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三国董卓是谁演的的媳妇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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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江南好 网摘收藏: 《三国董卓大传》书友群:66517937(1群)53649265(2群)68995168(3群)83724298(聊天群) 为了您更方便的阅读三国董卓大传最新章节,请记住我们的地址:Www.ke huge.Com
手机请登录:Wap.ke huge.Com 江南好,风景旧曾谙。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能不忆江南?光阴似箭,转眼间,董卓军完全侵吞益州已经过了半年,第一批种到益州田地里土豆已经收获,虽然今年益州春夏的气候不好,益州的土豆亩产量平均只有八百余斤,但对屡遭磨难的益州百姓来说,已经是上天赐给他们最好的礼物,何况益州百姓都知道,祥瑞神种只有在董太师统治的地方才能生长良好,而初平四年的头两个月里,益州是在刘焉的统治下,所以神种减收,都是那该杀千刀的刘焉祸害的——就连官府都在各个城门张贴告示这么说。 也多亏了有董太师,益州的神果产量才能保证有八百多斤。在董卓军养精蓄锐的这半年里,大汉的万里江山,除了大商人和大地主云集的天堂般的雍州,更加繁华的并州与凉州和相对平静的益州,仍然是烽烟迭起,战火连绵。 因为还有那么一点利用价值,慈悲为怀的董太师仍然在给已经摇摇欲坠的寿春袁术支援粮草和兵器,让袁术死死拖住刘备,不给刘备发展壮大的机会,当然,淮南与徐州的大战连累无数无辜百姓死于战火这笔帐,自然要算到上不知报效国家、下不知关爱黎民的刘备和袁术头上,董太师可是非常希望他们能‘和平’相处的,至少董太师曾经给朝廷上表,请求汉献帝下旨让两家休战——可惜被冯太监兄弟捣乱,满朝老臣都赞成的这道奏章在汉献帝那里被驳了回来,但消息传开,期盼和平的淮南和徐州百姓还是打心眼里感谢董太师。 不光是淮南和徐州之间打得热闹,袁术的大哥袁绍也表现相当出色,先是用田丰之计,在初平四年的二月初攻破公孙瓒的最后一座城池范阳,公孙瓒兵败自焚,袁绍彻底平定冀、幽二州,大汉太师董卓闻讯,先遣使者送礼与袁绍庆贺,又上表朝廷,为袁绍请封青州公,以表彰袁绍的丰功伟德。 董太师还亲自修书一封将袁绍大大恭维一番,而且董太师为人大公无私,没有忘记袁绍军中那些阵亡的将士,还在信中再三为他们的牺牲哀悼,包括在文武大会上死于关羽手中的袁绍心腹大将颜良,董太师都在信中为他痛哭流涕 。对董太师的这封来信,袁绍军谋士田丰当即指出——董卓这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袁绍也看出董太师给自己请封爵位的玄机,没有中计。 可董太师虽然没有直接控制朝廷,但朝廷还是很尊重董太师的意思,在冯太监兄弟鼓动下,汉献帝还真给袁绍加封了青州公,旨意到时,恰逢袁绍之弟袁术修书向大哥求援,请大哥南下攻打刘备,解救淮南,袁绍不甘寂寞的心灵就开始骚动了,主力部队没有布置到太行山一线威胁董卓军后方,而是将大军放到济北和范城一带,随时准备去收回那块名誉上已经属于自己却被曹操占据着的青州土地,顺便南下救自己的兄弟。 袁绍军动向传来,董太师阴笑不止,这时候,董太师忽然又想起黄泛区的兖州百姓,大大方方的把一批高产粮种送到袁绍和曹操谁也不要的黄泛区,还派出枣祗去接任陈留太守,让他在陈留组织兖州残存的百姓屯田耕作。 在董太师记忆中,初平四年就是公元一九三年,在历史上,枣祗也是这一年在陈留屯田养民,一举解决了曹操军的军粮不足问题,也就是说,这一年兖州肯定是一个风调雨顺的好年景,粮食肯定将要丰收。 本性善良的董太师就不相信,这么一大块肥肉放在非常缺少粮草的曹操和袁绍面前,他们就能不心动?在北方埋下祸根后,我们的董太师终于把目光转向南方,董太师的未来亲家孙坚已经完全平定了江东九郡八十一州,势力如日中天,正在江夏一带与黄祖军打得热火朝天,虽然我们仁慈的董太师出于消耗两家实力的考虑,头一次对诸侯说话算话没有干涉刘表军与孙坚军的战事,只是在口头上对孙坚表示支持,但孙坚军仍然节节胜利,打得荆州军溃不成军,完全占据上风。 六月中旬益州种植的土豆收获后,益州逐渐摆脱粮食只能靠雍并凉三州供应的窘境,玉米收获后,益州的情况彻底稳定下来。 我们的董太师也腾出手来,留吕布、赵云和徐庶守成都,带着一帮文臣武将亲临长江重镇涪陵视察,而陈宫与甘宁早在涪陵打造战船,训练水兵,各项工作进行得如火如荼。 康鹏一行是乘船南下,从没坐过船的康鹏晕船非常厉害,晕得连黄疸都吐出来,虽然华佗给他配了几种晕船汤药,可别人服了有些效果,但是对康鹏却丝毫没有作用,康鹏无奈,只得舍舟乘马,由庞德带着一队保护他取陆路去涪陵,贾诩、鲁肃、魏延和庞统等人率领大军仍然走水路。 有庞德带着一帮忠心耿耿的亲兵悉心照料,一路上风餐露宿也不是很辛苦,康鹏却愁容满面,象董老大这样一辈子没坐过船的西凉铁骑战士不知有多少,南方水乡河道众多,乘船就象北方乘马那么普遍,要想征服江南,就必须以战船为主力,北方士兵在船上,不知将要损耗多少战力。 战船连锁倒是一个解决的办法,不过敌人如果用火攻,那又该如何抵御?思来想去,康鹏决定做好两手准备,一是迅速打造大批战船,勤练水兵,让北方士兵尽快熟悉水性;二是尽快让留在长安的孙策与董纡成婚,在适当时间让孙坚一命呜呼,再让孙策接手江南,争取兵不血刃夺取江东。初平四年九月,康鹏一行抵达涪陵,贾诩等人乘船早到,与陈宫、甘宁等人到城门迎接康鹏,康鹏也不急于进城,径直与众将到码头船坞等地视察。 到得江边,康鹏便见江中大小战船拥江塞流,高达十余丈的楼船外为城郭,内有无数小型船只穿梭其中,来往不绝,江岸边还有一眼望不到头尚未完工的战船,岸上大木堆积如山,无数船工在船上钉木架阁,好一派繁忙景象。“每艘楼船能载兵二百人,已经打造完工的有一百零三艘,还有二百四十七艘在打造中。 货船每艘可载粮三千斛,已打造一百六十艘,还有四百四十艘正在打造”负责船工的陈宫向康鹏禀告道:“小船每艘能载兵五十人,快船每艘能载兵二十人,都已各自打造二百余艘,尚未完工的各有六百余艘。” “很好,公台筹备得不错。”康鹏没法不满意,短短半年时间内能造出这么多兵用战船,康鹏再不满意,也只能请鲁班复活来制造战船了。康鹏又转向甘宁问道:“兴霸,水兵的训练如何?”康鹏更关心的是水兵训练情况,没有熟悉水性的合格水兵,战船再多也是白搭。“回禀太师,情况很糟糕。” 甘宁可没陈宫那么高兴,垂头丧气答道:“我已经很华丽的训练他们,可北方士兵却丑陋的不熟悉水性,一上船就天旋地转,丑陋的大吐特吐,刚开始的时候甚至有北兵呕吐致死,经过半年的训练,他们只能在船上丑陋的站稳,呕吐的情况仍然很严重。除了在本地招募的青壮渔民,几乎都不能打华丽的水战。” “有这么严重啊?”康鹏丑脸上眉头紧锁,水兵训练的情况比他想象中还要困难,而南下江东,至少要与荆州水师决战,荆州水师都督蔡瑁和张允虽然人品和自己差不多,但带水兵却是一等一的好手,用这支不熟练的水兵去与荆州水师决战,凶当吉少。 这时候,恰好一阵大风吹来,江水波涛顿起,大小船只迎风晃动不止,船上董卓军水兵站立不稳,不时有水兵跌倒,更多水兵是趴到船舷呕吐,急得甘宁大骂,“丑陋的东西,降帆,快降帆!”可甘宁的命令始终晚了些,两艘满栽着水兵的小船被大风吹歪,董卓军水兵又不懂得控制船的平衡,竟然一起涌向倾斜那一船侧,扑通扑通连声,那两艘张着帆的小船便翻倒水中,其余船只忙去捞救水兵,狼狈不堪。 见此情景,康鹏摇头长叹,大感扫兴,也没心情再看下去,带着众人便返回涪陵军营。 当夜,康鹏在大帐中召集众文武大将,商议水兵训练事宜。康鹏开门见山道:“诸公,本相今日看到了我们西凉军的第一支水军,说实话,本相很不满意,都半年了,我们的水兵为什么还那么差?”甘宁深深低下头,水兵的训练是他一手负责,水兵熊成这样,他难辞其咎。 老好人鲁肃看出甘宁的尴尬,替他辨解道:“太师,水兵训练进展确实缓慢,但也不能完全责怪兴霸,北兵擅马战,不擅水战,要北兵在半年里完全掌握水战精髓,难如登天。”“子敬兄言之有理。”已经是董卓军副军师的庞统也劝解道:“太师明鉴,南人自幼接触江水船只,熟悉水性,所以容易训练。而北方士兵从小到大,都没有见过几条小江小溪,要他们急刻间熟悉水战,太强人所难了。” “你们误会了,本相并非责怪兴霸的训练能力。”康鹏摇头道:“本相今天询问了众将,兴霸平时训练水兵确实尽心尽职,吃住都在战船之上,每天只睡两个时辰,为的就是尽快让士兵熟悉水战。”康鹏先表扬甘宁一番,忽然话风一转,“可他训练不得法,北兵初次接触大江大河,他就逼着这些旱鸭子下水游泳,导致溺毙士兵多达百人不算,还让士兵从此怕水,见水就心慌。 还有在平时训练中,他对士兵常常喝没骂不止,动辄施以军法,过于严厉,虽然这是为了士兵好,可不知怀柔,一味只会强迫士卒,长此下去,水军士气必然低落。”甘宁开始还有些不服康鹏的指责,听了康鹏现在所说这些事实后,甘宁满脸通红,垂首道:“太师所言,句句属实,甘宁知罪,请太师责罚。” 康鹏很满意甘宁的态度,点头道:“很好,免去你的西凉军水军都督之位,改任副都督,你可心服?”甘宁那敢不服,马上点头称是,可董卓军众人却大吃一惊,鲁肃急道:“太师,我军中精于水战的只有兴霸与伯符二人,伯符远在长安,你撤了兴霸,何人还能当此大任?何况,伯符他……。”鲁肃说到这里说不下去了,董卓军的战略部属中,江东是能巧取就巧取,不能巧取就强夺,孙策是孙坚的长子,董卓军自然不会让他担任水军都督,去与他父亲骨肉相残。“太师请三思。” 贾诩也劝康鹏道:“兴霸虽然有错,改过即可,我军再没有一名可以担当水军都督大任的将领了。” “有。” 康鹏端起茶杯,茗上一口道:“就在这帐中,就有一人可以担当水军都督,本相相信,他一定能给本相训练出一支战无不胜的无敌水师。” 康鹏话音刚落,众人面面相觎,大帐中的贾诩、庞统和鲁肃都是文官,庞德、魏延和吴懿等人都是旱鸭子,除了一个甘宁,还真找不出第二个能带水兵的将领。 “敢问太师,这位将军是谁啊?”鲁肃小心翼翼问道。“就是你啊。”康鹏轻描淡写的随口答道:“你鲁子敬就可当此大任。” 众人目瞪口呆,最惊讶的人还是鲁肃自己,鲁肃喃喃道:“太师,你是在开玩笑?鲁肃虽然喜读兵法韬略,又自幼住在江旁,对水战有些了解,可从没有带兵经验,让鲁肃带兵,太师不怕鲁肃将是第二个赵括吗?”“兵是练出来的,将也是练出来的。”康鹏淡淡道:“本相给你一年半时间,物资、军械、钱粮都优先支持你,再让兴霸和伯符协助,你一定要在十八个月时间里,给本相打造一支无敌水师,你可有信心?”鲁肃张大了嘴,可看到康鹏那坚定的目光,鲁肃下定决心,起身回答了四个字,“鲁肃领命。” 康鹏大喜,“很好,从今天起,免去你的副军师和少常之职,担任我西凉军水军都督。本相这就派人给伯符送信,就说让他来训练出水军去给他父亲帮忙打荆州,相信他一定会飞跑到涪陵的。” 对康鹏的这个任命,贾诩和庞统等人心中都七上八下,包括鲁肃心中也是既兴奋又紧张,只有康鹏胸有成竹,历史上鲁肃担任东吴水陆军大都督七年,虽然没有打一场胜仗,但给处于长江下游的东吴留下一支攻破荆州的水军,一支缺乏骑兵却在夷陵火烧联营的陆军,整整一代在十年内不断对魏国采取主攻的不败铁军!善战者,无赫赫之功。 汉初平四年七月初九,仅在涪陵视察了三天,康鹏留下鲁肃、李严等人在涪陵训练水军后,便与贾诩、庞统等人起程前往永安,随着包抄中原战略的计划进展,康鹏决定将董卓军指挥部搬往永安,亲临第一线指挥平定江南的战役。 康鹏决定搬到永安,还有一个用意就是远远躲开乔家姐妹,益州战役结束后的那个晚上,康鹏大醉中将小乔误认为大乔,强行玷污了小乔的清白,事后姐妹俩那个趋炎附势的父亲乔玄倒没什么,反而乐得喜笑颜开,当即表示要将乔家姐妹一起送与康鹏做妾,小乔却哭得死去活来,若不是大乔日夜不停的看着妹妹,几次救下自尽的小乔,小乔早已香消玉陨化为香魂一缕。 本来小乔对康鹏的责怪与痛恨,康鹏并不怎么放在心上,可每次看到大乔那幽怨的泪脸,康鹏不多的良心就隐隐生疼。 五月的一天,哭成泪人一般的大乔找到康鹏,康鹏这才知道小乔已经怀孕,对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康鹏更是头疼万分,忙去乔家看望小乔,不料却被小乔狂风暴雨般的妆盒铜镜砸了出来,听着乔家姐妹在房间中抱头痛哭的声音,康鹏无奈,只得失落而回,没过几天就提出迁府永安,他给小乔造成的伤痕,也只能用时间来抹平了。 汉初平四年七月初十,鲁肃正式接任董卓军水军都督,当天清晨,鲁肃至涪陵中军行营擂鼓升帐,左右立刀斧手,聚集文官武将听令。 三通鼓毕,众文武早已到齐,鲁肃方才说道:“诸君,自黄巾贼作乱以来,天下不平,群贼并起,汉室威严扫地,百姓民不聊生,董太师决心匡扶宇宙,还世间安宁,无奈我军水军羸弱,而南下江南,必须水军开道,现鲁肃承蒙太师错爱,接任西凉军水师都督之职,还望诸君尽力相助,努力向前,为太师打造一支战无不胜的无敌水师。” “末将遵命。” 鲁肃客套一番后,众文武虽然心底不服,但也纷纷答道。 客套完后,该鲁肃拿出训练计划了,可鲁肃出人意料的说道:“很好,那诸君就请各回水寨,按时操练水军,本都督随时会下到水寨检查。” 众将面面相觎,从飞熊军调到水军的樊稠忍不住问道:“大都督,水军操练之法,你可有什么指点军令?” 鲁肃想都不想,随口答道:“没有,就按照甘宁将军以往的操练之法训练,若有疑问,可以去问甘宁将军。” 鲁肃话音刚落,众将无不目瞪口呆,董老大就是因为甘宁训练水兵进展缓慢才撤他的职,鲁肃居然又按照甘宁的旧法训练,难道鲁肃不怕步甘宁的后尘?“还有什么疑问吗?” 鲁肃扫视一圈,见众人虽然面露不满或轻蔑,更多是不屑,鲁肃便说道:“那就快去训练士卒吧,各守其职,本都督在太师那里立了军令状,十八个月以内,一定要练出一支合格的水军,十八个月的时间到了,水军还是拿不上台面的话,本都督就要人头难保。” 说到这里,鲁肃见众将还无动静,便冷冷补充道:“当然了,本都督在临死之前,一定会拉足垫背的。”“狗屁,小毛孩子敢拿杀头来威胁老子?” 刚出大帐不远,樊稠就破口大骂道:“老子跟着太师出生入死的时候,他还在他娘怀里吃奶,乳臭未干的东西,我儿子比他都大三岁,也敢威胁老子?” “将军骂得好,骂得太对了,我就不相信他敢杀老子?”从飞熊军转成水军的西凉军悍将纷纷附和,这些骄兵悍将从凉州开始就跟着董老大,十多年下来,谁不是战功累累,养成了丘八大爷脾气,那还把年仅二十三岁的鲁肃放在眼里,再加上鲁肃也没拿出能震服他们的真本事来,他们对鲁肃自然更加不服。 这时候,前任董卓军水军大都督甘宁正好路过,樊稠等人的话他也听到耳里,甘宁摇动铃铛笑道:“你们别高兴得早,丑陋的太师给了他一道华丽的权力,让他可以不经请示,就华丽的砍下水军中任何人的人头,包括我美丽的人头。”言罢,甘宁扬长而去,留下樊稠等人在那里发楞。 前飞熊军众将目瞪口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这些西凉军老兵油子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董老大。过了良久,张济才说道:“我们还是小心些吧,我侄子张绣一直是温侯的副将,我听他说,温侯对鲁肃小子也非常赏识,还想把他招作女婿,招惹了他没什么,但温侯那里我们可得罪不起。” 众将再不敢多言,都在心里擦了把冷汗,心说这小子的后台真硬,真把吕布那个疯子惹火了,他可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不说那帮老将去练水兵,单说鲁肃在众将出帐后,单把陈宫留在帐中,鲁肃直接对陈宫说道:“公台先生,这几天太师与我商量了一下,决定多生产两种战船,并将原来的大船稍作改造,提高战船战力。” 喜好新技术的陈宫来了兴趣,大喜道:“太师又有什么好主意了?上次太师将投石车稍作改动,增加一个计步器,我军的投石车就可以控制投石远近,这次太师都说能提高战力,那就肯定错不了。”鲁肃展开几张图纸,指着图纸解释道:“太师和我都认为,我们以前的大船体积过小,仅能载兵二百人,防护力也比较弱,只能算小型楼船,一旦在冲撞箭战中士兵耗尽,连船只都会被敌人夺去;所以我特别设计了一种五层楼船,长一百二十步,上面有楼橹,开四门,能驰马行车,每艘可载兵一千六百人……” “等,等等。” 陈宫大吃一惊,忙打断鲁肃道:“子敬,这种船大虽大矣,可太过笨重,在战场上转头进退尽皆不便,一旦敌人以小船火攻,如何抵挡?”“这种船不是上战场的。” 鲁肃笑道:“太师给它取名水兵母舰,是让它载运士兵在战场后方,前方战舰士卒与箭矢消耗过大时,就可回撤补充兵力箭支,将伤兵运上水兵母舰救治,可以极大程度提高我水军持续作战时间。”鲁肃一席话,陈宫茅塞顿开,鼓掌道:“妙,水兵母舰远在后方,前方有战舰防卫,互成母子,敌人确实拿它束手无策。” (PS:子母战舰始于三国中期,为东吴发明,发明人不详,但从应用时间来看,应该是鲁肃任东吴水军都督时制造,最大一艘母舰名叫‘长安’号,可载兵三千人以上!) “还有一种战船是什么?”陈宫拿着那张图纸喜笑颜开,又热切的问道。鲁肃又展开第二张图纸,解释道:“第二种战船名为‘五牙’,也是楼高五层,载兵八百人,船体外壳遍钉薄铁,即使深入敌阵,也不怕敌人战舰冲撞,但这还不是他最大的特色,太师根据投石车的原理,在这种船的前后左右设有六具‘拍竿’,‘拍竿’上以铁链悬挂巨石,当五牙战舰冲入敌阵后,便可以巨石来回拍击敌船,威力无穷。” (PS:五牙战舰及水战利器‘拍竿’始于隋初,是隋朝开国皇帝杨素的水战王牌,本书中提前了应用时间。) 陈宫已经惊喜得快晕过去了,但鲁肃又给了他致命一击,“太师命令,将以往的楼船上每艘再加设两架不可移动的投石车,使楼船可以前后投石,又不致失去平衡。” 陈宫呆呆的站着,一句话不说,鲁肃奇道:“公台先生,公台先生,你怎么了?”鲁肃叫了几次,陈宫才忽然抓起图纸,转身就往大帐外跑,边跑边喊,“快,快!给我召集工匠,一刻都不许耽误!” “水兵母舰和五牙船只准在水寨中制造,严格保密!”鲁肃赶紧大喊道,远远飘来陈宫激动得结巴的声音,“知,知道……。” 鲁肃哑然失笑,又叫来军需官,交代了几句,这才领着亲兵队到水寨中检查。出身水贼的甘宁在水寨中布置中确实有套,连绵的水寨长达数十里,沿江一带设十二道水门,大船结于其外,小船来回其中,互为救应,极具章法,鲁肃立于小船,在水寨中穿梭视察,也暗自叹服不已。 如果不是甘宁脾气暴躁,不会安抚鼓舞士卒,康鹏也舍不得撤换他。鲁肃小船行不数里,前方就是樊稠的大船,鲁肃远远就听到樊稠粗鲁的声音,“你们这些兔崽子,给老子下水,淹不死你们!”还有皮鞭着肉和士兵哀号的声音,鲁肃愠怒,便命小舟靠近樊稠大船。 刚接近樊稠大船,鲁肃就看到樊稠提着皮鞭在船上抽打士兵,逼刚调到水军中那些不会游泳的北方士兵下江学习游泳,而那些士兵宁可挨皮鞭抽打,也不肯下水,船上哭叫喝骂,乱成一团。 鲁肃取舷梯登上樊稠大船,对正在打骂士兵的樊稠大喝道:“住手,为什么殴打士兵?”樊稠见是鲁肃,气鼓鼓答道:“为什么打他们?这些兔崽子不肯下水学习游泳,一群贪生怕死的东西,不打他们,他们就不会下水!”鲁肃步到樊稠皮鞭下哭泣的那些士兵身边,扶起一名被樊稠打得皮开肉绽的士兵,温言道:“你为什么不肯学游泳啊?樊稠将军要你们学游泳,也是为了你们好,将来水战时,你们一旦落水,又不会游泳,可没有人能救得了你们。” “大都督。”那士兵哭道:“小人是陇右人,从小长到大连宽点的河都没见过,一年还洗不上三次澡,从来不会水,要小人下长江学游泳,不如一刀把小人砍了吧。” 其他董卓军士兵也纷纷哭喊,都是宁死不肯下水,气得樊稠挥鞭又要乱打,鲁肃忙制止他。“大都督。”那士兵扑通给鲁肃跪下,磕头道:“求求你了,把小人调回步兵去吧,小人愿意去当冲城的敢死队,死在战场上,也比掉进水里喂鱼好。 小人知道战死后太师会抚养我的家人,愿意为太师去死,可不愿被淹死。”“小兔崽子,怕死的东西,你还敢指望董太师抚养你家人?”樊稠暴跳如雷,挥鞭将那士兵抽得满甲板打滚,鲁肃拉都拉不住。 “你还不是怕死?也不敢下水?”缩成一团的士兵中,一名士兵小声嘀咕道。“谁?谁说的?”那士兵声音虽小,但樊稠和鲁肃都听得非常清楚,樊稠气得七窍生烟,以皮鞭指着那群士兵大骂道:“谁敢说老子怕死?滚出来,让老子抽死你!” 鲁肃却不这么想,而是面上变色,对樊稠冷声道:“樊将军,原来是你带头违反军纪啊,太师有令,水军所有人都必须学会游泳,你连太师的军令都敢违反吗?” 樊稠一楞,忙朝鲁肃嬉皮笑脸道:“大都督,那些兔崽子胡说八道,你怎么能相信他们呢?本将自然会水,如果不信,本将这就下水游过你看。” 樊稠本想打个哈哈过去,不料鲁肃迅速道:“好,那就请樊将军带头下水,教这些新水兵游泳。”刚才还无比喧哗吵闹的大船上忽然一片寂静,只剩下江水拍打战船的华华声,而一直神气活现不把鲁肃放在眼里的樊稠满头大汗,汗水顺着下巴汇成小溪,点滴到甲板上。过了良久,樊稠才低头道:“末将确实不会游泳,末将知罪。” “身为大将,带头违反军令,罪加一等。”鲁肃厉声道:“本都督给你两个选择,一是按军法从重治处,二是与这批新水军一起下水,学习游泳。” 樊稠大怒,正要发作,鲁肃却已经一挥手,二十名手执刀斧的鲁肃亲兵立即将樊稠包围,鲁肃喝道:“樊将军,你想对本都督动粗么?你可要想清楚了,这可是死罪。” 樊稠傻眼了,本来他掐死鲁肃比掐死一只蚂蚁还容易,可鲁肃那些亲兵都是康鹏特别挑选的董卓军中一流好手,二十把大斧砍下来可不是闹着玩的,一时间,樊稠进退两难,只是呆立在甲板上。这时候,甘宁、李严和张济等人都已经闻信赶来,都向鲁肃替樊稠求情,可惜鲁肃铁面无私,坚决不饶,一定要樊稠下水。“我下水就是了,不用低声下气。” 樊稠见鲁肃态度坚决,也不再抱侥幸,三两下扒去身上衣甲,赌气冲到船舷旁站定,可看到滔滔江水,樊稠的勇气又消失得一干二净,双腿开始发软。 “将军。”一名在涪陵本地招募的董卓军士兵抢上前去,对樊稠低声道:“你不用怕,小人出生渔民,你下水小人也马上下去救你。” 樊稠看看他,又看看后面铁青着脸的鲁肃,怒气又生,推开那士兵,对着江中大喊道:“太师,我们来生再见了!”言罢,樊稠弯身就要往下跳,鲁肃却忽然喝道:“且慢。” 樊稠直起身体,冷冷道:“大都督还有什么命令,乘樊稠还没被淹死,请一并交代了吧。”鲁肃也不理会樊稠话中的讥讽,而是对一名亲兵使个眼色,那亲兵会意,飞快返回鲁肃所乘的小舟,取来一堆葫芦交与鲁肃,鲁肃拿起一串葫芦,上前亲自为樊稠系腰间,温言道:“李严将军以葫芦系粮袋水中运粮,本都督借他的主意,请太师我们水军每名将士配备了六个大葫芦,系在腰间便可落水不沉,将军是北方人,请系上葫芦再下水。” “哈哈哈哈!”樊稠放声大笑,先朝鲁肃深深一个鞠躬,返身便跳入江中,果然,有六个大葫芦的浮力,旱鸭子樊稠也可以漂在水面上来去自如。 “哈哈,兔崽子们,你们也快下来吧,这回淹不死了,泡在水里的感觉,还真他娘爽。”樊稠一边笨拙的划水,一边对着船上大喊。“万岁!”船上那些新水兵欢声雷动,这时候,鲁肃身边忽然窜过一人,直接跃入水中,樊稠在水里大笑道:“老张,你这旱鸭子也终于敢下水了。” 原来是董卓军中另一员悍将张济,他也忍不住要下江学习游泳了。 鲁肃安排的军需官早已将大批葫芦送到,不到一柱香时间,长江中人头涌动,就象人粥一般……半个月后,益州一个葫芦可以换到一袋粮食,酒馆因为没有葫芦盛酒,生意大减,都在酒馆门口打出一个招牌,上书:本店不接待西凉水军大都督。 为了避免引起孙坚和刘表猜疑,使自己的战略大计节外生枝,康鹏一行抵达永安时,康鹏并没有让大军直进永安,而是命令军队驻扎在白帝城,也没有通知永安守将马超与张绣等人,带上庞统、庞德二人与一帮亲兵便装赶至永安,混在百姓中进到城内。 虽说与庞统相识不到半年,从内心深处康鹏也更信任贾诩一些,可康鹏却更愿意与庞统走在一起,原因无它,庞统那张丑脸之寒碜远胜董老大,而贾诩容貌清秀,是个典型的美男子,康鹏也只有和庞统走在一起,才不会太过自卑,也能找回些许做帅哥的尊严,至于满脸伤疤看上去无比狰狞的庞德,也是康鹏喜欢带在身边的将领。 这不,刚进城不久,康鹏就听到两三名大姑娘指着自己与庞统、庞德窃窃私语,“三个都丑,还是那个胖老头顺眼些,其他两个男人太丑了。” 让康鹏饱受打击的脆弱心灵得到些许满足,找回那么一点自尊心,不过当康鹏对那些对自己指指点点的大姑娘小媳妇点头微笑表示感谢称赞时,还是惹起一阵骚乱——永安的大姑娘小媳妇撒腿就跑,边跑还边喊,“救命!太可怕了!” 又把康鹏的心情打落深渊。“太师,前面就是永安府衙了。”庞德指着前方,对情绪低落的康鹏说道。康鹏阴沉着脸,从鼻子里哼出一声算是答应,倒把庞统和庞德吓了一跳,几乎认为自己们那里做错,让董太师不高兴了。康鹏一行来至官厅前,正要亮明身份进厅,他们身后却忽然奔来一匹快马,马上是一名董卓军传令兵,疾弛到堂门前下马,直闯进厅,康鹏见那传令兵身插代表紧急军情的红旗,知军情有变,不敢怠慢,忙抬腿进厅,堂前哨兵自然要阻拦,庞德抢上一步,亮出董老大专用的金牌令箭,那些哨兵吓得屁滚尿流,滚爬到康鹏面前跪下,可康鹏早直冲进去了。“禀将军,孙坚军已经攻破江陵,荆州军全线退守襄阳,孙坚军大小战船二千余艘逆流而上,进逼襄阳卫城樊城,襄阳危在旦夕。” 还没赶到大厅,康鹏就远远听到那传令兵向马超等人的禀报,康鹏大吃一惊,荆州一旦落入孙坚之手,那江东实力必然大增,董卓军顺江东下的道路也将被孙坚军堵住,而且康鹏也非常清楚孙坚的野心有多大,历史他如果不是野心膨胀,也不会背匿汉朝传国玉玺,如果让孙坚控制住江东和荆州,暗月组又不能顺利把华佗特制的十全大补膏悄悄给孙坚服下,那董卓军又将面临一个大敌。“太好了,九江军是我们的盟友,他们帮我军解决掉荆州的麻烦,我们就能轻松得多。” 马超的政治头脑最是简单,不忧反喜道:“快去禀告太师这个喜信,让太师也高兴一下。”“不用,本相已经来了。”康鹏大步冲进大厅,马超和张绣呆立半晌才反应过来,忙给康鹏行礼道:“不知太师驾到,末将等有失远迎,死罪。” “是本相没通知你们,都起来吧。”康鹏心不在焉的答道,劈手夺过那传令兵手上的奏章,展开细看,原来在初平四年的六月初二,孙坚以周瑜之计,诈败诱得黄祖水军尽出港湾,黄盖程普乘机攻取江陵,抄下黄祖军老巢,黄祖军只得撤至襄阳屏障樊城坚守,而孙坚军乘机追杀,从三面包围樊城,并在九天前杀退了蔡瑁的援军,樊城已经岌岌可危。 “恭喜太师,刘表被我军盟友攻破,我军可全力对付中原乱贼矣。”除了庞统外,众人一起向康鹏道喜,康鹏却没有半点高兴的意思,而是厉声道:“快马去白帝城,请文和军师速到永安议事。” “狗屁盟友!盟友就是用来出卖的!”康鹏在心中恶狠狠道:“孙坚老头拿下了荆州,谁敢保证他不会北上进军中原,和老子抢地盘?那时候,他儿子的我女婿,他女儿是我小老婆,我好意思攻打他吗?”当夜,贾诩匆匆赶到永安,康鹏让张绣给自己安排一间密室,仅让贾诩和庞统二人入内密议,以免自己背信弃义的丑恶面目暴之天下。三人坐定,康鹏立将情报交与贾诩观看,贾诩有一目十行之能,飞快看完后立即说道:“太师,绝对不能让孙坚拿下荆州,否则我军包抄中原的战略危矣!” 既想当婊子又想立牌坊的不良学生一摊手,点头道:“本相与士元也是这么想,可是要用什么办法阻止孙坚占领荆州,才不让我军被天下唾弃,不背上出卖盟友的名?” 这下连贾诩和庞统都皱起了眉头,要想帮助荆州抵挡住孙坚,最直接的方法当然是出兵解救,可董卓军的人力物力都陷在重建益州中,再加上组建水军也是吞钱吞粮的无底洞,根本打不起大型战役,何况现在就直接出兵攻打孙坚,董卓军可真要遗臭万年了。 本来借其他诸侯的手帮助荆州是最好的方法,可荆州周围的诸侯势力都太过弱小,汝南的刘辟和龚都军在孙坚军面前自保还嫌不足,只有一个袁术有这实力,可袁术正在和刘备打得热火朝天,不可能抽出兵力救援荆州。 “如果我是马良。” 过了半晌,贾诩才自言自语道:“一定建议刘表向我军求救,希望我军出面调停战事,开出割让州县钱粮的条件,暂时缓住孙坚军,而孙坚军刚打下江东不久,也需要时间去巩固新占领的地盘,应该不难说服。可是……”贾诩说到这里说不下去,只是摇头叹气。 “可是荆州那帮士林宁死都会反对!”庞统替贾诩把话说完,丝毫不给康鹏留面子,“荆州士族对太师恨之入骨,那帮士族肯定是宁可把荆州交与孙坚,也不愿领太师的情。” 康鹏干笑几声,董卓军与士林的不共戴天之仇,是他和董老大两人前仆后继共同结下的,只怪他自己。又过了片刻,康鹏忽然想到一个主意,“文和,士元,如果本相让冯太监兄弟煽动献帝,让朝廷那帮老臣出面去调和战事,你们说有成功机会吗?” 贾诩和庞统对视一眼,一起点头道:“如果出面的老臣够分量的话,太师再暗中协助,有希望成功。”贾诩又补充一句,“但也要稍微拖住一下孙坚军,给调和的老臣争取时间。” “这个容易。”康鹏想都不想,随口把董老大的女儿卖了,“本相以前还担心引起孙坚和刘表的误解,没有公开行程,明天开始,就把本相已到永安的事散播出去,让孙坚和刘表去头疼本相的来意。 本相再修书一封,就说纡儿和孙策都年龄不小了,请孙坚到永安来商量儿女婚事,或者本相去夏口商量也行,这样至少可以拖住孙坚一个月时间,给朝廷老臣争取调停时间。” 汉初平四年七月二十二,大汉董太师忽然在永安城中露面,两天后,荆州军与孙坚军几乎在同时收到这个消息,荆州军上下大为恐慌,刘表更是吓得当场昏厥,都认为董太师是来帮助盟友孙坚军攻打荆州的。 而孙坚则是又喜又忧,喜的是平添强援,忧的是董卓军来意,九江军在荆州战场已经完全占据上风,董卓再来插一腿,既起不了多大作用,铁定还要从孙坚军的战果中分一杯羹。但出乎刘表和孙坚的意料,大汉董太师在永安露面后,就按兵不动,既不顺江而下去帮孙坚攻打樊城,也不派出西凉铁骑走陆路去夷陵南郡抢夺孙坚军的胜利果实。 当孙坚在樊城外围莫名其妙的时候,突然接到董太师的亲笔来书,邀请他去永安商量孙策和董纡的婚事。孙坚大喜,他以前还担心董卓要把女儿嫁给自己儿子只是个幌子,目的是留自己儿子做人质,现在董卓说话算话,正是与实力强大的董卓军缔结稳固盟约的时候,对自己的天下大计将有莫大助力。 当下,孙坚军决定将攻取樊城的指挥权转交与程普和黄盖,自己带上周瑜到永安会面,周瑜张昭等人都具劝道:“主公,公事为上,樊城包围已过半月,荆州援兵已被我军击退,正是一鼓作气攻下樊城的时候,大公子的亲事还是在打破樊城后再谈为好。” 孙坚也觉得有道理,回书与董太师,言明自己有要事在身,希望能在打下荆州后再与董太师会面,董太师宰相肚里能撑船,自然也明白大事为重,不会与孙坚计较,立即回信表示愿意等未来亲家半个月。 孙坚大喜,马上加紧攻打樊城,而且由原来的围三箧变成四面合围,想一举攻破樊城。可孙坚没想到的事发生了,樊城百姓中忽然出现一条谣言,说是孙坚军攻破樊城后,就要屠杀全城百姓,为九江被荆州军突袭的孙坚军报仇,连孙坚军先杀那条街道都说有鼻子有眼睛。 谣言传开,樊城百姓又看到孙坚连日攻打城池,又四面合围堵塞百姓逃生道路,不敢再躲在家中,纷纷走上城头协助荆州军守城,表现之勇敢甚至超过荆州士兵,弄得黄祖和马良直纳闷,但二人也来不及追究这条谣言的出处了,只是大肆组织百姓上城防守,这么一来,樊城本就兵多粮足,城防完善,百姓又效死命,孙坚军连续十几天的攻城均告失败。董太师许给孙坚的时间已到,可樊城仍然巍然不动,孙坚也抽不出身去见董太师,但董太师的书信是一天一催,言词渐露不满,孙坚无奈,只得回信给董太师,表示自己即刻动身去会见他,樊城等会面之后再作处置。董太师得信大喜,立即表示自己在永安扫榻相迎,等未来的亲家去商谈婚事。汉初平四年八月十一,洛阳,大汉礼节繁多但又冷冷清清的早朝上,大黄门冯斌忽然向汉献帝进谏,“臣启陛下,荆州刺史刘表与九江太守孙坚交战日旧,荆襄百姓生灵涂炭,烽烟迭起,民不聊生。 臣请陛下遣一二德高望重的老臣前往调和,还荆襄百姓安宁,刘表与孙坚也必会对陛下感恩戴德,天下百姓民心也会尽归天颜。” 大冯太监狗嘴里难得吐出***来,马日郸、朱携和董承等一干老臣惊奇之余,自然附议,一起向汉献帝进谏,伏完和蔡邕更是自告奋勇要去调停战争,有冯太监兄弟在旁边煽风点火,再加上汉献帝一直对他那个丑姐夫送的光武宫草图念念不忘,也希望调停孙刘大战后可以从他们手里捞到一笔感谢费来修宫殿,即命侍郎蔡邕与车骑将军伏完为使,前往荆州调停孙刘大战 。从洛阳到荆州路途遥远,伏蔡二人就算日夜兼程,起码也要近一个月时间才能赶到荆州,无奈孙坚在董太师的再三催促下同意去与太师见面,就给伏蔡二人争取了宝贵的时间。 但孙坚与董太师见面地点的问题上,孙坚的谋士们又有疑问,张昭、张纮和周瑜都反对孙坚到董太师的地盘去商议,都说董太师的人品实在不怎么样,孙坚身为主帅,一旦被董太师扣押,那孙坚军就要群龙无首了。 孙坚开始还不听,认为亲家不会把自己怎么样,无奈张昭、张纮和程普等人磕头泣血,再三劝阻,孙坚的决心也难免动摇,回信董太师,说是自己军务繁忙,不敢太过远离战场,希望董太师理解并约到中立地麦城会面。 接到孙坚的回信,康鹏连眼皮都不眨一下,马上回信表示同意在麦城会面的请求,贾诩和庞统同样也不相信孙坚,也是劝康鹏慎重考虑。康鹏摇头道:“为了给蔡邕和伏完争取时间,也为了我们的战略计划不被破坏,本相不得不答应孙坚的条件。再说了,麦城现在名誉是刘表的地盘,但士兵都被抽去支援樊城,是一块中立地,本相去也不会有危险。” 贾诩和庞统再三相劝,可康鹏决心已定,贾诩和庞统二人无奈,只得劝康鹏除了带上亲兵外,再带庞德与五百铁骑,以防万一,康鹏也是贪生怕死之辈,当然点头答应。 康鹏刚给孙坚回信,约定了见面三天后在麦城见面后,亲兵来报,“启禀太师,乔无雪和乔无霜姑娘在门外求见。” 康鹏一阵头疼,该来的还是来了,终于到了解决乔家姐妹问题的时候了。 “怎么办?”康鹏在永安的住房中,仅有康鹏和乔家姐妹三人,消瘦了许多的大乔哭得梨花带雨,而更加清守的小乔腆着大肚子坐在一边,看着康鹏的眼神就象要把康鹏生撕活剥了一般。大乔泪眼朦胧的问康鹏道:“我妹妹已经怀上你的孩子已经有半年,你再不管她,她就再也没有颜面活在世上了。” 康鹏搔搔毛茸茸的丑脸,胆怯的看了小乔一眼,却被小乔可以杀人的目光瞪回来,康鹏下意识退后一步,喃喃道:“是她不愿意嫁给本相,本相也没有办法。”说到这里,康鹏忽然来了主意,笑道:“有办法了,本相让文华侯给无霜姑娘配一剂堕胎药,一服药下去,包管无霜姑娘……” “啪!” 康鹏的话还没说完,大乔已经气得重重在他丑脸上留下一个五指印,大乔圆睁着哭得又红又舯的杏眼,气得话中都带上了哭音,“那是你的孩子,你居然还这么狠心?你还是人吗?” “那怎么办?总不能让你的妹妹未婚生子吧?” 来自现代的不良学生无奈的一摊手,“本相当然舍不得杀死自己的孩子,可是不这么做,你妹妹就再无颜面见人了。”大乔气得几乎又给康鹏扇上几记耳光,但生性善良的她最终还是控制住自己,才让康鹏逃过一劫,大乔紧闭美目,丰满的胸膛不断起伏,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忽然将小乔拉到康鹏面前,冲着康鹏哭道:“我已经劝好我妹妹,她同意嫁给你了,你赶快娶她,否则就来不及了。” 康鹏张大了蛤蟆嘴,小乔对自己恨之入骨,居然能答应嫁给自己?可康鹏看到小乔那张倾国倾城的俏脸,不禁又心中狂喜,心说这次上错床可捡到大便宜了。 但康鹏转念一想,对大乔说道:“那你呢?你怎么办?”大乔美目含泪,转过身去低声道:“随你了。”康鹏心中感动,将大乔从身后揽入怀中,在她耳边轻声道:“和你妹妹一起嫁给本相,本相一定会让你们姐妹过一生一世的幸福生活。” 大乔早就被其丑如猪的不良学生占有了的,再加上对康鹏确实情种深种,此刻还能说什么,只是默默将头埋入康鹏怀中,内心甜蜜无比。 “你们要亲热等以后吧。”一直没说话的小乔突然开口道,又对康鹏冷冷道:“事已至此,只能怪我命苦,命中注定要被你这又老又丑的肥猪糟蹋,我也只能认命。但我有言在先,我嫁给你之前,必须让我去见周公子一面,与他告别。”“没那个必要吧?” 康鹏眉头紧皱,董卓军与孙坚军的盟约正在蜜月期,董卓军还要利用孙坚军的地方多了去,如果让周瑜知道自己把他未来老婆先奸后娶,那个小心眼的家伙还不把自己恨到骨子里去啊?而且情报表明,孙坚非常宠信周瑜,一旦周瑜在孙董联盟中作梗,那损失就太大了。 康鹏正犹豫间,大乔已经在他怀中撒娇道:“怎么?怕我妹妹一去不回?”大乔娇羞的抱着康鹏粗腰,雪白粉嫩的俏脸靠在他尽是肥油的胸膛上腻声道:“你放心,我妹妹只是感谢周公子以前对我们姐妹的救命之恩,不会离开你的。 再说了,我也要与妹妹一同前往,路上也好照顾于她,就算我妹妹想留下,我也一定把她拉回来。”小乔板着脸看康鹏与大乔亲热,毫无半点表情,康鹏心中有愧,只得叹道:“好吧,我与乌程侯约定三天后在麦城见面,到时候周瑜也应该在场,你们可以和本相一起去。” 康鹏心中琢磨,自己和小乔已经是生米煮成熟饭,周瑜再恨自己,但孙坚也不是笨蛋,周瑜也不可能真把孙董联盟搞破裂了,自己再想办法补偿一下周瑜,不希望他原谅,起码也算对得起他了。 三天后,荆州襄江下游的小城麦城城外,孙坚军主将带着周瑜、黄盖、周泰和次子孙权等文武及五千大军先行抵达,荆州在麦城的守军仅有二三百人,听得孙坚大军来到,早逃得没影了,孙坚军顺利进驻麦城,占领官衙打扫一番,静待大汉董太师驾临。 傍晚时分,董太师带着庞统、庞德和八百亲兵、五百铁骑终于出现在麦城郊外,因为制订计划时康鹏没有考虑到小乔这个孕妇,所以董卓军的行进速度很慢,但总算及时赶到,孙坚率文武早迎出麦城十里,两个各怀鬼胎的亲家三年未见,自然是有说不尽的虚情假意,道不完的口蜜腹剑。 客套一番后,孙坚为康鹏介绍部下,黄盖是康鹏的老相识,周泰是康鹏垂涎已久的忠勇大将,康鹏对他们自然要真诚许多,孙权年龄还小,康鹏也不怎么放在心上,只是把他当子侄看待。 当介绍到周瑜时,康鹏不免心中泛酸,自己这张丑脸和三国头号美男子比,实在差得太远了。“敢问太师,乔家二姑娘在长安可安好?”给康鹏行礼后,周瑜迫不及待的问康鹏道:“小人与她断绝书信往来已有半年了,她莫非有什么意外?”康鹏心中发慌,一时不知如何对答,这时孙坚训斥周瑜道:“公谨,休得无礼,董太师是什么人,岂能替你留意一名女子?” 周瑜细想也是,正要唯唯喏喏的退下,康鹏却朝身后一指,强作笑颜道:“公谨,乔家两位姑娘就在后面马车上,你去见她们吧。”周瑜大喜,朝康鹏一鞠到底,飞快窜向后面马车。 “这孩子,每天就只对那个乔家二姑娘念念不忘。”孙坚朝康鹏陪笑道:“让太师见笑了,这个孩子其实不错,文武韬略尽皆不俗,可就是太痴情了,我骂了多少次,可他还是这样。”“人不风流枉少年。”康鹏心不在焉的答道:“本相曾经听闻,乌程侯年轻时还不是个风流人物?贤伉俪的妹妹也心甘情愿嫁与侯爷,让人好生羡慕。” 孙坚大笑,娶到吴夫人姐妹正是他最得意的事,孙坚正要客气,忽然听得董卓军传来周瑜撕心裂肺的叫声,“不!我不!” 孙坚大吃一惊,定睛看去,却见周瑜披头散发手提宝剑朝康鹏冲来,口中大喊,“董贼,我要将你碎尸万段。” “公谨,你疯了?” 孙坚大喝,可周瑜已经冲到康鹏身后,康鹏背对他一动不动,旁边亲兵与庞德早已扑上,三两下就把周瑜压在地上,反扭双臂按到康鹏面前。 “董贼,你这畜生!”周瑜大喊大叫,想挣扎着扑上去把康鹏撕成碎片,可庞德的大手就象铁钳一般扭住他,不管周瑜怎么挣扎都告无用,周瑜气急败坏中也顾不得形象了,张嘴一口唾沫唾到康鹏脸上,大骂道:“董贼,你还是人吗?她才十七岁,你都是年过半百的人了,都不肯放过她,你连禽兽都不如!” “啪!啪!” 孙坚气七窍生烟,一反一正给了周瑜两记耳光,周瑜雪白的俊脸上顿时皮开肉绽,鲜血横飞。 “大胆,竟敢侮辱当朝太师。”孙坚气得双目喷火,大喝道:“董太师是什么人?岂是你可以出言不逊的人?快给太师磕头赔礼,否则本侯定不轻饶。” “可是,可是他……”周瑜咬牙出血,已经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了。 这时候,孙坚也看到了远处马车下的哭成泪人般的小乔,也看到小乔高腆的腹部,已经明白周瑜发狂的来龙去脉,叹了一口气,拍拍周瑜的肩膀道:“大丈夫何患无妻?天下美貌女子多的是,将来,本侯一定替你寻一门好亲事。”“不!”周瑜疯狂的大吼一声,爆出神力挣脱庞德的钳制,跌跌撞撞往麦城中奔去。“本侯制下不严,让太师见笑了。” 孙坚有些尴尬,朝康鹏施礼道:“太师放心,明日小侯一定让他向你赔罪。”“不用了。”康鹏擦去周瑜的唾沫,摇头道:“是本相对不起他,他恨本相,也是人之常情。”康鹏笑中苦笑,心说看来我注定不能用诸葛亮和周瑜了。 经周瑜这么一闹,孙坚和康鹏也没心情再客套,当下孙坚引路,将董卓军带进麦城,各寻住所安顿,当夜孙坚在府衙中设宴款待康鹏等人,周瑜自然是没有出席。 康鹏也吃得味同嚼蜡,孙坚看出康鹏有心事,便不再劝康鹏饮酒,一场孙坚军精心准备的宴席草草散去。当夜,康鹏来到大乔与小乔的房中,二乔正在房中低头饮泣,康鹏强作笑颜道:“无霜,你再去看看他吧,劝他不要再伤心了,他还年轻,别让他做出什么冲动的事。” 小乔哭着只是摇头,不答康鹏的话,经大乔再三相劝,终于还是起身出门去了。“都是你做的孽!”小乔刚出门,大乔就指着康鹏的脑门骂道:“活生生拆散了我妹妹和周公子,你不怕遭报应吗?”康鹏抓住她的小手,诚恳道:“无雪,那天晚上本相喝醉了,真是认错了人,把你妹妹当成你了,你要相信本相。” 大乔幽叹一声,慢慢靠进康鹏怀里,低声道:“我相信你有什么用呢? 我妹妹和周公子早在背地里山盟海誓,如果不是我父亲看不上周公子的家世,他们早成亲了。现在周公子的官职刚有提升,他们的好事刚有眉目,你却对我妹妹做出这种事,是你害了他们啊。” 康鹏在她脸上轻吻一下,低声道:“不错,是本相害了他们,本相已经决定,明日就上表朝廷,为周瑜请封一个大大的官职,希望能稍微弥补他。” 大乔不在说话了,周瑜除了深爱小乔外,对自己的名誉地位也很看重,一心想出人头地,失去情人,能换来官职权位,对周瑜来说也不无弥补。 康鹏和大乔为周瑜舍身处地的作想,周瑜却丝毫不领情,和小乔在一起抱头痛哭了半宿后,小乔最终还是硬着心肠离开了周瑜,回到康鹏身边。 留下周瑜在房中无声的泣血,“董贼,我不杀你,誓不为人!” 康鹏抵达麦城的第二天早上,康鹏与孙坚在麦城官衙中各自坐定,商议董纡和孙策的婚事,虽说孙策与董纡结亲门不当户不对,是孙策高攀,可康鹏是现代人,自然不把门阀制度放在眼里,他只知道董老大的女儿与孙策两情相悦,再加上孙董结亲对董卓军的战略大计有莫大帮助,一口答应将董纡许配给孙策,让极重门阀制度的孙坚感激涕零了一把。 婚事定了下来,婚期上康鹏和孙坚却起了争执,孙坚希望孙策与董纡越早成亲越好,这样孙策也能早些返回他身边帮助他开疆拓土,想把婚期定在今年、也就是初平四年的年末;康鹏当然想从孙策身上多压榨出一些剩余价值,以董纡身份尊贵婚事不能草办为名,坚决要把婚期推后一年,到初平五年的年底再让小夫妻成亲,孙坚虽然心有不甘,但康鹏说得着实在理,也就不有再争下去,同意了康鹏的主张。 婚事订下,孙坚喜不自禁,立即命令大张宴席,犒赏双方士卒,以示同喜,酒席上周瑜自然没来,康鹏也暂时把烦心事抛到一边,与孙坚主客尽欢。席后,孙坚邀请康鹏单独到襄江江岸一游,康鹏也知道孙坚有话要与自己单独密谈,与孙坚欣然而往。 因为战争的缘故,昔日渔帆点点的襄江江面上空空荡荡,惟有江水滔滔而下,哗哗作声,两岸花明柳秀,青山巍峨。各怀鬼胎的康鹏与孙坚并骑漫步江边,却无心情欣赏景色,只是不住心不在焉互叙别来之情,把虚情假意的客套发挥到极致。 “太师,自黄巾作乱以来,汉室衰微,群贼各自乘机各自割据,纷争不断。”孙坚虽然实际年龄和经验都比康鹏丰富,但实力毕竟处于弱势,忍不住先把话挑明了,“而太师与小侯联手剿灭乱贼以来,已经先后平定韩遂、张鲁、刘焉、刘鳐、薛礼、乍融和严白虎等乱臣贼子,刘表破亡也是旦夕之间,西凉军与江东军实际上已经控制了九州过半,将来何去何从,不知太师有何主意?” 康鹏心中不屑,心说你老小子终于忍不住想称王称霸了。但康鹏也知道,现在不是和孙坚翻脸的时候,便虚伪道:“当然是与乌程侯联手一扫中原,剿灭袁绍、曹操和刘备等国贼,中兴我大汉江山了。” 孙坚心中更是不屑,心说你老头的野心谁看不出来?中兴大汉?我呸!孙坚也不可能现在就和康鹏翻脸,又试探道:“那贵我两军平定了中原之后呢?太师与小侯立下不世奇功,不知圣上会有何嘉奖?” 康鹏始终嫩些,沉吟道:“平定了中原,圣上对你我封侯赐爵自然是不够,降九锡(PS:封王)于身并世袭罔替,也不为过。” 孙坚大喜,大笑道:“应该如此,那时候,太师在北称康王,领雍、并、凉、益、冀、兖、青各州,小侯在南称吴王,率江东九郡八十一州,并徐、豫、交、荆诸州,可保我大汉万年不朽。” 康鹏心中大怒,心说这老东西居然又打起徐州和豫州的主意,还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康鹏表面不动声色,虚以委蛇的鼓掌叫好道:“好啊,如此一来,我大汉江山便可永固万年了。”心中却大骂不止,“娘的,等老子的水军练出来,马上派人把你做了,分三尺黄土埋你。” 孙坚表面哈哈大笑,心中更是暗笑,心说董卓老头奸滑归奸滑,但他年龄已经那么大了,儿子年纪又小,等他一死,他的地盘必然大乱,这天下始终还是我的。 两个虚伪的老东西在襄江边商量如何分割大汉江山,远方却忽然奔来两骑,康鹏与孙坚定睛看去,却是孙坚老将黄盖与周瑜,二人奔到康鹏与孙坚面前下马,黄盖抢上前抱拳行礼道:“黄盖见过主公,见过太师。”周瑜却垂首站在一边。 “公覆与公谨为何而来?”孙坚奇道。 黄盖指着周瑜说道:“回禀主公与太师,是公谨求黄盖带他来向太师与主公赔罪,昨日公谨气急中对太师言出不敬,如今已然悔改,想向太师请罪又怕太师不准,便找到黄盖,请黄盖先向太师请罪,太师准了,他再给太师磕头陪罪。”说到这里,黄盖对康鹏单膝跪下道:“太师,公谨年轻冲动,请你原谅他这次吧。” 康鹏心中大奇,莫非这周瑜的脾气真的象三国志里记载的一样,气量并不狭窄,而是气度宽宏?但康鹏对周瑜确实心中有愧,便大笑道:“公覆快快请起,这事情皆由本相醉后失德而至,岂能责怪公谨?” 黄盖大喜,忙对周瑜叫道:“公谨,太师已经原谅你了,快过来给太师请罪吧。”黄盖与周瑜的关系最好,一直把周瑜当成自己的亲儿子般的疼爱,周瑜的事,其实他心中也很伤心,也更无奈。 周瑜大步上前,对着康鹏毕恭毕敬的三跪九叩,恭敬道:“太师在上,小人昨日吃猪油蒙了心,竟然与太师争风吃醋,还对太师拔刀相向,罪该万死,请太师处罚。” 康鹏见周瑜态度恭敬,话语言真意切,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下马亲自将周瑜扶起,诚恳道:“公谨,这事是由本相所起,也是本相害了你,内疚还来不及,怎么能责怪你?” 周瑜低头道:“太师言重了,乔二姑娘能嫁与太师,是她的福分,我应该替她高兴……”周瑜嘴上说高兴,可眼中却泪花闪现。 看到周瑜伤心欲绝的模样,康鹏更是内疚,解下自己最钟爱那把鬼头刀——也就是当年王允那把七星剑改制而成的神兵利器,递与周瑜道:“公谨,这是本相的爱刀,你既然常常为乌程侯上阵杀敌,如今就赏给你吧。” 周瑜心中狂喜,可嘴上故意推辞道:“这如何敢当?这是太师的心爱之物,小人不敢接受。”愧疚的康鹏执意要给,孙坚也发话道:“收下吧,太师这也是看得起你,这把刀当年是孟德献与太师的,无比珍贵。”周瑜再三拜谢方才收下。 “本相这就给朝廷上表,表奏你为扬州太守。”康鹏又给周瑜封官道:“好好为乌程侯干,将来封官赐爵少不了你的。”周瑜立即大喜,又一次给康鹏磕头致谢。 ……正午时分,康鹏与孙坚等人返回麦城,康鹏正在房中琢磨如何多拖住孙坚几天,给朝廷调停孙刘战事争取时间,庞德忽然来报,“禀告太师,九江军大将周泰听闻我西凉铁骑天下无敌,心中不服,相约我军到城外比试武艺马术,不知太师准否?” 康鹏闻声抬头,见庞德满是刀疤脸上尽是兴奋之色,显然跃跃欲试,康鹏笑道:“我们是客人,让着主人些,别让主人脸上太难看。”庞德大喜,当即告辞,将五百西凉铁骑带出城外,与周泰的骑兵比试骑术,不过康鹏非常清楚,以庞德的好胜心,要想他放水是难上加难,只希望周泰不要输得太惨就行了。 ……在同一时刻,周瑜忽然找到黄盖,又约他到襄江边散心,黄盖知道他心情郁闷,也不推辞,便与周瑜再次出城去了,二人行至江边,周瑜寻了一处无人地坐下,并请黄盖坐在他身边,却一言不发,只是不住的长吁短叹。 “公谨,想开些,世上好女子多的是。”黄盖知道他的心情,拍着他肩膀说道:“等荆州的仗打完了,老哥哥替你挑一门好亲事,你就能把她忘了。” “可我怎么也忘不了她。”周瑜落泪道:“从初平而年我和她相见开始,我们就两情相悦,如果不是她父亲从中阻梗,我们早成亲了,可现在……” 黄盖长叹一声,摇头道:“因为你出身低微,如果你象太师那么的有权有势,乔玄早就把女儿送给你了。”说到这里,黄盖忽然发现周瑜腰间挂有一把白布包着的宝刀,奇道:“这刀是董太师赏给你的吧?你竟然珍爱如此?” 周瑜不答黄盖的话,只是缓缓抽出腰间那柄宝刀,盯着刀身上的七颗翡翠冷冷说道:“没错,因为我没权没势,所以乔玄宁可把女儿送给那头又老又丑却位高权重的肥猪,也不肯把女儿许配于我。” 黄盖苦笑道:“公谨,在我面前,你骂骂董太师没关系,在外人面前,你还是出言谨慎的好,董太师和主公是亲家,不要说董太师不饶你,就是主公也不会放过你。” “正因为主公和他是亲家,所以我只能忍!”周瑜忽然大吼,双眼喷火,状若癫狂,跳起身来挥舞着康鹏的鬼头刀大喊大叫道:“我要出人头地,我要有权有势,我要让无霜回到我身边!” “公谨,公谨。”黄盖慌忙把他按住,生怕周瑜做出傻事,好言劝慰道:“你不要冲动,你就要当上扬州太守了,离出人头地已经不远了。” 周瑜忽然冷静下来,低头双眼紧盯着黄盖的小腹,以无比冷酷的声音说道:“当上扬州太守就出人头地?不要说离董贼差着十万八千里,就是主公比也差着一大截,再说主公和董贼好得蜜里调油,也不可能帮助我夺回无霜。” “公谨,你胡说什么?”黄盖听出周瑜话中对孙坚的不满之意,怒道:“你难道在责怪主公?”黄盖话音未落,周瑜突然面色大变,右手一翻,鬼头刀就刺入黄盖的小腹! “你你你?”黄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左手捂着小腹,右手指着周瑜,黄盖做梦都想不到,他视若己出的周瑜会对他突施辣手,要取他性命。 “黄老将军,我知道你对我好,可对不起了。”周瑜流着眼泪说道:“可我太爱无霜了,为了她,我可以牺牲一切。我已经想好了,我这就用董贼送我这把鬼头刀去杀了主公,把罪名栽在董卓头上,这样,我才可以名正言顺的杀掉董贼,再辅助孙权少主一统天下,才能权倾朝野,无霜才能回到我身边。” “你混蛋!”黄盖气急中飞起一拳打在周瑜胸上,把周瑜打了跟斗,鬼头刀也从他腹中抽出,顿时血流如注,黄盖本想上前击杀周瑜,也因为失血过多加之小腹剧痛,一时间连脚都无法抬起。 这时候,周瑜已经慢慢爬起,将鬼头刀放到嘴边,慢慢舔去刀上黄盖的鲜血,冷声道:“黄老将军,到现在为止,天下只有你、我、主公和董贼知道这把刀已经是我的了,董贼说的话自然没人信,主公是死人没法说话,我当然不会说,只有黄老将军你,请你先去黄泉路上等我们那位与董卓交好的主公吧。” “公谨,我真看错你了!”黄盖大吼一声,拔足就往襄江江岸边跑,周瑜急追上前,急刺一刀,正中黄盖后心,但黄盖奔跑也急,这一刀没有刺深,周瑜再追时,黄盖已经奔到岸边,飞身跃下江中,‘扑通’一声,黄盖就没了影子。 周瑜在岸边等候多时,始终不见黄盖冒出水面,料想黄盖已死,便冷笑道:“襄江水流这么急,你又中了我两刀,我就不信你还能活下去。”当下不敢担搁,迅速将鬼头刀重新包好,独身一人回城去了。 两个时辰后,庞德带着西凉铁骑还在城外与周泰骑兵比试,孙坚派人去请康鹏,说是要请康鹏去看一样稀世珍宝,康鹏估计是孙坚给董纡准备的聘礼,也不多疑,带着亲兵欣然前往。 到得孙坚房外,康鹏见周瑜带着一帮孙坚军守在门外,周瑜抢上前拜道:“太师,主公正在房中,快请进吧。”康鹏忙将他扶起,慰问了几句才推门进屋。 康鹏进房后,见孙坚伏在案上,似乎是睡着了,便叫道:“乌程侯,乌程侯。”叫了几声,康鹏见孙坚始终没有醒来,便上前去推他一把,“乌程侯,你说要给本相看稀世珍宝,快请拿出来吧。” 孙坚的身体慢慢滑倒,露出一张惊恐狰狞的脸,还有插在胸口的一把宝刀,康鹏最喜爱那把鬼头刀! 这时候,房门忽然被推开,周瑜闯了进来,疯狂吼道:“董贼,你竟敢杀害我家主公,我和你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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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江南好 江南好,风景旧曾谙。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能不忆江南?光阴似箭,转眼间,董卓军完全侵吞益州已经过了半年,第一批种到益州田地里土豆已经收获,虽然今年益州春夏的气候不好,益州的土豆亩产量平均只有八百余斤,但对屡遭磨难的益州百姓来说,已经是上天赐给他们最好的礼物,何况益州百姓都知道,祥瑞神种只有在董太师统治的地方才能生长良好,而初平四年的头两个月里,益州是在刘焉的统治下,所以神种减收,都是那该杀千刀的刘焉祸害的——就连官府都在各个城门张贴告示这么说。 也多亏了有董太师,益州的神果产量才能保证有八百多斤。在董卓军养精蓄锐的这半年里,大汉的万里江山,除了大商人和大地主云集的天堂般的雍州,更加繁华的并州与凉州和相对平静的益州,仍然是烽烟迭起,战火连绵。 因为还有那么一点利用价值,慈悲为怀的董太师仍然在给已经摇摇欲坠的寿春袁术支援粮草和兵器,让袁术死死拖住刘备,不给刘备发展壮大的机会,当然,淮南与徐州的大战连累无数无辜百姓死于战火这笔帐,自然要算到上不知报效国家、下不知关爱黎民的刘备和袁术头上,董太师可是非常希望他们能‘和平’相处的,至少董太师曾经给朝廷上表,请求汉献帝下旨让两家休战——可惜被冯太监兄弟捣乱,满朝老臣都赞成的这道奏章在汉献帝那里被驳了回来,但消息传开,期盼和平的淮南和徐州百姓还是打心眼里感谢董太师。 不光是淮南和徐州之间打得热闹,袁术的大哥袁绍也表现相当出色,先是用田丰之计,在初平四年的二月初攻破公孙瓒的最后一座城池范阳,公孙瓒兵败自焚,袁绍彻底平定冀、幽二州,大汉太师董卓闻讯,先遣使者送礼与袁绍庆贺,又上表朝廷,为袁绍请封青州公,以表彰袁绍的丰功伟德。 董太师还亲自修书一封将袁绍大大恭维一番,而且董太师为人大公无私,没有忘记袁绍军中那些阵亡的将士,还在信中再三为他们的牺牲哀悼,包括在文武大会上死于关羽手中的袁绍心腹大将颜良,董太师都在信中为他痛哭流涕 。对董太师的这封来信,袁绍军谋士田丰当即指出——董卓这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袁绍也看出董太师给自己请封爵位的玄机,没有中计。 可董太师虽然没有直接控制朝廷,但朝廷还是很尊重董太师的意思,在冯太监兄弟鼓动下,汉献帝还真给袁绍加封了青州公,旨意到时,恰逢袁绍之弟袁术修书向大哥求援,请大哥南下攻打刘备,解救淮南,袁绍不甘寂寞的心灵就开始骚动了,主力部队没有布置到太行山一线威胁董卓军后方,而是将大军放到济北和范城一带,随时准备去收回那块名誉上已经属于自己却被曹操占据着的青州土地,顺便南下救自己的兄弟。 袁绍军动向传来,董太师阴笑不止,这时候,董太师忽然又想起黄泛区的兖州百姓,大大方方的把一批高产粮种送到袁绍和曹操谁也不要的黄泛区,还派出枣祗去接任陈留太守,让他在陈留组织兖州残存的百姓屯田耕作。 在董太师记忆中,初平四年就是公元一九三年,在历史上,枣祗也是这一年在陈留屯田养民,一举解决了曹操军的军粮不足问题,也就是说,这一年兖州肯定是一个风调雨顺的好年景,粮食肯定将要丰收。 本性善良的董太师就不相信,这么一大块肥肉放在非常缺少粮草的曹操和袁绍面前,他们就能不心动?在北方埋下祸根后,我们的董太师终于把目光转向南方,董太师的未来亲家孙坚已经完全平定了江东九郡八十一州,势力如日中天,正在江夏一带与黄祖军打得热火朝天,虽然我们仁慈的董太师出于消耗两家实力的考虑,头一次对诸侯说话算话没有干涉刘表军与孙坚军的战事,只是在口头上对孙坚表示支持,但孙坚军仍然节节胜利,打得荆州军溃不成军,完全占据上风。 六月中旬益州种植的土豆收获后,益州逐渐摆脱粮食只能靠雍并凉三州供应的窘境,玉米收获后,益州的情况彻底稳定下来。 我们的董太师也腾出手来,留吕布、赵云和徐庶守成都,带着一帮文臣武将亲临长江重镇涪陵视察,而陈宫与甘宁早在涪陵打造战船,训练水兵,各项工作进行得如火如荼。 康鹏一行是乘船南下,从没坐过船的康鹏晕船非常厉害,晕得连黄疸都吐出来,虽然华佗给他配了几种晕船汤药,可别人服了有些效果,但是对康鹏却丝毫没有作用,康鹏无奈,只得舍舟乘马,由庞德带着一队保护他取陆路去涪陵,贾诩、鲁肃、魏延和庞统等人率领大军仍然走水路。 有庞德带着一帮忠心耿耿的亲兵悉心照料,一路上风餐露宿也不是很辛苦,康鹏却愁容满面,象董老大这样一辈子没坐过船的西凉铁骑战士不知有多少,南方水乡河道众多,乘船就象北方乘马那么普遍,要想征服江南,就必须以战船为主力,北方士兵在船上,不知将要损耗多少战力。 战船连锁倒是一个解决的办法,不过敌人如果用火攻,那又该如何抵御?思来想去,康鹏决定做好两手准备,一是迅速打造大批战船,勤练水兵,让北方士兵尽快熟悉水性;二是尽快让留在长安的孙策与董纡成婚,在适当时间让孙坚一命呜呼,再让孙策接手江南,争取兵不血刃夺取江东。初平四年九月,康鹏一行抵达涪陵,贾诩等人乘船早到,与陈宫、甘宁等人到城门迎接康鹏,康鹏也不急于进城,径直与众将到码头船坞等地视察。 到得江边,康鹏便见江中大小战船拥江塞流,高达十余丈的楼船外为城郭,内有无数小型船只穿梭其中,来往不绝,江岸边还有一眼望不到头尚未完工的战船,岸上大木堆积如山,无数船工在船上钉木架阁,好一派繁忙景象。“每艘楼船能载兵二百人,已经打造完工的有一百零三艘,还有二百四十七艘在打造中。 货船每艘可载粮三千斛,已打造一百六十艘,还有四百四十艘正在打造”负责船工的陈宫向康鹏禀告道:“小船每艘能载兵五十人,快船每艘能载兵二十人,都已各自打造二百余艘,尚未完工的各有六百余艘。” “很好,公台筹备得不错。”康鹏没法不满意,短短半年时间内能造出这么多兵用战船,康鹏再不满意,也只能请鲁班复活来制造战船了。康鹏又转向甘宁问道:“兴霸,水兵的训练如何?”康鹏更关心的是水兵训练情况,没有熟悉水性的合格水兵,战船再多也是白搭。“回禀太师,情况很糟糕。” 甘宁可没陈宫那么高兴,垂头丧气答道:“我已经很华丽的训练他们,可北方士兵却丑陋的不熟悉水性,一上船就天旋地转,丑陋的大吐特吐,刚开始的时候甚至有北兵呕吐致死,经过半年的训练,他们只能在船上丑陋的站稳,呕吐的情况仍然很严重。除了在本地招募的青壮渔民,几乎都不能打华丽的水战。” “有这么严重啊?”康鹏丑脸上眉头紧锁,水兵训练的情况比他想象中还要困难,而南下江东,至少要与荆州水师决战,荆州水师都督蔡瑁和张允虽然人品和自己差不多,但带水兵却是一等一的好手,用这支不熟练的水兵去与荆州水师决战,凶当吉少。 这时候,恰好一阵大风吹来,江水波涛顿起,大小船只迎风晃动不止,船上董卓军水兵站立不稳,不时有水兵跌倒,更多水兵是趴到船舷呕吐,急得甘宁大骂,“丑陋的东西,降帆,快降帆!”可甘宁的命令始终晚了些,两艘满栽着水兵的小船被大风吹歪,董卓军水兵又不懂得控制船的平衡,竟然一起涌向倾斜那一船侧,扑通扑通连声,那两艘张着帆的小船便翻倒水中,其余船只忙去捞救水兵,狼狈不堪。 见此情景,康鹏摇头长叹,大感扫兴,也没心情再看下去,带着众人便返回涪陵军营。 当夜,康鹏在大帐中召集众文武大将,商议水兵训练事宜。康鹏开门见山道:“诸公,本相今日看到了我们西凉军的第一支水军,说实话,本相很不满意,都半年了,我们的水兵为什么还那么差?”甘宁深深低下头,水兵的训练是他一手负责,水兵熊成这样,他难辞其咎。 老好人鲁肃看出甘宁的尴尬,替他辨解道:“太师,水兵训练进展确实缓慢,但也不能完全责怪兴霸,北兵擅马战,不擅水战,要北兵在半年里完全掌握水战精髓,难如登天。”“子敬兄言之有理。”已经是董卓军副军师的庞统也劝解道:“太师明鉴,南人自幼接触江水船只,熟悉水性,所以容易训练。而北方士兵从小到大,都没有见过几条小江小溪,要他们急刻间熟悉水战,太强人所难了。” “你们误会了,本相并非责怪兴霸的训练能力。”康鹏摇头道:“本相今天询问了众将,兴霸平时训练水兵确实尽心尽职,吃住都在战船之上,每天只睡两个时辰,为的就是尽快让士兵熟悉水战。”康鹏先表扬甘宁一番,忽然话风一转,“可他训练不得法,北兵初次接触大江大河,他就逼着这些旱鸭子下水游泳,导致溺毙士兵多达百人不算,还让士兵从此怕水,见水就心慌。 还有在平时训练中,他对士兵常常喝没骂不止,动辄施以军法,过于严厉,虽然这是为了士兵好,可不知怀柔,一味只会强迫士卒,长此下去,水军士气必然低落。”甘宁开始还有些不服康鹏的指责,听了康鹏现在所说这些事实后,甘宁满脸通红,垂首道:“太师所言,句句属实,甘宁知罪,请太师责罚。” 康鹏很满意甘宁的态度,点头道:“很好,免去你的西凉军水军都督之位,改任副都督,你可心服?”甘宁那敢不服,马上点头称是,可董卓军众人却大吃一惊,鲁肃急道:“太师,我军中精于水战的只有兴霸与伯符二人,伯符远在长安,你撤了兴霸,何人还能当此大任?何况,伯符他……。”鲁肃说到这里说不下去了,董卓军的战略部属中,江东是能巧取就巧取,不能巧取就强夺,孙策是孙坚的长子,董卓军自然不会让他担任水军都督,去与他父亲骨肉相残。“太师请三思。” 贾诩也劝康鹏道:“兴霸虽然有错,改过即可,我军再没有一名可以担当水军都督大任的将领了。” “有。” 康鹏端起茶杯,茗上一口道:“就在这帐中,就有一人可以担当水军都督,本相相信,他一定能给本相训练出一支战无不胜的无敌水师。” 康鹏话音刚落,众人面面相觎,大帐中的贾诩、庞统和鲁肃都是文官,庞德、魏延和吴懿等人都是旱鸭子,除了一个甘宁,还真找不出第二个能带水兵的将领。 “敢问太师,这位将军是谁啊?”鲁肃小心翼翼问道。“就是你啊。”康鹏轻描淡写的随口答道:“你鲁子敬就可当此大任。” 众人目瞪口呆,最惊讶的人还是鲁肃自己,鲁肃喃喃道:“太师,你是在开玩笑?鲁肃虽然喜读兵法韬略,又自幼住在江旁,对水战有些了解,可从没有带兵经验,让鲁肃带兵,太师不怕鲁肃将是第二个赵括吗?”“兵是练出来的,将也是练出来的。”康鹏淡淡道:“本相给你一年半时间,物资、军械、钱粮都优先支持你,再让兴霸和伯符协助,你一定要在十八个月时间里,给本相打造一支无敌水师,你可有信心?”鲁肃张大了嘴,可看到康鹏那坚定的目光,鲁肃下定决心,起身回答了四个字,“鲁肃领命。” 康鹏大喜,“很好,从今天起,免去你的副军师和少常之职,担任我西凉军水军都督。本相这就派人给伯符送信,就说让他来训练出水军去给他父亲帮忙打荆州,相信他一定会飞跑到涪陵的。” 对康鹏的这个任命,贾诩和庞统等人心中都七上八下,包括鲁肃心中也是既兴奋又紧张,只有康鹏胸有成竹,历史上鲁肃担任东吴水陆军大都督七年,虽然没有打一场胜仗,但给处于长江下游的东吴留下一支攻破荆州的水军,一支缺乏骑兵却在夷陵火烧联营的陆军,整整一代在十年内不断对魏国采取主攻的不败铁军!善战者,无赫赫之功。 汉初平四年七月初九,仅在涪陵视察了三天,康鹏留下鲁肃、李严等人在涪陵训练水军后,便与贾诩、庞统等人起程前往永安,随着包抄中原战略的计划进展,康鹏决定将董卓军指挥部搬往永安,亲临第一线指挥平定江南的战役。 康鹏决定搬到永安,还有一个用意就是远远躲开乔家姐妹,益州战役结束后的那个晚上,康鹏大醉中将小乔误认为大乔,强行玷污了小乔的清白,事后姐妹俩那个趋炎附势的父亲乔玄倒没什么,反而乐得喜笑颜开,当即表示要将乔家姐妹一起送与康鹏做妾,小乔却哭得死去活来,若不是大乔日夜不停的看着妹妹,几次救下自尽的小乔,小乔早已香消玉陨化为香魂一缕。 本来小乔对康鹏的责怪与痛恨,康鹏并不怎么放在心上,可每次看到大乔那幽怨的泪脸,康鹏不多的良心就隐隐生疼。 五月的一天,哭成泪人一般的大乔找到康鹏,康鹏这才知道小乔已经怀孕,对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康鹏更是头疼万分,忙去乔家看望小乔,不料却被小乔狂风暴雨般的妆盒铜镜砸了出来,听着乔家姐妹在房间中抱头痛哭的声音,康鹏无奈,只得失落而回,没过几天就提出迁府永安,他给小乔造成的伤痕,也只能用时间来抹平了。 汉初平四年七月初十,鲁肃正式接任董卓军水军都督,当天清晨,鲁肃至涪陵中军行营擂鼓升帐,左右立刀斧手,聚集文官武将听令。 三通鼓毕,众文武早已到齐,鲁肃方才说道:“诸君,自黄巾贼作乱以来,天下不平,群贼并起,汉室威严扫地,百姓民不聊生,董太师决心匡扶宇宙,还世间安宁,无奈我军水军羸弱,而南下江南,必须水军开道,现鲁肃承蒙太师错爱,接任西凉军水师都督之职,还望诸君尽力相助,努力向前,为太师打造一支战无不胜的无敌水师。” “末将遵命。” 鲁肃客套一番后,众文武虽然心底不服,但也纷纷答道。 客套完后,该鲁肃拿出训练计划了,可鲁肃出人意料的说道:“很好,那诸君就请各回水寨,按时操练水军,本都督随时会下到水寨检查。” 众将面面相觎,从飞熊军调到水军的樊稠忍不住问道:“大都督,水军操练之法,你可有什么指点军令?” 鲁肃想都不想,随口答道:“没有,就按照甘宁将军以往的操练之法训练,若有疑问,可以去问甘宁将军。” 鲁肃话音刚落,众将无不目瞪口呆,董老大就是因为甘宁训练水兵进展缓慢才撤他的职,鲁肃居然又按照甘宁的旧法训练,难道鲁肃不怕步甘宁的后尘?“还有什么疑问吗?” 鲁肃扫视一圈,见众人虽然面露不满或轻蔑,更多是不屑,鲁肃便说道:“那就快去训练士卒吧,各守其职,本都督在太师那里立了军令状,十八个月以内,一定要练出一支合格的水军,十八个月的时间到了,水军还是拿不上台面的话,本都督就要人头难保。” 说到这里,鲁肃见众将还无动静,便冷冷补充道:“当然了,本都督在临死之前,一定会拉足垫背的。”“狗屁,小毛孩子敢拿杀头来威胁老子?” 刚出大帐不远,樊稠就破口大骂道:“老子跟着太师出生入死的时候,他还在他娘怀里吃奶,乳臭未干的东西,我儿子比他都大三岁,也敢威胁老子?” “将军骂得好,骂得太对了,我就不相信他敢杀老子?”从飞熊军转成水军的西凉军悍将纷纷附和,这些骄兵悍将从凉州开始就跟着董老大,十多年下来,谁不是战功累累,养成了丘八大爷脾气,那还把年仅二十三岁的鲁肃放在眼里,再加上鲁肃也没拿出能震服他们的真本事来,他们对鲁肃自然更加不服。 这时候,前任董卓军水军大都督甘宁正好路过,樊稠等人的话他也听到耳里,甘宁摇动铃铛笑道:“你们别高兴得早,丑陋的太师给了他一道华丽的权力,让他可以不经请示,就华丽的砍下水军中任何人的人头,包括我美丽的人头。”言罢,甘宁扬长而去,留下樊稠等人在那里发楞。 前飞熊军众将目瞪口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这些西凉军老兵油子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董老大。过了良久,张济才说道:“我们还是小心些吧,我侄子张绣一直是温侯的副将,我听他说,温侯对鲁肃小子也非常赏识,还想把他招作女婿,招惹了他没什么,但温侯那里我们可得罪不起。” 众将再不敢多言,都在心里擦了把冷汗,心说这小子的后台真硬,真把吕布那个疯子惹火了,他可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不说那帮老将去练水兵,单说鲁肃在众将出帐后,单把陈宫留在帐中,鲁肃直接对陈宫说道:“公台先生,这几天太师与我商量了一下,决定多生产两种战船,并将原来的大船稍作改造,提高战船战力。” 喜好新技术的陈宫来了兴趣,大喜道:“太师又有什么好主意了?上次太师将投石车稍作改动,增加一个计步器,我军的投石车就可以控制投石远近,这次太师都说能提高战力,那就肯定错不了。”鲁肃展开几张图纸,指着图纸解释道:“太师和我都认为,我们以前的大船体积过小,仅能载兵二百人,防护力也比较弱,只能算小型楼船,一旦在冲撞箭战中士兵耗尽,连船只都会被敌人夺去;所以我特别设计了一种五层楼船,长一百二十步,上面有楼橹,开四门,能驰马行车,每艘可载兵一千六百人……” “等,等等。” 陈宫大吃一惊,忙打断鲁肃道:“子敬,这种船大虽大矣,可太过笨重,在战场上转头进退尽皆不便,一旦敌人以小船火攻,如何抵挡?”“这种船不是上战场的。” 鲁肃笑道:“太师给它取名水兵母舰,是让它载运士兵在战场后方,前方战舰士卒与箭矢消耗过大时,就可回撤补充兵力箭支,将伤兵运上水兵母舰救治,可以极大程度提高我水军持续作战时间。”鲁肃一席话,陈宫茅塞顿开,鼓掌道:“妙,水兵母舰远在后方,前方有战舰防卫,互成母子,敌人确实拿它束手无策。” (PS:子母战舰始于三国中期,为东吴发明,发明人不详,但从应用时间来看,应该是鲁肃任东吴水军都督时制造,最大一艘母舰名叫‘长安’号,可载兵三千人以上!) “还有一种战船是什么?”陈宫拿着那张图纸喜笑颜开,又热切的问道。鲁肃又展开第二张图纸,解释道:“第二种战船名为‘五牙’,也是楼高五层,载兵八百人,船体外壳遍钉薄铁,即使深入敌阵,也不怕敌人战舰冲撞,但这还不是他最大的特色,太师根据投石车的原理,在这种船的前后左右设有六具‘拍竿’,‘拍竿’上以铁链悬挂巨石,当五牙战舰冲入敌阵后,便可以巨石来回拍击敌船,威力无穷。” (PS:五牙战舰及水战利器‘拍竿’始于隋初,是隋朝开国皇帝杨素的水战王牌,本书中提前了应用时间。) 陈宫已经惊喜得快晕过去了,但鲁肃又给了他致命一击,“太师命令,将以往的楼船上每艘再加设两架不可移动的投石车,使楼船可以前后投石,又不致失去平衡。” 陈宫呆呆的站着,一句话不说,鲁肃奇道:“公台先生,公台先生,你怎么了?”鲁肃叫了几次,陈宫才忽然抓起图纸,转身就往大帐外跑,边跑边喊,“快,快!给我召集工匠,一刻都不许耽误!” “水兵母舰和五牙船只准在水寨中制造,严格保密!”鲁肃赶紧大喊道,远远飘来陈宫激动得结巴的声音,“知,知道……。” 鲁肃哑然失笑,又叫来军需官,交代了几句,这才领着亲兵队到水寨中检查。出身水贼的甘宁在水寨中布置中确实有套,连绵的水寨长达数十里,沿江一带设十二道水门,大船结于其外,小船来回其中,互为救应,极具章法,鲁肃立于小船,在水寨中穿梭视察,也暗自叹服不已。 如果不是甘宁脾气暴躁,不会安抚鼓舞士卒,康鹏也舍不得撤换他。鲁肃小船行不数里,前方就是樊稠的大船,鲁肃远远就听到樊稠粗鲁的声音,“你们这些兔崽子,给老子下水,淹不死你们!”还有皮鞭着肉和士兵哀号的声音,鲁肃愠怒,便命小舟靠近樊稠大船。 刚接近樊稠大船,鲁肃就看到樊稠提着皮鞭在船上抽打士兵,逼刚调到水军中那些不会游泳的北方士兵下江学习游泳,而那些士兵宁可挨皮鞭抽打,也不肯下水,船上哭叫喝骂,乱成一团。 鲁肃取舷梯登上樊稠大船,对正在打骂士兵的樊稠大喝道:“住手,为什么殴打士兵?”樊稠见是鲁肃,气鼓鼓答道:“为什么打他们?这些兔崽子不肯下水学习游泳,一群贪生怕死的东西,不打他们,他们就不会下水!”鲁肃步到樊稠皮鞭下哭泣的那些士兵身边,扶起一名被樊稠打得皮开肉绽的士兵,温言道:“你为什么不肯学游泳啊?樊稠将军要你们学游泳,也是为了你们好,将来水战时,你们一旦落水,又不会游泳,可没有人能救得了你们。” “大都督。”那士兵哭道:“小人是陇右人,从小长到大连宽点的河都没见过,一年还洗不上三次澡,从来不会水,要小人下长江学游泳,不如一刀把小人砍了吧。” 其他董卓军士兵也纷纷哭喊,都是宁死不肯下水,气得樊稠挥鞭又要乱打,鲁肃忙制止他。“大都督。”那士兵扑通给鲁肃跪下,磕头道:“求求你了,把小人调回步兵去吧,小人愿意去当冲城的敢死队,死在战场上,也比掉进水里喂鱼好。 小人知道战死后太师会抚养我的家人,愿意为太师去死,可不愿被淹死。”“小兔崽子,怕死的东西,你还敢指望董太师抚养你家人?”樊稠暴跳如雷,挥鞭将那士兵抽得满甲板打滚,鲁肃拉都拉不住。 “你还不是怕死?也不敢下水?”缩成一团的士兵中,一名士兵小声嘀咕道。“谁?谁说的?”那士兵声音虽小,但樊稠和鲁肃都听得非常清楚,樊稠气得七窍生烟,以皮鞭指着那群士兵大骂道:“谁敢说老子怕死?滚出来,让老子抽死你!” 鲁肃却不这么想,而是面上变色,对樊稠冷声道:“樊将军,原来是你带头违反军纪啊,太师有令,水军所有人都必须学会游泳,你连太师的军令都敢违反吗?” 樊稠一楞,忙朝鲁肃嬉皮笑脸道:“大都督,那些兔崽子胡说八道,你怎么能相信他们呢?本将自然会水,如果不信,本将这就下水游过你看。” 樊稠本想打个哈哈过去,不料鲁肃迅速道:“好,那就请樊将军带头下水,教这些新水兵游泳。”刚才还无比喧哗吵闹的大船上忽然一片寂静,只剩下江水拍打战船的华华声,而一直神气活现不把鲁肃放在眼里的樊稠满头大汗,汗水顺着下巴汇成小溪,点滴到甲板上。过了良久,樊稠才低头道:“末将确实不会游泳,末将知罪。” “身为大将,带头违反军令,罪加一等。”鲁肃厉声道:“本都督给你两个选择,一是按军法从重治处,二是与这批新水军一起下水,学习游泳。” 樊稠大怒,正要发作,鲁肃却已经一挥手,二十名手执刀斧的鲁肃亲兵立即将樊稠包围,鲁肃喝道:“樊将军,你想对本都督动粗么?你可要想清楚了,这可是死罪。” 樊稠傻眼了,本来他掐死鲁肃比掐死一只蚂蚁还容易,可鲁肃那些亲兵都是康鹏特别挑选的董卓军中一流好手,二十把大斧砍下来可不是闹着玩的,一时间,樊稠进退两难,只是呆立在甲板上。这时候,甘宁、李严和张济等人都已经闻信赶来,都向鲁肃替樊稠求情,可惜鲁肃铁面无私,坚决不饶,一定要樊稠下水。“我下水就是了,不用低声下气。” 樊稠见鲁肃态度坚决,也不再抱侥幸,三两下扒去身上衣甲,赌气冲到船舷旁站定,可看到滔滔江水,樊稠的勇气又消失得一干二净,双腿开始发软。 “将军。”一名在涪陵本地招募的董卓军士兵抢上前去,对樊稠低声道:“你不用怕,小人出生渔民,你下水小人也马上下去救你。” 樊稠看看他,又看看后面铁青着脸的鲁肃,怒气又生,推开那士兵,对着江中大喊道:“太师,我们来生再见了!”言罢,樊稠弯身就要往下跳,鲁肃却忽然喝道:“且慢。” 樊稠直起身体,冷冷道:“大都督还有什么命令,乘樊稠还没被淹死,请一并交代了吧。”鲁肃也不理会樊稠话中的讥讽,而是对一名亲兵使个眼色,那亲兵会意,飞快返回鲁肃所乘的小舟,取来一堆葫芦交与鲁肃,鲁肃拿起一串葫芦,上前亲自为樊稠系腰间,温言道:“李严将军以葫芦系粮袋水中运粮,本都督借他的主意,请太师我们水军每名将士配备了六个大葫芦,系在腰间便可落水不沉,将军是北方人,请系上葫芦再下水。” “哈哈哈哈!”樊稠放声大笑,先朝鲁肃深深一个鞠躬,返身便跳入江中,果然,有六个大葫芦的浮力,旱鸭子樊稠也可以漂在水面上来去自如。 “哈哈,兔崽子们,你们也快下来吧,这回淹不死了,泡在水里的感觉,还真他娘爽。”樊稠一边笨拙的划水,一边对着船上大喊。“万岁!”船上那些新水兵欢声雷动,这时候,鲁肃身边忽然窜过一人,直接跃入水中,樊稠在水里大笑道:“老张,你这旱鸭子也终于敢下水了。” 原来是董卓军中另一员悍将张济,他也忍不住要下江学习游泳了。 鲁肃安排的军需官早已将大批葫芦送到,不到一柱香时间,长江中人头涌动,就象人粥一般……半个月后,益州一个葫芦可以换到一袋粮食,酒馆因为没有葫芦盛酒,生意大减,都在酒馆门口打出一个招牌,上书:本店不接待西凉水军大都督。 为了避免引起孙坚和刘表猜疑,使自己的战略大计节外生枝,康鹏一行抵达永安时,康鹏并没有让大军直进永安,而是命令军队驻扎在白帝城,也没有通知永安守将马超与张绣等人,带上庞统、庞德二人与一帮亲兵便装赶至永安,混在百姓中进到城内。 虽说与庞统相识不到半年,从内心深处康鹏也更信任贾诩一些,可康鹏却更愿意与庞统走在一起,原因无它,庞统那张丑脸之寒碜远胜董老大,而贾诩容貌清秀,是个典型的美男子,康鹏也只有和庞统走在一起,才不会太过自卑,也能找回些许做帅哥的尊严,至于满脸伤疤看上去无比狰狞的庞德,也是康鹏喜欢带在身边的将领。 这不,刚进城不久,康鹏就听到两三名大姑娘指着自己与庞统、庞德窃窃私语,“三个都丑,还是那个胖老头顺眼些,其他两个男人太丑了。” 让康鹏饱受打击的脆弱心灵得到些许满足,找回那么一点自尊心,不过当康鹏对那些对自己指指点点的大姑娘小媳妇点头微笑表示感谢称赞时,还是惹起一阵骚乱——永安的大姑娘小媳妇撒腿就跑,边跑还边喊,“救命!太可怕了!” 又把康鹏的心情打落深渊。“太师,前面就是永安府衙了。”庞德指着前方,对情绪低落的康鹏说道。康鹏阴沉着脸,从鼻子里哼出一声算是答应,倒把庞统和庞德吓了一跳,几乎认为自己们那里做错,让董太师不高兴了。康鹏一行来至官厅前,正要亮明身份进厅,他们身后却忽然奔来一匹快马,马上是一名董卓军传令兵,疾弛到堂门前下马,直闯进厅,康鹏见那传令兵身插代表紧急军情的红旗,知军情有变,不敢怠慢,忙抬腿进厅,堂前哨兵自然要阻拦,庞德抢上一步,亮出董老大专用的金牌令箭,那些哨兵吓得屁滚尿流,滚爬到康鹏面前跪下,可康鹏早直冲进去了。“禀将军,孙坚军已经攻破江陵,荆州军全线退守襄阳,孙坚军大小战船二千余艘逆流而上,进逼襄阳卫城樊城,襄阳危在旦夕。” 还没赶到大厅,康鹏就远远听到那传令兵向马超等人的禀报,康鹏大吃一惊,荆州一旦落入孙坚之手,那江东实力必然大增,董卓军顺江东下的道路也将被孙坚军堵住,而且康鹏也非常清楚孙坚的野心有多大,历史他如果不是野心膨胀,也不会背匿汉朝传国玉玺,如果让孙坚控制住江东和荆州,暗月组又不能顺利把华佗特制的十全大补膏悄悄给孙坚服下,那董卓军又将面临一个大敌。“太好了,九江军是我们的盟友,他们帮我军解决掉荆州的麻烦,我们就能轻松得多。” 马超的政治头脑最是简单,不忧反喜道:“快去禀告太师这个喜信,让太师也高兴一下。”“不用,本相已经来了。”康鹏大步冲进大厅,马超和张绣呆立半晌才反应过来,忙给康鹏行礼道:“不知太师驾到,末将等有失远迎,死罪。” “是本相没通知你们,都起来吧。”康鹏心不在焉的答道,劈手夺过那传令兵手上的奏章,展开细看,原来在初平四年的六月初二,孙坚以周瑜之计,诈败诱得黄祖水军尽出港湾,黄盖程普乘机攻取江陵,抄下黄祖军老巢,黄祖军只得撤至襄阳屏障樊城坚守,而孙坚军乘机追杀,从三面包围樊城,并在九天前杀退了蔡瑁的援军,樊城已经岌岌可危。 “恭喜太师,刘表被我军盟友攻破,我军可全力对付中原乱贼矣。”除了庞统外,众人一起向康鹏道喜,康鹏却没有半点高兴的意思,而是厉声道:“快马去白帝城,请文和军师速到永安议事。” “狗屁盟友!盟友就是用来出卖的!”康鹏在心中恶狠狠道:“孙坚老头拿下了荆州,谁敢保证他不会北上进军中原,和老子抢地盘?那时候,他儿子的我女婿,他女儿是我小老婆,我好意思攻打他吗?”当夜,贾诩匆匆赶到永安,康鹏让张绣给自己安排一间密室,仅让贾诩和庞统二人入内密议,以免自己背信弃义的丑恶面目暴之天下。三人坐定,康鹏立将情报交与贾诩观看,贾诩有一目十行之能,飞快看完后立即说道:“太师,绝对不能让孙坚拿下荆州,否则我军包抄中原的战略危矣!” 既想当婊子又想立牌坊的不良学生一摊手,点头道:“本相与士元也是这么想,可是要用什么办法阻止孙坚占领荆州,才不让我军被天下唾弃,不背上出卖盟友的名?” 这下连贾诩和庞统都皱起了眉头,要想帮助荆州抵挡住孙坚,最直接的方法当然是出兵解救,可董卓军的人力物力都陷在重建益州中,再加上组建水军也是吞钱吞粮的无底洞,根本打不起大型战役,何况现在就直接出兵攻打孙坚,董卓军可真要遗臭万年了。 本来借其他诸侯的手帮助荆州是最好的方法,可荆州周围的诸侯势力都太过弱小,汝南的刘辟和龚都军在孙坚军面前自保还嫌不足,只有一个袁术有这实力,可袁术正在和刘备打得热火朝天,不可能抽出兵力救援荆州。 “如果我是马良。” 过了半晌,贾诩才自言自语道:“一定建议刘表向我军求救,希望我军出面调停战事,开出割让州县钱粮的条件,暂时缓住孙坚军,而孙坚军刚打下江东不久,也需要时间去巩固新占领的地盘,应该不难说服。可是……”贾诩说到这里说不下去,只是摇头叹气。 “可是荆州那帮士林宁死都会反对!”庞统替贾诩把话说完,丝毫不给康鹏留面子,“荆州士族对太师恨之入骨,那帮士族肯定是宁可把荆州交与孙坚,也不愿领太师的情。” 康鹏干笑几声,董卓军与士林的不共戴天之仇,是他和董老

参考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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