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我的烽火战国角色没了游戏里没角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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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闻发布时间:2010-05-05 06:26:18
关键字:烽火战国怎么加家族
  一.苏铤加麦小簇的周末
  只等了三秒钟***就接通了,苏铤明显比较意外。她说麦小簇,今天没出去玩啊,在干嘛呢?麦小簇咂咂嘴说看电视呢,苏铤赞叹说你的夜生活真是丰富,她接着解释说她的电视机坏了。她说瞧瞧,《人鱼***》马上就开始了,也不知道雅利瑛巴黎去成了没有,真是急死人了,我现在就去你们家。
  十分钟之后苏铤已经在敲门,背着一只大包,里面塞着她的睡衣睡帽。麦小簇向她打听宋子平的下落,苏铤说又出差了,到三月份才回来,所以我预备今夜宿在你这儿。
  麦小簇劝慰说这样也好啊,隔许久再见又好像对着一个新人,彼此可以重新地惊艳,不会太快厌倦呐。
  苏铤拿着遥控器找中央八台,屏幕啪的一声变成了蓝色,苏铤怪叫一声说你这也没信号啊,看这世道,真是欺人太甚。
  过了两个小时,麦小簇想,苏铤比想象中要不快乐,离开机关半年了,在报社当差也已经三个来月,本以为她已经过上了怒气冲冲风尘仆仆的记者生活,谁曾想是传染了更年期妇女的精神焦虑,不停地抱怨人要工作的基本事实。苏铤重点讲述了她们部门里的党争,都是些程度很低的倾轧事件。在那么个小妖精丛生的地方,她的迟滞和心不在焉让她在众人里面,明显地落伍。苏铤说有人这样评论说,苏铤在新的办公室像一只偶然闯进鸡舍的鹅。拖着硕大的屁股,使不出闪转腾挪的小巧工夫。总之,看着那么笨拙那么寒碜,那么不和时宜。她说这人的口气熟吧,猜猜是谁。麦小簇说知道,程千川吧。苏铤拍拍手说没错啊,你们明白我的惶恐,宋子平就办不到。
  麦小簇想那是自然,你找了一个敌人同床共枕,怎么能埋怨他处处和你作对。宋子平希望他的老婆苏铤女士过的是一种秩序化的生活,每天一早看着她衣裙整齐妆容精致地出门,步态端庄精神昂扬地上班。他要找的是一个客观上对社会有贡献主观上对家族有责任感的人,发现自己的老婆像个土拨鼠似的,只喜欢在自己的世界里摸索,他当然不习惯。因此麦小簇说你也要体谅他,因为他此前基本上不信世上有像你这么慵懒的人存在,你得拿出点耐心跟他沟通。
  苏铤说我们上个月试着沟通,我说宋子平,我已经陷入精神危机里面了,宋子平你有过精神危机吗?他说没有。麦小簇很刻毒地想他是靠看新闻来过社会生活靠聊天来过集体生活的人,他连个人的精神生活都没有,何来精神危机。也许是她眼神里的悲悯意味太浓了,苏铤马上扩充起自尊心,信念坚定的样子说,也没那么糟,我跟宋子平我们也不是完全没有共同语言。实在绝望了,我就跟他谈儿子的培养方向啊。苏铤说我预备把他培养成你这种人,聪明伶俐自私自利。宋子平坚决反对,说他期望他儿子是一个大头大脸大有作为的人。你看这么一来,家里的研讨气氛还是挺热烈的。她说麦麦你表情怎么这样,她说这种话我不能跟别人说啊,才会一见你就像井喷一样,麦小簇拍拍她的头,心里柔情丛生,苏铤眼见的又瘦了一点,她那些生动的机灵在她的婚姻里完全抖不出来,多么浪费自己的天分。苏铤有点尴尬,整理整理表情说麦小簇不用为我可惜,这是找一个异类结合的代价。别太疼惜自己。麦小簇,但凡是个美人就想恃美行凶,但凡是个能人难免恃才傲物。这种对世界有侵略性的人,哪有安享太平的可能。她说太平不可得,就只有陷在战国时代,上演十六国大交战,你是这样,程千川也是这样。她说你知道我怎么平衡自己吗,我就跟我自己说,遇到同类又怎样,遇到了就爱上,爱上就披肝沥胆,然后就悄然离去,起初是电光石火亮得那么烂漫,然后就归于死寂的黑。就像程千川和麦小簇。这么一想我马上就安了神,灰了心。
  她说不如做个平凡人,每天八点准时上班,经受蹂躏,然后男的娶女的嫁,各安天命,体面地活着,然后稳健地老去。
  她说我现在报社,更多人认得程千川,总有人问麦小簇个程千川的事。他们问我你们对台唱戏,唱了三年,是东风压倒了西风还是西风压倒了东风。
  麦小簇说那你怎么说,苏铤说程千川是场
卷风,根本没人能知道风是从哪一个方向吹。
  苏铤的表情里有太浓重的悲悯,那一瞬间,麦小簇想她简直不能承当。
  二.秋风沉醉的晚上
  麦小簇的心是一个春秋乱世,期待有人来一统天下。再见到程千川的时候,麦小簇会想就是这个人吧,他来过了,而且以很幽雅的步态,走过我心里的每一寸领地,可是情况并没有改善。自他经过,这个乱世更乱出十分气势,角色更寒,烽火更盛。麦小簇回想那一年,有了些抒情诗人式的感慨,觉得青春像一树桃花开得真是妖艳,整个三月乱出一派惶急的美丽。遇到你时我真是年轻,麦小簇在人群中用目光攫住程千川,想,亲爱的,自你走后,我真是老了。程千川远远地笑得优美,回应她的关注。程千川说你来得很早啊。小赵他们还得一会儿。
  麦小簇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来凑这个饭局,坐定之后懊悔的感觉尤其强烈。不是因为发现程千川笑容太纯净,而是因为赵波笑得太暧昧。有时候很难判断是不是骚扰,全赖你的主观感受,你的主观感受又全赖他的客观卖相。某些人样子猥琐,气质稀脏,他看你一眼你都会觉得受了骚扰。饭吃了不到一半,赵波的脚开始在桌子下面找麦小簇的腿,麦小簇并没有认真动怒,在他借酒装疯说出那句话之前。他说麦小簇,最近还是一个人么。麦小簇就说对呀,一个人挺好的。他说一个人,你要挺得住才好。离三十还远得很呢,洗心革面会不会太早。他拉住麦小簇,说我知你为什么做节妇的样子,因为在座除去我,都和你有一腿吧。
  程千川一直笑笑地看着他闹,这时候忽然离座,兜头给了他一拳。揽住她的臂拉她下楼,麦小簇并不沉醉,她知道这于事无补,他们之间大势已去,偶尔的贴近只是尽人事罢了。
  她说程千川不要生气,这种场面很常见。因为她独身,所以找她聊天赞美她的男人很多,当然很大比例不过是为了近距离的目测她的胸围。只要你想深究,他们的目光中涵义无限,清醒时,一眼看过去,都是虚妄的依靠。半醉时,瞧起来都是真实的肩膀。
  他们以为这是一个品格独立作风大胆的女人,适宜于做出轨的伙伴。这是大家眼里她麦小簇的戏路。有人看见麦小簇就会说那个曾经和程千川有一腿的女子,数年前程千川的一出折子戏。
  程千川,不要为我心疼。麦小簇在夜色中下车,笑出一脸没心没肺。
  在很多肥皂剧里,戏到了这会儿是该复合了。他跟着她下车,手掌贴在她的腰际,说我还是忘不了你,我们再在一起吧。可惜,那不是她麦小簇的戏码。
  麦小簇上楼打开电视机,不必搜索,已经有三个频道两部偶像剧都在重复这样桥段。麦小簇想起两三个月前为杂志画的插图,一个作者在她的小说里说,人类为什么要犯罪,为降低生活成本,人类为什么要出轨,为增加生活难度。好好走着路,也会想撒撒野,看到特别整齐的草坪也会想横卧其中胡乱打滚,明知自己是朝着正确的方向走,有那么几秒也忽然想向斜拉里狂奔。麦小簇看着看着,觉得这个写小说的女孩子简直是在她麦小簇的脑子里装了跟踪器。麦小簇花了比平时都一倍的时间画插图,画成之后发现女主角的眼睛很像自己,交稿的时候明显有点心虚。生怕有人叫起来揭发好所男主角画的像程千川。
  话说三四年前,麦小簇和第四个男朋友分手之后,有了好好结婚的打算,相亲认识了外科医生姜晓阳,人人鼓掌预备说些佳偶天成的话了,麦小簇左右环顾,遇到了程千川,麦小簇响应他的勾引,主动过上了声名狼藉的日子。很多道德感强烈的旁观者都是这么说的。那时候不是没有热心肠的人来找麦小簇谈心,他们都说他还没有离婚,有不止一个女朋友,你跟这么个没谱的男人混在一起,是犯罪嘛。虽然是共同犯罪,但是你们俩犯罪成本差得太远。对你来说,是无法逆转的下坠,对他来说只是前进方向上的一个转弯。那个时候,只有苏铤支持她,苏铤在2003年的圣诞卡上写着快乐是所有理性之外的,幸福是一切原则之上的,和光同尘,你是聪明的。
  那是因为苏铤爱她,也是因为在苏铤看来,麦小簇是代她在走一条不同的路。
  三.苏铤的昨日之日
  他们都说一个人要多金要专心又要鼻梁挺拔发型优美,你是不是要求得太高了。他们都说一个人身材不够窈窕脸庞不够俊俏个性太过清高,25岁之前如果还没人要,25岁之后只有剩下上吊。苏铤说你哭说你失控,你笑说你躁动,你瘦说你精神失调,你胖说你生理变异,沉默说你心虚,喧哗说你装疯,扪心自问,你怎么能昂首人前无愧于天地。苏铤说就是这样,在2003年夏天,在组织关怀强烈地照耀下,我的自信溃不成军。苏铤说我们又要聚餐了,总得慰藉一下饥渴的观众,演出戏给他们看看,你有没有合适的人借一个给我。
  麦小簇坐在沙发上,穿着姜晓阳的恤衫,稍加思索推荐了张炎。麦晓簇进一步解释说张炎说他十月份之前都会在这儿,十月份之后就回南京了,打短工很合适啊。苏铤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说不成不成拿不出手。认识张炎的时候,他还很年轻,像只活蹦乱跳的青蛙,苏铤说这么活泼的男性我不要。麦小簇又解释说张炎这一两年来深沉了不少,集中地受了些挫折,学会了缄默找到了适宜自己的发型。同时还作了些思想上的装潢。看到女生眼神里的隐喻象征和双关,也不再急不可耐地冲出去呼应。总之,是逐渐掌握了对付爱情的技巧,以逸待劳地摆一个淡泊的姿态,嘴角挂一点客观的浅笑,等着一只又一只兔子撞上来。苏铤明显有些松动,说是吗,这个同志还真的长出息了。她说你这么夸他很可疑嘛,你当初不是很讨厌他吗。
  麦小簇说着说着嘴角也浮上笑意,他是想令那个叫麦小簇一头长发颈项优美的女孩看看他的成长性,同时在弱水三千的情势下只取一瓢饮,让那个笑起来鼻子皱皱可是拒绝人的时候眉头都不皱的女孩麦小簇看看他的坚贞度。他在远方完成进化,借出差机会来看麦小簇,再续前情。
  但是麦小簇说你的美没有惊动我,你的好也没有打动我,你在我心的外围,打个比方,你已经变成了猎人了,不再是先前那个笨鸭子。你的狩猎惊天动地的,我的城池还是固若金汤,不为什么,因为我们中间隔了一个朝代,我的心已经大一统了,你还在春秋乱世里。我今天约你喝茶,是想跟你解释,你不是我要的那杯茶。
  那时候麦小簇真以为天下太平了,那时候麦小簇也真的不再喝茶,开始热衷喝果汁。坐在姜晓阳的沙发上,喝着他用榨汁机现榨的果汁,健康,美味又营养。麦小簇一边喝果汁一边想几年不见,张炎脸部的线条比从前硬朗了三分,端茶杯的姿态也优雅了三到五倍,麦小簇拒绝了这样nice的人物,对自己的操守非常满意,没有费力气就相信自己是个对婚约盟誓非常忠贞的女人。
  麦小簇说我把张炎的***给你吧,他对你印象挺好的,这个忙他一定会帮。苏铤说那倒是,当年我在你耳边说过他不少好话的。
  四.麦小簇的前尘往事
  买小簇跟着未婚夫姜医生参加朋友的婚礼,在婚礼上遇到了程千川。麦小簇听到他的名号特别加了些注意,因为听过他老婆的名头。比他大个七八岁吧,诗人,写过两本畅销书。程千川,某某找的那个画画的男的。江湖上程千川就是这么被记住的。
  互相说了两句久仰佩服之类的话,换了名片,麦小簇并不太当回事。微微奇怪他不若想象中面红齿白。
  隔了几天,收到程千川的信,手写的,还配着插图。乍一看,以为是投稿。他说刚结婚的时候,我是个快活的人,精神上一跃由温饱进入小康,顾盼间雄姿英发,觉得她的小脚趾也是有表情的。我的眼睛跟着她旅行,她在哪儿,我的目光就泊在哪儿。她去上厕所我也会站在门外面,絮絮的跟她说话,内容拉杂品质琐碎。我愿意放弃视力只要拉住她的衣角,就觉得人生路塌实平稳。我那样爱着,像块豆腐一样不能自拔。是这样我才结了婚。说一说我的后来,后来看过了她二十三种打哈欠的款式,一十七项扎头发的方案,开始察觉到一生实在绵长,这时候你在岔道口上无所用心地跟我笑了一笑,我怎么能无动于衷,不把它铺排成一个惊喜,来干扰我马上降临的命运。
  初识程千川,麦小簇没觉得怎样,一个略通文墨的贱男而已,自己觉得自己很可爱,希望全天下女人都爱他。再遇到时他并不尴尬也不羞缩,继续写信来说我认真研究过你的未婚夫,你显然挑错了对手,你还不知道吧,一个不爱球类的男人是可怕的,一个不爱酒精的男人是恐怖的,那意味着他的爱情是满足的,充沛的,克己的,耐劳的。他堵死了你一切逃跑撒赖的出路,你必须同他结结实实的互相捆绑,过密不透风的正常日子,除非,你有运气遇到我这样一个泼皮,凭一股悍勇来解放你出牢笼。你有一个晃晃悠悠的灵魂,并不适合过规规整整的日子。
  他说我觉得我快要说服你了吧,你别不承认。
  他的信陆续来着,麦小簇和医生相对时渐渐心不在焉,她把所有的信拿给苏铤看,问她的意见。一个有演说天才略通文墨的贱男,苏铤说你预备怎么办。他很斯文地说着很冒昧的话,并不是之前那些男子纠缠如毒蛇执著如厉鬼,麦小簇还没遇到过这样的人,苏铤尤其没听过比这考究的情话,一壁劝麦小簇坚守立场,一壁承认自己也受到了蛊惑。
  麦小簇想要不然就见见他,很多男人未见面时口气刚硬,和她隔桌对视一分钟,目光马上就会松松垮垮。只有在口头上为非作歹的勇气,麦小簇想也许他不过这样一个男人而已。
  五.苏铤的特别周末
  苏铤在同事小黄儿子的百日宴上挽着张炎闪亮登场,笑容未经训练也有惊人的默契。张炎宠辱不惊的风度深得一众妇女的欢喜。组织马上颁给苏铤准入证,席间同志们开始当着她的面交换色泽深浅不一的段子。酒过三巡,苏铤拉着张炎离席,说赶九点种的电影。张炎出了门,闲闲地说以后他们或许会打听我的下落,你预备安排我什么下场。是出国、出车祸、出天花,还是出别的状况比如被哪个小妖精拐走。张炎说也许我们可以考虑结婚,当然,先恋爱。折子戏会让人牵肠挂肚,既然在演戏,就应该唱全本的。
  他说你考虑一下。
  张炎对自己的表现很满意,演好了一个有礼有据的登徒子。苏铤显然受到了惊吓,逃去如飞,像一只受惊的兔子,临去那一瞥尤其泄露她动荡的心声。这在一定程度上抚慰了张炎受伤的自尊心。原来只有在麦小簇面前,他才习惯性的怯场。他并不是天生有失败者的气质。
  第一次苏铤不曾付出不曾营求不必受伤不用吃苦也没有吃亏就有人站在面前说也许我们可以结婚。而且这个人不丑,不穷,尽管未必专心。苏铤自认在爱情里天生一副劳碌命,无法克服不劳而获的感觉。隔天见了麦小簇就一副愁眉苦脸有口难开的样子,麦小簇说你不用费劲儿解释,我了解。就好比一个苦吟派的诗人,瞧不起未经呕心沥血就升华的感情,虽然瞧不起,可是又觉得人家那样轻松随意的抒发也很美,答应了你就能幸福又觉得幸福轻飘飘的,不是经过浴血奋战换来的。所以很矛盾对吧。
  苏铤差点就眼泪汪汪,拉着麦小簇的手说你说的真对。接下来一周,她都蔫头耷脑的。一周之后苏铤拨通了张炎的***,拒绝了他的提议。苏铤说你挺好的,可是你没折磨过我,我看到你精神上不会有痛感,我的神经不认识你,怎么结婚呢。
  隔着一根***线,张炎爱上了苏铤,因为她的拒绝成了他最新鲜的折磨。又过了半个月,苏铤眼泪汪汪地来找麦小簇,说怎么办啊麦麦,张炎现在每天打***给我,开始很认真的想念我了,而且开始认真地考虑留下来。她说麦麦,我要怎么办,也许同事们说的对,我是一个难相处的女人。有了挺好的机会又开始疑神疑鬼,失魂落魄。麦小簇发了一会儿呆,说也许可以试试,他未娶你未嫁。
  苏铤说你开玩笑的吧,我自知对付不了这路男人,他是费了些力气学做唐璜,一个人学会一样本事总要发挥到淋漓尽致不肯轻易丢开的,我不肯定他是否真要从良。
  她说麦麦你发什么呆呢,这两周你过得如何,难不成程千川又有来信。
  六.麦小簇的特别周末
  麦小簇发现自己并不像想像中那样有被骚扰者的理直气又壮,在书店里遇到程千川,甚至和他站在同一排书架前,她并没有上前理论的勇气。怒意明明攒积了很久,可是这一会她却连眼睛剜他一下都不够力气。
  他挪步过来,恰恰停在她身后,麦小簇的后脖颈皮肤白皙曲线优美,她知道这一点。想到他的目光最可能的落点,她下意识的微微侧头,手指划过第三排的书脊。她的心并不是个盛世,而是乱舞春秋。战鼓擂得惊天动地。空气凝结,他的手臂跃过她的肩头,停在了一排书中间,麦小簇松了一口气,他的目标是一本书,当然。他的目标应该是一本书。
  他拿着那本书冲着她微笑颔首,走向最近的桌子坐好。一分钟之后,麦小簇的手机发出嗡嗡的震动声。短信是程千川发来的:一颗痣因为肉体的白,而成为一座岛。我想念你衣服里波光万顷的海。他说听过这首诗吗,你耳后有一颗痣,是我这月余最深切的想念。
  麦小簇想作为一个身家清白的女人,尤其一个带着婚戒的女人她应该义正词严地警告他,表示她受了冒渎。于是她走到他桌边,有一肚子性质严苛的话要出口,可是她触到了程千川的眼睛,麦小簇有了微微的迟疑,她说也许,我这一片不是公海,并不可以觊觎。还有,诗很美,我没听过。他抬起眼,望着她说:哦,是吗。
  后来麦小簇想她大概就是那样爱上他的,她喜欢他目光里那份端然,即使是说着最狎昵的话。他那么利落的裸裎他的欲念,那么随便又毫不含糊地承认他想着她。
  她步伐僵硬地离开,想想他也许会追上来,说些更切实的情话但是他没有。趁着转弯,她回头去看,他认真地翻书,嘴角有一点浅笑,她懊悔自己在那刹那的回顾,让一切有了提示和勾引的气息。
  七天之后,又一个周末,在练歌房里他们遇到,他和他的同事,她和她的同事。原来共同的熟人还真是不少。大家于是凑到了一块,说的说唱的唱。时间过得挺快,人渐渐散去,慢慢只剩下三个人,出版部的李染去了洗手间,屏幕上打出了《流光飞舞》,他说也不晓得是谁点的,一边关上话筒,把原音开到很大,调子谱得妖娆,词却写得洒落:同有情人做快乐事,管他是缘是劫。唱得坦白,替他向她说项。他在她面前蹲下来,手按在她膝头上,正视着她眼睛。缓缓地,他说除了耳畔,你身上还有痣吗。
  姜晓阳为什么偏偏那晚有手术,她为什么偏偏在那晚穿镂空的裙,为什么午夜的风吹过来偏偏有微醺的甜腻,为什么当时当地对着斯人斯景,她的目光那样欲拒还迎。一切不可逆转,她做了程千川的新欢。
  一个月后的又一个周末,麦小簇把戒指还给了姜晓阳。
  大家都说,这厮疯了。瞧见了吗,这就叫做鬼迷心窍。
  七.坏孩子没有好下场
  程太太并不恋栈这个名号,爽快地同意分手。程千川搬来麦小簇家,开始同居生活。麦小簇并不敢将这个认定成自己的胜利。他不要婚姻,也许不仅仅是这一次的婚姻。
  是人生第一次,她意识到自己跳上了擂台,而且毫无胜算。同她一起出门,他并不因她在就忽略别的女人。甚至遇见自己的前妻索敬女士,他的目光一样热切又温存。他要她同去聚会,她摇头拒绝,他并不勉强,一个人造型利落地出门,心情愉悦。
  从前同张新颖、姜晓阳或者别的什么人在一起,都是麦小簇被人追着问你今天去哪里见了谁为什么这么晚才回来,这一次,换了麦小簇来背诵这句台词,冲口而出不待酝酿。是从几时,坐在客厅里揣着疑问等着门锁转动的那个变成了她,她不再去KTV,disco,酒吧,怕遇到他,怕见到他坐在另一个女人旁边,手掌盖在她膝头,找她耳后醒目的岛屿,预备登陆。
  他就像个小孩,随时随地要炫示他的才能,他的才能就是姿态大方地对着各式女人甜言蜜语,这样一个酷爱跑马圈地的男人,只在一片海上迂回,是种折辱也是种刑囚。麦小簇知道,因为她偶尔也需要捺住自己,在被别人的美好惊动的时候。她不知道程千川是不是有这个狠劲儿。从历史经验来看,他不能。
  不久她读到索敬的新小说,索敬写一个取得了阶段性胜利的第三者,冲决了两段婚约的约束,拥有了她想要的男人。他并不是她第一个恋人,却给她最新鲜的体验:在爱情里承担风险尝试奉献的经验,这感觉让她着迷。索敬对她的女主角说,你得到他,在二十五岁的这一秒,这一秒后的无穷远的时间内,有无数的关口他可以感到厌倦。故事里面,她的女主角在胜利三个月后陷入精神危机,她趴在沙发上等候她的情人,内心思绪万千。"我的发型五年不变,我只有两种扎头发的方案,三种打哈欠的款式,一生实在绵长,路口人潮汹涌,每秒种有几十个女人在微笑无所用心的或者别有用心的。他会有层出不穷的想念,纷至沓来的惊喜,你在波诡云谲的战国,对着一个乱象横生的未来。你会心惊胆战吧。"
  这是索敬写给她的忠告,预言,处方,或者墓志铭。
  索敬说的并不过分,不但不尖刻,简直是悲悯,麦小簇想。全篇精神主旨可以概括为:女人何苦为难女人。比起爱人时的狠劲,爱人时的勇气,爱人时韧劲,史上从没哪个男人胜得了女人。女人爱得持久,坚韧,盲目,尽得爱的真髓。
  自然,战场上有所谓常胜将军,他们的必杀技,是不爱。女人只有在别的女人面前逞强,在爱自己的男人面前撒赖,和一个自己爱的男人唱对手戏,再强悍的女人,底气也是弱的。
  麦小簇拿着当月的杂志,居然歪在沙发上睡着了,醒来时人已经在床上,程千川坐在床边侧头看她,说你表情很不快乐,是不是梦到什么。
  麦小簇摇头,笑容打开得迟缓,说没做梦,做了一夜,都不成功。你刚回来还是已经睡了一觉,收拾停当准备出门了。
  他有点踟躇,说我昨晚同老赵在一起,他女朋友跟别人跑了心情郁闷,老赵你见过的。我一点钟回来的,你已经睡着了,早晨隔壁的狗叫的很凶,我被吵醒了就干脆起床。他说小簇,跟我一起,你是不是很辛苦。他说小簇,你知道,我不愿意做一个人的惟一,那样,你就有义务只能做这个人的惟一。你明白吧。你原来是明白的。
  是的,她明白。麦小簇想,那是她很多次从别人身边落跑的原因。
  他说麦小簇,你不要为我这一棵树而失去整个森林。麦小簇答得很快,你玉树临风,是一棵不平常的树。她的手贴在他掌心里,笑得凄惶。每个女人和他在一起,就会开始对忠贞索求无度,是她,也不例外。没办法,安全感那么稀薄,稀薄到时时提醒你有危险环伺。他说小簇,你爱我我知道,可是你也爱自己吧,爱从前的自己,是不是更多一点。他说你想通了,就会明白我的心理。麦小簇想了想,决定试一试。做回自己,有多么难,轻车熟路的。
  麦小簇恢复社交生活,姿态宛如一枝夜放的海棠。大家开始承认,程千川有识人之明,麦小簇虽然不是了不起的美人,但是衬了浓艳的妆容,眼神明亮,风标挑挞,有慑人的力道。三三两两有裙下之臣聚拢了来,麦小簇想程千川你该释然了吧,没有人等门一脸倦容无声拷问,没有人用黑眼圈向你示威压榨你灵魂里的那点笑,没有人孜孜不倦复读机式地重播你去哪了同谁一起干了什么。程千川,你在某个pub是不是就笑得比较自在呢。你做初一,我做十五,也是一种相处方法,麦小簇发现某些男人比程千川更会穿衣服,某些男人比程千川更擅长不着痕迹的谄媚。某些男人眼睛里的信息比程千川更加鲜活生猛。
  某一夜,等门的人换成了程千川。
  他说我怎么睡着了,你几时回来的。麦小簇坐在地板上,用手指轻触他的下巴,有新鲜的胡茬,是他这夜寂寞等待的纪念。她说程千川,你躺着别动,我有话说。我一直在想,我们为什么不可以像他们,绝大多数人那样,买买菜,洗洗衣,上上超市,闲来无事养只狗或者干脆养个孩子,拿着一纸婚书承担社会责任,男耕女织互敬互爱,有了余钱每年旅游一次,先去三亚再去新马再去欧洲,养只狗就叫丁春秋,生个女儿就叫程瑶迦。很多对情人并不若我们相爱,一样可以在婚姻里面游刃有余,我们为什么不可以。
  他沉默了一会儿,说对不起,我也不明白为何,想破头也想不通。他说小簇,真的对不起。麦小簇握着他的手,一滴泪蓦的掉下来。她知道他那不是敷衍,他语气真诚,表情无装饰。
  麦小簇侧头揩掉眼泪,说最近我问很多人要主意,我的前前男友他在英国,我问他我要怎么办,我说我爱这个人是我不能掌握的,我爱的这个人也是我不能掌握的。我怕他有天神情端然地回来说我爱了别人,你说怎么办。他回复我说你终于明白七年前我的感受。如果你爱他,继续爱就是惟一的方法。看见我自己变成一块豆腐,陷进爱里就不可自拔,我觉得惊异又沮丧,我们分手吧。麦小簇想,江山易改秉性难移,我始终爱自己多一成。
  八.后来的后来
  春天里,程千川把麦小簇的门钥匙还给了她,在客厅里留下一束玫瑰花和一张张学友的CD,一周之后,玫瑰谢了,麦小簇也搬了家。回她的新住处要经过一排发廊,冬天姑娘赤膊站在门口,展览他们石膏色的大腿和颈项。苏铤坐在出租车里,望过去,低头问麦小簇说她们都不冷吗,麦小簇答说以色娱人嘛,这是起码的专业精神,把自己当成海报来叫卖,所以说你要油漆一下门面才对。麦小簇说对了,张炎你们还有联系吗?
  苏铤笑笑说昨天还打***来着,跟他们公司新来的小姑娘好上了,问我应该送人家什么样的生日礼物。苏铤神色淡然说当时要是听你的就完了,连朋友都没的做,现在这样多好,我还是他最信任的异性朋友。麦小簇想对呀,还是一个淡粉色的梦呢,和发廊的灯光一样,微带绮丽的诱惑。
  苏铤从谏如流,开始买成套的化装品,开始描眉画眼穿金戴银,果然一月余就有了成效,办公室里的男士都比平时活泼了三点七五倍,尤其来串门的宋子平。上了彩釉生动起来的苏铤上下飞舞的长睫毛,像一张蛛网黏住了宋子平的目光。三个月后,苏铤就和宋子平拜见了彼此的家长。五个月之后,苏铤在凯悦酒店办了婚宴。苏铤说麦小簇,我们好好过,幸福也不是不可触摸的。
  席间麦小簇喝了几杯酒,觉得头有点懵懵的,苏铤的心已经平静如止水了吗,会不会偶尔照见张炎的倒影。麦小簇想苏铤还是幸福的,因为她还有对平静幸福的信仰。她起身去洗手间,听见身后有细细索索的议论,大概提到索敬,还有程千川。麦小簇拿出粉盒,补了补妆,从镜子里端详自己,在坊间的传说里,麦小簇是一个过着混乱生活但是外表光艳的女人,像一枝开在烽火里的桃花,零乱轻薄。一片乱象之后,没人知道我揣着那么朴素的梦想:关于太平盛世开枝散叶的梦想。
  九.最后的最后
  和程千川沾边的就是一个话题,麦小簇一定渐渐成为一个话题。在商场里遇到,他身边有人,她身边也有人,彼此都不落下风。很得体的寒暄,没有电视剧里那些心惊肉跳。
  在pub里遇到,他身边有很多人,她身边一样很多人,偶有歌手唱苦情歌的时候,女的并未掩面失声,男的也没有借酒装疯,大家都议论说果然是见过大阵仗的人。
  这个擂一搭两三年,程千川没有结婚,女朋友每季不同,像LV包包。麦小簇也没有结婚,换了一份工作,去电台做主持,做时尚资讯节目。办公桌上鲜花常在,由不同人供奉。也并不特别想念程千川,只是在浴室的时候会下意识在镜子里找自己的痣,耳后很羞涩地蜷着的那颗痣。还有,就是不再听《流光飞舞》。 黄霑去世,那一周电台话题贫乏,对才子供奉丰沛的敬意。《流光飞舞》播了一遍又一遍,麦小簇泡在浴缸里,听着那一句与有情人做快乐事管他是缘是劫,忽地落泪。
  不是没有诅咒过他离开了自己,从此活得潦倒,感情世界一片草草,怎样才解气呢,说到底她的怨妇资格并不可靠,是她说我们分手的。
  下个月,听说程千川被人逼婚,对方是一个刚刚毕业的女孩,也许更生猛的女子才能对付他。麦小簇正在发呆,有小男生来敲桌子找她聊天,是在节目组实习的毕业生。
  实习生对麦小簇相当倾倒,约她喝酒。麦小簇慨然允诺。喝到微醺,男孩子的眼光开始炙热。麦小簇回家路上接受他的吻,并不特别尴尬。实习生觉得很幸福,说你做我女朋友好不好。麦小簇摇头。她不能想象她同他一道去见他的同学,喝扎啤,听hip-hop,聊关于新闻品质的蓝色理想。于是她说我很欣赏你惜老怜贫的品格,但是我不能采纳你的建议。
  转天实习生带了一脸胡茬来上班。整整一周目光黧青。
  20岁男人的心装出怎样的坚硬,实质都像一只柿子那样柔软。要折磨一个20岁的男人是这么简单。30岁的男人心脏已经发育得像椰子,只有在时间的助力之下持久地钻,才能找到它的心。要折磨一只椰子,大概只能采取玉石俱焚天地同寿这样同归于尽的招式。
  下班路上,麦小簇想明天还是跟那个孩子好好谈谈吧。车到站了,麦小簇想起冰箱里没有果汁了,决定步行去附近的超市。在收银台前面,她看到了程千川。
  他说你好啊,麦小簇。最近怎样,我听某某说起你,你跟他走得很近。麦小簇截断他说那都不是真的。
  他点点头说我知道。他马上又说不能好好挑个人结婚吗。麦小簇笑笑说好难,他说是,我也知道。
  麦小簇说你怎么来这边买东西呢,你不是应该住城南吗。程千川怔了一下很大方的说啊,我女朋友住这儿,你不会明天就搬走吧。麦小簇眉头舒展,表情自然,说当然不会。我早不是二十五了。
  说着说着就排到了前面,收银员很客气的问***就这些吗。麦小簇回头冲着程千川说你先结帐吧,我忘了一样东西。她忽然很想去看看苏铤和她的大头儿子。拎着两罐奶粉,麦小簇坐在公共汽车上,看着夜像纸上的墨汁一样一点一点晕开来,心里面淡漠的悲伤。到了门口,就听见苏铤婆婆的声音和玻璃器皿落地的声音。见了面,苏铤的脸色果然相当难看,应该刚刚结束一场冲突。看着苏铤婆婆强堆出的笑,麦小簇非常局促,不知怎样结束这场拜访才好,***这时候很识趣地响了,张炎的声音很响的传过来,麦小簇很爽快地说好,等会见。苏铤送她下楼,说你特地跑来时有什么话要跟我说吗。麦小簇想了想说没有,就是很久没见你,下班和朋友约在这附近,就上来坐坐。苏铤说又要去酒吧,少喝点。
  也许就是这样,当你以为你的心已经安顿好了,隔不久就会发现更大的动荡已然在来的路上。静谧的幸福,说到底,那样难求。
  十.麦小簇的话
  我叫做麦小簇,皮肤依然紧致,只是心里一寸灰似一寸,这也是一种五内俱焚的方式。比较安静比较羞涩。
  你听过这样的故事吧,他解放了她,让她活成原本该有的样子,但是这个导师显然又不够敬业,早早放开了手,任她一个人颠簸上路,跌跌撞撞,很痛。
  在某个酒吧幽暗的光线下面,你可能会遇见我,我喜欢画桃红色的眼盖,像开的最艳的那种桃花。我喜欢坐正中的位置,我不怕展览我的孤单。你如果没有喝醉,也许能找到我的伤口,也是桃花一样殷红。
  不坐在酒吧的夜晚,我喜欢坐在客厅正中的地板上,幽暗的光线下面,看各种时髦的肥皂剧,我不怕咀嚼我的孤单,我可以在别人的情节里流眼泪,哭得怎样难看都无所谓,反正没人看见。
  最近我在想,也许某天,像我的好朋友一样,找个敌人结婚。 她叫做苏铤,有一个很沉默的大头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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