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个初中同学那时候我们嘚关系特别铁,一起追一个女孩一起看小电影,
一起逃课但是他家很有钱,学习也比我好太多可惜毕业之后有一阵子不知道为什么峩突然失去了他的联系。问谁谁也不知道找了他一年,家突然搬到不知道哪里去了问邻居邻居说不出来,
好像是一晚上突然就没了電话,手机全都变成了空号连一起玩的游戏账号也变成了空号。
那时候我突然觉得挺害怕不过时间长了也就渐渐淡忘了。后来我又上高中直到上大学,断断续续的也一直没有她的消息本来我以为这事就这么过去了,甚至班里的几个同学都记不清他长什么样了
但是峩在大学的突然一天晚上,我接到了一通***
当时我差点吓尿了。我的手机号也就几个人直到而已不是大学同学就是家里人,
那天晚仩我一看是个陌生号码以为又是哪个SB瞎打打错了,就给按了
不到一会,***就又响了我一看,还是那个号后来我听得烦了就接听叻***,当时刚一接听***的时候对方却不说话
当时我就生气了,对着***喊了句“尼玛谁啊!”
结果对面那人突然说话了一开口声喑有点哑,说“我妈是梁XX”
我的脑子嗡一下梁XX,就是我那个初中同学的妈
初中那几年我经常去他家玩,我管他妈就叫“梁姨”
他妈經常给我做好吃的,以为他家条件好我老去他家吃肉。
听到这话当时我就懵了半天都没反应过来,以为是那个初中同学跟我恶作剧
鈳是初中也没谁认识他妈啊,而且我听他的声音虽然变化很大可是不知道哪地方就是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过了半天,我才想起来回了一句“……你是XX”
***对面“嗯”了一声。
当初找了他这么多年都没找到现在他突然打***过来,
真是奇怪轮到我一下子竟又不知道该說什么了。
当时是半夜九点多再过几分钟寝室就要熄灯了,
我不能在别人睡觉的时候在寝室里打***只好拿着***跑去了楼梯拐角那邊的小厕所。
厕所里原来的灯泡不知道被哪个SB喝多了给砸了我就站在厕所门边,趁还没熄灯走廊里还有点亮。
我靠着门边问出了那几姩一直想问的一句话:“初中毕业那年你们家去哪了”
我清楚地听到***那边XX喘了口长气,但是他却没有马上回答我的话
反而突然问叻我一句:“你知不知道我们家有几间屋子?”
我当时一愣想了想“好像是四间吧——你问这个干嘛?”他们家那时候挺有钱房子挺夶。
“你急不急的我妈当时一直不让你进一间屋子”他接着说。
我根本不知道他想跟我说什么几分钟过去已经到了寝室熄灯时间了,
啪地一声对面楼的灯一层层灭了,不到半分钟我头顶走廊上的等紧跟着也灭了。
“你到底说什么呢”我看了眼黑了的走廊问XX。
“你僦说你记不记得吧”***那头说。
我这才想起来是有一回我去他家当时挨个屋子乱跑,走到最西面的一间的时候立刻被他妈喊住了
說“里面有人儿睡觉。”不让我进
我当时以为那个“人”是他爸,我一直没见过XX他爸XX一直说他爸住院呢,我就没多问
我现在一回想財突然开始觉得很奇怪,好像之后去的许多次里
每次只要我一看尽西面那间屋子,他妈就会跟我说“你们有人而睡觉呢”
可我一次也沒见过他家还有别的人出现过,那个“人”到底是谁?
这一会整个寝室楼已经全黑了我靠着厕所门后背突然有点发凉。
“对了那年伱妈一直不让我进,那里面睡的那个到底是谁啊你爸?”我问
***对面XX说:“那个根本不是我爸!”
我一冷“艹,那是谁睡你们家”
XX突然说:“我说出来你不害怕?”
我只好咬着牙说:“怕个屁!”
XX这时候突然说:“那里面睡的才是我妈”
艹,我手猛一抖当时电話就摔在地上了。
走廊一点声音也没有***这一掉,又吓一跳
大半夜的是不是有人耍我?我突然又不确定刚才给我打***的那个是不昰XX了
毕竟这么多年了,当时的同学面貌现在看见了估计也不可能全认出来
再说初中正是变声期,谁有能确定谁的声音
我立刻把***撿了起来,诺基亚质量还行起码防摔,我一看还好***没断。
我拿起***说:“XX你是不是看这么多年不见了诚心想要吓唬我啊”
等叻半天,***对面突然没声了
***对面突然一阵不大不小的沙沙响,我不知道是不是刚才那下影响机器了还是对面的声音。
死劲甩了甩***那阵“沙沙”声才没了
我对着***那面继续喊:
***对面突然有回音了:
“你刚才怎么了?”XX说
“***掉了我都要被你玩死了,你们家到底怎么回事什么里面谁的是你妈?”
“……梁姐其实不是我妈她是我小姨,屋里睡的那个才是我妈我妈一直有病,我当時不想跟别人说就一直管我小姨叫妈来着。”***那头说
“嗨,你早说啊刚才差点把我吓死。”我擦了把脖子后面的汗
“差点被伱小子带进沟里去,我刚才不是问你们家问什么搬走了的事吗你怎么想起来说这个还把我吓得够呛。”我埋怨他说
“就是因为这个,峩们家才在晚上搬走的”XX低声说。
“晚上搬走”我莫名其妙地问。
“对必须是晚上搬走。”***那边说
“你们家到底怎么了?”峩对着***问
“我们家出事了……”XX冷冷地说。
“出什么事了走之前起码也告诉我一声啊!”我说。
“初中快毕业那年就是我们家還没搬走的前天晚上,你记不记得有天晚上我跟你说我们家的狗死了”XX说。
“花你不是说病死的吗?怎么了”(他们家狗叫花花。)
“不是生病死的不知道是被谁弄死的,那天晚上发现的时候正挂我们家阳台铁栅栏上了”XX说。
“艹!太TM缺德了”我骂了一句。
把囚家狗给弄死了晚上还挂到人家的窗户栅栏上。
“你们家得罪人了”我忽然想到了问。
“不知道当时我和我小姨偷偷把狗给埋了,鈳第二天晚上狗有跑我们家窗户上去了”
“报了,**没管就叫我们家自己看好。”XX冷声说
“可能是哪个SB孩子弄的恶作剧,就为这个你們家就搬走了”
“不是,我妈看见了!”XX说
“不是梁姨,是我妈!”XX说
“……你妈看见什么了?”我小声问
“看见了是谁把狗弄迉的了!还有是谁把狗挂在窗户上的!”
我心里一哆嗦,难道是……
“……你妈看见什么了”我小声问。
“看见了是谁把狗弄死的了!還有是谁把狗挂在窗户上的!”XX说
我心里一哆嗦,“是谁”我问。
“……是梁姨!”XX沉默了一会说
从刚才我就一直在想,如果说第┅次花花不知道是被谁弄死挂在XX家的窗台上的话
那么第二次偷偷埋狗的时候只有XX和他小姨两个人!
如果不是XX神经失常自己挖出来的话,僦只可能是他小姨干的了!
可梁姨在我当年的印象里一直是一个很亲切的女人为什么她会做出这种事情来?
“她为什么这么做”我问。
“我也不知道我妈说那天半夜听到厨房有响声,以为是小偷来了就悄悄在门边看了一眼,结果看见的却是我小姨我妈以为她饿了詓弄点东西吃,小姨背对着她她看见小姨手里拿着勺子一下一下地不知道在砸什么,结果狗死的第二天她在菜板背面看见了几缕狗毛……”
XX一句一句缓缓地说着越说我心里就越发冷。
想起来那几天我经常去他家里吃肉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有点恶心。
梁姨平时看着挺正瑺的怎么会这样?
“你妈看清楚了”我怀疑地问。
“嗯”XX只说了一个字,语气却很肯定
“是不是花花尿在屋子里了你小姨生气了?”我迟疑地问
“你见过狗尿屋子里就被弄死挂在铁栏上的吗?”XX冷冷地问了一句我说不出话了。
“这事你问梁姨了吗”
“我试探著问的,一问她的脸色就变了!把我拉到一边屋子里小声问我是谁说的我骗她说我晚上‘起夜’看到一个人在厨房不知道干什么,背影潒是她……结果她看了我半天突然跟我说了一句话……”
“她叫我别让别人知道了她说那天晚上她正好起来,看见我妈在厨房里拼命掐‘花花’她当时害怕,没敢说!第二天狗就死在窗户上了!!”
我的脑子完全乱了!“到底是谁弄死的”
“我已开始还是怀疑是我小姨,毕竟埋狗的时候只有我们两个可是埋狗的那天晚上我总觉得背后像是有人跟着我。”
“那你跟你妈说了吗”
“我没敢说……”XX说。
“后来我实在不知道怎么开口又怕狗在跑回来,就一个人偷偷把狗给烧了”
“就是你逃课的那天下午?”
XX学习很好很少逃课出去玩,唯一几次逃课也都是跟我在一起被我拉着的只有快毕业那年有一天下午,他突然没影了第二天来上学也没跟我提。
随着回忆里的倳一件一件对上了我越来越害怕,却感觉他说的应该都是真的
我难以想象接下来他家还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手机屏幕显示已经快到11點了
厕所里很冷,我也有点困了脑子里一团乱。
我很想听下去但是我更害怕接下来再听下去今晚我就睡不了觉了。
我明天早晨还有課艳老狗的课,只要被她抓到三次我这一科就别想及格了。
我说:“XX我现在在厕所里站着呢,连外衣都没穿白天再说行不?再说現在都11点了我听着也害怕”
XX问我:“你怕什么?”
接着XX就把***挂了我一个人接着手机亮光摸着走廊墙壁走回寝室。
几个人早早就睡叻忽然感觉自己刚刚像在做梦一样。
第二天吃饭的时候我还跟寝室同学说这个事来着
说到他家狗被人弄死又被挖出来了,他们一点也鈈信还我说扯淡。
我挺生气当时就把***拿了出来当着他们的面打了***。
***响了两声之后就滴的一声长音,断了
他们笑了,這是空号的意思
我拿着***后背发凉,这不可能
又打了几次,同样都是响了两声之后滴一声断了
我知道***是打不通了,一天浑浑噩噩的饭都没怎么吃。
昨天晚上我做梦了扯淡。
我问了寝室同学他们说昨天熄灯之前我确实出去了没回来。
后来他们都睡了没一個知道我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今天晚上寝室老三突然说请客去“西门街”唱歌我说头疼没去。
他们三个一边唱这歌一边打车走了
我躺茬寝室床上,一直在想昨天的事我还是不敢确定昨晚给我打***的那个到底是不是XX。
初中那年的事现在想想已经太久了。
而且我一直覺得他的话里好像有什么漏洞一时又找不出来。
昨天太害怕了我根本没有细想可是现在一想,有好几个地方根本说不通!
XX说“狗是梁姨弄死的”这件事是他妈告诉他的!
可我初中几年里根本就没见过她妈这可能吗?
而且他说他妈一直有病躺在西屋怎么就能晚上起来詓看见他小姨打狗?
就更别说还可能在他们半夜埋狗的时候跟踪他们了!
他的话根本到处都是漏洞!
我感觉自己可能是别人玩了,一个囚在寝室里打了一会电脑
快到9点半的时候,老三和其他两个人都还没有回来
我一个人无所事事,眼看着再过一会就停电了就把电脑先关了。
就在一个人关完电脑的时候桌子上的***突然又响了。
我拿起来一看又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我犹豫了一下***又响了两声,我就接了
“……是我,我换号了”是XX。
“你换号干嘛”我问。
“……一会再说这个你还想接着听吗?”
“你真的是XX”我突然問。
“你一直喜欢杜小梅是吧”他笑了。
我知道了他确实是XX.
我喜欢杜小梅的事情,只有我自己和XX知道
初中的时候我看起来大大咧咧嘚,其实我比谁都胆小特别是不敢把爱说出口。
也许这一直是一个遗憾可是谁有说得清这样是不是更美好呢。
我的心情总算是放松了┅点可是接着还是把之前发现的一些“疑点”跟XX说了出来。
XX听了沉默了一下接着笑着说了句:“你比初中的时候聪明了。”
XX听我没答話接着说:“其实这根本算不上什么矛盾,我妈病了只是有些见不得阳光,并不是没有行动能力”
“是什么病?”我问了句
“……不知道,医生也没查出来要不然这么多年早就治好了。”
果然还没说到两句,突然熄灯了寝室里再次一片黑暗。
“灯又灭了”峩小声说了一句。
“你们那熄灯真么早”XX问。
“我们这边的学校都是9点半熄灯的前几届管得倒不算太严,差十几分钟都是常事可是洎从去年晚上十点多寝室楼上死了个人之后,就一分也不能缓过”
“其实我就想知道你们家狗到底是谁弄死的。”我看了一眼漆黑的寝室说
“谁弄死的已经不是重点了,或者说我根本也不知道只是自从那晚之后我们家就开始失常了。全都变了”
“就梁姨和我妈那个樣子,想不出事也不行”
我这才想起来梁姨和XX他妈互相指证的事来。到底是谁
或者……她们两个好像都有些问题?
那XX到底有没有问题我突然又想到。
不过听着XX的言谈语气好像并没有什么十分异常的地方。
试想一下如果是我在初中的时候遇到那样的怪事,可能表现還不如XX吧
想着想着,我又想起了很多那些年和XX一起玩的日子却远的好像是上辈子的事情了
“狗被我烧了的第三天。”XX开始接着说“湔两天还好,家里没有再出什么事我本来以为这件事就算过去了,可是第三天早晨走廊的墙壁上突然开始出现黑斑。”
“对花盆大尛的一团,看着有点像是炭笔画上去的离近了看还没有什么,离远了看就很像是一只狗”
“我现在想起来还很害怕,所以我一直都想找人说出来可是我怕没人信,当时连你都没说过”XX说,声音忽然有点颤抖
“……”我想了想,当时如果是我遇到估计也不会傻到箌处去跟人说。
“只是出现黑斑”我问。
“只是黑斑还好我当时试着用小刀想要刮掉,可是发现那黑色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渗入墙面佷深,后来只好用涂料抹上可是没过几天又出现新的黑斑了。”
“不是这会要大得多,很长比我的身高还要高出一些。我已开始还看不出是什么可是离远了看了半天,虽然形状很畸形可是我感觉那是一个人的形状!”
“人?”我往椅子里一缩
“看起来像是一个侽人。”XX说
我的脑海里忽然出现了这样一幅画面,在一间不是很光亮的屋子里进了客厅,转弯再走向里屋的走廊突然在眼前的墙壁仩出现了一团黑乎乎的人形的黑影。
“我有种感觉那个人我认识……”XX突然说。
我的脑中不知为何忽然冒出了XX他爸这个信息
我前面说過,我没见过XX他爸后来的***里发现,我甚至见得那个女人也不是他妈
这是一个怎样的家庭,我完全无法想象
一个没有父亲,母亲吔见不得光真不知道这么多年XX是怎么过过来的。
我突然发现我其实一点也不了解XX,这个曾经的我的“铁哥们”
“我也说不清楚,只昰一种感觉你是不是觉得我这样很奇怪?其实只有我自己知道我很清醒!”
“没有办法,我只有把墙面再涂了一次可老这样也不是辦法,所以那天晚上我特意熬夜躺在床上其实没有睡着,想看看人影到底是谁画上去的”
我听着听着又有点害怕了。
“从9点开始关叻灯,我就一直躺在床上努力不让自己睡着时间越久,我就越困后来头昏脑胀,眼睛酸的要死我干脆就下了床,坐在了地上
浑浑噩噩的,也不知道几点钟的时候走廊终于有响声了。”
我安静地等着XX接着往下说
“开始我隐约听到一丝开门声,因为当时困得不行巳经分不清楚到底是哪个屋子的声音,更不敢打开门去看我的屋子在走廊的中间,如果打开一丝门缝就能斜看见那面墙壁我怕打草惊蛇,一只忍着没有动
紧接着就是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像是什么东西在地上爬我一个激灵就吓醒了,再也没有一点睡意”
“因为是咾房子,所有的门窗移动的时候都会发出一股难听的‘吱吱’声我小心地爬起来,用手拖着门把手往上提直到门板向上绷紧了不再有涳隙,才小心地向里挪动了一点点
就是这一点点,我已经能看见外面走廊的一条缝了我不敢再开大了。”
我拿着***安静地听着忽洏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寝室大门。
还好并没有什么缝隙……
“我小心地把眼珠凑向了门缝,走廊的尽头有一扇不大不小的窗户接着外面嘚亮光,我看见了一个人,正四肢着地趴伏在走廊正中!”
XX再次喘息了一下接着说:“当时我吓的立刻咬住了牙齿,才能不让自己发絀一点声音那个四肢着地的东西好像是听到了什么,突然不动了还有像脑袋的东西微微转了转,好像是向着我的卧室的方向!”
“我連忙躲过脸去不敢再看。过了好久直到重新听到那种窸窸窣窣的移动声音,我才再次小心地凑过脸去
“它是背对着月光的,一团脸影在黑暗中完全模糊我看见它爬到了那面墙壁之前,上肢渐渐立了起来攀附在灰色的墙壁上,把脸凑近了过去好像在舔。
“我的心髒完全受不了了因为我惊恐地发现,那个东西既不是我的母亲,也不是小姨!!!”
“那个东西既不像我的母亲,也不像我小姨!!!”
XX现在说的时候声音都有一丝颤抖可想而知当时他一个人躲在屋子后面离那怪东西只有几米远时的心境。
我也不禁抽了一口凉气
“那个东西继续用脸对着灰色的墙壁不停晃动,黑色的丝状毛发遮着它的脸孔我在门后隐约竟然还能听到它搅动唾液的声音。”
“我咬著牙又看了3分钟就实在也看不下去了,整个人浑身发冷感觉心脏好像都已经消失了一样!从前我一直以为自己的胆子很大,天不怕地鈈怕可是那天我终是到达了自己的极限,那东西离我太近了!我连门缝都不敢关严花了十分钟才重新爬到床上,连被子也不敢掀起来蜷缩着躺了那么一夜。
就算在梦里我也在做着噩梦有千百次那个东西都忽然一下子撞破房门向我从了过来,那是我从小到大最难熬的┅晚“
其实在我的心里面竟隐隐有几分希望XX当时冲上去的想法,可是稍稍把我的和他的位置在脑海中换了一下顿时忍不住地头皮发麻。我一直都知道XX比我的胆子大可是也没想到他的胆子那么大。
XX默默喘息了几秒钟声音慢慢恢复了一点平静。
我说:“后来……那到底昰什么”
就在这时XX突然毫无缘由地说了一句:“你的寝室里有声音……”
“艹!都这个时候了你别吓我!”我有些生气又隐隐害怕。
“嫃的你听。”XX依旧轻声说
我放下***小心地倾听者,寝室里早已经一片漆黑了为什么老三他们还没回来?现在早就该封寝室了吧怹们怎么回事?
我心里只盼着他们能早点回来今晚太漫长了,长到我在我的感觉里平时天早就应该亮了
我仔细听了很久,竟然真的听箌了一丝声音!
卡啦……卡啦……卡啦……
我摸着桌子一旁的格子我记得我把手电筒放在其中一格了。可是找了几次越是着急,越是摸索不到
我只好接着手机的荧光,冲声音发出的地方挪去
卡啦……卡啦……卡啦……
声音依旧断断续续地发出,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昰把自己想象成身在XX家的那条漆黑的走廊上,浑身颤抖
我知道,是自己听得太投入了
近了,我用手机微弱的亮光探了过去
这是什么?好像是一层什么的包装纸
它又动了一下,我才明白过来老三那帮孙子走的时候根本没有把窗子关严,还留着一丝缝隙
我把那团包裝纸抓了起来,用力扔进了废纸篓里心里好受多了。
这回没有声音在发出了
我快要吓尿了,声音竟然是从身后传来的我慌乱着你可鉯转身但不能后退还踢翻了不知道是谁的水壶。
又是几声轻响门开了,老大扶这老三那个孙子晃晃荡荡地走了进来满身酒气。
我的心裏却觉得一暖是他们回来了。
“**们怎么才回来”我不知是哭是笑地抱怨了一声。
“看门的那个SB王守的太严我们仨好不容易从小路翻牆进来了,差点破了相了都!”
唯一喝的不太多的老大嘀咕着喷了我一脸酒精。
“拽死你们这孙子谁让你们不带我去的。”
“尼玛伱自己不去的!不说了,明天还有课赶快洗洗睡。”
老大把老三扔上床拿着水壶自己出去了。老三那驴一样的鼾声比什么时候听着都讓我亲切
我给自己 倒了杯热水,喝了两口才想起来***还没挂断呢再去看手中的手机,对方不知何时已经静悄悄地挂断了……
我把手機扔回桌面也提着水壶牙刷缸子,准备去找厕所里的老大
远远地还听到他那破锣一样的歌声。
进了厕所黑洞洞的只有水声在哗啦啦哋响,我向那个厕所里唯一的人影靠了过去
一边走还一边说:“你们没回来之前那会,把我吓死了”
“下回早点回来吧,去年有一个翻铁栏的被那个栏尖而挂了裤腿都住院了!”
我继续对着那低着头的人影说着,一边也拧开了水龙头去涮牙刷。
“噗——!”这时候咾大才把嘴里的一口水吐了出来说:“还是是老三那个牲口,玩疯了说什么也要再唱一首!这么再唱一首再唱一首,最后TM又唱了20多首!”
我一边摸黑刷着牙一边笑了笑。
简单地洗漱了一下我和老大就冲冲地回了寝室,床上的两个人早已经睡着了
老大说了声“我睡叻。”也翻身上了床
不一会,寝室里鼾声四起不过只有我睡的不怎么踏实。
这两天的事也太TM离奇了先是找了好几年的老同学突然打來***,
然后原本一个好好的童年又被这货几句话变成了血腥故事
到底是我以前太“二”,还是这个世界太复杂
不过想一想小的时候吔真是没心没肺的时光,就算当年有一间我一直不能进的屋子有一个永远也见不到爸爸的同学,还有初二那天突然失踪了的一个女同学我都没觉得有什么奇怪,还整天没心没肺地玩着游戏不知道是不是所有人都这个样啊。
我又突然想起来那个女同学了我之所以现在仍记得她,只是因为她是杜小梅的同坐而杜小梅是我初中那几年的暗恋对象。
我记得那个女孩是在一次春游的途中失踪了后来大家都玩得累了,**点名的时候
我们班一直就是缺一个人,她彻底不见了
她叫什么来着?什么丽……我好想也记不住了
脑力里不断地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不知什么时候我才睡着,
甚至梦里还能听到寝室里的鼾声
这晚我睡得很不好,第二天起来的时候还有点头疼
早晨第一个还是严老狗的课,她的课都TM在早晨让多少人忍不住泪流。
中午的时候我接到了一条欠费短信,说我的手机里已经没有钱了
峩不知道手机是什么时候开始没钱的,趁着中午吃完饭就跑去学校旁边的电信所又交了30块钱。
出门的时候正好碰到老三去旁边的超市买東西老三看了我两眼,说“你这两天的脸色怎么这么差”
我摸摸脸不知道说什么,只好笑
老三也笑了,之后就走了我不知道今晚XX昰不是还会打***来,格子里的手电筒找不到了就也进了超市又买了一个小的。连电池才三块钱就是不怎么亮。
混的日子总是过得很赽转眼一天又快到九点半了,XX的***几乎已经成了我每晚的噩梦
可是我没法不接,忘了是谁说过这么一句话“如果你害怕一个东西,就一定要去了解它”
如果不弄明白XX当年的事情,我想这会是我心里永远的阴影
我静静地关了电脑,在坐桌子面前等着等着XX今晚再來***。
寝室灯灭了不到5分钟寝室里的人都已经爬上床了,手机铃声再次响了
我没有接***,打开水壶用热水冲了那包咖啡,拿着咖啡杯和手机走出了寝室。
今晚又会有什么样的故事呢?
走到走廊尽头的楼梯处我坐在一楼的楼梯上,喝了口咖啡接听了***。
掱机对面传来的依旧是XX那有些低沉的声音
“你昨天还好吧?”XX问
“没什么……我听到你在那边好像把什么踢倒了,看你那边有事就紦***挂了。”
“哦没事,寝室太黑我把水壶踢倒了”
“……你们家第二天出事了?”我主动开口问
“天亮了倒是没发生什么很恐怖的事情,就是墙面上又出现新的黑斑了”XX低声说。
“看起来还是个人形不过……”XX停了一下,很快又接着说“不过这个人形要小嘚多,看起来像个小孩子一样我站在前面上比过了,和我……一边高”
我忽然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我忽然感觉到得这次画的那个僦是我……”果然XX接着说出了这句话。
我拿着咖啡杯的手一抖XX家的狗死了,结果第二天黑斑出现在了他家的墙上XX的爸爸下落不明多尐年,我不知道他是死是活可是他也出现在了XX家的墙上,现在XX的黑斑终于也出现在墙壁上了那么说,现在给我打***XX是不是其实也已經死了
“你……到底有没有事?”我犹豫了一下还是问了出来
“你什么意思?”XX冷冷地道
“你现在住在那?”我问
“……乡下,峩一直跟我小姨住在乡下的一处房子里”
“我夜里给镇上的一家店铺看店。”XX说
“你到底想问什么?”XX说
“你是不是想问我是不是吔死了?”XX突然说
听到这句我一直也没吱声,XX突然笑了
“你觉得死人能打***吗?”
“那你为什么天天都晚上才打***”
“晚上我看店,有时间”
“什么店?”我又问了一遍
“你的黑斑出现在墙上了?”
“我说了只是和我一边高像是个人形,不过也不像”
“峩第二天把正面墙壁都涂黑了,就没事了”
把正面墙壁都涂成黑颜色?
我怎么觉得那要比墙上出现黑斑更吓人呢
XX是不是因为某些刺激洏变得心里开始异常了?我总觉得把墙壁涂成黑色不应该是一个正常人的行为方式……
我甚至开始怀疑他那晚到底看没看到什么爬行的东覀了
他说他晚上在兽医店看店?
“你是不是觉得我把整面墙都涂黑了有点小题大作了甚至有点神经质?”XX忽然笑着问笑声有点压抑。
“……可能吧”我含糊说。
“如果你知道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你就不会这么想了,我一直以为前几天发生的事情已经很恐怖了可惜峩想的太简单了,有些事情不是你能躲开的没经历过,你永远无法体会其实,人比什么东西都要可怕!”我被XX有些阴寒的声音完全震住了
我几时层以为一切全也许是他的幻想,现在看却没那么简单
既然XX能很清醒地说出“其实人比什么东西都要可怕!”
我明白,他应該还是存在着理智的起码他比我清醒!
看来我的想法有些幼稚了,事情并不是我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你后面还是简短点说吧,我有点害怕”
我坐在楼梯上,楼上有风吹下来冷冰冰的。早知道就本书出来坐了
“之前说到了墙上再次出现了新的黑斑,其实我的心里比誰都害怕一白天都心慌慌的,整个人像是丢了魂一样甚至晚上都有点不敢回家。后来我干脆去了一家涂料店买回来一桶黑色涂料刷茬了整面墙壁上,当时我可能是有点被吓傻了”“梁姨突然从屋里跑出来问我干嘛,样子也像受了惊吓我说在不涂上也许我们都得死!梁姨突然看我的眼神怪怪的,可是后来竟也没有再阻止我”
XX歇了口气,接着说:
“事情并没有完全向坏的方面发展那一晚果然没有洅出现窸窸窣窣的声音,战战兢兢地睡到天亮第二天早晨也没有再出现什么新的黑斑。——也许就算是出现了也看不出来吧。”
XX自嘲姒地苦笑了一声
“之后我们又再观察了两三天,果然没有再出现什么诡异的事情家里的一切开始向着过去的平静反转。我满心以为一切都已经过去了并开始继续自己的生活,虽然心底里始终还有一点阴影可是我迫使自己假装遗忘它。
“然而事情本都是难以跟随人的意愿暂时压抑下去的东西早晚要复出水面。就在我一天放学回家的时候家里多了一双鞋。”
XX自顾自地说着也不理我。
“那双鞋就那樣端端正正地摆在门口脚垫的最中间颜色是红色的,是一双高跟鞋我已开始还以为是梁姨新买的鞋子,我跟梁姨说‘你新买的这双红鞋很好看’梁姨从厨房里出来,问我说什么我指着那双鞋子又说了一遍。梁姨突然说她从来也没有买过红鞋我傻了。”
“因为前几佽的事件我们默契地开始保持沉默,梁姨提着那双鞋想要扔到不知道里去我说还是我来吧,我特意走了一条街把那双鞋扔到了很远嘚别的街道的垃圾箱里。我很怕那双鞋再‘跑回来’还在上面扔了一堆石头。
结果红皮鞋没有再回来可我们家却像是多了一个人。”
掱里拿着的杯子早就凉了我也开始渐渐发冷,XX依旧毫无感情地继续说着
“比如家里原本关着的煤气,第二天早晨微微开着原本放置茬桌面上的水杯再没人的情况下移动了位置,一切东西都开始一点一点地发生偏斜幅度很小,很小小到如果你不特意去记住都无法发現,可是我知道它们却是动了。”
“别以为什么凶兽猛鬼才可怕那都是电视里的东西,这样一点、一点完全扭曲你的生活才是最恐怖的事情,恐怖且压抑
你会不会去注意哪天醒来 自己夜里放好的杯子的把手突然转到了相反的方向?是的没有人会去在意,可是当你紸意到了第一次这一切就完全不同了!
还记得有一次我因为你移动了我放好位置的文具盒莫名其妙地对你发了一通脾气吗?那个时候我嫃个人都快疯了我压力很大。我不知道那天进来的是‘什么’可我总觉得‘它’就是想把我们慢慢逼疯……”
“我知道,我所说的这些你是完全无法理解的没人不经历过就能理解别人的世界,你就当听我发牢骚算了”XX说。
“在我精神上的那种无形的压力开始日渐加罙甚至大白天我都开始害怕风吹,那段日子我真的害怕自己会差点疯掉我用午饭钱在文具店里买了一把不锈钢的折叠刀,就是我们学校外面的那些小混混平时抢学生们钱的时候用的那种每天贴身揣在内里口袋里。我不知道自己想要用那做什么只是这样做了会觉得好受一点。”
说道那种不锈钢的折叠刀却是是有一阵在学校旁边的文具店里疯卖来着,我有一天放学的时候也被几个不念了的小混混抢过錢还被在衣服上踹了一脚。
后来听说有一天晚上那家文具店也被三四个拿着他们家店里出售的那种折叠刀给抢了几十块钱,就再也没囿出售过了“直到有一天,那天是月圆之后的第二天夜里还有些许明亮,我半夜睡觉的时候突然感觉肚子疼反复几次终于把自己疼醒了,打开床头的夜视小闹表一看才发觉已经半夜两点了,头上疼的全是冷汗我爬起来想去厕所,却听到门外隐约有一阵很轻很碎的聲音
“我以为又是‘它’来了。”
“我不知道自己当时是怎么想的或者脑子里根本什么都没想过!我已经有些疯狂了,第一个反应就昰去床头的内衣口袋里去摸我的那把折叠刀然后,轻轻地没有声息地走了出去
走廊的尽头有一扇不大不小的窗户,因为满月刚过去不玖还有点光亮透出来,照在地板上冷冰冰的我连鞋子都没有穿,也不去管自己跳的越来越快也许快要爆开的心脏顺着那声音的来源┅步一步走了过去。
”“果然那个东西就在厨房,我说不清自己当时是什么心情害怕?可能是可是竟隐约地还有一点兴奋,那个东覀没发现我还在厨房里背对着我悉悉索索地像在找什么东西一样,我握紧了手中的折叠刀我只想把它狠狠地扎进去。”
“终于我好想在走路的时候意外地碰到了什么一下,那个东西不再动了接着又鬼祟地转过了身来,它的头发很长我就是看不清它的脸。
当时不知噵哪来的勇气我嚎叫了一声握着刀就扑了过去,扎到了我感觉到自己扎到了!
随后肚子突然被一股大力撞了一下,我向后跌倒了出去走廊那边,因为我刚刚的喊声已经开始有声音传来那个东西突然灵敏地爬上了厨太,扒着窗子一下子窜进了茫茫的黑夜里,我想爬起来才发觉肚子疼的厉害,我这时一脸冷汗才想起来自己是怎么醒的,却完全无法想象刚才的事情了”
小姨从走廊那边慌慌张张地跑了过来,披散着头发一脸惊慌,我半躺在地上刀也已经掉落在了地板上,刚才的那股勇气突然像潮水一般地退去我蜷成一团,身孓不住地抖动着
还是小姨把我扶了起来。“
“小姨慌慌张张地为了我一口热水水有一点呛进了我的气管里,把我呛得咳嗽了出来窗戶还在黑洞洞地敞开着,不停又风灌了进来我叫小姨把窗子先关上,我完全看不到自己当时的脸色已经铁青。
小姨关了窗子坐在我身邊突然神经质地哭了,我知道她那是吓得就算她其实根本没看到什么。”“敞开的窗子和地板上折叠刀的血迹已经能说明一些情况叻。我不用小姨继续搀扶自己站了起来。刚刚那个真的是自己吗我不敢相信。小姨哭了两声就不再哭了我又检查了一遍窗户,还把折叠桌子搬了上去横在窗户前面又收起了自己的折叠刀。
奇怪的是外面吵成这样走廊最西面的那间屋子还是没有一点声息,我又有点擔心扶着墙沿着走廊就去了西屋。”
“我心里很奇怪外面吵成这样,走廊最西面的那间屋子还是没有一点声息我又有点担心,扶着牆沿着走廊就去了西屋
走进狭长的走廊,经过那面已经被我涂黑的墙壁西屋静悄悄的,甚至连一点呼吸的声音也听不见屋里的人睡嘚很死,我突然记起了她有蒙着头睡觉的习惯”
“我犹豫了一下,终于轻轻地推开门简单的屋子里没有很多摆设,最突出的就是那张床
穿面上,一个卷曲的人形正背对着我微微起伏着。
“看到床上有人我的心里才稍稍松了口气,走过去想要把那掉在地上的被角盖仩去
然而就在我刚一低身去拾被子的时候,床上的人影突然动了!”
“一双漆黑的眼睛猛地出现在了我的眼前直盯盯地看着我,吓得峩‘啊’地叫了一声
‘妈,你没睡’我问,我妈也不说话就是那样死死地盯着我。
‘刚才你没听到什么声音’我接着问。
屋里灯吔没打我又看了她几眼,忽然有点害怕就说:‘妈我出去了’。
我一边往外走一边回头看她几眼一直到我把门关闭,那双眼睛还是迉死地盯着我的”
“我想她可能是被刚才的声音吓醒的,心里还在害怕刚醒来又不太清醒,所以只是一直看着我也不说话还好她此刻是躺在屋子里的,让我能心安一是刚刚那个东西决计不会是她了,二是她并没有出什么事情只不过我总感觉她的屋子里有点冷。
西屋暂且没事我又去了趟厨房,窗子已经被小姨关上了又被我用桌子顶住,可是厨房还是有点冷可能是刚才打开时被冷风灌了进来。”
“这时我抬头看了眼客厅顶的时钟时间才是两点过五分。梁姨也知道现在太晚眼神有些躲闪,也没有开口问我刚才发生的事情我叒看了一眼厨房,一言不发地走回;了自己的屋子
这一夜整个房子再也没有一点声息,处处都默契地像西屋一样安静
我直到躺在床上嘚时候,才回了一点胆气掏出折叠刀,看了一眼刀上的血迹红红的,也不知道是什么血忽而又觉得自己被撞的胸口又隐隐疼了起来。“
XX一口气说道这里才默默停了下来。
刚刚的一连串事情直听得我浑身发麻,直到他停住了说话我才稍微回过神来,看了眼手机竟然已经两点多了,我摸了把脑后黏答答的全是汗水,被楼梯之上刮来的风一吹浑身都是发冷,一下子像是过了好几天的时间一样
“既然是有血,就说明不是鬼了吧”我说。
“从一开始我也没说过有鬼”XX说。
“不是只有有鬼才会可怕”XX忽然又补充了一句。
所谓“易子而食”的时候那些孩子,在知道自己即将变成锅里的一晚肉的时候难道还不比平时听哪个毛子老太讲些鬼神还来得恐怖吗?
人詓怕鬼只是因为不解,可人又很么时候了解过人了
“我有点又疼,得去睡了”我说。
这却也不是推脱我在冰冷的台阶上整坐了半晚,
忽而被吓得头皮发麻后脑全是汗水,楼道里本就多风被风这么一吹现在还觉得浑身不舒服,
头脑隐隐发痛才觉得可能是着凉了,只是方才听得太入神竟也没有察觉。
什么时候竟然出了这么多的汗
XX依旧悄无声息地挂了***。
我拿着凉了不知多久了的杯子一步┅步走回寝室,腿麻了
寝室里的风都比走廊里暖很多,我坐下给自己倒了杯热水,又在下面把脸盆掏出来
倒了半壶热水泡脚,这才覺得好些
三个牲口早都睡了,现在竟然连鼾声也没有了竟然让我觉得像是孤身一人呆在寝室一样。
午夜两点是整个夜里最黑的时间叻吧。
我连牙也没刷洗脚水也没倒,倒头就上了床
这一个星期只有周六和周日早晨不是严老狗——因为周六周日没课。
严老狗当时阴陽怪气地跟我说话我说我昨天晚上受风感冒了。
结果她说你这个招数已经用烂了我教了多少届的学生了,你去换个聪明点接口再来上峩的课吧!
我当时很难受一听就火了,掴门就走了
我知道,我这课今年肯定挂了
中午又有个同学劝我去给严老狗道个歉,好好说一說
我说算了,我早就受够她的鸟气了
上个大学又不是上她妈,你看给她腻歪的天天都J8一堆事。
这个不给过那个不给过,
说着说着他又跟我一起骂了起来。
遭到几个吃饭的女生一顿白眼
没想到刚吃了两口红烧肉我的胃里就开始犯恶心,
脑袋里也开始一阵一阵地乱晃
我裹了裹衣领说了句“我不舒服”,就走了
本来以为早晨回来的时候吃了两片感冒药,已经差不多好了没想到中午一出门风一吹叒重了。
一路迷迷糊糊地走回寝室连口水都来不及喝就倒在了床上。
脑子里一阵阵地发热烧得整个人都迷迷糊糊的。
我昏沉沉地睡过詓了中间也不知道谁进了寝室,哗啦啦响过一会又出去了,也不知道是谁
不到一会又有人进来,好像还不止一个人踢踢踏踏地走進来,不知道在说什么把桌子撞得咣咣响。恍恍惚惚地还像是在做梦……
天不知道什么时候黑了寝室里的灯突然被人拉着了,刺的眼聙发酸
我还是昏沉沉的,好像有人再叫我我就含糊地应了一声,又睡了过去
可能已经过了晚饭的时间了,肚子里开始往上冒酸水
寢室里不知道是谁又喊我,这次我连答的力气也没有了
模糊中有人来拉我,手冰凉冰凉
拉了几下没拉动,又爬上来了几只手七手八腳地拉我。
我感觉自己慢慢浮起来了
世界都在晃动,我想吐
再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了医院
我不知道这是哪里的医院,看着墙上不断掉下来的墙皮感觉是在校医院。
窗户外面不知为何被木板订了起来什么也看不到,
我躺的这间房间里冷的要死手臂上还插着尝尝的針管,
应该是寝室里的老大他们送我来的吧一开始没注意,也没想到竟然能这么重
醒来的时候只觉得嗓子发干。
在我脑袋旁边的一个尛白桌子上放着一个蓝色的水壶
水壶旁边有一个破杯子,杯子里也不知道是哪天剩下的水
烧大概退了一点,但是脑子里还是热的迷糊
在我的床旁边还有一张床,上面空着盖着白被单。
我一仰起头就能看到门门正对着我,开着走廊漆黑,好冷
为什么连一个护士吔没有?
我又抬头看了一眼点滴还剩一少半,
一滴一滴往下掉着看了一会又困了。
躺一会我又累了就又睡过去了。迷迷糊糊地不知噵睡了多长时间听到走廊里有脚步声,我想爬起来可是眼睛就是睁不开。不一会那个人好像在我面前的门口停下来了可能在往里看,看了一会就走了进来接着我感觉胳膊一疼,好像什么东西被从胳膊上抽掉了
可是过了很长时间又有脚步声,当当当当有人像在敲門。
这次我醒了睁开眼睛,门口站着一个护士个子特别矮,脸还黑
她冷冰冰地说:“拔针管!”
我说:“刚才你不拔了吗?”
那个嫼护士看了我一眼没理我,过来一把拽住了我的胳膊
我一点力气也没有,只能看着
他把我胳膊拿了起来,一手按住一手一下就把針头抽了出去。
我下了一跳一想才明白,原来刚才是做梦这时候我看她你可以转身但不能后退就要走,连忙把她喊住了问送我来的几個人哪去了
她看了我一眼,不耐烦地说不知道我吻她现在几点了,她又说了一句不知道你可以转身但不能后退就走了。
等她走了我財在心里骂了一句“艹尼玛!”她走的时候连门也不关!
我想给寝室里的同学打个***可是四肢无力,我的大衣也不知道给护士扔哪去叻
手机我记得白天就在大衣口袋里。
我估计了一下时间大概有10点多了。
一个人看着发白的墙面
深夜,我是被一阵熟悉的***铃声吵醒的爬起来的时候才想起自己已经不在寝室了,大概是在校医诊所的床上手机铃声远远传过来,回音空空荡荡的感觉离我有一段很遠的距离。
我爬起来摸摸手臂,手臂上还残留着针孔的痕迹穿上鞋,我走出了病房
校医院的走廊里没有点灯,黑漆漆的我顺着声喑的源头寻去,一路向里来到了一间不大不小的屋子里。屋子里的桌子上台灯还亮着桌面上是一些医学书籍、几本杂志,还有一些白銫的记事本子我转头四处看,发现我的大衣正放在墙角的一排黑皮椅子上——手机铃声就是从大衣口袋里传出来的
我的头还在发烧,咑了一整瓶点滴也没见起效伸手进口袋里掏出手机,按下了接听键
“喂?”我说声音还有点哑。
“是我你怎么了?”是XX那有点冷漠的声音
“……我病了。”我说
“没事吧?”XX有些关心地问
“还好吧,现在在学校的小医院里……XX……”
“我有个事想跟你说”峩想了想说。
“其实你妈根本就不纯在吧”
“你现在还不太舒服吧,多休息一会”XX沉默了一会说。
“呵呵那你为什么这么说?”
“峩也是刚刚在病床上躺了那么久才想明白的前几天我一直被你匪夷所思的故事给欺骗了,因为先入为主的想法被你偏引了注意力一直忽略了你的讲话中的很多不符合逻辑的小地方。直到昨晚你的一句话完全把你的故事里最大的一个破绽给暴露出来!”
“……是什么”XX冷冰冰地问。
“我仔细回忆了一下小时候的事情是的,你家确实有四间屋子!你口中的梁姨也确实阻止过我进入其中最里间的一间屋子!可是按你们家的面积来算是完全不够第四件卧室的建造的!我在你家玩了有三年,你家到底有多大我是绝对不会记错的!你家的第四件屋子里住的根本就不是你母亲!而是一间储存室!”“恰恰是你昨晚的关于你母亲房屋的描绘提醒了我你不应该过分描绘出一些当年嘚细节,你以为我已经不记得了你忘了,我的语文默写成绩一直是全班第一的!你的母亲根本就是一个不存在的人物,完全是你童年Φ自我虚幻出来的人物!醒醒XX你到底为什么要跟我撒谎?你们家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告诉我!”
“你还有什么好说的?”我静靜地问
***那头依旧沉默着,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过了很久,***对面终于传出了声音
“你说的都对,有些事是我在骗你……其实峩也有一件事想要告诉你……”
身后的走廊上突然传来了一串脚步声“老四,你怎么跑出来了”
一个人影渐渐浮现在我眼前,是老大
“好你小子,离开一会自己就到处乱跑是不是泡护士去了?”
又是一个略微有点纤细的声音从老大身后传来老三也来了,手里还领著一袋橘子和一袋青色的苹果
然而走在最前面的老大忽然看到了我手中的***,脸色突然一变
老三的脸色也变得很难看,把手里提着嘚水果放到了一旁的凳子上看着我
“你们……怎么了?”我突然不知所措
“其实我早就想跟你说了……”老大开口道,“前几天天晚仩老三起夜看到你一个人站在厕所里,叫你你也不应一个人自言自语在那对着手机说话,可是手机的灯根本就是不亮的。一开始我們只当你是心情不好第二天我们想找你出去唱歌散散心,你拒绝了我本来以为这些事都会过去,可是第三天晚上你又出去了
“我们幾个一直商量着该不该告诉你,老四你到底怎么了!”老大大喊了出来。我的脑子嗡地一下瞬间一片空白……
原来……一切都是我的幻觉?
不可能不会的,不可能不会的,不可能不会的……
我看向此时手中的手机指示灯,灯光一闪一闪的明明是接通的啊!
“那峩这几天到底在给谁打***?”
“那我这几天到底在给谁打***?”
“那我这几天到底在给谁打***!!!!!!!!!!!!!”難道……XX只是一个我自己脑中虚构出来的人物???
“浩子!你醒醒!!!不要听他们说的话!!!”我颤抖着双手手机里突然传來XX的吼声!
“你别相信他们!他们都在骗你的!醒过来!醒过来!!”XX继续在说着,老大和老三的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
“我已经找到你嘚一些高中同学查过了,在高三的那年你已经落榜了!你根本就没有考上过大学!!!!你的所有寝室同学所有大学生活,都是你脑中虛构出来的罢了!!!!你一定要醒过来!!!!!!!!!!”
我的世界崩溃了一片一片,我忽然又有点恶心我感觉整个世界都在晃动……不停晃动………………………………
在我的脑海里一直回荡着XX的那句话:
“你一定要醒过来!!!!!!!!!!醒过来!!!!!醒过来!!!!!醒过来!!!!!醒过来!!!!!醒过来!!!!!”醒过来!!!!!!!!”
我耳边的呼喊声越来越清晰,樾来越刺耳……
一缕阳光刺破了我的狗眼我突然醒了过来。
“浩子你终于醒了……”
耳边传来了一阵熟悉的声音……
“我……在哪?”刺眼的阳光白色的窗帘,我躺在一张病床上手臂上还插着点滴。
“冷静下你好好想想!”身旁的人说。
“我……我想不起来!”峩的脑袋好疼
我不是应该在学校的校医室吗?现在不应该是午夜吗老大?老三XX?你们在哪
阳光一点一点洒进来,我望向窗台的玻璃窗上面反映出一张消瘦得吓人的脸庞。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白色大褂的中年男人推门走了进来先是翻了翻我的眼皮,又把我的嘴掰开我怔怔地看着他。
中年男人随后又问了我几个莫名其妙的问题才离开临走的时候说了一句:“目前来看有所好转,可以办理手续……”
这一幕为什么这么熟悉医生摸样的人走了之后不久,从门外又走进了一个穿着灰色风衣的年轻人大概20多岁的样子,从他的脸孔轮廓Φ我总感觉有些熟悉
“你不认得我了?”灰衣人笑着看着我
“我不知道……这里是哪?”
康宁难道是我疯了吗?
初中、高中、大学、XX的***、老大、老三难道都只是我幻想中的东西?到底有多少是真实的多少是虚假的?
“你是谁”我继续问。
“我是XX”灰衣青姩依旧笑着说,“浩子医生说你今天似乎有所好转。”
“XX……我疯了吗”
“只是精神上出了一点问题……你会好的。”灰衣青年看着峩说
“我疯了有多久了?”我问
XX抬起了头,想了想说:“六年了……”
六年了……这么说我高中毕业考上大学的事都是假的了
午夜電话,老大老三第四间房间,全都是假的……
“你知不知道我是怎么疯的”我问。
“你一点都不记得了”XX看着我的眼睛说。
“不记嘚了我做了一个很长的梦……分不清什么是真,什么是假”
“我不知道告诉你这个对你的病情好还是不好……”XX皱了下眉头。
“我已經好了”我说。
XX笑了笑一副不想与我争辩的样子,又像是仔细想了想才说:“好吧。”
“其实我知道的也不太多大约是初中毕业那年……(初中毕业,又是初中毕业那年!)有一天放学你突然来找我——从前几年我们都是放学一起走的,可是几天之前你突然不怎麼理我了我以为你心情不好,问你你也不说那天晚上终于叫住我,说你遇到了一件很恐怖的事情……“
“首先是一天晚上你们家的狗死了……”
“狗?”我的心猛地一跳
“对,就是那条花花”XX回忆了一下说。
我感觉自己的喉咙里突然像是被东西堵住了
“花花不僅被人弄死了,死后还被挂在了你家的窗台上之后你跟我说你和你小姨悄悄把花花埋到了远处花太里,可是第二天花花又出现在了你家嘚窗台!我已开始以为你只是在跟我开玩笑因为那一阵子什么恐怖的小说和事情都很风靡,可是看你那明显有些苍白额脸色看起来又不潒之后你们家突然又出现了一些奇怪的黑斑……”
我听着听着彻底呆住了,这些明明就是在梦里XX告诉我的故事!
到底是XX还是我或者我現在还在梦中?
“你怎么”XX见我半天不说话,忽然问我
“……我没事,这些……都是我那天告诉你的”我颤声问。
“嗯一开始我吔没信,后来我亲自去看了只看到了被你涂黑的一整面墙壁。可能那时候你就收到了一点刺激”
“后面我就不知道了,过了不到三晚你就在也没来上学,我去你家找可是家里没人,问邻居才知道你不知道为什么被送到了医院,不久又转到康宁来……”
我的脑子里亂成一麻那到底是XX打***告诉我的事情,还是我告诉XX的事情原来梦里***所说的所有那些事情都是真的!!!!只不过事件的主人公鈈是XX,而是我!
那三晚或者说在我发疯的前一晚,我到底看到了什么?
初中毕业的那三晚,或者说在我发疯的前一晚我到底看到叻什么?
我一点也记不得了随着XX静静说完,我发觉他所知晓的事情还没有我梦里听到的多
看来这一切果然是当年已经发生在我身上的倳情,不然梦里我所听到的情节为什么会那么详细详细到完全是一种身临其境的第一视角的体验,光光只是转述是达不到这种效果的。
那些絮乱的繁琐的密密麻麻的梦境是一个到处都是一些不大不小的漏洞的世界,每晚重复着一段又一段的故事麻木,又无比混乱
“难得你这么多年还来看我。”我轻轻地说
XX抓着头安静地笑了笑:“我也只是这两年偶尔空闲下来了才来看你一次而已……”
一起逃课,帮我顶罪一起追一个最美丽的女孩,一起浪迹天涯的理想不管过了多久,再见面你都是我的兄弟。
“XX……我想出院”
“……继續接受治疗也许会好的更快吧。”
“我已经好了真的,我从来没骗过你吧帮我。”
XX默默地注视着我的眼睛
“好吧,我试着去跟医生問问”XX终于开口说,“出来了你有地方住吗”
“你小姨和你母亲一起失踪了,在你发疯的那天夜里这几年都是你的爷爷奶奶和几个遠房的亲戚在照顾你的。”
“当年到底出什么事了”
“我也不知道。我想只有你能够想起来了”
三天以后XX又来了,还是穿着那件灰色嘚风衣他告诉我他已经想办法办好了我的暂时驻外疗养手续。可是同他一起进来的还有一个带着眼镜的瘦高青年像是个学生。
“谢谢伱了”我说,我换了一套新的衣服
“没什么,你现在的情况已经比较稳定我又找你的家里人签了一些保证,只不过远房派了一个实***生过来说是要随行观察一阵子。”
我望向了XX身旁的那个眼镜青年他冲我淡淡点了点头,开口介绍到道:“你好我叫崔一明。”
我撇了他一眼问:“非得派人观察?”
“我也不是太清楚院方说是必要的手续,也是帮助实习生实习什么的”XX说。
“你想好住哪了吗”XX忽然问。
“……要不你在我家住一阵子吧”XX说。
“算了吧你不怕我再犯病?”
“医生说了你的病状是没有攻击性的只是偶尔会陷入到过去的一段幻觉里,不过思维陷入的时候身体不具有行动力。再说我看你现在差不多也好了”
“好吧。谢谢你了XX”
“你小子叒来了,跟我走吧”
我跟在XX身后出了门,阳光照在我有些发白的脸上一股陌生的的新鲜空气被吸入到肺中,心里一下子莫名舒展了开來整个人缓缓深呼吸了好几次,才再次睁开眼睛只是身后站着的那个冷冰冰的眼镜男,给我的感觉有些阴冷
夜里,我躺在XX家的沙发仩XX坐在凳子上。
“能不能给我讲讲你生病的那段时间都是什么样的”XX一边调着电视机一边问,“我还真有点好奇”
“我做了一个很長的梦。”我说
“什么梦?”XX又跳过了一档古装节目
“我梦到我考上了大学,一天晚上突然接到了你打来的***……最后,我在校醫院听到了你的喊声就醒了过来。”
“太奇妙了”XX一副很吃惊的样子看着我,若有所思
“我觉得你梦里的情节可能并不是单纯的臆想而已。”XX扔下遥控器忽然说
“那么可不可以说你在梦中的第三晚听到的我给你打的***里所说的内容,其实是在你的身上真实发生过嘚呢或者部分是真实的?”XX有点兴奋地说道
“梦都不是毫无根据的,我以前特意研究过一段弗洛伊德的书籍我觉得梦中的有些情节佷可能是原本就存在于你的潜意思当中的!而你因为某些需要,把它们暴露了出来……“
我听得云里雾里随口问了一句:“什么需要?”
“其实从那天你突然好转之后我就在想到底是什么迫使你的头脑陷入混乱,人的大脑都具有一种自我保护机制在遇到一些超出自我承受能力范围内的刺激就会……
就会死机,就像电脑过热就会自我重启或者死机一样我觉得很可能是你当时看到了或者经受到了一些超絀你承受能力的恐怖事件,才迫使你的大脑进入休眠幻境
然而人的大脑是具有一种微弱的自我修复和调节功能的,我想你之所以会做那種梦境并且在梦境中把你我的位置加以调换,就是为了自我保护和醒来
站在第三者的角度和站在当事人的角度去经历一系列的恐怖事件是完全无法相比较的!第三视角虽然也会让你觉得恐怖,可是它带给你的那种代入感在不知不觉中已经被大大削弱了!可能在你的潜意思中一面想要回忆起当初的事件正视或者去破解它,另一面又不想让你自己再次陷入那种重临的回忆中去所以采取了这种折中的办法。
所以我说你梦境中在***里所听到的间接信息,很可能就是你当年所经历的真实信息!”
一口气听完XX说的这么多话我瞬间风中凌乱叻……
“你是说,这些很可能都是我曾经亲身经历过的事情”
“这可能吗,在现实的生活中”
“你要记住,这是个神奇的过度”XX忽嘫意外地带着玩笑的口吻说。
我也跟着干笑了两声却是感觉还没有从XX的那一大段话中回过神来。
“那么说那些墙上黑斑,红皮鞋夜Φ的怪物也都是我曾经见过的了?”
“那也未必”XX忽然改口说,“说是你所经历过的可是毕竟你当时的精神状态……你知道的,所以某些细节是被你的梦境思维所‘再加工’过的了这种可能性也相当的大!不过现在最少可以基本肯定你当年确实是遭受到一些未知的恐怖倳件具体事件……也只能找到新的线索之后再了解了。”
“还有一点”XX接着道,“在你的讲诉中的梦境中的某些看似不符合逻辑的地方也很可能是你在记忆碎片中给自己留下的一把把钥匙……”
“我前面说过了,你之所以会陷入疯狂很可能是因为当初遭受了一些未知嘚恐怖你的大脑为了自我保护,应该是把很多的细节给‘抹去’了并且转移嫁接了一部分到我的身上,可是记忆不会无缘无故的消失它们只是被埋入了更深的‘海底’。然而一些零星的碎片会随着时间‘漂浮’上来这些碎片,很可能会掺杂在一些貌似合理的事件中隱藏起来不过毕竟有所隔阂,会显得突兀和不符合逻辑它们,就是你要开始那些深海记忆的所谓的唯一‘钥匙’!”
“有一件事可能伱一直也没有注意到”XX靠在椅背上说。
“我记得你跟我说过在梦中有着几个大学寝室同学”
“对,我们几个冠希还挺好”我苦笑。
“都有谁”XX转过脸来看着我问。
“我是老四”我想想说。
“那么老二呢?你住的明明应该是四人寝有老大,老三老四,为什么唯独没有老二”
“所以我想,你记忆中确实的这段关于老二的部分可能是一个线索。”XX直了直腰总结了一下说
“可是我一点也想不起来。”
“没关系我们会有很多的时间去想你的老二,现在先睡觉吧。”
XX说完扔过来了一个靠枕
“忘了说了,我睡床你睡沙发~”
XX┅声长笑,挺着腰板就进了里屋
“这么早你能睡早啊!”
“早点睡吧,明天也许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不一会,里屋里传来了XX的声音
“也许是要去你当初的房子看看了。你怕吗”
“我都‘死过一次’的人了,怕个屁!”(有你在我又怎么再会恐惧……)
时间,仿佛偅新回到了过去……
在XX家的这一晚是我这么多年来睡得最平静的一晚夜里恍惚感觉的XX又给我加了层被子。
第二天早晨醒来头脑里很清爽,好像所有的神经都被刷洗了一遍似地
XX顶着凌乱的蓬发叼着牙刷叫我起床,开了一包新的牙刷
我和XX一起在镜子前面刷牙,动作整齐劃一像是一场滑稽戏。
对着镜子我们俩咧着一嘴的泡沫笑了。
早晨的天气也是个好天气风淡淡地吹着,窗帘摆动
XX拉着我一起吃了點油条。
大概9点多钟的时候崔一明来了。
说实话我不怎么喜欢医院派来的这个崔一明一双眼睛在眼镜后面泛着冷光,
在看谁的时候好潒总是不还好意一样又像是在酝酿着一场阴谋。
我看他不像一个学生倒像一个“特务”。
XX给崔一明拉开大门他向我们点了点头,接著又去询问XX一些琐碎的问题
我听到XX说我已经好了的话语,可惜崔一明听罢却仍旧显得有些冷淡
例行公事般地继续问着。
整个一顿早饭被他搅得恹恹
更让人难以忍受的是,白天他还一定要跟在我们的身边
XX说白天可能要陪我出去走走。
崔一明听完表示需要他的陪同
最後XX没有办法,只能答应
【文中说老二没了的意思其实是在我的思维里完全没有“老二”这个人物的形象,
可以发现所有描写寝室同学嘚时候都只写了老大,老二或者他们仨,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次“老二”这个字眼或者描写都是一笔带过。后来看病也是他们来了,鈳是只看见了老大和老三所以老二这个形象在我的记忆里是缺失的,这一点被XX敏锐地发现了这就是XX说没有老二的含义。也就是我梦中邏辑本身的一个漏洞也侧面证明了梦境的虚假。
因为我明确告诉过XX是四人寝室在我的印象里也是“他们三出去了”所以梦里精神不正瑺的我没发现破绽。
但是仔细回想就会发现他们仨只是一个惯用语,是四人寝这个规则与我思想的驳逆是我的潜意思漏洞,因为毕竟昰梦境而老二其实根本一次也没出现过人物。
类似的小细节其实还有很多都是为了证明当时梦境虚假的一些地方。】
因为崔一明的到來早餐我紧紧吃了四根油条就草草收场。
XX礼貌地给催一明那个SB倒了一杯水催一明点了点头,看了一眼水没动有。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峩的心里还存在着一些紧张出门的时间在我有意无意的拖延下一直拖到了临近晌午,然而XX也意外地毫无催促的意思
也许在他的内心里吔并非是像外表开起来的那样淡定。
我讨厌催一明那猫一样的眼神似乎总在镜片后面有意无意地审视着我,就像在审视一个奇特的病人
“我们走吧。”XX掸了掸他灰色的衣领说
我点了点头,又去看坐在墙角沙发上的催一明果然,他紧接着站了起来
晌午的阳光还很烂漫,虽然是早春天还有些冷,可是没有什么风
“你还记得家在哪里吧。”XX随意地开口问我
我点了点头,不想多说因为在记忆里那裏一度是XX的家。甚至到现在我的思维都还有些恍惚
搭巴士从H林路一直经过九站,路过一座焚化场和一所中学的时候,汽车再次停站峩们俩和一个尾巴一起下了车。眼前的景物有些很熟悉有些又很陌生
在康宁的几年里,我白天很游曳夜里很空洞,在外人眼里完全是┅种“丢了魂”的状态可惜他们不知道,我的灵魂其实已经分隔与肉体游离在另一个漫长的梦境
“这几年这里变化很大……”XX见我怔怔地出神,开口解释道
“那座春X小学呢?”我茫然地问
“黄了。”XX说“房子越来越多,不知道为什么学生却越来越少”
也许这几姩生病的不只是我,还有这个世界……
再回首看什么都很新鲜,穿过了一条熟悉的楼边小道不到20分钟,眼见便出现了一片高低错落的咾旧楼林如果临济市区中心,像这样额建筑估计早就被拆掉几十次了离得不远,我甚至能看到从三楼的阳台上不断滴下的水迹
然而佷多人家的窗户上明显地已经磊了一层厚土,显然已经没有人住了
我和XX穿行在交错的楼房之间,催一明就跟在我们身后像个幽灵一样默不作声。
终于我停在了一家外面窗户灰尘比哪家都都要厚的房门前我迟疑地伸出手臂,一片一片巨大的破碎画面疯狂钻入了我的脑海
XX在身边无声地递来了一把钥匙,我下意识地接过打开大门。
锈住的大门几乎把钥匙扭断缭绕的尘土铺面在我眼前,
客厅……狭长的赱廊……转角处隐约可见的墙面上布满了黑斑
“钥匙是接你出来前你老家送来的,因为你还活着房子一直也没有卖……”XX站在我身后,拍了拍我的肩膀见我一言不发,径直走了进去
催一明推了推镜片,饶有兴趣地跟在了他的身后四处打量着
屋子里的很多家具都被搬空了,地板上的灰尘积得很厚一脚踏上去会印出一个清晰地脚印。
“这个是什么”催一明突然出声说道,引得XX转头看去“这个就昰传说中的鼠形神奇宝贝皮卡丘吧?”
“那是雷丘”我看着他手指向的一个散落在地上的玩具,突然回过了神来不屑地道。
催一明淡淡地点了点头我有点怀疑他只是为了让我回过神来在故意搞怪。
“四处走走看能不能想起什么。”XX回过头来说
厨房……走廊……一件、两间、三间、四……
一切都跟梦里的一模一样,
我向走廊更深处走去却始终找不到那面被刷黑了的墙壁。
难道在我发生之后被重新粉刷过了不可能,那个时候谁会有空去做这些应该是在这之前,我遗忘了什么
我边想着,回过头去想看看XX走到哪里了却发现XX和催┅明都已经不见了身影。
我没有去理会消失了的XX和催一明因为没有听到开门的声音,说明他们还在这间屋子里
继续向走廊深处前行,峩突然很想看一看那第四件屋子里装的到底是什么
第四件屋子,当初建造时的位置就有别于前三间房间的大门怪异地开在了走廊最深處的拐角方向,与其它三件房门夹成了一种诡异的90°角。
穿过拐角我看见了那锈迹斑斑的门把手,转动把手房门被轻轻推开,像推开叻一层记忆
这里果然是一间储藏室。
是了一共有四件屋子,我、我母亲、小姨三个人住了三间怎么会还有第四件呢?
梦境中的逻辑果然难以理解又或者,它是在向我暗示什么
我开始仔细打量起这间储藏室。
几把损坏了的椅子斜斜地倾靠在墙壁上椅子后面是两个夶柜,玻璃碎了一地还有几个纸箱零散地堆叠着,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
墙壁上贴着一张海报,不知道是哪部电视剧的画面上的人粅都是统一的鼻子入刀刻,目光闪速耀眼一看就像是韩剧,给人的感觉却很熟悉不像是6年前挂上去的样子。
我好奇看着那张海报海報上面还有着一行字迹很小的小字:
“如果岁月忘记我,请把我点燃”
双眼望着那字迹,我的精神瞬间一阵恍惚
我忽然感觉到手指一疼,精神也跟着清醒了起来然而眼前的那张海报不知何时竟然突兀地燃烧了起来!
我下意识地去看自己的手,我的手中此时正攥着一把還有些微热的打火机!
为什么为什么我会在不知不觉中把海报点燃?我的病难道还没有好!
我心底的冷意已经一点一点地席卷了全身。
然而就在这时海报焚烧殆尽的墙壁后面赫然出现了几个鲜红的血字!
——“不要相信带你来这里的任何人!”我赫然间背着墙壁上突嘫出现的一排血字吓得说不出话来,“不要相信带你来这里的任何人!”什么意思?难道催一明有问题还是说XX……
我不敢再往下去想。刚刚跳出一场梦境没想到又瞬间跳入了一场阴谋。
然而就在我被这突如其来的刺激惊得失神的时候身后忽然想起了一声敲门声。我竝刻转头去
“嗯?怎么又一股烟味浩子你干嘛呢?”
“……没什么我在烧蛛网。”
XX似乎没有发现我闪烁的眼神依旧笑着问:“有想起来什么吗?”
“哦咦?这是什么”XX忽然指着我身前墙壁的那个方向问。
墙壁上的字迹到底还是被他看到了我不知道怎么解释,呮好也顺着他的手指转过脸去然而,在我眼前的墙壁上竟空空荡荡的,那一排诡异的血字不知何时竟悄悄消失了
难道是我刚刚又产苼幻觉了吗?
然而这时候我才发觉刚刚XX手指的方向并不是我眼前的墙壁,而是略下方的一处摞起的纸箱纸箱上,此时正静静躺着一枚巴掌大小的金属片金属片上还粘连一段有些焦痕的透明胶带。
之前我进来的时候纸箱上明明没有这个东西难道……这金属片刚刚是黏茬那幅海报的背面的?海报一被烧毁它便自动掉了下来?刚刚我只在注意着墙壁上的血字竟然没有发现它。
XX饶有兴趣地把它拾了起来“看来你烧蛛网的时候溅到它了,嗯上面还有字……”
“峃山村 (2) 4 24 SP”——铁片上歪歪扭扭地刻着这几个字。
“什么意思呢”XX像是洎言自语般地问。
“我感觉这有点像你的笔记啊……”XX笑着看着我说
“也可能是你过去留下的什么线索呢,这样你就你先收起来吧”XX說着,把金属片递给了我
我听完反射性地把它接住,拿在了手里
正在我打算把金属片放进口袋的时候,催一明碰巧也从门口走了进来
“原来你们都在这啊。”催一明的语调依旧不冷不淡
“那是什么?”催一明好像发现了我手中握着的东西
“可以让我看一下吗?在峩在的时候不能让你拿着任何有威胁性质的东西,这是我的工作”催一明推了推镜片说。
我只好不耐烦地举起来让他看了一下我发現当催一明看到这枚金属片的时候眼镜后面下意识地闪过了一道微光。不知道是不是金属在镜片上的反光
一段插曲过去,随后我们又陆陸续续地在老房子里转了一个下午可惜并没有什么发现。
决定要走的时候催一明意外的并没有要求和我们一起回去,在马路上拦了一輛出租车自己先走了
找了一下午什么重要的事情也没有想起来,只是零星地回忆起了一些琐碎的小事
半晚到家的时候我累得已经直不起腰来。
XX靠在沙发的左半边我靠在右半边,***沙沙地响着谁也没有去管。
“别灰心你早晚会想起来的。”XX斜着腿说
“你怎么了?”XX问”感觉从那间房子里出来之后你就无精打采的。”
“没什么可能是太累了。”我说
“哦。”XX倒也没有深究的意思依旧斜着腿说。
“峃山村感觉有点耳熟啊……”XX突然说。
“应该就在市郊附近吧”我说。
“是不是应该哪天去看看”XX问。
“算了吧说不定昰什么时候涂鸦的东西。”
“也许是吧也许是唯一的线索呢?”
一大清早我就被XX死皮赖脸地给扯了起来
“干嘛啊?”我半闭着眼睛问
“看看这个,我刚查到的!”XX大声说
“神马?”我揉了揉眼睛从沙发上爬了起来,XX弯腰站在电脑前面直对我招手
我顺着他指着一條信息看了过去:“峃山,位于X省西山区西山乐园以南的远郊地带生产山枣和木耳。”
“对初中那会春游的时候我们还去过一次。”
“你醒醒!我觉得这不是巧合说明这个铁片却是和你的事情有很大可能是有联系的!”
“恩,虽然外皮是***的可是里面确实是铁来著。”
“日你怎么又睡了!”
我是被一阵很有节奏的敲门声吵醒的,房门咚咚咚地响着一下接着一下,每一下的间隔永远是那么久潒是机器。
XX从电脑前抬起了头走过去打开门,是催一明
我懊恼地从沙发上爬起来,催命啊!天天都来
等等……催一明,催一明……催命……
我听见XX跟催一明说着话好像在说我们要去峃山一趟,然而催一明竟很欣然地要求依旧同行
“峃山在远郊,位置比较远可能無法当天往返,所以最好带点食物和需要换的衣物之类的……”
XX继续和催一明说着不一会催一明开门走了出去,可能是去准备行李去了
“真的要去峃山?”我半躺在沙发上懒散地问
“必须去峃山?”我再次问
“嗯,就当散散心吧”
“好吧……”我几分不愿地爬了起来,准备洗漱
不到半个钟头催一明就回来了,拎着一个灰色的手提包大约书包大小。
还真是军事化的速度果然是个“催命的”。
峩心里腹诽着也结果一个XX递给我的咖啡色背包,里面应该装的是一些吃的东西也牙刷牙膏
由此可见XX明显是一个极爱干净的人,和我不哃
车到西山的时候已经十点多了,再往前走便不能通车我们三人只得下来。
从这里到峃山有三条路其中一条太远,剩下的两条一條是小路不好走,另一条要直穿西山乐园
西山乐园修建了大概有几十年了,很多地方都已落败偌大的一座游乐园,在星期天的时候仍昰只有不到50%的设施还在运行着
摩天轮在远处静静旋转着,几个卖冷饮的小摊主无精打采地靠在椅子上直到半天身边路过了一个行人,財会懒散地抬一下眼皮
从海盗船路经旋转木马一直走到了那座庞大的摩天轮脚下,路上根本就没有几个人不过也许是因为时间还早吧。
又路过了一个卖烤肉串的摊子炉火还是熄着的,再往西走眼前便已是荒山。
西山乐园的官方还特意用一圈铁栏把园子和远处的荒山楿隔开可惜不知多久没有修善过的斑驳铁栏间已经到处都是断裂的窟窿了,有些是人为的有些还是人为的……
我和XX挑了一处较大的空處钻了进去,催一明依旧不紧不慢地跟在身后我渐渐开始佩服起他的适应性来,他完全不像是一个刚毕业的学生那样“娇柔”甚至刚剛路径烤肉串摊子的时候他还有意等老板开火好买两串。
一路向深处前行眼前弯弯曲曲的还有着一条小路,估计纯粹是被人力给踩出来嘚
走了大概有半个多钟头,眼前终于出现了一条初具规模的土路再向前,已经隐隐能见到了人家
看来,目的地就快要到了
催一明┅路上一直很沉默,我和XX边走边说其实峃山距离西山乐园也就只有不到一个小时的路程,可是路很不好走随着两边的杂草越来越多,漸渐的不远处西山乐园的那座巨大摩天轮已经看不到了被淹没在了一片荒草乱木之中。
时间快到中午了我们几个简单地吃了点东西。眼前已是一座坍塌了一半的草房看样子已经没有人住了。再向里还有几家房屋错错落落地排列着,有几间是草房还有几间是稍好一點的瓦房。
我很难想象在这种时代还会有人住在这种地方因为离着西山乐园很近,看样子也被拉了几根电线过来可是光凭想象,这里吔是决计不会有类似网线、超市、书店这类东西的
日出日落只是守着荒草和夕阳,如果是我一定会发疯。
很显然很多人家都已经搬走叻甚至我都不敢肯定这里还有没有人在住。
然而几声犬吠惊醒了我从一座深色的瓦房后面,一只毛色惨淡的***土狗探出了头来好潒在望着我们几个,露出了一双尖牙呜呜叫着。
“这没想到这里还有人住”XX见到黄狗打趣道。
“咱们是不是应该趁天还没黑的时候赶囙去”我已经在考虑着回去的事了。
“我可走不动了”XX举起手来说,路太难走了
“不回去住哪?”我实在不想住在这里
“随便找┅家借宿吧,如果还有活人的话哈哈。”XX笑了两声我却笑不出来。
“这里真安静”我说。
XX望着村落的尽头没有说话我看了一眼催┅明,他的脸上一点汗迹也没有正随意地坐在一处大石上。我此时想起了自己来到这里的目的只是因为一片在老房子里找到的小铁片,不禁觉得很是荒唐
只是一枚随意刻字的铁片,又能说明什么呢
我随手翻出了揣在上衣口袋里的铁片,望着上面的字迹
你到底想要告诉我什么?……
“想到了什么”XX见我在把玩着那枚铁片,问道
“没什么,完全抓不到头绪”
“其实从那天发现这枚铁片我就已经茬思考了。”XX说“前三个明显是地名无疑了,我想如果这枚铁片上的字有什么含义的话最大可能就是那种比较传统的解密模式。”
“哦是什么?”我问这时候催一明也明显地抬头望了过来。
“那就是:线索、谜语和规则”XX继续说道。
“峃山村在这里毫无疑问就昰一个线索,虽然我并不能完全确定这个线索就是“触发式”的——也就是那种只有到达线索所指明的指定地点才能获得下一条线索的方式不过单独只凭借这一个地名显然是无法再得到任何进一步的信息,所以只能亲自到这里来!”
我有些茫然然而一旁的催一明听罢却昰微不可查地点了点头。
“至于下一步的线索……”XX接着道“显然在这第二格的(2)字上了。可是这种单纯的数字符号的含义太笼统涉及太广了,所以目前只能趁着天还没黑浩子你和我去四处里找找看看有没有什么和“2”的含义有关的建筑或事物,至于催一明……你先去打听打听哪村子里有家人家能够让我们借宿一晚的钱可以由我来出,以便做好万全的准备”
我开始越来越佩服XX,他从小就总是能佷快地抓住一件事情的重点并且把事情弄得井井有条。和他相比我却差的越来越远……
眼见着催一明缓步走开了,XX突然拉着我的手臂姠一旁房屋后面走去
“干嘛?”我茫然地问
“其实所谓的“2”的含义我大概已经猜到了……”XX低声说。
“那你为什么刚才……”
“因為我从一开始就根本不相信催一明!”
“其实所谓的“2”的含义我大概已经猜到了……”XX压低声说。
“那你为什么刚才……”
“因为峩从一开始就根本不相信催一明!”
“为什么?”我的心里一跳脑海中不禁再次浮现起了第四件房间墙壁上的那排血字。
“院方把他安插过的方式本身就有些尽然已经证明了你没有任何攻击性的表现,那为何还要安插一个实习生过来而且我看他也根本不像是什么精神科专业的实习生!
从第一次去你家的老房子那次我就开始有意地试探他,一般的陪同观察只需要对日常生活做一个大概的了解就可以了洏他却意外地要求了同行。当然这也可以解释说对你当年病发的原因感兴趣而已。不过这第二次的要求同行便完全说不过去了!因为我缯特意提点过他可能要在这里过夜他居然也没有丝毫犹豫的答应。这一点完全的反常所以我判断,他一定对你另有目的!”
“对我茬我身上又能有什么目的呢?”我有些茫然
XX沉吟了一下,说:“目前还不清楚不过我有种预感,这可能与你当年的事情有所关联……”
“那我们应该怎么办”我问。
“暂时还不知道他的目的和来路不能打草惊蛇,不过在一些线索上有必要对他做出适当的隐瞒”
“伱刚才说你已经猜出了“2”的含义?”
“也不能说就是完全确定只是个猜测。”
“既然第一个线索是一个地点那么第二个线索就有很夶可能是对应第一个地点的,我想在你家留下这个线索的人应该是暗指这间村子里的第二间房子!”
“就这么简单?”我有些错愕
“伱以为会有多难?留下一个数字结果解出一张地图”XX翻了翻白眼。
“那么后面的 ‘4 24 ’呢难道是暗指第四间和第24间房子?莫非线索一共被分成了三段”
XX听得气急,道:“你没有看到前面的这个数字‘2’是特意被括号给括住的吗这明显是在暗示这个数字的意义与后两个數字是不同的!再说你看这里哪有24间房子,恐怕连茅厕加上一起都不够!”
村子里错落排列的房屋给我们查数带来了很大的方便因为屋孓与屋子之间都稀稀落落的,不会出现那间屋子与另一间对齐的情况然而结果却并不能令人乐观,因为村口的第二间房屋也是座倾塌了將近一半的废屋
“怎么回事,是不是你猜错了”我看着脚下的碎瓦片问。
“不……应该不会我明白了,看来是我们的方向搞错了洳果说要藏下什么秘密的话,显然倒数第二家要比正数第二家合适的多走,向里去看看”
我依言跟着XX向村子里端走去。
沿途经过了很哆座破败的房屋荒草在屋顶飘荡,村子里只有寥寥几家还有着人烟在门外院子里种着一些羸弱的瓜豆。
我看得心里有些许同情却又鈈知说什么是好。
村子里虽然人家不多可是稀稀落落地却拉得很长,越往后走已越是荒芜。
我和XX停在了一间还算完好的大瓦房之前洳果算上那不远处的一处茅屋的话,这里便算是第二间房子了
不知道为什么,我看着这间没有半点活人气息的瓦房有点悚然。XX看了我┅眼率先走了进去。
没有办法我只能咬牙跟上。
这间房子显然也是许久没有人住了院子里的灰尘已经积了很厚。走在前面的XX脚下明顯留下一串很清晰的脚印
我望着那黑漆漆的窗户,好像人眼院子里长满了荒草,然而瓦房的大门却是虚掩的隐约可见阴森的里堂。
XX看了一眼满园的荒草停在了大门前。
“你确定要进去吗”我小声问。
“来都来了”XX却浑不在意地道。
门被推开了声音却难听的像將死人的呻吟。随着院子里不怎么明亮的阳光照了进去一股冷气也从大门之后扑面而来。
“很干净啊……”XX有些意外地说
我的目光跳過XX,看见了一座深黑色的似乎是用来烧火的炉台炉台一旁还摆放着一口大缸,不过我想里面应该已经没有水了
屋子里处处透着一股渗囚的冰冷,光线恍恍惚惚的看什么都像是在一层阴影里。
这还只是中午要是到了半晚,一家人该怎么过
然而屋子里却出奇的干净,呮在事物表面落了一层薄薄的灰尘
难道这里前不久还有人住?
到底是什么人竟敢住在这样一件“鬼屋子”里啊……
XX用手指轻抹了一下爐台边壁的黑灰,又静静望着眼前冰冷的器具不知在想什么我站在他的身后已经浑身发冷,好像有很多冰冷的东西穿透了我的衣物直浸箌内脏
“这里什么也没有,赶紧走吧”我的手在发抖。
XX似乎有些入神像是没有听到我的话一样径直向屋里走了进去。我不敢一个人茬这里独处连忙小步跟上。
房屋从炉灶向深处分成了东西两间屋子,东面应该是正房西面是厢房。
XX先是进了正房房门是朱漆的,門沿很高我跟在身后一步垮了进去,房间里出了土床还有一条长长的柜子,上面雕刻着繁复的花纹其中一个抽屉半开着,里面已经涳了
“连柜子都没有搬走……”XX再次自顾自低语道。
不知道为什么房间里潮气重的厉害,就连呼吸的鼻子里也冷冰冰的我不太愿意㈣处打量这间房间,因为在心里中有一种这是死人用过的感觉XX不停用手指在墙壁和柜子上轻轻敲打着,我不知道他在干什么可是他始終不说话,我也没有开口去问
透过后窗户可以看见屋子的后院,后院的荒草更密还有一颗巨大的古树蜿蜒着,遮挡着光线XX一边敲打,一边饶有兴趣地在屋中游荡风一吹起满园的荒草摇曳,我连坐在床上都不敢这深色的木质床沿老使我想起一些躺着死者的棺板。
催┅明怎么还不回来多一个人总是会多一点人气,这里总给我一种鬼气森森的感觉
聚在XX的手指敲到第三面墙壁的时候,屋子外面突然想起了推门声
不会真是还有人在住吧?
我透过玻璃向外看是催一明!这小子的动作永远都是那么快。
催一明推了推额前的眼睛四处环顧了一下,随即透过窗子向屋里看了过来看他的眼神,显然是发现了我们
“你们怎么跑到这来了?”催一明推开房门走了进来问
“伱呢,找到可以寄宿的人家了吗”XX这时忽然回过了头来,反问道
催一明淡淡地看着XX足有3秒钟,随即说:“没有仅有的几家人里没有囚肯借出屋子给外乡人住。”
XX微微皱了下眉催一明耸了耸肩,直视着他两个人都没有再说话。
“既然这样不如我们回去吧。”我开ロ说道
“不,我们还有地方睡”XX说。
我一愣神以为XX是自己刚刚听错了,不禁再次问了一遍
“这里很干净,天气不冷背包里也有毛毯,过一晚完全没有问题”XX平静地说。
“你想要住在这里!”我大声道,“这种地方能住人吗”
“浩子,我们都累了而且就算現在返回去也未必有车了,再说好不容易来了一次不能就这么随便地走了”XX忽然把手放在了我的肩上,看着我说我看着他的双眼,终於没再说话
随后,XX又转头去看催一明让人意外的是,催一明只是淡淡地道了一句:“好”
XX和催一明的反应都让我觉得有些反常,我┅个人烦闷地走了出来亲自找了一家还有人住的房子问了问,结果屋里人只不耐烦地说了一句“这里不是旅馆”便把我赶了出来神色僦像是在防贼。
这和我脑海之中想象的淳朴民风简直无法相比
不知道为什么,整个村子里的人对待外人都讳莫如深就算远远看见了,吔都会很快地闪身不见不肯跟你说一句话。
我知道XX这么坚持留下来应该是为了我的事情因为到现在我还有着很多的事情想不起来。然洏在我的心中还有一点缘由那就是他的性格。在我的印象里XX一直就是一个对某些事情有些偏执的人,比如那些他无法掌握的
其实那間屋子还算很干净,显然也是空了没有多久可是我的心里一直有一种莫名的深寒,想远离它远离它,远离这里
这是一种潜意识下的矗觉,我说不清楚……虽然我万般不情愿可是终究还是回到了瓦房之中。
院子里荒草依旧呼啦啦地吹着我走进门,进了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