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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魔司》
作品相关 幼时文字
第一章——天蝎篇
真是的,想着想着天就亮了。抽了抽鼻子,有点堵;眼泪在脸颊上风干了,挺难受的。擦了擦鼻子,好多了。眼睛有点发涨,害我老是眨眼。
哎,快六点了,还是起来刷牙洗脸吧。掀开被巾,穿好睡衣,往浴室走去。突然间想起了一个小笑话:小姑娘才四岁,穿着漂亮的睡衣准备睡了,这时候她的弟弟来敲门:“姐姐,我可以进来跟你玩吗?”小女孩为难了:“可是,妈妈说过女孩子是不能让男生看见她穿睡衣的样子的,而我正穿着睡衣呢。”正当小男孩失望地要走的时候门里却传来了声音:”你可以进来了,我已经把它脱掉了。”
哈,多可爱的两个孩子啊。脸上的笑容转瞬即逝,被沉重所替代。
送妈妈登上了去香港的飞机以后我就没什么好心情,勾起了许多回忆,都是不愉快的。头真痛啊,去洗个澡吧。拧开凉水就站进了浴池。咦,糟糕,睡衣还穿着呢。水溅到了睡衣上,却只是挂在那儿形成一粒粒的水珠,抖一抖就掉落了下来。重新站在浴池里,想要拧开水,眼镜却不由自主地望向了浴室的门,一股莫名的恐惧袭来,我发抖了一下,蹲进了浴池,接着又神经质地跳起来,抱起衣服跑回床上,躲进被子里,仿佛那里才安全。呼吸很急促,心脏跳得很快,一半是因为恐惧,一半是因为缺氧。
自从那件事以后我就经常洗澡,有时一天会洗上三遍,但心里仍存在着一股无边的阴影。每次的冲洗才让我有干净的感觉。
这种情绪也没保持多久,在我一遍又一遍地对自己说:没事了,没事了的情况下,我渐渐回复了过来,直到呼出了沉重的一口气,软倒在床上。呼!
我这是怎么了?朋友告诉我这是抑郁症,可笑,我才不信呢可是她又说有病的人从不承认自己有病。唉,真是伤脑筋。
眼睛望向了床头的***,好像有留言没有听啊。
“可杏,咳咳,没什么,只是跟你打个招呼,没什么事啊。等会儿再打给你,Bye。”
是阿晔啊,他最近经常打***来……
“杏子,啊哼,知道我是谁吗?居然敢不接我的***,小心我K你哦,真是太……太不讲义气了。下次不请你吃Icecream了。”
是小燕哪,唉,她还欠我一顿麦当劳呢。
听完留言,心情回复不少,起来刷牙洗脸准备下去拿饭吃。打开书包整理一下,拉开衣柜穿上衣服,预备开始我一天的生活。
拉开门,发现父亲早已端好饭菜在门口守候了。
“吃吧,下面桌子被占住了。”
我当然知道做了什么用途。接过饭菜,掩上门,把它们放在刚由书桌变为饭桌之上。稀饭,青菜,炒蛋,都是匆忙间做的,将就着吃吧。
提着书包下了楼,映入眼中的是我最讨厌却最常见到的一幕:乌烟瘴气的厅中摆放着曾是吃饭用的桌子,上面的桌布已布满了我恨不得砸碎的麻将。几个人趴在桌子上睡着了,看起来是通宵在打了。父亲看见我,带点讨好的眼神望着我,从我的手中接过碗碟。
“杏啊,这二十块钱拿去买东西吃吧,家里吃得不好,阿姨她……”
“中午我不回来吃了,晚上也是。”
我不耐烦地打断了他的话头,却接过了钱。哼,他昨晚一定是赢了。也是,没有我站在他身后,凭他对麻将的执着……哼,就他那麻将打的,妈离开了他,要是我再走了,他可算是妻离女散了。
跨上车,晃悠悠地晃到了学校。唉,真累,这个叫寒疆的地方其实热得要命,在我骑到我所就读的圃田六中之时已是流了一身汗。还好没迟到,进了校停好自行车,飞奔进教师,还好老师还没来。
教师里并不安静,男生们谈论着NBA,他们说得很大声。我也挺喜欢NBA的,于是就使劲听。我最喜欢那个小个子艾弗森了别看他留了一头怪发,浑身满是刺青,球技可不含糊,经常连比他高大许多的球员都封不住他。我要是能像他一样该多好啊!看他刚进NBA的时候根本就不被人接纳,仿佛他就是一个打街头篮球的异类。可是我就喜欢他那股叛逆劲,不服世俗,结果证明他征服了世俗。我多想让自己回到那个温顺又叛逆的童年,哪像现在长大了,反而什么都不敢了,只能按照条条框框去做。我越来越相信:人一长大就难免被规矩所束缚。
上课了,我有点儿发困。唉,一上午开始了。
中午,放学回家。冰子和我同路,每每放学都是她跟我一起走。可以说,我们经常粘在一起,所以认识我的朋友一般都认识她。因为她的可爱,许多人都说我们是“可爱双人帮”。其实我真的觉不出我又什么可爱的地方,顶多俏皮一点,像个卡通人物一样。我想他们只不过觉得我很小很幼稚罢了,并不把我对待成一个十六七岁的花季少女,只是把我看成了一只小猫或者一株小花般带着爱怜的欣赏。最让我火大的是几乎没有把我看成“大人”,而且是一个都没有。或许是因为我已经让我可爱的一面被人广为接受吧。不过我的心里还是喜欢被人看成大人。
骑着骑着就骑到了家门口,我猛拍了一下脑袋,不是说不回来吃的吗。隔着窗户,可以看见阿姨正在做菜,而我却一点胃口都没有。慢吞吞地掉转车头,头脑里的思想混浊一片,不想空白,不想杂乱,只能用杂乱的空白形容吧。车子骑起来了,带着我离开这个地方。心情自然而然地轻松起来。
到了校门口的小吃店,我进去对付了一顿午饭,然后又在书店逛来逛去。学校外边有两家书店,一家大的叫:“学园书店”,一家小的没有名字,要指出来只能说:“就是学园书店旁边那家。”
“学院书店”店面大,故而书多生意好,不过店主和老板娘一个是瘸子一个是文盲,并且工作效率很低,令人等很久,一次两次没关系,三次四次就厌烦了。
旁边那家店店面小,故而书少生意差,不过店主和老板娘笑脸迎人,又有个可爱的娃娃,对于熟客他们态度特佳,故而留住了一批固定学生,也不至于被挤倒。
我也不是经常逛书店,只是闲时看看,在“学园书店”里逛来逛去,总觉得有一双眼睛形影不离地在我背上瞄着,于是我厌恶地离开了那双眼镜的势力范围,去了旁边的书店。在另一个书店,我总算自由地看了一会儿书,直到摇篮里的baby吵回了我沉迷于书中的魂魄。看了眼手表,god,快2:00了。快走出店门时店主才抬头看了我一眼,我突然想回头看一眼吵醒我的baby。他正好对着我,睁着茫然好奇的眼睛看着我。我跑进去,拿起刚刚看的书翻了一下书价。正好,我可以把它当作今晚的晚餐。
趁着机会,我伸手逗了逗小baby。接过书,我对着正对着我和蔼笑着的老板娘微笑了一下。突然间,我发现她的笑容很有母性的魅力。我的心中像明白了什么似的,又说不出明白了什么。本来正常的我有一点点失落地去了教室。
放学了,我看着扫地的同学和寄宿生们一个个走光,我的心中就多了一阵的舒服。不知怎么的,最近我对孤独寂寞有着莫名的偏好,甚至不想与人呆在一起,不愿说废话。黑暗也是我留恋的地方。我甚至愿意一个人看着太阳慢慢地落下山去,看着天色由白变红,再由红变暗,再看星斗点缀月亮旁边的黑暗。
我看着楼下运动的一个个人,心里有一种成为上帝的感觉,有一种超脱于这个世界的感觉。就像我已经身处太空,地球上那个空虚的世界已经离我而去;就像我已经离开了这具伤痕累累的身体,离开了所有回忆所有悲伤。
“啊~”,我叫了一声,没有发全声音,再喊一次,心里还是怕被人撞上,再喊一次,再喊一次……没有一次让我满意的。直到同学回到了教室。
不知不觉的,我突然想起梁咏琪《头发》的MTV中她对着电扇喊叫的一幕。她先前就是没有表情的,闭着眼,突然动了动唇就大喊了一声直至气劲,又慢慢地回复脸上的表情,却多了一份苦冷。由于是慢动作,她的苦冷让我心悸良久。
我喜欢那个动作,那个表情。
第二章——巨蟹篇
我有自己的***,所以阿晔和阿哲常打来。阿哲是个夜猫子,常在半夜打来,而那时候正是我困地半死又半梦半醒地时候,我也就半人半鬼地陪他做半个夜猫子熬过半夜。我通常会叫他放音乐一起听,结果是两个人都睡着了而他的***费就大出血了,这样一来,我第二天还能在***里把他吼醒,真是强悍。我是不太敢叫他唱歌给我听的,尽管他嗓子不错,可是躺在床上的底气不足,不敢大声的束缚再经过***的“处理”,结果只能是听得半夜鬼哭,让我重温恶梦的刺激。
阿哲是个孤独的人,喜欢着同班的小雪却只有我和阿晔知道,而阿晔也不太懂阿哲这种贵族式的孤独。阿哲是无聊的,但是阿晔就不同了。
阿晔在***里的表现根本就不同于他平时的开朗,反而显得有些深沉,当他静默时,你几乎可以浮现他思索的姿势和表情。他在***通讯中告诉了我很多东西,似梦似幻的,带着浓郁的味道。
记得认识他是在校广播站,录制“花季雨季”时他就像个傻傻的男生,孤僻而不善与人交往,经常在不起眼的角落一个人坐着。可是没想到的是他居然主动给我写信,声明要我做他的笔友。两种不同的矛盾表现让我不知所措,但我还是答应了。他很有创意地买了一本日记本,让我们的书写都在上面进行。一开始我不很了解他,只是很表面地写一些无关痛痒的东西,他倒是很真诚地写自己的感受,生活,写的量是我的几倍。一开始我还乱猜他是不是喜欢我,想想自己无才无貌(外貌)无财无貌(礼貌)无材(身材)可贪,又觉得不是。现在回想起来还真有点好笑。
渐渐地我发现他在人前的冷漠只是因为他的自卑,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是把自己包在壳里,或许是因为他是巨蟹座的吧!他的人其实挺不错的,就是有点自卑,常常认为自己比不上别人,在别人面前特别是比较陌生的人的面前会紧张,不敢看别人的眼睛,如果是女孩子还会脸红。不过如果是相熟的人或他了解的人,他却像变了一个人一样。所以,这一点在许多与他慢慢变熟的朋友那里都可以得到同感。
我是天蝎座的,而且很喜欢学着看透一个人,望进他的眼中,洞悉秘密。我的直觉让我骄傲,因为它曾帮助我看透许多人面具下的脸。可是当时的我不知道,我碰上了一个敌手。
首先,我看不透他,我将此归结于巨蟹座的保护自己的性格。可以说他的自卑也不过是对陌生人和未知事务的恐惧罢了,一旦他发现没有危险他的胆子就大了。巨蟹座最怕没有安全感,这也早就了他的自卑。
其次,我慌张地发现他轻易地捕捉到了我的特质,并把它表达了出来。由此我发现他不敢看别人的眼睛的眼睛其实总是在旁边观察你,像一直盯住猎物的螃蟹。我一直认为我自己的特质没有什么人捕捉得到,顶多捕捉到一小部分,可是他只是说:“你很像一个人,《东京爱情故事》里的赤名莉香。”我就震动了,口头上的否认和心里的承认……
其实自从我看了那个连续剧之后就喜欢上了莉香,并且悄悄地开始往那方面转变,妄图把自己变成她的化身。可是他一开口就捕捉到了这种特质。
他问我莉香是什么样的人。我含糊其词,因为我不想回答。我觉得自己剖析莉香就像剖析自己,赤裸裸血淋淋的,我不敢。但是我自己知道,我心里的堤防已经开了一个口,他得到的不是我的表面状态,我要让他分享我的喜怒哀乐和秘密,因为他正是一个看清楚我的对手。
就这样,他成了我挺知心的一个好友。因为我有自己的***,所以他睡不着的时候他就会打来,然后我们聊着互相的心事。阿哲其实更经常与我***来往,比阿晔还多,但他根本没有我与阿晔看透人分析人的能力。我与阿晔在***里分析某个人,我找缺点他找优点,因为我是天蝎座,总会冷冷地把一个人不好的地方找出来,而他是巨蟹座,很容易让一个人身上某项特殊的性格,品质而吸引,所以我们两个人一联手,互补一下,那个人就会像刚出生的婴儿一样赤裸裸,不遗留什么。因为爱好的相同,我们常常聊地很开心。
我发现他其实挺忧伤的,也挺多愁善感的,与他的自卑和在熟络的人面前的幽默,八面玲珑完全不同的温和性格,好像是完全充满了爱心,自信,善良的另一面,这种特质只有在他忧伤的时候才捕捉得到。阿晔曾说有人说他:有一种儒雅的气质,我想那没有错,那个人一定见过他的忧伤,而且不止一次,才会这么准确地捕捉到这个字眼。
因为我们太默契了,谈地太开心了,所以有一次他冲口而出……不过我们在沉默了几秒钟之后都很冷静地分析,最后发现那不过是一时的想法。我们之间实在是朋友型的。
我从一本书上看到:巨蟹座,天蝎座,双鱼座三个水象星座是百分百和谐的。我大加认同。然后我又发现小燕居然就是双鱼座的。这下可好了,水象星座就齐了。
小燕跟阿晔一样爱幻想,但是小燕常常把心事藏地很深,可是在表面上你根本看不出什么。小燕地演习技巧很好,被她迷惑住的人别想让她推心置腹,除了我。连阿晔也不行,因为阿晔对着漂亮的小燕会不自然,不敢看小燕,这样就失去了观察小燕的机会,小燕可以轻易地骗倒他。
小燕只比我逊色几分,我是攻击性强,她是防御性强。
人说:最好的防御就是攻击。
或许是我害怕,所以才选择了最好的防御。除了阿晔,其他人我都能看个五六分,而小燕我只看了三分。小燕跟我很默契,有时不约而同地一致,由于太一致了,我们之间少了那种刺激和不同意见的思索。如果我和小燕这么和谐下去,我们就会变得狭隘了。所以我离小燕也不是很近。
其实阿晔曾经很欣赏小燕,而那时我和小燕也没有太深的交往,故而不知道小燕对阿晔的感觉。阿晔对她的好感持续了几个月,小燕给他打个招呼他就可以高兴个好几天的。由于阿晔的自卑,他没法与小燕熟悉起来,但距离产生的美感却确确实实地存在着。
小燕的眼睛很大很亮,笑起来会眯着,很可爱很精灵的感觉,笑容甜甜的而妩媚,讲难听一点,像一只美透了的狐狸精。很少有男人,甚至是女人能第一眼见到她而不给她高分的。所以连一向挑剔的阿哲也对她赞赏有加。有点自卑的阿晔因此更不敢跟她讲话了,害地那时我们都有点讨厌他了:哪有这么扭捏的男生啊。
但在阿晔找回自己的自信和自己的位置之后对小燕那种盲目的仰慕就结束了,相反的是,小燕反而在这个时候注意到了阿晔,并且看他很顺眼,遇到他会微微地紧张。很奇怪很离奇,当阿晔对小燕淡下来的时候,小燕却暗暗喜欢上了阿晔,要不是听阿晔讲,我真不知道还有这事。
小燕和阿晔现在都恢复正常了。
第三章——双鱼篇
小燕曾考我说:你能形容出我,阿晔和阿哲三个人对自己理想中的房子的要求么?我很快地就组织出了一番话:阿哲要的是那种大到不行的别墅,白色,有游泳池,有网球场,客厅要大而豪华,要用上许多漂亮的玻璃来装饰出现代感。要到处都挂着漂亮的画和漂亮的灯。卧室要刷成全银色或鸭蛋青色,要有电脑,沙发,名贵的落地灯,大大的衣橱,一个大大的放CD的架子,大音响,长桌,软椅,大床。这就是阿哲要的。
小燕会要一套漂亮的不大的套房,客厅要有吊灯和风铃,一个漂亮的红木茶几,红木靠背椅一套,到处都是鲜花和植物,还要有一个连着的弧形的阳台,用玻璃隔着。厨房要大大的,有可折叠并固定在墙上的餐桌,有华丽的盘碟,巨大的冰柜,随时都可以做烛光晚餐。卧室要有许多玩偶,毛茸茸的可以抱着睡,一切都用木头做成,要粉刷成米***,地板得是蓝色的,有许多音乐盒摆在桌上,这是小燕要的。
但阿晔要的就完全不同了,他的房子要建在丛林的边上,必须是木屋,用没有加工过的木头搭成,屋前还要有一条小河流,铺满了鹅卵石。河对面要的是一块草地,可以放养马,牛,羊的。在河边必须有大块的石头,那样他就可以坐在那儿对着月亮喝自己酿造的啤酒。木屋的周围要有坚固的篱笆,有一对狼狗守着。木屋的里面要有厚厚的棉被,有一个燃烧着的壁炉,壁炉上有去寒用的酒。不可或缺的是一个大书柜,上面摆满了他喜欢的书,下雪时他才会耐的住寂寞,努力地打猎和放牧。他的脑中常常有许多古朴的带着味道夹着心情微微飘着细尘有一些褪色想起来让人不知不觉坠入其中成为那个画面之中的一个个回忆碎片。
他曾经问我有没有那种感觉,我说没有。他教我怎么感觉到这种感觉。看电视或电影,会在不知不觉中在脑中印下某些图画画面,然后在生活中会不自觉地在脑中成像,却会变地很真实,有味道有独特地心情夹杂,在脑海中变黄,仿佛那是自己前世发生的一般。我还不懂。他又问我有没有曾经感觉到刚刚发生的某件事跟自己记忆中发生的惊人的相同,相同的对话,相同的人,相同的位置,是那么相像。我仍不能感受。
他就是这样,脑子里有许多幻想,但却能捕捉到一些抽象的感觉,并努力地将它们具体化。他总希望环游整个世界美妙的地方,捕捉美丽的瞬间。壮丽的,浪漫的,感动的,可以让他震动地站立一动不动的美丽,让他的心化作一腔温柔的浪漫,让他感动地可以不停流泪的事物。然后他回到月光下小河边,木屋前,拿着酒瓶望着月亮回忆那一幕幕充满了味道夹带着心情的画面。
这就是阿晔想要的。
小燕和阿晔都没有出国的打算,而阿哲和我都有考虑。
阿哲出国的希望比我大。阿哲会选择去西方国家,而我有可能先香港住一阵子再去日本或韩国。我不知道为什么,只是厌恶身边的一切,希望离开,远远地,去一个陌生的地方。我甚至不愿意小燕或阿哲或阿晔陪在我身边。我想那样子重新开始,如同一个新生命。忘记了父母,朋友,身边的一切痛苦,恐惧,怜悯都离我而去,我可以重塑一个生命。
我本来也不是这么厌恶这个环境,但是自从父亲和阿姨……
阿姨带来一个男孩,本来我们是住在一起的。但是自从那以后,我屋里的东西就常丢,我怀疑是他。我警告了他,还每次防范,在房门加锁,在抽屉加锁。但是自从有一次我发现了现在我常做的噩梦之后我就变了,变地厌恶一切。
那一天与平常没什么不同,我在如常地洗澡,没想到不经意的一转身,发现开着的浴室门口悄悄地立着一面小镜子,里面映着我至今见过的最无耻最痛恨的脸——我那有名无实的兄长:阿姨带来的男孩。
我没有尖叫,只是下意识地蹲下来,愣愣地看着那面镜子,惊呆了,连那张丑恶的脸从镜子中隐去了我也不知道。不知过了多久,我才站起来穿衣服,我知道他逃不了。浴室的前面就是出房间的门。我猛然拉开杂物间的门,瞪视着他的眼睛,用可以结冰的声音吐出了两个字:无耻。他滚蛋了,施施然,从从容容。我偷偷躲在床上哭了一整天,想了一整天,没有给任何人开门。最后父亲还是进来了,是他给的钥匙——他有他在的这个家的所有的钥匙。他也怕我做出什么事来。父亲显然起疑心了,因为他同意了我搬出去的要求。他不敢忤逆我,也不管我。
我不知道他那么干了几次,我不知道我的东西他偷了多少,我的日记他看了多少……远离他是唯一安全的法子。可是,那恐怖的感觉从没有离开过我的身体。每次去父亲的故乡,一座大山里,那里我的“亲人”们不喜欢我的母亲,连带地对我也很冷漠,只有爷爷与我谈的来。可是爷爷不愿在一片寒冷中给我温暖太久,他走了。
到现在我还能回忆起爷爷坐在安乐椅上抽烟看报纸的样子,咯吱咯吱响的椅子,昏暗的光线,微扬的尘粒,吐气的烟圈。
我一直以为爷爷还在,还坐在那儿。
我就这样厌世了。
自从阿晔说他有轻生的趋向后我就告诉他,如果他想的话请叫上我。
阿晔说:好!
阿哲说:提前通知我,我去订花圈。
地球还在转,不会来管我的生死,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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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相关 好久之前写的东西
宇宙纪元3335年银河时间第48周星期二,李楚轩作为一个人类第一批民间星际殖民者第二小队的首领踏上了他离开太阳系的第一站――西银河第497号太阳系第10行星。
随船而来的是他所有的部下:共184名各行业精英。他们带来的是建设这个星球的最后一批中国政府赞助的物资:一个月大兴土木的矿物,金钱,给养。
至于一个月后,那就完全靠自己了,既不会有军事援助也不会有经济援助,仅仅拥有的是4星期一次的星际运输,可以卖出在这个星球挖掘的矿物,生产的产品等。
当然也可以买进急需的物品:武器,药物,机器什么的。这些对于在中国星际殖民计划部下属的殖民先遣队有不短经历的李楚轩来说,都是非常熟悉的。
这也是他为什么身为整个第二小队学历最低的人,却可以成为所有人首领的关键:他是只星际殖民的老鸟了。
如果缺钱,缺物资,你当然也可以向银行贷款,但是如果欠债无法清还超过三个月,那么你的事业就算完了,永远也不会再有开拓殖民地的机会,价格高昂到普通人难以想像的殖民物资可不是轻易就可以在地球上赚出来的。
“那时候,我们的星球不仅要给政府接管,并且我们大家都要一辈子赚钱还债。不过我估计那些高额利息会让我们永远破产。”
李楚轩的话早在几个月前就深深的印到了这批人的脑子里。
第一批民间殖民者将是幸福与痛苦交织的。
在任何时代,开拓者都可能是痛苦的,但也有可能是变***们羡慕都羡慕不来的人。正是由于拥有这样的魅力,具有冒险精神的人们才会加入全世界有实力进行星际殖民的国家所联合号召的民间星际殖民。
可是可能得到国家赞助机会的只有在星际殖民先遣队服过役的军人才有,李楚轩就是幸运的一个。
活下来,就是幸运了。
他们的生命时刻处于危险之中:宇宙射线,舰船鼓掌,突发事故,其他国家政府殖民者的黑手,星球原生物的攻击……
在经历过殖民先遣队生活的人还有勇气走上星际殖民道路的退役军人不多,因为那是一个巨大的,用生命、用未来做赌注的冒险。
李楚轩活了下来,愿意继续冒险,于是得到国家的赞助成为第一批民间星际殖民的队长,就是这样的顺理成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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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李楚轩,民间殖民第二小队请求降落。”
有着粗黑胡茬下巴上面的嘴唇上下动着,将第二小队的旅程拉入最后一个流程。
“收到,降落平台清理完毕。”
而两秒钟后的回应让一个新的旅程开始。
“降落执行。”
天空中降落的阴影吞噬了降落平台,在略显昏暗的光线下,尖锐的呼啸声越来越近。
“吱……呲~~”
运输飞船A203号成功降落在刚刚建成的行政中心上,吹起了一阵降落平台上的尘埃。
随着凸出的降落平台收入行政基地内部,飞船也被送入了通道。紧随着一阵又一阵的“吱吱……”声,尾随着运输飞船的陆续降落,微弱的响彻在空荡荡的行政中心。
李楚轩打开驾驶舱的门,伸着懒腰,缓缓地跟着随从们走下飞船,适应着飞船外面的重力和光亮。长时间的驾驶不仅让李楚轩的身体疲劳,然而更疲劳的是疲倦的精神。队员们都四处走动地活动筋骨,呼吸着含氧度高的空气。
李楚轩出生于地球,父母都是中级***。
这次他选择的星球是西银河第497号太阳系系第10行星,位于帕森平面的176E-865N-负374B的第36841星,第二小队已经商量过了,叫这颗星球为“麦喀尔星”。
麦喀尔直径12000公里左右,只比地球直径小不到800公里。星球的气温大约在-27-C到13-C之间,是西银河第二太阳系里距离太阳最近的行星第10名,同时是距离太阳最远的第六名。
麦喀尔是一个和地球一样蔚蓝的星球,它的星球表面植被虽然不算茂盛,气候也潮湿而阴冷,但是空气成分适合人类居住,含氧量略高于标准值,仍需要借助氧气罩来呼吸,否则会有不良反映。
星球上各种矿物都不缺,淡水也可以直接食用,在政府力量的帮助下,这样一个星球对于第一波的民间殖民者来说是一种恩赐。
“一个好的星球是国家给所有人的信息,它可以让我们殖民成功的机率更高,继而号召更多人加入。我们是幸运的,虽然这个星球的所有权属于国家,但是长于我们之间任何一个人寿命的150年星球完全使用权和25年的开发权,我们有理由失败吗?”
这是李楚轩给他的队员们的话,但是也同时激励着他。
李楚轩看着陆续到来的飞船。物资正在通过管道送到行政基地的仓库里面去,而这些政府协助的运输船也将离去,以后他们与外界的联系只有通讯和4个星期一次的星际飞船了。
渐渐的,停机区里的人多了起来,看起来所有人都下飞船了。
于是李楚轩高声喊道:“集合~”
停机区里活动着的人迅速地跑动,快速地站成了十列。即使如此,区区接近两百人在这个空荡荡的大厅里还是显得如此稀少。
“报数!”
一阵整齐划一的报数声显示了这群民间的各行业精英在过去几个月内的确接受了大量的训练。
这让李楚轩很满意,毕竟他们已经离开了第一太阳系。虽然在接受训练的时候所有人都被培养出合理服从李楚轩命令的习惯,但是如果有人在这里就开始发作起来,那将非常遗憾。
“报告队长,除您以外总共185人在停机区报道。”副队长把头凑到李楚轩耳边低声说:“那个……多出一个人。”
“嗯?!”
李楚轩愕然了,眼睛瞪的老大。一个殖民小队200人的编制,虽然在先前的训练中淘汰了16人,但不至于多出一个人这么离谱吧?
李楚轩迅速环扫了一遍队列,马上把眼睛锁定第十排的最后一个个子不高的,戴着帽子低着头的纤瘦男人身上。
“第十排最后一个,报告你的编号!”
此人啪的向前一步,用奇怪的声音报了编号:
“第二殖民小队第201号。”
李楚轩皱着眉头盯着他身旁的副队长,神色里似乎只有苦恼而没有别的情绪:“超编了!”
副队长也是一脸“惊讶”地看着李楚轩。
“其余的人解散,你留下。”李楚轩指着那个人要他留下之后,又把头伸到了副队长的耳边:
“待会再收拾你。”
戴着帽子的男人大大方方地走了过来,不过依旧一副低头挨训的样子。
当他站定,李楚轩张口刚要问时,一个声音不适宜地在大厅响起:
“欢迎第二殖民小队来到麦喀尔星,我是政府军星际舰队A74陆战队的德上尉。如果你们想要成为这个星球的真正主人,请离开停机区并到侧楼会议室,我们将进行行政基地控制权的交接。再次欢迎你们!”
停机区左边的门随着话声落下而打开。
李楚轩挥手示意副队长组织小队队员们自行前去,自己要继续审问这个突然进入编制的人。
由于不知道是不是政府派来的人员,李楚轩并没有冒昧的拿掉对方的帽子。就在他刚要发问的时候,这个奇怪的人倒先一步抓住了李楚轩的手,扯着他走。
吃了一惊的李楚轩突然冒起一股不好的感觉,转头愕然地看了副队长一眼,发现他居然扭头不看自己,嘴边还飘开一抹坏笑……
李楚轩被拖到无人的地方才挣开手,惊讶地说不出话来,指着“他”的“纤手”脑子里一片混乱:难道是那个阴魂不散的林娜?
随着帽子的摘下,一头瀑布般的长发直落而下,一声叹息也从仰头望天花板的李楚轩的嘴里飘忽而出。
虽然李楚轩的心里已经把知情不报的副队长郑奇的全身上下都骂了个遍,可是他的脸上却一点都没有显露出失望、遗憾、惊讶的表情。
好吧,一头乌黑亮丽的头发,一双黑钻石般的剪水眸,欺霜赛雪的肌肤,丰腴美好的身材,身上飘着李楚轩最喜欢的香水味,这就是曾经和李楚轩一夜激情之后,李楚轩躲了不知多久的林娜。
“你为什么闭上眼睛?”
李楚轩睁开眼睛,镇定的告诉她:
“闭上眼睛会让你暂时消失在我面前一会儿,这样我想我会好受一点。”
听完李楚轩的话,林娜轻轻一笑,右脸颊漾开一个浅浅的酒窝,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你又为什么闭上眼睛?”李楚轩很奇怪她的举动。
“吻我吧,我不会反抗的。”
李楚轩的脸在抽动,身体在摇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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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李楚轩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床上躺着,四周的摆设根本不是他关心的内容,凭以往的经验,他摸了摸身边。
没人,非常好,李楚轩最担心的事情没有发生,这让他很满意。原本他还害怕林娜会趁着他喝醉作出什么事情呢,看己是过分担心了。
李楚轩和林娜在军队医院互相认识的,毕竟做为一个服役的军人,不受伤是几乎不可能的。而李楚轩就像他往常所做的一样,看到美女就想哄人家上床,虽然林娜不是和他曾经有过关系的女人中长的最漂亮的,但是照顾过他好几次的林娜对于李楚轩有着杀人的吸引力。
过程略,当李楚轩发现床上多出一滩粉红血迹的时候,就知道糟糕了,而当他想偷偷跑掉的时候,刚刚下床的他的胯部传来一阵撕裂的疼痛,害得他惨叫出声,而林娜也醒了……
李楚轩到现在还没从蛋蛋被胶布粘在大腿上的恐惧中回复过来,于是他开始躲林娜,但是林娜却不哭不闹,只是不断的出现在他的生活周围,即使他一如既往的把女人带回家,林娜也从来没有表现出不满的情绪。
尽管李楚轩的生活没有受什么实质性的影响,但是老是被人密切关注总不是很自在,所以李楚轩也威胁过她:
“我其实是一个变态,我研究男性心里变态及男性性变态学,我的抽屉里有几百个‘长筒袜’(就是套子),你见过一个正常男人有备用这么多的吗?”
说完李楚轩还抓出抽屉里预备的一大对保险套,任它们从自己的指尖滑落。可是她:
“你跟我那次的时候是用哪个牌子的?感觉怎么样?这里面有吗?”
“……”
惨痛失败,那么第二招!
“我天天收集各种变态影碟,你看这些都是我收集的。比如说《***警戒》,《性际争霸》,《魔兽争暴》,《反捅精英》等等等等,我就不一一列举了,你要是看了会吐出来,而我看了只会兴奋。那时候你要是敢来烦我……哼哼,哼哼,后果自负。”
无辜的大眼睛四十五度仰望……
就这样,经历几次无奈的失败之后,李楚轩除了能躲则躲之外,再也没有刻意作出什么举动了,毕竟林娜只不过会做出:不知什么时候半夜穿着睡衣躺在他床上看他睡觉啦,偶尔李楚轩回家可以看到她在他家边吃东西边看电视啦,有时候李楚轩去上厕所会发现她已经在里面洗澡啦,之类的事情。
比这好一点的时候是李楚轩偶尔也会发现冰箱里凭空冒出来一些好吃的水果、零食、冰淇淋之类的东西。
总之,换门上的密码也没用,而指纹识别,虹膜识别并不是李楚轩喜欢的东西,所以他只好纵容林娜的这种行为,在他看来,自己不久以后就要去星际殖民了,忍忍就过去了,把她当只不请自来的野猫就好了,自己的猎艳生活反正没有被影响到。
李楚轩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头有点痛,昨天和德中尉德士兵们喝酒喝了一晚上现在还能爬起来,这让李楚轩有些庆幸。
“嘀……刷~。”门开了。
副队长郑奇和另外几个队员走了进来,看见李楚轩安然无恙无不露出笑容,李楚轩也露出了……等等,郑奇可是出卖自己的凶手,李楚轩的脸色迅速转暗,大喊一声:
“郑奇!你知道是不是,你知道的,你一定知道的,我知道你知道的,你出卖我,你居然出卖我,我革你的职……”
李楚轩刚要下床,突然发现有点冷。
“……等等,我……我的衣服呢?”
“哈哈……哈哈……哎哟……哈哈哈……笑死我了……哈……”
几个人笑地捂肚子,李楚轩却觉得自己有血冲大脑的迹象,他的脸先变红,再变绿,又变紫,再变黑……
就在李楚轩即将暴走,不顾一切下床打人的那一刹那,门又嘀地一声开了。进来的是让李楚轩又恨又怕的林娜。
“他们怎么了?”
她一脸“纯洁”地问道。
李楚轩压住要爆发的火山,用尽力气挤出一个可以让人听的声调,只可惜他的脸色和他的声音一样别扭。
“请问,我的衣服哪儿去了?”
“脏了,拿去洗啊!”林娜用手指绞着头发。
“是谁……谁脱的?”
林娜毫不犹豫地指向了郑奇,李楚轩不由得心里一松。
“他们都睡觉去了,只有我……”
她还没说完李楚轩就倒在了床上。郑奇他们继续笑,而林娜却笑嘻嘻的走了过来:
“那衣服是我叫多功能机器人脱的。担心什么呀,你有那么纯洁么?切~”
林娜的眼神里尽是“我就是小看你”的意味。
李楚轩的心里又是一松,想到那还可以接受,可是林娜却继续说:
“我只是在旁边看而已。”
“……”
无力感。
“好吧,你也不是没看过,你先出去帮我拿我的衣服吧,我还要跟他们谈些事情呢。”
在李楚轩的哄骗下,林娜点了点头高高兴兴的出去了,而李楚轩也可以稍微振作一点了。
其实转念一想,衣服被一个女人脱总比被一个男人脱来的好,李楚轩只是觉得在部下面前丢了面子罢了,揭过这一节,想想没有什么不能接受的。
“现在告诉我最新的情况。”
对于几个还在笑的队员,李楚轩需要摆出上司对下属的态度。
“报告队长,德上尉坚持要你亲自主持交接,并且推迟一日行程,不停止建设工程,将输送管道的工期缩短了半个麦喀尔日。”
“还没有交接吗?”
“大家都喝醉了,完全忘记了交接。”
“他们什么时候走?”
“明天。”
“你把队员安置好了吗?”
“安置好了。”
“这是哪里?”
“行政基地里的房间。”
“你为什么放林娜上来。”
“因为她要给我介绍护士妹妹……”
突然房间里静了下来。
郑奇真想一口把自己的舌头咬掉,看着李楚轩惨白惨白的两排牙齿,他毫不怀疑面前的人会私报私仇……
第二天,在广阔的停机区里“巡逻”了一夜的郑奇强睁着迷茫的眼睛跟着李楚轩去送陆战队离开。
到了停机区,李楚轩远远地就看见一个高大的黑人军官站在人群当中。李楚轩快步过去握着他的手,望着他的眼睛,诚恳地说:
“感谢你们额外的帮助,这对我们对机器的熟悉及人手的调配,地形的勘查,有着极其重要的作用。‘万事开头难’我相信这样的开头对我们接下来的进程具有巨大的意义。诚挚地感谢你们。”
“这只不过是微不足道的帮助,其实这也是我们的工作范围,不算什么。倒是你们接下来要面对的困难艰巨的多啊!虽然我不属于星际殖民小队的人,但是也听过你的名字,这次民间星际殖民运动是否能顺利开展就要看你们的了,希望你们不要输给美国人和日本人啊。多注意身体,我们马上就要离开了。”
德上尉朝李楚轩眨了下眼睛,马上给李楚轩留下了他是一个不拘小节的军官的印象。
在场的所有人都在微笑,挥手,不管是送行者还是要离去的人。
“队长,你知道主持交接仪式的是谁吗?”
“不会是林娜吧?”李楚轩头也不回的说。
“队长果然是队长,一下就猜中了。”郑奇惊异的脸出现在李楚轩的脑后。
“队长,你什么时候请我们喝喜酒啊?”
“什么?”李楚轩不满的转头面对郑奇,这种话可不能乱说。
“林娜都跟过来了,你们的关系也该曝光了吧。现在大家都知道了,你什么时候请我们喝喜酒啊?队长,了不起哦,林娜可是军队医院里不多的漂亮护士呢,居然为了队长你自愿参加……”
李楚轩的嘴巴越张越大:
“我怎么没把她送回去……”
“队长,来不及了哦,德上尉他们都没影子了。”
李楚轩抬头看了看天,心情复杂的向大门走去,郑奇在背后喋喋不休的说着什么李楚轩几乎都没有听,他的心里也在天人交战。
多一个护士似乎不是什么坏事,在外星球,说不定就得病了呢,再说不知道要在这里待多久,而当初为了平衡男女人数,特地选择的184人里正好男女各一半,却忘记算上了自己。以自己无女不欢的性格,难道要忍着,还是要跟手下的人争?
原来有些伤脑筋的事情在林娜来了以后“似乎”不成问题,可是她是把处女之身给了自己,如果自己不跟她疏远一些的话很可能就只能被她套牢结婚的……
可是生理需求又不能不管,真是伤脑筋啊。
算了,抉择总是困难的,先开始工作吧。想到工作,想到几乎可以保证的光辉灿烂的前途,李楚轩浑身都热了起来。
来到行政基地的顶层,李楚轩看到了高密度玻璃外面“星际运输贸易航空站”的地基已经打好,大大小小的建筑机械在毫不疲倦的工作着。看了看工程进度和器材的防护,李楚轩接着去看了另一处正在兴建的风力发电站。
风力发电站的地基也已经打好,位于峡谷的边上,日风力5级,很不错了。从基地里延伸出去的白色的多用管道正建了一半,只剩下外壳和行驶管道没有装上。
李楚轩最后前往控制中心,找到了负责勘察的地理专家。
“小卡,附近的地形和地质如何?汇报一下。”
“在离行政中心10公里处有一处金属矿脉,是伴生矿,含有的金属种类够我们现下使用了。而在我们东面的近处就有一个湖泊,淡水资源没有问题。另外还有百公里外的铀矿和油田。德上尉他们的选址真是厉害,我们行政基地的位置十分难得。哦,海水的粗略数据我们已经有了,精细数据还在检验,重氢应该不少的。”
“嗯……我们的饮用水和金属还有储存,现在迫切的是建一个金属矿石采集精炼厂。第一步不能出错,我们去金属矿区看一下吧。”
早早就在地球上模拟过上百遍的行政基地运作让一群星际殖民的菜鸟们做的甚是有模有样,当天下午建设资材就运到了十公里外的金属矿区,而管道也在工程机械们的努力下迅速的铺设了过去,建起了简易住所和仓库,开始兴建小型金属采集精炼厂。
因为三个地方动工,李楚轩害怕建设材料不足,所以只能先建小型的。为了加快进程李楚轩调派了整整一百人来参与建设,并特地分出了五十人修筑管道,预计两天就能完工。管道能早一些完工的话大型工程机械就可以动起来,也不用把小型工程机械接到勘探车上充电施工了。
当晚李楚轩和队员们都住在了矿区临时搭建的简易房屋里,延伸了一溜过去。身为队长,李楚轩得半夜起来照顾,点名他的队员,可是他听到了许多人都在辗转反侧。
是啊,这里已经不是地球了……
(◎简易房屋:在地球上野营必备物品,平时被压缩城一大块的包裹,可是自动充气后就可以住十个人没问题,前后体积之比为1:100。由于房屋底座由变形固定软垫,故可以在稍微不平的地方立脚。)
第二天队员们全体出动指挥工程机械同时抢修十公里的管道,先完成了运输部分,让运输体系开始运作,也让大型的工程机械有电力开始工作。
接下来的交通部分只要分出一部分人来做就可以,李楚轩则回去指挥金属采集精炼厂的修建。由于估计风力发电站的建成大概要10天左右,而星际运输贸易航空站的建成也起码要15天,为了避免电力不足和能源浪费,运输装甲车和勘探车的行动也被中止了,并且在行政中心执行了定时熄灭关闭中心所有非必要费电装置的命令。
当家才知柴米贵,若不是李楚轩有丰富的经验,恐怕他也会和他的队员们一样不以为然吧。虽然不至于在工地用人力工作,但是能省任何一点点的能源和生产资料都将比一起殖民的别人多走一步,绝对不是危言耸听。
当然,这些也不必解释的太清楚,用事实说话最清楚。操控工程机械身体不累,但是偌大的工程仅仅只有几十个人在操控,这对每个人的精神都是巨大的挑战。
因为要与时间赛跑,高强度的劳动让大家都有些疲惫,李楚轩也只能运来所剩不多的酒精饮料,让大家借着酒精松弛一下。
酒实在有够味道,让人想起在地球时酒吧里的生活,亮与暗交替的生活,那么多朋友,那么多打架的对手,放荡不羁的行事。多么令人头痛的一群啊!
因为是刺头,加入军队以后不知吃了多少苦头,直到会用头脑,懂得了思索和在危险中的应变,因此才能在一次又一次惊险的殖民任务中幸存,最后成为了带领200人的星际殖民队长。
回忆一一涌上心头,加上麦喀尔星夜里酷寒的天气,温暖被窝里的李楚轩渐渐的睡去。
半夜,从恶梦中醒来的李楚轩流着冷汗,呆呆地坐在床上,回味着那个恶梦。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是啊,好熟悉的感觉,是什么呢?
李楚轩的脑际闪过一个念头,恶梦是不是应验了?看了看胸口环绕的手和那张挥之不去的脸。林娜现在睡的就像一只小猪……
哦不!要忍住。李楚轩轻手轻脚地拿开她的手,蹑手蹑脚地爬下床,抓了衣服酒溜出房门。
戴上氧气罩,穿好防寒衣服,李楚轩走在砂石遍地凹凸不平的地上。唉,看来要在勘探车上过一夜了。李楚轩一边磕磕绊绊地走着,一边咒骂麦喀尔星两颗卫星:暮色和荧光现在都是弯月,夜间走路要靠夜视仪。
当然也顺便骂了不知道哪里钻出来的林娜,本来是把她留在基地的,结果她却神不知鬼不觉的又跑了来,
由于运输装甲车上已经睡了人,所以李楚轩只能去勘探车上将就一下。勘探车上有一个值班人员专用的卧房,现在里面没人,勘探车也在管道旁边充电,正适合李楚轩过一夜。
打开有人模式,冰冷的被窝在车内自动的温度调节之下渐渐变得温暖,身体的疲劳加上酒意让李楚轩再次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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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银币。”
多伦斯打量着面前这个身材臃肿的女人,慢慢的挤出了一个笑容,眼角的鱼尾纹和沧桑的眉毛与他身上那身崭新的衣服有些不搭调,就如同干净整洁的脸上戴着一个沾满灰尘的眼镜似的别扭。
多伦斯无意识的抖动着左脚,抬起手狠狠的吸了一口已经习惯了的劣质烟草,呛人的烟让他的眼睛不自然的眯了起来,在烟雾中盯着女人的表情,脸上的肌肉挤在了一起,出现了几条不很明显的横肉,许久未刮的胡渣随着主人下巴的颤动反射出油亮的光泽。
涂着厚厚脂粉的女人迅速的拿起手上的巾帕在面前挥动了一下驱散弥漫的烟味,给了多伦斯一个不满意的眼神,带着厌恶的神情从贴身的荷包里掏出了一枚银币。
多伦斯把烟斗刁在了嘴边,急忙伸出了左手,可是女人的银币又回到了自己的手掌里,消失在了多伦斯的注视下。
“你有把他洗干净吗?”
“当然有当然有,我保证。”
多伦斯对于女人因为逼问而睁大的眼睛显得漫不经心,但脸上还是熟练的摆出了一副诚恳的样子来。
他果然如愿以偿的拿到了今天的第十个银币,脸上的肌肉和五官如同自动一般挤到了它们该呆的地方了,满脸微笑着为女人推开了身后的木门。
“祝您愉快,女士,小坎帕斯在等你呢。”
木门发出吱吱咯咯的声音再次被关闭了,多伦斯挺起因为低头鞠躬而弯下的腰身,惬意的靠在门框上。
在看不见阳光的楼房走廊里狠狠吸了两口最后的烟丝,然后把烟斗里的残渣随意的敲到地上,多伦斯悠闲的这样子等着,只要这个女人出来,然后再做好清理工作和给坎帕斯喂一下东西,他今天的工作就可以结束了,而属于他的时间也即将到来。
酒吧里骚动的女人,白皙而泛着唾液光泽的胸脯,香粉、麦酒和汗臭喂交织在一起的味道,油渍渍的赌牌狠狠的抽在桌上的声音,沾着土、酒、食物的残渣的地面就像扑面而来的光和热一般将他包围起来,多伦斯的血液流动都加快了几分。
多伦斯没有什么特殊的才能,他可以每天用十个银币来成为酒馆里***纠缠的对象,并且在几个城镇都拥有自己房子的原因是他有一个兽人,一个很特殊的兽人。
那是十年前的事了吧,十年前的那个荒原中的早晨,那个被兽人冲进军营的人类们的早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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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前。
神历975年,无尽的冻土以东,西达尔特荒原,熊图腾兽人部落。
“很健壮,孩子的母兽也活着。”
低沉有力而如同嘶吼的声音在双天赋熊心战士巴特洛的耳边突然响起。
两颗大獠牙裂出肥厚的下嘴唇,绿色的脸部皮肤皱成了一团,即使是兴奋的笑着,这个熊图腾部落兽人巫医的眼睛看起来还是像铜铃一样大。
轻轻的把手上刚刚出生,正在像一只刚出生的小狼一样哭吼的兽人婴儿交给了他的父亲。巴特洛棕色的鬓角一动一动的,伴随着他的笑声,他脸上的皱纹团成了一团,干裂的嘴唇和巨大而张开的鼻孔让每一个围在他身边的人都知道他无法掩饰的愉悦心情。
“是个兽崽子,真好,一定跟他父亲一样是个勇敢的战士。”
周围的兽人们也都很高兴,纷纷用有小婴儿身体粗的手臂拍打着孩子父亲的肩膀,每一个兽人婴儿的诞生都代表着熊图腾部落的强大又多了一分保证。
巴特洛仔细的看了看刚出生的婴儿,他青绿色的肌肤还没有被荒原的风沙磨炼过,依旧娇嫩的他连兽人的獠牙都还没长出来,脸上的皮皱皱的,有几根稀疏的毛发。原来,我的孩子是这样的啊……
巴特洛高高的举起了婴儿,让他尽量的往上往上,更靠近阳光,接受荒原里强烈光线的祝福,婴儿的哭声无比嘹亮。
每个听到婴儿哭声的兽人都停下了手里的活高声的欢呼,为自己的部落又增加了一个人口而欢呼。
兽人婴儿的出生率太低了,一年里面也难得在部落里可以看到几次生命的诞生。所以可以看见生命的诞生、部落的成长是一件很幸运的事情。
“好了,把他拿去交给头人吧,巴特洛,我们需要萨满来判断你的孩子有什么天赋。”
孩子的父亲知道,决定他儿子命运的时刻刚刚开始。
“是个强壮的孩子,应该是个好战士。”
“萨满更好,咱们部落的萨满已经老了,需要继承人。”
“他一定能像头人那么英勇,听听他的哭声,真有力。”
“咱们的部落又强大了。”
“巴特洛,你应该去杀一只齿虎来庆祝。”
路上的兽人们目送着孩子和他的父亲走向头人的住屋,一边兴高采烈的猜测这个孩子可能成长为什么样的战士。
“你来啦,让我看看小家伙。”
“是,头人。”
“嗯,不出我所料的话应该是个英勇的战士,等下给咱们的老萨满看一下吧。”
兽崽的哭声渐渐的弱了下来,眼睛也在顽强的想要睁开,尽管是刚刚出生不久的婴儿,兽人族强悍的血统也在他的身上发挥着作用,哪怕是刚出生,就几乎可以把眼睛睁开了。
不久之后,连眉毛都白了的老萨满混浊的眼睛就紧盯在了婴儿的身上。孩子的血亲和邻居们都赶到了老萨满的住屋,静静却又急切的希望知道这个刚刚出生的婴儿到底有什么天赋。
老萨满已经很老了,兽人们普遍强壮的肌肉在他身上已经软趴趴,当然,这也和他不是一名战士有关。兽人的战士们即使老死身上的肌肉仍然可以硬的像木头。
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孩子的身上,老萨满杜迦南的房间里简陋的摆设和用具跟他自己一样苍老。光线之中除了飘飞的微尘之外,还有一只枯青色的手掌正在细细的抚摸着婴儿的身体,就连他的哭声也无法冲破这一股祥和的画面。
“强壮的肌肉,他有肌肉的天赋。”
苍老的声音带给了在场所有人第一个好消息。
没有人怀疑杜迦南的话,顿时大家都兴奋起来,巴特洛也开始笑的合不拢嘴,低沉而欢快的笑声。
有一项天赋就像有了保证一样,这个孩子起码可以成为一个不错的战士了,就连平时的活都可以干的更多,养活自己也更容易些。
这简直就是兽人部落里最重要的,能比较好的打猎养活自己,学习战技的时间也比较多,上了战场或者打猎都可以成长的更快,活下来的机率也更高,能活下来才可以谈到传宗接代延续家族……
老萨满又用手掌细细的轻轻捏起了孩子的骨骼,从头到脚的摸过去一遍,他的认真又让大家都安静了下来,都开始期待这个孩子可以再出现一些优秀的天赋。
阳光照射的角度偷偷的改变着,许久,杜迦南枯皱的眼皮动了动,紧闭的眼睛缓慢的睁开,他的脸上露出了慈祥的笑容。
“高级骨骼的天赋,强力抗击打,整个兽人族最多一千个。这个消息要上传给兽人族部落长老会,他有机率成为兽人族的高级战士。”
所有人未等老萨满的话音落下就开始了欢呼,这个婴儿身上居然出现了一个高级天赋,这简直就是一个巨大的惊喜,已经有人夺门而出开始大声的散发这个消息了。孩子的父亲高兴的手舞足蹈,自己的儿子受到如此的肯定他绝对是最高兴的一个。
就在众人仍旧欢呼不止的时候,老萨满居然又开始了他判断天赋的进程。
“安静,绝对的安静。”
众兽人都停止了喧闹,静静的看着老萨满把婴儿平放在桌上,自己把耳朵贴在了婴儿的心脏位置。
更多的兽人赶来了,他们都静静的看着老萨满倾听婴儿的心跳声,丝毫没有打搅老萨满的意思,他们也想知道这个带给他们惊喜的婴儿是不是可以再带给他们一些惊奇。
老萨满久久的倾听让在场的人们越发的好奇,不过长久的倾听总算有了结果。老萨满又把婴儿抱回了自己的身体。
“这是上天赐给我们部落的珍宝。”
在场的兽人们都松了一口气,看来是没有更多的天赋了,毕竟有两个天赋,其中一个又是高级天赋已经让大家非常非常满意了,没有天赋的兽人在部落里大把大把多如牛毛,他们只能成为最普通的兽人战士和猎手,有了两个天赋还想奢望第三个是不成的。
“难以置信的,他拥有第三个天赋,心脏的天赋,超级心脏天赋,他的心脏比有记载过的高级心脏天赋的心脏跳的更慢,然而却更有力,如果他的心脏是没有病症导致跳动缓慢的话,那么他的心脏将是有史以来出现的第一个超级心脏天赋。”
“您是说他可能得病了吗?”巴特洛脸上的喜色已经褪尽,对于兽人来说天生的疾病实在是太致命了,他宁愿不要他的孩子有更多的天赋,只要他健康就好。
“应该不至于是疾病,因为我看他很健康强壮,他很有可能是第一个超级心脏天赋。不过即使有那么一点点的机会是疾病我们都不能忽视。不管怎么样这个孩子都要交给萨满长老会们的长老们再看一下,如果是第三个天赋的话,他长大以后应该可以同时打败五个兽人战士吧。我要再看看他是否拥有最后一个天赋。”
在座的兽人们不知道要用什么样的表情来面对此时一脸担忧的孩子的父亲。
“老萨满都说了,孩子可能是拥有超级天赋的战士呢。”
“是啊是啊,你的孩子这么健康,不会是疾病的。”
孩子突然爆发的哭声让所有人停止了对孩子父亲的劝慰,看着老萨满检查最后一个天赋。这是惟一一个让婴儿感到疼痛的天赋检查,所以放到最后进行。
骨骼天赋,心脏天赋,肌肉天赋,筋韧天赋和智力天赋是兽人族的五大天赋,兽人婴儿一出生就要接受兽人萨满为他们检查四项天赋,其中筋韧天赋检查会引起婴儿的疼痛,所以往往放在最后检查,而智力天赋是无法检查的,只能在婴儿成长之后,再由萨满们判断他们是否智力超群,如果智力超群的话,就可能成为萨满学徒,来学习萨满的技能并继承萨满。
老萨满认真的摸着孩子身上的筋和韧带,手指捏进了婴儿娇嫩的肌肤,引起了不断的敞亮哭声。
随着老萨满脸上的表情越来越怪异,周围的兽人们的心情也跟着焦急起来,难道孩子可能有其他的疾病吗?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这个孩子可能有四项天赋。”
老萨满的话让众人都难以置信的呆住了。
四项天赋?
那将代表了什么所有人都无法猜测,因为现在兽人族最大部落的头人就是兽人族历史上出现的第八个四项天赋的天才战士,每一个天才战士的诞生都引起了轰动,并且他们后来的成就都十分不俗。
眼前的这个孩子如果拥有四项天赋的话,恐怕将来顺顺当当的就可以当上大人物了,真是没想到,排在所有兽人部落中游规模的部落里居然出现了这样的婴儿。
“如果他的心脏确实是超级心脏天赋的话,那么他就是我们部落出现的第一个四项天赋的兽人了。不知道他有没有智力天赋……”
大家都高兴的笑了起来,在震惊之下,每个兽人都显得有些心不在焉,毕竟,这样的事情不是活够一百年就可以见识到的。四项天赋简直就像传说一样稀有。
“既然如此,让我来给他赐名吧。”
巴特洛从被震惊的迷茫的状态中清醒过来,听到老萨满要给孩子赐名,顿时兴奋起来。
“您要给我的孩子赐名,真是太感谢您了。”
在兽人族里,大家会取的名字实在不多,如果是普通的兽人给自己普通的孩子取名,可能只会叫大嘴,大脚,长牙,铁石之类的名字,可是如果是部落里的萨满给孩子取名,就可以得到与众不同的名字,可能是传说中兽人英雄的名字也可能是具有特殊意义的名字,每个兽人都希望自己的孩子可以由萨满取名。
但是,如果没有萨满看的上的天赋,他们不会随便给每个婴儿取名,在他们看来,相应的实力才可以匹配相应荣耀的名字。巴特洛就是老萨满杜迦南给予的名字,因为巴特洛拥有两项天赋。
“我想,叫他坎帕斯应该不会辱没了这个孩子吧。”
“坎帕斯?!”
一屋子的人都被这个威名赫赫的名字吓到了,难道这个孩子居然可以用兽族战神的名字吗,他真的是太幸运了。
“我手上的这个孩子天赋很高,我想他也不会辱没了坎帕斯这个名字。为他祝福吧。”
“坎帕斯,孩子被叫做坎帕斯了……”
屋子里的人蜂拥出去,用他们最嘹亮的声音来宣布,部落里有了一个小坎帕斯,跟战神一样名字的坎帕斯!!!
老萨满皱成一团微笑的脸,孩子父亲激动到落泪的眼,还有婴儿懵懂睡去的容颜,在温暖的阳光下显得如此和谐,时间仿佛定格在了这一刻,未来仿佛也是如此的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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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后。
“去吧,把孩子带给萨满长老会的萨满们看看。”
坎帕斯的父亲巴特洛把小坎帕斯背在了身后,仔细的聆听老萨满的教诲。
这时是小坎帕斯出生一个月断奶之后,巴特洛就要在老萨满杜迦南的指示下把孩子带到萨满长老会的萨满们面前,让他们也鉴定一下坎帕斯的天赋,也是为了那个超级心脏天赋到底是疾病还是有史以来的第一个超级心脏天赋做最后的判断。
除此之外,就算坎帕斯得的是心脏类的疾病,也需要向部落长老会求助,如果可以治好小坎帕斯的病,兽人族就会又多出一个精锐战士了。
就此,坎帕斯和他的父亲踏上了前往萨满长老会的旅途,可是从此以后,再没有人看见坎帕斯,巴特洛无奈的死在了突然爆发的人类某王国与兽人族的战争之中:
一群进行侦查的人类斥候围杀了坎帕斯的父亲,将容易携带的兽族婴儿带回了人类营地,卖给了随军的兽奴商人。
多伦斯当时是一个兽奴商人的手下,一个不起眼的角色,虽然他十年以后依旧是一个不起眼的角色。
十年前的多伦斯被分配到照顾小坎帕斯的任务,据说婴儿的名字是从那个死在斥候手上的强壮兽人口中知道的,那个强壮的兽人在被围攻的最后还拖了一个精锐的斥候一起步入死亡,濒死前他向婴儿凄凉喊出的发音就是婴儿现在的名字:坎帕斯。
虽然后来多伦斯常常叫小坎帕斯为饭桶。
据那些斥候说,在此之前,他们从来没有听见一个兽人凄惨的喊叫过,即使杀死他们也不会听到他们凄惨的叫声,他们听的最多的是兽人的吼叫,愤怒的吼叫。
多伦斯没有金币也没有银币,他所有的积蓄都花在了为了跟随兽奴商人而付出的贿赂上,他打的算盘是等待人类军队攻下兽族村庄时,他就藏在村庄的外面,如果发现有兽人族的小兽人跑出来的话,多伦斯会立即下手抓住他们,然后远远的跑回人类世界。
这样一来,养两年或者马上卖掉兽人,他大概就可以得到几十个金币,那可比他干十年都赚的多的多,如果成功的话,他也可以做一些其他的生意,不必用命去拼了。
然而多伦斯的算盘只算到了人类军队攻下兽人族村庄,却没有算到兽人攻击人类的军营。
当一群兽人冲进人类军营之中烧杀并且大肆破坏时,不止是胆小的多伦斯,所有的兽奴商人都迅速的四散奔逃,当然,依照商人要钱不要命的性格,细软还是会收拾一下的,尽管那些绿皮生物带给他们的恐惧是如此的真切鲜活。
可怜的多伦斯没有什么细软,只能匆匆的包了一些食物,就在他要迈出逃生第一步的时候突然想到他照顾的兽人婴儿,秉着好歹也值几个金币,再少也是钱的心理拐走了小坎帕斯。
多伦斯起初十分害怕他所跟随的兽奴商人会时候找他算账,逃跑的路线都是沿着最偏僻的方向而去。
世事难料,令人没想到的是他跟随的那名兽奴商人在逃跑的一开始就被他所雇佣的护卫杀死夺财,脑袋被重链枷砸成了破碎的鸡蛋壳,死不瞑目,曝尸荒野。
就这样,多伦斯的麻烦也自然随之烟消云散了,并且人类军营不过是遭到一小股兽人误打误撞的攻击,随着人类留守军队的稳住阵脚,经过慢慢的消耗,终于把那些冲进人类军营的兽人全歼。
逃跑的兽奴商人随后回来了一大部分,战争也继续进行,可惜多伦斯并不知道这一切。
多伦斯带着小坎帕斯挖出了当初他埋下的,为了拣了便宜就逃跑而准备的食物,一路艰难的回到了人类世界。要不是小坎帕斯已经断奶,可以吃一些嚼过的肉和面食,又因为他有兽人强韧的生命力的话,恐怕早就被多伦斯折腾死在路途之中了。
比如一开始就整块肉扔到坎帕斯的嘴里,差点噎死,等到多伦斯发现坎帕斯连牙都没有的时候,才不好意思的从小脸憋成紫色的小坎帕斯的嘴里拉出了那块肉。
接下来就是几天忘记帮坎帕斯换尿布,等到屎尿的味道连味觉迟钝的多伦斯都觉得无法忍受之后才帮小坎帕斯洗了洗。至于睡觉前没有给坎帕斯包上身体差点冻死之类的形形***,足矣杀死一个人类婴儿的举措数不胜数。
值得庆幸的是小坎帕斯居然挺到了人类世界还没有挂掉,多伦斯最近回想起这些回忆的时候都在庆幸当初这个兽人小鬼没有挂掉,不然怎么可能让他现在一天赚十个银币呢。
多伦斯回到人类世界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要把小坎帕斯卖掉,但是每个人看到一丁点大,脏兮兮瘦巴巴的小坎帕斯的时候都失去了所有的兴趣。当然也不是没有人出价,只不过几个银币的出价让多伦斯难以接受。
无奈之下,多伦斯只好认命的当了小坎帕斯的奶爸。他把这个当作了一个长期投资,拉扯大一个兽人,不仅半大不大的时候可以给自己干活,说不定还可以教会他说人类语,这样子更可以卖个好价钱了。
由于多伦斯没有了积蓄,也只好带着坎帕斯回到自己的家乡,失去父母的他住在简陋的老屋之中,种地为生,平时砍柴去城里卖。本来就赚不了多少钱的他还要养活坎帕斯,这是他生命里最拮据的一段时光。每当他几乎要放弃坎帕斯的时候,他都要说服自己不能让用所有积蓄作出的投资一个子都没赚回来。
想像一下将来卖掉坎帕斯可能得到的金币,可怜的小坎帕斯这才跌跌撞撞的在多伦斯身边生存了下来。
愿望是美好的,可惜那些金币还在远远的地方,不知哪个人的口袋里。多伦斯不是一个为了某种生意就可以持续努力好几年的人,他养坎帕斯越来越像养家畜,反正兽人抗病抗艰苦的能力大陆一流,跟真正的禽兽有的一比。
所以当坎帕斯两岁的时候虽然瘦干干的,但是终于可以帮多伦斯干活了,而且坎帕斯根本不用镣铐之类的东西栓住,力气也小有一把。
多伦斯根本不知道坎帕斯是兽人之中稀有的多天赋、高天赋战士的苗子,别的兽人好好养大,四岁的年龄都不一定能比两岁时候的坎帕斯有力气。筋、肉、骨、心都有天赋,并且是兽人一族的天赋,使得坎帕斯在两岁的时候比其他兽人两岁的时候力气大上一倍,等他继续成长下去,和普通兽人的差距只会越拉越大,有很高的机会成长为一名传奇的兽人英雄。
因为坎帕斯出乎意料的有力,多伦斯便很理所当然的让坎帕斯开始为他劈柴,不管是家里要用的还是要挑去城里卖的柴伙,都是坎帕斯出力包揽。
多伦斯以往卖柴都是卖原木,不是卖劈好的柴,所以价格也要低一些,现在坎帕斯可以帮忙了,他们的生活也渐渐的因为多卖的那几个铜币而好了一些些。不是很多,聊胜于无吧,尽管仅仅是这样,坎帕斯也得到了多伦斯施舍的稍稍多一些的食物。
于是不管夏天还是冬天,不论是艳阳高照还是冰天雪地,村子里的人都会看到一个有着细细小小獠牙的幼兽人或汗流浃背或雾气腾腾的用双脚固定木头,然后双手持斧狠狠的劈下去,让斧头切入木头之中,接着握住斧柄带着整块木头一次次的砸在地上,直到切开整块木头为止。
就这样重复着。
日子就那样一天一天的过去,在多伦斯三十岁的时候坎帕斯也四岁了。此时的他再也不用依靠双脚来固定木头,因为他已经和村子里七八岁的人类儿童一样高大,最令人称奇的是他现在一斧就可以劈开一块木头,更重要的是坎帕斯的人类语已经说的有些模样了,这让认为兽人都是笨蛋的多伦斯有些小小的惊奇,不过坎帕斯再怎么说都是个从小就生长在人类语环境中的兽人,四岁会说人类语也算正常。
还有所改变的是多伦斯看准了坎帕斯劈柴效率的大幅提升,跟左邻右舍借钱买了一辆牛车来匹配这种效率,只不过没有牛罢了……
接下来的日子里,一人一兽的生活就变成了由坎帕斯拉着牛车去村子外面的森林里,接着多伦斯开始伐木,而坎帕斯进森林拣枯枝当家里的柴伙。等多伦斯伐倒一棵树木之后坎帕斯再开始把布满了枝丫的木头变成光秃秃木头的过程。
这样子半天之后他们大概就可以推拉着两根装满一牛车的木头回家了。吃完午饭休息休息多伦斯就把前几天晒好的柴伙拉去城里卖,而坎帕斯要做的就是劈柴了,当然劈的柴是已经晒好的木头。
多伦斯是村子里惟一有兽人劳力的一户人家,尽管这个兽人劳力是如此之幼。
多伦斯生长的村庄所属的贵族领并不邻接兽人荒原,平时只不过从别人的口中知道兽人的凶猛残暴而已,并没有那么直接的参与和兽人的战争。所以村庄里的人对于坎帕斯的态度仅仅是敬而远之,谈不上厌恶,也乐意把家里需要的柴伙交给坎帕斯处理。
四岁的坎帕斯简单的思想里只知道劈柴就是他的生活,劈完了柴才有饭吃,如果有一天不让他劈柴恐怕他还会觉得奇怪而不适应呢。
吃过了去劈柴,劈完柴睡觉,醒了就吃,这就是四岁的兽人小坎帕斯的生活。
随着坎帕斯的长大,像自己和其他人为什么长的不一样,为什么没有父母,为什么会和多伦斯一起生活在一起,为什么那些小孩子不和自己玩,等等此类的问题也渐渐的开始出现在小坎帕斯小小的脑海里面。
坎帕斯也曾经怯怯的问过多伦斯这些问题,可是多伦斯说不要问,于是坎帕斯就再也没有问过了,努力的把这些问题都深埋进了心底。
坎帕斯很珍惜和多伦斯的关系,尽管多伦斯总是把自己呼来喝去的,但也只有他对自己好,给自己东西吃,给自己地方住。村子里面的人都告诫自己的小孩子们不要和那个脏兮兮的,皮肤是绿青色的,牙齿露在外面的坎帕斯玩……
随着坎帕斯的长大,他只要稍微使劲的一斧就可以毫无凝滞的劈开木头,连续挥动手中每三天就要磨一遍的斧头坎帕斯也不会累,劈柴又快又准,每一块柴火都差不多大小。
而在长年累月的运动下,坎帕斯身上的肌肉群开始出现,特别是手臂的肌肉,跟他的身躯甚是不符。
由于多出了一个可以下地的劳力,多伦斯又开了更多的荒地,把坎帕斯也赶下地干活。
由于收入的增加远远超过了支出的增加,多伦斯的经济状况也越来越好,随着艰辛生活的过去,多伦斯也不是没有想过娶个老婆什么的,但是多伦斯还在等,他要等卖掉坎帕斯以后可以得到的更多金钱,那样子他也可以一下子娶到更好的老婆。可是随着他年龄的越来越大,多伦斯终究没能抵挡住对女人的渴望。
以前多伦斯和坎帕斯的生活虽然艰辛,但是洗衣做饭这些事情坎帕斯早早的就学会了,收拾房间,打水扫地,晾衣服,敲敲打打修房顶之类的事情只要多伦斯教过一遍,坎帕斯总能在一段时间以后干的很好,仿佛家里面有一个能干的女主人似的,也让多伦斯没有产生找管家婆的想法。
随着他们生活向好的方向转变,手上有点钱的多伦斯有一次在卖完柴伙经过城里的妓馆时半推半就的被一个没生意的老***拖进了欲望的大门,从此一发不可收拾。
好歹多伦斯也是一个正当壮年的男人,伐木工也做了不短的时间,身体也有半只公牛凶猛了,还是个处男,在床上可以说是虎虎生威,搞的那老***哇哇乱叫的就好像秋天里呱噪的乌鸦。
下垂的哺乳***,杂乱的体毛,带着污垢的长指甲,轻易捏起一层赘肉的身体,即使是这样,一直处于低贱和更低贱地位之间的多伦斯就已经很满意了,更何况最后心满意足的老姑娘居然没收他的钱。
当天饥不择食的多伦斯在享受过一次男人之初后回家,却是越想越回味无穷,再也难熬寂寞的夜晚。第二天多伦斯就好好的洗了洗,穿上最整齐的衣服又去了一次城里的妓馆。
可是多伦斯完全没有想到的是,那个老姑娘什么大风大浪都经历过了,却就在昨天被他的惊涛骇浪折服了。就在昨天多伦斯离开以后,老姑娘在妓馆给她的好姐妹那里好好吹嘘了一番多伦斯的勇猛,搞的好几个她的老姐妹枯木思春。
于是今天多伦斯一来,衣服都被扯破了好几处,几个如狼似虎的老姑娘让多伦斯好好的尽兴了一番,让初尝滋味的多伦斯乐此不疲。
可是在经过了头几天的饥不择食之后多伦斯也渐渐的对老姑娘失去了兴趣,虽然她们没有要过多伦斯的钱,但是被开启了性爱大门的多伦斯还是更想享受一下青春的肉体的滋味。
多伦斯虽然肾好,肾甚好,但是也经不起几棵枯木的狂吸,饶是铁打的多伦斯在几次狂欢之后终于萎靡不振。那倒也不是他失去了性能力,而是他的心理已经不能接受这种分不清主次的床上运动了。
他也看出来,虽然老姑娘们是免费服务,但是他怎么看自己都不像是去嫖的,反而像是个上门免费服务的。
郁闷的多伦斯萎靡下去之后,几个老***哪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形形***的男人她们见过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了,眼睛一转就给多伦斯喂了淫药。
这种淫药是这个妓馆自产自销的货品,是一种廉价的货色,它让男人不是从生理心理上都想大肆宣淫,它只是让男人的那活儿挺起来并迟缓了触觉的敏感度,让服药者坚持的久一些罢了。
这种妓馆里最便宜的货色,没多少人想买,因为买的都是偶尔来一次的老穷人,他们为了在难得的一次放纵里多延长延长时间,才会选择这样的淫药,当然他们大都也只买得起这样的淫药。
多伦斯被喂下了这种淫药之后心理无欲,生理也无欲,怎奈何那话儿自己硬的跟铁木一样,几个老***根本不管你愿不愿意,喂了这种药的男人是可以被女人强奸的。
别说只有男人强奸女人,多伦斯那一次的感觉就等于被强奸一般。
可是低贱的多伦斯,不起眼的多伦斯有一些小聪明。
多伦斯在被强暴的过程中为了转移注意力思考了她们喂自己吃的东西,想想自己吃了这么大的亏,要是不捞回来一点真的对不起自己,于是多伦斯转脸就刻意讨好几个老姑娘,希望能讨来几颗药。
多伦斯打的好算盘,自己硬起来可以因为女人,也可以为了钱嘛。到时候自己硬起来就说吃了药,那没吃的药拿去卖也可以值几个钱,到时候花钱去嫖年轻的女人岂不是不亏了。
只可惜见多识广的几位老妖精说多伦斯要是他硬不起来的时候再给他吃不也是一样,让多伦斯好一阵失落。
经历有几里地那么长的她们都知道这样的药可是要钱的,可以喂给情郎吃让自己爽,却是不能给他药当成养小白脸。
多伦斯回家以后就想通了这个问题,于是他再去的时候就变成向她们讨要制药的秘方了。说尽好话,不断讨好老***们的多伦斯果然如愿以偿的得到了制这种淫药的秘方。
几个老***在这一行浸淫了二十年,从十八做到三十八,制药的秘方怎么说都有所了解了,只要她们不出钱,这些东西说给愿意满足她们的情郎听又有什么要紧。
多伦斯得到了秘方却又不知道如何制造,只好又求助于几个老***,希望她们去打听打听,到时候自己种药材配药,给她们卖,赚了钱也可以份她们一份。
多伦斯认为自己发财的道路上终于洒下了一道阳光。
多伦斯在几个老***的掩护下,半夜偷偷去参观了妓馆里的药房怎么制造淫药。这种淫药价格便宜,药材自然也很便宜,制造流程更是简单,多伦斯看了一遍就知道怎么做。
第二天多伦斯连柴都不卖了,咬牙买了一大堆药材,还跟药店老板砍价砍了半天。回家制药的他不停指示着坎帕斯做这做那。
捣药、研磨、烧火、搅拌……
淫药虽然简单易造,但是没有经验的多伦斯还是历经三天才成功,可是造出来有没有效果就不知道了。
多伦斯不敢自己试,总不能试验成功了就硬在那一夜不成。
所以多伦斯把淫药塞进了年仅八岁的坎帕斯的嘴里。
可能是三天的劳累让多伦斯的头脑晕乎乎的,可能是八岁的坎帕斯个头已经到了多伦斯肩膀的原因,多伦斯并没有想到淫药对于一个八岁的孩子来说有没有用。
但兽人果然是兽人,八岁的坎帕斯在淫药的作用下也被自己的身体变化惊呆了!
多伦斯也看呆了,因为他发现八岁的坎帕斯那东西在淫药的作用下居然只比自己硬起来的时候小一圈。
不过想想对方是成年人平均身高两米一十的兽人,多伦斯心理也平衡了,制药成功的喜悦重新占据了心头。
多伦斯制造的淫药虽然不能和其他的高档***相比,但是还是有一定市场的。多伦斯把药交给几个老***,让她们帮忙卖给客人,告诉她们可以从利润里抽一成。
多伦斯很有心计的把制药成本对她们说高了一些,但是她们并没有参与制药,多伦斯说什么也就是什么,还以为多伦斯只比她们多赚一点点呢。而多伦斯发现原来做淫药的利润有这么高,就算给老***们抽了一成,自己还可以赚一倍。
多伦斯的小日子马上就好过了起来,打着补丁的衣服变成了粗布衣服之后,他也不甘心老是被几个老女人玩弄了,索性经常以自己要制药为借口少去几趟妓馆。
但是多伦斯也不敢不去,他还要仰仗这几个老姑娘帮他卖药呢,再不情愿也只能偶尔去安慰安慰她们。
可是伟大的历史被创造却从来都是从微不足道地方开始的。
有一次一个和多伦斯躺在刚刚结束情感交流的床上的老姑娘无心的话让多伦斯的生意又变了一个模样。
“唉,你这么个东西如果能再多一个就好了。”
那个老姑娘幽怨于多伦斯的不经常来她们的地方,来了又要被几个人分,便生出了这样的感叹。多伦斯听了这话当即就想开玩笑说自己家里还有一个八岁的兽人也有这么大的东西。
多亏了他硬生生的克制住了自己的嘴没有毫无遮拦的说出来。不仅是对于多伦斯来说养兽人这件事情无论怎么样都需要尽量保密,还有就是多伦斯的脑子就像被闪电瞬间驱散了黑暗,让他想起了八岁的坎帕斯那男人的象征高高挺起时他的惊讶……
多伦斯终于有了一个想法,那就是让坎帕斯代替他来陪这些老女人,那样他就可以解脱了。
但是回家后的多伦斯经过深思熟虑,还是放弃了在本地做这件事情的想法。毕竟熟人太多,万一有人追问他为什么可以拥有一个兽人婴儿并养这么大时,那他跟左邻右舍说的谎言:多伦斯替他的兽奴商人老板养小兽人的借口就不成立了。
可是就如同被打开了一扇大门一般,多伦斯的赚钱方案从“养大小坎帕斯再卖掉”变成了“挖掘小坎帕斯的其他用途”,其中之一就是让小坎帕斯接客。当然,接的是女客。
在妓馆里厮混了一段时间的多伦斯自然是知道妓馆里面也有男性从业者为了深闺怨妇或多金半老妇人们提袋里的金币银币,自觉的紧紧缠上去的情况。
虽然坎帕斯不是人类,坎帕斯不是俊男,但是说不定可以走另类路线,毕竟坎帕斯是一个幼兽人,而且是在人类社会长大的,没有其他兽人那样凶猛的脸,不知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坎帕斯的獠牙也比较细小,不会很容易就让人害怕。
从此之后,八岁的坎帕斯开始了跟随多伦斯在人类王国中巡游的生活,除了多伦斯的家乡,他们去了很多地方。
直到坎帕斯十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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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堤轻轻的沿着木制地板走进了房间,小牛皮靴踩在木板上发出轻微的咚~咚~,又带着嘎吱嘎吱的声音。木门在玛堤的身后咔嚓一声关上,外面本来就不大的杂音突然间就隔绝消失了,这让整个房间显得更加的安静。
玛堤满意的笑了笑,床上的兽人没有獠牙,双手被铁链栓在床头的大铁柱上,黑黝黝的铁链显然是上过了油漆,呈现出干净的白色,在两盏灯,十六只白蜡烛的照耀下,显得很干净。
白色的床单和枕套,还有小兽人身上唯一的白色内裤,以及那高高耸起的高度,都让玛堤很满意。对于一个女人来说,一个干净或者看起来干净的环境对于心情的影响是很大的。
让玛堤更满意的是,床上的这个小兽人果然就像她的密友所说的大概只有十岁左右,身材健壮,带着红色的眼套,乖巧温驯。
玛堤观察着这个房间的摆设,漫步走了上去,坐在了床边,臃肿的身躯让整张软床陷进了一个大坑。
她又看了看周围,仿佛害怕突然有人跳出来似的谨慎,可是她的右手已经伸向了坎帕斯高高隆起的内裤……
“吃吃吃……”
玛堤吃吃的轻轻笑着握住了坎帕斯的兽根,捏了捏试试硬度,接着又像一只偷到鸡的狐狸一样用左手捂住嘴笑了起来。
玛堤觉得真的很刺激,和一个兽人……真是太疯狂了,要是有人之前就对玛堤说她会和一个兽人发生关系,估计玛堤一巴掌就打了过去。可是在密友的描述下,心痒难耐的玛堤表面上装作厌恶,私下里又跑过来想试试这又疯狂又刺激的事情。
这个兽人不可能伤害我。玛堤这样想着,又闻了闻右手的味道。
没有异味,很干净。玛堤觉得一个银币的价格在目前为止看来还是物有所值的。
玛堤的手又向自己的提袋伸去,在里面,有一条黑黝黝的皮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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坎帕斯早已经麻木了。
每天在十粒淫药的作用下,坎帕斯的下体长久的处于充血状态,但是每个女人在他上面蠕动的时候,他却一点感觉都没有。
不,不能说一点感觉都没有,有时候会有痛苦。坎帕斯的下身有时候会很痛,因为长久充血的关系,如果来的女人太过于生猛,那里有时候会有淤血,让坎帕斯痛不欲生。
如果坎帕斯不是一个兽人,具有野兽般的恢复力的话,换成一个人类,那东西早就废到不能再废了。
坎帕斯的身上传来鞭打的痛楚,不过他的感受并不那么强烈。淫药迟缓了他的所有神经,他所有的疼痛只不过是在皮鞭落在身体的那一刹那而已。
不断落下的鞭子和骑在坎帕斯身上的臃肿女人吸引了坎帕斯所有的注意力。一个被蒙着头眼的生物,在失去赖以生存的视力的情况下,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用其他的感官来接触外部的未知世界。
坎帕斯的注意力大部分集中在了下半身,他害怕自己的那个地方又淤血了,那样他今天晚上会过的很难受。
或许这又是一个像往常一样的日子吧,然而却出现了一些小小的变化。
可能是由于长期、大量的服用淫药,坎帕斯身体的抗药性增强许多,在这个臃肿女人的摧残下,坎帕斯身上的淫药效果在慢慢减弱。
坎帕斯没有感受到这样不明显的变化,他只觉得今天和以往似乎有些不同,他两年来无时无刻不想扯掉的下半身那根棍子传来的不仅仅是痛苦了,反而有一丝丝异样的舒服传了上来。
坎帕斯原本放松的肌肉微微的绷了起来,缺少獠牙的嘴里也发出了若有若无的低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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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
木门打开,臃肿的女人出现在多伦斯面前的同时发出了一声升调的感叹,跳跃的语调让多伦斯轻易的知道她很满意。
“真不错,是个可爱的小孩子。”
女人一边整理着有些凌乱的头发,一边拿着一块纯白的手帕擦着自己额头上不停冒出来的汗珠,一边挪动着自己的身体就要离开。
“夫人,夫人,请停一下。我刚才听到了一些皮鞭的声音,您知道的,我们有规定不能做出伤害的。”
多伦斯用半个身体挡住女人的去路,表情严肃,眼睛灼灼有神。
臃肿女人很讶异的看着多伦斯:
“我不认为你有告诉我这样的规定。”
“夫人,这是行业规定,您如果连这都不知道的话可以去问问您的女伴。”
多伦斯笑的很诚恳,眼角的鱼尾纹深深的挤了起来,眼睛很显得很无心的看向了女人的提袋。
“好了好了……”女人肉疼的再次把提袋里的银币又掏出一枚,为了不至于下一次不能再来。
恶魔前传 第 -1 章 腐烂种子
“你确定吗?”
一个微弱的声音在冷谦的耳边响起,让他分辨不清是不是幻听。
冷谦泪眼迷蒙的视线感到了一丝不同寻常,身边的一切似乎已经不是在他的想像之中应该出现的情况了。
“怎么回事?”
他怯懦的脸,惊慌的表情就像一只落入猎人陷阱的小鹿,只能无助的低鸣。稻草一样的头发遮盖了他的前额、后脑勺、以及一半的眼眶,脸上延续下来的是两道亮晶晶的泪痕,就像在肮脏的地板上用拖把拖出一条干净的痕迹一般,这两道泪痕在他肮脏的脸上如同他的怯懦一样清晰。
“你不是要把灵魂献给魔鬼来得到复仇的力量吗?”
尽管冷谦已经被现实的打击轰的摇摇欲坠:16岁的稚龄要承受突然失去全部家人、被要斩草除根的仇家逼到面前这样糟糕的不能再糟糕的情况下,他还是感觉到了周围的空气如同凝固了一般,而他所在仓库里的情形好像真的很诡异。
冷谦的眼睛快速的转动着观察周围怪异的情景,冷谦毛骨棘然,惊恐的叫声也在空旷的仓库里响起,回荡出一片片回声。
冷谦的背刹那间一凉,无数的冷汗爬满了背后。这时候是他逃亡的关键时候,他躲在仓库深处,而要搜捕他的人正在仓库之中穿梭着,他的叫喊声绝对会引来那些搜捕他们的人的注意。
捂住嘴巴,冷谦面无人色的安静等待,可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什么都没有。没有了喧嚣的声音,没有了脚步声,没有了翻动打碎仓库里杂物的声音,一切发出声音的物体人体都似乎消失了。
他轻轻的站起来,又安静的听了一阵外面的动静之后,冷谦这才咬牙推开面前堆了半天的重重叠叠的箱子。
随着箱子的轰然倒塌,冷谦壮着胆子从层层叠叠的箱子之中爬了出去。
“是你要把灵魂献给魔鬼来得到复仇的力量吗?”
冷谦自己的声音在他的脑海之中响起,再次让他四肢朝地的趴在了地上。
“你是谁?”冷谦惊恐而又小声的问道。
“回答我的问题,我的时间不是很多。”
和冷谦说话的音色语调完全一样的声音再次回响在他的脑海之中。
冷谦紧张的舔了舔嘴唇,想起了自己在躲进箱子堆中的时候确实有下过这样的愿望,愿意把灵魂献给魔鬼来换取报仇的力量。不然呢?凭他一个十六岁的的小屁孩,等到拥有报仇的力量仇家都快老死了,还报什么仇?况且他们也危在旦夕。
“是……是的,你是谁?”想了想,冷谦还是回答了这个声音。
“很好,你准备好了吗?”
“准……准备?准备什么?”
“把灵魂献给我啊。”
“不要说的那么理所当然,你是魔鬼吗?”
一样的声音让冷谦觉得自己就像在和自己说话,恐惧感也慢慢的削弱了很多。
“如果不是你召唤我,我又怎么会来。”
“我不信,这不可能,世界上每天召唤魔鬼的人肯定很多,没理由随传随到。”
“当然不是每个人都可以召唤魔鬼的,你有召唤魔鬼的体质,因为你是个腐烂的种子。”
“腐烂的种子,为什么叫我腐烂的种子?”
“虽然我不知道你的情况,但是我可以感受的到你是一个腐烂的种子,恶魔留在人间的腐烂的种子。你不妨说说你家里的情况。”
提到家人,冷谦的眼泪又忍不住想落下来。自从逃亡以来,冷谦都一直处于紧张之中,不仅要想怎么逃,还要张罗吃喝以及不被有心人发现。现在有“人”要听他倾诉,冷谦不知不觉间也开始了他的讲述:
“我的家里有九个人,都很亲切的。”冷谦掰开手指细细的数着:
“我有一个慈祥和蔼的妈妈,一个勤劳温和的妈妈,一个健康开朗的爸爸,和一个念高中的大哥,一个被退学的二哥,还有一个正在考虑先休学还是先堕胎的大姐。其实还有奶奶,但是奶奶在跑路,爷爷在坐牢,都不在。
可是我想奶奶会比较长寿,因为老年人总是要多运动比较好,不要像爷爷一样一直坐着。
慈祥和蔼的妈妈平常喜欢讲***,因为她在家上班,经营的是******专线,大姐闲着没事的时候也会跟慈祥和蔼的妈妈一起讲***。
勤劳温和的妈妈喜欢养花种草,但是最近收成的作物都被警方查获销毁了。你说,难道喜欢种种罂粟花、大麻就有错吗?这阵子她都不太开心,慈祥和蔼的妈妈就安慰勤劳温和的妈妈说:‘时机不好,不如我给你一部***先用着。’我都有听到。
还有爸爸,健康开朗的爸爸喜欢替大家煮宵夜,他每天很晚才去上班,当城里所有午夜牛郎的老板他每天都要熬夜。我很担心爸爸的身体。
大哥常常玩电脑,替收保护费的班级名单建档案管理,每个学校的老大都要仰仗他,在城里他的名气可大了,我以大哥为荣。
二哥想去爸爸的公司上班,爸爸觉得等他大一点再来比较好,所以二哥被高中退学以后家里就花钱把他买进了一个大学,先泡着大学女生锻炼一下,等长大了再去爸爸的公司工作。
我的大姐的兴趣是收集军火,她就住在我家房子的地下室里,在那里她的玩具有好几十吨。因为我喜欢***,所以大姐也很喜欢我。她说她的目标是有一天要把这个家炸掉。
我最敬佩的是***伯伯,他们每天都埋伏在我家附近,让我们感到很有安全感,别的帮派都不敢打我们家人的主意,而且他们每天都来我家问我:‘你奶奶回来了没有?’***局长伯伯很让我感动,他主动关心我们的家庭成员,他们说警民一条心,所以我每个月都在学校里给局长伯伯的儿子塞零用钱,可是我们的关系仍旧不是很好,他老是不要我塞给他的钱,我每次只能揍到他要,总是搞的自己很累。
我们家的家庭气氛很和谐,每天打扫得特别干净,找不到一颗弹壳。爸爸和大姐都特别教我他们的手***、冲锋***、手雷每次用完后必须如何保养和收拾的,让我从中体会到东西用完一定要好好爱惜保养收拾善后的道理,免得到时后悔莫及。
爸爸告诉我很多做人做事的道理,有这么美满的家庭,我一直很努力用功的读书,每个月都要定额花掉五千多币,这才不辜负家人对我的爱护。
虽然他们都被仇家杀死了。奶奶被装麻袋丢进了海里,爷爷死在监狱的斗殴里,二哥死在女杀手的床上,爸爸和两个妈妈,大姐,大哥都被***杀在了家里,只有我逃了出来。但是,但是他们说过一句话永远温暖我的心,因为这句话,我就决定了一定要为他们报仇。
他们说:‘孩子,这里的地盘将来统统都是你的!’呜呜呜……呜呜呜……”
魔鬼好一阵沉默,只有冷谦的哭声不断的响彻在空旷的仓库之中,引起不绝的回声。
“嗯,我更确定你是腐烂的种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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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魔前传 第 -2 章 魂献魔鬼
“嗯,我更确定你是腐烂的种子了。”
和冷谦一模一样的声音终于再次响起。
“什么?”冷谦因为鼻涕的原因,声音显得有些怪。
“你都不觉得你家人都很不正常吗?嗯,算了,你和他们一样和普通人不同。如果你要把灵魂献给我就快点。”
“我把灵魂献给你我不就死了,死了怎么报仇?”
“你放心,你的仇一定会报的。”魔鬼在循循善诱。
“不行,我要先活下来,活着报仇才有意义,而且我要亲手报仇。”
“我说你把灵魂献给我并不是指现在就给我,而是等你死了以后再给我,你要把灵魂交给我就快点,我不是很有空。”
“可是我还是不明白,我可以问一下我的灵魂在我死了以后就会跑到你手上吗?它会怎么样,会很痛苦吗?”
“这个我可以回答你。你有两个选择,一是你得到十分强大的力量来报仇,但是我会给你时间限制,一到时间你就自动死去,而你的灵魂就是给我的报酬了;二是我给你方法,你自己去修炼,然后报仇,等你自然死亡之后,你的灵魂才到我手里,你能活多久就活多久。”
“那我的灵魂……”
“你的灵魂再也没有轮回,也就是说你再也没有下一世了。而你的灵魂交给我只不过是你的另一个开始,你可以先做恶魔,如果表现好,你可以变的跟我一样,当一个魔鬼,只不过不需要再回这个人间罢了。你看看,这个人间,多么的悲惨,许多的痛苦围绕着人的一生,为什么不做一个永世不灭的魔鬼呢?”
“我选择第二种,我要活的久一点。”冷谦并没有太在意那缥缈的来世,在他的思想里人都是只有一生的,现在可以让他活过这一生,报仇的愿望也可以实现,16岁的他立即下了决定。
“是吗?这么说你愿意把灵魂献给我了么?”魔鬼的语气显出一些欢愉的味道。
“是的,我该怎么做?你不要骗我啊,我会恨你的。”
“魔鬼从来不畏惧憎恨。但是我不会骗你的,因为你将来就是我的手下了,我何必骗你呢?现在我带你去见这次我要来收的一个灵魂吧,他会告诉你很多的。”
冷谦刹那间又听到了嘈杂的声音:一些人在走动,仓库里又响起了东西被推倒砸在地上的声音。冷谦几乎以为自己做了一个梦,刚才那些都是幻觉吗?
“喂,小孩,你有没有看见以个和你长的一模一样的小孩子?”
炸雷般的声音在仓库里响起,冷谦在隆隆的回声之下全身冰凉,只能惊恐的看着三个穿着黑西装的七尺壮汉一路踢开挡路的杂物,刮起一阵灰尘向他疾步走来。
啪嗒嗒,啪嗒嗒,啪嗒嗒……
六只皮鞋踩在地上的声音在冷谦的耳朵里犹如死亡的脚步,像读秒的计时器一般向末日狂奔。
冷谦颤抖的嘴唇急速的变白,在空气中掩饰着打架的牙齿。
脚步,停下来了……
“喂,小孩,你没听到我说的话吗?”
冷谦趴在地上,只看着三双粘满了灰尘的黑皮鞋,脑子一片空白,根本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
“有没有看到一个和你长的一模一样的小孩啊?他也是穿你这样的衣服,哦,发型也跟你一样,你有没有看到他在这里出现过啊?”
冷谦早已呆滞。
“大哥,一个弱智小孩而已。”
“嗯,快回家快回家,不要在这里妨碍我们。”
一只皮鞋印在了冷谦的胸口衣服上,让它变得更脏,冷谦仰天倒下,惊恐的眼睛和惊恐的鼻孔一起流出惊恐的液体,可是喉咙却什么声音也无法发出。
“靠,阿东,把他扔出去,在这碍眼。”
嘭,嘭……
即使痛也不会哭的,冷谦夺路狂奔。
两个小时后,一群壮汉悻悻的离开了这个破旧的仓库,他们之中有几个人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脑海里面没有想通,拍脑袋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就像大便不通畅一样,甚是难受。
这种感觉,困扰了他们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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枯黄的路灯下,冷谦把快餐盒里的肉再拨了一块到自己的嘴里,油腻腻的肉片在路灯下显得如此迷人,并发出美妙的香气,令人迷醉。
尽管冷谦从很久以前起就不喜欢吃肥肉,但是已经饿了这么久,肥肉也是无上的美味呢。把最后的肉吃个精光,冷谦的心里有了一股满足的感觉。
这盒快餐算是他“拣”来的吧,至少冷谦是这么跟自己说的,但是其实倒不如说是他从地上抢的。
冷谦在莫名其妙的逃脱之后换了一个地方躲起来,在不正常家庭里面长大的他迅速的冷静了下来。经过思考,他猜测是他肮脏的脸和肮脏的衣服让对方没有反应过来是自己,所以现在暂时他还是不安全的,万一他们后知后觉了就会再次展开行动。
所以冷谦立刻的就把自己搞的更脏,也顺便希望隐藏自己更深。他走上了街头,希望可以碰到一些好心人扔给他几块钱,那样子他就可以买些东西来果腹了。要叫他去乞讨是不可能了,但是对于突如其来的好运他没有理由拒之门外。
当他在街上漫无目的的时候,一架晃晃悠悠的自行车神奇的倒在了离他两米的

参考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