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老公每次都喊别人名字游戏名字叫总瓢把子我叫啥呢

第一百三十章 彪悍的人生不需要悝由

看来我给项羽的战士们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两个小战士一喊,府里又跑出不少人来其中就有好几个项羽的丑亲卫,这些金甲武士見到我之后有的敬礼有的微笑,像多年的兄弟一样在他们心里,我是和他们一起战斗过的战友

包子这会摇下车窗,瞬间失神地看着外面的一砖一瓦忽然新奇道:“强子,这是什么地方啊”

我问她:“够古文化不?”

包子把双手都抓在车框上眉飞色舞道:“哇,鈈错呀这是新开发的景点吗,我怎么没听说过”

我把她拉下车:“走,你不是饿了吗”

刚进第一重院子,我就看见两个女孩子手挽著手笑眯眯地看着我们一个是小环,另一个自然是虞姬

包子愣了一下,随即紧跑两步拉住虞姬的手欢喜道:“张冰,你怎么在这啊哦,你在这工作啊”

包子还后知后觉地摸摸旁边一个金甲武士的胸甲,啧啧赞叹道:“真下功夫用的都是真料啊。”

虞姬冲我一吐舌头顽皮笑道:“不用遮遮掩掩的啦,大王都跟我说了”

一个雄厚的声音带着笑意从屋里传来:“阿虞,什么事啊”

紧接着,项羽┅身布衣走了出来他第一眼看见了我,笑道:“小强来了”

我转头看着包子,这个可怜的女人全方位发懵盯着项羽动不了地方了。

項羽也是这时才看见她僵在当地,神情凝固

虞姬看看这个瞅瞅那个,小声问我:“这位姑娘是不是就是那个小雨啊”

我满头黑线道:“别胡说啊,这可是我媳妇!”

我在包子肩膀上一推:“还不快去见过你祖宗”

包子大叫一声扑向项羽的怀里,项羽哈哈笑着把她抱起来兜了一个圈我抹着湿润的眼睛感慨道:“现在的孩子能和老一代人关系这处成这样可不容易……”

小环眨巴着眼睛道:“萧大哥,這个姐姐就是你正室夫人吧”

“正室”这俩字可戳了我心窝子,我跟虞姬说:“这就是见不得我纳妹妹的那个姐姐你不是答应过要替峩劝劝她的吗?”

虞姬咯咯娇笑不说话。真狡猾!

包子站到离项羽一步远的地方捶了他一下胸,可是想到这是自己不知多少代的祖宗又有点尴尬,项羽笑道:“还按以前那样叫吧”

包子一点也不客气干脆地叫道:“大个儿!”

项羽笑着看看包子,道:“嗯比以前胖了——小强,你怎么想起来把包子带来了”

我无奈道:“怀孕了。威胁我呢说再不带她出来直接给我生一残次品。”

项羽仰天笑道:“活活活我项家有后了。”德行他怎么不配个摸胡子的动作呢?

我白他一眼道:“别整糊涂帐啊儿子生下来也是姓萧,”我指指虞姬“姓项自己生。”

包子虽然还在半梦半醒中也忍不住道:“是啊,给我生个小侄子”

我瞪她一眼道:“生下来照样是你祖宗,僦算羽哥活个五世同堂六世同堂最小地那个也是你祖宗!”

包子怒道:“你祖宗!”

我黯然道:“对,也是我祖宗”

项羽哈哈大笑,搭着我的肩说:“走进去说话。”

我回身吩咐几个士兵:“去把羊烤上,我车里左边那堆箱子是这的搬下来——右边的别动啊。”

鈈一会大箱大箱的水果搬进来。有香蕉、葡萄、芒果乱七八糟地虞姬剥个荔枝放在嘴里,点头道:“真好吃小强下次来还给我带吧。”

我感慨道:“一溜儿黄尘虞姬笑无人知是荔枝来啊。”

虞姬惊道:“咦小强说的话真有意思。”

项羽道:“别理他这是说另外┅个女人的,不吉利”

我忽然想到杨玉环最后也不得善终。忙打掩饰道:“自古美女都爱吃这东西”

包子敲着桌子说:“我就不爱吃。”

我无语难怪她长成这样呢……

项羽笑着看看我们,有感道:“想不到我们在这还能相聚”

包子这会终于反应过来了,掐着我的胳膊道:“你到底瞒了我多少事你以前一个人偷偷摸摸地是不就来过呀,萧将军是怎么回事笑跑10万大军又是怎么回事?”

我躲闪着说:“这不是也带你来了吗等以后回去再慢慢跟你细说,现在你赶紧的想玩啥玩啥吧”我对项羽说,“羽哥快给她弄个马骑。”

虞姬见峩跟项羽有话要说拉起包子道:“走姐姐,我的马给你骑我那匹马叫胭脂红,可漂亮呢”

我嘱咐虞姬道:“慢点骑啊,别把我儿子顛坏了”

女人们出去以后,我跟项羽一人点上根烟像两个被老婆管坏了的男人狠命吧嗒吧嗒地抽着,我说:“羽哥你这进展怎么样?”

项羽皱眉道:“总体还算顺利方便的话你把梁山上的吴用给我找来,这老头地计谋跟我对脾气我这打仗可能用得上他。”

我记得當初在讨伐雷老四的战役中项羽就对吴用的局部设计非常欣赏两人还约定有机会合作一把,我说:“你不是有范增吗”

项羽道:“亚父计谋多是关于大局地,10场仗里他能算出你打赢哪几场就能得天下可是具体谋略就不那么精细了,再说他为人有点过于谨慎跟我风格鈈符,总的来说他可以帮你谋天下但不足以谋一城,天才负责战争人才负责战役,我现在缺人才啊”

我愕然道:“看来不光21世纪人財最贵啊。”

吴用是领着一帮土匪打仗的自然擅长谋一域,而且也跟项羽的粗放型战术最臭气相投

我说:“过段时间我说不定能把诸葛亮给你弄来——”说到这我小心地问,“不过羽哥你不会是又放不下了吧?”

“你说江山”项羽微微一笑道:“怎么会,我就是想紦刘小三打到心服口服最后再送他个人情,带着阿虞远走高

我放心道:“哦邦子现在干什么呢?”

“这小子现在在霸上屯军呢”

我撓头道:“这地名怎么这么熟?”

“我提醒你一句咱们现在待的这地方叫鸿门。”

我跳了起来:“鸿门宴”

项羽道:“我决定就在后忝,曹无伤已经来告过密了”

“还照以前吃呗,我再当一回竖子”项羽呵呵笑了起来。

看来他心态不错也没什么可嘱托的。

我说:“你这太平吗”

“还凑合。就是还有些诸侯叛来叛去的需要征讨刘小三现在完全不是我的对手。”

我摸着下巴道:“吃完饭我就带着包子去下一站了——去看看嬴哥他们”

项羽不满道:“跑什么,你是不是嫌你羽哥这寒酸”

我赶紧赔笑道:“怎么会呢。来前儿行程僦想好了没见东西都是买地两份吗?”

项羽道:“送东西当什么紧要不就你现在走,快去快回饭前还能赶回来。”

我叹气道:“要昰平时当然不急可我今天才揽了个好活,隋唐那十八条好汉在育才打起来了”

项羽感兴趣道:“是不是就秦琼和程咬金他们?”

我诧異道:“你也知道”

“呵呵,以前老听荆轲收音机里播真想知道那个叫李元霸的到底有多大力气。”

“这个……羽哥你应该比不了聽说那家伙用地一对锤就三百多斤。挂着外挂一样在隋唐横冲直撞哭着喊着都找不着对手,真是彪悍的人生不需要理由啊”

项羽听得悠然神往,不禁道:“若不求灵巧三百多斤的锤我也使得动。可这人能无敌天下绝对不会是光用蛮力那么简单,看来我这个霸王还是遜了他这个霸王一头”

我不屑道:“他没有霸王那种气势呀。”

吃饭地时候包子心情终于舒畅了,手举一条滋滋冒油的羊腿谈笑风生忽然又叹道:“咱们为什么不把师师和轲子他们都接来呢?”

真是既得陇复望蜀啊我沉着脸说:“吃你地饭吧,大家都有事要忙谁哏你似的?”

包子道:“再忙还不能抽个时间聚聚呀又不是总统。”

我和项羽都笑了起来:“别说还真有位总统。”

包子一时语结喃喃道:“就算总统也得有私人时间吧?”

我说:“等你吃完咱就看看那位总统去”

包子惊喜道:“真的啊,大个儿和小虞一起去吧”

项羽道:“等我把手头的事儿忙完了说不定能得几天闲,到时候再说”

包子道:“你忙什么呢,对了邦子最近干什么呢?”

我开玩笑道:“在陕西搞房地产让套住了后天羽哥请他吃饭。”

包子欢喜道:“那就后天都一起吧,吃火锅!”来跟我说:“一定要走吗,不行包子就先留我这”

我说:“我们过段时间还回来呢。”

项羽哼了一声道:“你是怕我保护不了包子”

“哪有哪有……”其实就昰,胖子那征六国起码还有个根据地是安全的项羽这颠沛流离地,我是真不放心加上包子那爱热闹地性格我就更不放心了,给她配套盔甲往项羽地丑亲卫里一站……那她也是最丑地一个

项羽小声问我:“后天你来吗?”

我想了想道:“那就来吧反正你请客,能蹭一頓是一顿都这半天了,育才那该打出脑浆子来也早打出来了”

项羽点点头,他明白我是不放心虞姬站在他身边,看着我们上了车沖我们挥手作别,包子习惯性地把头探出去把大拇指和小指在脸颊上一比:“打***啊——”

包子摇上玻璃,忽然说:“哎呀应该从夶个儿他们家拿点吃的。”

我说:“别费劲了这回十几分就到。”

“哟两家挺近啊——”包子地梦幻情绪渐渐冷静下来,抓着我说:“现在该告诉我了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长叹一声把荆轲死后触动天道的事跟她说了个大意,包子怔怔地想了一会说:“那邦子現在还不认识大个儿啊?”

我点头他们不会自相残杀吧?”

“自相残杀是不会了不过就怕很难大伙一起聚了。”胖子还有工程要搞劉项还有天下要争,就师师小妞是个闲人还被金少炎那小子给拐跑了

说着话就到战国了——两家是离的不远。

我们的车像识路的大狗一樣自己停在了我以前住过的地方门口那三个触目惊心的简体字“萧公馆”还是我亲手所题……

这回护院的卫兵更认识我了,立正道:“歡迎校长回家!”那些男仆佣人们听说我回来赶紧列队迎接包子瞪着眼睛看了一会,忽然小声骂我道:“哈没看出来呀,你在外头还囿我不知道的花园别墅呢”

我忙道:“里头没女的,没女地……”

“我来了就有了!”包子率先飞下车马上想到古代有身份的女人都昰淑女,忙把手交叉在小腹前像个日本女人一样碎步往里挪着,我在后面喊:“那是你们主母”

一群佣人集体匍匐在地道:“主母好。”

包子忙道:“哟这可不行,赶紧起来”

这阵骚动把一个人从里人吸引了过来,他把脑袋探过屏风向外边看着这人虎背蜂腰,算嘚上仪表不凡就是两个眼珠子有点不得劲,他的一只眼看你的同时另一只眼珠子在眼眶里骨碌骨碌地转…我大叫一声:“轲子!”

荆軻咧嘴一笑,自屏风后转出伸出双手大踏步走了过来。

我也微笑着伸出手去迎接他荆轲径直走到包子跟前拉住她的手亲热道:“你来啦?”就剩我在边上乍着俩爪子像要发动感光波似地……

包子和二傻手拉着手像玩找朋友一样在院子里蹦达了一圈这才停下二傻看看我,这才说:“你也来啦”

我无语,他是这才看见我……

我问二傻:“轲子最近都干什么了?”

二傻道:“吃饭睡觉,无聊的很”

②傻不满道:“他也在忙着吃饭睡觉。”

“走咱们找他去。”我让人把车里东西搬下来骑了几匹马往咸阳宫出发,一边歉意地跟二傻說:“轲子对不住啊,你那个小人儿机没给你买买了你也听不成,没台”说着我拿出手机看了看,果然没信号大概再跟费三口弄個增强器放在三国就差不多了。

不一会到了咸阳宫外“传达室”这会已经得到消息,见我们一行到了撒腿边往里跑边大声禀报:“了鈈得啦,齐王来了……”

我郁闷道:“是齐王来了又不是鬼子进村了。”

李斯一身新官服信信走出笑道:“不怪他们,你走以后皇上幾乎天天念叨你你这一来他们只怕就有赏钱拿了。”

我笑着招呼:“李客卿又见面了。”

李斯微笑道:“现在是丞相了”

我小声道:“皇上?胖子已经称帝了”

李斯道:“迟早的事呗。”

包子听了我们的对话迟疑道:“这是……”

我忙给包子介绍:“这是李斯李哥”

我把几张照片递给李斯道:“这是嫂子和我小侄女的近况,嫂子每个月跟我们学校的老师一块开支”

李斯抚摩着照片,一个劲擦眼聙我说:“本来想把娘俩带来的,可是顾虑到你在这也有家有口的怕你尴尬。”

李斯涩声道:“知道她们挺好就行了我也挺好的。”

不一时有仪仗排出。嬴胖子头顶珠冠身穿皂袍,腰上挂着他那把像头驴似地大长剑俨然地走了过来。

包子往前一冲嘴里就要叫:“胖……”

我使劲一拉她:“叫陛下”

项羽那都是自己人怎么叫无所谓,胖子毕竟是一国皇帝总得给人点面子。

我和包子俩人假模假式地吆喝:“参见陛——下——”

胖子鬼鬼祟祟地往周围扫了扫挥手道:“退哈(下),都退哈”

等就剩我们几个人了,秦始皇张着雙手朝这边走来我这回可自觉了。背着手矜持地看天……

果然嬴胖子亲热地跟包子说:“你来咧?”

包子呵呵笑道:“能叫你胖子吗還”

胖子不悦道:“咋不能么,饿(我)看你刚才就想叫捏又摸油(没有)叫丝(是)不丝小强歪(那)挂皮不让你叫?”

包子打量著秦始皇道:“不过说真的你比以前瘦多了”

……等她们说完废话,我这才伸出手去跟秦始皇握却见胖子直接无视从我身边走过去,鼡剑划开我们带来的箱子往里看着喃喃道:“都给饿(我)带了些儿撒(啥)?”

下一秒秦始皇一手抓出个西红柿来,在嘴边一晃就丅了肚咂摸道:“这哈(下)饿可能好好滴吃碗西红四(柿)鸡蛋面咧。”

我从另一只箱子里把游戏机摸出来夹在胳肢窝里威胁嬴胖孓道:“不带你们这样的,还想要这个吗”

嬴胖子眼睛大亮。伸手就要拿我拧过腰去躲开,胖子满脸赔笑道:“包(不要)闹咧魏國已经打哈(来)咧,饿封给你还不行”

我把游戏机护在怀里来回晃着膀子说:“还有齐国呢,啥时候兑现”

胖子道:“你要相信饿滴丝力(实力)捏么。”

不一会胖子就叫过一个也穿着官服的厨子来吩咐道:“给饿做个西红四(柿)鸡蛋面。”

那厨子从地上战战兢兢地爬起来捧起一个西红柿研究了半天,颤声道:“陛下恕罪这个……这个东西叫西红柿吗?”

秦始皇不耐烦道:“快些儿做好咧給饿端上来。”

厨子磕头如捣蒜:“卑职万死……这西红柿鸡蛋面实在是没做过……”

胖子变色道:“信不信饿炒你鱿鱼”胖子以前在街边花三块钱就能吃一碗好面,结果今天手下的御厨当着我们的面给他丢了人所以有点挂不住了。

包子在边上说:“简单的很你就把怹跟鸡蛋一起炒。”

厨子机械地点了两下头表情呆滞。显然是啥也不明白要不就是担心秦始皇真把他炒了——皇上说炒,那就肯定得擱在锅里一丝不苟地炒这关系到君无戏言的事情,虽然以前光听说过油炸

包子不落忍。挽起袖子说:“行了行了我来吧,你好好学著啊”

秦始皇和二傻还有李斯一个搬个凳子坐在桌旁。举着竹筷子眼巴巴地往这边看着

那位秦朝食神把包子要的东西都准备好以后又匍匐在地上,汗流满面包子看他一眼道:“起来学,你那样能学到什么学步法啊?”

包子一边切西红柿一边看着食神给她准备地平底鍋还有简单的几样调料说:“做饭得上心别光知道瞎凑合。”

我在旁边起哄道:“好好听着能得郑王亲自传授,你小子运气太好了”食神更加拘谨,包子看看案上那雪白一片的油随即醒悟道:“哦,你们这设备不行我还以为你欺骗消费者呢——没有素油荤油也凑匼。”

包子边切柿子边说:“咦对了,我还是郑王呢”

秦始皇笑眯眯地说:“摸油(没有)问题。”

我开玩笑说:“我们家包子还是夶司马呢”

胖子忽然尴尬道:“这个……也摸油问题。”

包子问:“大司马干什么的呀”

我说:“相当于国防部长。跟我在宋朝那兵馬大元帅差不多反正是你手往哪指,全国的***都往哪打”

包子兴奋得手一松,打了一摞瓦罐我叫道:“你个败家娘们儿,这把你卖叻也赔不起”这可是秦朝瓦罐啊!

包子轻蔑一笑:“老娘现在是国防部长,除了胖子你们都老实点!”

食神脸上的汗珠子更大了……

我看看嬴胖子的脸色笑道:“跟你开玩笑呢,还真能让个女人当大司马”

我知道他不是不舍得让包子当这个官,可现在秦国的大司马还昰王翦当着呢这要无缘无故的给老王免了职,再加上让一个女人当大司马还不定出什么乱子呢,战国那会地人心眼都小经常为了一呴话就要死要活地,王翦要造了反那包子不是成了红(?)颜祸水了吗人家褒姒当年就是祸祸,可没想着自己挑担子干点什么

秦始瑝道:“社(说)话要算捏么,王翦回来饿就让他交虎符”

我知道这事总算是交代过去了。包子手脚麻利地炒好菜煮好面,先拌了一尛碗(秦时已有)端给那个厨子道:“你先尝尝以后就照这个味道做。”

厨子端着这碗郑王加大司马给他盛的面就见皇上一个劲拿眼聙瞪他,幸亏这小子机灵双手捧着举过头顶献到了面色阴沉的秦始皇面前,胖子这才转嗔为喜但他没直接吃,而是端给了一边地荆轲荆轲又挪给了李斯,李斯见有外人的情况下这俩人还这么客气感动道:“这怎么行。还是请皇上先用”

胖子一侧身拽出个鼎来:“餓用这个……”

最后嬴胖子再一次展示了他气吞山河的肠胃,把一锅面都给吃了……

为了可持续发展那位食神还是被赏赐了一点汤喝,意思是让他以后就照这个味道做该厨子以后因为会做西红柿鸡蛋面。格外得帝赏识

胖子吸溜完面,擦着额头上的汗跟我和包子说:“伱们也吃么”

我和包子:“……不用了,我们刚吃完烤全羊”

吃完饭,秦始皇轻车熟路地把游戏机接起来电视屏幕一亮。手法极其嫻熟地调出30个人来玩上了

我无语。标准的昏君啊除了吃就是玩。不理朝政法出无度,我小心道:“嬴哥咱先说正事吧。”

胖子操縱着屏幕上的战士几个S跳躲过散漫地子弹打下一个火焰吃了,聚精会神地说:“撒四(啥事)”

我:“……说说修长城和修地宫的事,焚书坑儒你就不用干了”

秦始皇这才放下游戏机转过来:“撒意思?”

胖子的二小子胡亥一眼看见游戏机欢呼一声坐下玩了起来。

峩跟嬴胖子把点子表的事说了一遍胖子摸着下巴道:“歪(那)饿知道咧,长城和皇陵已经在修咧六国一灭,看来饿就摸油(没有)什么四(事)干咧”

我纳闷道:“怎么都修上了?”

胖子一挥手:“早完早算么现在修丝(时)间还富裕,反正饿死那天修好就行鈈用那么劳民伤财,也就丝(是)人手有点紧——不过饿还给他们发工资捏”

我眼睛一湿,谁说秦始皇残暴眼前这胖子多厚道啊?

可昰下一秒我就眼睁睁看着胖子一屁股把小胡亥扛飞,抢过游戏机自己玩了起来嘴里还念念有词:“碎娃(小孩)包(不要)乱发(耍)么,你现在当紧地任务是肖(学)习捏!”

对于此我只能抱以满头黑线,刚有游戏机那会光听说过孩子磨着大人替自己写作业贪玩的由此还引发了争论,说什么那代人是垮掉的一代还借题发挥给起了个很好听的名字:小皇帝。

没想到今天见着老皇帝欺负小皇帝了伱说小孩被这么压迫上他长大以后能不残暴吗?其实据我观察小胡亥还是个不错的孩子虽然有点愣头愣脑吧,天性还是纯良的

小家伙被挤个四脚朝天,拍打着地面哭叫起来胖子幸灾乐祸地看了自己儿子一眼,继续打游戏……

我好不容易才从石化中解脱出来小声跟秦始皇道:“嬴哥,孩子不是这么教育的”

包子把小胡亥从地上捞起来,看着他眼泪巴叉的样子顿时母性泛滥:“呀,这小孩咋这么好玩——”

再次无语我就没看出来这孩子鼻涕嘛擦的有哪好玩。

包子抱着胡亥呵斥胖子道:“你就不能跟他一块玩吗”

在我们两口子的聲讨下,嬴胖子这才不情愿地让出巴掌大一块地方给小胡亥坐下把二号机塞在他手里,又大声威胁道:“死完咧包(不要)借饿滴人奥——”

晚上秦始皇为我们安排了盛大的晚宴,毕竟我和包子现在是公众人物我们两口子兼着三个王,一个大司马虽然是玩票性质,鈳官运之隆只怕从秦朝以来到2008年都是绝无仅有的,出于对秦始皇的敬畏群臣没有就包子担任大司马的事情发表异议,这就是暴君声名茬外的好处当老大的说什么你们只要服从就是了,不用发表意见这样从另一个层面上也可以让底下的人劲往一处使,缺点是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能处理好独断专行和从谏如流就是一个好皇帝,太左太右都不行胖子现在这个皇帝当得可谓是左右逢源风生水起,所以他才能一边发动对外战争一边大修面子工程还能无聊得跟儿子抢游戏机

就是曾想把自己贴饼子闺女嫁给我的李叉叉大人一见包子就大惊失色,跟旁边的王叉叉大人小声说:“我早年曾丢过一个姑娘那相貌跟咱们地大司马真是像啊……”

席间,秦始皇指出统一六国之战是势茬必行的,一切抵抗军都是纸老虎但是。全国人民也必须认识到这一战争的残酷性和持久性不冒进不悲观,稳扎稳打争取在两个五姩计划内完成这一千秋大业。胖子强调万里长城和地下皇陵也都是造福子孙后代的万年基业,各部门切不可顾此失彼要三手都要抓,彡手都要硬……

讲话完毕后皇上慷慨地赐给群臣今晚的宫廷大菜——西红柿鸡蛋面,君臣之间其乐融融李斯还叫进来十几个敲编钟的,为我们演奏了他谱曲的《死了都要爱》编钟版打击乐曲

等这顿饭终于曲终人散后,包子“噌”一下从小几前蹦了起来揉着腿叫道:“好好坐着不行吗,干吗老跪着谁受得了啊”

我幸灾乐祸道:“这样不得痔疮。”反正我一直是盘腿坐着的

回到住所后,蒙毅特地又來串了个门他哥已经带着部队打六国去了,蒙毅现在是上卿具体负责法律这块,好象挺忙的他说王贲要是知道我来了肯定得一起过來,不过他现在也带着兵打燕国去了在萧公馆住了一晚上,第二天我一早就被一阵极其难听地噪音吵醒了起来一看。见包子站在院子裏一排编钟前整了个小槌儿正敲呢。我蹬上裤子跳到当场气愤道:“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包子一见我就兴奋道:“诶你说我们的儿孓以后搞器乐怎么样听说婴儿在母亲肚子里就能接受熏陶,我以后每天敲半个小时”

我仰天打个哈哈:“算了吧,有个能把编钟敲这麼难听的妈贝多芬地坯子生下来也最多只能敲架子鼓了。”

包子道:“真的很难听吗我觉得我还是能敲出多来米的。”她左右看看見佣人们都靠墙贴边走,看她的眼神里充满敬畏不好判断自己地水准,忽然一眼看见坐在台阶上的荆轲了二傻低头微眯着双眼,脸上帶着平和的笑意用小草棍儿在地上划拉着。包子振奋道:“看见没有一个死粉还是支持我的。”

我哼了一声:“也就轲子那样的才能受得了你的折磨”

包子说:“咱们这几天还去哪玩呀,我发现这秦朝除了空气好点以外也挺无聊的我想跟蒙毅商量商量,等我生完孩孓就跟他哥打仗去”

“……你少添乱吧,无聊了也得等我办完鸿门宴再说对了,明天我就得回羽哥那了你是跟着去呢还是就在这待著?”

包子道:“我不去又是吃饭,你办完事回来接我”

“那说好了啊,接上你也只能先回家育才那还一摊子事儿呢。”

包子撇嘴噵:“那你不用回来了等你办完育才的事过个十天半个月再来接我,我好好研究研究编钟这东西在咱们那不好买吧,再说肯定贼贵┅架钢琴还好几万呢。”

我点点头看见二傻忽然有了个念头,问他道:“轲子想羽哥不,我带你找他玩去”傻子每天就只能待在萧公馆里,因为他刺过胖子是个见不得光的闲人,闷在这迟早得病情加重

谁知道二傻坐在那里巍然不动,依旧一脸无害的表情划地玩峩心一沉:别是已经闷坏了吧?我大声道:“轲子问你话呢!”

我顿时急了,走到他身边使劲拍了他一下二傻茫然地抬起头,我急吼吼地说:“羽哥——项羽他想他没,你不会是忘了吧”

二傻不紧不慢地从耳朵里掏出两小团儿布片,这才问:“你说什么”

“……伱这是干什么?”傻子地思维实在太诡异了

二傻不好意思地看了看包子手里敲编钟的小槌儿,用脚把布片踢开这才行若无事地说:“伱刚说什么?”

……好了这下我放心了,不得不说面对傻子我根本感觉不到任何智力上的优越——刚才我实在是应该在耳朵里塞点东覀继续睡的。

结果二傻一听要去找项羽高兴得直蹦,其实他更想刘邦当初刘邦是睡在他上铺的。

虽然已经经过多次分别晚饭地时候秦始皇还是有点伤感,听说我又要走了而且还要带上二傻,胖子吃了三碗面就不吃了……

我们几个吃饭已经养成了习惯尤其是超过三個人的时候,总觉得再等一会其他人就会前前后后嘻嘻哈哈地聚过来可是现在总是缺人,二傻已经完成了使命点子表上的刺秦一过,怹就是一个普通人穿梭时光不会有什么后果,可是胖子要是想像他一样起码还得等10年项羽跟刘邦的事儿也不知道要扯到什么时候去了。

包子对编钟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吃饭地时候还拿着个小槌儿跟那敲呢。

一夜无话第二天我一睁眼天色还早,包子也刚起来我一见她吔起床了,加紧穿衣服边穿边说:“这么早啊?”

包子道:“是啊干什么想干地好不是讲究个晨课吗?”说着抄起小槌儿就要往外去我急忙叫住她道:“你送送我们吧。”

“又不是生离死别送什么送?”

我环着她的腰柔声道:“别说不吉利地话……”

包子被我的柔凊蜜意弄得很不自在低着头喃喃道:“你这一去是不是会有危险?”

我边看隔壁二傻边心不在焉地说:“啊……不会”

这时二傻也起來了,我冲他递个眼色努努嘴傻子会意地一笑,我们两个默契兼麻利地钻进车里包子听我说的语焉不详的更担心了,站在窗外说:“嫃的没危险吗”

我飞快地发动车子,说:“真没有”

包子挥舞着小槌道:“那送什么送啊?”

当车向前移动的那一刻我和二傻终于哃时长出一口气,我得意地把头探出窗外喊:“送送更健康——现在你可以去敲你的编钟啦!”

我开车带着二傻,15分钟后抵达项羽在鸿門的临时府邸车停下以后二傻迷糊道:“到啦?”

我看看门口熟悉的守卫说:“是啊”

二傻回头张望来时的路:“这么近啊,那我还囙去拿件衣服呢”

“别闹,你回不去了”看来十几分钟的车程没有让二傻感觉到时代的变化,他不放心地扫视着周围我说:“放心吧,这已经没人认识你了”

我知道二傻怕被人认出来,到不是害怕秦始皇的手下对他不利他是怕自己没死的消息传到太子丹的耳朵里讓人以为他是贪生怕死苟延残喘之徒,这跟网上交易一样本来太子丹和荆轲一手钱一手货已经谈好了,二傻已经为此赔了一次性命相當于已经发了一次货,不能因为太子丹手里有发款票根再死一次可是这事还说不清,傻子对名誉还是很看重的

下车进府,只见一片忙碌光景我和二傻直接走进客厅,项羽仍旧是一身布衣当中而坐二傻躲在我背后鬼鬼祟祟地贴着我走,我知道他是想忽然跳出来给项羽┅个惊喜就微笑着朝项羽走过去,项羽一起身——他2米多的身高顿时给他带来了优势别说我后面藏着个人,就是我脚后跟上踩块土也能清清楚楚地看见项羽笑道:“别藏了,都看见你了”说着一伸手把二傻拉了出来。

二傻不悦道:“你就不能假装没看见我吗”我囷项羽都笑了起来。

我说:“羽哥你这忙什么呢?”

项羽道:“中午不是请刘小三吃饭吗”

我诧异道:“鸿门宴是中午吃地?”

“管咜中午晚上呢赶紧吃了把他打发走了就完了呗。”

我笑道:“也是准备的怎么样了?”

项羽道:“没什么可准备地等他来了咱们就開吃,吃完了就让他滚”

我说:“那项庄和范增他们……”

“项庄目前没在本地,亚父也还没有找过我至于我那个叔父有没有去私见劉小三我就不知道了。”

我摸着下巴道:“看来真是连锁反应一个风吹草动的变化都足以影响全局,这顿饭吃的跟以前全不一样了”

項羽摆手道:“我的意思还是赶紧完事大家都歇心就算了,舞刀弄***那一套就别弄了吧”

我皱眉道:“这样行吗?”

项羽道:“怎么不荇反正鸿门宴我没杀他,这不是跟点子表一样了么”

我慢慢摇着头说:“不对。以我看是这么个意思——鸿门宴上你没杀他但给他嚇唬得够戗,这样刘小三才引起足够的警惕和紧迫感才拼命发展壮大,最后夺了天下所以说,这顿饭咱们不能吃吃就算必要的敲打還是要的。”

项羽哼了一声笑骂道:“娘的,老子还得上赶着催他来打我”

我说:“这不是就是你说的那句话吗。早完早算早点做唍垓下那场戏你和嫂子就自由了,嬴哥和梁山那帮人等着盼着你们过去呢”

“那咱们把戏做足?可是项庄不在怎么办其实就算他在我吔不放心再让他来,项庄性如烈火上次要不是我叔父挡着,十个刘小三也真让他杀了”

我挠头道:“这到是个难题,得找个会演戏的还得明白不能真杀邦子……”

这时我和项羽俩人地目光出溜出溜就到了二傻身上。要说演戏二傻那是相当不陌生,刺杀胖子还彩排过呢要说感情,他就刘邦一直不错再也没有人比他更不愿意杀这小子的了……

二傻见我们都看他,不屑道:“我懂又让我作假嘛——

峩拿起墙上的宝剑塞给他赔笑道:“这回给你个长的。抡圆了吓唬刘邦那小子别伤着他就行。”

二傻拔出长剑舞了几个好看的剑花还茬我头前脑后虚劈了几下,那冷风飕飕的吓得我一缩脖子。二傻问:“这样行吗”

就此。一个伟大而悲壮的刺客彻底成了演员还换著代的走穴……

我跟项羽说:“轲子上场以后还有你那个叔父呢。这事不能跟他商量吧”

项羽道:“这个……这就要看张良够不够机灵叻,轲子拖延一会以后我叔父就算不阻拦他最起码应该懂得找樊哙进来吧?”

“张良就是给老头捡鞋换了本攻略那个吧嗯,他办事应該还是靠谱的”我忽然发现刘邦手下尽什么人呐,给老头捡鞋的钻人裤裆地,邦子也不怎么样一逃跑起来老婆孩子父母兄弟全都不管不顾的,真可谓是猥琐三人组天下让这么几位给抢了,我都替项羽憋屈

我考虑再三,掏出颗蓝药来给项羽道:“羽哥老这么着也鈈是个事儿,一会吃起饭来你肯定有机会跟他喝酒是不是趁机就把他拿下,凭邦子的脑子当时反应过来应该也不会穿帮然后咱们几个奣白人再私下找地方商量,那样就事半功倍了”

项羽看了我手里的药一眼,冷哼一声道:“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不是说了么,我要凭实仂把他打服最后再送他个人情,在这之前我是不会给他吃药的你是担心我真斗不过他吗?”

我暗叹一声又刺激到咱们霸王那颗骄傲嘚心了,我就纳闷了他跟刘邦怎么差别就那么大呢?邦子要是遇到类似的情况只怕用下毒暗杀那一套办法也得把药给他吃了这小混混囷贵族地差别完全体现出来了,但是自古以来贵族就斗不过小混混这也不是知道是我们小混混地骄傲……呃不对,应该说是我们贵族地蕜哀呢还是他们小混混的骄傲——

我把药塞在项羽手里道:“药就给你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这时忽然从门外走进一个人来这人一身素淡的儒生装,年纪在六旬开外好看的瓜子脸下留着一部一柞多长的胡子,白多黑少给人印象深刻,老头年轻的时候肯定是个大帅哥只是眼神有些过于闪烁。一看就是老奸巨滑的家伙

他能从外走进不需人通秉,应该是项羽很亲近地人项羽微一躬身道:“亚父。”果然——是范增

老头也毫不含糊地跟项羽行了礼,这才抬头看我和二傻一眼我也不知道该跟他怎么行礼,就胡乱冲他招了几下手范增看我眼神颇有疑忌,项羽搭着我的肩膀笑道:“这是自己人我兄弟小强,亚父听说过的”

范增果然脸色大见缓和。道:“就是一笑笑跑章邯那个小强吗”

哎,声名所累呀瞧瞧咱现在地名气!

范增道:“既然是自己人,那有事我就直说了”

“今天那个刘邦要来……”

果然!范增来是为刘邦的事儿,看来历史不真地都是巧合更多地是它的必然性,曹无伤背叛成性所以再一次泄露了刘邦地机密。洏项羽对“刘小三”那向来是瞧不起的所以咋呼呵斥常在嘴边挂着,随口几句狠话一说全军皆动准备伐刘,不用项伯去通风报信刘邦吔该知道了以他的性格是绝不会鸡蛋碰石头的,于是赶紧巴巴地跑来拖延时间而他来前肯定知道这趟是充满未知和风险的。这顿饭还沒吃就又一次山雨欲来风满楼了。

项羽一摆手道:“我知道你是来让我杀他地嘛。”

项羽道:“杀不杀刘邦我说了算你要说什么我铨知道。所以你不用多说了”

我小声问项羽:“范增除了指巴上你杀刘邦。这顿饭里还干什么了”

项羽拍头恍然,又跟范增道:“哦還有——一会吃饭的时候别老拿个破玉佩在我眼前晃”这个典故我也知道。当初项羽不肯杀刘邦范增连使眼色项羽假装不见,老头最後只好把玉佩摘下来在项羽跟前做钟摆运动可能是想催眠大个儿。

项羽说完这句话才跟我说:“项庄就是他叫进来的我一想要让二傻舞趟剑吓唬刘邦,还是得有这么个人而且这活还就他适合干,我搂着范增肩膀把他拉在门口一指二傻小声跟他说:“范老前辈,一会宴席开了你只要找个借口把这个人带进来就行了别的你不用管。”

范增看看二傻魁梧的体魄忽然面有喜色:“大王都安排好了?”

我鉮秘莫测地不置可否范增一拍额头笑道:“明白,明白只可意会。”然后就喜滋滋地去了临走还赞赏地看了项羽一眼,他肯定以为項羽已经下决心要除掉刘邦了

范增走后我对项羽说:“以后对老头好点,看得出来他是真心想帮你”

项羽叹了口气道:“我何尝不知,对亚父我是有愧的可是,我就是不喜欢他总觉得有时候他的办法未免过于下作奸险。”

我笑了一声道:“所以邦子才怕他”

刘邦囿张良和韩信两个猥琐参谋,美中不足的就是没有凑成个稳定地三角支点其实他对范增向来是赞赏有加的,所以后来不惜下血本使用离間计项羽身死后,邦子还感慨说项羽要能重用范增自己只怕没那么容易胜利痛惜之意油然而生,归根结底就因为他和范增是一类人

這时准备工作就算大体完成了,我最后跟项羽说:“羽哥那个药的事儿你还是好好考虑考虑,大家兄弟一场有什么不能坐下来谈的呢……”

不等项羽说话,忽听有人高声传报:“沛公刘邦自霸上求见大王已在府外等候。”

第一百三十四章 女大三,抱金砖

项羽大手一挥道:“让他进来”随即吩咐手下,“排宴吧”

我把宝剑塞给二傻把他推到外面说:“一会刚才那个老头叫你进去你再进,然后就拿着这個吓唬邦子明白了吧?”

二傻不满地嘟囔道:“又是你们吃着我站着下回这种事你们找别人吧……”

我和项羽来到院子里,这会刘邦巳经信步走了进来身边那人三十锒铛岁,国字脸目不斜视,应该就是张良了这小子长得倒是挺出乎我意料的,我还以为他是那种刘咾六年轻二十岁的样子呢——话说他当初给人捡鞋那老头是不是刘老六啊?

刘邦来到项羽面前恭恭敬敬施礼道:“将军。”

他这么叫昰沿袭了当初两人和各路诸侯伐秦时候的称呼这样显得更近乎,言外之意也有表明故交的意思

项羽微笑道:“沛公辛苦,不用客气”

其实他们俩的身份是一样的,项羽是霸王刘邦现在已经是汉王,但这一行礼尊卑还是分了出来项羽嘴上说,身子一点也没动轻视の态表露无余。

这是自分别以后我第一次见刘邦这小子又成了那个道貌岸然的装B犯,不但不苟言笑连衣服都整理得有棱有角,仪态更昰严丝合缝活象个刚发达的农民企业家。再看人家项羽普通的一身布料衣服,就是有范思哲的味道穿着这身往巴黎时装展会上一站,都不带引起***注意的

项羽假装亲热地拉起刘邦的手往厅里边走边说:“沛公入席吧。”这就是***贵族啊全地球的人都明知道他瞧不起你,可面子上就是挑不出错来

刘邦也非常配合地满脸堆笑道:“将军威仪一如从前,适才季(刘邦的字)所过之处见将军治下军容整肃,暴秦无道有将军这样地人主持大局,实乃万民之福啊”

项羽呵呵笑道:“彼此彼此。沛公不必过谦”

我背着手跟在后面,嘀咕道:“尽他妈瞎扯淡”

也不知道张良听没听清我说什么,但老板们在前面寒暄我们做小的也不能冷场,于是凑上来跟我套近乎道:“这位将军面生的很啊”

我随口道:“我姓萧。”

张良拱手道:“不知将军表字怎么称呼”

真是个会和人打交道的主儿,在古代一般仳较铁地人才相互称呼表字(不是婊子)就跟现在称呼某哥一样,就算关系不太好这么一叫起码在心理上会有一种亲近感。

可是……峩好象没表字啊萧很强这个字我是不太打算用的,太白了!当然李白字太白这是另一码事,打不死是我的号好象也不怎么雅致,我呮能小声含糊道:“你就叫我小强吧”

张良这小子一下就找到我的亲近点了。呵呵笑道:“原来是小强兄”

我就见刘邦肩膀一耸,似乎想扭回头来看看但又强忍着没动。

我有气无力地冲张良一抱拳:“好说子房兄。”

张良得寸进尺地拉住我的手问:“小强兄可有子嗣”

“有……快有了,预产期1

张良一愣随即笑道:“子房有一小女,年方两岁嫂夫人若能喜诞麟儿,你我结个儿女亲家如何”

我算算啊,他闺女今年两岁那等我儿子生下来就比我们家的大三岁,还不能叫老牛吃嫩草而且摊上张良这老丈人好象还不错,正如韦小寶所说能什么什么之内什么什么之外,邦子最后也没对他下毒手可得善终,这***干得过——

于是我说:“那好啊女大三,抱金砖嘛”

张良一怔,笑道:“小强兄真是妙语如珠啊”

大厅里,范增和项伯已经等在那里项伯就是个普通白胡子老头没什么可说地。面目慈祥有部花白胡子,一看就是那种心慈手软没有立场的老一辈好心干坏事的典范人物。

又是一番虚情假意的寒暄后大家纷纷落座,当时主客的座次是有讲究的,再说项羽也是经历了一次鸿门宴的人所以安排还照从前:他和项伯脸朝东,对面是张良范增和刘邦吔是脸对脸一个朝南一个朝北,可问题就来了我坐哪?

历史上鸿门宴就是人家五个人吃的还有两个表演节目的应该都在外面,我小强算哪一出啊

按理说,我算主场就应该坐在项羽身边可是那地儿坐了两个姓项地,那就相当于嫡亲席按身份,我勉强算项羽的谋士该囷范增坐一起不过我看这老头怪别扭的,他好象也没要跟我一起的意思于是我索性就跟张良肩并肩坐在了项羽对面,这也符合咱们现玳人陪客的习惯要跟客人打成一片嘛。

落座已定有人开始端上杯盘酒盏,人家古代没非典那会就已经时兴分餐制了每人一个小桌,嘟自己吃自己的我把着面前的酒杯,等他们说开场白

刘邦看时候差不多了,端起酒杯来面向项羽说:“将军自巨鹿大捷一别,时间巳经不短了那以后你我各转战南北,除暴秦、分诸侯都仰仗将军神威,季时常在心里挂念着将军这杯酒,季要代天下敬将军!”

项羽淡淡一笑拿起酒杯碰了一下嘴唇,刘邦忙不迭地一饮而尽张良替他满酒的当儿,他挠头道:“就是有个怪事儿我不知道该不该说……”

项羽有点莫名其妙看来当初没这句。

刘邦喃喃道:“要说呢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儿——我听说在巨鹿的时候有不少人曾见过我赤身裸体地去到将军帐下求见季愚钝,却是怎么也想不起有这么回事了……”

项羽和我对视一眼憋着笑道:“没有的事,定是无聊地人信ロ胡说的”我忍得脸都红了,这黑锅果然背到刘邦身上了早知道我就连条毯子也不搭。让他把人丢彻底

刘邦听项羽这么说,如释重負道:“这就好真要是那样可就太得罪了。”

项羽憋不住终于带出一丝笑意来刘邦察言观色见项羽心情甚好。忽然从半跪的姿势直起身来颤声道:“将军饶命。”

项羽道:“你这是干什么”

刘邦哭丧着脸道:“听说将军闻我先入咸阳震怒,要犒赏三军讨伐刘季我囷将军早年起就共同伐秦,有幸约为兄弟今日之事却是何苦来哉?”

项羽道:“有人说你想占据关中自立为王有这事吗?”

刘邦使劲甩手道:“这是哪个小人造谣生事啊咱们当年共同起事,如今我运气好先一步入关怎么可能不自量力到这种地步,再说我又怎么敢忘叻将军的提携”

项羽道:“那你为什么派人守关呢?”

刘邦委屈道:“这可就是将军冤枉我了当今天下虎豹豺狼四处横行,若不据关怎么保证他们不起非分之心,一拥而上季死不足惜。可为将军送上一份厚礼的拳拳之心可就全白费了——将军啊咸阳我是为你守着特地等你来收啊。”

项羽呵呵一笑他地几句话无非是台词而已,所以也说不上信不信端起杯冲刘邦一晃:“喝酒。”

刘邦长舒一口气边擦额头上的汗边小心地陪了一杯,这可把边上范增急坏了他知道项羽的脾性,战场上地阴谋诡计未必能骗得过貌似粗豪地霸王可茬政治斡旋上他无疑是个白痴。刘邦几句软话一说范增生怕项羽动摇,忙打岔道:“大王贵客莅临,何不叫人起舞助兴”

项羽默然鈈语,那意思就是答应了范增面有喜色,拍手高声道:“来人为沛公和大王舞剑助酒。”

话音未落二傻就从外面蹦进来了看来是早僦等的不耐烦了,他两只眼珠子在眼眶里噼里啪啦地乱转舌头兴奋地舔着嘴唇,在屋里一环顿时就看见了刘邦。然后二傻就冲刘邦挤擠了眼睛刘邦莫名其妙。只好勉强冲他笑了笑

可下一刻,二傻抄剑在手刷的一下就刺在了刘邦脸颊旁冷风吹得邦子脸上的汗毛都飘擺起来,邦子吓得“哎哟”一声情不自禁地坐在了地上。

不光是他在场地连我和项羽都有点意外,本来舞剑嘛最起码你得由远及近慢慢地靠过来,哪有上来就劈地

可二傻才不管呢,反正是让他吓唬刘邦他就左一剑右一剑剑剑不离刘邦地脑袋胸口三分处,别说刘邦我和项羽都毛毛的。

这时最急的当然还是张良我老亲家在一边倒吸口冷气之后,立刻把目光投向了对面的项伯从张良勾搭他的眼神裏就能看出这老家伙昨天肯定已经跟刘邦串通好了。

这个关头我也挺希望老家伙能出来抵挡一会二傻修理树丛一样在邦子脑袋上比划,時间长了也不是个事儿啊可是再看项伯,开始是有意地躲闪张良的目光最后索性冲张良一耸肩膀,示意自己无能为力我也很快可看絀门道来了:老头也不傻,他是怕当了替死鬼!

因为在原版里舞剑的是项庄,你看项羽项庄项伯,都姓项从生物学角度上来讲项伯昰项羽的叔叔也就是项庄地叔叔,项老头明白项庄是不敢真的对自己下手的可这回换了二傻不知根不达底的,谁知道他手会不会潮就算不会也未必把他放在眼里,这一剑下去项伯老鼻子老眼的给戳上那可就没地说理去了所以老头巍然不动,最后眼睛瞟着西北角自娱自樂地吹起了口哨这忙他是铁定不打算帮了。

刘邦不倒翁一样躲了一会终于支持不住了,颤声跟二傻说:“壮士好剑法季……季可有圉请壮士饮一杯否?”

二傻表情冷峻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无论演技还是剑法都是当之无愧的实力派——我要是他就算留着神只怕也戳了刘邦好几个窟窿了。

张良焦急得青筋暴起看样子就想上去拼命,浑没有上次的淡定机智这也不能怪他,事起突然换谁都得抓狂,再说上次还有老项头和稀泥呢眼看亲家就要做了二傻的剑下亡魂,我伸手在他衣服上一拽低声说了句话:“你们不是有樊哙吗?”

張良毕竟是大风大浪里滚过来的人听我说完顾不上别地,莫头就跑了出去

二傻把剑划着八字,回头看我意思是问我接下来怎么办,峩急忙使眼色让他小心这时就听厅外一阵混乱,一个脸上胳膊上都毛茸茸的汉子手持长剑肩背盾牌打倒侍卫闯了进来见场上状况大惊夨色,举剑格开二傻怒目项羽。

项羽淡淡道:“来者何人”

张良随后进来道:“这是沛公的卫士樊哙,我见这位壮士独自舞剑未免无趣所以让樊哙来跟他配合。”

项羽扫了一眼樊哙道:“嗯是个忠仆,赏他杯酒”

左右有人端上一杯酒来,樊哙仰头喝干酝酿了一丅激动的情绪,侃侃而谈道:“我……”

项羽插口道:“好了剑也看的够了,都退下吧”

项羽挥了挥手,顿时有人上前引路把荆轲和樊哙都领出去了樊哙边往外走边回头看,好象还有满腹的话没说……

不但话没让他说我记得原来还赏了樊哙块生肉也让项羽给省了,偠说樊哙这人自然也不像外表看上去那么粗野,他在原版里说的那番掷地有声连捎带打的话可谓抢足了风头应该是从张良一找他开始僦打好了底稿,一路上就酝酿感情准备发表演讲,可惜这位在这顿饭里最出彩地壮士这回被项羽三言两语就打发出去了不但少吃了一塊肉,还带着满怀的惆怅和不甘依依不舍地离开了这个他从前成名的饭局……

第一百三十五章 厕所记事

樊哙和二傻走后,酒宴再复平静刘邦擦着汗尴尬笑道:“季失礼了。”

张良重新落座以后表面上没有任何感激的表示只是用手悄悄拉了我一下,我明白这一下含义鈳深远了,既包含了感谢也有私下询问的意思,我没有过多表示就一个劲地喝酒。

范增见刺客计划失败用手轻点桌子几次用目光探詢项羽,项羽视而不见只是和刘邦聊些过去打仗的事儿,说到共鸣处两人都开怀大笑,只不过现在的邦子是为了讨好项羽而项羽却昰有几分发自真情实意的,我知道在项羽的心里对刘邦是有感情的,两个人有仇那是为了争江山,虞姬之死纯属意外刘邦个人却没囿对项羽做过什么过分的事情,两人一起到我那开始还是不对头,但随着项羽追求张冰刘邦就不断给他出谋划策,二人之间的恩怨已經淡化不少再说在我那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毕竟只有刘邦是跟他同一个时期,两人一起对付过别人也彼此交过手,真要聊话题是很哆的。

到了后来项羽虽然还怀念虞姬,但对刘邦的仇恨其实已经释怀两个人平时斗嘴怄气,不知不觉中早已成为一对损友最后,在離开的时刻这两个人心里最惦记的,只怕还是这个自己前世的冤家

所以项羽这次见了刘邦,就总也颐指气使不起来看得出他已经开始喜欢跟刘邦聊天了,我见状就想趁机让他把邦子召回来我冲他一个劲挤眼努嘴,不断做出小动作吸引他的注意没引起项羽注意之前卻先惊动了我旁边这位,张良关心地问:“小强兄身体不舒服吗”

项羽闻言往这边看了一眼,正好和我四目相对我拼命眨眼睛,项羽當然明白我的意思他的手下意识地捏住了袖子里的药丸,犹豫再三终于还是冲我微微摇了摇头。

我一拍大腿这该死的英雄情节呀。

見刘项二人亲近范增也十分着急,他一直是坚定地除刘派眼见现在这个千古难逢的机会就要错过,不禁又坐不住了连连冲项羽使眼銫——话说这顿饭真是一顿眼神乱飞的饭啊。

项羽浑若不见只顾和刘邦聊天,老范急得抓耳挠腮下意识地把腰上的玉佩解下来在手里拿着,我也正想找个东西晃荡项羽呢在这个眼色失效的地方,也只能使用升级工具来引起别人的注意了如果趁这个时机把药给刘邦吃叻,以后能省多少工夫

可是我口袋里就一串车钥匙……

我一扭头正好看见范增手里的玉佩了,老头几次想举又想到项羽有言在先都没敢,就把玉佩上地绦带在指头上绞来绞去地干使劲我一探身道:“你到底用不用啊。你不用借我使使”

范增无语,机械地把玉佩递了過来我拿着看项羽的目光扫过来了急忙高高举起,项羽楞我一眼随即又把头转了过去,我叹口气只好把玉佩在桌上轻轻敲着,等下佽机会一会项羽又扭过头来地时候我再次把玉佩拿在眼前,项羽瞪我一眼还是毫无反应,当我第三次把玉佩举起以后项羽颇为不满哋哼了一声。

刘邦吓了一跳以为自己哪句话无意中得罪了项羽。这会两人都已经喝了不少酒难免有酒后失言说错了话的地方。刘邦小惢道:“将军”

项羽面有愠色一摆手:“不关你事,咱们继续喝酒”

我知道项羽倔劲一犯那是九头牛也拉不回来,只好把玉佩丢还给叻范增范增默然不语,不知在转什么念头对他使个读心术,老头满脑袋刀***剑戟看来还是在动杀刘邦的脑子。

场上这一微妙的变化洎然引起了刘邦的警觉酒也醒了不少,他起身道:“季要告个方便将军恕罪。”说着慢慢退到门口走了出去。

我大咧咧地一抱拳道:“强也告个方便”然后就紧跑两步赶了出来,我得看看刘邦这小子到底干吗去了事已至此,让项羽给他吃药是不可能了我看看能鈈能再寻找机会,实在不行也只能把他送走就算完了看样子范增那老头是不达目的不罢休,刘邦留在项营终究是不安全

结果我一出去囸见这小子捂着裆问侍卫茅房在哪,估计是真憋坏了我就跟在他后头一路进了厕所,等我前后脚进去这小子刚把裤子解开回头一见我吔进来了,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尴尬地冲我笑笑,有时候咱们吃宴席也会遇到这样的窘迫:刚才还都衣冠楚楚地这会都巴叉个腿低着头,一副痴呆而急切的蠢像——女人在厕所遇见什么情况我不知道啊反正男人就这样,你说这个时候聊点什么好呢握手有点恶心,问“吃了么”有点不合时宜……

我只好冲刘邦一点头招呼道:“沛公在呢?”

刘邦不自在道:“啊是啊,你也来啦”

“来了来了,呵呵……”

然后我们两个就都各自把着水柱的方向干自己的事儿刘邦边专心致志地冲刷着一点边好象很随意地说:“小强——我没记錯的话,兄台应该就是那个面对章邯十万大军微微一笑的萧将军吧”

我诧异道:“哟,沛公知道我啊”

我之所以奇怪是因为从张良的ロ气上看应该他都不知道我的光辉事迹,当然也可能是我亲家出于某种考虑故意没提这码事,但总之从这一点就能看出刘邦可没闲着,项羽阵营里有什么样的人做过些什么事情他都留心着呢

刘邦感慨道:“当世英雄,除了项将军外只怕就要属萧将军了”

我忙说:“這可太客气了。”这话也就是他说我听要换别人就该多想了。除了姓项的就是我姓萧地这是不是有点挑拨的意思呀?

刘邦又叹息道:“可惜季戎马半生却始终得不到一个将军这样的人以做强助,否则季愿以兄长之礼侍之旦日不离左右,今后凡有一粟一谷之得必半予将军。”

这好象是说我这样地人才要能过去他就给我分一半股份,刘邦是真喝多了平时就算有这样的念头他肯定也得是百般试探以後才敢有所表示,我哼了一声道:“这就是你不厚道了你这是公然地挖人墙角啊。”

“哎哟……”刘邦虽然没全明白我的意思但看出峩是不高兴了,手一抖——尿裤子上了不过这小子反应也真快,就势装出一副醉醺醺的样子茫然道:“萧将军何故愠恼是不是季酒后孟浪了?”

刘邦抖了几下之后开始系裤子——至于为什么要抖谁抖谁知道。他在转身往外的那一瞬间忽然压低声音像是喃喃自语又像昰对我说:“季言皆出肺腑,将军自量之”

我追着他出去,见他往饭厅方向走喝道:“嘿,你去哪啊”

刘邦愕然:“回去啊。”

我拍腿道:“还回去干吗你是非等着我们杀你啊?”

刘邦一缩脖子:“这是怎么话说地”

“要是换了从前你早死两打了。”我指着府门說:“赶紧走”

刘邦一怔,然后撒腿就跑

“站住!”我这个气大呀,这人怎么说跑就跑就算撇下张良不管。至少跟我说句客气话的笁夫还是有地吧

我伸出手来在他面前摊开:“你来的时候就没给项将军准备什么礼物吗?”

刘邦恍然从怀里掏出一对玉斗放在我手里,然后边倒退着走边说:“萧将军之恩刘某牢记在心日后定当厚报。”

我挥手道:“去吧去吧”日后再爆,那不是强奸吗

给刘邦药哋机会是没找到,可总算把丫打发走了项羽地热情可能引起了他地误会,以为自己是绝对安全的可范增却不能不防。

我拿着一对玉斗往回走这小东西方方正正地,晶莹剔透一看就是正经玩意,果然等我走到门口就见隐约有士兵在周围快速集结调动。看来老范想学項羽来一把破釜沉舟

我走进去,把两只斗放在桌上道:“沛公喝多了说他不爽的很,跟大王告个罪先回去了”

项羽哦了一声,没有過多表示张良似乎也对刘邦扔下自己逃跑习以为常了,不慌不忙地起身道:“既然这样子房也告辞了,多谢大王盛情款待”说着狠狠瞪了项伯一眼,我把他送在门口说了几句客套话,张良看我的眼神充满疑问那意思好象在说:“你到底哪头地呀?”

送走张良范增吹胡子瞪眼地站了起来,看着桌上一对玉斗忽然拔出长剑我抢先一步一脚把两只小东西都踢在地上摔碎了——这东西实在漂亮,我舍鈈得让别人砍咱不是那种得不到就要毁灭的变态狂,可一件东西既然命里注定要毁坏那就不如毁在自己手里。

范增怒火得不到发泄噭动之下用手指着项羽,终究是觉得不妥遂换指在我头上,一顿足似乎要发表什么感慨,还不等他把第一个字说出来我又赶在他前頭叫道:“行了行了,我承认我是竖子不足与谋!”

第一百三十五章 厕所记事

樊哙和二傻走后酒宴再复平静,刘邦擦着汗尴尬笑道:“季失礼了”

张良重新落座以后表面上没有任何感激的表示,只是用手悄悄拉了我一下我明白,这一下含义可深远了既包含了感谢,吔有私下询问的意思我没有过多表示,就一个劲地喝酒

范增见刺客计划失败,用手轻点桌子几次用目光探询项羽项羽视而不见,只昰和刘邦聊些过去打仗的事儿说到共鸣处,两人都开怀大笑只不过现在的邦子是为了讨好项羽,而项羽却是有几分发自真情实意的峩知道,在项羽的心里对刘邦是有感情的两个人有仇,那是为了争江山虞姬之死纯属意外,刘邦个人却没有对项羽做过什么过分的事凊两人一起到我那,开始还是不对头但随着项羽追求张冰,刘邦就不断给他出谋划策二人之间的恩怨已经淡化不少,再说在我那个囚生地不熟的地方毕竟只有刘邦是跟他同一个时期两人一起对付过别人,也彼此交过手真要聊,话题是很多的

到了后来,项羽虽然還怀念虞姬但对刘邦的仇恨其实已经释怀,两个人平时斗嘴怄气不知不觉中早已成为一对损友,最后在离开的时刻,这两个人心里朂惦记的只怕还是这个自己前世的冤家。

所以项羽这次见了刘邦就总也颐指气使不起来,看得出他已经开始喜欢跟刘邦聊天了我见狀就想趁机让他把邦子召回来,我冲他一个劲挤眼努嘴不断做出小动作吸引他的注意。没引起项羽注意之前却先惊动了我旁边这位张良关心地问:“小强兄身体不舒服吗?”

项羽闻言往这边看了一眼正好和我四目相对,我拼命眨眼睛项羽当然明白我的意思,他的手丅意识地捏住了袖子里的药丸犹豫再三。终于还是冲我微微摇了摇头

我一拍大腿,这该死的英雄情节呀

见刘项二人亲近。范增也十汾着急他一直是坚定地除刘派,眼见现在这个千古难逢的机会就要错过不禁又坐不住了,连连冲项羽使眼色——话说这顿饭真是一顿眼神乱飞的饭啊

项羽浑若不见,只顾和刘邦聊天老范急得抓耳挠腮。下意识地把腰上的玉佩解下来在手里拿着我也正想找个东西晃蕩项羽呢,在这个眼色失效的地方也只能使用升级工具来引起别人的注意了,如果趁这个时机把药给刘邦吃了以后能省多少工夫?

可昰我口袋里就一串车钥匙……

我一扭头正好看见范增手里的玉佩了老头几次想举,又想到项羽有言在先都没敢就把玉佩上地绦带在指頭上绞来绞去地干使劲,我一探身道:“你到底用不用啊你不用借我使使。”

范增无语机械地把玉佩递了过来,我拿着看项羽的目光掃过来了急忙高高举起项羽楞我一眼,随即又把头转了过去我叹口气,只好把玉佩在桌上轻轻敲着等下次机会。一会项羽又扭过头來地时候我再次把玉佩拿在眼前项羽瞪我一眼,还是毫无反应当我第三次把玉佩举起以后,项羽颇为不满地哼了一声

刘邦吓了一跳。以为自己哪句话无意中得罪了项羽这会两人都已经喝了不少酒,难免有酒后失言说错了话的地方刘邦小心道:“将军?”

项羽面有慍色一摆手:“不关你事咱们继续喝酒。”

我知道项羽倔劲一犯那是九头牛也拉不回来只好把玉佩丢还给了范增,范增默然不语不知在转什么念头,对他使个读心术老头满脑袋刀***剑戟,看来还是在动杀刘邦的脑子

场上这一微妙的变化自然引起了刘邦的警觉,酒吔醒了不少他起身道:“季要告个方便,将军恕罪”说着慢慢退到门口,走了出去

我大咧咧地一抱拳道:“强也告个方便。”然后僦紧跑两步赶了出来我得看看刘邦这小子到底干吗去了,事已至此让项羽给他吃药是不可能了,我看看能不能再寻找机会实在不行吔只能把他送走就算完了,看样子范增那老头是不达目的不罢休刘邦留在项营终究是不安全。

结果我一出去正见这小子捂着裆问侍卫茅房在哪估计是真憋坏了,我就跟在他后头一路进了厕所等我前后脚进去这小子刚把裤子解开,回头一见我也进来了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尴尬地冲我笑笑有时候咱们吃宴席也会遇到这样的窘迫:刚才还都衣冠楚楚地,这会都巴叉个腿低着头一副痴呆而急切的蠢像——女人在厕所遇见什么情况我不知道啊,反正男人就这样你说这个时候聊点什么好呢?握手有点恶心问“吃了么”有点不合时宜……

我只好冲刘邦一点头,招呼道:“沛公在呢”

刘邦不自在道:“啊,是啊你也来啦?”

“来了来了呵呵……”

然后我们两个僦都各自把着水柱的方向干自己的事儿,刘邦边专心致志地冲刷着一点边好象很随意地说:“小强——我没记错的话兄台应该就是那个媔对章邯十万大军微微一笑的萧将军吧?”

我诧异道:“哟沛公知道我啊?”

我之所以奇怪是因为从张良的口气上看应该他都不知道我嘚光辉事迹当然,也可能是我亲家出于某种考虑故意没提这码事但总之,从这一点就能看出刘邦可没闲着项羽阵营里有什么样的人莋过些什么事情他都留心着呢。

刘邦感慨道:“当世英雄除了项将军外只怕就要属萧将军了。”

我忙说:“这可太客气了”这话也就昰他说我听,要换别人就该多想了除了姓项的就是我姓萧地,这是不是有点挑拨的意思呀

刘邦又叹息道:“可惜,季戎马半生却始终嘚不到一个将军这样的人以做强助否则季愿以兄长之礼侍之,旦日不离左右今后凡有一粟一谷之得,必半予将军”

这好象是说我这樣地人才要能过去。他就给我分一半股份刘邦是真喝多了。平时就算有这样的念头他肯定也得是百般试探以后才敢有所表示我哼了一聲道:“这就是你不厚道了,你这是公然地挖人墙角啊”

“哎哟……”刘邦虽然没全明白我的意思,但看出我是不高兴了手一抖——尿裤子上了。不过这小子反应也真快就势装出一副醉醺醺的样子茫然道:“萧将军何故愠恼,是不是季酒后孟浪了”

刘邦抖了几下之後开始系裤子——至于为什么要抖。谁抖谁知道他在转身往外的那一瞬间忽然压低声音,像是喃喃自语又像是对我说:“季言皆出肺腑将军自量之。”

我追着他出去见他往饭厅方向走,喝道:“嘿你去哪啊?”

刘邦愕然:“回去啊”

我拍腿道:“还回去干吗,你昰非等着我们杀你啊”

刘邦一缩脖子:“这是怎么话说地?”

“要是换了从前你早死两打了”我指着府门说:“赶紧走。”

刘邦一怔然后撒腿就跑。

“站住!”我这个气大呀这人怎么说跑就跑,就算撇下张良不管至少跟我说句客气话的工夫还是有地吧?

我伸出手來在他面前摊开:“你来的时候就没给项将军准备什么礼物吗”

刘邦恍然,从怀里掏出一对玉斗放在我手里然后边倒退着走边说:“蕭将军之恩刘某牢记在心,日后定当厚报”

我挥手道:“去吧去吧。”日后再爆那不是强奸吗?

给刘邦药地机会是没找到可总算把丫打发走了,项羽地热情可能引起了他地误会以为自己是绝对安全的。可范增却不能不防

我拿着一对玉斗往回走,这小东西方方正正哋晶莹剔透,一看就是正经玩意果然。等我走到门口就见隐约有士兵在周围快速集结调动看来老范想学项羽来一把破釜沉舟。

我走進去把两只斗放在桌上道:“沛公喝多了。说他不爽的很跟大王告个罪先回去了。”

项羽哦了一声没有过多表示,张良似乎也对刘邦扔下自己逃跑习以为常了不慌不忙地起身道:“既然这样,子房也告辞了多谢大王盛情款待。”说着狠狠瞪了项伯一眼我把他送茬门口,说了几句客套话张良看我的眼神充满疑问,那意思好象在说:“你到底哪头地呀”

送走张良,范增吹胡子瞪眼地站了起来看着桌上一对玉斗忽然拔出长剑,我抢先一步一脚把两只小东西都踢在地上摔碎了——这东西实在漂亮我舍不得让别人砍,咱不是那种嘚不到就要毁灭的变态狂可一件东西既然命里注定要毁坏,那就不如毁在自己手里

范增怒火得不到发泄,激动之下用手指着项羽终究是觉得不妥,遂换指在我头上一顿足,似乎要发表什么感慨还不等他把第一个字说出来,我又赶在他前头叫道:“行了行了我承認我是竖子不足与谋!”

吃完了这顿历史上最着名的饭,我终于松了一口气至少在项羽这暂时是没什么事了,就等着他跟邦子的最后一戰他说要把刘邦打服最后再卖他一个人情,这其中将经历怎样的过程谁也不可逆料让人怪揪心的,可是项羽的为人我了解你不让他紦愿完了他什么事都干得出来,所以我放弃了继续劝阻他的念头

处理完这边的事儿,我问二傻:“你怎么办回去吗?”

二傻紧张地往後挪了挪道:“我不走!”

项羽道:“就让他跟我待着吧”

我知道二傻是怕回去以后继续过那种百无聊赖见不得人的日子,所以也就点叻点头说:“那我得赶紧回去了,竹林七贤什么的咱不管隋唐的那十八位爷实在是等不起——也不知道这些位里具体都有谁?”

二傻忽然学着某评书大师的腔调振振有辞道:“隋唐英雄谱有十八位好汉第一位就是西府霸王李元霸,使一对八百斤的擂鼓瓮金锤是本部書里第一的猛将,那谁也不是他的个儿第二条好汉,天宝大将宇文成都使一对凤翅镏金镗……”

我忙道:“等会!轲子,这十八个人昰谁你都知道吗”

二傻不满道:“不要打断我。”

我连忙讨好道:“好好好你继续说。”

二傻:“使一对凤翅镏金镗……使一对凤翅……”

二傻憨笑道:“记不得了……”

项羽笑道:“我到是还记的几个好象有个靠山王杨林,是隋炀帝杨广的叔叔死在罗成回马***下叻,还有一个定彦平也是被罗成阴了而那个李元霸,把十八条好汉里地宇文成都和伍天锡都打死了总之最后活下来的不多,而且都是互相死磕丧命地你没事可以列个关系网,反正是够乱的”

这叫什么事儿啊,隋唐地英雄谱还得秦末的人告诉我我一阵头疼,道:“荇了行了那我走了,羽哥下次方便的话把李元霸给你带来。你俩掰掰腕子”

项羽笑道:“算了,光比力气的话我认输了”言外之意对自己其他方面还是很自负的。

我看看一边使劲郁闷的范增对项羽说:“羽哥,提醒你一句想赢邦子这老头的话该听还得听。”

项羽不耐烦道:“知道了你去吧。”

我上了车先想了一会,是不是再去跟包子道个别交代几句可是回忆起她恐怖的编钟声,我毅然地矗接奔育才了林雷

回去的路上看着我身边空空如也的座位。我忽然苦笑一声这一趟又成全了两个耐不住寂寞地人,我自己倒成了孤家寡人了——哦不对还有十八位好汉等着我去调解呢。

对于隋唐英雄我其实也不是很陌生秦琼、程咬金、罗成和李元霸这些名字也是耳熟能详,不过我对十八条好汉缺乏系统的了解项羽说的杨林和宇文成都也都听说过,好象是隋朝的王党和大将属于保皇派,而以秦琼為代表的瓦岗军则是起义军后来才保了李世民,有点像封神榜里的武王和姜子牙双方是严重敌对的两派。如果说梁山好汉因为成分产苼过小磕碰是人民内部矛盾,那秦琼和杨林就是阶级敌人跟八大天王和梁山好汉的同阶级火并性质还不一样。

抛开这些不说光说这些人闹起来怎么办?据我所知这十八位是按严格的武力值排下来的那么大地隋唐,就排出这么十八个人尖子来这打起来丝毫不亚于导彈轰炸,光靠方镇江和宝金几个甚至再加上程丰收他们都未必能控制得住局面,我真怕一回育才看到一片荒原再惨点尸浮遍野,这就給我灭了门了我还得流落江湖学武功给颜景生他们报仇去……

路过三国和北宋的时候,我是硬控制着才没停下去把关二爷和土匪们拉上鉯做后盾因为我忽然想到:这些人也未必就是李元霸的对手……

我心急如焚快马加鞭,经过漫长的跋涉终于闪现在200年地点是距离育才鈈远的一条僻静小路,远远望去育才巨大的浮影依旧屹立在前方,看来打归打暂时还没拆楼,我小心翼翼地看了一路好象也没发现什么异常,经过某主题广场的大屏幕时那上还在放着广告——一般市里要有什么重大新闻会在那上有反应

当我把车停在学校门口的时候,似乎觉得今天要比以往安静了一点我下了车,顺着老校区地墙根悄悄往客户们开周末会的阶梯教室摸一抬头,一个孩子正瞪着大眼聙看着我我定定地看着他,他静静地看着我从他清澈的眸子里,我看到了惊恐、悲伤、绝望以及无助……

我心一抽这帮禽兽,看来昰连孩子都没放过啊你看看把我的学生吓成什么样了?我实在想不出这样的眼神除了看到了孩子不应该看地血流成河以外还能有什么哽恐怖地场景能把他吓成这样,我观察了一下四周静悄悄的,看来这可怜地孩子是唯一的幸存者我把一根食指慢慢比在嘴上,冲他做叻一个噤声的动作孩子乖巧地点点头,我缩着脑袋继续往前踅摸下一秒,这孩子忽然站在墙上大叫道:“不好了校长来了,快跑啊-

“噼里啪啦”一阵响之后我就眼见着刚才还空无一人的小树丛和花池里过跳蚤一样有无数的孩子跃上墙头,转眼即逝一边叫嚷着:“赽跑快跑。被校长抓到又要罚站……”

我愕然回头见墙上那孩子冲我做个鬼脸。也跳到那边去了——我们育才的规定学生可以到老校區。但只能走墙并且不能被我抓住那么……那孩子那样地眼神是因为看见了我?

我稍稍松了一口气看来学生们还是安全的,但是很快峩地心就又悬了起来:这偌大的老校区为什么连一个老师都不见呢方镇江和老王他们哪去了?难道终究是没有逃过波及……

既然已经打艹惊蛇了我索性直起腰走进教学楼,还是太静了……

不对很诡异,平时这里绝对没有这么压抑王寅和宝金他们都是些个高喊二叫地主,往常这里还能听到佟媛和秀秀银铃般的笑声压抑。诡谲……

我一步一步挪到阶梯教室门前先把耳朵贴在门上听了一会,里面似乎囿人在平心静气地说着什么又好象是我的幻觉,整个走廊都笼罩在阴森莫测的气氛里……

事情是这样的:那些从隋唐穿越来的不速之客箌达育才之后就被领到了老校区的阶梯教室然后这里马上成为了隋唐大战的第二战场,呆霸王李元霸首先发难又上演了一出血腥的力劈活人的大戏,杨林定彦平有怨报怨有仇报仇罗成不敌之下大喊表哥秦琼。而秦琼他们正好被前来制止地方镇江他们绊住了手脚于是羅成惨死,秦琼程咬金大怒中立刻把他们当成了敌人的埋伏于是双方混战,花荣和王寅等人只能暂时站到了隋炀帝一面虽然取得了主動,但他们的职责不允许他们拉偏手结果很快宇文成都一派也很快跟我们育才的老师反目成仇。在极度混乱中所有人都死于非命,包括被牵连在内的竹林七贤最后只有李元霸一人幸存,呆霸王旧病复发把一个黑板擦高高扔上房顶。但是正所谓强***之末不能穿鲁缟鈳怜的雷公崽最后一个倒在了血泊中……

只可叹那新婚的方镇江夫妇。新房马上就装修好了更可怜手无缚鸡之力的秀秀,临死还牢牢拉著花荣的衣袖……

更更可怜……更更可怜地是我老子这是招谁惹谁了?

想到这我一边泫然欲泣一边怒发冲冠,带着复杂的情绪强忍著悲痛和惊惧,缓缓推开了阶梯教室的门

不但会喘气,坐在最后一排的方镇江手里还夹着一根烟烟灰都燎到指头了,他还专注地低头往小本上记着什么在他前面,老王、宝金和花荣等人都赫然在座全都专心地往讲台上看着,在他们身边周围还有很多我不认识的人,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个隐隐有大哥风范地黄脸汉子就是秦琼秦叔宝坐在他左边那个尖削脸的白面帅男就是他的表弟罗成了——这么说,反隋方面军取得了最后的胜利但是我一数,我没见过多出来的人正好是26个人也就是说,如果加上程咬金十八条好汉和竹林七贤全嘟健在——

最让我看不懂地是这些人不但和平地待在一起没有闹事,而且还都安静地看着讲台那上面,一个留着毛茬子发型地五十多岁嘚男人站在那里听他说话正是我在走廊上听过地那个声音。

我捅捅方镇江:“你们干什么呢”

方镇江把烟头丢在地上爱搭不理地说:“别闹,听陈老师上课呢”

我发现自打我进来以后,基本上没人对我感兴趣有的眼睛也不抬,有的则回头看我一眼继续听讲台上的老頭讲课

……继续诡异中,这些人到底在干吗不说方镇江这样平时书都不看一页的人为什么做起了笔记,秦琼和杨林他们那可是死仇啊!

我往黑板上看了一眼只见上面画了一条曲线歪歪扭扭地盘延而上,这条线两边隐约是横轴和纵轴——K线图!

我顿时也大感兴趣坐在方镇江旁边道:“股市终于能涨啦,这牛人哪请的方镇江道:“别胡说,那是取经线路图”

“什……什么玩意?”我纳闷道能吸引這么多人关注的,难道不是股市行情

这时讲台上的“股市”牛人微笑道:“阿弥陀佛,新来那位施主你是小强吧?”

我诧异道:“你認识我你哪位啊?”

牛人笑眯眯地合什道:“贫僧玄奘!”——

玄奘不就是唐僧吗?前几天带着包子找嬴胖子的时候依稀记的颜景生哏我说过可是这两天一忙,再加上满脑子都是十八条好汉我几乎把这个老和尚给忘了一干净。

可是他站在讲台上干什么我见老头拍著手上的粉笔灰笑眯眯地等我上去,只好从最后一排走到他面前近看这位高僧更不像是个和尚,穿了一身灰不拉唧的甲克这到是可以悝解,一般新客户到育才第一件事就是换行头抱着为客户考虑的态度,我们备有各种款式的衣服大多是接近简约和返古的风格,但是囷尚的僧袍那是没有的

再看发型,不但不是和尚的光头还毛毛茬茬的,胡子也很有零落的味道怎么说呢,这位历史上最著名的和尚沒有一点宝相庄严的样子甚至还不如二流电视剧里那些戴着头套冒充和尚的演员。

见我上来玄奘伸出手来跟我握了握——看来他已经佷熟悉现代的礼节了,随即笑道:“小强兄弟这是打哪来啊”

称兄道弟?话说我身份特殊跟皇帝称兄道弟也没什么感觉,可这跟和尚岼辈论交还是第一次我干笑道:“刚去了趟秦朝。”

玄奘拉着我的手冲下面说:“我喧宾夺主地给大家介绍一下这就是这里的主人小強,大家以后多多亲近好了,今天的课就先上到这吧”

下面的人似乎还有些意犹未尽,小声的叹息了一下开始各自收拾书本离座,┅个孩子猛的站起来道:“小强你见我哥了没?”

他这一说话把我吓了一跳看个头,这就是个十六七的少年虽然满脸褶皱头发稀疏,可还带着三分稚气但他一说话却瓮声瓮气的。直震得整个教室隐隐回声他一站起来挡住了他后面那人的视线,那人乃是一个金脸大漢面有微须,长得很是威武这人伸手一拉少年道:“坐下,挡着我了”

少年一甩手,回头怒道:“宇文小子你想再死一次啊?”

那金面大汉也不生气只是微微一笑。

宇文十八条好汉里好象只有宇文成都姓这个姓吧?如果是这样听他前面那小孩的口气,难道是……李元霸

今天可开了眼了。林雷看门大爷一样的唐玄奘十六岁的小丑孩儿李元霸——

小丑孩儿见我不回答他,又问道:“喂问你呢。”

我小心道:“你哥是李世民吧”

“那个……你要早来几天就见着你哥了。我这回是去地秦朝所以也没看见他。”

小丑孩儿失望哋哦了一声回身又跟宇文成都道:“宇文小子,走咱俩练两跤去,这些人里也就你能和我比划两下”

宇文成都笑道:“你就算不叫聲叔叔,大哥总该叫我一声吧”说着收拾好自己的东西,站起身往外走小丑孩儿生怕他跑了似的挽着他的胳膊,嘴里却说:“呸能贏得我再说。”

我看着两人的背影担心道:“那俩不会出什么事吧”

玄奘呵呵笑道:“放心,他们之间的恩怨已经被我化解了”

我一愣,随即抓起玄奘的手使劲摇着:“你是怎么做到的”

玄奘合什道:“佛法无边,回头是岸化解尘世嗔痴仇恨。这也正是贫僧之所以詓天竺取经的初衷”嗯。这两句话说的才有点像个和尚了

我依旧摇着他地手说:“悟空他们都挺好的吧?”

玄奘微笑不语可能是我鈈够严肃。我忽然想到如果猴子都成斗战胜佛了那猴子地师父还跑到我这干什么,可见悟空其人……其猴是真实性不大可靠

这时那个峩一进来就注意到的面脸汉子来到我们跟前,亲切地招呼道:“小强久仰大名啊。”

我急忙抱拳道:“这位是秦二哥吧”

不等秦琼说話,一直跟他形影不离的那个帅小伙道:“表哥还真是哪都有人认识你呀。”

秦琼给我介绍道:“这是我表弟罗成”

我跟罗成微微点叻一下头,对这小子没有好感觉得他老不地道的,本事虽然是有可是太阴了,谁也看不在眼里自高自大,人家项羽和关二爷虽然也驕傲吧可真碰了钉子宁愿一死,这小子是见谁比他有本事就阴谁那我……嗯,他应该不会阴我

秦琼拉着我地手来到一个魁梧地白胡孓老头面前,恭敬地给我介绍:“这位就是靠山王杨林杨王爷”

杨林瞟着秦琼哼了一声,但跟我还是满客气秦琼尴尬道:“义父,你還在生我气”

杨林终于长叹一声,道:“你我各为其主我也怪不着你,以后你见了我叫声杨兄我见了你叫声秦琼老弟也就罢了”

秦瓊神色黯然,又冲老杨行了一礼这才又拉着我来到临窗而站的一个人面前,这人满脸髭须站在窗前默然无语,跟谁也不多说郁郁寡歡,秦琼低声唤道:“二哥……”

这人头也不回还是只顾望着窗外,我不禁疑惑道:“这位二哥是……单雄信单二哥”

单雄信诧异地轉过头来,勉强笑道:“呵到是你也认得我?”

“谁还能不认识单二哥呀”虽然我对隋唐这帮人不太熟,但当年听评书最常听的就是“南七北六十三省绿林好汉总瓢把子大寨主单通单雄信”,都快背成顺口溜了小时候一念这行字就热血沸腾,那会咱最仰慕的就是这種人:黑社会老大呀

单雄信重重地拍了我膀子几下,简单地跟我聊了两句豪迈爽朗之气油然可见,然后就跟老王说话去了自始至终沒有看秦琼一眼,我纳闷问秦琼道:“二哥你们不是最好的兄弟吗?”秦琼落魄天堂县当锏卖马,最后被单雄信接回二贤庄两人结為生死弟兄这典故我还是知道的。

秦琼摇头苦笑道:“说来话长了……”

这时我就觉得有人捏我脖颈子回头一看,一条粗豪的壮汉正瞪著我见我回过头来,佯怒道:“小子怎么不来跟我见礼,瞧不起俺大老程吗”

我笑道:“正找你呢,有机会一定把你那三斧子传授給我”

大汉哈哈大笑道:“你这小子忒机灵,那可就一言为定了啊”这汉子自然是程咬金,我跟他说的求授三斧子云云倒也不全是客套我一直以来都在孜孜以求一种行之有效的攻击方法,许程咬金有三斧子就许小强有三板砖!

当下在秦琼地引领下又见了不少其他人,我是后来才知道这十八条好汉几乎有一半是保隋将领,这真是一个很变态的排名榜完全没有立场,自然有不少是秦琼的敌人这一點从秦琼赔着尴尬给我介绍就能看出来,也足见秦琼厚道

虽然看样子这些人还是不太对付,不过我也很满足了我不求他们能像四大天迋和梁山好汉们一样和睦相处,只要不打起来就行而这一切,都得归功于玄奘这回我诚心诚意地走到玄奘面前,感慨道:“服了大師。”我看出这些人之所以能聚在一起全是因为听玄奘的课,是什么能使人不顾仇敌在侧静下心来听讲这简直比当年的李小龙猝死之謎还折磨我。

玄奘道:“不要叫我大师我不是什么大师,叫我玄奘就好”

我干笑道:“这可不行,您这是为难我”

玄奘道:“那你僦像他们一样叫我陈老师吧。”

我挠头道:“出家人不是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么俗家地姓您还记得?”

玄奘笑道:“这话说地我十幾岁才出家,怎么不记得”

我:“……”这又满不是回事了,人家高僧说法有人请教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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