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什么车去长城哈尔勒森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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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pyright 1998 – 2010 Tencent. All Rights Reserved.别人的天堂,是我的异乡;无端的繁华,倍添我的惆怅
随笔- 165 文章- 0 评论- 44 片头 银灰的天空。白得耀眼的阳光在稀薄的云间旋转着,占据了整个画面。镜头在无声中下摇,地平线上出现了古代小亚细亚疏落的村庄和树
影。一支满载的驼队,在正午干燥的阳光下,伴着寂寞的驼铃,懒洋洋地迤逦前行。晃动的驼峰上,波斯商人江斯哈尔沉毅的面孔望着远方,
在沉思遐想。镜头缓缓地扫过驼身那些远古的货物,转向四周的原野。远处,起伏的高地上,散落着孤独的树影和泥舍的村落。带有西域风格
的背景音乐开始隐隐地响起。下方字幕:西亚高原。 镜头迭转:驼队在猛烈的沙暴中挣扎前行。连根拔起的红柳与胡杨在弥漫的沙海中翻滚飞扬。江斯哈尔拉着缰绳,呼喊着,指挥驼队冒风
而行。一匹骆驼抵抗不住风暴的袭击,离开驼队,惊慌地迷失在茫茫的沙海中。跌落的货物像树叶一样被狂风吹散。一个商人不顾一切地追赶
过去。江斯哈尔愤怒地喊叫着。但是那个跌跌撞撞的身影终于一去不返地消失在了沸腾的沙海中。江斯哈尔呆呆地立在风中,忍不住泪流满面
。音乐渐强。下方字幕:中亚沙漠。 镜头迭转:在长满挺秀白杨的美丽山谷中,驼队涉过湍急的溪流。远处的雪山在蓝天绿树间格外的清晰。兴高采烈的商人们在河中溅起飞
扬的水花。响亮的呼哨声在陡峭的山岩上回荡。音乐变得明朗起来。下方字幕:天山。 终于,在嘹亮的中国风格音乐中,商人们牵着骆驼,踏着白雪走上了平旷的山坂。江斯哈尔伫立在山巅,举目远眺。远方阡陌纵横的田野
尽收眼底。下方字幕:黄土高原。 音乐声迅速隐去。画外音:“公元六百四十三年,唐朝贞观十七年的春天,波斯商人江斯哈尔·莫思泮在离开中国七年以后,返回了长安
。这次他怀着一个新的愿望,准备再去探寻比中国更加遥远的地方。于是在那条通向东方的道路上,他目睹了一个闻所未闻的故事…… 沉重而雄浑的背景音乐响起。唐太宗昭陵六骏石刻的特写背景上,推出片名。 主要人物及演职员表缓缓推过…… 一 老臣故去意如何,阶前天子感慨多 雪后的清晨,天地一片静谧安详。郊野空阔的渭河平原,覆盖着茫茫的白雪。几座树影苍然的村庄,在微明的晨色中飘起薄薄的炊烟。 行人稀疏的大道旁,整齐地排列着低垂的冬柳。从远远的道路尽头,一匹马轻驰而来。江斯哈尔一边策马而行,一边左顾右盼地看着周围
熟悉的原野,神态显得悠然而又兴奋。在他的马后,驮着一只精美的波斯皮匣。轻快的蹄声击碎了静谧的黎明,一直向着晨曦中的长安城驰去 长安城外,渭河桥上已是行人如织。肩担手推赶早的行人,正从各条大道汇集到这里,络绎不绝地走过桥面,缓缓地涌向城门。江斯哈尔
在桥头高高的旗门前跳下马,牵着缰绳,汇入了这熙熙攘攘的人流。下方字幕:西渭桥。 在巍峨的城阙下,江斯哈尔一边用惊叹的目光打量着长安城的变化,一边走进了军士守卫的金光门。金光门内的西市正一片繁忙。绿
色的牌坊后面,酒店、食肆、饼铺、汤灶鳞次栉比,柴担、菜担、炭车、浆车和赶早市的人们摩肩接踵。江斯哈尔买了两个热气腾腾的炊饼,
一边心满意足地吃着,一边继续前行。但是进入长安城深处以后,坊街便渐渐地安静了下来,除了扫雪的街役,只有很少的行人在走动。此刻
的长安城,还没有完全从沉睡中苏醒过来。
  江斯哈尔信步向城区的中心走去。崇化坊、怀远坊、光德坊、通义坊、宣阳坊的坊门一个一个地向后移去。最后,他在永兴坊的门前停住
了。   这个坊很破旧,里面僻静而又空阔。江斯哈尔想抄近道穿过这个坊,牵着马缰不假思索地走了进去。可是刚一进坊门,便与一个衣甲带刀
的军将撞上了。   “什么人?”那人后退了一步,将刀一按。
  江斯哈尔吓了一跳,赶紧将对方扶住了。突然睁大了眼晴:“裴行方?”   对方也愣住了。在用同样惊奇的目光打量了一阵以后,也一把将他抱住了:“江斯哈尔!”   江斯哈尔激动不已,捶了裴行方一拳,大声叫起来:“我的好老弟,你怎么会在这里?”     裴行方却立刻急急地止住了他:“小声!”  江斯哈尔赶紧打量了一下四周,这才发现巷中到处散布着执械而立的军士,于是赶紧压低了声音,问:“怎么回事?你们在这里干什么
?”  裴行方把他扯到一边,低声道:“陛下马上就到。” 说完便用身子掩住了他。   “陛下来这里做什么?”  “魏征昨天晚上去世了。”  江斯哈尔这才发现这里正是魏征府的所在。他悄悄地躲在裴行方的身后,向前望去。只见羽林军已疏散开了街上的行人,肃然立在魏府
的周围。十几员内侍也已在门前一字排开。一片肃穆而又沉重的气氛,将这个小小的坊街完完全全地笼罩起来了。   江斯哈尔忍不住仔细地张望了一下魏征的府门。这是一座贫寒至极的小门楼。高高的石阶已经残破不堪,两侧的条石也全都坍圮了。破败
的门顶上,生着几丛萧索的茅草,一根丧幡在微微的寒风中抖动。雨迹斑驳的旧漆门紧紧地闭着,悄无声息,丝毫也没有迎接皇帝驾临的紧张
与激动。这凄凉寂寞得近乎冷淡的气氛,与阶前隆重而又肃穆的场面,形成了一种很不和谐的反差。江斯哈尔不禁有些茫然,感觉到今天的事
件似乎的确有些不同寻常。   不一会儿,街角传来了鸾铃之声。两辆辇车,在内侍和宫人的簇拥下缓缓地转出来,停在了魏征府阶前的雪地中。内侍掀开暖帘。李世民
走下车,用无限惆怅的眼睛凝视了魏府门前一会儿,才拉住衡山公主的手。父女二人慢慢地走到阶前,在洁白的雪地中站住了。     没有人上前通报,也没有人出来迎接。李世民和衡山公主默默地站在雪中,端然不动。军士与内侍全都屏息肃立,不敢稍有声响。   在静寂了好久以后,魏府的门吱呀一声启开。一个老眼昏花的家人挤出门,漫不经意地扫起雪来。他似乎突然感到有些不对劲,抬起眼睛
来仔细地打量了一番下面,立刻吓得惊叫一声,跌跌撞撞地消失在了门后。重孝在身的裴氏和魏叔玉这才慌慌张张地迎了出来,在台阶上跪倒
了。   李世民与衡山公主缓缓地走上台阶。裴氏跪伏在地:“臣妾不知陛下亲临,罪该万死。”   李世民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似乎仍然不能相信这是真的:“昨天晚上,魏征还在与朕说话,难道今天就真的没有了?”  “相公沉疴日久,如今解脱而去,自是造化。惟望陛下珍重!”   李世民凄楚地摇了摇头:“去年,宇文士及死;今年,魏征又死。不知来年,又有何人离我而去!苍天苍天,为何要接连给朕这一重又一
重的伤感!唉,不说了,不说了,我们进去,再见他最后一面吧。” 说完,提起袍襟,即欲进门。但是裴氏与魏叔玉却没有起身。   李世民转过身,对着衡山公主说道:“夫人伤心如此,你就替父亲扶一扶吧!”  衡山公主俯身搀住了裴氏。但裴氏没有动。   李世民又转向魏叔玉:“叔玉,你也过来帮帮母亲。”但魏叔玉也没有动。   李世民:“夫人有何不适,为何不能起身?”  裴氏却平静地答道:“臣妾并无不适,只是以为天子至尊,不当临此不祥之地。”   “这是什么话?你我心同此哀,朕不见其面,心何以安?”   “臣家重丧,愁惨满室。陛下亲至,使臣妾无以自安。杜如晦死,陛下未临其丧。宇文士及死,陛下仅至其门。魏征官不过大夫,陛下
若亲至灵前,只恐朝议不平,陛下将不胜其扰。”  李世民被感动了:“难为夫人如此周到。只是魏征与朕,非比他人。今日见他一面,岂止是为了尽哀?他在朕心中,实在是音容久不能
去啊!”说着即欲亲自去扶她。  但是裴氏的神色有些严正了:“若陛下以朝事为重,请自魏征始,断绝临丧之行。”   李世民坚定地摇了摇头:“不,朕的江山社稷,不可一日无魏征!若忘了魏征,便是忘了这十七年的励精图治,忘了这十七年的肝胆相照
!你该知道,朕在朝中,对魏征从不以寻常视之。所以这一面,朕是一定要见他的。”  “死者无言,见之何益?”   “生者有心,见之何害?”  裴氏不语,也丝毫没有起身的意思。李世民不禁有了责备之意:“夫人究竟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要苦苦将朕拒于门外?难道是魏征还有
什么愿望不能满足么?”   “相公临终,只此一愿:就是若陛下来吊,命臣妾与叔玉务必挡驾,不可使陛下再见亡臣于身后。故而臣妾请陛下即刻回宫。”说完将
手一举,俨然在催促李世民了  “这到底是为了什么?”李世民皱起了眉头。  “魏征自知久病之身,死后面貌凶恶,深恐陛下见之伤心。故而只欲与陛下别于生前,不欲与陛下绝于身后。臣妾与叔玉即专候在此,
必不使陛下再见遗容!”  李世民大惑不解,两眼直直地看着裴氏,似乎怎么也弄不懂这些话的意思:“朕不明白。什么叫别于生前?什么叫绝于身后?别则别矣
,绝从何说起?他留此言又究竟何意,朕与魏征君臣相知,近十七载!这段情谊,难道是一死可以两断的吗?来来来,你看这是谁?”他拉过
衡山公主,推到了裴氏的面前:“这是你家的媳妇。那么朕是何人?朕是你的老亲家啊!百姓有丧,且许姻家来吊,难道衡山要见见公爹,就
不可得么?”  衡山公主跪下来,依偎在了袭氏的身边。裴氏拉着公主的手爱怜地摩挲着,口气却丝毫也没有松动的意思:“死者之言是不可违的。陛
下若强进此门,臣妾自不可拦。但若魏征九泉有知,必不会体谅陛下。陛下日后勿自后悔。”  李世民懊丧之极,一时竟没有说出话来。  周围都在屏息而视。裴行方忍不住低声骂了起来:“这个老杀材,死了还在折磨陛下!”   江斯哈尔:“这是怎么回事,魏家怎么不让陛下进门呀?”   裴行方恨恨地说道:“一言难尽!陛下和魏征的事,没人能说得清楚!”  台阶上,衡山公主不解地看看裴氏,又看看魏叔玉,最后望着父亲,不知该怎么样才好。李世民终于有些忿忿然了。他转过头,指着魏
叔玉,喝问道:“叔玉!你为什么不说话?难道你也不让朕进门吗?”   魏叔玉一直不敢抬头。听到问话,身子伏得更低了。李世民跺了一下脚:“我的儿,朕怎么就问不出你的话来?”  魏叔玉的身子微微一震。衡山公主忍不住扯了他一把,悄悄责备道:“你只管趴着做什么?父皇问你话呢!”魏叔玉抬起头,看了衡山
公主一眼,赶紧就把目光避开了。   “说话嘛!”衡山公主又催促了他一声。  魏叔玉犹豫了一下,终干带着哭腔说道:“违陛下,臣为不忠;违先父,臣为不孝。请陛下治叔玉不忠不孝之罪!”  李世民气得差点将他推翻在雪地上:“混帐话!朕不问你什么忠孝不忠孝,朕只问,你让不让朕进这个门!”他手指府门,已是一脸的
怒容。   魏叔玉被逼到了绝境。他悄悄看看母亲,见裴氏依然闭目不语。于是突然鼓起勇气,将身一挺,断然说道:“先父言犹在耳,家母志不可
移。罪臣万死不敢奉诏!”  李世民被惊呆了。他两腿一曲,顿坐在雪中,一把抓住了魏叔玉的手,连声音都在颤抖:“你们,你们何至于如此决绝?难道魏征一死
,朕就真的不得其门而人了吗?”   裴氏点了点头。魏叔玉强抑着深深的痛苦,紧闭双目,任凭一滴泪水从颊上滚落下来。  衡山公主震惊了,不知所措地看着父亲。
  李世民似乎突然什么都明白了。他不禁冷冷地笑了两声,说道:“朕晓得了,晓得了,魏征此心,真是如石似铁!你这是弃我而去,绝我
而终啊!” 他立起来,转身慢慢向台阶下走去,一边走,一边连声苦笑:“哼哼,什么沉疴日久?什么相貌凶恶?朕于千军万马中从容血战,
取人首级如探囊取物,难道还能被你吓着吗?好,好,好,你忍,你忍!你既然如此决绝,朕也只好断了这个念头!”他摇摆着身子,一步一
顿地走下了台阶。当他走到阶下的雪地中时,突然挣脱了衡山公主的掖扶,回转身来,手指高高的府门,用凄厉的声音叫道:“但是,魏征,
朕是不会没有你的!朕要把你的谏章奏表,置于案头、写于屏风、凿于墙壁。朕要与你的辅佐、进言、劝谏、匡匡正,朝夕相伴。就算你撒手
而去,留下这无情的遗言,绝朕于千里之外,朕也一定要让你的声音形影,永远地伴随我大唐江山!”  裴氏依然苍鬓低垂,跪在门前,魏叔玉早已经哭倒在了积雪中。   “魏征,魏征,你让我心百无聊赖,百无聊赖!……”李世民痛哭着,在内侍的掖扶下登上辇车。衡山公主在阶下最后一拜,也登上了辇
车。被内侍和羽林军簇拥而去。李世民探出身子,频频挥手。御车转过街角,消失在了坊间。魏府门前空然留下一片零乱的雪地。魏叔玉扶起
裴氏掩泪而人。魏府门前重新寂静下来了。   裴行方怒气未解,又骂了一句什么,才转过身,问江斯哈尔:“你住在哪里了?”   “还是老地方。”  “那好,等我散朝,就去看你。”说完匆匆地追赶御车去了。  当坊间重新安静下来的时候,江斯哈尔回想着刚才的一幕,忍不住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好奇怪。中国这地方,竟会有这样的大臣
,这样的皇帝!”然后独自走去了。   数天以后,天气晴朗,永兴坊外的街上站满了围观的百姓。只见一辆破旧的驴车,载着魏征的灵枢,慢慢地驶出了坊门。棺柩前,竖着
御赐牌位,上书“大唐特进文贞公魏 讳 征之灵位”,以及一挂素幡。此外再无他物。裴氏侧坐在辕上,魏叔玉披麻带孝,独自执鞭而行。他
一边走,一边向人们揖手。人群发出一片叹息之声。  上百名官员早已在街口迎候。见到灵车,两旁的僧道立刻吹奏起一片哀乐。魏叔玉停车,长揖还礼。官员随后跟上,无数的朝靴,顷刻
间便将遍地的积雪踏成了泥浆。  殡车在宫墙外停了下来,乐队也中止了演奏。裴氏与魏叔玉拜伏在地。人们远远望去,只见御园的西楼上,李世民正频频挥手,衡山公
主也跪在栏后。一员内侍出来,传旨道:“圣上有谕:送殡人等不必停留,着魏叔玉护送灵椁继续前行!”队伍这才重新走动起来。  西楼上,李世民望着远去的殡车,惆怅不已。   衡山劝道:“殿外寒冷,请父亲回阁休息。”   李世民却摇了摇头:“不,朕要一直看着他们到看不见!”  当送殡的队伍渐渐远去,终于消失在重重烟树之中以后,李世民说道:“魏征清贫一生,其家徒四壁的情形,你都看到了。好孩子,嫁
去他家,是要吃些苦的啊!”  衡山公主望着父亲:“女儿知道。”  “但我观叔玉人材,将来必为一代名臣。到那时,父亲也就算对得起你了。只是像魏征这样的人……不会再有了!”   李世民的声音哽咽起来。衡山公主弹去泪花,陪着他走回阁内。当她坐在案前,对着铜镜稍稍梳理一下有些零乱的发髻时,李世民突然
触动了心事,又仰天长叹了一声,说道:“以铜为镜,可以正衣冠;以史为镜,可以知兴替;以人为镜,可以明得失。只因魏征敢言,我才知
道我为如何人也。如今魏征已死,我失去……失去一面镜子了!”  衡山公主停下手,在镜中望着父亲。阁中陷入一阵默然。哀伤的背景音乐渐起。   百官在长安城外止步。魏叔玉躬身道别后,独自赶着驴车,在空旷萧索的原野上,向着远处的昭陵摇摇晃晃地驶去……           二 行宫转来西域客,细数沙塞交争国   特写:一泓晶莹的泉水,在春光烂漫的山花岩隙间穿折而下,落入山岩下的温泉中。热气腾腾的水流,被一只巨大的木轮旋入一道木槽
,迤逦流入华丽的浴殿。下方字幕:骊山。   花木繁茂的宫苑中,身带器械的武士肃立四周,手捧器物的内侍、宫人往来在环廊中,偶尔有官员匆匆走过。  镜头在美丽的行宫中逡巡徘徊。伴随着哗哗的水声,官员与李世民的对话声不断从浴殿中传出来:   “启禀陛下:吐蕃松赞干布遣使入朝,报文成公主平安。”  “驿馆安置了吗?”   “安置了。”    “三日后北门赐宴。”   “领旨。”   水声……  另一官员:“启奏陛下:薛延陀毗伽可汗请婚之使已到长安,献玛瑙镜一枚,贡良马三千,羊驼十万。”   “境上有无军报?”   “阿史那思摩可汗报:河东道雁塞之外,薛延陀有军三十万聚集。”   “请婚之事命中书省先议。命思摩可汗再探,边军不可轻动。”   “领旨。”  水声……   又一官员:“启奏陛下:太子行猎咸阳,出用府库银鞍四具,雕弓十五张,调用战马四十匹。”  李世民的声音有些不耐烦起来:“不是说过了吗,太子出用府库器物,有司具闻即可,不必报朕。”    “臣知道了。”  水声……  这时,有内侍奏道:“陛下,波斯使臣江斯哈尔南宫门求见。”    李世民的声音立刻显得高兴起来:“哦?他回来了?后殿赐见!”  殿中传来出浴的水声,以及宫人小心地奉侍:“陛下请。”  江斯哈尔捧着那只波斯皮匣,跟在裴行方身后,在内侍的引导下穿过重重的帏幔,进入了浴殿。内侍高喊:“波斯使臣江斯哈尔入见!
”立刻有宫人掀起了珠帘。二人躬身进内,只见李世民穿着宽大的浴袍,正坐在椅上读书。江斯哈尔将皮匣交给裴行方,伏地行礼,大声禀道
:“波斯使臣江斯哈尔莫思泮奉国王之命,致意大唐皇帝陛下,祝皇帝陛下万寿无疆。”  李世民早已放下了书,神情和悦地招招手:“好了,我的老朋友,你就快过来坐吧。”江斯哈尔快步上前,在李世民面前的锦墩上坐下
了。  李世民笑着问:“什么时候回到长安的?”   江斯哈尔欠身:“回陛下的话,已两个月了。”  李世民埋怨道:“你这走就是全无消息。怎么现在才来看朕?”  江斯哈尔拱拱手:“后使未到,贡物不齐,所以晚了几天。还望陛下恕罪。”   李世民呵呵一笑:“你和朕客套了。”然后仰起脸想了想:“你是哪一年离开长安的?”   “贞观十年。”   “可不是么,七年了。”李世民托起白己的胡子,“你看,我们都老了。”  江斯哈尔伸出手,轻轻牵了牵他的胡子。两人同时大笑起来。他们这随便的举动,令年轻的宫人大感惊异,年老的内侍却露出了会心的
笑容。  李世民将身子向后靠了靠,问:“记得上次,你给朕送了一桶安息的葡萄酒,真是不错!这次,你又带了些什么好东西给朕呀?”  江斯哈尔故意摊开了双手:“这次臣可没有给陛下带东西。”   李世民乐了,向裴行方手上努了努嘴。    “这不是贡给陛下的。”  李世民故做惊讶:“哦?”   “这是献给娘娘们的。”陪侍的嫔妃发出一片欢喜之声。李世民皱了下眉,她们立刻安静了。    裴行方走上来,将皮匣放在了几案上。江斯哈尔打开,只见里面装满了五颜六色的羊皮小袋。江斯哈尔取出一只,将细绳仔细地解开,周
围的人都屏住了呼吸,连李世民也欠过了身子。  江斯哈尔将解开的袋子呈到了李世民眼前。他捏起一些纯白色的砂粒,看若它们从指间流下,有些困惑地看了看江斯哈尔:“砂子?”
  “不是砂子,是砂糖。”嫔妃们又是一阵惊羡。   内侍呈上银勺,李世民舀起一些,仔细地打量着那些细小的结晶,嘉许地点了点头。裴行方立即说了声:“让臣来。”便从李世民手中接
过小勺,在人们的注视中,送了一些到口里。   “怎么样?”李世民看着他。  裴行方咂了咂嘴,顿时惊奇得直翻白眼。当他好不容易才回过气来时,不禁乐得摇头晃脑:“实在是妙不可言!”  李世民哈哈大笑起来:“好一个裴行方:中国第一口砂糖,叫你给吃了!”说完接过小勺也尝了一口。仰着头细细品味了一下,连连称
赞道:“嗯,果然不俗。”他将口袋交给内侍,挥了挥手:“让孩子们都尝尝吧!”随着一片“谢陛下”的欢笑,嫔妃们都拥到后殿去了。  殿中安静下来后,李世民将身子向江斯哈尔靠靠,说道:“使君,朕想托你一件事,如何?”    “陛下请降旨意。”    李世民指了指那些小口袋:“朕想请你将这些东西的制法,也送到中国来。怎么样?朕要与天下同甘此味。”   江斯哈尔立刻答应道:“陛下此心,真是昭如日月!此物来自摩揭陀,本不在天山道上。但臣一定办到。”说着,又从皮匣中取出一只
锦囊,双手捧上:“这件贡物,是献给长孙娘娘的。”  李世民接在手中,看了看:“何物?”  江斯哈尔一副秘而不宣的样子:“请陛下自己打开。”    李世民解开锦囊,取出了一只圆圆的玛瑙瓶子。他仔细地打量那些精美之极的纹饰,忽然嗅了嗅鼻子,问道:“此是何味?怎么这样香
?”   江斯哈尔笑了:“这是拂林国的蔷薇水。这一小瓶香水,是用一百万朵玫瑰精炼成的。用之熏衣,其香三年不退。但是不可开瓶,否则
闻过之人就再也闻不到香味了。”  李世民把玩着香水,神情有些黯然:“东西是好东西。只是长孙皇后已经故去七年了。”   “臣在西域道上已经听说了。这是臣遣专人返回安息,购来为给长孙皇后陪葬的。”   “那也可惜,留着备赏赐吧!”李世民说完,交给了身后的内侍。裴行方耸着鼻子,

参考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