qq飞车直飘道速飘怎么操控?

天下 从来都是以一个赛车手的身份参赛,想不到这次会沦为看客。不过听着四周人声鼎沸,高飞深受感染,跟着热情高涨起来。 阿辉简单地给高飞介绍了两句,就去跟一群人追着拿着对讲机的解说员听赛况。 这个地方是赛车发车和终点的地点,高飞跟着众人上了一个天桥上。这个天桥位置选的很好,可以看见发车的前五百米和终点的最后两个弯道的所有情况。 站在高处,可以看见下面停着四台车。一号车是台莲花跑车,浑身被喷涂上燃烧的火焰,在火焰中,几个黑洞洞地弹孔清晰可见,铁血味道十足。排在第二位的是一台马自达RX—8,车身涂的象印象派画家的画作,如用不同的颜料随意地泼在车上,留下一个又一个的五颜六色的墨滴。第三辆是奔驰CLK,第四辆是一台大众的CC。 几台车都停在一条线上,随着车手一脚脚地油门,发动机一下接一下地高速运转,车子朝前一冲一冲,仿佛是一头头想脱疆的野马,再被人努力地控制着,一不留神就会奋蹄飞奔而去。 组织者还很正规地做了一面黑白相间的格子旗。随着旗子的落下,几辆车同时发动。 发动机的声音如同鸦片一般,在高飞的耳朵里刺激他的神经。这声音一落进他的耳朵,他就几乎能分辩出这些车子都经过那些部位的改装。不由自主地手脚颤动了一下,想象着离合和油门的配合,这样的赛况,让他这么多天来都没有过的赛车欲望象火一样烧了起来。听着发动机的声音,高飞直想现在下场,去教训一下下面的那些车手,告诉他们谁才是车中的王者。 几辆车冲了出去。只见那辆莲花跑车象有一根绳子在前面猛地一拉般,如毒蛇出击的瞬间朝前一窜,领先了第二辆车半个车头,然后在加速中很快超越第二辆车,占了第一的位置。 “好啊。”这辆车正是阿辉他们看好的,见这车已经领先,这伙人大声叫好。 莲花带头进入了第一个弯道,听着发动机的声音渐渐远去,阿辉和一群人围在解说员的对讲机旁,安静地听着前面的赛况。 “现在车子到了湾仔第一大厦前,车子的排序依次是莲花、马自达、奔驰、大众。莲花领先第二位的马自达两个车身。” “马上就要进入第三个弯道了,排在第二位的马自达抢占了内圈,他想超车吗?哦,他果真是在利用这个弯道超车,超过去了,超过去了,从弯道出来,马自达已经领先后车半个车身了...” 人群中爆出一阵粗口,这群人大部分都下注开莲花车的宋建男会嬴,这时听到他被超过,都大感失望,骂了起来。 “宋哥一定会反超的。”阿辉回头看见高飞再看他,冲着高飞笑了笑,给自己鼓劲道。不过高飞看他的脸色,知道其实他对比赛的结果也没底。 “第七观察点,赛车现在开过来了,我看见车灯了。啊,开过来了,是马自达在最前面,莲花车已经落后两个车身了。”一个女声从对讲机里传来,宣示着这个领域不是女人的禁区。 高飞静静地听着,阿辉那帮人在七嘴八舌地对赛车作评论。这些人大都是赛车的门外汉,所说的评论也是驴唇不对马嘴,高飞听着直想发笑。 “第十二观察点报告,他们现在经过第九个弯道,我们现在看见车子已经在入弯了。莲花车从内道飘移过弯,一个漂亮的甩尾,啊,它已经在马自达前面了,超过去了吗?不对,马自达这时放弃了外线,打方向朝内线跟进,他冲进了内圈,从左边超车...”解说员被紧张的比赛所牵动,声音越来越急促,猛听一声轻微地电流吱吱声,说的正欢的对讲机一下没有了声音。 “他妈的怎么回事,正关键呢...”几个人围着解说员大叫,解说员一边解释道:“技术故障,技术故障...”一边徒劳地翻来覆去地看对讲机,想找到接收不到信号的原因所在。 “都他妈的住嘴,不想听赛况的滚一边去。”一声大喝,让大家安静了一下。 这群人大都是最底层的混混,竟然有人敢这么喝骂他们。他们转过身,朝发声地方向看去,都打算着怎么教训这么不开眼的小子。 循声望去,一个人正站在天桥的扶手旁,一手扶着铁栏杆,一手夹着支烟,背对着大家,看着赛车要过来的方向。齐肩的长发,在夜风中飘动着,穿着一件紧身的T恤,把他健美的身体轮廓完美地显示在众人面前。右肩上纹着一条青龙,左肩纹着一头猛虎,让高飞一看到他,脑海里就蹦出古惑仔三个字来。 众人握紧的拳头松了下来。一个个不再叫嚷,只小声地讨论着赛场的情况,这里的场面如同煮沸的水里加了瓢冷水,一下子安静了许多。 “这人是赛车组织的元老,叫做乌鸦。我也知道的不多,只知道他的车玩的很好。”阿辉见高飞问起,向他解释道。 经过一番拍打,那个对讲机竟然奇迹般地又恢复了。大家也不管这种维修方法有多雷人,都静心关心着比赛的胜负。 “现在马自达领先后车两个车身...”人群里嗡地一声,只是有乌鸦在旁,所有人都是小声咒骂着,期待着奇迹的发生,已经飞走的赌金能再飞回来。 “奔驰车刚才进行一次超车中,方向打的过猛,冲出了街道,撞毁了旁边的一个小报亭。啊,他竟然不停车,穿过报亭继续向前,超过了排在第三位的大众,这个是陈志坚开的车,还的一如既往的悍啊。” “竞争还很激烈,你说呢?”高飞笑着对张阳道:“现在到这种程度,胜负应该已经明显了。” “不对啊,”张阳没有回答高飞的话,自言自语道:“现在应该是时候了?怎么回事?” 高飞明白能让张阳有疑问的,一定不是简单的事,连忙问所以然。张阳不理他,只顾自地道:“时间不多了啊。” 高飞低头坐了下来,现在他也感到有不对的地方。但不对在哪儿,却是没有头绪。他闭上眼,回想着刚才发生的一切。 是最近的一次攻守转换吗?好像没有问题,马自达车手的技术很是不错,能做出这样的动作足以说明这些赛车手的赛车水平绝非泛泛。但这样的超越应该没有问题,如果没有亲眼所见,仅从解说员的介绍,谁也听不出有什么破绽。 是第一次超车吗?高飞回忆到,好像也没有什么特殊。 难道是发车?如电影的倒放,在高飞的大脑里,刚才发车的动作的慢镜头开始回放。莲花车朝前一窜,这个发车动作着实惊人,从车子远行的动作看,就是高飞全力施为,也不一定能做出这么快的发车动作。但莲花在最后被超越,却没有一次成功的反超,只能说明那个宋建男的技术还不是那么出类拔萃。只能说明这人在发车上有绝招,这大概是他吸引别人眼珠的地方。 是放水吗?有人在操纵比赛?好像也不对,看着周围的人并不多,这次比赛看来不是什么重要的比赛,下注的人也没押太多钱,为这点钱做假实在没必要。 一定有什么地方没想到。高飞努力想着,猛地一丝灵光闪现,那辆一直没有进入人们视野,一直被人忽略的大众CC回到高飞的回忆中。 这台车因为成绩不好,它的成绩一直隐藏在前两辆车的光环下。就连高飞都几乎无视了它的存在,以至于现在想起来,只是模糊地记得它的动作,甚至连这台车车身上喷涂的色彩都忘记是什么了。 回想着这台车在发车直至第一个弯道消失前的一连串动作,高飞豁然开朗,他猛地站起来,不由地惊呼一声:“是那辆大众!” 众人见高飞突然站起来说了这么一句,都不明白他的意思,也不做理会。但乌鸦却转过身来,看了一眼高飞。 他的眼睛很特别,看人的目光中带着不屑一顾的神情,还夹杂着桀骜不驯的气势,和酷酷的冷漠。但他和高飞对视一下,不但没有让高飞感到不舒服,反而觉得找到了知音。看对方的表情,高飞也能猜到自己的眼神也很独特,至少能让乌鸦产生了一些共鸣。 乌鸦饶着兴趣地看了看高飞,走过来问道:“玩车的?” “是。”简短的回答,几乎是从骨子里都明白在这种事件上,说话多没有多大作用。 “你刚才的话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那台大众CC的车手一直在掩饰实力,如果没有别的原因,我会买他嬴。” “乌鸦哥,这位是高飞,来旅游的,什么都不懂...”阿辉刚说两句就被乌鸦一把推到一边。 乌鸦平摊双手,调笑着对旁边的人道:“他说大众会嬴,你们谁信?” 众人在这儿赌赛不是头一次,自然明白该站在那边,他们都配合地轰地一声笑了起来。 “我买大众嬴。”高飞也不答话,掏出一把钱递了过去。 收钱的小伙看了一眼乌鸦,答道:“比赛已经快结束了,现在我们不再收钱了。” “给他押上。”乌鸦道:“能从发车上就看到阿秀的能力,这是他应得的。” 众人一惊,听乌鸦的口气,那台大众真的一定会嬴。多数人心里一凉,认为自己的钱已经打了水漂,当然心里还有一点不服气:现在大众还排第四位呢,凭什么认为他能嬴。 “这里是第十六观察点,几台赛车现在已经通过了101大厦,刚才传来的消息,奔驰车因为在上一次碰撞中受损严重,不得不中途退出比赛,陈志坚再次为他剽悍的驾驶风格付出代价了。咦,他们已经来了,排在第一位的仍然是马自达,排在第二位的...竟然是大众CC。上次的第一名宋建男竟然垫底了。” 因为有了心理准备,听到这个消息虽然无奈,但也能够接受。阿辉看着还捏在那人手里的高飞刚递过去的钱钞,心里真想冲动地也上前押注,只不过后果一定是乌鸦让人把自己从天桥上扔下去。 这个时候,大众CC开始发威,只听轰鸣声大作,赛车还剩下最后两个弯道了。 声音刚传到众人的耳里,还没等人听出是几台车冲过来,视线里就已经捕捉到那三台车的影子。三台车两前一后,直朝倒数第二个弯道冲过来。这个时候,大众CC还差一个车身,它在前车的后面左右摇摆,选择着超车的方向。 弯道在即,两辆车不约而同地选择了飘移过弯。只见那台马自达车头先向外线一摆,然后猛地转向内线,后轮在大力的惯性作用下,直朝外圈滑去。轮胎和地面的摩擦声中,已经到了弯道的中心点。车手快速回方向,以保证车子的出弯方向。就在这时,还处在后面的大众车也发力追了上来,两车本来的速度都差不多,但就在两车飘移应该结束的时候,马自达又鬼使神差地继续侧滑了一米多远,就是这一米多的距离,等他回正方向时,车速已经失去了一小半,车手发力地踩死油门,但在同等的条件下,大众车已经稳稳地把第一的位置抢到手里。 这就是这位车手的战术吗? 在比赛开始的阶段一直没有发力,跟在其他车后面一边等待时机,一边从容地观察对手的情况。在最后这一刻,熟悉了对手动作的他才发力追上。在这个弯道上,实际上马自达车因为前面拼的太凶,轮胎已经快达到极限,所以在这个紧要的弯道上,后轮的抓地力已经损失殆尽,这才会出现车轮“打滑”的情况,痛失好局。 这个战术看似简单,但却显示出车手强大的自信心,因为在这种比赛中,谁敢说给对方一个机会让他放开跑,而自己还能控制比赛的节奏。这必须有非凡的车技和精确的判断才行。 车子华丽地冲过终点,在车手的刻意为之下,大众CC接连玩了两个花巧的动作,让支持他的观众的叫声响彻这个街区。 几个衣着暴露的女子冲上去,给刚下车的车手献上香吻。高飞站在天桥上往下看,见到乌鸦张开双臂走过去,一把给车手一个熊抱:“干的不错,阿秀。一出场就把那小子斩于马下,不愧是我的好兄弟。” 那名车手看起来不到二十岁,身体匀称,留个平头,看上去很是精明。只是脸上流露出与他年龄不相符的事故老练,一只手和乌鸦相握庆祝胜利,另一只手还搂着一个头发染成亚麻红的少女。 “唔唔,有点象我年轻的样子,”张阳兴奋起来:“只有象他这样赛车泡妞两不误的人才有当车神的天赋。” 这是什么鬼逻辑。高飞先鄙视张阳一下。 “弟兄们,今天阿秀第一场出赛就得个冠军,咱们是不是该庆祝一下,说,去那家夜店。” “皇后天堂!”几个家伙大声附合道。阿秀不置可否地冲乌鸦一笑,一群人朝各自的车子走去。 走了几步,乌鸦象是想起了什么,抬头看看高飞,用下颔冲他一点:“嗨,有没有兴趣一起去。” 午夜金迷,这不是你要的生活吗?象是中了魔咒一般,高飞朝乌鸦喊一声:“那就一起去啊。” 走下天桥,回头一看,阿辉也鬼鬼祟祟地跟在后面。 走到乌鸦车前,拉开门,高飞笑道:“乌鸦哥,有个小跟班,能不能一块去?” “多个人更热闹。”乌鸦看了阿辉一眼,头朝后一甩,阿辉识相地去坐后面的一辆车。 车厢里,乌鸦摸出根烟,坐在他旁边的一个小弟忙给点上。他吸了一口,吐了个烟圈,顿时车里迷漫着辛呛的烟草味道:“这位兄台眼生的很,哪来的?” 高飞笑笑:“大陆来的。” “是共党那边的。”乌鸦大笑了两声,见高飞没有笑,才干笑两声停了下来。 “我叫邬其诚,大家都叫我乌鸦。”乌鸦朝前看了看:“这位就是阿秀,他叫孙文秀。” “车玩的很好。”高飞知道下面该怎么接:“我叫高飞,来这儿是来就医的。” “就医?”乌鸦张开双手,夸张地看了看高飞:“你有什么病,前列腺炎?” 这下就连前排的红发少女也放肆地笑了起来。 似乎有质有形的寒气充斥着空间,连乌鸦都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战。车里的温度好似降低了一、两度。 乌鸦看向高飞的目光开始变化。 几辆车狂风一般冲进一个停车场,从车上下来,高飞不禁惊叹这座建筑的豪奢。 高大的建筑如同皇宫般金碧辉煌,从外表看来,整个夜总会象一个硕大的双乳,左右两栋分体式建筑在中间巧妙地连在一起。两边各五层,占地面积从下面看不出有多大,这在这片高楼林立的地段显的是那么的尊贵。 一进门,两排礼仪***排着整齐的队伍同声喊到:“欢迎光临。”莺莺燕燕,只听这一声喊,就让人的骨头酥了一半。 高飞左右扫了一眼,看这些***身高都差不多,大都在一米七五左右,个个皮肤白晰,身材曲线玲珑,看来是经过专门的挑选。看着那些***一个个笑脸相迎,高飞不觉脸上一红,仿佛自己见不得人的小算盘被人看破的感觉。 反观乌鸦,对这里相当熟悉了,当即就有一个***领着,朝包房走去。高飞强自镇定,跟着乌鸦走了进去。 走出好远,还不自觉地回头,偷看一眼第三位***雪白的大腿在旗袍下露出的部分。 一个开放式大包,小隔间里摆着三、四个真皮沙发。乌鸦拉着高飞和阿秀坐了下去。有一个小弟坐在旁边打下手,其他人都到旁边的小间里坐了下来。 乌鸦打了个响指,一个服务生走过来:“请问,先生有什么吩咐?”乌鸦推开他递过来的毛巾,道:“叫王姐来。” 那服务生见过世面,恭敬地点了个头,就转身去叫“王姐”。 不一会儿,一个穿着网格***的半老徐娘走过来,一屁股坐到乌鸦身边。挤到高飞的身上。 一股淡淡的香水在空气中迷漫,高飞不觉深吸了一口。 “唔,法国香奈儿6号。”张阳不知道用什么方法觉察出香水的品牌:“很有品味的一个妈妈桑。” “你去死,装什么品味,这里是台湾,还妈妈桑。” 张阳摇头叹息,不理高飞。 那中年女子身体保养的很好,坐下来后冲乌鸦发嗲道:“乌鸦哥,你有多久没来了,总是这么晚才来,你的小芳妹子都休息了。” 乌鸦摸出几张钱币,就势塞进她已经大开的前胸里,顺手在里面摸了一把:“王姐,这两位是我的好兄弟,这位是阿秀,这位是高飞,从大陆来的。今天你一定要把他们招待好,别掉了我的面子。” 王姐和乌鸦打情骂俏了几句,就站了起来,不一会,就又回来了,身后跟着八、九个女子。其中一个头发有点乱,走过来就径直坐到乌鸦身边,乌鸦也一把把她搂在怀里。看来这个就是乌鸦的老相好。 高飞看那个小芳,年纪尚幼,但身体发育的很好,该凸凸,该凹凹,再配上她的纯真面孔,高飞也佩服乌鸦有眼光。 阿秀年纪和高飞相仿,但看来对这儿的经验比高飞丰富多了,他也不谦让,一手搂着红发少女,又指了指一个女子,这下左拥右抱,十分快活。 高飞第一次来这种场合,以前跟西门枫出去KTV,人家一看客人有男有女,各自成对,当然都不会介绍这样的服务。这次见大家都兴奋地看着自己,等自己先选,心里先紧张一分。抬头一看,那些***有的看着地面,有的大胆的盯着自己,高飞脸上发烧,都不敢跟那些女子对视。 直到乌鸦笑着给自己挑了一个,才解了高飞窘态。 “高哥这么面生,该不会还是个雏吧。”阿秀不知道为什么,对高飞总含有一丝敌意。他这么一说,乌鸦微笑不语,其他人都大笑起来。 高飞正要发彪,一双柔软的小手搭在他的肩上,一个女孩子贴身坐了下来。高飞回头一看,这女孩一头披肩长发,眼睛很大,一张娃娃脸,很文静的那种。不得不说乌鸦在阅人方面还的挺在行的,给高飞挑的女孩即不妖娆,又不暴露,正适合高飞的胃口。高飞被他一拉,心里的火气马上跑到了九霄云外,心里只想着如何给这女子先搭上话。 “今天是个高兴的日子,阿秀战胜了那个狗屁宋建男,给我们东兴出了口恶气,我们尽情玩,尽情喝,不醉不归。”看着***都就位,乌鸦端起酒杯。手下的马仔一听,都大声叫好,再加上大厅里的音乐声音渐大,顿时一阵声浪压住了众人的对话。 周围的顾客被这儿的气氛所引,也都大叫起来,旁边的舞池里也是人影绰绰,一对对红男绿女在闪光灯下奋力扭动,嗨了起来。 音乐和气氛就是催化剂。喝了一大口台湾生啤,高飞也觉放松了许多,感到身边的少女轻轻偎依在旁边,他头脑一热,一把把她抱在怀里,一双手更是不老实地游走进她的衣领裙边。 那少女本来就是陪酒女,外表的文静不代表内心不火热,这时见高飞放的开来,当然马上给高飞完美的互动。体验着对方从天使到魔鬼的快速转换,高飞内心的邪恶部分一下子膨胀了起来。只听小隔间里推杯换盏,女子的荡笑声和男人的淫笑声混在音乐声中,带来的诱惑超过了声音的本身。 阿辉这时如鱼得水,在酒场里兜售着他的那些毒品。过不多时,就看见舞场里有人疯狂地摇头,一派群魔乱舞的景象。 不知道喝了多少,只知道当自己有些清醒的时候,自己正趴在洗手间的水龙头旁,流水正冲走污物,看起来是自己刚吐过的。 用冰冷的水冲了冲头,高飞才从刚才的亢奋中冷静下来。 “在地狱和天堂的门口,你做如何的选择?”张阳的声音象极了一个老神棍:“刚刚经历过,有什么感想?” 高飞转转眼珠,这时食髓知味,对这种狂欢更是喜欢。他舔舔嘴唇,对张阳道:“混黑道看起来也不错,怪不得项小龙的心得里没看出他有后悔的情绪。” “你是只看见猴吃肉,没看见猴挨打啊。”张阳叹息道:“不过,现在的你已经不可能做个有头有脸有身份的人代替中国参加职业赛车比赛了,如果不放弃这项运动,那也只有这条路好走了。” “没错。”高飞:“我现在有些想回去了。只是如果不解决青合帮的事,我又怎么能在中国立足。” “你该不会是想...” “对,我就是想以毒攻毒。”想着这些天的夜里对西门枫无尽的思念,高飞在心里对张阳叫道:“那些事拥有时不觉得,现在才知道我最想要的是什么,现在我宣布,我最终极的目标是:平平安安地回家,做回一个中国人...” *************************** 唉,点推收都不理想啊。明天是有生一来上推荐的第一天,所以...不多说了,大伙的票就请砸过来吧。 再回到乌鸦旁边时,所有人都喝的歪歪扭扭了,连高飞身边的那个看似清纯的***也趴在沙发的一边不能动弹。看着两个小弟拉着醉酒的***朝洗手间走去,高飞心里的欲望也蠢蠢欲动起来。 “你真是来求医的?”乌鸦酒劲涌上来,全身呈暗红色,看了一眼高飞,他斜着眼睛问道。 高飞心道,即来之,则安之,真不相信青合会的手能伸到这儿来。权衡一番,他决定说实话:“其实我的伤已经好了,只不过是在大陆那边混不下去,现在想着到这边发展。” 乌鸦闭着眼睛点点头,又问:“你也玩车?” 看着高飞点头,他才坐好,凑近高飞问道:“你是怎么看出阿秀的实力的?” 阿秀酒量很好,喝到这个时候,竟然还很清醒,他听到乌鸦问的问题和自己有关,也凑过来想听听高飞的高见。 高飞想起项小龙的教诲:在这里,不要谈论法律法规,只能讲帮派帮规。没有人会帮你,所有的一切只能靠自己的双手来争取。 要想在这个组织里有所发展,那就一定要取代阿秀的位置。这个地方遵循的是丛林法则,整个东兴只需要一个车神,其他人只能称为赛车手。 想到这,高飞漫声道:“其实一个人的技术是经过千锤百炼而来的,做什么样的动作,走什么样的路线,用什么样的入弯,都是已经成形的。在比赛中会不知不觉地用出来,所以在行家的眼里,再怎么掩饰也是徒劳的。这种赛车战术只能对那些新手有用,如果遇到高手,可就不行了。” 阿秀呼地站起来,却被乌鸦伸手拦了下来。 “你这样说,是小看我的兄弟了。如果你不说出理由或者道歉,我很难帮到你。” 高飞站起来,眼也不眨地看着阿秀:“赛一场如何?” “一如即往的嚣张。”张阳评价道:“你至少看一遍别人的比赛录像再说挑战的话,现在这样,如果被打败会输的很惨的,包括所有的一切。” 这叫置之死地而后生。高飞满不在乎:其实我已经看过他的动作了。现在对我而言真正感兴趣的是那个叫宋建男的家伙,他的发车为什么会那么快? 阿秀听着高飞的挑战,怒极反笑,冲着乌鸦道:“乌鸦哥,他要向我挑战赛车?” 乌鸦闭着眼睛不应答,等他睁开眼后,定定地看着阿秀道:“那你接不接受?” 嗯?阿秀没想到乌鸦是这个态度,他又急又恨道:“那就现在比,我的车在门口,就按昨夜的路线...” “不用那么急嘛。”看着乌鸦投过来询问的目光,高飞可不是那种愣头青了,成长到现在,特别是和青合会的一阵较量中,高飞确实成长了不少,现在的他凡事也习惯于谋定而后动,不再是当年那个被西门峰一激就会答应赛车的小伙子了:“我刚来,什么都没有,要比赛,你总先要我有辆自己的赛车吧。” “没问题。”乌鸦见事情已经敲定,站起来,向两人举杯道:“你们俩都是我的好兄弟,大家只是切磋技艺,千万别伤了和气,我们先干一杯。” 三只高脚杯碰在一起,发出两声清脆的声音。只不过三人的心里,却泛出一阵又一阵的杂音。 在乌鸦安排的酒店里,高飞第一次毫无挂碍地睡去,这一次,是他来台湾以来第一次没有在思念西门枫的痛苦中入睡。在酒精的作用下,再加上赛车的安排让他重新有了动力和方向,他终于可以有了第二根支柱。 到第二天中午,他才悠悠醒来。虽然头有点痛,但一想起昨夜的狂欢,还是觉得夜幕之下的台北更有诱惑力。 “你有没有想过,你的第二辆赛车,会选什么车?”张阳不失时机地问道:“这次选的车可是你自己的选择,一定要挑最适合你的。” 明白。高飞有些想念自己的“人民币”号了,虽然它出场的时间不多,但每一次都是任劳任怨,而且每一次都没让自己失望。 “其实我早就想第二辆车要什么了,在以前的比赛中,给我印象最深的就是马剑开的那台车,如果不是轮胎的问题,他本来很有机会战胜我和西门枫的组合的。” 唔,张阳回忆了一下,鼓掌笑道:“眼光不错,你选择了捷豹。这台车内饰和配置相比同级别的车差点,但从车子本身来看,绝对是一款好车,这样的车让马剑开真是浪费了。” 没错,回想着那场比赛,甜蜜之情涌上心头,那是自己和西门枫的第一次见面啊。到了这个时候,高飞也分不清是这车给自己的印象深刻,还是和西门枫的记忆让自己更难忘。 西门枫柔情地拥抱和捷豹车震人心神的动力和过弯的威势交织在一起,这不正是每个男人都梦寐以求的至高境界吗? 乌鸦指派的小弟带着高飞来到台北的捷豹专卖店。在经理的引导下,两人走进了这家店的停车仓库。几十台捷豹静静地停在那儿。 英国人的绅士风度体现在他们生活的方方面面,当然也包括他们造的车。从进了这个仓库开始,高飞就被这种汽车文化所吸引,一辆辆车,每一台就象是艺术品,全车的质感,流畅的设计和做工,的确让还在成长的国产车汗颜。那车简直就是车中的绅士,只不过从他下压的腰线和微微收进车身的轮胎上看,这个绅士一旦运动起来,绝对是轻灵的精灵;速度的王者。 “我曾见过一台捷豹原厂工程师调教的捷豹车,扩增了引擎排气量,提升最大马力和峰值扭力。改装后车子从0到100公里只需要4.12秒,最大时速可达357公里。”看着这款车,张阳也帮高飞参考着,毕竟说起来,这款车才能算的上真正意义上的街头赛车用车。 “先生,请问需要我帮你参考吗?”经理见高飞站在其中一台银色的捷豹前良久都没有再动,知道客人已经选好了车子:“这台车是捷豹XF系列,售价...” 高飞伸手阻止他说下去,他走进车里试了试,对经理道:“不用说了,就这一辆。” “好的,请你去交预付款,车子需要预订,两周内交车。” 真是好慢啊。张阳打了个哈欠,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你还有两周时间可以狂欢。 “不,现在,训练时间到了,说起来,这么久了,你都没有教我新的东西了,在这两个星期里,你是不是应该再传授点新东西?” “当然没问题了,现在你就是我,我就是你,有什么不能教的。看你这么好学,我很欣慰啊。” 只是现在还有一个问题:我的这台车比阿秀的大众CC要高一个档次,和他比会不会胜之不武啊? “没有的事,”张阳啐道:“别以为他的车会比你差,改装过的车不能用原车的性能来估计,有时候,他装的一套空气套件就有可能买下你这台车。” “再说了,街头赛车从来没有分组赛,他如果嫌不公平,自然可以去选好车,所以没钱人是不可以当车神的。” 总地来说,赛车就是一个烧钱的运动,根本就不是老百姓玩的游戏。 两个星期后,高飞终于提走那台车。在乌鸦的安排下,把它开进台北市郊的一个修理场。 “这儿的技师是我们东兴的人,手艺在台北是叫上号的。”乌鸦指着迎接上来的一个中年人道:“大家都叫他华叔,改装车已经有十几个年头了,台北最好的改装车中,每三辆就有一辆是出自他的手。” 华叔看起来四十多岁,体态偏胖,但粗粗的手指却很是灵活,看他手指轻动,烟盒里的一支烟跳了出来,正落在他伸出的两指之间,递给乌鸦。 高飞的眼神瞬了一瞬,乌鸦和华叔见了,相视一笑。 “说说看,有什么要求?”华叔围着车子转了两圈,拍拍车门道:“不错的车,不便宜啊,在这几个街区算的中等偏上了。” “我只要加速能力和过弯能力,其他可有可无的东西不要也罢。”高飞的思想还停留在赛车阶段。 华叔哈哈笑了起来,还没有说,张阳就教训起高飞来:“你个土包子,这里的赛车还能和国内一样啊。在这儿,应变能力和预见性才是取胜的关键,这要求更加精细的技术才能完胜。所以车内装备对速度的影响对比赛基本上算不上因素,这里的车哪个不是弄的另类别致,你搞的给赛车一样给人比,一看就落了下乘。” 原来这儿的赛车还必须会耍酷,车子和车手都需要同等拉风啊。高飞想着自己拼命地改进车子的每一个部位,然后拿自己那台改的很凶悍但外表内饰都一塌糊涂的车给人赛,怎么都给人一种鸡在鹤群的印象,就是嬴了也被说成是暴发户。 “这么好的车,如果那样改...”华叔还没说完,高飞就打哈哈道:“说笑说笑,我是说底盘灯,轮弧灯,风火轮啥的,能装的都给装上,原厂配的空气套件,机械涡轮增压,定风尾翼,能安的都给安上...” 这下连乌鸦都觉得高飞有点没谱,他拉着高飞走到一边休息位,一边回头对华叔道:“你就按平时的改装就好了。” “你干吗要这样说?”张阳在高飞大脑里哀号道:“什么叫能装的都装上,专业点好不好。” “这样说明我很懂,才不会老土啊。”高飞不解道:“是你说的,要搞的另类别致。” “拜托,另类不是指一锅烩,”想着高飞的第一辆车上喷涂的人民币,张阳终于确定高飞的艺术细胞几乎为零:“另类是一种别致的艺术,不是搞那些花花绿绿的嚎头。” 他最后总结道:“你就是个货真价实的土包子。” 华叔和几个小工在车边研究良久,又在一台手提电脑上做了一会数据,到高飞两人都等的有些不耐烦时他才走了过来。把电脑放在二人眼前。 “我已经把改装方案选好了,同车配置一个机械增压的5.0的涡轮增压,空气包围件。车上的灯饰我也会考虑,现在你来选择车身喷涂的图案。” 高飞看着他电脑上的那套专业软件,一排排数据,看着头晕。见他问起图案,这时想想,却没有自己中意的好点子能马上跳出来。 华叔也看出高飞难以抉择,打开电脑软件道:“要不你选择一下,我们这儿有不少做好的图案,都会有不错的效果。” 打开第一幅,是一个雅淡的中国水彩国画图,浓墨重彩之下的意境深远,让人一看就个亲近的冲动。只是这样的图案对赛车来说就过于文气,华叔也知道不行,想到没想,马上切换到第二副。 浓烈的血红色里,有刀刻的印记,钝器击打的痕迹和黑洞洞的弹孔。高飞和乌鸦一看,却同时摇头,这个图案和那个宋建男的莲花跑车的图案极为神似。宋建男不是东兴的人,自然要和他有所分别。 “只不过,我很奇怪他的发车为什么那么快?” 华叔沉思道:“这个我也不清楚,不过我听说美国汽车的一个实验室里新出了一项技术,叫做弹射式发车系统,我怀疑他的车上有那一套系统。只不过现在我们搞不到手这种技术,所以前些次比赛一直都在发车上输给他,直到阿秀来,才用技术上的优势替我们出口气。” 弹射式发车系统? 可惜的是,连张阳也不知道这个系统,大概是最近一年才开发出来的。 “听说是参考航空母舰上战斗机的弹射装置开发的。发车时不是靠传动轴传动到车轮,而是靠另一种装置,车子会在一刹那间就获的较大的初速度。如果和车手配合的好的话,一般车辆的从0到100公里时速能节省一秒钟。” 好东西啊,如果对方车上有这个系统,高飞苦练这么久的发车优势将会荡然无存。赛车这么久,高飞一直都是在发车阶段就开始领先。现在如果没有这个优势,比赛就会艰难许多。 好在阿秀的车也不可能装这种系统啊。 在弹射装置上意淫了好久,高飞也明白再怎么想,现在也是得不到这种东西,只好先顾眼前的。 第三幅图样是一双凶悍的狼眼,车身上贴着刚硬的线条,看着电脑上的效果图,直觉对方是一头狼,会马上咆哮着扑身上前。 “太过硬朗。”高飞简短地评价道。 第四、五、六... 猛觉眼前一亮,电脑上出现一台车子,从车头到车尾都是用一种扭曲的流动的线条来表示,虽然只是寥寥几笔,但高飞却能一眼分辩出来,那是风,旋风的感觉。 就是这个了。 高飞道:“我的第二台赛车,就叫旋风号。” “第二台战车?”乌鸦奇怪地问道:“那你的第一台战车叫什么?” “人民币号,因为车身上喷的是一张人民币。” 华叔一个踉跄,端在手里的杯子掉了下来,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知道吗,”乌鸦拍拍他的肩:“我现在开始喜欢你了。” “张阳,张阳,”回来的车上,高飞一个劲地呼叫,好一会儿,才听到张阳的回应。 “还叫我干吗,你把我的脸都丢尽了。知道你现在给别人会是什么印象吗?好色、贪财,但却有色心没色胆,爱财如命才集下这么多钱——你的钱可都是人家项小龙的。” “那有什么不好。”高飞懒洋洋道:“我现在在东兴,最多是个车手,小喽罗就要有小喽罗的觉悟,先进去了再见机而动。” 原来做这一切只想让乌鸦知道自己是个易受控制的赛车高手啊。张阳沉默了好一会,才恨恨道:“这里的赛车和你平时练的有所不同,你先弄辆车,从明天开始,我要训练你的精确控制。” 想在训练上罚我比你聪明啊。高飞心里笑道,可是你也知道,训练对我来说,是一种乐趣啊。 开着从乌鸦处借来的一辆老式本田Legend(里程),高飞穿梭于台北的大街。摸了摸乌鸦不知道用什么方法搞到的驾照,高飞也不知道该骂警匪一家,还是该惊叹黑社会的软实力。 本来,作为愤青的高飞还是很抗拒日本车的。但现在想租一台赛车是很不现实的,对乌鸦伸过来的援助之手,高飞没有挑选的余地。 只不过开了一会,高飞就感到明显的不同——这和高飞在国内开的本田车有很大差别。 “别奇怪,这就是小日本的可恨之处:一类车售欧美,二类车国内用,三类车出口中国。”张阳解释道:“现在可以肯定,这台车一定不是从大陆买过来的。” “你的笑话很冷啊。”高飞在心里小小地问候日本人的八辈祖宗一下:“说吧,今天要练什么?” “别他妈地用这种口气给我说话。”张阳假装生气道:“在这种街道上,车辆不时会出现,还有行人,所以就象前些天你看见的那场比赛一样,如果超车就可能撞上什么地摊啊、报亭啊、行人啊什么的,对了,随便问一句,你有见过以70码的速度把行人撞飞到5米高、20米远的景象吗?” 高飞明白张阳在说什么:这个是他才在网站上看见的杭州飞车案的新闻。通过图片他才认出来,那个司机正是和“人们币”号出生第一战的那个车手,那个时候高飞就知道会有这种事发生。回忆前尘往事,真是让人蹉叹不止。 “好了,别再想那些事了,”没想到高飞现在这么多愁善感,张阳忙想把他的思绪拉回来:“继续我们的话题,所以...” “你说,我会不会撞死人?” 张阳先笑道:“这可不象一个想混黑道的人说的话啊,说起来,你手上现在有好几条人命了。” 高飞叹口气,知道这种问题不会有让自己欣慰的***,他意兴索然,要张阳继续下面的讲解。 看来要给点难度才能调动你的积极性啊。 “...所以,你要在行进间精确控制车辆,在小空间里做动作的同时,还要注意周围的情况,避免碰撞。” “呜。”高飞无精打采地应道。 “看见前面那棵行道树了吗?” 高飞眯着眼道:“看到了,第三棵,离地一米的地方还爬着一只蝉脱下的外衣。” “这个高度差不多是后视镜的高度,现在你过去,用副驾驶一侧的后视镜把它撞下来。” 高飞小心地驾着车,虽然平日里开的惯了,但那只蝉褪从树身到顶部的横向距离也不过两厘米,再加上它爬的位置不在正和道路垂直,高飞能够控制的距离只在一厘米左右。这个难度可想而知。 就象是用炮弹来精确击中一个蚊子! 下意识到放慢速度,聚精会神地调整着车子和那棵树的位置,高飞慢慢靠近,在接近的瞬间,险而又险地轻挨了一下那个蝉褪,只是蝉褪抓的很紧,这一撞它只是随着车子的方向动了一下,却没有掉下来。 再来!高飞见后面没车,把车倒了十几米,又一次发动着冲过来,临近的时候,车的速度已经降到时速二十的样子,蝉褪再歪了歪,仍然坚定地挂在树上,仿佛在嘲笑着高飞的技术太烂。 高飞越挫越勇,经过五六次的努力,那只蝉褪只剩下一只腿还挂在那儿,却还是咬定青山,没有掉下来的意思。 “我就不信那个邪。”高飞把车倒回,准备进行下一次的努力,这时,一个声音传进他的耳朵里:“警官,对,这儿有个疯子,他把一辆破本田在这儿倒来倒去,对,就在路边上,请你快来看看...” 高飞寻声看去,一个四、五十岁的老太太正在打***。 三八婆,关你什么事。高飞骂一句,开着车一溜烟地跑了。 要找个专门的训练场才行。在乌鸦的帮助下,高飞租下了一个废弃的仓库练车。正是因为和赛道赛车的不同,专业的训练场馆反而不适合他的训练。 阿辉自从见到高飞和乌鸦的关系很铁后,就自愿地成了高飞的“第一小弟”。老大要练车,那他也跟在后面当一个小小的“车童”,和“球童”一个级别。 一只四四方方的八仙桌摆在这片空场地的中间,桌子的边缘放着几只杯子。高飞需要开着车用副驾驶门上绑着的一个乒乓球大小的木块去撞击杯子。这个训练的本质是磨练高飞对车身宽度的把握,因为在驾驶员这一方,车手可以看见车身,所以很容易就能把握住这一侧车身和障碍物的距离。但在另外一侧,因为视线不可及,能撞上杯子就很考验目力了,这个时候,很大程度上是“跟着感觉走”。 场地上只有发动机的响声和车子急转向发出的尖叫声,过了一个小时,开始有第一声杯子摔在地上清脆地破碎声。这声音让高飞感到如同天籁一样动听。阿辉在一旁等着,随时上前清理杯子的碎片,以防扎破轮胎。 看着阿辉忙碌的身影,高飞忍不住问道:“干吗非要用杯子,清理起来这么麻烦。” “没人要求他清,”张阳冷冷道:“我喜欢听杯子破碎的声音,很能满足一个人的破坏欲。” 算了吧,高飞心里暗道:怕是你对我这样收小弟不感冒才故意把气撒在别人身上吧。 两天以后,高飞终于适应了这台车的车身宽度,虽然不是每次都行,但十次中有八、九次都能成功。 “下面开始第二阶段,”两天内一直不言不语的张阳发话道:“现在你要在快速中接近并撞下杯子,一定要快,最低速度也要在八十公里的时速。” 刚刚建立的感觉马上失去了,高速之下接近,几乎方向盘有轻微的晃动就已经超过两厘米的极限,神经高度绷起的高飞花了整整一个星期才算是基本达到张阳的要求。 “老大,这个训练你用了多久,最后达到什么样的程度?”完成要求的高飞松了口气,好胜之心又起,相对比一下和张阳的练习数据,看能不能在这一点上小小地超越对方一次。 “我嘛,从没有进行过这样的训练。” ....... Z市,西门枫和米芳对坐在一间别致的咖啡屋里。 由于高飞的离去,两女之间的隔阂也淡去了不少,开始相互欣赏了。 “今天来,有个坏消息。”米芳咬了咬饮料的吸管。 西门枫的身子坐直了,因为她知道,和米芳之间没有太多的话题,这个坏消息,一定和高飞有关。 “因为这次毒品走私和贩毒案性质恶劣,上面派人来调查,同来的还有一个技术组,经过弹道测试和现场对比...” 西门枫见她停了下来,心里更急,连声追问:“结果呢?” “结果就是,他们认为高飞防卫过当,应该被起诉。” 怎么会这样。西门枫听着米芳的解释,主要是那把置刘元死命的飞刀的力度和准确度已经超过了常人的理解,那些人认为是高飞近身在刘元无力反抗的情况下刺死他的。还有远距离的狙击也很难解释。 “他们可能会对台湾方面提出引渡高飞的要求,高飞一回来,法律会还他清白,但青合会不会放过他。” “那我们该怎么办?” 米芳把饮料放下,站起身来:“作为***,我说这些已经不应该了,剩下的,就看你们自己了。” 高飞一夜未眠,接到西门枫的***,让他很是恼火,那帮***不知道干什么吃的,自己都逃这么远了,还象狗一样追着不放。 离开?还是留下。这是个问题。 “我认为我们该留下,现在我们可是在台湾,人民解放军不会冲过台湾海峡来抓咱们吧。”张阳还惦记着那台尚未谋面的捷豹车,虽然这台车对他来说根本算不上优秀,可能试驾一次就懒的再玩,但就象女人一样,没见过面总惦着,见了面、上了手才会没有了神秘感。 “你这个政治白痴,现在大陆和台湾正是蜜月期,只要那边一张公文过来,全台北的***都会找一个叫高飞的赛车手。” 但是自己这个没有身份地位的人,就是逃到其他国家,如果大陆下决心要抓,还是会被引渡的。不如... 在一个小酒店的包房里,乌鸦正和一个方面大耳的中年人说话:“我最近收了个小弟,叫高飞,听说车玩的不错。” “有没有搞清他的底细?”那人抽了口雪茄道:“不要轻易相信人啊。” “不会有错的,”乌鸦邪笑道:“他刚刚让我给做了个假功课,向出入境管理机构假报离境。” “他这样做是想干什么?” “不知道,不过这是个把柄,只要他敢背叛我,我都不用自己动手,就有条子会主动找他。哈哈,如果他车技真的不错,那咱们就有了双保险,可以对东系的家伙动手了。前些天阿秀已经把那个宋建男拿下了,你看蕉皮那张脸气的...” “唔,最近老大病情严重,正是关键时刻,大家都在抢地盘,你负责的那一块,一定要至少保住。我不管你的计划怎样,我只要结果。”中年人把雪茄剪断,放回盒里。 这时的高飞正为自己的瞒天过海之计高兴,一点没想到自己已经变***家的一枚棋子。跟着乌鸦在皇后酒吧疯了一晚,第二天一早,还在梦里和西门枫纠缠在一起的高飞被一阵手机铃声吵醒了。 “是那个混蛋,敢吵老子睡觉。”欲求不满的某人对着***大叫一声,然后马上转换,柔声道:“是华叔啊,什么,我的车改好了,好的,我这就去看。” 一台车子静静地停在改装车间的中央,大大的前进气栅,小小的车顶,两排坐椅已经换成运动性十足的红黑相间的坐套。前包围是原车配制的,保持着英系车特有的优雅。后面两个尾排方方正正,扰流板***在尾部一点也不显的突兀,反而更加融入整个车的风格里。在这套改装具下,虽然悬挂没有做任何改动,但车子看上去却似离地高度更低了,给人以更有力地蹲地感。 青色的旋风图案并没有给人以优雅的感觉,而是和整车的造型相配合,显示出了高调的速度感。逼人而不慑人,文秀中透着强劲。是张阳给这个外观的评价。 高飞正看时,乌鸦和阿秀一块走了进来。知道是高飞新车新鲜出炉,乌鸦也忍不住来看看这台车有何特别之处。 走到车前,一个小工麻利地打开前车引擎盖。华叔讲解道:“动力方面已进行一些扩充,搭配着机械增压系统使得最大马力由原先的420hp提升至450hp,峰值扭力则由57.1kgm进步到62.3kgm,测功机上的表现也不错,怎么样,满意吗?” 高飞抚摸着车身,光滑的质感让他心跳不已,从来都是上了车开车,下了车走人,第一次感觉到车也有它的生命。就象是手第一次掠过西门枫的皮肤,那种让人难以忘怀的感觉。 华叔打开车门,点火发动着车子,深踏了两脚油门,呜呜两声雄状的声音,近在咫尺的高飞觉得脚底微微震颤。 的确不愧华叔的威名,听这声音,这台车调教的比马剑要好多了。再加上车型上本来就有不同,高飞认为,如果再在那天的路上跑起来,高飞绝对有把握在十秒钟内让马剑的车在自己的观后镜上消失。 旁边阿秀的眼神也变了,他冷哼一声道:“好车啊,开着这样的车,如果再输了比赛,那可就太惨了。” 高飞知道他这话是说给自己和乌鸦听的,看来那小子对乌鸦收留高飞也很不满啊。 “好了,现在去试试车。”乌鸦没理阿秀,冲高飞笑道:“让我看看你的技术怎么样。”拉开车门,坐在高飞的旁边。阿秀见了,也想上去体验一下高飞是不是虚有其表,只不过可惜的是这台跑车是双座型的,车上已经没有了他的位置。 看着高飞发动着车子,马上就要离开,阿秀发飞快地跑到自己车旁,紧跟着高飞开出了停车场。 看着高飞的车在市区高速穿行,阿秀紧紧地跟在后面,分析前车的动作特点。只是看了半天,却没看出个所以然来,只是觉得对方行车思维很是跳跃,更没有常理可循。明明前面看起来宽度不够的空隙,他却能毫发不伤地穿行而过,却不去走明显能通过的路线。而且跟了半天,尽管高飞几次看起来很危险的动作都能成功完成,但速度却一直没有提上去,让阿秀没有操什么心都能稳稳地跟在后面。 难道他只是一个对车身把握极佳的“一招鲜”车手。 赛车手可是不能凭借一个好的技术点嬴得胜利的。想着宋建男的发车,阿秀笑了:高飞,你会死的很惨的。 看着车辆在身边擦身而过,第一次有这种经历的乌鸦尽管见惯了大世面,还是手心里捏了把冷汗。但为了保持做大哥临危不乱的气度,他坐在那儿,一声不吭,还故作轻松地掏出支烟点上,但墨镜后面的眼睛却是一刻也出离开前方。 点了四次才把烟点上,猛吸一口,他偏过头道:“干吗非要走这边,那边不是很宽吗?” “没什么,只是在适应车身的宽度。”高飞道:“乌鸦哥还要去哪?” 和一辆本田CR—4SUV擦身而过,对方车上的司机见高飞的车这么近距离地靠近,几乎吓傻了,一声长长的鸣笛,象极了惨叫声。乌鸦正要答话,却听着对方车的喇叭声透过没有关严的窗户在耳边呼啸而过,两车相交时产生的气流猛地惯进他的一只耳朵里,耳朵里全是嗡嗡的声音。到了嘴边的话也忘了说。 惊魂甫定,乌鸦不动声色地喘了口气,对高飞道:“我突然想到要去办件重要的事,你就在这儿停下吧。” “我送乌鸦哥去。”高飞这个时候,那里还不知道乌鸦的心情,但还是假装拍马,见乌鸦摇摇手,才靠边停下。 乌鸦整了整衣领,开门下了车,脚下一软,差点摔一跤。还好他在车门上借了下力,见阿秀的车跟了上来,头也不回地冲高飞摆摆手,上了阿秀的车。 “第一次出场,肯定给他印象深刻。”高飞打了个响指。 阿秀等乌鸦上了车,奇怪地问道:“怎么下来了?” “少废话,去阿惠那儿。” 紧张之余和恶战之后都会去找女人发泄,这几乎是道上人都知道的乌鸦的习惯。只是这次是怎么了?阿秀奇怪想,也不敢问,老老实实开车转进旁边的路上,再看高飞的车,已经不见了踪迹。 “你怎么看那个高飞的车技?”乌鸦边啃着一只鸡爪,边问道:“跟在他后面是什么感觉?” 阿秀低头想了想:“看他的样子,应该对距离的把握比较好,但车技怎么样看不出来,他今天应该没有出全力。” 期待这么久,想不到他是个这样的疯子。想着高飞飞车时的样子,乌鸦都能再次看见那些和他迎面而来的司机惊恐的眼神。说不定真的捡到宝了。 “别说了,他来了。”乌鸦冲刚进门还在东张西望的高飞挥手道:“在这儿。” “高哥,你的新车很拉风啊。”刚落坐没寒暄几句,阿秀就发出战书:“现在你车也有了,是不是可以和我跑一场了。” “别急呀,阿秀。”作为老大,一定要一碗水端平,至少表面上也得做到,这样手下才会服。见阿秀这般咄咄逼人,乌鸦当然要表现出对新人的照顾:“虽然我也想看看高飞的车技,不过你就多给他点时间适应车子。” “谢乌鸦哥了。”高飞接道:“我也的确需要点时间,那就一个月以后再比吧。” 乌鸦心道,我说让你适应车子是客气,你还真当真啊。开口就是一个月后,一个月后,怕是我的那场重要的比赛也开始了,那还有你赛车的机会。不过道上的人都是言出必践,自己说的话,再当众收回实在有损形象。他笑道:“那我们可就等的心焦了,就十天以后吧。” 高飞的要求是狮子大开口,这时听乌鸦限制为十天,也比较符合自己的意象。他点头应好,心道:十天,应该可以完善那个变态的动作了吧。 时间一天天地过去。对于乌鸦来说,时间没有什么概念,在黑社会的日子,每天无非就是那些打打杀杀的事。抢地盘是第一要务。十天的时间,乌鸦又收到两个酒店、红灯区的四个发廊和两个小型赌场,外加能在一个刚开业不久的夜总会里售卖摇头丸。 相比较而言,这些天高飞也收获甚丰。张阳的教学风格很是特别,寓教于学。两人又心灵互通,很多技术要求和赛车动作都不用讲解就能理会。 “飘移应该从基础练起,因为以前的特殊性,你学的也很粗放,只知道暴拉手刹,猛打方向,其实飘移的方式很多,前驱车、后驱车和四轮驱动的车,都能做出飘移动作,只不过实现的方法各有不同。现在,你就结合你所学的飘移动作精确控制车子。”张阳的要求一项比一项难办,但高飞的进步也非常神速。加上张阳以往的经验会在有意无意地流入到高飞的思维中,那些让张阳当初都花费十天半月的动作高飞基本上一个下午就能做好。 “捷豹车是前置发动机,后轮驱动,和你的自由舰的驱动方式正好相反。自由舰是前轮拉后轮,捷豹是后轮推前轮...” 高飞不耐烦道:“你就别婆妈了,这些我都记的很清,直接说重点。” 张阳也不以为忤,两人这种关系存在已经很多时候了:“后轮驱动的车至少有三种飘移方式,其中就有一项很实用的,就在在弯道上猛打方向,同时加油门,由于前轮和后轮之间的速度差,会产生飘移的效果,这样不用拉手刹,手刹在这一刻可以用着对方向的调整上,对精确控制车辆很有帮助。” 车子在马路上飞驰,高飞不停地变化着档位,让每一个档位都能得到有效的使用。新车需要很好的磨合,反正还有些时间,高飞花了三天时间把台北周边三百公里以内的地方跑了个遍。到了第五天,已经到了做首保的里程数了。 第十天,乌鸦带着同样心急的阿秀到那个租用的旧仓库去找高飞,是该到比赛的时间了。乌鸦特地给这场比赛安排了一个夜间赛事,听说上次冠军要接受一个不知名车手的挑战,坊间的传闻更是多到泛滥,再加上三天前就已经放出了风,很多人回忆起阿秀上次最后上演的大逆转一幕,都觉的这场大战才是最近一个时段的重头大戏。乌鸦的赌局已经开出近期天价,买进者还的络绎不绝。 高飞那小子可不要中途掉链子,这场比赛都引起洪兴方面的注意,说不定他们也会有车手参加。如果高飞不堪一击,落后太多,乌鸦就会有“骗赛”的嫌疑。 说起来,也许是被高飞蒙蔽了,都没有看他正式赛车,乌鸦就先入为主地认为他能匹敌阿秀,进而高调宣传他的出道,实在不太符合乌鸦的性格,连乌鸦自己想到这事时都觉得这个做法有些武断了。 今天一定要看看这个高飞到底能不能拉出来遛遛。 一进仓库门,就听见雄厚的发动机声,乌鸦一看,先是吃了一惊,原来宽阔的仓库已经被用塑料件分隔成一条条小小的通道,而高飞正驾着车在这些通道上飞奔。这些通道很小,大都在一个车身的宽度,而且曲折婉蜒,弯道很多。通道的尽头,是一个圆圆的桌子。圆桌很大,直径足有三米。桌沿上每隔一两尺摆着一只玻璃杯,围放在桌子的一圈,共有十六个,每个都突出桌外大概有两、三厘米。 看着这些布局,乌鸦和阿秀都一头雾水,正不知有什么妙用,就见那辆捷豹飘移着开过最后一个弯道,直直地朝圆桌冲去。 车子接近圆桌不到一尺的地方,车头猛地一扭,车尾惯性地朝逆时针方向飘去,象一个被一根从圆心处拉出的线吊着,车身以圆桌为中心围着圆桌飘移了一圈。 只听“乒乒乓乓”地响声,十几个玻璃杯挨个被撞下圆桌,掉了一地。 乌鸦和阿秀同时石化。 高飞的车已经停下,可乌鸦眼里还是刚才那风驰电掣的一幕。这个特技太花哨、太风骚、太刺激、太震撼,总之乌鸦愿意用他所知道的所有词来形容。这个动作就象闪电后的惊雷,即使过去很久,仍然余威逼人。 “好手法。”看高飞从车里下来朝自己走来,乌鸦恢复常态,他举起双手,上前把高飞抱住:“好兄弟”。 阿秀走到桌子前,拾起地上破碎的玻璃渣,看了看,又扔到地上。 看着乌鸦和高飞交谈甚欢,阿秀冲在一旁的阿辉道:“再摆一次。” 阿辉忙清理干净地面,又找了十几个玻璃杯按原样又摆一次。 阿秀看了一眼乌鸦,走上自己的坐驾,发动着车子,吸了口气,看着眼前的弯道,想征服一件事的欲望从来没有象现在这么强烈。 听着车子的轰鸣,乌鸦和高飞都停下了交谈,站在一旁看阿秀的表演。 一起步,旁边的一个塑料隔离件带着一阵轻风倒在地上。阿秀停下车,探头看了一眼,再次起动,总算能进入车道。 一路跌跌撞撞,撞翻塑料件无数。这个看似简单的通道,却是那么难以征服。阿秀越开越慢,心情更是越来越低落,在一个飘移通过的弯道前,车子终于不受控制地冲出车道。好在隔离物都是塑料,车子和人都没有什么损害。让阿秀轻打方向,又救回了赛道。 看了一眼乌鸦,原本这个时候乌鸦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表示,但心情压抑之下,却觉得乌鸦看过来的眼神中透着轻视,表情中隐藏不屑。 看着前面的圆桌就在眼前,这一刻,想着圆形飘移的技术要领,阿秀只觉头脑里一片混乱,这个动作竟然想不到怎么才能做出来。原来在巨大的压力之下,所有的动作都可能变形,就连最简单的也不例外,更何况是本来就非常考验技术的绕圈飘移。 阿秀的车一头撞在圆桌上,只听乒乒乓乓地声音中,玻璃杯落在水泥地面上的声音响成一片,和高飞刚才玩的声音相同,但是不同的方式造成同样的结果,其意义也不相同。阿秀坐在车上,傻傻地象是发生了人生的第一次相撞时的不知所措。 信心一瞬间被彻底击垮,阿秀现在特别后悔自己来玩这个赛道。其中的难度他也明白,更知道高飞的实力。 高飞见阿秀面如死灰,心里一动,走上前去,拉开车门,笑道:“很难玩对不,我第一次玩比你还惨,如果对这个有兴趣,我教你?” 阿秀抬眼看了高飞一眼,高飞的笑容向来是真诚之极。虽然肚子里还揣着鸡鸣狗盗地收买人心的打算,但表面上却笑的象立花里子一般纯洁。阿秀心里感激,表面不露声色,默默地下了车。高飞冲阿辉叫道:“去把秀哥的车开到华叔那儿。”和阿秀一齐走到乌鸦身边。 乌鸦笑着拉着两人走上高飞的车,从他的眼里,高飞分明看见自己已经取代了阿秀的位置,成了乌鸦的首席御用赛车手。 在皇后夜总会,阿秀一个人默默地喝酒,把他的女伴晾在一旁。乌鸦笑着对高飞道:“看你今天练习的技法,是针对台北市车多的特点,在小范围里完成各种动作对吗?” 高飞点头称是,同时奉送一顶大大高帽给乌鸦,说他眼光如炬,看法精辟。 “后天晚上,我安排了场比赛,给你个露脸的机会,主角是你和阿秀,你可要下劲啊。”说着看向阿秀。 阿秀勉强应道:“高哥,你可不要让我啊。”这时的态度和开始比柔和多了。 “秀哥言重了,那天看你那样嬴让我很是崇拜啊,你入道早,还是要多多提携我才是啊。”这一套官场手段是五千年历史的优秀结晶,对付阿秀这种重义气的江湖儿女实在是小菜一碟,听了高飞的话,阿秀心里好受了许多,冲高飞点点头:“高哥太谦虚了。” 看着手下团结在一起,乌鸦笑着举杯,高飞和阿秀都附合地举杯。然后一群小弟狼一样地扑向身边的女伴,群魔乱舞地景象又重演了一遍。 酒过三巡,阿秀凑上来,把怀里的女伴推过来:“高哥,这小妞是王姐才引进的,还是个雏,今晚就给高哥骑一下了。” 高飞知道他这是故意示好,也不推迟,伸手把那女孩揽在怀里,随意看了一眼,这个女孩子轻皱着眉头,曲意迎合,还真是刚入行的样子。 阿秀见了,搓搓手道:“高哥,不如咱们今晚先赛一场试试?” 高飞心里一动,马上明白他的意思,阿秀一定是好面子,不愿在朋友面前输的太惨,又不甘心还没比就认输,所以想先看看高飞的技术。 这正中高飞下怀,他正要驯服这匹野马,也不想他在自己手里太没面子,最好的结果是不战而屈人之兵。看着在场的小弟一个个东倒西歪,而两人除了乌鸦劝的第一杯酒外,都没沾酒,就知道彼此是一样的心思。相互一笑,无须多说就达成了共识。 两人冲乌鸦打了个招呼,就抱着各自的女伴先行离开。乌鸦等人见他俩一人怀抱一个女孩,都在后面大声淫笑。 “还是那天的那条线路,你有没有跑过?”因为对高飞的心态已经变化,阿秀也客气起来。高飞为了这一场比赛准备很久了,所以这条路已经跑过好多遍了,对这条路十分熟悉。只是这个时间段还没试过,所以不知道会出现什么样的情况。 身边那个女孩子看上去很兴奋,大概也听过阿秀的威名,但坐在高飞的车上还有些怯生生的。高飞看她局促的样子,猛地想起了李小雪。“你叫什么名字?”高飞很不识相地问道,浑然没有想到做这种工作的女子都是没有名字的。 “我叫小兔。”女孩子双手搓着衣带,小心道。 “愿不愿意坐我的车?”看着阿秀把那女子带上车,高飞开始只想不占他的便宜才把这女孩带上车的,因为如果他空车而阿秀多带上一个人的话,就会多一个人的重量,在专业的赛场上,这点重量都是应该被绝对禁止的。所以这时见女孩有些不安,才想起应该考虑她的感受。 “愿意。” 高飞看着她的样子,发动机的声音蓦地激起心里的强烈控制欲。脚上猛踩一脚油门,就感到发动机里传来强劲的动力,只不过档位还在空档上,这股强大的力量无法传递到车轮上,只有无奈地在发动机的内部轰鸣,象一只困兽,茫然想找到出口。 一把把小兔揽过来,狠狠地亲了她一口。小兔被高飞的突然袭击弄傻了,只会被动地迎合,不敢有一点发抗地扭动。 放开小兔,看着她的目光中有些期待,还有一丝畏惧,高飞大爽,能控制住别人的感觉,真好。 打开车窗,看见阿秀的车渐渐靠上前来,和高飞停在一起。 比赛即将开始。只不过这是高飞第一次用比别人好的车来赛车,占据着“器利”的优势。 这场比赛会怎样?张阳心里充满了期待。 “准备好了吗?”坐在阿秀副驾驶上的女孩朝高飞喊道,得到高飞的肯定答复后,她的手伸出了窗外,握着一柄小巧的发令***。 高飞凝神踏着油门,等待着发车的瞬间。西门峰说过,赛车要以狮搏兔,永远不要小看你的对手。更何况阿秀绝对不是一个能让人小看的对手。 轻脆的***响,空气中迷漫的火药味还没有散开,就被两辆车带起的气流冲淡了。 高飞飞车日久越发犀利,阿秀感到高飞几乎是窜着出去的。而且他很清楚的知道,高飞的车上根本没有那套弹射发车系统。上次和宋建男比赛,发车落后是意料之中的事,而且知道对方是借助机械的技术而不是人的技术才达到这样的效果的,所以能将自己的技术从头到尾地执行彻底。而这次高飞的一发车,就撕碎了阿秀最后一点希望,本来他还天真地想高飞有可能只是在那些特技上有天赋,速度不是他的强项。 车子在到第一个弯道时,高飞就已经和后车拉开了两个多车身,等到弯道一过,两车相差已经有近十米了。本来,两车就不在一个档次上,两人的车技更不在一个档次上,而且从事前的准备来看,高飞还是占优,这些优势累积起来,就有了加成翻倍地效果。 阿秀在后面拼命追赶,这个时候,自然是什么压箱底的招数都用上了。只是拼命追了两、三分钟,和高飞的距离也只不过拉近了两、三米。 “唔,他的动作已经被我看破了。”高飞伸手去换档,却不由地色心大起,装着抓错位置,一把抓在小兔的大腿上。少女丰满的大腿富着弹性,高飞一抓之下,小兔惊叫着朝车门缩一缩,但是马上想到对方是自己的客人,她下意识地挪了挪身子,朝高飞方向靠一靠,以掩饰刚才抗拒的不敬。而这个时候高飞正在伸手追击小兔的大腿,两下里一凑合,高飞的手伸进一个温湿的地带,那儿,正是少女的隐秘地带。高飞一摸上去,见小兔不再反抗,那里舍得放手,一只手开着车,一只手隔着小兔的内裤抚摸着她的宝地,车里面春情勃发。 这情景分外刺激,一边看着外面迎面而来的车子飞速而过,一边在少女的身上寻求更加原始的刺激,高飞总算能明白张阳赛车时还在和车里女人调情的感受了。 高飞分心二用,让阿秀看出便宜。见高飞速度大减,更因为单手握方向,车子在高速转弯时还是不由地晃动了两下,阿秀虽然不知道前车发生了什么事,但也敏锐地捕捉到这一良机。 一打方向,阿秀已经窜到了右边,迅速靠近高飞,踩了半脚油门,想等高飞封堵时再全开油门从另一侧超车。那知对方根本没有堵的意识。阿秀一愣,却觉自己的车如有神助,竟然在这个直道上超过了高飞。 超过了高飞的车,阿秀却没有半点高兴——这个超车也太简单了,就是业余的车手,如果他刻意阻挡,在直道也不容易超过,所以几乎所有的超车都会选择在过弯道时,车手对车子的控制力下降的时候。刚才见识过高飞的惊人速度,阿秀很有信心相信他不可能犯这样的低级错误。 那么就只有一种解释:他是故意让自己超车的。 这也太看不起人了。阿秀大怒,加速朝前开去,想率先跑完全程,给如此藐视自己的高飞一记响亮的耳光。 “呀,他超过去了。”小兔强忍着高飞的侵犯,还不忘了高飞的比赛,比高飞敬业的多。 “没关系,是我故意把他放过去的。这一下,他会出全力了。”高飞把手缩回来,心道:收服一只鹰,一定要在他最擅长的方面胜他,才会让他从骨子里对你产生敬畏。 看着高飞表情严肃,和刚才的淫笑的脸相比就是换了一个人,小兔不觉有些失神。 现在开始了,高飞边开车边试了试小兔的安全带有没有绑好,免的作飘移动作时会把她甩开,随势又在她胸上抓了两下。 小兔感到速度猛增,对面来的车都是刚看见车牌的轮廓,甚至还没有看清上的的第一个字,就已经和高飞相交而过。而高飞的超车更是如行云流水,见缝插针,这个时间道路上的车本来就很少,在高飞的精确控制下,这些车辆连阻挡高飞一下的作用都没有起到,就迅速地被高飞甩开了。 前方是一个十字路口,高飞的脑海里一下闪出张阳那个断魂之夜的十字路口:我一定可以超越他的。继续踩油门,高飞选择的刹车点比阿秀前进了几米,所以当阿秀开始减速时高飞仍然在加速,捷豹瞬间超过了过去。猛打方向,一脚踩死刹车,车子在还没到街口的时候就已经开始向前滑行,一进路口,高飞轻拉了一下手刹,从容地调整姿式,猛加油门,车子一边朝前滑,一边朝左侧加速。等到阿秀小心地转向进入这个路口时,高飞的车子已经在前面几米远的地方了,而且正加速离去。 “十秒以内,让他在我的后视镜里消失。”高飞手腕轻盈地打了个弧度,档位已经挂到四档上。 这才是他真正的实力吗?看着高飞飞速通过前面的一个弯道,阿秀急追上去。等他转过这个弯后,前面已经没有了高飞的车尾灯。 到达终点,高飞和小兔正坐在车前盖上等着阿秀。 阿秀垂头丧气地下车,走到高飞身边,低头道:“高哥,我...” “没关系,好兄弟,以后我们就做搭档。你我兄弟联手,这几个区就都是我们的。” 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这样的结果还是让阿秀很是郁闷,而高飞的态度却更出他的预料。本来以为自己给高飞争夺在乌鸦心目中第一车手的位置,高飞胜了就一定会打压自己,没想到高飞会以德报冤,心里对高飞的感激又多了几分。 这人一定会是一个强助的。高飞明白阿秀的实力,虽然输给自己,那是因为自己给他的震撼太大,而他经常跑这种街区,如果都各自把各自的实力发挥出来,自己是不可能把他甩出那么远的。 这个时候,在离两人一条街的一栋高楼上,本该大醉的乌鸦正拿着一个望远镜看着两人。 “哈哈,这次可真是捡到宝了。”乌鸦笑着抽了口烟,颇有指点江湖的气势:“没想到高飞能达到这种程度。” “那明天的比赛就太精彩了。”旁边的一名小弟献媚道。 “不,我改变主意了。”乌鸦吐了口烟圈,心道:他这么厉害,也许我的计划可以再提高一些,全台北市的比赛,应该才是他的舞台。 那个烟圈在空中轻盈地飘浮着,象是一个大大的圈套,又象是一块大大的奖牌。 大厦的顶层,高飞带着小兔鸟瞰着台北的夜景。刚刚收服了阿秀让高飞的心情很不错,再从这么高的地方向下看,这几个街区都在视线范围内。 我已经是这一片的王者了,下一步,就是要征服视线还没有达到的那些地方。 “好开心啊,我还是第一次在这么高的地方看风景。”小兔雀跃着,抱着高飞的肩膀:“高哥,你会带我去更高的楼上看台北吗?” “会的。”高飞伸头朝下面看去,夜色中的台北市就象一个由灯光组成的棋盘,星罗棋布的各个大建筑物的灯光就是一枚枚棋子,发散出自己夺目的光芒,而其他的小路灯、小建筑,却共同组成一大片的发光平台,如绿叶般衬托着那些个性迥异的“棋子”。视野里最引人注目的,自然是有世界第二高楼之称的高度508米的台北101大厦。这个庞然大物立在众高楼之间,一支独秀,用自己的身高嘲笑着那些都不及自己一半的建筑。指着那座大厦,高飞轻笑道:“总有一天,我要包下那上面整个的观光餐厅,和你在上面晚餐,如何?” 小兔欢呼道:好啊好啊。上来跳到高飞的背上,高飞感到她的双丸在自己背上摩擦,下身立马起了反应。 他返身抱住小兔,一个飞擒大咬,搂着小兔靠在了栏杆上,一只手就去撕扯她的外衣。小兔推着他的手轻声道:“这里是民房房顶,会有人来的。” 她抱着高飞的头,附在他耳边轻声道:“带我去开房...” 高飞不答,抱着她就朝外走,开着自己的捷豹,高飞以更快的速度朝最近的一家宾馆飞驰而去。车里两人都没说话,但心跳的声音,在密封性很好的车内几乎都能听见。 拉着小兔走进房间,一开门,高飞一把把小兔揽入怀中,一个热吻几乎让她喘不过气来。房门砰地一声关上,高飞和小兔的心里都是一动,准备迎接着一个销魂夜晚的降临。 高飞近乎暴力地扯下小兔的外衣,把她推倒在柔软的床上。一个俯冲,压在了她的身上,一番热吻过后,抬身看时,小兔已经红霞满面,紧闭双眼,一副任君采摘的动人神情。 高飞的手伸过去,轻轻一扭,对方的胸罩脱落了下来,一对小白兔颤悠悠地露了出来...高飞心神一震,这一刹那,猛地想到了西门枫的豪乳:她的应该比这个更大吧。 心里闪过一丝愧疚,这“一丝”象疯长的野草,就在一瞬间填满了高飞的心脏。那个冷艳的女子,现在一定还在想着自己,担心着自己的将来吧。 高飞慢慢坐起来,轻轻地把小兔的胸罩拉好。小兔见他长久没有动静,睁开眼睛,奇怪他木然的举动。 默默的收拾起衣物,高飞准备离开。 小兔躺在床上,半裸的身体还散发着致命的诱惑:“高哥,你...” 高飞停了一下,没有回头:“今晚你就在这休息吧。”说完关上门离去。 小兔坐起来,俯下身看着胸脯上高飞的吻痕,入道时间虽然不长,但无论是听说还是自己亲眼所见,都没有过高飞这样的男人。 “他好奇怪哦。”小兔觉得心底最深处有一根弦拨动了一下,然后她就心安理得地睡着了。 “你真是衰啊,”张阳在高飞大脑深处淫笑道:“人家都送上门来了,你竟然还能在最后关头灵台清明,你到底是不是男人?” 高飞不语,闷着头开车。 “要不你就是没那功能?”张阳继续刺激道:“我认识几个泌尿科的医生,要不我介绍给你认识?” 车子的速度在一级级地提升,风透过窗口灌进来,让高飞发热的头脑快速冷却。 “给你下个最后通牍,如果你在下一个生日到来之前还保持处男身的话,作为这个世界濒临灭绝的动物,我罚你永远不能在我这儿学到任何东西,”张阳一本正经道:“我可是很认真的。” 车子呼地一声越过前面一辆福特,在对方车手还没看清高飞车子的形状之前就消失在昏黄灯光的阴影里。 “呜,一辆车,没看清车型,正朝忠孝路西段飞奔。速度很快。”一个声音通过车载电台发出一条声音。 马上就有忠孝西路的回声传来:“看到了,是一辆青蓝色相间的捷豹,速度太快,车牌没看清。” “看来台北市又出现了一个很有趣的家伙呢。”二二八和平公园门着,一个人靠着一辆红色的雷克萨斯GS,边喝着汽水边打***:“快的连牌照都看不清,而且是在忠孝路那样的干道上?” “我们在后面跟着,对方太快,根本跟不上,咦,他转进重庆南路...老大,他朝你的方向去了。” “嗯?主动送上门了?” 那人一听,随手把饮料瓶丢在一边,跳上车,马达由静到动,声音直线上升,车子朝前一窜,朝前开去。 这个车手很有经验,知道从刚才的对讲中,已经可以判断那辆捷豹的司机是个高手,所以要趁他还没到的时候就完成加速动作,如果等对方从眼前开过再去追赶,那就会很快失去目标。只有把自己的车速提高,当对方超过来时才可以迅速应对。 高飞的车来的很快,在张阳的刺激和欲火焚身的双重作用下,开飞车的确是一种自我减压的好方法。几乎是刚刚在雷克萨斯的后视镜上出现,车就已经到了近前。看着前面有一辆车正以略低于自己的速度在行驶,高飞想也没想,车头一偏,就要超过去。 不料前面那车里猛地传出浑厚的轰鸣声,那声音让高飞一听之下,就热血沸腾,那和赛场上那些未经隔音处理的发动学的声音几乎一样响。这样的声音在赛道上会让人心潮澎湃,但在马路上就十分的扰民。但对高飞来说,这个声音却是那么的亲切。一激棱下,高飞明白前车对自己的超车动作持否定态度。 只是你不让超就不超吗?高飞一脚油门到底,加速朝前冲去。那车也不相让,加大油门朝前冲去。 两车并行在一起,在这个直道上,车手的技术基本上没有发挥的余地,只能靠车子的加速能力来决出胜负。只不过两台车的改装程度都差不多,车子的初速度也很相向,所以谁也奈何不了谁,两车并行着朝前飞奔了一、两钟。 只是高飞因为是在逆行车道超车,处在不利的位置上。在跑了两公里多后,雷克萨斯终于找到了机会,利用对面来的一辆车逼退了高飞,当先领跑。 高飞退到对方的车后,暗暗奇怪怎么会遇见这么一辆车。 第一回合,高飞败。 高飞在一番飞车下,心里那团邪火消散了不少。这时见前车抢占了领先位置,好胜心大起。正在想要不要追上前车,打击一下那小子狂妄的心,前车的驾驶员车窗外却伸出一只手,对后面竖起大拇指,然后一翻手,大拇指向下。 这个动作让高飞的战意大帜。 加速度,两车朝前飞奔而去。没有路线,没有目的地,甚至没有对方的资料和任何信息,高飞只能凭借对前车外形和声音上的观察来判断对方车子的状况。而这次不巧的是,高飞以前从来没有在这款车上动过脑筋,所以虽然能准确地听到、看到对方车子,但却无从判断对方车子的改装情况。 从来没有象这次一样突然的赛过,这样什么都不知道的比赛才是最刺激的。 前面一个十字路口,这个时间,路上基本上没有什么行人和车辆了,看着前车向右微打方向,高飞明白他是要向左拐。赛车手的心思都是一样的,在直道上没有太多的技术好施展,只有弯道上才能给每个车手发挥的空间。而事实上,高飞在看到前面有一个路口时就已经潜意识地感觉到对手左拐,已经做好了在第一个弯里超越的准备。 两个完美的飘移动作,高飞在通过弯道的瞬间找到机会,切进了外线,两车又一次并行在了一起。因为走的是大圈,高飞的速度占优,等过了这个路口,高飞已经领先了对手十几公分的距离。因为在刚才高飞试图超车时,对方并没有用别车头,限制对方车速的手段,高飞这个时候也不好意思向左打方向,两车都卯足了劲,都的油门到底,比拼车子的加速能力。 “美洲豹王”的名字可不是白当的,在涡轮增压器的介入下,高飞的车子现在从静止加速到100公里的时速只需要四秒多,虽然那辆雷克萨斯也经过改装,但这款车虽然设计的是一辆轿跑车,操控性还是不那么运动,加上排气量上的差别,在直线加速上的确不是高飞的对手。 只几秒钟的时间,雷克萨斯就坚持不下来。只好极不情愿地让出领先位置。 “我还第一次见到这么规矩的街头赛车手。”张阳吹着口哨道:“即不蛇行限制后车,又不别车头,只顾自地跑,这家伙适合去拼一下最快圈速一类的记录。” 高飞不理他的冷嘲热讽,感到和这样的对手比试,就象两个人在下围棋,虽然棋盘上你死我活,一点优势也要争的不可开交,但下棋的人却相互彬彬有礼,举止斯文。 两台车一前一后继续狂奔,时间渐进深夜,路上的车子也渐渐稀少,正是试车的好机会。两人都保持着默契,不占道,不做危险动作,只比谁比谁更快。高飞牢牢保持着领先优势,第二阶段,高飞占先。 不过那台雷克萨斯车手落后的并不远。下一个路口,高飞小心应付,把速度提高到近150公里上,然后一个长距离漂移过弯,飞速地转进一个辅道里,耳里听着身后车身呼啸,大概对方没想到高飞在这个路口上也转弯,高飞一脚刹车,朝后看时,那台车早就不见了踪影。一定那台车只顾向前冲去,等明白高飞的转弯动作时,它已经过了刹车点,那车手只能直行着朝前开去。 高飞一进辅路,马上明白这次是因为两人的默契不够,那台车以为走直线才会这样“分道扬镳”。他一定会追回来!高飞正想着,果然听着车子的轰鸣声,那台雷克萨斯已经掉个头,转而追了过来。高飞忙起动发车,迅速提速。但是对方的车来的很是迅速,高飞的车只加速到三档,对方已经转过了弯道,因为初速度比高飞大很多,高飞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对方切进逆行车道,扬长而去,只眨几次眼的功夫,那辆车的形状已经模糊,只有两个红红的尾灯还在视线中。 这个无耻地家伙,难道不知道我们在等他?张阳虽然从来不相信公平两个字,但对对方这种态度很是反感。 “实际上他也有他的苦衷,”高飞解释道:“我们就是因为主动放慢速度才被他追上的,他现在知道咱们的厉害,那还敢放慢速度等咱们追上去。” 不过这家伙开始挺有范,这会也实在太没绅士风度的。 高飞衔尾追去,这个时候,也没有了比赛之心,只是纯粹地想在速度上拉出自己的极限,不论输嬴,让对手服气为止。 经过了五分钟的努力,加上四个弯道的竞赛,高飞终于再一次地完成超越。 “是时候决出胜负了。”看见前面很长的一段直道,高飞暗道:“就在这条直道上结束战斗。” 发动机转速表直线上升,高飞的手脚并用,档位杆一路直升至最高档,等后车完成从弯道里出来的加速动作,他已经被全力施为的高飞拉下二十米远。等到车子加速到100公里时,前面高飞的车子只剩下尾灯了。 “没想到和那人差别这么大啊。”雷克萨斯上的车手叹了一句。猛见前面高飞在马路上来了一个大甩尾,车子朝前摩擦前进了三十多米才停下。看着对方朝自己打了一下大灯,示意自己停车。 “这么久了,那帮兄弟也该查到对方的身份了吧。”雷克萨斯上的车手自言自语道:“可是你却不知道我的身份呢。希望你不是我的对手,否则下一次,我就能想出办法对付你。” 高飞拉开车门,想和这位尚未谋面却争斗已久的对手握个手、交换一下手机号码什么的,却不料对方对他闪大灯的示意无动于衷,连速度都没有放慢地从高飞车边冲过,快速拐进一条小路上。夜色中,高飞能听见对方的车渐行渐远。 这他妈的算怎么回事?高飞见被对方这么对待,恨的一脚踢向路边的路标,只听一声惨叫,路标纹丝没动,高飞抱着自己的脚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被人晾着的感觉不好受吧。”张阳打着哈欠道:“对这样的家伙,如果被我遇到,下次一定会赛死他,然后将他人间蒸发。” “你省省吧,天天人间蒸发说过多少次,你杀的人有我多吗?”高飞没好气道:“我就怀疑,你当初只是个道上的小混混,只会玩车技耍酷骗一些年幼无知的少女上床。” “就算是也比你强,”张阳阴笑道:“你呢,就是有无知少女投怀送抱,你都不敢动一动,还吹自己是什么黑社会。” 刚刚忘记的欲火被张阳一句话挑了起来,想着小兔温柔的样子和诱人的身体,高飞心里的一团火从丹田升到脑门。 今晚注定是个无眠之夜。 只是这场莫名其妙的飞车,前半段叫人心旷神怡,后半段却是让高飞很是窝火:跑了小半夜,竟然不知道对手是谁。太奇怪了,难道对方就是冰冻人,一点好奇心都没有?连看看自己模样的欲望都没有? 还是他长的一副狗不理的样子怕见人?高飞恶毒地想道。 雷克萨斯在一个富丽堂房的别墅停了下来,车上人开门走下车,立刻有两个小弟过来把车泊好。 这人走进屋,屋里有八九个人正横七竖八地躺在沙发上,见他进来,都站起来,叫道:“蛇哥。”把中间的位置让给他。 蛇哥坐到位上,问道:“那个车手的资料查到没?” “就是这台车。”一个小弟递过来几张照片,是用高速相机抓拍的:“车型和车号都知道了,后天就可以查出对手是谁。” “后天啊...”蛇哥道:“明天的比赛都有谁参加?这人如果是其中之一,可就难缠了...” 又是一次视觉和听觉的盛宴。这个环线几乎成了这几个区的车手的训练场,时不时会蹦出一两个技术优秀的车手,但很快就有更加强大的车手前来挑战。一场又一场的比赛,给这个盛夏夜晚躁动的人群增加了一个释放激情的去处。 今晚到场的观众比上一次更多。虽然听说想要挑战阿秀的车手因故临时退出比赛,但听说阿秀的出生之战十分抢眼,已经引起其他几区的注意,有一个大佬级的人物会上场比赛,这个消息更让人疯狂。因为高飞挑战阿秀很有可能是组办方放出的一个宣传效果,而这次有更加有名的人来参加比赛绝对是更吸引人,相比之下,高飞的退出就不那么引人注意了。而且,听说宋建男不甘心上次的失败,这次又卷土重来,要报上次的一箭之仇。 上次的冠军和上上次的冠军以及神秘物的三重效果刺激着所有人,这样的组合无需宣传就够火够爆。 “兄弟,今天就看你了。”高飞帮阿秀调试着战车,受赛场气氛的影响,高飞也想参加这次争夺,只不过现在是乌鸦的小马仔,老大的话还是要听的。听说他准备让自己去参加另一项更加重要的比赛,高飞心里很是期待。 “对付这些小喽罗,那用得了高哥出马。”阿秀自那晚赛车失利后,对高飞由看不起转变为佩服的五体投地。见识了高飞的神技,他彻底的服气了:“高哥,今天你反正没什么事,不如坐在我车上给我指导下。” “没问题。”高飞调笑道:“别人车上都带着妞,你却带着我,回去你一定要好好给乌鸦哥解释,别让他认为咱俩性取向有问题啊,啊哈哈哈...” “那个...哈哈,当然,不过都忘了问了。那个小兔味道怎么样啊?”放黄腔也是阿秀的特长,只一句,就转守为攻。 “那个...”高飞淫笑道:“当然好啊,兄弟你推荐的果然有料啊。” “哦,哈哈...哈哈哈....”两人秘密地说道,又同时淫笑。听着两个大男人相视淫笑。是个人都知道他们谈论的话题的内容,不过大赛在即还这么放荡,让旁边的人都为之侧目。 “你真恶心,敢说不敢做的软蛋。”张阳骂道。只是高飞这时正意淫自己上过千百美女,骑过无数娇娘,越说越兴奋,让阿秀都觉得这个大哥在花场上并不比自己逊色。果然是能者皆能啊,阿秀地心里对这位大哥的敬佩又深了几分。 “呜呜”声中,那辆莲花跑车冲进场里。围场转了一圈。只不过这是个不同情失败者的场合。和上一次出场欢呼声中夹杂着少女尖叫相比,这次只有小猫三、两只给宋建男加油。看着大家都拥到阿秀的大众CC前,谁都知道今天的主角是谁。 发车点后几百米地一个宾馆五楼。一个身形稍胖地人举着望远镜朝下看。正是和高飞飞了小半夜车地蛇哥。他看了一会。道:“没有那辆捷豹啊。这些人不值地我出手。阿弟。这场比赛就交给你了。” “大哥。那个阿秀可是个新人。实力不凡地。”身后有人提醒道。 蛇哥笑笑:“什么新人。是乌鸦发现了他。专门出钱让他到车队训练了一年多。这才拿出来现地。他地技术阿弟都了解。你应该能对付他对吗?” 那个被他叫阿弟地人是个圆脸地家伙。脸上总是挂着人畜无害地笑容。他脸上带着一副大大地墨镜。几乎把他地脸遮住了一半。在晚上这样能见度不高地情况下也不取下来。留着两片小胡子。他一直在用手摸着这两片胡子。他朝蛇哥点点头。转身下楼。不一刻。发动机响处。一辆保时捷911闪了出来。一个加速。就到了发车点上。 两只大大地车灯象极了一对眼睛。陷出地两道排水沟把保时捷地前脸衬托地十分可爱。只是见到这台车地人没有一个认为他可爱。在力量和速度上。他绝对算地上一个杀手级地人物。仅量产车0到100公里时速就能达到六秒以内。再加上稍微地改装。就足以在世界任何一辆跑车前不遑多让。 “来地是个劲敌啊。”高飞施展他地“天听地视”。很快察觉出对方地车竟然基本上没有进行大地改装。用原厂量产车来比试。可见车手对自己有强大地自信。 “是吗。”阿秀虽然没有这些本事了解对方车子性能方面的情况。但也不怯场:“对他来说,我也算劲敌啊。我就不信,冒出个你我就够倒霉了,难道现在我沦落到是个人都能欺负了?” “当然不是。”高飞拍着他的肩道:“你很厉害,我相信你。” 阿秀冲高飞邪邪一笑,把两只露指手套带在手上,高飞看他那双带着皮革手套的手搭在已经改成赛车形的方向盘上,实在是又酷又有气质----怪不得他上次能左拥右抱,除了他那方面能力强外,会摆酷吸引女孩子也是关键啊。 高飞心里哀号道:而这些,我也都有啊。耍酷的车技,不知道从张阳那儿学到多少,为什么每次一比赛我就光想着速度,忘了泡妞呢。 正在高飞琢磨着怎么给自己置办一套行头比较拉风时,车子朝前一动,比赛开始了。 宋建男地莲花靠着他那套发车装置,又是首先取的领先位置。这次高飞看的明白,他的车如同被弹出一般,瞬间获得一个初速度,据高飞的目测,几乎是在零点几秒的时间就达到20公里的时速,这个辅助起动的系统果然不同一般。 保时捷特有的发动机声大作,那台车地发车很是迅速,虽然没有到宋建男变态地发车速度,但也是紧跟在他的后面。阿秀竟然只能排到第三位。 发车是弱项啊。高飞心道:找机会要把我地飞球发车训练法教给他。这个时候的他已经把阿秀当作自己人一般看待了。 场外的人的心情被赛车的激情引动,大家都大声叫好,支持自己喜爱的车手。尽管阿秀落在最后,但因为上次他也是在落后的情况下实现大逆转,所以没有人认为他已经失败,仍有大批的FANS朝他不吝奉献着欢呼声。 三辆车很快消失在人们的视线里,乌鸦一如即往地站在人群外一个人看着车子回来的方向,心里暗暗猜测谁的车灯会先出现在车道侧面的墙体上,那就表示在最后两个弯道前是那台车领先。 三个弯道过后,保时捷率先发难,用了一个精巧的出弯动作超越前车。只听发动机声大作,保时捷就欲绝尘而去。看着对方在视线里渐行渐远,已和第二辆车拉开了近五米的距离,阿秀知道,自己的拖后战术已经失去了效用,现在,超车成了自己的唯一选择。 “空”地一声,档位已经挂到四档上,阿秀车子的改装处处透着硬朗的风格,连档位杆的换档动作都有着铿锵的金属声,强烈的推背感瞬间把高飞压在座位上,车子微微向前一窜,随着保时捷通过时留下的通道猛冲过去。 阿秀在高飞面前被压的死死的,那是因为高飞对比他而言太强大,和高飞比心理上就先失一局。在高飞的压力下,不但很多技战术水平没有发挥出来,而且连一些基本的动作都会失误变形。 而这个时候,有高飞在身边,自然信心大涨,才能发挥出自己真正的水平。见了前面保时捷的超车动作,阿秀自然又确认了一次高飞认为对方是高手的预言,更是不敢怠慢,见莲花朝自己的车头一逼,想也不想,直接收油退档,朝反方向转去,就要一举超越。 以阿秀如此神勇的动作,宋建男匆忙防守,但已不及,眼看阿秀在这一轮进攻中就要奏效,场外的观察位上讲解员的声音从对讲机里传出去,几乎要撕破众人的耳膜。 “大众CC的这个动作真是太厉害了,他先用了个假动作,利用前车通过的路线,而且在对方车子进行阻拦时强行从另一侧突破,正好又利用莲花车转身有一定的迟后性的特点,简直太完美了,这次超车应该是有效的,咦,不对,前面...” 阿秀的车前的一个小出口处,一辆车正缓缓地探出头来,看样子是一台车正从某一个建筑物的出口处出来。而这台车的出现,把阿秀前进的路线一举堵死,阿秀骂一声,只好收油,把眼看到手的胜利果实拱手相让。 高飞也叹了一声,真所谓人算不如天算,这种情况下,只能说是命运的安排,非战之罪也。 观众席上都为这次精彩的超车失败扼腕叹息。 “别急,赛程不到一半,咱们有的是机会。”高飞安慰道,不过看阿秀聚精会神的神情,他根本不需要什么安慰。 只不过这个时候,就见前面的保时捷闪了两下双闪灯,高飞还没想明白对方闪灯的用意,就见莲花跑车车尾一亮,他竟然在这样的比赛中点刹了一次。这下把阿秀和高飞吓了一跳,虽然凭借这群人的技术还不至于会因此撞在一起,但这一下警告的意味就很明显了。 阿秀轻打方向,微微收油。不料前车照样又点了次刹车,同时压向阿秀的车道。 二打一战术!高飞怒骂一声,阿秀的车子速度飞降。 “哈哈,看来我还是小看阿秀那小子了,先前还在隐藏实力啊。”蛇哥坐在沙发上,听着水下人的报告,舒服地品着一杯血色的红酒:“不过我上了双保险,这场比赛,我要让乌鸦吐点血出来。” “没错,现在大家都买阿秀胜,只有我们反着买,只要阿秀输了,乌鸦一定会狠赔一把。”他身后一名小弟献媚道:“宋建男也想争第一,他都不知道自己不过是那个系统的试验品。还好这次他听招呼,愿意在后面阻挡阿秀,让蕉皮哥能夺第一。” 蛇哥喝了一口酒,冷声道:“那样的废材,让他嬴那么多次已经够了。等我的车装上那个系统,我一定能在下个月的那场比赛中打败东兴的车手,到那时候,看台北的地下车市是谁的天下。” “那两个家伙是一伙的,后车阻拦我们前进,前车夺冠。”高飞叫道,这个战术他是记忆犹新,上次在和韩寒的赛车时,对方就是用这个战术差点让他一败涂地,只是后面一连串的意外让那次比赛充满了戏剧性的大转折。 “你现在才知道啊。”阿秀一边持续地向前攻击,一边对高飞道:“那俩个家伙本来就是洪兴的。” “他妈的,我刚开始的时候注意到那个宋建男给他的莲花跑车换了特制的米其林轮胎,他一定知道自己上次是输在轮胎的最后打滑上----至少从表面看是这样,还以为他这次来是想争第一,原来这混蛋是作了这样的打算。” 高飞想了想道:“也许他开始是争第一来着。但见两个对手都这么犀利,所以才临时起意,放弃争夺来阻拦我们。” “大哥,他是事先预谋还是临时起意有区别吗。”阿秀道:“不过这混蛋不会得逞,我还有机会?” 高飞看着那台保时捷渐渐在视线里消失,他地车屋灯渐渐后昏黄的路灯灯光融为一体,实在想不到阿秀的信心从那而来。 “高哥从大陆来,大概不了解台北街头赛车的规矩。我们还有别的路...”话音未落,他一打方向,车子转进了另一条主干道。 看着前面那辆莲花车加速朝前开去,高飞明白,阿秀开错了路线。 “大众CC进入魔鬼弯。这也是无奈之举...”听着解说员从对讲机里传来地话。乌鸦也不觉把身边女人地胸部大力捏了一下----这是他地习惯了。无论在什么时候。也无论什么情况下。他紧张地时候。只有在女人身上能找到慰藉。 “这个弯里情况复杂。有很多车手都是开进出却没能出来。希望他能平安出来...” “这个魔鬼弯是什么地方。有那么可怕吗?”被乌鸦蹂躏着地女人一边娇喘着一边问道。对一个门外汉来说。解说员地话诱惑性太大了。让心如止水地人也会忍不住好奇。 乌鸦没有答话。只是把女人狠狠往怀里一搂。那只手更用力起来。隔着衣服。可以看见女子地在乌鸦地魔爪下不停地变化成各种形状。 阿秀很快又转向到一条窄窄地小路。象是公园地步行小道。没有其他车辆地影响。阿秀把车子开地飞快。他聚精会神地盯着前方。不敢有一丝懈怠。这么窄地路。加上九曲十八弯。只转了几下。高飞就分不清东

参考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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