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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采蘑菇的小屁孩
作品相关 正文 第二卷 南疆风云 话说五百年前,紫霞仙子私下凡尘,邂逅妖猴孙悟空,展开了一段凄绝美绝的旷世奇情。不想妖仙之恋为天道所不容,天庭为了维护神仙至高无上的尊严宣布要荡平魔界,而孙悟空因紫霞仙子之死而疯狂,率领群妖对抗天庭。人类为求自保,或投身于两方之一,或自成一伍,一场人、仙、魔三界混战就此拉开帷幕,三界间战火屠天,秩序不复存在。战争终以天界击败孙悟空而终,令其堕入轮回思过。 天地间芸芸众生分为人、仙、魔三大种族,各族天赋不同,自有所长。超脱而飘逸的仙族能够掌握天地之灵气,并能将他们转化成为百变神通;从阴暗中走出的魔族崇武好杀,他们也往往拥有超强的战斗力和抵抗力;看似平凡的人类在战火中习得阴阳五行之理,演化为玄妙的法术和武学。并尝试挖掘自己强大的心灵力量,立身于三界之间。三族均各自创立四大门派,以广纳门徒,传授技艺,壮大声威。 可是随着万年魔王的苏醒,三界必将陷入另一个混乱之中,世间的英雄将怎样与之抗衡? 夜深,月光依稀照耀在大唐官府的擂台,一阵轻微的打斗声传了出来,只听‘啊’的一阵低声呻吟,便听一人道:“飞扬你又输了。” 另一个声音道:“张清哥哥的横扫千军又精进了不少,看来明日吴举人的课上要我丢丑了。” 先前那人仿佛想起一件有趣的事,忍不住哈哈的笑了一声:“飞扬,你可知道为什么你我同时入师门学艺,你却总是不如我吗?” 那叫飞扬的人道:“请张清哥哥指教!” 张清用衣袖轻轻的擦拭了会手中铁剑正色道:“这套横扫千军是高祖皇帝自太原起事后,谴军入当阳山,与隋军对峙,师傅带着三千老弱在当阳山被围时所创,凭着这套剑法,师傅血战七日七夜终于等来了秦将军的援军,最后大破隋军,杀敌七万之众。” 飞扬一脸不解的摸样道:“师傅在训话时经常提起此事,这与我这招横扫千军又有什么干系?” 赵清继续道:“被十万大军围困在当阳山,若不舍生忘死与贼血战,又怎能坚持这七日七夜?若是我猜的不错,师傅当年必是放弃防守,舍命杀敌才创下此招的,飞扬师弟你使的横扫千军,畏首畏尾,又怎能练好?你要知道最好的防守便是进攻。” 飞扬连连点头道:“哥哥教训的是,夜深了还是先回去休息吧!” 二人收拾好武器,向黑暗深处走去。 此时正是大唐朝贞观年间,太宗皇帝为了提升唐军战斗能力,下令程咬金开创‘大唐官府’选些资质较好的孩童加以训练,由于朝廷的支持,很快‘大唐官府’便成为大唐境内的第一大门派。 飞扬自幼被父母抛弃,却机缘巧合之下被长安第一富豪张老财收为义子,在赵老财的金钱攻势下与张老财的儿子自幼一齐入了大唐官府,二人关系犹如亲兄弟一般,经常趁着深夜无人时比武切磋。 大唐官府的弟子进入官场的人居多,学习做官道理自然成为了大唐官府的主修课程之一。‘为官之道’的课堂是在国子监,教师正是曾经一篇‘论天下势’而轰动一时的吴举人,文人们总有咬文嚼字的习惯,台下的大唐弟子们早已扑倒了一大片,呼噜声连绵不决,吴举人对这些卤莽武夫的行为早已麻木,也不发火口里仍是喃喃的念着:“太宗皇帝陛下曾对魏征大人说过:‘君为舟,民为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为君者且知道民力之强,切不可违之,何况做官。尔等若是将来镇守一方,应切记善待百姓!” 吴举人说完向台下趴下去的弟子们一瞥,看着一颗颗与课桌亲密接触的脑袋心中不免苦笑,转眼却看见坐在东南角落有二人危襟正坐,一副认真倾听的摸样,心道:“程咬金的弟子也不尽然是些莽夫,肯学的人还是有的。” 正坐的二人正是飞扬与赵清二人,赵清眼中看着吴举人,口里却轻轻的对飞扬道:“昨夜比武你输了,我们的约定总要遵守的!” 飞扬皱了皱眉头道:“赵清哥哥你便饶了我吧,若是这样胡闹吴举人必会将我赶出课堂的,到时候传到师傅耳里,一阵责罚必是免不了的。” 张清扑哧一笑道:“昨夜的约定是你先提出的,大丈夫一诺千金。” 飞扬被张清的高帽子压在头上,做出一副认命的摸样道:“去便去,不过是一阵板子。”说完站起身径直向吴举人走去。片刻来到讲台对吴举人道:“先生,在下有一个问题想请教。” 陶醉在之乎者也中的吴举人这才注意到刚才那认真听课的弟子已到了自己身边,但是有学生提问自然算是件好事,抖擞精神对飞扬道:“师者!传道解惑者也,你且问便是。” 飞扬满脸通红的摸样抓了抓后脑勺,断断续续的道:“先生可知道为官重要还是娶妻子重要?” 吴举人对飞扬的眼神立时由欣赏变成了不解,转而成为了愤怒。 飞扬见吴举人仍是不说话,解释道:“我曾听人说过,人生三大乐事,第一便是洞房花烛夜,金榜提名却在娶妻之后,遂问问先生的对此事的看法。” 做官重要还是老婆重要这等荒诞的问题从来没有在吴举人的思索之列,能当官没有三妻四妾便已不错了,怎会没有妻子,二事自然不会引起冲突。吴举人努力的克制下自己的情绪道:“我们是在学习为人做官的道理,这里不是茶馆,你下去吧!” 飞扬又怎的不想下去,为难的望了望台下偷笑的赵清,壮了壮胆子继续道:“敢问先生若是二者选其一,不知先生怎么决断?” 一向温和的吴举人终于抓狂起来,用力拍了拍案台吼道:“国子监由不得你胡闹,还不快给我滚出去。”一声猛喝,正在与周公捉迷藏的大唐弟子们,早已吓的醒来,有的以为有敌人来袭,擦掉口边流出的口水,‘噌’的一声拔出剑来。 将事情经过看在眼里的赵清终于忍不住捧腹大笑起来,吴举人黑着脸向笑声的源头望去,心道:“这人必是这厮的同伙,怪不得二人刚才贼眉鼠眼的望着我。”用手指了指赵清道:“你也给我出去,以后不许踏入国子监大门半步!” 二人无奈只好灰头土脸的跑了出去,飞扬一脸委屈的摸样道:“这次完了,上次我们砸破师傅花瓶的事还没算帐呢,若是吴举人再将今日的事与师傅说了,你我都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张清道:“你是愿赌服输,我却只是笑了一笑便被赶了出来,下次定要吴举人好看,我们还是去长安擂台练剑去吧!” 飞扬点了点头,二人一齐向长安擂台奔去…… 课堂上的事很快便传入了程咬金耳里,在这位开国猛将的一再赔礼道歉下,吴举人这才打算息事宁人,临走时自然程咬金好好管教这两位调皮的弟子。 二人被叫入程府,程咬金狠狠的盯了两眼笔直站立却又低着头的二人很斯文的喝了口茶这才道:“他奶奶的,你们这两个兔崽子给程爷爷说说看到底是娶妻重要还是当官重要?” 张清讪讪的答道:“徒儿答不上来,这才问吴先生的,不想吴先生竟生了气!” 程咬金看了看一脸委屈摸样的张清,猛的吼道:“格老子的,少跟我装蒜,你以为你家程爷爷好忽悠不是?别以为爷爷我不知道你们这些兔崽子有几根花花肠子” 张清见躲不过去,只好慨然道:“是我们捉弄先生,我们是大唐弟子为什么要学那酸的令人哆嗦的为官之道,徒儿只愿跟着师傅学那百人敌的剑法。” 程咬金道:“是了,那群举人天天除了到皇上告我老程的状哪有什么本事,若不是皇上非要设这门课程,爷爷我又怎的忍心让弟子们去听那吴举人的废话,只是这吴举人是皇上卿点的先生,还是不要得罪他为好。” 张清见师傅的口气软了下来,心中一喜道:“谨听师傅教诲!” 程咬金不再理会赵清,站起身来背着手围着屋子转了几圈这才停住道:“这样吧!国子监你们是不能去了,爷爷我这里有封密函要你们二人送到五庄观的镇元大仙那去,怎样?” 张清道:“师傅吩咐,徒儿怎敢不从。” 程咬金大笑两声道:“五庄观路途遥远,没有数月是回不来了,正好消消老吴的火气,你们下去收拾行装吧!” 二人轻吁了口气,忙退了出来。 五庄观位于大唐境外穷山恶岭之处,路途遥远二人收拾好行装干粮与张氏夫妇告了别,勒马向城外奔去。 沿路上二人走走停停,不消半月便已到了洪州,二人甚少出远门,第一次见到长安以外的城市,都兴奋不已忙进了城却发现城中人迹罕见仿佛得了瘟疫一般,也顾不得许多,二人找了家客栈打尖不题。 叫了酒菜,二人一屁股坐了下来,飞扬这才觉得有些不对劲起来,对张清道:“怎的这洪州城这般凄凉,那店小二见我们进来时也是一脸惊讶的表情,其中定是有古怪。” 张清点头道:“是了,等下不仿向小二问问便知。” 很快小二便端着酒菜上来,说了声慢用,转身欲走,张清一把抓住小二道:“店家可知道这洪州城怎的如此凄凉?” 小二一脸惊慌的摸样摆摆手道:“小人不知道,请大侠放了小人吧!” 张清哪肯罢休加重了手上力道:“你若不说,休怪少爷无礼,到底说与不说?” 小二此时早已痛的冷汗之流,呻吟道:“大侠必是外乡人,这事其实与大侠说了也没什么干系,大侠还是先放了小人吧!” 张清这才放开手,小二揉了揉痛处道:“洪州城本是大唐重镇,自是繁华不已,只是只是…” 飞扬道:“只是什么?” 小二一脸恐惧的道:“数十天前城中突然出了一个妖怪,见人便杀,每到夜晚时便出来害人,城守大人命本城的刘捕头带着几十个衙役去捉拿那妖怪,不想竟全部死在街上。城中富户害怕,纷纷举家搬迁。” 飞扬笑道:“这太平盛世怎的会有妖怪,必是有人从中做鬼,你且下去吧!” 小二见飞扬不信继续道:“少侠不知,这妖怪名叫黑山老妖,专吸人血为生,数十天前那妖怪写了一封信贴在城门上要洪州城每日给他敬献十名童男童女,城守大人怎会答应,不想那妖怪便开始出来害人,城中已经被他吃了数百人了,少侠既是外乡人还是赶紧回家乡去吧!” 飞扬皱了皱眉头自言自语道:“不想还真有这事。”说完挥了挥手示意小二下去,小二如获大赦,忙走了开来。 飞扬对张清道:“我们是大唐弟子,洪州城既有妖怪自然不能坐视不理。” 张清应了一声道:“是了,我还没见过妖怪是什么摸样,不若今晚我们便上街去找那黑山老妖怎样?” 飞扬道:“既然如此,我们快些填饱肚子,再去饱饱的睡上一觉,半夜时分便出门。” 二人不再说话,埋头吃起饭来。 夜晚的洪州城更是没有人烟,偶尔从远处传来一阵哭丧声,更是恐怖。二人身穿黑色劲衣,手提铁剑迎着冷风在街上游荡起来。 张清见四周无人道:“等下若是妖怪法力高强,我来死死拖住它,你快些回去与师傅说,要师傅为我报仇。” 飞扬惊讶的道:“你我似亲兄弟一般,你若死了我怎愿意逃跑苟活在这世上,今日不是我们二人命丧洪州,便是那妖怪死在我们剑下。” 张清苦笑不语,二人各想着心事不再说话。 荡了一夜,鸡叫声传入二人耳朵让人不禁打了个打起精神。 飞扬道:“看来妖怪是不会出现了,我们回去歇息吧!”张清点头称是,二人正要折返,一阵狗吠声从对街传来,张清道:“许是妖怪出来了,我们去看看。” “不要过来……饶了我吧!”一更夫摸样的汉子吓的趴倒在地上,脸色惨白。不远处一黄发披肩,青面獠牙身穿一套黑色盔甲的怪物正咯咯冷笑道:“本尊肚子正饿了,且先将就将就让你的血填饱我的肚子吧!”说完脸色一变猛的张开嘴,血红的獠牙仿佛增长了几分,向那汉子扑去。 汉子忙向后爬开,却如何躲的过去,被那怪物狠狠的咬住了脖子,只瞬间功夫便已全身苍白,身体缩成一团。 黑山老妖站起身,口中念道:“今日且先回去歇息,明日必要找个童男童女来开开荤!”转身欲走。 身后却传来一声猛喝:“站住!”回头却见两个手提长剑的青年横眉对着自己。这二人正是张清,飞扬两兄弟。飞扬看了看躺在地上早已没了气息的大汉,心中更是大怒忙运起‘杀气决’举剑向妖怪杀去。 黑山老妖不敢怠慢,连忙转身退让,从腰间抽出一把红木长剑猛的向失去攻击失误的飞扬刺去。飞扬哪里躲避的及,眼看剑尖就要刺入腰间,一旁观战的张清早已按奈不住,举剑运起‘横扫千军’向黑山老妖劈去。 黑山老妖顾不得再与飞扬纠缠,忙撤剑搁挡张清的攻势。飞扬不禁冷汗直流心道:“若不是张清哥哥帮忙,只一合便要命丧这妖怪之手。”打消怠慢之心,凝住心神,使出师门第二大绝技‘后发制人’。 顾名思义‘后发制人’属于一种防御的攻击招式,同时找出敌人的破绽奋力一击,一向都不受正处于青春期的大唐弟子们欢迎,飞扬平时也极少练习,此时敌人不知比自己强多少倍,若是再用‘横扫千军’免不了受制于敌。 张清功力较飞扬强了许多,与黑山老妖缠斗了许多回合,见一旁的飞扬凝神不动,二人在一起玩闹惯了,立即明白过来,心里思量着必须逼着敌人露出破绽,好让飞扬有机可趁。怒吼一声,凝聚全身气力使出‘横扫千军’向敌人杀去。 黑山老妖见张清攻击突然暴增,心下一凛忙全力招架,飞扬怎会错过这机会,铁剑犹如流星般向黑山老妖胸膛刺去。 黑山老妖心中着慌,忙侧身避让,却难免被飞扬宝剑刺入左肩,漆黑的血顺着剑尖淌了下来。 黑山老妖吃痛忙跳出战圈捂住伤口求饶起来:“两位少侠且先慢些动手。” 二人怎肯甘休,将剑尖抵住黑山老妖同时道:“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黑山老妖道:“求两位少侠饶了小妖一命,小妖愿甘为牛马,鞍前马后,尽心服侍两位少侠。”原来在妖界有一条不知明的条文,若是被对手击败,自己便成了对方的奴隶,任其驱使。 飞扬望了望不远处被黑山老妖吸食后只剩下皮包着骨头的大汉怒道:“你这恶贯满盈的妖怪,竟还想留在世上。”说完举剑欲刺。 黑山老妖忙摆手辩解道:“小妖向来安分至极,哪来恶贯满盈的事?少侠必是误会了。” 飞扬斥道:“只在洪州便有数百人命丧你这妖怪口中,不是恶贯满盈是什么?” 黑山老妖一副不可思议的摸样道:“吃人也算恶贯满盈?这倒是闻所未闻的事!” 飞扬更加气愤,欺身上前正要动手,一旁的张清领悟过来,忙扯住飞扬道:“是了,它是妖怪,在妖怪的眼里吃人算不得什么,就好似我们人吃动物一样,并不会觉得会有什么不妥。” 飞扬不甘的收住攻势道:“难道我们放了这妖怪?” 张清轻轻一笑道:“放是不能放的,它既然说愿为我们当牛做马,我们此去路途遥远,且到了境外之后又不知五庄观在哪个地方,不若让它当向导也好。” 黑山老妖忙插口道:“小妖自幼便在境外长大,五庄观的路途是知道的。” 张清对黑山老妖道:“既然如此,那么大家都是伙伴了,只是有一条必须遵守,那便是不许再吃人了,如若不然比叫你死无葬身之地。” 妖怪没有死后埋葬的传统,死无葬身之地这句恐吓的言语自然吓不倒它,黑山老妖仍是点了点头道:“一切听从主人吩咐便是。” 天渐渐亮了起来,张清,风扬二人怕带着黑山老妖被人撞见,忙回客栈取了东西,三人趁着月夜未尽匆忙出了洪洲。 “主人!大唐官府可以吃吗?为什么你们谈话间总要插上这四字?”黑山老妖一脸天真的摸样向飞扬问道。 张清早已对黑山老妖接二连三的弱智问题不耐烦起来,向一旁的张清努努嘴示意有什么事问飞扬去。 自从出了洪州后,三人已赶数十天的路程,二人发现这黑山老妖除了一脑子的吃人思想外,竟是只善良的妖怪,只是一路上二人逼着老妖跟着自己吃身上的干粮让黑山老妖拉了数天肚子,不停的抱怨着妖怪哪有吃包子而不吃人的道理。 三人正闲谈间,一座高耸入云的奇峰赫立眼前,一旁喋喋不休吵着要吃人的黑山老妖拍着爪子道:“是了,是了,这便是境外有名的万寿山,顶峰上便是五庄观了。” 二人抖擞精神沿着崎岖的上山小道爬去…… 山峰虽然险要,但漫山遍野却长满了许多各色不知明的野花,芳香扑鼻令人神清漆爽,仿佛瞬间自己便有了无穷力气一般。 终于上了顶峰,云彩与道观相生相映,此时正是傍晚,在夕阳的照射下,五光十色,灿烂缤纷,早已看不出道观原先的颜色。 黑山老妖正要上前帮二人叫门,张清想黑山老妖摸样恐怖,还是先让它在山下等候为妙,忙对黑山老妖道:“这里是道家圣地,这些牛鼻子老道若是见到你必定要说些降妖除魔之类的言语,再将你做成肉干,你怕是不怕?” 黑山老妖一脸不屑道:“我怎么听我姥姥的堂妹的儿子的舅舅的姥姥的姥姥说这五庄观里其实也是些小妖怪,有什么龙怪啊,还有天上的天兵等等,我们黑山一族的高贵血统再加上高强的法力,进了这五庄观还不让镇元老儿脸上增辉不少?” 张清反驳道:“龙子与天兵怎算妖怪?你是妖怪难道别人都是妖怪了?” 黑山老妖苍白的脸涨红起来,不服气的道:“我们妖怪一族是最强悍的种族,将那些小龙小虾什么的划入妖怪一族,我还觉得委屈了呢。” 一旁的飞扬早已忍受不住一人一怪的争吵道:“好了!黑山你且在山下等着我们,我们不消一日便回!”说完径直上前对着那鲜红的大门猛扣起来。 黑山老妖一直都对飞扬颇为忌袒,见飞扬生气,也顾不得与张清继续探讨人和妖的问题,飞也似的向山下跑去。 飞扬见黑山老妖瞬间便不见了踪影,不禁觉得有些好笑,摇了摇头对着道观大门急扣起来,过了半晌工夫门噶然而开,一个童子打扮的小脑袋钻了出来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飞扬合手一礼道:“在下飞扬大唐官府程将军座下门下弟子,奉师傅之命前来送信。” 童子这才钻出了身子道:“师傅去方寸山云游去了,你们且先进来,留下书信,歇息一晚吧!” 飞扬见童子恭谦有礼的摸样,心中好感顿生,心说这五庄观的道人到底是有礼貌,若是换在大唐官府的弟子见有来客必要缠着来人大斗三百回合这才作罢。 二人随着童子向观内走去,只见道观中央一棵参天大树竟在庭院中央,整个庭院都被掩盖在这树阴之下。 那童子见二人好奇的摸样解释道:“这树是家师的宝贝,名为人身树。”说完向树顶点了点继续道:“瞧见那树上两棵果实吗?”二人顺着童子指尖向树顶望去,果然见两棵拳头大的人形果子。 飞扬问道:“这果子又有什么神奇之处?”童子道:“这树三千年一开花,又三千年才能结果,师傅等了六千年才结出这两颗果实,至于神奇之处师傅却不肯说,想来必是仙家至宝吧。” 正闲谈间又一道童从内屋走来口里嚷着:“明月师弟,这两位仙友是谁?” 那叫明月的道童将事情一一与出屋道童说了,三人互相见了礼,飞扬,张清二人才知道这两位道童一名清风,一名明月,俱是五庄观的守门道童,二道童自小便没出过道观对外面世界一无所知,张清人又机灵善辩,拣些长安的奇闻稽事与二道童说。二道童惊诧不已。 四人闲谈正欢清风突然道:“坏了!他们来了,你们还是暂且避一避为好。” 张清道:“他们是谁?这五庄观圣地难道还会有妖孽来捣乱吗?” 清风苦笑一声道:“这几人虽不是妖孽,却比妖孽更家可怕,说来惭愧这几人便是师傅的弟子,多是龙宫王子,天宫神兵之类,一向自傲,若是知道有外人来,若是王室甲胄也还罢了,否则必要受一番羞辱,我们还是送两位道友先去歇息吧!” 四人正要躲避,身后却传来一声:“清风,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勾结贼人上山?”张清,飞扬二人转头一望,却见十数个人形打扮,长相却怪异‘人’正欲扑上来。 清风忙解释道:“众位师兄,这二人是大唐官府程将军的弟子,上山送信来的,并不是什么贼人。” 那十数人站出一头上长着龙角的人道:“你难道不知这人身果就在这几日便要长成,师傅是怎么交代的?” 清风道:“师傅只命我们谨守山门,切莫让妖邪上山盗宝,但这两位道友并非不轨之徒!” 听完清风言语,那十数人立时骚动起来,有说清风明月目无师傅口喻,擅自带人上山,有说这二人一看便不是好人,定是妖怪幻化而成要来盗宝。 飞扬心想:“既然信已经送到,既然他们不欢迎,还是下山为妙。”便对那些人道:“既然如此,在下师兄弟二人便告辞了!”随即匆匆向清风明月二人话别,拉着一旁早已气的浑身哆嗦的张清下山。 下山与黑山老妖回合后,张清道:“那几个人不像人的怪物欺人太甚,若不是看在清风,明月二人的面上不与他们计较,若是下次再遇见,少爷我非剁他们成肉酱不可。” 一旁的黑山老妖却急道:“不可,不可,我姥姥曾说过,人要是剁成肉酱便不好吃了,主人切莫暴珍天物,留给小妖罢。” 张清心想若是让黑山老妖将他们杀了也算解了我的心头之快,遂拍了拍黑山老妖的肩膀一脸鼓励的摸样道:“若是我捉住他们自然是要留给你吃的。” 黑山老妖听完仿佛受到了莫大的鼓舞,口里念着:“那我们这就把他们抓来,非把他们大吃特吃不可。” 张清本只是说说气话,没想到黑山老妖居然傻到当了真,只好摆摆手道:“他们几十个人,有上五庄观弟子,手底下功夫必是不弱,恐怕没抓到他们,反被对方所擒,被他们大吃特吃那可不妙。” 黑山老妖见张清竟不上道,眼神随即暗淡下来心里嘀咕着:“这人和怪就是没法比,若是换做我们妖怪一族必定是要报仇不可的了,上天保佑咱投胎成了妖怪。” 张清见黑山老妖不乐的摸样心有不忍,一个念头却从闹中飞过,立即拍手笑道:“有了,既然不可硬攻,我们何不暗取?” 黑山老妖一脸不解道:“主人,难道你想把他们给偷下来?不可,不可,这偷人的事是万万不能做的,若是传扬出去,我们黑山一族可要颜面丢尽被其他部族取笑不可。” 张清正想的兴奋,心道这个方案必然成功猛的敲了敲黑山老妖的头道:“谁说我们是去偷人了,这五庄观的镇派之宝便在山上,只要我们将他们偷来,他们师傅回来定会大大的责罚他们。” 黑山老妖想来人是吃不着了,露出苦瓜脸道:“只怕若是我们被抓着,大大被责罚的是我们吧,还是直接杀上山将他们通通抓来大吃特吃好。” 一旁实在看不下去的飞扬道:“不要闹了,我们还是回长安去罢。” 黑山老妖一路上对一向沉默寡言的飞扬十分畏惧,便不敢再言语了。张清道:“这群五庄观的鸟道士欺我们太甚,我怎的咽得下这口气。”原来这张清自幼便生长在富贵家庭,老子张老财富甲一方,寻常官员见了他都退避三舍,而张清又是老财唯一的亲儿子,自然是八面威风,四方讨好,哪里受过这种鸟气。 飞扬道:“那人身果树是镇元大仙的心头肉,是那么好取的吗?若是被师傅知道了,你我定要被逐出师门不可。我们且先回去吧。” 张清心里总是咽不下,不禁怒道:“那么你不要去了,我和老妖去便是。” 飞扬从未见过张清生这般大的少爷脾气,心道:“我与他情同兄弟,他硬是要去,我怎能不跟着,若是出了危险二人同日死在这五庄山上也罢。”遂不再阻拦,退往一旁仍听着张清与黑山老妖二人研究偷果子的具体方案。 只听张清道:“若是偷果子那必要做的不留一私痕迹不可,若是被人发现,镇元大仙一定不肯甘休,到时候闹到我师傅那去这可是不妙至极。” 黑山老妖道:“错了,错了,今日你与飞扬主人上山进观,若是果子被偷必定会怀疑到你们身上,所以说还是把人抓来大吃特吃这才算是英雄好汉。” 张清奸猾一笑:“我早有了主意,我和飞扬自然是不能露脸的,必要有个妖怪之类的东西引开他们的主意,诶!可惜我不是妖怪!” 黑山老妖心中一惊,想着这张清必是要自己现身去引开众人,到时偷了果子自己没份不说,若是被人逮着非死不可。遂忙摆手道:“主人,万万不可,这几日沿路上我吃的全是包子馒头之类的东西,身上哪还有力气,到时就怕跑不动了。” 张清继续笑道:“若是把果子偷了出来,等回了长安我便早些新鲜的血来慰劳你这个大大的功丞,直到吃不下为止。” 黑山老妖却是不傻心想主人不说人血,谁知道将来到了长安哪什么鸡血,猪血的来忽悠我,仍然摇头道:“不可~不可!”说完故意将身子一歪诶哟一声道:“诶呀,我的脚脖子怎么扭了,定是刚才下山太急伤了脚~诶呀呀~疼死了。” 张清怎会上当脸色一黑道:“你若不去,那便算了,以后我也当不起你的主人你走罢。” 黑山老妖这才大急,在妖怪一族里被主人抛弃是很大的事情,就算自己拔腿走了必定要被其他妖怪排挤,将来天下之大却没有自己的容身之处便大大的坏事了。咬了咬牙点头道:“主人吩咐便是,小妖为主人上刀山,下火海绝不皱一皱眉头。” 张清在来五庄的路途上便听黑山老妖将妖怪的规矩一一述说了,知道黑山老妖最怕的便是这一招,现下见黑山老妖屈服,心中更是得意,忙拉来一旁的飞扬说如此如此……. 三人在山下一僻静处躲到天黑,便开始偷偷向五庄山摸去,一路上风声鹤唳,只一只虫子叫声便冷汗直流,也不知过了多少时辰五庄观总算出现在大家眼帘。 黑山老妖一脸疲惫的道:“我去敲门。”刚要动身早已被一旁的张清猛的拉住道:“我们是来做贼的,怎么能从门口进去,那不是不打自招是什么?” 黑山老妖一脸抱歉的表情止住脚步,心道:“老子是堂堂黑山一族的大妖怪,怎么会有你这种做贼的习惯。” 三人匍匐着靠向观墙,贴着墙壁慢慢的翻了过去,张清轻嘘一声道:“大家小心些,飞扬跟我来,我们爬上去。” 飞扬点点头,二人留着黑山老妖缓缓的向树干走去,及到树底二人正庆幸间,身后却听见一声音道:“是谁?” 张清回头一望,却见一天兵左手揉着朦胧的眼睛右手拿着一把长戢立在身后,原来今夜轮到这天兵今夜值守,到了半夜身心疲倦,忍不住趴在树下瞌睡起来,张清刚才却不小心踩住他耳朵,竟被惊醒遂爬起身来询问,心里还想着是哪个师兄亦或师弟来与自己玩笑。 此时的飞扬与张清早已吓的脸色苍白,急忙拔剑向那天兵攻去,天兵醒悟过来,手下功夫也不慢手中长戢一格,口里正要叫嚷,却突然间倒了下去。 只见黑山老妖从天兵身后钻了出来拔出插从后背刺入天兵胸膛的红木剑轻声笑道:“主人,这天兵的尸体便给我吧,我今晚定要将他大吃特吃一回,额!不对,应该细嚼慢咽才行。”说完张开獠牙便向天兵扑去。 飞扬,张清二人也顾不得许多,急忙向树上爬去,摘下人参果,那人参果异香四溢,形态仿佛人行一般,竟连眉目也没有遗漏,张清咽了咽口水道:“飞扬,你瞧瞧这果子,若是吃下去不知会怎样?” 飞扬道:“不可,这果子恐怕有毒,还是先暂且拿回去。” 张清轻笑一声道:“你什么时候学得婆婆妈妈起来,不过一个果子而已,镇元大仙拿它当宝,在我眼里不过是寻常食物罢了。”随说将人参果向空中轻轻一抛,用嘴接住猛的咽了下去,那人参果入口既化,只觉甘甜可口一股热流向丹田流去。 飞扬正要与张清说话,不想张清竟盘膝坐下,运起功来。一旁的黑山老妖也不示弱,双爪不停的比画着天兵的脖子,口里喃喃念着:“还是往大动脉下口比较好些,不对!不对!还是细细品尝为好。”虽说如此,仍是舍不得下口。 过了一烛香功夫,张清的身体开始变的五颜六色起来,先是由黄转绿后又成了紫色最后全身竟仿佛透明一般,体内的脉络,血管依稀可见。飞扬见了暗叫不好,心道:“莫不是吃了这人参果变成妖怪不成?”却又不敢打扰张清,只好眼巴巴的在旁警惕。 好在张清皮肤开始慢慢变回了原先的颜色,此时的张清顿感全身如火烧一般,却又没有丝毫炙痛感觉,反绝得全身轻松,心旷神怡。 张清见自己无事转身对飞扬道:“你快些把果子吃下去。” 飞扬见张清言语,不好违拗他只好将果子放入口中,顿时一股寒流漫步全身,甚至连心脏,血液都停止了运动,飞扬心中不禁暗暗叫苦,心想若是自己这样死了,张清哥哥必定会自责不该叫自己吞食这果实,又想到张老财对自己的养育之恩不禁欲哭无泪起来。 过了片刻身上寒流开始慢慢向丹田聚拢,僵硬的身体也开始慢慢舒展开来,飞扬使劲睁开眼睛望了望目登口呆看着自己的张清道:“发生什么事了?” 张清一副不可思议的拉了拉下巴:“刚才你全身像是覆了一层霜一般,我还以为你再也醒不过来了,老天保佑!” 飞扬不再多问,看着微亮的天空心道:“天快亮了,现在不走过些时候想走也难。”转头对张清道:“我们还是快些回去吧。” 张清点头称是,踢了一脚正在那享受吸血快感的黑山老妖道:“快走。”黑山老妖毕竟不傻也知道此地不易久留忙抱起天兵尸身跟着张清飞扬匆匆下山。 此时已到隆冬,飞扬三人已沿着长安方向走了数月之久,这倒并不是三人贪玩,只因境外突然出现了许多妖怪头领带着小妖巡山,设立关卡,好在黑山老妖本身就是妖怪,对山路又熟悉无比这才蒙混进了国境。而到了夜晚张清,飞扬二人的身体便开始了奇异的变化,一个酷热无比,一个冰冷如霜,二人只好紧抱一团这才好些,耽搁了许多赶夜路的机会。 眼看已到了长安郊外,飞扬嘱咐黑山老妖于城外躲避,切莫伤害无辜百姓,便与张清二人向城内走去。黑山老妖早已受不得飞扬那冷酷的眼神,连声应了,找了个僻静山林修炼去了。 大唐官府程府客厅内,程咬金很舒服的坐在自己那虎皮太师椅上,像往常一样很斯文的喝了口茶道:“他奶奶的,你们两个小兔崽子,爷爷叫你们去送个信竟花了半年功夫,若不是皇帝陛下用人之际,爷爷早把你们踢出本门,把你们送到王捕头那关押几天不可。” 站在下首的张清赔笑道:“师傅,我们这不是将信送到了嘛,徒儿这次回来却有重要军情禀报。” 程咬金忙站起身道:“难道突厥人正在关外集结兵力?”说完转念一想五庄观在大唐西部,而突厥在北,二人从西方回来禀报的军情必定与突厥无关,这才释然,想着这个世上除了突厥堪与大唐一战,却还真找不出一个象样的对手来。 张清道:“徒儿从五庄观回来时见各处妖怪纷纷向境外方向移动,甚至看见了几处有上万人的军营?” 程咬金瞪了瞪眼睛道:“奶奶的!好你个张清,若不是你爹与我有点交情,爷爷我早把你丢进渭水喂王八了,今日你竟敢拿妖怪这等荒诞的事来谎报军情。” 张清见程咬金不信忙起誓道:“若是徒儿有一句谎话,便教我死无全尸,打入十八层地狱,永不超生,师傅要是不信只需派几个探子前往境外一看便知。” 一直站在一旁不语的飞扬也站出来道:“师傅,妄报军情是死罪,师兄怎敢胡说,这事徒儿也是亲眼说见.” 程咬金见二人不像做假,心中颇为惊慌,自己身经百战却还没见过妖怪是什么摸样,若真有妖怪大军大唐岂不又多了一支心腹大患,忙挥手让二人下去,思索着是先向唐皇禀报还是先查明真相再说。 飞扬二人走出大唐官府,正准备回家歇息数日,一个劲装少年却欢天喜地的跑来与飞扬,张清一一拥抱了会道:“哈哈!我还以为你们死了呢,没想到竟又回来了,听师兄们说你们去五庄观了,快与我说说是什么摸样。” 这人名叫周剑平,也是大唐弟子,与张清,飞扬二人关系一向很好,见二人回来自然激动不已。 飞扬笑道:“你这小子,现在是早课时间,怎的不去国子监上课?跑到这来了?” 周剑平一脸神秘的道:“这个可有些说来话长了,自从你们走后长安城出现了两件匪夷所思的大事,不知你想听哪样?” 张清向来机灵,猛的扯住周剑平的胳膊道:“你就将最令人匪夷所思的事先说出来。” 周剑平道:“前几日,长安城出现了两个道人,一个身着白色道袍,一个身着黑色道袍,都要觐见唐皇陛下,你们猜怎么着?” 飞扬是个不喜罗嗦的人,见周剑平卖关子,将手出其不意的向周剑平肚子轻轻一锤道:“快说!” 周剑平却突然弯下腰,全身冒着冷汗道:“好冷!”说完竟在地上打起滚来。” 飞扬,张清以为周剑平又来玩笑,见其演的竟如此真实,齐声大笑起来。一个说:“小师弟数月未见,这诓骗的功夫竟突破不少,可喜可贺。”另一个说:“非也!非也!我们周剑平周大侠,周大英雄正在练肚皮神功,若是神功大成,必定独步天下。” 等过了半柱香功夫,见周剑平非但没有跳起来露出像以往一样的笑容,在地上滚动的却越来越猛烈,脸色开始苍白起来。 张清神色一变道:“是了,飞扬你吃了那人参果以后身上寒气大盛,刚才只那一拳间将寒气逼入了周师弟的体内,这才让周师弟如此。”说完忙按住滚动的周剑平摊开双掌将自己体内的热力输入周剑平的体内,过了一会,周剑平脸色开始红润起来,却仿佛像没事人一样跳起来道:“哈哈~!没想到几个月不见,你们竟学会了这么厉害的招法,就像法术一样,只轻轻一掌便差点让我变成孤魂野鬼了。” 飞扬心中惭愧正要开口道歉,周剑平拦住道:“你不需要和我说什么,也不需与我道歉,像这种奇遇若是让我听过一次,那便会嫉妒的要命,所以还是不说的好,我们还是来谈谈长安的怪事吧,飞扬师兄,我刚刚说到哪了?” 飞扬感激的望了望仍是一脸喜气的周剑平道:“一个黑衣道人和一个白衣道人要见天子。” 周剑平道:“是了!这二人在长安城中变幻了各种法术,唐皇陛下见是两位有道仙长,便下令二人共同朝见,竟没想到……” 在人谈论某一事情事,那说事的人必定是希望别人不停的催促,一脸不可思议的摸样这才满足,张清早便知道这个道理,一副很有兴趣的摸样追问道:“没想到什么?” 周剑平继续道:“没想到两位道长竟在朝堂上打将起来,口称对方是妖道,好在秦琼将军武力高强,带领几个禁卫将二人制住,下了天牢,你说这事怪与不怪?” 这事虽然奇怪,但是与自己没有相干,飞扬二人自然没什么兴趣,飞扬继续问道:“那么下一件呢?” 周剑平更是一脸兴奋的表情道:“这事却更加匪夷所思了,你们可知道我们大唐官府中多了一名女弟子吗?” 飞扬暗自奇怪,这大唐官府女弟子自然不少,多了一名女弟子又能怎样。 周剑平继续道:“这女弟子可不简单,生的花容月貌,沉鱼落雁,国色天香,倾国倾城,最重要的是其身份又尊贵无比,世上竟有如此佳人。”说完一副神往的摸样,咽了咽口水。 张清,飞扬二人经常与张老财进入各种社交高级场所,美女自然见的多了,都是一副不已为然的摸样道:“.这也算什么匪夷所思吗?” 周剑平忿忿不平的向天挥舞着拳头道:“你们懂些什么,这小师妹若是有人用花来形容她,在我看来都是辱没了她,世上又有什么鲜花要比她美,况且你知道她是谁吗?当今皇上的女儿,太子李治的亲妹妹安平公主。” 飞扬不理会周剑平的抓狂向张清问道:“这倒奇了,堂堂公主殿下为什么要入我们大唐官府学艺做什么?” 张清苦笑道:“如周师弟所说,这事果然有些不可思议,莫不是这公主从小好武不成?” 周剑平摇头道:“错了!公主殿下刚入门时非但对武功一窍不通,且文文静静,和蔼可亲,那些师兄师弟们就是因为这个原因,竟然全都文质彬彬起来,我早就知道他们不是些好东西的。”说完咬咬牙,显然对自己的那些情敌很是不满。 张清笑道:“那么周师弟在公主面前必然也是彬彬有礼,一副翩翩公子的摸样了。” 飞扬知道张清正打趣周剑平,遂轻笑应和道:“那是自然,只是周师弟必然不比那些师兄师妹们更加有礼才是。” 张清道:“此言差矣,周师弟是当朝礼部侍郎的儿子,虽说口里粗话多些,身上脏些,说话疯些,基本上还是属于翩翩公子的。” 周剑平憋红着脸道:“不和你们说这个了,吴举人要我请师傅去国子监一趟,下次有机会到太白楼大家慢慢闲谈。”说完一溜烟的跑了开去。 飞扬二人笑闹完周剑平,不敢再耽搁下去,忙奔回家不提—— 很多读者对小弟提了很多意见,可见喜欢梦幻的朋友是很多的,有些意见很宝贵,小弟已经记下了,在书的后面会慢慢的浮现出来,谢谢各位朋友的支持,有票投票,没票赚你个点击。 石门关,戍守的官军们正懒洋洋的望着关外青黄的沙石头,一人揉了揉自己的眼睛问同伴道:“你看那黑压压的一团东西是什么?” 另外一人定睛向远处望去,顾不得回答那人的问题,惊恐的吼道:“突厥骑兵,一片片突厥骑兵,快快禀报将军。” 镇守石门关的将军黄进正带着副将,护卫等人在关内的营帐中捉那些贪睡偷懒的兵士,突然见关口方向混乱起来,心中一惊,拔出腰刀匆匆的向关口赶去。 “禀将军,关外…外…出现…出现了大批的突厥骑兵,请将军定夺。”一传令兵结结巴巴的行礼道。 “什么?敌人出动了多少人马?” “黑压压的一片,到处都是。”传令兵答道。 黄信顿时觉得天昏地暗,心中叫苦,原来数日前皇帝陛下还将自己的亲女儿送往突厥和亲,现在竟出现了如此多的突厥骑兵,自己这个将军看来今天非在这以身殉国了。 军人毕竟是军人,黄信很多理清思路,厉声对传令兵道:“迅速传令下去,所有将校做好准备应敌,速速点燃烽火台通知各关口密切防守。”传令兵应声而下。 黄信又转身对身后几个目瞪口呆的偏将道:“今日事急,众位定要与我守住关口,若是有人临阵退缩者定斩不饶,刘副将本将着你速速去调集本部人马,在关下集结,若是敌人破门而入,誓不可让敌军进关半步。” 接着又道:“卑将军王让,着你速速调集营中善射之士增援城墙,卑将军田奋,着你带领一队亲兵赶往冀州向刺史大人禀报敌情,请朝廷速速增援。” 众人领命而去,黄信忙登上城楼放眼向关外望去,只见视觉之内尽是贼兵,连绵不绝,粗略估计一番竟有十万以上军马,身边的兵士早已吓的发抖,甚至有几个竟抛下武器逃跑,却早被站在黄信身后的亲兵拿住,就地斩首。 黄信倒吸了口凉气大声吼道:“众位不要惊慌,石门关易守难攻,只要将士用命,我黄某人担保突厥人久攻不下,必定散去,尔等只需奋勇杀敌。” 兵士们不知所措,见黄将军发话,渐渐的也稍稍稳定下来。 “报!将军,敌军,敌军在关外三里处安营扎寨,看来是不打算今日攻击了。”一名军士跑过来行礼道。 黄信捎捎放下心来,心里盘算着自己能不能抵御倒朝廷援军的到来,自己手上只有五千来人,真正的精锐三千不到,而对方却有十数万之众,且有备而来,自己黄家三代世守这此地,从未有失,若是丢了石门关却要对不起列祖列宗了。 正迟疑间,一个军士又惊恐的喊道:“将军快看,妖怪!”黄信忙探头向外望去,果见数千名牛头人身的妖怪手拿着长刀向石门关杀来。 黄信心中更是恐惧,忙机械式的嚷道:“众军士准备,搭弓!” 眼看那牛头人身的妖怪越来越近,黄信手用力一挥喊道:“给我狠狠的射。” 顿时无数利箭向关外飞射下去,百来名牛妖应身而倒,第一轮齐射的成功,让城墙上的军士顿时欢呼起来,原本对妖怪的恐惧之心早已尽消,忙不迭的从箭袋中掏出箭支,准备好下一轮的攻击—— 飞扬二人在家中歇息了数日,体内冰火之气逐渐消退,全身精神,力量却大涨起来,原本拿起来费力的东西,有时动动手指便能办到,二人自然欣喜无比。 这日,二人准备回师门练功,走在街上却猛然听见一阵嘶哑的吼声:“边关急报,速速让开。”说着一飞马便往二人身边飞过。 张清道:“莫不是西方集结的妖怪大军侵扰边境,凉州节度史派人向朝廷求援?” 飞扬摇头道:“那骑马之人坐下明明是幽州特有的纯种白马,必的北方出事了,我们还是速速回师门看看罢。” 二人加快脚步向师门走去。 眼看到了大唐官府,二人正要进门,里面却窜出一个人来,撞了飞扬一个满怀。 “对不起,两位必是我的师兄吧,师妹因有急事,所以……”那人低着头前言不搭后语的道。 二人寻声望去,只见一个穿淡***丝绸衣服的女子,在阳光下,给人一种傲雪寒梅的感觉,让人觉得十分清新舒畅。雪白的皮肤,一双充满灵动秋水的大眼睛,一个秀气的鼻子和一双樱桃小嘴。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已经形容不了她的绝世姿容。 二人看得呆了,竟忘了回答,黄衣女子胆子大了些,天真的摸样道:“两位师兄没事吧?” 飞扬反应过来道:“你怎的知道我们是你师兄?” “嘻嘻”黄衣女子眠嘴轻笑道:“你二人身上穿着大唐官府门派的装束,而我呢,这几日才拜入师门,难道你们是我师弟不成。” 飞扬心道:“莫非这便是周师弟口中的那个师妹不成,周师弟果然没有夸口,见了真人才知道比那周剑平小子口中形容的要美上万倍。”想着想着两脸一红,却很快便被黄衣女子眼神看见存心捉弄飞扬道:“师兄脸怎的红了?莫非刚才小师妹我轻轻一撞便撞出了内伤么?” 飞扬见女子捉弄自己忙移开话题道:“师妹可是前几日轰动一时的安平公主殿下吗?” 黄衣女子皱了皱鼻子带些责备的语气道:“我没有名字吗?为什么总要安平公主,安平公主的叫人家?” 飞扬道:“敢问公主大名?” 黄衣女子道:“真没礼貌,看你一副彬彬有礼的摸样,怎的那么唐突。” 飞扬这才想到自己那么直白的问一女子的名字是有些过分,心里有想到好象是她要自己问的,心中一慌却不知如何回答。 天苍苍,野茫茫,求个投票真是难。 黄衣少女见飞扬又脸红,又是挠耳甚是不自在,扑哧一笑道:“好了!我叫李溢香,以后可别什么公主,什么殿下了。” 飞扬不敢多想,凝住心神道:“只是这名字与你名不其实。”却还想继续说下去,李溢香噘起嘴道:“什么?难道人家很臭吗?” 飞扬一笑,心道:“原来天下的女人都是爱美的,连这位倾国倾城的美人公主也不例外。”随即解释道:“刚才话还没完,便被师妹打断了,后一句是,这名字实在是侮辱了你,为什么不叫李天仙,亦或叫李倾城,是了!李倾城。” 李溢香道:“原来师兄你和其他师兄也是一样,就知道说些疯话打趣人家。”口里这么说,心里却是一甜,随即问道:“师兄,你叫什么名字?” 飞扬道:“在下飞扬,请倾城姑娘多多指教。” 李溢香道:“刚刚不是说了本姑娘叫李溢香吗?你怎的乱给人家改名字,对了!这百家姓里好似没有姓飞的,请问你姓什么?” 飞扬眼神随即暗淡起来喃喃道:“在下…在下自小无父无母,幸得义父收留,遂只给我取了名字。” 李溢香一脸抱歉道:“我并不知道你那个…那个的,你千万莫要放在心上,这个师兄怎么了?”说完向一旁仍是目瞪口呆的张清问道。 飞扬转眼一看,却见张清犹如石化了一般,眼睛瞪得老大,一动不动的望着李溢香。 李溢香原本并没有注意到张清,现在见张清骇人的摸样忍不住吓的向后退了一步道:“他是不是中邪了。” 飞扬忙摇了摇张清,口道:“师兄,你怎么了?” 张清这才如梦初醒,心里暗自惭愧,忙辩解道:“没什么,是人参果的热毒又冒出来了,刚才正凝神抵御呢。” 飞扬不疑有他,欢快的拍了拍张清肩膀道:“你可知道这个小师妹是谁?” 张清心说:“这女子美若天仙,又是刚入门的小师妹,不是那周剑平口中说的安平公主又会是谁。”口中却道:“我怎么知道?” 飞扬道:“这便是上次周师弟提起的安平公主,你瞧瞧与周师弟那小子口中说的吻不吻合?” 张清故意露出一脸惊讶的神情道:“是了!”说完要与李溢香见礼,李溢香甚感无趣道:“诶呀!父皇要招我入宫觐见呢,都怪你们,耽误了这许多时间,回去非得受罚不可,说完飞也似的跑了。” 望着李溢香远去的背影张清拍了拍自己的胸膛对飞扬道:“完了,完了!恐怕我爱上了这安平公主,你说如何是好。” 飞扬听完楞了一楞,心中却产生了一种莫明心痛的感觉,心想自己必是对这小公主亦产生爱慕之心,转念一想我飞扬不过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怎配的上公主殿下,公主又怎会看上我。 张清见飞扬脸色一变继续问道:“飞扬你莫不是也爱上这公主了吧?” 飞扬忙道:“怎么会?我们还是快进去练武吧!” 张清见飞扬不肯说,也不再继续问下去,二人向擂台方向走去,一路上大唐弟子们见他回来均热情的与之招呼,一伙人正东拉西扯间,一声响亮的钟声飘了过来。 一名弟子道:“今日晴空万里,师傅没事又敲那集合钟声做什么?” 飞扬笑道:“刘师弟既然知道师傅要集合训话,又何必问为什么,大家还是快去集合吧!” 大家不敢怠慢忙向练武场奔去。 程咬金皱眉背手的在高台上转了几十个圈,见数千弟子们以整体的排好队型集合完毕,心中却乐不起来,清理了会自己的思路猛的喝道:“他奶奶的,有个已死的什么古人曾经说过‘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今日便是我大唐生死存亡之刻,唐皇陛下刚收到北方紧急军情,说突厥出动十五万骑兵攻击石门关,其中雁门关也受到敌人小股部队的袭扰,皇上已经下旨要程某人迅速集结二十万大军支援北方与突厥决一死战,尔等皆是我的弟子,自然不能弱了我老程的名头,若是要投军者给我快些到城东军营处登记造册,建功立业便在今朝,王行,飞扬,伍得标你们三人留下,其余都散去吧。” 话音刚落,台下的弟子们瞬时欢呼起来,若说战争对与平民百姓来说确实痛苦不堪,但是在这些苦练十载,一心想着建功封候的大唐弟子们眼里却是莫大的喜事。众人纷纷叫嚷着向城东军营奔去。 张清一脸兴奋的对飞扬道:“师傅既然谴你留下,那么我先去报名参加北伐大军了,什么事回去再说。” 飞扬恩了一声点了点头。朝着内堂走去。 程咬金仍旧很斯文的喝了口茶望了望站在下首的飞扬道:“奶奶的!飞扬你入门几年了。” 飞扬行礼道:“回师傅,徒儿自七岁进门与师傅学剑,现下已有十一年。” 程咬金点头道:“是了!时间过的真快,转眼间你们这些屁都不懂的破孩子便要成男子汉了,诶~” 飞扬不知师傅怎么会突然变的郁郁寡欢,不敢做答只好低下头,默然不语。 程咬金继续道:“你和张清二人夜夜溜到擂台上练剑为师全看见了,像你们二人这样刻苦的孩子在我们大唐官府并不多。” 飞扬心中惊疑,心道:“自己和张清哥哥练剑的事一向保密,怎的师傅会知道?” 程咬金道:“你不需害怕,我并没有责怪你们的意思,勤奋是好事,但是牺牲睡眠时间来练剑却是大大不该,诶~不提这个,你可知道我叫你来有何事?” 飞扬摇头道:“徒儿不知,还请师傅训示!” 程咬金道:“北方突厥十数万大军来袭,不怕老实告诉你,其中还掺杂着数万妖怪大军!” 飞扬心中一凛,难道北方也出现了妖怪么?若是如此大唐可就岌岌可危了。 大哥,大姐,大姨,大妈,大婶子,孩子他妈,给张票吧!~ 程咬金见飞扬惊讶的摸样继续解释道:“其实我又何尝不是吓了一跳,诶~我和你说这些做什么,我现在命你一人速速赶往蜀郡,监视越人行动,若是越人也投靠了那些妖怪,后果不堪设想,我大唐必会两面受敌。” 飞扬道:“徒儿只想去北方杀敌,越人隐于深山,又怎会出来作乱,突厥才是我大唐劲敌。” 程咬金道:“你不必说了,这两日便要成行,我老程之所以要你去,只因大唐弟子中就数你最是稳重,胆大心细,这个任务非交于你不可。”说完拂袖向内堂走去。 飞扬无奈站在大堂发了许久的呆,却也无奈只好满腹心事的走了出去,走在街上见安平公主李溢香正背手含笑迎过来道:“师兄,怎的又碰见了,瞧你郁郁不乐的摸样莫非出了什么事不成?” 飞扬摇头苦笑道:“现今太平盛世难道会有天塌下来的事吗?只是…只是…诶!和你说了也无用,还是不说的好。” 李溢香向后望了望,拉住飞扬的胳膊道:“后面有人追我,你先带我找个地方躲起来再说话。” 飞扬立时戒备起来,心说在这长安竟然有人敢对公主无礼,那必定是突厥奸细了,拿出长剑,轻声对李溢香道:“随我来。” 二人穿过几个小巷,果然发现后面四人正急步赶来,眼看就要追近,飞扬见四下无人,忽的转身双腿轻弯,右脚用力一蹬,提剑跃起向当先追来拿人狠力劈去。 当先那人顿感寒气逼人,周遭空气竟似打了霜一般,不敢接招,急忙向后猛跃,沉声道:“朋友的横扫千军果然厉害,只是这冰霜之气却不知是从哪来的?” 飞扬见自己奋力一击并未得手,气势已掉了一半,口中仍不服输道:“朋友深入大唐腹地行凶的胆量在下佩服的紧,只是临阵只一合便退缩不敢应战却不是英雄好汉的行径。” 那人诧异的望了望李溢香,又看了看飞扬道:“朋友可能误会了,我们是大内侍卫,又怎会有行凶一说?” 李溢香从飞扬身后钻出来吐了吐舌头道:“飞扬师兄切莫相信他们,快将他们打退了。” 那人见飞扬不信从怀出抽出一块金牌出来道:“朋友可看看这个是什么东西?” 飞扬仔细看去,果然是大内侍卫的印信,大内侍卫一直都是大唐弟子们的最终目标,只要成了大内侍卫这便表明自己已是皇上身边最信任,也是武功最强的人,飞扬作为大唐弟子又怎能不知道,羡慕的望了望那人行礼道:“大唐弟子飞扬不明所以,得罪了!请朋友多多包涵。” 那人道:“好说!好说,只是我们身负公主安全之责,定是要随着公主的。” 飞扬这才醒悟,原来这四人是来维护公主安全的,只是公主不愿有人跟着,便将自己来做这冤大头,好在那人躲避及时,若是伤了大内侍卫,这罪可就大了。 李溢香见把戏戳穿,低着头道:“师兄,我并不是刻意瞒着你的,你没有生气吧?” 飞扬见其楚楚可怜的摸样,心中一软安慰道:“你是师妹,我自然不会怪你,只是这几位侍卫大哥要请你回去,你又何必东躲西藏。” 那侍卫见飞扬说话得体,心中好感甚增道:“我等并不是请公主回去,只是跟着公主好随身保护而已。” 李溢香道:“那你们离我远一些,我和师兄有话要说。” 那四名侍卫倒也听话,向后急退了百来步这才停下。 李溢香转头向飞扬道:“我们找个茶楼慢慢祥谈。”飞扬点头,二人在四名侍卫的尾随下慢慢向主街走去。 在长安街面上,最多的店面恐怕要属酒肆,茶楼了,这也算是大部分人打发时间的好方法,龙泉茶楼的掌柜此时正趴在柜台上小酣,此时正是正午,生意本来就少,若这时不赶着歇息一会,下午又如何有精力来伺候那么多客人。 门口的伙计一声悠长的“客官,请进。”把掌柜惊醒,掌柜带些不满的神情向店门外望去,只见一对男女走了进来,忙起身堆出商人特有的笑容向飞扬二人道:“客官请进,可要些什么?” “两壶碧螺春,快些。” “客官稍坐,马上便来。” 李溢香道:“师兄可知我想说什么?” 飞扬笑道:“我若是知道又何必在这洗耳恭听呢。” 李溢香咯咯笑了两声,作势欲打,飞扬忙避开道:“师妹快说吧!” 李溢香正色道:“不知师兄到东城的军营那报名参加了讨伐突厥的大军没有?” 飞扬心顿时沉了下来道:“师傅说另有重任要我前往蜀郡。” 李溢香失望的哦了一声道:“可惜了,我还想还想….” 飞扬奇道:“你想做什么?” 李溢香眠了眠嘴道:“这个自然是不能告诉你的,既然你不能去打突厥了,那我便要走了。” 飞扬道:“你既然勾起了我的好奇心,话却说了一半便要走,未免也太不仗义了些,给我说了或许我还能帮衬一二也不一定。” 李溢香歪头思索了许久这才道:“好吧!也不怕告诉你听了,你可知道十数天前我父皇将永平公主下嫁予颉利可汗的事么?” 飞扬虽在街头巷尾听人议论过此事,但自己并未注意,带些不好意思的神色道:“知道是知道,只是不太详细。” 李溢香眼泪顿时流了下来哽咽道:“你可知道永平公主便是我的姐姐?数月前我二人还偷偷约定一齐去化生寺许愿,不想现在却天各一方。现在姐姐定然很痛苦。” 飞扬正要安慰李香溢莫哭,李溢香却继续道:“突厥人逼我父皇交出姐姐嫁到那蛮荒之地,所以我便请求母后及太子哥哥准许我加入大唐官府,学好武艺将来定要杀入突厥境内将姐姐救出来。” 飞扬这才明白过来,原来事情竟如此曲折,安慰道:“说不定你可汗对你姐姐很好呢,你姐姐一定很开心。” 李溢香知道自己失态,抹去眼泪道:“你不必安慰我,我本是想若是你去突厥便偷偷带上我一齐去的,但是既然你要去蜀郡那便算了。” 飞扬心里暗道不妙,看来这个公主是想偷偷溜到边境去杀突厥了,好在师傅要我去蜀郡,若是真要去抗击突厥,公主求自己带她过去,自己又怎能拒绝,到时候皇上知道公主跟着人跑了,这恐怕是灭九族的大罪,自己的义父张老财也不免牵涉其中。 李溢香见飞扬沉思不语道:“飞扬师兄,你去蜀郡做什么?” 飞扬想这任务虽属机密,但是对方是大唐公主与他说了也无妨,便将嘴凑上去轻声道:“师傅要我监视越人动静,防止越人趁我大唐举国北征之际趁火打劫。” 李溢香哦了一声道:“那不仿也带上我。” 飞扬忙摇头摆手道:“不可,这南方蛮荒之地,处处危险,公主金玉之体又怎能涉险。” 李溢香道:“那你自然会保护我的了,不是吗?” 飞扬点了点头又随即摇头道:“在下一人又怎能保得公主周全。” 李溢香咬咬嘴唇恨恨道:“我不过是出言试探你,你这摇头又点头是什么意思,谁稀罕跟你去蜀郡。” 此时茶小二已将两壶热茶端了上来,说声慢用,李溢香道:“谁愿喝你们这茶。”说完竟将热茶摔在地上,转身跑了。 若是酒肆酒保遇见这种酒鬼发疯乱摔盘碟的事也不算新鲜,但是这茶小二却从没见过这么凶蛮的客人,忙将地下破碎的茶壶拣起,口里念着:“这疯婆娘看上去美若天仙,不想竟是个疯子,我王老三愿她脸生浓疮,父母死绝,走在街上被马撞死。” 飞扬见茶小二骂的难听,厉声道:“你在骂些什么?店里损失了什么物事我赔便是,若是你这厮再胡闹,我便将你的舌头割下来。” 茶小二见飞扬一身劲装,身背长剑一副江湖侠客打扮,忍不住缩了缩舌头,灰溜溜的跑了开来。 飞扬见自己说的重了,带些歉意看着茶小二的背影,忙到柜台结了帐向家中走去。 张府位于城中有名的富豪区,里面尽是些达官贵人,知名商贾,街道上整洁干净,路边种满杨柳,只这街道就不知花了多少钱财。 守门的家丁一见满腹心事的飞扬早已将五官挤成一团,上前堆笑道:“飞扬少爷,你可回来了,大少爷在后花园等着你呢。” 飞扬点了点头穿过前庭,中堂向后花园走去。 张府的后花园用的是江南格局,小桥,流水,凉亭在园林大师们的刻意修饰下显得自然而又堂皇。 “张清哥哥,你怎的呆在这不说话?”飞扬摇了摇正在发呆的张清,刚才自己向张清走过去竟未被其发觉。 张清见飞扬来了急着问道:“刚才在茶楼你和安平公主在一起是不是?” 飞扬答道:“不错!怎么了?”这才想起张清对李溢香甚有情意,自己和她在一起张清自己不高兴,飞扬不自禁的问自己,难道自己便对那美丽可爱的李溢香无动于衷吗?想着不禁心痛起来。 张清道:“她和你说了些什么?” 飞扬见张清一脸认真的摸样,不敢隐瞒将事情的前因后果与张清说了,不想张清竟生气起来口里念着:“我就知道的,我知道的。” 飞扬小心的问道:“张清哥哥你知道些什么?” 张清转过脸换上一副凶恶的表情道:“你也喜欢她是不是?你不要瞒我,我知道的。” 飞扬坦然道:“像公主这等天仙般的人物又怎能叫人不喜欢,飞扬自然不愿隐瞒张清哥哥,可惜公主千岁之尊能瞧上我们一眼便已令人欢喜了,张清哥哥还是莫要想的太多。” 张清冷笑道:“你这番话是要教我退缩吗?你与公主在茶室里谈的那么欢快却全被我望在眼里,是了!公主定然是喜欢上你,不然怎会要你带她去北方,大唐弟子何止一千,又有哪个没有报名参与去北方的战役,我早就应该知道的。哈哈!”此时的张清说话竟有些语无伦次起来。 飞扬楞了楞道:“既然张清哥哥如此说,那么我飞扬对天起誓,以后若是再和公主说一句话,便五雷轰顶而死。” 张清笑的更是狰狞:“你是在可怜我吗?你以为我张清会求着你将公主让我?哈哈!”说完不听飞扬解释便飞奔了出去。 飞扬知道现在还是让他冷静一些的好,也不追赶回到卧房径直睡了。 过了两日张清仍旧没有回来,飞扬托人四处打听却也没有消息,张氏夫妇到飞扬那问张清下落,飞扬只说师门有紧急任务,一时半会不能回来。 又过了一日,程咬金已派了传令兵来催促飞扬速速起程,飞扬无奈又放心不下张清,只好托周剑平等一干师兄弟加紧寻找,自己收拾东西向蜀郡进发。 南方的天气比起北方更是多变,忽儿艳阳高照,又忽儿雷声大作让飞扬郁闷不已,尤其是入蜀过那栈道时更是惊险,偶尔在深山遇见几个巡山小妖,却还没等飞扬出手便已跑的不见踪影,飞扬想原来这妖怪见了人就像人见了妖怪一般,必定也吓的半死不活。 好容易到了锌潼城,锌潼属于蜀郡四大城之一,自然也算繁华,忙到客栈打尖准备歇息几日再行走,这日飞扬在街上闲逛,却见一伙无赖正对一青年拳打脚踢,那为首无赖口道:“格老子的,你个死秀才,你若不叫我声爷爷,今日便打死你又有何干?” 那秀才痛的在地上打滚,口里仍不认输:“你这害民贼,要做我儿子都是辱没了我。” 一干人更是大怒正要继续动手,飞扬虽不喜秀才们的酸腐,仍是拔剑上前道:“各位朋友,何苦要对一秀才动手,看在下三分薄面就此罢手吧!” 为首无赖道:“你算什么东西,竟敢管大爷的事。”说完举起碗大的拳头向飞扬攻来,飞扬说了一声好字,将剑插回鞘中自是不愿占那无赖便宜,双手一扭抓住大汉拳头,用力往下一惯,只听咔嚓一声显是那大汉手骨已断了。 其余无赖见壮忙呼喊着一齐攻来,飞扬心中怒极抽出身后长剑反手回旋一劈,周遭无赖虽未碰着剑尖,顿感全身冰冷,尽皆躺在地上抽搐一番不再动弹。 那秀才打扮的人不可思议的望了望飞扬,又忙的蹲下身握住其中一个无赖的脉搏,皱眉摇了摇头道:“奇怪,怎的就死了?” 飞扬本想驱散这些无赖,不想由于人参果的寒气竟将这些人冻死,心中暗暗自责,那秀才道:“朋友出手相救,在下自然感激,只是朋友身上背了十数条人命却是不该,你随我去见官吧。” 那手骨折断的无赖躺在地上看着自己兄弟只在一合便全部死在地上,顿时吐了一阵口里念着:“妖怪,妖怪,杀人啦。” 飞扬不理那无赖对秀才道:“朋友说的对极,这些无赖先动的手,自然要有劳朋友做个见证了。” 那秀才道:“好说,好说,朋友敢作敢当,在下佩服的紧。”说完扯着飞扬衣袖向衙门走去。 周遭看热闹的人见飞扬杀人胆小的尽皆散了,剩下些胆大的,见飞扬救了秀才,那秀才竟拉着飞扬去见官,便有人骂道:“看这秀才一副知书答礼的摸样,原来竟是个忘恩负义的畜生。” 另一人附和:“对极!现在圣人门下全是迂腐之辈,哪还拣的出个好的来。” 秀才也不搭理,二人一路无话到得锌潼衙门,县令见辖内有人连杀十数人吓的面如土色,心想自己的乌纱定要不保了,忙升堂审判。 只听县衙两旁差役一阵亢长的威武声,二人跪下将事情的前因后果一一说了,县令听得心中火起,盘思着若是按他们二人的口供是无赖在街面上行凶这才杀人,自己要是将案情呈给刺史大人,刺史必然怪我治县无方,竟让无赖横行不法,不如….……. 县令打定注意拿起惊堂木用力一拍厉声道:“尔等刁民,明明是穷凶恶极杀害无辜百姓,竟说被害之人是地痞无赖,来啊!先将二人拿下去打五十大板本官再来审问。”说刚说完,两旁各站出一个如狼似虎的衙役,欺身上前。 飞扬辩解道:“大人且慢,被害之人在街上行凶周遭百姓都看见了,为什么不派衙役下去盘问一番?” 县令冷笑道:“你这贼厮还想狡辩,难道本官竟会凭空诬陷你?” 话到此时两个衙役已将飞扬双手拿住,飞扬本能的挣扎了一会口中仍道:“只一片言语便断定我等有罪,这不是诬陷又是什么?” 县令得意大笑一声道:“本官便是诬陷你这死囚徒你又能怎样?本官本想判你个秋后问斩,现在看来你这贼囚徒死不悔改,等打完板子之后给你来个斩立决如何?” 飞扬见县令竟如此断案心中勃然大怒,双手用力一张将两个抓手的衙役用力一惯,那两个衙役早已飞出丈许,身边那秀才却不知从哪摸出一把铁面扇呼的一声便向县令欺去,两旁衙役见秀才向县令动手,忙举棍向那秀才攻去,秀才左攻右打,身子犹如幽灵一般只一会功夫便将十来名衙役制服。飞扬心中惊讶竟没想到这若不禁风的书生也如此厉害,却不知刚才为什么甘受那些无赖欺负。 县令看的害怕早已躲在案台下全身哆嗦不停,早已被那秀才轻松的如提小鸡一般提在手中,厉声道:“你这狗官,竟如此昏庸可怜的锌潼十来万百姓,今日我便要为民除害。”说完举扇欲打。 那县令嘴上想说什么却牙关不停的打颤,竟一句话都说不出来。飞扬抱拳道:“这次倒要在下多谢朋友仗义相救了,只是这狗官虽是暴戾,终究还是朝廷任免的,在下恳请朋友先放下慢慢商量如何?” 那秀才哈哈一笑道:“有趣,有趣,这便依你,我们大闹县衙之事终是麻烦的紧,不若先出城再说。” 飞扬心想自己有师命在身,自己杀了几个无赖虽说触犯大唐律法,却不能耽搁在此,口中应道:“好!在下对这城中街道不熟,请朋友带路吧。” 秀才也不罗嗦将县令朝下一丢拍了拍身上灰尘当先领路,飞扬紧跟其后,衙门口的几个衙役不敢阻拦,放他们过去了。 出了锌潼城那秀才回头行礼道:“在下言非心,化生寺弟子,不知朋友怎么称呼?” 飞扬惊讶,这化生寺是大唐境内的大门派,门下弟子医术,武功都是一等一好手,弟子虽只有数百,但名声尤在大唐官府之上:“在下飞扬,大唐官府弟子,不想在长安没有结实言兄弟,竟在西南偏隅之地撞见,真是难得。” 言非心又不知从哪抽出一把纸扇悠然道:“飞扬兄果然不愧是大唐弟子,现下大唐弟子尽皆入了唐军,入北地与突厥决战,只是不知飞扬兄来这锌潼做什么?” 飞扬道:“自然是师傅命飞扬来此公干,只是不知言兄弟来此做甚?” 言非心呵呵一笑:“化生门下自然也随唐军其后照料伤兵,在下医术最末师傅便派在下来西南做件事情,不知飞扬兄要去哪?” 飞扬道:“建宁!” 言非心道:“在下也是去建宁,这建宁已属南疆,飞扬兄莫不是去越人之地吧?” 飞扬心中疑惑,心道莫不是这言非心也奉了化生寺方丈大师的命令来此监视越人异动?口道:“难道言兄弟也是去越人之地?” 言非心又笑道:“正是,大家正好结伴同行,一路上也有个照应。” 飞扬点头称是,一齐继续向南走去- ~~~~~~~~~~~~~~~~~~~~~~~~~~~~~~~~~~~~~~~~~~~~~~~~~~ 继续求票,小弟是新人请大家多多关照,我这里建了一个群,有兴趣的朋友可以加:23537216小弟每天更新三章,决不太监,当然假若编辑逼着太监那便没有办法,所以请各位朋友若是有空时投个票,编辑也不好说什么。 一路上飞扬问言非心为何甘受那群地痞欺负,言非心解释道:“那日我正在街上闲逛,却见一群无赖,我观那无赖首领脸色泛黄,心知其肝火虚弱,必是暗疾在身,于是上前与那无赖首领说了,要他随我去开些药方,那无赖首领竟说我咒他不得好死,便动手打我,需知我派第一大戒便是不能与带病之人动手,所以才有你看到的那一幕。” 飞扬恍然大悟,但是仿佛又有些事情不太清楚继续问道:“既然如此,那为什么无赖们打你时,你却不停的骂他们?既然不能对病人动手,便能骂吗?” 言非心道:“我派有一门功夫便是唧唧歪歪,这唧唧歪歪表面上只是骂人,其实可以让对手气血沸腾,虚火上升,使其攻击力下降,让其不能对我要害下手。” 飞扬心中暗道:“难怪你要挨打,若我是那些地痞恐怕也要狠狠揍你一顿这才甘休。”口里说道:“化生寺功夫果然奇妙,竟连嘴巴也能伤人,佩服!” 行了十数日,二人穿过成都,江州二城,过了怒江再翻过眼前的无量山便可穿越大唐南疆进入越人地区。 无量山之所以以无量为名,自然是其大无比,山中尽是一片接着一片的树木,进入山中仿佛与外世隔绝一般,山外的太阳,星辰早已被繁茂的树肢掩盖。二人进入山中已有三日,仍是望不到尽头,山中走兽虽多,却多是虫蛇之类,一不提防便要被其咬伤,这日下午二人正找了个干净些的地方正要休息,忽的一阵铜锣声响起,远处传来一阵悠长的声音:“哎呀~!哎呀~!一,二,三,哎呀~!哎呀~!四,五,六。” “那里有人。”飞扬有些兴奋的道。 言非心屏住呼吸仔细听了会摇摇头轻声道:“可能是山中妖族的巡山小妖,上次我在汉中天台山便见过一巡山小妖口里念着这个。” 飞扬道:“那我们悄悄过去,将那小妖捉了问问路途也好。” 在这灌木丛与蛇虫的天下中,一个羊面人身的妖怪,身着一块类似皮甲的破布,身后背着一支短叉,手中提着一面铜锣,另外一只手拿着一支短棒正有节奏的敲着,突然树丛中钻出两个人来,其中一人噌的一声拔出身后宝剑指向那妖怪脖子道:“不许乱动,若是动上一动便要你的狗命。” 那妖怪早已吓的肝胆聚裂,手中铜锣呛的一声掉在了地上,也顾不得拣起口中道:“爷爷饶命,爷爷饶命。” 飞扬道:“你是什么妖怪?叫什么?要去哪?” 那妖怪答道:“小妖是羊头怪,叫捏老三皆因我母亲生下我时排行第三的缘故,此次是奉头领的命令,去找那蛤蟆怪部落一齐商讨攻打山中苗人。” 言非心立时来了兴趣摇了摇纸扇道:“这山中有苗人?” 捏老三道:“据部落中巫师说,这些苗人是在五胡时期为了避免汉人的苛捐杂税才躲进山来的,共立了一百零八个山寨,现今已有数十万之众。” 言非心道:“你们为什么要攻击苗人?” 捏老三道:“听说……听说上头派了一个法师到我们部落,法师去苗人部落中要求苗人信奉我们的魔王,不想……不想那些苗人首领却说他们的‘犬神’是至高无上的神明,竟要我们改投信奉犬神,于是法师回来后要求山中所有的妖怪部落对苗人宣战。” 飞扬道:“苗人信奉的犬神也属于怪物,怎的定要信奉那魔王?” 捏老三道:“在我们妖怪一族中,魔王便是独一无二的神明,听说北方突厥,高苟丽,还有我们的妖王殿下都已经拜魔王为主,可见我们的魔王定是法力无边了。” 言飞心冷哼一声,继续问道:“这山中有多少妖怪?” 捏老三道:“无量山本没有几个妖怪部族,但是妖王殿下却突然派来信使要求所有西南山中的妖怪全部集聚无量山,现今已有十余万众。” 飞扬,言非心二人都听的暗暗心惊,若是这十余万妖怪袭击西南边境那么已经将主力调往北方的大唐哪还能分兵与之抗衡? 言非心将扇子往捏老三的羊角上一拍道:“你认识苗人山寨的路吗?” 捏老二道:“认识,啊!不……认识。” 飞扬将剑轻轻往前一送,剑尖似乎已经触碰到了捏老二脖子上的皮肤厉声道:“到底认识不认识?” 捏老二哪还敢撒谎,忙道:“小妖在山中已活了八十多年自然是认识的了,这就给两位爷爷带路。” 飞扬将剑收回鞘中道:“你切莫玩什么花样,我随时可取你的性命,听清楚了吗?” 捏老二后怕的摸了自己的脖子向前带起路,口里念着:“两位爷爷放心,我捏老三是我们羊头族最胆小的妖怪了,不是我吹牛恐怕这无量山要找出像我这样连只老鼠都怕的妖怪来也属不易。” 在飞扬二人的劫持下,捏老三领着二人向南约莫走了一天功夫,果然看见前方炊烟袅袅,只听的鸡犬相闻,山中腐败的杂草气味仿佛也淡了些,二人打起精神催促捏老三快走,不想前方却传来一阵声音:“你们是什么人?不许再向前踏进一步。” 飞扬寻声望去,只见前方一阵灌木丛中伸出几十把弓箭来,飞扬大声道:“我们是汉人,进山时捉到一只妖怪,从它口中得知妖族欲不利与贵族,这才前来报讯。” 灌木丛立时站出一青色土布衣裤,包青头帕的壮汉,那壮汉打量了会飞扬道:“我们苗人自来与世无争,朋友既然有信息带来,我们自然是欢迎,只是请将身上刀剑留下,我再带你们去见部落首领。” 飞扬为表诚意忙将自己的剑解了下来向壮汉抛去,言非心则晃了晃扇子道:“小弟身上并无金铁之器,朋友若是不信可来搜上一搜。” 壮汉果然上前将言非心全身摸了个遍,见言非心除了手上这把扇子之外并没有什么利器,表情这才松弛下来,指了指捏老三道:“这妖怪便是你们抓来的?” 飞扬点了点头道:“正是,只是我看这妖怪本性并不算坏,还请朋友不要太为难他。” 苗人大汉道:“好说。”回头向那灌木丛喊道:“来啊,将这妖怪且先拿下,带入首领帐中。” 灌木丛中早已钻十来个手持细长弯刀,手上挂着弓箭的苗人呼喝着将捏老二拥簇而去。 苗人大汉道:“在下名刚,朋友叫我刚蚩便是。”(注:苗人的姓氏在清朝以前为“子祖连名”制,直接与始祖的连名,他们自称是蚩尤的后裔,人人以蚩尤为姓。如某男子苗名叫飞扬,他的苗族姓名便叫飞扬蚩。) 飞扬行礼道:“在下飞扬,另外一位朋友叫言非心,是个很有趣的人。”说完想起言非心一路上的唧唧歪歪自己倒有些忍不住笑了。 刚蚩却表情凝重道:“我还是带你们去见我们的首领吧。” 苗人山寨由乔木组成,并不奢侈,最大间的房屋也不过能容纳十来个人而已,刚蚩带着二人在寨中转了几个圈,在一个木房面前停下道:“请稍候,我进去通报一声。”便先进去了。 言非心见四下无人带着责备的口气说道:“刚才你说我有趣,是什么意思?” 飞扬若无其事的道:“在我眼里你确实是比常人有趣些,难道你不知道吗?” 言非心道:“我是拿你当朋友这才和你说些傻话,你竟然拿它当乐趣与人说?” 飞扬心中一阵感动,正色道:“是了!我们是朋友,刚才的事是我的错。”此时的飞扬却想起了张清,那个曾经和自己从小便玩闹到大的伙伴,却不知他是否原谅了自己,想到这心中又是一阵刺痛,张清爱李溢香,难道自己又何尝不是?离开长安的这一个月来自己又何尝没有想过她。 这时屋内传来刚蚩的声音:“两位朋友进来吧。” 二人不敢迟疑,忙动身走进木屋,屋子并不大,但是家具甚少,倒显得有些空旷,在二人前方正坐着一个美丽少女,身穿黑白色的麻布衣服,头上包着一个青头帕巾,与别的苗人不同的是帕巾上插着一跟不知明的鸟类羽毛,少女身后则坐着一个老者,褶皱的脸中却挂着一双凌厉的眼神。 老者首先开口道:“多谢两位朋友来为我族报信,请坐罢!” 飞扬忙在旁边找了个位置坐下,言非心却看着那少女头上插的羽毛甚是有趣,他本是豪放的人,竟忍不住笑了起来。 少女皱了皱眉道:“你笑什么?” 言非心平时倒也随和,此时脸上却不满的道:“没笑什么,笑可笑之人而已。” 少女道:“那你说说看谁是可笑之人?” 言非心摇了摇扇子故作潇洒的摸样道:“若是说出来了,哪还有什么趣味,还是不说的好。” 少女却突然咯咯的笑起来,过了好一会才道:“你果然有趣,你上来我瞧瞧你。” 身后老者却想说什么,却被那少女回头抛下制止的眼神,这才恢复常态,仿佛没事人一般。 言非心本想上前,但转念一想自己刚才得罪了她,还是莫要着了她的道才好,止住脚步道:“在下并不爱被人瞧着,所以还是请姑娘莫要瞧的好。” 少女脸上仍是挂着笑容道:“你不敢吗?” 言非心脸上一红大步上前道:“谁说我不敢?”说完便已到了少女身边,少女却不知从哪拿出一只五颜六色的蜘蛛出来,摊在掌心道:“你敢摸摸它吗?” 言非心脸色早已变了,口中却不服气的道:“摸摸便摸摸,难道我堂堂化生子弟却还怕这小小毒虫不成?”说完小心的将手向蜘蛛摸去。 那蜘蛛仿佛没事一般,仍然立在少女掌中并不动,言非心放下心,将摸完蜘蛛的手收回道:“好了,本少爷不陪你玩了,十数万妖怪大军在山中集结,不知你们有什么御敌之策?” 那老者轻轻咳嗽一声说道:“这事我们山寨首领是做不了主的,我们已经派人去大寨中通报族长了。” 言非心道:“那么你们可知族长会如何处理此事吗?” 老者道:“敌众我寡我们自然是打不过了,看来只有南迁一途。” 飞扬二人听的都暗暗着急,若是苗人南迁,那么妖怪大军没有了后顾之忧攻击大唐南疆并不是没有可能,若是如此突厥在北,妖怪大军在南,两面夹击之下,大唐如何抵挡的住? 飞扬稳住心神,却计上心来,故意冷笑一声,却不说话? 老者望了望飞扬道:“朋友笑什么?” 飞扬轻蔑的摸样道:“苗人自称是蚩尤后裔,不想却不过是无量山上最胆小的老鼠,敢问苗人进算南迁,又能往哪去?却不知南方的越人是否愿意将自己的领土白白送予你们,让你们安养生息?” 少女见飞扬无礼斥道:“这与你们汉人全没干系,难道我们苗人做什么却还要你们汉人教吗?” 老者却低头沉思不语,过了许久才抬头道:“朋友说的有些道理,我们是战神蚩尤的后裔,南迁并不是办法,南方的越人对我们确实怀有敌意,若几十万苗人南下,必定又要发动一场与越人的战争。只是不知朋友有什么见教?” 飞扬目光凌厉的扫了扫周围几人站起身道:“为今之计只有与妖怪决一死战,苗人现在有多少可作战的人马?” 老者道:“苗人一百零八寨人数虽多,但是老幼却也不少,真正能作战的男子恐怕不会超过三万人,且武器奇缺,战争中用的粮草一时也难筹措。” 言非心在一旁插嘴道:“那么我们可以向南方的越人求援如何?” 少女冷笑道:“越人一向与我们苗人不睦,恐怕他们巴不得让我们苗人死绝,又怎愿意帮我们?” 言非心道:“越人之所以与你们苗人相争自然是为了利益,但是唇亡齿寒,一旦苗人被灭,妖怪难保不会继续南下攻击越人,只要将这些道理与越人的首领说清楚了,还怕越人不全力以赴与苗人共同击杀眼前的敌人吗?” ~~~~~~~~~~~~~~~~~~~~~~~~~~~~~~~~~~~~~~~~~~~~~~~~~~~~~~~~~~~~~ 造孽~!看书的朋友给张票吧,5555555555555555555555555 老者听了沉吟了好一会才道:“尊敬的客人,谢谢你们的提醒以及帮助,你们先下去歇息吧,我和首领这就去族长那将说出你们的意见,若是有什么消息我立刻回来通知你们。”说完转头对刚蚩道:“快带两位尊敬的客人歇息。” 站在一旁发楞的刚蚩这才反应过来连忙称是,领着二人来到了一个小木屋指了指屋子里仅有的两张床道:“你们先在这歇息一会吧,我们首领已经动身去大寨见族长了。” 飞扬点了点头见刚蚩还没有走的意思问道:“你还有什么事吗?” 刚蚩脸带愧色却又不知如何说才好,仔细想了会才道:“这位言非心朋友恐怕已经中了我们首领的蛊毒,不过不打紧的,算了我还是让你们歇息吧。” 言非心哪还会肯放他走,一把将刚蚩拉住问道:“是什么毒?我怎的不知道?” 刚蚩不好意思的道:“刚才首领叫你上前摸那龙纹蜘蛛时你便已中毒了,好在这毒是慢性的,过些时候等首领心情好了些再把解药拿回来便好了,请两位贵客放心,我们首领只是闹着玩的,其实并没有伤害你们的意思。” 言非心仍是没有松手,口中喃喃道:“奇怪,怎的我体内一点中毒的征兆都没有,难道这个世上还有化生寺都不清楚的毒药?” 飞扬听了心中也暗自焦急,见言非心不说话,忙问道:“这到底是什么毒药?对身体有些什么伤害?” 刚蚩见二人并没有责怪的意思,心中一阵感激道:“这蛊毒是首领私下配置的,平时并不会发作,若是首领心情不好,念几句咒语言兄弟便会全身无力,武功一丝也使不出来。” 言非心听完却兴奋的跳了起来道:“好毒,好毒,没想到世上竟有这么妙的毒,来这南疆果然不虚此行,是了!以后我便要留在这里,你们是赶我不走的。” 刚蚩哪见过这么奇怪的人,平时若是有人中了自己部落的毒药,个个都吓的面如土色,没想到这人竟完全不放在心上,一丝佩服之心油然而起,对言非心行了个礼道:“言兄弟要留在我们山寨,我们自然是欢喜都来不及,怎的会赶你走,你们还是早些歇息吧,或许首领回来决定对怪物反击,还要借重两位朋友呢。” 言非心放开刚蚩的手道:“你且先回去吧,等下我睡足养好了精神再向你打听些这蛊毒的妙处。” 刚蚩忙退了下去,飞扬担心的道:“言兄弟,你身上中了这怪毒,身上可有什么不适吗?” 言非心连靴子也不脱下便呼的跳上床口中道:“早些睡吧,这些事与你说了也不懂,还是不说的好。”…… 此时的苗族大寨的一个巨大木屋内,争吵声传出了几里之外,大寨的苗民们纷纷聚拢在巨大木屋旁仔细猜测着…… “哼!怪物有十来万大军,就算我们调集所有力量将其打败,但是我们苗人又还能剩下多少人?我看只有南迁才能保住整个部族。” “南迁?嘿嘿,难道你当越人五万藤甲兵会让我们好过吗?你又怎能保证怪物大军不会追击我们?” “我看链蚩说的对!既然敌人要来,就让他们瞧瞧我们蚩尤后裔并不是胆小鬼,与他们拼了。” “虾蚩,难道你疯了?三万不到的精壮与十几万怪物决战?” “大家静静,链蚩长老刚才你说那两个汉人可以让越人帮助我们?”一个须发雪白头上插着一支硕大羽毛的人道。 “族长!恐怕并不止越人愿意帮助我们,现在整个无量山附近的势力应该都已感受到了妖怪大军的集结,我想假如我们派出使者的话,无量山的白族,北方的汉人都会帮助我们,消灭妖族,必竟在妖族面前,大家都是人族,什么事都好商量些。” 族长听完虾蚩的话,想了许久这才拿出了一个折中的主意:“这样吧,虾蚩你回去叫那两个汉人去南方与越人谈判,若是越人真的愿意帮助我们,那么便与妖族一战又有何妨?愚蚩你去白族部落寻求帮助,白族与我族一向交好,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好了都下去吧。” 早已醒来的飞扬,言非心二人见首领他们还没回来,围着山寨转了几圈,苗族人一向以友好著称,都抢着要二人进自己的房子里歇息,喝些米酒。二人被弄的晕头转向时,刚蚩却找来说首领回来了要见二人,二人自然不敢怠慢向首领的屋子里走去。 见二人来了,那少女道:“我刚才与长老去了大寨,族长的意思是叫你二人代表我们苗人去越人那寻求帮助,不知你们愿意吗?” 飞扬正要答应却被一旁的言非心制止,言非心故意装作一副为难的摸样道:“这个恐怕很危险,用我们汉人的话来说就是九死一生,若是在我看来基本上是十死无生了,不过帮助你们自然是我们二人义不容辞的责任,当然在下有个请求,不知首领愿不愿意答应?” 那少女见言非心一口废话,心想若是他不愿去自己便念咒语将他体内的蛊毒唤醒倒不怕他不答应,听完言非心的话眼珠子一转,调皮的笑了笑道:“你说说看,总不会让我嫁给你吧?”这苗族女人最是开放,这种话在他们看来只不过是玩笑罢了,却让言非心震惊不已,仔细的端详了苗女的相貌,心想:“这苗女倒是有几分姿色,可惜我好歹也是化生寺的弟子,若是娶了个苗女回去必要被那些师兄弟笑死不可。”口中却道:“这个自然不会,在下怎高攀的上首领,在下只是求首领收我为徒,学那蛊毒之术。” 少女想了想道:“这蛊毒本是不传外人的,但是你既然愿为我们苗人出生入死,我怎么又会舍不得这些雕虫小技呢,等你回来我便将这些方法全教与你,你们还是快快动身吧,若是等到妖怪大军集结完毕对我们苗人发起攻击,那可不妙。” 二人不好再说什么,忙转身走出木屋,刚蚩道:“两位朋友可认识去越人区的路吗?” 言非心此时心情大好,一脸欢快的摸样道:“越人不就在南方吗?我们直接往南走便是。” 刚蚩道:“错了!越人虽在南方,但沿路上穷山恶岭毒瘴遍布,只有一条小路可走,不若这样吧,我陪二位走一趟,大家沿路上也可多亲近,亲近。” 二人也不反对,由着刚蚩在前带路,出了寨子向南走去。 前往南方的路果然崎岖,有些地方竟雾气腾腾刚蚩指着那雾气道:“这便是瘴气了,任何活物若是进了这瘴气里要想生还只能靠犬神保佑拉。” 飞扬问道:“你们既然是蚩尤的后裔,为什么要转而信奉犬神?” 刚蚩道:“飞扬兄这话可就说差了,其实在我族传说之中蚩尤自败于黄帝,炎帝之手后,便化身为犬逃得姓名,所以犬神既是蚩尤大神,而蚩尤也就是犬神了。” 二人听了连连点头,不好再继续问下去,走了整整一天功夫前方出现了一座由青砖累积起来的城池,刚蚩指着城池道:“这便是南越国都缅城了,我是苗人不好在这露面,你们自己进去吧。” 公元598年越王悯嗑迁徙越人三十万众建缅城,之后的六,七十年间经过历代越王的不段完善,缅城已成为南疆最大的城市之一。 缅城依林而建,虽只过了七十年城墙上便已长满了苔癣,使之成为了世上罕见的绿色城市。二人走到城门,守门的越人兵将见二人服装怪异,拦住道:“站住!你是何人?来缅城做什么?” 飞扬心里暗自沉思若是自己说是苗人使者,这些兵丁必然是不肯放自己进城的了,还是先骗骗他们再说,打定主意,飞扬装作一脸高傲的摸样道:“我是大唐使者,奉唐皇之命前来安抚越王。” 守门兵丁看着半信半疑,若是大唐真的派了使者来,怎的没见那装满布帛的车辆,但是这人的神情倒有些大国使者的摸样,也不敢怠慢执手一礼道:“上使且等候片刻,我去请国师大人来。”说完和边上一兵丁轻声说了几句便向城内奔去。 这越王悯容登基以有两年,却没有什么作为,朝中的权利基本上把持在大将军手中,心中自是郁闷,于是便将自己幼时的老师拜为国师想以此来对抗大将军,怎奈大将军的势力已经根深蒂固,又哪是一人之力可以动摇的了的? 国师名叫簇欲,自从拜为国师之后,表面上风风光光,却早被大将军踢到一边,专门管理迎接外交使节之类的事物,正懊恼间门外一个家奴进来道:“老爷,城门口有个自称大唐特使的人来求见。” 簇欲顿时打起精神叫人备好藤轿,准备迎接,心里盘思着这大唐却是超级大国,若是王上得到了唐皇的支持,就是有十个大将军也不怕他翻起浪来,自己定要在大将军之前笼络住这位大唐特使。 二人在城门等了许久,这才见一队人马拥簇着一坐在藤轿的老人而来,那老人远远的便已见到二人,忙下令众人放下轿子,蹒跚的向城门走来。 “南越国国师簇欲拜见特使大人,不知特使大人驾到,有失远迎,还请多多包涵。”国师操着一口生硬的汉人官话道。 飞扬装摸作样的说了声免礼道:“本使奉唐皇之命,前来探视越王,南越国自来便与我大唐交好,皇上心里自然清楚,不知国师可带我去见越王吗?” 簇欲眼睛一转,瞬时便想出了一条离间大将军与特使的计策,一副为难的摸样道:“越王殿下自然愿意见天朝上使,只是,只是这大将军从中作梗,一向不把越王以及唐皇陛下放在眼里,口中天天说要带兵北伐唐军。” 飞扬心里暗思,看来这南越国必是大将军手握重权了,看来有机会要与那大将军谈论一番才好,口里却说:“这大将军果然无礼,难道你们大王不知将其拿下治罪吗?” 簇欲见飞扬对大将军生了厌恶之感,心中一喜道:“上使有所不知,我家大王名为南越只首,可惜那大将军却一揽朝政,南越五万藤甲之士也被其握在手中,要说拿他谈何容易。” 簇欲正说的起劲却突然想到这位所谓的特使身边仅有一人,连平常国家之间交往的金箔车辆都没有带来,疑惑之心立起,一脸小心的摸样问道:“上使既奉了唐皇之命前来,不知可有唐皇殿下的信物?老朽并不是怀疑上使,只是这程序是免不了的。” 飞扬心中一惊自己本想先骗骗国师让他带自己去见越王再将苗人托付之事与越王说了,不想竟连国师这关便过不了,手不自觉的向怀中摸去,纳纳的摸出一块大唐官府弟子的令牌出来,那国师定睛一看,只见那令牌上写着“大唐官府”四字,国师上任也不过数年,并没有见过大唐真正的特使,见了令牌上的字,心中信了几分,一脸恭谦的摸样道:“老朽怀疑上使身份,请上使治罪。” 飞扬见这国师竟将自己手上这令牌当成了唐皇的信物,心中不禁一笑,道:“正如国师所言,这程序是少不了的,在下又怎能错怪国师,还请国师带路,与我一齐去见越王吧,我有要事与越王禀报。” 簇欲不好再推脱,忙让下人备了两顶藤轿让二人坐上,一队人马浩浩荡荡的向越王宫中慢慢行去。 再次重申:请喜欢本书的朋友多投几票,小弟起点进站新书,若是票太少就实在混不下去了。希望各位朋友多多帮忙! 另外本书属于慢热型,因书中故事背景太多复杂,所以前期太过YY会让人造成太假的感觉,请喜欢YY的朋友多多谅解。小弟保证更新,一定不会让喜欢本书的朋友失望,书中有些漏缺的地方可以进群与我提,谢谢。 群一:35239358 群二:23537216 越王悯容作为一个登基不久的新王,确实想像自己先祖一样开疆阔土,但是现实与理想差距毕竟太远,自己除了能在这越王宫中发号司令以外,权利已经基本上被大将军架空的干干净净,正在此时一个宫人踉跄的跑进来跪下行礼道:“王上!国师带来两个大唐特使,正在文和殿请求王上召见,国师还说……” 悯容显然对这宫人吞吞吐吐的摸样很是不满,一脸怒容道:“说什么?” 宫人道:“国师说大殿下要夺回越国军政大权全在这两位特使身上,勿请殿下莫要怠慢了使者。”这句话本是犯禁的话,难怪宫人说话吞吞吐吐。 悯容眼中一亮,兴奋的道:“快快~~~~速去武仪殿设宴,寡人要亲自招待大唐特使。” 宫人哪还敢滞留,忙退下去发布越王昭令了, 武仪殿号称越王宫中最雄伟的宫殿并不是空穴来风,殿内只那承托横梁的柱子便有三十之多,殿旁点满了不知名的香油制成的油灯,数十名越人歌姬在悠长的音乐下翩翩起舞,殿上除宫人外只有越王,国师,飞扬,言非心四人,名虽为宴会,其实不过是次暗中的政治交易的密会罢了。 悯容早已喝的红光满面,见气氛差不多了,将宫人,舞姬通通谴下殿去,首先开口道:“特使远来,不知唐皇陛下有何旨意否?” 飞扬心道:“这越王看来拿自己这个假特使当宝来用了,自己还需见机行事。”开口答道:“陛下谴在下前来,皆因这南疆出了股强大的新势力,欲与越王殿下一齐征讨,只是不知越王殿下意下如何?” 悯容听得征讨二字心中一震,但是随即想起自己在越国并没有揽的真正的权利,瞬时颓废下来,纳纳的道:“此事还需从长计议,来!喝酒。” 飞扬暗咐这越王必是因手中无兵可用,故来搪塞我,若是这样拖下去可不大妙,看来这越国的权利斗争是一定要被卷入进去的了道:“大王之事,略有所闻,古人云:君使臣以礼,臣事君以忠,这越国将军既不守臣道,越王何不除之?” 悯容听的心中颇惊,其实自己又何尝不想除去大将军,但是又谈何容易,心想这特使既如此说,定是有所依仗,不若自己问问他再说。 南越国大将军府密室。 “属下已打探真切,看那国师的摸样那两位特使定是唐皇谴来的,不知将军如何应对?”一个身穿先汉儒服,手中拿着把羽扇的老者道。(注:在唐宋时期,中国大部分国家都有儒生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