捣弹王武器强几啦?弹弹堂武器已经12了,捣弹王也有+12的武器...

站点分类 分类频道 互动功能 作家相关
(书号137891)
加入书架书签
投女生推荐票
| 阅读底色..
薄荷清新
粉红世家
蓝色港湾
紫色迷情
怀旧时光
白雪天地
字体大小..
打赏作品 | 给本书投粉红票 | 给本书评价
SEED之黄昏的魔弹
作者: 更新时间:
2007-09-03 21:35 正文
分卷阅读
本卷共0字
更新时间:2007-8-9 10:11:00 字数:329
  天堂工作室...
  “开什么玩笑!!!!!!!!”从上帝的办公室里传出一声哀嚎。
  众天使们吃了一惊。
  “老大怎么了?”天使A问道。
  “天知道...”天使B耸耸肩。
  “有人又要倒霉了....”天使C。
  “磅”的一声上帝破门而出受上还拿着一份厚厚的资料向着“创世”工作车间奔去。
  “创世”工作车间
  “看看你们本月的工作成绩!”上帝咆哮着“完成度27.36%!你们在干什么?挺尸?!”一边吼一边随手将手中的报告丢出。
  报告以极快的速度飞了出去,直接砸在主机“创世纪”上面,巨大的主机开始抖动,冒出了一丝电火花。
  也就是这一丝电火花改变了一个世界...
  ; 第一章 开始转动的世界
更新时间:2007-8-9 10:14:00 字数:6551
  A.D.时代末
  随着石油资源的枯竭,环境污染的恶化,世界笼罩在全球性不景气的风暴之中。
  由于许多国家都开始构筑各自排他的经济集团,地球逐渐被几大势力瓜分。
  R.C.War(Reco tructionWar/重组战争:同时也是第三次世界大战)开战
  伴随着民族、宗教纠纷的日益激化,全球拉开了促进国家间合并、重组战争的序幕。
  很多人在全世界范围内流行的S型流感与战争中丧生。
  宇宙纪元(C.E.,CosmicEra)
  C.E.-164月1日,经至今仍未得知姓名的科学家(与其科研小组)之手,乔治·格雷恩诞生了。
  C.E.1“最后的核”
  由于中亚战线(克什米尔地区)中核武器的投入使用。以此为契机,结束世界纷争的机会日渐增长。
  C.E.4乔治·格雷恩获诺贝尔奖提名。
  C.E.5乔治·格雷恩加入海军。
  C.E.9《RC.War》结束
  此时国家间的构成已有了大幅度的变化。
  由美、英、加组成的大西洋联邦,由原欧亚各国组成的欧亚联邦,由中、日、韩等国组成的亚洲共和国等国家组织相继成立。
  借由联合国的主导化,全球开始使用新的统一历(CosmicEra)纪年,而使用“最后的核”的年份则被定为新历的元年。
  联合国宣布宇宙开发计划开始运作。
  于世界大战时被冻结的L1第四代ISS(国际宇宙空间站)“世界树”的建造工程再次启动。
  C.E.10殖民卫星构想终于付诸实施。开始建造用于材料调度、组装的月面基地“哥白尼”。
  且作为新的开拓领域,原本停滞的宇宙商贸也借由日趋兴旺的投资而变得正式化起来。
  大西洋联邦,FASA(FederalAeronauticsSpaceAdministration/联邦航空航天局)招聘了乔治·格雷恩。
  大西洋联邦,联邦宇宙军(FSF:FederalSpaceForce)成立,欧亚联邦、亚洲共和国也纷纷跟进。
  C.E.11宇宙都市“世界树”于L1建成。
  C.E.12第一座可常规居住的月面都市“哥白尼”建成。
  FASA发起木星勘测计划。木星往返船“齐奥尔科夫斯基”计划发表。
  由乔治·格雷恩担任计划核心设计主任。
  L1的“世界树”成为该计划的建造基地。
  C.E.15木星往返船“齐奥尔科夫斯基”建成。
  “齐奥尔科夫斯基”上搭载了装备外骨骼跟辅助动力设备的宇宙作业用服,通称“MobileSuit”——这也是MobileSuit的始祖。
  “乔治·格雷恩的自白”
  前往木星的勘探船“齐奥尔科夫斯基”出航之际,乔治·格雷恩公开证实了新人类(协调人)的存在。
  随后制造方法便在网络上被公开。
  世界舆论就协调人技术究竟是正是邪而展开的大讨论众说纷纭。
  宗教各界权威均认定该项技术是侵犯了“神的领域”而将其定为异端,甚至教内人员即使只阅览有关资料也会被除名。
  左翼自然环境保护组织“蓝色波斯菊”对协调人技术表示反对(其最大幕后支持者是大西洋联邦的阿兹拉艾尔财阀)。
  C.E.16《改变人类遗传因子的相关协议书》被采纳
  上述协议于论述协调人问题的“国际遗传因子资源开发会议”上被采纳。
  由此,一切操作人类遗传因子的事项被一律禁止。
  而对乔治·格雷恩的处理办法则决定在7年后此人回归之时再作研究。
  另一方面,一部分富裕阶层亦在秘密地进行着将自己后代协调人化的计划。
  C.E.17秘密进行协调人制造的芝加哥某医院被报复性烧毁。
  医生,护士和患者也惨遭虐杀。
  虽然有传闻蓝色波斯菊与该事件有关,但真相仍然不明。
  基于大西洋联邦与南美共和国的共同国家计划,位于中美洲巴拿马的质量加速机基地“巴拿马之门”开始建造。
  C.E.21根据相互间的合同,欧亚联邦与南非统一机构开始在维多利亚湖畔建造质量加速机基地“哈比利斯”。
  C.E.22“Evidence01”被发现
  由到达木星区的“齐奥尔科夫斯基”于木星卫星欧罗巴附近的陨石中将其发现。
  世界舆论因此再度陷入了混乱状态,FASA作出了将陨石带回的指示。
  被取名为西格尔·克莱恩的协调人在斯堪的纳维亚王国秘密诞生。
  C.E.23帕特利克·萨拉——又一协调人在大西洋联邦秘密诞生。
  C.E.29乔治·格雷恩与“Evidence01”一道从木星返回。
  化石被运往L5的研究殖民卫星“黄道”进行详细的调查。
  调查委员会声称:“完全无法发现该物体是假冒的,而且其很有可能具有相当于鲸鱼甚至更高的智能水准”。
  由此宗教各界陷入了混乱状态。
  C.E.30“巴勒斯坦会议”召开
  虽然宗教各界权威人士齐集一堂但仍未能得出统一的意见,由此宗教界失去了舆论中的权威地位。
  从这以后,协调人宽容论便在世界上蔓延开来。
  第一次协调人潮来临。
  随着宇宙经贸的日益繁盛,更多的殖民卫星陆续建成。
  在L4许多殖民卫星开始建造(“门德尔”亦是在此时开始建造的)。
  在位于奥布联合酋长国的质量加速机基地“辉夜”,开始建造资源卫星“赫利奥波利斯”。
  C.E.31乔治·格雷恩获释,并开始在殖民卫星“黄道”调查鲸鱼化石。
  殖民卫星“黄道”开始从最初的外星生物研究机构逐渐成长为人类在宇宙的重要研究设置之一。
  C.E.35大西洋联邦月面军事基地“托勒密”的建造被曝光。
  在全球范围的指责之下,联邦声称该基地是“宇宙***局”,并随后公开了最初的MobileArmor系列。
  各势力争相展开军备竞赛。
  欧亚联邦开始建造军事基地“阿尔特弥斯”。
  C.E.38L5的研究殖民卫星“黄道”被扩建并复数化。
  乔治·格雷恩发表天平型殖民卫星的新设计构想。
  由大西洋联邦、亚洲共和国、欧亚联邦等主要出资国组成的“理事会”掌握了随后开始建造的L4新型殖民卫星群的控制权。
  C.E.40~随着成长后的第一代秘密制造的协调人在学术、艺术、体育等各方面的活跃,协调人与自然人之间“人性”的差别也日益显著,这样一来批判势力就油然而生了。
  狂信的天主教集团与伊斯兰教义主义激进派,加上被认为是蓝色波斯菊一支的武装基因差别主义团体暗地勾结,时代逐渐被涂上了混乱的颜色。
  C.E.41由第一代协调人的婚姻而降生的纯血第二代协调人问世。
  第二代协调人明显继承了上代的能力,由此世界掀起了新的议论。
  穆尔塔·阿兹拉艾尔在大西洋联邦诞生。
  C.E.43帕特利克·萨拉与西格尔·克莱恩因参与L5新型殖民卫星的建设而相遇。
  11月29日,穆·拉·弗拉格作为艾尔·达·弗拉格的长子在大西洋联邦降生。
  C.E.44新型L5殖民卫星群首批的十枚卫星(后来的阿普利留斯市)完工,且因其自身的大规模生产基地性质而被称为“PLANT”。
  C.E.45协调人人口约数突破一千万。
  随着一如既往“PLANT的工作只有协调人才能胜任”的定论,以及源源不断的投资,PLANT的规模在持续扩大。
  虽然逐渐的在这有了一种“没有PLANT造不出来的东西”的说法,但事实上食物,尤其是谷物的生产在此地是明令禁止的,所以就形成了几乎100%的食物都不得不从地球进口的现状。
  从此时起,由宣扬反协调人的组织引发的恐怖事件就时有发生了。
  对于无自治权,且彻底贯彻无武装力量的PLANT一方束手无策的现状,在协调人里不满的言论日益高涨。
  C.E.46艾尔·达·弗拉格动身前往遗传因子研究要地——位于L5的殖民卫星“门德尔”,去委托以协调人生育为主要产业的GARMR&am D研究所的主任研究员响博士制作自己的克隆体。
  艾尔·达·弗拉格的克隆体拉乌·拉·弗拉格诞生。
  C.E.50西格尔、帕特利克在PLANT内组织起主张要求自制权及贸易自主权的政治团体“黄道同盟”。
  由于理事国对黄道同盟活动的弹压而引起了协调人对其的反感。
  黄道同盟的活动转向地下,开始在PLANT暗中构筑自己的势力。
  C.E.52米歇尔·艾曼出生于PLANT。
  C.E.53“乔治·格雷恩暗杀事件”
  乔治·格雷恩被一位对自己不是协调人的身份感到悲观的少年杀害。
  虽据称蓝色波斯菊与该事件有关,但真相如何却至今不得而知了。
  PLANT的营运决定权被由各市代表组成的“PLANT评议会”掌握。
  C.E.54S型流感经过变异形成使以往疫苗无效化的S2型流感蔓延开来。
  “S2型是协调人针对暗杀乔治·格雷恩的报复行为,甚至是自然人的灭绝作战”的言论风靡一时。
  响博士将一枚自己跟妻子的受精卵进行了协调人化操作处理。
  C.E.55《都灵协议书》签署
  世界舆论对基因改造的敏感又一次被宗教势力鼓吹S2是“神之铁锤”的言论触动了,于是各国代表在该会议上签署了《禁止遗传因子改造的相关协定》即《都灵协议书》,由此地球上的基因改造便再次被禁止了。
  自然人对协调人的负面感情到达了空前高峰。
  2月5日,拉克丝·克莱恩在PLANT诞生。
  5月18日,吉良·响和卡嘉莉·响在门德尔的研究所内出生。
  S2型流感的危害面积扩大化。
  各地纷纷发生暴动,位于门德尔的GARMR&am D研究所被一伙自称蓝色波斯菊的武装团体袭击。
  事前得知消息的响博士的妻子将吉良和卡嘉莉交托给了自己的妹妹和妹夫二人(即大和夫妇)照料。
  10月29日,阿斯兰·萨拉在PLANT诞生。
  PLANT的菲布拉留斯市成功研制出S2型疫苗,并开始随即批量生产及向地球供应。
  尽管如此,自然人的反协调人情绪仍未有丝毫收敛,原本在地球生活的协调人也开始了向宇宙的移民。
  C.E.57由大西洋联邦宇宙军(FSF)、欧亚宇宙军、亚洲共和国航天宇宙军所组成的联军开始进驻PLANT周边宇域(该部队成为以后地球联合军的前身)。
  西格尔·克莱恩与帕特利克·萨拉当选为PLANT评议会委员;另一方面,“黄道同盟”仍在进行活动,且其支持者也在逐渐增多。
  C.E.58乌兹米·纳拉·阿斯哈就任奥布联合酋长国领导人。
  奥布联合酋长国开始建造轨道升降机“天御柱”。
  C.E.60~PLANT逐渐演变为向地球供给能源、工业制品的供给地。
  各出资理事国竞相扩大自己的利益范围,理事会亦欲将PLANT变为大量收入的来源。
  与此同时,各非理事国对理事国独占PLANT利益的不满也在日益高涨。
  C.E.61萨拉委员在PLANT内遭到反协调人组织的恐怖袭击,随即幸免于难且深感危机的萨拉委员去到月面城市“哥白尼”隐居,并送儿子阿斯兰前往留学。
  在“哥白尼”的幼校里,吉良与阿斯兰初次相遇(当时二人均为6岁)。
  C.E.63PLANT的能源生产部门被蓝色波斯菊的恐怖活动破坏。
  事后,评议会向理事会做出暂时停止能源输出的申请,但遭到否决。PLANT遂陷入严重的能源危机之中。
  出于对理事会决议的反对,PLANT的技术人员同时罢工。
  对此,理事国动用MobileArmor舰队向PLANT进行威胁。PLANT内独立呼声高涨。
  以克莱恩、帕特利克两位评议会议员为首的独立组织成立,并开始在暗中活动。
  MobileSuit军用转向研究开始。
  C.E.65MobileSuit实用化一号机秘密出厂。
  随着支持势力的扩大,活动频繁的“黄道同盟”更名为“自由条约黄道同盟:ZATF”。
  C.E.67MobileSuit实用化一号机“金”完成。
  随后在麦乌斯市进行了部分改造后便开始批量生产。
  C.E.68西格尔·克莱恩当选PLANT评议会议长。
  ZAFT所属的议员占据了评议会多数席位,遂决意一切以取得自治权跟贸易自主权为前提,并在次月的PLANT运营会议上向理事国表明了这一意向。
  理事国对PLANT的意图大为不满,并动用武力以示威胁;而PLANT一方亦积极扩充军备与理事国对峙。
  蓝色波斯菊进一步壮大。
  蓝色波斯菊以形成包括最低层自称是该组织的人员在内数十万人规模的势力,其对仍居住在地球上的协调人的迫害也日益激化。
  由此,协调人基本已均移居至PLANT。
  克莱恩议长秘密与南美合众国、大洋洲联合二国进行交易,签定了PLANT与这两个国家间的食品进口与工业制品出口协议。
  PLANT对理事国方面提出要求解任克莱恩议长,解散议会并完全放弃自治权的要求亦大为反感。
  由此,理事国方面开始对向PLANT的食品出口进行限制。
  “曼德尔布罗特号事件”
  运载食物从南美返航的PLANT籍货物运输船队被理事国一方击沉。
  以“曼德尔布罗特号事件”为契机,原为政治团体的“ZAFT”在帕特利克的领导下进行了重组,在与PLANT内***保安组织合并后形成了装备有MobileSuit的军事性组织“ZAFT”。
  L4殖民卫星“门德尔”发生生化事故,造成大量人员死亡。门德尔随后被放弃,并以伽马射线对其进行消毒。
  有传闻该事故是蓝色波斯菊在幕后策划的。
  此后,GARMR&am D研究所倒闭,门德尔再无人烟。
  萨拉议员将阿斯兰由“哥白尼”召回。虽然阿斯兰邀请已知晓彼此均为协调人的吉良同赴PLANT,但吉良决定留在哥白尼。二人在分别前,立下了再会的誓言(当时二人均为13岁)。
  鉴于日趋恶化的形势,大和夫妇带着吉良一起由“哥白尼”移居到奥布的资源卫星“赫利奥波利斯”。
  C.E.69西格尔·克莱恩议长决定在PLANT内开始生产食品,并将尤尼乌斯市的7~10区改造成谷物生产基地。
  鉴于PLANT一方食物的生产,理事国方面提出了警告,表示不惜动用武力也要制止此行为。
  在理事国方面对PLANT采取威慑行动之时,军事组织“ZAFT”跟MobileSuit亦初次为世人所知。
  做为MobileSuit部队的首次军事行动,就以被压倒性的少数兵力将地球方面的MobileArmor部队玩弄于股掌之中,并成功驱除了目标宙域的理事国驻留宇宙军部队。
  大西洋联邦宇宙军第4舰队(后来的地球联合第8舰队)的哈尔巴顿上校发现了MobileSuit在宇宙战斗中的优势,遂向司令部提交了代号为“G系列”的开发提案。该提案虽然随后便被否决,但却因获得了一部分议员的援助而得以进行秘密的开发。
  克莱恩议长向理事方作出索要完全自治权及对等贸易权的要求。
  时代的齿轮开始转动了...
; 第二章 被迫参军
更新时间:2007-8-9 10:41:00 字数:1788
  C.E.70年1月12日18岁的米歇尔·艾曼走在学校的走道上“请4年级F班的米歇尔·艾曼到校长办公室来!”10分钟前广播里发出了这样的一句话。“告到学校里了吗?”米歇尔闷闷的想者。
  就在昨天自己把几个试图找自己麻烦的酒鬼修理了一顿。
  “是几个人呢?...6个?不,不象...是8各吧...好象把其中的两个打的有些惨啊...不会被开除吧?...”
  “米歇尔·艾曼前来报道!”来到校长室,果然里面除了校长和几个老师以外还有几个穿制服的家伙。
  “就是你么?”一个穿着制服得人问道“不象一个干倒8人的家伙啊...”
  “切...让人不爽的家伙。”米歇尔闷闷道。
  “小子你要搞清楚现状,4各轻伤,3个重伤,还有1个都有了两次病危通知了...就算是他们的问题也不至于这样吧?”制服者说道。
  “是他们先动手的,我是自卫...”
  “过度自卫!”米歇尔的话被打断“别看我这是上面的决定...重则5年轻也要2年,着还是不出人命地情况下...”
  “是吗?看来要吃牢饭了...”米歇尔微微地低下了头。
  “不过...”制服说道“你还有你条出路...不过是有条件的。”
  “什么??!!”听到还有出路米歇尔猛的一下抬其了头。“是什么?...有什么条件?”
  “加入我们!”
  “加入‘你们’?”米歇尔微微后退了一些“你们是什么人?!”
  “我们是‘ZATF’(ZodiacAllianceofFreedomTreaty自由条约黄道同盟)。”制服男子表明了自己的生分。
  “要我参军吗?”
  “我们看好你的能力,参军或蹲牢房,你二选一”军人顿了顿道“我们给你时间,下周三之前...不然之后来得就是你的判决书了
  ...”
  “我...会考虑的。”米歇尔有点慌乱。
  “既然如此我们先告退了,校长先生谢谢你的招待。”军人说完便离开了。
  “米歇尔你腿下吧。”校长开始整理资料。
  “那我告退了。”说完米歇尔也离开了。
  “参军吗?算了也不错....”走在走廊上思考的米歇尔不自觉的停了下来靠在墙上“家人们会怎么想呢?”
  “‘如何压缩带电重金属高能离子光束?’”远处穿来一道清脆女声“我们要动手研究的就是这个!而不是只是挂在嘴上!”
  “是哪里吗?”米歇尔找到了声音的来源,一处挂着“指向性高能量发射系统小组”的房间。
  “‘指向性高能量发射系统小组’?这是学生研究的东西吗?”米歇尔感到了一丝好奇。
  轻轻的打开了门,只见一个留这褐色长发的女生在训斥一群人,仔细一看人群中好象还有一些三四十岁的家伙。
  “你是谁?”女生发现了外来者“为什么走道这来了?”
  “啊...抱歉...”米歇尔看了看女生胸口的学生证上的名字“我只是有些好奇罢了,‘指向性高能量发射系统’这个真的是你们的研究项目吗?着可是军方的热门项目啊。”
  “既然与你无关,就请走吧!”女生似乎正在气头上“至于这个项目,那时我们的爱好!”说完就把门重重地关上了,似乎还把门琐上了。
  “志保.哈尼夫斯吗?”走在路上的米歇尔念着刚才那女生的名字“‘才女’志保啊,好暴地脾气啊...不过也和我无关啦...”
  当天晚上
  “是吗?你决定参军啊。”当弟弟熟睡后米歇尔和母亲谈起了白天的事“没办法了谁叫你下手那那么重呢?去参军吧,你父亲不也在军中吗”
  “妈,我知道了,我回去报名的...”米歇尔现在也是别无出路,参军总比蹲大牢好。而且父亲也在ZAFT中,不过好象是秘密人员...
  “你打算什么时候去?”听得出母亲的声音有一丝犹豫...
  “明天一早,”米歇尔停顿了一下“再小弟起来之前就出门...”
  “是吗?这样也好免得一家人...”
  “我去睡了,明天要早起...”
  “好吧...”
  高三痛苦啊...没空啊!!!什么时候才能在发一章呢?(公开本人的QQ:407568662,来着不拘)
  推荐一本美女作家应景小蝶的书穿越异界之女龙骑士。; CE“低轨道会战”记实报告
更新时间:2007-8-9 16:22:00 字数:4437
  CE.71年2月13日的“低轨道会战”可谓是地球联合OMNI军与PLANT殖民卫星ZAFT军在长达1年的僵持后,暴风骤雨搬转折的前奏。
  在这场战斗中,联合设计的GAT-X系列的优异性能将PLANT的王牌克鲁泽和OMNI军“智将”哈尔巴顿的被后世颂扬的激烈对决挥写了更加血腥的一页。会战后,第八舰队的覆没和GAT-X的非凡表现促使联合高层痛下决心装备性能优良的DAGGER系列。并在之后的战斗中一举挽回战争中守势,并一路杀到开战前的战线。
  至于ZAFT的创世纪、蓝丝波菊的“PEACEMARK”核攻击队是小丑们涂炭生灵的伎俩,是需要大家鄙视的。
  也是这个时候,传奇的不沉之舰“大天使”号和联合军最强MS“STRIKE”正式走上了历史的舞台……
  =======================================================
  战役目的:
  第八舰队:确保大天使号成功降下阿拉斯加JOSH-A基地
  克鲁泽队:击沉大天使号,毁掉逃脱的GAT-X105
  -------------------------------------------------------
  战前准备
  第八舰队:L3“海里波里斯”强夺高达事件后,第八舰队得到从欧亚军要塞“阿提米丝”的情报,AA与GAT一机尚存在。于是自月球“托勒密”基地出发接应,分为本队和补充AA成员的先遣队。2月7日,先遣队(“纳尔逊”级宇宙战舰“蒙哥马利”、“德雷克”级宇宙护卫舰“伯纳德”、“劳”)被ZAFT克鲁泽队歼灭。2月11日,“大天使”与第八舰队合流;
  克鲁泽-波尔特队:L3“海里波里斯”强夺高达事件后,克鲁泽队分为两部,“伽莫夫”继续追击“大天使”号(但在“阿提米丝”要塞追丢);“威萨利乌斯”号回国报告“海里波里斯”事件详情,然后与“波尔特”队对合流追击AA。与此同时传来J7调查船与PLANT歌姬拉克丝·克莱因失踪,“威萨利乌斯”遂提前行动。
  2月7日,搜寻途中在碎石带遭遇联合第八舰队先遣队,并将其歼灭。2月8日,与“大天使”号交涉回拉克丝·克莱因后,与本国赶来的拉可尼队汇合转交拉可丝,并补充在与先遣队作战时损失的MS。2月11日,先前追丢目标的“伽莫夫”在大天使与第八舰队合流之前与“大天使”短暂交手,但X102DUEL却被击伤。2月12日,从本国赶来“齐格勒”号与“威萨利乌斯”、“伽莫夫”汇合。
  =======================================================
  双方编成
  -------------------------------------------------------
  OMNI
  第八舰队哈尔巴顿准将、霍夫曼上校
  “阿伽门侬”级宇宙母舰*1(墨涅拉奥斯号[哈尔巴顿准将])
  “大天使”级强袭登陆舰(大天使号[玛琉·拉米亚斯])
  “纳尔逊”级宇宙战舰*4(帕里斯号、托勒密号、卡桑德罗号、克瑟尔塞斯)
  “德雷克”级宇宙护卫舰*7(误差-2~+2,安提柯号、塞琉古号、贝尔格拉诺号、薛西斯号、巴黎斯、???、???)
  “柯尼诺斯”级运输舰(数量不明,确认一艘)
  搭载机(MA“莫比乌斯”*48~54)
  第八舰队排列(正面)——
  --------------------------------------------------------
  ZAFT
  克鲁泽-波尔特队
  “纳斯卡”级DDMH*1(威萨利乌斯号[亚迪斯])
  “罗拉西亚”级FFM*2(卡莫夫号[塞尔曼]、齐格勒[波尔特])
  搭载机(GAT*4、GINN*10、CGUE*1)
  ========================================================
  战斗过程(MA数据不全,以下舰艇级别为缩写)
  C.E71年2月13日“低轨道会战”
  D-15:27第八舰队发现克鲁泽队方位GR8α500(正前左上方,距离500[单位不明])
  老克:唯一的目标就是“长腿”!别为其他的浪费时间!”
  8TH以密集阵形攻击
  00:00双方交火
  00:51GINN*2、X303突入8TH
  01:22GINN一机在N附近击落MA*1
  01:43GINN击落MA*1
  02:03X207击落MA*1
  02:12X303击落MA*3
  02:40X102击落MA*1
  02:53X303击落MA*4
  03:20GINN一几在N附近击落MA*1
  03:35D用导弹击落GINN*1
  04:10MA击落GINN*1
  04:29MA击落GINN*1
  04:33GINN击落MA*1
  04:37D击落GINN双机中一机,被另一架命中舰桥
  04:49X303重创D(塞琉古号),D退出战场
  04:51X207击毁N(卡桑德罗号)舰桥。N退出战场
  05:23X103击沉D(安提柯号)
  05:43X102击沉N(托勒密号)
  05:45ZAFT战舰进入射程
  克鲁泽:“……只要留活口,他们就会去拿新的武器来对付我们啊。”
  06:13纳击沉D(塞琉古号),罗击沉(卡桑德罗号)
  06:53N(克瑟尔塞斯)、D(薛西斯)突前
  07:03GAT-X*4突前
  07:13AA请求降下
  07:40GINN击沉N(克瑟尔塞斯)一艘
  08:11N击落GINN*1
  08:27前毁GINN坠落于D,D(薛西斯)毁
  08:30AA开始准备降下
  08:34X207击落MA*1
  09:01X103击沉前伤D(薛西斯)
  09:09X102击落MA*2
  09:47AA脱离8TH
  哈尔巴顿演说——
  “墨涅拉奥斯号”呼叫各舰控制群——
  我是哈尔巴顿,本舰队即将移往护送“大天使号”前往大气层进入临界点的掩护防卫战线。这将会是一场严苛的战斗,但是为了明日的战局,该舰是我军决计不可丧失的战舰。立刻重整阵形!不可让敌机通过我等后方!
  让他们见识地球军的潜力!
  10:29GINN击沉N*1(帕里斯号)
  11:01ZAFT舰上前
  11:02X303击落MA*1
  11:13X102击落MA*1
  11:23X207击落MA*1
  11:30AA进入降下程序(PHASEONE,临界点倒数7:00)
  11:47X102击沉D(巴黎斯)一艘
  12:10X103击沉D(???)一艘
  12:13X207、X303击落MA*2、MA*2
  12:35罗(伽莫夫)突前
  12:41X102、X103突破8TH阵列
  12:55D击落GINN*1
  13:34X103击沉D(贝尔格拉诺号)
  13:50X105、ZERO自AA出击
  14:20X105、X102交战,AA进入降下程序PHASETWO
  15:11ZERO、X103交战
  15:53罗(伽莫夫)接近A(墨涅拉奥斯号)
  16:16罗(伽莫夫)击沉D(???)
  16:30罗(伽莫夫)、A(墨涅拉奥斯号)交战
  17:03克鲁泽对结束战斗
  17:47ZERO归舰(AA)
  17:52罗(伽莫夫)爆
  18:30AA进入PHASETHREE
  18:53重创的A(墨涅拉奥斯号)因进入大气热层爆炸
  19:00X103、X102因重力降下地球
  24:00AA改变入轨回收X105
  ---------------------------------------------------------
  损失:
  OMNI第八舰队全灭,损失“阿伽门农”*1、“纳尔逊”级*4、德雷克*7、MA约50
  ZAFT“罗拉西亚”一艘,GINN*6(确认损失数,推断损失8),GAT-X*2不能归队
  ---------------------------------------------------------
  战役结果:
  第八舰队:虽然以第八舰队全灭为代价,让AA、X105成功降下。但AA因故偏离了预定地,落在ZAFT势力范围内。(任务失败)
  克鲁泽队:虽然歼灭第八舰队,损失战力大半,结果也未能阻止AA降下。只是说勉强让他掉在自家范围内。(任务失败)
  =========================================================
  后记:
  CE的战役资料都很简短,没有具体数量记载。以上数据很多都是个人对比MSL舰船资料、动画、小说弄出来的。真的很辛苦
  关于这场SEED中描写最好的战役,许多人都有不同想法和观点。这里想要指出的是,联合的“纳尔逊”级没有大家想象那么垃圾,实际上在战争初期他是以自豪的装甲而成为联合主力战舰的(比UC的萨拉米斯地位约高,麦哲伦约低)。只是原本针对ZAFT开发的小型化光束武器由于被夺,使得“纳尔逊”变得脆弱起来。联合的“德雷克”级火力实在太弱,同级的“罗拉西亚”比他强太多了。
  实际上就数字而言,双方的战力总体相当。但是由于GAT-X的乱入,胜利女神开始偏袒起克鲁泽队。从发现对方到战役结束不到45分的结果,可以看出联合在这一年中仍没吸取任何教训——MS的设计是在CE68年才开始针对联合的MA设计的,也就是说除驾驶员素质外,GINN与“莫比乌斯”的在技术上的代差也是很大的(这一点可以通过取代“莫比乌斯”的“宇宙霸王”证实)。而联合一直搁置,迟迟不能投入新兵器,使得自己陷入持久战的泥潭,可以说是作茧自缚呢。当然,第八舰队也有不利因素——新兵太多了。
  在战争中,技术和人都是不可或缺的要素。要是有条件,却偏执于技术或人的话~~~~那可就是傻瓜了。
; 第三章 “医生”
更新时间:2007-8-11 13:32:00 字数:3145
  第二天也就是C.E.70年1月13日米歇尔·艾曼一大早就起来了,在简单的同母亲告别后就离开了家,前往ZAFT的征兵处...
  ZAFT是調整者爲了保衛本國也就是PLANT而組織的軍隊,性質上,加入的士兵是志願軍。總之人們就是以自己的自主意思加入軍隊。因此比起依靠徵兵制的軍隊,ZAFT幾乎沒有逃兵。當然,为了保住自己(Coordinator调整者)在那拉格朗治點5(以后统称为L5)的力足点PLANT的安全也不得不拼出老命。可是,毫無疑問也有開始時報名加入,但是承受不了實際的軍務,想退出的人。但是,作爲軍隊,在作戰行動中,除了職務涉及機密的人之外,不會强行將其留下。對軍隊而言,“强制”一詞與ZAFT無緣。
  “听说上月也就有一个叫伊莱杰·基尔的家伙架机逃走了。本来有人去追击的,但是好象他被佣兵救了,而且追击部队也全灭了。但是由于在去年的驱逐战中取得的巨大战果(ZAFT的MS部队以被压倒性的少数兵力将地球方面的MobileArmor部队玩弄于股掌之中,并成功驱除了目标宙域的理事国驻留宇宙军部队。大西洋联邦宇宙军第4舰队被重创)这件事的引象力也就没没什么了...
  米歇尔想着想着便来到了征兵处。征兵处的门还没有开,外面到是围了不少的人,看来都是来报名的。“是因为1号的事吗?”就在本月1号,一名PLANT的议员死于蓝色波斯菊的袭击,PLANT立即决定停止对地球的能源输出这样直接导致了PLANT与各领事国的矛盾加剧,ZAFT开始扩大征兵。
  不一会儿征兵开始了...
  “名字,年龄,***件”
  “米歇尔·艾曼,18岁,证件在这里...”
  “米歇尔...艾曼...”征兵人员看了看证件核实了眼前这个人的身份后递出了一个牌子“好了,米歇尔·艾曼那着这个到后面去体检...下一个。”
  “...”
  “...”
  ...
  米歇尔·艾曼的身体一向好得很体检是轻轻松松的就过去了,同时他也拿到了志愿者的证明。
  “今晚就住进兵营了吗?”米歇尔苦笑道。
  由于去年的驱逐战暴露出ZAFT的战力严重不足,尽管是奇袭联合舰队但是却无法扩大战果,只是重创了第4舰队...于是ZAFT开始扩军,在扩军的同时把训练的时间也由一年变为半年或三个月...而且是招到人马上就开始投入训练,教官是从军队中的红衣和白衣(不用解释了吧)里挑人。作战时教官再回到军队中去。
  傍晚ZAFT在Aprilius市的5号训练营
  “今天是我们的第一次集会...”
  听着台上的大员们毫无营养的话米歇尔开始昏昏欲睡,直到台上的政治家退下后开始分配队员米歇尔才打起了精神。
  米歇尔拿到了自己的分配书,“去15号吗?”
  来到十五号房,只见里面已经有了七个人,而且还有一个女的。
  过了一会儿来了个白衣看来是教官了,教官长的不算高大,但是肌肉很匀称,一头白发梳理的很平直,可能是个人爱好前发留的很长总之给人一种“矍铄”的印象。
  “八个人都来其了啊,”教官说的很快“那么把各自的名只报上来吧,彼此了解一下...”
  “保罗·豪塞尔,来自四月。”
  “奈特哈尔·廖拉,尤尼乌斯-7。”
  “列昂·迭格雷勒,四月。”
  “亚里可斯·卡介伦,十一月。”“卡琳·克罗歇尔,四月。”
  “曾云,五月。”
  “织野克已,四月。”
  “米歇尔·艾曼四月。”
  “米哈尔·寇斯特(ミハイル·コースト)。”
  “战场上的‘医生(「ドクター」,Doctor)’?”众人欺呼。
  “恩?你们知道?”某人笑道...
  “当然知道,”奈特哈尔·;廖拉吼到“能与‘铁面’--劳·;卢·;克卢泽齐名的只有‘医生’--米哈尔·;寇斯特!”
  (“医生”(「ドクター」,Doctor)
  米哈尔?寇斯特(ミハイル?コースト)
  驾驶机体:
  Gi   高机动型GINN
  隶属于ZAFT的调整者,25岁(CE71年)。过去虽然以医生为业,但藉着开战的机会加入军队。但他不同于众多为“血腥情人节”感到愤怒而加入军队的士兵,对政治和社会都没有任何兴趣的他,加入军队的理由仅仅是为了满足自己“对战争的兴趣”而已。原本他会选择成为医生,也不是因为受到“想要拯救患者”这种人道思想的驱使,纯粹是为了满足自己对人体的好奇心才成为医生的。因此对他来说,从拯救生命的医生,转职为以夺取生命为任务的士兵,也只不过是改变自己的兴趣罢了。他在身为医生的时候,专长就在能经由冷彻的判断,正确地以手术去处病因。但即使手术刀换成了操纵杆,他的判断力及行动力非但没有衰退,反而变得更加精密了。他将实际的作战行动称之为“手术”,将战局的变化视为病情发展,当他迅速且正确地处理患部(=敌军)时,在必要的时候,也拥有不惜将健全部位(=友军)切除的冷彻。不知从何时开始,他便开始被人称为“医生”,成为连友军都畏惧的存在。(FromDHM)
  基本来说是不信他人的冷漠厌世者。经常将自己最感兴趣的事情作为最优先任务,立志当医生也是为了满足对人体结构的好奇心。
  开战后成为高机动性Gi 的驾驶员,称作战是“手术”,准确地发现“患处”(敌军中枢)并加以处理,因而敌我双方,都畏惧这位外号为“医生”的皇牌机师。主要参加了“新星输送任务”和“核动力搭载MS回收任务”。
  经常渴求能和自己匹敌的强敌交手,对简单的任务和弱者没有兴趣。
  和佣兵部队“蛇尾”多次在战场上相遇,但是每次都饮恨战败。(FromGundam-Seed.net)
  可确认战历
  新星输送任务:与佣兵部队“蛇尾”的劾交战,不分胜负
  ???????:与佣兵部队“蛇尾”的劾交战,误中陷阱,机体被夺去。
  “核动力搭载MS回收任务”:与废物商罗、欧亚联邦的X特务部队交战,所在小队除其本人其余全灭。
  Boaz攻防战:与“月下的狂犬”交战(未确认)
  第二次Jachin=Due攻防战:与“月下的狂犬”、“开膛手爱德”交战,机体严重损坏
  战后:作为军医重新入伍)
  “那么,大家都报了姓名,”米哈尔笑着说道,“今晚本来只是一个见面,不过我现在相处一道题考考你们。”
  “是什么?”列昂显得有些不耐烦。
  “怎样有效率的杀人?”米哈尔笑的总是让人有些发寒。
  “就这个?”保罗的回答也很让人发寒。
  “是的,”米哈尔耸耸肩,“不过,不是现在说,而是明早,我给你们一晚的时间。”
  第二天
  “想到了吗?”
  “砍掉四肢。”
  “麻烦。”
  “砍头!”
  “有点对,但没创意。”
  “...”
  “...”
  ...
  “你们见过开刀吗?”
  ...
  “其实杀人这和开刀差不多...”
  众人“这是医生该说的话吗...”
  高三痛苦啊...没空啊!!!什么时候才能在发一章呢?(公开本人的QQ:407568662,来着不拘)
  推荐一本美女作家应景小蝶的书穿越异界之女龙骑士。; - MISSION 01 「目標是ASTRAY」
更新时间:2007-8-11 14:22:00 字数:16598
  -MISSION01「目標是ASTRAY」-
  那個男人,是士兵,也是一個調整者。
  不過,他不是ZAFT軍的人,也不是地球連合的人。
  年齡是二十五歲左右。長著一副東洋系的臉。
  茶色的頭髮起著輕盈的波浪,雖然不是長髮,但是延伸到肩膀的那個頭髮,幷不是軍人應有的長度。臉上戴著一副淺色的太陽眼鏡。天生就被進行遺傳基因選擇的調整者,不會有先天的視力障礙。他的太陽眼鏡也不是用來補正視力吧。當然,即使是調整者,還是有可能會有後天的視力障礙……。
  體格是比標準大一點。給人一種肌肉結實的印象。
  身穿的衣服,是改造自地球連合的軍服的東西,估計是考慮到方便活動,袖子被裁斷成一半的長度,也沒有階級章等。
  初次和他見面的人,都想從他的外表瞭解什?。但是都徒勞無功。完全無法看透。單靠看外表根本不能瞭解更多的情報。
  他的名字是叢雲劾,是一位雇傭兵
  “麻煩你將詳細內容按順序再說一次。”
  劾的語調,比起從他的職業聯想到的形象要文靜得多。
  他眼前有一位瘦削的老人。
  二人隔著一張小茶几相對坐著。這個小接待室除了古舊以外就沒有其它特徵了。房間裏只有劾與老人。
  老人剛剛向劾談了委托的內容。可是,老人所說的內容非常複雜,談不到點子上。
  “對不起,沒有太多的時間了……”
  老人好象著急了。也無法控制自己的表情了。本來就瘦的身體,看上去更弱不禁風了。
  “請再一次詳細地說明。”
  深呼吸之後,老人開始慢慢地說。
  ——他是奧布聯合首長國的人。雖然沒有報姓名,可是據說在國內尤其在政治上擁有相當崇高的地位。奧布是在南太平洋上的島國,在戰爭中采取中立的立場。理所當然地不屬于地球連合,也不是親PLANT的國家。這樣的奧布在宇宙擁有殖民衛星Heliopolis。和本國一樣,這個殖民衛星也宣言中立。
  但是,據說在這個中立的Heliopolis中,秘密地開發著連合的MobileSuit。這是令人吃驚的話,不過這幷不是不可能的事。
  Heliopolis是以圓柱型的居住區連接著資源開采用的小行星的殖民衛星,在小行星內部有著規模相當大的工業區。同時,奧布的技術力量之高是公認的。
  爲了打破被拖長的戰爭的地球連合,敏銳地意識到自己也需要MobileSuit。然後,地球連合將擁有的全部技術集結起來著手MobileSuit的開發。地球連合開發MobileSuit的時候,爲了不讓ZAFT軍發現,中立的Heliopolis無疑是理想的地方。
  “一開始我就反對了!”
  老人吐出這句話。
  根據他的說明,那個MobileSuit的存在好象被ZAFT軍知道了。光是那個,也已經是事態嚴重了。但是,事件背後還準備著最惡劣的劇本。
  究其原因是,奧布擅自轉用地球連合的技術,極秘密地開發保衛本國的MobileSuit。
  CodeName:ASTRAY——被賦予“偏離正道”的名字的這個MobileSuit,與地球連合的MobileSuit同時進行開發。
  如果這件事被公開的話,奧布不僅僅會成爲ZAFT軍的敵人,還有地球連合。當然,貫徹中立立場的事也變得不可能吧。
  這時開發計劃,已經進入了最後階段。據說地球連合訂造的MobileSuit和奧布絕密開發的MobileSuit,離完成都只剩下最終測試。
  面對事態的急變,老人立刻采取措施。
  如果ZAFT軍接近Heliopolis,就迅速將ASTRAY破壞,消去全部的資料。
  雖然已經嚴令Heliopolis的開發負責人執行,但是,僅僅這樣是不能放心的。
  從一開始就積極地去開發ASTRAY的人們,不遵從那個命令的可能性相當高。在ZAFT軍進攻時,如果打算勉將機體帶出去,被敵人(這種情下,不僅是ZAFT,連合也包括在內)發現的話,情最惡劣的劇本就完成了。
  “因此,你希望我去確認破壞消去命令是不是被執行嗎?”
  “是。有些難于齒,不過奧布的人信不過。相對來說,如果是象你一樣的雇傭兵,只要支付報酬,怎?樣的工作也可以確實完成。”
  “是這樣吧。”
  “如果還有ASTRAY的本體或者資料殘存的話,想請你完全消去。”
  “所謂完全消去,不僅僅是實物和資料,目擊者也消去……是這樣??
  “……就是那樣”
  稍稍停頓一下,老人靜靜地點了點頭。
  劾,一動不動地看著老人的臉,似乎在什?沉思。
  老人,感到自己正在被這個雇傭兵估價。
  不久,劾慢慢地張開口。
  “可以問一個問題嗎?”
  “……不妨直說。”
  “爲何不向連合知會ZAFT軍的信息。如果利用連合的軍力,就能擊退敵人吧。那樣的話也沒有破壞ASTRAY的必要了。”
  “ZAFT軍的行動相當迅速。這時說不定戰鬥已經開始了。既然戰鬥是無法避免的話,迅速地消去ASTRAY是優先采用的方法。爲了讓奧布繼續存在,這是必要的。”
  “但是,危險也很大。Heliopolis很可能會被ZAFT軍蹂躪。這樣好嗎?”
  劾的言詞停了下來,一點也沒有譴責老人的意思。
  反過來老人,一刹那,用象譴責劾一樣的眼神盯著他。
  但是,當他察覺到劾正視自己的時候,連忙把眼神盯在地板上。
  “……我想在這件事上我沒有回答的義務……”
  老人艱難地擠出這句話。
  “……這樣啊”
  劾的語調徹底靜下來。
  老人,不能忍受那個場合的氣氛了,改變話題。
  “有其他的事想聽嗎?”
  “幷不是沒有。”
  “請說吧,不用客氣。”
  “ZAFT軍知道Heliopolis流出的情報的事,你是怎?知道的?
  “你想確認有關這件事的情報的可信度吧。作爲雇傭兵這是理所當然的事吧。關于這件事,雖然不能透露姓名,不過是從以前就有打交道的情報販子告訴我的。”
  “怪不得這樣。”
  劾,似乎知道了什?,點了點頭。
  “什??”
  “恐怕那個情報販子,將Heliopolis的情報賣給ZAFT軍之後,然後再將ZAFT軍的情報賣給您。”
  “爲什?呢……”
  Heliopolis正在爲地球連合開發MobileSuit。
  從這樣一個情報,這個情報販子肯定取得了二份收入。說不定還會有第三個甚至第四人個客人。
  老人,雖然說不上給人騙了,不過就象被人利用了一樣。
  他,不想在和劾談話的時候看到更多不愉快的事實,迫不及待地進入了談判的終結。
  “不管怎樣,你可以接受這個委托嗎?這個事說是關係到我國全部人民的生命一點也不誇張。”
  我國——就是說其中不包括Heliopolis的人。
  劾,察覺到這時自己稍微有點譏諷家的成分。變成這樣,就像是碰到了實在提不起勁的工作。
  碰到了實在提不起勁的工作也可以拒絕。可是,聽到這裏才說拒絕,自己就像是將Heliopolis的人弃而不顧的人。如果說了“這和我沒有關係”的話,就會這樣……。
  “好吧。我接受這個委托。”
  “真的非常感謝你。你對我國來說是救世主。”
  劾一瞬間覺得被譏諷了。可是,老人的眼中流露的是感激的光芒。
  劾,爲了完成此次的任務,喚來了幾位同伴。他們是在任務中能獨擋一面的自由雇傭兵。
  雖然他們是自由地集合起來的,不過與劾一起工作的時候,必定使用共同的部隊名。
  Serpenttail(蛇尾)。
  意思是蛇的尾巴的這個名稱,有著雖然承擔軍隊不能完成的任務,不過如果失敗的話,就會最先被切掉的存在的意味。這好象是譏諷雇傭兵的名字。如同其名,雖然到現在爲止已經有幾次被切掉了,不過即使在切掉了他們的本隊被全殲了那樣的戰場,他們必定能活著歸來。
  現在,這個部隊的名字,在世界的背面,成爲了相當有名的東西。指名“想拜托Serpenttail”的要求也不少。
  這次,劾選擇的同伴,有三位。
  第一位,是調整者的MobileSuit駕駛員,伊萊杰?基爾。
  他是擁有英俊容貌的男子。雖然包含臉在內全身有多處傷疤,不過,這絲毫無損他的美麗,反過來擁有提高其不可思議的魅力的效果。
  第二位,是自然人,在地球連合擁有相當大情報網的李德?威勒。
  他有著粗壯的身體和比身體還要堅韌的神經。他原本是連合的軍官,由于酗酒的問題而離開軍隊的有名的男人。
  第三位,是自然人,在成員中是唯一的女性,擅長狀分析和作戰籌劃的蘿麗塔?亞哲。
  她雖然是有一個小女兒的單身母親,不過在雇傭兵(特別是男性)中人氣很高。溫柔,壯,幷且還能加上能幹等字眼。
  這三個人,是劾最推心置腹的雇傭兵。
  從劾那裏聽到工作內容的三人,立刻開始行動。小型艦馬上就準備好了,立即Heliopolis。途中,致力于信息收集的李德,從地球連合的通訊網收集到有力的信息。
  ZAFT軍對Heliopolis的襲擊已經開始,幷且好象結束了。
  ZAFT軍的行動,超過劾預料的速度。
  ZAFT軍的奇襲,幾乎沒有受到任何反擊而推進,他們似乎成功奪取了連合開發完成的四架新型MobileSuit。地球連合新完成的一艘戰艦只勉回收到一架MobileSuit然後逃出。
  Heliopolis在兩軍的戰鬥受到損壞而崩潰了。
  “喂,不抓緊點的話,工作也會丟掉了啊。嘿……不過反過來,也有增加工作的可能性”
  雖然李德,是混雜著開玩笑的語調,不過內容讓人笑不出來。
  地球連合和ZAFT好象都沒有注意到ASTRAY就離開了Heliopolis。到最後被絕密開發的MobileSuit的情報幷沒有流出。可以認爲開發的有關人員,遵從指示完全將ASTRAY消去了。
  但是這樣還不能放心。即使ASTRAY的消去被實行了,但暫時還不清楚消去是不是完全。不完全的情下,隨著時間過去,被第三者發現的可能性會變得相當高。
  劾,在腦海裏整理著能考慮到的各種狀。如果不這樣做的話,遇到突發事件的時候就容易驚慌失措了。
  數小時之後,劾一行到達了Heliopolis所在空域。
  劾,定留下母艦與伊萊杰一起出擊。常識性地考慮的話,出擊還要留下相當遠的距離。
  通常MobileSuit和MobileArmor等戰鬥機械是以跟母艦聯合做爲前提而被使用。
  自從將核分裂封印了的NeutronJammer發明以來,戰鬥機械能裝載的能量自然就有了極限。來自母艦的補給變得不可缺少,不可能脫離母艦單獨行動了。
  母艦成爲了戰鬥機械的生命,如果被破壞的話,戰鬥機械也會斷氣。
  劾留下母艦的位置,如果考慮到戰鬥機械的活動界限,可以說是相當遠的位置。但是,也因爲劾將幾乎沒有戰鬥力的母艦放在戰場之外遙遠的地方,優先保證其安全,將他們最大的弱點克服了。
  這是如果對自己的操縱技術沒有信心的話就不能成功的行動。
  這次的任務,劾使用從雇主那裏借的MobileArmor,Moebius。
  Moebius,雖然是近似戰鬥機的存在,但是機動力相當高。
  位于底部的武器挂架上能根據任務需要換裝成各種裝備。這次,劾裝備了格林炮。在狹窄的殖民衛星內的作戰行動,象導彈等那樣破壞力在大範圍擴散的武器幷不適合。如果能使用光束武器的話是最有效的,不過在不知道任務何時能完成的狀下,裝備劇烈消耗能量的光束武器不能說是上策。
  與劾根據作戰改變著每次的座機相比,伊萊杰偏愛ZAFT軍的量産型MobileSuit,“Gi ”。
  他的Gi 與標準機不同,被施加過改造。最大的差异是頭部。那裏附有巨大的鰭狀物。
  那不只是裝飾,在危險時能作爲破壞刃使用。但,也只能在最危急的時候才使用。隨便使用的話,就會對作爲精密機器集合體的頭部帶來難以預料的損壞。
  伊萊杰偏愛用Gi 是有理由的。他以前是從屬于ZAFT軍的。
  但是,不知爲何他沒有調整者特有的優秀的身體能力。只是,他的英俊無出其右……。被進行遺傳基因選擇的調整者是相當特殊的存在。伊萊杰年幼的時候就父母雙亡,到底是因爲父母是調整者所以自己也成爲調整者,還是直接通過遺傳基因操作而誕生的調整者,這已不得而知。因此,自己擁有的特殊性,到底是偶發性的事故,還是按要求那樣被製作出來的,這也不得而知了。
  只是對本人來說那個特殊性就是“中看不中用”,是苦惱的源頭。
  感到烈的自卑感的他,不能在調整者之中生活了。因爲周圍全部人都比自己優秀。不久他脫離軍隊,成爲了雇傭兵。好象初次遇到劾的時候,是冤家對頭。雖然不知道發生過怎樣的事,不過,劾中意伊萊杰,幷邀請他成爲了同伴。
  無論是劾的Moebius還是伊萊杰的Gi ,都加上了同樣的標志。
  象閃電一樣地游走的蛇的圖案。
  那是劾他們的雇傭兵部隊,“蛇尾”的標志。
  劾將“1”,伊萊杰將“2”的號碼標記在標志中央。
  他們這些雇傭兵,需要宣傳自己。爲此,無論怎樣的任務,也要把標志標在機體上。如果能證明“實行那個作戰的是我們”,以後就能變得更容易接到工作。
  “劾,那是……”
  離開了母艦、接近到Heliopolis的時候,劾和伊萊杰就馬上發現了一艘運輸船。
  船體上裝備著許多起重機。在船體中央,標記著一個由三個扳手組合成三角形的標志。
  “是廢物商”
  那個是廢物商工會的標志。
  爲了適應戰爭年代,廢物商們也爲了守護自己的立場組成了工會。所有的廢物,當被廢物商回收之後,其所有權會轉移到廢物商。
  這個規定很容易變成一紙空文。可是,世界本身的生産力被極端降低了的現狀下,如果不推行循環利用,是不可能産生出新的東西。爲此,廢物商的立場比戰爭前變得得多。
  “即使如此,也相當快啊。”
  劾吐出自己真實的感想。如果考慮到自己是收到來自委托人的信息,在ZAFT軍的襲擊之前就開始訂立行動的話,廢物商在他們之前來到這裏,是异常地快速。
  “這些鬣狗的嗅覺,真敏銳啊”
  伊萊杰譏諷地應對。
  “萬一被他們先發現目標的話工作就變得難做了……伊萊杰,你去壓制廢物商的船。如果已經有人進入了殖民衛星內部,你就叫廢物商的船向他們在裏面的夥伴傳達我們來到的事。”
  “瞭解。”
  廢物商雖說是厲害,也不是雇傭兵的對手。劾是考慮到,如果故意地告知自己的存在,會奪走對手抵抗的意志。
  伊萊杰的Gi ,偏離前往Heliopolis的航,轉向廢物商的船。劾,就這樣讓Moebius駛向Heliopolis。
  雖然劾他們沒有注意到,不過這時有一台的MobileSuit逃出Heliopolis。
  那是獨臂的、擁有金色的身軀的MobileSuit。
  如果,這個時候劾注意到那個存在的話,他和他的同伴們的命運,會流向不同的方向吧。
  劾,從資源開採用的小行星部分侵入了Heliopolis內部
  劾預先從委託人那兒聽聞到這邊的工業區隱藏著作為目標的MobileSuit。
  在前往內部的通道上,浮起著無數的殘骸。由於沿著殖民衛星的回轉軸的附近前進,所以重力(正確的來說是離心力)比較弱。雖然好象還有空氣殘留著,不過無法保證能繼續保持這樣下去。
  劾,象自己的手足一樣地操縱Moebius,一邊避開飄浮的垃圾一邊往裏頭前進
  雖然劾侵入的小行星部分本身避免了崩潰,不過內部也變得慘不忍睹。所有倖存者好象已經都逃出去了。當然,破壞的當事人:ZAFT軍和地球連合軍也已經離開了這裏。
  “這樣的話,說不定ASTRAY也被抹銷掉了。”
  如果順利的話,只要確認那個就行了。
  劾,依照從委託人得到的情報向秘密工廠前進。
  一邊注意飄浮的殘骸一邊前進著的時候,突然,通訊機收到了來電。
  那是從伊萊傑發來的。
  “劾,這邊控制了。果然是廢物商。”
  “有人進入了殖民衛星嗎?”
  “好象有三個人進入了。駕駛著改造自Mistral的機體。好象沒有原配的武裝”
  所謂Mistral,是地球連合廣泛使用的MobileArmor,與其說是兵器不如說是作業用機械還更適合的機械。可以分離的球狀本體安放在大台座部分上,擁有四隻作業用的機械臂。
  “已經向裏面的傢伙傳達來了我們這些雇傭兵的事。”
  “這樣啊。那麼,在他們進去了的同伴歸船之前,你繼續監視”
  “就這樣做沒問題嗎?”
  “內部破壞得相當厲害。目標恐怕也被破壞了吧。這只會成為確認工作的可能性相當高。
  這樣啊。伊萊傑點了點頭,切斷了通訊。
  幾乎在切斷通訊的同時
  突然,一台MobileSuit從劾的Moebius前進方向的前方出現,並用手上的步***開火。
  揪————
  淒厲的光沖溢出通道,將內部的空氣一瞬間電離化。
  由MobileSuit的步***發射的,是光束(Beam)。
  光束,是將粒子帶上能量,使其加速到接近光的速度。因此,被發射之後在理論上是不可能閃避的。
  可是,劾操縱Moebius的時候,輕易地避開,避開的同時開火反擊。
  Moebius下部安裝的格林炮噴出了火苗。
  雖然比光束慢,不過無數被加速至不是人類的反射神經能避開的速度的子彈,向MobileSuit襲擊過去。
  雖然有幾發命中了,但是發射了光束的MobileSuit,消失在另外的通道裏。
  不僅避開了光束,同時還受到了反擊,對方的駕駛員肯定會感到吃驚。通道上,殖民衛星的殘骸成為大小各異、各種各樣的浮游物飄浮著,感應器之類在這種狀況下幾乎用不了。對手是以絕對的自信發射光束的吧。但是,劾避開了。
  劾能避開那個攻擊不是依賴感應器。當然也不是直覺和超能力之類的東西。那是劾在戰場多年鍛煉出來的洞察力的成果。
  通道中,雖然接近無重力,不過還有空氣留下。物體通過空氣的時候,必定一邊前進的時候一邊擠開空氣。那時,被推開的空氣的運動會傳到其他的浮游物。
  這是普通人的話沒有注意到的級數的現象吧。劾也不是有意識地去觀察浮游物。可是,他被訓練成狀況哪怕是一點兒的變化,也會做出對應。
  如果沒有察覺敵人的存在,避開那個攻擊是相當困難的事。
  劾,慢慢地驅使Moebius往前進。
  通道分成上下兩條。那台MobileSuit好象是從下面的通道出現,向上面的通道逃跑了。
  “那個是目標的MobileSuit………沒有被破壞留下來了嗎”
  從光束的閃光的對面可以看到對方的機影。那和從委託人展示的目標的照片一樣。不過基本框架,被塗成藍色,覆蓋框架的裝甲是白色的。委託人的照片裏,框架的顏色是金色。總之,現在遇見的機體,可能是之後重新塗裝過的東西,或者是塗成其他顏色的複數機體的存在。毫無疑問即使是委託人也沒有抓住開發計劃的全貌,沒有把握到最終有多少台MobileSuit完成。
  目標MobileSuit的外表最令人印象深刻的,就是臉與人一樣有二顆眼睛。可以看到那是與單眼作為基本的ZAFT軍的MobileSuit在明顯不同的設計思想下被製造的。同時,與ZAFT軍的MobileSuit裝備著大型的背包相比,目標MobileSuit的背包是小型的,為此有著與大部分人差異不大的身影。恐怕是根據作戰,更換背包模式的戰略。MobileSuit的其中一個優點就是高度的泛用性。通過換裝的話,那個特性還能提得更高。
  然後,就是光束武器。
  最應該令人吃驚的特徵就是這個。在現在的技術層面上,還不能將MobileSuit攜帶的光束兵器小型化。但是地球連合和奧布的技術力量將這個常識打破了。
  雖然有著消耗大量能量這樣的問題,不過光束武器只要命中的話就有著壓倒性的破壞力。
  MobileSuit的機動性,再加上與戰艦匹敵的攻擊力。這可以說是全新的兵器。
  雖然從照片和資料,把握到大體的機體性能,但是實際上試著與那個MobileSuit對峙的時候,複雜的感覺湧上心頭。
  與其說是“不得不和它戰鬥”的“戰慄”那樣的的感覺,倒不如說那是所謂的“可以一戰”的“歡喜”。如果從普通的人看來,說不定這是無法理解的感覺,不過對於雇傭兵來說是理所當然的事。討厭“戰鬥”的雇傭兵,是不存在的。
  “必須與那個MobileSuit作戰並將它破壞嗎………”
  要戰鬥的話,就需要相稱的作戰方法。對手是最新型的MobileSuit。這邊僅僅是MobileArmor。劾一邊在頭中整理從委託人那裏取得的有關目標的資料,一邊驅使Moebius在MobileSuit消失了的通道緊追過去。
  通過通道之後,空間稍微變得寬廣。這裏也留有空氣,還有許多殘骸浮游著。
  目標MobileSuit坐在那裏的地板上。
  很容易看到在MobileSuit跟前,有個人高舉雙手表示投降。
  顯然,應該就是那傢伙駕駛MobileSuit。
  應該是駕駛員的那個男人,沒有穿宇宙服。頭髮直豎起來。很年輕,恐怕是十多歲而已吧。表情是笑眯眯的,看起來一點也不害怕。
  “廢物商嗎……”
  劾想起了剛才從伊萊傑那兒聽到的廢物商的事。記得進入內部的人應該有三個。眼前的人是廢物商的可能性相當高。當然,也有其他可能性,不過起碼還沒有見過MobileSuit的開發者。
  “無視伊萊傑的警告……還是說這是另外的廢物商嗎……”
  如果無視警告的話,這就表示對手採取的不是普通的思考方式。要是普通人的話是絕對不會考慮與雇傭兵交手的。
  就這樣把駕駛員幹掉,將MobileSuit破壞就完事了。
  可是,對手換了是廢物商的話,就有瞭解發現目標時的情況的必要了。也有可能其他的同伴,將其他的目標運走的可能性。
  劾在與目標距離適當的地方,停住了Moebius。
  距離大概是三十米左右。
  如果沒有這麼近的話,對方的駕駛員就能快速返回駕駛艙,進行攻擊了。
  劾確認了腰帶上的手***之後,打開了Moebius的升降口。
  “就是現在,8!”
  突然,廢物商叫了起來。
  同時,眼前的MobileSuit的手臂擺動起來,用光束步***開火。
  劾在男人叫喊的同時開始了行動。
  大力飛踢Moebius的頂部裝甲。
  光束迅速在劾的下方穿過。
  將所有燒盡的絕對的“破壞”,在自己腳下存在著。理智也被吹飛,快要被恐怖捉住了。可是,多年在戰場上培育的無意識的意識甩開了恐怖的咒語。不僅僅是心,恐怖也會奪走身體的自由。如果在這裏被捉住的話,這馬上就意味著,死。
  粒子的流動變成了風壓,沖走了劾的身體。下一瞬間,受到了光束直擊的Moebius爆炸了,強烈的爆風錘煉著劾的身軀。
  劾,毫釐之差,安然無恙。
  他,發揮出令人膽寒的運動神經,在空中取得平衡。一刹那間,他環視周圍確認狀況。廢物商被自己弄的陷阱引發的氣流所玩弄著。那傢伙,因為完全沒有立足點,只能讓身體在空間飄浮,所以在空氣的流動中身不由己。劾將飛踏Moebius彈起的力量和籍著爆風得到的力量完全控制起來。並且籍著踢飄浮的殘骸,沖向廢物商。
  “不會吧!”
  雖然廢物商注意到了劾的接近,不過沒有立足之處的他,除了“慌張”以外就無可奈何了。
  踢飛殘骸,加速了的劾,就那樣與廢物商接觸了。
  “!”
  一刹那抓住雙手,奪走了自由。從急速接近的對手的臉上傳來了驚恐。
  “你的戰略相當不錯嘛。”
  劾發現自己對眼前呼喊的這個男人,有了好感。為得手的寶貝奮不顧身。活得是如何地率直!
  劾脫掉宇宙服的面具,向那個男顯露真面目。
  “……的確是有趣的想法。不過,在這情況下,你也無能為力吧?”
  這個時候,劾對對手接著會施展怎樣的行動,稍微抱點期待。可是,無論怎麼期待,打破這種狀況的方法,是沒有的吧。
  “看來你還不知道呢。我的狗屎運是宇宙第一強的。即使是今天,我也靠它找到這樣的寶貝的。”
  “只靠運氣,是不能在戰場活下來的……”
  劾多少感到有點失望。
  即使是雇傭兵,也有人相信運氣。可是,靠運氣是不能長生的。
  我到底在期待這個男人什麼呢?
  劾一邊感到疑惑,一邊向手***的扳機輸入了力量。
  就在這時。
  象撕裂二人之間的緊張感一樣的警告音迴響起來。
  聲音是從MobileSuit的駕駛艙裏放置的像個人電腦一樣的東西發出的。很容易可以看到它與駕駛艙內的計量儀器之類的東西連接著。顯然先頭那樣的無人射擊也使用了這個東西。
  在個人電腦的顯示器上閃著光,伊萊傑的臉在那裏被放映出來了。
  “糟糕了,劾。委託人突然向我們發動。這邊大概也撐不了多久。快點回來!”
  伊萊傑的表情顯得相當緊迫。
  眼淚都在眼眶裏打轉了。伊萊傑在精神有著薄弱的部分,就是在突發事件下變得驚慌。
  委託人掉轉了***頭。
  這些事對做著象劾一樣的買賣的人來說絕對不是稀奇的事。
  幹這行最重要的,就是絕對不容許放過背叛的委託人。
  雇傭兵這個工作,是以信用和手腕的評價而成立的。要是不能應付委託人的叛變,今後從怎樣的委託人也無法取得報酬。
  “看來,你們對雇主而言,也是‘不應該看到這東西的人’哪。”
  眼前的男人有著洋洋得意的臉。
  一刹那,雖然想會不會是這傢伙的狗屎運使委託人背叛的……不過,立刻就否定了這個愚蠢的想法。
  劾必須馬上到伊萊傑那裏。
  當然,往掛在手***的扳機上的手指注入多一點的力量,擊斃眼前的廢物商,也不會損失多少時間。
  但是……委託人的背叛,表明著執行“消滅知道MobileSuit的秘密的人”的任務的義務也消失了。
  (真夠走運的傢伙)
  那樣嘟噥的時候,劾突然在心中苦笑了。完全是那傢伙的步調了。可是並沒有驚奇和懊悔。
  “這傢伙借來一用!”
  劾,收起手***的時候,從駕駛艙裏取下象個人電腦那樣的東西,扔向廢物商。
  就那樣關閉了駕駛艙。
  來這裏時使用的Moebius已經被破壞了。要返回到伊萊傑那裏,除了使用這傢伙以外就沒有其他方法了。
  在駕駛艙外邊,廢物商在叫喊什麼似的。
  反正又是抱怨之類的話吧。
  劾,無視廢物商,快速地檢查了系統。
  能量大致上是滿倉狀態。
  系統也沒有問題。
  只是,OS還是可以看到不少不完善的地方。機體和OS間的調整好象還沒進行。
  OS是沒有見過的類型。連合的機體用的OS就是那樣的嗎?
  如果那樣的OS,是為了讓自然人駕駛為前提製作的話,那麼奧布就不能這樣簡單地調整了。劾,用象彈鋼琴一樣華麗的手勢,配合調整者的反射速度重寫OS。
  調整者,能以對自然人來說不可能的反射神經速度驅使MobileSuit。所謂MobileSuit的強,不僅僅是單純的硬件方面的性能差距。駕駛員的差異,單是那樣也是MobileSuit的優越性的一部分。即使地球連合暫時在開發強力的MobileSuit一事上成功了,如果不解決駕駛員的質量的問題,ZAFT軍的MobileSuit的優越性仍不會失去。
  用數秒鐘完成了OS重寫的劾,放飛MobileSuit到伊萊傑等待著的外邊。
  劾在藍色的ASTRAY的駕駛艙中吃驚著。
  ASTRAY,依照自己想法活動著。幾乎給予了是自己的真身那樣的錯覺。
  作為雇傭兵的他,之前也有駕駛MobileSuit的經驗。但是,還沒操縱過能像這個機體那樣忽如“自己的身體”。
  雖然是理所當然的,不過人型機械,是以人作為模型而製作的。可是,操縱它與人調動自己的手腳有著完全不同的動作要求。拉動操縱杆而動手,踩踏板而前進。
  象這個ASTRAY,也同樣需要“操縱”的行動。但是一點不協調感也沒有。
  (這就是地球連合和奧布的技術力量……是單純的結合還是……)
  劾馬上停止思考了。
  理由之類的已經不重要了。現在只是想享受這個機體。
  那是到現在為止配合任務更換座機的劾,初次有了“愛機”的瞬間。
  “為什麼委託人在這時候背叛呢?”
  即使是廢物商說的那樣,是打算處理“看到的人”,可是,如果那樣的話,在確認任務完全結束之後應該更合適啊。在這個階段襲擊有點不自然。
  能考慮到的可能性,是委託人的想法發生了很大的變化。總之就是不想作為目標的ASTRAY被破壞和消去。
  這樣說來,直接委託劾的那位老人,說不定已經被殺死了。
  並且,想守護ASTRAY的一派採取額外的行動去襲擊雇傭兵。
  這個理由相當地充分。
  如果是這樣的話,襲擊過來的,雖然同樣是奧布的,但是不是同一個委託人。
  無論對方有什麼理由,面對攻擊自己的敵人,夾著尾巴逃跑,這樣的事雇傭兵是絕對不容許的。
  劾,馬上給母艦的李德他們發送通訊。
  那是為了確認外邊的狀況。如果和伊萊傑通訊的話,說不定能知道“還活著”的情報,不過還是要避免增加戰鬥中的伊萊傑的負擔。
  當通訊連接好的時候,李德就馬上告訴了狀況。
  委託人的戰鬥力,全部都是MobileArmor:Moebius。全部大概有二十架以上。如果只是一架MobileSuit作為對手的話,就能明白伊萊傑的危機感。一般認為MobileSuit和MobileArmor的作戰能力差是一對三~五。算起來伊萊傑要應付擁有近六倍的作戰能力的對手。
  “李德,朋友不在嗎?”
  劾所說的“朋友”,是李德以前從屬於的地球連合。他是軍隊的軍官的時候,有著相當高的人望。即使辭去了軍隊的現在也持續著。
  “大概在吧。試著聯絡嗎?但是,應該請不到援軍來啦”
  “只需聯絡一下就可以了。如果說的時候能帶多一點秘密的語氣的話會更好。”
  委託人最不願意看到的就是有增援被召喚過來。雖然也有戰鬥方面的理由,不過如果被第三者看到自己在戰鬥,就會留下“為什麼要戰鬥?”的疑問。沿著這個疑問溯尋的話,不難會找到ASTRAY的事。
  “原來如此,瞭解。可是,這樣好嗎?轟走了好不容易才來到的敵人的話,活躍的場面不就少了嗎?”
  李德的玩笑仍舊令人笑不出來。
  “擺英雄架子最後還是會輸的,能打贏就好了。”
  “這樣啊,就這樣了。”
  在通訊機的另一面,李德簡直象變了個人似的,點了點頭。
  多架MobileArmor:Moebius迫近一架MobileSuit:Gi 。
  本來,MobileSuit和MobileArmor的戰鬥力存在差異。富有機動性的MobileSuit擁有壓倒性的優勢,不過在這次戰鬥裏,是寡不敵眾。
  多架MobileArmor,從全方位攻擊過來。
  雖然會致命的攻擊避開了,但是對機體的損壞也漸漸被積蓄起來。
  “可惡,可惡!”
  伊萊傑也是專業的雇傭兵。
  雖然他沒有作為調整者的運動能力,不過擁有的是技術和自信。只是,在這個時候頭腦裏面考慮的全都是“已經不行了”的念頭。
  敵人的攻擊打中肩膀,吹飛了裝甲。損壞本身不是很嚴重。可是,攻擊的反作用力一瞬間使姿勢控制變得不好。
  Gi 搭載的OS,一邊發出哀鳴一邊高速分析狀況,嘗試自動恢復姿勢。但是,因為裝甲被打飛了,機體的重量失去了平衡,姿勢控制花費了相當的時間。
  被敵人直接命中的話,那馬上意味著死。
  “不行了!”
  正是這次真的死心了的時候,敵人的運動一瞬間停了下來。
  “為什麼?”
  那樣想的同時,沒有錯過這個機會的伊萊傑取回了機體的控制。
  敵人再次開始行動。可是,那個行動超出了伊萊傑的預料。
  敵人留下十架機,其餘全部撤退了。
  “發生了什麼事……”
  那是劾讓李德執行的作戰的成果。敵人怕援軍會來,在假設的情況下就開始撤退了。留下了十架機,說不定是認為以這樣的數目就能幹掉伊萊傑。
  但是,這個計劃,一瞬間泡湯了。
  從Heliopolis的方向,發射的一條光束,一瞬間就破壞了十架機的其中一架。
  “!?”
  伊萊傑順著光束射來的方向望去,在那裏有一台未見過的MobileSuit。
  “趕上了!”
  通訊馬上就發了過來。那是等了又等的聲音。
  “劾……那台MobileSuit是?那就是目標……”
  “以後再說!先解決他們!”
  劾和伊萊傑,馬上對敵人的MobileArmor開始反擊。
  那確實是隱藏了可怕的性能的機體。
  剛才伊萊傑苦戰的敵人被逐個擊破。
  乘坐在ASTRAY裏的劾,讀出了敵人的全部運動。
  並且,劾察覺到敵人的同時,藍色的ASTRAY作出了反應。
  “在那裏!”
  這樣想的瞬間,ASTRAY的步***閃亮,光束破壞了敵人。連一起作戰的伊萊傑也因為從其強大而感覺到戰慄。
  “劾……你……”
  原本就強大的劾的戰鬥能力,在獲得ASTRAY之後,完全釋放了。Astray好象也因為得最強的駕駛員而發揮著性能以上的力量。
  敵人的MA,面對新出現的強敵,集中攻擊
  在包圍劾的ASTRAY一樣地移動的同時,從四面八方展開攻擊。
  這是最大限度利用了以多勝少的攻擊。恐怕在這個狀況下,怎麼樣的攻擊也無能為力吧。但是,即使以最好的攻擊也不能打敗劾。
  劾避開四面八方的攻擊,避開的同時擊破敵人。在敵人攻擊的同時一邊破壞其姿勢,一邊展開異常準確的反擊。
  ASTRAY的步***放出的光使敵人不斷減少。
  僅僅在一分鐘之內,敵方就只剩下一架了。
  “還有一架!”
  可是,這一架機,展開了始料不及的行動。
  那機竟然開始向廢物商的船移動。恐怕是將廢物商鋪的船誤認為是劾他們的母艦的行動吧。
  劾,打算狙擊敵人的Moebius,架起步***。
  這時注意可供光束步***使用的能量,還只有一發的分量。
  搭在扳機上的手指微微地緊張。
  “……!”
  下一瞬間,劾的眼因驚訝而睜大了。
  光束還沒被發射。不,是正要發射的時候。
  飛向廢物商的船的Moebius,被高速飛來的物體打中,大大地失去了平衡。
  飛來的,是MobileSuit的盾牌。在盾牌飛來的軌跡後邊有東西以高速追來。
  是ASTRAY。
  但是,與劾乘坐著的藍色的框架的機體不同,那個傢伙有著鮮紅的框架。
  “難道是另一台?”
  劾在心中呼喊著。看到飛來的MobileSuit時腦海裏不禁浮現起那個廢物商的臉。
  以高速飛來的紅色MobileSuit,就這樣抽出安裝在背部的二把光束佩刀的同時,沖過去將Moebius切開了。
  那個不是有效率的作戰方法。可是和那個廢物商卻是挺相稱的。
  “怎麼樣?我的狗屎運果然是最強的吧?”
  紅色的MobileSuit發來了通訊。是有點耳熟的聲音。
  駕駛員果然是那個廢物商。
  在藍色的ASTRAY的駕駛艙裏,劾困惑了……
  在殖民衛星裏的戰鬥,面對廢物商,劾以壓倒性的優勢取勝。雖然在戰鬥力方面乘坐了ASTRAY的廢物商有利,不過在戰鬥方面的經驗的差距,導致了劾的勝利。
  這次,二人乘坐著同樣的性能的MobileSuit。但是,劾的藍色ASTRAY,幾乎沒有能量剩餘了。能依賴的光束步***也只剩下一發攻擊了。紅色的ASTRAY,看來沒有裝備步***。當然,也有藏在了某處的可能性。
  一方面,如果戰鬥的話,這並不是不能戰勝的對手。可是另一方面,也不是想交手的對手。劾,面對面前的敵人,感到迷惑。
  “你打不打算……試試你的那個狗屎運在我身上行不行得通嗎?”
  劾為了擺脫迷惑給對手送去了通訊。
  “好啊~”
  在聽到對手的回答的一瞬間,劾的身體進入了作戰狀態。
  沒有馬上攻擊,只是為了有效利用剩餘不多的能量,以免超出限制。要是能量全滿的話,扳機馬上就按下去了吧。
  “但是……”紅色的ASTRAY的通訊還繼續著。
  “即使不那樣做,我的狗屎運還是最強的。而且,如果在這裏作戰的話,就會弄傷這兩架寶貝。在這裏還是不要打了。”
  對這個男人還是恨不起來。
  劾放下了ASTRAY的步***。
  劾他們,來到廢物商的船。
  之後互相繳納了武器。
  在收到著艦到廢物商的船的通訊的時候,劾毫不猶豫接受了提議。
  不管怎樣,現在使用的機體是借來的東西,必須歸還。破壞任務是吹飛了。最早發現了它的廢物商擁有其所有權。當然,如果持有這樣令人騷然不安的東西,不知道以後會被怎麼樣的組織狙擊。可是,這不是劾應該擔心的事。
  在船的艦橋,劾會見了廢物商的成員。
  他們有四個人。一個是帶著大膽的表情的領導人風格的女性。她好象在這次事件裏一直留在船上。剩下的三人,是進入殖民衛星中的同伴。首先就是駕駛ASTRAY襲擊過來的少年。其次是,如同畫中人一般俊美的高個子的男人,最後是,稍微帶著害怕般的表情的少女。到底這四個人經歷過什麼而走在一起,單憑觀察還是看不出來。
  (嘿,如果從別人看來自己隊伍的成員,也是不可理解的集體)
  劾,一邊把視線轉向廢物商們,一邊為自己的考慮而苦笑了。
  最初駕駛MobileSuit攻擊的廢物商少年開口了。
  “我叫羅。羅?裘爾。你呢?”
  “我是叢雲劾。”
  “你和我們一樣,都成為了被追擊的對象了呢。”
  他用似乎很高興的語調說。
  “似乎如此。”
  劾面不改容地回答。
  雖然不會像廢物商考慮的那樣,由於“看過那東西”的理由而被追趕,不過,奧布會不會就這樣放過他們,劾也難以預料。在那樣的意義下,“被追趕的立場”是沒有差異的。
  “我借給你的藍色MobileSuit……就送給你吧。”
  劾稍微感到吃驚。
  “這樣好嗎?”
  “就結果來說,你也幫助我們。欠了的人情就一定要還。這是我過世的老爺子經常說的話。”
  “……那我就不客氣地收下了。”
  “總覺得彼此會在哪里再碰頭呢。”
  “是啊。到時說不定彼此是敵人呢!”
  “到時候再說吧!”
  廢物商笑著回答。那是好心情的笑容。
  “……哼”
  劾,發現自己也自然地笑起來。果然是有趣的男人。
  這樣,ASTRAY被放逐到了世間。
  BlueFrame落入雇傭兵部隊的劾的手中。
  而RedFrame落入廢物商的羅的手中。
  二台機將會在戰鬥旋渦的世界裏順著坎坷的命運前進。
  MISSION01COMPLETED
  ; 「劾的生存之道」
更新时间:2007-8-31 16:59:00 字数:18524
  老妈在家我没什么时间动电脑,只有先把这个发上来了
  ......................................................................
  在歐洲的山中,因爲戰爭成爲了廢墟的小鎮。
  幾分鐘之前,這裏展開了MobileSuit間激烈的戰鬥。
  現在戰鬥已經結束了,寂靜支配著小鎮。完全沒有動著的人,只有無聲的細雨靜靜地降下。
  在小鎮的中央廣場的一側,雨漂落到的寒冷的大地上,藍色的巨人像死了一樣地躺臥著。
  在巨人的左肩上,能看到蛇的記號和“1”的數字。
  要是精通地下社會的人,肯定會懷疑眼前的這個景象。
  要問爲何,因爲那表示著雇傭兵部隊蛇尾的記號,以及領袖叢雲劾的個人編號。
  ——劾輸了。
  眼前的景象那樣說明著。
  這是一下子無法讓人相信的事。
  蛇尾之名是不敗的象徵,作爲它的領袖的叢雲劾,是與敗北最扯不上邊的存在。
  但是,眼前展開的景象,表示著“不敗神話的終結”這個無法動搖的事實。沒有人能否定這樣的事。
  到這個時候,人們會初次體會到。所謂不敗,只是說“沒有輸過”,幷不是指“不會輸”這樣的事。這兩個言詞很像,但在那個意義上有著天壤之別。
  倒下的藍色巨人——ASTRAY·BlueFrame,沒有了頭部。
  打倒了劾駕駛的Blue的敵人,將其作爲勝利的證據割下來帶走了。
  擊破了劾的敵人的名字是,Socius。
  被命名爲拉丁語中意爲『戰友』的他們,是地球聯合爲了戰鬥用而進行基因調整製造出來的調整者。
  在地球聯合和調整者之間的戰爭開始之前,很就以前誕生的他們,在開戰的同時被烙上“無用”的烙印。
  製作提高了戰鬥能力的調整者,如果走錯一步,就很容易用自己的手製造出最壞的敵人。當然,爲了防範于未然,對Socius施加了嚴格的心理控制。那是利用了人天生擁有的服從基因的强力的東西。
  “只是爲了自然人而生”
  這是Socius被給予的唯一的絕對的命令。
  Socius的行動原則,在出生的瞬間就被這麽一句話束縛了。他們,只會考慮自然人的事,爲了自然人而行動。自然人的幸福,就是Socius的幸福。
  但是,世上沒有所謂“完全”之類的東西。無論怎麽注意,Socius背叛的可能性也達不到零。
  結果,Socius幷沒有投入戰場,而是被葬送到黑暗裏。
  受到心理控制的Socius,它麽們不能拒絕這個决定。
  應該是這樣的。
  可是,製作Socius的人不會想到,他們的心理控制也就是“爲了自然人而活”的咒語,非常强力。
  Socius要死了。比起死,他們更怕因爲死了不能爲自然人工作。對他們來說“爲了自然人而生”的心情,是比什麽都優先的事。
  Socius他們,爲了證明自己的有用性,再次在自然人之下工作,暫時地逃離了軍隊。
  逃脫了的Socius他們考慮怎麽證明自己的有用性。而那個方法,就是“打倒最强的調整者”。
  目標選定爲雇傭兵部隊蛇尾的叢雲劾。他是擁有不敗神話的調整者。除此以外找不到更合適的對手了。
  劾接受那樣的Socius的挑戰,戰鬥……然後,輸了。
  XXX
  敵人離開了,在小鎮降下的雨也停止了。
  被打倒了的BlueFrame周圍,集結了蛇尾的成員。
  這次的戰鬥,因爲不是工作而是更近似于私鬥的緣故,劾硬是拒絕同伴的幫忙。只有蘿麗塔,硬是說服了劾,一起站立在戰場上。其餘的成員,雖然沒有參加作戰,不過在成爲了戰場的小鎮的附近待命。
  ——劾輸了。
  收到了來自蘿麗塔的聯絡的成員們,馬上集中了。
  全體成員,看到倒下的BlueFrame,不由得感到後背一陣寒意。
  “不馬上治療劾不行……”
  蛇尾的一點紅,蘿麗塔·亞哲,在成員集中的時候,已經開始行動。
  她使用剛才的戰鬥使用著的PoweredSuit,從外側强行打開BlueFrame的駕駛艙。PoweredSuit的腕力强化至人類的十幾倍。幸好,ASTRAY系列的裝甲是用輕量的發泡金屬製作,强度低得比不上一般裝甲。通常的MobileSuit,不會這樣簡單地打開吧。
  被打開了駕駛艙中,散發著嗆人的血腥味,刺激聚集的同伴的鼻孔。
  蘿麗塔脫掉PoweredSuit,無視纏繞的血腥味,跳入BlueFrame的駕駛艙中。
  然後,馬上把手貼到劾的胸前。
  劾的身體變得可怕地冷。可是,能感到微弱的心跳。
  劾還活著。
  不,正確來說是“現在還活著”。說不准什麽時候,這顆心臟停止了。
  蘿麗塔,快速地檢查劾的身體。
  全身大大小小的磕碰和傷口。最大的傷口,是右肺。扎破了座椅的碎片從背部穿到胸前。
  沒有了意識,呼吸也很淺。臉非常蒼白,明顯是大量出血的狀態。象證明那個一樣地,駕駛艙被大量的血染得通紅。
  能活下來真的不可思議。
  蘿麗塔作爲雇傭兵的經歷長,經驗也豐富。要是平時的話怎樣的事態也能冷靜對應。
  可是,在全身粘滿了血的劾的身姿上看到了絕望的影子的瞬間,她像是被凍住了一樣動不了。
  (快點治療劾!)
  雖然明白,但是身體不聽使喚。
  (這個傷口,劾已經……)
  那樣的想法,將身體五花大綁了。
  “換人吧,我來幹。”
  爲不時之需而站在旁邊的伊萊杰,抓住蘿麗塔的肩膀强行擠進去。雖然是粗暴的做法,不過幷沒有譴責蘿麗塔的意思。
  “我知道。劾不會死的。不會死的!”
  伊萊杰一邊眼泪在眼眶裏打滾,一邊拼命地爲劾的傷口止血。伊萊杰無條件地相信劾是不死身。正因爲如此,相信他不會有事,拼命地治療。
  蘿麗塔察覺到正因爲自己勉强有點經驗,就輕率地感到劾沒得治了而不做治療。自己作爲雇傭兵的乾巴巴的計算,和作爲同伴的熱情互相對立,變成了恐慌。她覺得純粹只是感情用事的伊萊杰令人羡慕。
  “不管怎樣,現在不行動不行”
  蘿麗塔回過神來,在伊萊杰的旁邊幫助治療劾。
  兩位雇傭兵,弄完初步的應急措施的時候,將劾從BlueFrame的駕駛艙擡出來。
  在BlueFrame下,風花·亞哲和李德·威勒等待著。
  風花,這個事態只有在發抖。雖然說平時就與雇傭兵們一同行動,不過畢僅是6歲的女孩子。劾的敗北對她來說,是過于震驚的事情。她拼命地忍住眼泪不流。這是風花能竭盡全力做到的事。
  另一邊的李德,非常沈著。
  在總是拿著酒瓶的雙手裏,現在握住通訊機。
  “做好搬送劾的準備。首先送去奧布。BlueFrame以後再另外運送到奧布。”
  他用清楚的語調向成員們發出聲音。
  令人意外地,最能冷靜對應這個事態的,是李德。
  他發揮自己全部的能力,爲劾采取了最好的方法。
  李德原本是地球聯合的軍人,不過在聯合以外的各種地方也有著人事關係。不用說與聯合敵對的ZAFT,連非法的地下組織也有關係。
  將別人的力量當作自己的力量使用。這是雇傭兵李德的能力。這個能力,常特別發揮在有關情報收集方面,不過在這次的情况下也發揮了巨大的作用。
  不久,一架噴氣式直升飛機來到了。
  內部搭乘了緊急用的醫療設備,以及最優秀的醫療人員,也已經準備了符合劾的血型的輸血用血液。
  那是鄰國的總統專用的裝備。
  一般情况下是不會爲了一介雇傭兵而使用的東西。從這也能能窺視到李德的人事關係如何地廣泛。
  李德會毫不猶豫地幫助劾。
  請求幫忙的人之中,也有人拒絕,不過李德對那樣的人,有的懇求他,有的脅迫他讓他出手相助。也有人提出交換條件。這種情况下,無論怎樣不利的條件李德都啃了下去。如果花時間交涉,可以帶入對自己有利的條件,不過現在無論如何要珍惜時間。而且無論怎樣不利的條件,只要是爲了救助劾就不成問題。要問爲何,因爲對李德來說,最不利的事,就是失去劾。
  搭載劾的噴氣式直升飛機通過某個國家的上空的時候,該國的戰鬥機爲其護航。
  噴氣式直升飛機沒有任何阻擋,無論視地球聯合的支配地區還是ZAFT的支配地區都如免票般穿過。
  移動中,李德繼續用通訊機和各個地方談判。
  同樣乘坐噴氣式直升飛機的成員們,重新體會到李德的能力的厲害。
  就像摩西靠神的力量分開大海一樣,眨眼間眼前就造出了一條平坦、筆直的通道。
  李德手執通訊機做著跟奧布最後的洽商。
  “太好了”
  李德的眼中閃耀著光。
  他結束通訊的時候滿面笑容地面向成員們。
  “真走運。BlueFrame的修理也沒有問題了。現在,那個廢物商在奧布。”
  那個廢物商。只是這一句,到底是指誰,成員們馬上就理解了。
  將BlueFrame交給劾,自己也擁有另外一台ASTRAY也就是RedFrame的青年——羅·裘爾。
  “這真慘啊……”
  只看了一眼被擡進奧布·淤能棋呂島地下工場的BlueFrame,羅·裘爾就嘆了一口氣。
  劾,打輸了,BlueFrame嚴重毀壞了。
  收到這個聯絡的時候,羅一下子還無法相信。
  劾和BlueFrame的組合,如何地强。羅是作爲實驗品親身體會過。作爲雇傭兵的劾,不管主義主張地戰鬥。因此也曾與羅敵對戰鬥。無論是敵人還是同伴,也沒有遇到過像劾和Blue那樣强的傢夥。
  “算了。劾和這傢夥(Blue)都死不了的。只要修理就好了。”
  羅轉換心情,馬上著手修理。
  “修理好MobileSuit,又會將傷員送上戰場了吧”
  也有人那樣背地裏說風凉話,不過羅沒有放在心上。
  聽說劾受了重傷。但是,幷不認爲那個劾會在床上等著傷好吧。只要能動,馬上就會返回戰場吧。
  廢物商和雇傭兵,彼此的職業不同,不過,在專業的想法上是一致的。爲了貫徹信念,不可妥協。
  劾在過一段時間會再一次戰鬥。這不會有錯。
  在那之前,必須修理好BlueFrame。
  羅很明白。
  對劾來說,BlueFrame等于他的半身。
  即使身體治好了,如果這傢夥沒有修好,即使想動也動不了。
  對自己來說,RedFrame,同樣也是身體的一部分。
  現在所在的奧布的淤能棋呂島,掌管那裏的工場的曙光社,是原本製造ASTRAY的公司。正因爲如此沒有技術上的一切不安。
  作爲在曙光社的MobileSuit開發的主任的艾莉卡·西蒙茲也全面協助BlueFrame的改修。
  “讓我也幫忙吧,不能讓Blue就這樣不管。”
  “喲,麻煩你了。”
  艾莉卡原本就是羅的廢物商同伴教授的舊時好友。加上是ASTRAY系列的直接開發者。對她來說,在眼前被破壞躺臥的機體,是帶著特別的感情的東西。
  艾莉卡在劾出擊前被委托製造BlueFrame的改良零件。
  那些,是劾爲了改良在運用ASTRAY中注意到的某些地方,自己設計的東西。
  主要的變更點,是肩部裝甲,和脚部。兩者都是擅長MobileSuit接近戰的劾基于戰術理論加以變更的。
  改良零件的製造,雖然沒趕得上Socius戰,但是現時已經完成了。這次在修復的同時業進行這些零件的安裝。問題是,僅僅靠這些改良零件,是不可能修復損壞了的BlueFrame這一點上。
  BlueFrame損壞特別嚴重的,是被摘下的頭部,和受到了炮彈直擊的背部的背包。
  ASTRAY系列,原本裝甲就很薄。勉勉强强的裝甲,也只覆蓋機體重要的部分。比起一般的MobileSuit對直擊有著脆弱的一面。
  “頭部和背包使用那些傢夥吧。”
  在BlueFrame前,羅提議建議。
  “那個RedFrame用的零件嗎?”
  立在旁邊的艾莉卡反問。
  其實羅在奧布的原因,是爲了RedFrame的强化。和劾一樣,羅也計劃了RedFrame的改修,爲此而造的零件也完成了。
  “Red用的零件,正好是頭部和背包。因爲Blue和Red是兄弟機,規格應該是一樣的,轉用沒有問題。”
  “但是,那是爲Red製造的東西啊。可以讓Blue使用嗎?”
  “Blue,不是剛好沒有了頭部和背包的情况嗎?沒辦法。現在修理這傢夥更重要。嘿,即使搞定了就還給我也無所謂。”
  “既然你這麽說……”
  艾莉卡發出指示命令部下將爲RedFrame用而製造的零件運送到BlueFrame的地方。
  “因爲是我設計的特殊零件。想將那個運用自如,劾也不容易做到,,嘿,不過要是那傢夥的話一定能做得到的。”
  “……這樣啊”
  艾莉卡的臉上顯露出 注册 我的快捷通道
您还没有登录,快捷通道只有在登录后才能使用。
还没有帐号? 赶紧 帖子
热搜: 选中
2) ? 2 : value;
location='read.php?tid=48943 age='+page+''; return false;}">
2) ? 2 : value;
location='read.php?tid=48943 age='+page+''; return false;">Go
彩云国物语第十三弹小说连载更新完毕——泊耀黎明
楼层直达
UID:49426
注册时间
2007-04-25
最后登录
2009-08-16
在线时间
0 发表于: 2008-06-10
本帖被 叛逆の菊 执行加亮操作(2008-06-11)
彩云国物语
泊耀黎明
作者:雪乃纱衣
从蓝州回来的监察御史秀丽,接到了一个惊人的消息。吏部侍郎绛悠竟然被关进了打牢!其罪状是作为侍郎没有阻止尚书红黎深的怠慢职务不作为。而把绛悠逼近绝路的,是秀丽的天敌——御史陆青雅。这样下去绛悠就会被辞退的!在这个危机中,秀丽为了替他辩护而站了起来,但是——!?绛悠的过去之谜终于被揭开!?国民人气系列小说,备受期待的第十三弹!! 不知道是谁说过,今年的雪下得太多了。 这样下去的话,到春天河水就要泛滥,说不定会引发水灾。 “那么,果然是要……?” “没错,为了保佑以后不再下大雪,就把一个孩子送给山神吧。” 现场的气氛并没有变得阴沉,也没有人提出要送哪家的孩子。 “今年还真好啊,也没必要抽签了,因为刚好有外地来的孩子。” 啊啊,的确是这样。那是一个平时总是眺望着远方的奇特小孩。 于是,村子的集会就风平浪静地结束了。 孩子在隆冬季节被送到山上。为了防止逃走,他被绳子束缚在神木上,人们就这样扔下他离开了。 “要好好呆着别乱动啊,明天我们就会把你接回去的。” 尽管听了这句明显是骗人的亲昵话语,那孩子还是老实地点了点头,也没有抵抗。 没有用的话就会被扔掉,不可能有人会毫无理由地温柔对待自己——这一点他是知道的。 瑟缩于寒气之中的他茫茫然地抬起头来,眺望着远方的某处。这是从他懂事以来就已经养成的习惯动作,就连孩子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习惯,也不知道自己在眺望着什么地方,内心也经常绝得很不可思议。 到了晚上,寒气逐渐夺走了他手脚的感觉,意识也开始朦胧起来了。很不可思议的是,今晚并没有下雪。是不是因为我被奉献给山神的缘故呢?是不是总算起了一点作用呢?村里的人们是不是会因此而高兴呢……如果是的话,那就好了。正当他轻轻闭上眼睛的时候—— 他感觉到耳边传来了小鸟拍翅的声音。 意识马上恢复过来,他抬起头,默默地注视着夜幕下的远方景色。 那时候,从黑暗中传来了某个声音。 “……你到底在等着什么?” 他感到非常惊讶——根本没想过这里还会有人。 看到在月光照耀下的那个人,他甚至还以为那是山神。穿着如此华美衣服的人,即使在自己不断被卖掉被扔掉的惨淡生活中,也从来没有见过。 孩子心想,好像是一个心情很不好的山神呢。 “我再问你,你到底在等什么?” 那个年轻的山神又问了一遍。他的口气非常傲慢,真不愧是山神。 孩子慢慢眨了眨眼睛,对山神提出的这种奇怪的问题感到无从应对。自己并没有在等着什么。早就知道没有人会来救自己,也知道明天不会有人来。不知不觉地就过着被买来卖去的辗转生活,连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谁了。自己有的就只是名字而已,根本没有可以等待的人。 所以,他准备回答“我并没等待什么”。然而就在那一刹那,并非在头脑中、而是在内心某处察觉到——那是一句谎言。 ——到底在等待什么? 被这么一问之后,孩子才醒悟过来。没错——自己正在等待着什么人,一直都在等待。 至于究竟在等待着什么和等待着谁,早就忘记了。不管流离到什么地方、被拐卖到哪里去,他都会不知不觉地眺望着某个地方。他的精力已经全部耗费在每天的生活之中,其他的事情都忘得一干二净了。就连“忘记了一切”这一点,都被埋进了忘却的深渊。不过,他强烈地感觉到,自己的确是在等待着什么,或者等待着什么人。 记忆被埋进了遥远的彼方。 他回答了一句“不知道”。到底在等待着什么,就连自己也不知道。 孩子第一次哭了出来。然后他才发现,这对自己来说是无可替代的重要东西。 对什么都没有的自己来说,原来还有着如此重要的东西,然而自己却连这一点都忘记了。这是何等的愚蠢啊……人就是这样走向死亡的。这一点令他感到非常悲伤。 “你的名字是什么?” 少年一边哭一边茫然地作出了回答,说出了独一无二的名字。 “绛。” 在某个地方,仿佛又传来了小鸟拍翅的声音。
[ 此贴被潘多拉皇后在2008-7-2 18:11重新编辑 ]
本帖最近评分记录:
评价一下你浏览此帖子的感受
你并不是一个人,我们是共犯,如果你是魔女话,我变成魔王就可以了吧!这就是lc的互动。彼此相同两个人,灵魂碰撞在一起,在修罗之路上擦出了爱的火花。
UID:49426
注册时间
2007-04-25
最后登录
2009-08-16
在线时间
0 发表于: 2008-06-10
这是一个宁静的夜晚。 听到树叶掠过窗户飘落的声音,绛悠不由得停下笔。侧耳静听,可以隐约听到划破夜幕的微风吹过的声音。夏天已经过去,虫子们开始发出清脆的鸣叫声。 忽然,他产生了某种奇妙的感觉……至今为止,自己到底有没有因为树叶和风声而停下笔的经历呢?虫子的叫声什么的,自己以前可曾在意过? 忽然,他听到了某个脚步声。 那是一个慢悠悠的、充满自信的脚步声,正径直地向着吏部侍郎室走来。 绛悠只是茫茫然地倾听着那逐渐接近门扉的脚步声。 ……虽然脑海中的一角能理解到发生了什么事,但是连日来的通宵工作已经让绛悠的身心疲惫不堪,他的思维已经拒绝思考任何事情了。 在门扉被打开之前,绛悠所做的唯一事情,就只是把笔放下而已。 再放下的瞬间,手臂也颤抖了起来。绛悠也不禁自嘲般地笑了一笑。还真亏自己能用这样的手臂来工作。 在门扉打开的瞬间,绛悠终于察觉到刚才那种奇妙感觉的起因了。啊啊,是这样吗。 平时的吏部总是喧闹声不绝于耳,自己根本没空去在意风声和虫子的叫声。 但是今天却没有任何人的声音。在这种静的不能再静的静谧中,侍郎室的门扉被打开了。 站在外面的那位青年,是绛悠非常熟悉的人。但是,他却稍感惊讶地瞪大了眼睛。绛悠实在是很久没有见过他的“这种姿态”了。 “……杨修?” 作为官吏审查官的首席蒙面官吏,杨修精通所有官位的工作。从事跟官位生贬有关的工作,如果其相貌为大多数所熟悉的话,就很容易发生受贿之类的问题。所以,吏部的审查官不得不在很短期间内就换人,但却只有杨修一个人是例外。不管在什么地方都能马上被周围的人所淹没。这就是人家说“没有人知道他的真面目”的来由。 “嗯,是啊,就是我。” 杨修微微一笑。鼻梁上架着一副款式雅致的眼镜。那副眼镜,绛悠也是很少有机会看到的。他的头发也被利落地剪短到脖子附近位置。 “……你的头发怎么搞的?” “前几天,被朋友硬是剪掉了啦。” “……头发的颜色,好像在中途变了样啊。” 绛悠不禁觉得自己再说一些无聊的话,真的就像傻瓜一样。 尽管是无关重要的话题,杨修还是作出了回应。 “因为在乔装事用的染发剂脱了色,于是在中途就换成假发了。后来就弄得发梢是茶色,新长出来的头发就是黑色。这样整理起来比较方便,我也很喜欢哦。” 杨修挠了挠顺直的头发,这种不可思议的颜色搭配,竟然跟杨修出奇地相配。 就算秀丽现在遇到他也多半不会发现吧。在那次审查时飘荡在他周围的平庸感觉已经荡然无存。虽然面孔一样,但是表情和氛围都完全不同。深邃的眼神,稍带讽刺笑意得得薄嘴唇,无可挑剔的贵族气质,即使冷淡也蕴含着独特吸引力的声音,所有的一切都令他判若两人。浑身都散发这着才气。只要看一眼现在的杨修,恐怕不会有人认不出他来吧。 (啊啊,是这样吗……) 绛悠俯视着摆放在纸镇旁边的吏部侍郎的大印。用惯的印章总是给他的手带来一种熟悉的感觉,脸上不禁泛起了自嘲的笑意——还以为这已经是属于自己的东西。但是,事实并非如此。 “……你是来拿这个印的吗?” “是的,难道还有其他事?” 杨修轻松自如地耸了耸肩膀——就像往常一样。但是,系着眼镜的细链传出的声响,却不同于以前,耳边传来了雨音,还有杨修那冷淡的声音: “应该坐在这张椅子上人的,并不是光会宠着红黎深的保姆,而是吏部侍郎。” “……跟有吏部官样子的吏部官”那时候不一样。他那光看一眼就会长久残留在以及中的耀眼容姿,堂而皇之地踏入了吏部侍郎室。那正是杨修掀开了所有面纱之后的身姿。 要是绛悠没有得到提拔的话,他就是理应坐上吏部侍郎位置的男人。 这就等于在说——你已经不行了。 所以就要由我来代替。为此,他就以这种不打算再回去从事审查官的姿态来到这里。 “现在的你已经不是礼部侍郎了,只是个盖章的普通人啊。就算是傻瓜也会做。不过,国王也同样如此啦。也不知道该说物以类聚,还是近朱者赤。不过怎么都无所谓了。” 这句话中并不包含任何侮蔑之意。这句单纯阐述着事实的话语,是对听了杨修的多次提醒也还是无动于衷的吏部侍郎发出的、已经不再保有任何期待的坦白之言。 “作为红黎深的保姆,你可以算是合格吧。拼命想办法去哄他去安抚他,为了给他擦屁股而东奔西走。就像跟屁虫一样,还真是很努力地贴着他到处转呢。但是红黎深的保姆和善后,却并不是吏部侍郎的工作啊。” 绛悠无法作出任何反驳,只是紧紧地咬住了嘴唇……他说得的确没错。 自从黎深变得像岩石一样动也不动之后,绛悠就开始不知道该做什么、到底怎么做才好了。除了完成推挤如山的工作之外,他并没有别的选择。 “……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不是吧。你只不过是不想思考这个问题而已。你应该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因为你以前都一直在做哪些工作啊。为什么一旦对象变成红黎深的话,你就无法做到呢?” 绛悠的心顿时发凉了。 因为不想听到接下来的那句话,绛悠无意识地把吏部侍郎的印章抛了出去。 “——你是来拿这个东西的吧!随便拿走就好了。” 两人间出现了一段沉默。绛悠紧紧地握住了把印章扔出去的右手。虽然感觉到杨修的视线,但是绛悠却无法抬起头来。 绛悠还记得第一次跟杨修见面时的情景。 即使面对红黎深也以唇***舌剑展开激烈争论,直言不讳、觉不退让半步的年长吏部官。杨修看见绛悠之后,就把戴着的眼镜摘下,捎带讽刺意味地翘了嘴角。 “啊啊,终于来了个跟某人不一样的有用人才啦。嗯,尽量在这呆久一点吧。” 后来,杨修把吏部的工作从头到尾给绛悠灌输了一边,到处东奔西走的他也被强加了许多工作。不知不觉得,这种事就变成了绛悠的工作,不经意间已经超过了杨修的官位。 本来杨修就任吏部侍郎几乎已经是铁板顶顶的事了,别人还开玩笑说两人说不定会像工部的管尚书和欧阳侍郎那样成为万年吵架组。可是在九刃之前却不知为什么发生了变动,结果又过于年轻的绛悠来就任侍郎一职。之所以会有这样的结果,都是因为杨修本人没有提出反对的缘故。 “嘿……希望你可以成为能充分发挥我才能的上司吧。稍微等你一下也无所谓。在提交你的审查结果之前,我会好好以敬语相待的,吏部侍郎。” 他今天已经完成了审查。 在雨音之中,混入了“沙朗”的轻微响声。绛悠一直低着头,倾听着那摘下眼镜传出的细链声响。他并不知道杨修现在的表情。 “……你难道没有其他应该说的话吗?在现在这个时候。” 现在这个时候——这句话,对绛悠那因为连日来的通宵工作而变得迟钝不堪的思维和感觉来说,简直遥远得好像事不关已一样。 没错,国王还没有从蓝州回来,楸英也不再。趁着这个时候来到这里的杨修,说要他交出吏部侍郎的印章。他本来应该怒喊一声“开什么玩笑!”才对。或者应该逼问杨修到底有什么企图。吏部侍郎这个职位,应该有着无法轻易转交给别人的重大职责。更重要的是,这是紫刘辉所拥有的为数不多的力量。 可是绛悠却如此轻易地把印章扔了出去,还大叫“随便拿走就好。” 这才是所有一切的***。 到底能说什么呢?从绛悠的嘴里传出来的,就只有一句身心疲惫的话语。 “……没有了。” 在扔出吏部侍郎的印章的同时,他已经把君王的信赖也扔了出去。他已经背叛了楸英和秀丽——乃至于作为官吏信赖着自己的所有人。 换来的却只有唯一的一个人。 已经筋疲力尽了。 尽管知道自己这样做是错的,却不想去考虑到底是什么地方弄错了。 尽管心底知道自己该怎么做,却不想真正地去面对。 还以为只要装作没有发现这条岔路,就可以停留在以前的地方。 所以他什么都没有做。对黎深选择了”什么都不做“这件事装作没看见,只是惰性地拖延到现在。只要等待的话,只要发生什么事的话——比如邵可大人和悠瞬大人对黎深说教,或者国王回来的话——就会变回以前那样。 尽管 隐约感觉到事态的变化,自己却背过了视线不去面对,把本来可以用来改变某些什么的宝贵时间化为乌有。于是,他就这样被杨修舍弃了。 经过一段很长很长的沉默之后,开口的人既不是杨修,也不是绛悠。 本帖最近评分记录:
你并不是一个人,我们是共犯,如果你是魔女话,我变成魔王就可以了吧!这就是lc的互动。彼此相同两个人,灵魂碰撞在一起,在修罗之路上擦出了爱的火花。
UID:61040
注册时间
2007-06-10
最后登录
2011-01-08
在线时间
2 发表于: 2008-06-11
大爱的是说~
本帖最近评分记录:
=650) window.open('http:// . -bleach.net/attachment/photo/Mon_1002/27_48c71267248144e891c45313e51f9');" style="max-width:650px;max-height:300px;" onload="if(this.offsetWidth>'650')this.width='650';if(this.offsetHeight>'300')this.height='300';" >
=650) window.open('http:// . -bleach.net/attachment/photo/Mon_1002/27_06ba12672479864f26338157896de.jpg');" style="max-width:650px;max-height:300px;" onload="if(this.offsetWidth>'650')this.width='650';if(this.offsetHeight>'300')this.height='300';" >
UID:49426
注册时间
2007-04-25
最后登录
2009-08-16
在线时间
0 发表于: 2008-06-14
“ 我想应该差不多可以了吧?杨修大人。因为我也不是那么有空。” 门口站着一个比绛悠更年轻青年,虽然没有见过面,但是绛悠从年龄和言行就推测到了他的身份。 ——监察御史.陆青雅。 其异名为“官吏杀手”。在他注视着绛悠的眼神中,并没有丝毫敬意。 绛悠缓缓地站起身子。他已经什么都不再想了,也不想在逗留在杨修面前。不管怎样都好,他很想马上就离开这里。 在擦身而过的时候,杨修简短地问道: “你……难道就这么轻易地放弃吗?” 杨修已经没有再用敬语说话了。在仅有的一丝理性中,绛悠隐约明白到这里他的最后通牒。如果作出什么回答的话,也许就能改变一些什么
。但是绛悠的思维,已经彻底拒绝了思考任何问题了。 绛悠什么也没有回答。连杨修的脸也没有看,只是默默地从身旁走了过。 “真是不像样啊。” “——李绛悠大人,因为要对吏部的事情进行调查,现在暂时要将您拘押。” 随着清雅的声音响起,吏部侍郎室的门扉被慢慢关上。在那一瞬间,绛悠回头看了一眼。但是杨修就这样走进了吏部侍郎室。在那一瞬间,绛悠就丧失了自己的容身之所。 失去了在吏部的容身之所,也失去了在杨修心中的容身之所。 ——那一天,绛悠以接受调查的名义,被投进大牢。 * * * * * 红州——在红本家里,她正在阅读着小叔发来的报告书。 女性的年纪大约是三十五岁左右,那一头微卷的长发和蕴含在眼眸中的坚强意志,构成了一个令人印象深刻的美女形象。尽管有着相当成熟老练的面容,可是却让人感觉到某种中性的氛围。 在她的身旁,小叔正一脸复杂地等待着她的回答。 读完报告书之后的她,只能捂着额头叹了口气。小叔马上追问道: “……百合嫂嫂。” “行啦行啦,我知道。你还年轻着呢,快弄走没头上的皱纹吧,玖琅。” 被唤作嫂嫂的她,毫不客气地用食指揉了揉玖琅的眉心。玖琅虽然擦了擦眉头,但并没有露出厌恶的神色。 身为黎深的妻子、同时也是绛悠养母的她,又再读了一遍报告书。 “……不管是蓝家也好、中央也好,都是在我为了工作东奔西走的期间一口气采取了行动呢。要是黎深出马的话,本来还可以争取一段时间的,现在可被逼近绝路了呢……不过,对政事漠不关心的黎深当然也不会采取行动了……” “因为哥哥他讨厌王室啊。” 玖琅的眉间又出现了皱纹。百合注视着一脸正经的小叔。本来应该由玖琅来担任官吏才对。如果是他当官吏的话,就一定不会为感情所左右,并明确自身的立场和职责所在,在国王身边为国民尽忠职守吧。不过,事到如今说这种话也没有意义。即使是百合自己,在黎深接受国试的时候虽然觉得“这家伙会不会有问题”,但最后还是没有加以阻拦。 百合闭上了眼睛。 现在是每个人为自己睁一眼闭一眼的所作所为负起责任的时候了。对百合自身来说也同样如此。 “玖琅,我暂时不做红家的工作也没问题吧?” “是的……哥哥和绛悠,就拜托给您了。” 面对深深低头行礼的玖琅,百合的眼眸晃动了一下。 比任何人都更爱着红一族,爱着两位哥哥,二话没说酒吧没有血缘关系的绛悠认作侄子的玖琅。百合非常清楚,他在三兄弟中是最温柔、最坚强、最念情义的一名青年。 百合轻轻地捏了一下就狼的鼻子。本来他是很想马上飞扑过去的啊。 “……真是傻瓜。那是我的丈夫和儿子吗,这是理所当然的事。别说什么拜托不拜托的……好了,我要马上出发前往贵阳。不然那两人就会很孤独了。” 那两个人,本来是很讨厌孤独的。 百合虽然想着两人一起应该没问题,于是扔下黎深和绛悠,为红家的事情到处奔走。 在站起来的同时,百合用手捂着发出剧烈跳动声的心脏。手指也在轻轻颤抖着。 ——也许应该一直跟他们在一起吧。百合不禁涌起一股强烈的后悔之意。 他们尽管两人在一起,但是也许一直都是孤单一人。 因为他们各自都是最不擅长爱和被爱的两人啊。 由于没有确信,就会对某个人抱着强烈的依存感。如果得不到某种证明,就觉得那是不行的。 所以他们永远都把自己的事情放到了最后。 (拜托了,陛下,悠舜大人。在我去之前,请别把他们俩扔掉。请不要说已经不要他们了啊。) 被别人舍弃,被喜欢的人扔下不管——对那两人来说,那是最可怕的事情。 * * * * * 刘辉深呼吸了一下,站在即将召开宰相会议的正视堂门前。旺季、璃樱、羽羽、霄太师和宋太傅应该已经在里面等着自己了。绛悠的事自不用说,更重要的是刘辉对于自己舍弃了身为国王的责任这件事,必须向他们谢罪。 门扉被打开,悠舜先走了进去。 刘辉吸了一口气,往里面踏进了一步。 环视周围,只见所有人都注视着刘辉。自从先王以“首先要让我看到你们的脸”为由禁止了在政事堂跪拜出迎之礼后,刘辉走进这里的时候
总是要这样子面对众人的视线。他们虽然一直都这样看着刘辉,但是刘辉的眼神却没有在看着他们。 刘辉把视线停留在璃樱的脸上——他的双眸依旧像夜幕下的森林一样深沉和静谧。 在这夜幕下的森林中,刘辉成了一个迷童。 “是作为君王的想法,还是作为兹刘辉的想法呢?” 刘辉下定决心,像那时候说出***那样简洁地道歉了。他已经不想在逃避。 “在孤前往蓝州的期间,很抱歉给大家添了不少负担。孤保证以后绝不会再采取此等轻率的举动。” 宋太傅的视线稍微变得柔和,霄太师也露出了一丝笑意。璃樱和旺季也稍微抬起了眉头。 叹了口气之后首先发言的人,正是旺季。 “……首先,陛下能平安无事回来,是最万幸的事了。对了,陛下是打算把十三姬提拔为首席女官吧。” “啊,啊啊!是、是这样的。然后——” “只听到这里就足够了。那么,您在蓝州的收获呢?蓝姓官吏到底什么时候回来呢?” 刘辉一时无言以对。 “那个——” “您应该跟蓝家当主定下了什么约定吧?” “————” “听说蓝楸英被蓝家本家断绝关系了,这是事实吗?” “那——” 旺季的锐利眼神,不断从刘辉口中挖出了***。 眉心皱起了深深皱纹的旺季,又长长地叹了口气。 “……完全是空手而归吗?您到底是为了什么而去蓝州的?” “为了把楸英——” “简直荒唐透顶。被蓝家断绝关系的普通人,对朝廷来说到底有什么价值?在归还‘花’之花自己擅自离开朝廷,又没有带回蓝姓官吏作为礼物,也无法运用蓝家的力量。您该不会是打算让他复职吧?” 璃樱也沉下了那双犹如夜幕森林般的眼瞳。 “……这样一来,蓝家直系就从中央消失了吗……跟蓝家的联系已经彻底断绝了呢。” 刘辉的心就像钟摆一样不停晃动。虽然自己本来不是为了让蓝家归顺而去蓝州的,但是这样出口的话听起来就只是借口而已。虽然自己优先选择了赶回贵阳这条路,但是转念一想,也许还是应该先跟蓝家当主好好谈一下。但是那样的话,王座就会一直空着—— 璃樱察觉到了刘辉的表情,接着说道: “……算了,蓝家靠不住也不是现在才开始的事,你不用在意。但是,你最好不要以你的权力把蓝楸英恢复为将军职位。那就变成任人唯亲了。你稍微……有点过于注重自己喜欢的人的倾向。慢慢来也无所谓,最好逐步改正吧。虽然个人好恶是没办法改变的事,但是在不喜欢哪方面可能会失去更多的东西。这并不是什么好事。因为你的工作,就是尽可能掌握更多的人才。” 刘辉根本无话可说。这样一来,还真的不知道自己和璃樱到底哪个才是国王。到底璃樱是怎么学会这些事情的呢? “各位大人都太性急了。光是陛下能平安归来,就已经是值得庆幸的事了吧。” 羽羽迈着小步凑近刘辉说道。刘辉差点就感动得掉下眼泪了。但是—— “您在蓝州跟十三姬的感情有新的进展吗?您是要把她立为首席女官,而不是王妃吗?” “呜呜……” 听了他那种充满期待的声音,刘辉不禁吓得到仰。但是他却同时察觉到,只要自己在这里宣告把十三姬纳为妃的话,就可以维持跟蓝家的关系了。 说不定,自己作为国王是应该这样做的。正如在蓝州告诉秀丽的那样,自己也做好了一半的思想准备。但是刘辉还是想把赌注押在那一线希望之上。 “再……再多给一段……考虑的时间吧。” “是这样吗……那么陛下……在蓝州的时候,有没有遇到什么奇怪的事情?” 璃樱和旺季的眼神一下子变得锋锐起来。 刘辉想起了缥瑠花的事情。但是他无论如何也无法在这里说出差点被她杀掉的实情。既要考虑到丽影的血缘关系,也要考虑到羽羽跟缥家也有很深的渊源。在刘辉的记忆中,羽家应该是属于缥门一族的。 “不……没有遇到什么大不了的事。” 羽羽以覆盖着纯白眉毛的眼睛抬头注视着刘辉。看到刘辉并不打算说什么,他才终于轻轻低下了头。以只有刘辉才能听到的音量细语道: “……陛下……您的心肠实在太善良了。” 在刘辉做出反驳之前,羽羽就握住了刘辉的手。那时候,刘辉的身体顿时掠过一阵麻痹般的感觉。不过那只是很短暂的感觉,在刘辉判断为错觉的瞬间,羽羽已经放开了手。 “那么关于陛下不在的期间接到的案件——” 众人在讨论了悠舜决定委托碧歌梨铸造新货币的设计方案和其他几个案件之后,就开始说起了拘押绛悠的事情。 * * * * * 在宰相会议结束后,旺季就要把葵皇毅传召到执务室来,还让其他人都出去回避了。 “……真是太幼稚了,那个国王。不,君臣都同样那么幼稚。” 旺季低声说道。在宰相会议上,王明明掌握着能反守为攻的棋子,却并没有使出来。面对羽羽的问题,只要老实回答在九彩江发生的事,李绛悠的案件就根本不成问题了。关于在九彩江发生的事,旺季已经得到了司马迅的报告。
如果他当场说出缥家命令杀手弑王那件事,让身为御史大夫的皇毅展开调查的话,那就是弑王之罪,李绛悠的案件根本就无法相提并论。虽然结果自然会导致渊源极深的璃樱和羽羽都会名副其实地人头落地,但是从缥瑠花的所为来看,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更重要的是,这对国王来说是最好的拖延时间的方法,甚至可能还有机会把李绛悠救出来。然而,那个国王却优先考虑了感情。 (不过,表情也总算比之前要好吧。) 旺季感觉到,从他的表情上似乎少了几分天真小鬼的感觉。 (……不管怎么说,缥瑠花的行动实在太危险了……) 旺季的眉间出现了深深的皱纹。光是她的一次行动,就可能让所有的一切脱离常轨。 不管怎样,蓝家舍弃了蓝楸英,跟国王和朝廷划清了界线。接下来就是另一个最高名门。 “就这样把李绛悠拖下马吧,剩下的就交给杨修好了。他应该可以干好的。” “是的。” 旺季闭上了眼睛。从遥远的时间彼岸,传来了本应早已逝去的声音。 “孤乃国王。你要向孤跪拜,服从于孤。如果不喜欢这样的话,那就由你自己来夺取王座吧。” 自从被称呼为霸王的男人去世之后,已经不知不觉度过了漫长的岁月。 “……皇毅,你应该知道,为什么让你坐上御史大夫的位置吧?” “是的。” “那就好。你就去做自己该做的事情吧。好了,你可以退下。” 皇毅先是走了出去,但是马上就回来了。而且还抱着一些碟子和坛子。在惊讶地皱起眉头的旺季面前,皇毅手脚麻利地在碟子上盛了些什么
东西。那些东西旺季也曾经见过,正是腌制过的蓝鸭蛋。这种蓝鸭蛋因为有营养而闻名天下。 “请用吧。因为听说最近您吃得很少。” “上年纪了。” “是这样吗?不管理由是什么,在您享用之前我都会在这里的。” 皇毅顿时增前了威压感。旺季不禁绷紧了那张充满苦涩神色的面容。皇毅是说到做到的人,不管是三天还是四天,在自己吃下之前,他肯定
会整天拿着腌制鸭蛋贴在自己身后。 光是想象,就觉得旺季很烦人——那也是太愚蠢了吧。所以,他只好不情不愿地把手伸向筷子。久违的蓝鸭蛋,吃起来有一种令人怀念的味
道。 “……这个,都是那姑娘从蓝州带回来的吗?” “嗯,是孙凌大人说您应该会吃这个的。” “真是蠢材,那家伙的戏言你只管当耳边风好了。他只会说些多余的事。” 旺季的表情变得更加苦涩了。但是他并没有停手,而是缓缓地吃了一碟。 只要离开这个房间,皇毅就要变回御史大夫了。 “……请您慢慢吃吧,要是哽在喉咙里一下子归了天的话我也会很困扰的。” 皇毅总是经常会多说一句多余的话。旺季不禁一时僵住。别面无表情地说这种话啊。 “…………你跟霄太师那些人说吧,别在这里弄得连鸭蛋都难吃起来了。” “为什么?霄太师早日归天反而正合我意,我可不打算做这种亲切的事情呢。” 皇毅有点闷闷不乐了,看来他是真的认为那是关心人的话。果然是脑筋有点错位啊——旺季稍微笑了笑,然后又回想起缥瑠花的事情。那个不择手段、不会漏看任何破绽的女人。 缥瑠花采取了行动这件事,让旺季感到非常在意。缥瑠花只会按照自己的意向来行动,但是她却并不是傻瓜。虽然九彩江是缥家的势力范围,不过这里是贵阳。而且现在就算妨碍旺季,她也不会得到什么好处。那个女人就算想搞鬼也搞不出什么—— (……不,说起来,在以前——) “……皇毅,李绛悠应该没事吧?” “没事……是什么意思?我只是把他关了进去,并没有施加拷问之类的刑罚啊。” “我知道。不过,因为缥家开始了行动,所以有点在意……虽然你并不知道,不过我想起来了,那家人以前在这种时候都会采取某种手段的
……虽然我想应该还不会……” “是暗杀吗?” “虽然他们的确认为这是最快捷的方法,但是如果想要把碍事的官吏彻底赶紧绝路的话,对缥家来说还有一个比杀人更简单的方法。” 旺季把筷子放在已经空了的碟子上,简洁地说出了那个方法。 “破坏精神,或者让对方陷入类似的状态……他们可能会这样做。” 皇毅恢复了御史大夫的表情,思索了起来。过了一会儿,他那浅色的双眸浮现出了笑意。 “如果是那样的话,对我们来说就反而更加方便了。不管怎样,我先把这件事转告给清雅吧。” * * * * * “羽羽……你觉得在九彩江那里,伯母大人真的没有对国王做什么事吗?” 虽然璃樱看到国王和秀丽平安归来而松了一口气,但同时也产生了某种奇怪的不安感。那个擅长权谋术数的伯母,竟然这么轻易地把他们放了回来——这才是他最担心的。九彩江是仙洞省的管辖地域。本来无论发生什么事都应该会从蓝州府传来报告的,但是现在还没有到达璃樱手上。因为国王是由神速的蓝家水军护送回来的,所以情报反而更慢。 “……不过,这里毕竟是贵阳啊……就算是伯母大人,也应该不能做什么大事吧。” 璃樱仿佛说给自己听似的嘀咕着。对于抱有这种期望的自己,璃樱也觉得很奇怪。这种感情到底是怎么回事呢?自己明明只不过是缥家的一枚棋子而已啊。 就在这时候,羽羽恍然大悟似的太起了脸。同时,纯白色的胡子也晃动了起来。 璃樱产生了某种不详的预感。 “……羽羽,是不是想到了什么头绪?” “说起来……现在李侍郎大人正被关在大牢里呢……” 听了这出乎意料的名字,璃樱的黑眼睛马上瞪得圆圆。李侍郎?为什么会提李侍郎的名字? “……那又怎么样了?他并不是因为不当理由而被拘押的吧?” 过往的可怕记忆掠过了羽羽的脑海。把它告诉璃樱,是一件很无情、很痛苦的事情。但是璃樱将来却是必须担起缥家一族的人。 虽然并不知道“那个”是不是瑠花亲手策划的事情。但是如果羽羽的预料没错的话,在事前加以提放已经是不可能的事了。于是,羽羽沉重地开口讲述了起来。 感觉就好像能听到瑠花呵呵阴笑的声音。
本帖最近评分记录:
你并不是一个人,我们是共犯,如果你是魔女话,我变成魔王就可以了吧!这就是lc的互动。彼此相同两个人,灵魂碰撞在一起,在修罗之路上擦出了爱的火花。
UID:10253
注册时间
2006-10-22
最后登录
2011-02-04
在线时间
0 发表于: 2008-06-19
难道是传说中的同步连载?
很期待下一帖呢
本帖最近评分记录:
=650) window.open('http://farm4.static.flickr.com/3115/3222875510_2f61bfa58b_o.jpg');" style="max-width:650px;max-height:300px;" onload="if(this.offsetWidth>'650')this.width='650';if(this.offsetHeight>'300')this.height='300';" >
UID:49426
注册时间
2007-04-25
最后登录
2009-08-16
在线时间
0 发表于: 2008-06-19
第一章 红之火种
秀丽站在亡母长眠的小山上,俯视着贵阳。 在去蓝州的期间,夏天已经结束,连母亲的忌日也错过了。 墓碑已经由静兰打扫得干干净净,坟前还供奉着亲手摘的鲜花和香火。 一起来的邵可已经先一步回家了,现在秀丽的身边只剩下静兰和燕青。 秀丽只是向他们俩笑了一笑,什么都没有说。然后,她只是站在这可俯瞰贵阳全景的地方,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伫立不动。秀丽并没有向他们两人说话,实际上,她有时还差点忘了他们俩的存在。 经过一段连影子也被拉长了的漫长时间,秀丽突然问道: “我说,你们俩还记得吗?两年前,我们也像今天这样一起来扫墓吧。” 仿佛睡觉似的靠在树根上闭目养神的燕青马上睁开了眼睛,静兰也马上抬起脸来。虽然两人都看着秀丽,但是也只能看到环抱着双臂的秀丽的侧脸而已。 秀丽的视线没有转向他们俩,而是一直注视着贵阳。 那时候的燕青是茶州州牧,秀丽则女扮男装为户部侍童,四处奔波。
虽然很想参加国试,但是女孩子却不能参加。即使如此,她还是无法完全放弃,拜绛攸为师,每晚都在努力读书学习。为了如此努力的秀丽,邵可和静兰捏了饭团,然后由燕青送了过去——在那个无所不谈的时候。明明只不过是两年前的事,现在想起来却好像是极其遥远的过去了。 那年夏天,女人被允许参加国试,秀丽当上了官吏。 在母亲的墓前,她决心为了这唯一的机会而努力到最后。 还有另外一人—— 她曾经向那个人起誓,自己总有一天要站到跟他同样的位置。那是站在秀丽的目的地上的人。 那是为秀丽开辟了原本不可能实现的道路的人。
从那个人身上学习,接受那个人的教导,希望追随着那个人的脚步。他还说过,一定会站在目的地上等待着不顾一切往上爬的自己。
——一定。
秀丽闭上了眼睛。 “静兰,刚才说的话,是真的吧?绛攸大人真的被御史台拘押了吧。” “是的,就在***你们回来之前。” “继蓝将军之后就是李侍郎大人吗,还真是够忙碌的啊――” 听了燕青的话,秀丽随手挠了挠头发。 在前往蓝州之前,清雅向秀丽露出嘲讽笑意的含义,现在她终于知道了。 一次又一次……毫不留情地使出先发制入的手段。不过,现在还来得及。
“——我现在就上朝去。”
※ ※ ※ ※ ※ ※ ※ ※ ※ 刘辉坐在悠舜的执务室里。阅览着自己空置王位出行期间呈上来的案件。虽然心想要集中精神工作,但却总是会不由自主地想起绛攸的事情。他无意识地开口说道: “要是孤再早点回来的话——……” 在一旁辅佐的悠舜。以柔和的口吻问道: “您说如果?如果那样就能凭国王的权力救下绛攸大人了吗?”
刘辉顿时无言以对。
“吏部……现在的吏部,要是没有绛攸的话就无法维持下去 吧。一旦被拘押的话,吏部的机能就……” 就是自己听起来都觉得像是歪理,因此他越说到后面就越小声,最后甚至听不到了。 刘辉不敢跟悠舜对上视线。他低下了头,耳边传来了悠舜的轻轻叹息。 “……所以说,御史台已经开始行动了啊,我的主君。” 明明尚书在任,但是一旦身为侍郎的绛攸不在,吏部就会陷入瘫痪。 这是再明显不过的异常状况了。所以御史台采取了行动.通过正规的手续步骤收集有必要深入调查的证据,然后向悠舜申请了拘押许可。这样一来,即使是刘辉也不可能拒绝吧。 其实他也是知道的。但是尽管如此,从刘辉的口中说出的依然是不肯死心的抱怨。 “但是,明明一直都放着不管的……” “到底是谁放着不管呢?一直对这种状态放着不管的是吏部?还是御史台呢?” 刘辉无话可说了。直到悠舜作为尚书令就任之前为止,吏部都没有任何改变。 悠舜用虽温和却严厉的口吻继续说道: “陛下,也就是说,您认为吏部一直维持现状就可以了,对吗?”
刘辉咬住了嘴唇。在蓝州的时候,瑠花曾经对自己说过的那番话又重现在脑海里。
“认为维持现状就足够了,于是被给予的东西都保持着原样。你只是坐在龙椅上,每天都在惰性下处理着堆在办公桌上的工作。”
就是说——在这一点上,连绛攸也是一样。而且不仅是侍郎,连尚书也是如此。
“……悠舜,你是觉得不能够在这样下去了,对吗?”
沉默只持续了比一瞬间还短的刹那。 悠舜没有任何动摇,仅仅回答了一句话。 “臣是尚书令啊,陛下。” 刘辉抬起低垂着的脑袋,只见悠舜正露出一如往常的温和笑容。 可是为什么呢?这种与平常无异的微笑,看起来却显得有点悲伤。 (他当然不可能不悲伤了。) 对象可是黎深啊。刘辉伸出手来,轻轻触碰了他的脸颊。 “……对不起啊,就因为……孤什么也没做,让你受苦了。” 悠舜好像吃了一惊的样子。一瞬间,他的脸上闪现出不知该露出何种表情的踌躇。但这只是在刘辉注意到之前的短暂瞬间,最后悠舜选择了苦笑。 “一点也不苦啊。陛下……臣,大概并没有陛下所想像的那么温柔。只懂得温柔的人,是不能胜任政事的,当然尚书令也是。” 虽然刘辉心里觉得没有这回事,但是他并没有说出口。 “……绛攸他会怎样?现在看来,葵长宫的决定是已经无法推翻了。” “虽然是被拘押,但并不等于被逮捕。目前还是处在调查阶段。毕竟绛攸大人本来就是以有能率直而著称的,也没有收受贿赂之类的确定性罢免材料。他们并不是问罪,而是审查绛攸大人有没有作为侍郎的资质而已,现在应该是朝着这个方向展开调查吧。接下来就全看绛攸大人自身和秀丽大人了。” 听到秀丽的名字,刘辉抬起了头。 “这是由御史台主导的调查,而且对手是‘官吏杀手’之异名的陆清雅大人,想要推翻决议的确是相当困难的,不过御史台里还有秀丽大人在。” 刘辉闭上了眼睛。 连臣子也没有培养——在蓝州的时候,缥瑠花曾如此对刘辉说过。的确没错,不管在任何时候,刘辉都只是依赖着某个已经成熟的官吏。
但是只有一个人——唯一一个为了刘辉而成为官吏的人。
这两年来,如果要问自己所做的一切有什么成果的话,或许就只有把秀丽任命为官吏这件事了。而且最讽刺的是,这同时也是秀丽不断拒绝刘辉的结果。 ……作为官吏的秀丽,其才能远远超出了刘辉的预想,而且极其“便于使用”。 刘辉愈是差遣着秀丽,身为官吏的秀丽就愈变成他不可或缺的左右手。 即便如此,刘辉的***也只有一个。他第一次觉得这个***真的很可悲。 “的确是呢……只有秀丽了啊。” 悠舜凝视着刘辉,柔和的眼瞳里摇曳着某种饶有兴趣似的神采。 “陛下,您一次都没说过要去探望绛攸大人哦?” “孤会去的——等把堆积起来的工作处理完就去。” 悠舜微笑着点了点头,然后不经意地看向窗外。 如同被水冲洗的墨汁一般,白云中混杂着黑色的条纹。 “……看样子,暴雨就要来临了。” 悠舜轻轻眯细了眼睛。 走出悠舜的执务室之后,刘辉听到“哎呀’’的一声意味深长的笑声。 抬头一看,只见从前面走过来的凌晏树正满脸笑容地看着刘辉。 “陛下,您真的是非常喜欢宰相大人呢。关系那么好,真是令人欣慰呀。” “凌黄门侍郎……” 在他那柔和的声音和微笑里,并没有任何深藏的意味——表面上看来是这样。 刘辉想起前几天的蓝州之行,不禁紧紧握住了拳头。现在……还为时未晚。 “前段日子……孤实在太轻率了。”
“确实如此呢。但是,宰相大人不是同意了吗?”
“虽然是这样,但是……” “那么,这件事就是宰相大人的责任了。” “不对,是孤擅自——” “陛下。” 晏树轻叹一声,仿佛在教导无知小孩一样露出了苦笑。 “陛下,您究竟对郑悠舜了解多少呢?在步入仕途之前,他在哪里做着些什么,您一定不了解吧。毕竟那些事全都被抹消掉了。” “咦……?” “他确实非常有才能,甚至厉害到能轻易地钻恶党们的空子。他在茶州时的实绩也可以证明这一点。但是呢,陛下。想钻恶党们的空子,可不是光具备贤能和温柔的人就能办到的。而是必须跟他们是同等程度的恶党——” 凌晏树到底在说什么啊——刘辉心想。 “至少,单单只懂得温柔的人,是无论如何也无法胜任第一线政治家的。在茶州的十年,他与顽固的恶党们斗智斗勇而生存了下来,重建了茶州府。这些都不是只懂温柔的人能做到的事。如果不是这样,先王陛下也不会选择让他赴任茶州了,不是吗?” 刘辉无言以对,他根本无法回答出“是”或者“不是”。晏树就像影子一般笑了起来。 “……要是过分采用他的意见,之后坏了事的话臣可不管哦——就是这个意思。如果您认为去蓝州是个错误决定的话,那就意味着这是宰相大人的判断错误,虽然臣不知道他怀着什么想法同意了陛下的蓝州之行,但是……是否由于他的错误判断而令陛下陷人目前这种状况呢?这个问题,您恐怕应该好好想一想吧?” 忽然,在极其短暂的瞬间,晏树的表情中经常挂着的那种捉弄别人的微笑消失了。
“陛下,贵族制已经开始崩溃,在过去的全盛时代里——光是因为身为国王。身边就会聚集众多誓死效忠之士的时代正趋向终结。国试制度开始后,在奉行实力主义的现在,只要稍露出一点破绽就会被什么人弹劾下台,就像现在的李绛攸大人一样啊。”
刘辉反射性地抬起了脸。 “如果您希望得到拥有坚强而纯洁的灵魂、怀着信念和正义向你誓死效忠的伙伴,您就必须仔细看透他们和守护他们才行。同时,您自身也必须成为这些臣子愿意追随的一国之君。否则的话,您的身边在不知不觉间就会变得只剩下像臣这样的恶党……就是这么回事啦。” “凌黄门侍郎……?” “哎呀哎呀,瞧臣都说了些什么呀,完全不像臣的风格呢。” 晏树“嘿嘿……”地苦笑了一下。
“……刚才的话,是臣这世上最爱的人的口头禅啊,虽然已经不会再说第二遍了。”
※ ※ ※ ※ ※ ※ ※ ※ ※ ※ 楸瑛回到久违的朝廷,正快步走向某个房间。他的腰间又重新佩上了曾被他亲手上交的“花菖蒲”宝剑。在他刚回到贵阳的时侯,国王就赐还给他了。 这样一来,即使是他也难免无话可说了。楸瑛只是无言地屈膝跪下,接过了宝剑。 这一次,他是以孑然一身的蓝楸瑛这个身份回来的。然后还有另外一人—— (绛攸果然没来得及吗……) 楸瑛有一件无法释怀的事情。随他一起来到贵阳的龙莲又不知道溜到哪儿去了。但是,在他离开之前,曾对楸瑛低声说了一句话—— “……楸哥哥的那个朋友……最好小心一点哦。” 在去探望牢狱中的绛攸之前,楸瑛有个不得不去的地方。不知道为什么,大家似乎都不知道楸瑛已经辞去了御羽林军将军之职的事情。虽然他已经成了无业游民,但是几乎所有的卫士在看到楸瑛后都轻易地让他通过了,结果他毫不费力地就来到了那个房间前面。 “——孙兵部尚书,蓝揪瑛求见。”
噗咕噗咕……仿佛把楸瑛当傻瓜似的,眼前的烟斗正在轻松地晃动着。
实在是不太想见到这个人——楸瑛的心中郁闷地发着牢骚。 “我~说,有何贵干呀?蓝家的少爷……啊,已经不是了吧。辞了差事后回到老家,结果又被断绝关系撵了出来,还被心仪的女人给甩了,现在是一贫如洗露宿街头的无业游民。类似阁下这种游手好闲的当代小青年,人家是称呼为饭桶的哟。嘿嘿嘿,衰透了~!丢死人哪~!” 被兵部尚书?孙陵王开口狠狠嘲讽了一番,楸瑛却完全无力反驳,因为事实的确如此。 (……但是这个人还真是完全没变呢……) 孙尚书担任蓝州州牧的时代,楸瑛当然也非常了解。从那时候开始,楸瑛就已经觉得孙尚书有点难应付。因为他与迄今为止在自己周围的“大人”实在截然不同。看见楸瑛和迅就凑过来,大大吹嘘一番无聊的骗人鬼话——比如在吃梅子的时候要是不说“美~滋~”的话,就不会受女孩子欢迎哦之类。听了之后,楸瑛他们真的跑到茶店去实验。结果弄得女孩子都全部落荒而逃……这绝对是一次不可能忘记的惨痛回忆——楸瑛满怀怒气地跑去抗议,但却在被他大笑一番后又遭到了耍弄。就算面对蓝家本家也还是稳如泰山的怪大叔。当知道他就是这个国家最显赫的大官——蓝州州牧的时候。自己曾真心觉得这个国家已经完了,自己必须做点什么才行。 “……已经都这么大把年纪了,而且还是兵部尚书,您不能稍微挤出点威严来吗?” “你真是笨蛋!要拼命挤才会显露出来的威严,简直就是闷屁一样的废物。那种东西只会给周围入添麻烦,还是不放的更好吧。要是还理解不了我独创的威严的话。你还是修行远远不够哩。小鬼头。”
那一边笑一边叼着还没放烟草的烟管的姿态,说实话还真有点英俊帅气。虽然非常不服气,但是就算楸瑛做同样的动作也完全不成样子吧。的确,孙尚书其实并非没有威严,反而是无论做出任何言行举止都会给人完美的相配感。他那种我行我素的言行因为过于喜欢挑剌而经常遭到埋怨,不过这实际上只是因为跟贵族的普遍特征不吻合而已。他这种自成一派的风格和举止,令他即使跟正统的贵族代表者旺季相比也毫不逊色。现在楸瑛也同样败给他了。 楸瑛特意来拜访他,自然是有理由的。 “您竟然知道我在蓝州被心仪的女人甩掉了这件事啊。” “喂喂怎么了,你这小子真的是被甩了吗?啊哈哈哈!!” 孙陵王大笑起来。楸瑛不禁气得浑身直打颤。愀瑛被珠翠甩 掉了——但是因为还没有正式表白,所以还不算被甩——要是知道这件事的话,就可以证明当时在场的司马迅和缥家跟孙陵王之间有某种串通关系了啊。 可是,孙陵王却丝毫不让人感觉到这方面的苗头。尽管跟白雷炎有点相似,但却有着决定性的不同。表面上看来是豪爽坦率心直口快,但是却绝对不让人读懂他的内心所想。 “孙尚书。”
“好啦好啦,不行不行。小鬼还是快点回家吧——”
“我还什么都没说呢!”
“你是想找我要回将军职位吧,别开玩笑了。明明是你自己辞掉了。现在还恬不知耻地跑回来要求官复原职?你以为这世界真的有那么好混吗?天真,太天真了!就连这杏子糖果都远比你懂得分辨世界上的酸甜哪。”
孙尚书把琥珀色的糖果朝楸瑛扔了过去。楸瑛反射性地接住一口吃下去,结果吓了一跳——糟糕,以前的老毛病又犯了。在孙 陵王任蓝州州牧的期间。他就经常这样笑眯眯地朝楸瑛和迅扔出 糖果。脸上还挂着仿佛在喂养池中锦鲤一样的有趣笑容。 如今,注视着楸瑛的孙尚书依然挂着跟当时无异的笑脸,但是眼神中却闪烁着决不退让的锐利光芒。这种眼神楸瑛也曾经见过,那就是过去担任蓝州州牧的他与三胞胎兄长对峙时的眼神。 “连一个蓝姓官吏也没带回来,还被逐出家门的你,我们已经不需要了。” 楸瑛不禁皱紧了眉头。
“听好了,小鬼,少给我在这里自以为是。为什么那时候让你当了将军?那只不过是因为当时的你是唯一的蓝家直系罢了。只要把你摆上将军的位置,上层部也会放下心来。因为自从争夺王位之乱以后,官吏们神经质似的盯着红蓝两家的动向嘛。成天想着得罪了他们怎么办~?又被抛弃的话该怎么办?之类的问题,简直像傻子一样。” 孙尚书打开抽屉,取出装有烟丝的盒子,用习惯性动作给空烟管装上烟草。点着火之后,随着一股独特的香味飘出,一缕紫烟悠然升起。 “所以啦,不能再用蓝家之名、变成普通人的小楸瑛是没有人需要的,根本没用。如果真的那么想回来的话,就跑去向陛下哭诉‘我还想当将军~’好了。他定会满足你的。圣旨的话就连我也不能违逆。虽然那样一来国王又要暴露他的昏君一面啦。” 又一粒糖果被他弹了过来。楸瑛仿佛自暴自弃似的,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放到了嘴里。 看着被自己愚弄到这种地步的楸瑛依旧一言不发,孙尚书的笑脸稍微有了点变化。 “哼—一我还以为说到这份上你肯定会垂头丧气,或者老实承认自己以前是笨蛋,老实夹着尾巴放弃的啊。怎么啦?难道溜回来的这个小楸瑛变得稍微有大人样了吗?” 楸瑛像松鼠似的在嘴里含着两颗糖果不停地转动,眼睛则默默地盯着孙尚书看。 “——没什么。只是觉得人家给的东西不要白不要呀,不管是糖果也好情报也好。正如孙尚书所说,我既没工作又没钱更没有住处,有的不过只是容貌、头脑和年轻而已啦。” “噗噗噗,好可怜哪——真是没有什么像样的东西呢,叔叔快要同情得泪如雨下啦。” 早知道这样,当初就不应该那么老实地交还将军一职了。为了以后可以随便搪塞过去,当时要是随便编个理由——比如说弟弟龙莲病危,要暂时回家探亲之类的就好了。事到如今,楸瑛才后悔得痛心疾首。 看透了他心思的孙尚书顿时爆笑起来。
“真是的,你小子明明有那么聪明的脑子,却一点也不懂得转弯啊。还是应该说你的性格本来就是连一点小滑头和小花招也使不出来呢?不过这也算是你招人喜欢的缺点啦。”
“……这完全算不上是安慰吧。” “你就先给我老实回家暂时禁足几天。如果你那么想工作的话,等风头过去之后,我再随便挑个州,给你个小武官当当好了。” 楸瑛拿出了他的最终兵器。他缓缓地把一直藏在身后的那只手上拿着的小盒子举起,展示给孙尚书看。 “孙尚书,其实我这里有蓝州原产的最高级烟草呢。年产量仅 限二十盒,让所有吸烟爱好者们垂涎三尺的梦幻烟草——通称‘蓝之梦’”。 孙尚书的动作马上定格了。 “……没骗我?” “当然没骗您。” “……快给我看看。” “请您以职位为代价跟我交换吧。” 孙尚书扬起嘴角说道: “你还真是拼命哩,这样子真是太不像话了,揪瑛。” “我就是在拼命啊,所以就算再怎么不象样我也不在乎。” 楸瑛的脑海中浮现起刘辉的面容。 “孙尚书,我从未说过希望您让我官复原职当回将军,就算是最下层的职位我也不介意。什么职位我都愿意接受——只要能留在这个王城里的话。” 有好一会儿,孙尚书都默默地凝视着向自己低下头的楸瑛。在他的那张脸上,已经完全没有了刚才的那种逗小孩般的表情。取而代之的,是仿佛在为楸瑛估价似的深沉眼神。 片刻之后,孙尚书把烟管翻转过来,将燃尽的烟灰磕入烟灰缸 里。 “蓝家直系、国试榜眼及第的俊秀青年,曾任将军之职的男人,现在却说什么职位都接受吗?真是有够堕落的。先是舍弃了家族和工作,现在难道连最后的自尊也不知道扔到哪里了吗?” 楸瑛的内心完全没有丝毫的动摇,甚至连他自己都觉得很不可思议。
——如今的楸瑛已经清楚明白到,最重要的究竟是什么东西了。
“这并不是舍弃掉了,只不过是我作出了选择而已。如果为此需要付出什么东西的话,我也绝不会吝啬。我的尊严,还好好地存在于别的地方呢。” 两人之间陷入了漫长的沉默。 一直低着头的楸瑛,并不知道孙尚书露出了什么样的表情。 片刻之后,他听到了握笔的声音。同时,也传来了沙沙的毛笔划动的声音。 “看在让蓝家的男人认真起来的陛下份上,就给你这个吧。” 如同当初拜领将军之职时一样,楸瑛感觉到任命书向自己飞了过来。楸瑛伸手接过,然后马上把它打开了。一看到上面写着的内容,他的整张脸都不禁一下子皱了起来。 “虽、虽然我……的确说过什么职位都无所谓……但是这不是太过分了吗!?” “嘿嘿嘿。好啦,你快把烟草给我吧。” “咦?您真的打算收下吗?这种事,完全可以称之为受贿啊?” “你是傻瓜啊?事到如今还说这些干什么。听好了,要是泄露给御史台知道的话,你小子也一样要回到‘从今天开始失业’的惨况啊。好啦,快拿来,干什么磨磨蹭蹭的。反正你自己是不抽的吧。” “唔——嗯…………那么,好吧,请收下。” 经过一番惨烈无比的心理斗争后,楸瑛才极不情愿地把盒子递了出去。 在孙尚书拿过盒子的瞬间,脸上掠过疑问的神情。他打开盒子,两人间又出现了一段沉默。 “……喂,楸瑛,这到底是什么鬼东西?” “您看了不就知道了吗?是糖果,桃子味的。” “……超高级烟草到哪儿去了?” “我想这要是弄成了真的贿赂的话,您和我都不会有什么好结果,所以我才把里面的东西替换成了糖果。这是我对您的一番体贴啊。”
“刚才的任命书给我还回来。” “才不要呢,那么我先告辞了。” 楸瑛马上转身往回走。 ‘“给我等一下。楸瑛,如果你只是想留在王城的话,就算不来拜托我也应该能找到很多门路吧,为什么你还要那么老实地跑到我这里来?” 揪瑛回过头,径直注视着孙尚书。 “我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意图,只是很老实地觉得想见您,所以就来了。” 孙尚书目不转睛地看着楸瑛,然后,仿佛看到什么令人怀念的东西一样,开心地笑了。 “你真是个笨蛋啊,楸瑛。” “最近我自己也时不时会这么想。最后,孙尚书,司马迅这个男人您还记得吗?” “啊。那个以前总是跟你混在一起的小鬼头吧。我还盖下了处决他的印章呢。” “他现在好像还活着呢。”
“是错觉啦,错觉。”
孙尚书露出了诡谲的笑容。实在是一个完全没搞头的游手好闲的尚书。 楸瑛以前总是被孙陵王耍得团团转,而迅却经常主动地找陵王谈话。 “那个人真的很了不起啊,楸瑛。我从来没想过可以见到他,实在是太激动了!不过,你只要把他当成是不良的怪大叔州牧就行了,那也是事实嘛。”
……迅被处决的时候,身为蓝州州牧,盖下处决之印的就是这位孙尚书。 但是迅却依然活着。虽然不知到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在那种情况下能放走迅.同时伪造处决完毕文件的人少之又少。曾任蓝州州牧的孙尚书毫无疑问是其中一人。
更重要的是,迅是杀害兵部侍郎的凶犯。这使得“杀害官吏”一案在兵部侍郎的环节就完结了,无法继续顺藤摸瓜追查根源。杀死兵部侍郎的迅,到底“保护”的是“谁”呢——
获得迅效忠的“主人”究竟是谁呢?而且,那应该是值得他效忠的对象才对。 楸瑛深深鞠了一躬,然后转身准备离开。但是孙尚书又一次开口叫住了他: “揪瑛,你算是当今蓝家之中最像样的一个了,这一点我承认。虽然光是做些又天真又愚蠢的事,但是我很喜欢。在一直躲在壳里从不向他人伸手的红蓝两家中,你竟能斩断所有的枷锁选择了国王……你就陪在你所选择的国王身边,一直到最后吧。” 楸瑛停住了脚步。 “……您说‘到最后’,是什么意思呢?” 楸瑛回过头来。在他的脸上,第一次剥落了所有的天真表情。 “王就只有那个人,其他的任何人都不是。至今为止如此,从今以后也同样如此。” 扔下这么一句话,楸瑛就走出了房间。 ……在只剩下一个人的房间里,孙尚书将不再冒紫烟的烟管骨碌骨碌地转动起来。 “我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意图,只是很老实地觉得想见您,所以
就来了。” 没有任何花招,只是为了与孙陵王见面而来——他非常老实地说出了这句话。 不管您在想什么,我都会站在国王的那边——他只是来向自己作出这个宣言的吧。 孙陵王想着想着不禁笑了出来,真是个超级大笨蛋。他从小时候就是这样,虽然看上去很聪明机灵,但实际上蓝楸瑛却偏好不耍诡计地正面一决胜负。而司马迅则比较慎重,更适合当深谋远虑的军师。即使如此,年轻的确很不错,笨蛋也很招人喜欢。 自己的自尊还存在于别的地方——他作出了如此断言。一回想起来,陵王就自然而然地露出笑意。 “呼~一…那家伙也算是有了一张像样的男人脸了。真不错啊,旺季。那个年轻的国王,终于得到了愿意跟他一起死的伙伴啦。这样的话不管发生什么事,也应该不会寂寞了。”
孙尚书并不讨厌年轻的国王。他也知道国王并不是想要随心所欲地摆布政事。只要好好培养的话,也许能成为一个不错的国王。 但是,已经太晚了。 棋子都凑齐了,时间已经到了。 正如蓝楸瑛在紫刘辉身上看到梦想一样,孙陵王则从旺季处看到了国王的梦想。
一个不存在弱肉强食的温馨世界的梦想。 ※ ※ ※ ※ ※ ※ ※ ※ ※ ※ 秀丽刚回到朝廷,就径直向者御史大夫室走去。 “红秀丽前来拜见。” 秀丽走进御史大夫室一看,发现等候着自己的不只是葵皇毅一人。 秀丽马上皱紧了眉头。 “……清雅。” “果然还是来了吗?实在是个容易猜透的女人啊。” 傲慢地松缓嘴角展露出来的优雅微笑。如同往常一样跟清雅无比相配。 清雅大概早就知道秀丽这次来御史大夫室的目的了吧。但是在这一点上,秀丽也同样如此。清雅要做什么,秀丽也非常清楚。所以她才会来到这里。 坐在书桌另一侧的葵皇毅正注视着秀丽。 “有什么事?你这人真是不论别人怎么轰怎么撵也还是学不乖,就像金龟子一样一天到晚只会嗡嗡乱飞啊。有事快说,说完 就出去。” “什么金龟子嘛!有这么可爱的女孩子在你身边转来转去,你难道一点也不高兴吗?”
“蠢货!竟然把晏树信口雌黄的奉承之言当真了?就像会走动的瀑布温泉那样,那家伙的恭维话完全是个关不上的水龙头,连半根头发的价值都没有。你这家伙能当上金龟子就算是抬举你了,你就该好好地像只金龟子科生物那样,拼命把金子、情报或者 功劳什么的搬回来给你的主子尽忠吧。你这金龟子御史到现在除了打杂和做腌酱菜之外,好像还没看到有什么其他用处啊?”
秀丽气得浑身不停发抖。虽然事实的确如此,但是这还真是一如既往地以毫无表情的面容说出恶毒言语的上司。如果说说晏树的恭维话是没关的水龙头的话。那么皇毅的挖苦也同样是没关的水龙头了。 “废话就说到这里吧。没事的话就给我滚出去。” 秀丽马上挺直了腰背。在视野的一角可以看到,清雅也同样对皇毅摆出了端正的姿态。 这样从正面跟皇毅相对的话。秀丽就感觉到颤抖逐渐从脚跟往上爬了。被他的冰冷目光注视时产生的威压感和紧张感。在皇毅面前,所有的谎言和虚张声势的都会被轻易剥落。 秀丽深深吸了口气。为了不管听到什么也不让自己逃出去,她用力踏稳了双脚。 “——我听说了吏部侍郎?李绛攸大人被御史台拘押了。” “那又怎么样?” “责任御史就是在这里的陆御史吧。” “然后呢?” “请让我也成为责任御史,参加处理这件案子吧。” 皇毅马上哼了哼鼻子。 “也就是说,你想为了解救对自己有恩的李绛攸出一分力是吗?” “……就算您这么想我也无话可说。” “看来你还有不多作无聊辩解的脑子啊。你是打算以自己的撤职为代价来救出李绛攸是吗?你打算跟榛苏芳做同样的事?”
清雅稍微瞥了秀丽一眼。对于这个问题的***,他也很有兴趣。
秀丽的回答没有丝毫犹豫,而且非常简洁。 “——不是的。那并不是那么轻易就能舍弃的东西。” 皇毅眯细了眼睛……以前的话,这个女孩肯定会回答“是”的吧。 “的确没错,那种事是毫无意义的。”
榛苏芳的行动是有意义的。为了让秀丽存活下去,他选择了舍弃自己。
虽然说进入九彩江就要撤职,但是如果秀丽把这句话当真而没有追赶国王,只是在那里傻傻地干等的话,皇毅恐怕就更会不由分说地把她撤职了吧。 那种不懂得随机应变地以自己的头脑进行思考和应对的废物。他是不会要的。在知道九彩江是什么样的地方后考虑明哲保身的官吏,他也同样不需要。直到最后也不依赖上司和其他人,对根据自己的判断采取的行动负起责任——无法做到这一点的官吏.在关键时刻是根本派不上用场的。 秀丽在明知道要被撤职的前提下,也还是以平安无事把国王带回来作为最优先事项。因为那就是“工作”。在归还之后,她也没有多作辩解。为了让那样的秀丽能留在朝廷,这次就轮到榛苏芳采取行动了。 正如秀丽舍弃自己选择了让国王存活下去一样,苏芳也作出了他的判断,认为跟自己相交换的东西——让红秀丽留在朝廷更重要。所有的这一切都并非基于感情,而是基于理性选择的行动,因此既有价值又有意义。这是擅长凭直觉来判断上司的“最后一线”的榛苏芳采取的最符合自身风格的行动。 但是现在的秀丽,如果光是因为向皇毅请求释放绛攸毫无意义,就拿自己作为代价进行交换的话,那才是真正的毫无意义。只不过是纯粹的感情用事而已。 那并不是作为御史该做的工作。 ——但是,这个女孩并没有那么说。 这个女孩总是能够跨越皇毅时不时心血来潮给她布下的陷 阱。虽然跟清雅不一样,她每次都弄得相当惊险。但是也的确没有中过一次。不管是运气也好.是单纯的直觉也好、或者是得到了别人的帮助也好,那也的确可以算是红秀丽所拥有的力量。 瞥眼向清雅看去,只见他好像有点高兴的样子。完全没有把李绛攸放在眼内的清雅,从一开始就以挑战性的态度面对红秀 丽。也许应该说他看人相当有眼光吧。 如果说要把红秀丽或者李绛攸的其中一人收为部下的话.如今的皇毅肯定会毫不犹豫地选择这个女孩。
“把李绛攸的讯问交由有私交的你处理的话,就一定会有所放松。” “但是,如果让陆御史一个人处理,也会有过度严厉的可能性。由拥有‘官吏杀手’这个奇怪异名的陆御史担当,就很有可能是以更迭任职者的方向展开搜查。只有他一个人的话就会有所偏颇,也并不公平。如果要有所偏颇的话.那就让我也作为担当加入吧。作为天平的两侧,这不是恰到好处吗?如果说陆御史是为了让别人顶替李绛攸大人而展开调查的话,那么我就为了让他留任而展开调查——通过对比双方的调查结果,最后由长官您来判断处置方式。” 皇毅仿佛在估价似的眯细了注视着秀丽的双眼。 ……刚才,这个女孩说了一番很有趣的话。 (也就是在审判中分为检控和辩护两方面……吗。) 历代以来,诬告的案子数不胜数,被套上污名而死的好官吏也多如牛毛。 因为一旦庇护被拘押的人。就会有因此而丢掉乌纱帽的危险,所以多数人都会有禁口不语的倾向。而有罪无罪也很容易受到御史的人格和能力的影响,通过不断积累“有罪”判决来证明其能力,以其作为自身出人头地的踏脚石也很常见。皇毅也经常在思考到底该怎么做才会更好。 (只要制定可以受到朝廷保护、光明正大地展开以辩护为目的的调查就行了……是这样吗。) 一般来说,向上司光明正大地说出“因为我想救被抓的入,请让我重新调查事件”这种蠢话的御史台是绝不可能存在的。但是如果能在这里能征得皇毅的“许可”的话,那就是正当的“工作”了。 唔……皇毅闭上了眼睛……看来这个意见也有值得深究的价值。 “……目前的争议,是李绛攸是否适合当吏部侍郎。你是认为朝廷还需要李绛攸吗?” “那当然了。最重要的是,我认为李绛攸大人对国王来说是必需的人。”
“——真是蠢货。” 皇毅瞥了秀丽一眼就丢出了这句话。 “你说国王需要李绛攸?还真没见过会说这种梦话的笨蛋呢。” 在秀丽作出反驳之前,皇毅又笑了笑,继续说道: “……真有趣。那好吧,关于李绛攸凭什么成为朝廷所必需的人.还有那个男人对国王来说是必需之人的理由,你就把所有的证据摆上来让我好好看看吧。” “咦——” “我允许。关于更迭李绛攸一案,你和清雅可以共同担当调查。这次的主导权并不是刑部,而是御史台。我并没有长期拖延此案的打算。在一个月后,我要召开御史大狱。在那之前我们就共享必需的情报,在御史大狱上由清雅担当检控方.你就担当辩护方吧。” “御史大狱——” 秀丽沉吟道。一般来说都是刑部来掌握审判的主导权的,但是御史大狱却是御史台掌握主导权的审判。 “——只不过……” 皇毅咚的一声敲响了书桌。 “在御史大狱上,我的判断将会拥有最高决定权。也就是说,最终来说是由我的决定来处置李绛攸——我先讲明了我的处置措施,李绛攸一定会被更迭的。就算你再怎么东奔西走,再摆出什么有力的证据,都绝对是这样。你不要指望能推翻我的意志。” 秀丽不禁咬紧了嘴唇。 刚开始是蓝将军,接着就是绛攸大人。 就像一块一块的基石被依次掀翻一般。人们逐渐从刘辉的周围消失而去。 皇毅用手指敲了敲书桌。秀丽抬头一看,只见他那浅色的双眸正注视着自己。 “红秀丽,你知道政治家和官僚的区别在于什么吗?” “……咦?”
面对如此突兀的问题,秀丽不禁惊讶万分。政治家和官僚的区别? “在御史大狱之前,你就好好考虑考虑吧。我可以预言,如果知道***的话,你一定会放弃为李绛攸进行辩护的。但是如果经过一个月的调查,直到御史大狱那天你还在说让李绛攸留任之类的蠢话,御史台就不再需要你这种无能的家伙了。你就等着跟李绛攸一起被撤职吧。” 如果调查的话,秀丽就会主动放弃担当绛攸的辩护?如果不放弃的话,就会被作为无能者一齐撤职。 “……那么说,绛攸大人不就无论如何都要撤职了吗?” “我从一开始就这么说了。我既然说要更迭李绛攸。你所作的事就只不过是白费力气,除了浪费时间之外没有任何意义。你以为清雅会插手可能输的案件吗?怎么样,现在放弃也可以啊?你就老老实实地去干其他杂活吧。” 秀丽看向清雅,发现他好像理解了皇毅的话中含义似的,正露出满怀自信的笑容。 但是秀丽却好像完全不明白皇毅为什么要说这样的话。 不管怎么说,她毕竟也在皇毅手下做了半年的工作。皇毅最严厉对待的人毫无疑问就是秀丽了。在很少会遇见的御史之中.在跟皇毅接触的时间上,秀丽和清雅可以说是平起平坐的。即使是口头禅一样的“把你撤职”这句话,她也知道是毫无虚假的真心话。自己并没有像清雅那样被他所需要,只不过是有的话就随手用用的存在而已。 刹那间,秀丽的心中感到一阵剌痛。她从没想过完全不被皇毅所需要这件事,会让自己感到如此的不甘心和悔恨。对方明明只是看样子做过许多坏事的皇毅啊。 但是,无论任何时候,皇毅都不会为了把秀丽撤职而随便编造理由。尽管有许多不讲道理乱七八糟的荒唐命令,但是在撤职这个词的背后,总是有着皇毅所考虑的真正理由。秀丽的天真、理想和现实,正义和必要恶,在仿如硬币正反两面般的世界上,自己认为正确的并不一定就是正确***——这一切,对皇毅来说都是“无用之人”的重要因素,所以他就说要撤职。反过来说.那一切都总是会有出口的。
不过,这次却不一样。他说就算秀丽再怎么努力也没有用,绛攸从一开始就注定了要被更迭。 李绛攸是被称为朝廷第一才子的人。作为吏部侍郎,他每天都要完成堆积如山的工作,他手下的珀明也说过,吏部都是全赖绛攸大人才能维持正常运转。他总是很好地完成工作,性格认真而且有洁癖,自然不可能做任何出轨的事情。 秀丽并不认为绛攸有做得不对的地方,也不觉得他不被人所需要。对秀丽来说,那听起来就只像是为了把值得信赖的亲信逐个从国王身边拉走而故意编造的鬼话。 “国王并非向别人,而是向绛攸大人赐予了‘花’。可是你说要更迭什么的——” 但是,皇毅发出一阵冷笑声,然后以唾弃般的口吻丢出一句话: “那只是因为国王无能而已吧。” 皇毅仿佛很有趣似的看着秀丽那变得越来越严峻的表情。
朝廷尽管分为国试派和贵族派。但是这其中并没有国王的存在。虽然进行着官位的争夺,但国试派也并不是一定就站在国王的那边。跟先王不一样,现今的国王对他们并没有庇护之恩,更致命的是,身为亲信的两人都分别跟红蓝两家有着深厚的渊源。这样一来,实力主义的国试派官吏就会感到相当失望。他们觉得国王终究还是喜欢贵族的彩七家,于是跟他保持了距离。因此,大多数的国试派,都没有“坐在王座上的非得是紫刘辉不可”的意识。
(……不过,从一开始就把那两人放在他左右的人,应该是霄太师才对。) 皇毅偶尔会对那个被誉为名臣的声望显赫的老人在想些什么,感到很不可思议。 十年前的公子之争也是这样,偶尔会打出仿佛想让这个国家走向破灭似的一着棋子。就好像在尝试一般默默地观望着那只棋子的将来会怎么样。 从这个角度来说的话,这个女孩也同样是霄太师打出的一着棋。 本来是以为作为妃子打出的一着,结果变成了官吏的棋子。
现在则作为微不足道的、国王的官吏而行动。 对于这只棋子到底能做到哪个地步,在不妨碍自己的前提下,皇毅也相当有兴趣知道。 “怎么办?要干,还是不要干?快点决定。” “——我要干。” 秀丽抱起双臂,以严峻的表情跟皇毅正面相对。双脚已经不再颤抖了。 绛攸被骂得一钱不值,导致了重用他的刘辉也被唤作无能之人。 而秀丽被当成傻瓜看,也直接导致了推举她的刘辉和绛攸被当成傻瓜。 “在这种状况下,我可没心情去干什么杂活。绛攸大人是我的老师,为什么葵长官执拗地要更迭绛攸大人,现在的我实在完全不知道。既然我无法接受,我就只有遵从自己的意志。为了保护李绛攸大人而行动了。尤其是不能光交给坏心眼的清雅单独一人来处理。李侍郎的辩护,就由我来担当吧。” “——那好吧,你做来看看也是好的。我至少也可以卖个让你亲手处理熟人的人情。这次从上头下了命令,就是说如果你接受的话,就要派浪燕青跟随着你。” “啊?从上头……” “国王也很拼命嘛,不过无所谓了。我批准浪燕青正式进入御史台,代替榛苏芳,让他担任跟随你的御史助手吧。” “请等一下!燕青是不行的。去蓝州的时候因为没有其他人手,所以才凭借过去的交情拜托了他,但是他并不是为了这个目的才来到贵阳的——” “噢?真令人意外,我还以为你会高兴呢。不过,这时候你的意志已经不是问题所在了,因为我觉得他是个我想要的男人嘛。” 在秀丽面前,皇毅他——虽然只是非常短暂的一瞬间,但确确实实地——第一次闪现出了不带挖苦意味的、真正满意的微笑。 “浪燕青是个派得上用场的男人,你把他拉拢到御史台来的确做得很好。我就称赞一下你吧。” 秀丽差点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刚才,他说什么来着?
“没有必要放着那种程度的男人闲置不用,你好好用缰绳把他拴住吧,可别让他逃了哦。” 皇毅甚至没有看秀丽一眼。他的视线一直注视着书桌上的书函,而且还手脚利落地进行着案件的裁决。这种画面是跟往常无异的情景,或许对皇毅来说,就连“称赞”什么入也是这样子就了事的吧。而且不管是态度随便还是怎样,那个皇毅第一次称赞别人的事实应该显得更为重要,而秀丽也非常清楚燕青很有能耐。不管怎么样,秀丽因此憋了满肚子气是一种非常奇怪的现象。 不,那也有点不一样。集聚在自己心中的这种感情应该是更加—— “这样一来,把你捡回来也算是稍微有点作用吧。就算把你撤职也好。浪燕青我也会好好留下加以活用的,你就放心去完成你的职务吧。” 这种过分的说法,至今为止也听过很多次。应该根本没有什么稀奇才对。 明明跟平常没有多大的分别,可是秀丽的心胸中却萌生了某种跟往常不同的感情。 清雅不经意地向秀丽看了一眼。看到她的侧脸,他几乎想吹起口哨来了。 (……要是只了解这家伙的天真一面的人看到她这副模样的话,也不知道会想些什么。) 清雅笑了起来。现在的她正露出晏树应该会很喜欢的表情。清雅也比较喜欢这种表情的秀丽。 在清雅的面前,秀丽大步大步地走近了皇毅的大书桌。 “——长官!请稍微转向我这边!” “怎么啦,吵死人了。你不这样大叫我也能听见。” 皇毅仿佛感到很厌烦似的抬起了头。在那饱含不悦神色的双眸中,映照出了秀丽的脸庞。 那是一张混合了不甘和愤怒的表情。她的感情实在非常率直。没错—— (被称赞的并不是我。) 得到这个不讲道理的长官认可的并不是秀丽,而是燕青。
秀丽明明只被当成是把燕青钓上来的诱饵,当然不可能为此感到高兴了。 皇毅有点惊讶地皱起了眉头……这女孩变得比平常更举止可疑了。 “……竟然敢狠盯着自己的上司.还真是够胆色。如果有话想说的话你就赶快说吧。” 秀丽的嘴巴刚要张开,却又空虚地闭上了。她紧紧咬住了嘴唇。 “我、我没有。只是想观察一下长官你那成熟而富有男子汉气概的面容而已。” “是吗?满意的话就赶快出去吧。我可早就看饱了那不知哪儿来的丑姑娘的脸了。” “呜……是的。” 秀丽用力地蹬着脚跟,转身走出了房间。 皇毅在对这个比平常还要举止怪异的女孩感到莫名其妙的同时,又看了一眼清雅。 “清雅,你知道怎么做吧。” “我当然知道了,我会好好完成我的工作。就像往常那样。” 清雅微微一笑。 “——那么,这样就行了。” 皇毅轻轻点点头,扬了扬下巴。 “你还真是个坏男人呢,皇毅。” 听到晏树的声音。皇毅不禁大吃一惊。仔细一看,原来晏树正好从窗户钻了进来。 “刚才我的***是跟你说‘请好好看着我!’呀。你还真是不行呢,连这种无言的表白也没有发现,真是太不像样了。太狡猾了,竟然被***这样深爱着——” 皇毅的太阳穴上顿时青筋暴现。这个男人还真是不管什么地方都会突然冒出来。 晏树以可爱的茶色眼瞳注视着秀丽走出去的门扉。
“嗯~原来像皇毅这种程度的男人,***她才会有那个意思吗?至今为止的她原来并不是在戏弄男人,单纯只是理想太高而已吗?真是可惜呀。” “……晏树,你别像水母一样到处浮游好吗?工作怎么样了?” “要问为什么可惜吗?那是因为我的喜好是可爱的坏女孩,跟女王大人还是有点差别的。因为她有天生的素质嘛。让众多男人为她付出,以他们作为工作的踏脚石。这非常符合我的喜好。我明明盼望着,她快点成长之后来戏弄我,但如果只是喜好的标准太高的话该怎么办呢。”
“要听别人说话。听到你这种公之于众的开朗变态宣言的我才要说不知该怎么办啊。”
可是晏树还是干脆地无视了他的话,仿佛感觉很有趣似的盯视着皇毅。 “皇毅。***她明明才刚遭到你的过分对待,却一直倾慕于你呢。就像你选择了旺季大人那样,***她也选择了你。很高兴吧?” 皇毅仿佛觉得很荒唐似的哼了哼鼻子。在被晏树看到之前就把所有的书函都叠了起来。 “如果她是更有用一点的家伙的话.我或许就会那么想吧。” “不过呀。皇毅。在我看来,这完全不是什么不可思议的事啦——对于***她选择了你这一点。” “……我感觉已经在很遥远的过去说过几百万遍了,你听人家说话行不行?” “不是吧,皇毅。是你不想听我说的话而已。” 皇毅把敏锐的目光投向晏树。感觉室内的温度好像突然下降了一样。 晏树虽然在笑。但是在他那双茶色的眼眸中,平时的逗趣神色已经完全消失了。那是不足一瞬间的短暂刹那,就好像身在地狱底层一样。随后所露出的微笑则比平常更高深莫测,深不见底。 “……对,她已经选择了你。并不是黎深、奇人、李绛攸或是悠舜。是这样吗。” 是这样吗……他就这样重复了好几遍。皇毅的眉心开始显露出焦躁之色。
“……晏树,从以前开始我就觉得很不可思议,你为什么总是对那女孩诸多关心呢?对你来说应该没有任何利益和利用价值吧。对出人头地也没有任何帮助。” “怎么啦怎么啦,这算是牵制?难道你知道了我这个强大情敌的存在,终于萌生了恋心吗?不过我可不会因为对手是你就抽身而退的哦。” “那种烂透根的梦话就等飘在深海海底的时候再说吧,你这只浮游水母。” “不过也总比带着背后灵的北海狮好一点啦……我说啊.你自己的行动才应该说是不可思议吧。比如你特意把那面临撤职的冗官***捡回来的理由,以及明明如此却总是想要撤她职的矛盾心理。不过,我大体上都可以猜到啦。” 嘴角阴笑的晏树就像猫一样眯起了眼睛。 “皇毅,你每次都对***说些冷漠过分的话,我就在旁边温柔地鼓励着那样的***。不过,她选择的人却是你。并非是别人,她正是希望得到你的认可。” “简直荒谬。” “一点儿也不荒谬吧。***她对上司的评价感到不满这种事。不还是第一次吗?至今为止,她都一直不顾自己的评价,总是为别人的事情东奔西走啊。她是第一次产生了想让对方好好看清楚自己、承认自己的想法呀。并不是对其他的任何人,而是对你有了这种想法呀。你应该表现得更开心点才对吧?” 皇毅已经放弃再继续说些什么了,他就像赶狗一样满脸不悦地挥了挥手。 “对于你的无聊戏言,我早就听得张开的嘴巴合不拢了。没事的话就快给我回去。” “咦?我可是很羡慕你呀。能好好注视着自己、喜欢上自己的女孩子,可不是要多少有多少的。而且我们也没有。‘实际上是个好人’这种结果嘛。” “少说蠢话了,跟你相比,我可是个好人。” “虽然我不否定,但是那就跟说‘清雅是个好人’一样吧。” “这是心情的问题。不管按照普通标准来说是怎样,我也不愿意被归入跟你相同的那一类。”
“嘿嘿,竟然诱骗了比自己小二十岁的***,按照普通标准来说,你不管怎么看也是个坏男人嘛。” 晏树的嘴唇上露出了神秘兮兮的笑容。 “……不过如果你不要的话,我拿去也不要紧吧?” 晏树以含有挑战意味的口吻,仿佛在试探着什么似的缓缓重复道:
“如果你把她撤职的话,之后由我捡回去也无所谓吧?你应该不需要了吧?” ※ ※ ※ ※ ※ ※ ※ ※ ※ ※ 秀丽飞也似的跑回了邵可府,立刻到处找起燕青来了。 “燕青!喂喂,燕青你在不在?” “噢,你回来啦~怎么啦.***?” 不知道叫了第几声,燕青才终于探出头来。厨房里正不断冒出炊事的烟气。 “……你在干什么呢?” “我正在跟静兰一起做晚饭。” “晚饭!?” “你看,这就是证据啦。这是刚刚为***你做的饭团哦。” 看到他递出来的所谓“饭团”,秀丽不禁一时无语。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是、是妖怪的头……?” “都说是饭团了嘛。” 那几乎有婴孩的脑袋瓜那么大。先不说紧紧贴在周围的紫菜吧,那些从各处突出来的黑色绳子,仔细一看好像就是昆布,但是这样看来就好像头发一样诡异莫名。里面似乎还埋着许多其他的东西。 “如果肚子饿的话,你就先吃着这个慢慢等吧。” “不是那样!我是有话要跟燕青你说。” “现在马上?” “现在马上!”
. 燕青把头转回到厨房里面。 “就是这么回事啦,静兰。之后可以交给你吗?’’
虽然静兰扔出了勺子作为回答,但是燕青却轻而易举地抓在手里,对秀丽说“好像没问题”。 秀丽捧着那妖怪头一样的饭团来到了房间。实在相当沉重。 “好、好重呀……” “那么我们来吃掉吧。” “什么我们来吃掉啊?你不是特意为我做的吗?” “不,我也在做的途中肚子饿了,请给我一半吧。” “真是服你了!” 虽然秀丽有点生气,但还是分了一半给他。 分开之后,不知为什么里面还跑出了许多烧卖,而且还埋着其他许多东西。 “……这是什么.不是昆布饭团吗?” “嘿嘿嘿,这是我特制的‘捉迷藏饭团’!昆布、烧卖、梅干、泡菜、煎鸡蛋还有鳕鱼子分别隐藏在各个地方,配合上紫菜的话就是七味。这可是饭和菜一起吃的好东西哦。” “…………………………根本没有藏起来,全都看得到啊。” 他还是老样子,就好像是“大大咧咧”这个词的代言者似的男人。 秀丽把所有东西都分成了二等分。 燕青三下五除二就把东西吃完了。在秀丽说着“我开动了”刚咬上口的瞬间。他就已经吃完了。他肯定像牛一样有四个胃袋吧。 “对了,不是有话要说吗?” 秀丽一边吃着饭团.一边狠狠地盯着燕青说道: “……我听说你要正式进入御史台,是真的吗?” “那是作为***你的助手吧?啊啊,今天我刚听说,所以接受了。” “为什么啊?” “你问为什么?为什么***你要生气?” “因为燕青你是怀着自己的目标来到贵阳的吧?你没有必要整天充当我的守护神啊。至于上次硬是拜托你那样做,我也觉得很抱歉。不过那只是临时性的——”
燕青马上理解了。 “嘿嘿,我知道了。在***你的眼中,现在的我就是一个扔下自己该做的事不管,总是一味地优先考虑***的事情,就像一直宠着你的静兰一样吧?” 秀丽的眼睛不禁惊讶地游移了一下。看来是被说中了。 该怎么说好呢——燕青思考了一会儿。实际上,自己跟静兰是不一样的。 “……这个嘛。***,你还记得我在虎林郡说过的话吗?我当时说过,我会全盘接受***你的人生。” 秀丽猛地看向燕青。 “我还说过,不管发生什么事,我也要让***你一直维持着官吏的身份。” “……嗯。” “在前往蓝州之前,我应该也说过,我并不是因为无论如何也想通过参加制试成为中央官员才来到贵阳的吧。我啊,就是为了‘那个目的’而来的。” 秀丽一边吃着饭团,一边仔细咀嚼着他话中的含义。最后终于领悟过来的她不仅瞪大了眼睛。 “……可是那样的话……” 如果说来这里是为了接受秀丽的人生,那就等于在说燕青是来陪伴秀丽度过人生的了。 从现在开始到以后,直到永远。 燕青那深沉的黑檀色眼眸,在秀丽的面前眯细起来。他仿佛半是有趣半是试探似的笑了起来。
“我说啊,可别以为我会一直跟你在一起哦。我对***你死心而消失不见的可能性也是很大的哩。或者说,如果***你不再是官吏的话,我毫无疑问就会消失了。因为就算继续留在不是官吏的***身边,也没有任何意义吧。我可不是静兰啊。”
虽然脸上挂着笑容,但是他那深沉的声音却缓缓道出了毫不留情的话语。 但是正因为这样,才符合燕青的性格。虽然很温柔,但是绝对不会宠着对方。
“不过嘛,我其实早就说过了。我也很想看看***你想看的东西啊。” 想看看映照在她眼中的世界。 不管是什么时候,直到最后的最后,她都不会依赖燕青的“强大力量”。秀丽对燕青的期望,从来就只有一个。那就是不要伤害任何人,我一定会全部保护好的,请借给我力量。 只要在秀丽的身边,燕青就可以不必杀死任何人。一定就可以像深海鱼一样进行深呼吸。 即使是自己这双像狂剑一样“坏掉”的双手,也一定还能守护住美丽的东西。 所以燕青就来这里实现秀丽的愿望——只要她依然还是她自己。 因为在那条道路的前方,一定存在着燕青想看的东西。 “所以我只是凭着自己的意志接受了下来。这并不是为了***,而是为了我自己。就算***你不想这样,也没有抱怨的权利哦。” “那个我当然是有吧?” “的确是这样。不过你抱怨是无所谓,但我可不会退让啊。” 秀丽吃掉了最后一颗烧卖。吃完之后,她心想这一定是静兰做的东西。 ……虽然很不象话。但是实际上自己还真是松了口气。 “如果你不肯退让的话,那也没办法啦。不过燕青,你要跟我 约定呀。你必须继续进行国试的学习,在可以参加的时候就去参加。我也会在旁边教你的.我会协助你。” “……好啦。” 对于讨厌学习的燕青来说,本来心里还暗自窃喜着这样一来 就不用为参加国试而学习了,但是现实似乎并非那么乐观。影月给自己的古诗什么的早就已经不知飞到哪里去了。 “你这不情不愿的回答算是什么?啊,如果静兰更好的话,我可以拜托静兰的。” “呜噢,等一下!唯独这个请你手下留情吧!我一定会被杀掉的!还是***你比较好!”
不经意的,站在门口的静兰露出了愉悦的微笑。 “——明白了,***。虽然我是死也不愿意的,不过如果是***的请求,那就让我来试着把这个脑袋长肌肉的稀种尖头蚱蜢变***类好了——不管要使用什么手段。” “免了吧!你到底在考虑着什么样的拷问方式?你那种笑容真的超级可怕啊!” 静兰大步大步地走近燕青,面带微笑地以杀气腾腾的低音小声恐吓道: “竟然想趁机跟***一对一单独相处什么的,你的脸皮也实在太厚了吧,燕青!” “你到底在想些什么?我只是纯粹地觉得跟你一对一学习感到厌恶而已啊。” 秀丽把最后一颗沾在手上的米粒也吞了下去。面对一如既往地关系良好的两人,她不禁呵呵地笑了出来。 “——燕青,从明天开始就要整天使唤你去干苦差事了。你可要吃饱一点哦。”
无论如何,也必须把狱中的绛攸救出来才行。 ※ ※ ※ ※ ※ ※ ※ ※ ※ ※ 绛攸独自一人呆在牢狱之中。 在不分昼夜的昏暗牢笼中。他已经不知道究竟度过了多少天了。 除了送餐过来的狱卒之外,完全感觉不到其他人的气息。那个狱卒的耳朵听不见东西,好像也无法开口说话,就算跟他搭话也只是露出一脸莫名其妙的表情。 (……据说在旺季担任御史大夫的时候,为了防止情报泄漏这个理由,故意挑选一些有身体缺陷的人来担当御史台的狱吏。原来这种说法是真的呢……) 刚开始他本来觉得什么都无所谓,就连送来的饭菜也没有动过,而且也没有觉得肚子饿。在没吃过的饭菜就这样子被端来又端走了好几次之后,狱卒一下子就走进牢房来了。那时候还真的大吃了一惊。深知自己弱不禁风的绛攸实在非常害怕。在牢狱里被狱吏虐待也是经常听说的事情。
(说、说不定会被揍死的……!) 他当时真的这么以为。要是被揍死的话该怎么办?不,根本就没有办法。不过跟因为迷路而死相比的话还算是过得去……等等之类的想法不停地在他头脑中转圈。与此同时,他也摆出了架势。然而那不懂说话的狱卒,却指了指装着饭菜的盘子,然后坐到了绛攸面前。就这样面对面地过了一刻钟——被迫持续性地维持着高度紧张感的绛攸,肚子马上就咕咕叫了起来。这时候,绛攸才终于理解了狱卒的意图。 他战战兢兢地拿过碗,直接用嘴喝下那已经变得冰凉的汤水。狱卒见状马上露出了微笑。等他全部吃完之后,狱卒才心满意足地回去了。 大概是因为稍微填饱了肚子的关系吧,绛攸那一天非常罕见地睡得很香。 起来之后,虽然还是对各种事情感到灰心丧气,但是心情却稍微好了一点。 自那以后,他就开始变得愿意吃下送来的饭菜,还发现那个狱卒也变得总是把笑容挂在脸上了。看到他的笑容,绛攸不禁想起了刘辉。 (虽然我本来已经不想再去思考任何事了,但是……) 绛攸在被关进牢里的时候,在身体检查时被拿掉了所有的东 西。但是却有唯一一件被返还的东西。正确来说,那是不得不归还 给自己的东西。 绛攸注视着自己的手掌。只有这个东西,即使是身为御史大夫的葵皇毅,也无法从他手上夺走。除了赐予自己这个东西的那个人之外,任何人也不可以。 雕刻着“花菖蒲”的佩玉。 这块已经变得跟手掌同温的宝玉,绛攸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去抚摸它了。 真是够讽刺的。绛攸不禁在心中自嘲道。 自己明明因为舍弃刘辉选择了黎深而被关进了这个牢房,但 是要问如今的绛攸还拥有什么东西的话,那就只有这个“花菖蒲”了。
(他们那些人……已经回来了吗……?)
国王追赶着楸瑛跑到蓝州去了。另外,还听说秀丽也追随着
国王赶往蓝州的事情。他们是不是已经回来了呢? 楸瑛他……到底怎样了呢? 是不是好好跟国王一起回来了呢?是不是侍奉在国王的身边呢?到底在蓝家和国王之间选择了哪一方呢?“花菖蒲”的宝剑——是不是也回到那家伙的手中了呢? 绛攸又再次抚摸着自己手上的“花菖蒲”。 不管楸瑛选择了什么,舍弃了什么,也至少应该不会像现在的绛攸这样不成样子吧。因为在回去蓝州之前,那个男人已经显露出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的表情了。 但是……绛攸却什么都没能选择。就因为无法选择,才会呆在这样的地方。 (……他们全部……都应该平安无事地回来了吧。) ……如果回来的话,听说我被陆清雅逮捕的事,他们会有什么想法呢。 (秀丽……她应该会马上飞跑过来吧。) 发生什么事了,绛攸大人!竟然被陆清雅那家伙这样子摆了一道!绛攸仿佛可以想像出她一边这么叫喊一边咔哒咔哒地摇晃着铁栏的样子。 ——明明跟她约好了,要在上面等着她的啊。 (要好好跟他们说清楚才行。) 因为自己违背了约定。 慢慢在这里等着秀丽来吧。等她来了之后,要好好跟她谈一番,而并非摆出那种自暴自弃的态度。 这个“花菖蒲”.也是要还回去的。 (还回去之后——) ……那时候,在自己的手掌上,最后到底会剩下些什么呢? 本来应该有许多许多重要的东西。 因为无

参考资料

 

随机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