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表于 2003-3-2 14:56:00
写在前面的话:
本来很想一起写完再传上来的,可是进行的速度很慢也很艰难,再抻下去我怕自己都要半途而废了,所以就先传上来一部分,也让大家对我有个监督,让我快点完成这篇让我头大的小说。
关于这篇小说的动意,我和霓裳绵绵还有娉婷都说过,因为做了那个“你上辈子是做什么的”趣味测验,我一时兴起把我和几个好朋友的所谓上辈子都算出来了。想起自己很久没有写故事了,于是想,如果干脆就这样串成一个故事,写一篇小说好了,并且设想把现在遇到的朋友都在故事中调了性别,包括我自己,想想似乎是很好玩。
然而动手开始写的时候才发现进行得万分艰难,先不说自己从来没有写过所谓古代的小说,光是上辈子我是个出家人就够我头大的了。我现在可是对所谓佛、禅一窍不通,原来上学学古文的时候又是稀松二五眼(所以写东西才那么罗嗦!),现在可是痛苦死了!现在好不容易已经写了大半,还有两个人物和两段故事没有写,就先传上来了。
事先声明一下,朋友里有对佛、禅以及有历史有研究的千万别和我较真!其实我这篇东西不过就是为了探索人与人之间的缘分而已。因为所谓缘,是我一直很相信的东西。至于其他的,就当我才疏学浅好啦!若有冒犯之处还请见谅!多包涵!
好吧!东西就在下面!看了帮我批批!(要是没耐心看下去……那也正常了)[em02]
附:那个测试
呵呵,看看你上辈子是做什么的啊???
将你的公元出生年月日加起来
ex:1985.2.20出生的人就是1+9+8+5+0+2+2+0=27
这时出来的数字如果是一位数以上的话再相加( :如果相加之后还是一位数以上的话.就再相加.直到变成一位数)
ex: 先前出来的是27 那就是2+7=9
将出来的数字对照下面的表就可以得知你上辈子是什么噜
1 代表你上辈子是皇宫贵族
2 代表你上辈子是非汉人(特方面的习惯会跟身边的人不太一样)
3 代表你上辈子是有钱人
4 代表你上辈子是读书人
5 表示你上辈子是武将
6 表示你上辈子是非人类
7 表示你上辈子是三级贫户
8 表示你上辈子是优(特征:肢体动作丰富.具表演天分)
9 表示你上辈子是 出家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3-3-5 16:33:55编辑过]
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菩提原成树,明镜亦作台。身来皆是物,怎不惹尘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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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3-3-2 15:02:00
呵呵,等着看正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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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3-3-2 15:02:00
引:燕云之八 作者:郑愁予(注:郑愁予是笔者最喜欢的现代诗人)
林间有重霭 有拟不出的
那声声的木铎来自何处
只见 僧人焚叶如焚梦
投在红莲的花座内
那一页页的经书……是已黄了的
深林。古刹。院落。佛堂。
木鱼声。诵经的和响。晨钟暮鼓长鸣回荡。
早课。晚课。斋饭。僧鞋。
秋季里扫不完的落叶。焚烧落叶的香味。师兄弟们偶尔的谈笑。师傅的板子。
我就是在这里长大的,这里是一座叫做天徊的寺庙。听师傅说,他在寺外的石阶上发现我时,我还在襁褓里安眠。师傅还说,那么小的一个我,裹在单薄的襁褓里,一夜的露水已经几乎将裹在我身上的衣服打透,而我居然还可以安眠没有啼哭,而且竟没有在山里这样冷的夜染上病。师傅抱起我的时候,天边已经露出黎明微曦的光,我在从寺中传出的晨钟声中醒来,对着抱我在怀中的师傅微笑,还用手去抓他胸前的佛珠。
于是师傅就对寺中的方丈说,我生来就与佛有缘。
于是我生而就成了一名和尚,一个天生的僧侣。
在寺中排起来我应该是念字辈的,所以把我抱回来的觉真师傅就求得方丈智远大师赐我法号念空。我吃寺中的斋菜长大,从小唯一的衣服就是土***的僧衣。懂事后每天的功课除了觉真师傅教我读书写字,就是学习佛法、诵经打坐。还有做各种杂事,比如帮助师兄们扫地挑水洗衣做饭,还有耕种收割。师傅说,这也是修行。我就这样长大了,目所及触的就是天徊寺的一切,还有师傅以及师兄弟们。方丈智远大师一直看中我的聪慧,认为我必定会有一番修为,但是我似乎还是很懵懂,关于佛法,对我来说既是敬畏,也是困惑。 从五岁那年我就被师傅命令抱着当时比我还高的扫帚打扫院落,一开始就是师傅居住的院子,后来是和师兄们打扫寺庙后院。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我开始喜欢在秋天扫落叶的感觉,听着扫帚扫过铺在院中石板的声音。然后把所有的落叶收集起来,投到寺中后院的红莲花座中,点燃,看着袅袅青烟缓缓飘散,风中都是燃烧的落叶混着烟尘的清香……那时候我就会出神,而那一刻内心的安宁,竟是超过了我每次打坐诵经时内心的宁静。为此我时常在佛前默诵,希望佛祖宽恕我的不敬。而每次都是到了烧完所有的落叶、最后一缕青烟消散之后我才能回过神来,当回头看去,就能看见师傅在我身后,看着我,眉头微蹙。我总是很惶恐,但师傅从来不说什么。
岁月,就这样慢慢地过去了。
金王(我的一个大学同学,算出来他上辈子居然是非人类!告诉他时那叫一个郁闷呀!所以就没有给他改性别,嘻嘻)
就在十四岁那年,我的功课除了写字念书还有诵经打坐,又添了新的内容,就是和师傅学医术。听别的师傅说,我的师傅觉真在出家前是一名医术精湛的郎中,几乎是远近闻名的,差点就进了宫廷。出家后,师傅还经常为山下的穷人看病,那次捡到我也是因为他刚刚在山下为人看过病正连夜赶回寺院,因此据说师傅在这一代深得人心。很小的时候我会帮着师傅研磨草药,在深夜师傅钻研药理的时候为他把灯研磨。师傅希望我能学得医术,这样不仅能够成为一名得道的高僧,而且还有悬壶济世的本领。“宣扬佛法可以帮助人们超脱尘世的痛苦,而医术虽只是医治人躯壳的苦痛,但对于那些在尘世中承受的人来说,也是令他们解脱的办法。”从那时起,我也开始和师傅在山中采集草药,半年后,我就自己进山了。
于是在我十五岁那年,我遇到了金王。
金王是一匹狼,一只似乎并不属于这座山的狼。第一次见到它时我以为它会把我撕碎,却看到了拖着一条腿向前爬的样子。我鼓起勇气为它检查的时候,才发现它身上有很多处伤口,但最严重的是它的后腿,伤口极深,应该是有什么东西嵌在了里面。现在最彻底的办法就是切开伤口把里面的东西取出来,然后敷上药。但是第一次我并不敢轻举妄动,我能够感觉到,那匹狼依旧是很戒备的,如果我冒冒失失地去碰那个伤口,搞不好它会误会我,那样我就没命了。于是我就只给它简单地敷了药,然后匆忙赶回寺中。
那天因为回去迟了而误了晚课,我受了方丈的仗刑,还被罚不能吃晚斋。我没有和师傅说什么,虽然很饿,但我还是很惦记那匹狼。我清楚地记得它的额头上,有一撮金色的毛,十分的耀眼。
后来的三天里,我在上山采药的时候慢慢治好了它的伤口,但是后腿上的伤还是拖着,终于我下决心不能再等了,否则不只那条腿保不住,它的命可能都没了。
那天快到黄昏的时候,我又看到了那匹狼,于是我就在离它几步远的地方盘腿坐下,拿出我割草药的刀子给它看,然后把刀子放在地上,就闭上眼开始打坐。
师傅说,一个人心灵安静的时候会散发出一种力量,让身边的人觉得安全和宁静。
我知道妄图和一匹狼交流似乎是有些荒唐,但我还是要试试。
不知坐了多久,直到我听见面前有响动。睁开眼睛的时候,我看见那匹狼竟是尾巴冲着我趴在地上,而它那条已经有一点溃烂的伤腿就伸在我面前。
我几乎把伤口周围的肉都割了下来,而且差不多挖到了它的骨头,但是直到我把那个箭头取出来时,我都只看到那匹狼浑身颤抖,并且满是汗水,却没有听到它叫一声。
我惊诧不已——这匹狼的骄傲和坚强超乎了我的想象。
我为它敷上了早已准备好的草药并且包扎妥当,看见它过了好长时间才站起身来,慢慢向前走。就在它快要消失在我视野中时,我看到它回过头,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然后再缓缓走开去。
从此我就与这匹狼结缘,每次上山采药的时候它都会出现。我看它慢慢痊愈,它甚至帮我找到一些不易发现的草药。我们之间形成了一种默契,这种默契不需要语言。一个吃斋的和尚和一匹嗜血的狼成为了朋友——我不知佛祖会不会因此怪罪我,而这些事我也只对师傅讲过,并且给他看了从狼腿上挖出来的金色箭头。师傅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别有深意地看了我一眼,然后叫我去磨药。我有些迷惑,但也放心了。
我知道师傅不会反对我和金王交朋友了。
是的,金王——我为那匹狼取的名字。它金色的额头它的气度还有它忍耐的魄力,都让我相信,这匹看来孤独的狼,也许就是狼群中的王者。
水根(我大学时最好的朋友,死党) 从小到大,除了寺中的师兄弟,山下的水根,可能算是我唯一的朋友了。虽然一些师傅不喜欢我和俗家的子弟打交道,但觉真师傅并不是很介意。水根的奶奶是虔诚的信徒,她还在世的时候几乎没有多久就会领上水根到寺中拜佛求签,只为祈求全家平安。水根家很穷,守着几亩薄田只盼一年辛苦过后能交上租然后还有饱饭吃。但水根的奶奶还是会带上微薄的香火钱在佛祖面前虔诚地跪拜。师傅隔一段时间就会为她老人家治治腰腿疼的毛病,我就是在那样的机会里认识水根的。我们同岁,水根喜欢叫我小和尚,虽然他奶奶经常教训他应该叫我小师傅。
水根没有办法读书,于是他每次上山时我就教他认字。在奶奶去世之后,他仍旧会带上家里给的香火钱来寺中祈福烧香。水根常能告诉我一些山下的事,让我觉得十分新鲜。有的时候想到那些就觉得有趣,连打坐的时候都会走神,因此常被师傅责骂。后来水根怕给我找麻烦就很少给我讲山下的事了,我也不敢再问。
水根曾经和我一起上山采药,他也是除了师傅之外唯一知道金王的人。他觉得我有些奇怪,但也没有说太多。
水根很聪明,跟着我学字很快。后来他问我愿不愿意跟他做兄弟,我说出家人四大皆空,但是有兄弟也没什么错。于是私底下水根就做了我的哥哥,还偷偷为我起了俗家的名字,叫无根。
很多时候想起这个名字就会觉得惆怅——无根,是的,我本无根,我本就是被尘世抛入佛堂的弃儿。我不知道我的生身父母在哪儿,寺庙就是我的家,尘世中本就没有我的根。但是为什么,尘世的一切还是对我有那么多的诱惑呢?还是我的修为太浅,让我无法抵御那些不该属于我的私心杂念?
那天黄昏,我又独自看着焚叶的青烟缭绕而去,一瞬间竟有一种恸哭的冲动萦绕于胸。我有些慌张——出家人怎么能轻言流泪呢?佛祖,你能告诉我,我到底怎么了吗?
当我回头的时候,我又看到了师傅。他深邃的眼神令我慌张,然后我听到师傅问我:“念空,你今年多大了?”
“下个月就满十六了师傅。师傅,难道您不知道?”我有些奇怪。
“是啊,你都十六岁了……”师傅长叹了一口气,然后说,“明天开始,我下山行医的时候,你就跟我一起去吧。”
红尘(至于他是谁,就不用说了吧?)
十六岁那年,我终于看到了天徊寺之外的世界。
我开始只是和师傅在山下几家贫户家中为人看病,后来,师傅带着我到热闹的市集上,一起采买药材。在寺中,方丈智远大师在这时候为我安排了更多的功课,我丝毫不敢松懈。其实回到寺中除了念经打坐钻研佛法,我还要学习医术,帮助师傅整理医书,有时还要进山采药,而平时的杂务也没有一点减,我简直没有更多的时间去想别的。
方丈说红尘之中,一切都是身外之物,修炼佛法就应该让自己忘掉身边周遭一切的干扰,静心修为,达到忘我的境界,才能普渡众生。但山下的一切依然或多或少让我有了一些好奇的情绪,对于当时只有十六岁的我来说,一切都是那么新鲜。
就在那一年,我认识了红尘。
红尘是一个流浪杂耍班班主的女儿,那年这个杂耍班到山下的镇子上卖艺,不巧带来了一种怪病。戏班中有的人死了,也感染了镇上的人。于是镇上的居民都认为这个杂耍班是邪魔附体,纷纷向地方官说应该把他们处死,否则整个镇子都会遭殃。觉真师傅听说了这件事,带着我还有两位师兄赶到镇上,与地方官据理力争,最后不仅留下了那些人的性命,更治好了那种怪病。真相大白后,师傅带着那两个师兄为其中几个病人治病,剩下的人都被隔离了出来。虽然他们并没有被传染,但为了万无一失,师傅决定还是让他们在一段时间内定时服药,直到那几个病人完全康复。于是我就和水生留在那里,按照师傅的处方配药,每天煎药给那些人喝。
红尘那年只有十四岁,那时的她,就是一个唇红齿白、粉妆玉砌的娃娃。水生每次和她说话的时候,都会结巴,脸涨得通红。可是我几乎都没有正眼看过她,别人叫我小师傅时我会双手合十叫一声施主,只有红尘叫我的时候,我连理都不理她。
因为我怕。
作为出家人,最是忌女色的。从小在寺院长大的我以前见过来寺院上香的女子,还只是远远地看过几眼。后来和师傅出去给人看病的时候,多半见的都是农户家中的女主人,至于对于街上偶尔从身边带过一阵香风的女子,我是连头都不敢抬。
而红尘,是我第一次这么近地接触年轻的女子。虽然杂耍班中还有其他女子,可是红尘,却最让我害怕。
我也不知道自己在怕什么,可是我知道我是在怕。因为每次听到红尘的声音我的心都会狂跳,时间长了即使我努力不去注意,红尘在远处的身影不管多远我都能看出来,这让我极为的心烦意乱。
那天黄昏,当我无意中从后院经过的时候,从树后面,我看见一身红衣的红尘正在一张三尺见方的桌子上跳舞。在那么不宽敞的地方,红尘小小的身影翩然舞动,好几次我都以为她会掉下来,差点失态地叫出来,却看到红尘灵巧地闪转腾挪,那样轻松而美丽地飘然且不倒,一瞬间,竟让我看得心醉了。直到她停止了舞动开始擦汗,我才如梦方醒,随即暗自为自己羞红了脸。
那次我偷偷罚自己没有吃晚饭,整夜打坐在心中向佛祖忏悔我的轻狂。但是红尘的身影却一再地在我的脑海中舞动,令我精疲力尽而又无可奈何。
就这样,脑子混沌的我第二天在煎药的时候竟然睡着了。等我猛地醒来,却看到红尘坐在我旁边的台阶上,用刚才从我手中划落的蒲扇扇着炉火,而我的身上披着她的一件小斗蓬,一股特殊的香气一个劲地往我鼻子里钻。
“多谢女施主……”我赶紧站起来,手里还攥着红尘的斗蓬,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我偷眼看着红尘,觉得自己的脸也烧了起来,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咦?你和我说话啦?”红尘拿着扇子俏皮地仰起脸来看我,快快乐乐地笑着说,“我以为你一见到我就成了哑巴!”
那一瞬间,我竟然不慌张了。似乎是心一横,我下决心不再躲藏,而是直视红尘的脸庞。那是一张我一生都会觉得是美丽绝伦的脸,还有无比明亮的笑。
都出乎我自己意料的,我对着红尘,微微笑了起来。
接下来的几天,水根和红尘会经常出现在我身边,我们一起熬药。我听到水根憨憨的笑,还有红尘说得叽叽喳喳的声音。我是最沉默的一个,常常微笑以对。有的时候红尘也缠着我说寺里的事,我总是敷衍她,因为我觉得寺里的生活很简单,没什么可说的。
十四岁的红尘年纪虽小,但是从小走南闯北,她说的那些事是我从未听说过的。那些奇事妙谈我听着很入迷,虽然我不说什么,可是红尘似乎是看穿了我的心思似的,每次都讲得很起劲。
那天红尘还是说个没完,我不答话,却听得极为认真。这时突然听见红尘对我说:“你袖子上有破的地方,我昨天就看到了,我今天带了针线,给你缝上吧。”还没等我说什么,我就觉得袖子一下子被拉住了,那种香气瞬间就离我很近,我慌忙转头,却看到红尘已经坐到我的身边,低下头为我缝补衣袖。我转头间就是她黑黑的头发,发丝几乎拂到了我的鼻尖。我慌忙转过了头,心里暗暗祈祷心跳声不要大到让红尘听见。
那一日天降大雨,水根没有来,我和红尘坐在屋檐下熬药,都没有说话。那天她不小心扭到了脚,一脸的不高兴。我有点担心,却又不知道说什么。突然,我想到了。
“我,有一只狼,做我的朋友。”我开了口。
“什么什么?你和狼做朋友?”红尘蹬大了眼睛看着我,脸上有了神采。
看她那样瞧着我,我的脸有些发烧。但是她这样我真的好高兴,就开始讲我和金王的故事。那是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我对红尘,说了那么多的话。
“呀!你真好!小师傅你真是慈悲心肠!”
“因为我是出家人……”我轻轻地说,然后也不知怎么的就说,“我帮你看你的脚伤,好吗?”
红尘的脸,第一次在我的面前变得那样红,红得那样美。然后她轻轻地点了点头。
红尘有一双这世界上最精致的脚,软软的,几乎不盈一握。当我碰触到她细嫩如丝绸般的肌肤时,我觉得我的脸烫得不得了。我不敢再看红尘的眼睛,而是帮她简单地治了脚伤,然后几乎是落慌而逃。
为了那一刻心中莫名燃起的欲念,我深深地憎恶自己,所以直到红尘他们要离开镇子的时候,我才又见到她。
不知为什么,当隔着好远我接住红尘的目光时,觉得好恨自己,因为,我竟会是那么的心痛、那么的不舍。这对我近乎是罪过,我忙远远站开,可心里的痛还是那么强烈,这是我过去十几年来从未有过的感觉。
就在我心神恍惚的当儿,蓦一回头,我竟然发现红尘就在眼前。我一个趔趄几乎跌倒,可红尘只是迅速地塞给我一个东西就转身跑开,而在那一刻,一种晶莹的液体迅速从她眼中滑落,溅湿了我的僧衣。
她哭了。
可是为什么,我也想哭呢?
红尘送我的,是一个红色的荷包。在回到寺院前,我才从水根那里知道,没有出嫁的女孩子是不会让男人碰她的脚的。我安慰自己没关系我是一个出家人,一个和尚。可是我依旧感到隐隐的不安,却又说不出是为什么。我只是一直忘不了,红尘的眼泪。
回到天徊寺以后我一直是浑浑噩噩的,似乎心思永远飘忽不定。就算受罚也不能让我有所改变,我再也不能潜心地打坐了。
直到那天,智远大师讲法的时候要我起立到他面前去。走得步履凌乱的我,不小心让那个荷包当着所有人的面滑落到地上……
我至今都能记得那一瞬间的感觉:似乎一声惊雷,我终于清醒了。可是我宁愿不曾醒来,因为那一刻我面对的,只有智远大师错愕惊诧的表情,还有极度失望的眼睛。即使因为羞耻我不敢抬头,但我还是能感到师兄弟们、那如千百支利箭般插入我身体的鄙视的眼神。
我宁愿在那一刻我已经死去。
此后,在隔了天徊寺两个山头的悬崖上,我度过了一年的面壁思过生涯。在上崖的前一夜,泪流满面的我跪在觉真师傅的面前,听他讲述了他出家前的事:
觉真师傅俗姓吴,出家前是一位有名的郎中,他的妻子则帮他打理一间药铺。觉真师傅当时十分希望能进入皇宫成为御医,因为他们吴姓家族从祖上就有在皇宫当太医的经历,也与皇宫大内有一定的交情。可就在那年因为急于外出为一位显贵看病,觉真师傅离家前竟没有察觉自己的妻子已经身染重疾,等到他回家的时候才知道妻子已经去世了。
觉真师傅素与妻子恩爱,这件事令他悔痛万分。只是为了虚名却葬送了自己最爱的人的性命,他万念俱灰遁入空门。
“念空,其实你这么有慧根全是我没有好好教导你,我本就是个不称职的出家人,这么多年来我都纠缠于自己的罪孽中不能自拔。内人死后我只盼出家为人看病清平此生,可是我依旧无法忘怀我们的那份情……念空啊,也许这就是你此生的劫数,你此去面壁悔过也未必能消除你心中的牵挂,今后,望你好自为知。”
师傅对我说,世间一切美好的事物终将化为乌有,曾经美妙的一切都将成空。纠缠于自己心中的***终难逃脱***之苦,而如何放弃一切,只看我以后如何修为了。
我在悬崖面壁一年,忍受寒冷与酷热,经历风吹雨打,却更觉世间一切无可捉摸。放下一切说起来轻而易举,但是心中的牵绊依然令我痛苦不堪。我只知道,如果想起红尘依然苦痛不已,那么我依然欲念未消,俗世的一切将是与我纠缠的锁链。我只是将一切压在心里,克服自己的贪婪和欲念,可是,这怎么能说是无牵无挂呢?我甚至觉得,就算一辈子在山崖上度过,我的面壁也将没有结果,那更何谈修为和彻悟?入夜,我仰望天空,竟会莫名洒泪。有时,会听到金王在山谷中的嗥叫,心中的悲情更深。
一年后,我回到了天徊寺。因为,我的恩师、抚养我长大的觉真师傅圆寂了。虽然我的心中仍有太多无法参悟的道理,但是智远大师对我说,与其没有结果的面壁,不如继承我师傅的医术,那样还能普渡众生。“念空,如果你的尘缘未尽,不如顺其自然的好,佛法贵在浑然天成,没有强人所难的道理。”
没多久,水根上山来看我,告诉我他已经成亲。我祝贺他,两个人,却都无话。
此后的日子里,我依旧打坐念经学习佛法,还有钻研觉真师傅留下的医书。上山采集药材时,金王也会跟着我。后来我独自下山为人看病,慢慢也成了镇中老百姓嘴里的活菩萨。
但只有在想到红尘时,心中依旧酸楚的感觉告诉我:我连一个真正的出家人还都不是。
这样,又过了三年,我二十岁,终于受了戒。
日子就这么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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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生(娉婷!写给你的!)
上山下山。看病买药。夜读打坐。我就这样在天徊寺过着平静的日子,我知道水根已经有了儿子,还过着他清贫的生活。而寺外的一切随着我每次下山为人看病,断断续续有一些事情传入耳中,比如边界的战事、比如远方的繁华。而这一切,早已与我无关,我只想让我的心平静,不愿意再有一点波动的机会。
于是,那三年,我与外界实际上的联系,就是与远生从未间断过的通信。
天徊寺在那几年声名远播,不断有人来上香祈愿、潜心求拜,当然,也有人来求医问药。在我面壁回来的时候,寺里曾经的几间空房子改成了供远道而来的善男信女们暂住的客房,也有达官贵人或者读书人在寺中住下,静心学佛修养,从定州来的远生也是其中之一。
其实,我和远生始终没有见过面。我虽然要帮到寺里求医的人诊治,但并不帮忙打理客房的事。我与他的相识,实在是机缘巧合。一次我思忖一个药方一直到深夜,等到第二天把药方给那个求药的施主的时候,不小心把自己头一晚一时感慨抄写的一首温庭筠的诗也夹在里面。那首诗是《赠少年》:“江海相逢客恨多,秋风叶下洞庭波。酒酣夜别淮阴市,月照高楼一曲歌。”最后还写上了这么几个字:“夜寂,月将殒。读温庭筠,茫茫然不知魂归何处。念空伤字。”这张纸不知怎地就被远生得到了,当天正是他要离开天徊寺的日子,他就留书于我:“身陷红尘心是客,却看空幻道别离。师傅是四大皆空之人,怎也会如此伤怀?”并且留下了他在定州的所在,然后托一位小师弟转交给我。我看了大为羞愧,却也写了回信,在下山采办药材的时候托一个商铺的老板在办货的时候带给远生。
我与远生的交情从此开始,虽然定州距离天徊寺路途虽不遥远但也多有不变,我们几乎是一个月才互相有一封书信的往来,但是三年来,这种联系从未间断。远生是一个秀才,虽未考取功名,但是以诗画闻名于当地。他是个豪爽的人,曾经将卖画得来的几十两银子全部拿去沽酒买肉与朋友痛饮,接下来则有十几天不得不靠朋友的接济。
在信中我毫不隐讳自己的彷徨和无措,我说我只是个灵魂游荡在佛门之外的人,虽已是受戒整日打坐吃斋,但是我的修行也许还不如山下的农人。至少他们知道知足常乐、知道内心的需要而去找寻自己的归属,我却始终纠缠于内心的魔障无法自拔。而远生则总是很乐观,他说其实谁又能是真正大彻大悟的人,何必纠缠与表面的东西,僧与俗、看破与混沌也只是一念之间的事。
我与远生总是无话不谈,从探究佛法到诗词歌赋,我们总可以各自激扬文字而最终相得益彰。远生曾经对我说,与其躲入寺中在自我惩罚和自我救恕间苦苦挣扎,不如放开胸怀去看俗世的一切,也许那样倒会让我一笑了之。“释迦牟尼在菩提树下开悟,达摩祖师也曾经面壁得真解。可是你毕竟不同,又何必苦苦逃避?”
我问过远生他不愿考取功名,是否是因为忍受不了束缚。我曾经听远生给我讲述过他的生活、他的诗画意境。我说庙堂高大也狭窄,通达且闭塞,荣耀但危险。上天与入地只是一瞬间的事,但只怕还没有经历那番起落,他就要逃之夭夭了。“高冠锦袍、金褛玉鞋,只怕不如方巾粗衣来得自然写意;美食金酒,也许抵不上粗酒一坛在溪水里浸到冰凉,然后与三两知己在山间痛饮,酣畅时光脚涉溪水,狂笑放歌,那才是神仙都要羡慕的生活。”远生回信来说他看到我的这些话之后朗声长笑,并且叫来朋友一起喝到一醉方休。
远生送给我最珍贵的礼物,是一幅他的画,画的就是他所住的竹屋小院,在水云间傍溪水而居。远生的画和他的人一般自由写意,还有些不羁,泼墨之间浓淡相宜的色彩似乎已经自己飞了出来。我知道远生的画是当地显贵们争抢的对象,而远生则说,好画还要赠知己,就像好酒只能与知心的人同饮才会有味道。
远生其人永远给我一种在风中飞舞的味道,使我的苦修生活有了一种别样的感觉。于是那三年,终于让我的心可以因为远生的豁达而变得稍稍释然。
坤(睿宣王)(我现在的好友,一个有几分霸气的自信女生)
在我二十岁那年夏日将尽的时候,天徊寺住进了一位身份显贵的客人,他叫坤,是当朝的二皇子,据说也是当今皇帝最为宠爱的儿子。
自从坤住进寺中,天徊寺内外就有了一种紧张的气氛,普通的香客被禁止进入一些佛堂参拜,而坤与他的随从则包下了寺院南面的所有客房,一时那里变成戒备森严,成了禁地。本来作为寺中一个辈分很低的小和尚,我也是没有什么权力见到坤的,直到坤在住进寺不久后偶染风寒,我才借看病的机会见到了传说中也许会君临天下的二皇子。
都说皇族中人有异于普通百姓的气度,当我见到坤之后确实感到了这一点。时年坤已满二十五岁,我并没有从这个身材欣长飘逸的男人身上感到过多的压力,但是他眉宇间透露的气势仍然可以直指人心。还是隐隐地感觉到了坤的威势深藏不露,就在我为他把脉的时候,竟暗暗地感觉出一种莫名的压迫感。
从那天开始,我被允许自由出入坤的住所。我很奇怪坤为什么会总是叫我到他那里去,因为他的病没有大碍,只需要按药方煎药按时服用就会很快痊愈。而且虽然我不时要为坤检查,但是坤始终没有开口对我说一句话,他的眼神中有一种暗藏的观察的神色,令我有些不舒服。
直到我为坤看病的第十天,时逢天降大雨,我正在想是否让师弟传话为我带伞,却听到坤第一次开口问我:“念空,你们的方丈智远大师说你深谙对弈之数,是吗?”
我一愣,然后说:“小僧略通一二。”
“那你今夜可愿与我对弈?”
“小僧有此荣幸自然奉陪,还请殿下指点。”
三年来,除了日常的功课和钻研药理,我最喜欢的事,就是拿起那些黑白子在棋盘上捉摸。围棋是觉真师傅生前教给我的,后来我从思过的地方回到天徊寺以后,一旦心情开始烦乱、即使念经打坐都无法让自己平静下来时,我就开始拿出棋盘,摆下棋子捉摸。一开始是研究师傅留下的棋谱,然后就是与自己对弈,有所长进就会陪几个师兄下棋,后来就是各位长老。直到最近我经常在听智远大师为我讲授佛法后,与他对弈。虽然常能取胜,但并没有觉得自己的棋艺有多高深,但是智深大师却对我这一点十分欣赏,“念空,你在下棋的时候,忘我而不执著,有进退而无杀气,让人觉得你心境空静清明,毫无欲念纠缠其中。念空,你在棋艺上无心的修行,才是你该到达的境界呀。”虽然我并不能完全领会智远大师的指教,但是我确实清楚当面对棋盘的时候,自己的心的确空静无垢。无意中,我竟在棋盘上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安宁。
日落时分,我和坤坐在他的软榻上,中间一张棋盘。坤并退左右,然后我们开始专心对弈。
“小师傅,你觉得对弈的法则在何处?”坤先落子,然后开口问我。
“世上一切事情本无定法,小小棋盘间乾坤反复,又何谈法则?”我不慌不忙,也将我手中的白子落下。
“那又怎样才能取胜呢?”
“忘记得失输赢,放平常心于棋盘间。”
“哦?那念空师傅又如何能常胜呢?”
“何来胜何来负?不过是一时的阴晴不定罢了。”
坤很感兴趣地看了我一眼,然后将一粒黑子在指间中把玩,再问:“你的对弈之道又在哪里?”
“知进退,不畏缩不前,也不赶尽杀绝。一息尚存之时往往是凭借一点回旋的余地绝地逢生。”
坤听到这大笑了起来,“念空,方丈智远大师说你虽未成得道高僧,但是极聪敏,对弈之时更有大师之风,看来他没有说错。”
我看了看他,然后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方丈大师只是十分抬爱小僧罢了。其实念空尚未去除心中的魔障,所知所得与我佛要义相去甚远。”
“好啦,”坤一挥手,一边落下一子,一边说,“你可知我为何来到天徊寺?”
“小僧不知。”
“我父王,也就是当今的皇上,将不久于人世。”
我听了心里一惊:这样的消息他为什么要讲给我听?我知道宫廷中的险诈,即使是皇亲国戚,生死荣辱也只是一念之间的事。现在贵为皇子的坤对我说这些事,对我不知是福是祸。等等,皇帝死后王位的争夺素来是极为残酷的事,现在最受皇帝宠爱的坤却跑到离国都有千里之遥的天徊寺,难道……
“是的,我不想做皇帝。”坤的话令我几乎出了一身的汗,因为无论如何,这句话都也许会为他招来祸端。
“殿下远离纷争,清心寡欲,倒也是一种福气……”我小心地斟酌着话语。
“不,我并不情心寡欲。”坤这样说着,手中的黑子落下,在棋盘上发出了清脆的声音。“若要一展宏图,身披龙袍,未必就是上上之策。”
我稍稍稳了稳心神,轻轻把自己的白子放下,然后问他:“殿下为何对小僧如此推心置腹?”
坤轻笑了一下,“我酷爱对弈,我觉得这黑白子之间的玄机也如天下之策。我一直寻找着一个可以和我对弈的人,因为纵使他无法助我完成雄心,对弈之间,便也是帮我看透谋策中的谜。而念空,你就是帮我解开谜底之人。”
“小僧并不懂得社稷国策,这其中的玄机我也并不知晓。”我舒了一口气,然后看着坤说,“只愿倾小僧所学与殿下下完这一盘棋,希望可以助殿下探解谜津。”
就这样,我与坤的那一盘棋,整整下了一夜,那是我一生中,最值得拍案叫绝的、一场不同寻常的对弈。坤曾经和我说,有机会我们还要下这样痛快淋漓的棋,可惜就算后来坤不仅躲过了这场劫难并且实现了自己的抱负,从此,我们也再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三天后,从国都传来震惊天下的消息:皇帝驾崩,而几乎就在同时,五皇子起兵包围宫廷,杀掉了执掌东宫的大皇子,同时一并除去了拥护大皇子的三、四和七皇子,自己坐上了皇位。同时,一位大臣亲自颁圣旨到天徊寺,命二皇子坤火速赶回国都。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坤在听到这个消息后长叹。他告诉我,他和大皇子还有现在做了皇帝的五皇子都是先帝的皇后所生,可谓一奶同胞。但是,这场皇位之争终成天伦之劫。
一般人看来坤此去国都生死未卜,但他似乎是成竹在胸。“念空,一夜对弈,已经让我有了应对之策了。”而在他离开的一个月后,国都传来的消息正印证了他的自信:他被自己的弟弟也就是当今的皇帝重用,成为当朝三位辅政大臣之一,被封为睿宣王,成了皇帝最为信任的几位亲王之一。
而就在这个消息传来不久,我就意外地接到了圣旨,命我火速前往国都,为当朝太后医病。我觉得震惊不已,但在钦差为我捎来的坤的亲笔信中,他告诉我一切不必担心,他知道我的医术素来享誉天徊寺周围的地方,皇帝此次要我去国都,也是听了他的建议,希望我帮太后根治一直困扰多年的头痛病。
就在我准备上路的时候,智远大师亲手把他身上已经带了几十年的念珠交给我,说:“念空,我和你师傅都知道你必定有不一样的修为,此去国都,会对你这一生有很大的影响。你一定要记住出家人的本性,普渡众生,才能让自己也脱离孽海,达到无上的境界。”
智远大师最后对我说,为忘而忘终是惘然,一个人如果只是为了忘记而忘记,那么痛苦还是会纠缠于心。我的师傅觉真就是这样,智远大师则希望我可以为自己的心找到一条解脱之路。
于是就在那年的冬天,我有生以来第一次离开了天徊寺,踏上漫漫前去国都的路。而后来发生的一切,确实也像智空大师说的那样,改变了我的一生。
to be continued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3-3-8 14:53:40编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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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3-3-2 19:24:00
好棒哦~那种古典的美,那个测试我做了,我竟然是非人类?我在想我是什么?呵呵~是不是没完呢?继续啊~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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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3-3-2 19:45:00
贝,说来真巧了,昨天刚好画了一幅画,而且也是小屋,差不多……难道真的要送给你?呵呵。
这么好的文字,要继续哦,我们都监督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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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3-3-2 21:55:00
贝贝,你告诉我你开始写这个的时候发现是在向自己的极限挑战。那么现在我要告诉你,你是最棒的,你肯定能成功的写完写好!!!
挫败使人苦痛,却很少有人利用挫败的经验修补自己的生命。这份苦痛,就白白地付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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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3-3-2 22:23:00
以下是引用
霓裳在2003-3-2 21:55:04
的发言:
贝贝,你告诉我你开始写这个的时候发现是在向自己的极限挑战。那么现在我要告诉你,你是最棒的,你肯定能成功的写完写好!!!
好感动哦!霓裳姐!
娉婷,我再也不敢偷懒了!要是能见到你的画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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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3-3-3 13:38:00
我做过这个测试的,
结果是非人类,
也就是不是人.
郁闷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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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3-3-3 13:46:00
我比较郁闷的是,上辈子读书,这辈子还是读书……转了世都没点变化的说。
贝,是油画,还没干呢,呵呵~~什么时候来我家玩,我给你看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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