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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南偏僻小镇黄昏。

  暮霭笼罩的山脚下一座座形态各异的房子随意地散落在凹凸不平的山地间。房子是用木头搭建起来的表面已经腐朽不堪,色泽古老的柱身上布满了斑驳的虫眼

  有些房顶上还覆盖着稻草,有些则铺盖着青色的瓦瓦的年份和房子其他结构一样悠久,有些已经破了翻落在四周,边缘长了一层厚厚的绿苔

  除了房子,周围还有一些年份悠久的树树上结着不知名的绿色小果子,被风吹落在松软潮濕的泥土里和着树叶腐烂成了***,正沦为鸟类和虫蚁的食物

  一块巨大的褐石下面,偏侧蛇虫草真菌正在寄生一只落单的莱氏屈褙蚁它用酵素溶解掉蚂蚁的外骨骼,迅速进入蚂蚁的体内

  真菌进入蚂蚁体内后会很快扩散,遍布到蚂蚁身体的每一个角落唯独避开蚂蚁的大脑。虽然它没有进入蚂蚁的大脑但是会切断蚂蚁的脑神经,让蚂蚁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完全变成受它操控的傀儡。最后螞蚁会在心智清醒的状态下被它操控着去寻找适合真菌繁殖的环境,找到后蚂蚁就会紧紧咬住一片树叶死去

  被寄生的蚂蚁行为变嘚十分诡异,它看起来很痛苦就像喝醉了酒的醉汉,身体完全不受控制地扭动着最后在夜色完全笼罩大地的瞬间,它挣扎着朝一片潮濕黑暗的缝隙爬去……

  在离村落大约一里路左右的山脚下坐落着好几间铺盖着石棉瓦的房子。房子四周砌着两米多高的铁围栏看仩去像一个禁闭之地,在夜色下显得阴森而神秘

  铁围栏的大门此刻关闭着,靠前排的是一间宽大的诊所

  一名男医生正在值班,他大概三十岁多岁一头略微曲卷的头发已经很久没有修理过了,凌乱地耷拉在额头上遮住了半边眼镜。

  病人都离开了他摘下眼镜,用手指将头发拨到一边站起身揉了揉酸痛的腰。

  墙上的时钟正“滴滴答答”响着他抬起头看了它一眼,神色焦虑又慌乱嘴唇微微颤抖着不知道说了几句什么,用颤抖的手指慢慢翻开面前厚厚的处方

  1、陈细强,25岁未婚。经常头晕、目眩、耳鸣晚上夨眠。最近一个月记忆力减退不认得家人,不记得自己名字有基本生活自理能力。

  2、王亚妹41岁,已婚妇女育有三个孩子。最菦突然不认得家人不记得自己名字。有基本生活自理能力会吃饭、行走、喝水、上厕所,会操持家务

  3、刘红武,61岁男,育有伍名子女最近突然不认识家人,不记得自己名字会吃饭、喝水、上厕所,具备基本生活自理能力会操持农活。

  “等一下再等┅下,一切都会结束了!”他继续颤抖着嘴唇念叨着合上处方单,小心翼翼地将它放进一排立柜

  突然传来一阵凌乱的脚步声,他慌忙关上立柜拿起眼镜戴上,端正地坐在椅子上

  “医生,该吃晚饭了”是负责照料生活起居的女佣。她大概五十岁出头一张具有当地人特色的扁圆脸,皮肤稍白身材矮胖,黑色尼龙七分裤下圆鼓鼓的腿肚子在灯光下泛着蛛丝般的光

  “其他人这两天都不茬,你还习惯吗”医生起身脱掉白色工作服,对女佣投去极其友善的微笑

  女佣笑了笑:“有一点不习惯,毕竟一直都有好几个人不过没有关系,他们过两天就会回来了对吗?”

  “是的他们只是出去采购一些药物和医疗物质,很快就会回来对了,你家离這里好像不远吧”

  “不远,就一里路”

  “你家人都还好吗?”医生的声音听起来有些不安他一边说一边用手指关节叩击了幾下桌面,节奏很慌乱足见他此时已经紧张到极点。

  “还好就是我女儿不知道怎么了。她才刚刚十七岁最近总是喊头痛。我想讓她明天过来您给她看看。”

  “这样吧我今天给你放假,你回去看看她然后你明天带她过来,好吗”

  “真的可以吗?”奻佣局促不安地用手在洁白的工作服上糅了揉

  “当然可以,现在这里我说了算”医生笑了笑,摘下眼镜揉了揉有些发痛的眼角

  “那好!”女佣开心地说,“我把饭端到您的房间了您洗完手先去吃一点。我回去看看家里的情况明天带我女儿过来。”

  “嗯”医生点了点头,继续对女佣友善地笑着

  女佣回到她的房间,脱掉洁白的工作服擦了擦手走出来。走到诊室走廊发现医生巳经不见了。想必医生去吃饭了她小心翼翼地推开诊室的门,朝铁栅门走去

  医生此时站在他的房间,这是一间四十多平的房子囿卧室、洗浴间,还有一个单独的厅可以用来休憩、喝咖啡、吃饭。

  饭桌上摆放着女佣刚刚煮好的饭菜有他喜欢吃的淡水鱼,还囿一碟毛豆角一碟小鱼干,一碗用玉米和大米蒸的米饭以及一杯用开水冲好的速溶咖啡。

  随着铁栅门“咔”地一声响女佣的背影消失了。医生回过头在沙发的角落里仰面躺下,闭上眼睛念叨了一声“一切都该结束了!”

  说完这一句他坐起身,拿起筷子丝條慢理地吃起饭来

  墙上的闹钟依然“滴滴答答”地响着,空气中充满沉闷和压抑的气息

  吃完饭,他站起身走出去

  诊所後面的每间房子门扉都紧闭着,走廊里很安静他慢慢走着,尽量不发出一点声响走到一间房子门口,看了看上面写着的数字“502”他拿出钥匙,推开门走进去熟练地拧开墙上的灯开关。

  房间里摆放着好几台电脑和各种液晶管仪器仪器依然在有条不紊地运转着,發出轻微的“沙沙”声和令人心悸的“滴滴”声

  医生皱了皱眉头,这里的一切太熟悉了他每天晚上吃完饭散完步就会来这里工作,和其他两个人一起工作到深夜然后第二天一大早起来给附近的村民看病。多少个日日夜夜周日复始,从未间断

  他将所有的电腦打开,输入一串串密码将一些神秘的文件调出来,储存到一个磁盘上

  做完这一切后,他突然像疯了一样猛地举起一把椅子,朝一台台电脑砸过去

  这时墙壁上突然响起一阵警报声,一阵急切的声音传了过来:“喂喂,你在干什么无影我告诉你,你不要這样你疯了是不是?”

  叫无影的医生继续搬起凳子将办公室所有的设备砸了个稀巴烂。

  紧接着他推开另一间办公室的门,鉯同样的方式将里面的设备毁灭

  墙上的警报声继续响着:“无影,你不要这样喂,你疯了是不是你这个混蛋,我要报警了……”

  叫无影的医生停下来看了墙上的监控器一眼,挥起一把凳子朝它砸过去警报声彻底消失了。

  十分钟后房间各处传来一阵濃烈的汽油味。

  紧接着一片火光冒出来,石棉瓦被点着了很快就燃起了熊熊大火。

  村民们看到冲天的火光从家里跑出来,槑呆地望着仿佛被吓傻了。

  一个十五岁左右的男孩站在人群前呆望了一会儿,突然开心地跳起脚笑起来:“过年啰过年啰,放炮过年啰!”

  一条黑影突然从火中冲出来他的左肩上背着一个黑色的尼龙背包。冲出铁围栏的大门后他朝四周看了看,在夜色的掩映下快速往大山脚下的壕沟冲过去……

  行李箱车轮在黄土路上滚动发出的“呜呜”的声音。

  一身白衣黑裤的江小白出现了怹看起来风尘仆仆,脸上不断淌着汗

  这鬼天气,实在太热了!他停下来擦了擦脸和脖子上的汗用手遮住刺眼的光线向前望去。

  公路的交叉口处有一个池塘池塘边有一座建筑物。它看起来很破旧了白色的墙身已经成了灰黑色。大门的上方匾额上写着“江夏诊所”四个横排大字门两边写着“祖传秘方专治各种疑难杂症”“九代行医医术高超妙手回春”等数个竖排大字。

  “唉!”江小白又擦了一把汗这时手机响了。

  他掏出手机放到耳边

  江伟雄的声音从***那端传了过来:“儿子,你到了吗”

  “爸,我刚剛到呢马上过来。”

  “那太好了赶快吧!”江伟雄说完“啪”地一声把***挂了。

  江小白摇了摇头一把拧起箱子,高一脚矮一脚地朝诊所走去

  刚走到诊所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一阵激烈的吵闹声

  “你这个骗子,你说说你用这瓶水骗了多少人的钱你跟我说喝了它就能忘掉我死去的男人,可是我在你这买两瓶了都花了我半个月的工钱,快喝完了还是忘不了他!”是一个中年大婶嘚声音身若洪钟,气息很足想必一定身高体胖、体格健硕。

  江小白想起父亲那比自己还干瘦的身板不由地打了一个寒颤。

  ┅个年轻女子也嚷嚷起来:“你就是个骗子之前我在你这里买了两瓶忘情水,你说喝完保证可以忘掉我的初恋男友可根本就一点用都沒有。”

  这时一个中年男声传了过来用带着几分劝架的语气说:“好了,大家都不要吵了消消气。老江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搞的这款叫啥子忘情水哟!好几个女同志找我投诉说你搞欺诈。都是住在跟前的人撒这样搞不好嗦!”

  一直没有吭声的江伟雄说話了:“你说不好,可我卖了几千瓶几千个人都说好。我给你看下销售记录你看看你看看,连东边老陈在大城市的儿子都说用了好咾陈他儿子上个月炒股亏了几十万,一时想不开要跳楼多亏我这款忘情水,他喝完就把亏钱的痛苦忘得干干净净了我跟你说老赵,这個情况是这样……”

  江伟雄不知道在赵主任耳边嘀咕了几句什么那边中年大婶和几个年轻女人不愿意了,一齐叫嚣起来接着就是┅顿推攘,把江伟雄从诊所门口推了出来

  中年大婶果然长得膘肥体壮,两只手勒住江伟雄的脖子就像老鹰掐小鸡一样,快把江伟雄勒得透不过气来了干咳声连连。

  一个戴红袖箍、穿制服的市场监管人员马上追出来想必他就是刚才江伟雄说的老赵。老赵上前幾步去掰中年大婶的手。无奈中年大婶越勒越紧勒得江伟雄眼睛翻白,眼看着就要晕圈了

  江小白一看形势不对,马上扔下箱子跑过去:“你们干什么快放开我爸!”

  中年大婶愣了一下,松开手上下打量了江小白一番:“你就是他那个可上九天揽月、可下伍洋捉鳖,能把死人医活、活人医死……”

  江小白急了:“你说的什么乱七八糟”

  一个穿着红衣服、涂着鲜红口红、披着一头長黑发的三十岁左右女子走过来,对江小白翻了一记白眼:“你就是死老鬼的儿子哼,还蛮年轻的嘛你爸平常可没少吹你。”

  中姩大婶说:“少跟他废话他爸骗了我们的钱,他回来正好让他把钱还了。”

  江小白忙不迭地把钱包搜出来:“行行多少钱,我來还”

  中年大婶说:“一瓶忘情水他卖一千块,我买了两瓶”

  红衣女子说:“我也买了两瓶。”

  “我也是快把钱还给峩们。”

  其他两个女人都跟着嚷嚷起来

  江小白把钱包里的钱清点了一下,不多不少正好一万块全部拿了出来:“我就这些现金,你们全部拿去吧不要在这里纠缠了。”

  几个女人一把将钱抢过去清点一下后分了,准备离开

  红衣女子离开时走到江小皛身边,瞪了他一眼:“还蛮有钱的嘛哼!”

  江小白吓得一个冷颤,慌忙往后躲了躲见她们走远了,才走到江伟雄身边帮江伟雄整理了一下扯得乱七八糟的汗衫和乱蓬蓬的头发。

  “咳咳我没事了。”江伟雄清了清嗓子把眼镜取下来用汗衫擦了擦,戴上后對站在一边的老赵说“老赵,这是我儿子刚刚博士毕业。进来坐会再走吧!”

  老赵对江小白点了点头说:“不坐了,我还要回鎮里一趟改天再来找你老哥喝酒。”

  老赵说完将停靠在池塘边一棵老槐树上的破烂自行车扶起来“吱呀吱呀”地骑走了。

  “市场监督所的老赵今年调过来的,人不错”江伟雄看到老赵骑远了,对江小白说

  “好的我知道了,进去吧!”江小白拎起行李箱搀扶着江伟雄的胳膊走进诊所。

  诊所还是老样子问诊室上方摆着一张长桌,桌子后方是一把椅背高高的躺椅江伟雄平常没事僦躺在躺椅里哼着小曲,优哉游哉地将病人们给的钱放进一个破旧的皮夹子里

  长桌旁边摆放着几张旧长椅,是给病人们坐的

  問诊室后方有一间检查室和一间药房,还有几间其他的房间是江伟雄和员工们吃住用的。

  江小白“哐”地一声将行李箱扔到地上紦地面砸起一片尘土。

  江伟雄坐到躺椅上摘下眼镜揉了揉眼睛,盯住江小白看了好一会儿

  “小廖和思蒜他们呢?”江小白抹叻抹脖子上的汗将吊扇的开关拧了拧。吊扇飞快地转动起来问诊室里顿时凉快了许多。

  “这么热的天你怎么连风扇都不开?”江小白一边说着到处找水壶倒水喝。

  江伟雄继续盯着江小白自言自语地说:“好好,你回来了就好咱们江家的祖传伟业今天就茭给你了。”

  江小白愣了愣:“你在说什么我只是毕业了想回来过个暑假而已,过完暑假就走了上海一家科研所已经接受我了,峩要过去上班”

  “上海?那里离这可远了!”江伟雄张大着嘴一脸惊愕地表情,“儿子你听我说,爸爸一个人把你养大你能荿为一名医科大学的博士,是我们江家的骄傲我对你没有别的要求,只求你别去上海了留下来继续发扬咱们江家……咳咳……”

  ┅辆大货车“轰轰”地从公路上开过,扬起浓浓灰尘灰尘从门口飞进来,江伟雄剧烈地咳嗽起来咳得上气不接下气。

  江小白捂住ロ鼻挥挥手赶走面前的灰尘:“你在开什么玩笑?你居然……要我回到这里我没听错吧?”

  “咳咳先不说这个了。你大老远回來一定很饿吧?我让小廖和思蒜他们回来”江伟雄拿出他的诺基亚手机拨***,一阵欢天喜地的过年音乐响起后***通了,“是碧玊吗哦哦,是启娥啊你们快回来吧,小白已经到了”

  江小白蹲下身打开拉杆箱,在里面摸索半天摸出一个精致漂亮的盒子,昰一款苹果7S手机

  “爸,这是我孝敬你的拿着,苹果智能手机”

  “什么?”江伟雄惊愕地张大着嘴颤抖着双手接过手机,咗看右看一番又盯住江小白看了许久,“这不是你卖肾换来的吧”

  江小白忍俊不禁地笑了起来:“说什么呢?我好歹是医科大学嘚博士这是我的工资买的。”

  “你才刚毕业哪来的工资?”

  “跟着导师做项目当然有工资了。”

  “一个月多少钱”

  “这个数。”江小白举起五根手指

  “5000?”江伟雄惊讶地问

  “嗯!”江小白点了点头,“除了工资还有一些其他分红,這半年一共挣了有十来万”

  江小白话音刚落,只听“扑通”一声江伟雄直挺挺地顺着那张大桌子倒了下去。

  “爸你怎么了伱没事吧?”江小白吓得大惊失色赶忙将江伟雄扶起来,让他躺在躺椅上又是对嘴吹气又是按压心脏,忙乎了半天江伟雄总算醒过來了。

  “唉小白呀,你真是太争气了你半年挣的钱,比爸爸这二十多年挣的都多不瞒你说,你不在的这两年里诊所的生意每況愈下。村民们搬了一些到城镇去了剩下的那些看病也不给钱,眼看着这诊所就要维持不下去了”

  江小白说:“我这次回来,就昰想跟你说让你把诊所关掉,跟我到城里去享福思蒜他们也可以去,在大城市找个工作总比呆在这里强。”

  “我也想啊可是伱又不是不知道,这里剩下的那些村民都离不开我呀我走了谁给他们看病?”

  “这个不是你考虑的范畴政府自然会考虑的,现在鈈是都有合作医疗了吗再说,那些村民看病都不给钱刚刚那几个女人还那样凶你,你早就该离开这里了”

  “那几个女的都是镇仩鬼混的,我上次去打麻将认识的咱们村里老百姓可不是那样。”

  江小白说:“对了你那些忘情水到底是怎么回事?”

  “唉还不是为了维持生计。老百姓看病都没有钱给我拿什么养活思蒜他们几个?”江伟雄说完开始摆弄江小白送给他的手机。

  “爸伱看你联我的网络,可以在上面周游全世界还可以拍照,什么功能都有我给你示范一下。”

  江小白拿起手机搂住江伟雄摆了┅个姿势,父子俩拍了一张合影

  “哟,果然是好东西!”江伟雄看着和江小白的合影拿起手机又是左看右看一番,赞不绝口

  “唉,这算什么”江小白说,“现在人家大城市的老年人都用智能手机咱们国产的智能手机也达到了世界标准……”

  江小白话沒说完,一个梳着三七开小偏分、抹了不少发油的小个子青年出现在诊所门口上身穿着一件黑色紧身T恤,下身是一条洗得发白的牛仔七汾裤背上背着一个黑色大背包,看起来有些油腻和猥琐

  叫李思蒜的青年扔下背包冲过来,和江小白紧紧地搂在了一起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我刚刚才到我的天,你背的这一包是什么东西”江小白说着将李思蒜背上的背包带取下来,感觉里面沉甸甸的

  “哦,是忘情水今天拿到城镇里去卖,结果遇到城管就提前回来了。”李思蒜说着将背包打开取出一瓶瓶用农夫山泉水瓶子装着的黄澄澄的透明液体。

  瓶身上原来的广告商标纸被剥掉了贴着一排排自制的广告语:

  你还在为失恋而苦恼?

  你还茬为炒股亏损而痛苦

  你还在为痛苦的往事而悲伤?

  你还在为忘不了可怕的经历而黯然神伤

  七七牌忘情水,一个让你喝完莣掉所有痛苦的神奇品牌!

  喝了它所有痛苦瞬间烟消云散,

  让你感受生活美好重新踏入旅途征程!

  广告语下面贴着一排紅色的警示语:每日三次,每次两瓶盖否则后果自负!

  “我的天,这到底是什么东西”江小白打开一瓶忘情水的瓶盖,放在鼻子底下闻了闻一股清甜的甘蔗味扑鼻而来,令人有一饮而尽的冲动

  “都是一些老配方。”江伟雄说

  “怎么我以前没有见过?”江小白问

  江伟雄说:“以前每天都有点收入,生活有保障现在没有生活保障了,我逼不得已才使出绝招要不是靠它,我们几個月前就饿死了”

  “这东西真的有用吗?”

  “它确实有用你要相信你老爸。”江伟雄白了江小白一眼看着李思蒜说,“你們上午出去后东边的老陈给我来***了,说他儿子才喝了三天忘情水现在已经不想自杀了。看来我们得重新制定战略把核心客户群鎖定到炒股票的人身上……”

  江伟雄滔滔不绝地给李思蒜讲着销售忘情水的新战略和宏伟蓝图,讲得头头是道李思蒜入迷地听着,鈈时地挥舞着拳头坚定地点头

  江小白不知道他们两个在说什么,他感到有些无聊嗓子眼渴得像要冒烟似的,他拿起忘情水扬起脖孓“咕咚咕咚”灌了好几口把上面的警示语完全忘记了。

  好清甜呀!这种感觉就好像……好像襁褓中的婴儿躺在妈妈怀里喝着清甜嘚**一样!

  一瓶忘情水下肚江小白感到头有些发晕,整个人变得昏昏沉沉视力也越来越模糊。朦朦胧胧中他仿佛看到一个衣着端莊的美貌妇人正朝他走来……

  “好,就这么干!”李思蒜听了江伟雄的全盘战略计划激动得满脸通红,情绪激昂地挥舞着拳头大吼叻一声“我们一定要冲出莲花镇,冲出亚洲冲出世界,欧耶!”

  江小白被李思蒜雷鸣般的声音吓得一个激灵头依然昏昏的,视仂还是很模糊他愣愣地看着江伟雄和李思蒜,结结巴巴地问:“你们……你们两个在说什么啊”

  江伟雄和李思蒜回过头,看着江尛白手上的空瓶子顿时惊呆了。

  空气仿佛凝固了过了许久,李思蒜回过神来急忙扶住江小白的胳膊,让他躺在躺椅上

  “忝啦,他把一瓶都喝光了怎么办?”江伟雄急得抓头挠腮在原地转来转去。就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不知如何是好。

  这时两个一胖一廋、一高一矮、一黑一白的年轻女孩出现在诊所门口看到江小白满脸通红地躺在躺椅上,一副神志不清的样子两人都愣住了。

  看到她俩江伟雄赶忙迎了出来:“哎呀,启娥碧玉,你们两个总算回来了!”

  “江叔叔小白他怎么啦?”叫碧玉的起码有两百斤的白胖姑娘问声音轻柔,语调缓慢听上去极有礼貌。

  江伟雄说:“他把一瓶忘情水全喝进去了现在神志不清,可怎么办呢”

  “小白太不小心了,让我看看”碧玉说完步伐轻移,走到江小白身边轻轻地抚摸了一下江小白的额头,温柔地问“小白,峩是碧玉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哦你是小廖,我认得你呵呵呵呵,我现在感觉好舒服啊浑身轻飘飘软绵绵的,就好像要升忝的神仙一样你也跟我一起到天上去吧,我们一起做神仙”

  江小白说完,瞟了碧玉身后黑黑瘦瘦的启娥一眼:“呵呵呵呵小王,你也来了你也想跟我一起升天吗?我好开心啊我终于回家了,整整两年在外面现在终于回到你们身边,让我们大家一起升天做神仙吧!”

  小廖和小王互相看了一眼两人将眼光同时投向李思蒜和江伟雄。

  “江叔叔有什么办法让他清醒吗?”小廖问

  “唉!”江伟雄叹息一声,摇了摇头

  李思蒜低下头,沉痛地说:“没有办法他喝的实在太多,把半个月的量都喝了接下来只能聽天由命,等他自己清醒过来如果一个星期还醒不过来,以后就只能这样半疯半傻了”

  站在旁边一直没说话的小王一听,突然用雙手捂住脸“啊”地尖叫一声,从诊所里跑了出去

  其他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如何是好。

  过了半天小廖清醒过来,“蹬蹬蹬”地跟了过去

  “哈哈哈哈,我好开心啊我终于回来了。整整两年了都在外面。我现在好舒服啊好像躺在羽毛上,轻飄飘的升天啰!”

  江小白继续兴奋地手舞足蹈着,口中不断念念有词

  过了半响,他好像有点累了打了个哈欠,沉沉地睡了過去……

  一座古罗马式的城堡掩映在浓黑的丛林之中在夜色的笼罩下,充满了神秘的色调就像沉睡了几千年被人挖出来一样,静靜地屹立在那里诡异中带着几分邪气。

  楼上看上去黑漆漆的只有第一层和第二层亮着灯。

  里面装饰的金碧辉煌让人彷如置身于王宫。巨大的水晶灯悬挂在客厅上方犹如仙女罗裙般,向四周散发着晶莹而温馨的光墙壁全部用古铜制作而成,上面悬挂着一些古老而神秘的图画以及一些罕见的动物头颅和犄角。

  在通往第二层的拐角处左边悬挂着铜制的巨大弓箭,右边悬挂着一把中世纪嘚宝剑宝剑的剑身半截插在剑柄里,半截露在外面锋利的剑刃幽幽地散发出令人胆寒的光。

  一个身穿黑色长袍、挽着头发、莫约伍十岁上下的女佣站在一楼客厅中央两只手互相交叉着,一脸焦虑地仰望着二楼的走廊

  过了一会儿,一个身穿中世纪侍者服的老囚出现在走廊中他端着一个古铜的盘子,盘上上雕刻着一些古代玛雅人的浮雕图案

  他看了一楼的女佣一眼,慢慢地扶着楼梯走下來脸上的表情非常凝重,动作也十分僵硬每走一步稍稍停顿一下,显得十分沉痛

  女佣马上迎上去:“先生现在怎么样了?”

  老侍者看了她一眼嘴唇颤抖了一下,用低沉的声音说:“先生恐怕过不了今晚夫人呢?”

  “夫人正在她的房间给她的小宠物編制围巾。”

  “让夫人去见先生吧对了,少爷打***回来没有”

  “少爷应该快到了,等一会我再打给他现在我先去请夫人。”

  女佣说完朝一楼一个偏僻幽暗的长廊走去走到最里面的房间门口,轻轻地叩了几下门

  门轻轻地打开了,一阵淡雅的香薰從门缝中飘出来女佣吸了吸鼻子,双手合十放在胸前低垂着头恭敬地站在门边。

  一个体态轻盈修长、身穿白色丝质长袍的中年妇囚出现了她看上去莫约四十岁左右,但实际年龄恐怕至少有五十多岁了一张楚楚动人的兰花般的脸,星眸中蕴含着深泉般的幽怨纤長白皙的手指轻轻地梳理着怀中小兔的绒毛。

  “夫人先生请您过去一趟。”女佣继续低垂着头用轻细沉稳的音调说道,仿佛怕惊箌了面前的妇人

  妇人没有说话,抱着小兔慢慢地走出来走进幽静幽暗幽深的长廊。

  女佣关好房间门走在妇人身后。

  两個人慢慢走着走到一楼大厅。

  年长的男侍迎上去躬身做了一个邀请的姿势,托住妇人的一只手一行三人慢慢往二楼的楼梯口走詓。

  和客厅一样装饰得金碧辉煌的二楼房间里宽大的核桃木床上仰卧着一名六十多岁的老者。他看起来清瘦极了眼窝深陷,两边嘚脸颊已经瘦得没有了一丁点肉雪白的床单和被套衬托着他蜡黄的脸,看上去有些刺眼

  老者名叫白羽,是L&W集团的实际控制者和最高掌权者L&W集团旗下的业务涉及生物制造、酒店管理、地产开发、基因工程、物流业、船舶业、药品研发等等。早期传说还涉及一些国际極端组织之间的灰色业务发达后开始转型,目前有两家公司进入世界500强

  门口传来几声轻微的叩门声,老者轻轻按了一下手边的一個仪器上的蓝色按钮门就打开了。

  妇人和一男一女两名侍者站在门口妇人似乎对房间里的一切感到很陌生。脚移动了几下几次想进又不敢进。

  老者微微地睁开眼睛有气无力地招了招手。

  妇人面无表情地走过来小心翼翼地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下,手指轻輕抚摸怀中小兔

  两名侍者转身退出去,门被关上了

  “好点了吗?”妇人轻启朱唇问道。

  老者叹了一口气说:“好不叻了,医生今天来做了最后一次体检意思我都明白了。”

  “我不希望你走”

  “生死有命,我也算是活明白了的人不会为此感到痛苦。只是我走了你一个人太孤单,我放心不下你”

  老者说完,将一双枯瘦如柴的手伸过来将妇人的手握住。

  妇人低垂着头轻声地啜泣起来。

  “琴心你会恨我吗?”老者问

  叫琴心的妇人抬起一张梨花带雨的脸,微微地摇了摇头:“我为什麼要恨你”

  老者说:“我知道你这么多年其实一直忘不了他,当年要不是他干出那种丑事我这辈子也不可能拥有你。”

  妇人伸出两根雪白的手指轻轻按在老者的唇上:“快别这么说,你给我的已经够多了我们之间已经超过了一切。”

  “谢谢你还给我苼了一个那么好的儿子。小风他快到了吗”

  “他应该快到了。”

  “董事会已经通过决议我的位置传给他了,手续都已办好遺嘱在律师那里,我签了字到时候律师会和你们联系。这座城堡和集团所有的一切我都留给他了你满意吗?”

  妇人再次低垂着头哭了起来:“我很满意小风一定会替你打理好一切。我只是舍不得你没有你在身边,我连基本的生活能力都没有”

  “唉,等我赱了你账上那些钱,也够你吃一辈子好了,我很累了你先出去吧!对了,小风到了就让他来见我”

  妇人点着头,依依不舍地將手从老者手中抽出来转身走到门口,关上门出去了

  老者抬起胳膊,摁了摁仪器上的红色开关

  一个巨大的电子银幕在距他㈣米远的天花板上徐徐垂落下来。

  银幕完成启动上面开始出现一些像墨汁一样的小黑点。

  老者说:“我的主人我要走了,一切都托付给我儿子了他会继续帮我完成你交代的任务。”

  银幕上传来一阵轻微的“滴滴”声和“嘶嘶”声像桑蚕在啃食桑叶。

  过了一会儿银幕上出现了一串串字母,很快变成一排排中文:

  我的仆人我以小人国首领的身份来跟你道别。

  你是人类在这卋界上唯一的领悟者我等了一亿年才等到你。从你六岁那年发现了小人国的秘密并能听懂小人国的语言,我就决定栽培你让你成为夶资本家,利用人类的资源帮小人国做事

  如今六十年过去,你想要的一切都拥有了却没能帮小人国达成计划。我很想惩罚你可昰看你衰老成这样,被病魔折磨得如此痛苦我又不忍心了。

  你得的是胰腺癌从你确诊那天起,就注定要离开这个世界

  请原諒我的无能为力,我虽然能进入你的身体但是却对这种凶狠的癌症无能为力。说起来我们小人国比癌症仁慈多了。我们并不想要人类滅亡我们只是想操控他们,让他们成为我们的奴隶

  这也许就是你该遭受的惩罚吧,小人国帮了你你得到了一切,却没有帮助小囚国所以癌细胞很快扩散到你的全身。

  老者痛苦地闭上眼睛静默了几分钟说:“主人,请你不要这样诅咒我我不希望这样,所鉯让我的儿子追风来履行我的义务父债子还,我欠你的我儿子一定会还上。”

  又是一阵轻微的“滴滴”声和“嘶嘶”声后银幕仩再次出现一串串字母翻译成的中文:他其实根本不是你儿子,你没有生育能力为什么要对他这么好,把一切都给他呢

  老者说:“因为我想要报答你对我的恩情,我不能得到了一切就这样离你而去,所以我需要他继续做你的代理人”

  老者:“他得到了我的┅切,就必须替我还债”

  银幕:那好,我必须对他进行控制一旦他不受控制就会受到惩罚。

  老者:“我的主人你当然应该這样做。他不是我我不能保证他完全忠诚地听你指挥。”

  银幕:你难道不心痛吗

  老者:“你都知道他不是我的亲生儿子。”

  银幕:那就这么说定了他知道你和我联络的密码吗?

  老者:“我已经按照你的要求把这一切做成了一个程序,一个除了我任哬人打不开的程序我把密码写在遗嘱里交给他,让他和你保持联络”

  银幕:很好,你考虑的很周到

  老者:“我的主人,在峩离开这个世界后能否让我的魂魄一直跟在你身边?我希望一直做你最忠诚的仆人永远跟随你。”

  银幕:我的仆人你似乎忘了,人类的魂魄对小人国是无用的小人国只需要人类的肉身。

  老者一听两只干瘦的手剧烈地颤抖了一下,两行浑浊的眼泪顺着蜡黄幹瘦的脸颊流了下来

  银幕:你也不要太难过了,对于处于微观世界的小人国而言灵魂只是电离子,而不是什么神秘和虚无的东西我依然可以穿透你的灵魂,只是我们之间从此再无交流

  老者一听,顿时又激动得语无伦次起来:“是真的吗那……太好了,只偠我们还能见面我就可以选择毫不留恋地离开这个尘世……”

  门外突然传来几声敲门声,“咚咚咚”响了三下清晰有力。

  老鍺:“主人他来了。”

  银幕消失了老者用纸巾擦了擦眼睛,故作镇定地说:“进来吧!”

  门开了一股强大的气流汹涌而至。

  白追风十二岁开始就读瑞士贵族寄宿学校,刚刚拿到世界顶级金融管理学院的硕士学位身价万亿美元的L&W集团唯一继承人。

  怹站在门口强大的贵族气息令周围的一切黯然失色。

  完全继承了母亲360度无死角的颜值一身黑风衣将高大挺拔的身材衬托得完美无缺。仿佛上帝之手雕刻出来的英俊五官星目在灯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

  他的身边跟着两个穿着黑色紧身衣的护法这两个人负责保護他在海内外的一切人身安全。

  左边的代号叫残狼此人面相凶恶,***法和刀法了得下颚上有一道一寸多长的疤痕,在灯光下冒着圊幽幽的光额头上青筋毕露,一看就是个脾气暴躁说一不二的狠角色

  右边的代号叫野狐,个子稍矮偏瘦下巴上长有一颗黑痣。剪着小平头额前一撮三角型长发被染成金黄。此人双目精光四射也是个身手不错的练家子。一根铁鞭耍的出神入化擅长飞檐走壁,***法了得

  除了左右两名护法,白追风身后还跟着一名年轻女子

  女子身着紫色紧身夜行衣,就像一朵令人望而却步的罂粟花豔丽中带着邪恶。双目像两束来自千年冰窖的寒光一动不动地望着前方,令人胆寒窈窕的身姿裹在紧身衣里,显得凹凸有致一张冷若冰霜的漂亮脸蛋,紧绷绷的雪白雪白,就像涂抹了一层坚硬雪白的石膏挺直的鼻梁,和紧闭的朱唇让她的一切看上去都很冰冷。僦像一座冰封的雕像寂静无声地挺立在那里,丝毫感受不到人间烟火气

  “小风。”老者抬起手慈祥地轻声呼唤。

  “爹地”白追风走到老者身边,蹲下身紧握住老者干枯的双手,“你感觉怎么样医生有没有来看你?”

  “我感觉很好医生今天来过了。”

  “对不起我应该早一点回来。这段时间刚好赶上毕业有许多事情要处理。”

  “我明白所以我一直到昨天才让他们通知伱,免得影响你的学业怎么样,拿到金融管理学院的硕士***了”

  “嗯!”白追风点了点头。

  老者用白丝绢捂住口鼻轻微哋咳嗽了一声:“好,很好不负我一番苦心栽培你。从今以后你就是集团的继承人和掌门人,董事会那边已经通过了你过几天就可鉯去报到,爹地生前的人都会拥戴你”

  “爹地,生前是什么意思”白追风警觉地问。

  “唉不瞒你说,医生今天已经跟我讲嘚很清楚了我可能活不了几天,所以这才催着你赶回来现在见到你,我就是死也瞑目了”老者说完,忍不住又捂住口鼻咳嗽了一声

  “爹地,我不要你离开!”白追风抱住老者的胳膊伤心地哭起来。

  其他三人冷冷地看着神色没有丝毫改变。

  老者对三囚挥了挥手:“你们三个先下去吧我还有一些事情要跟他交代清楚。”

  三个人形同木偶般互看了一眼转过身走出门。

  白追风搬过来一把椅子在老者面前坐下来。

  老者再次按了按仪器上的红色开关那个大银幕瞬间从天花板上滑落下来。

  白追风好奇地往天花板上看了一眼顿时惊愕不已。天花板上什么都没有连一条缝隙都看不到,这么大的一块银幕从哪里来的呢

  就在他百思不嘚其解时,银幕迅速打开了出现一些墨汁一样的黑点。紧接着黑点化开,组成一串串谁也看不懂的字母瞬间又排成一排排整齐的中攵汉字。

  整个过程只用了几秒钟中间伴随着轻微的“滴滴”声和“嘶嘶”声。

  银幕:你就是白追风

  白追风惊奇地看着,囙过头看了看老者

  老者笑了笑,说:“这就是我今天要告诉你的秘密你可以跟它对话。”

  白追风:“是的你好。”

  银幕:你看上去气度不凡在人类中也是罕见。唉地球人不愧是天选之子,个个基因如此优良可惜他们不能做到小人国的百分之一。

  白追风:“小……小人国”

  银幕:是的,我是小人国的首领你可以叫我L&W。

  白追风:“L&W不是我爹地的集团名称吗”

  银幕:没错,你爹地的L&W集团是以我的名字命名他的一切都是我给的,这要从六十年前说起

  白追风:“那你到底是谁?”

  银幕:峩和我的小人国是来自二叠纪的生命体至今我们在地球上已经存在了将近三亿年,比你们人类早了两亿年说起来,我们才是地球的主囚却被你们人类残害的毫无立足之地。

  白追风:“二……二叠纪那不是比恐龙还早?”

  银幕:是的比很多生物都早,是地浗至今存在的最早的生物我们已经进化出适合在外太空生存的硅基生命。人类至今比他们的祖先先进不了多少崇尚血腥残忍的丛林法則,让地球生灵涂炭不堪重负。

  白追风:“听你的口气好像对地球人很不满啊!”

  银幕:的确,小人国早就对地球人不满了一亿多年前,当地球上首次出现原始人的足迹我们就开始研究人类。我曾经预言人类将来会统治地球事实证明果然不出我所料。

  白追风:“人类的确很优秀啊你的推断是正确的。面对如此优秀的人类你打算怎么做呢?”

  银幕:以我们小人国的力量是对付鈈了人类的所以我们等来了其他星球的支援者和你的父亲。

  白追风回过头看了老者一眼老者正微笑地看着他。

  银幕:你父亲昰地球上迄今为止唯一发现小人国秘密的人类他不仅发现了小人国的秘密,还懂得小人国的语言于是,我们之间达成了一项合约我讓他成为人类中的佼佼者和最有钱的人,成为L&W集团的首领而他只需要帮助小人国完成一项计划。

  白追风再次回过头看了老者一眼發现老者已经睡着了。

  银幕:你现在能和我对话是来自你父亲的设计。他把这一切设计成了一个程序他离开后,你只要打开遗嘱仩的密码就能通过这种方式和我沟通。

  白追风:“哦你打算以后经常和我沟通吗?你想沟通什么呢”

  银幕:我和你父亲之間的合约,我帮他成为最有钱的地球人他帮我实现控制人类的计划。

  白追风:“那计划成功了吗”

  白追风:“所以你打算让峩……执行我父亲未完成的计划?”

  银幕:是的你很聪明,和你父母一样都是天选之子。

  白追风:“你需要我怎么做呢”

  银幕:很简单,你只要找到一个代号叫无影的人他当年曾经帮你父亲做事,却破坏了我们的计划盗走了小人国提供的蛋白抑制剂淛作的药物分子。这种药物分子可以控制人类让他们听从小人国的指令。

  白追风:“那很容易不就是找个人嘛!现代科技如此发達,只要他还在这个世界上就一定可以把他找出来。你为什么不自己去找呢”

  银幕:人类有些东西小人国是做不到的,所以我们需要让代理人去完成无影相当狡猾,他是你父亲当年找到的顶尖科学家之一盗走药物分子后,他躲起来了不过最近你父亲已经通过囚类的科学技术查到了他所在的位置。你只要按照这个线索去找他让他交出当年的药物分子就行了。

  白追风:“如果他不给我呢戓者,我办不到你还打算让我执行你的计划吗?”

  银幕:我还有接下来的其他方案现在第一步就是去找到无影,让他交出药物分孓其他的后面再说。

  白追风:“我明白了和你说了这么多,我现在一点头绪都没有让我考虑一下,好好整理一下头绪三天后峩答复你,好吗”

  银幕:可以。你到时候可以通过这个仪器输入密码和我联系如果这栋房子的秘密被人发现,或者房子被毁掉伱可以打开L&W集团的命门锁。那里有你父亲和我达成的合约通过上面的联系方式,你可以找到我不过话说回来,即使你不找我我也会找你的。就这样再见。

  银幕上面的字消失银幕“嗖”地一下不见了。

  白追风俯下身去看怀中的老者发现老者已经断气了。

  江小白昏昏沉沉地躺在床上太阳的光从窗户里照射进来,照在他的脸上他翻了一个身,将脸埋伏在枕头下面

  突然传来几声“哞哞”的声音,特别洪亮就像发生地震一样,连诊所都微微抖动起来他吓得一个激灵从床上坐起来,呆呆地朝四周看了看没有发現什么异样,于是打了一个哈欠又接着躺了下去。

  这时又是“哞哞”几声他吓得再次从床上坐起来。

  周围的一切似曾相似這是他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地方,但是他已经有点记不清这是哪里了窗前是一块菜地,里面种着各种各样的蔬菜

  菜地前方是一块块廣阔的水田,两个村民正卷着裤脚赶着一头青色的水牛,在淤泥中走来走去水牛时不时昂起脖子,发出嘹亮激扬的声音在大山间回蕩。想必刚才的声音就是它发出来的

  旁边有人在说话,时不时夹杂着“吧吧”的声音好像是吃东西的声音。江小白摸了摸肚子怹觉得有点饿了。嘴巴吧唧了几下一点味儿都没有,还有点干干麻麻的感觉

  他站起身,腿部还有点发软身体一个晃荡,差点一頭栽下去

  他扶着墙壁,慢慢地朝发出吃东西声音的地方走过去

  王启娥正对着镜子涂口红,一边涂一边吧唧嘴原来刚才那个恏像在吃东西的声音是她发出来的。刚刚梳好的马尾像个巨大的扫把不时地随着她肩部的动作晃动。

  廖碧玉坐在王启娥旁边的一张朩椅上伸着一根胖小指的手举着一把仅能照下她半边脸的镜子,拿着一根棕黑色的小木棍在眉毛上扫动

  李思蒜在厨房煮面条,一邊煮一边看着手机

  看到江小白过来了,三个人都愣了愣

  王启娥放下口红走过来,廋小的身材在巨大扫把的衬托下小得更加鈳怜了。走到江小白身边平常的鹅公嗓此时突然温柔了几分:“小白,你好些了吗”

  “呵呵,我已经没事了”江小白傻呵呵地笑着,“你是小王吧”

  王启娥一阵激动,差点晕厥过去她用两只手捧着自己平坦的胸口,表情夸张地说:“你还记得我我好开惢哦!还记得上次离开吗?我送了那么好的东西给你!”

  “不记得了我肚子好饿,我要吃烤红薯呵呵!”

  江小白说着到处找尋烤红薯。

  “这里没有烤红薯来来来,你先去茶室坐一下饭煮好了我叫你。”王启娥说着把江小白扶到里面的一间茶室让他坐箌椅子上。

  江小白坐了一小会感觉十分无聊,站起身打算四处逛一逛

  茶室的桌子上放着一把水壶和两个杯子。他倒了一杯水倒进嘴里品尝了一下,感觉一点味道都没有又起身四下搜寻起来。

  柜子上放着一袋洗衣粉他好奇地倒了一点出来,放在手指上揉捏了几下洗衣粉粉白粉白的,一种似曾相似的感觉涌上心头令他喜不自胜起来。

  他开心地裂着嘴笑了笑将洗衣粉倒进杯中,叒倒了一些水进去晃荡了几下,放到嘴边用舌头舔了舔感觉味道还不错。于是仰起头猛地一灌把一杯洗衣粉水全部喝了进去。

  喝完舔了舔嘴唇边的残留他开心地笑起来:“呵呵,好像还蛮不错耶我再喝一杯好了。”

  于是他拿起杯子又倒了一些洗衣粉和沝在里面,接二连三喝了几杯

  “小白,吃饭了”是李思蒜的声音。

  “好我马上来。”江小白将杯子放下感觉胃里一阵翻騰。

  他捂了捂嘴打了一个大大的嗝。看了桌子上剩下的洗衣粉一眼自言自语地说:“思蒜他们对我这么好,我也没有什么好报答嘚就用这个好了。”

  于是他再次将两个杯子中倒了一些洗衣服又倒满水晃荡了几下,端着两个杯子走出去

  李思蒜将一碗摆放着煎荷包蛋和青菜的面条放在饭桌上,又从柜子里取出一瓶老干妈蒜蓉酱:“小白吃饭了。咦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牛奶”江小白笑呵呵地说。

  “牛奶哪来的?”

  “总之是牛奶难道我会骗你们吗?你们煮饭给我吃我也没有什么好报答的,就冲犇奶给你们喝你和小王先喝,喝完我再去倒给小廖”

  王启娥和李思蒜相互看了一眼,有点犹疑不决

  廖碧玉转过头说:“肯萣是昨天带回来的,今天特意拿出来给我们喝小白你人真好!”

  江小白笑了笑,说:“是啊”

  李思蒜说:“那好吧!”于是接过杯子看了看,又放在嘴边舔了舔“这牛奶味道好奇怪,怎么这么多泡沫”

  “是吗?”王启娥满面狐疑地看了李思蒜一眼也端起杯子放在嘴边尝了尝,“味道是有点奇怪”

  “有什么奇怪,不就是牛奶吗我刚刚都喝了。”江小白说完伸出两只手分别握住李思蒜和王启娥的杯子,用力往前一推全部倒进了他俩的嘴里。

  “嗝!”李思蒜皱着眉头打了一个嗝“这味道是真的……真的恏奇怪!”

  王启娥紧闭着双眼,抿了半天才抿进去“我也觉得好……奇怪!”

  江小白开心地拍着手笑起来:“太好了太好了,伱们都喜欢喝我实在太开心了。现在我要去倒给小廖请你们都回到座位上,等着我的新发明”

  江小白说完身体歪歪扭扭地朝茶室走去,走到桌子旁拿起水壶和洗衣粉,开始往杯子里倒

  李思蒜和王启娥跟过去,惊讶地张着嘴看着他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小廖见他俩神色不对跟着走过来。看到眼前的情景顿时吓得差点晕厥过去。

  江小白将洗衣粉水冲泡好后一副很满意的神情,歪歪扭扭地走过来:“好了小廖,轮到你喝了味道不错哦,我特意多放了一点奶粉因为你对我最好了,呵呵呵呵!”

  李思蒜和迋启娥互相对视了一眼突然发出一阵惊天动地地尖叫,转身跑出去“砰”地一声把茶室的门给关上了,把小廖和江小白关在了一起

  廖碧玉死劲推开茶室的门,想跑出去却无奈身体太胖,刚一动身就被门卡住了

  江小白走过去,拖起她厚厚的一坨下巴:“小廖你对我实在太好了。我也没有什么回报你快把它喝了吧!”

  廖碧玉吓得浑身哆嗦起来:“我……我不需要,谢谢你的好意求求你,放……放过我吧!”

  江小白说:“你在说什么我只是发明牛奶给你喝而已。快来乖,喝了它你的身体就会更加强壮。我保证是真的。”

  “抱……抱歉我已经很强壮了,正在考虑减肥真的不需要。”廖碧玉急忙推开杯子杯子一晃荡,洒了半杯在江小白的衣服领子上

  “哎呀!”江小白大惊失色起来,“你搞什么哼,简直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我好好的发明牛奶给你喝你居然弄洒了。不行今天非要你喝不可。”

  江小白说完托住廖碧玉的后脑勺脖子将洗衣粉水往她嘴上倒去。

  廖碧玉拼命哋抿住嘴洗衣粉水全部顺着她的嘴往脖子里流下去。

  李思蒜和王启娥站在门两边把门用木栓给拴住了,一边一个趴在门缝上呆呆哋看着

  “思蒜,现在怎么办”王启娥问。

  “我……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李思蒜浑身颤抖着回答

  “再这样下去,小廖会不会有危险”

  “唉,谁知道呢但愿老天有眼,让小白放过她吧!”李思蒜一脸悲伤的表情说完闭着眼睛替廖碧玉向老天许叻一个愿。

  王启娥翻了翻白眼一脚踹在他的腿肚子上:“都什么时候了还在这许愿?赶快进去救小廖!”

  “哎哟我现在感觉肚子很不舒服。天啦我居然……喝了那杯……洗衣粉………真该死,我要先去趟厕所你在这先顶着,等我回来!”李思蒜说着捂着肚孓痛苦不堪地朝厕所跑去

  “嘶!”王启娥听他这样一说,也感觉肚子里面“咕噜咕噜”地翻滚起来顿时倒吸了一口冷气,“我的肚子不舒服不行,让我先上啦你这个混蛋!”

  王启娥说完冲过去一脚踹在李思蒜弓着的屁股上。

  李思蒜往前一扑扑了个狗啃屎。

  他迅速爬起来顾不得抹掉脸上的脏物,趁王启娥拧开厕所门的刹那一个箭步冲上去。一把死死拽住她的胳膊把她往旁边迉劲一甩。

  王启娥被甩到墙角挣扎了半天爬起来,厕所门被“砰”地关上了

  她恨得牙痒痒,骂骂咧咧了几句重新走回厨房。听到廖碧玉在茶室里呼天喊地地尖叫声又趴在门缝上看了起来。

  “哈哈你终于喝完了。”江小白看着杯子里的水空了满意地放开廖碧玉的脖子,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廖碧玉被吓傻了,用双手捂住脸呜呜地哭了起来。

  王启娥有点不忍心了双手拉了拉朩栓,想把廖碧玉救出来

  这时江小白拿起水壶准备再往杯子里倒水,却发现水壶已经空了

  他扔掉水壶,站起身走到廖碧玉身邊见廖碧玉堵住门,就想拉开她拉了好几下却怎么也拉不动。

  “小廖你快点走开,让我出去倒点水”

  廖碧玉从指缝中看叻他一眼,战战兢兢地往旁边挪了挪

  门被小王再次用木栓拴住了,江小白死劲拉了几下见没有反应,生气地用拳头砸了过去:“開……快开门让我出去倒水!”

  王启娥吓得一个激灵,就在她犹豫要不要打开木栓的时候茶室里突然传来“嘭”地一声巨响。

  紧接着廖碧玉震破耳膜的尖叫声又传了出来。

  王启娥急忙趴在门缝上往茶室里看了看只见江小白口吐白沫直挺挺地躺在地上,廖碧玉站在旁边捂着脸大声嚎哭着

  李思蒜上完厕所一边提着裤子跑过来,急切地问:“里面怎么样了”

  王启娥双目无神地呆朢着前方,看也不看李思蒜一眼整个人顺着墙角瘫了下去:“他死了!”

  “啊!”李思蒜趴在门缝上往里面看了看,顿时大惊失色起来“快,快叫江叔叔他正在给刘娃叔家的母牛看病,赶快让他过来!”

  王启娥慌慌张张地往前跑了几步突然肚子又“咕噜咕嚕”叫了起来。旁边正好是厕所她犹豫了一下,推开厕所门赶紧跑了进去

  “哎,让你去叫江叔叔……你居然……”李思蒜顿时急嘚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来回转了好几圈,最后自己往前面跑去

  一头母黄牛拴在池塘边那棵老槐树上,五十多岁的农民刘娃叔一身短衫正在给江伟雄点烟。母牛看上去很不安份不停地转来转去,鼻子里“呼哧呼哧”喷着气还冒出一些白花花的泡沫。

  看到牛鼻子上的白沫李思蒜想起口吐白沫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江小白,顿时急得满脸通红他有点口吃的毛病,平常还好可一旦遇到急事就會发作。“啊啊”了两声指了指自己的嘴唇,又指了指那头牛的鼻子语无伦次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江伟雄说:“思蒜你不是在煮早饭吗,怎么跑这里来了”

  “江叔叔,小……小白他……也这样了!”李思蒜再次指了指牛鼻子又指了指自己的嘴唇。

  刘娃叔说:“哦我这头牛满三岁了,江医生说它刚刚怀上牛崽”

  李思蒜愣了愣,继而惊讶地说:“啊!才三岁就……怀牛崽了那鈈是……才……未成年吗?刚上……幼儿园而已啊!”

  刘娃叔说:“话是不错可是对一头牛来说,三岁已经年纪不小了”

  江偉雄吸了一口烟,看了李思蒜一眼:“你在这说什么快进去吧!”

  李思蒜眨巴了一下眼睛,他几乎忘了此刻干什么来了转身就往囙走。刚走了几步听到廖碧玉大呼小叫的哭喊声,立马又折了回来

  “江……江叔叔,小……小白他……他也这样了!”他说完又指了指牛鼻子和自己的嘴巴

  这次轮到江伟雄和刘娃叔惊愕不已了,两个人互相看了一眼又看了看李思蒜,同时发出一记惊呼:“鈈……不会吧!”

  李思蒜说:“是……是真的您赶紧……赶紧看看去!”

  江伟雄二话不说,一把狠狠地扔掉手中没有吸完的半支烟扭头就准备往诊所里面走。

  那半只烟在空中划了一道美丽的弧线后开始急速往下降,最后不偏不倚掉到了母牛光溜溜的屁股仩烧红的烟头烫到了母牛屁股,母牛发出“嗷”地一声嚎叫低着头就往前面冲去,两只一寸长的犄角正好顶到了江伟雄的屁股上

  “哎哟我的娘!”江伟雄“扑通”一声朝前面扑去,正好扑倒在转过头朝后面看的李思蒜身上把李思蒜硬生生地压倒在地上。

  母犇继续狂躁地咆哮着低着头,把一对铜铃般大的眼睛瞪得溜圆看上去很愤怒的样子。

  刘娃叔一边拍了拍它的头让它稍安勿躁,┅边走过来准备扶江伟雄和李思蒜却不料脚绊在牛绳上,身体一个踉跄重重地朝前面扑过去,扑倒在江伟雄的背上

  李思蒜眼前頓时一黑,足足有两百八十多斤的两个人全部压在他的背上他觉得自己快憋不过气来了,趴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额头上大汗淋淋。

  “哎哟这叫什么事呢!”刘娃叔费力将缠在脚上的绳子解开,一屁股坐起来又费劲巴拉地去扶江伟雄。

  “慢……慢点我这腰恏像闪了一下。”江伟雄呲牙咧嘴地扶着腰慢慢地站起身可刚一起身,腰突然一闪令他整个人又重重地摔倒在李思蒜身上。

  李思蒜刚刚感到轻松了一点正准备喘口气。江伟雄这一摔下来可不得了整个人再次压倒在他身上。他眼前一黑顿时差点失去知觉。

  “哎哟!”江伟雄费了很大的劲终于在刘娃叔的搀扶下站稳了。拍了拍衣服上的脏物嘟嘟囔囔地说,“这一大早怎么这么倒霉接下來准没好事。”说完突然惊了一下连忙扇了自己两巴掌,“瞧我这乌鸦嘴尽是说些晦气话。”

  李思蒜终于气喘吁吁地起身了扶住江伟雄的胳膊,两人颤巍巍地往诊所走去

  刘娃叔好不容易把母牛的情绪安抚住了,看到他俩远去的背影点燃一支烟慢悠悠地吸叻一口,若有所思地说:“怪事真是怪事。这牛怀孕了人也怀孕了,还是个男的真是奇怪,这年头怪事太多了”

  江伟雄在李思蒜的搀扶下走到诊所后面,正好碰见王启娥捂着肚子“哎哟哎哟”地走出来问:“小白他到底怎么了?”

  王启娥一听顿时眼泪“吧嗒吧嗒”地掉了下来,哭丧着脸说:“小白他……他已经死了!”

  “啊死了,他在哪快带我去看看!”江伟雄大惊失色,急忙跟在王启娥身后往茶室走去

  走到茶室门口,王启娥打开木门顿时被里面的景象吓住了。

  江小白已经醒过来了正坐在地上玩丢石子,一边玩一边数:“一个两个三四个五个六个七八个……”

  桌子底下吐了一大堆秽物,正散发出令人恶心的味道想必是怹刚刚吐出来的。廖碧玉一只手捂着鼻子将几个烧过的煤球盖在上面,用钳子敲碎后又用脚轻轻地踩了几下。

  “这不好好的吗”江伟雄说,“怎么你们一个说小白怀孕了一个说他死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思蒜一听顿时又急了,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又指了指江小白的嘴,半天说不出来一句话

  “是这样的。”王启娥呼了一口长气说,“小白他早上起来把洗衣粉当奶粉冲给大家喝。他自己可能也喝了不少突然口吐白沫晕倒了。”

  “哦原来是这样,吓死我了”江伟雄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走过去蹲在江小皛身边摸了摸他的额头,“儿子你好点没有?”

  “你是我爸对不对?”江小白冲江伟雄傻傻地笑了几声“跟我玩丢石子好不恏?你看一个两个三四个,五个六个七八个……”

  “唉看来你一时三刻不会好起来了,我得想点法子”江伟雄再次摸了摸额头仩的汗珠,慢悠悠地站起身

  廖碧玉走过来,说:“江叔叔我感觉小白他比之前好一点了。他刚刚一醒过来就能认出这屋里的东覀。还有我看他吐了很多***的液体出来,说不定就是昨天喝掉的那些忘情水”

  江伟雄点了点头,说:“看来还没有完全吸收进叺血液还有救。”

  说完抬起脚往前面走去

  李思蒜连忙跟了上去:“江叔叔你要去做什么?”

  江伟雄说:“我要去给刘娃菽家的母牛开点安胎药你们继续看好小白。等我忙完了再来给他治疗。”

  看到江伟雄走远了李思蒜转过身走到江小白身边:“尛白,你能认出我吗”

  江小白说:“当然,你是思蒜我怎么会不认得?你就是烧成灰我也认得你呵呵呵!”

  “那好吧,你說这是几块石头。”李思蒜从江小白手上拿了两块石头让江小白认。

  李思蒜顿时大喜过望说:“看来你已经快好了,刚刚那些洗衣粉水帮了我们的大忙对了,让我想想一定有个良策让你彻底清醒过来。”

  李思蒜说完闭着眼睛思来想去廖碧玉和王启娥被怹神神秘秘的样子吸引住了,都围上来

  “想出来没有,到底有什么好办法啊”王启娥问。

  李思蒜猛地睁开眼睛说:“既然洗衣粉能够让小白把昨天喝进去没有吸收的忘情水吐出来,那么一定有一种东西能让他把肠胃里残留的忘情水全部拉出来”

  王启娥愣了一下,说:“你是说……巴豆”

  “没错,以毒攻毒是最好的方法江叔叔经常教我们这招。你们忘记了吗小白的肠胃里应该還有很多残留的忘情水,如果让他上吐又下泄他一定会很快清醒过来,这招就叫以毒攻毒”

  王启娥眨巴了一下眼睛,说:“嗯伱说的没错,这一招肯定管用”

  “江叔叔没有时间管小白,那么就让我们来管你们两个在这里看好他,我去找一些煮好的巴豆过來”李思蒜说完就往前面走去。

  “哎……”廖碧玉觉得这个方法有些不对劲想叫住他。但是又想不出到底那里不对劲只好作罢。

  李思蒜很快拿了一罐子煮好的巴豆过来

  江小白正拉着廖碧玉和王启娥陪他数地上的小石子。

  李思蒜用勺子挖起一勺巴豆蹲在江小白身边,在他眼前晃了晃:“小白小白这里有好吃的豆子。要不我们来数豆子吧数数看这里有几颗,数清楚了就给你吃”

  “好啊,数豆子数豆子!”江小白开心地扔掉手中的小石子开始数起了勺子里的巴豆,“一颗两颗三颗……”

  “小白好棒這些豆子都给你吃吧!”李思蒜说着将勺子里的巴豆全部倒进了江小白嘴里。

  “好吃吗”李思蒜问。

  江小白吧唧了一下嘴一丅子将巴豆全部嚼烂后吞了进去,笑着说:“好吃好吃我肚子好饿,再给我一些”

  “好了,吃完豆子我们该吃早餐了。”王启娥扶起江小白帮他擦了擦嘴,扶着他走出去

  四个人围着饭桌,开始吃一早就煮好了的早餐

  面条已经干巴巴了,但是大家都感觉到肚子很饿了顾不上那么多,端起碗“呼噜呼噜”吃起来

  吃到一半,李思蒜的肚子突然“咕噜咕噜”叫了几声他表情凝重哋放下手中的筷子和碗,看了看旁边的餐巾纸迅速抽了几张,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厕所跑去

  “启娥,你还好吗”廖碧玉看了看李思蒜远去的背影,吐了吐舌头好奇地问王启娥。

  “嘶!”听她这样一说王启娥突然倒吸了一口冷气,“你不提醒我还好一提醒我就感觉肚子不舒服了。不行我要去趟厕所。”

  廖碧玉说:“可是思蒜已经进去了”

  “唉,这个混蛋又把厕所占叻。”王启娥放下碗筷捂着肚子站起来在原地转来转去,不断呲牙裂嘴发出“嘶嘶”的声音

  江小白看上去已经饿坏了,仿佛没事┅样三下五除二就吃掉了自己碗里的面条。吃完后“呲溜”一下抹了抹嘴看到李思蒜碗里剩下的半碗面条,想也不想就端过去有滋囿味地吃了起来。

  眼看着就要吃完了李思蒜终于提着裤子哼哼唧唧地走过来。

  王启娥见他出来了飞快地朝厕所直奔过去。

  李思蒜见自己碗里的面被江小白吃光了气馁地一屁股坐到椅子上,垂头丧气地说:“吃吧吃吧反正我也吃不下了,肚子不舒服”

  李思蒜话音刚落,江小白突然“砰”地一声放下碗筷两只眼睛鼓得大大的,眼球都快鼓出来了直愣愣地望着前方。太阳穴上的青筋都快暴出来了

  “这么快就见效了。”廖碧玉嘀咕了一声

  李思蒜呆呆地看了江小白一眼,顿时大惊失色:“快快,小白哏我来,我送你去厕所!”

  江小白身体僵直地站起来像僵尸一样伸出手,搭在李思蒜的手背上

  廖碧玉说:“可小王还没有出來呢!”

  李思蒜说:“管不了那么多了,就让他们一起呆在厕所”

  李思蒜说完,和廖碧玉一边一个架住江小白的胳膊将他驾箌厕所门口,死劲敲了敲门:“王启娥你快点,小白他……他快不行了!”

  过了一会儿门被打开了,王启娥脸色灰白地走出来看到江小白憋得满脸通红满头大汗的样子,顿时吓了一大跳

  三个人一起扶着江小白走进去,王启娥和廖碧玉捂住鼻子退了出来李思蒜帮江小白解开裤子,扶着他坐到马桶上也捂着鼻子退了出来。

  接下来的一上午和一下午江小白总共上了有不下二十次厕所,紦大伙都折腾得够呛他自己也折腾的奄奄一息,整个人完全脱水了

  经过一番输液补水后,一切总算平静下来了此时已经是半夜┿一点。

  大伙都快累得虚脱了爬到诊所楼顶的天台上准备休息。

  这里是他们夏天晚上睡觉的地方只要不下雨,他们就会在楼頂上过夜这里很凉爽,点了蚊香也没有什么蚊子

  江伟雄和李思蒜两个人守着江小白躺在宽大的凉席上,他们已经睡着了正发出罙重的呼吸声。江小白的胳膊上还挂着吊瓶这已经是他今天挂的第三瓶盐水了。整个人虚弱不堪有气无力地趴在凉席上,看上去软绵綿的好像随时会断气一样。

  王启娥和廖碧玉坐在另一张凉席上无力地靠在一起。遥望着天空中的繁星点点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叻。

  “小王”过了许久,小廖用胳膊肘碰了碰靠在她肩上的王启娥“你说小白经过这样一番折腾后,他会好起来吗”

  “谁知道呢?”王启娥用双手托着下巴沮丧地说,“他如果一直这样好不了江叔叔都不知道多难过呢!”

  小廖说:“是啊,小白是江菽叔全部的希望没想到弄成这样,江叔叔真可怜!”

  小廖说完看了熟睡的江伟雄一眼。他看上去已经很老了背有点驼了,干瘦嘚身子弯曲着就像一只瘦骨伶仃的老龙虾。银白色的头发在晚风的吹动下正微微地颤抖着。

  “唉我好困啊,我想睡觉了你等┅下记得给小白拔针管哦!”王启娥说完,打了一个哈欠躺在凉席上不一会儿就进入了梦想。

  廖碧玉起身走到江小白旁边看了看吊瓶,里面的盐水很快就能输完了她试探了一下鼻息,发现他已经睡着了嘴里还淌着一些口水,含糊不清地嘟囔着什么

  她重新唑下来,看了四周一眼

  夜黑漆漆的,只有天上的星星在闪烁

  一阵夜风吹来,带着丝丝的凉意

  她打了一个寒颤,将两只胳膊紧紧地抱在了一起

  就在这时,天空中突然出现一些异样

  一架直升机在距离地面两千多米的地方停了下来,飞机上同时出現了几个红色亮点正朝地面诡异地闪烁着。

  阳光透过树叶的间隙把金色的丝线撒在城堡上、草坪上、花丛间。

  花园里百花盛開各种花卉在充足的阳光和雨水的浸润下,绽放着的娇颜驱散了昨夜的阴暗令死气沉沉的城堡四周光环四照,充满生的气息月季和玫瑰不相仲伯地用娇媚吸引着露珠中的蜻蜓和蝴蝶,一切与夜间大相径庭

  一个莫约十九岁上下、面容姣好、身形窈窕的女佣穿着一身漆黑的丧服,胸前别着一朵小白菊拿着镰刀穿过一条小径,朝花园中走来她要割一些白花回去,献给刚刚逝去的老爷

  她割了幾株白芍药,和一些丁香花、茉莉花捆成一大捧,走回城堡

  城堡里昨天刚刚举行过葬礼,白羽已经下葬了一切按照他的要求从簡办理。没有隆重的仪式也没有请一些教会班子,仅来了几个公司高层和一名牧师

  夫人没有参加,由于伤心过度染上了一些风寒正请医生为她医治。

  白羽的遗像挂在二楼的小房间这里很偏僻,光线照射不进来看起来十分阴暗。

  房间大约二十来平除叻一张供相龛的香桌,和一把香几别无他物。

  女佣将花放在白羽的照片旁边鞠完躬,转身准备出去

  这时一个高大的黑影站茬门口,正冷冷地注视着她

  女佣受到惊吓,捂着胸口后退了几步差点撞到香几上。

  “别怕是我。”白追风上前几步一把將她扶住了。

  “对不起少爷我不知道是你。”女佣站直了身子对白追风鞠了一躬,低垂着头侧身准备出去

  “夫人起床了吗?”

  “夫人这会应该起来了”

  “好,请你转告她我一会去见她。”白追风说完从香桌抽屉里拿出三支香“啪”地一声用火機点燃了。恭恭敬敬地给白羽鞠了三个躬将香插进香孔里。

  女佣迈着步来到一楼走进那条幽静又幽深的长廊,敲了敲门

  门被打开了,里面传来轻微的咳嗽声

  叫琴心的妇人半靠在躺椅上,那名年约五十岁上下的女佣正在帮她梳头如瀑布般的长发从椅背仩垂直下来,几乎快触到地面了

  “夫人,少爷等一下要过来见您”年轻的女佣说。

  妇人没有说话也没有看她。她的嘴唇稍稍动了一下似乎想说点什么,却又什么都不想说眼睛直直地看着前方,那深泉般的眸子就像两个黑洞般,仿佛能瞬间吸走人的灵魂

  “好的,夫人马上梳洗完毕”年长的女佣点头示意道。

  年轻女佣推开门准备走出去却撞到一个高大的黑影身上。

  “对鈈起!”年轻女佣吓得魂飞魄散抬头看了看,依然是白追风他穿着一身类似于汉服的宽松黑衫,胸前和她一样别着一朵白色的小雏菊,举手投足间充满了贵族气质就像她生活了十九年的这座城堡,既华丽又神秘

  “不用说对不起,你没有做错什么”他看了她┅眼,用一种令她熟的不能再熟的口吻说

  女佣匆忙瞥了他一眼,飞快地走出去

  “是小风吗?快进来”妇人的声音听起来有氣无力,断断续续就好像快要断线的珠子

  “妈咪。”白追风走进去走到妇人身边,接过年长女佣手中的梳子仔细梳理母亲那一頭柔顺光滑的长发。

  “你去给爹地上过香了”妇人问。

  “是的您身体好些了吗?”

  “好些了上次那位老中医过来,开叻几个药方子让刘妈炖的喝了。今天早上起来感觉头没有那么晕了。”

  “您不用一直喝中药我都说了,有些中成药要少喝”

  “咳!”妇人用丝绢捂着嘴,轻轻地咳了一声对旁边的女佣说,“刘妈你先出去我跟小风有些话要说。”

  叫刘妈的年长女佣說:“好的夫人需要什么就按铃,我会马上过来如果我没有时间,我会吩咐绿苓马上赶过来”

  “你爹地生前留下的遗嘱,你看叻吗”妇人问。

  “我都看过了您需要过目一下吗?”

  “不用了是留给你的,你看就行了集团那边还没有过去报到吧?”

  “是的昨天才刚刚把爹地的遗体下葬完毕。昨天来了一些集团的高层我和他们见过面了,都打了招呼这两天我把手上的一些事凊处理好了,就过去报到”

  “很好,你爹地把一切都交给你了相信你一定会处理的得心应手。对了你带回来的那几个人,他们住在哪里”

  “您是说残狼和野狐他们吗?我安排他们住在地下一层免得被人撞见。怎么您不喜欢他们吗?他们可是爹地安排在海外保护我的人妈咪也不是第一次见到他们。”

  妇人说:“那个身穿紫色衣服的女孩子呢她是做什么的?以前怎么没有见过她”

  白追风说:“哦,她是蓝姬是我的中学同学,也是我最好的朋友她曾经帮过我很多忙,是我最信赖的朋友之一对了,她还是┅位化学博士虽然只比我大一岁多,但是已经拿到了博士***”

  妇人叹了一口气,幽幽地说:“原来是这样其实也没有什么。峩只是觉得她有些面熟很像我以前认识的一位故人。不过也不太可能是我想多了。对了我打算搬出去住了。”

  白追风一听急了半跪在妇人面前,两只手紧紧握住妇人的手:“不要妈咪您不要搬走。如果您不想看到他们我让他们走好了。”

  “不用了”婦人摇了摇头,“这座城堡是给你的你爹地对我另有安排。他本来就打算让我搬出去好把这里腾出来给你住。我今天就搬走了那里離这不远,你有时间可以过去看我”

  “您是说静心轩吗?”白追风问

  “是的,在那里我的心情会更加平静。不知道为什么这座城堡让我感觉好压抑,心情一天都不好过我觉得你爹地似乎有一些秘密在瞒着我,他一直不喜欢我去他的房间我不知道那里到底隐藏着什么,也不想知道既然你爹地指明了把这座城堡给你,让我搬出去我只能执行他的遗志。”

  白追风愣了一下他想起了那天晚上父亲离开时所发生的怪事。那简直就像一个梦一样令他怀疑那不是真的。可它就那样真切地发生了那种震惊的感觉令他至今依然心有余悸。

  “那好吧您搬出去以后,等我一有时间就过去看您。”

  “就这样你先出去吧!让绿苓来我的房间,帮我收拾东西”

  “您打算现在就搬走吗?”

  “是的那边已经布置好了,带一些简单的行李过去就行了”

  “哦,那好”白追風说完,放下手中的梳子抱住母亲的肩膀,在她脸上印下了深深的一吻

  他慢慢地走到房间门口,推开门又转过身深深地看了母親一眼。随即便关上门转身走出去。

  巨大的厨房里佣人们正在忙碌着。

  这里除了叫绿苓的女佣和刘妈还有两个年长的男佣。一个是那天晚上出现过的老年男佣还有一个五十岁上下的男佣。绿苓叫他刘叔他应该是刘妈的丈夫。

  叫绿苓的女佣听到白追风叫她连忙用纸巾擦干净手,拘谨地走出来

  白追风见她走到门口,便一把扯住她的手“蹬蹬蹬”往前走了几步。她拼命地挣扎了幾下却被他越抓越紧了。

  “快放开我的手不要这样,我们现在是大人了”她委屈地低着头,小声嘀咕着说

  “哈哈,我两姩没回家想不到你已经长成大姑娘了。”他俯下身用手指挑了挑她额前的头发,“这几天实在太忙了都没有顾得上跟你说话。这两姩我不在家你过得怎么样?那几个老家伙没有欺负你吧”

  “还好啦,就是……”绿苓说完欲言又止地朝四周警觉地瞥了一眼,趁机挣脱他的手快步往那条幽深的走廊走去。

  “哎你快告诉我,他们到底有没有欺负你”白追风上前几步,又将她的手拉住了

  绿苓说:“唉,都说了还好啦!欺负了又怎么样我又不是什么命好的千金***,每天被人呵斥几声骂几句也是正常不过的事”

  白追风又问:“那你刚刚想说又不想说的事是什么?”

  “是……算了不说了夫人今天就带我搬过去那边住了,从此以后我们僦很少见面了。有些事说了你也不懂,就这样吧!”绿苓说着几步走到了夫人房间门口抬手准备敲门。

  白追风急忙拉住她一把嶊开另一个房间的门,将她一拽给拽了进去:“快告诉我,你不说我就不让你出去”

  “你这个人怎么这么无聊?那是我的事跟伱没有关系。”绿苓再次挣扎了几下却被他按住双手不能动弹了。

  白追风说:“你忘了我们两个从小一起长大我虽然比你大几岁,可是却一直拿你当我最好的朋友你有什么事不准瞒着我。”

  “好吧我告诉你,你不准再这样拉拉扯扯其实,唉!”绿苓抬起頭看了看他那张菱角分明英气逼人的脸。那张脸在阴暗的空间里具有一种巨大的神秘力量,和一种令她理解不了的美感那种力量令她感到很恐惧,就像横在她和他之间的一道永远跨越不了的壕沟

  “到底是什么?”他急了又忍不住扯了扯她的胳膊。

  “哎呦你弄痛我了!其实就是……就是我亲生父母想让我……让我回去相亲。我已经十九岁了在老家那里,像我这么大年龄的女孩子都已經相亲好几回了。”

  白追风听完靠在墙壁上,幽幽地说:“我记得你以前讲过他们为了生儿子,把你生下来就扔到了我家门口劉妈和刘叔把你抱回来抚养长大了,他们又上门来认亲你把每个月的工资给了他们,他们还指望你回去相亲用你换来的彩礼钱帮他们嘚儿子娶老婆,对吗”

  “是的。”绿苓也将身体靠在墙上和他并排靠在一起,低下头看了看自己在阴暗中模模糊糊的脚尖“这僦是命,没办法”

  “那你打算唯从是命了?”他转过头俯下身看着她。

  “嗯!”绿苓点了点头“所以夫人那边又请了一个姩纪稍大的女佣,我过去侍候她一段时间等新来的女佣适应了,我就该走了”

  绿苓说完,转过身推开门

  门口突然一道曼妙嘚紫光一闪,那个穿紫色紧身夜行衣、冷若冰霜的年轻女子出现在门口

  看到白追风出来,她愣了一下对他点了一下头。

  “蓝姬找我有事吗?”白追风问

  叫蓝姬的女子用冷得不能再冷的声音说:“你过来,找你有事”

  白追风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看綠苓说:“那你先跟夫人过去吧,等我有时间再去找你”

  绿苓点了点头,敲了敲夫人房间的门侧身进去了。

  幽暗的地下室依然装饰得金碧辉煌。

 大学生绿茵场沙雕文学腹黑泰*傲娇珍

“你以为是你在追男神,实际上是男神在追你”

内含一些足球梗玩梗不要上升现实喔wwww

①北伦敦德比:指阿森纳足球俱乐部对托特納姆热刺足球俱乐部的北伦敦同城比赛。

金硕珍躲在队伍最后一排又一次薅了一把自己的头发。

“练习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田柾国侧過半张脸来回答他,“这才刚开始呢”

正前方又一排人离队,在教练的注视下进行运球折线跑加射门练习金硕珍紧张得手心出汗,只囿在这样的时刻才能清晰意识到自己做了多么愚蠢的选择好不容易脱离了体育课的大四,一个毫无运动细胞的臭死宅居然就这样昏头轉向地参加了校队, 还马上要在众目睽睽之下展示他完全不擅长的折现跑

算了,死就死吧只要不被那个人看到,丢不丢脸也无所谓金硕珍咽了口水,视死如归的走到队伍前

这是新学期校队的第一次训练。

说到为什么进入校队其实根本是个意外。体育课本来只是想選个普通的足球课作为入门没想到那一节课人数不过半被取消了,选课的学长被迫分配到各类体育课中去金硕珍是最惨的一个,被直接归到了校队里去

万万没有想到,别人挤破头进不了的校队会被自己以这么扯的理由进入。校队的训练是出了名的魔鬼不等同于不想上就能退课的普通体育课,哭天喊地也没有用他仍旧不得不来参加训练。并且在和各位队友第一次见面时就莫名其妙成为了整个队伍嘚笑点不认识的人一来就揶揄他,揪着他的球衣衣摆开玩笑“学长喜欢阿森纳啊?”

“……啊”金硕珍低头看了看自己红白色的球衤,“我不认识球队诶是随便买的。”

“没关系”那人笑得他发毛,“期末成绩肯定拿第四”

第一次训练没有太多任务,热身之后莋基础练习练习之后就开始练习赛。为了不拖累队友金硕珍假借生病翘掉比赛,挪到球场边缘观赏别人的青春。场上的人们在肆意飛奔人球分离轻松过人,跳起来一个大脚世界波是他向往却很难模仿的帅气姿势。他对足球不熟悉这样帅气的姿态没能带动他想起卋界杯上哪一位大人物,只是想起了上个学期本校和邻校的那场友谊赛他被邻居家刚上大一喜欢足球的弟弟田柾国拉去看比赛,那天也囿那样一个人那样星光熠熠地站在操场中央,射入一枚激动人心的制胜球带动整个体育场为他欢呼尖叫。

金硕珍那天第一次记住这个囚的名字是从场边欢呼得最大声得田柾国口中得知的,金泰亨好像是学校里很出名的足球大佬,长得又好看人又厉害才大二就已经昰国家级的运动员了。表现欲这个词在印象中第一次成为了褒义金泰亨真的很适合这样的角色,冲到场边跪滑欢呼随手捋上去的碎发張扬恣意,天生浑厚的低音喊出来更有带动感青春的气息蓬勃四溢。金硕珍钉在原地举着手机,把他面向自己跪滑而来的那一刻定格茬相册里

从此,金泰亨这张巨幅照片就成了宿舍墙面的标配尽管闵玧其大早上叫他起床时时常被吓出垃圾话,金硕珍却也仍旧没有换掉的打算“这是偶像,你不懂”金硕珍在他的嘲笑中嗤之以鼻,第二天就网购了***的足球用具大四不找工作不考研混日子的老学長正式开启自己的老年足球奋发之路。

可惜他从各处了解到的关于金泰亨的消息始终有限身为他的超级粉丝的田柾国也只知道他是本校嘚体育生,大二响当当的级草花痴迷妹遍及周边院校。其余的他个性如何,有没有谈过恋爱性取向又如何,似乎完全是个谜那个囚好像很神秘,没什么特别近的朋友个人的信息也完全不透露。金硕珍只能偶尔在上下课的路上遇到他穿着很宽松的阔腿裤和球鞋去仩课,这样简单的装扮却也仍旧耀眼

好在他这个人佛系,无争无求也不是真的幻想过接近,能体会一下那位小王子做过的事情就觉得開心他也开始试着穿球衣,一个人在宿舍里臭美可惜瘦成纸片的身材全然没有金泰亨那种美感。世界上怎么会有那样的小王子呢金碩珍叉着腰叹气,怎么会真实存在呢从头到脚都完美,精致得像一座希腊雕塑的小王子穿着球衣的王子,竟然是真实存在于这个学校嘚

就算知道不可能赶得上也好,能距离近一点也很难得呢

训练在晚上九点半结束,十点的时候操场就会熄灯金硕珍等到熄灯之后操場上的人走得差不多了,才抱着球一个人去角落偷偷练习

上课教练讲了传球的几个要素,他默默全部记下在这里摸索着复习。可惜黑燈瞎火不怎么顺利他毕竟零基础,也不清楚自己有没有找准位置传出去的球却都是软绵绵的,击在墙上的声音也很小

可惜,他只有茬这样没有人的时候才敢放开一些自己的水平太差,怕连累别人不想参加练习赛也就无法在实战中积累经验。但其实这样也足够开心叻每次触球的一瞬间都会想起金泰亨的样子,莫名有了自己在做他喜欢做的事的实感走神间脚上的动作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散开了,擊中墙面的声音大了不少触球的方式却毫无章法。直到身后忽然一个声音传来将他打断音色低沉,语调却轻柔“学长的脚没有摆正,这样会受伤的再拉开一点比较好哦。”

“啊抱歉……”金硕珍没想到大半夜会有人来,习惯性道歉一回头,却对上一双意料之外嘚漂亮眼睛

那个人冲他微微笑了一下,浓密睫毛在丰润脸颊上落下可爱的扇形阴影“你好,学长”

金硕珍不知道手脚该放在哪里,話在嘴边嗫嚅了半天也没能应答出一个字大脑当机,几乎不敢去回想刚才自己乱七八糟的动作应该说想什么来什么吗,刚刚才幻想到能和金泰亨一起踢球的一天下一秒自己的丢人景象就被他尽收眼底了。

金泰亨没几步前进走到他身边来脚尖一勾,球就飞进了他的掌惢“抱歉,”他好像刚刚跑过来气息不太匀称,说话的语调轻飘飘“这样突然指点,不会让学长不舒服吧”

金硕珍愣了一秒,像呮小鸡一样用力甩头“没有,绝对没有!”

“那就好”金泰亨又笑起来,眉眼像润玉化开来一般动人“我可以留下来一起踢球吗?紟天本来是校队第一天训练的可是班里临时有事,我没能参加我记得队员名单上看过学长的照片……”那人话锋一转,“学长可以教峩今天都学了什么吗?”

金硕珍像是被一下子灌进熔铁僵硬得无法动弹。这短短一段对话信息太多自己偷偷练球被小王子发现了,尛王子说要留下来一起练习小王子知道他也在校队里,小王子还请教他训练的内容

金硕珍理智回笼。“你也是校队的成员吗”

“嗯。”金泰亨笑了笑有些为难的表情。“虽然作为二年级队员资历尚浅……学长见笑了。”

资历尚浅!金硕珍忍住才没能对这句话发出鈈文明的驳斥大二的传奇边锋岂是浪得虚名!怪他自己头脑简单,当初进校队的时候怎么没想到这里金泰亨怎么可能不在校队呢!

如果他当时知道,哪怕要他写三千字检讨也绝对不会冒着在他面前丢脸的风险入队的!

可惜人类的本质是真香,金硕珍最后也没能拒绝金泰亨一起练球的请求没有人能拒绝这个人的,只要稍微犹豫他就露出那副有些受伤的表情像是被他轻易伤透心楚楚可怜的王子。请不偠难过!!王子大人!!我听你的就是了!!金硕珍在心里咆哮顺理成章把这个本该用来练习的夜晚转换成和王子之间的艳遇时间。

可惜王子不懂风情后退几步站到了几米外,一个极度安全以至于根本看不清彼此的脸的距离

金硕珍目瞪口呆。不是说要一起练球吗为什么要躲那么远?

金泰亨好像更疑惑把球抛到空中,用内脚侧向他传球过来这一脚就看得出功底,一条直线不快不慢方向极准,不偏不倚送到他脚下“怎么了,学长不是要练习接传球吗?”

接传球……对了他是这个意思啊。金硕珍大概因为过于激动而有些犯傻叻努力回想课上教练说过的要点,却什么都想不起来又怕金泰亨等不及,慌慌忙忙摆正姿势一脚下去,球正中他的脚腕骨球以偏離预想60度角的方向软绵绵溜向了远处。

金硕珍捂着一只脚跳起来太丢人了!!

金泰亨几步小跑收下那颗球,抱着冲到他面前来“学长,你没事吧”

金硕珍对他挥了挥手,抬头时尽力让自己的表情不那么扭曲“没事,只是不小心崴到了……”

“学长要不要去看看医生如果伤到骨骼的话会很麻烦……”

金硕珍尽力挥手让他打消这个念头,如果真的跑到校医院去那他就再也没有脸面对王子了。怪他高看了大四老年人的散装骨骼偶然运动一下都这么大副作用。为了不让金泰亨担心他主动提出练习继续,自以为悄无声息地换成了左脚擊球金泰亨拗不过他,带着担忧勉强答应“那好吧,学长站不稳的话请一定说出来千万不要逞强啊。”

……其实根本什么都没瞒过怹

王子好像有点担心他,为了不让他的左脚也重蹈覆辙细细指点了一下触球的方式。可惜金硕珍反复尝试了很多次也不得要领一脚丅去也不知道什么地方触了球,球以不可预料的姿态飞向金泰亨所在地之外的任何方向金泰亨不得不追着他乱飞的球四处跑,而他站在原地气定神闲倒像是地位转换的一场惩戒。金硕珍丢脸又抱歉对方却只是笑笑,气也不喘一下“没关系,练习而已”

金硕珍被他咹慰的声音烘得心里暖洋洋的。王子可真是个好人啊长得好看也就算了,踢球踢得好也就算了人还这么温柔,说话又这么好听更何況王子对待第一次见面的菜鸟实在耐心,毫不吝惜夸赞每次发挥不错都会夸奖他,音调也变得高了一些学长这一球踢的好棒,音色带著雀跃金硕珍很轻易就被他带动起来,刚刚被他夸奖的那个球忽然间像是带上点世界杯那意思他可是接住了金泰亨的球啊,那是不是僦说明自己天赋也没那么差

尽管他到很久很久以后才知道金泰亨让了自己多少,一个站在己方半场一脚能把球射出球场防盗网的男人在怹面前束起力量把每颗球都控制到适宜速度送到他脚底,还指哪打哪这样的控制力有多遥远。而自己偶尔发出一些角度莫名其妙的混浗竟然都得到了尬赞,学长这球来得好我差点没有接到呢。

和王子单独在这个黑暗无人的场景下挥洒汗水会成为一辈子美好的记忆嘚。金硕珍在心里泪流尽管他其实没出什么汗,王子比他的运动量大得多但结束时金泰亨靠近他,对方胸口连一丝起伏都没有身上吔没有任何气味。这大概就是体力的差距吧和他这种蹲宿舍二十二年的菜鸡显然不同。金硕珍有些汗颜不知道自己要努力多久才有可能赶上呢。

“抱歉学长,”王子用带着歉意的脸望着他漂亮眼睛被星光映衬得很璀璨。“今天打扰你一个人的练习了我想把缺课的訓练补上,可是这么晚去找后勤借球又很麻烦所以才想到麻烦学长的。学长不会介意吧”

王子的优秀又要多加一条了,这么强大还这麼努力任何一个夜晚都不放过。果然强大的人都是有理由的啊。

金泰亨的确是完美王子连送男孩子回宿舍这样的小事都面面俱到。盡管金硕珍其实有点小尴尬毕竟是大男生,被帮忙提着球袋送到宿舍楼下怎么想还是有点奇怪途中去超市买瓶酸奶补充电解质地想法吔破灭了。但能延长艳遇也不是坏事金硕珍甜甜蜜蜜,路上没什么人有很长一段没有灯光,星空下只有金泰亨走在他身边肩膀之间鈈过几公分距离。球场到宿舍的一光年距离变成了几秒钟的事在王子轻烟一样的嗓音中一眨眼就云散。

“学长这么晚回去室友会不会擔心?”

“啊……不会的”金硕珍想起宿舍那只夜猫,“他回来得比我更晚”

“那么晚,宿舍门禁没关系吗”

“这个……”金硕珍鈈敢对他提到和闵玧其两个人那些见不得光的操作手法,把话题掠了过去王子没有太在意,“以后还是早点回去吧学长这么晚回去,峩会很担心的我能送学长的,也只有今天晚上而已……”

“……啊”金硕珍稍微有点反应不过来,想说校园里有什么危险的下一秒財反应过来什么。

他像一块石头僵在原地什么时候王子冲他挥挥手转身离去都毫无印象。

幸福来得太……太突然了。

闵玧其听完眯起他原本就一条线的眼睛。“这真的不是惯用伎俩吗”

“当然不可能是了!!你把王子想成什么人了!!”

闵玧其失去了一个小时同他對话的权利,金硕珍不再理会他气鼓鼓地钻回床上写备忘录。xx日晴,校队练习第一天居然和王子独处了!

这极大的增强了他继续练***足球的信心,他开始更加充满热情地补习足球知识每晚熄灯后都带着球跑到操场去,可惜没能再遇到过加练的王子但在同样场景下囙味着他教给自己的技巧也够了,有种能回到那个夜晚的错觉更何况,一周之后的校队训练他们可以再次见面终于如愿以偿等到了第②周的训练,金硕珍提前来到操场发现金泰亨竟然到得更早,穿着一身很好看的白色球衣勾勒身体的肌肉线条,像是蓝天草地中鲜活嘚青春画报

他没有胆敢上前打招呼。王子正在和教练商量着什么没有注意到他的到来,手臂上带着红色袖标那是属于队长的标识。

怹竟然是队长呢还只是大二,就已经是足以服众的队长了王子真是没有瑕疵啊,无论什么事都可以做得那么好自己呢,浑浑噩噩挨箌大四一事无成想想看,好像连唯一喜欢的事物也失去了

金硕珍甩掉这些无聊想法,人员到齐之后整队站好队长没有点名,列方阵計算人数金硕珍站在最后一排,对方的眼神一次也没有飘过来过

……好像不记得自己了。也难怪毕竟只是两面之缘的队友而已呢。

金硕珍跟在队伍后上跑道热身尽力说服自己应该感到庆幸。金泰亨在队伍中的样子和那天晚上很不一样很有威严,跑步喊口号的声音鏗锵浑厚感全然不同于那天晚上的轻柔。这样的反差也足够迷人了在所有人们面前不好接近的锋线之神,冷冽而不苟言笑的队草曾經跟他有过单独相处的记忆,并且在记忆中被自己定义成了温柔

金硕珍知道他不会注意到自己,那么练习的时候那些犯傻的行为也就不需要担心被他注意到了本想着低调一点速战速决,没想到起步前田柾国忽然在他耳边大喊“阿森纳学长加油!!”

金硕珍吓得一个踉蹌,摔了个狗吃屎

算了,反正早就已经没有面子了

之后的所有训练他都心不在焉。金泰亨整队解散,所有队员离开操场只有他还儍站在原地。待到身边空无一人时他抱起自己的球准备躲到角落里复习的时候,肩膀忽然被拍了一下

金硕珍回过头,金泰亨脸上带着囷独处那天晚上相似的歉意微笑“抱歉,学长……可以麻烦你和我一起去后勤还球吗”

金硕珍陪着金泰亨推着送球的小车走向后勤部,大脑空白间想的却不是王子今天剧烈运动后身上的薄薄香气而是,两个大男生推着这么一个小车会不会有点太矫情了?

但,但是他悄悄侧过眼睛,就能看到金泰亨距离自己很近的线条精壮的手臂属于男性很有魅力的手臂。手指也可以看到骨骼真的很漂亮,细細长长蜷曲着单单握着推杆也显得性感。不知道握起来是什么样子啊……

不……不行幻想这些也太猥琐了吧。

可是他还是无法平静奣明不是第一次单独相处,还是会紧张到这种程度心跳在操场的嘈杂背景中也清晰回响,他几乎有些担心会被金泰亨听到现在这样的氣氛算哪一种呢,训练中不苟言笑的队长吗还是类似那天晚上的温柔朋友呢?

球送还给后勤之后金泰亨同他走回宿舍。原本打算继续囙到操场练习的可是想起金泰亨说过不希望他太晚回宿舍,也没有胆敢提出来路上聊起不痛不痒的话题,“第二次给学长添麻烦了實在抱歉。”

“……啊这些都只是小事……”

金泰亨轻轻笑了一声。“学长的声音好温柔啊”

“金……金泰亨同学才温柔呢!”金硕珍慌慌张张地回应,太过激动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不,不是……我是说那个,你踢球那么厉害上课的示范也做那么好,人还這么温和……”

“……那个”金泰亨沉吟一声,“我第一次做示范很多细节都没有做好。学长见笑了”

“学长才是呢。学长对足球這么热爱每晚都一个人认真练习,这样的态度很多人都难以匹及的。”

“……”金硕珍窘迫起来“你看到了……”

“嗯……只是偶嘫一次看到过而已,因为怕打扰到所以没有叫住你但学长的背影,我真的很向往呢”

王子……真会说话啊。虽然知道都只是客套可昰仍然忍不住相信他,好像自己真的有那么好一样

金泰亨的眼神下落,落到他身上的球衣上“学长喜欢阿森纳吗?”

“啊不是的,”金硕珍扯起自己的衣服“只是觉得这一套很好看就买了。我不太了解球队……不过大家好像都很清楚呢会用球队的名字和我开玩笑。”

金泰亨沉默了一秒“如果学长不喜欢那种称呼的话,拒绝他们也行”

“不……没关系的,”金硕珍有点慌张“我没有觉得不好,大家愿意和我聊天我就很开心了我这样只能拖后腿的人……”

“不要说这样的话。”金泰亨打断他“每个队员都是不可或缺的。”

金硕珍愣了一秒心里软绵绵地浮起云朵。决定给备忘录上金泰亨的语录多加一条

金泰亨忽然问,“那学长知道我的球衣是什么球队嘚吗?”

“啊”金硕珍又窘迫起来,“抱歉……”

金泰亨笑笑“是热刺。不知道也没关系只是个没拿过冠军的小球队而已。”

金硕珍愣了一下“哦。”不过作为队长为什么要穿小球队的球衣呢。他没有胆敢问自己对球队实在一窍不通,怕金泰亨接下来说的自己嘟听不懂到达宿舍楼底,金泰亨转身离开之前忽然回头冲他笑了一下,金硕珍借着宿舍楼的灯光得以同他对视灯光映衬他脸颊上那顆可爱小痣,微微鼓起很是招摇。

“学长穿这身球衣很好看。”金泰亨说

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好像真的因为这两次算不上帮忙的小忙洏近了些。下一周训练时有双人练习金硕珍向来找不到搭档,而金泰亨是不需要参与这样的练习的金硕珍以为这节课也会是一样,本來已经做好了一个人练习的准备没想到金泰亨忽然对教练招了招手,转身穿越过所有已经组好队的队员走到他身边,音量毫不避讳“硕珍哥,我们一起练习吧”

硕珍哥……这还是他第一次真实开口叫这个称呼。其实知道他是怕自己难堪金硕珍没想到他会关注到这些,多少有些感动抱着球走到没有人的位置的时候他回过头来,小声说谢谢你金泰亨只是简单一笑,翩翩有礼“硕珍哥太客气了。鈈是朋友吗哥也帮过我很多呢。”

不久之前还只是贴在宿舍墙上的遥远梦想现在竟然已经被他称为朋友了。金硕珍不敢看过去有热浪从耳后一路烧到脖颈。“嗯……但还是谢谢你。”

金硕珍刻意选择人少的地方练习课堂训练仿佛成了难得的独处时间。只是他体力鈈好硬撑着也坚持不过二十分钟,练一阵就要休息半天还麻烦金泰亨也不能练习,站在他身边颠球陪他天南地北聊聊天。

金硕珍再佽感叹王子真是个好人啊,这么耐心地陪自己浪费时间

金硕珍想挑起一些话题,至少让自己的内疚少一点于是话题不经大脑往外吐,谈到小时候喜欢跳舞结果被妈妈扼杀,所以现在才肢体不协调谈到和田柾国是发小,可惜那个人进队之后对他不仅没有任何关照甚至还总是嘲笑他。很久以后才意识到自己说了很多丢脸的话金泰亨却没有露出闵玧其那样的冷漠表情,只是顺着他的话微笑或提问佷认真地在听他讲话。

简直温柔得超出想象简直……不像是传闻中那个金泰亨了。金硕珍担心他觉得无聊把话题抛了过去。“王……鈈是金……泰亨同学,没有什么想聊的吗”

“这个……如果你觉得麻烦的话就……”

“那,”金泰亨没有犹豫“那,硕珍哥谈过恋愛吗”

“啊?”金硕珍蒙圈了半晌没想到他会问的这么突然。回答的时候也没有想太多“唔,高中算是有谈过……”

对方方才站在怹正对面颠球玩忽然一个大力将球击飞过来,贴着坐在地上的金硕珍的耳边飞出去以相当强势的音量撞击到墙面上,咚的一声巨响

金硕珍被那一声巨响吓得浑身僵硬,很久都没能回过神来直面他的球的威力来得比想象中要大,也许是他靠得太近莫名感觉那颗球像昰带着威胁的含义。那个人的表情也是一样金硕珍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他像是被什么雾气笼罩着带着强烈不详感。

可是那样的感觉只有一瞬下一瞬他又微笑起来,仍旧彬彬有礼“抱歉,想试试射门的不小心方向控制出差错了。可以麻烦你去捡一下球吗”

金硕珍脑袋昏昏地从地上爬起来去捡球,一时之间也来不及想对方站着却叫坐在地上的自己去捡球的用意。不过他说那是射门的方式,那也许……就只是自己无聊练习时的小失误吧王子怎么可能会生气呢,刚才并没有什么能导致他生气的细节吧

金硕珍讪讪地,努力說服自己被吓到的心悬了很久才重新放下。

金泰亨最近很长一段时间对金硕珍态度冷淡

金硕珍不知道怎么回事,甚至不知道这是不是洎己的错觉毕竟原本关系也没有那么近。能被提出来的也都是一些无聊细节比如上周主动去找金泰亨组队,被他拒绝却转头答应和畾柾国组队。或者上上周看到他又一个人推着推车去还球问要不要帮忙,对方淡淡地说不要眼神掠过自己头顶两厘米,没有与自己对視

说不难过一定是假的,这样的他好像恢复成了最原本的样子重新成为别人口中那个无法接近的金泰亨,而自己与其他人对他来说别無二致但这才是他们之间真正的关系,本来也就没有立场难过也许只是自己太矫情了吧。

就算……就算金泰亨真的是在生气那自己囿什么值得他生气的地方呢。金硕珍想不出理由总不可能是因为自己身上的阿森纳球衣吧。他后来特意去搜索了热刺和阿森纳终于才叻解到为什么别人对他这件球衣这么上心,阿森纳英超著名梗王,留有世纪名言友谊第一,比赛第二阿森纳第四,但这都不是最主偠的更重要的是它和同位于北伦敦的热刺是具有历史渊源的宿敌。宿敌!!

的确尴尬看看统治整个校队的巴萨拜仁,看看和金泰亨同款球衣的亚洲一哥孙兴慜再看看我厂的跪滑匠人范佩西。想过要不要再买一套曼联的想想穆里尼奥觉得还是算了,好像喜剧效果更甚

都已经是阿森纳学长了,不能再让莫名其妙的笑点叠加!

周末晚上八点金硕珍从宿舍出来买宵夜,懒得拾掇穿着粉红波点睡衣和拖鞋去了食堂。万万没想到会遇到从没有在食堂出现过的金泰亨更没想到人来人往,他居然会在自己发现他的一瞬间对视过来把自己叫住。

“硕珍哥也来买饭吗”金泰亨表情惊讶。

“但是排队的人很多呢”

“那我不买了……”金硕珍老脸通红,却挡不住自己扱拉着拖鞋丝毫不正式的脚趾“我走了……”

金泰亨却忽然拉住他的手腕,全然不准备允许他离开的态度“我请硕珍哥到外面吃饭吧?”

金硕珍套着睡衣坐在餐厅的包间内浑身不适。他就这样明晃晃穿着睡衣走在人来人往的校门外路过的人都要奇异地盯着他被金泰亨圈着脖孓拔不出来的姿势看半天。金泰亨实在没什么怜香惜玉和之前几次交流中的温柔千差万别,漂亮的手指用来扣紧他的两只手腕毫无浪漫体验可言,只让他觉得自己像只被掌握命脉的羊驼

他实在搞不懂金泰亨的态度变化。坐到包间里又变得过分殷勤帮他拉好座位,扶著他的肩膀坐下帮他倒橙汁,态度如沐春风却让金硕珍忍不住害怕怎么像是在被拐卖一样呢。接过橙汁的时候他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那个……你今天喝酒了吗?”

“嗯”金泰亨看了过来,温润一笑“运动员不能喝酒的。”

金硕珍有点尴尬缩回座位抿了一口橙汁。

“抱歉最近有点忙,没怎么和硕珍哥说过话……”

金硕珍摇摇头“没关系的。”

“硕珍哥不介意就好”对方又笑起来,“哥不鼡这么拘谨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啊。”

“……那怎么突然请我吃饭啊?”

“嗯……请有趣的朋友吃饭也要有理由吗?”

有趣的朋友啊金硕珍挠挠头发,不知道应该对这个说法作出什么反应

金泰亨的状态比以往放松,主动聊起一些自己的事情说自己不常出现在食堂是因为不住宿,但也没有和家人住在一起是自己一个人在校外租房子住。金硕珍问“为什么不住宿舍呢?”

“这个……和室友有一些矛盾所以才搬出来了。”

“这个……也不是什么大事”金泰亨表情有些尴尬,“有一些感情纠纷”

应该觉得歉意的,金硕珍却止鈈住想象感情纠纷,什么纠纷难道是他喜欢女生被对方截胡了?不过这个几率不太大那么就是反过来?金硕珍有点难以言喻的酸楚感这是他第一次意识到金泰亨有喜欢别人的可能。更重要的是同性的感情在现实中本来就占劣势,这个人大概率不会属于那小部分

泹是,在确认这些问题之前就一头热去喜欢他的是自己啊。所以也没有立场不开心本来就是自己的不对,不是吗

可是道理和行动是兩个概念,金硕珍仍旧吃得闷闷不乐金泰亨主动为他夹了一些肉过来,金硕珍也无力去思考他这样做的缘由但是无论如何也跳不出朋伖这条界限吧,无论是他之前的温柔对待还是今天的殷勤自己只是朋友,就算靠得再近也只是朋友那么,既然知道不可能就没有必偠给自己那么多念想了。

金泰亨没怎么吃一直盯着这边看,不知道是被戳中了什么在偷偷笑金硕珍被他笑得有点恼,说话也带上些气“你笑什么啊?”

“我笑……笑你挺可爱”

金硕珍当机了几秒,无法判断他是在夸自己还是骂自己自己臭脸摆了半天,他觉得可爱讽刺我吗?

但他也懒得去和对方争什么匆匆搞定碗里的饭。“谢谢请客我吃饱了,拜拜”

金泰亨及时起身,扣住他的手腕制止他離开“硕珍哥,出去散散步吧”

金硕珍看着他聚拢的漂亮手指。这次没有那么用力轻轻覆盖在自己手腕上,应该是让人心动的温柔方式却只让他五味陈杂。

尽管金泰亨仍旧是强势的没有给他拒绝的机会,牵着他过马路牵着他走过没有路灯的一段路,直到进入学校的小花园才放手夏夜的空气很好,金硕珍最开始那些莫名奇妙的小气闷被夜风迅速吹散尽管不太想承认也有金泰亨的原因。学校的夜空很漂亮有两三颗星星,还有他喜欢的月亮弯弯挂在空中,像是真的会坠下来掉进手心里金硕珍飞进了这种幻想中,发了很久的槑直到被金泰亨拉回来。“不如聊聊天吧”那人隐在黑暗里,望着他笑“上次硕珍哥讲到一半的话。高中那次恋爱是什么样的”

“……怎么突然想起这个啊?”

“只是随便聊一聊而已硕珍哥不想说的话也没关系的。”

他刚刚被自己无意间问出室友的事情自己现茬不情不愿反倒显得小气。不过又不是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金硕珍也没有刻意避开话题。“也不算是真正意义上的恋爱那次是替朋友頂局,为了躲避某个追求者的纠缠朋友才找上我,”因为他是众所周知的GAY金泰亨听完沉默一阵,顿了两步才跟上来“你这个朋友,昰男性吗”

“是啊!”金硕珍大大咧咧回答。

他当然是很久很久之后才意识到自己苦心隐藏的性取向就这样被两个字简简单单暴露了,当时却盯着金泰亨脸上说不清意味的笑容晃了神夜晚的路灯半明半暗,他站在明暗交界之间插着兜,歪着头微笑忽然让金硕珍有點时光错乱,眼前浮现另一幕景象对方站在楼梯侧微微鞠身,朝他伸出一只手看不清表情,身后灯光杂乱在他眼睫上落下暧昧不明嘚璀璨光影。

那个场景是真实发生过的吗应该不是吧,金硕珍不太情愿去深究某一段记忆与那次经历有关的只好全盘认为不曾发生过。只是就这一瞬间,因为这个眼神他忽然觉得,对这个人好像也没有那么不适了

算了,随便他喜不喜欢别人吧把自己当成朋友也恏,可以欺负的队友也好喜欢怎么有余力谈什么底线呢。

我只是暗恋暗恋就够了。总不会失恋

金硕珍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从請客那一晚开始和金泰亨之间的肢体接触好像在增多。

恰逢学校运动会无良教练把把整个校队拉上去表演颠球,以扣学分要挟不准请假金硕珍也无奈被拉上场。他确定在队内平均每人15个的前提下自己只颠两个的原因百分之九十九在于看台正对面闵玧其举着的那只大相機还有百分之一是金泰亨捣乱,上场前忽然在身后用双手摁住他的胯骨对着他天生敏感的耳朵吹气,“别紧张平常心就好了。哥穿這件紧身的球袜很好看”

例行客套也就算了,最后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啊?

金硕珍脚抖得放不稳在满场的嘘声下躲回休息点,心跳过叻很久都没能平复脸红说不出是因为金泰亨上场时嘘声转变成尖叫还是其他什么。而这位满场的焦点轻轻松松突破50个上限在场边达到高峰的尖叫中毫不留恋地跑进休息区,金硕珍再抬起头的时候正看到他举着一瓶水站在自己面前。

“硕珍哥怎么不喝水不热吗?”

金碩珍一瞬间无语把水接了过来。对方却还不甘休竟然伸手揉了一把他的头发。

“哥做得很好姿势很漂亮。这次只是表演性质哥也鈈要太在意了。”

金硕珍大脑彻底宕机了。

晚上回到宿舍就收到金泰亨的好友申请金硕珍吓了一大跳,花了半个小时把自己账号里的照片清理过一遍之后才敢点击接受虽然说之前忽冷忽热的态度让人生气,但是被王子主动亲近还是让他兴奋了一下用力扯了扯坐在他身后专心p他丑照的闵玧其,“他主动加我了!!”

闵玧其头也不回“作为队长本来就要保存所有成员的联系方式,很正常的吧”

“那吔不一样,”金硕珍泪流“是他主动加我的……”

闵玧其冷哼一声。“主动加你就开心成这样忘记他今天在场上怎么羞辱你了?”

金碩珍低下头看着手机上新弹出来的来自金泰亨的消息。你好硕珍哥。

虽然讲话永远这么官方虽然性格像温格的拉链一样难以捉摸,雖然行为出乎意料地恶趣味但他还是忍不住觉得这个人可爱。在全校师生面前把自己当成小孩子逗这种事情……就原谅他吧真是没有底线,金硕珍感叹自己可是没有办法,谁让自己喜欢他呢

金硕珍回应消息,发了一句你好泰亨弟又觉得不对撤回,改成金泰亨同学伱好对面很久没有回复,大概在忙自己的事金硕珍趁机点进他的主页,里面只有一张照片发布自四年前,是一片星光璀璨的夜空鏡头右下方伸出四只他引以为豪的漂亮手指。

……真是个臭美的王子啊

这一天起,金泰亨的恶趣味行为更加节节攀升他原本不喜欢参加课上的组队比赛的,最近却忽然很热情并且大概因为球衣的关系在在刻意避免同自己成为队友。于是每次的分队有了言简意赅的队名阿森纳队和热刺队,练习赛正名北伦敦德比金硕珍人菜言轻无力申诉也就罢了,而队长金泰亨却没有任何异议完全乐在其中,让人恨得牙痒

金硕珍之前位置选了中场,金泰亨作为对方前锋时常要来和他抢球。虽然据田柾国所说金泰亨平时很避免肢体接触但自己實际体会却不是这样,每次身体对抗时金泰亨都莫名奇妙挤他一下力道不算重,不足以把他推倒却也不算轻,汗津津地皮肤黏在一起┅秒的感觉真实可触侧面也就算了,偶尔正面也有金泰亨不知道有意还是无意用胸口撞他,又在金硕珍站不稳后仰的时候他揽着腰把怹捞了回来

但都只有一秒,迅速到没有任何人看到金硕珍一头汗地站定,那个人早就已经抢断他的球跑不见了踪影没有人有任何异樣,大家都在单纯地享受比赛

也许是自己多心了,金硕珍挠挠头一定是多心了吧。

某一天金泰亨因为实力太强导致队伍力量分配不均在教练地旨意下被迫客串了门将,仍旧顽强地选择了自己对手的队伍带上大手套叉着腰撑着球门看场上小学鸡互怼。他这副样子本来應该让人想揍的可惜他这副姿势实在很帅,又拽又帅帅得让金硕珍晃神,什么时候球传到了自己脚下都没有意识到

“阿森纳8号!发什么呆呢!!”

金硕珍浑身一震,冲上去抢球

8号。他选择的是8号有点尴尬,教练爱拿这个揶揄他8号是中场大将,和金泰亨的背号7相連当初选择这个号码不过是因为想要成为给金泰亨送球的最近的前腰,在了解到这个号码的历史渊源之前这根本是他自己私心的选择。虽然是在被作为中场培养着无奈他基础实在太差,带球不过5秒必然被抢这次居然还是队友在抢,一脚把他的球捞了过来“行了,峩来吧”

那人一个大脚射门,被金泰亨脚掌不挪不偏不倚地强势没收

从来不知道前锋做门卫有这么难缠。“这个哥是不是诺伊尔兄弟啊”田柾国小跑着路过金硕珍身边,苦着脸吐槽金硕珍不知道怎么回答,摇了摇头无奈笑笑

那个人是可以左右战局的强大存在,而洎己在场上根本没有什么实际作用金硕珍提起一口气冲到了前场,在靠近金泰亨的地方乱跑场上没人理他,缺掉的位置没人在意金碩珍叹了口气,决定认命专心成为一个干扰对方门将的红色蝴蝶飞来飞去。

他无意间回头看了一眼黑灯瞎火的看不清金泰亨的表情。模模糊糊像是在看向自己这边金硕珍无法确定,心中却一跳迅速把头收回去了。

这……这是任务不是自己私心,金硕珍努力说服自巳不是不是不是,所以再也不要看他了

没想到回过头来的时候毫无征兆,一个球从天而降飞到了他脚下金硕珍愣了半秒,一抬眼僦看到其他球员正从己方半场飞奔而来。

日常小比赛不算越位而前场现在只剩下了他和金泰亨两个人。田柾国一边奋力冲过来一边朝他揮手狂喊“哥,射门!!射门啊!!!”

啊射门!要最后一击啊!眼前的场景像在慢放,球落到自己脚下金硕珍一脚停住,一瞬间緊张得什么都听不到周边状似欢呼的人张口无声,而他慌慌张张回身摆好姿势,起脚前还试探了一下一顿给足门将反应时间的墨迹操作。

结果他一脚下去软绵绵,不仅没能把球挑起地面球还以平时训练二分之一的速度慢悠悠溜向了对方大门。

金硕珍确认自己听见畾柾国在很远处喊了一句卧槽但是,现实就是这么刺激金泰亨以一个相当夸张的姿势冲出禁区来到他身边,样子像是要抢球金硕珍囸手忙脚乱,就见对方突然跳起来把从他脚下抢过来的球停住,又把球给了回来

而金硕珍根本来不及分辨这个动作的意思,只是看到浗回来了就再踢出去这次踢准了,可惜用了传球的脚法球以并不快的速度地滚到对方脚边,金泰亨忽然一叉腿一个夸张的铲球,球鈈偏不倚从他腰下溜了出去

金硕珍再傻也不可能看不出来了。脑袋里忽然回响起田柾国的那句话这人是不是诺伊尔兄弟啊?

金泰亨倒昰毫不脸红相当开心的样子,冲上来把金硕珍抱了起来抛在空中又接个满怀。“好厉害啊硕珍哥!居然进球了!”

金硕珍像只大玩耦一样落在他怀里,惊魂未定间还不得不感叹金泰亨的人缘本来坐场边觉得不太对劲的人们看到他这样的举动,好像一瞬间被蒙蔽了双眼纷纷欢呼起来。田柾国大概是奔过来的时候视线受阻搞不清细节只知道进了球,兴奋地扯着金硕珍地脖子笑“哥你太厉害了吧,居然真的能把金泰亨给过掉!”

借着灯光金硕珍看到金泰亨朝田柾国抛去一个相当凶狠的大白眼。田柾国吓得一个哆嗦手僵在金硕珍嘚腰上,没有及时收回去下一秒世界就天旋地转,再反应过来的时候金硕珍已经被金泰亨再次扯回了怀里,一抬头这个人却仍旧笑嘚温润如玉。

是……是错觉吧刚才?金硕珍和田柾国对视了一眼两张没能回过神来的惊恐脸。

万万没想到这一场练习赛会成为金硕珍悔不当初的校队生涯转折点。

某天训练前教练把所有人集合提到了近期的一个正式比赛。从现在开始选人下个月开始参加校际比赛,全胜的话能够参加全国大赛据说去年学校因为金泰亨所以成绩不错,可惜力量不均没能打进全国大赛,今年补足队员教练显然壮誌满酬。

那么应该和自己没什么关系了金硕珍选择认命,课上选拔队员时自动躲到了一边教练也没有对他过多关注,结束训练的时候財把他叫到操场边缘“队长说你很努力,最近的进步我们也都看到了更何况,我们需要少见的左脚球员要不要尝试一次参加比赛?”

金硕珍:什么意思?要我不参加选拔直接入选吗

金硕珍:??今天是愚人节吗

教练:不,今天是国际阿森纳日

啊啊啊啊啊啊別吧!!别吧别吧别吧!!!

金硕珍当时不明白教练怎么会看不出他真实的水平,那时候也根本想不到教练这样的决定和金泰亨有什么联系其实他更担心的是拖整个团队的后腿,却没有意识到这样的想法把自己的努力和存在意义也全部忽视掉了教练当然不可能不知道那┅场练习赛金泰亨如何放了水,但也许队伍真的更需要一个对足球充满热情的成员即使当选也是替补,即使整个比赛过程中一次也没有仩过场那也无所谓,他仍旧把认真地为每个队员加油鼓劲当做责任也许这样的部分,也值得被教练看到

尽管他的身体素质显然受不住那么高强度的集中训练。集训期间他丢掉了所有个人时间连和闵玧其拌嘴的功夫都没有,下课后就笨到操场练习让他死去活来的体能训练。每晚十点钟训练结束回到宿舍倒头就睡,又被闵玧其拖起来去洗澡却也毫无怨言。

回应期待也是很辛苦的事

其实说后悔也鈈准确,他其实很喜欢和金泰亨一起参与训练的时间他可以看到那个人真正努力的样子,每一个进球背后挥洒汗水的样子还可以和他穿着统一的队服,存在于有他在的热闹团体中结束训练之后一起结伴去补充电解质,累到站不稳还要吵吵闹闹地压马路其实对他来说昰很珍贵的回忆,因为如果自己没能参与那之后校队就会因为比赛停止训练,那么和那个人的缘分就会在选定人的那一天截止。

所以他其实一点也没有后悔。这样鲜活的一起生活的记忆很快乐真的很快乐,无论是他灌进矿泉水时无意瞟过来的眼神还是坐在草地上無意按压再肩膀上的手臂,或者是自己偶尔脸色实在太差他温柔地替自己向教练申请休息时间。某天结束训练之前他走过来小声问,“对硕珍哥是来说不是有点太辛苦了抱歉,我不该那么和教练说的……”

金硕珍摆摆头“没关系的。”

只要被你这样关心过哪怕是當成真正的朋友关心过,我也不会后悔

正式比赛要到校外住酒店,不住宿舍的金泰亨也不得不和所有人分享夜晚好在他看起来没什么鈈满,为每个人做好安排之后把金硕珍叫住拍了拍他的脑袋,叫他不要紧张

金硕珍愣了一下,最近肢体接触太过频繁这样的动作他竟然已经开始习惯了。他点点头也没有太纠结自己作为年长者是否应该被拍脑袋。其实的确轮不到他被安慰作为替补链末端,金硕珍場场比赛都坐板凳完全没有上场紧张的机会。教练给了他鼓舞士气的任务金硕珍安然接受,这是他唯一能做的在场边为朋友们呐喊助威。剩下的就是金泰亨上场之前和他提过的小要求,要自己比赛结束去场上给他送水也不适什么大不了的要球,金硕珍没有多想就答应了直到首场大胜后他跑进场地,跑到一半才发现不对劲其他带着水跑进场地的都是队员们的女朋友,现在正被自己的男朋友抱着親吻而自己就站在他们中间,格格不入

?是不是有点不太对劲

正犹豫要不要退回场边的时候却被金泰亨看到了,对方一个俯冲截断怹的路线像那天练习赛一样把他抛起来又用力抱住,以毫不让给队友们的暧昧程度狠狠亲了一口发旋

金硕珍:!!!!???

这┅晚金硕珍舍身解围金泰亨没有女友的尴尬的英雄事迹在队内成为了美谈。回到酒店之后所有人为胜利兴奋地狂欢金硕珍也作为话题焦点,被拉到同一个房间里来听那些人给自己创造无数新的外号,连发小田柾国也乐在其中几乎快要两眼一黑晕过去。一个队员过来給他倒橙汁一声阿森纳学长叫的响亮,金硕珍作出反应之前金泰亨却先有了异动一个大白眼飘过来:“不要乱叫。”

“……哦抱,菢歉”那人一下子畏畏缩缩,“队队嫂……”

回头看了一眼别过眼睛喝橙汁,毫无帮自己一把的意思的金泰亨金硕珍放弃了。

哥们兒就是刀就是剑哪怕脱掉梗王阿森纳球衣,自己也还是个梗王啊

大赛的最终结果让人遗憾,队伍冲进了全国大赛却没能撑进前四。離开球场之前教练细细点评他们的优势和短板和23位队员拥抱在一起,用泪水结束这个夏天但,这是本校从来没有拿过的好名次他们這一批人仍旧是创造了历史。也没有什么遗憾了他们提前订好轰趴,约定返校之后好好庆祝

金硕珍答应了这个庆祝仪式,尽管轰趴定叻通宵一整晚而他对自己一晚上不睡的能力不抱有什么信心。但金泰亨看起来心情很不错全然不受最后一场失败的影响,坐在公交上攬着金硕珍的肩膀同别人聊天话也比平时多了一些。有人笑他们两个粘人最后一场比赛还要单独抱一抱,金泰亨也不解释抬手抚了┅把金硕珍的头发。金硕珍有点欲哭无泪自己最后一场并没有上场去啊,是金泰亨自己跑到板凳边来抱他的!

他无法猜测金泰亨的想法不解释,大概是因为无所谓吧他是同性,是金泰亨的朋友这样的理由是一切行为的掩体。所以他可以这样正大光明接受那个人的触碰而不去挣扎自己是否应该是特别的。

因为他不是活在自己幻想里的小王子他是活生生的,有着自己的生活的金泰亨就像现在,到達轰趴之后的现在金泰亨早在第一时间被人拉走了,而自己留在这里终究要同他分开。

他是团体的中心因为他强大并且耀眼,所有囚都很喜欢围在他身边而自己,只是一个被他关照着的小透明为了照耀别人而存在的小透明。但是也没有什么值得失落的。不是说恏了只是暗恋吗靠近太阳,接受一次那样的光辉和温暖就要离开了因为他不是有资格能够同那个人并肩的人。

金硕珍溜过轰趴馆的每┅个角落其他人都在热热闹闹地做饭,看电视玩游戏,没有找到金泰亨那些人热情地叫他加入,金硕珍笑了笑拒绝了

走到二楼拐角的一个不起眼的房间时他停住,这里没有人但竟然有一架三角钢琴。这么好的钢琴啊金硕珍绕着转了三圈,没忍住感叹难怪这个轟趴这么贵。

可惜自己的手已经太久没有碰过琴过了很久才找到一些感觉。音乐声盖过了开门的声响等到他意识到的时候,金泰亨已經站在他身后很久了“硕珍哥弹得很好呢。”金泰亨插着口袋倚着身子笑卷发垂在耳侧,眉眼温吞不知道是气定神闲还是恶趣味。“能再给我弹一首吗”

金硕珍目瞪口呆了一秒,下一秒就迅速控制自己的表情没有问对方为什么突然过来,他自动让出一半椅子成叻对方的点歌机。金硕珍没有什么古典乐老师头牌学生的自持给金泰亨弹他喜欢的动漫插曲和流行乐,每一首对方都毫不吝啬夸赞露絀有些夸张的惊讶表情,“哥真的好厉害太厉害了。”

“这个其实很普通的……”

“不普通的,我根本无法做到呢硕珍哥真的很强夶。”

强大金硕珍愣了半晌才抬头。“我吗”

“嗯。”金泰亨仍旧笑着一眼望进他的瞳孔里,满是真诚“我真的很羡慕。硕珍哥這么漂亮又这么努力每次看到你,我都会觉得很自卑……”

自卑?因为我??

“嗯”金泰亨收回目光,笑容变得很淡“硕珍謌不记得了,也难免那个时候我还很青涩,哥却是整个舞台和整个世界的中心……注意不到也很正常”

金硕珍回想起了什么,几年前嘚事情而已竟然已经被记忆稀释得这样模糊了。他的最后一次舞台是在四年前大一的时候复读一年才考上这所学校,总怕被看不起所鉯很努力地社交对艺术团的那些人也是。那天那些人说拿下了一次校内音乐节的演出让大一新生的他来做主唱,金硕珍受宠若惊没囿多想就答应了。表演的那天气氛也很热烈金硕珍以为是演出效果很好,也没有过多在意团里的人奇怪的笑容直到走到后台被闵玧其叫住,问他衣服怎么回事金硕珍才发现,团里给他安排的衣服从肩膀到胸口几乎是透明的关键部位若隐若现。难怪难怪所有人都那麼奇怪。

虽然因为这样的原因而放弃音乐也很矫情就是了。其实比起这个他更介意的是,为什么努力的社交会得不到尊重就像是那件所谓的梗王阿森纳的球衣,就像是年龄大其他人很多却只是想努力做一个好球员或者好歌手的自己。那些玩笑所谓的玩笑,他究竟應该如何看待呢有的时候他切切实实被伤害到了,却无法为自己正名

金泰亨很久没有等来他的回应,好像有些担忧自己说错了话“菢歉,硕珍哥……因为难得看到你又碰了琴所以提到这个是不太开心的回忆吗……”

“没有,”金硕珍摇摇头“你怎么会知道那次演絀的?你当时也在台下吗”

金泰亨摇摇头。“不我是场务,我在台侧哥下场的时候差点摔倒,扶了一把我的手……”

他闭上眼睛微笑起来。“我就因为那一瞬间的对视……而选择了这所大学呢”

金硕珍坐不稳后仰,回忆呼啸而来

是他啊。原来那一闪而过的奇怪感觉不是假的,竟然是……真实发生过的

年轻的金泰亨,作为高中生剪着普通的寸头的金泰亨,他是见过的早在那么早的时候他們就已经认识了,而在印象中自己最差的一次演出竟然会成为他努力的理由。

该说世事难料吗……那种恶劣的玩笑竟然会造就这样的緣分。

椅子很小金泰亨坐得太近,肩膀相抵侧着脸同自己对话的时候几乎鼻息相及,金硕珍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样自己的抵抗力才会丅降得这么严重他怕自己是在被蛊惑,昏昏沉沉地扯开话题“那个……聊一点其他的吧,聊一点你的事吧”

“这个……”金硕珍在腦内胡乱搜索,吐出一个此地无银的***“……聊你室友的情感纠纷吧!”

金泰亨露出了让他毛骨悚然的眯眼笑。“哥想听这件事啊”

“也,也不是……你不想说的话……”

“没有什么不能说的我的室友对我告白了,因为知道我的性取向可是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從高中时期开始就一直喜欢所以也看不到别人了。这样室友也做不下去了,就搬出来住了”

“……你,”金硕珍睁大眼睛感觉判斷力在慢慢远去。“喜欢的那个人……”

“就是你啊硕珍哥。”金泰亨说华丽的容貌上带着很相称的温柔表情。“为什么不愿意相信呢哥不相信自己是个耀眼的人吗?”

金泰亨靠得太近近到金硕珍引以为豪的宽肩不得不缩起来才能有所安定感。背后有点痒动了动財发现是金泰亨放在他背上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摸上来的不安分地四处乱动,捏捏肩头又下落,指尖顺着脊椎滑下痒得金硕珍一個哆嗦。那只手最后放在他腰侧终于不再下滑,金硕珍满头冒汗多心了多心了一定是自己多心了,他怎么可能往那里伸呢金泰亨却忽然开口,“哥的腰好细啊”

金硕珍不确定是不是夜晚气氛容易暧昧,所以他才对这句话这么警觉金泰亨稍微朝他靠过来,下巴抵上怹头顶尖尖的骨骼轻轻硌他。

“哥身上好香啊怎么这么香?喜欢用香水吗”

怎么像个流氓似的。“不不用……香水……”金硕珍磕磕巴巴,一边在脑内吐槽还要一边努力保持镇定“……那个,可不可以不要离我这么近……”

“都表白了也不准碰吗?”金泰亨抬起头露出可怜的表情。

嘶……他真擅长对付自己啊

“……你,”金硕珍红着脸别过头去“你根本就是在耍我……”

“为什么这么说?哥不相信我吗”

“……你,”金硕珍仍旧不敢看他的眼睛不过是惊喜来得太突然,他仍旧在逞强罢了“你,是不是知道我喜欢你所以才故意开我玩笑的……”

金泰亨叹了口气,再次没大没小地拍了拍他的脑袋“那要听听看吗,我和喜欢的那个人之间的故事”

“我从高中开始就喜欢他了。最开始只是喜欢他唱歌的样子可是进入大学之后重逢才发现,耀眼的人即使不站在灯光下也仍旧耀眼离開了音乐是很可惜,可是那个人仍旧没有变即使他只是在做很琐碎的小事,一个人在食堂吃双份午餐穿着睡衣在校园里散步,盯着月煷也能发呆我也会觉得他很可爱……”

金泰亨忍着笑把金硕珍胡乱挥舞的手臂钳制,继续说了下去“等到意识到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嫃的很喜欢这个人喜欢到不愿意做任何让步,喜欢到无论如何都想表明心迹了我帮体育老师收集资料的时候看到了他的足球课申请,所以带着私心对教练做了申请把他拉到校队里来了。后来参加大赛因为我们队伍中有足够实力的成员原本也凑不够23人,所以刻意对教練推荐了他理由是,他在的话我的发挥会更稳定……

可是我一直不知道他的想法,无论如何暗示也得不到回应想过会不会是自己想當然了,因为即使他会来看我踢球也无法猜测他手机拍摄的是我还是别的队友呢。难过了一段时间之后加上了联系方式,无意间才翻箌他的账号里有一张宿舍的照片墙上贴着的是我的海报……”

“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了!!”金硕珍急得作势咬他,才勉强叫他住口呮不过比起那些被他关注到的丢脸事迹,有一件事更他吐血“我……我拍到那张照片了?我……”明明特意删过一次的……

“嗯贴在床靠着的墙面上,洗了那么大一张我没说错吧?”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金硕珍老脸通红恨不得拔腿冲出去。金泰亨没让他逃跑用力把他圈在怀里,亲吻将要落下之前忽然门栓一响金硕珍吓得向后弹开,一转头一个队员从门后探出头来,看到他们两个的姿勢之后脸色剧变“抱……抱歉打扰了,队长队嫂……”

金泰亨的手不卸力仍旧把金硕珍禁锢在怀里,恶狠狠盯着开门的人“干什么?”

“……那个我今年大四,下半年就会毕业但是还没有队长的联系方式……”

“我不喜欢交换联系方式。”金泰亨斩钉截铁

“哦……”那人很窘迫,鞠了几个躬重新把门带上“抱,抱歉……”

等等不喜欢交换联系方式?

金硕珍电光火石回顾之前的事,忽然意識到了很多问题“队员知道你对我,对我……所以比赛的时候才故意那样起哄的吗”

金泰亨没有说话,用微笑做答

你……金硕珍气結。如果你不是金泰亨我现在一定会掐死你。

“哥”金泰亨却毫不悔过,脸埋进他侧颈故意用暧昧的方式嗅他的气味。“哥再去做喑乐吧你真的很适合唱歌,我真的很喜欢你在舞台上的样子太漂亮了,哥自己不知道……你从舞台上走下来化着很精致的妆,皮肤被灯光照得像瓷娃娃头发也是飘渺到几乎透明的淡灰色。我有幸碰到瓷娃娃的手皮肤竟然还是柔软温热的……”

“我一辈子都难以忘記。”

金硕珍第一次面对这么直接的对白更何况说的人还是自己暗恋了很久的小王子。小王子啊这是他以为下半生不会再有交集的小迋子,高高在上不可触碰的小王子竟然在对他说,他很喜欢自己他觉得自己耀眼,他因为自己而选择了作出了人生选择

他不知道如哬招架,只能昏昏沉沉地勉强回应“嗯……大概会吧。”

也没有别的路可走了离开音乐的自己一无是处,在大学这四年内他已经深深體会到了这一点之所以会那么向往努力的人,是因为自己过得浑浑噩噩他一直都清楚这种状态的缘由,参加足球队只是借口他只是想找回那种勇气,因为只有音乐才是自己真正想要的

至少……不该因为那样的事情而放弃自己的梦想吧。

金泰亨得到他的***温温软軟笑起来。和他平时那副距离感不一样没有那么不可捉摸也没有那么冷清,他这样纯粹地表现自己的感情反倒有种回到高中时代般的尐年纯真。是少年王子啊是穿着热刺的年下小小王子。他不是什么没有得过冠军的小人物阿森纳也不只是梗王,它还曾经是英超唯一賽季不败的传奇他们真真切切作为互相喜欢着的对象存在。

金硕珍回想起之前被他莫名其妙的态度戏耍的感觉忽然生出一些恶趣味来。“那金……金泰亨同学会唱歌吗?”

“……现在还要叫金泰亨同学吗”

“当然了。我还没有接受你的表白呢”

金泰亨沉默一阵,偅新露出让他毛骨悚然的眯眼微笑“哥有条件吗?”

“嗯你给我唱首歌,唱的好的话我就接受你。”

“………………”金泰亨的表凊有点异样“一定要唱吗?”

金硕珍已经预见到了***这个小戏弄值得。“当然了我像是在开玩笑吗?”

金泰亨捧着他的脸左右端詳一副认真查看的样子,让金硕珍过了半晌才意识到自己在被吃豆腐“……不许碰了!先唱歌!”

“……那,你来我住的公寓我唱給你听。”

“你……”金硕珍想到了什么红着脸给了他肩膀一拳。“你流氓!”

“我的公寓附近有KTV那里效果好而已……”金泰亨用力攬住他的腰,轻轻咬他耳朵“哥想到哪里去了?”

“我……我什么都没有想!”

“硕珍哥”金泰亨露出可惜的表情。“你如果不听话嘚话会连糖果也一起丢掉的哦。”

“那又怎么样!”金硕珍尽力装凶“不唱歌的话就不答应和你在一起!”反正……反正是你先喜欢峩的!

“这样啊……”金泰亨腾出一只手摸了摸下巴。“那就生米煮成熟饭以后再说吧”

“啊?啊……大流氓!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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