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母的去世给深爱她的容父带来了灭顶的打击,他终日守着爱妻的照片,日夜酩酊大醉。更是在不久后于容母下葬的那座山上,修建了一处别墅,从此搬进山中,再也不理身外事。
早年守寡的杨玉珍只能一面挑起集团的重担,一面照顾兄弟二人。
过度的劳累让她的情绪波动极大,对兄弟两人难免时而脾气暴躁。容澈没受太大影响,但本就恨着她的容浚却受不了,于是便从一开始的处处和她作对,演变成后来的问题少年,又因为他们兄弟成年后杨玉珍把集团要务全都交到留学归来的容澈手中,容浚更加心里不平衡,终于走上了一条再也不能回头的路……
第18章 他死都不会背叛变心
方樱子刚刚平稳的心,又不安起来。
但她断然不敢再多话,只是默默打量着窗外的夜路,大脑飞快寻思着,她要尽快找到机会逃跑,彻底离开江城,这辈子再也不见容澈……大不了她再卖----几个男人挣钱整个容,让容澈永远找不到她!
容澈太可怕,远远没有她以为的那么好骗……
这才一个月的时间,他就查出这么多事,甚至连麦馨妈妈那么隐蔽的事,鬼神都难查,他是怎么嗅出端倪的……
早知道他这么牛X,她骗不起……她还不如当初收了他那五百万,悄悄跑到另一个城市过她的滋润日子去……
她现在悔得肠子都青了!
可容澈根本没给她机会逃,下车以后一直拉着她的胳膊,把她带到了一个像是郊区的破败宅子里。
“这,这是哪儿啊?”
她忍不住颤声问道。
容澈却连回答都懒得答,大手一推,就把她推进了一间屋子里。
方樱子拢紧身上的衣服,惊慌四处查看。
昏黄的灯光里,床上传来一个男人困-兽---般的粗---喘声。
方樱子看清那个男人时,吓得尖叫起来。
而与此同时,那男人听见了女人的声音,立刻一跃而起,扑向方樱子……
“容总救我,救我……”方樱子拼力嘶喊,却瞬间被那男人压-----倒在地,身上的衣服三两下就被 扯----开。
方樱子下一声“救我”还没喊出来的时候,已经被那男人狠狠---刺--入身体……
剧痛让方樱子哀嚎连连,却挡不住那男人疯狂的冲撞……
“孩子……我的孩子……”
方樱子嗓子完全劈裂。
可容澈冷眼看着这一切,面不改色,直到眼看方樱子身下鲜xue----淌出,才终于凉凉开口。
“现在是不是想起来,还有什么没对我坦白?”
“容澈!你好狠!你连自己的孩子都不顾!”方樱子抵死狡辩。
容澈冷冷扯唇,“那就祝你,好好享受。”
他说完便退出了房间。
夜幕深远,月朗星稀。
他记得,第一次去学校找麦馨时,也是这样一个晴朗美丽的夜。
那一晚,他原本计划带麦馨去父亲居住的山顶,一边赏星星,一边品清茶,顺便再告诉麦馨,容家的男人,对爱情,对婚姻,都是绝对的专一和忠诚。
哪怕心爱的人不在这个世界上了,也绝对不会变心。
就像他的父亲,在母亲离去后,独自搬到葬她的地方,日日夜夜地陪着她,不让她在另一个世界,孤单寂寞……
可那些话啊,终究没有对她说出口。
因为他看到的那一幕,深深刺痛了他,让他死死锁上了心门。
他是那么骄傲的一个人,他的真心岂是随便就能给谁的!
即使到今天,麦馨和那老男人之间的一举一动,也依旧在刺着容澈的心。但是金湾那一夜荒唐的错误里,他再清楚不过,麦馨的身子是干净的。如果没有方樱子险恶的横插一脚,他一定会在那一夜后,好好向麦馨问清楚,曾经那个老男人究竟是怎么回事……
可现在,他没机会,也没必要了。
他也是逼si--麦馨的刽子手之一。
他尤其不能原谅自己的是,当他们那未成形的可怜孩子liu---出麦馨身体的时候,他竟狠心说那是她自己的事……
她当时该会有多难过,多绝望?
悲从中来,容澈狠狠地抽了自己两个重重的耳光……
而麦馨所遭受的那些身体上的痛苦,就让方樱子一点点来偿还吧!
容澈努力平复着自己的情绪。
不知过了多久,房间里的声音渐渐平息。
容澈的唇角勾起一抹残冷的笑来。
他唤人倒来一杯水,把厚重的药粉倒进杯中,摇匀,示意人给房里的男人灌下。
已经透支到几乎虚脱的男人,再次被药效点燃……
他像一头发---情的猛-----兽一样,重新又扑到了几乎奄奄一息的方樱子身上……
容浚,别怪我心狠。
如果不是你给我下那么狠的药,我就不会犯下那个错误,错认了这个卑鄙的女人,又让麦馨承受那么多身心剧痛。
如果没有那一夜的荒唐,第二天便拿到奶奶办来的结婚证的我,即使再愤怒和不甘,也会和麦馨好好过日子……甚至,会渐渐爱上她……
唯恐会有什么灼心的东西,滚落下来……
他缓缓向外走去,身后传来声声淬----du 咒骂。
“容澈,你该si--!你们姓容的,都该si !”
容浚已经快被药 --性折----磨到生不如死,精----尽而亡。
他虚弱的嘶吼声里,满满都是仇恨。想看完整版的宝宝请关注weixin gong zhong 号: 迷蒙书屋,回复:348 ,就可以在线阅读全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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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馨坐在妈妈床边,又差点睡着。
她最近总是没精打采,困得要命,甚至常常会坐着坐着就睡着了。
她猜可能是她最近太过心力交瘁。
已经是手术后第十三天,可妈妈的情况并不是很好。从重症转到普通病房的第四天,就又被转回了重症。
手术费只有十二万,但短短半月间各种护理费药费加起来,竟把三十万都花光了!而且还在以每天将近一万的速度增加……
麦馨茫然地看着费用催缴单,她本以为三十万是足够妈妈彻底好转了……
要不是方樱子白天晚上的帮她忙,她一个人可能真的撑不过来。
而且方樱子的帮忙还省去了她雇护工的费用,不管心里对于容澈和方樱子的关系有多别扭,她都得承认,她很感激方樱子。
人情向方樱子借,但是钱,她还能向谁借呢。
容澈,容奶奶,麦义东……
舍着脸皮开口借钱这种事,只有体会过,才知道个中滋味。
麦馨烦愁不已,用力揉着太阳穴。
忽然间,她想起方樱子曾经提起过能赚二十万的那件事,她怎么把这个给忘了?
既然自己有手有脚,如果能赚到钱的话,何必去找别人借?
方樱子外出办事还没回来,麦馨迫不及待地给她发了条消息。
看到回复说,她和容澈在吃饭,饭后回容家老宅,让麦馨也赶过去,有重要事情商量时,麦馨明白,到了她要兑现承诺,成全他们两人的时候了。
也好,早点说清楚,省得三个人都拖着。
麦馨不知自己是怀着怎样一份沉重的心情,踏进的容宅。
毫不知情的杨玉珍还以为她真的是才出差回来,一个劲说她累瘦了,直接让人去厨房给她煲营养汤。这份温暖,让她难过的想哭,却又不敢哭。
她强作欢笑地陪着杨玉珍聊天,直到容澈搂着方樱子进门那一刻,杨玉珍慈爱的笑容立刻化作怒意。
老人拍着桌子,一声怒斥,“放肆,你这是什么意思!”
小鸟依人的方樱子,吓得一抖。
容澈扫了眼面色平静的麦馨,淡淡说道,“奶奶,我必须和麦馨离婚,樱子怀了您的重孙,我要负责。”
虽然早就预见这一刻,但亲耳听到方樱子怀了他的孩子,麦馨依旧心痛的厉害。
杨玉珍则被这个信息完全震住。
她一直以为之前容澈所说有中意之人是骗她的,没想到他还真把大人孩子都领了回来!
以她对容澈性情的了解,没有十足的把握,他绝对不会这么做。也就是说,她要在一心维护的麦馨,和心心念念的重孙之间,做出一个选择……
她为难之极,不由双手轻颤。
麦馨看出老人的难做,轻轻挽住老人的手,努力微笑,“容奶奶,您别这样,这是该高兴的好事,您盼了许多年重孙了。”
“您一定有很多话想问他们,我就先告辞了。”麦馨依旧得体浅笑,又看向容澈,半句废话都没有,“我随时有时间,咱们去把手续办了。”
容澈看着她云淡风轻丝毫没有难过的笑脸,心里是说不出的堵,却也不知这样的情绪从何而来,如何排解。
见他连句话都不屑对她说,麦馨忍住心痛,起身欲走。
也不知是没吃晚饭的缘故,还是最近一直乏力的缘故,亦或者难过所致,麦馨竟眼前一黑,直直栽倒在地……
“快,快把馨儿扶起来!”
她依稀听见容奶奶焦急的喊声。
天旋地转中,她被一双有力的大手抱了起来,她甚至依稀听见他胸口传来的有力心跳声,让她觉得如此安全和难舍。
那份安全感,和她十岁那年被十八岁的容澈于车流中救出后抱在怀里时一样,让她格外温暖,格外依恋。
而那份难舍,就像三年前的航班上,她一刻不松地握紧他的手一样,唯恐他先松开,惟愿一生都能这样十指紧握。
她的眼角忽然就落下泪来……
容澈,我用整个青春去爱着你,你不要用一生来厌恶我,好不好……
我把爱情还给你,只求你别再那么讨厌我,行不行呢……
她像一叶孤零无助的小舟,在暴风骤雨的海面上起起伏伏。耳边忽然传来一个模糊的声音。
“病人身体虚弱,先兆流产,状况很不乐观。”
反正只要不是方樱子就好,不然容澈会很伤心吧。
她不想他伤心,一点都不想……
麦馨的整个世界,彻底陷入无边的黑暗。
麦馨醒来的时候,首先看到的是容澈那张异常冰冷的脸。
她记得失去意识前她还在祈祷,希望他不要再讨厌她了,怎么一睁眼,他的厌恶只增不减……
看来厌恶和爱一样,都不是说消失就能消失的。
“给你们添麻烦了,我没事了。”
麦馨虚弱却礼貌地说道。
不知昏睡了多久,见容奶奶也一直陪在病房,让她有些过意不去。
容澈的冷笑声忽然响起,“呵,怀孕了?麦馨你好样的。”
他的话犹如晴天霹雳,让麦馨整个人僵住。
她明明吃了事后药,怎么可能怀孕?
她悄然捏紧身上的衣服……
既然如此,她也不用再遮掩什么了。
“谢谢,但我现在只想休息。”
她淡淡看着容澈,面无表情。
她无所谓无愧疚的样子,极大地激怒了容澈,他恨不得把这个女人给撕碎!就算那结婚证不是他们两人自愿领来的,可他法律意义上的妻子给他戴了这样一顶绿帽子,并且一脸坦然,他实在没法忍!
她简直不知廉耻到了极致!
他扬起大手恨不得把她掐死,却被杨玉珍沙哑喝住。
容澈回身冷笑,“奶奶还要维护这个女人么?”
杨玉珍没应他,只是看着麦馨,“澈儿说,这孩子不是他的,奶奶不信。奶奶一直等着你醒来,听你亲口告诉奶奶。”
老人的目光是少有的严厉,“如果澈儿为了外面女人的孩子,硬说你的孩子不是他的,奶奶第一个不放过他!”
老人的信任,和维护,让麦馨强做的镇静,彻底化为泪崩。
她宁愿老人此刻和容澈一样怒火中烧地指责她……
“别哭,你是什么样的孩子,奶奶看得清清楚楚。有什么话都说出来,奶奶仔细听着呢。”
麦馨拼命地摇头,泪水一颗颗甩落。
“对不起,让您失望了。容澈根本没碰过我,而这个孩子……我自己都不知道是谁的……”
她的话让容澈于愤怒中狠狠砸了下墙壁,“下贱的可以!”
“住口!”杨玉珍呵斥住容澈,颤着声音问麦馨,“你把话说清楚,我听不懂。”
麦馨捂住脸,把积压了太久的委屈全部倾诉而出。
“您把我们喊回老宅的前一晚,我在金湾会所被人强暴了……对不起,我没有向您坦白,因为我不敢……但我也绝对没有蒙混过关欺骗容澈的心思,我知道自己配不上他,所以我第一时间就告诉他,我可以配合他尽快离婚……别问了,你们都别再问了,我和容澈肯定会离婚,请你们放过我吧……这个婚,不是我非要缠着容澈的啊……求你们放过我吧!”
杨玉珍呼吸越发急促,她重重拍了一下桌子,愤怒之极,“把时间地点都给我说清楚,我就是挖地三尺,也要把那个畜生给你找出来,不把他送进监狱,我就白活了这把年纪!”
老人的话让麦馨既感动又难堪……
“别说了,我不配您浪费时间……我也没心情去配合***,我妈妈还躺在重症监护里,我实在,太累了……”
坚强了这么多年,麦馨终于撑不住了。
她真的是太累,太累了。
她甚至觉得,如果不是相依为命的妈妈做支撑,她真的已经活够了。
容澈死死盯着她的脸,她的泪水像决了堤一样,正沿着她紧闭的眼角,没完没了地淌。
他想起她胸口那些斑痕,想起她惊恐的哭喊……或许,她真的只是一个经历过强暴的可怜女人?他要不要看在奶奶这么喜欢她的面上,帮她查出那个男人,替她狠狠惩罚?
沉默间,有护士进来给她检查。
那护士在看到麦馨那一刻,忽然情绪失控。
她竟不顾在场众人,劈头盖脸就向麦馨打了下去!
“不要脸的小三,还好意思来保胎?今天撞在我手里,你别想好过!你给我说清楚,这孽种是不是我老公的,啊?是不是!”
她的拳头竟向麦馨的肚子挥去,毫无防备的麦馨结结实实挨了两下,立刻痛得蜷成了一团……
容澈急忙把那疯了一样的护士制住,只听她歇斯底里地跺脚哭骂着,“麦馨,你还要不要脸了?小小年纪你干什么不好,非要勾引别人老公!我女儿都上初中了,你却硬把我的家给毁了,你要遭报应的!”
杨玉珍愤然起身,“你别血口喷人,这里不是你撒泼的地方!”
那护士狠狠啐了一口,“我血口喷人?你问问她认不认识范一航?他们俩在金湾还被我捉奸在床过!证据我都留的好好的!这个贱人看谁有钱就勾搭谁!你们给我好好看看!”
她说着便拿出手机,翻出一张张照片来。
容澈和杨玉珍都看得清楚,那照片里和男人搂抱的女人,的确是麦馨,而且,衣衫不整的样子,不堪入目……
此时,一直守在门外的方樱子已经喊来了保安,几人合力把那还在哭天喊地的护士拖了出去……
杨玉珍仿佛一下子失尽了精神,她满眼失望地看着麦馨,“你认识那个姓范的男人,没错吧?你肚子里的孩子……”老人说不下去。
范一航是金湾负责管理兼职员工的经理,他从一开始对麦馨格外关照,演变成后来要求她做他的情人,被麦馨严词拒绝后,范一航也就没再纠缠,两人恢复了普通的工作关系。可他老婆不知怎么知道了这件事,还跑去金湾闹过几次,搅得范一航最后还辞职了。世界也真是太小,时隔这么久,在医院竟然也会被他老婆闹一场。
麦馨不会说谎,她没法否认认识范一航的事实。而她明白,也没人愿意听她详细解释她和范一航的关系。
见她不说话,杨玉珍沙哑说道,“澈儿,我们回家。”
几乎是同一时间,麦馨觉得有什么东西,顺着一股热流,从体内缓缓滑了出来……
眼尖的方樱子惊慌喊道,“馨馨流血了,别是孩子出事了,不管怎么说那都是一条小生命啊!”
容澈蹙眉看着满脸痛色的麦馨,闭了闭眼,大手搂住方樱子,“走吧,那是她自己的事。”
他不知道,后来,他这句话,成了缠绕他一生不散的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