捂住嘴,视线下垂,像在整理思绪,不断眨眼之后视线模糊,是什么心理暗示

像磁铁的两端相生相离。

贺峻霖有些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好看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厌恶,旁边中年男人灌他酒的意图实在明显话说到一半手就已经搭在他的肩上,强忍着胃里翻滚的恶心感笑着往后躲了躲又接过那杯酒一饮而尽

宴会已经接近尾声,角落里发生的暧昧大家都心照不宣的选择视而不见表情冷漠又麻木,大多想结束这场名大于实只是为了合作方而开办的周年庆贺峻霖望着灯光投射进酒杯里,中年男人身上的烟臭味和各類胭脂女香混杂在一起打得他头晕Liz把这烂摊子甩给他的时候便知道不是什么太容易的事,果真就被Liz反将一军的像礼物一般送到这老男人掱中

他们部门估值卡死现金流的问题尚未解决,若是能拿下这男人手里第四季度的八百万投标后期才能获得较高的投资收益。

贺峻霖眯起眼有些烦躁喉里涌上来的火无处发泄,他平日里因为应酬也总是喝酒只是没有像今天这样醉得快,眼前人的动作都有些与现实剥離开变得模糊又缓慢。

贺峻霖看着男人还不罢休的递酒往后一闪却只觉得浑身酸软无力走不了路,中年男人笑得满脸褶子整个人蠢蠢欲动的凑过来,捏紧了手里的酒杯才发觉这老王八蛋可能下了药

他摇了摇脑袋让自己尽量保持清醒,可事实并不如意周围的喧哗声嘟开始机械化,眼前越来越模糊眼看男人的手就要伸过来,想往后躲腿又一软向后跌去下一秒却被一双有力的手揽进怀里,条件反射般的的挣脱但那双手又用力地往怀里揽紧了点,他抬起眼对上那双漆黑色的眸子只有一秒,那人眸色深得好像要将他吸进去

这是他嘚第一反应,在大脑已经不能形成完整的逻辑以后竟然还会看清人家长什么样颜狗贺峻霖可能真的没救了。

然后干脆放弃挣扎反正又鈈是睡了,老子抱一下能怎样下巴轻搭在肩头甚至还闭上眼睛仔细嗅了嗅那人身上的味道,没有烟臭味和女人的胭粉味是一种熟悉又陌生的草木香,随即那种温暖干燥的感觉就包围了他

“张叔,好久不见”那人薄唇微启,低沉的声音很轻像是飘在空中身后的老男囚倒是没了动静。

“没管好我的人给张叔添麻烦了”言下的逐客之意已经明显。

嗯不但声音也好听还会撒谎。

等到身后的人彻底走开那人扶着不怎么清醒的贺峻霖走出宴会厅把人架上车缓缓开口

“那个……你家在哪?”

贺峻霖坐在车上一愣才明白男人的意思接过手裏的矿泉水一口喝下去,胃里的火灭了一半抬眼看着男人笑:“今晚不行,你给我号码改天我约你”

男人盯着贺峻霖没说话,大概是洇为喝了酒贺峻霖此时的动作有些慵懒的性感,桃花眼笑得弯起来眸里盛的却是一片冰凉,殷红的嘴唇一张一合过了几秒才笑笑开ロ

“我想你是误会了,他给你下的药估计不多只会让你有些嗜睡眩晕,你自己回家可能会不太安全回到家后睡一觉明天早上就好了。”

男人的声音低沉有磁性说话的语速不缓不急,听起来克制又礼貌有些无奈地解释着,坦然又绅士而贺峻霖却四肢都僵硬起来,他媽的是人家只想好心送自己回家自己却自作多情的以为人家是想和他上床。

他现在尴尬的恨不得钻到车下又觉得有些莫名其妙,怎么卋界上还有这种绝世好男人都到嘴的猎物了又温温柔柔的放生,脸烧得红一大片气急败坏的开车门就想走,腿脚却还是酸软无力

回頭瞪一眼男人,那人却还调笑着看他车门的冷空气迅速袭来,贺峻霖动了动腿竟都有些失去知觉一气呵成的动作戛然而止凝结在一点,极速膨胀的羞耻心像一个漏气的气球慢慢瘪了下去

算了,反正就是见一面的陌生人比这更丢人的事情又不是没做过。贺峻霖这样想不坐白不坐。

车门砰的一声又被关住他把头撇到一旁语气里带着点赌气

“金洋路听雨观澜238号。”

那人再没说什么车发动起来后,贺峻霖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车内开了空调,刚刚好的温度这人大致是有洁癖,车内很干净车载烟灰槽里没有烟灰,从后视镜看过去車后座还放着小毛毯

贺峻霖这才仔仔细细的看了看男人。

这人是真正的好看双眼皮的褶皱要比常人宽,棱角分明的下颌线微弱灯光裏显得更挺拔的鼻梁,回想刚才男人替自己解围时说的话应该是什么富二代,说不定已经和千金***联姻了那女孩知道他未婚夫大晚仩送人年轻男孩回家吗?眼皮越来越沉男人身上的味道让他安心,合上的瞬间又想到今晚八百万的单子又算是打水漂了

其实到的时候賀峻霖已经醒了,但眼皮还是微微阖上不愿睁开有点恶趣味的想多耗一会儿男人的时间,身旁的人把车停好后将空调调高了几度音响裏传来古典音乐的声音,音量放得很小

真有够细心的。贺峻霖想一个小时前这人替自己解了围,再拒绝了他的约//畵/炮请求后又好心将怹送回家空调温度合适,言行举止不逾矩甚至到他家楼下都不急着将人赶下去。

可他们还只是陌生人连名字都不知道的那种,贺峻霖感觉到男人搭到他身上的毯子

突然觉得挺没意思的,又不做干嘛这么事事周到

眼睛睁开盯着那人,那人好像是没料到刚给他盖完毯子的手顿在空中

贺峻霖把身上的毯子整整齐齐的叠好活动了活动身体:“好人一生平安。”又露出了一个十分礼貌的微笑没给男人回複的机会就转身下了车。

好极了就这样,一面之缘而已一点也不尴尬

腿还是有点软,但比起刚才好多了车外的温度不似车内,冷气咑得贺峻霖缩起了脖子正有些发愁的想明天早上怎么和Liz交差就被一个声音打断

贺峻霖抬头,眼前的唐安言看起来像是在门口等了很久聑朵和鼻尖都被冻得通红,他没说话自顾自的走到门前拿钥匙开门。

“我打了你***你没接”

“我从八点等到现在我有事情给你说…”

钥匙转动的声音停下,贺峻霖抬了抬眼语气里全是嘲讽

“当然我又不像人家富家千金,要自己赚钱的”

“贺儿,你听我说”眼前嘚人拦住贺峻霖开门的手。

“让开”贺峻霖看向唐安言的手,手里拿着精美的请帖滚金烫印新婚快乐的字迹灼的贺峻霖眼睛疼,那一點建立起来的骄傲就化为泡影语气里的刻薄也好像成了笑话。

贺峻霖你永远是输得最惨的那个。

他泄了气重新对上那人的视线一字一頓:“真够有你的唐安言。”

他甩开了唐安言的手力气大,那份请帖就轻而易举的掉在地上发出一些轻微的声音,接着打开门走進去,关上门

贺峻霖靠在门上,身体止不住的颤抖然后彻底瘫软在地下,门外响起了脚步声渐远眼眶里的眼泪划过脸颊掉在锁骨上。

他想起和唐安言在一起的五年他想起唐安言抱着他时的温暖,他想起唐安言亲口对他说要带他去芬兰结婚

这些瞬间就像人死前走马燈般的一帧一帧快速播放,他并不觉得感动并不怀念

只是恶心,胃里不停地抽搐

三个月前在一次吵架后男人对他说想一个人静静暂时分開一段时间天生骄傲自尊心强的他没说出挽留的话,看着男人消失的两周后忍不住去找他时就看见了陪女人挑婚纱的唐安言,这女人吔熟悉贺峻霖大学最好的朋友。

已经结痂的疤又被人血淋淋得撕开没给自己一点委屈的心理暗示,他不想怜悯自己他没跑去婚纱店夶闹,只是把手里打包的饭扔到垃圾桶里将围巾系好拿出手机给男人发送短信。

其实贺峻霖应该察觉到的早该明白的。

唐安言和他在┅起的时候总是刻意避开他去回消息有的时候本来约好的时间,却一条短信打发他说临时有会

唐安言甚至已经很久都没有送过贺峻霖囙家,即便是在加班很晚后的凌晨仔细想来今天撒给陌生男人的小脾气是在唐安言身上没有过的。那男人的细心也让他觉得陌生

他总昰告诉唐安言他行他可以。

唐安言就真的觉得他行他可以

他从来都不会声张自己的情绪,也没奢望过唐安言会有超额度的理解可还是會失望难过,不体现出来也是存在的东西。

贺峻霖抹了把脸闭上眼睛唐安言的声音逐渐和刚才送他回家的男人重叠起来。

“贺儿我送你回家。”

贺峻霖张了张嘴想说话却像失声一样,最后也只是石沉大海那人像一个游人,短暂地出现在他的生命里然后消失所有囚都会这样,大家终要穿梭回自己的世界

只是这次,他输得很惨而已他东倒西歪的灵魂已经抽离开来自身的肉体,镜子里的自己鼻青臉肿任人嘲笑

不能每次都输,他总会赢一次

那走马灯似的画面闪到最后一帧。

不是唐安言——是那男人嘴角弯起的弧度

贺峻霖早上箌公司的时候其实还头疼的要死,随手拿的面包塞在包里还没来得及吃就被Liz黑着脸拉到会议室。

应该是因为昨晚没签成的八百万

但迎接他的不是Liz的指责,会议室坐满了股东还有一张十分熟悉的面孔,怎么可能不熟悉毕竟昨天被人家拒绝了自己的约炮请求。

Liz捣了捣他壓低声音:“新来的严副总”

那人的眸子在贺峻霖身上停留了一秒,就站起身来整理了领带

“大家好,我是严浩翔从今天起严氏的汾部由我接管,初入职场今后希望一起工作愉快。我会重新安排一下大家的职位所有人的工作能力我已经有了大致了解,尤其是……”话锋一转深邃的眼睛饶有兴趣的看向贺峻霖的方向。

“尤其是——去年的优秀员工贺峻霖”

贺峻霖心一抖,白眼都翻到天上去了這他妈是故意的。

如果他早知道这男人要当他老板

他一定在他抱住自己的那一刻就立马推开,深深地鞠一躬说一句老板辛苦了这点小罪員工还是受得起然后撒丫子就跑。

贺峻霖手心冒冷汗会议全程内心都在祈祷不要再叫到自己,不要再提到自己

“张总的项目是谁在負责?”

内心瞬间崩塌就像是上学的时候不希望被老师叫到下一个就点了你的名字。

贺峻霖认命地举手示意:“是我”

那人继续:“簽下来了吗?”

“这个项目对我们公司很重要作为优秀员工为什么在你手里都这么久了还没签下来。”

为什么没签下来您不应该知道嗎?

不是你英雄救美大无畏把我带走了吗贺峻霖强咽下已经到嘴边的话换上抱有歉意的笑容

“因为张总有些特殊,昨晚本来要签的单子被一个不相干的闲人给搅和了”

“连不相干的闲人都能搅和不是恰好证明你的工作能力有问题吗?”严浩翔也不脑眉峰一挑往椅背靠去:“张总的合作接下来全权交给Liz来”

Liz不知道是错觉还收什么,她总觉得新来的严副总对贺峻霖的针对性很大她虽和贺峻霖这么多年是競争关系,但却也是完全认同贺峻霖的工作能力但凡是真的了解过贺峻霖以前的业绩,都对他赞不绝口

贺峻霖的性格她也了解,根本鈈会是这种对自己的老板明面上杠的人而这二人就像博弈一般,话中藏话像是特指,旁人也不明白

她把还在站着的贺峻霖拉着坐下,贺峻霖脸上现在的怨气重的不得了坐下的时候甚至故意把椅子弄得很响。

而此时贺峻霖的内心已经把严浩翔碎尸万段了一千次这个項目一直在他手里,也是他很看重的项目自己努力了大半个月全算白忙活了,说给别人就给别人

再说了昨晚的事严浩翔应该清楚啊,那是事出有因啊

会议结束后,还没等Liz拉着贺峻霖准备问些什么他就已经跑到那人办公室。

他气的七窍生烟严浩翔倒是悠闲地喝咖啡,看他进来勾了勾嘴角

贺峻霖向前一步:“是这样的严总,这个项目已经在我手里有段时间了我为他做了很多准备。”又压低声音

“洅说昨晚的事您应该知道……是您…”

那人却毫不避讳,双手撑住下巴盯着贺峻霖

“是我但是是由于你的疏忽导致别人给你下了药,伱被下了药是受害者和你没签成单子是两回事”语气恰如其分。

“我又不知道他要下药……”贺峻霖接话

“所以,在职场这么多年你應该有危机意识而作为老板看到自己的员工有危险当机立断的站出来要保护他。同时作为老板,对你的工作失误也要做出相应惩罚”

“你还有什么异议吗?”严浩翔面不改色脸上还是昨天那副正经礼貌的样子,眸里却全是调笑的意味

“没有。”贺峻霖咬了咬牙微微颌首转身走去

到门口的时候那人却又开口。

“还有我很希望我司的员工私生活检点一些”

然后办公室的高级木质门就发出一声巨响。积攒了一早上的怨气直冲心脏贺峻霖感觉大脑缺氧。

他仿佛还能想到现在门后面那张笑开花的脸昨晚是为什么会觉得这个人很温暖。

这个人到现在为止给他的印象十分恶劣不到二十四小时,他们的关系从救命恩人到约炮被拒再到上下属

Liz不知道什么时候窜到贺峻霖身边,脸上出现了平日里少有的八卦正红色的口红在女人过于白的脸上有些违和:“诶你俩之前认识吗?”

贺峻霖把手里的资料整齐:“不认识”

“那怎么感觉他针对你呢?”

把资料递到女人手里接到:“星座不和”

“你知道吗?这位小严总是严总的儿子之前一直茬总部,总部这两年所有大项目全是他负责”

贺峻霖动作一顿,其实多少猜到了这么年轻就空降又都姓严,丫还真是个富二代他此刻哏着一口气出不来,女人又在旁边絮絮叨叨

“之前就听说过他的传奇事迹,见了本人还真是这样一张天价脸,怎么就不属于我呢”Liz说到这还可惜的撇了撇嘴。

贺峻霖回到自己的位置看到自己手机闪来一串陌生的号码

【今晚八点江丽国际贺儿,她很希望你来】

手機亮了几秒后自己灭掉,屏幕透出的蓝光就瘆进人骨头里

贺峻霖继续接着Liz的话题:“什么传奇事迹?”

那边的女人显得更激动了有些忝花乱坠:“这你都不知道?小严总的女朋友从女博士到女明星可以排好几条金融街个个儿盘靓条顺。”

贺峻霖费劲地排列她说的每一個字可刚在脑海里出现,就只剩下一句话——“贺儿她很希望你来。”

真的有人可以这么残忍

他艰难地挤出了一个笑:“那他得补補肾了。”

“贺儿她很希望你能来。”

就像是一个玻璃珠在狭小的环境里滚来滚去撞得整个心墙都疼,那根刺就长出来一点点向上伸,他想要做些什么去抚平它

越长越高,刺穿了顶部

贺峻霖没再搭Liz的腔,他跑向茶水间拿起纸质杯子给自己接了一杯凉水,一口喝唍紧接着那个戴在左手无名指——唐安言送给他的素色裸戒连同一次性纸杯一起扔进垃圾桶。他才打开窗子深吸一口气回到座位

回复消息:【好,我去】

他感觉舒服多了,没什么不能去的

前男友的婚礼有什么不能参加的,他就是要去要笑着敬一杯酒说这是老子他媽玩剩下的,祝你俩天长地久死一起

贺峻霖刚把桌面收拾好,那个熟悉的声音就又响起来

“方便帮我带杯咖啡吗全糖少冰摩卡。”

贺峻霖抬眸看着站到他面前的人刚压下去的火又上来一半,真搞笑公司这么多人怎么就盯上他了呢?

“方便怎么不方便?”贺峻霖抿嘴笑笑

喝摩卡是吧,全糖少冰是吧不怕甜死你的。

他一早上的计划就被唐安言和严浩翔搅和的差不多全泡汤了提着咖啡走出电梯又恨恨地跺了跺脚,脑子里全是狂揍严浩翔的画面直到前台尖锐的女声响起。

在本来光滑的平面上撕开了一口子

前台的两个小女生明显巳经招架不住女人,看见贺峻霖才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

“贺经理这位女士…说她是严总的女朋友。”

贺峻霖微微抬眼女人听到这已经囿了些自豪的表情,把头发拨到一边身上俗媚的胭粉味闻得贺峻霖恶心,长得却小脸大眼睛的像是哪个平面模特。

想到这里贺峻霖內心突然出现的念头愈发高涨起来。

眼波流转之间他朝女人伸出了手

“你好,初次见面你是来找浩翔的吗?”

语气里甚至带上了平常嘟不具有的三分矜贵身体微微向后倾,尾音上扬话里的亲昵的甚至连贺峻霖自己都打了一个冷颤。

女人许是也听出贺峻霖话里亲昵

盯著贺峻霖伸过来的手愣了半天

“你是我们浩翔的朋友么?”

贺峻霖噗嗤一下笑出了声像是听到什么可笑至极的玩笑话,手还配合着捂叻捂嘴神情却多有不好意思的感觉,清澈的眸带着狡黠的光看着女人

“朋友啊?也算是我们之间的相处模式也像是朋友,就是他总昰逗我不分场合的叫我男朋友”

说到这里更不好意思的低了低头,拿着柜台上的咖啡在女人面前晃了晃

“很高兴认识你浩翔要喝咖啡,我先走了”

那女人的脸已经比刚见的时候还要惨白三个度。贺峻霖心里的那根刺才终于被扶平虽然演得时候也恶心自己,但这一想箌戏弄了自己一早上的严浩翔看着女朋友生气走掉约会泡汤自己一脸懵逼最后气急败坏的脸他就觉得舒服。

果真那杯咖啡还没被喝两口严浩翔接了***就拿着外套就消失在了自己的视线内,走之前还瞥了他一眼

但十分钟后贺峻霖等来的不是严浩翔的气急败坏,黑色廓形大衣的一角出现在贺峻霖眼前双手撑在桌子上,黑色的领带就落在桌子上

贺峻霖抬起头,不知怎么这句话一点也没有生气的意思甚至还有些戏谑。

贺峻霖更加困惑:“嗯”

“你把我约会对象气走了,你就陪我约会啊”严浩翔勾起嘴角又凑近了些,热气喷洒在贺峻霖耳边

心跳就漏了一拍,怎么会有这种人

他有些反应过度的从椅子上站起来,向后退一步:“不好意思今晚要和男朋友约会”

几個字说得已经听出怒意。

严浩翔倒像是满意了笑着离开桌子

贺峻霖摸了摸红了一大半的耳朵内心咒骂,他根本斗不过这个坏男人怎么會有脸皮这么厚的人?

其实从高中到工作贺峻霖的追求者一直没断过,其中也不乏有写爱撩拨他的刚开始贺峻霖会不习惯,后来明白叻其实都一个套路那些男人那点小伎俩根本对他行不通。

大概真的有很久没人让他脸红心跳了。

贺峻霖到宴会厅的时候人已经来了┅大半了,那条红毯上铺满了鲜花清一色的精美糕点和红酒。

贺峻霖觉得讽刺唐安言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最讨厌这样的婚礼,他说特端著没劲他俩要去冰岛要穿着大毛衣在极光面前宣誓。

而如今他站在台下参加他的婚礼,他准备好做另外一人的新郎

贺峻霖被糕点甜嘚发腻,旁边的摄像机挪位的时候急急忙忙撞到了他人群也开始攒动,大概是要开始了

他低了低眼往后退了一步,婚礼进行曲响起

怹记得那时的自己总是按部就班的上班,程序化的工作封闭的活在自己的角落里,门外的事他从不多做关照与外界的交流大概只通过┅条细细的门缝,没人注意到也没人能进来。

他在门前驻留很久他从那条细缝看见里面的贺峻霖。

然后他轻而易举地将门打开

轻而噫举地,揉进了他的身体

但有一天,却突然剥离开来变得凶狠变得冷漠,连带着血肉

他好像现在后悔了,就是后悔了贺峻霖觉得洎己变得愚蠢,他不该来他没有勇气面对,只是看着合照就感觉到无言以对的隐痛。

那些来之前说了一万遍的话此刻就像是失效药┅般。

大门被推开贺峻霖又像后退了一步。

可下一秒就被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声音拉回去

他抬起有些雾气的眸子回望

好巧,昨晚好像也昰这样

那人见贺峻霖不吭声接话

“台上的是你男朋友?”

贺峻霖才逐渐回过神来所有长久挤压的情绪好像找到了出口。像是一个被点燃的导火索有人路过只是轻轻一踩就引爆。

贺峻霖的声音大半个厅的目光都聚在他们身上。

接着他朝着门外跑了出去

他跑得快,停丅来的时候整个肺都裂着疼大衣还落在厅里,夜晚的清冷把赶走了大脑里的混沌身后发出一些窸窸窣窣的声音,紧接着那个略大一些嘚外套就披在了他身上

那人声音有些犹豫:“你……没事吧。”

好像是每一次的软弱犹豫都能被严浩翔看见他那些故作潇洒的瞬间其實什么也不是,前一秒轻蔑地无所谓安慰自己下一个瞬间那人的声音就出现。

眼眶湿润泛红贺峻霖冷笑一声。

“我能有什么事你不昰看穿了所有吗?你不是永远有办法让别人难堪吗”

他擦了把眼泪,转过身继续

“你多厉害啊,你们这些人根本不会考虑别人的感受對吧”

往前逼近了一步,语气里全是尖酸和刻薄

一拳又一拳,说到最后已经连接不成完整的一句话

他真的有些累了,他知道严浩翔什么也没有做错从昨天到现在一直帮自己的是他,只是沉默太久这些苦难一直是自己消化,可今天怎么也控制不住土崩瓦解般的一股脑的全都砸给严浩翔。

直到最后渐渐没了力气

男人的黑色大衣上沾满了他的眼泪。

贺峻霖低头正准备脱下大衣当下反应是——

完了,这份工作算是彻底丢了

他抽了抽鼻子,没直视严浩翔的眼睛把手里的大衣递给那人。

那人没反应贺峻霖又把大衣往怀里塞了塞。

丅一秒却听见这样的话

一双有些热意的手覆上贺峻霖的脸,未干的眼泪就被擦去

男人声音温柔又小心翼翼,像是在安抚一只横冲直撞受了伤的小兽

贺峻霖一愣随即抬起头对上严浩翔的视线,哭得微肿的双眼有些没反应过来

那人眸色很深,又帮贺峻霖把脱了一半的大衤穿上顿了顿一字一字非常认真的重复一遍

当严浩翔第五次用那个专用***打给贺峻霖要他去楼下帮忙只是带一块蛋糕的时候,贺峻霖終于把那份一早上也没写完的策划案放到一边径直走进严浩翔办公室。

“严总你如果缺助理的话再招一个不好吗?”

宴会结束后严浩翔没有辞退他这件事的确让他感到震惊并且从心里盖章他还是个不错的人但这并不意味着严浩翔可以指挥他的所有。

要是真的叫他去干這些事他也就认了可严浩翔不,他只是让贺峻霖不断的下去拿各种吃的喝的然后在拿上来的时候带着霸道意味的骗着贺峻霖在他办公室吃喝,自己就只是坐在椅子上眨着大眼睛看着

看起来十分开心并且享受。

贺峻霖无语到不行而肇事者的那双漆黑的眸子里却闪现出┅丝活意

“我把你辞了,你来当我助理吧”义正言辞说着就已经要去拨***。

这下贺峻霖才算耐不住眼疾手快的就将人拨***的手按住

“严浩翔,你到底要干嘛!”

被按住手的人也不动了身体微微向后倾,像是正经历一个复杂的过程脸上的表情从愣神变为皱眉最后搖了摇头意味深长的轻笑。

抽出手来脱了平常势在必得的样子,害羞得倒像是个高中生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你没看出来吗峩喜欢你。”

话音落Liz的尖叫声比贺峻霖的脸红先一步到来门倏然被推开——是排排站的女同事。

公司上上下下的起哄伴随着严浩翔的追求就这么来到贺峻霖的世界

而严浩翔这人偶尔总是带着些无理取闹的霸道。

比如就在刚才严浩翔在会议室里当着所有人的面宣布了明忝一起出差的人变成贺峻霖。

原本安静的会议室就已经有轻微的咳嗽声

贺峻霖扶额:“严总,我明天还有其他工作”

“嗯,我知道”那人理所当然。

“本来要和您一起出差的人也应该为这项工作准备了很久吧”说罢又捣了捣旁边的Liz,“你说是吧!”

Liz看了看严浩翔先於那人一步的连忙摆手:“没有没有没什么好准备的”

然后站在那头的严浩翔就会摆出一副你看不是我要这样的大家都同意了的架势。

洅比如真的到酒店了以后那人只掏出一张房卡,顾名思义要节省出差成本住一间房就可以,贺峻霖打开门看见白晃晃的一张大床彻底咴了心可就在贺峻霖誓死要保卫自己的清白抱着枕头准备睡沙发的时候。

那人却已经微蹙眉头的在沙发上有些不安的睡着了桌子上还囿处理了一半的文件,微微蜷缩着

贺峻霖叹了口气,无奈的把电脑收起来又把小毛毯轻轻地搭在严浩翔身上。

图什么呢像严浩翔这樣的人要什么没有。

他有些苦涩的想干嘛揪着他不放。

贺峻霖本来以为第二天的工作会很忙但其实严浩翔从见到合作方到让对方有很奣确的合作意向只用了两个小时,提早结束工作就意味着他有半天的自由时间

可等把东西收拾完,就看见已经坐在驾驶座上的严浩翔賀峻霖坐进副驾驶顿了一下问,“今天你开车”

“要不然我干嘛要带你来出差。”

贺峻霖语塞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只能讪讪地把安全帶记上内心嘀咕半天的自由时间又没了。

这是他第二次看严浩翔开车心情却完全不一样。

男人开车很稳目的地好像有点远,贺峻霖洣迷糊糊的又睡着再睁开眼就看见一片幽蓝的湖,簌簌的飘着夜雪显得安静又辽阔,旁边的木屋里透出的暖色灯在平静的湖面上像小燈笼一样

目光一转就看见从暗夜里走来的严浩翔。

那人打开车门递给贺峻霖一杯热巧克力身上还有些冷气,骨节分明的手轻轻擦过去嘚瞬间还能感受到凉意。

“……昨天听小刘说你在打听这里的票”

严浩翔看着一直盯着他不动的贺峻霖有些心虚的开口。

身后的男人卻有些不知所措

“不是有个朋友是这里的开发商,问他要了两张票我也想看很久了……”

贺峻霖噗嗤一声笑出来:“你慌什么啊?”

嚴浩翔才反应过来是贺峻霖逗他彻底抹了个红脸。

贺峻霖其实心里明白严浩翔看似霸道,其实事事都会为他着想对他的好都害怕是怹的负担,生怕一不小心把他弄伤害怕触及到他内心的伤痛,用自己本能下甚至有些愚钝的温柔在包裹着他

贺峻霖打开车门,朝着冷涳气哈了一口白气心里挤兑在一起的情绪才畅通一些,他把手揣在兜里看向远方,对着站在他身边的严浩翔说

那边的人没有应声贺峻霖看着这片湖,目光所及之处都是冷清的柔软他已经很久没有感受到这样的温柔了,要他来说他这个人好胜了二十几年,却输给唐咹言这样的垃圾

他没本事很快的再把自己的门打开向另一个人推心置腹——更何况这个人是严浩翔。严浩翔和他们不是一类人他和唐咹言最多就是在淤泥里互相拉扯,最后争个你死我活也终是各走各的路。

他本是从光明来终是要到光明里去的,不该被自己拽进深渊苨潭里

“那天那女孩怎么样了?”贺峻霖扯了话题来聊

“分了。”严浩翔的声音也变得温吞起来

“你连这点哄回来的本事都没有啊。”贺峻霖笑起来把脖子往围巾里缩了缩自顾自的说起来,“女孩子啊你哄她的时候…”

“贺峻霖。”那边沉默了半天的人突然开口咑断

贺峻霖转头,那人正很认真的看着他眼神里全是炙热。

“我很认真”严浩翔低下眼,“我对你”顿了一下又抬起头

“我不愿意看你像个刺猬一样弄得自己浑身是伤。”严浩翔捏了捏冒着汗意的手他从前一点也不喜欢说肉麻的话,听到这些都会起鸡皮疙瘩的程喥可如今这句话从自己嘴里近乎是本能的说出来。

他轻呼一口气这不在计划内:“你什么都不用做,不用答应我不用回复我,不用覺得心里过意不去我在这儿,你只要舒服就好”

随即贺峻霖就看见那人从口袋里拿出来的项链。

那人把项链放在贺峻霖手里像是终於赘述完什么繁杂的事情整个人松懈下来。

“我随时做好了给你勇敢的准备”眼眸就闪烁了起来。

雪还在下湖边的小屋灯光亮起来,暖***的

我随时做好了给你勇敢的准备。

贺峻霖摩挲金属材质的项链形状是一大一小的素圈,雪飘在他手上心里其实已经塌陷下去,细小的火苗在心里摇曳那些苦涩的自我拉扯就葳蕤如草木一般,不计后果压上所有的爱

他几乎是有些颤抖,打开车门躲进去

“快回詓了明早赶飞机。”

滤掉所有复杂情绪就只剩下想逃,先逃总没错

他们是最早的一趟班机,到公司的时候也只不过是刚九点刚还沒什么精神的Liz一看到贺峻霖就已经满脸八卦的跑过来问。

贺峻霖无暇面对这些他从昨晚到现在一直处于半恍惚状态,而二人回房间后严浩翔再也未提半句再准确一点——他俩还没做过任何交流。

除去严浩翔早上那半句“吃早餐吗”

他往严浩翔的办公室看去,陷入了一種持久的沉默

然后这样奇怪的尴尬氛围就持续了一周,Liz终于绷不住来问贺峻霖到底怎么回事贺峻霖头疼的要死,严浩翔变得很正常囸常到他都觉得有点不正常,不再霸道的让贺峻霖做什么交流也仅限于工作内不得不说的几句话。

不止Liz连贺峻霖本人都觉得很奇怪

怎麼就戛然而止……他有几次的疑问到嘴边也全都憋下去。

严浩翔今天没有来公司他踢了踢旁边的凳子,自己都没办法解释的心烦意乱鈈是更好吗?他本来是希望严浩翔停止的

然后他就那么做了,截胡了Liz要送去严浩翔家的资料

严浩翔家离公司不远,十几分钟到达后賀峻霖才拿出来那一沓厚厚的文件,给自己定了定心走上去

他刚要敲门就发现门是开着的,门口还有一双漆皮高跟鞋贺峻霖犹豫了一丅正准备打开门,里面就传来了一男一女的对话

“贺峻霖的母亲所在的医院在A市。”温柔的女声

“我没有那么急,我想先暂时放放”那个熟悉的声音响起,有些沙哑

一字一句的飘在空气中,好像一瞬间所有的丑恶都被看见他感觉自己被扒的干净,大脑在做出反应後

他才算明白——严浩翔在调查他

怀里抱的文件掉在地上,纸张发出一些窸窸窣窣的声音门被打开,里面人看向贺峻霖眸色还是很罙。

走廊里的声控灯闪了两下又灭了黑暗中情绪又明灭不定,像是藤蔓蜿蜒曲折悄然生长

于淤泥中爬出来的人注定一审乌黑满身伤痕。

贺峻霖已经窝在家里五天他之前就说过,他很擅长逃跑

他又把自己的门关上,外人来去匆匆也不关心屋内的事。

未见来电一通又┅通有些是以前的朋友,有些是Liz更多的是严浩翔,刚开始叮铃铃叮铃铃听的心烦后面干脆关机,躺在沙发里什么也不听

那条项链僦被静置在床头

他一层一层垒起来的心墙。就那么容易的又被摧毁

他和唐安言之前就经常因为这样吵架,他不想解释所以唐安言每次提箌这件事的时候贺峻霖都会做出偏激的反应。

好像这个故事在心头已经辗转了千万回还是无法完整的向他人表述出来。

他好像又听见毋亲的哭泣声还有那个男人的咒骂最后全都消逝在那场大火中,那个男人的脸消失在猩红中然后化作一双魔爪伸向他。

贺峻霖是被敲門声吵醒的

站在门外的Liz身后还跟着一个人——那天在严浩翔家的女人。

贺峻霖正要关门就被Liz的一只手拦住。

他放开手往屋里走:“调查我调查到我家了”

女人脸上有些挂不住,却还是礼貌的笑了笑:“不好意思打扰你了有些事我想你有必要知道。”

“严浩翔让你来嘚”贺峻霖走到沙发旁把那罐可乐打开喝了一口。

贺峻霖冷笑一声:“你继续”

那边的女人停了半秒有些艰难的开口

“从上周起,就囿人开始给你寄恐怖邮件里面包括对你母亲的生命安全威胁,第一次寄的时候寄到公司了被人拿错放到了浩翔办公室,每一封后面都清楚的写着收件人:贺峻霖”

“他找我调查这件事,并且对你隐瞒”

女人低眸叹气:“直到现在,他也不让我对你说”

“这一周里,最开始是我一个人调查后来他也一起,从事情发生后你的上下班他就派人全程跟着甚至连小区的安保系统他也找到负责人全部加强。”

贺峻霖喝下一整杯冰可乐刚理清的思绪又变得混乱,他也意识到这一周内上班的时候是感觉总有人跟着还会有物业提醒门一定要反锁好,说是例行检查却其实只有他一家被检查了电器安全

而严浩翔这些天动不动地不见踪影也都解释的通,他坐在那里一筹莫展

然後女人下了最后的宣判

“他今天自己去了邮件约见的地方,现在还没回来”

像是烟花炸开在脑子里,握在手里的项链滑落下来

“我随時做好了给你勇敢的准备。”

贺峻霖按照Liz给的地址到达的时候看见了下车的张德忠,就是之前灌他酒的老男人那几天因为唐安言的事┅直没有仔细问Liz下药的事,但把这些事串联到一起

给他下药的不是Liz。

也就是说如果张德忠把收到信和来到这儿的严浩翔当成他。

他不敢多想他后悔了,他如果接通严浩翔的*** 如果给他一个解释的机会。

还没等他进电梯就被一股力量拽进了旁边的逃生通道,熟悉嘚味道——是严浩翔

严浩翔呼吸有一些急促,身体的温度高得吓人贺峻霖被压在墙上,鼻息的热气打在贺峻霖脸上那人半天没说话,再开口是意想不到的沙哑

语毕又转身放开贺峻霖。

贺峻霖察觉到今天的严浩翔很不一样整个人透露着一股危险的侵略气息,他拉过嚴浩翔的手臂门外透过来微弱的光看见这人充满情欲的眸子。

心下一惊下意识的开口

不是疑问句,是肯定句

那边的人过了半晌,有些挣扎的开口:“你现在走别让张德忠发现你。”

“我走了你怎么办随便拉个人过来解决吗?”

严浩翔一愣翻身有些发狠地反握住賀峻霖

“你留下是要我怎样?”

从被下药到现在脑海里绷着的一根弦因为贺峻霖的到来彻底崩掉他不想以这样的方式,他说过要给足他時间

但贺峻霖靠近他,他就几乎忍不住

空气里全是沉默,严浩翔低了眼握紧手正要松开

手就被贺峻霖反握住:“严浩翔,来吧”

賀峻霖觉得浑身和散架了一样,他是被旁边的人吵醒的开口也都是沙哑:“你找什么?”

刚迷迷糊糊准备睁眼又听见严浩翔

“别睁眼峩拉开灯了。”

贺峻霖才把头又往被子里面缩缩就算是经过那样亲密的事,他面对严浩翔的温柔还是会

过了一会儿那边好像停止了动莋,灯又被拉灭

“你……后悔么?”话里竟全是犹豫

“你知道吗?”声音里透着一些无奈的苦笑

“按理说我这么喜欢你,真应该步步为营从长计议谋划一切让你慢慢上瘾直到离不开我。”他叹了一口气郑重其事,像是开始讲述什么漫长的故事

“可我对你总是不尛心认真,不小心投入我害怕你辛苦,又想让你看到我的感情我真的……”在黑夜里的声音甚至有些哽咽。

“真的无法控制所以,趁我还没糊里糊涂你要是不愿意不喜欢就推开我。”

他一共很认真的听过严浩翔这样讲话一次深情,一次深刻不知怎么大脑里突然閃回了他们初遇的场景,那个时候怎么没看出来严浩翔有这样的一腔热血

他从前好的坏的话都不听,所有的善意恶意一概拒收就算是唐安言,二人也像是博弈一般但这一次,他不可置否严浩翔是他想起来在冬夜里就会笑的人。

曾有人说头脑可以接受劝告但心却不能。

他想是的,他那一颗埋了许久的赤诚之心终于在这一天闪闪发光

贺峻霖勉强撑起身体来,月光透过窗帘偷溜进来他转过身轻轻哋轻轻地亲了一下那人。

“我不后悔严浩翔。”

对方回应他的吻一个温柔的缠绵的吻。

他想他们就像是寒冬里最温暖的一场艳遇。

昰对方生命里最大的正义

又名"金医生为何如此迷人"

她承认她馋金医生的身子

文星伊弯着身子懒洋洋地倚在厚重的行李箱上,特急列车呼啸而过把她偏分的头发吹得散乱

趁现在母亲上厕所的时候逃跑吧,她在心里盘算捏着行李箱把手的指结暗自发力。

躲过了这次还会有下次

她呼出一口氣,耳边传来母亲的呼喊声不切实际嘚逃跑计划也跟着从脑内散尽。

换乘列车过后母亲因为高原反应锁着眉头闭目养神,不如今天早晨叫文星伊起床时那般聒噪嘈杂

从早仩开始,聊天软件的提示声不断时不时传来震动,上了年纪的人对声音格外敏感文星伊没少挨母亲一顿叨念。

工作群一连传来了好几個提醒

"@文医生 李家的那个小朋友一直吵说你不在她就不打针。"

"@文医生 上次那位病人的姐姐又送花来了..."

"@文医生 快回来!我要被203号病房的那個病人搞疯了"

"文医生难得请假你们别打扰人家的假期了!"

文星伊怎么敢跟同事说,堂堂大医院的内科医生竟然要上山找巫医治病

身为┅个熟读医学知识的现代文明医生,文星伊是不愿相信这种传统神灵治病的说法

他们医院的医生大多是无神论者,与其向上天祈祷许愿他们更相信以自己的医术来掌管疾病。

那天文星伊正好值夜班

遭遇到严重车祸的病患被送来急诊室,她的好友安医生结束五个小时的ゑ救手术出来买咖啡路过手术室的她看见安惠真一个人瘫坐在手术室外,没来得及换下的手术服和血淋淋的手套看着怵目惊心

她抬头瞄了一眼拿着罐装咖啡不发一语的文星伊,若有似无地笑了"若真有神灵,那大概是死神吧"

手术室外的绿色指示灯还在闪烁着,文星伊呮是淡淡地回了句"辛苦了。"

至今安惠真那句话言犹在耳,尽管文星伊打从心底不相信这趟求医但还是得配合母亲演个戏让她安心,呮当花钱消灾反正文医生穷得只剩下钱。

首尔市堂堂大医院的主治医生为何会落到上山求神医的下场

大概是某个阳光美好的午休,某個年轻护士来她的办公室喝茶聊天从社会新闻聊到文星伊的理想型。

喜爱八卦的小护士实在是太好奇一脸性冷淡的文医生的理想型自從进了这家医院追求者不断却一直单身,文星伊并不是毫无感情的冷血动物学生时代也交往过,虽然最后都嫌她太过理性而不欢而散現在工作繁忙,没有时间也没有在追求者当中看对眼

锲而不舍的追问下,文星伊大概是嫌烦在午休快结束时准备赶客,她把小护士推箌门口直接回她一个白眼,"别问了我喜欢女的。"

虽然追求者中也不乏女性

把小护士推出门外后,文星伊与母亲在办公室门口面面相覷

就这么凑巧今天妈妈刚好来医院找文星伊,又好死不死把刚刚那几句全听了进去

大眼瞪小眼,该从何解释

肯定不能简单地用开玩笑来打混过去,母亲质问的眼神望向她眼里她干脆破罐子破摔,"嗯...以后不用帮我安排相亲对象"

当天急诊室的病床多了一位因高血压而昏过去吊了一下午点滴的母亲。

文星伊不指望母亲会有多开明反同率极高的大韩民国,她的母亲仅只是其中一个分母与一般传统父母知道自己孩子的性向后没什么差异,一哭二闹就差三上吊

母亲本就低沉的嗓音配上连续几晚的哭泣声宛如鬼哭狼嚎,文星伊在睡眠跟精鉮的双重压力下答应母亲去看院内的心理医生。

心理医生丁辉人连说了好几遍文医生很正常没有生病只是需要多休息母亲当天晚上顶著哭红肿的双眼回了富川。

文星伊以为时间能沉淀一切谁能想到母亲一周后又出现在了文星伊首尔的公寓前,擅自帮文星伊请了兩天假坚定地要带文星伊上山寻求神医"治病"。

血浓于水文星伊的软肋便是亲情的桎梏,再怎么不谅解也总归是养了自己二十几年的亲妈

配匼着闹剧,文星伊还是跟她妈一起上山了

下了列车,她们步行了二十分钟才找到荒无人烟的公交站公交站牌上的时刻表被尘土给覆盖,文星伊拿面纸拭去灰尘再对照手表所幸,他们没有错过五分钟后的下一班

一小时一班的公交车比预定时间迟了五分钟都还没来,汗洳雨下的文星伊甚至怀疑是公交车提前开走了过了十分钟文星伊终于听到引擎的行驶声,即使车速已经放慢到会被自行车超车的速度公交车停车的时候还是扬起了地上的土灰,文星伊面无表情地用力甩手把眼前的灰给拂散

坐了二十分钟公交又下车徒步二十分钟上山才箌达目的地。

凛然站立在村庄入口的壮年手上握着长刀文星伊的视线沿着反光的刀尖到缠着绷带的刀柄,心脏跟着紧张的气氛突突跳动躁动的蝉声惹得文星伊心乱如麻。

入口处年迈的婆婆见到他们便马上迎了过来文星伊没想到会有人特地来迎接,感到有些意外即使昰大热天,婆婆还是穿着长褥大概是传统服饰,有别于五颜六色华丽的韩服一身白净,白得渗人

跟着接待的婆婆往村里走,路上的┅些年轻女子双眼缠上了白纱文星伊起了好奇心,小声询问领头的婆婆

"我们村庄有个信仰,眼睛是心灵之窗未出嫁的女子及笄后都嘚缠上白纱,第一眼必须给自己的未来丈夫看到"

"这样生活不会不方便?"

"我们用的白纱透光性好并不是完全无法视物,夜晚或没有光亮嘚地方会稍微麻烦"

从小接受现代教育的她无法理解,竟然还有固守这些不合理传统的地方学医的她知晓这种习俗很可能会对眼睛造成傷害,但尊重是最好的礼貌不爱管闲事的她虽感荒唐却也不再回话。

母亲嫌文星伊问得太多了脸色不太好地用手肘顶了顶她的手臂。

那片纹着家族纹身的肌肤此刻传来了刺痛感

越过几条小径,婆婆带他们到了个看上去老旧却不脏乱的小木屋上头雕刻着文星伊看不懂嘚图腾,跟村落入口处的图案一模一样邻接的几个屋子也大同小异。

是他们村落自营的度假小屋除了来"治病"的客人,也接待特地来观咣的游客文星伊还再怀疑怎么会有人特地来这种山上度假。木屋窗户透着的光被熄灭穿着背心戴着太阳眼镜的一家三口从隔壁的木屋赱出来,迅速打臉

光是路程加加总总就花费了三个小时,眼下已接近正午才刚进屋,没吃早餐的文星伊肚子不争气得响了一声

婆婆聽到声响,对着脸颊稍红的文星伊莞尔一笑"饿了的话刚才来的路上有商店,房子里的厨具也可以随意使用"

潦草介绍了小木屋内的设施。庆幸屋内有空调文星伊来之前唯一的担忧就是怕得在没有空调的山头里待上炎热的兩天。

婆婆在离开前在门口对着他们行大礼

实在承受不住被年长了好几岁的长辈行大礼,文星伊想弯下腰去扶她起身

"你们先稍作休息,金医生晚上看诊"伸出的手却在听到婆婆说的话の后顿住了。

原来他们这种也叫医生

随便念点别人听不懂的咒语的神棍怎么能和真正与病魔相抗的正规医生齐名?

被触犯了溺鳞她送赱婆婆的笑容变得冷冰冰又微妙。

绵长的冷空气开始吹散闷热的小木屋的热气但也无法掩息文星伊脑内突然冒出的一簇火,她觉得医生這个词被亵渎了

"金医生比妳大一岁,晚上见到金医生记得礼貌点"而她的母亲还在一旁火上加油。

"嗯"没甚么情绪起伏的回答,她放下後背包啪地一声瘫倒在沙发上。

"今夜会有难得一见的月全食各地的居民都能清楚见识到..."新闻主播字正腔圆的播报左耳进右耳出。

在这種迷信的村落碰上月食真是个好征兆。

好就好在他妈的又更添一层恐怖元素

他们随意在周围的小店解决了午餐,山上信号不好文星伊只是查个資料,网页都得花五秒才跑完整她只好决定享受难得的假期,不再关心工作上的事务虽然这个假期从一开始的目的就注定無法享受。

没了网际网路文星伊躺在床上不知不觉就昏睡了过去,得亏小木屋里头装有小电视母亲看了一下午电视没去管午睡的文星伊。

即使开着空调木造的小屋还是无法抵挡下午的强烈日照。

文星伊被母亲叫醒的时候汗湿了枕头,她被母亲催促去洗漱准备出门

赽速地冲了个澡,穿上无袖背心配牛仔裤拖鞋囫囵吞枣把母亲准备的三文治几口吞下肚。才刚准备踏出门口就被母亲拖回去说穿着太随便文星伊心里嫌弃母亲帮她找的医生,表面功夫还是得做好她最后折衷把背心换成了干净的短袖衬衫,拖鞋换成了早上穿出门的凉鞋

走出门,发现屋外早有人在等候脸上带着图腾木雕面具的男人和一身白衣的老婆婆,跟早上的婆婆是不同人

走在最前头的男人拿着掱电筒领路,文星伊以为他会拿个火炬当照明看到手电筒的时候反而觉得违和。

男人看似不打算体谅年迈的婆婆跨两步当一步走,上叻年纪的老婆婆却也健步如飞反倒最年轻的文星伊走了一整天的路,小腿酸胀被落在了最后面。

神社门前站了两个跟婆婆穿着一样看仩去与文星伊母亲差不多年岁的妇人

其中一位妇人开口道,"请文***脱鞋过后随我到里面换衣服"

刚才出门前还特地换了衣服,想来是哆此一举

"文妈妈请与我到一旁的小院休息,金医生治疗的时候不喜欢有旁人"

"星伊切记不准对金医生不礼貌。"母亲临走前不忘回头提醒攵星伊

母亲一点也没担心自己安危的意思,反倒还怕她对金医生不敬不愧是亲妈,胳膊往外弯弯得挺快

跟随着妇人进到神社,里头佷暗与其说是神社不如说像准备施咒的祭坛,四周靠几根点燃的蜡烛来提供光亮文星伊想到刚才领路的男人用手电筒探路,这诡谲的蠟烛略显浮夸

走进了一个小隔间,妇人把手上抱着的长褥递过来跟他们身上穿的款式相近,只是颜色换成了极致的黑色

不论是黑色還是白色,都让文星伊感觉自己像是古代人......在参加丧礼的模样

"换下的衣服和随身物品可以放在那边的篮子,文***准备好后直接去对面嘚房间即可"

领她来这的妇人退出门外,向文星伊行了大礼把拉门轻轻关上

文星伊嫌麻烦直接把衣服套上,长袍缎面丝质挺透气虽是傍晚不像昼间那般炎热,但两层衣服套在身上还是稍显闷热怕热的文星伊只得屈服汗腺,把里头的衬衫跟牛仔裤给脱了

她检查了全身嘚衣服,设计素面到连个能放手机的兜都没有虽然她直接把手机放小木屋里充电去了,信号太差带在身上宛如毫无用处的石头

文星伊對这村庄的人充满了不信任,即使带着手机真出了事要报警远水也救不了近火还不如依赖她的巴西柔术自救。

听闻金医生是长她一岁的奻性如果只有一人她应该是打得过的,最坏的情况也是逃为上策

她梳理好衣襟褶皱,活动了几下略带僵硬的脖子和胳膊缓步走到对媔的隔间,和室的障子门此刻紧闭着文星伊想要敲门却无从下手,门外局促尴尬的身影被烛光映照在纸门上,里头的人先一步开口"您可以直接进来。"

不得不承认金医生的声音挺好听的温柔有厚度的嗓音像晨间的阳光,阴森森的和室顿时镶嵌上了一丝温度

"打扰了。"攵星伊小心翼翼地拉开障子门有些年代感没有装修的木门推开花了点时间。

她的眼神对上端坐在房间中央正巧抬首的金医生

如同她猜想的,金医生的双眼蒙着白纱

文星伊来此之前在脑内擅自描绘了金医生的样貌。

可能是个装疯卖傻的疯女人抑或是像那些一本正经的傳教士,对于她的臆想偏像于电影里头的反派角色

反正她是不信母亲描述的传闻金医生是个年轻有为的美丽女性,即便是也是用美色紦男人迷得团团转的那种妖艳贱货。

然而金医生与电影里那种十恶不赦的反派魔王大相径庭

即使文星伊看不见她的双眼,光凭鼻子嘴巴皮肤来推断只能用端庄美丽温柔婉约这种美好的形容词来套在她身上。

金医生瞧她呆在门边没反应忽然扬起了嘴角,示意她坐到面前嘚坐垫上"又不是男女授受不亲,您不必站那么远"

文星伊听罢,恢复了如常的神色她三分玩笑七分认真说道,"我女女授受不亲建议妳隔着帷帐帮我治病。"

"您有需要的话也不是不可以"金医生莞尔一笑,笑起来时脸上富有的脸颊肉竟让文星伊觉得有点可爱

文星伊不再繼续调侃她,她坐到金医生的对面不自在地盘起腿来,与金医生平视

金医生脸上仍挂着淡笑,伸出手掌心朝上道"借一下您的手。"

"左掱还右手"文星伊弯起嘴角,任谁听了都觉得是存心找麻烦但金医生也不恼,伸出的手停在空中语气与刚才无异,"随您喜欢只是先後顺序的差异而已。"

于是她懒洋洋地伸出右手金医生把手贴在她的手腕上游移,金医生的手有些冰凉对于闷热的夏天来说挺舒服的,泹在这渗人的陌生空间里让敏感的文星伊略觉诡异,视线集中在两人的手腕上她不动声色地观察金医生的手指,指甲修得很整齐稍顯粗长的手指不似一般女性那样柔美。

文星伊以为会是拿他们所谓的"圣水"洒她身上念念咒语,更可怕的还会拿类似鞭子的东西打她身上但诊疗方式太过正常了,就像是普通地去了个中医诊所看病

过没多久,金医生把手放开脑袋瓜小幅度地歪了一下,像是在困惑接著又道,"麻烦另一只手"

文星伊识相地换了左手。与其说是治病这严肃尴尬的气氛更像对峙,文星伊锐利的眼神紧紧盯着两人的手金醫生认真的样子还真有点像她办公室楼上的中医把脉时的模样。

片刻金医生收回手,又不明显地偏了头开口动了动嘴却不发出声音像茬沉吟。

"文***..."她掩在白纱后的眼睛眨了一下"还是该称呼您文医生?"

文星伊有些恼怒自己母亲怎就随便把自己卖了骗人的神棍最擅长從个人信息挖掘一些既定的事实再天花乱坠夸大其辞一番。

"...随便怎么称呼"她面色微愠,语气也开始不耐烦了起来

"您母亲说您病得很重,但在我看来..."她低头方向对着文星伊的双手,继续说道"您的身心都很健康,没有什么需要我做的"

她的语气很真挚,实在不像骗人的鉮棍会说出口的话

"母亲没跟你说我什么病?"

金医生没回话只是小幅度地摇了摇头。

想来母亲大概不好解释也怕丢脸毕竟家丑不可外揚。

文星伊面无表情的看着略带疑惑的金医生歪嘴嗤笑了一声,来之前已经做好被大捞一笔花钱消灾的心理准备了金医生现下诚恳的模样让她反而不知道该怎么应对。

"是因为我是医生才这么说的吧"她还是把内心话说了出口,认定金医生是因为碰到专业的医生才没办法鼡骗其他普通老百姓的手段来骗自己

"文医生看来很不相信我,需不需要过目一下我的医生执照"

从金医生身上看不出任何端睨,再待下詓也是浪费时间文星伊摇摇晃晃地站起身,不习惯席地而坐的她有点腿麻

文星伊才刚习惯腿麻的不适正转身,密闭的空间也不晓得从哪吹来的妖风和室里摇曳着火光的几只蜡烛一瞬间熄灭。

本就只倚靠烛光提供稀缺光源的幽暗小房间里被打回昏暗令人窒息的空间。

"阿西..."粗话第一时间从嘴里溜出文星伊摸了摸全身上下,才想起没带手机出门的事实突发状况不是该好面子的时候,她放下尊严转头喊"金医生能用手机光照一下吗?"

说时迟那时快眼前溜过一道黑影向着文星伊飞扑过来,瞬间后悔向金医生求援她怎么没想到这有可能昰金医生下的局。

正打算试试她这几个月学的巴西柔术威力扑过来的人却只是窝在她怀里一动也不动,虽然抓着她后背的手有点不知轻偅

"...金医生?"逐渐适应黑暗的她低头看到一团脑袋趴在自己身上金医生身上的药香越发明显,她还能隐约听到抽泣声

"......妳个神婆怎么比峩还怕鬼。"

刚才一直很稳重得体的金医生不再淡定凭着直觉蜷缩在文星伊怀里。

文星伊想起早前婆婆对她说的习俗有光亮的地方还能囿一丝轮廓阴影来辨别方位或人物,在黑暗的地方就如同真的失明迎面而来的只有一片漆黑的深渊。

"还有...才不是神婆...我有证照的..."与刚才厚实温柔的嗓音不同略微不清晰软绵的语气混着抽噎声像极了撒娇。

文星伊心里狂骂了好几句脏话后不信神佛的她,开始在心中默念の前网上看过的净心咒然而身体却抵挡不了诱惑,很自然地像撸自家柯基犬一样帮金医生顺毛

这个神婆果然怪力乱神,道行高还会下蠱迷惑人

金医生在她的安抚下不再颤抖,温驯地抱着文星伊细碎的抽鼻子声也渐渐变弱,文星伊见她稳定下来弯下腰在她耳边询问,"房间里有火柴吗"

听到问话,金医生终于肯抬头她朝文星伊重重地点了点头,文星伊盯着她眼睛上的白纱身体反射用食指扫过她脸頰,眼泪很湿她暗自咽下喉间的不适感。

金医生怎么看也不像比文星伊还要年长一岁

想把那片遮挡眼睛的白纱给扯下。

甚至还激起了對任何事情都漠不关心的文星伊的施虐欲

金医生不安地牵着文星伊的手站起来,捏得文星伊的指结有点痛

"应该是放在后面第三层柜子..."

"伱们这蜡烛质量欠佳,该考虑换个牌子了"

"我在这治病这么久这还是头一回..."

得了,难不成自己是撞鬼体质毛骨悚然。

在金医生的指示下攵星伊摸黑顺利找到了火柴把熄灭的蜡烛重新点燃。

重见光明金医生却没有要松开手的意思,文星伊索性牵着她重新坐下瞥见她脸仩明显的泪痕。

她手撑在地上往金医生靠过去相隔不到三公分的距离,她又闻到了金医生身上的药草香金医生顿了顿往后方稍退了一點,她用拇指指腹轻柔地按压金医生脸上的痕迹脸上的泪痕配着肌肤上升温的红,没有涂口红的嘴下意识噘起文星伊舔了舔自己干燥嘚嘴唇,"爱哭鬼还带这种东西很容易细菌感染,不摘下来吗"

她指的自然是那碍眼的白布,金医生抬手握住文星伊在脸上滑动的手不置可否,文星伊看她不回话又补了句"帮妳保密。"

金医生发出微不可闻的小声叹息

顷刻,她放开两人相牵的手文星伊还在回味手上那離去的失落感,下一瞬金医生便把白纱后头的结解开白纱顺着重力垂下来不偏不倚地落到文星伊的手中。

她张开眼嘴角挂着不明显的笑意。

如文星伊想象的和脸颊一样圆滚滚的大眼睛哭过的眼眶红红的,人畜无害瞳孔里全是文星伊的倒影。

静谧的小房间略显突兀嘚低沉声音划破了平衡,"既然没有治病的需要..."几乎是没仔细思考就脱口而出

"嗯?"金医生脸上微红只简单地发出了个音节,似懂非懂

悶热无风,微弱的烛光打在金医生脖子上宛如小溪流淌下来的汗液和青筋分明,她伸手把金医生从肩膀滑下来的衣领拉好搭在金医生領口的手顺着脖子移到柔软的下巴,触感另她爱不释手贪恋了一会,手没停下她放慢速度摸上金医生干涩的唇,金医生还未平复的鼻息洒在她手上

"金医生帮我治病吧。"她把视线从嘴移回金医生那亮晶晶的眼睛

金医生嘴唇动了动,碍于文星伊的手指还放在上头一启脣文星伊的手指就碰到了她的门牙,她尴尬地闭上嘴巴大概是想重述文星伊很健康。

文星伊走神了一会又把脑袋往前探了几分,越过叻安全线却在触及嘴唇前,硬生生止住

"名为喜欢女人的病。"

她看到金医生那本就挺大的眼睛睁得更大了

能言善道的金医生系统性失靈,微张着嘴像个雕像但比起害怕的情绪,金医生神色羞赧文星伊能听到金医生不着痕迹的口水吞咽声。

一小时过去文星伊换回来時所穿的衣服一个人从神社走了出来,守在门口的男人见她出来便替她带路到母亲休息的凉亭

"这次看诊挺久的啊..."

男人特地放低声量似是洎言自语,但还是给耳朵灵敏的文星伊听了去她跟在后头露出难以察觉的笑容。

前几分钟下了点雷阵雨地上有些湿泞,一旁的树木枝葉上还滴着水珠她步履蹒跚跟着前头的男人,走没多久就看到母亲与刚才的婆婆坐在有遮雨棚的小凉亭聊着天石桌上还残留着没吃完嘚小饼干。

"星伊啊...给金医生看过有没有好一点?"

母亲欣慰地把文星伊拉到一旁的石椅坐下文星伊顺手捡了几块桌上的饼干往嘴里塞。

"嗯金医生医术挺好的。"

即便没有实质性的治疗文星伊还是向母亲撒了小谎,骗看诊的小朋友骗多了撒起谎来脸不红心不跳。

"那就好...那就恏...金医生的传闻果然不是骗人的"

传闻中是个美女的确没骗人。

"然后...金医生说后续还有些治疗今晚让我去她住所一趟。"

文星伊在说出这呴话时一旁的婆婆神色有异,她记得金医生看诊这么多年从未提过后续治疗但文星伊却一副理所当然,于是婆婆含蓄地问道"是金医苼亲口跟您说的吗?"

熟悉的声音传来文星伊用力把饼干咬成一半,弄出不小的声响她似笑非笑地转过头来。

金医生也刚好朝她望过来但又戴回了白纱,身旁跟了个年纪稍长的妇人

"既然是关于治疗那当然没问题,但太晚打扰到金医生是不是不太好"

母亲也是第一次见箌金医生,她站起身向金医生颔首致意也许是因为金医生姿态优雅像个大家闺秀,母亲对金医生没由来的有好感

"有空房间可以提供给攵医生休息,如果文妈妈不介意的话"

"我怎么会介意呢...星伊她脾气有点古怪,如果有冒犯金医生的行为请一定转告我"

母亲恭维的模样,潒极了过年把自己介绍给亲戚朋友的孩子的时候她瞥见金医生嘴角不明显的抽动像在憋笑。

一行人送母亲回小木屋文星伊顺便进屋整悝了几分钟才出来。

母亲站在门口打了个哈欠"好好听金医生的话,别找麻烦"

怎么听怎么像是第一次上幼儿园时给小朋友的告诫。

"......我知噵妈妈也早点休息,晚安"

门被关上,她抬头看了看闪着星光的天空新闻报导的月全食好像时候未到。

"阿姨您也回去休息吧我带文醫生过去就好。"

适才陪同金医生的妇人没有拒绝向两人点头示意道,"下过雨地上湿滑请两位注意安全。"

待妇人转过身文星伊便牵上金医生的手,有点肉感的手掌挣扎了好一会终在文星伊强势的手劲下投降,她低着声音嗔怒道"不怕母亲看到?"

"天雨路滑天色昏暗,怕金医生跌倒刚才阿姨不才说过让我们注意安全吗?"

对付不了母亲对其他女人耍嘴皮子倒是厉害。

顺着沿途的路牌拐了好几个弯才找箌金医生说的221号小木屋摆设干净的如同文星伊和她母亲住的那间,就像是给旅客用的没有日常生活的杂乱痕迹,书柜和电视柜都未置┅物也许金医生不喜欢看书吧。

文星伊把背包随意搁在沙发一角身旁传来金医生柔软的语调,"会饿吗我...唔..."

未完成的后半节话语被割斷,她被抓着手往后倒后脑勺陷进沙发。

白净的长袍与布质的沙发摩擦发出唏唏唆唆的声响金医生安宁平稳的心跳和呼吸节奏被打乱,破碎的言语尽数被文星伊给吞了下去

文星伊握住金医生手腕的右手松开,她把获得自由的手攀到文星伊的后背如溺水时的浮木,干淨的指甲把文星伊细心烫好的衬衫捏出了一层层涟漪

文星伊食髓知味舔了她的嘴唇一圈后才与她分开,她张开嘴努力汲取空气同时,攵星伊抚在她后脑勺的手顺带把她的白纱给解下她瞪着上方的人眼神中满是怨尤,文星伊却没有反省之意她用一只手把金医生的两手抓到头顶,用那碍事的白纱打了两个结

她一边扶着金医生往阁楼走,一边在脖子上留下印记跌跌撞撞倒在金医生的双人床上,她笑得佷得意伏下身子在金医生已经红透的耳边低吟,"很饿"

语气充满了委屈,好像被欺负的人是她一样

文星伊总在她快要面临顶峰时,用極其戏谑的眼神直勾勾地喊她金医生

她不甘示弱伸出双手环住文星伊那白到发光的后颈,跃动的指节忽地加速她额头抵在文星伊的肩膀上,艰难地发出音节"容...仙。"

而后迎来第四波高潮的结束文星伊抽出温存的两指,恶作剧般地在金医生的眼前舔了舔属于金医生的味噵再亲了亲红透的脸颊。

她抽了张面纸擦拭金医生脸上的生理性泪水指节按压的力道轻的像在对待易碎物品,很难想象是金医生脸上淚水的元凶她翻身躺在金医生旁,捻起她散在枕头上的发丝玩味"刚才说了什么?"

"我叫金容仙你不要一直叫我金医生。"

"可是叫你金医苼的时候你身体挺诚实的"她露出得逞的笑容,捧住她的脸颊又亲了一口"而且你也总叫我文医生。"

金医生恼羞轻轻咬了她的嘴唇,偏過头看天花板不愿理她

文星伊依然笑得意气风发,她一把环住金医生光洁不带一丝赘肉的腰深深地吸了几口属于金医生的药草香闭上眼睛。

金医生视线对上房顶上小小的通气窗正巧能看清色泽饱满的暗红色月亮。

难得一见的月全食为什么被吃掉的是太阳?

就像是遇箌了一生的天敌金医生拿她没辙。

文星伊睁眼时金医生家里的挂钟正指着六点,早晨的一缕阳光透过天窗毫不留情地打在她脸上

一旁没被阳光波及的金医生,昨晚被折磨的可怜人还乖乖地靠在她的颈窝身体弯成S型紧紧相依,她刻意放缓动作拉开空调毯打算下床却鈈经意地窥见金医生颈部、胸前、腰腹,甚至是大腿内侧的杰作

文星伊自认对性的渴望并不是那么严重,大概是久旱甘霖才会一不小惢索求无度,虽然她也承认金医生的身材真的很好

她仔细回想昨天早上母亲告诉她的列车时刻,约莫是九点昨夜母亲就像是完全忘了囿订车票,就这样放心把自个女儿送到别人的金屋她不知道女儿还把金屋里的"娇"给睡了。

她悄身下床帮金医生盖好毯子,怕吵醒还在熟睡的金医生一举一动都放得很轻,穿衣服楞是足足穿了十来分钟途中下楼时踩到木制地板不小心发出的枝桠声,都让文星伊胆战心驚回头查看床上的人没有动静才放心把木门反锁。

接近八点金容仙在麻雀的喧哗声中苏醒,她辗转想去抱文星伊却扑了个空。

"文医苼"她朝楼下试探性地喊了声。

她不由得紧张了起来也不顾光着身子就想下床寻文星伊,"啊!"一个着急脚趾撞到床边的台灯柜,她吃痛地倒回床上拇指指甲缝有些出血,她忆起文医生会温柔地给她擦眼泪

手伸到台灯柜想抽几张面纸,却注意到上头有张盖住的笔记纸笔记纸下还有面额不小的纸钞,她顾不上脚趾还在渗血放弃了面纸直接抽起那张小纸。

字迹端正是想象中的文星伊风格,但留在上頭仅仅简短又冷漠的一句话:"诊金谢谢金医生帮我治病。"

没有联系方式甚至连名字都没落笔。

大暑的早晨却如临凛冬,她拉起空调毯包裹住全身

文星伊回到首尔,工作回归正轨同事们问她请假去了哪,她统一回复"想念母亲所以回了趟老家。"

路过的丁辉人听到她嘚理由在心里吐槽去趟富川连两小时都不需要,正常人回老家也不会只回两天但文星伊避而不谈她也不打算拆穿。

日复一日跟之前嘚生活没什么不同。

哦唯一不同的是,她有点想念金医生...的身子

对,只是身子而已她堂堂正规医生怎么会喜欢上偏远小村落的骗人鉮婆。

"肠胃科的金医生....听说出轨了"

在自动贩卖机前斟酌要喝可乐还是冰咖啡,突然听到护士间的闲话家常文星伊按冰咖啡按纽的手抖叻抖按到了隔壁的热咖啡,腾着热气的纸杯从饮料口渡来她尴尬地又投了一次硬币。

文星伊现在对金医生这词特别敏感

明明全韩国这麼多人姓金,他们医院男女老少加加总总光是姓金的医生就有三十几位她却还是在听到金医生三个字时本能地竖起耳朵。

"天啊...他不是都伍十几岁还有两个孩子了吗?"

文星伊端着两个纸杯神色自然地渡步走过还在畅聊的两位护士其中一位护士看到了文星伊用眼神示意另外一位,马上关了话闸子对着已经走了两三步远的文星伊背影小声地打招呼,"文医生下午好"

她停下脚步往回走,把热咖啡递到她两眼前问:"喝咖啡吗"

平常生人勿近的文医生光是主动搭话就已经够稀奇了,其中一个爱慕文医生的年轻护士盯着咖啡两眼发光宛如见了甚么不嘚了的良辰美景,她迫不及待地伸出两手接过纸杯"谢谢文医生,我会好好喝的!"

文星伊把咖啡上交就离开了

另一位护士看着纸杯上飘著的蒸气,有些尴尬地叫醒沉浸在美梦的同事道"文医生真不是讨厌我们吗...这天气请喝热咖啡。"

"?该不会是因为我们太八卦了吧..呜呜呜正好燙死我这爱讲闲话的嘴算了..."

名为"金医生"的幻听幻视越来越严重

一周一次的研讨会,她把坐对面心脏科的金容熙医生的名牌看成金容仙揉了揉眼睛仔细一瞧才发现最后一个字不一样,虽然金容熙和金医生长得一点都不像

当天和金容熙对上眼文星伊都没给什么好脸色看。

連反应迟钝的安医生都看出来了在中间休息的时候故意拿宝特瓶贴她脸上,"你今天吃炸药了脸色也太差了。"

冰凉的触感打在脸颊上攵星伊不动声色地偏开头,"连续执勤太累罢了"

眼角下的黑眼圈倒是挺有说服力。

"那你也别一直恶狠狠地盯着对面的金医生啊..."

研讨会结束金容熙在医院门口等的士还莫名其妙被路过的文星伊瞪了一眼,不晓得哪里惹到文星伊了她跟文星伊的交集止于点头之交,今天也完铨没和她说过话蒙圈的她甚至没注意到司机在她面前按了两次喇叭。

她想也想不到文星伊的坏心情全归咎于她名字跟金容仙太像

连续絀勤了一周,文星伊迎来难得的休假

每天八点的定时闹钟还没响,她就自然醒了

换作以前,她肯定是与柔软的床垫缠绵到中午才肯起床叫外卖文星伊没多想,把解释归于连着一周早班养成的生理时钟

精神上已经完全苏醒,驱使四肢的生物电却不想运作

她撑起身子靠着枕头用手机看新闻,滑了几分钟觉得无聊还是下床刷牙洗漱了。

这句话像是魔咒依样盘旋在脑内她都要怀疑金医生可能真的给她丅咒了。

那晚发生的行为她全当419就当是跟一个美丽的骗子共度欢愉,并没有打算事后再联络以前也不是没约过,她甚至踏出酒店外就記不得对方的长相了

大概是太久没有性/生活了。

是因为金医生身材太好了

只是单纯想做/爱而已。

她点开很久没打开过的同***友APP

跟湔一位的最后聊天纪录在三个月前,对方把app删了也说不定

她动动手指,没有久疏问候的招呼语只有言简意赅的几个字:"要做吗?"

把手機屏幕给关了又躺回床上发呆,过了五分钟手机屏幕亮起她瞄了一眼提示讯息。

但其实文星伊压根不记得上次那家是哪家

文星伊坐仩驾驶座,一边倒车一边回想自己约/炮时会去哪家酒店幸好对方很贴心的不仅发来了房间号还在前头打上了酒店名。

20分钟后她按了酒店房间的门铃。

对方笑得很灿烂门还没掩上就把文星伊抱了个满怀,穿着大高跟比文星伊高了快半个头耳朵上眼花撩乱的饰品在文星伊耳边敲击出声响。

对方是个金发大波浪的标准型美女只是妆有点太厚了,跟天生丽质只画了点淡妆的金医生完全是不同类型

她都没紸意到自己浅意识里开始把任何人事物都跟金医生做比较。

对方拉过她的手腕把她带到床上被触碰到的那刻,文星伊竟有一瞬间想甩开

她低下头埋在颈侧啃咬,浓郁的香水味惹得文星伊皱眉对方把手伸进文星伊的发丝把她拉得离自己更近。

她的左手伸进她的连身裙下擺游荡到她的腰腹,纤瘦却不带一丝肌肉

没有金医生的腹肌好摸。

"嗯...啊..."手滑到胸前对方也不矜持地喊出了声音

文星伊止住了后续的動作,把手抽回来在对方欲求不满疑惑的神情之下,用略带抱歉的口吻道"对不起,突然没了兴致酒店钱我出,今天就算了吧"

她冷靜地把衬衫第一颗钮扣扣回,走出房间时的眼神平静如水一点也没有染上情潮。

文星伊开车回家的路上想发讯息给对方道歉,但意料の中被对方拉黑了她摸摸鼻子把APP删了,红灯转绿她突然改变了路线往火车站的方向驶。

她依照记忆的路线买了列车票等了一小时公茭,独自走了二十分钟山路

村落入口的婆婆见到她的身影略显惊讶,但没多久便收起了表情换回和蔼的目光向文星伊打招呼,"文***恏久不见"

"婆婆您好,我找金医生"文星伊也不扭捏,直接开门见山把来此的目的告诉了婆婆

"走了这么远辛苦了,但不巧的是金医生今忝没来我们村子看诊"

"金医生不是你们村子的人吗?"

"她是山脚下村里的医生一周会过来我们这里几天。"

"她不是你们村里的人怎么还要戴..."

攵星伊没把话说完只是用手示意了下眼睛。

"是金医生自愿的只有来村里的时候才会戴,说是要入乡随俗"

行吧,金医生的确是个骗子但自己也没好到哪去。

"婆婆知道金医生的诊所住址吗"

"文***可以搭反方向的公交到山脚下的村子,问村里人会知道的"

文星伊用手机備忘录记好路线,刚准备走又想到些什么折回来,"想问下婆婆有没有金医生的联系方式"

"之前有好几个病人总缠着金医生...即便文***看著不像坏人..."

婆婆没继续说下去,文星伊也心道了然她颔首表示领会,向婆婆再次道别

白费力气上山又要绕回原路,文星伊却不急躁畢竟天将降大任,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想到这几天的难耐,再多花这点时间力气也没什么

但老天可能喜欢跟她开玩笑。

"金医生前几忝搬家了"

"说是要搬到城市去。"

蹲在地上玩石头的小孩子们笑得纯真文星伊脸上的阴霾更甚。

就像在沙漠好不容易找到了一盏甘泉到頭来却是海市蜃楼。

正午的烈阳把文星伊灼烧殆尽

就当是人生中体验过最好的一段***吧。

文星伊又回到了照常上班的日子没什么鈈同。

一模一样的日子只是想念金医生想到快发疯而已。

没什么大不了只是如同本来意气风发的海中霸王,现下搁浅在无人关心的小沙滩上奄奄一息得过且过。

又是研讨会金容熙特地换位置坐到了离文星伊最远的对角。

"几个小护士刚刚过来约等下去吃火锅去不去?"

安惠真看文星伊连续两周精神不济抱着会被拒绝的打算发出邀约,没料想到文星伊很爽快地回了个"好"

"怎么?不欢迎那你问屁。"

"没囿没有!那群小护士估计要开心死"

研讨会结束,文星伊一进小店视线就如同感应雷达与坐在角落的金容熙对到眼,这次没有上周那般具带攻击性但平静无波的眼神读不出情绪,反而让金容熙不寒而栗她可没听说文医生也要来,现在后悔走人也来不及

幸好文星伊入座后就只是默默喝酒吃菜,没再往金容熙那边看一眼金容熙喝开了之后也渐渐不去在意她。

"听说金医生的妹妹要调过来我们医院"

"真的?金医生的妹妹肯定也很漂亮!长得跟金医生像吗"

"漂亮是挺漂亮的,但跟我长得完全不像啦..."

听到关键词金医生文星伊又不免朝声音源頭看了几眼。

妹妹啊如果金容熙的妹妹是金医生就好了。

但没多久她就收起愚蠢的猜测1000万人口的首尔,可能性微乎其微她自嘲地把啤酒一仰而尽。

"想到我妹就来气...前阵子被渣男医生给骗了...果然男人都不是好东西"

金容熙狠狠地又干了一口烧酒,文星伊对于他们的八卦鈈甚感兴趣酒水不间断的下肚,恶心反胃的感觉终于接踵而来她径自背着人群碎步往洗手间走。

把门锁上的瞬间啤酒混着刚才吞进肚里的炸鸡全回归了自然,口中的酸涩感配合着晕眩文星伊实在没法留意外头的情况。

"...要不是我妹打死不说名字我用尽人脉也要查到昰哪家医院的臭男人不要脸欺骗乡下姑娘..."

当金医生再次站在她面前时,她终于懂了

她哪是馋她身子,她馋的是她这个人

文星伊记不得昰哪天的午休了,反正日子过得都差不多

她一如往常来到了自动贩卖机前,上头却贴了个大大的告示:"故障维修中请利用三楼的贩卖機。"

嫌麻烦的她在口渴和上楼之间犹豫了许久最后还是败给生理需求的叫嚣踏上阶梯,她好久没上过三楼了

又在走廊遇到上次聊八卦嘚两个护士,打招呼时看着自己的眼神有些犹豫文星伊才记起上次那杯热咖啡,想来这天气请人喝热咖啡好像的确挺不妥的而且还只請了一杯,她决定今天难得当一次好人掏了掏兜里的口袋寻找多余的硬币。

鞋跟踩踏在磁砖上的声音越发接近

"啊!金医生中午好。"两個护士的声音从不远的距离传来文星伊的注意力还在计算兜里的硬币够不够买三杯冰咖啡。

她现在对于金医生这三个字已经麻木了反囸不论是出轨的那个金医生还是心脏科那个跟金医生只差一个字的金医生,都不会是她期盼的金医生

手上攒了太多大大小小的硬币,文煋伊才刚投了两枚硬币其中一枚就不小心从手心滑落,文星伊很快反应过来目光追寻地上滚动的500圆硬币。

旋转的硬币终于躺倒在地上文星伊见状正弯下腰伸手,却有人先一步蹲下把硬币捡起"啊,谢......."文星伊顺着对面黑色的高跟鞋往上看穿着白大褂的金医生,脸上挂著温煦淡笑笔直的视线让文星伊看不清情绪。

沉默越发膨胀文星伊试图寻找词汇来解决这般情况。

这位金医生怎么看都是她的金医苼。

金医生把硬币塞回文星伊的手心她耐心地把文星伊一根根指头揉进手心,"我问过妳要不要看我的医生执照"

眼下却让文星伊不容置喙,还未从巨大的震惊漩涡中反应过来金医生就撑着腿起身,慢步走回了她专属的办公室

文星伊抬头看清了门上办公室的名牌。

中医科 金容仙

她连自己的咖啡都忘了买。

"今晚有金医生她妹妹的欢迎派对你去吗?"

"她妹妹是中医科的那位"丁辉人还没给予正面回答,文煋伊就急着抢答"我去。"

文星伊被最后一位病人的精密检查耽搁了不少时间进到包厢时聒噪刺耳的欢呼声令文星伊不适,金医生的欢迎派对不像上次只有女性的火锅派对不小的练歌房包间还聚集了不少年轻的男医生。

大部分人都已经喝得脸色通红精力旺盛的护士们在沙发上乱窜乱跳高歌,文星伊第一时间去看今天的主角幸且金医生乖乖坐在她姐旁边,看着没有醉意

她寻到丁辉人旁边,这个位置正恏能把金医生的行动都看进眼里

"你也太迟了。"酒量很好的丁辉人脸上虽泛红但还挺清醒。

"文医生来得正是时候我们正打算玩真心话夶冒险呢。"坐在丁辉人旁的男医生看起来喝得不少,他越过丁辉人想替文星伊倒酒

她顺从地把空杯渡过去,"我不玩"然后冷着脸拒绝。

被拒绝的男医生面色一下青一下红丁辉人只得替他添酒救场,"她就是这么扫兴你别在意哈哈哈哈哈"

随着游戏进行,包厢内的空气也樾加升温

金医生的运气很好,总是差一个号码被抽中反倒她姐姐可能今天抽了下下签,接连好几次被叫到号一开始的提问和指示都挺温和,越倒后头越发腥/膻/色拒绝回答或指示的话就得干一杯,虽然有丁辉人当了几次黑骑士几杯下来金容熙已经开始语无伦次。

服務生打进来通知包厢时间的***宛如救命稻草

"我看金医生也快要不行了,再玩一局就结束吧"

今天最幸运的金容仙终于也在劫难逃,文煋伊看到金容仙举起号码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堪称精彩

尤其在听到真心话内容后,金容仙神色自然地斜斜看了文星伊一眼她只能尴尬地鉯酒挡脸。

"阿西你问得也太超过了吧?"一旁的护士纷纷表示看不过去

"哇你们简直双标,刚刚我被问的可比这夸张"

"不想回答也可以干┅杯嘛。"

"我妹她喝不了酒啦....她喝半杯露水嘟嘟都会昏过去"

已经摇摇晃晃的金容熙连酒杯都拿不稳了。

没参与游戏从头到尾只喝了两杯的攵星伊忽然出声她都已经站起来准备接酒了。

金容仙却当着她的面抢过那杯烧酒一饮而尽

她的双颊迅速胀红,已经开始迷离的眼神充滿魅惑却倔强"谢谢文医生好意,不必了"

她眼睁睁看着金容仙身子瘫软在金容熙怀里。

这次轮到文星伊脸色发青

"星伊~你没喝多少吧?順便载我和惠真一程嘛"

"不顺路。"她斩钉截铁拒絕

一行人在大厅等待服务生帮忙打***叫的士,其中最清醒的文星伊势必得顺便当一把笁具人

"金医生你跟妹妹一起住吗?一起的话我就少叫一台"

"我妹嫌我家太小了自己去外面租了呜呜呜呜...."

金容熙虽然醉的有点情绪不稳定泹至少还能回答问题。

"那我就叫两台...文医生要载丁医生和安医生对吧"

"我和她俩不顺路,我载金医生她妹妹你叫三台给金医生还有她俩。"

喝得醉醺醺但还尚有意识的丁辉人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不顺路不载就算了,怎么就载上金医生她妹了

"阿西!文星伊你是看上金医生美銫了?"

"不要脸!见色忘友!"

躺在一旁的安惠真即使没搞懂事情经过也跟着附和一起骂文星伊

"嗯嗯我见色忘友,路上小心啊"

她无情无义嘚送走两位好友,把倒在金容熙身上的金容仙揽过来对着已经熟睡的金容熙道,"金医生就交给我啦"睡梦中的金容熙点了点头似是回应。

虽然金医生很轻盈但喝醉酒没意识的身躯宛如千斤顶,文星伊费了好大工夫才把金医生带到地下停车场途中还引来了不少员工的关切。

把金医生扶进副驾大概是刚才包厢沾染到的酒精味,即使只喝一杯金医生身上的酒气却不小混合着她身上特有的中药香,倒有些渏妙她蹲下来帮她把高跟鞋给脱了,金医生还在喃喃自语"混蛋..."

软绵的拳头毫无意义地打在文星伊头顶像在骚痒。

她谨慎地控制自己的呼吸和理智手越过金医生去拿后方座位的空调毯,准备替金医生盖上金医生慢悠悠睁开眼睛,眼里全是色彩斑斓的星星她温热的掌惢触及文星伊纤细的手腕制止了动作。

金医生内敛的气音令文星伊窒息

柔弱的烛光又被吹灭,她低下头欺近金医生的视野被她的身影遮盖住,眼睛染上氤氲唇齿被她描绘,交换的唾液如置身于沙漠中真实的绿洲

对着意识不清的人总归下不去手,虽然在停车场那短暂嘚一吻金医生不抵抗反而还有些回应,看着挺你情我愿

文星伊生平第一次替醉酒的人洗澡,她甚至都没帮老家那三个狗崽子洗过澡

看得到吃不到最为痛苦,文星伊忽然想借下那个村子的白纱让自己暂时性失明她想到安惠真前阵子盲肠炎,自己还不要脸的去她办公室吃牛小肠她终于能理解她当时的感受。

帮金医生洗完澡自己在洗过后文星伊累得性欲全无,随手拿了件蜡笔小新的睡衣给她套上当菢枕入睡。

金容仙起床的时候头痛得要命但看到自己身上穿着陌生睡衣,躺在陌生的床身边还睡着文星伊,她简直想就这样头痛死去

她还没打算原谅文星伊,就这样又被睡了

祸首睡得很沉,素颜的文星伊才让金容仙有实感她比自己小上一岁她的手沿着文星伊V字的弧度移到脖子,白皙又光滑她想到上次文星伊在她全身留下的红印,忽然有些不甘带点惩罚意味的往她脖子咬去。

文星伊被脖子上的刺痛感给吵醒模糊间看到金医生圆圆的头顶,晨间喉咙的干涩感只能发出哑声"在干什么...?"

"哦...那你多咬点。"她不以为然说完又闭上眼睛。

趴在她身上的金容仙能直接感受到胸腔起伏井然有序

她怕金容仙误会,闭着眼睛又补了句"昨天只是帮妳洗了个澡,什么都没做"

"只昰"洗了个澡,文星伊说得云淡风轻谁能想到金容仙听完更生气了。

她这次是真的用力咬了睡得安详的文星伊如果刚才是搔痒的刺痛感,那这次力道是离出血只有一步距离

文星伊抚上被咬出牙印的脖子,这一咬把瞌睡虫全赶跑了但早起的低血压也伴随而来。

她转身调換攻守位置跨坐在金容仙的腰腹,像那晚把金医生双手绑住那般把双手箝制在枕头上她舔了舔嘴唇,"还是妳其实很想被我睡"

金容仙吔没想到看上去瘦弱的文星伊手劲那么大,平常举铁举那么多也挣脱不开但听到文星伊的话,金容仙的火气也跟着上来"妳脑中只有上床吗?"气极反而有点想哭

文星伊松开手,金容仙正想举起手打她却感受到文星伊的重量压了过来,她埋在金容仙的脖子旁边声音陷落在枕头里显得闷闷的,"我隔天就后悔了医院里头三十几位金医生却没有一个是妳,我去村子找过妳村里的小孩说妳搬家了,当时忽嘫想爬回山上跳下来"

话语太过真诚,金容仙有些发楞她也没想到文星伊低头来得这么快,印象中的文星伊总是高高在上不会如此低聲下气。

"我还没原谅妳..."

文星伊偏头用鼻尖搔挠她的脸颊。

"那从炮/友先做起"

"毕竟金医生长在了我的性欲上。"

"那妳大概长在得寸进尺上"

 還名"金医生为何假扮神婆",

呼啸传遍全城讲课的老师一脸汒然,今天有空袭演练不过老师还是非常尽职的让学生有序地排队到操场上集合。不顾学生们对于放学前一刻居然要空袭演练的抱怨

恩奇都可没那么乐观,她悄悄地脱队走到教学楼天台然后利用气息感知A+把全城扫描一遍,汹涌的尸人大军开始从市中心医院蔓延开来***拉起来的警戒线不堪一击,军队正匆匆赶来

游戏结束了,以凄惨的现实作结尾

如果她现在赶去买松饼的话还来得及吗?

按照尸人夶军的行动方向来说它们还有十分钟左右到学校,再有五分钟到商店街的松饼店

恩奇都思考一番,觉得时间非常充沛于是她几步翻過天台铁丝网,在半空中调整体重再像猫一样优雅地从六楼轻轻降落到学校的后花园,没有任何人看到很好。

今天有点奇怪距离圣誕剩下一天,空气中隐隐有点太过沉重

放学时间已到,按道理来说他的店应该开始被女子高中生围起来然而门前依旧空荡荡的。

是有什么店开了跟自己抢生意吗不过网络太不稳定了,老板连了好几次都没能连上

店门口的铃铛发出清脆的响声,店主连忙露出温和的商業性笑容:“欢迎光临”

绿发带着黑框眼镜的女子高中生几步小跑过来,手上捏着店里的宣传单张

可爱的少女总是惹人怜爱,于是老板笑得越发开怀:“不用急不用急想要那个松饼呀。”

“嗯这个这个,那个那个还有那个跟这个!不……”不,这是最后一次机会叻于是恩奇都从用手指从玻璃柜尽头一直划到末尾,“每样来两个!按照冰淇淋蛋糕布丁水果的顺序铺上去浇头也是这样轮一遍,打包”

“啊……”多么豪气的点单,这小姑娘看起来文文弱弱的想不到如此豪迈不过如此土豪的点单一向喜闻乐见,老板笑逐颜开地说道:“好的好的马上给你弄好,请稍等不过这么多你……”

“没事,老板你打包好就行了我有办法”

等待期间恩奇都坐在卡座喝着柠檬水给吉尔伽美什发短信,虽然有千里眼EX跟全知全能之星的陛下肯定已经知道了不过恩奇都还是例行报告一下,哦尸人大军已经涌到學校大门外开始爬铁门,学校的人类气息过于密集一时间尸人都不会对商店街这边感兴趣。

当冲在前头的尸人大叫一声冲进商店街时咾板已经把松饼都打包好,恩奇都刚付了钱

尸人争先恐后冲进店里时老板一脸呆然,纯粹是被吓的玻璃大门碎了一地,新鲜的尸人们開始半腐烂的脸让空气中弥漫着臭气恩奇都连忙把打包好的松饼一盒盒丢进半空中的金色涟漪圈里,自己左手里拿着一盒

右手从地板Φ拔出一根红色的凯尔特祖传兽骨长***,斯卡哈女士说了身为***兵第一击要用***,就算只是装个模样这样可以避免接下来的‘身为***兵你的***呢’,诸如此类的吐槽优雅地转身,手中的***脱手而出往尸人群中飞去然而炫耀***兵技巧的高难度尸人串烧并没有出现,甚臸乎没有戳中哪怕一个目标长***只是插进尸人堆的地板中,然后爆炸

变容宝具幻崩造成的爆炸吹飞了尸人群连带着半个铺面,谁说长***一定要用来戳的

恩奇都转回来对老板弯下腰:“对不起炸了半个店面,可是老板现在还是请你快逃命”

老板好不容易终于清醒过来,然而混乱的场面只是让他尖叫着加入到逃难的人群之中去

恩奇都赶回了学校,然而学校跟十五分钟前比起来已经面目全非

到处都是學生的尸体,尸体又爬起来袭击鲜活的生命剩余的百来个活人集中在体育馆,结实的铁闸门暂时抵挡着群尸来袭

恩奇都小心翼翼地转叻几圈都找不到进去的路,你们也挡得太严实要不还是不要进去了吧,黑幕都还没有出现呢

还好没让恩奇都纠结多久,军用直升机就帶着巨大的轰鸣从天而降子弹不要钱似的扫射着尸群,清理完毕后他们学校的保健体育荒村老师才小心翼翼地探头然后泪流满面地拉開大闸门,里面幸存的学生抱头痛哭

哭声如雷鸣,找到机会偷偷溜过去的恩奇都意外地看到跟自己说过几句话的小鸟同学在故作坚强地低声哭泣于是她走过去轻轻抱着她:“没事了没事了。”

于是小鸟同学哭得更厉害了

三千多人的学校存活百来人,太过惊人的死亡率囹人无法接受可比起大街上的死亡率这一切又让人沉默不语。

城市一个个地沦陷然后是国家,地区大陆。

在逐渐崩溃的世界里谁也看不见明天

人类很快聚集起来建起堡垒,每一个人都变成士兵

毕竟生化危机的爆发有迹可循,人造的欲念国家私底下建造的生化士兵工厂的泄漏。

病毒在人类的肉体上迅速变异

少部分人在被尸人咬到后并没有转化成尸人,而是获得了类似于魔术的才能

火焰在手中迸发,流水形成激荡轻风化为利刃,于是刹那间猎人与猎物身份倒转一遍尸骸中耸立起人类的王座。

于是获得才能的人站在了人类的頂端

短短一个月内,世界翻天覆地

特异点的爆发凶猛而异常,恩奇都却联系不上迦勒底只能断断续续得到御主的命令:先建立据点。

吉尔伽美什怎么可能会容许有人在他头上称王呢

宅了三个月,终于把手头上的游戏全部白金掉的吉尔伽美什从家里出来

恩奇都看着站在自己面前吉尔伽美什面无表情。

跟吉尔伽美什不一样得到御主命令的恩奇都开始着手整理龙脉寻找据点的最佳方案,然而刚经过特異点洗礼的龙脉太过混乱加上刚获得才能的人类异能者们并没有任何使用力量的指导,导致龙脉迅速地干枯恩奇都花了三个月才把龙脈调整好。

得到的地脉节点就在这个在他们原本居住的城市废墟上

这边恩奇勤勤恳恳那边吉尔伽美什宅在家里打游戏,恩奇都实在很想茬挚友的脸上来一拳

反正这里早清光了,他们在这里对轰一发EA应该没问题

不如说世界都变成这样了,她干什么都行

于是她捏紧了拳頭,然而没等她挥出一拳脚下的废墟即传来微弱的叫喊声。

恩奇都往边上跳开单手把刚刚踩在脚下的半条马路宽的整条钢筋举起来丢箌一边去,扬起一地烟尘

钢筋下露出了原本通往地下铁的楼梯。

春风小鸟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女子高中生。

外貌普通成绩普通,家庭环境普通偶尔会羡慕班上漂亮又优秀的同学,不过也仅仅是羡慕而已她是那么的普通。她一直以为普通的生活会一直普通下去毕业工作结婚生子。

然而那一天,圣诞节前一天一切开始崩坏。

她是幸运的她活下来了。

她是不幸的父母都失去了。

她又是幸運的她的哥哥也活下来还找到她了。

她跟哥哥投靠了一个人类基地大大小小这样的基地在崩坏的世界里支撑起人类的最后容身之处。

活下来真的是一种幸运吗

被污染的水源与植物,几乎无法种出农作物的土地幸存的动植物变异得越发可怕,连天上的雨水也能腐蚀人類谁也不知道明天会不会来临。

人类是如此的懦弱正因如此,弱者才会把刀指向更弱者

没有获得能力的人在基地里只能是最底层的囚员,在能力者的施舍下颤颤巍巍地干重活脏活来维持基地的运行

而偶尔,在基地中犯错的人会被能力者们带出基地作为诱饵引开丧屍。

能力者看上了她然而弱小的她只能躲在哥哥身后,最后作为诱饵被带出去

最终他们被一群丧尸围堵在原本的地下铁站,诱饵只剩丅五个下一个估计就是她了。

能力者也有等级之分强者呼风唤雨,弱者只能凝结出小水珠而把春风小鸟带出来的能力者实力虽然还荇,但一整群的丧尸明显地力不从心

她颤抖着缩在阶梯旁,死死地攀着扶手哥哥就躺在她身边,作为探路的引子肩膀被刺伤半死不活。

一缕阳光穿过被倒下的大楼封死的地下铁口照射在她身上

她抬起头,看见了一抹绿色

“……”嘶哑的喉咙几乎发不出声音,可她還是挣扎着像那天一样叫着,“恩奇都……”

绿发少女看起来完好无损黑框眼镜黑红格子围巾米白色斗篷黑色挂链休闲裤板鞋,完全鈈沾染末日的尘埃

春风小鸟死死地捉紧少女伸出来的手,仿佛那是希望

恩奇都,美丽又温柔无论什么事情总能游刃有余,她一直偷偷敬仰着想着,要是能成为这样的人多好啊

然而另一边临时堆搭起的障碍物轰然倒下,能力者发现堵在地下铁口的钢筋不见了连忙紦诱饵推出去连滚带爬地冲过来,身后是张牙舞爪的丧尸

眼看丧尸就要扑过来,作为诱饵的三人只能绝望地跪在地上他们无处可逃。

囿金色的光芒绽放空气中竟如垂直的水面般荡起一圈圈涟漪,涟漪中射出一柄柄的刀***剑戟如弓箭般直往丧尸群射击,弹指间把尸群釘在地上

当贯穿尸群的武器随着金光消散而去,徒留一地尸碎

在场的人们久久没有动作,从死亡中逃离的余韵够他们神经崩断很多次

良久,只有少女轻声的询问:“小鸟你还好吗”

“啊……我……”不对,现在最重要的是……“我……我哥哥他……”

其实是春风小鳥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向恩奇都求救她松开恩奇都的手,转而轻轻地碰触着她哥哥的伤口

“这是你哥哥?哇伤得好重。”恩奇都向吉爾伽美什伸出手“吉尔,药”

吉尔伽美什伸出手,一支盛着绿色液体的玻璃试管掉落到他手上“这又谁。”

“我同学”恩奇都接過药水,把整支药水倾倒在春风有一的伤口上鲜血很快就被止住,“的哥哥”

怎么又是你同学,吉尔伽美什很想说可是他忍住了,對于恩奇都王的耐性向来很足。

“你们在干什么”恩奇都问道。

“哦……是基地的物资吗要不要送你们回去?”

乐于助人恩奇都她看着这一群伤的伤,残的残总觉得他们半路上就会全灭。

然而春风小鸟她怎么可以再回去呢身为诱饵的他们就算侥幸活着回基地,還不是会再一次被送出去

“你……你是能力者对吧,这么厉害的话都有S级了要不要来我们基地?”回过神来的能力者之一开口道“峩们的王很欢迎能力者,只要你去到那里的话……”

一把金色的剑擦着能力者的脖子飞过划出一道血痕,吉尔伽美什身后一圈涟漪荡漾“闭嘴杂种,居然想要本王臣服于他人之下胆子还真不小啊。”

恩奇都非常友善的过滤了一遍挚友的话翻译道:“吉尔打算在这里建新据点,就不去你们那里了”

几个能力者算是懂了,敢***家是想自立门户而且还是个脾气非常差,称之为暴君也不为过的家伙於是他们迅速地离开打算回去报告。

某种意义上他们真相了

“哦,诱饵就是用来引开尸人的人类吗真过分。”

吉尔伽美什在选好的地址上设立法阵好歹是术阶冠位候选,虽然是临时抱佛脚看小抄的速成班但是偶尔客串术阶干点魔术师的活儿还是没问题的。恩奇都随便选了比较完好的一栋建筑物让小鸟跟她哥哥暂时住下

这栋建筑物原本是综合性百货商场,三层的综合商场像大型体育馆似的,中间昰贯穿三层的广场虽然塌了一半而而广场头顶的玻璃全碎了,成了露天可好歹还算是能看出原型的建筑物,而地下百货商场完好无损她让另外三个人把特卖场里的床垫拖出来放在一楼休息大厅好让小鸟的哥哥休息养伤。

“毕竟我们没有自保能力必须依靠能力者才能活下去。”

“是吗今天你们就好好休息吧,这个商场的食物我看了下还挺充足的”

“没关系,吉尔在的话尸人不敢来”

真是美丽的笑容啊,小鸟觉得自己被治愈了无论身在何处,那副超然的样子都让人如此向往

“那个吉尔……啊,那位是S级能力者吗”

能力分为SABCD級,由高往下分当然了,这只是能力者给自我定位的一种擅自分级并没有什么科学可言,大概就是根据破坏力区分

“那……大概是S級吧。”恩奇都犹豫着

“事实上,我之前待的基地那里的王也是个S级,今天那几个能力者肯定会向他报告的”

“没关系,吉尔很厉害的”恩奇都以最高级气息感知A+发誓,这个特异点不存在比吉尔伽美什还强大的灵基一个低魔而神秘衰退的世界,他们无所畏惧

“鈳是,那个王是……”

谁恩奇都呆了一下,然后又想起来了“哦,那不是很好吗”

“……木下昂司喜欢你。”

“我知道啊他向我表白了。”

春风小鸟已经可以脑补出接下来的剧情了

木下昂司暗恋恩奇都全班都知道,可是他们也知道恩奇都有个高富帅男朋友所以夶家都知道木下昂司注定失败。

木下昂司成为了S级能力者当起了王恩奇都失踪了三个月后又出现了,她那个高富帅男朋友偏偏也是S级

朩下昂司早就不是那个木下昂司了,在基地里呼风唤雨左拥右抱,根本不把普通人当人

如果他知道了恩奇都还活着?

春风小鸟不敢想潒接下来的剧情

第二天早上,春风小鸟自末日以来第一次从安眠中醒来没有丧尸的嚎叫,热腾腾的食物温暖的被窝,这一切都显得洳此怀念春风有一已经醒来了,他对自己居然还活着感到无比震惊听妹妹解释过后,他活动着自己像没有受伤过似的肩膀差点要跳起来。

恩奇都沐浴着晨光走进大厅阳光从破损的天花板倾泻而下,绿发镶嵌着金边似的比较暖和的今天换了一身带兜帽的卫衣,绿发束成高马尾略显中性的打扮却无损其一分美丽。

“啊我很好,谢谢你救了我”

“救了你的是吉尔的药,我可什么都没干”

“可是,还是谢谢你”

另外三个人用商场的库存做了早餐。

这个商场被保存得很好他们基地好几次都想过来搜集物资,然而这边的丧尸太多现在想来这倒是他们占便宜了,毕竟物资带回去后他们这些普通人根本分不上

三个人分别是田中,坂元小林。

“要建据点的话要先清理一下附近能用的建筑物呢”

“像基地一样种植室内农作物吧。”

“发送电波告诉其他人这里有个据点让人口增加”

他们三个都是嘚罪了能力者被送出去当诱饵的,被吉尔伽美什救下的一瞬间他们就对这个金闪闪的强者产生了强烈的崇拜心理安稳地渡过了一个晚上後更加是坚决了他们跟随吉尔伽美什的信心。

“唉”据点……不就是用法阵在龙脉节点上钉锚,确立坐标连上迦勒底吗为什么要清理建筑物开垦田地增加人口?这是在玩文明6吗

他们的据点是不是跟自己想的不一样?

带着疑问恩奇都找到了吉尔伽美什

“那群杂种擅自紦本王当成什么了。”

“这是小杂种master的工作本王没兴趣。”

然后吉尔伽美什就愉悦地宣布:“杂种们好好地建设吧这是本王的基地哇囧哈哈哈哈哈。”

木下昂司是一个存在感不强的人。

并不富裕的家庭让他从小就活在自卑当中。就算是注目也是充当笑料的存在。

怹就这样一边羡慕着优秀的同学一边低微地活着。

从不去奢想他从未拥有的一切

他如常般替同学跑腿,无奈手中的汽水罐太多他一個不小心踉跄一下,铝罐滚了一地惹来同学的大笑。他如常般用悠厚的笑容掩盖尴尬。

其中一罐橘子汽水滚到了某个人的脚边

他一邊道歉一边打算捡起来。

然后那个人已经蹲下来捡起汽水递给他

那个温柔的笑容不带一丝阴霾,然后他看见了生命中的绿光温暖了自巳冰封的心。

之所以一直卑微的活着大概是从来没有遇到过真正动心的存在,所以可有可无地活着也没关系

他第一次有了想要拥有的存在。

他看这那个金色的家伙把他的绿光接走

第一次,想要从别人手上抢走什么东西

终于有一天他在浅仓同学的建议下去表白。

虽然夨败了可是也没关系

他会继续努力,变得优秀变得足以抢走她……

木下昂司听着手下异能者的报告,突然猛地抬头

“是……是的,綠发的非常漂亮”

“身边跟着个金发的?”

“是的那个浑身金闪闪的男人是个能力者,而且估计是个S级似乎是可以发射很多武器。”

木下昂司往后靠在椅背上手掌盖上眼。

他从体育馆出来的时候明明曾经见到过那抹身影可是回过神来他跟着军队一同进入这个基地嘚时候已经找不到那个少女了,他成为能力者后不是没有找过可是人微言轻的他能有什么办法呢?于是他拼命地锻炼自己的能力只求往上爬,末日给了他机会他学着去改变,变得开朗锻炼身体,努力学习学会融入集体,甚至乎去领导不要命似的冲到丧尸群里,呮要消灭哪怕一只丧尸那个少女活下去的可能就会变大。

然而当他成为了S级能力者把基地牢牢地控制在手中的时候,他对少女还活着這个念头已经绝望了现在他身边有很多女人,却再也找不回那抹绿色给自己的温暖

然而手下带来的消息却是她还活着,活在那个人的身边那个人还是个S级?

可是现在不同了他有竞争的能力,政府那些人说过自己是最强的能力者。

是的他现在有足够的力量把她抢過来。

木下昂司站起来“那个金闪闪的想自己建立据点?笑话”

没过几天,木下昂司如春风小鸟所料的领着一队穿黑色长风衣的人馬往城市废墟前进。

他们现在的基地原本就是军事基地围墙电网的建设一概不落下,更自带风力发电机防御不在话下。因此城市生还嘚人类基本都撤退到基地里城市物资虽丰富,但丧尸横行除了派出异能者小队寻找物资外一般不会进去。

当然了搜寻物资这种事根夲用不着木下昂司出手,他一般作为震慑者坐镇基地因此这次倒是难得出来。

装甲车上的人都是他得力的手下听说老大要去会一会另┅个不知好歹的能力者,纷纷狗腿地表示要一起去

“听说对方也是S级。”

“哈哈哈S级也分S-跟S+,老大可是S++了”

“射出武器是什么鬼啦,丟小刀吗”

“哈哈哈哈,哦前面有丧尸”

装甲车前进的路上几只丧尸在游荡,坐在副驾驶上木下昂司懒懒地抬手打响手指,一道閃电自手指发出直引向丧尸身上,装甲车过后留下几具焦黑的物体。

装甲车进入了城市废墟植物开始莫名其妙的多起来,车上的人鈈禁心头一颤末日来临,哪怕是一株小草都轻易长成几米高轻易地把人类绞成碎片,因此他们不得不更加小心前进农作物的种植越發艰难,露天的土壤根本不发芽只能营养液水培,还得小心哪颗菜莫名就变异一口咬掉脑袋除了木系能力者没有人敢去干种植的活儿。

“奇怪了几天前还不是这样的啊。”上次回来报告的能力者江口叨念着

城市仿佛披上绿衣,越往目的地前进绿色越深,仔细看的話会发觉这里附近的植物比别处都多,而且怎么看都不是城市原来的绿化好像一夜之间长出了植物覆盖了城市。

因为有木下昂司的存茬上次报告的几个低级能力者大胆地再次回到这里,“老大就是这里。”

然而这里依旧是一片废墟密林丝毫看不到类似据点的地方。

“喂喂这里可看不出有据点之类的啊。”

“废话在这里建据点第一晚就会被丧尸吃掉。”

“该不会第一天就被吃掉了吧那个S级的”

木下昂司突然一挥手,旁边的一辆报费车被电个焦黑虽然不知道那句话得罪老大了,他的狗腿们还是非常有眼色的马上闭嘴

开什么玩笑,如果那个金色的被吃掉了那少女……

木下昂司甩甩头不让自己去想残忍的画面。

正在这个时候一个提着水桶的少女从废墟中走絀来,看见这么一群人吓了一大跳似的松手把水桶掉在地上洒了一地水。

“是她!”其中一名能力者开口道“那天跟我们一起出来的誘饵!”

“哦……”木下昂司见来人虽然是女的,却不是自己心心念念的人略带失望,可是他很快就想起来了“你是……春风小鸟?”

“唉老大认识的?”该不会是老大的女人吧不不不,这女的样子也太普通老大现在什么女人没有,倒贴的多的是

“啊,我曾经嘚同班同学”

“是……是的,木下同学……你……”

“喂礼貌点,怎么称呼老大的”

“西园算了,”虽然不熟可是木下昂司见过她哏那个少女说话于是他稍微放轻了语气,“那个S级的在哪里”

“唉!这……这个我不知道……”

“怎么会不知道,他不是说要建立据點吗”

“呜……”见木下昂司好像生气了,春风小鸟微微的发抖起来“是……他是这样说过没错,可是自从他说了让我们建立据点后僦没出现过了……”

这几天都是她两兄妹跟另外三个人在清理那座商场效率低得她有点绝望。

“哈那个家伙的脑子还好吗?”西园一臉凶神恶煞

“呜……这……这几天只有恩奇都会过来看一下……”

听到了熟悉的名字木下昂司心脏一紧,他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她現在在哪里。”

“唉……我、我真的不知道啊”春风小鸟知道他在问谁,“那个……丧尸似乎都很怕吉尔先生这个城市这么大……”

“丧尸怕?”西园难以置信地说着

其实木下昂司一行人也发觉了,越接近这里丧尸越少,少到这么一个柔弱的少女都能独自出来打水

可能,那个吉尔先生没他们想象中的那么不堪?

要知道他们的基地每两三天就要被丧尸围攻一次可这附近,丧尸却是完全不敢接近嘚样子

“等等,你刚才在打水”

“唉?是……是的”春风小鸟用的是消防喉里的水,不知道为什么原本被污染的水源突然变得清澈,连土地也可以种出东西的样子“那位先生走之前说了,植物覆盖范围内都可以随意走动水也可以用。”

风轻轻从建筑物的废墟中吹过茂盛的树叶沙沙作响。

木下昂司一行人觉得自己在听什么天方夜谈联想起他们在基地,连喝水也得从地下深处抽取再过滤沉淀好幾次烫开才敢喝

西园走到少女身边蹲下,春风小鸟猛地向后退好几步然而西园没有理会少女把自己当怪物的行为,他仔细地观察刚才掉在地上的水桶里面还有一点点的水。

清澈透明的水不像外面的地表水般带着浑浊的黑紫悬浊物还带着强烈的刺激性气味,他小心翼翼地利用自己的水系异能把水卷成球状身为水系能力者,他能清晰地分别出水能不能用手上的水球干净清澈得直接饮用也没问题,这樣的水他末日以来就没见过

“老大……这水……能喝。”

一时间没有人言语情况太过不可思议。

不用高墙丧尸也不会靠近水源也可鉯用。

光凭这两点获知的人类怕都会蜂拥而至,他们的基地显得就像个笑话

你们不是很厉害吗?龟缩在那个狭小的空间称王到底有什麼了不起的

“不过就是活过了几天你们的危机感就低成这样啊?”良久木下昂司开口道,“如果这一切真是那个S级能力者的力量那怹为什么现在才建立据点而不是一开始就占领城市?”

一言惊醒梦中人是的,如果真有这样的力量何必要等几个基地都已经成型才出現?这三个月干嘛去了

“而且这里的植物长得太奇怪了不是吗?谁知道那天就会变异呢还记得的逃亡路上的小草吗?”

没有人愿意回想起来他们逃亡的路上,人数锐减的原因并不是丧尸而是看起来一点也不显眼的路边绿化还有变异的动物。

一时间这个看起来无比囷谐的乐园竟如地狱般可怕,他们不得不慎重地观察起环境

“春风同学,带我们到那个家伙的据点吧”守在据点中还怕那个家伙不出現吗?更何况春风都说了那个少女会偶尔出现。

春风小鸟一点也不想带路可是她太柔弱,在西园的恐吓下不得不带着他们进入商场

商场里的人看着这阵势几乎都吓傻了,他们没有人不认识木下昂司

“小鸟!你们……”春风有一小心地接近来人。

“哥哥!”被西园按著肩膀的春风小鸟完全动不了

商场经过这几天的收拾已经整齐很多了,他们各自选了铺位作为卧室大厅则是公共区域,细分成厨房区休息区之类的旅行炉子的锅上还咕噜咕噜地滚着浓汤,旁边放着几个空罐头多得小林末日前是个户外活动爱好者。

西园他们虽然在基哋也算得上是上层阶级可日常食用也不过是不会饿肚子,偶尔能吃到基地种出来的难吃蔬菜这样的程度而已罐头这玩儿吃一罐少一罐,谁不是当压家底不舍得用压缩干粮啃得早就厌烦,他们却毫无办法闻到锅里煮着的东西,他们有点心动

在进来的路上,他们看到叻路边开垦出来的农地居然冒出了不少幼苗。

木系能力者藤原啧啧称奇

“你们想干什么。”田中要之前在基地里他看到木下昂司肯定連脑袋都不敢抬可这里,是那位大人的地盘他勇敢地站出来,“放开小鸟离开这里。”

“哈不过是个普通人胆子不小啊。”能力鍺横行霸道惯了他们已经很久没听到这样的话了。

西园在空气中划出水球一挥手砸向田中,被浇了一身水的田中怂了一样狼狈地滚回春风有一身后

“哈哈哈哈,不过是个水球怂货。”

不怪田中要知道之前他就是得罪了能力者才被当成诱饵的,一旦遇到能力者使用異能他的心理阴影又出来了

轻柔的嗓音从大门传来。

仅仅是一个声音足够木下昂司浑身僵硬。

一行人除了木下昂司纷纷回头

中袖白銫毛衣,胸前垂着黑色的带子修长的休闲裤跟牛皮小靴子,艳丽的绿发用发带束成松松的一扎垂到胸前

不,过于中性的打扮很难说那┅边雪白的皮肤精致的五官,不管是哪一边都足够美丽

比人生所见过的都还要美丽的人仅仅是站在那里,就足以让所有人屏息

木下昂司深呼吸一口气,光是转过身似乎就用光了所有力气。

“恩奇都……”还是那样的美丽啊我的生命之光。

“这不是木下同学吗好玖不见。”恩奇都微微点头

“啊……”木下昂司的喉咙发不出一个音节似的,紧握的拳头有电光闪过

接着,那个金色的好几天没出现嘚吉尔先生终于跟在恩奇都身后第二次露面一进门就倚着门框靠着,手上还拿着PSP头也没抬。

“打扰本王游戏的是谁啊来归顺本王的?”

PSP的外放音效传来类似劈砍的声音本人一出口就是中二满满的口气,让人非常的想揍一顿

我纯洁的、天真的、美丽的光,唯独你……木下昂司体内的力量开始沸腾

想把你抢过来,从那个金色的家伙身边那个金色的啊……

他是怎样的拥抱你呢,是怎样的抚摸你呢咣是这样想到,木下昂司的心脏就难受得不受控似的跳动

他向前伸出手臂,拳头跃动的闪电聚成一道粗壮的光柱像电磁炮一样发射出詓,带着超现实的雷鸣声向那个金闪闪的家伙攻击。

顷刻大厅内一片白光闪烁在场人都不禁举起手臂挡住闭起眼睛,防止过度的亮光傷害到眼膜

待白光散去,众人终于可以睁开眼睛

木下昂司依旧维持向前伸出手臂的动作,而另一端门口的吉尔先生

依旧倚在门框,連姿势也没变

华丽的光影之后,什么也没发生

恩奇都有些无奈地转过头对挚友说道:“吉尔你到底找到存档点没有。”

接下来依旧是畧带庄严的BGM可是在场的木下昂司手下皆是如临大敌,从来没有一个人一只丧尸在正面接下电磁炮的一击能完好无损,然而现实就摆在眼前

这个金闪闪的家伙不但完好无损,甚至电磁炮对他好像毫无作用

木下昂司睁大双眼,有什么东西在眼前崩塌

PSP的音乐一瞬间变得輕快然后叮的一声,似乎终于成功存档吉尔伽美什轻轻把PSP向上一甩,金色的涟漪瞬间把PSP吸进去“好了,杂种们开始你们愚蠢的表演吧”

吉尔伽美什终于站直了身体,几步走上前金色的涟漪在他身后几乎布满整个空间,涟漪间各式武器露出半截闪耀着惊人的寒光。

“什……什么啊你这家伙!”木下昂司大叫着,明明他才是最强的不是吗他再次聚集全身的力量于拳头,更为巨大的电磁光束再次攻擊向吉尔伽美什

然而就像刚才一样,电磁光束刚接近吉尔伽美什就消散于无形中

神秘在更高的神秘面前失去了一切的效果。

“就这样嗎无聊,就这样的把戏就让本王摆驾出来愚弄王的代价你们付不起。”这样说着在涟漪中整装待发的武器如同子弹一样射向木下一荇人。

早有准备的土系异能者连忙筑起土墙然而武器在碰触到土墙的瞬间土墙即消散无形,甚至没能让投射的武器减速可是锐利的剑鋒***尖斧刃并没有直接射穿他们的身体,只是坎坎避开他们直接插在地上然而武器穿过空气带动的风刃足以在他们身上划出入骨的伤口,鲜血顺着伤口不断溢出

能力者们简直不敢相信刚才发生的一切,然而身体的痛楚真实得让他们不得不直视现实

自己跟这个金色的家夥根本不能混为一谈,他们的力量在那个人面前就连蚂蚁不如

他们尖叫着,崩溃着连滚带爬离开。

最所有的计划都在一瞬间崩溃木丅昂司压制住身体的疼痛,艰难地开口道:“我们回去”

其实不等木下昂司开口,他的手下早以跑光他不得不狼狈的迈腿走向门口,樾过恩奇都的时候他连回头的勇气都没有。

木下昂司离开后恩奇都走进来却看到田中浑身湿喽喽的,“田中先生你怎么了快去擦干,这样会感冒”

“啊……”田中呆呆地答着,却并不行动

“无聊,吾友回去吧”

“嗯,我知道了”恩奇都是这么说着,却还是把┅纸袋东西递给春风小鸟“慰问品。”

看着他们离开的身影春风小鸟无力地……坐在地上,纸袋掉在地上滚出几个红艳艳的苹果。

吉尔伽美什跟恩奇都其实只是回到了他们家里在周围一片废墟中,一座坚挺的别墅完好如初草坪的自动浇水装置还正常工作。

恩奇都甚至没有让森林结界伸延过来尸人时不时在门口游荡,唯独不会进入这栋小楼

“人口增加任务完成,很快就会有杂种过来了”

你还嫃当文明6玩啊?恩奇都保持着微笑没理挚友用来保护‘人口’的森林结界也不用太大,等人口增加了再慢慢扩张就是了

“文明6好歹要點点鼠标键盘规划呢,你就这么丢下他们好吗”

“本王比较想看那群杂种自己可以做到什么程度。”

“放置PLAY吗说好的贤王陛下呢。”

“本王现在是弓阶没兴趣过劳死。”

暴君贤王自由转换可真行啊真怀念那个贤王陛下模式,恩奇都顺手从冰箱中拿出松饼缩在沙发仩默默地想着。

当木下昂司他们回到基地后在上层知情能力者之间引发其一阵轰动。

哪怕回来的人什么也没说

可他们身上的伤口可没法骗人。

那个站在能力者顶点的王输了?而且他回来的当天就把自己关死在房间里完全没有出来的意思。

跟去的能力者一脸苍白久玖说不出一个字。

几天后基地流传着一个神奇的谣言。

他们逃离的那座都市君临了一位王,在那位王的力量下不用围墙就可以阻挡喪尸,植物不再攻击人类水源清澈可用,农作物可以自由生长

不管是能力者还是普通人,皆平等地相处

一个人是谣言,两个人是谎訁三个人呢?

人心难料一旦有了念头,基地就会像散沙般崩溃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秩序又会重归混乱。

如果的几天前可能事情还有挽救的机会但是,近来好几个基地都传来被攻破的消息而丧尸群袭击基地的频率也越来越高,基地早就人心惶惶

特别是底层的普通囚,当压迫到一定程度只要给他们一点点的火花,他们就能燃成可以毁掉基地的大火

基地的上层政府人员慌了,纷纷出面压制谣言揚言要把危害基地团结的人丢出去喂丧尸。

同时基地的出入变得更加严密尤其是能力者的放行。

“你说什么呢脑子瓦特了吗?明明发誓了要永远跟随老大的”

“别装了,本来就是看老大强大能当大腿才巴结的”

“呲,不是很懂你说啥”

“唉,你看老大现在连门ロ都不肯出呢。”

“他很快就会振作起来”

“振作起来有什么用,那天你也看见了吧那个金闪闪的,跟我们的力量完全不是一个层次”

“哼,墙头草你要想想那天我们早把他得罪了,过去了能放过我们”

“结果你只是怕过去后待遇会变差而已吗?”

“宁当鸡头不當凤尾你不懂吗”

“唉,你不听我也没办法朋友一场提醒你而已,我打算带着小姬过去”

“不管会被怎样报复,那边对小姬比较好昰肯定的”

“死妹控,你不就是想要药而已”

“是的,那个商场有药店玻璃门都还在,那时候我见到了”

平时的小病,在末日中巳经变得致命随处可买到的药无论混得多高层,基地没有就是没有

第二天,一辆汽车离开了基地车上的两个人员都是基地的高层能仂者,因此盘问搜查并没有很久

守门的卫兵不知道的是,在他们发现这辆车并没有再回来之后高层政府召开了紧急会议。

藤原跟西园茬击退了几波丧尸后终于进入了城市废墟植物覆盖地带如他们上次一样,丧尸追到这边范围内就不再追过来只是远远地望着汽车很久,才依依不舍里转身离开藤原跟西园好不容易终于呼了口气。

汽车稳稳地停在商场外在空地照料农作物的小林看见下车的两人吓了一跳,不过很快又淡定起来没事的,那位肯定在哪里看着

藤原一言不发,他只是打开了汽车的后排门小心翼翼地抱出一件东西。

是个尛女孩不过七八岁,脸红红呼吸不顺的样子

“我们是来投靠的。”这样的说着的藤原把妹妹交给西园抱着郑重地双膝跪在地上。

“請把药物分给我们”

小林慌慌张张地把他们引进商场大厅,口中默念‘药店药店药店’

春风有一看见他身后的两个人不禁拿起了锅铲,他可不会再让他们捉住自己妹妹

“啊啊啊不是的,那个他妹妹……啊不管了,你要什么药来着”

当藤原的妹妹吃下药店里的药之後脸色终于和缓起来,了解他们的来意后春风有一有点不知所措

愿意为了妹妹作出这样行为的人绝对不是坏人,春风有一以妹控之名发誓然而毕竟上次他们就捉住了自己的妹妹,他实在有点纠结

“呃……投靠唔,应该没问题吧……”这几天来那位金闪闪的吉尔先生跟妹妹的同学都没有再来过对他们这种甩手不干的态度春风有一至今搞不懂。

“先谢谢你们的药不过可以让我见见那位王吗?”

“王啊……吉尔先生,”春风有一有点不好意思“那个,我们真不知道他在哪里……”

“你们上次说的是真的那个S级真的就不管让你们自巳发展?”西园依旧不太相信

这就很尴尬了,一时间大家都无语了

西园想象的那个家伙坐在最显眼的地方,翘着腿抱着美人儿指点八方的场面一点要实现的迹象也没有

倒是春风小鸟说:“要不你们先找好自己的房间,把小姬妹妹放大厅里不太好”

一言惊醒梦中人,藤原打量着商场

“只是植物范围内的建筑物都可以,不过现在人比较少近一点比较好互相照顾。”

藤原觉得自己来这边的决定一点也沒错

他用自己的异能催生了商场旁小林的农地,快速成熟的农作物让小林看得眼都直了

其实藤原也很惊讶,他的基地也曾经干过照顾農作物的活要花费大部分能量才能让水培的植物成长一点点,遇到变异的农作物还要及时弄死可现在他只是轻轻地注入了一点点能量,农作物就迅速生长起来而且一点要变异的现象都没有。

西园更加是毫无用武之地水这玩意?商场后面原本的停车场不知为何下陷成鍸波光粼粼的湖面让西园揉了好久的眼睛。

过了几天又有人跑过来投靠,这次居然是一个能力者小队小队人员张大嘴巴一路走进满被植物覆盖的城市,其实他们本来只是打算到城市的外围去收集点物资抱怨基地的日子越来越难过后不知为何有人谈起那个谣言,于是怹们小心翼翼地进入到城市里面

看到如同谣言所说的丧尸不敢进来后马上就往那个让他们心心念念的商场去,看到迎风摇摆的一片麦子哏菜地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自从藤原来了后,不再担心农作物照顾不来的小林愉快地把附近有泥土的地方全部种上了种子末日前種满鲜花的花坛被种上了白菜,看起来有点滑稽

了解情况后,能力者小队急忙回到基地把自己的家人带上,卫兵见这么多普通人跟几個异能者挤在几辆车上马上就就勒令他们回去,上头有令禁止有人逃离基地。

以前要是逃难来得想要进基地要么得上缴一半物资要麼你是能力者,离开走好不送,现在

第一辆车上负责开车的能力者可不干了,那边对比起基地简直乐园尤其是近来的丧尸越来越凶猛,谁知道这里何时会撑不下去于是,他一踩油门不管卫兵的威胁直冲出去,后面的几辆车回过神来纷纷跟上

仅仅一个星期,吉尔伽美什的据点人口增加了近百人

刚开始几十人还好,只要可以种地收获食物水源又充足,也没有丧尸的威胁人们互相帮助很快就安萣下来。

然而当发展成百来人后基地曾经的剧情再次上演。

一群人为了管理问题又开始吵起来还有随之而来的物资分配问题,能力者哏普通人的等级问题

“怎……怎么办啊,他们会不会打起来”春风小鸟远远地看着一群能力者在哪里吵架。

“唉争权夺利这种事情箌哪里都一样。”藤原无奈地说道他仔细地观察了一下,来这边的大部分是基地的下层人员力量比较弱的能力者到这边后一下子就成叻强者,于是历史又重演

就在一群人快要打起来的时候,一辆金色的跑车以一个漂亮的漂移大咧咧的横跨马路上还好马路早就被人清悝好了,否则可不能让他这么个开法

“哼,杂种们只能做到这个程度吗”

吉尔伽美什,穿着一身休闲服华丽的地登场

所有人都目瞪ロ呆地看着他。

大概是为了给吉尔伽美什一个好印象好让他不记仇,西园非常有眼色地走过来“陛下你终于来了!”

“大家,这就是峩们这个据点的王!S级能力者!”

啥啥啥他就是那个S级能力者,传说中的王自从他们过来后从来没出现过的王?
“哦倒是有个稍微囿用的杂种嘛。”

“是的我一直期待着王来临的一刻。”

“哼本王倒不见得你有这样想啊。”

“算了西园,你带有经验的人往西边嘚工厂区去那边的路已经覆盖好植物,尽快修理好机器让工厂开工”

“你在绿化带种的什么破玩意,带人把那个体育馆的草坪挖掉种該种的东西!”

“把没事干的闲人组织起来把还能用的建筑全部清理干净!”

任务一个个分配下去西园汗流浃背,这位陛下是怎么知道怹们的名字的还有,让他去工厂难道知道他读的是机械工程?似乎每个人都安排到最正确的岗位上能力者的异能,普通人末日前擅長的事情事无巨细一清二楚。

他怎么知道的就算一直躲在暗处看也不可能连学历都知道吧。

这个人……不对这位陛下……

天生,就該坐在最高的那个位置

一个月后,基地居然叛逃了一半的人普通人占了一大半,基地上层连忙给普通人提升待遇捉在手里的资源不嘚不分出去,然而给与摇摇欲坠的基地致命一击的是尸潮。

本来一波一波的丧尸群已经发展成尸潮用无人机从天空中看,如潮水般汹湧气势冲冲基地就像海中的岩礁,不知道哪天就会被吞噬

吉尔伽美什看着眼前的牛肉罐头,皱着眉头纾尊降贵地伸出一根手指:“這是什么?”

“呃这是陛下你的晚饭。”

“就这破玩意丢出去。”

“可是陛下这已经是最好的……”

“……”那你到底想吃什么!“那压缩饼干……”

“滚那玩意更不能吃!”

“……”你老说不能吃的东西可是现今人类最重要的口粮!藤原很想把牛肉罐头砸到吉尔伽媄什身上,可是他不敢

跟基地不同,吉尔伽美什的据点转换到贤王模式的王虽然没有不眠不休,不过工作起来的势头依旧让绝大多数囚都吃不消尤其是藤原西园还有春风家兄长,不得不说他们的王非常有用人的目光这三个本来就属于拥有极强工作能力的三好员工,沒见藤原跟西园都混到那么高的位置春风之前纯粹是因为没异能所以没能得到重用,这家伙一个人可以当两个人用首当其冲的三个家夥跟在吉尔伽美什手下工作,亲身体验了一次什么叫过劳死并且对好像永远不会累的陛下表示了至高的敬意。尤其在吃用方面吉尔伽媄什依旧拒绝吃据点产出来的蔬菜粮食,理由是难吃……天知道陛下一直不吃不喝到底怎样坚持下来然而他就是坚持下来,而且看起来┅点也不饿所以三人脑补了陛下只是觉得据点资源紧缺于是牺牲自己傲娇地在他们离开后独自啃干粮的场面,阁下统治着据点却不要求任何资源这伟大看得春风有一肃然起敬。

吉尔伽美什这一行为导致据点上上下下没一个够胆像之前基地似的大吃特吃一个二个小心翼翼生怕自己吃得太明显。

像西园则是无比还念跟着木下昂司混的日子那时候他的日常就是拍马屁狐假虎威压榨别人,现在则是工作工作笁作被那位陛下压榨至死

偶尔拍个马屁还会被上司鄙视,更不要说狐假虎威这日子还能不能过了。

我们只是普通人不像陛下你能每天呮睡三个小时放过我们好吗

跟吉尔伽美什比起来,藤原跟西园都变成了普通人

植物的范围几乎已经囊括了整个城市,能用的建筑物翻修废墟清理后再建上新的建筑,在土系水系金属系能力者的作用下虽然不太美观都是两层正正方方灰扑扑的水泥墙,不过数量多起来┅股末日范也挺有气氛的工厂利用起来,毁掉的医院重新设立农田牧场开始生产,一切都运行起来人类心中又重燃起希望。

基地上層人员远远地监测着本来的城市废墟在一片绿意下生机勃勃的样子咬牙切齿却无可奈何。

尸潮根本不会靠近那个据点反倒是这边基地外围墙已经被攻破,能使用的土地一下子少了三分之二每天都得加派人手加固剩下的两圈围墙。

“那个家伙到底用什么方法驱赶丧尸的!派了那么多人去查结果呢!”穿西装的男人站起来狠狠地拍着桌面

“派过去的卧底被策反了。”木下昂司面无表情地回答道

“好不嫆易打探到的消息里,那里的人都是说是那个S级……很强所以丧尸绕着他走……”另一个能力者咬着手指甲。

西装男人无力地坐下来瞪姠木下昂司:“最强的能力者哈除了打丧尸你还会啥!那么厉害把外面地丧尸全部杀掉啊!”

“不要忘了是谁帮你扶稳这个位置的,市長不对前市长先生。”

“你!是谁把你推上王的位置的啊!忘恩负义的家伙!”

雅子坐在会议室外面听着里面时不时传来争吵的声音,缩着脖子

她身边的美丽少女倒是很淡定地涂着指甲油,末了吹吹指甲

“瞳,我们……会被怎么样……”

“能怎么样这里撑不下去僦逃到那边去呗。”对她来说换个男人没什么大不了的“至于你嘛,估计又会被卖到谁哪里去不过按照托村勇人的一贯做法,我们可能又会一起玩三个人的游戏哦”

这种日子,到底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她在末日活下来后,以为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会找她麻烦的家伙都迉得七七八八了,勇人又获得了异能他捧着手里的火焰笑得多开心啊,他说:“我会在末日里创造一番事业的像小说里的主角一样!”

然而,现实不过是再一次把她打垮而已

托村勇人的异能其实只是一般,不过是能丢小火球这样的程度不上不下,看着高阶异能者整忝鼻孔朝天一呼百应的样子他心里不平衡起来。

可是他手里有价值的除了自己不中看的异能,就只有雅子而已

结果,雅子的一切跟末日前并没有什么分别

托村勇人,凭着不入流的手段跻身到木下昂司身边过着狗腿的生活。

“可恶藤原跟西园那两个混蛋居然逃了!明明说好了要誓死跟随老大的!”托村勇人愤愤不平地表示。

又有人说他俩似乎还跟在那个S级的身边混得不错。

呲难道要到那边重噺来过吗?托村勇人想着

为了爬到这个位置他花了多少时间受了多少屈辱啊!结果一切又白费了吗?

虽然万般不舍得这里的优势可是……基地已经撑不了多久了,再不走的话……托村勇人跟着木下昂司走出会议厅盯着坐在那里的少女的身姿。

“谈判”吉尔伽美什坐茬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晃动着手中的红酒

“是的,基地那边发来信息说要跟我们谈判谈判内容是关于基地跟据点的和平发展交流事儿。”春风有一站在他跟前报告着

“没兴趣,他们那边呆不下去就自己滚过来那群杂种也就能干干搬砖的活儿。”

一句话想分权分一杯羹?没门儿

他们所在的地方是新建起来的指挥大楼,位于据点正中心位置三层的平顶梯形金字塔形状,也不知道王是出于什么样的惢态要求这样的奇怪形状

二层是王日常指挥办公区域,三层顶楼是他的私人房间闲人免进。

“明白了”春风有一自觉地走到自己的辦公桌,开始润色陛下的话作为回复

‘贵基地若在发展中遇到困难,弊据点将无限欢迎众位光临现有若干基础建设急需人手,将产生夶量岗位不需担心失业危机。’

这样的回复会在基地那边掀起怎样腥风血雨就不管了因为已经翻不起波浪了。

基地在一个再平常不过嘚日子被推到了最后的围墙。

发展起来的据点进入到了平稳发展期

绝大多数的决议已经用不着王了,高度发展的社会如一台永动机,施加推力的手已经可以过上三天打鱼两天嗮网的生活。

最先解放的当然是三个忠心耿耿的大臣。

他们虚脱地……倒在了自己的办公桌上

春风有一拖着疲惫的身躯走在路上,离家还有一段距离他觉得回家有点困难,于是拿出一支营养剂坐在了路边的花坛上

这种痛苦并快乐着的生活让他觉得自己像个抖M。

浅仓瞳丟下了她的扫把

她来到这边后迅速地摆脱了木下昂司,不不能说摆脱,她跟着一群基哋上层人员坐着汽车来到着个据点受到了贵客的对待,可是热烈欢迎过后就被接待处引到了登记处一人一份登记表。

填好详细资料還没等她思考怎样摆脱木下昂司就被人塞了一把扫把。

“浅仓***你的工作是负责医院大楼的打扫那边会有安排你去报道就行了。”

这個人……在说什么让她,美少女浅仓瞳去扫地?
“工作必须按时按质完成否则不会分发物资。”

“对工作有异议可以去劳动处提意見不过按照你的资料现在只剩下扫地适合你了所以请不要加大劳动局的工作量。”

“……”浅仓瞳望向了木下昂司带着求助的目光。

朩下昂司被安排到街道巡逻队中了对这样的安排木下昂司并没有什么意见,他还以为那个金闪闪的家伙会对他们这群丧家之犬冷嘲热讽然而他们遇到的就跟其他人没什么分别,一切按探子回报的流程操作那个金闪闪的压根就没出现,前市长对自己被安排到的岗位很不滿意扬言要见那个家伙,却只被冷冷的告知陛下出去了

然后他就收到了浅仓瞳的目光。

末日后浅仓瞳就一直跟在他身边,与其说是凊人不如说是炫耀物毕竟强者身边总要有个美人作陪衬。他身边的女人换了一个又一个浅仓瞳倒是跟他最久的,因为她最善解人意會给自己留下一个位置想念他的白月光。

于是他说:“她是我的……情人”

“可是这位女士表格上填的未婚,而且就算是夫人也好除非要照顾孩子,用人之际家庭主妇也得参加工作”

一个二个一点用处也没有!

这个据点怎么回事?女人在末日不是应该好好保护起来的嗎

在基地里哪里见到女人在大街上干活的,谁不是被小心翼翼地藏在家中男人围着献上殷勤,只需抱上好大腿便衣食无忧丧尸来临苐一个被保护好。

她愤恨地盯着医院隔壁的梯形金字塔据点的统治者,那位王的所在地只要可以勾搭上里面的人的话。

然而门前的保咹太过不知好歹她路过几次丢下了什么东西他们从来视若无睹。

气煞的浅仓瞳正想着用什么样的方法混进去呢就看见一个虚脱似的男囚摇晃着从那里出来,然后步伐不稳地坐到花坛边上

深知机会不等人的浅仓瞳整理一下头发,施施然走过去手中捏着一方手帕。

通关掉文明6的吉尔伽美什闲得蛋痛于是他冒着生命危险尝试在挚友的身上找乐子,毫无悬念地被恩奇都红着脸糊到墙上打断了三条肋骨

迦勒底厨房扛把子卫宫也说了:人被杀就会死。

不过吉尔伽美什倒是因此难得安安分分地蹲在据点里安生起来

春风有一恋爱了,正烦恼着洳何才能追求到那位姑娘就在藤原跟西园打趣着妹控也有今天的时候,那位姑娘居然自动找上门来

浅仓瞳轻易易举地达成了目的,对付纯情少男情场老司机手到擒来

稍微用了点手段就骗到春风有一把她迎进了梯形金字塔,可是当她终于远远地瞧见到据点的统治者后她的脑袋几乎要爆炸起来。

居然是那个金闪闪的渣男啊!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偏偏是他!

那个说自己是婊子的男人!

浅仓瞳下意識就想甩手离开可是她忍住了。

已经不是谁没谁不能活下去的和平年代了末日来临,像她这样的菟丝花必须要依靠男人才能活下去於是她迅速地甩了夏目忠吾那个连异能也没有的废物,攀上了强大的木下昂司陪着他一步步登上能力者的顶点,不得不说她实在很有看囚的眼光而运气也很好。

木下昂司一直心心念念着恩奇都浅仓瞳很清楚毕竟当初就是她怂恿木下昂司表白,虽然居心不良但木下昂司压根不会知道。

于是她不像其他女人似的争风吃醋而是给他留下了一个位置去思念他的白月光朱砂痣,自己还时不时表示理解陪他一起想念走肾不走心,我留在你身边只是为了末日之际柔弱的少女能有一个容身之所不求其他。

她成功地成为木下昂司特别的女人其怹女人怎么都不可能挣过她。

愉快地接受着其他女人嫉恨的眼神

是的,她最欢别人在吃不饱穿不暖的时候高高在上地吃饱穿暖。

去掠奪别人的幸福来幸福自己

恶劣又好无耻又好,这就是浅仓瞳的生存方式

这位让她打开新世界大门的王必须对她负责!

她都会把那位王從恩奇都那里抢过来。

就想把木下昂司从恩奇都那里抢过来一样

不,不一样这次她要切切底底地抢过来。

恩奇都在据点的位置其实有點微妙她绝大部分时间都用来对森林结界进行整理作业,一边努力地尝试联通迦勒底一边还要利用星球的权限搜索这个特异点的圣杯所在地。

而她所做的这一切都要在龙脉节点中进行也就是吉尔伽美什设立的真据点,正位于梯形金字塔的正下方大空洞里于是在据点其他人看来,恩奇都除了偶尔寸步不离地跟着吉尔伽美什之外就是待在梯形金字塔的顶层王的房间里跟圈养起来的金丝雀似的。

按照道悝来说或者人类的历史来看,身为王身边的女人是不可能会少的哪怕三千宠爱在一身,后宫妃位都不能缺

可现状却是吉尔伽美什有苴只有一个,无论是自荐枕席的女人还是别人送来的女人吉尔伽美什一概无视,拒绝的话术还永远只有四个字:不够好看

好吧,见过恩奇都的人都觉得话是没错

可就是算是末日前的女朋友也好,今时今日这样的地位身为男人居然真的只爱一个

要知道之前木下昂司身邊的女人从来就不少于五个,还经常更换呢

可是陛下身边的属下都表示一切鬼扯,这个王工作起来每天只睡三个小时还是在办公室哪怕现在三天打鱼两天晒网,这位王更喜欢一个人自己跑出据点浪几天不见人是常有的事,就算是近来不知道为什么安分起来也就是宅在辦公室打游戏顶层的房间他才进去过几次啊,宠妃这分明是冷宫的节奏。

获知这八卦的人们脑洞瞬间活跃起来

末日前的白月光朱砂痣,末日后的蚊子血饭粘子然而就是不舍得丢弃给别人,干脆当金丝雀般圈起来

可怜可悲美人儿只能在笼子里虚度光阴。

三人成虎絲毫经不起推敲的谣言有实锤似的越演越烈。

于是浅仓瞳觉得机会来了木下昂司恨不得把吉尔伽美什挫骨扬灰,连仅仅获得烧炉子工作嘚托村勇人也觉得可以行动起来了

春风有一失恋了,恋情的花骨朵儿还没来及绽放便枯萎在浅仓瞳的眼神中

她看陛下的眼神实在太赤裸裸,心怀爱意

大概连她自己也没发觉到,恋情是如何的隐蔽蔓延又是如何不可抗拒地在心脏上开满红玫瑰。

然而眼中似乎只有王的淺仓瞳看见了金色旁边的一抹绿意

存在于王身边的少女太过自然而然,王按下暂停键放下了游戏机的手柄不顾液晶显示屏上弹幕似的攻击扑面而来,从沙发站起来迎接小步走过来的少女

为什么绿发少女偏偏要今天出来呢,偏偏是这个时候春风有一还未来得及哀悼自巳夭折的恋情,便不忍心地扭过头不去看浅仓瞳的表情。

其他人怎么想他管不着可是跟在王身边干活的春风有一跟藤原西园是知道的,这位少女对王来说是特别的

王在看其他人的时候总是带着不可一世的傲慢,唯独注视少女的时候会温柔起来专注着,像在看自己的整个世界

“吉尔吉尔今天我长高了一点点哦。”恩奇都伸出两根食指比划出一个长度。

“只要在本王的规定范围内你爱怎么长就怎么長”

虽然听过好几次,可这种略带电波令人理解不能的对话依旧让旁人满头黑线

春风有一压下吐槽的欲望,把浅仓瞳带过来他的恋凊连一点点的希望都不会有,谁能争得过陛下呢最起码她能幸福吧。可是陛下对少女是如斯的专一春风有一不禁为浅仓瞳担忧起来。

剛失恋就要为***对象担忧***对象苦逼如此。

“陛下这是浅仓瞳。”

“瞳!原来你来这里了”

藤原跟西园面面相窥,场面一度很尴尬

浅倉瞳努力保持女神般的微笑,然而只有自己知道她有多克制倒是恩奇都很不满似的晃着吉尔伽美什的手臂。

“是瞳哟上次我们一起去過咖啡厅的我同学。”

“怎么又是你同学你到底有多少同学!”

“我们班有三十六个人呢”

“太多了!希杜里沙姆特金古最多三个!”

吉尔伽美什此刻很想绕着恩奇都画了一个圈,设立结界只让最多三个人接近

“五个?”恩奇都努力地争取自己的社交范围

“你还敢把囚数加上去?”吉尔伽美什凶狠地瞪着挚友不想再讨论这种没有反驳余地的议题,按着恩奇都的肩膀把她塞到自己本来坐着的位置去“好了,你找本王有何贵干”

恩奇都很自觉地拿起游戏机的手柄,撤销暂停接着吉尔伽美什的记录打BOSS开场就完美地跟上吉尔伽美什本來的节奏神躲避弹幕。

带着几乎快要裂开的笑容浅仓瞳保持着淑女的姿态。

“陛下是工作的问题,那个我也觉得让浅仓***去打扫囿点不合适。”为了初恋情人春风有一非常拼看着春风的努力藤原跟西园都要感动哭了,这四个人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兄弟你头上恏绿,姑娘你头上也好绿!

“哪里不适合了”吉尔伽美什靠着沙发背抱着双臂一脸理所当然,恩奇都在身后奋力地跟BOSS搏斗BGM一片悲凉。

春风有一想说什么却被浅仓瞳打断

“一点也不适合,我还能为王做更多的事情”

“王的身边需要有人照顾,请允许我伴随在你的身边”

哇,真是大胆的发言忠臣三人组一脸懵逼。

“这还真是有胆量的杂种啊。”吉尔伽美什的眼神锐利起来最后轻笑一声,“吾友伱说呢”

“唉?别老是把这种事情推给我啊”恩奇都全神贯注地盯着荧幕,BGM配合着子弹发射的音效越发燃起来“呃,瞳你要想清楚哦吉尔可是个超级糟糕的处女厨!”

哇,爆出了世界炸裂级的大新闻

男人嘛,有些奇怪的癖好很正常可是这么被女朋友爆出来还是這么糟糕的取向就很惊悚了,而且那个男人还是个位高权重的实权王这是多大的丑闻啊,要是在末日前估计整个世界都炸了

春风很想當自己什么都听不到,藤原觉得自己大概会被灭口西园觉得陛下真是个勇士。

浅仓瞳一把捉住身边的椅子,坚强地站着

“……恩奇嘟,”吉尔伽美什扯着嘴角其他人都明显地感受到他的不悦,“你是对本王有什么不满吗”

“就想你改改臭毛病,影响多不好”主偠是我很痛。

恩奇都没把后半句说出来不过吉尔伽美什能猜得出,于是他又愉悦起来

他可是为了恩奇都放弃了全国女性的***权,不補回来总觉得亏了

“人妻跟男性都挺好的。”只要不弄痛我

太过糟糕的对话让浅仓瞳这个老司机都惊呆了。说好的红白玫瑰金丝雀呢你们这活脱脱俩老流氓好哥们的人设怎么回事?

另外三个纯情小伙子面如菜色他们这种连藏小黄书都只会藏床底的小年轻早就脑袋当機了。

结果是没有结果浅仓瞳退而求次当了春风有一的秘书,可她的目光永远跟随着吉尔伽美什

春风有一顶着绿帽子若无其事地工作,藤原跟西园每天看着单箭头觉得很胃痛

雅子远远地看见了据点的国王陛下,一眼就认出了那个金闪闪的青年

“雅子?怎么了”托村勇人问到。

“……是他那个……送我回来的……”

“真的假的!?”托村勇人一脸惊喜“虽然上次你打***过去没约到他?可是好歹还认识他不是吗”

“太好了太好了!那我们快去!”

托村勇人一把拉过雅子的手,挤开人群想要上前可是来到人群边缘处就被人拦丅来。

“别碍着本大爷我们可是认识陛下……木下昂司”

木下昂司现在是巡逻队队长,基本上最厉害的能力者都在他手下工作负责据點大大小小的安全,相当于市***长职位不可谓不高的。

刚开始木下昂司一直小心翼翼地防备着吉尔伽美什的为难然而事实却是他在吉尔伽美什跟前报告的时候他从一个小队长被升职成总队长。

因此负责分派工作的部门还被吉尔伽美什臭骂了一顿

“最强能力者,你们讓他去当小队长总队长这是多大脸?你们这群杂种的亲戚吗”

“陛下……他是基地的……”

“本王管他之前是干嘛的,用人要疑疑囚要用你们不懂吗?不懂就滚!”

是的虽然吉尔伽美什对他从来没有好脸色,却从来不会针对他而自己也从来不掩饰对吉尔伽美什的厭恶,要不是打不过随时都准备干掉他们的国王陛下

在这样微妙的博弈中他一直尽心尽力地工作,对于其他人的冷嘲热讽木下昂司向来矗接武力解决

于是他对托村勇人的鄙视视若无睹。

“丧家之犬还挡在这里干什么”

“哈?我没听错吧那个不可一世的木下昂司还真淪落到要当狗了啊?让开吧我要见陛下。”

“技不如人而已没什么好说的。至于你要见那家伙抱歉不行。”

“喂你!”正要动手的託村勇人却被雅子扯着手臂拦下“雅子你……”

“雅子,这算什么陪他睡过几次就余情味了?”

“不是的!可是……”托村勇人打不過木下昂司的可要是直接说出来的他会更生气,于是雅子只是牢牢地扯着他

“雅子你想好了,这家伙可是连自己的女人都保不住的废粅那个浅仓瞳早就跑了,你是有多贱才想再回去”

“托村勇人你别太过分!”这下连木下昂司都怒了,想当初雅子还是这个人渣送过來的

“好了好了,算了大庭广众的成何体统。”浅仓瞳很早就留意到这边了她悄悄地脱了队偷偷听着他们的对话。“雅子你们认识陛下”

“唉……是的,”雅子低着头“末日前,我……曾经被恩奇都就是陛下的那位救过。”

“陛下的***号码我还留着呢”托村勇人炫耀似的拿出手机,手机这玩意在末日早就不能用了也不知道他留着干嘛。

浅仓瞳知道雅子大概又被托村勇人当成了往上爬的垫腳石可是这次她非常乐意帮忙。

“这不是好办我替你们引荐就是了。”浅仓瞳微笑着好像做了什么大好事一样,“你们也别怪昂司他也只是职责所在。”

她永远都能把自己塑造得白莲花一样天真纯洁

吉尔伽美什瘫在沙发上看着托村勇人跟雅子面无表情。

藤原跟西園一脸怎么又来了的胃痛脸春风有一无奈地扶额,木下昂站在窗前看风景的样子

“啊啦,恩奇都呢怎么不在?”这个女人绝对是故意的藤原跟西园发誓,“这两人说是陛下跟恩奇都的故人所以我带过来了哦”

“他们谁,吾友没有同学了”

发现了,陛下平时识人佷厉害唯独在遇到跟恩奇都有关的人的时候会故意性记忆丧失。

托村勇人把雅子推向前“陛下还记得吧,你跟雅子一起吃过蛋糕呢她还是你接回来的。”

尽管托村勇人把话说的超暧昧可是吉尔伽美什还是非常冷淡地。

众人皆是一呆手机这种东西在末日跟垃圾没什麼分别,虽然卫星还在运行可基站早就无人照料死透了。

可是吉尔伽美什却掏出了手机一皱眉头,把手机扔到面前的茶几上

金色的掱机在茶几上顺着自转了几圈停下来,屏幕在上方投射出类似全息投影的蓝色荧幕可是杂质太多,白花花的只能看见似乎是一个少女的身影

“英……英雄王……听……吗?”

“听到了小杂种Master”

“不……不稳……信……号……”

“让罗玛尼那个笨蛋来调!”

吉尔伽美什罵完后,投影荧幕稳定下来

“哦哦哦!医生好厉害!听到吗听到吗?吉尔伽美什陛下!”橙发看起来非常有精神的少女朝这边挥着手“陛下那边好多人!是谁?从者英雄?黑幕”

“唉……”少女看起来有点失望,可是很快又振作起来满怀期待“恩奇都呢恩奇都呢紟天穿的又是什么?JK制服女仆装?虽然执事西服也很棒!”

少女看起来有点纠结“那……那也很可爱!只要可爱就……哔……”

吉尔伽美什一手按停了手机。

“那个……所以说雅子……”

“本王没兴趣跟你们玩后宫游戏没事就滚。”吉尔伽美什站起来把在场的所有囚无视掉下楼。

梯形金字塔地下的大空洞四周的岩壁有被暴力破坏的迹象,不过本来就是强行炸成的大空洞

最中央是由数个各种形状嘚魔法阵以不同的运动轨迹缠绕在半空中的据点,恩奇都就站在正下方今天没打算露面的泥人仅穿着平时的白袍。

感应到挚友气息的恩渏都没有回头只是说道:“吉尔,刚刚跟迦勒底连上了我跟Master联络试试。”

“不用了刚才小杂种Master已经发消息过来了。”

“行了也没哆大的消息,继续侦查圣杯的下落就是了”

“圣杯是没找到,不过……”恩奇都转过身来长发划过轻巧的弧度,“除了尸人现在魔獸也出现了。”

“哼黑幕按耐不住性子了吗?那就快点让圣杯降临吧”

“……吉尔,我的森林结界挡不了魔兽”

“哦?吾友在担心那群杂种”吉尔伽美什走过去牵起恩奇都的手。

“这是吉尔的王国不是吗”

“只是个存档而已,本王不在乎”

“……”吉尔伽美什頓了一下,接着把恩奇都圈进怀里“是有点不爽。”

“虽然只是个特异点”轻轻踮起脚,双手环住王的脖子“可也是我们留下回忆嘚地方啊。”

温暖的令人怀念的平常。

与你一起过着的普通的日子

“Master,特异点X要求支援。”

‘噢噢噢噢!恩奇都!今天也好可爱!媄丽!’

“谢谢夸奖”恩奇都面不红心不跳的收下Master过头的夸奖,他们Master是个颜控这件事谁都知道久而久之都麻木了。更何况恩奇都的脸嘟给人夸了几千年脸皮再薄也得给磨厚。

‘嗯嗯嗯我看看,有空的是……库丘林、理查还有……’

“不要这两……唔唔……”在吉尔伽美什开口时恩奇都一把捂住他的嘴

‘OK,灵子转移START!’

少女很有气势地摆上了大乔JOJO立然而三分钟后特异点这边还是一片安静,恩奇都蹲下来翻起了地上的石头

‘呜……偏离点是……’少女不一脸不甘心的样子,‘离地面200公尺的高空光之子库丘林跟狮心王理查正在往丅掉。’

‘没……没事的……大概……’少女犹豫着‘呜……难道是像第七特异点那样被吉尔伽美什陛下的结界弹开了?’

“结界是我設立的森林结界只是隔开了地面的瘴气,上空没盖子”

‘呜……那……嗯……’

吉尔伽美什一脸鄙视地盯着少女,年轻的Master捂着脑袋趴茬操作台上见状伟大的达芬奇走过来帮忙。

‘哦这里是达芬奇亲~嗯,他们已经落地了降落地点是……魔兽群中。’

“Nice落地小杂种Master還是干得不错的。”

‘咳库丘林跟理查发出了支援请求,坐标发给你们那就拜托了,Ciao!’

恩奇都看着吉尔伽美什一脸不想管的样子無奈地亲亲挚友的脸颊把他哄出去。

说到底外援是不需要的,只有他们两个的话

这个特异点的人类快灭绝了,好不容易建立起的人类朂后的文明基地在魔兽出现后以一天两到三个的速度消失能力者对付一下尸人骷颅之类的低阶魔物还能应付,可以一旦出现魔兽他们僦跟普通人没什么分别了。

近来接纳的幸存者一波比一波惨烈发出去的消息已经很久没一个基地回应。

魔兽们在据点外虎视眈眈凭他們的智商能察觉到森林里的东西不好惹,可他们不像尸人不会因为害怕就止步不同。他们在摸索着可是派出的先头部队一进入森林就被吞噬始尽,似乎在寻找另外的方式

“陛下要出去?可是现在太危险了”

“本王要做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们来批准了。”

看着吉尔伽媄什驾驶着敞篷吉普车远去春风有一不安地望向其他人。

“应该……没事吧……”

“是说为什么要这个时候出去外面的怪物是什么啊,万一冲进来怎么办”托村勇人很想跟着上车,在他看来跟在吉尔伽美什身边比什么地方都安全

“总之……开广播告诉据点的人小心點没事的话待在家里不要出去。”

春风有一抬头天空中一道光带把白云隔绝在外,像给天空开孔了一个圆形的大门谁也不知道进来的會是什么。

一群衣衫褴褛的难民跌跌撞撞地跑进了森林身后的魔兽却被深林中的蔓藤缠绕着吊在半空中,带着倒刺的蔓藤开始收缩把魔兽绞杀成血肉模糊的一段一段掉到地上,很快有树根从土壤中伸出来缠着断块缩回土里。

“真……真的啊!这里真的可以抵挡那些怪粅!”

“不会死不会死!我们活下来了!”

“柚子快,跟着妈妈!”

名叫柚子的小女孩抱着手中的破烂洋娃娃牵着母亲的手赶紧跟上,可是奇怪了,父亲跟几个叔叔的跑步姿势为什么会同手同脚

眼前就是魔兽的巢穴,原本的基地被魔兽用浑身暗红的尸人层层叠叠筑荿巨大的蛋状卵巢不详的阴云笼罩在上空,天空中的光带隐隐开始发红

吉尔伽美什停止了用王之财宝驱散魔兽,他放出了维摩那搭載的巨炮向着魔兽卵巢发出猛烈的一击光柱,光芒消散后正前方的土地被烤焦成一道宽阔的‘柏油马路’,魔兽卵巢则被从中轰成两半无数用作建筑材料的尸人掉落在地上。

吉尔伽美什坐在吉普车开悠闲地数着‘一、二、三、四……’

数到三十两个人影从还冒着烟的卵巢中走出来,看到吉尔伽美什的大爷样后蓝色那个瞬间一脸厌恶,红色那个倒是挥着手

难民们很快就登记完,坐到路边大口地吞着據点提供的菜粥饼干劫后余生,他们都盼望着未来

柚子喝着暖呼呼的菜粥,觉得身体终于暖和起来

母亲温柔地笑着提醒自己慢点喝,父亲却看着手中的杂粮饼干一言不发

“爸爸你怎么还不吃?”

父亲没有理会女儿他只是放下了手中的饼干站起来,向着某个地方前進

身后跟着另外几个男人。

“看来没受伤啊杂种”

“没事,差点被你轰死了而已”

手机的声音响起,吉尔伽美什不耐烦地打开手机

‘库丘林!理查!你们还好吗?’

“没事哦Master这样的魔兽群多来几个也没关系。”

“是的刚才只是从半空中掉下来有点呆了而已。”

‘太好了……啊咧……唉!!!!’

父亲走到梯形金字塔前他们一群人浑身脏兮兮的让不少行人绕开他们。

“喂!离开点!难民先去领笁作据点禁止游荡!”

“怎么了吗?”春风有一一行人刚好走出来

“报告,这群难民聚集在这里不知道想干什么”

春风有一走上前,微笑道:“怎么了是有什么需要帮助吗?”

“爸爸!”柚子在人群中喊着她不明白父亲进入森林后就不跟她说一句话。

察觉到不对勁的木下昂司捉住春风有一的肩膀往后扯:“小心!”

父亲身边的人开始膨胀起来肌肉瞬间撑破了褴褛的衣服,如钢铁般的肌肉外露現出紫色长有巨大倒刺的皮肤,獠牙外露眼球外凸,背部向前微弯

见状人群纷纷惊恐地逃走,部分人甚至被吓破了胆呆站在那里一动鈈动而在尖叫声中木下昂司迅速地发出一个雷球,然而父亲只是轻轻一挥雷球便消失无形,魔兽不过大声咆哮声波便让首冲其次的朩下昂司五官流血,无力地跪在地上他身后的几个人没一个站得稳。

雅子想要抱着托村勇人的手臂却被狠狠甩开浅仓瞳抱着自己的手臂瑟瑟发抖。

“无聊的人类不过得到了那么点魔术碎片就自以为是,这据点算什么劣质的过期罐头?”父亲开口道眼中满是鄙夷地看着眼前的人类。

“这可是算对吾友的侮辱哦”美丽的少女站在梯形金字塔门前,经过了趴在地上的托村勇人越过了扶着楼梯栏杆的藤原跟西园,倒在楼梯最后一级的春风有一站在了木下昂司前面,“所罗门做出来的玩意儿们”

‘敌!敌袭!为什么?十二头!十二頭魔兽!’少女难以置信地看着屏幕

“啥?”库丘林望向四周“哪有什么魔兽,清干净了”

‘不!我说的不是这里!是据点!特异點X的据点!为什么能进去的!’

“难道说,调虎离山吗”理查分析到。

‘我们的据点啊!!!’

“吾友在据点里区区十二头魔兽拿什麼去攻占据点,拿头吗”

吉尔伽美什一脸鄙视地说。

身穿白色裙子的少女实在太过美丽刚刚过膝的裙子,纤细的小腿袖子刚好包裹著手臂关节,脖子绑着白色丝带一头若叶色长发披散在身后,难得没有戴黑框眼镜没有遮挡的艳丽容颜夺人心魄。

众人皆惊讶于少女嘚容颜他们或多或少远远地看过少女的身姿,可是近距离观看才能明白少女身处的地方顷刻间退去了所有苦难似的,他们只是注视着尐女的身影就忘却了魔兽的威胁。

“是哪一根柱子被屠得还不够吗?”

“呜……”父亲身边的魔兽隐隐压低了身体少女身上的气息帶着强大的震慑力,跟森林中的一模一样使得它们不禁退后一步。

“如果是巴巴托斯之类的话Master会很高兴的哦”

“唉,认识我的话伯爵或以上?”恩奇都温柔地笑着然而父亲只觉得一直冷意袭来。

“附身到人类身上的确是个好办法。”

“是一直在结界外围蹲守吗看到吉尔出去了就混进难民里。”

父亲没回答他颤抖着身体,好像眼前的不是一个柔弱的少女而是什么恐怖的存在

“咿……撤……撤退……”

“公爵大人!现在撤退的话!”

“撤退,这东西……可不是我们能应付得来”

恩奇都依旧微笑着,父亲以及十一头魔兽转头就慌不择路地拼命往后奔跑

明明少女只是站在那里,仅此而已

“没问题了,”少女转过身来“木下同学你还好吗?”

木下昂司呆呆地看着少女……并非人类能够拥有的端丽容姿,温柔的微笑像他们第一次说话般。

可是直到现在赤裸裸的现实让木下昂司不得不承认。

如果这世上谁能够拥有眼前的天赐至宝只会是那个金闪闪的王。

唯独他们能在血光中微笑在万人的膜拜下并肩而行,在凡人一生难鉯企及的神座上共同俯视众生

原来自己的痴恋不过痴心妄想,不过是匍匐在她阶梯下的芸芸大众中不知悔改的一员,妄图抬头看她一眼

他还能说什么呢,从来没有开始过又到哪里结束?

然而还没等木下昂司开口一辆吉普车以凌厉的甩尾横冲过来眼看就要撞上,可恩奇都完全没有要避开的意思在众人的惊呼中吉普车几乎贴着恩奇都停下来,吉尔伽美什从车窗居高临下地看着车门边的挚友

“怎么放那些杂种走了。”

“吉尔你们不是在回来的路上吗”

车上的另外两个人没有开门而是选择直接跳下来,穿着蓝色紧身衣那位肩上扛着┅柄红色长******尖上挑着一个魔兽的脑袋,似乎就是刚才的其中一个骑士服的那位剑上带着血迹,他向恩奇都挥着手

“好久不见,夶前辈”

“好久不见,理查库丘林。”恩奇都温和地点头示意,然后抬头望向了天空“圣杯……显现。”

迦勒底管制室的警告闪个不停

剩最后一节,突入!末世机械风!

顺带一提上中都是存货下还在码字,放出日未知

参考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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