘记自报姓名的疏失她又涨红了脸。想来那另一名女子便是她口中的姐姐黎影了。 “我与姐姐虽早已拜入盘丝洞门下,因为年龄太小加之我和姐姐都是孤儿别的同门常常讥笑欺负我们,一次恰巧被师傅看到,他可怜我们小小年纪便无依无靠就收了我和姐姐当他的徒弟,照顾我们起居饮食,教我们读书识字。我们虽称他师傅,在我们心中实则与父亲无异。”
“哦?你们不是地府弟子么?我在地府门口见到你们还以为你们是用了地府的回门派法术呢。”原来是盘丝洞的弟子怪不得我没在地府见过她们。
“不是,今日得知师傅伤重,我们急着回来便并报掌门师傅白晶晶,她见我们心急便借了法宝月光宝盒助我们火速返回。”
“原来如此。”月光宝盒真是比我这飞行符实用多了,精确到点的飞行道具才是王道啊,我正想着,只听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小白飘然入屋。小白既然回来了,怕是已经入夜了,我睡了整整一白天了啊。
“哎呀,小白今儿是你来勾我的魂么?看来下辈子我会很好命啊~”我笑道。
“哼,你这小子的魂儿白爷爷才不稀罕,看你这顽劣的脾性,真若有那么一天也定是黑去勾你的魂魄。”
“呵呵小白你是下不去手吧。”
“白爷爷勾魂摄魄还没有眨眼的时候!”
一边的黎魅看我和白无常竟用这等口气说话不由的张大了嘴巴。这也难怪,她是盘丝洞的弟子,自然不知道我是比地府弟子更加爱接近黑白无常,爱在地府听鬼故事的方寸法师。
“雪舞你若回回这般不知深浅的拼命,用不了几年我和黑就能带你在这奈何桥上走上一回了。”
“哼~此番若我不拼命,怕是此刻你们就陪着大猫过河去看那曼珠沙华了。”我不屑的说,我并不是不知深浅,只是情势所迫,总不能看着大猫去死吧- -我可舍不得那舒适的虎皮。
小白瞪我一眼复又幽幽说到:“。。。暮峰此番受伤和战魔蚩尤脱不了干系,前日地藏王菩萨感知到一阵狂躁的戾气地府内的魂魄也躁动异常,菩萨推断能散发出此等狂躁戾气的除战魔蚩尤无二,菩萨便派暮峰前去武神坛打探详实。昨夜午时暮峰重伤而归却也证明蚩尤元神却有冲破封印之势,我与地藏王菩萨连夜飞书十二门派,邀请十二掌门今天聚与天宫商讨此事。菩萨与我方才才回来,便听闻暮峰竟险些丢了性命。昨夜看来暮峰的伤势随重但并不攸关性命,看来却是我的疏失。暮峰实为软禁于乾坤九曜图中的万圣龙王所伤,其内息实则遇寒则炙,遇炙则寒。经过这一夜万圣龙王残留在暮峰体内的真气因地府弟子的阴寒内息而转为炙热之息,它不会立刻发作而是在伤者体内蚕食消耗他的精元,直到伤者内息亏空时才会突然乱穿要人性命!幸得你小子来的是时候,不然暮峰真要赔上一条性命。”
“乾坤九曜图?听闻此图乃上古时期流传下来的珍宝,画中雾楼云阁,亭台水榭,蕊珠宫阙胜似仙境。展开画卷便可身临其中,更是有多位三界高人隐居于画内洞天。不想那贪图国宝舍利子的万圣龙王竟被软禁在这乾坤九曜图中。有玉帝做亲戚就是好,就是蹲个监狱,也能去个世外仙境享福啊。”我冷笑一声道,成了仙得了道还是少不了这些攀权附贵。
“只是,暮峰前去武神坛又怎会与软禁于乾坤九曜图中的万圣龙王遇上?”
“封印战魔蚩尤的力量历经千年大大减弱,已不能完全封印战魔蚩尤的狂暴戾气,狂气外泄,恰巧乾坤九曜图的守护小仙丹青生行至武神坛,画内万圣龙王被戾气所摄,狂性大发冲出画中欲杀丹青生而后快,暮峰正巧遇上便出手阻止,饶是勉强将那万圣龙王逼回画中,却也是身负重伤。”
“这万圣龙王也真是歹毒,一出来便要杀人么。”原来是与万圣龙王交手,怪不得伤得了暮峰。
“战魔蚩尤的狂气能激起人心中杀戮嗜血的欲望,想那万圣龙王本为一方至尊,翻云覆雨好不威风,现在只能困于一副画中,心中定是怨念极深的。”
“万圣龙王自私贪婪,此番狂气侵蚀,不过是个借他发狂的引子罢了。”我不屑的说道。
蚩尤封印减弱,狂气外泄可谓三界危机。想来此事虽是昨日才得到证实,葡萄理应早有觉察才是,因何在这三界危机之时赶我下山呢?只是巧合,抑或是葡萄另有用意?我心中想着,想起葡萄赶我下山时的无厘头便觉得或许自己只是抢他晒太阳宝地的碍眼之人吧- -。。。
“雪舞你且在这休息几日便速回方寸山去吧,此刻三界正值用人之际,你莫要再这么闲散了。”小白见我若有所思道。
“葡萄让我下山闯荡,还要找个铁匠之类的为自己打个兵刃,怕是短时间之内不会欢迎我回去了吧。”我耸耸肩道。
“菩提祖师参透天机,行事皆有其长远用意,雪舞,你莫要把他的嘱托当做儿戏。”小白看看我叹了一口气。我自儿时便整日跑到地府听鬼故事,我是什么心性他是再知道不过,明知他说这些劝诫我的话我是不会照做,却也还是忍不住说了。事实上他说的我都明白,只是现在我实在是想不出葡萄此时赶我下山有何用意,索性再晃几天,看看这三界的动向说不定还能悟出个端倪。
( Wed, 16 Dec 2009 20:52:40 +0800 )
Description: 现在想来仍觉好笑。我晕厥之后小白一阵慌乱,待他发现我只是体虚乏力睡过去了之后便将烂泥一样的我丢给了当时地府首的席弟子暮峰。暮峰是我年幼时见到的第一个地府弟子,更是我在地府除了黑白无常唯一的朋友。地府弟子素来鬼魅神行,独来独往,饶是我常去黑白无常那唠嗑也没见过几个。
算来那时我入门刚满一年替葡萄将师兄们收服的魂魄送往地府,完事之后我便赖在黑白无常那不肯走了,硬要他们给我讲讲奈何桥上那些九转轮回的故事。饶是他们日理万机,在我的不依不饶下还是会跟我讲上那么三两个段子,毕竟像我这样不分种族尊卑膏药一样的人族娃儿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吧= =。
暮峰就是因为想知道怎会有一个我这样爱上地府听鬼故事的娃儿才会好奇的过来瞧瞧我的模样,才会被我撞见,才会被11岁的我误认为他是地府的看门大猫。“小白小白你们地府把门儿的不是牛头马面么?怎么还养猫儿?”这是我见着暮峰后说的第一句话。浑身毛都炸起来的暮峰看我的眼神我到现在也忘不掉。那次之后我便认识了暮峰,饶是他把我看做瘟神每次我去地府定要到处寻他,即便他不搭理我,我也还是会大老远的跑过去冲他咧嘴一笑道“大猫,我想你了,今日能陪我玩么。”那时的暮峰修为已经很高了,和我完全相反,暮峰是个行事严谨一丝不苟的人,额。。魔。
暮峰对我态度的转变是在几月后我收服了在北俱芦洲作乱伤人的黑山老妖。那日我将乾坤袋交给小黑后便体力不支晕厥过去。从小我便觉得费点事讨个安心是笔划算的***。即便此刻是作恶的恶鬼谁知他在轮回中都经历过些什么,我是方寸的法师,我是不愿亲手葬送一个魂魄轮回的希望的。
醒来发现我躺在一张八卦镇邪榻上,抬眼看去整个房间整洁宽敞,墙上挂着猛虎坐山图,屋子一角摆放着彩绘立柜和长信宫灯,屋中间摆放一张嵌玉虎纹桌甚是整洁。原来地府弟子的卧房也是这般温馨舒适的。
“大猫这是你的卧房么?”起初我一直以为地府弟子是不睡觉的,个个都是神行的鬼魅,高深莫测,现在看来和我一般无二也要休息嘛。
“暮峰!”大猫挤出两个字,递给我一杯茶水。
我喉咙确是干的厉害,接过茶水一饮而尽。只听暮峰又说“你因何不直接灭了那黑山老妖,听闻他可是吸食了数名商贩的精血了。”
“地府弟子定是比我更加清楚轮回转世之事,今生之果,前世之因。因果天定,我若是灭了那魂魄它便再无转世的可能了,我是方寸的法师怎么能随便就断了这世世传承的因果呢。”大猫第一次主动和我说话,我觉得挺新奇,你问我答便是。
“地府弟子也未必人人都在意那轮回转世之事。。。都不过是三界生灵罢了。”暮峰静默了半晌幽幽道。
我看着大猫沉默的脸晃晃手中的杯子,喉咙还是干的生疼。
“明明是个毛头小子,还自称什么方寸法师,别让人笑了好不。”大猫白了我一眼,用毛茸茸的手接过我手中的杯子,转身给我倒水去了。
那次是暮峰将我送回方寸山的,路上我趴在大猫的背上着实贪婪的体验了虎皮地毯的舒适。炙热柔软,我听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绵软无力的身体仿佛渐渐恢复着元气。其实,那时我大可自己回去方寸的,可是这虎皮实在是太舒服了- -。。。
之后我再去地府除了黑白无常之外便多了暮峰这个朋友,他不再将我视为瘟神,也默许了我叫他“大猫”。
喝了一口温热的虎骨酒,享受着从喉咙一直窜到胃中的热辣辛香,我脑子中又一次窜出那个歹毒的想法,若是用暮峰的胫骨泡虎骨酒,那味道会不会是和暮峰一样冷到骨子里,却又能沸腾我的血液呢。想到这里,我嘴角勾起一个浅浅的弧度。
“雪舞公子,您的菜都齐了,您慢用,小的这就去给您收拾上房。”小二把金黄的脆皮鱼摆到桌上,笑道。
“有劳,小哥了。”小二对我作揖离去。
我夹了一块脆皮鱼送入口中,香酥甜糯,真是极品。这脆皮鱼虽名曰鱼,其实却是一道地地道道的素菜。这软糯的鱼肉实为山药左以香菇,枸杞蒸制后碾压成的“鱼泥”,后以油豆皮将这“鱼泥”裹成鱼形入油锅炸至金黄,取出切块,最后以菜油将桑葚酱、蜂蜜、白醋、盐、糖和胡椒熬成酱汁淋在金黄的素鱼上即成。长寿村人爱食素菜,可能这也是长寿之人多长寿的秘诀吧。
用罢晚餐又与小二聊了几句便由他引着到我的客房。
“雪舞公子洗澡水已经为您烧好了,有何其他需要吩咐便是。”小二说完便作揖离去了。
房间干净整洁,陈设简单需要的却也都全了。沐浴更衣过后,我散了发髻做到桌边倒了杯茶水,想起初识暮峰时他看我眼神,不禁噗嗤笑出声来。明天要去看看暮峰么,好久没有见到他了,虽然现在他已经不是首席弟子和我终日闲散不同却也是个忙人。想来我也没什么具体的行程安排,明日就去地府转转吧兴许就能碰上呢。如此盘算着,我熄了灯,听着窗外树叶随风摇曳的窸窣之声便慢慢睡去了。
周围漆黑一片,想动,身体却不听使唤,感觉自己在慢慢的下沉,下沉,意识也在下沉,下沉。。。我知道我在做梦,我挣扎着想要起来,一种窒息的感觉蚕食着我的意识,我要死了么?黑暗中我努力集中着残余的意识,一点光哪怕一点点也好,给我一个可以集中精神的焦点,好让我醒来啊。。。
睁开眼睛视野由模糊渐渐清晰,天色刚刚蒙蒙发亮,我坐起来长舒一口气,逝去额角的汗珠,走到桌边倒了一杯凉茶一饮而尽。这种梦我不是第一次做,从我记事开始便隔三岔五的会梦到那漆黑的每每要将我吸进去的深渊。入了方寸山之后这梦发的少多了,经常几月也不会梦到,我便也渐渐忘了,今日怎么又来了。毕竟不是什么舒服的感觉,我抻了个懒腰心情有点烦躁。我是不会水的,那种窒息的感觉给儿时的我留下了抹不去的梦魇,一次水中嬉戏我不慎呛水,那窒息下沉感觉与梦中的恐怖一般无二,我便再也不碰水了。家中之人更是对我呵护有加,既然我害怕,便也没有人强迫我学习凫水。
刚入方寸时,我曾问过葡萄,为何我会重复做这个梦,葡萄对我说“梦有五缘,一由他引,谓三界生灵之想念或引导入梦。二由曾更,谓先前经历之事,与习惯在梦中的延续;三由当有,谓先知先约预知成梦。四由分别,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五由诸病,谓身体不适或因疾病而生梦。此梦不似他引、曾更、分别不是诸病,想必是当有之梦。所谓玄之又玄,众妙之门,既是预知之梦定有来临的一天,徒儿不必挂怀,顺其自然便是。”
我心中想着葡萄的话,念念到“这预知梦要到哪年才是个头啊,要是个桃花梦隔三岔五的做做也就罢了- -。”我洗漱穿戴打点完毕,此时天已大亮,我推开客房的木窗深吸一口微湿的空气,心中烦躁的气息渐渐被这清凉吹散了“玄之又玄,众妙之门。。。”我嘴角勾起一个浅浅的弧度,或许并不是个讨厌的未来。我拎起行囊,在桌上搁下一块碎银,便催动飞行符向两界山去了。
飘落至两界山脚下,此时天正淅淅沥沥下着秋雨。和长寿的气候不同,由于两界山地处大唐国境西北方加之又是致阴之地,这里常年气温不高,这深秋清晨的雨水是刺骨寒冷的。我倒也不怎么介意,毕竟比在北俱芦洲雪珂子里彻夜打怪修行来着惬意多了。只是什么时候这飞行符也能精确定位到门头呢- -?(P2P哈。。。)
我沿着两界山狭长的山道向地府走去,山路两边是乱坟岗,葬在这里的多是死于战乱的无名尸首也有绿林强盗的遗骸。一个个小坟包一个挨个一个,一个累着一个,看起来拥挤的很,雨水沥沥的下着在坟包上溅起一层水雾,乱坟岗里熙熙攘攘的长着不少白杆树,在昏暗的光线下枝叶绿得发黑。这里的气氛静谧诡异,若这不是地府脚下定是白天见鬼的好地方= =。
行至地府门口便看到有两个地府女弟子神色匆匆的返回门派。今儿地府有什么特别的事情么,平时可是一个弟子都难见到,今儿可一下回来一双,还是佳人呢- -。或许暮峰也会在吧,我进入地府大门,一眼看去除了奈何桥边的孟婆还是以往的凄凉。我习惯性的向轮回司走去,黑白无常各司职半日,此时应为小白当值勾魂,小黑应是在那里的。
“雪舞?你怎么来了?有人通知你了吗?”小黑见到我不等我寒暄他便略显惊讶的问到。
“小黑?你说什么呀?通知我什么?”面对反常的小黑我隐隐有不好的预感。
“暮峰他受了重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