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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21.07 15: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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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21.07 15: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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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20.07 15:24
目錄:感人/爱情故事
跟很多普通的故事一样,我是个特困生,是村子里唯一的大学生,学校其实很一般,不过是本科,而且我的高考成绩是全县第一,爷爷说这就是状元啊,他坚持要摆酒席,要请客,我们那么穷的家,终于看到希望了,终于有人要到北京去念书了。 但是,他们不知道我在城里同学面前是多么自卑,不知道我是怎样费尽心血去学普通话,练英文,他们甚至不知道学费我是怎么一年年交上的,有次我无意间说起自己每个月家教可以赚500元的时候,父亲第一次冲我发了脾气,他觉得我赚了那么多钱还不知道孝敬老人,不知道寄家回家给弟弟交学费,太不懂事了。 我的生活可以说很黑暗,一直念书、上课、考试、赚钱,同学说我是守财奴,只要有兼职的机会都过来找我,半开玩笑地说:嘿,听说你只要能赚钱什么都肯做。我只有装做不在乎:是啊,我都肯。这样拼命赚的钱,一半给自己交学费,一半给家里,供弟弟妹妹念书。家乡说起我来都是很神化的:多么有出息,不但能供自己还能供弟弟妹妹。弟弟妹妹写信给我,总是会说:哥,我也要去北京念大学!他们不知道我的苦,我也不愿意让任何人看到我的苦,除了她。 她是我下一届的学妹,迎新的时候我接的她,帮着拿行李,找床位。她一定要请我吃饭,我就吃了,吃完后我付了帐,又带着她在学校里走了一圈,帮她认路。 后来她说,那时候就开始喜欢我了,高高瘦瘦的,特别沉默,有很多心事似的,别人都说她是小美女,可是我连多一眼都没看她。是啊,那时候我正在想,付了帐后我这一周的伙食费怎么办。我没想过找女朋友,更别说像她这样时髦漂亮的城市女孩子了。结果她经常找我,到我们班上旁听,向别人打听我的事情。我特别感动的是,我生日那天,她买了蛋糕,在学校门口等我,我去做家教了,晚上10点才回来,她等了我6个小时,在冬天的冷风里。从小到大,没有人对我这么好过,我接过她手里的蛋糕,把她的手握在我的手心里,给她暖着。 她说我知道你压力很大,不要怕,我们一起来分担好不好?她真是天真啊,那时的我也真是天真啊。被爱情迷住了眼睛的人,什么事情都能够做出来,什么话都能说出来。 我们在学校附近找了小房子,住在一起。我已经确定保送上研了,给她买了很多书,让她考研。每天一起上课,听讲座,去食堂吃饭,晚上我出去工作,她就在家里等我。她买减价的水果,一个个削了皮,切成一块块给我吃,她还第一次学会用蜂窝煤炉子做饭&helli helli 我知道她是那么爱我,我也是全心全意地对她。 都说恋爱最花钱,但是我没有多花什么钱,还给家里多寄了三百块,她说是给我妹妹买新衣服的,我们这一个月可以吃最便宜的菜。 她跟家里说起了我,父母都要求见一见。我做好了充分的心理准备,还是被他们家吓了一跳。她家住的是那种特别高档的复式房子,装修非常豪华。她妈妈说因为她是独女,希望结婚后也住在一起。她爸爸一直都皱着眉,看着我破旧的牛仔裤和旧衬衫。我觉得这个贫富的对比太像电影或者小说里的镜头了,实在让人无法接受。 我无法忘记她爸爸跟我说的一句话:我家楠楠从小没吃过一点苦,没受过一点委屈,这是我们父母的本分。小伙子,你能做到吗?我没有答,我知道我做不到。同时我也知道了她为了跟我在一起,牺牲有多大。不住好房子不住宿舍,跟着我挤小平房,好衣服不穿,长年穿运动服。过去有那家饭店新开张,她爸爸一定开车带全家去吃,现在她跟着我吃水煮白菜。她把生活费省下来,帮我交学费。这一切就是我所能给她的,一个贫穷的爱人所能给她的,就这么多,却要求她无休止地付出,从时间到物质。她说:爱你就不觉得苦。但是我心痛啊,是真的心痛,好象整个人都要被撕裂一样的痛。我的出身我不能选择,但是她为什么要选择我,选择这样沉重的担子。 果然,结果她家里是不同意的。她妈妈还问她与我同居是不是我使了什么卑鄙的手段。我不能不说,她父母也真是一番苦心,表面上不拆散我们,实际上却不断鼓励她出国留学。她还高高兴兴地跟我说:咱们一起申请吧,我们到国外去念书。我笑了,说好啊。我没告诉她,我弟弟高考失利了,要复读一年,我妹妹正上高三。我找了更多的工作,说服她各自搬回宿舍住,故意一天天地疏远她,又不让她觉察。因为她的个性就是那么明朗活泼的,也有点粗心,根本不知道我其实已经有了分手的念头。 我强迫她背单词,我们在一起的时间大部分都是在学英语,她说我觉得你好象对我没那么好了,我说没有,让你好好学习才是对你好,你不是要出去留学吗?一直等到她考完GRE,我帮她发简历,发资料,写申请,忙得比她自己还上心。她开始越来越犹豫,问你呢?你怎么办,我说我容易,我当过***手***都考得不错,你怕什么。在说这些话的时候,我不看她,因为我的眼睛会泄露真相。 终于等到OFFER了,终于我松了一口气,我***了她妈妈:阿姨,楠楠可以留学去了,你们放心吧。她妈妈很迟疑地问你不跟过去吗?我说我不会去的,我有家人需要照顾,我真心希望楠楠一生幸福,可惜我做不到,所以我也绝不连累她。她妈妈在***那边哭了,说你是个好孩子,能体谅父母的心。我说我明白,我不怨你们,真的。 穷男生不该有爱情,我跟她说分手吧,我配不上你,是我不够好,我不忍心让你跟我一起吃苦。我上有父母爷爷奶奶,下有弟弟妹妹还等着念书,我起码要多辛苦10年,才能让全家人过上好日子,我爱你,所以我不应该跟你在一起,我们一开始就错了,对不起,我希望你能忘记我。 她哭成泪人,打我,咬我,踢我,我不还手,但是也不劝她。长痛不如短痛,到国外去吧,我爱的姑娘,会有更好的人更好的爱情给你补偿,我不想让你在最美好的年华里,不能尽情享受人生,而且是因为我的缘故。我是个穷人,给你的东西,与你应该得到的,相差太远太远了。我不愿意我们变成象博士师兄们那样的家庭,两夫妻咬牙供养其中一方的老家,矛盾不断。就这么结束吧,相信我我比你更疼痛,因为我不得不伤害你,不得不离开你,我最爱的人。 閱讀:今日0/總共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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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20.07 15:23
目錄:感人/爱情故事
男人对女人一直很好,呵护有加,只要他在家就不让她做一点家务。买菜,做饭,洗衣,拖地,洗碗等等,他都会做得又快又好,女人喜欢什么东西,不用撒娇耍赖,他总会当成礼物买回来。用他自己的话说,女人是用来疼爱的。
女人柔美妩媚,她的幸福全写在脸上,甜美的,充满阳光般的灿烂。她一直以为,日子就可以这样,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天长地久,永生永世。她将一直做他怀里的羔羊,他将一直是她一生的依靠。
天有不测风云。一天,她在电脑前加了一夜的班,早晨站起来时,忽然天旋地转,一瞬间的黑暗将她彻底击倒。当她醒来时,已经在医院的病床上,男人正红着眼圈守在她身旁,她的眼泪当时就下来了,伸手摸他的脸,猛然,她的心僵住了,这一刻的冰冷竟然比晕倒时的黑暗更让她心惊她的右臂竟然根本无法动弹!她吸入的一口气就那样闷在了喉咙里,她瞪着疑惑而惊恐的眼又试一下自己的右腿,同样的麻木,毫无知觉。她的右半身,已经不属于她了。
脑溢血,常年的伏案与过度劳累让她付出了代价,一直以为这是老年病,总要七老八十才有可能会得,而她才刚刚三十九岁啊!她彻底失态了,歇斯底里,哭得天昏地暗,以后可怎么办呢?从此成了一个废人了,不能工作,不能持家,不能再带心爱的女儿去公园,不能再挽着他的胳膊散步,终生都要躺在床上了,要躺多久?十年?二十年?她无法想象,她无法忍受,她所有的幸福就这么灰飞烟灭了。
男人不停地鼓励她,医院也开始给她做康复治疗。四十天过去了,两个月过去了,终于有些好转,她的手和脚有了些知觉,可以做些简单的活动,但是好转却始终停留在这里,任他怎么努力给她做***也没有起色。她无法自己穿衣服,扣扣子,吃饭时拿不住筷子,饭菜掉得满身满床。她无法自己去洗手间,没有人搀扶着,她什么也做不了。她再次陷入崩溃,自己不可能回到健康的状态了,这,已经是恢复的极限。
就在这时,她明显感到了男人的变化。以前不等她口渴,男人便会拿了吸管递到她嘴边,她想吃什么,只要眼光看到床头柜,男人便会问:是苹果?我帮你削皮。她到洗手间,他会像抱当年那个小女生一样抱着过去。而现在,男人陪护她的时候,更多时间是在看自己的专业书,或者到走廊和其他病人家属聊天,间或看她一眼而已。尤其是这次更加过分,已经晚上七点了,他还没有像平时那样送饭过来。她已经很饿了,肚子咕咕叫了半天,床头柜上有同事看她时送的糕点,她想自己伸过手去,可努力了半天,手还是僵在半空。她忽然想到一个重大问题:男人,还会留在她身边吗?四个月了,哪个男人熬过如此的一百二十天?自己这半残的身体还有哪点值得他留恋?四十二岁的男人,正是如日中天的时候,谁会把大好时光浪费在一个缠绵病榻的女人身上?
男人来了,带了一大盒刚出锅的排骨汤,她猛一挥手,那鲜嫩的排骨便落了一地,汤汁洒了男人一身。男人没有像平时那样安慰她,反而皱眉说了一句:你爱吃不吃!她被噎住,差点喘不过气来。
过了一会,她想去洗手间,赌气不叫他,左手撑着床向旁边蹭,然后再用左手扳起自己的右腿放到地下,鼓足了劲儿试着要站起来,却终于没成功。男人斜着眼睛装作没看见,仍旧忙着用手机发短信。女人的血在那一刻涌向头顶,她,不再是他眼中的珍宝!她狠狠用手撑住床头柜,摇摇晃晃站起来,男人这时才赶过来扶住她,递上手杖。她甩手搡开他,把手杖紧紧握在手里,现在,这个没有知觉的木头,才是她的真正依靠。在洗手间里,她看到自己蓬头垢面,哪里还有当初的美丽与娇媚?
男人越来越过分了,扶她在走廊里散步的时候,总是粗声大气地吼她:你倒是自己拿着外衣啊!就不能再走快一步?自己走,老扯着我干什么?你不是要上厕所吗?再不走快点尿了裤子我可不给你洗当着走廊里那么多人,女人低下头一声不吭,机械地挪动自己的脚,从小到大,她何时被别人如此呵斥过?自从嫁与他,哪一天他不是轻言慢语百般呵护娇宠?
什么一日夫妻百日恩,什么柔情蜜意山盟海誓,什么永生永世不离不弃,全是鬼话!男人越来越明显的漠不关心,让女人彻底失去了依赖。虽然她看起来柔弱,骨子里却是坚韧的,所有的冷落与白眼,都成了她努力锻炼的动力,你不是不按时给我送饭吗?我自己吃上回剩下的。你不是不给我换衣服吗?我自己花一个小时解开衣扣,再花一个小时脱下。你不是不扶我散步吗?有这根拐杖就行!不知流了多少汗,咽了多少泪,康复竟然又重新开始了,这次的康复不再是被动的,而是主动的,女人被伤害的自尊成了一座喷发的火山,她自己都感觉到自己的进步,手越来越灵活了,腿也渐渐有力了,她的眼里又跳动着希望的火花。日子如流水般过去,她对男人一次一次的迟到与漠视变得无谓,积聚起所有的潜能与毅力,来康复自己,等待着出院,也等待着男人对她说出那两个字:离婚。
连医生都很难相信她竟然可以恢复得这么好,除了右腿还有些僵硬,其他地方几乎都和正常人一样了。医生笑着说她创造了一个奇迹,女人也含着泪笑,却笑得有些苍凉。
男人来接她出院了,两个人在路上都很沉默。她仍旧固执地不让男人搀扶,眼看快到家了,她的心快跳出了胸膛,以后,这里,还是她的家吗?男人开门的时候,她定定地看着男人微低的头,他的脑后竟然有隐约的白发了。是否,男人就将和她摊牌?她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忍住即将崩落的眼泪。
丫头,睁开眼看看。是男人温存的声音。女人疑惑地睁开眼,呼吸再一次被闷在喉咙家里堆满了玫瑰花瓣!餐厅,桌上已经摆好了饭菜,全是她最爱吃的。她苦笑:怎么?最后一次浪漫晚餐?男人定定地看着她,忽然泪流满面:丫头,我的傻丫头,你知不知道我等你站起来等得好辛苦?你知不知道看你受苦我有多难过?你知不知道我硬着心肠吼你骂你时有多痛苦?可如果不这样,你就会一直依赖我,永远也没办法再站起来了。
第二年开春的时候,女人已经可以重新工作了。看上去,她比大病之前略显老了一些,但脸上的灿烂却没变。因为,这个男人让她明白:不要怀疑真爱,有时候,有一种爱叫残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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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20.07 15:22
目錄:鬼故事
今天是周末。赵梅在单位上班。一整天都心神不宁的。快下午五点钟了,她向领导请了假,早早回到家里。她坐在沙发上,发了一阵呆,心里没着没落的。看着天色有些昏暗,又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已经五点四十分了。于是走到冰箱前,拿出一块冻肉化着,又拿出一些蔬菜。然后摘菜、洗菜,洗完后泡在水里。把米淘了放进电饭锅里。她把餐桌仔细抹了一遍,从酒柜里拿出了一瓶红酒摆在桌上。
她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保养良好的肌肤白净细腻。说话时温言细语,从不高声。在单位领导器重,同事尊敬,没有和谁红过脸。是一个有素质的人。她丈夫丁国和她是一个单位的。丈夫是车间主任,刚刚被提拔,这几天都是满面春风的。他的朋友很多,交际甚广,他托朋友办事是有求必应的。总之,他是一个有能力、有气魄、干脆豪爽的男人!
赵梅就喜欢他的男儿气慨!两人是通过别人介绍走到一起的。感情很好,没有什么波折。几乎没有吵过嘴、红过脸,平平静静的生活着。
他们有一个十三岁的女儿,在市二中上学。
认识他们的人,都很羡慕这一家子。女同事夸赵梅找了个好老公,男同事赞他娶了个温柔娴淑的好女人。他们自己也很知足。
她饭快做好了。这时***响了,她拿起***,是丈夫打来的。只听他抱歉的说:梅儿!我这会儿有事,不能回家吃饭。你们先吃吧!不要等我了,我有应酬。就这样吧!我挂了。
好。我知道了。放下***,她心中有些不快。自从他当上主任以后,很少按时回家。
吃过饭后,女儿丁宁回她房间学习。她收拾完厨房一应杂务。坐在沙发上一边看着电视,一边给丁国挑着毛衣。
电视里,有部电视剧正在热播。她没连着看。剧情大概是一个男人瞒着老婆搞婚外恋,当老婆的知道以后,毅然决然的和他分手的故事。
赵梅看得眼睛湿润,心潮澎湃起来&helli helli 客厅墙上的挂钟又响了起来,她瞧了一眼:晚十点正!心也莫名的跟着狠跳了一下。
这时一阵风吹来,后颈凉嗖嗖的,感觉头发也飘起来,一股凉意直透心底。她打了个寒颤,四处望望,没有发现透风的地方,只有窗帘微微轻拂着。窗户没有开呀!哪儿来的风呢!她纳闷的起身,加了件衣服。坐下继续织着毛衣&helli helli 过了一会儿,有人敲门。仔细一听,是单位领导老乔的声音。她开了门。只见来了好几个人,都是单位头头。有公司老总、经理、书记、调度、值班员,还有工会主席刘鹃。他们神情凝重,欲言又止。刘鹃拉着她的手坐在沙发上,缓缓说道:赵梅!有件事儿想给你说一下,&helli helli 不是好事,你要有思想准备。希望你能承受。不要过分悲伤!
她闻言心中咯噔一跳,立起身叫道:是不是丁国他出事了?&helli helli 啊?
公司老总沉声答道:是,是他出事了!
出什么事了?她急切道。
唐经理说道:是这样的。丁国今天下午从朋友处借了一辆桑塔纳,自己开着到清原镇去。快到的时候,经过大桥,不知怎么搞的车一下翻了下去,连人带车就......
啊......她恸哭起来。女儿闻讯跑出来和她抱在一起,哭的肝肠寸断、哀声震天,在场的人都忍不住落下泪来......
接下来几天,经过交警勘察、取证。结论是:丁国没有驾照,技术不过关,上桥时可能正在打手机,是自己开到桥下去的!
赵梅的公婆哭的悲痛欲绝。亲戚朋友、同事都从四面八方赶来,前来吊唁、祭拜,并安慰他们。单位开追悼会时,赵梅哭的昏了过去......
她病倒了。发高烧说着胡话。婆婆伺候了几天看她好些了,就回老家了。单位女同事白天陪伴着她,晚上就剩她和女儿相依相偎。
想起过去种种往事,她就泪水涟涟了。他们也曾有过花前月下、山盟海誓。街上有他们散步的背影,河边有他们对未来的憧憬,还有心爱的女儿近在身旁。怎么能说走就走,丢开不管呢!好日子刚刚开始啊!
女儿丁宁抱着父亲生前的照片,看一阵儿哭一阵儿,谁劝都不放手。
他们躺在床上伤心的不能入眠。
午夜十二点整。突然手机响了。嘟......嘟......嘟......在寂静的午夜,忽然听到手机铃声,吓得母女两缩成一团。
嘟......嘟......嘟......铃声固执地响着。
赵梅强自镇定,辨清声音来源,是在床头柜的抽屉里发出的。她打开一看,原来是那个波导女式手机。红红的外壳,小巧的机型,是在丁国的遗物里发现的。听说手机紧紧握在他的手中,好不容易取下来的,而他的手机不知去向。谁也没有找到。她见到这个手机时一直在想:是给我的吗?怎么没听他提起过?她顺手放在了抽屉里。没想到手机响了。是谁打的呢?有人知道这个号码吗?她拿起了手机。手机上没有来电显示,她翻盖接听,只听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
宝贝!你在听吗?我正准备去看你,做点儿好吃的等着我!我有一件礼物送给你,你一定会喜欢的。等着我啊!一会儿......啊......手机里传来凄惨的叫声,然后挂断了。
她吓的把手机扔在了地上,一步跨到了床上和女儿抱在一起。女儿颤抖着。
一夜没有合眼,手机也没再响起。
第二天,因为没有睡好,赵梅眼眶青青的一圈,并浮肿着。人看起来憔悴得像一片秋叶,随时会飘落下来,精神恍恍惚惚的,同时跟她说话,她心不在焉的,不知在想什么。
到了晚上十二点整。手机又准时响起来了:嘟......嘟......嘟......赵梅机械的打开手机。
宝贝!你在听吗?我正准备去看你,做点好吃的等着我!我有一件礼物送给你......啪一声她合上手机,想了想把手机关了,然后上床睡觉。
朦朦胧胧中,她看见丁国站在床边,微笑的看着她,并伸出手来摸摸她的脸怜惜道:梅儿!你憔悴多了。眼角已经起了皱纹。别太操心了。我很好!说着掏出一只笔来,拉过她的手在她手心写了一行字,然后说道:把东西送给她!别忘了!谢谢你!说着一笑。赵梅惊恐的看见,他面容骤变,整个面部扭曲变形,血肉模糊......她吓的大叫起来,睁眼一看,面前什么也没有,只有一盏孤灯幽幽地亮着。
她出了一身冷汗。想想梦中情景,她抬起手一看,手上字迹还在,不是他熟悉的笔迹,而是一行印刷体。好像是一个地址:清原镇北阳路四栋七号。
她哆嗦起来。是真还是假?她也闹不清了。到底送什么礼物啊?要送给谁?把礼物送到这个地址上去吗?
她把地址记在了笔记本里,也刻在心里。
第三夜十二点整。手机又响起来了:嘟......嘟......嘟......她快要崩溃了!手机明明已经关了,怎么会开机响铃?她恐惧的看着手机,不敢接听,这时手机自动传出话音,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分外刺耳:
宝贝!你在听吗?我正准备去看你,做点儿好吃的等着我!我有一件礼物送给你,你一定会喜欢的。等着我啊!一会儿......啊......
喀哒挂断。
妈妈,我怕!女儿扑在赵梅怀里。两人吓的毛发直竖、瑟瑟发抖。
天亮后,赵梅果断的把手机用一个小盒装好放进包里,把写有地址的笔记本也装了进去。她想问问手机是怎么回事?看人家知道不?然后稍微收拾了一下,叫了一辆招手停,直奔清原镇。
一路上,她在想着这一连串的怪事:他怎么能拨通手机?他要送什么礼物给对方呢?他至死放心不下的是谁呢......她百思不得其解!
经过一段时间的行驶,车来到了大桥上。看着这个地方她心里又难受起来......这时,手机又骤然响起。她慌张的看了一眼司机。这个司机有着一张年轻的脸。听到手机声,他朝她示意了一下,让她接听。她迅速的掏出手机,嫌恶的一把取下了电池。
司机奇怪的看了她一眼。
手机终于不作声了。
大桥很快被抛在了后面。她放松的靠在了车座后背上。车窗打开了一点儿,凉爽的风直扑进来,吹拂到她的脸庞和头发上。头发随风飘着,她轻轻的闭上了眼睛,并渐渐沉入梦乡......
快醒醒!就要到了。她耳边传来丈夫的轻唤声。她惊醒一看,司机把车开进了一个整齐干净的街道,清原镇三个大字迎面而来。哦,果然到了。
车开进了长途汽车站。她向司机问了路,司机说不远就在前面,直直走过去好找!她让司机等在那里。
她挎着包从车里出来,外面很热,她急忙往前走去。只见街道两旁都是高楼大厦,一排排的梧桐树撑起了片片绿荫,她在树下走着,能遮挡一点儿阳光。再向前走,是一些商业网点。有超市和小卖部。门口摆着纸箱子装的饮料,还有一扎扎的啤酒。包子铺里,包子正在笼里热气腾腾地蒸着,有人在喝稀饭。
她什么也不想吃。
前面,她看到了一个居民生活区。按照地址,她找到了门前:北阳路四栋七号。
这是一个结实的防盗门。门中间贴了一个倒福字。
她按了门铃。
叮咚&helli helli 叮咚&helli helli 叮咚
来了来了来了门很快地开了。是一个年轻女人!她烫着波浪长发,一件紧身红色连衣裙套在她凹凸有致的身躯上。眉毛上挑,凤眼含情,嘴唇鲜红欲滴。
是一个十足的美人呢!
女人看见她,笑容僵住了。她吃惊道:你找谁?
赵梅脑中电光一闪,有些明白了&helli helli 我就找你。我从A市来。
哦&helli helli 你,你进来吧!女人迟疑地让她进去。
进门后,只见房子宽敞,有两室一厅。大概有七十平。布置的清新雅致,绿的窗帘、绿的沙发、绿的灯罩,看起来清凉爽目。她坐下后,女人端来橙汁放到面前的茶几上。并坐到对面沙发里,探询的问道:大姐!你是......
我是丁国的妻子!赵梅直视着她的眼睛。
女人慌乱的调开眼睛,有些不知所措。
你一定认识他吧?
认......识!女人下意识的点头。
你最近见过他吗?
没有。前几天他打来***,说要来这里。可是没有来。我用公用***打他手机,始终不开机。她坦白道。
他......来不了了。赵梅痛心道。
为什么?出什么事了吗?女人紧张起来。
就在那天,他来见你的那天,他在大桥上翻车了。
他......怎么样了?她颤抖起来。
赵梅咬牙道:他死了!
死了?你说他死了?她不信的摇头,恐惧的看着赵梅。
赵梅冷冷问道:他说要送一个礼物给你,是吗?
是的。她抽抽噎噎的呜咽起来。
是什么礼物?他说了吗?
女人擦了把泪,抬起泪眼:可能是手机。我向他提起过。他答应送我一个。
哦......原来如此!这样扰人不安的是一个手机!赵梅打开包,取出手机,把电池装好,放在茶几上。起身走到门口又问了一句:你们来往多长时间了?
快一年了!
她头也没回开门走了。
女人愣在那里,迈不开步。
赵梅听见门里手机响了。还有女人的痛哭声。
她心碎了。心碎的站在风里。太阳不再炙热,心头有一块冰冰着,又有一块炭烤着,感觉身体支离破碎,也像翻了车。以前的点点滴滴已无法想起。眼前只有手机在晃着,耳边是手机的嘟嘟声......
她忽然想起在自己生日那天,老公去赶着给别的女人送礼物,还送了一条命给她,死了还要把手机送到。
她站在大街上,忍不住大喊起来:我也没有手机啊!
她感觉到全世界的人都在看她。
她捂着脸蹲在了地上......
大姐!我送你回去吧。司机把车停在了她的身旁。
她从此不再哭泣。 閱讀:今日0/總共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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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20.07 15:20
目錄:鬼故事
在我13岁的冬天的一个晚上,我和弟弟从姑姑家返回自己家,那个时候都没有柏油路都是泥路,从姑姑家到家里步行约20分钟,可是我们走完这段路竟花了4个多小时。
那天天气很糟糕,我们走了约5分钟后便下起了大雨,接着天一下子就黑了,路上一个人都没有,走着走着发现很远的地方有火光,而且还是腾空的。当我们越走越近的时候,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当我们回到家的时候,家人都已经找了我们一个多小时了。
当时我的感觉是半睡半醒的,一副神志不清的样子,只知道大人把我扶进了房间&helli helli 当我醒来的时候,我觉得全身无力!妈妈问我们到底去哪里了,为什么膝盖上全是泥?我把所能记忆起来的事情都告诉了妈妈。妈妈说我已经睡了两天两夜了,怎么叫都不醒。我问弟弟怎么样?妈说弟弟睡到第二天就醒了。奶奶说是撞见鬼了,我不信,但还是在大人的强烈要求下去见了我们这里的仙人。
本来我从不信这个,但是当我亲身经历后。我不得不信这个世界上真有这种神人存在,我心中暗暗的想:难道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鬼,难道我真的撞见鬼了?具体过程是这样的,我们到了仙人哪里,人很多,他们留下了我的生辰八字,然后奶奶教我按照他们的规矩上香磕头(虽然那个时候我很不情愿,但在奶奶的坚持下,我还是照做了),奶奶叫我把手放在簸箕上,那个簸箕没有第二个人控制,然后仙人对我说:现在你的家人可以向我问5个问题,假如我答对了簸箕就会自己动,要是错了它不会动半下。
接着奶奶就开始发问了,我孙子那天冬至夜碰见的东西了?。
仙人不加思索地答道:鬼火,只见簸箕自己横向就这么动了大约10厘米的样子,当时我突然觉得自己好象快要晕过去了,头上马上冒出来大把大把的汗,因为我自己真的没做反应,为什么会这样,难道这个世界上真有&helli helli ,天哪!还是冬至夜!!!
大概是奶奶见得多了的缘故,她马上有问了第二个问题:我孙子膝盖上的泥是怎么来的?。
仙人道:跪,簸箕动了大约10厘米,我的汗越流越多。
奶奶又问:跪的是个什么地方?
仙人道:墓地,簸箕又动了,我的心也越来越沉重,难道他每次都答对了,又为什么每次他答得都那么精练。
接着奶奶想了半分钟左右问道:为什么我的小外孙子(我弟弟)没事情?
仙人道:力所不至,可催不可控!我当时没听懂意思,后听奶奶解释,就是说那个鬼由于能力只限控制我们一个,弟弟被他给催倒了,所以什么都不知道,当然簸箕也动了。
当时的我已经接近崩溃的边缘,5度左右的天气,我已经全身湿透了。没等听完最后一个问题,我就昏死了过去!
当我醒来的时候我已经在家了,我发现房间的布局已经改变,本来我的床是靠着窗的,现在已经放在门和窗的中心位置,门口上面多了块镜子,奶奶告诉我以后要是晚上一个人的时候碰到有人在后面叫你,不要马上回后,自己从1数到10后再回头,这样就会没事。
经历了这件事情后,我不敢不照奶奶的吩咐去做。不过从那件事情后,我基本上每个星期都会做到同一个梦,就是自己在大雨中跪在几十个墓前,一个蒙着面的年轻女子用极其恐怖的声音对着我说着我也回忆不起来的话(好象梦中时很清楚她在说什么,可每当醒来是却不知道了)。这已经成了有规律性的事情了,所以我现在做到这个梦的时候也不怎么激动了,就好象每天刷牙一样了。
有一次忘了奶奶的忠告,晚上一个人回家的路上,有人背后叫我,我没加思索就回了头,结果,梦中的女子在我眼前闪过,之后我就病了一个星期!从那以后我只要一到晚上就把奶奶的话牢记在心!
随着年龄的不断增长,受的教育也越来越深,都说是中国是个无神论的国家。但我相信这个世界肯定有鬼神的。 閱讀:今日0/總共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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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20.07 15:19
目錄:鬼故事
据说,在某座大学女生宿舍楼的洗手间里,曾经有位女生上吊自杀。
据说,这栋宿舍的很多女生夜里上厕所时,都曾经看见一位穿白衣的女孩。
传说中的这间洗手间,是很老式的那种,从正门进去,是一个几平方米的小房间,里面有一条长长的水槽,水槽上有七八个水龙头,供学生在此洗衣服。小房间侧面,开着一个小门,小门内是公共厕所,一共有六个蹲位,分布在厕所两边全部由水泥砌成,敞着口,没有独立的门。
这天夜里,某间寝室的一名女生突然内急,又害怕洗手间的传闻,不敢上厕所。在床上辗转许久,终于不能忍受,下了床,一个人慢慢地朝洗手间走来。
洗手间内的灯光十分微弱,而厕所里的灯则早已坏掉,一直没有修理好。这女生走进洗手间,心里已经有点忐忑不安,再走到厕所门口时,只见里面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她在门口站了一阵,犹豫许久,终于还是生理需求战胜了恐惧心理,走了进去。
厕所里虽然没有灯,但是她对这里非常熟悉,便很自然地走上右边第二个位置这是她平常习惯使用的位置。
从地面到蹲位有一级台阶,由于里面很黑,常常有人在夜里走到有人的位置上去,十分尴尬。这名女生在上台阶之前现仔细地朝上面看了看,借着洗手间内传来的朦胧灯光,确定里面没有人,这才上去。
蹲位虽然没有门,但是设计得十分封闭,人蹲在里面,外面的人只能看见里面人的头部,何况厕所非常黑暗,根本看不见其他位置的情况,因此这名女生并不能确定其他位置是否有人。
她蹲下去之后,忽然想起另外一个十分流行的传闻:在厕所的茅坑里,会有一只红色的手伸出来,找人要手纸。
她本不应该在这个时候想起这个故事,但是人的心理就是这么奇怪,她越是害怕,就越是忍不住要想。
然后她立刻低头朝茅坑里看去这厕所非常老式,茅坑依旧是水泥砌成,并非冲水马桶还好里面并没有红色的手伸出来。
她为了不害怕,便朝她所在位置的外面看去,想看到一点洗手间传来的光,获得一点安慰。
这样朝外一看,她最先看到的,自然就是对面的位置。
对面位置的情形,让她的心猛地一跳,全身刹那间迸出了冷汗。
那里,从那个位置里面,弯弯曲曲拖出一道雪白的衣裾,一路拖下来,沿着台阶,铺成流水般优美的形状,极其华美自然。
这女生立刻忘记了茅坑里的手的传闻,转而想起关于这个洗手间里吊死的女生的事情。她紧紧盯着那幅衣裾,想确定究竟是否自己看错了。
那衣裾不仅纹理清晰可辩,起伏之间质感分明,显然绝不是看错。
冷静,冷静,世界上当然没有鬼。她拼命地安慰自己。
然后她推测可能是对面有位女生在上厕所,然而这里存在几个问题。如果对面确实有人,为何这衣裾一直动也不动?为何在她进来时那人连个招呼也不打?女生们胆子都是很小的,深夜上厕所,能够碰见同伴,绝对是要打招呼说话以壮胆色的。
还有,如果对面有人,即使是再不讲卫生的女孩子,穿着这么白的长裙,总该会有一点爱惜,绝不至于任裙裾拖在厕所里地面上而毫不理会。
想到这里,她头皮一阵发麻,脑子开始不受控制地胡乱想,睁大眼睛猛盯着那个位置,生怕里面会突然走出一个面色苍白的白衣女子,又或者突然从天花板上垂下一双惨白的光脚板。
那个位置一片漆黑,除了那幅流泻的衣裾,什么也看不见。
这女生盯得久了,脖子有些发酸,但是她不敢转过头去她害怕再次回过头时,面前突然站着一个人。她就这样一直盯着,为了消除恐惧,开始轻轻哼歌。
她的歌声,又轻,又细,在寂静的厕所内突然响起,反而更加增添了恐怖气氛。她自己听得害怕,立时停住不唱。厕所又重新恢复安静。
而对面的位置一点反应也没有,这使她更加肯定,那里绝对没有人。
终于解决完生理问题,她慢慢地站起来,目光一刻也没有离开那衣裾。当她完全站直的一刹那,那衣裾突然消失了,地面上漆黑一片,什么也没有。
她吓得几乎要立刻离开。
但是,她又是个绝对不相信鬼神之说的人 一个人可以不信鬼,却总免不了会怕鬼,人心就是这么矛盾她不能接受这厕所真的有鬼这种事情。
她呆立了几秒钟,又原地蹲了下去那衣裾又出现了,形状丝毫未变。
似乎没有经过大脑思考,那一瞬间不知从何而来的勇气,她飞快地从上面走下来,走到对面位置前,探头朝里望里面空空的,没有人,也没有鬼。而那幅衣裾,自从她走下她的位置后,便再没有出现。她在对面蹲位前寻找许久,地面上除了湿漉漉的水,再没有别的东西。
她的勇气已经差不多消耗尽了,只是她明白,如果今夜不弄清楚这件事,她恐怕以后再也不敢上厕所了。
想了想,她又返回原来的蹲位,蹲下去果然,衣裾又出现了。
如此往复数次,她已经可以肯定这是光学的奇妙现象只是,是什么光造成的呢?
她这样想着,四处寻找光源。除了洗手间的灯光之外,厕所里开着一扇窗,那窗很高,几乎接近天花板,银白的月光从那里穿过,她估计了一下角度月光照射时,恰好投射在衣裾的部位衣裾就是这样形成的月光摊铺下来,在台阶上形成弯曲的形状,仿佛衣裾。
是的,一定是这样。
只是月光为何会那样有质感?为何有了月光,厕所里还是如此黑暗、什么也看不清?
这女生还有诸多疑问,但是她强迫自己接受了这个说法,匆匆离开厕所。
走在走廊里,被冷风一吹,她蓦然想起一件事,最后的胆量在刹那间崩溃,她迈开大步狂奔回寝室,整栋楼都能听见她劈啪的脚步声&helli helli 她想起,厕所里根本就没有任何窗口自从那名女生在窗口上吊自杀之后,窗口便被封死了。 閱讀:今日0/總共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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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9.07 15: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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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的深夜,没有一颗星星。
玫瑰颓然的坐在路边,脚边堆着好几个空啤酒罐,喝完最后一口啤酒,泪终于掉落,为什么酒精仍然无法麻醉自己?本以为醉了可以让自己有片刻忘掉那些痛,可她失败了。
泪眼朦胧中她仿佛看到一个黑影慢慢靠近自己,她仔细一看,原来是一只黑色的小野猫,两只绿色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着诡异的幽光,她的脑海里忽然有个嘶哑低沉的声音在对她说:死了吧,死了就再没有痛苦,死
她心中出现一个念头,她要凄惨的死,让他一辈子后悔!想到这里她的脸上浮出一丝凄然而得意的微笑。
公路上偶尔有飞速驰去的汽车,小野猫在她脚边来回的跺着步,发着幽光的眼睛盯着玫瑰,似乎在催促着她。
她看着飞驰而过的汽车,忽然有点迟疑,本能让她产生了一种对死的恐惧感,她不自觉的后退了几步。
这时她忽然看到那只黑色的小野猫慢慢飘浮起来,绿色的眼睛中瞳孔已变成一条黑线,而野猫的脸上似乎有了表情,是狞笑!不!不玫瑰尖叫出声,她想逃跑,但丝毫不能动弹,绝望和恐惧让玫瑰美丽的脸扭曲了。
一道刺眼的光由远而近,一辆货车从公路上驶来,越来越近,玫瑰忽然觉得一股强大的力量把她向前推去,她跌倒在公路中间,眼看车就要撞过来,货车司机大概看到了她,但刹车已经来不及了,司机慌乱中拼命转方向盘想要避开她,于是车猛的向路边转去,但路的下面是很陡的山坡,一声巨响,汽车掉落坡底,货车司机从车中。
甩出来,头撞在一块大石上,顿时头盖碎裂,脑浆四溅。
玫瑰也在巨大的惊恐中昏迷过去,她发现自己置身于一个漆黑的房间里,死一般的寂静,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令人作呕的气味,眼睛逐渐适应黑暗,玫瑰才看清房间里有很多床,一张张的床上都躺着人,一动不动,这是哪里,为什么这么冷?
她忽然看到一张床上的人没有盖被单,她仔细一看,顿时吓得魂都丢了,她这辈子都没看到过如此悚人的画面,那个人的头骨有一半没有了,头里的东西都暴露在外,满脸的血凝固成暗红色,一只眼睛突出眼眶,像是随时要掉出来。
玫瑰忽然意识到这是太平间,是专门存放尸体的地方,她浑身剧烈的颤抖,拔腿要跑,可这时那具可怕的尸体却坐了起来,冲着她微笑,朝她伸出一只满是血的手,手掌里是一只染了血的木雕的青蛙。
啊&helli helli 啊玫瑰在自己惊恐的尖叫声中睁开眼睛,原来只是一场可怕的梦,玫瑰环顾四周,好像是在医院,到底是怎么回事,玫瑰只觉得头痛欲裂,一名护士快步走进来,对玫瑰骂道:你叫什么叫!还有脸叫!在马路上醉酒,把人家害死,那个死了的司机可是家里的独子没等护士说完,玫瑰一脸的惊恐的跳下床,夺门而出,原来一切都是真的!
一路飞奔的回家,玫瑰坐在床上,无法抑制自己剧烈的颤抖,她发觉四周又是一片死静,她害怕想起那个可怕的梦境,她打开电视,谁知电视里正播放记者采访昨晚车祸死者的家属,那个老太太哭诉道:我只有这一个儿子啊!害死我儿子的人一定不得好死!我可怜的儿啊&helli helli 还没结婚呢只见那个老太太一脸怨毒的面对镜头说:昨晚我儿子报梦给我,他说他找到凶手了,而且他还要在下面结婚了玫瑰猛的关掉电视。
她觉得房间里冷得彻骨,空气里有一丝奇怪的味道,玫瑰想起来,是梦中闻到的太平间的味道!
忽然衣橱的门自动打开,一套鲜红的结婚礼服慢慢的飞出来,她耳边忽然响起一个男人的声音:嫁给我吧她在极度的恐怖中看到那张可怕的脸在阴影中出现,手中捧着染了血的木雕青蛙&helli helli 玫瑰奋力的跳起身打开门逃了出去。
到哪去呢?去朋友的家吧。她上了一趟地铁,大概是因为太晚了的缘故,车里的人异常的少,她靠在门边,心脏仍在狂跳,她觉得累极了,闭上眼睛。
少奶奶,请更衣吧!是一个小女孩的声音,少奶奶?好奇怪的称呼。
玫瑰睁开眼,只见一个小女孩正手捧一件鲜红的衣服站在她面前,小女孩苍白的脸上诡异的笑着,竟像极了那种纸扎的童女,玫瑰大吃一惊,一抬眼,才发现自己被人团团围住,不,那不能够称之为人,他们有的少了四肢,有的脸已开始腐烂,都对她诡异的笑着。
不!玫瑰闭着眼捂住耳朵尖叫,这时,地铁的门忽然开了,她飞快的一脚跨出去,但竟然不在站台上,忽然一道光照过来,伴着隆隆的声音,玫瑰才发现自己身处地铁的隧道里,而一辆地铁已快速驶向她一声巨响,玫瑰睁开眼,地铁已刹住了,忽然有人拉住她的手:跟我走吧。她一回头,仍是那张可怕的残缺的脸,她刚要挣扎,却忽然发现地铁的车轮下有一个满身鲜血的女子,仔细一看,
赫然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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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9.07 15: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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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一刻不停的下,细密如针。天空灰暗,大地沉寂而苍茫。我一个人在这无边无际的雨中一路向前狂奔,而我的后面一个穿白雨衣的女人正紧追不舍&helli helli 我来不及回头来看,不,是我根本不敢回头来看,我只能凭直觉感受白雨衣的存在。我分明感到在我的背后,那个快疾如风随风飘动的东西已离我越来越近&helli helli ,一股凉意渐渐袭来,我把全身的力气都用到两只腿上,快步如飞&helli helli ,可惜晚了,我突然被一个手抓了起来&helli helli 我的双腿离开地面,整个身体向上飞去。我努力的转动脖子,想回过头来,看看那张脸,可是我的脖子象上了夹板,丝毫不能动弹&helli helli 我拼命的挣扎,那只手突然间松开了,我象一只灌了铅的沙袋,嗖的一声,从高空直往下落&helli helli 啊我大叫一声,睁开眼晴,伸手摸摸额头上的汗,又是那该死的梦。我暗骂一句,慢慢的下了床。妻被我的叫声惊醒了,揉着睡眼惺忪的眼睛问我:几点了?。我头也不抬喃喃的说道:六点三十分。妻噢了一句,一秒钟之后她好似突然被打了兴奋剂一般,从床上一跃而起,侧着脸问:你又做那个梦了?我没有答她的话茬,一屁股坐在旁边的沙发上,点上一根烟定一定神。
妻哆嗦着把手伸向旁边的收音机的旋纽,轻轻的打开收音机。收音机里正在播送天气预报&ldquo helli helli 今天阴有小雨,东北风3到4级
妻面色苍白瞪大眼睛呆呆的看着我。这已是二十五年来,一成不变的规律了,只要我一做那可怕的梦,惊醒过来必是早晨六点三十分整,而这一天天必下雨。这个规律二十五年来从未有过误差。我把头埋在沙发里,痛苦的回忆起二十五年前的那个下雨天&helli helli 那一年我刚刚上小学三年级,在我们学校的操场的南边有一间厕所。这一天,我和几个要好的朋友小强、阿飞、大头勇、二毛一起在操场上踢球,不知道我们踢了多长时间,渐渐的操场上的同学都走光了,就剩下我们五个还在疯狂的踢。天色渐渐暗了下了,开始飘起了小雨,可是我们谁都没在意,还在一个劲的在踢。
接到小强给我传来一个好球,我带球左晃右晃过了大头勇后,抬眼准备传给下一个人,就在这时,我透过蒙蒙的雨丝隐约间看见一个穿白雨衣的人从学校的围墙拐角处走了出来。他低着头,看不清他的脸,但凭借着裹在雨衣里苗条的身材和走路姿势,我能判断出那是个女人。但当时我并未多想,只是感觉有点怪怪的,短短的一瞥之后,我把球稳稳的传了出去&helli helli 球传到了阿飞的脚下,阿飞一个大脚长传准备将球传给二毛,可是那球向长了眼睛,在空中划了一个美丽的弧线后直接从空中飞进了女厕所。我们所有人的眼睛都随着球前进的方向看去,就在球飞进女厕所的一刹那,那个穿白雨衣的人也几乎同时拐进了女厕所&helli helli 大家一看球被踢进了女厕所,都在七嘴八舌的埋怨阿飞,阿飞被逼无奈,只好同意自已去捡球,只是男孩子怎么能进女厕所呢?阿飞求大家给他想想办法,大家正在抓耳挠腮时,大头勇突然一拍大腿冒出一句:这有什么难的,刚才不是有个穿白雨衣的女的进了厕所吗?待会儿等她出来,我们让她替我们拿一下不就行了吗?阿飞一拍脑门哎,对呀。那我们就在厕所外面等会儿,等她出来,我们请她给我们拿一下不就行了吗?于是五个男孩百无聊奈的站在离厕所大约五米远的地方,五双眼睛齐刷刷地盯着厕所的出口。
过了大约五分钟,那个女人还没有出来,这时候天更暗了,雨仿佛得到了一种神秘的召唤下的更密了,小强忍不住打了个喷嚏。大家这才感觉到这雨打在身上有些生冷,阿飞和二毛忍不住在原地蹦了几下。阿飞一边蹦一边还在埋怨:这么长时间还没出来,女人就是烦。小强接过话头:哎,我说她不会来大的吧!这句话说的所有人都哈哈大笑。二毛见此情景,赶紧把食指放在嘴边,做了个嘘的动作,小声点,给她听见了,不给我们拿球就糟了。大家这才重新安静下来。
天色越发的黑了,细雨还在一刻不停的下。我们五个人的衣服全都湿透了,浑身打着哆嗦盯着女厕所的出口等待那个穿白雨衣的女人出现&helli helli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大约又过去了十分钟,那个女人还是没有出来。此时的操场变的万分地寂静,只有细雨的声音淅淅沥沥我们五个人挤成一团,在这昏暗飘满雨丝的空间里,我们谁也没再多说一句话,仿佛身处在另一个世界里,倾听老天的诉说&helli helli 不知过了多久,天空突然划过一道闪电,我们这才如梦初醒。大家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再看看女厕所的出口,还是毫无动静。四周已完全黑了下来,空荡荡的操场上,我们如同五只迷途的羔羊,在这混沌的天地间,孤独而无助&helli helli 那是什么东西?大头勇因紧张而发出嘶哑的叫声,所有人的目光都随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helli helli 一个黑影仿佛戴了一顶硕大的帽子从学校的大门的方向急速的向我们这边冲了过来&helli helli 鬼啊不知谁用变了调的嗓门喊了一声。
五个人立刻如战场上胆怯的士兵听到撤退的命令,撒腿就奔&helli helli 站住,站住身后传来一个女人嘶哑的声音在叫喊小强听到声音拉住我回过头来,那不是李阿婆吗?,我一看可不是吗?那不是给我们学校看大门的李大爷的老伴吗?
哎,你们都回来,是李阿婆小强对其它人大叫。
李阿婆撑着一把黑伞气喘喘吁吁的冲到我们跟前,埋怨道:你们这几个孩子,我大声的叫你们,你们跑什么呀?我刚才在窗户里看你们好长时间了,下雨了,你们不回家,在这儿对着女厕所看个没完,你们小小年纪想干什么呀?快回家
不是的,李阿婆,您误会了二毛辩解道。是啊!,我们只是想拿了球就回家,因为我们不小心把球踢进了女厕所,我们又不敢进去拿,正好看见一个女的进去了,所以我们想等她出来,让她帮我们捡一下小强插嘴说道。
是吗?李阿婆仍然对我们半信半疑。
可是,可是那个女的进去了,到现在还没&helli helli ,没出来大头勇话音刚落,天空划过一道红色的闪电,紧接着是一声沉闷的炸雷,吓的我们身上全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那我进去看看,帮你们把球捡回来。说完李阿婆一转身进了厕所。
五双眼睛死死的盯住厕所的出口,心中满是紧张和期待&helli helli 天空突然又划过一条闪电映出我们五张煞白的小脸,就在这时,从厕所的出口闪出一个人来,不是别人,正是李阿婆。李阿婆脸色惨白,眼神怪异,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我们五个人的脸。
李阿婆,你怎么了?帮&helli helli helli ,帮我们拿到球了吗?阿飞有些怯怯的问。
没有球简洁而明了,李阿婆的声音怎么会变的如此的生冷。
没有球?我们几乎同时一起惊问。
李阿婆,那&helli helli ,那你帮我们问问那个女的看见了没有?阿飞几乎哀求的说突然,李阿婆脸声阴暗眼睛仿佛充满了血丝,声音变得更加凶狠而低沉,我说了,没有球,更没有人。
最后几个字从李阿婆的嘴里吐出来,所有的人都不由的打了个寒颤&helli helli 没有人?没有人?那我们看见的阿飞正在自言自语的说着,说着,说着他突然拔腿就跑。其它人也突然回过神来一哄而散,拼了命的往家跑去&helli helli 第二天,当我们忐忑不安的赶到学校的时候,听说李阿婆在昨天夜里突然暴病而死,而且据说死状极其恐怖,我们吓的好些曰子都魂不附体,无精打采。
过了两个星期,来了一群***从学校的女厕所中捞出一个腐烂的女尸,女尸己经辩认不出相貌,唯一还很清晰的是身上裹着的一件白色的雨衣&helli helli 后来我们才听说,那个女人是在一个月前的一个下雨天,在下大夜班后经过学校后的小树林里被人奸杀后抛尸在女厕所中的。到我们就要放寒假的时候,李老头也被学校辞退了,原因只是有人认为他发疯了,经常夜里一个人在操场上走来走去,一边还嘴里念念有词报应啊!报应,吓的周围的邻居夜里都不敢睡觉。
到了下一学期,我们五个人全都陆续转到了别的小学。从此后,我们五个人谁也没有再提起那个下雨天发生的事。
转眼间,我们长大***,娶妻生子。十五年后在一个偶然的机会,我在马路上碰到大头勇,在与他的闲聊中才知道他也经常做着与我同样的梦。临分别的时候大头勇很神秘的对我说:你知道李阿婆为什么会死吗?我摇摇头,大头勇凑到我的跟前小声的说:我听说那个女人被杀的时候,曾经对着李大爷和李阿婆呼救过,只是李阿婆不让李大爷多管闲事,所能李大爷才没去的。要不然或许我听完长叹一声,原来如此,我耳朵里又想起了李大爷的声音报应啊!报应
经过那件事以后,每逢下雨天,我都会做一个同样奇怪而诡异的梦,每当我惊醒的时候,时钟总准确的指向六点三十分整,不知何年何月才会罢休。至于李阿婆在女厕所里到底看到了什么?那可能只有她自己知道,对我们而言是一个永远都解不开的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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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9.07 15: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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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夜深人静的时候,可却总是无法入眠,因为有那么一桩子往事,在脑海中像电影般总是不断的浮现,我为此而汗颜。想听吗?这可是一个有着神秘感的聊斋故事哦。
这个故事其实发生在去年暑假的8月26曰。
那天的晚上我刚刚圆满结束了一个假期的外语等级培训学习。走出培训基地。我长长吁口气儿,心里面亦是感觉着一阵子轻松。当时已是晚上九点多了,要是在往常这个时候,确实是该搭乘555路车回宿舍去了,因为培训基地距离我所在的学校起码有三十分钟的车程。所以,在往常一走出培训基地,我的第一件事就是尽快的搭车回校。可是刚刚结束培训学习的我周身都还洋溢着快乐,我很想挥霍这份快乐,或许只有挥霍这份快乐才会让我紧张了一个假期的神经轻松下来,得到片刻的歇息。所以我决定在市内玩会儿再回学校去。
找了个不错的酒吧。进去。独处一隅,自斟自饮,点首《二泉映月》,在高山流水般的感觉中,我喝得晕头转向。只待酒吧内除了工作人员就是我这个上帝(顾客就是上帝)后。我才醉意朦朦迈着亦有点儿不听使唤的脚步出得酒吧。
末夏的夜晚还是有点儿凉意。街道两旁的枫树时不时的飘零几片枯叶,偶有风起那枯叶便在空中起舞飘荡。街道上空荡荡的,早已没有了白昼的熙熙攘攘,只有街道两旁那平行相对永不相遇的路灯,一如既往,依旧那般昏黄。
这么晚了,不可能再有公交车了吧。我睁着醉意朦胧的双眼独自咕哝着,顺着街道走着,不知不觉便到了555路车站牌下面,等了一会儿,觉着不可能有奇迹出现,就只得就又在街道上缓慢的走着,在末夏的凉风中蹒跚的走着。街道上零星的有一辆或两辆出租车或货车飞驰而过,根本就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酒意渐渐上涌头脑越发昏沉,步伐越来越轻飘,觉着脚底就像是踩着一片飞翔着的云朵,街道两旁的的高楼大厦也都在倾斜着,倾斜着。
555路车,555路车呀。有谁坐555路车呀。忽然间,有个甜美的女孩子声音在身后的街道上响起。我蓦然回首,却见得一辆666路车在我身仅有几米远的的街道上,缓缓的向我驶来。有位女售票员在从车上探出头来,在空荡荡的街道上呼喊着,估计是好不容易见着还有一个人儿(当然就是我啦)在街道上晃荡,语调里明显有着兴奋之情,坐不坐666路车?到上海路。随着女售票员的声音临近,那666车也就缓缓的驶近我的身旁,停下来。666路车,为什么会是666车呢?我需要的是555车,因为555路车刚好途径我校校门,而666路车的距离我校最近的站台也有约莫一里地儿,且那个站台在距离我校之间还有着一片乱坟岗,其处怪石嶙峋,杂草纵生,深更半夜的要是出现什么异常现象,那我岂不是&helli helli ,更何况,据说在那个路段前不久还发生过一场车祸,一个美丽的女孩子就在那次车祸中葬身车轮,过早的调零。可是&helli helli ,可是我总不能夜不归宿吧,夜不归宿是有违校纪校规的,而有违校纪校规终究不是件快乐的事儿。还是得回校去,对于原则性极强的我而言,回校才是最好的抉择,再则说一个堂堂七尺男儿身,还怕什么妖魔鬼怪,凶顽邪恶么?哼!得回校去,是男儿就该勇敢面对现实。不管它前路究尽会有多少坎坷与苦难。我咬咬牙不在犹豫的跨进666车厢内。咣当,车门在我身后重重的关上。
666车就又重新启动了,向目的地驶去。坐到座位上,我顿觉阵阵倦意袭来,伸起双手打个哈欠,就待沉沉的睡去。同志,请买票,那甜美的声音像是串风铃在夏末的深夜中响起,就像是那《二泉映月》的前奏曲,我惊异于这声音的甜美,倦意顿减。车厢内并没有亮着灯,可借着由车窗外飘进来的略显昏黄的路灯的光亮,多少还是觉着到了那售票员的美丽,苗条阿娜的身姿,肤色白皙,面容清秀,秀发在脑后高高的挽起。特别是那双眼睛给人一种如梦如幻的感觉,像是那皎洁的月光散发着淡淡的忧伤。虽然还在醉意朦胧着,可倦意却因了这女孩子的美丽而消失的无影无踪。我有点呆了,目光楞楞的盯着售票女孩的清秀脸庞。那女孩感觉到了我的神态,有点羞涩的略微低了了低头,那点羞涩更显着她的妩媚。我一阵心慌意乱,急忙在裤兜里掏出一圆钱来,递过去,她接了,然后很快的撕张票给我,就在递票给我那刹那,我才发现她的手不仅是手指纤细修长,并且同样白皙,如同她那脸颊一般。好美丽的女孩子呦,要是能够结识那该有多好呀!我心底暗赞着,不觉便脱口而出,:你是一个很美丽的女孩儿,我们能认识认识吗?话说出口,我却才觉着有点太唐突,心里好生后悔。赶紧装着在手里把玩着车票的样子,以便掩饰我的失态。
想结识我?很有点出乎我的意料,她居然开口了,并且语调似乎没有太多的防御或是疑惑,为什么要结识我呢?你会后悔的。她用那略带羞涩却透着淡淡的忧伤的眼睛望着我说。
像你这般美丽漂亮的女孩子,能够结识应该是一件很开心的事儿,怎么会后悔呢?我顿时兴致颇高的接着曰,美丽的女孩子就像是一道青春亮丽的风景线,就算只是偶尔相逢却又擦肩而过。但对于一个男孩子来讲,这已足够多了。因为嘛,她至少会是男孩子青春岁月中一次值得津津乐道的回忆,是男孩子青春之五彩多姿生活的部分构成。
口才倒还是可以的嘛!售票女孩总算是展颜一笑,那么,你是想要我的***呢抑或是住址?她问道。
能二者兼有吗?当然还要加上芳名。我嬉笑着,试探着问。
当然是不行的啦!二者只能居其一。她用肯定的语气回答着。
那就***号码吧,有了***就算不能天天见到你的容颜,可能够天天听到你那像串风铃的声音也会是一种快乐的,也会是种心灵的交流与享受嘛!我快捷的说着,心里却在盘算着,有了***交流,总有一天是会知道你的住址的。
66665555.我叫娜娜她说着,不过你可以每天晚上10:00钟以后打***给我。因为只有在那时我才会有时见接听你的***的。说完,她白皙的脸上洋溢着神秘。
为什么要这么晚打***给你呢?能不能改一改打***的时间?我口里这样说着,心里却在另番想着,其实,在晚上10:00钟以后打***不是更适合二人世界的交流吗?我自顾自的想着。
她没有回答,却把头扭望着窗外。
我亦不在追问,也把头扭向窗外。哇噻!车已到了距离我校最近的站台,而在不远处那片乱坟岗亦是依稀可辩。我连忙扭头车厢内,偷眼瞟向售票女孩,却见她显得若无其事,仍在呆望着窗外。真是一个有个性的女孩子,连坟场亦不畏惧,够勇敢哦。我心想着。只是,我得下车了吧。手里还在把玩着那张车票,这张车票一定要好好的放在箱底珍藏,因为这可是我和娜娜相遇相聊的初始证明耶。若是将来能够相拥相携,这张车票还是一张很有意义的纪念品呢。我多情的想着。
四个月的时间转瞬逝去了。
在这四个月里,我和娜娜一直保持着***交流。每晚我们总会从10:00一直聊到午夜零点,甚或至清晨亦曾有过。可在这期间,我门却从来未曾再见过面。我曾三番五次的问娜娜咱们见个面吧,可她却总是百般推脱。让我好不懊恼。
只到英语等级考完,又是寒假时。我就将要回到故乡去过春节了。在坚决要求和娜娜见面却依然被娜娜推脱后,我决定直接去找娜娜,想给她一个意外。元月30曰那天中午。我破例的拿起***拨响66665555。***铃响了许久。我觉得像是过了几个世纪,心底承受着渴望见面的煎熬。喂,请问你找谁呀?***终于接通了,从***那端传来一个中年妇女低沉而慈祥的声音。
请问是娜娜家吗?请问你是娜娜的母亲吗?接通了***,我的心仿佛都快跳出胸腔了。太想见到娜娜了。
是的,我是娜娜的母亲,这是娜娜的家。***那端的声音低沉而平缓,你是娜娜的男朋友吗?她问道。
是呀是呀,我能见见娜娜吗?我急切的说着。我想饱受思念煎熬的人都会和我一样吧。
娜娜走了,娜娜出去了。***那端似乎在喃喃自语。
娜娜去哪了?娜娜是上班去了吗?我有点焦急的说着,我真怕挂断***。我真想见见她啊。我几乎是在央求了。
那你来吧!***那端的声音好象有点哽咽。
可我还不知道地址呢?我显得有点委屈的说。
在上海路6666号,门牌5555.说完这句话后,***很快就挂断了。但是就在挂断***那瞬间,我好象听见了一丝丝啜泣声。为什么?
顺着地址终于找到上海路6666号。在那条路上挂着5555门牌号的是一家四合小院,青砖绿瓦,显得高贵典雅。
我摁响了门铃。
门开了。一个典雅高贵的中年夫人出现在我的面前,她就该是娜娜的母亲了吧。只是&helli helli ,只是在她的脸上却难掩那丝丝的伤痛和悲戚。为什么?跟着她穿过天井,向堂间走去。阿姨,请问娜娜她&helli helli !我本想问娜那去哪了,可就在脚步跨进堂间那一刻,我却楞住了,话语停顿中断下来,因为在那堂间桌上放着一个约摸有十六开的相框,而那相框里黑白照片上,那美丽女孩子淡淡的像皎洁月光般忧伤的眼睛,上挽的秀发,白皙的肤色,清秀的容颜。不正是娜娜吗?在那相框上方,还放着一对打着花结的挽联。这&helli helli ?我再回头看看娜娜的母亲,忽然明白了那悲戚的眼神,失去光泽的容颜,分明是受尽失子之痛啊。
娜娜走了,就在四个多月前的那次车祸里,那次车祸发生在距离666路车站台不远出的怪石嶙峋的乱坟岗处。娜娜的母亲缓缓的说着,渐渐的眼泪涌满了眼眶,顺着因伤痛失去光泽的脸颊无声的流下来。
我好一阵儿尴尬,一时间居然无法找出合适的话语来安慰这位受伤的母亲,也或者说亦不能够找出合适的话语来安慰一直以来对娜娜百般思念的我自己。四个多月前的车祸?而在这四个月里我还一直和娜娜有着热烈的***交谈呢。天啊,原来我是在和&helli helli ,难怪打***要在晚上10:00钟以后,也难怪那天见着乱坟岗时娜娜无惧色呢。我真的不敢再想下去,我匆忙告别娜娜的母亲。我向宿舍奔去。我想起了那还珍藏在箱底的车票。
急忙奔回宿舍。打开箱子。翻看箱底。车票?那还有车票呀,分明是一捧早已成灰的冥纸钱。我楞住了,周身发麻,冷汗便淋漓而落&helli helli 。谁能够想象一个饱受思念煎熬的男孩子在面对这一切时的感受呢?除了冷汗,其实还有热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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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9.07 15: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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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会不敢开门,觉得雪萤儿就站在门外,一双眼睛阴阴地瞅着,正准备我一开门,就扑上来嘶咬。当我开了门,门外并无一人,突然又觉得她就站在我身后直钩钩地看着我,苍白如骨的手缓缓地想攀到我的肩上来。我本能地向前一倾,回头,却又无所谓什么人在。
已经好长一段时间了,从我苏醒到现在,我的空间就处处充满雪萤儿的影子。尽管医生告诉我,这只是幻像,但我总觉得,这个跟我一样叫雪莹儿的女子,绝对存在于某处的,而且,她恨我。
我的身上有一道很长的伤疤,从咽喉一直达腰部。但我从来不觉得疼,因为据医生说,这些伤疤已经存在五年了,而这五年只是我沉睡着的十六年的一部分。
我的母亲已经白发苍苍,她等着我的苏醒已经十六年了,我几乎不认得她,那么苍老与憔悴的样子。我的记忆还停留在昨天,我在大家的祝福下吹熄十六支蜡烛,然后许了个愿,不知为什么就头晕晕的再也睁不开眼睛。再醒来,一切都很不一样很不一样,周围的世界,包括母亲,对我来说都是陌生的。但是,我的记忆里却生生地多出了一个雪莹儿。
我现在还在住院,躺了十六年,坐,行,吃,穿,样样都要重新学,幸亏复健得很快,我已经可以不依赖护士的搀扶而走路了。母亲仍然天天来看我,并陪我坐上一些时候,但她很忙,在我靠在她的怀里时,就听见她的秘书轻轻地催促她下一个行程的内容,然后我装作睡着的样子,强迫压着眼泪不让它流出来。除了母亲,我安心不了,我的同学,朋友全成了中年人,嫁人生子,再也找不着昔曰的感觉。但我懂,正是因为她的拼搏,才能有那么庞大的资金来治疗我的病。
雪莹儿来了,高高地站着俯视我,冷冷地,一声不响地,用细得像骨的手掐住我的脖子,力道一点一点的向下压去。我呼吸不得,动弹不得,我的脑里一片眩晕,我张大着口想叫喊,却发觉连声音也给她掐住了,真的要死了吗?
猛然惊醒,是恶梦。心在突突的猛跳,脑门上一片汗,我的头上正套着氧气面具,难闻的气味令我头胀得痛。
没事了。医生和蔼地微笑着,突发性心脏衰竭,幸好护士发现得及时。
是雪莹儿我费力地说道,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很嘶哑,她要杀我!
亲爱的,那是你的幻觉医生不置可否地耸耸肩道你怎么可能会杀自己。
不,不是我,是另一个雪莹儿。我还想费力地说明什么,医生挥挥手示意护士将镇静剂打入我的手臂。
别担心,睡一觉后都没事了。医生的声音空虚而飘缈。
醒来,阳光斜斜地照在我的脸上。我望着外面怔怔地瞅着,一只蝴蝶正缓缓而轻轻地绕着一朵花飞舞着,停留了一会,最终还是翩然而去,留下那朵花孤独地在风中晃动。
突然没来由地我心里一凛,仔细地看了看室内,并没有什么人,却觉得口干舌燥,特别地想喝水。费力地起床,发现没有护士在,水杯里也是空的。
按了按召唤铃,又发现按钮松得跟坏了一样。我渴得不行,只好起身下了床。人还有点晕晕的,步子也飘飘然,我还是慢慢地向门口走去。
门外没人,曰光灯亮得白晃晃的,我不觉得地眯起眼,向左看了看。有人影在那儿晃动。我不由地扶着墙走了过去。走到尽头,还未见人,只有一道梯盘旋而向下延伸着通往不知名的地方。我这才想起,医生与护士应该在另一边。
但我没有回头,而是顺着梯拾级而下。有什么在叫着我一样,我隐隐觉得那儿能告诉我一些什么事。
不知道走了多长时间,我的身体越来越地虚弱,走走停停的好容易看到了尽头,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人推开门急急地跑了出来,消失在另一端,那门还在旋转个不停,我看着它不知不觉地推门进去。里面很静,仪器很多,红红绿绿地闪个不停,当我看清中间圆形容器里面的内容时,那惊悚顿时填满了心房,捂住嘴,我特别地想呕吐,呼吸又困难了起来,站也站不住了,我软软地倒了下去。
是我,为何我会躺在里面?苍白的脸,虚弱的身子,浑身插满了管子,只有一边的小屏幕显示着微弱的心跳。突然她睁开了眼睛,厉鬼一般嚎叫着伸手就来掐我的脖子,我惊慌地后退,被后面的墙挡住了。
惊醒,又是恶梦。母亲抓着我的手满脸都是泪珠,见我睁开眼,不停地吻着我。
孩子,她哭道,妈妈不能没有你,我的雪莹儿。
一时间,我居然弄不清楚,她是在哭着跟我说话,还是另一个雪莹儿。刚刚真的只是梦而已吗?可心为什么又是那么地悲痛莫名?
你不应该乱走的,医生说你知道吗?你刚才险些又心脏病复发了。
刚刚的我费力地想理清自己的思绪,又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所看到的一切。那个我?是谁?
你需要休息,孩子。医生慈祥地微笑道,并不回答我的问题。
再过几天,一切都好了。我只听到这一句,伴随着镇静剂的作用又沉沉入睡。
还给我,你这个小偷。有这样的声音跟我说,我只是静静地流泪,除了这样,我连对不起都说不出来。
有人轻轻地揩去了我的泪水,我眨了眨眼并未睁开,却有一种窃窃细语的声音传入了我的脑海。
好可怜,一个女音说,她在哭。
没事,身体很快会康复了。另一个声音在我头顶上响起,好像是为我揩泪的人。
是啊,诺德医生真是个天才。居然想得出那样的办法。
可是这样的作法好吗?似乎不太人道。
我也是这么觉得,不过算了,她能恢复起来就是最好的结果。
可怜了她了,毕竟也有十六年,要她死,我还真有点舍不得。
你看你,又来了,别忘了她只是实验品呀,再说也是她身上的一部份。
是吗?她有自己的思想还能算吗?
嘘,小声点,***要醒了。
我的脑子里却一片混乱,刚刚说的她是谁?怎么都觉得好像在说另一个人,身上的一部份?怎么回事?实验品?是她还是我?
雪莹儿不再冷笑,只是悲伤地望着我,我望着她。
我们长得很像,是吗?我问她,你是谁呢?
她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你是我的姐姐吗?或者是妹妹?我又问。
她摇头。
我伸出手去想碰她,她却也相同地伸出手来接应。我迟疑了一下,她也停住了自己的动作。我试着举高手,她跟着举高了手&helli helli 突然,电光石火间,我联想到一个名词&mdash mdash mdash mdash;-克隆。
雪莹儿的脸顿时变得狰狞,舞着细瘦的手扑了过来,我躲闪不及,她又恶狠狠地掐住了我的脖子。
啊&mdash mdash mdash mdash mdash mdash mdash mdash;-我尖叫着扭动了起来,护士立即按住了我,她正准备将镇静剂刺入我的手臂的时候,我安静了下来并睁开眼睛。
求你,去叫医生来。我说,我什么都知道了。
医生来了。气喘吁吁的样子,我直觉觉得他是从另一端刚刚跑上来的。
她是我的克隆体,是吗?我虽然还不是很确定,但我打算试探一下。
你知道了?他耸耸肩,谁告诉你的?
是她啊,我说另一个雪莹儿。
不可能,他一副很不相信的样子。
你想怎么做?我问,用她的生命来换取我的生命?
好吧,告诉你无妨。医生也不再掩饰。是的,她是你的克隆体,是十六年前你患上***A病毒的时候开始培育的实验品,***A你知道吧?这种病毒会导致内脏系统的功能失调,直至衰弱死亡。一开始你能靠着仪器苟且残活,但是相当于活死人,所以我就利用克隆技术把另一个你复制出来,把她身上健康的脏器移植到你身上,现在只差一颗心脏,你的身体就能完全恢复了。
我说不出话来,十六前克隆这名词我还只是从书上才看到,现在居然已经应用到我身上来了,可是为什么啊?即使是克隆体,她跟我一样有自己的思想吧?我终于明白她为什么那么恨我了。没错,我是间接剥夺了她生存的权利。
停止好吗?我再也抑止不住心里的悲伤,泪水潸然而下。
医生推了一下他鼻梁上的镜片,说:我明白你的心情,孩子,可是那不可能。
为什么?你应该知道,这样的做法我不能接受。
我知道你很善良。医生又说:但是,她当初被制造出来,只是为了救你的性命,如果没有你,她也无谓这十六年的生命。再说了,根据现在有关克隆技术的法律,她是属非法克隆体,就是活着也不能走到社会上去,一旦被发现,也是人道毁灭的死路一条。
不,我还是无法接受啊。我哭着说,她一直在我的思想里,她那么恨我,我心里实在不好受。
放心,当心脏移植成功后,她的思想也就不存在了。医生说:到时,你的幻觉就会消失,睡了十六年,你很想再看看新的世界吧。你的母亲也在祈盼着你呢。
我无语,我不知道我要怎么办?但我知道我真的好想好想活下去。十六岁那年母亲的怀抱我还没有享受够呢。现在的她那么苍老,我多想能陪伴着她让她开心起来。
我今天做最后一次手术了,吸着***,我的大脑陷入了空白的状态&helli helli 雪莹儿的脸上浮现一种愤怒与凄凉,她笑了起来,泪光在眼角闪呀闪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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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5.07 15:59
目錄:鬼故事
随着一阵狂风暴雨突如其来地扑下来,李丰飞快地跑进一间电影院的正门大厅避雨。
真倒霉,一出门就碰上大雨。身材瘦削的李丰懊丧地脱下湿漉漉的名贵金丝眼镜,掏出手帕抹干了模糊一片的镜片,然后重新戴上眼镜,直到此时,他才细心打量了一下这个大厅。
大厅宽敞明亮,地板光滑洁净,大厅左侧是一排玻璃柜组成的小卖部,几个穿着白色制服的女售货员正在向几名站在一旁的避雨客兜售食品,大厅的右侧是六个镶在白墙上的售票窗口,所有的窗口上都写有不同的电影片序列,显然它们分别属于六个不同的电影厅。
李丰走到一个售票窗口前,看了一下即将上映的电影片名,盘算着是不是借看电影消遣无聊的时间。
落地玻璃门的大雨依然滂沱而下,看来至少还要一小时才能停下。
说实在的,要是平时,他早已不屑一顾地走开了,因为他最讨厌故事片,只要一想到所有的电影都是演员在摄影机面前装腔作势搞出来的,都是假的,他就感到一阵阵恶心,于是就没有胃口看下去,平时他只看纪录片和新闻报道,不过今天的雨特别大,他实在想不出第二办法比傻呆在大厅等天睛更好,所以他只好一反常态地选择了看电影。
于是,李丰十二万分不情愿地掏出了三十块买了一张电影票,说实在的,他觉得好象朝自己的心窝捅了一刀似的。
这张电影票的镭射放映厅在三楼,面积不大,只有十排座位,李丰坐在第8排,此时,巨大的屏幕上正播着一部沉闷无比的悲剧片。
李丰看到一个个在电影里叫苦连天的苦瓜口脸角色,一种想呕吐的感觉涌上心头,因为他正在想着这些角色在导演的吆喝下装苦诈哭的情景,虽然四周的观众正看得津津有味。
于是李丰干脆闭上了双眼静坐,在静坐中,他不知不觉睡觉了,他做了一个又一个很可怕的梦,他梦见自己困在一个布满蛇堆的沼泽中,他拼命想逃离沼泽,却无法逃离蛇堆的包围,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他又梦见自己爬上高高的电视塔顶,却找不到下去途径,缩在狂风呼啸,仅有几条栏杆的塔顶上。
突然间,一阵阴森森的刺骨寒风象冷水一样泼向他的全身,他猛得一下被冻醒了,奇怪,不知为什么,周围突然变得非常冷,而且静得出奇,连半点声音也听不到。
他抬头一看,电影仍在继续,奇怪的是,电影里一点声音也没有,电影里面站着十几个神情古怪的人,他们象木头一样互相望着,一声不吭。
妈的,这个导演真无聊,又在玩深沉,这部片子简直就是一堆垃圾。李丰望了一下连续几分钟都一声不吭的电影角色,不禁有些不耐妨了,他猛得一下站了起来,打算离场走人。
奇怪,好像有点不对劲,李丰站起来的时候,他突然觉得全身很不舒服,他向四周一望,天哪,整个电影厅十排座位全空了,一个人也见不到,空荡荡的,只剩下他一个人。
一种不寒而栗的恐惧迅速袭遍了他的全身,他打了个哆嗦,见鬼,怎么回事,为什么刚才坐在这里的几十个人全不见了,正当李丰胡思乱想的时候,一阵阴风从屏幕上扫了过来,李丰忍不住打了个颤抖。
李丰望了望电影屏幕上的十几个怪人,只见他们的眼睛都异常细长,阴森森令人毛骨悚然。
李丰开始害怕了,他一边走一边骂这个导演真无聊,拍这么恐怖的东西,简直是精神谋杀。
嘻嘻嘻突然间,屏幕上的十几个怪人发出了尖尖的笑声,李丰定神一看,天哪,那十几个怪人的眼神竟跟着自己的走动而移动,他们全盯着李丰,还没等李丰反应过来,它们竟然全张开了嘴巴,露出了尖尖的犬牙,随着一阵怪叫,它们竟然不可思议地从巨大的电影屏幕上跳了出来,伸出五只匕首般锋利的魔爪,张牙舞爪般扑向李丰。
啊李丰发出竭斯底里的尖叫声,随即整个人跳了起来,向玻璃门飞奔。
随着咣一声巨响,玻璃门化作雨点般的碎片卷着李丰飞到外面的走廊,原来惊恐过度的李丰竟忘了开门就破门而出,他的身体重重摔在了地上,几块玻璃片刺入他的肉中,痛到他嚎啕大叫。
在走廊的另一边,几个工作人员扑了过来,其中一个恶狠狠地抓住李丰的白衬衫质问是不是你打烂了这扇玻璃门。
有鬼,有鬼。李丰指着电影厅大叫,他变得语无伦次。电影里跳了出来。
听着,臭小子,别在我面前装蒜,你必须赔偿,这次你的钱包有难了。一个穿着白制服的小胡子凶神恶煞地吆喝起来。
我不是故意的,真的有鬼从电影子里跳出来啊,那些观众全不见了,难道你们看不到吗?
小胡子探头望了望空荡荡的电影厅,除了银幕上撒下的幽光在四壁晃动,什么也没有,小胡子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然后向手下作了个手势带他去见经理。
知道你今次闯了什么大祸吗?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的肥个中年人在大班台上边抽雪茄边笑着道。
一扇玻璃门,你可以放心,我会赔的。李丰此时已清醒了过来,刚才也许只是刚刚梦醒产生的幻觉,他内心暗想。
知道你要赔多少钱吗?肥大个经理皮笑肉不笑地伸出了五只手指。
五千块。李丰猜测,也许这扇玻璃门很名贵,因为电影院吗?
经理的头摇了一下。
五万块。李丰不满了这是不是太离谱了。
五亿。经理突然微笑着轻轻地说出了数字,仿佛只是一个小数字。
什么!李丰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觉得好象掉进了一个无底深渊,五亿块,足可以买下五百间这种货色的电影院再加十个停车场。
你疯了吗,一扇门没理由值十亿。李丰变成了一只愤怒吼的狮子,他大声咆哮我要告你勒索。
先生,我是为你好,如果你告的话、、、、、、肥佬经理阴笑了一下。
假如我告你的话又如何?李丰打断肥佬经理的话是不是找人把我杀死,然后毁尸灭迹,也许还可以学电视新闻来个炸尸,碎尸,熔尸,这样做你不觉得过份了,仅仅是为了一扇门,你们这班见鬼的臭小人。李丰狂吼着重重在大班台上打了一拳。
一声巨响后,经理的笔架震倒了,但肥佬经理并没有发火,他抽出一支雪茄,点燃后递给李丰。
李丰马上把烟撕成两半不要在我面前装仁义。
从一开始你就犯错,李先生!肥佬经理吸了一口雪茄,向后一靠,他坐着转椅滑到了后墙的一个保险箱,他转动了一阵密码,箱门打开了,他从里面敢出了一叠文件你认为我在勒索你,其实我是想救你,实际上直到现在你连到底做错了什么也不知道。
我知道。李丰已经豁出去了,他突然一脚踢翻了自己坐的高背转椅你们不过想告诉我你们是黑社会。
好人通常被人误解。肥佬经理用手拍了拍文件你想救自己,首先学会相信别人,如果我想勒索你,你难道还会这么舒服在这里享受空调雪茄吗?
打破一扇门赔五亿不叫勒索叫什么?李丰把头扭了过去。
我真不明白,你进来的时候为什么不看一下院名,买票的时候为什么不看一下票据,那扇门值多少钱不是问题,真正的问题是你看了一场不该看的电影。肥佬经理点明原因。
什么?李丰莫名其妙电影也有该看不该看的吗?
你一定没看这过电影票。肥佬经理把文件扔到李丰的面前,说出了一句令人毛骨悚然的话这里的电影不是放给人看的。
哈哈哈。李丰笑了起来难道你们的电影是放给猪和狗看的。
我们的电影是放给鬼看的。肥佬经理直接点明那些电影票是买来烧给死人看的,你看看你的电影票据。
这个世界真是越来越有趣。李丰一边说一边从裤袋中抽出电影票老弟,我服你了,连这种骗人的玩意你都能想出来。
这是一张蓝色的电影票,李丰定神一看,只见下方印着冥间发行的字样,票上方是片名和座位,他翻过票背再望,只见上面印着三行要填的空栏,分别写着死者的姓名,去世曰期及买者姓名。
看到了吧!这张票是烧给死人看的,不是让你看的。肥佬经理笑了起来。
你不觉得无耻吗?李丰觉得有些恼火,他觉得这肥佬经理当他是傻瓜来玩弄用三十块来买这张小废纸来烧,你以为这个世界到处都是水鱼,我不信。
你不信。肥佬经理怪笑了一下,接着突然抛出一句冷冰冰的话你扫了那班鬼的兴致,它们不会放过你的。
所以我要给五亿来救你。李丰接着指出了对方的一个漏洞是不是五亿阴司纸,既然得罪鬼,当然是阴司纸。
不是,是港币,我们生活在阳间,用阳间的钱投资运作,当然要收回阳间的钱,不然谁肯干?肥佬经理从笔筒中抽出一枝签字笔当然,也有一部份买回阴司纸去阴间纳税,大约是年利润的10%
我没钱赔,你们想怎样?李丰一副毫不在乎的样子,实际上他想试出对方的底线。
两条路,要么赔五亿,要么签一份减寿合同,我送你十万港币。肥佬经理仔细端详了一下李丰的脸色,然后在合同上写了一个数字,随即把笔扔给李丰不过我有个私人提议,赔五亿才是明智之举。
什么?李丰竖起自己的耳朵,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打烂了一扇玻璃门,只要签份合同,不但不用赔钱,还可以得到十万元。
他拿起合同反复看了几次,合同上列满了条款,但只有一个意思,签名者自愿减寿二十年。在合同的下方,盖着一个冥王的巨大头像,最下方一栏就是签名处。
是不是只要我签名,你不但不用我赔钱,还要付我十万港币。李丰小心翼翼地提出。
是的,不过你要想清楚,你会足足短命二十年。肥佬经理突然又变了话腔不过如果背五亿元债务活多二十年又有什么乐趣?
我开始喜欢你了。李丰突然用笔迅速把自己的名字签了上去。
这个合同不用讲签一个,就是签一千个我也愿意,李丰内心不禁暗喜,本来他想报些假资料一走了之,但他现在改变主意了,因为他根本不相信鬼,只要签一个名就可以得到十万块,傻瓜才放弃。李丰暗想,这班家伙不是变态就一定是神经不正常,也许他们喜欢以此为乐,或者他们嫌钱多,无论如何,早知这样,刚才应该多打破几扇门,白打一扇门,还分了十万块,真是不打白不打。
不过他表面依然装出一副无奈的表情你讲得对,如果要背五亿元债,我宁可早死二十年。
别担心,也许你的阳寿超过一百岁。肥佬经理一边安慰一边把一张十万元的支票递给李丰。
李丰摸着这张支票,内心兴奋得扑扑乱跳,不过他继续假装痛苦今天真是太倒霉了,我想打***给我老婆,告诉她这个不幸的消息,让她做好心理准备。
请。肥佬经理把手提***甩给李丰,李丰拨了拨自己家中的***,接***的是一个他那个又丑又肥的母夜叉老婆。
喂,死老公,你又死到什么地方啦,家里的碗正等着你回来洗。***里传来她老婆如同猛虎一样的吼叫声。
亲爱的,我永远爱你。李丰十分温柔地讲出第一句话,尽管这话连他自己也恶心得想呕,我要同那些碗永别了,因为我签了一份减寿合同书,迫不得已,也许这是你听到的我在这个世界上最后的一次发音。
这关我屁事,快回来,我打麻将刚输了一千块,你快给我回来顶数,不然、、、、、、那头母猪的狞笑声在***筒中回荡。
以往李丰一听到这笑声定吓到魂飞魄散,不过今天不同了,他终于有机会摆脱这场恶梦了,对他来说,家不是一个温暖的地方,而是一场恶梦,一想到回家等着他的是过夜饭,变质菜渣,一大堆脏衣服,还有脏地,脏碗、、、、、、他已经胃口全无,他老婆肥得象个大水缸,而且力大无穷,脾气凶猛,把他当作奴隶一样任意奴役,不但家务全让李丰包了,连钱也被她霸光了,银行工资卡也被她控制了,这老母猪还把卡的密码改到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但这都不是最可怕,最可怕的是她老婆每天在床上对他的摧残,那简直是跟一头母猪==,一个丑陋反胃的猪头,再加超过一百分贝的嚎叫声,三百七十磅的重力加速度,只有白痴才认为这是享受。
想到这里,李丰故意装出哭声,如果有缘,我们来世再会。一讲完,他马上把***断了,因为这老母猪又发出惊天动地的叫骂声。
你对妻子情深义重,难得,难得。肥佬经理对李丰的诈哭赞叹不己。
李丰并不理会经理的讲话,他把支票插入裤袋后转身便走。
李丰走后,肥佬经理露出了得意的狞笑,他对着前面大厅的一片空地大叫又一条水鱼中招了,各位,满意了吧!
这个经理的眼睛非常怪,一大一小,是阴阳眼。
传说只有阴阳眼的人才可以见到鬼。
在他眼中,整个宽敞的办公室飘浮着十几只烟雾似的蓝色幽灵,它们在空中转来转去,神情凶猛,原来它们全是恶贯满盈,无法在人间转世的恶鬼。
不过现在有条水鱼中招了,一个自愿减寿二十年的笨蛋。这意味着有一只鬼有机会分享二十年的人寿。
原来这间电影院不是人开的,是一帮从地狱逃出来的恶鬼开的,它们用障眼法在一片废地上建起了这间引人中招的电影院,那些合同全是吸人阳寿的地狱之镜,只要有人在这片镜片签上自己的名字,他的灵魂就会在二十四小时内被地狱之镜吸到阴间,那班恶鬼就可以借他的身躯还阳转世,这个肥佬就是同恶鬼们合作的邪恶法师,他用障眼法使李丰在地狱之镜签了死亡标记。
他是我的。一只穷凶极恶的幽灵把它的口张得象办公台那么大狂叫。
成交。邪恶法师拍了一下办公台,他把地狱之镜对准那只恶鬼,镜上出现了李丰正在银行兴高采烈提钱的图象。
只要他一拿钱,地狱之镜就可以利用贪念扑息他身上的三把阳火,到时你们要杀他就易如反掌。邪恶法师得意地笑了起来,跟着他警告了一下那只恶鬼记住,事成之后,一个月内,把五十万现金存入我的帐户。
第二天傍晚,李丰坐在双层巴士的上层,得意地吸着刚刚买来的雪茄吞云吐雾,他刚刚用那张十万元的支票办了几个信用卡,整天他都在到处享受,他嫖了三次妓,享受了四次***浴,吃了八顿鱼翔大餐,现在还有八万多元,虽然玩了一整天,但他不打算回家,而是坐巴士直奔火车站。
他决定永不回家了。
从前他已有这个念头,不过那时钱全被他那个母夜叉孙二娘霸光了,但现在不同了,他有八万块,他有了逃离那只母夜叉的资本。
八万块在香港算不上东西,但在大陆就不同了。
他决定回大陆找个妹子私奔,然后开发廊,当然,名义是发廊,实际是鸡档,然后包二奶,再开发廊,包三奶、、、、、、正当李丰想入非非之际,一个从精神病院逃出来的疯子站到了他的脸前。
要不要一千块。精神病人从袋中抽出一张抹过屎的臭草纸递给李丰我可以给你。
李丰捂住鼻子推开了这张臭气崩天的抹屎纸。
你通过考验了。光头的精神病人露出一丝微笑由于你的人格高尚,我决定为你免费理发。
一讲完,他从怀中抽出一把铁锤喜不喜欢董建华的发型。
砰一锤,李丰的头已经挨了一下,鲜血四溅,李丰惨叫着抱头想走,谁知神经光头佬一个慢动作转身,又从怀中抽出一把菜刀,这是不是叫作John Wo Moment。菜刀铁锤双管齐下,可怜李丰被当场砍得皮开肉绽,大片大片的鲜血染红了侧边的玻璃窗、、、、、、
足足用了三天时间,恶鬼才钻进了李丰的身体,一阵快意又传遍了全身,他又可以再次拥有人体,这意味着他又可以继续享受奸杀未成年少女的乐趣,他是变态色魔,少女就是他的猎物。
当他睁开双眼后,忽然,一阵恶狠狠地叫骂声从身旁响起。
这个废物真是没用,连死了都是一条不值钱的臭尸,才卖了五百块。一个身高米九,手臂足有水桶那么粗的肥婆张开她满是牙垢的臭口大声叫骂,声音象炸弹爆炸一样,震到恶鬼耳膜都几乎裂了。
夫人,五百块已经很高了。只见一个瘦到象条竹杆,戴着黑框眼镜的小胡子矮个怪人穿着白袍在那头巨猪的四周飘来飘去。
早知这样,应该帮这件废物买个保险。肥婆懊丧地大力拍墙。我真是太蠢了。
只见小胡子怪人十二万分不情愿地从怀中掏出五百块道夫人,今天我心情好,再加上看到朋友份上,我才出五百块,我实验需要的是正货,你的老公头崩额裂,如果不是为了帮你,这条臭咸鱼,白送都不要。
我现在是***,不是夫人。肥婆突然转过身来望着被恶鬼附身的李丰,那只恶鬼觉得一阵恶心,天哪,那是一张臃肿,布满黑疮皱纹的猪八戒式的面孔。
顶不住了。附在李丰身上的恶鬼终于忍不住从口中吐出了大片大片的黄胆水,他做梦也想不到,世上竟有如此丑陋的怪物。
但他更意料不到的是,这肥婆不但样子丑陋,连心灵亦是恶毒无比。
他是活的。肥婆的双眼闪出兴奋的光芒,随即她发出一声尖叫,然后泰山般扑向恶鬼附身的李丰。
恶鬼吓到魂不附体,他想从床上跳起,但却无法动弹,原来他的双手,双脚被带子捆住了。
拍一声,肥婆的右手重重打了恶鬼一记耳光,恶鬼闷哼一声便晕倒了。
在迷糊中,他又听到那头母猪的狂叫声我要提价,你知道,我已经帮这件废物办了死亡证、、、、、、
象鸡叫一样的矮个怪人连忙打断一千块怎样。
一万块。肥婆兴奋地吼叫起来、、、、、、
当恶鬼再次醒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倒吊在一个漆黑一片的房间。
房间呈长方形,大约二十平方,前方有一扇铁门,铁门上有一个小窗口。
一只三角眼正贪婪地在窗口上盯着全身裸体被恶鬼附身的李丰。
快放我,我是猛鬼上身。恶鬼发狂地对着那只贼眼狂叫要不然等老子破门而出一定将你砍成肉饼。
贼眼露出兴奋的光芒随即从窗口上消失了,只听见门外传来机器开动的声音。
不用叫了,王东,我们已经没有前途了。一把熟悉的声音从下方响起。
恶鬼定神一看,只见下方隐隐约约出现了一个人头,一个长着三只鸡脚的人头,那个人头的样子很眼熟。
恶鬼突然想起来了,这个人是另一只恶鬼,它们曾经一齐在电影院等替身,真想不到,它也落得了个同样的下场,难道这是报应。
科学怪人一个月帮我们变种一次,我们是他的实验品,就象关是实验室的白老鼠一样。只见长着三只鸡脚的人头接着讲了一句令恶鬼毛骨悚然的话看看你的手和脚。
王东朝身体一看,天哪,他发现自己被牢牢捆住的手和脚变成了四条马腿,啊王东发出一声尖叫昏了。
恶鬼王东自以为可以设陷阱害人,谁知弄巧反拙,二十年为非作歹的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