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道』长白天池怪兽出售110级JP男力土套(金系)要得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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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3-21 03:05 PM
异界至尊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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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为之一阵晕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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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音佛唱!” 李无忧一凛,随即右手一扬,大声喝道,“全军集合!”手指扬处,一道儿臂粗细的红光自掌心暴射而出,直冲而起,及至入空五丈处,忽地大亮,空中现出一个十丈方圆的半透明金光壁罩,红光顿时散开,化作一群火鸦,撞到壁上,金电激闪,伴随着一声雷鸣般惊天动地的钝响,火鸦陨坠,那金色光照也变做绚烂如烟花的片片金碎,慢慢消失在虚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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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兵们顿时清醒过来,齐齐使了个鲤鱼打挺的动作,将手中酒肉一掷,同时足尖一勾一挑,脚下兵刃顿时落入手中,仿佛是千万个绿点朝李无忧汇集。十息之后,五万人已整齐有序地站到李无忧身前丈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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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刻,五万人齐吼出新楚军歌的第一句:“莽莽大荒,天河汤汤。百战百胜,唯我楚邦!”声音高亢如云,震天动地,玉门关上方丈山为之一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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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落下,场中鸦雀无声,人人肃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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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如此一支军队,老子倒要看看谁敢挡我北出玉门?”望着面前这支纪律严明训练有素的精锐之师,李无忧心中顿时涌起“一军在手,天下我有”,试问天下英雄谁与争锋的万丈豪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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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不经意地扫了眼前黑压压的人群一眼,他忽然发现有点不对,但已然是迟了——忽听身后一个公鸭似的尖锐嗓子神经兮兮地喊道:“何方秃驴胆敢在面相儒雅骨骼清奇的唐大将军面前装神弄鬼?有种出来和老子单挑!说好了,江湖规矩,一对一,谁也不许叫人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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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扑通!”无忧军众人皆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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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这个白痴……”李无忧暗自抹了把冷汗,转过身来,果见三丈之外,一位五短身材的仁兄一柄大剑横胸,正一副嚣张加弱智的模样紧张地四处张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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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让李无忧和众将士差点没呕出几十两血的是,一位白眉白须的白衣老僧正笑眯眯地背对他而立,这个白痴却全然不知,反是张牙舞爪一步步朝玉门关外寻去。丢人能丢到这份上,除李无忧外,舍唐鬼其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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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他便要进入关下,白衣老僧忽然僧袍一挥,唐鬼扑通一声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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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和尚你对唐兄弟做了什么?”无忧军众人顿时拔剑引弓,对老僧怒目而视。唐鬼人虽丑,却笑料百出,憨厚可爱,在军中人缘极好,见他不明不白地摔倒,众人顿时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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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大师只是对他施了昏厥术!”李无忧摆了摆手,示意众人不要轻举妄动,随即大踏步走了过去,眼见这僧衣如雪的老和尚独立路中,很潇洒地双手合十,袍袖无风自荡也就罢了,偏是面无表情,一副天下和尚我最酷的衰人样子,不禁有些恨恨,当即朗声道:“这位和尚,你明白不明白,你这般挡在大路中央,很是影响交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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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主你错了,来即是缘,过即是法,大路通南北,和尚在中间,过既是不过,不过既是过,善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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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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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哟!施主,贫僧在和你讲道理,你怎么乱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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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无忧收回不小心放在老和尚脸上的拳头,微笑道:“和尚,你佛法如此精湛,难道连这点都领悟不了吗?这打既是不打,不打既是打。如今我虽然打了你一拳,但其实等于没有打你,而你虽没有打我,但已等于打了我一拳!咱们早扯平了啊!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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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和尚苦笑着摸了摸鼻子,说道:“施主你这是曲解佛法真意,死后要下阿鼻地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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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李无忧一听就火了,“佛本无法,怎见得你的法才是真,我的就是曲?老和尚,你知道不知道,你现在所做的勾当,用一个字来形容,就是,蛮不讲理!大家虽然不是很熟,但有空没空,到法院虽然告你个形象丑陋,妨碍市容什么的也不是不可以,老子和皇上关系那个铁,到时候罚你到皇宫内院当个死太监,一辈子见不得人,也不过举手之劳!你别老是摇头,我的话你究竟明白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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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僧微苦笑一阵,合十唱了声佛,道:“施主佛法领悟别成一家,贫僧佩服!但方才施主虽然举手间便破了贫僧的梵音佛唱,又一眼看出贫僧对这位唐施主动的手脚,年纪轻轻,术法造诣却精深如此,贫僧很是佩服,只是有术无法,终究是左道旁门,难正菩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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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无忧心头一凛,当即打开天眼,却发现这和尚说话之间,并无呼吸,身周一层淡淡金色光华环绕,竟似已将禅林护体法术菩提灵气炼至“金刚护体,百毒不侵”的极境,又是惊骇又是佩服,听他如此说法,忙问道:“敢问老和尚,何为有术无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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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僧笑道:“施主绝顶聪明之人,却也为尘垢所迷,明珠暗投,实是让人叹惋!天下人皆知这‘武功’二字,实是分指‘武’与‘功’,武为用,功为体,有谚曰‘练武不练功,到老一场空’,说的就是这个道理。但却罕有人知这句话的意思,其实是在说习练武功,当以追求功为主,修身养性,追求天道,而非求武,追寻那杀生害命之技。同理,大多数人只知‘法术’,却不知这‘法’与‘术’其实也是两回事。‘法’指万物之根本,习武之人称之为天道,我佛门称之为‘佛’,道家名之曰‘元’;‘术’为‘术法’,乃指一切神通运用方便法门,世俗一切所谓杀生害命之‘法术’便是指此。其实这些术法技巧原不过是我等修法有成的附属之物,世人本末倒置,买椟还珠,也就罢了,李施主天生奇才,却也待兔守株,求鱼缘木,岂非悲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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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席话老僧乃是运功说出,无忧军人人听得清楚。只是落在如寒士伦等大多数武术低微人耳中,都是不知所云;而在唐思、王定等一流高手人听来却不啻晨钟暮鼓,或豁然开朗,或隐然有悟,但众人虽觉快活,却都无法说出其中道理,古之所谓“莫名其妙”便是指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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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蝶却如遭醍醐灌顶,猛然顿悟,呆在当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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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自庄梦蝶的梦中修炼成精,千年之前便已抵达大仙之位,在天地烘炉中苦修千年之后,法力更是突飞猛进,无数法术神通都已然领悟,若非她出天地洪炉之前,那白衣人将她能力封印了大半,无倚天剑在手的李无忧也绝非其敌手,只是强悍如此,她的境界却一直都还停留在大仙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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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老僧所说法术之别,她豁然顿悟之余,又是欢喜又是凄然:“若蝶啊若蝶,你竟是错了一千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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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有李无忧哈哈大笑道:“大师之论,如暮鼓晨钟,振聋发聩,无忧受教了。不过大师若是借此劝我退兵平息干戈,那这番心机便算是白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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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多是不解,寒士伦与秦凤雏却已反应过来。这老和尚凭空现身,说这一番武术至高境界的道理,当然不是爱心泛滥,或吃饱了撑的想来指点一下后辈的功夫,说理的背后其实却是希望李无忧能知难而退——能说出这番道理的老家伙本事如何不问可知。不战而屈人之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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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弥陀佛!”果然老僧高宣一声佛号,面露怜悯之色,“李元帅,你还嫌自己一身杀孽不够么?断州一战,直接死于你所引天雷之下者已不下万人;月前潼关一会,毙敌两千;此外阁下麾下无忧军,库巢一月,杀人十万,前日潼关再战,又是五万人横尸荒野。如今萧人败退,天下百姓正当休养生息,元帅又何必再动干戈,徒增更多罪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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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声调不高,但温和的话音里自有一种说不出的大慈悲力量,无忧军众将士闻此都是一黯,眼前无不出现战场血肉横飞,乡间孤儿寡母哭声断桥的惨况,霎时间斗志全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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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无忧觉察出不妙,一面无形精神力透出,欲将那老僧锁定,一面却发问散其注意:“不知大师法号如何称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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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僧将僧袍轻轻一抖,双手一合,宝相庄严,那菩提灵气顿时暴涨三尺,金光湛然,李无忧的天眼顿时发现自己那裹着杀气在其身周围绕的精神力顿时烟消云散,惊惶之间,却听一个慈厚声音道:“贫僧云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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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淡四字,落在无忧军众人耳里,却是字字惊雷,顿时双膝着地,口称活佛,殷勤跪拜。须知禅林领袖天下武林两千余年,在大荒各国的声望实是等于神之存在,而新楚朝廷更是奉佛教为国教,封历任禅林方丈为国师,禅林于楚国在某些方面的影响力甚至比楚问还大很多。禅林云海、云浅两位神僧,年龄都已在一百八九十岁之间,长年隐匿潜修,传其功力已臻至白日飞升之境界,连百晓生也难知二人深浅,排正气谱不敢收录其入榜,只是在补遗中说“疑与谢惊鸿伯仲间抑或更胜”。是以,二僧在荒人特别是楚人心目中已经是神之存在,民间多以活佛称之而不名。无忧军诸人虽是痞子出身,对鬼神半点敬畏都欠奉,却独独对天下武功所出的禅林寺不得不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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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无忧环顾一遍,场中除若蝶、唐思、秦凤雏、寒士伦与自己五人外尽皆跪倒,嘴角微微露出了一丝苦笑,暗叹道:“我不负人,奈何人常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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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身所学,来自大荒四奇,与四大宗门的渊源之深,当世可说无出其右。下山以来,见到四宗弟子他也颇有一番亲近感,处处忍让,不然以其先前处处自利的性格,当日李家集外为救寒山碧,龙吟霄少不得已被他灭口,而文正在司马相府公然挑衅自己,也早被打成狗头,更弗论收其为徒,至于以陆可人冤枉自己偷盗四宗秘笈并出动十面埋伏对付自己的罪状,而以他今时今日的狠辣,臭丫头得到的绝对是先奸后杀之局。与其宽容相反的是,四大宗门的人却似人人都恨不得对自己的事插上一手,无不以能阻挠自己为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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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念电闪间,李无忧已知自己若不反击,不用出玉门,这支部队的斗志就要彻底散了,当即也不行礼,朗声笑道:“原来是云浅禅师,久仰了!但所谓‘风乍起,吹皱一池春水,干卿何事’?我自替天行道,吊民伐罪,报那毁家灭城的滔天血仇,如今大师却学那宵小蟊贼,拦路劫道,阻挠我大军北上替千万黎民讨回公道,是何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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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无忧这几句话亦是运功发出,而且连打带消,句句直指老僧要害,极是厉害,而他说这话时,劲力潜运足下,一式禅林正宗武功隔山打牛已然无声无息发出,云浅早已练成天眼通,这式暗袭自然难逃其法眼,眼见这少年居然用禅林本门功夫偷袭自己,好笑之余却也激满腔豪气,心念一动间,已在双足上施了个大力金刚术,存心要让这少年知难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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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劲气攻到他腿上之时,真气却蓦然一变,由至阳转为至刚,才觉不好,已是不及,虽有大力金刚术贯注,双腿依然被震得一颤,人禁不住倒退半步,脑中蓦然闪过“浩然正气”四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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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情形落在不明真相的无忧军众人眼中,都是一惊,均想:“元帅义正词严,连云浅禅师都惭愧得倒退,原来北伐果然是顺天应命。禅师虽然慈悲,却终究是太迂腐了些!”刹时勇气重新回到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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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浅吃了个暗亏,却也不点破,只是叹气:“贫僧原是一番好意,元帅何必如此冥顽不灵?冤冤相报何时了,元帅何不就此化干戈为玉帛?贫僧前日夜观天相,客星北进,但去势太快,近天狼时必成流星!元帅,此主阁下此次北伐将功亏于溃,何不及时收手,免得更多生灵涂炭,也免阁下一个大劫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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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言一出,无忧军众军士都是一寒,各自面面相觑,垂头丧气起来。江湖传说,禅林寺中有大法力大神通的和尚和玄宗的老道们同有预知之能,但禅林的传统却是万法皆缘,轻易不泄天机。此时以云浅身份,却预言北伐将以失败告终,自然人心惶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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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无忧见此暗自叹了口气,下山以来第一次有了无力感:“任我李无忧名震当世,百战百胜,却抵不过这些名门正派所谓得道高僧的只言片语!”他虽依旧在笑,眸子里却已隐隐透出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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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士伦忽冷笑道:“老禅师真是胸襟广阔啊,居然装得下这天下苍生!只是不知当日十八连环垒中楚国士兵惨叫之时,大师身在何处?凭栏关外,四万楚兵被活活坑埋,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时候,大师又身在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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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浅叹了口气,道:“青山本不老,为雪白头;绿水本无忧,因风皱眉。佛门虽广,却只渡有缘之人!贫僧曾发下宏远,长年于南方丈峰顶静修,对凭栏之事虽然遗憾,却鞭长莫及。萧施主自己种下的孽,自有他的果报。今日诸位施主携干戈而过,杀气冲天,兵锋迫眉,贫僧如何可以眼见苍生涂炭,却撒手世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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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八百罗汉 $ i" _ ]# \: ?) c
“放屁!”寒士伦勃然大怒,右手食指遥点老僧脑门,“你们这些出家人,说是超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其实统统他妈的都是挂羊头卖狗肉的势利小人!你们知道萧如故是谢惊鸿的关门弟子,是冥神的主子,他要出兵,你们如何敢管?李无忧又是什么人?无权无势,无依无靠,还身怀偷窃四宗秘笈嫌疑的一个无名之辈!萧如故坑埋降兵视人命如草芥你就管不了,李无忧不过是从你家门口过一下道便惹了天下苍生!你食的是我大楚的粮,饮的是我大楚的水,国家有难,你们袖手旁观,朝廷出兵复仇,你们却来横加阻拦,如此恩将仇报,与禽兽何异?禅林,禅林,你们就是如此参的禅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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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虽不会武功,但这番话义正词严,语声咄咄,掷地铿锵,挥袖抬指间,书生意气激扬,端的是神威凛凛,人莫敢视。此言一出,无忧军人人同仇敌忾,脸上尽是不平之色,有人已悄悄将手按在兵刃上,只待李无忧一声令下,便要对云浅群起而攻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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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浅蚕眉一轩,道:“施主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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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会?”寒士伦频频冷笑,“前日萧如故亲上方丈山,送给虚心方丈十万黄金的香火钱,难道也是误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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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主休得妄言!”云浅倏然动容,手指微微抬了一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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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属下亲眼所……”寒士伦冷笑着便要反驳,但话音却越来越小,才说一半,便只见嘴唇翕合,却无半丝声音发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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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忧军众人看上去,只如有人掐着他脖子,他使劲张着口想呼救,却发不出半点声息。情形说不出的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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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无忧顿时变色,忙将左掌抵在寒士伦背心,右手戟指云浅,冷笑着质问道:“大师居然对一个丝毫不会武术的人使讷言咒,难道以为可以堵住天下悠悠之口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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讷言咒取自佛经“佛说三千世界,听者讷言”之意,朝简单里说,就是以大神通让人瞬间闭口,无法说话。昔年五祖慧能于方丈山顶讲法,有魔教众人生事,慧能微一掐指,众人皆哑口,下山十日方还原。是以无忧军众人多数听过这门禅林有名的法术,见寒士伦模样,都是愤而转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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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贫僧什么时候……”云浅话音未落,李无忧已放开寒士伦,一道剑光已然直刺而来,口中还不忘大喝道,“大师手段如此卑劣,便怪不得李无忧手下无情了!”他心知今日一战,在所难免,不如先先手为强,而云浅法力通天,万不能给他可乘之机,是以一出手就是以御剑之术使出了落英十三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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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浅见这一剑出招之后,连幻二十四剑,仿佛是二十四柄长剑,从自己上下左右前后六个方位袭来,不禁大吃一惊:“御剑有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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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剑之术,本是以真气御剑,或载人飞行,或离手攻击。离手攻击之时,由于脱出了三尺之距,可于敌手身周任一位置角度出手攻击,本无定法,但若是达到高手境界,却能将寻常剑法中的攻守义理融入御剑术,此时便是天下一等一的剑术了!至于之后在此返璞归真,达到御剑也彻底无招胜有招之境,那便是真正的无敌了。李无忧受功力所限,短时间内自然无法达到大荒四奇那种御剑无招之境,文载道便将这套晚年所创的落英十三剑加以改良,使之成为一套既适合持剑而舞也适合御剑所使的奇特剑法,威力之强,同样骇人听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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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浅还想说什么,却见眼前剑光满天,而那纵横无匹的剑气中隐隐夹杂的专破天下法术的浩然正气虽非至高的第十一重,但依然是杀伤力惊人,心道罢了,蓦然袍袖一挥,同时向后倒飞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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袍袖展处,金光乱射,阵阵金铁相击之声劈里啪啦响个不停。响声过后,李无忧已经收剑还鞘。云浅已飘至禁武壁下,方才立足之处,一地碎金粲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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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哦!元帅你好帅哦!只是指头轻轻一动,就打得禅林老和尚屁滚尿流,不愧是我朱富的偶像,大荒百姓的救世主!”刚才同绝大多数士兵一样一直被云浅无形法力所压制的朱富终于回过神来,大声叫好,末了却小声问玉蝴蝶:“小玉,刚才我眼睛不小心进了几颗沙子,元帅和老和尚交手到底谁赢了?那地上的金光闪闪的都是些什么东西?” r1 t/ N$ a1 }
“猪将军,你连状况都没搞清楚,就敢乱拍马屁,在下虽然也算是此道高手,但遇到你还是不得不写个‘服’字!”玉蝴蝶摇头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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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说,好说,有空大伙儿切磋切磋!”朱富这厮不以为耻反以为荣,“那个……麻烦玉兄解释一下,这个那个刚才的情形究竟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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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帅使出了剑术至高的御剑术,但云浅禅师却使了个金系防御法术挡住了,二人胜负未分!地上那些金色的东西都是禅师从大地中召唤出的黄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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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不是吧?黄金!难怪人人都说禅林富可敌国,原来这些家伙随随便便就能召唤出一大堆黄金。妈的!战争结束后,老子这将军也不做了,改投禅林门下好好用功学习这门炼金术!一定大富大贵,哈哈,才对得起老子这个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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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晕!”玉蝴蝶没好气地白了这厮一眼,“你当是个禅林的人就能随便召唤黄金啊?禅林法术属性虽然是金,那说的却是他们可以御使天地间的金属之力,各人依照功力高低不同,分为金银铝铜铁五级,像云浅禅师这样能御使黄金之力的,禅林三千人中不出三十人,而像活佛这般顷刻可就的不出十人。而这些黄金召唤出来后,很快就会回归大地,施术人若是强留,轻则功力大损,重则有性命之危……你看,那些黄金是否慢慢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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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富抬眼看去,果然如玉蝴蝶所说,那地上的金碎已经化作金水,慢慢渗入地底,消失不见,不禁愤愤:“靠!原来是骗人的家伙!老子有空还是和元帅学剑吧,那样至少看着威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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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还是和俺学做淫贼吧,随风潜入夜,采花细无声,多爽?”玉老师解惑的同时不忘传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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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没追求!等老子学剑有成,御剑在航州街头一转,无数的美眉争着投怀送抱,还用冒着被官府阉割的危险到处冒风险吗?”朱富不屑一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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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嗟来之食哪有偷偷摸摸来得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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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子喜欢,你管得着吗?不服你扁我?”
' _* o: v! L$ h- D “……靠!你等着,等老子官阶比你高,看你再这么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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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玉二人在这边唧唧歪歪的当儿,场中情形已经发生了变化。方才二人虽是短短一招交手,但实已使出全身功力,硬拼之下,却是平分秋色,各自元气一滞,此时终于同时恢复。既已知道自己功力并不输于云浅,李无忧此时豪气倍增,长剑遥指云浅,朗声笑道:“禅师既想阻我千万人北伐之路,又何必躲躲藏藏,何妨爽快点,大家打完闪人岂不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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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爽快点!爽快点!”眼前李无忧一剑逼退禅林神话云浅,无风尚且要起浪的无忧军众痞子顿时士气大涨,振臂高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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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浅背负双手,僧衣如雪,闻言微微笑道:“李施主年纪轻轻,却神功盖世,剑法之精,已直追当世剑神谢惊鸿,更难得剑中隐有狂放刀意,显是得过刀狂厉笑天施主的传授,再加上对我四宗武术烂熟于心,身兼各家所长,所习任一绝技,无一不是震烁古今,更难得的是每能自出机杼,对所学再加创造,假以时日,必成天下第一高手。即便放眼今日江湖,怕也只有剑神、宋子瞻、贫僧师兄云海等有限几人可与你抗衡,老僧风烛残年,气力衰竭,凭此残躯如何能挡得了元帅手中神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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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番话极尽嘉许推崇,无忧军众人惊讶之余,都只道云浅谦逊,李无忧自己却是头皮发麻,心道:“老秃驴好毒的眼睛!只是你却不知老子还学了庄梦蝶的梦蝶心法,古长天传的鹤冲天,此外尚有绝世神兵倚天剑……”表面却也不承认也不否认,只是装作大喜道:“禅师如此说,莫是肯撒手不管此间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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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浅摇了摇头:“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即便被元帅笑螳臂当车,为了天下苍生,贫僧少不得也要试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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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李无忧出剑后,若蝶就代替了他帮寒士伦救治,此时后者似已恢复过来,闻言当即冷笑道:“枉禅林寺领袖武林两千多年,阁下近两百岁的人了,欺负一个后辈,假意抬高其地位在前,说如此多冠冕堂皇的借口在后,你羞也不羞?” l/ r T' D& N/ p" @
众皆哗然。其中朱富、玉蝴蝶等人更是带头大呼不公,骂禅林寺欺世盗名,应者如云。 O. b1 C( j6 H& }% S7 j3 L/ @
“为天下,贫僧一人荣辱何所道哉?禅林虚名又何足道哉?”云浅摇头苦笑一声,额头贴到面前禁武壁上,双手十指张开,以一个特殊的规律凌空虚划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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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龙哈哈大笑道:“老和尚,即便你自知打不过我们老大,也不用羞愧得撞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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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蝶微微皱眉,对李无忧道:“公子,他似乎在使用一种极古老的召唤术。要不要阻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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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无忧摇头:“来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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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云浅大吼一声,飘到壁后三丈处,大声道:“以达摩之名,令尔等降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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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武壁上三万六千斑驳的红字忽地大亮,赤黑的血迹仿佛穿越了千万年的光阴,忽然鲜活起来,在绝壁上化作金色的流光折转,跳舞着,闪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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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忧军众人都快睁不开眼,那流动的光华却越来越多,越来越盛。最后,那千万道金光汇聚成一个大大的带发僧人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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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达摩!”李无忧深深吸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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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刻,那僧人像蓦然动了起来,双手缓缓合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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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弥陀佛!”一声排山倒海的巨响,金光盛至极限。无忧军除李无忧、唐思与若蝶外,只觉双目一阵刺痛,同时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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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再睁开眼时,金光虽已不再刺目,但依旧灿烂。云浅身后密密麻麻地站了无数全身全色的和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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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人……这些人……难道就是……难道就是……”所有的人同时张大了嘴,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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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眼过去,流金溢彩,八百尊金身罗汉,或静坐,或侧卧,或虎倨,或龙盘,或拈花微笑,或皱眉哀伤,或怒目而视,或面无表情……却均是保持一个或优雅或古拙的姿势,不动如山,若非一双眼睛炯炯放光,使人疑这八百人皆纯金所铸。 a& ]: l: [ _+ h# |2 P- ^
八百人,便如八百道金光,将那天地一线的玉门天关塞满,浑不给旁人半丝缝隙。虽是没有近身,但五万无忧军士兵已然感觉到那仿佛是来自西方佛土的神圣之力,使人完全生不出半丝抗拒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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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惚之间,那八百人忽然动了起来,但这一动却仿如未动,众人只觉眼前一花,再看时,八百人已完成位置置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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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眼望去,密密麻麻,八百人围成三个大圆,而大圆内接小圆,圆中套圆,层层叠叠,次第交错,初看似有九个,细看却又似是十个,再一晃眼,却又觉成百上千,千千万万,无穷无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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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大多数人看了半刻,立觉一阵晕眩,不敢直视,李无忧等少数几人却越看越是倒吸凉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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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浅冰雪般清澈的眼光扫视众人,声音空灵一如秋山新雨:“两千二十一年之前,祖师达摩开山立派,于此壁前题下三万六千八百字大悲禁武经,并遣八百罗汉镇守。这八百罗汉坐化后,达摩祖师为其再铸金身,将其封于禁武经中,并传下召唤符咒,掌管召唤符的弟子认为苍生有紧急情形时,可召唤八百罗汉平息兵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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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等一下,你说这些人竟然都是两千年前已死了的鬼魂?”冰冷如唐思者,亦忍不住出言相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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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无忧众人亦是齐齐色变。且不说八百名达摩亲传的高手,以素与玄宗的无争剑阵并称为法阵双璧的禅林罗汉阵配合,究竟能产生多大的威力,光是想一想这八百人每一个都有两千年以上的修为,都足以让人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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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阵一出,谁与争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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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浅先摇了摇头:“唐姑娘误会了。这些神僧并非鬼魂,而是两千年前即已坐化的高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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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化不就是挂了吗?”李无忧也糊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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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了,这是一种特殊的境界!说了你们也不会明白的!”云浅又摇了摇头,“李施主,贫僧自认功力虽不及阁下,但亦非生死不足以分胜负,云浅虽不惜此残躯,却不便妄动干戈,万一伤了施主,枉增罪孽。今召唤护寺八百罗汉布成罗汉阵,阁下若能破得此阵,那玉门关就任君通行,若是不然,便请阁下带兵返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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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老秃驴你没有搞错吧?你让我挑战八百个修炼了两千年的高手?亏你想得出来!”李无忧当即破口大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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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浅微微一笑:“元帅绝顶聪明,又何必说这样小气的话?这些高僧被封闭两千年时间里,思维锁定,功力是不能提高的,所以他们现在的功力依旧与其坐化时同等。只是这依然足可以观,元帅破不破阵还请仔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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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公子)不可!”唐思与若蝶几乎是条件反射一般脱口而出。“元帅三思!”王定与赵虎紧随二女之后。寒士伦与秦凤雏不发一语,只是看着李无忧;玉蝴蝶和朱富对视一眼,也没有表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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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呀,全都是黄金哦!元帅快灭了他们!我军就不缺军费了!”唯有张龙哇哇大叫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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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口!”无忧军众将领齐声呵斥,同时狠狠瞪了这没心没肺的家伙一眼,只让后者全身发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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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富疾言厉色道:“什么叫灭了他们我军不缺军费了?你也老大不小的人了,难道竟分不出轻重缓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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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众人齐齐附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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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说灭了他们我们就不缺上窑子的钱了!真是的!”猪老帅一脸的沉痛表情显示他确实是恨铁不成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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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汗,李无忧却一脸诧异:“我们的兄弟上窑子还交钱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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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再抹一把冷汗,玉蝴蝶却更诧异:“都什么时候了,现在还有人坚持上窑子的传统?不是都改采花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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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皆倒。对面的云浅却只是微笑,而那八百罗汉却面无表情,不见喜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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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腾之间,李无忧已有计较,拔出无忧剑,大步上前,朗声道:“大丈夫在世,当轰轰烈烈,视死如归,即便为国捐躯,马革裹尸,亦是寻常事耳!今日李无忧为拯国家于危难,解黎民之倒悬,虽千万人,吾往矣!禅林八百罗汉阵虽然威震天下,我李无忧也要溜之大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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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扑通!”众痞子听他越说越慷慨激昂,都是大声叫好,万不料说到最后一句居然无半点转折,让人一点感情酝酿都没有,就直钩钩地说出投降的话,顿时跌倒一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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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无耻贱人却笑嘻嘻地拍拍屁股,像个没事人一样转身溜了回来,边走边道:“好了,好了,没事干了,大家回家抱老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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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浅高宣佛号,合十道:“李元帅大仁大义,贫僧代天下苍生谢……”语声未落,却听一个人大声道:“给老子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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箭雨倾盆,上万支箭铺天盖地朝八百罗汉砸了下来,箭矢所带起的劲风直将薄薄的雾气扫了个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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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当之声不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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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箭雨过后,无忧军众人齐齐张大了嘴,上万支箭在八百罗汉身前身后插了一地,而那些人却毫发无伤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甚至连脸上表情都未改变过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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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人居然全都刀***不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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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哈,禅师不要误会!”李无忧回头眼见云浅脸色深沉,忙打哈哈,“晚辈不过是想检验一下经过两千多年的风雨,这些大师们的金身有否变质,哈,哈,事实证明这些黄金质量都能过关,恩,是消费者信得过产品,那个厂家还在不。改天我好奏请陛下给他们题个匾额,奖励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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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自家产品,见不得光!”云浅干笑了两声,说道,“元帅还有没别的事吗?” W& ?# A5 w3 V0 H& |1 D
“没有,没有了!”李无忧连忙摆手,“我这就带人走!”语罢果然传下军令,整队带人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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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浅轻轻叹了口气,念动咒语将八百罗汉收回禁武壁,同时默祝道:“但愿此后天下太平,再也不用劳动诸位高僧大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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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无忧见那八百罗汉十之七八已化作金光回到禁武经上,忽然勒马,回身一飘,拔剑出掌,大声道:“禅师,我忽然改变主意,决定回来破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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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定号令军队停下,唐思与若蝶二女却身法展动,紧追李无忧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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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好!”云浅淡淡应了一声,僧袍一展,正自施展小虚空挪移激速飞掠的李无忧顿觉身周无数巨力压来,不得不压下身形,落到实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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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女紧随其后也落在他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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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忽地金光大盛,三人已落到罗汉阵中央,而那些本已收进禁武壁的罗汉一个不少地围在他们四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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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老秃驴你阴我!”本打算乘罗汉阵将收未收来拣便宜的李无忧才发现自己落入了老和尚的算计中,气得大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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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帅言重了!”云浅淡淡道,“罗汉阵初次召唤虽然颇费功夫,但以后却只须贫僧动念之际即可完成。令师精通我禅林武术,难道没有教过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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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没教过,不然老子怎至于此?”李无忧没好气道,话一出口,心头却是一阵狐疑:难道和尚二哥不想我与禅林为敌,故意不告诉我?以此推之,大哥他们会不会也有什么事情瞒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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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是李无忧小人之心了,禁武壁之秘,禅林历代都只有一人掌握,菩叶离寺之前虽于寺中地位最尊崇,却也不得听闻此秘。他以寻常召唤术来判断禁武壁上僧人的去留,自然是聪明反被聪明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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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元帅如此坚持,贫僧依你便是。你若能通过此阵到达禁武壁前,便算你破阵成功。贫僧这就到阵外观战了,离开前最后再提醒元帅一句,此阵一经运转,不破不停,阵成两千年,仅被人攻破两次,阁下若无十足把握,明智的法子是不要尝试,否则终身困于此阵,那便悔之晚矣!”云浅语罢念了声佛,展开御风术朝南方丈山,一升百丈,盘膝坐到了山间一处悬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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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隔五十丈外,便是有通天神通也是展不出来了,云浅此举乃是避嫌之意,不料李无忧却对着上方高声嚣张大叫:“大师果然是神仙放的屁,不同凡响啊!居然知道我绝世神功一经施展,必然惊天地泣鬼神,打得这帮臭秃驴哭爹喊娘,为免一会你也被吓得尿裤子太丢脸,躲到那么高的地方去袖手旁观!恩,恩,果然是明智之举!哈哈哈!”笑声高亢,震得上空乱云飞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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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忧军众人同时傻了。朱富问玉蝴蝶道:“我们元帅是吃撑的还是玩女人玩坏了脑子?三个人对抗八百罗汉还嫌不过瘾,非要再拉一个功力和他相差不远的云浅活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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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蝴蝶笑道:“这你就不明白了,八百罗汉阵运行之时有自己的阵法,云浅活佛若是加入,看似实力增强了,但却乱了阵法,八百零一人反而不如八百人的威力了!这就好比采十个黄花大闺女,远远胜于采十一个非处女。” I$ _% S/ k* B, L( E9 i% J ]
朱富本是随便问问,没想到这家伙居然能答出来,呆了一呆,奇道:“一直以为你这小子就他妈一个色鬼,倒没想到你见识如此不凡。恩,看来你这小子将来一定能飞黄腾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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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还得将军你多提拔不是吗?”玉蝴蝶随口敷衍,心头却闪过一丝好笑,若是连这点见识都没有,我玉蝴蝶又怎能连续十年排入淫贼榜前三名,并领导淫贼公会新楚分会六年之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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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听李无忧笑声渐渐止息,云浅朗声笑道:“李元帅不必激将,贫僧既然置身绝壁,就不会再插手此事。你大可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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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无忧低低骂了声老狐狸,低头却见众罗汉脸色似乎更阴沉了,脸色顿时一变,满脸堆笑道:“小子不过随便说说而已,并无半点看不起诸位神僧的意思……啊哈,那个今天天气不错的说……各位高僧以前都在哪出家?一顿吃几餐饭啊?有没有娶小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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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罗汉不言不语,纹丝不动,李无忧却依旧满脸堆笑,朝最近的一人走去,边走边张开双臂,亲热道:“众位神僧果然与我辈凡夫俗子不同,耍帅居然可以耍到半个时辰都不动一下睫毛的地步,佩服啊佩服!不如由小弟做东,请各位好好吃顿全羊筵,再畅饮三十大碗秦淮芳?” i2 x# }& q' A4 c
他说时已走到那罗汉身边,热情拥抱了上去,但手指刚一贴近肌肤,那罗汉却扎下马步,左掌引弓式,右掌一扬,一招禅林须弥掌中的精妙招式须弥芥子使将出来。李无忧运劲足下,左掌一翻,变抱为引,同样一招须弥芥子顶了上去,口中不忘嬉笑道:“在下一番美意,这位神僧何以拒人千……”话音未落,一股排山倒海的力道已自双掌相对处汹涌而来,心下惊骇,但熟知罗汉阵的他早已看出此人乃是此阵之眼,知不可撤手,当即一咬牙,右手背剑,左掌奋起全身劲力与之硬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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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地一声闷响,双掌相接处金光乱迸,李无忧身体纹丝不动,但那罗汉却也仅是被这一掌推得身体倒退了三步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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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无忧军众人欢声雷动之时,李无忧却目瞪口呆,区区一人就有如此功力,那八百人相加,以几何级数相乘的威力,还不将自己碾成肉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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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绪电走间,罗汉大阵已然发动,而李无忧身形却无半丝停滞,身随剑走,匹练似的蓝色剑光直斩那倒退的罗汉脑门,希冀在罗汉大阵尚未完全发动之前,将这枢纽斩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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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铛!”地一声,凭借对禅林武术的烂熟于心,无忧剑以一个巧妙绝伦的角度击中那罗汉的胸膛,却发出一声金铁交鸣的钝响,长剑弹回,后者却是毫发无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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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吧?”阵外观战诸人都是大惊失色,寻常箭矢射不穿也就罢了,连无忧剑这样无坚不摧的神兵都不能洞穿,这些人的功力难道真的都达到了金刚不坏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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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无忧却暗自舒了口气,方才那一剑他只用了三成功力,看似没有建功,但却已在后者胸膛留下了一点浅浅的印痕,由此可见云浅之言不虚,这些人果然是达摩以无上佛法将其灵魂被贯注到了纯金所铸的身体里所成,虽然不惧寻常刀剑,但依然挡不住像无忧剑这样削铁如泥的神兵,刚才之所以未成功,却是那罗汉的护体罡气所至,唐思若能将内功全数贯注于长剑,还是能够重创这些家伙的,当即大喝道:“唐思,扬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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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唐思毫不犹豫地将正攻向一名近身罗汉的长剑举了起来,同一时刻,李无忧右手食指一扬,一道耀眼红光暴射而出,激射在那罗汉攻来的左手掌心,反弹到唐思的剑上,整个剑身猛地腾起一道三尺的微带蓝色的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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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攻向唐思的罗汉先是身形一滞,随即被撞出三步之外,无忧军众人大声叫好。云浅在空中看的分明,那罗汉被那红光击中的左手掌心顿时融化了一小块,一滴纯金水坠落了土里,不禁大惊道:“莫非这就是传说中天巫的三昧真火?这少年如此年纪轻轻,居然便有如此修为……佛祖,千年之后,我禅林的劫难果然还是要来吗?” c; R$ y2 H9 B, z, l/ ^
忽听一个声音轻叹道:“能以正气法术如影随形将自身三昧真火转借他人使用,天下能有几人?今日若不能阻止此獠,遭劫的又岂止是你禅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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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浅没有回头,菩提法眼展开,心镜皎皎,一个修长的灰衣蒙面人的形象映入灵台来,古井不波的心湖顿时颤了一颤,忙暗自掐佛诀,晋入无喜无悲之境,轻声问道:“贫僧一直有个问题,施主你究竟是凭何作此推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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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我的话,你也信不过?”灰衣人声音中微微露出一丝不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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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浅呆了半晌,忽然叹了口气:“不错,是贫僧的不是了。自出道以来,你从来没有错过……只不过施主此次怕也是多虑了,虽有三昧真火之助,李无忧想破这八百罗汉阵,依然难比登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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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李无忧此人,若能以常理揣度,又岂能有今日成就?”灰衣人虽是在冷笑,不知为何落在云浅耳里,却有种说不出的淡淡倦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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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对八百,这场仗如何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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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无忧猛地运起禅林狮子吼,一声巨喝,将近身的罗汉们喝得一滞,一边迅疾地运剑磕开近体的罡风,一边大声对阵外喊道:“兄弟们,快上来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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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来了!大家上啊!”喊声如雷,脚步声震得大地乱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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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的!老子就不信我五万人还干不掉你八百头秃驴?”李无忧嘴角露出一丝冷笑,“你叫老子破阵,可没规定多少人不是?五万匹马,任你是黄金所铸,也要被冲得大乱,到时候老子乘势发飙,随便砍翻你十几二十人,大阵自然……”正自得意,忽然发觉不对劲,怎么响了半天,那声响依然没有大那么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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蓦然回首,万马奔腾,却都是在原地打转,并无一人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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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帅大人你先撑着,我们这就去搬救兵!”“张将军你真会说笑,元帅神功盖世,随便出一剑,这些死秃驴还都得落花流水?哪里还需我等帮忙?”“对对,雷神之名难道是白叫的吗?别说八百人,就是再来八千八万,雷神大人一动手指头,天空就降下十万八万的闪电,将这帮绝佳导体劈得淅沥哗啦……”众痞子大耍嘴皮子,就是不上前。明知对面是刀***不入的怪物,白痴才会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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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不是这么说的吧?好歹我还是个元帅呢,连这点威信都没有!”李无忧觉得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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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蝶正用一招斗转星移,将一尊召唤金刚甩到了附近一名罗汉的拳头上,闻言笑道:“公子你也别怪他们!你没发现吗?我们现在少说身体四周被施加了近万斤的压力,阵外诸人所承受的压力少说也有千斤,能在五丈之外立足,舍王定赵虎等万骑长以上的高级将领外,便只有吴将军帮你训练的那五百法亲卫了。别的人没有立刻逃跑已经算得军纪严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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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若蝶一提醒,李无忧这才反应过来:“奶奶的,看来只能靠咱们自己了!唐思、若蝶,你们怕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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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蝶不语,只是乘暇白了他一眼,而唐思一剑逼开一名罗汉,冷冷道:“怎么不怕?不过我既然收了你的银子,便是地狱龙潭也不会皱一下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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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无忧摇头苦笑,这个丫头啊,因为是小兰表姐的关系,明明是对自己爱得要死,却怎么也不肯承认对自己的感情,其实无论是小兰还是自己,根本不在乎多几个老婆呢,但此时却无暇说这些,只是喝道:“那好!唐思,你用剑攻他们的头!若蝶,用吸星大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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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二女同时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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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思使出朱如的成名绝技金风玉露剑法,霎时只见场中金风习习,玉露细细,一柄火剑仿似化作了一阵火风,铺天盖地一般吹向近身的罗汉。虽说真金不怕火炼,但作为天巫法术至高境界之一的三昧真火自然不在此列,而火系法术更是禅林金系法术的克星,顿时将众罗汉克得难受之极,凡被火风扫中处解是热气腾腾,流光溢彩,说不出的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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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蝶已然亮出三千青丝,使出了吸星大法,每一根丝所到之处,不是掌风劲气被击飞,就是带起阵阵金芒,却是罗汉金身上的金子被她吸了过来。仿佛是一片镶了金边的绿色海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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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李无忧,则借神兵之利,展开了御剑术,刹时剑气纵横,空中仿佛有了千万支剑,如雨如雪,席卷了他身周三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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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人,成三角阵形,独当一面,就这样对上了名震天下的禅林八百罗汉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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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云变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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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百人,层层叠叠地围成内、中、外三个大圆。李无忧三人直接面对的是内层的三百人,这些人已尽得禅林拳脚器械功夫的精华,举手投足间,寻常一式,都有无穷威力,李无忧自己本对这些招式的破绽知之甚详,但三百人叠加配合之下,便是有三百个漏洞也给补了个天衣无缝,御剑术与四宗法术同施,也不过是将这些人勉强挡住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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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糟糕的是来自中圈的法术攻击,这两百人的法力虽然比不得云浅,也无一个大仙级法师,但最低的都可以召唤白银,更有三十人达到了可以召唤黄金的小仙位,他虽然在三人身周都张出了火系防护结界,却因为三昧真火都借给了三人中实力最弱的唐思的缘故,威力大减,好在他在借给唐思三昧真火的同时还顺势给她种下了天巫的火眼金睛,能让后者看清楚穿透防护结界过来的各种暗法术,不至于中了暗算,他自己有天眼,若蝶有青丝,都无此顾虑。但饶是如此,依然将三人忙得手忙脚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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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最难缠的还是外层的威胁,这些人发出的剑气罡风非但刚猛无匹,而且与法术一般无处不在,无孔不入,其中甚至有数十人是使用隔山打牛,直接将拳头打在第二层法师身上,穿过两道人墙,威力骤然翻了两番,逼得三人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精神应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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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以阵对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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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阵一发动,场外的无忧军众人已觉场中众人招式迅快无匹,看了半刻,已是眼花缭乱,应接不暇,再看盏茶功夫,眼前就只看到一片金色的海洋,海洋的中央,一红一绿一白三叶小舟随风摇摆不定,小舟的四周,却一直有各种颜色的烟花绚烂绽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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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阵之役,一直打到了黄昏。场外人固然眼花缭乱,场中三人竭尽全力,越打越是心惊。李无忧五年前就已能将十八罗汉阵融入剑法之中,八百罗汉阵人数虽多了数十倍,但原理机要一致,破阵本来不难,难的却是这些家伙人人皆是金身罗汉,刀***不入,许多对人有效的武功法术攻击均不起任何作用,更糟糕的是,三人虽凭借绝世武术都能对其造成伤害,只是除开三昧真火和青丝的吸取效果外,即便是李无忧以无忧剑斩断其胳膊大腿,都只能起到一个延迟作用,伤处会很快复原。李无忧初时还以为这些人的要害在那双还像人的眼睛,但谁知被击中眼睛后,罗汉们似乎忽然变得更厉害了,力量暴增数倍,行动也迅疾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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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到现在,李无忧自己没什么事,唐思虽有三昧真火附剑,但功力却是三人中最弱的,此时身上早已挂了几处彩,白衣溅血,脸色红润妩媚;若蝶虽是经天地烘炉锻炼的灵体,对五行法术均有一定抵抗力,但这些罗汉皆是来自异大陆的宗师达摩用黄金亲铸身躯,以无上法力硬生生再造经脉,封印灵魂其中,是以这八百罗汉所发出的劲气也已不算五行之内,对其颇有杀伤力,虽然截至目前她并未受伤,却也累得香汗淋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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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蝶乘隙传音道:“公子,这样打下去终究不是办法,不如你用三昧真火使出星火燎原,将这八百尊罗汉全数烧成金粉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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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无忧传音苦笑道:“别提了,我的三昧真火还未修炼到家,能借给唐思那么多已经算是不错了。再说了,罗汉阵的威力之一就是能化解任何元气。聚集这样一剑之火反倒无事,若真放出一片火海,不几下就会被化解得干干净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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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蝶道:“那你出倚天剑吧,再这样打下去,我怕小思快撑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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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无忧道:“要能出倚天剑,我早出了!关键是若再次使出倚天剑,我怕他们没躺下,我倒先躺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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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道诣九式呢?禅意七剑?浩然正气?”若蝶是李无忧唯一没有隐瞒过自己出身的人,她非但知晓李无忧几乎所有的秘密,有时候李无忧甚至使出这些四宗的无上绝学与她过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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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就不明白?罗汉大阵,三圆轮回,圆中套圆,可以将八百人的力量集中起来,我们攻其一处,便是等于同时与八百人为敌。道诣五式与浩然正气一柔一刚,都是聚天地之大威力为己用,固然霸道无匹,但以一敌八百,能否强行将罗汉阵轰出一个缺口姑且不论,反是经大阵的运转反击之力,伤人一千,必定自损八百,到时先挂的反而是我们!禅意七剑虽有夺天地造化、鬼神莫测之妙,却是对活人才有效,这帮全身都是金属的家伙,完全不受影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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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怎么办?放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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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先撑一下,老子今日不破此阵,誓不罢休!”李无忧一剑荡开近身的十八人,恨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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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丈外的山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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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浅看到此处,轻轻叹了口气,说道:“李无忧非但本人个天才,连手下也人才济济,饶是组阵的高僧皆被达摩祖师赐了金身,他们依然撑到了现在。若是假以时日,他自己一人也许都能破阵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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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衣人淡淡道:“你以为现在他就破不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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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呵,他现在已是强***之末,又能有……什么?是剑芒!”云浅说到后来,已经是惊得呻吟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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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见场中李无忧已经收回御空乱飞的无忧剑,但剑一入手之后,五指一颤间,剑尖却猛然冒出一道长达三丈的夺目白光,光与剑合,方寸运劲,却纵横捭阖,腾挪间,方圆五丈内的罗汉触芒皆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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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芒是高强度的剑气汇集,但比之剑气,其威力实不是以道理计。传说江湖中仅有剑神谢惊鸿能使,却无人见过,万不料今日出现在李无忧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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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亦是一惊,随即却大奇:“自古至刚易折,至盛难久,李无忧不会不懂这个道理,怎么会逞强使出剑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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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剑芒虽然所向披靡,但在李无忧击倒近身的三十人后,迅速敛去,而李无忧本人也是支剑于地,气喘如牛。 O$ w9 Y' n$ T6 E9 z# X
那倒地的三十人虽皆是被他以剑气之极的剑芒洞穿胸膛,一时三刻不能愈合,但罗汉大阵之妙却在于不受人数所限,八人成阵,十八人也成阵,如今虽然少了三十人,但剩余人却会迅疾将阵形补上,李无忧想乘势穿过大阵,到达禁武壁下,却依旧是痴人说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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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无忧支剑半跪在内圆脱节点上喘息间,身前身后,两百多名罗汉气势汹汹地同时扑了上来。场内场外同时惊呼,唐思大惊下便要飞身去救,却被若蝶三千青丝所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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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乓”“叮”地两声,身前身后两名罗汉不分先后地对上了李无忧左掌右剑,两罗汉迅疾被震退半步,李无忧龙鹤步一跨,如白驹过隙一般闪过众罗汉阵势缝隙,乘势扑向中圈那些法师罗汉,内圈罗汉纷纷扑上前来阻止,数百支带兵器或不带兵器的手掌不分先后地攻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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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影如山,遮天蔽日。 y7 ~( ]5 j0 H Y
“万流归宗!”李无忧奋起神威,暴喝一声,左掌一圈,右剑一引,奇景乍生。天地仿佛同时一静,从李无忧身体左侧攻来的众罗汉百余手掌,无论呈何种姿势,却无一例外地静止在了他左掌三尺之外,而右侧,同样的百余兵刃被无忧剑封在三尺外。左右三尺间,无数条金色的闪电激烈奔走,李无忧的身体却渐渐变成金色,光芒万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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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忘了呼吸,唐思也忘记了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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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这……这是……”云浅目瞪口呆,半晌说不出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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斜阳挂山头,残霞如血,关前雾气早已散尽,徒留一片肃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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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是时,李无忧左立掌,右持剑,硬是凭一己之力,将近两百七十罗汉挡于身前身后,任电光激走,一动不能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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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圈外圈的罗汉没有人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但他们都有了一种惶恐,几个刹那的惊诧之后,重新组成了阵形,同时向李无忧发动了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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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思也回过神来,和若蝶一起站到了李无忧附近。若蝶的三千青丝正好织成一个青色的半圆,将三人与那八百罗汉包在中央,一任那阵外所有的人猛攻。这青丝本是若蝶在天地洪炉中修炼千年而成,不属五行中任意一行,几可挡住所有大仙位以下法术攻击,此时一经织成圆球,端的是天下间最强韧的防护,除挡住了所有法师罗汉的明暗进攻外,尚屏蔽了大部分外围的剑气罡风,至于那些漏网之鱼,却被唐思凭借三昧真火剑一一剿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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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那个三丈方圆的绿色圆球内金光乱射,罡气激荡,所有观战的人虽都看得不明所以,却无一不是屏住了呼吸,紧张得手心趟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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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摸过了盏茶光景,终于听得球内传来一声大笑:“八百罗汉,困龙缚虎,可进不可出。老子今日也让你们尝尝这被困滋味!” c! a$ N+ ?7 ~8 t# X+ U
大笑声中,那三千青丝忽然消失了个干净,众人顿觉眼前巨亮,本能一闭眼,再睁开时,却只见李无忧身上金光已化作了灿烂无匹的七彩光华,那与之对峙的二百七十罗汉身上金光却黯了几分。 K- B( `( p# {
“唐思、若蝶,闪开了!”李无忧大喝一声,左掌右剑同时喷出一道七彩光华,左右两侧罗汉同时被震得倒飞出去,东倒西歪地摔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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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无忧身形一展,一飞冲霄,直起三丈,忽然悬空,无忧剑凌空虚划,剑痕过处,金光成影,却是一座巍峨山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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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罗汉见他悬空,顿时或飞身或使劈空掌劲攻了过来,李无忧左掌一扬,那金色山峰携带排山倒海之力压下,众罗汉骇然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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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汉们愣了一愣后,再次攻上,李无忧故计重施,连击出十八峰,每一峰落在十八个不同的方位,但整体看去,却正好组成一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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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是要……是三千须弥阵!”山顶的云浅轻轻呻吟起来,“虽然须弥山的阵形略有变化,原来他竟然是禅林正宗!我必须去阻止这场争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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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千须弥阵深奥异常,禅林代代只能嫡传,而自达摩一下,除开一些佛法无边的高僧外,师父将此阵传给弟子后,他本人则已丧失使用此阵的能力,是以两千年来,会使本阵者最强时期亦不过十人,当今禅林算是人才鼎盛,但也不过寥寥五人,因此绝无非禅林弟子学成此阵的先例,会使本阵者当是禅林弟子无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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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别着急!他不可能是禅林正宗!我不会算错的!”灰衣人出手拦阻了云浅御风术的展开,但他随即却指着山下,声音颤抖起来,“等等……那不是玄宗的太极八卦阵吗?他怎么也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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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着他手指的方向,在若蝶和唐思的掩护下,李无忧身形如电,紧贴地面飞行,同时长剑蓝光乱颤,待他身形回到原地,须弥山所围成的圈内,一个大大的太极图雏形已然布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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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无极,乾坤借法,八卦既分,太极归一!”随着一声长吟,李无忧指尖一阵乱弹,手指起落间,八个卦形分别飞到了太极的八个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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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刻,他大喝道:“唐思,掷剑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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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思想也不想,挽出八朵剑花击退身周五人和三道剑气后,顺手就将长剑掷了过来,李无忧左手一把抄过,右手五指一抹,附在剑身的三昧真火顿时落到了他右手食中二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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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长剑掷回唐思后,李无忧左右手掌一合,再张开时,一群火鸟飞了出来,落到八卦方位,迅疾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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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千须弥、太极八卦、朱雀玄火,他凭什么能连布三阵?”山崖之上,云浅和灰衣人同时惊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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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三个大阵分属禅林、玄宗和天巫,平时任一阵法布置都需要耗费极大的功力,除开三门中有数的几个绝顶高手,布阵之时都需要数人到数十人不等的合力方可完成,像李无忧这样凭一己之力连布三个阵法,实是震古烁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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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不惜功力地将三阵归一,到底是想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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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忧军阵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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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富谦逊问道:“那个……玉老弟啊,大哥我虽不知你的来历,但却知我们军中数你最见多识广,你说说元帅这一一阵折腾到底在作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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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蝴蝶优雅地摸了摸下巴,胸有成竹道:“根据我泡妞多年的经验看来,元帅这是想在两位美女面前耍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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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吧?这样也行?这太危险了吧!”朱富觉得很不可思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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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冒!”玉老师觉得这孩子真是朽木不可雕,“你想啊,以元帅的武术造诣,越是危险的地方越是最安全的地方啊!而且越是危险的地方,越来显出英雄本色,让美女迷醉的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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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见!”朱富的痴呆的眼神无疑显示他对玉老师确实崇拜得五体投地了,但勤奋好学如他者却还有很多问题,“那……那元帅现在为什么又开始吐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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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了吧你!这叫苦肉计!泡妞常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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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啊!”朱富赞叹不止,但随即却又大叫起来,“可是现在唐思姑娘为保护他受伤了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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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呆瓜,美女不受伤,怎么英雄救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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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等等!那……那个……连若蝶姑娘也受伤了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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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事成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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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可是,现在他们三个似乎都不能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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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给我们机会救他们,显出义气深重……妈的,元帅都挂了,大伙快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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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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阵中,若蝶就地一滚,躲开众罗汉的攻击,落到了身受重伤的唐思身边,抱起后者,将青丝舞成一片青幕,护住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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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无忧倒地后身子贴地平平倒飞,手中无忧剑一招天地为心荡开身边众人,翻身站起,立足未稳,忽地大喝道:“若蝶,到我身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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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蝶不明所以,却依旧射出一根青丝,缠住李无忧的腰,微一借力,便将自己和唐思送到了李无忧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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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顶,云浅狐疑道:“有罗汉阵在前,他所布三阵全不能发挥威力,此时他却又合三人之力于一处,到底是想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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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衣人道:“李无忧从不做无用功,也许他已经找到破阵之法了吧?嘿嘿,千年之后,终于有人再次破开这金身罗汉大阵!你禅林要名声扫地了!”他语声淡漠,听不出是幸灾乐祸还是惶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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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弥陀佛!”云浅轻宣了一声佛号,再无他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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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忧军阵营。王定对赵虎道:“元帅看来是要进行最后一搏了,你叫近卫团准备好无忧箭,元帅一旦失手,万箭齐发,务必要将他救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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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忧箭!”赵虎吓了一跳,“可是王将军,元帅曾经三令五申,不到万分危机关头,绝不可动用无忧箭,万一元帅怪罪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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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忧箭共有九百九十九支,乃是在北溟时,大鹏神为向李无忧赎罪,特向后者要了若蝶百根青丝,天地烘炉的三千怨魂中的一千,自出千斤北溟玄铁,展大神通费时百日所成,除可洞裂金石外,尚不惧任何法术,端的是当世瑰宝。李无忧此次出征,将吴明镜一直负责的近卫团调了过来,并扩充至九百九十九人,每人配发一支无忧箭,本是为自己不在时,士兵们对付独孤千秋等极品高手所用,之前对付师蝶秋,赵虎请示使用无忧箭,王定却犹豫不决,不想此时王定却一改老成持重,毅然决定要动用此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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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听王定淡淡道:“可若是元帅死了,咱们无忧军立刻就会散了,那些箭又有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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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这就去叫他们准备!”赵虎这次二话不说,直接领命,但刚一转身,却呆若木鸡,不可置信道:“那个,那个……王将军,我……我是不是看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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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希望自己看错了……”王定抹了一把冷汗,目不忍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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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无忧军众人同时发出了一声惊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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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像!”玉蝴蝶和朱富同时发出一声赞叹,双膝着地,泪流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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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山崖上的云浅活佛发出了一声哀鸣,几乎没从崖上摔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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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灰衣人轻轻哼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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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汉阵中到底发生了什么? R* v/ B/ J$ W6 z' g' A: t
我们来听听一向不事夸张的王定将军事后的描述吧——众目睽睽下,全然不顾身周战火纷飞,伟大的李无忧元帅,居然和若蝶姑娘当众拥吻起来,吻得是如此之深,如此之坚定,直让观者垂泪,八百罗汉同时一呆,浑忘了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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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思在一旁呆若木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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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半晌,四唇分开,若蝶满脸娇红,李无忧却朗声笑道:“不好意思各位观众,一点私事耽误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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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没事,继续!我们还没看够呢!”朱富振臂高呼,带头大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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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随声应和,群情激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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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无忧大笑,转脸又向若蝶脸上吻了一口,后者娇羞地躲闪,他却不依不饶,追着非要吻到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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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严肃的一场比武,居然被这厮整个搞成了一打情骂俏。八百罗汉虽早已不受世情所扰,几达忘情之境,但终究不是没有生命的死物,见此却也是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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运行之后就从未一停的罗汉大阵,千年来第一次在未破状态下便停顿下来。山崖顶的云浅活佛几乎没把眼珠子瞪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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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李无忧剑芒扫倒的两百多名罗汉此时已尽数复原,一个个站起来,见同僚未动,都是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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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人在中圈似乎是领头的老罗汉皱眉喝道:“两位严肃点,咱们这还摆着阵呢!”质感的金属嗓音听来嗡嗡鸣响,仿似梵音佛唱,喧哗的无忧军众人顿时安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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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无忧停下脚步,做了个鬼脸,吐吐舌头,嬉笑道:“老子就喜欢这样,你管得着吗?不服你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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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弥陀佛!施主求仁得仁……摆阵扁人!”老和尚修养再好也忍耐不住,场面话刚说了半句就急不可耐地吩咐重启战端,八百罗汉回过神来,阵法再次发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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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是时,八百人,或出兵刃拳脚,或出金银双芒,或出剑气罡风,一起朝场中李无忧三人攻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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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刹那,本与若蝶互追的李无忧忽然一个小虚空挪移到了唐思身边,然后使出一个水滴石穿,两个人同时化作了一道蓝光,千钧一发之际,从密密麻麻的刀锋罡气网内穿了出去,落到了内中两圆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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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无忧朗声大笑道:“尔等中计了!”一把将唐思推给从另一方向穿出的若蝶,正个人忽然凌空飞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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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飞起一丈,数百道银芒和无形罡风已飞扑而至,若是让人轻易从空中掠走,禅林罗汉阵就是浪得虚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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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李无忧在空中仅仅停留了一刹那,人已凌空一划,御风术和小虚空挪移展出,已移到了内圈的上空,身体一个倒翻,头下脚上,大喝“浩然天地,借我正气”,长剑猛然一挫,刹那间攻出二十四剑,以无上功力荡开近身的二十四人,左掌一扬,掌心吐出无数道***光华,仿佛是一场光雨,铺天盖地,在人群的隙缝间落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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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居然还能施展浩然正气!”云浅大吃一惊,“他倒地想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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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非……”灰衣人沉吟之间,嗓音低沉得他自己也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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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刻,李无忧长笑一声,朝下方一名罗汉打了个飞吻,那罗汉尚未反应过来,一道应势而生的黑色的霹雳已当头打下,饶是有不坏金身,这一下依然将他打得晕头转向,人被劈得倒飞三丈,无巧不巧地落在内圈的正中心,双足下陷三尺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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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大功告成,亲个嘴儿!”李无忧哈哈大笑,飞身落到若蝶唐思身边,一张老脸直朝唐思凑去,后者重伤在身,想要避让,却哪里能够,顿时被亲了个小脸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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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小心!”唐思正自心头一荡,蓦见一柄大刀朝李无忧身后砍来,不禁惊呼出声,同时身体一转,已挡到李无忧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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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刀光如雪,近在唐思背颈而李无忧惊惶失措,许多无忧军将士都情不自禁地闭上了眼。但很可惜,美女舍身、英雄哀绝的悲伤剧情在这里忽然卡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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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再睁开眼时,眼前景物已然发生了巨变。整座罗汉大阵的四周多了十八座丈许高的小山,像极了佛经中所说的须弥山的形状,而阵的上方一个巨大的太极图,正不停地向下倾泻着成千上万的闪电,而大阵的八个角落上都燃起了大堆的赤红色火焰,阵中七彩的光华乱飞,罡风劲气激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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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无忧正惬意地躺在大阵的某个角落,若蝶在替他捶背,而唐思个人则用剑半支着身体,惊奇地望着这一切,先前攻击李无忧的那名罗汉则横躺在不远处,不知死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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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百罗汉像是疯了一般,对着身周虚无的空间阵阵乱打,不时甚至发生两人面对面过了好几招,才发现对方居然是自己人的荒谬情形,而随着他们攻击的加剧,天上的闪电更加密集,劈在他们身上,立刻便遭重创。而他们一旦不小心碰上那八堆迎风见长的火堆,金身立时被烧去一大片,再难还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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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面埋伏!”云浅和灰衣人同时惊呼出声,各自倒吸一口凉气。李无忧竟然凭借一己之力在罗汉大阵中布成了十面埋伏大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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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云浅所知,十面埋伏大阵,全称是十面埋伏九州聚气八荒六合五行四相三才阴阳归一必杀诛魔大阵,乃是昔年大荒四奇为对付魔族第一高手燕狂人所创,只是阵成之后,燕狂人已被陈不风所败,此阵并未派上用场,而自大荒四奇失踪后,仅有百年前一代奇才苏慕白曾向四宗掌门要得此阵秘法,合四宗高手之力,才布成此阵将魔骄古长天困于波哥达峰顶,而近百年来,四宗因为一些龌龊,门下弟子甚少一起出动,此阵几乎失传,直到月前他派遣龙吟霄联络四宗弟子一起下山,此阵才重现人间,万不料今日这少年却是凭借一己之力,布成此阵!想到此处,云浅叹道:“当日吟霄回报说此子精通四宗武术,极有可能是苏慕白的传人,贫僧犹自不信,今日观之,他之修为,竟更胜昔年苏慕白十倍。他若不是他的传人,还能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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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衣人冷冷道:“他绝对不是苏慕白的传人!天下也绝对无人能凭一己之力完成十面埋伏之阵,哼,我明白了,刚才他一人力敌二百七十人,乃是使了传说中的妖术吸星大法,借了这些人的力量为己有,这才能完成此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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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贫僧明白了……没想到世上真有万气归元!“云浅修为见识之高,经灰衣人一指点,立时明白其中关键,“他所吸的虽皆是金系法力至阳真气,但他本身功力已达传说中的万气归元之境,自可转一切之气为任意五行阴阳所属。唉!此子真是天才啊!呵呵,再加上临阵对敌,居然还和女友亲热,谈笑风流,依稀正是昔年苏慕白的风采啊,不知你何以一致认定他就不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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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哼哼,那是假的!”灰衣人冷哼道,“刚才他表面是和那个贱妖精亲热,其实是向她借妖气。他本身虽然能转罗汉金系灵气为魔气,但怎如那妖精的同源妖气转化所得的纯洁?五行一旦齐备,十面埋伏阵下,便是金身罗汉也难抗其威。你还是收回他们吧,不然这八百罗汉就要残缺不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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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主你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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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已看完,再不走难道留下来看你的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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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这个道理!不过贫僧希望下次相逢,施主能带上关于李无忧身份的证明,否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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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信则信,不信则罢!你当真以为缺少了你禅林寺,我就对付不了李无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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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贫僧不是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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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废话,告辞!”语声一落,人已瞬间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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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弥陀佛,如此偏激的性情,希望阁下不要走入魔道才好!”云浅合十叹了一声,飞声落下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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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李无忧已将十面埋伏大阵第七重威力发挥出来,大阵的地上凭空多了无数藤蔓,将八百罗汉全数裹成了一个个圆球,罗汉们越是挣扎,那藤蔓越是裹紧,同时天空那些闪电也渐渐变做赤红色,而那朱雀玄火也渐成燎原之势,许多罗汉的金身都已开始融化,金水流入大地,随即消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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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忧军众人欢声如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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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浅低低宣了声佛号,朗声道:“李施主,没想到你真是天纵奇才,竟然能在罗汉大阵中布成十面埋伏相抗,此时阵法已为你所破,贫僧认输。还请您手下留情,放了阵中高僧吧!” u3 w r# j1 G; p3 ?, A: H% R
“你这是求我?”李无忧嘻嬉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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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浅一滞,随即默默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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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无忧哈哈大笑,胸中一口恶气终于出了个干净,道:“好!要我放了他们也成,但你得答应我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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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帅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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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禅林寺得将我苏慕白传人的身份公布天下,不得在诬蔑我偷盗你四宗秘笈,而从今往后,凡禅林中人不得以任何借口干涉我以及我军队的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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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浅笑道:“本当如此。贫僧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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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无忧身形一闪,凌空飞起十丈,云浅亦跟随飞到空中,两人于空击掌三次,各自飞回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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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刻,李无忧长剑一挥,闪电收敛,藤蔓没地,玄火熄灭,须弥山隐,云浅合掌默祝,阵中八百罗汉化作金光,飞回禁武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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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无忧道:“活佛,十面埋伏大阵虽暂时隐去,但根基仍在,希望禅林弟子没事不要乱闯,不然陷入阵中,本帅可没有时间来救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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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浅一愕,随即笑道:“如此也好。这玉门天关,以后除元帅外,再无他人可过,倒也少了许多杀孽,贫僧也不用每日费神看管了!好,今日相逢,贫僧实是得益良多,元帅何时有空可到方丈山做客,贫僧也好请教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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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无忧笑道:“我与禅林渊源极深,早晚会上山朝拜。只是希望来的时候,你别再搞个什么八千罗汉欢迎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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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浅不以为忤,微微一笑,合十一礼,御风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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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忧军众人眼见李无忧大获全身,均是大喜,迎上来嘘长问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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喧闹声中,忽听一个公鸭嗓子大声道:“贼子人在何处?快快现身!看你家唐爷爷如何收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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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齐齐望去,禁武壁下,一人大剑横胸,神情诡异地东张西望,依稀唐鬼模样,尽皆失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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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荒3865年,七月十九,李无忧联袂若蝶、唐思,于玉门关下,于八百金身罗汉大阵布下十面埋伏大阵,大破罗汉阵,声名之盛,一时无两! T& ]2 D! W& S3 N0 N5 L7 R
大荒3865年七月二十,黄昏近夜时分,一支打着李字大旗的楚国骑兵到达煌州城东门外。领头的一个少年将军明目张胆地要求守将耶律楚材赶快下马迎接援军入城,其嚣张的举动除了引来无数箭雨的招呼外,还引来了城头萧国守军的不安和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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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日潼关告急,马大刀内乱时候,楚国断州军团元帅张承宗并未出兵驰援,反是甘冒奇险,出奇兵收复流平关,紧接着马不停蹄,乘南线萧军兵力空虚之际,连下萧国星越、谷瓶二城,之后又攻下曾经固若金汤的大城雷州,雷州守将萧田战死,十万守军或死或降,全军覆没,张承宗隔着鹏羽河与鹏羽城的萧国镇南元帅耶律楚材隔河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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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萧如故出人意料地下令耶律楚材放弃鹏羽河天险,退守煌州与耶律豪歌会合。耶律楚材虽然不解,却依旧依令而行,次日听闻士兵回报说自己退兵之后不久,即有三百战舰从星越城逆水而上,仔细打听才知是马大刀的亲弟弟,已被新楚朝廷封为扬州王的马大力星夜从雅州调集来的水师,暗叫好险之余,对萧如故更加心悦诚服。是以,听闻萧如故兵败潼关之后,煌州五万守军士气不落反增,才在张承宗与马大力三十万大军围攻十余日后依然未曾陷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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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正在南门指挥军队作战的耶律楚材听到士兵汇报的消息,先是吓了一大跳,随即冷静下来:“东门怎么会忽然也来了敌人……你确定他们是楚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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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军服和军旗显然是来自楚国,但带头的将领却坚持自称是摄政王麾下大将完颜破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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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唐!这些人欺我萧国人都是瞎子吗?完颜将军人在京师,怎么会带兵来此?不用问了,这一定是楚国人的奸计!”一旁的耶律豪歌冷冷哼了声,向耶律楚材请令道,“元帅,末将愿带一万兵马去灭了这个冒牌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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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闹!”耶律楚材轻斥道,“自敌军围城以来,独留东门不攻,为何?因为东门紧邻百毒丛生的玉门天关!你难道以为楚人都是骷髅,能够穿越天关到达这里吗?再说了,真要是楚军从东门而来,那方兵力为我军最薄弱,为何不攻,反等着你去驰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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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将惶恐!”耶律豪歌满脸羞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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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惶恐就够了吗?豪歌啊,须知为将者除了勇猛之外,尚要谨慎善断!你可是我萧国未来的希望,如何可以如此莽撞?”耶律楚材语重心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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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将受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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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对了!跟我……恩,东门的事全权交给你处理,希望你别让我失望!”看了看城下潮水一般涌上来的楚国军队,耶律楚材最后不得不临时改变了主意。毕竟如果来的真的是李无忧的部队的话,城破就在今日,谁去都是徒劳无功的,与其这样,还不如自己留下来镇守南门,而在内心深处,老将军更相信自己的判断,虽然他目前对完颜破是如何带兵穿越三百里玉门关到此依然有些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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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刻钟后,耶律豪歌兴冲冲地跑了回来,随行地还有一位五花大绑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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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帅,果然是完颜破将军来援!”耶律豪歌边三步并作两步走了过来,边嚷道,“原来军部已经研制出破除玉门之毒的解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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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个好消息,耶律楚材和城头的萧军都是精神大振,谁都知道这意味着即使煌州保卫战失利,自己都可以从玉门关撤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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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将完颜破参见耶律元帅!”那少年倒头便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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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颜将军一路辛苦了!”耶律楚材一脸微笑,眼神却冷如刀锋,“将军千里驰援,很是辛苦。只是不知将军为何不从北门与我夹击敌军,反是甘冒奇险穿越过玉门天关到城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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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帅有所不知!”感觉到一股杀气已将自己锁定,完颜破头也不敢抬,忙解释道,“自西琦临阵倒戈后,陈国也于七月十四与楚国结盟,两国与李无忧合兵一处,已于七月十五从陈国境内出兵,攻陷了炖州,并对烟州和乌州形成了封锁。邀天之幸,军部对玉门之毒的解药终于提前制成,因此摄政王派末将乔装成楚军突破封锁线,经玉门关千里驰援煌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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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番话迅疾让刚刚还沉浸于巨大喜悦中的耶律楚材的心沉入了谷底:“三国联兵,我军各线都是溃败,你五万中央军虽是精英中的精英,却也不过是杯水车薪,能济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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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颜破笑道:“末将既能来到此处,元帅难道还没有破敌之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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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离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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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呸!油嘴滑舌!”那俏婢正是少女怀春年纪,听书生如此说,惊诧之余却是一喜,当即啐了一口,眉宇间却已满是悦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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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那妇人轻摇莲步,婀娜多姿地行了过来,书生礼毕抬头,眼光正撞到那妇人如水眸光,顿时一滞,再也动不得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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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呆子!魂魄都被勾走了吧?”俏婢促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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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三魂虽丢了,七魄却还留着聆听姐姐和夫人的教诲呢!”书生忙坦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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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扑哧!”那妇人忍俊不禁,笑出声来,末了却道:“看先生一袭书生长衫,却抗了这么一面大旗,莫非竟还精通相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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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生似这才记起自己的另一身份,傲然道:“学生自幼研习八卦易理之术,于此道本已颇有研究,五年前更是得蒙当世高人太虚子老神仙指点,前知一千年,后知五百年。与人祸福吉凶,未尝不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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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主仆二人见他虽然法螺吹得溜溜转,但眼光却闪烁不定,呼吸断续无律,显然是底气不足,均是宛尔,那俏婢本要取笑两句,但被那少妇一瞪,顿时吐了吐舌头,不敢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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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听那妇人道:“先生既然如此神准,不妨算一算本夫人这是要向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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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生装模作样看了半晌,却终于叹了口气:“夫人天姿国色,本是仙子临凡,学生虽然能洞悉人世种种,却独独难以揣测夫人之心。惭愧,惭愧!这便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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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你这小鬼,算命的本事马马虎虎,一张小嘴倒是如抹了蜜一般!好吧,看在你这么会说话,就赏你点东西,跟红儿进来吧!”妇人说完这句话,风情万种地看了书生一眼,朝府门走去,临进门时候,对两名侍卫道:“那位先生精通算术,本夫人请他入府问话,不可为难!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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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夫人,王爷严令不得让闲人入府,您这不是让小的难做吗?”一名侍卫为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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妇人咦了一声,随即淡淡道:“好,好,很好。你们眼里只有王爷,已经没有我这个王妃了!果然纪律严明,尽忠职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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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下不敢!”两名侍卫被吓了一跳。一人精乖道:“夫人但请无妨,令表兄属下一定会好好看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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妇人满意点头,回眸看了那书生一眼,自进府去了。 U' u1 _- Z" `1 I/ X
“呆子,看什么看?走了!”俏婢红儿嗔骂道,伸手去抓那书生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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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哦……”被红儿纤手一碰,书生如遭电噬,回过神来,便要提手甩开,却终究不舍,半推半就间,被红儿强牵着进了那扇朱漆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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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名守卫这才轻轻舒了口气,各自对望一眼,摇头苦笑。见三人已走远,一人骂道:“奶奶的,这些当主子的还要不要老子活了。一个说坚决不许闲人入内,另一个死活要朝里面领人,只是为难老子夹在中间难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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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人神秘笑道:“你就没看出点明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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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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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得了吧哥们!老大不小的人了,还装什么雏啊?王妃叶三娘,嘿,那是什么人?未嫁给大王之前,江湖人送绰号‘绿娘子’,那是专给老公戴绿帽子的主!嫁给我们大王后,是收敛了不少,装了几天节妇,但如今那小白脸相士自己送上门来,王爷正出去办差了,这样的天赐良机如不好好把握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吗?你却不识相,这不自讨苦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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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骂的那人至此总算是恍然大悟,本想再戏谑几句,神情猛变严肃,目光平视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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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步声响,雨幕里,一人气冲冲扑进门来,行动之间,蟒袍激荡,玉带牵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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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朱阁,低绮户,穿回廊,书生眼见府中建筑美轮美奂,却五步一岗,十步一哨,不禁吓得直哆嗦,问红儿道:“红儿姐姐,敢问贵府主人是哪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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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嘻嘻,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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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才不是,学生只是见贵府气派堂堂,非富即贵,有些好奇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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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实话告诉你吧,我家主上就是当今雅州王,这里就是王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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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雅州王!”书生吓了一大跳,“难怪,难怪,那匾上的‘马府’两字,原来说的就是雅州马大王啊!啊,红儿姐姐,赏赐我先不要了,学生这就告辞!”当即转身欲走,却被红儿一把抓住,后者嘻嬉笑道:“小骗子,何必那么着急?进去领完赏再走不迟!”说时手上用力一推,书生身不由己地朝一间厢房撞去,眼见就要撞到大门,门霍地洞开,身子方投入一个绵软所在,那两扇门却已无风自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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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他轻轻叫了一声,一团温润已封住他的嘴。抵死缠绵,销魂滋味。良久唇分,一只凝脂般的玉手已自衣襟插入,摸上胸膛,仿佛是明镜的水面荡了个淡淡的圈,却舒痒进了骨子里,阵阵酥麻,正自一荡,点点湿润已雨点般落了下来,胸潮几乎没有决堤,阵阵呢喃自唇肤相触处传来:“冤家,你……你叫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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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生柳……”话说一半,唇再次被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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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冤家……”女人颤声说了一句,忽地双掌叫劲,书生立时飞了起来,落下时候已在一张铺了软绵绵的鹅绒毯的大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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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人如影随形一般粘过来,两人一接触,只如一场梦,书生呻吟起来:“不……不……这样不好,你会后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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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娘后悔没早遇到你!”女人恨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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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哐档”一声,门猛地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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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夫淫妇!”一硕大暗器朝二人砸了过来,同一时间,刀光一闪,一名蟒袍玉带的汉子破进门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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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侧身一逼,身形前欺,一道雪亮光华朝刀光迎去。腥风刺鼻,书生如梦方醒,就床一个狼狈打滚,险险避开那暗器,仓皇中侧身回顾,却吓得惊叫一声,昏死过去——哪里是什么暗器?却是那俏婢红儿的人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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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中顿时罡风激烈,刀光霍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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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且听奴家解释!”妇人边打边求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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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贱人!你之前乘我不在就去外面勾引汉子,老子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罢了,现在竟然引狼入室,你当真以为老子杀不了你吗?”那汉子却寸步不让,一柄五尺长的大刀在这狭小空间内居然也使得大开大阖,却浑无半丝不畅,一如水银泻地,无孔不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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妇人虽然功力不弱,但比之这汉子却终究是相去甚远,不几合已然浑身是伤,血渍满亵衣,落在那汉子眼里,平添了几分诡异的香艳,却也心神更加激荡,刀势更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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妇人被逼得急了,怒道:“马大刀,拿刀砍人你比谁都凶,在床上你怎么就凶不起来了?如果不是你玩意不行,老娘又怎么会去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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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汉子又怒又恨,一时语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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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后进来的蟒袍玉带的汉子却正是绝代枭雄楚问御封的雅州王马大刀,而妇人自然就是王妃叶三娘,听到叶三娘的指责,马大刀顿时如一个泄了气的皮球,刀法随之一乱,被叶三娘脱出刀气笼罩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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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马大刀不再进攻,脸色惨白的叶三娘倚墙喘气,口中却不忘讥讽:“老娘是天性***,喜欢给你戴绿帽子,那又怎样?嘿嘿,你不是有绝世霸刀吗?有种就杀了老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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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大刀怒恨交集,须眉皆张,猛地一扬手,大刀如电朝叶三娘射去,刀来得又快又狠,后者闪避不及,只道必死,冷笑合眼,却只觉脸颊一片冰凉,耳际已是一片嗡嗡巨响,睁眼却见左颊边一张满是血迹的脸正对自己冷笑不止,定神时,才发觉那人正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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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是马大刀一刀自她脸旁射过,深深钉入墙壁,刀气却已然划过她护体真气,在脸颊划出一道血痕,而刀光如镜,鉴人眉发,自是看得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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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刀颤抖一阵,渐渐细微,终于止息。屋内打斗激烈,门外却一片寂然,并无人敢来张望。一时屋内无外都是静寂,呼吸可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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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之后,马大刀迎上叶三娘睥睨眼光,一步步上前,蹲下身来,轻抚后者脸颊,柔声道:“三娘,是我对不起你!我不该学那霸刀之术。你且多忍耐一时,我答应你,待三年之后,大事抵定,我便费去功力,与你长相厮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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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哈哈!又是一个三年!”叶三娘频频冷笑,“我自跟你时,便是三年,之后三年,你说要起事,又是一个三年,转眼已是九年,如今起事成功,却已是十年过去,你……你却还要我再等三年,马大刀,女人的青春有几个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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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大刀看了看面前伊人的脸,未留意间,红颜流逝,昔日小儿女模样依稀宛在,却已几多沧桑,眼眶微微湿润:“三娘,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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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是个做大事的人,不想终老于江湖,自嫁与你后,我千方百计的帮你,为你操心,却从无怨言。但现在你已是一州之王,手握数十万雄兵,难道还不够么?你还怕什么?还留着你的霸刀做什么?怕朝廷会对付你?嘿嘿,说句不客气的话!你那点微末功夫,在我一个妇道人家面前自可逞威,但能对付得了李无忧还是慕容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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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大刀一滞,随即却是一叹:“三娘,你说得没错!他们我谁也对付不了,可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多一分本领,便多一分求存之机,不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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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口!都他妈的是借口!”叶三娘蓦地大怒,一个耳光狠狠自马大刀脸上甩了过去,“你心里根本没有我!我叶三娘不是节妇,但自嫁你以来,我却为你足足守了十年活寡,这是怎么的八年啊……每一次午夜梦回,搂着身边男人,却等于抱着一块干木头,那是怎样的一种感受,你明白吗?你人前人后的宠我,似乎事事都由着我,但你越是这样,我越是痛苦,这些,你又都明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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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初时还是忿然不平,说到后来,却已是语带哭腔,潸然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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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大刀手足失措,忙柔声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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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了一阵,叶三娘忽地止声,一把抹干

参考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