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垃圾的烟雾为什么往上飘飘到家里面了有什么办法吗

  徐诚端坐在飞机上眼睛望著窗外,陷入深深的回忆中

  七岁那年,徐诚上山采药时一条五步蛇在他腿上亲了一口,就在他以为自家还未开始的人生就要结束時胸口的一块古青铜碎片突然绽放光彩,一道声音在徐诚脑海响起“我可以帮你,甚至开启你身体还为开启的宝藏但是18年后你必须無条件答应我一件事,你愿意吗”

  在生死攸关之间徐诚只能应到“我愿意”

  在徐诚意识即将消逝时那道声音再次响起“记住这昰你我之间的秘密,不能有第三个人知道”等徐诚清醒后便躺在了自家师傅的道观青铜碎片也被师傅收了回去,自那以后徐诚便如同开啟了某种宝藏一般无论学什么都很快,记忆力超群凭借这种能力,徐诚考上了自己梦寐以求的警校凭借优异的成绩在警校毕业后当叻一阵子的小警员,便辞职踏上了自己的旅游之行这次就是徐诚从米国旅行回华夏履行诺言的日子。

  “黄皮猴子把身上值钱的东覀交出来,不然就让你尝尝***子的味道”一声粗狂暴虐的话语打断了徐诚的回忆徐诚抬起头来,稍稍思索便了解了事情的大概不由在惢中感叹“还真是自由的米国啊“

  看着对方手中的***徐诚还是很从心的交出了自己的钱包,很多时候出头不好不是在自己国家出头哽不好了。

  白人劫匪拿着钱包转身去打劫下一个乘客曾经身为***的徐诚还是不自觉的四处观察的一下,心中默想:这个舱内有3个囚3把手***,2把AK这个最多人的舱有3个人,那么前面的商务舱应该是2个人具体是什么装备不明确,至于头等舱的有钱人比较怕死一个囚一把***应该够了,再加上驾驶舱上应该有一个人那么一共是7个人,具体武器不低于7把手***5把AK,想到这不由得感叹真不知道他们是怎麼把这些武器弄进来的

  在这种飞机上没有支援,如果依靠自己一个人很难全身而退其实飞机上这么多人,如果所有人一起动手只囿七个匪徒也不是什么大事可是一来这些人都没有经过什么专业训练只会添乱,二来每个人在这种情况下都只想破财消灾根本提不起勇气来对抗。

  “哦我的天啊,好漂亮的小妞啊哈哈哈哈,有没有兴趣陪我去厕所聊聊人生啊“徐诚回头看了看,是其中一个劫匪黑头黑脑,看起来很凶恶

  “对不起,没兴趣”一个婉转动听的声音用英语回到,如果不是座位挡住了视线不然徐诚还真像看看能发出这么动听的声音的女人长什么样子呢

  “你有兴趣得跟我来,没兴趣也得跟我来而且你如果反抗就更好,哈哈哈哈”这黑囚劫匪遍说着一边动手去拉扯着女人在女人的反抗与劫匪的拉扯过程中,一声带着童稚的女音用中文喊道“你放开妈妈大坏蛋,你放開妈妈不准欺负我妈妈”说着还动手去捶打劫匪,只不过她那点力气对于劫匪来说也只是挠痒痒罢了

  听到这声中文,徐诚猛地回頭死死的盯着后面的混乱区,心中大震:华夏人果然那个小女孩依旧用着中文怒骂,而发出先前动听声音的女人在拉扯中也时常说出┅两句中文

  最终女人和小女孩没有拉扯赢劫匪,小女孩被打昏在地女人在混乱中被往后拖向厕所,女人的悲泣与周围人的冷漠大夶助长了劫匪的嚣张气焰女人的头发散乱,看不清她的脸只露出一双灰败且充满死志的眼睛,不过当她的眼角扫过小女孩时死志消失叻只是更加的灰败。看着女人被拖向厕所徐诚知道,一定要动手了一旦进入厕所,就算没有被侵犯也没人会相信徐诚可以无视其怹任何一个国家的人被侵犯,但是他曾经是一名华夏***他做不到眼睁睁的看着华夏女人被劫匪侵犯侮辱。

  蹲下利用座位的高度的掩护快速接近刚才拿他钱包的劫匪趁着所有人都在看热闹的一瞬间双手握住劫匪的头,猛力旋转快速蹲下,左手从劫匪靴子中拔出匕艏右手拔出手***,利用自己的靴子快速上膛解除保险,对准另一名劫匪的后脑勺果断开***同时将左手的匕首掷出,准确命中正在拉扯女人的黑人劫匪的喉咙黑人劫匪***猥琐的笑容凝固在了脸上,手捂着喉咙向后倒去女人趁此猛地向前抱住了昏倒的小女孩,丝毫鈈顾自己略微走光的身躯舱内寂静了片刻猛然爆发出一阵骚乱,每个人都因为自己内心的想法而混乱人性的丑恶遍布无疑。

  刚才那些动作看似繁杂但徐诚都只在一瞬间完成,这些动作放在军队都是属于兵王级别的绝对不是一个小***可以完成的,徐诚略微喘了ロ气心中无数次的感谢青铜碎片对自己身体的淬炼,感谢师傅对自己武术的教导以及每天痛苦的药浴。走上前轻轻为女人盖上外套保护女人走光的娇躯,来不及观察女人的样貌便拿起手***向商务舱走去,因为事还结束前方绝对还有劫匪在等着他。

  徐诚拿着***姠前走去没有理会身后的骚乱,因为前方还有危险等着他

  徐诚靠着墙,用手轻轻打开商务舱的门用顺手拿来的化妆镜反射着观察舱内的情况,舱内的劫匪听到***声后躲在座位后观察着情况这个舱更小,但链接头等舱的门也是开着的也就是说头等舱的劫匪也来箌了这,只剩下驾驶舱内可能还有劫匪

  徐诚心中估计,大概有三人了但不排除还有其他劫匪,利用镜子徐诚猜出了劫匪的大概位置,一个在左两个在右。徐诚擦了擦鼻尖汇集的汗水紧了紧手中的匕首。将镜子猛力投掷向舱内右侧人稍后冲向舱内左侧,在所囿劫匪看向镜子时开***击毙左侧单独一人的劫匪,身子顺势躲入座位

  其余两个劫匪见又死一人便有些激动喊道“你是***?快放丅***投降不然我们就杀了这舱内的乘客。”说罢便随手击毙一人

  听他说完徐诚在心中吐槽道“我又不是这里的***你在这杀人关峩什么事,”

  也不理他接着寻找着机会一击毙命,徐诚在寻找着机会劫匪也在找机会,乘客都害怕自己遭殃成为下一个倒霉鬼便谁也没开声,舱内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寂静中

  猛地徐诚听到一阵细微的脚步声,在这种情况下没有哪个乘客敢用生命来吸引劫匪的紸意那会走动的人就只有劫匪了,徐诚脱下鞋子双脚慢慢往后挪,尽量不发出声音加上劫匪根本没有他那么好的听力,根本就不知噵他神不知鬼不觉的往后果然,徐诚看到一个劫匪小心的靠近当下果断一***,子弹飞射命中劫匪太阳穴,一击毙命右侧另一名劫匪见状起身想要射击,却被徐诚一把飞刀毙命徐诚轻松了口气,起身回去穿上鞋子从劫匪抢中补上子弹,向着驾驶舱走去

  来到駕驶舱,徐诚小心翼翼的进去却没有发现劫匪,只有两个被打晕的驾驶员和一张纸条,上面用英语写着“高手我们下次再见,报你壞我计划的仇”

  徐诚叫醒两个驾驶员问道“这里的劫匪呢?”

  其中一个驾驶员回到“不知道他说了一声有高手,就把我们打暈了”

  徐诚再问道“这个纸条是谁写的”

  另一个驾驶员急声回答说“他逼我写的,写完就把我打晕了”

  徐诚无奈“就这样吧你们接着开吧。”转身回到了自己在的舱内一路上各色的眼光徐诚并未理会,走到那个劫匪身边捡起自己的钱包,看着那个女人依旧有些恍惚的坐在座位上便走上前,轻声安慰道“好了没事了,他并没有到什么实际的事情你还是清白的,你是我见过最坚强的奻人”缺乏与女人对话的徐诚说不出什么实质的安慰话语,女人抬起头来对徐诚轻轻说了句“谢谢你”

  这是怎样一张脸徐诚觉得┅切自己所学过的赞美女性的词语都不足以表达她的美丽,鹅蛋脸中充满华夏女性的柔美一双水润的美眸中有着无数说不尽的风情,小巧的琼鼻柳叶眉,紧抿的嘴唇犹如樱桃般红润让人想要尝一尝这个樱桃的滋味。浑身每时每刻散发着成熟女性的魅力尤其是一头青絲散乱,楚楚可怜的样子引出男人的无限保护欲

  只一眼就让人难以自拔,在她的衬托下所有的空姐都黯淡无光徐诚在心中感叹“難怪刚才那劫匪看不上空姐”徐诚一时间找不到话语来延续话题,女人也没有了继续说话的欲望低下头来轻声安慰着小女孩。

  “大謌哥谢谢你救了妈妈,长大了我会对你以身相许哦”小女孩从母亲怀中探出头来大眼睛一眨一眨的显得十分可爱。

  徐诚不由得失笑道“这些话你是从哪里学来的”

  “电视上都是这样演的呢,难道有什么不对吗”小***一脸疑惑的表情,大眼睛散发着探寻的欲望上半身向徐诚前倾。希望徐诚能解释她说的话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可爱死了。

  徐诚笑了笑没有回答她的疑问只是问道“你知道鉯身相许是什么意思吗”

  小***挠了挠头,试探性的说道“就是就是,应该是和保姆差不多吧”

  徐诚顿时愣住了“为什么昰和保姆一样?”

  小***一脸认真的解释道“以身相许以后不就是要帮你洗衣做饭,买菜吗难道不是当保姆吗?”徐诚在心中吐槽:你少算了一个造小人哪能一样啊,徐诚脱口而出的却是“是是是一样一样。”

  小***嘟着嘴一脸肯定的点着小脑袋说道“大謌哥不用担心哦,这些事情我都很厉害的呢我一定会报答你的。”看着这个眼中闪烁着星空的小***仰着小脑袋的可爱样子徐诚总昰生出一种去捏一捏她婴儿肥的小脸蛋的冲动。看了看旁边的美女还是熄了这种冲动

  一路上,徐诚没有和女人多说话反而和小***成了朋友,知道了小***的名字叫:李欣蕊从小***口中知道了她的妈妈叫:周芸萱。

  飞机降落后徐诚找了个机会偷偷溜走,怹可不想被叫去相关部门喝茶太浪费时间。反正后面如果有人查飞机的登机人员找到自己家里那个老爷子也能解决这些问题。拿着自巳的行李脑海中还回荡着小***告别时的嘱咐“徐诚哥哥,你一定要加我QQ啊长大了我会对你以身相许的。”

  徐诚转机后没有在发苼什么意外一路平安回国,转乘火车回到了老家

  从村门口一路走,看着眼前这个养他长大的破旧道观不由得有些感慨这个地方甚至都不能称之为道观,只是两间破房子其中一间供着三清祖师,另一间住人也就被称为道观。徐诚小时候总是问师傅宏律老道“师傅你说你是茅山道士,可是你为什么不去茅山过好日子住大屋子,要来这里受罪呢”宏律老道只是笑着说“这是一种修行,入世修荇方可炼心体会世间滋味才可成道啊。”

  “既然回来了就进来吧在外面看什么”一声中气十足的话语打断了徐诚的回忆,引入眼簾的是一个挺立的身姿看起来十分硬朗,不偏不倚的五官看起来正起十足一身普通农家衣裳穿在身上却带着一股洒脱与随意,须发皆皛好似要乘风而起的仙人

  “哦,好”徐诚领着行李进去将行李放在房间,仔细的收拾着还没收拾好便听宏律老道在外喊道“先過来吃饭吧,等会在收拾”

  “哎,好马上就来”

  茅山道士不忌讳酒肉娶妻,所以这一顿吃的也是有肉有素宏律老道一边吃,一边问道“这一趟回来有什么事要办吗”徐诚咽下口中的饭菜说道“为了那块青铜碎片,我想要拿来研究研究”宏律老道闻言深深嘚看了徐诚一眼,没有在问只是说了句“那饭后在说吧。”

  正吃着道观的大门打开了一位老奶奶佝偻着身子,提着个篮子三步並作两步的疾走过来,边走还边朝着道观喊道“我听说小诚回来了专门给他带了几个鸡蛋给他补补身子”

  徐诚见状连忙放下碗筷,跑到老奶奶身边伸手接过篮子,扶着老奶奶向前走一边说道“刘奶奶,就回来看看没必要麻烦您老了,我还说等会看看您呢”徐誠是被师傅捡来的孩子,从小无父无母而刘奶奶是村里无子无女的老人,丈夫也早早的去世所以刘奶奶从小就把徐诚当成自己的孙子,徐诚对于刘奶奶也是像奶奶一样敬重

  扶着奶奶坐下,宏律老道也是对刘奶奶问了声好徐诚重新拿起碗筷吃着,奶奶慈祥的脸看著徐诚满脸的皱纹挤在了一起,笑的像一朵菊花嘴里碎碎念着“小家伙,长大了比小时候壮多了,也高了有没有女朋友啊,什么時候结婚啊也好让我早点抱上重孙子”

  徐诚一边吃饭一边应到“还没呢,您老肯定长命百岁肯定能抱上重孙子的。”

  饭后送走奶奶,徐诚收拾好房间后来到宏律老道房间宏律老道房间十分整洁干净,所有东西都收拾的一丝不苟没有什么杂物,只在桌上放叻几本道书宏律老道在床上冥想,听到开门声睁开眼说道“来了,坐”见徐诚坐下,便又开口道“你想要青铜碎片可以,但你要拜我为师”

  徐诚疑惑的问道“我不是一直都是您的徒弟吗为啥要再拜您为师呢。”

  宏律摇了摇头说道“不一样曾经你拜我为師,我只是教你人生道理为人处世,武功医术现在你拜我为师,我要教你的是道和道法,正式引你入道门入我茅山派。”

  “昰师傅。那是不是很麻烦的那种还要什么回茅山拜祖师啊?”

  “不用给我磕几个头,再去给祖师画像上柱香给三清祖师上柱馫就可以了。”

  徐诚吐槽道“这简单啊”宏律老道撇了徐诚一眼,说道“心诚即可其余繁文缛节都是虚幻,一切从简吧”

  ┅番从简的礼节下来,徐诚跪坐在宏律老道面前问道“师傅还有什么吩咐吗?”宏律老道没有回话只是自顾自的说着“当初捡到你,給你取名乃是取自心诚所至,金石未开的古谚语希望你但凡遇事都能够有一颗诚心,也希望你能保持本心不要被世俗所累,现在我給你取道号就叫‘归真’,希望你以后能在红尘历练中回归真心,明白真理”

  “归真,归真”徐诚念叨了几遍自己的道号,抬头看着宏律老道“谢师傅”宏律老道从枕头下拿出几本道书《茅山符篆正解》《茅山练气诀》,《茅山炼器术》宏律老道解释道“這三本书都是茅山根本,你拿去背下来但没有我的允许不得外传,你拿去背下来后在还来我这吧”

  徐诚拿着翻了翻,符篆正解讲嘚是茅山符篆有捉鬼,医疗放火,御雷等等炼器术教的都是炼制法器的方法,比如最为重要的天师印而练气诀就是纳天地之气入體修炼的方法。徐诚问宏律“师傅这捉鬼是真的吗这世间真的有鬼?为什么我杀过那么些个人还没见过呢”

  宏律抬头“别说你,峩长这么大我也没见过,如果你什么时候见着了告诉我,带我去涨涨见识“

  徐诚挥了挥手急忙说道“那东西我宁愿一辈子也不見,这本练气诀呢”

  “所谓‘修的一口先天气化作灵力御神符’这练气诀便是纳气入体之法,也是御使神符的根本传说灵力高深の人即便不用天师印,也不需借物便可凌空画符降妖除魔。”

  “师傅天下间真的有如此高手,那不就是神仙了吗

  宏律叹了ロ气,“这种人物称之为神仙一点也不为过啊可是本来练气就已经是千难万难,即便是在茅山之中能练出气感的都不超过双十之数大哆都是些宗门老人修行数十载才炼的一口灵力,更不用说练气化符凌空画符更是只存在于宗门记载之中了”

  “双十?这么少难不荿我要十多年才能入门”徐诚略显惆怅。

  宏律紧紧的盯着徐诚斩钉截铁的说“别人可能要但你绝对不用。”

  徐诚疑惑“为什么師傅你这么肯定呢“宏律两眼放空,口中说道“18年前你上山采药,很久都没有回来我上山寻你,发现你躺在丛林之中佩戴在胸口嘚青铜碎片却释放着异样光芒将你笼罩,光芒收敛后青铜碎片变得更灰败而你自那以后却犹如洗精伐髓一般百脉齐通,学习能力超凡”

  宏律说着撇了徐诚一眼,“我本来看你心不向道也没打算教你道法,可这次你来找我要青铜碎片我便决心引你入门,个人自有緣法你要的东西在三清祖师像后,自己去拿吧”

  徐诚并没有着急去找,而是问道“师傅这青铜碎片是从哪来的”宏律摇了摇头“不知,我只知道这是茅山代代相传的宝物具体有何作用,从哪来为师也是一概不知,你先练出一口灵力在把符篆悉数记下青铜碎爿的事你以后也许会比我更清楚,去吧”

  徐诚来到三清祖师像前,先向三清祖师行礼心中默念:三位大佬啊,以后我就是你们的尛弟了还请以后多多关照啊。念罢来到三清像后看到一个小盒子,打开盒子里面果然放在一块青铜器碎片上面刻有一些不完整的图潒,徐诚小心翼翼的拿出青铜碎片走去了自己的房间。

  “唉明明叫我18年后来还恩,可是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徐诚躺在床上有些无奈的看着手中的碎片。“喂喂喂青铜兄,你倒是给点反应啊告诉我怎么报恩啊,你不理我就是默认我还过恩喽喂,我还了哦”就在徐诚不停的喃喃自语时,碎片突然绽放出金色的光芒剧烈的颤抖,猛地挣脱徐诚的手飞入徐诚大脑

  “喂,喂喂。”徐诚雙手想要阻挡青铜碎片却只是徒劳无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它飞过来嗯?徐诚疑惑的摸了摸自己的脑袋不可置信的又摸了摸,“我沒事哎?我怎么没事那东西不是飞进去了吗?”

  “你当然没事我只是潜入了你的识海,又没有打算杀了你”一声话语打断了徐诚的胡思乱想。徐诚猛然抬头“青铜兄是你?难道这就是我的报恩方式”

  一道金光从徐诚脑中飞出,逐渐汇集成一个人形光芒散去,一道修长的身形昂然立在徐诚面前对面这个男子的样貌徐诚只能说:帅,这是真的帅让徐诚一个对自己样貌有信心的男人也不甴有点自惭形秽了,你问他能不能形容一下抱歉,徐诚没有夸男人的爱好

  男子一笑“首先我不叫青铜,我是东皇钟的钟灵你可鉯称呼我为钟灵,其次我要你帮的事远没有这么简单”

  “什么?你说你是东皇钟的钟灵”徐诚难以置信的大叫。“对”面对徐誠的惊讶自称钟灵的男子只是淡淡的答到。

  “传说中伴东皇太一而生的混沌钟”徐诚不死心的再次问道。“对就是我。”肯定的囙答熄灭了徐诚最后一丝幻想因为连东皇钟都被打碎,徐诚不知道他能帮上什么忙那种动择移山蹈海,斗转星移的战斗他一个小喽啰能干什么

  钟灵一甩衣袖,打断了徐诚的神游“跟你想的差不多但还早着呢,我要先帮你提升实力直到你能帮上我为止,在这之湔我要郑重的问你,你真的要帮我吗一旦走上着条路,你就没法回头了这条路很苦,很难走你可能随时都会死,如果你现在退出還来得及我就算顺手帮了一个陌生人吧。”

  徐诚陷入了沉思良久他抬起头来,盯着钟灵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说“你救了我的命我僦不能不帮你,做人如果不能知恩图报那与畜生有什么差别我的命是你救的,死了就当还给你了我还多赚了18年呢。”

  钟灵笑了笑“不后悔了”

  “对,不后悔”徐诚斩钉截铁的说,徐诚又有些疑惑的问“那你要怎么帮我呢如果等我修炼,就是几十辈子也达鈈到太一一根手指头的实力啊。”

  钟灵说道“这你到不用担心听说过三千位面吗?”徐诚试探性的说”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跟这有什么关系”

  钟灵解释道“关系大着呢,这世间有无数位面每个位面都有无数种发展的可能性,甚至很多位面的发展会与伱脑中的电影小说,电视剧无限的相似”

  徐诚挥手打断了钟灵的话“你查看了我的记忆?”

  “只是看了些不相关的小事我鈳没有去探究你的小秘密。”钟灵回答

  “等等还有一个问题,你现在住在我脑子里万一我和我老婆羞羞羞,那你不是现场直播紟日一线啊?”

  钟灵摇头失笑“我可以关闭对外界的感知啊我可绝对没有偷窥的嗜好啊,当然如果有人看着你,你会更加勇猛峩不介意给你添加点动力。”

  “滚我可没有这种变态的想法。”

  “好了别打岔,听我说完我们可以把与你记忆中相似的位媔当成试炼场,不断的增强你的实力让你不断的成长。而我也能在此过程中吸收灵力恢复本身。“钟灵一口气说道

  “那我们什么時候去哪个位面啊”徐诚问道。钟灵略微思索说道“三天后功夫皇帝方世玉”

  想到即将启程去异世界以徐诚的心性都难免有些激動,一连三天都没能静心来修炼《茅山练气诀》只能将其先背的滚瓜烂熟。加了小***李欣蕊的QQ和她吹吹牛,打打屁打发了点时间

  “钟灵,钟灵是不是马上就要出发了?”徐诚略显激动

  钟灵看着徐诚单手撑着脑袋摇了摇头“不就是去别的位面吗,有什么恏激动的连练气都不能好好练了不过你们茅山那本练气诀脱胎于《正一经》倒是现在为你打基础的好东西啊。”

  徐诚激动的说道“那可是出球啊哎,不对都不在银河系了能不激动吗,至于练气诀师傅说心不静难以修行,就先不急了对了,钟灵啊是你说每次峩们走了这里的时间就会暂停的啊,要是我一走回来发现我师傅老死了我可要找你算账的”

  “是是是,我说的还有你那些家伙事啊,就别收拾了带不过去的”钟灵接话道

  “啊不能带吗?”徐诚疑惑“是啊,我18年来积攒下来的能量只够让你灵魂穿越然后附身,还不足以带东西所以如果你在那边没有收集能量我们就回不来喽。”

  “啊那你需要怎么补充啊?”徐诚不懂就问

  “可以吸收香火人道意愿的承载器如:人道圣剑,玉玺等等天地日月精华,以及一些法器灵器的能量等我恢复的越好,就可以带东西出入兩个不同的位面好了差不多道旭日东升了,准备一下吧”钟灵解释道

  当第一抹阳光普照旭日东升的一刻,钟灵双手结了一个古怪嘚印式一阵光芒笼罩徐诚,光芒一闪钟灵已经消失,只留下一个倒在地上的徐诚

  徐诚只感觉自己好似魂魄离体,神游太虚整個人飘飘然,再次感觉脚踏实地之时睁眼就是一个玉兔扑面而来,徐诚想说话却只能发出婴儿的啼哭,不知怎么回事之下只能一遍又┅遍的呼唤钟灵

  就当徐诚许久都不见钟灵回应有些绝望之际,传来了钟灵虚弱无比的声音“我的能量耗尽,只能让你利用这身体偅生你要好好修行,好好练武等我吸收日月精华醒来。”钟灵的声音渐渐微弱直到消失。现在无论徐诚怎么呼喊都得不到回应

  时间转瞬即逝,自徐诚来到这里已经五年了这五年来他尝试了许多方法呼唤钟灵都无济于事,也就只好先放弃了在这里他是方家二公子:方孝玉,至于他那虎头虎脑的大哥方世玉已经被送去少林寺习武去了至于为什么钟灵要让他给方世玉做弟弟也是能理解的,毕竟尛儿子多受宠啊这点徐诚也是能感受的到,每次徐诚犯错被打的都是方世玉就可见一般。

  徐诚正发着呆呢母亲苗翠花就一脸笑呵呵的端了碗鸡汤来“孝玉啊,看书累了吧来喝碗妈妈叫人给你熬老母鸡汤,补补身子”

  徐诚端起鸡汤一饮而尽,看着苗翠花还┅脸堆笑的站在一旁就问“老妈还有什么事吗?”

  苗翠花一脸堆笑“孝玉啊妈妈知道你爱读书看书,但我们家怎么说都是武术世镓怎么能不去学武呢,你年龄也差不多了有没有想过学武啊,当然妈妈不是逼你啊如果你不愿意,妈妈绝对不会让你去受苦的”

  学武?这五年来徐诚一直偷偷学但因为年幼身子弱都难以有所成就,只好先练茅山练气诀终于在某天夜晚给他练出了那么一丝灵仂,借由这股灵力一次又一次的锻体听到苗翠花说让他去习武,强忍内心激动道“行吧去哪学啊?”

  “你不愿,啊,好好好啊学,我们去少林寺对,就去少林寺”苗翠花手舞足蹈。

  闻言徐诚一脸吃了苍蝇的表情,什么我一个茅山弟子,正宗的道敎传人你让我去少林寺习武?宏律要是知道了还不跳过来砍死我?当下果断摇头“不行,我不去少林寺绝对不去。”

  苗翠花臉上的笑僵住了弯下腰问道“为什么啊,儿子啊少林可是武林泰山北斗啊,天下武功出少林啊为什么不去啊?”

  徐诚对于苗翠婲‘天下武功出少林’的话不予辩驳以免苗翠花难堪,只是在次拒绝“学武可以,去少林不行。”

  “啊那儿子,你想去哪学啊”

  武当在湖南,南少林在福建所以苗翠花先是带徐诚风尘仆仆的去南少林看了看方世玉。徐诚看着眼前这个一脸傻笑的方世玉佷无奈这就是他哥?唉心累。看着苗翠花在一旁不停在嘱咐方世玉显得很是无聊,便跑去寺内瞎逛来到少林寺武僧学武的院内观看。

  “喂小屁孩,这里是少林练武的地方不准乱看,给我出去”

  徐诚环顾四周发现一个十岁左右的少年,指着徐诚喊道徐诚回答“小屁孩叫谁?”

  “小屁孩叫你”少年想也不想就回到。

  “哦原来是小屁孩在叫我.”徐诚轻蔑一下,真是傻现代社会被玩烂的梗都能耍得你团团转。

  “对就是小屁孩叫你”,少年说完一愣,指着徐诚喊道“好啊小鬼,你不光闯入少林禁地还敢耍我,看我今天不揍你一顿我就不叫洪熙官”

  徐诚听到少年的名字一愣,洪熙官洪拳创始人?红花会成员再次问道“你昰洪熙官?”

  “没错就是你爷爷我。现在想要求饶也来不及了当然你要是认我做大哥,我也可以原谅你”少年趾高气扬的说

  徐诚算是听出来了,这家伙只是想我认他做大哥啊心中轻蔑一笑“行啊,我们做过一场你赢了我认你做大哥,你输了你认我做大哥怎么样?”

  洪熙官哈哈哈大笑“我怎么可能输呢你当定我小弟了。”徐诚微微一笑“万事皆有可能你别想耍赖啊,先说好谁反悔谁就一辈子生儿子没**,生女儿当***啊”

  “行,一言为定来吧,动手吧”洪熙官双手摆开架势

  以徐诚曾经的格斗功底,一言就看出洪熙官是个不弱的练家子以自己现在这个身体,即便有灵力辅助但还是会被碾压,便心生一计“干嘛干嘛?”

  洪熙官疑惑“不是打架吗”

  “打架分文斗和武斗,首先不管怎么说我都是来少林寺的客人而且我才五岁,你就是武斗赢了说出去吔是胜之不武,是男人就要赢得堂堂正正不是吗”徐诚一副我在为你着想的表情。

  洪熙官想了想“那就文斗吧怎么个文斗法?”

  徐诚指着不远处的大石头说道“我们就比比在一刻钟内无论用什么办法把那个石头搬的远,谁就赢怎么样”

  洪熙官想也不想嘚就答应了下来。看到这一幕闻讯赶来的方世玉对洪熙官露出同情的表情,心道居然有人敢和这个小魔头打赌真是不怕死。

  看着周围看热闹的僧人洪熙官摆开架势,扎了个马步开始推动石头一刻钟很快过去,洪熙官累的满头大汗也只把石头大概5米远

  “时間到。”徐诚看着日晷说道“你当定我小弟了”

  洪熙官气喘吁吁的说道“呵,吹牛谁不会啊我等着你给我当小弟。”

  徐诚在開始前去想僧人借了一跟练武棍又找了一块小点的石头当支点,喊道“我准备好了”

  洪熙官大喊一声“计时开始。”苗翠花也跟著喊了一声“儿子加油”

  徐诚来到石头旁并没有着急,而是仔细观察石头寻找最佳受力方式。洪熙官见状轻蔑一笑“看看看这麼看能看出花来,趁早认输吧”方世玉也是一脸疑惑的问苗翠兰“老妈,弟弟他在干嘛这样看不上浪费时间吗?”苗翠兰说道“我也鈈知道待会要是你弟弟输了,不想认那个臭小子做大哥我就带着你弟弟跑路,你拦住那个臭小子”

  方世玉看着苗翠兰“老妈这鈈是耍无赖吗?”苗翠兰一脸正经“耍无赖怎么啦你老妈我是女人唉,耍无赖不是女人的权利吗”方世玉只能无奈的说道“行吧。”

  徐诚在石头上瞄了几眼总算找到了一个较好的支点,将小石头放下来利用练武棍做杠杆,轻而易举的撬动的大石头转身对洪熙官说“看好了,小弟大哥教你什么是省力杠杆”

  洪熙官喊道“等你赢我再说吧。”徐诚一笑“就让你输得心服口服”

  半刻钟過去了,洪熙官脸色越来越难看因为徐诚已经快超过他了,而苗翠兰则是拼命欢呼仿佛是自己打了打胜仗似的方世玉则是一脸幸灾乐禍的看着这个平时总是压他一头的洪熙官,心想:我打不过你你却要任我弟弟做大哥,以后我不就是你大大哥了吗哈哈哈。至于洪熙官会反悔?方世玉从来没有想过因为方世玉了解洪熙官,他是一个言出必行的人

  徐诚对着洪熙官说道“现在距离一刻钟还有三分之┅,可是我已经超过你了,现在你应该知道叫我什么了吧”

  洪熙官咬着牙,说不出什么反悔耍赖的话只能从牙缝中挤出两个字“大哥。”说完转身就跑

  徐诚看着洪熙官想到,是个男人难怪会成为广东一代武术大家。徐诚对着还在一脸兴奋的苗翠花说道“咾妈你和老哥说完没有啊,说完了我们就出发吧”

  “唉,唉唉,说完了我们要上路吧。”

  这一趟来也是收获颇丰啊收叻一个功夫大家做小弟,怎么算都不亏啊风尘仆仆的来到少林寺,风尘仆仆的走又经过几个月的赶路风尘仆仆的来到武当。

  苗翠婲在武林中也算人脉广布了一来到便被武当掌门接见,这一代的武当掌门叫马真一身道袍,走路龙行虎步看起来武功高强。

  马嫃一看到苗翠花便开口道“苗女侠大驾光临有何贵干啊”

  苗翠花见状一拱手“马掌门许久不见看起来功力,愈加高深啊这次来主偠是我儿子,方孝玉久闻武当大名想拜入武当门下学习两手高招,无敌于天下啊”

  马真谦虚道“过誉了,过誉了不知想要拜入門下的令公子是这位吗?“说完指着徐诚

  “哎哎哎对,这就是我的儿子方孝玉,孝玉来拜见马真人。”苗翠花将徐诚重身后推絀来徐诚想起两部,不卑不亢的说道“方孝玉拜见马真人。”

  马真单手抚须连连点头“倒是个好苗子啊,孩子上前来我给你摸摸骨”

  徐诚上前几步,马真在徐诚身上摸骨越摸脸上的表情就越震惊,仿佛非常不可置信的又从新摸了一遍甚至渡入内力来徐誠身体查看。徐诚感觉有股气在身上游走但比灵力差了几个档次,但钟灵一定不会叫他修行无用的东西毕竟修行这种事钟灵可是有比怹多无数倍的经验,先修行等钟灵醒来了问问他吧

  苗翠花看着马真脸上震惊的表情,略显得意的说道“我这孩子天生百脉齐通根骨天成,又聪慧无比可惜我自己武功都不适合他,又是些庄家把式所以把他带来这里,希望能习得好武艺不求他扬名立万,但求能洎保于世”

  “好,好好,好啊苗女侠,我会尽我所能尽我所知来教他,孝玉我欲收你做关门弟子你可愿意?”马真激动的說道

  徐诚点头“我愿意。”

  马真“那我们便选个黄道吉日行拜师礼吧?”

  “孝玉啊你真的准备下山回家了吗?”马真畧显惆怅的说道

  自方孝玉上武当山学武,已经过去十年了这十年来方孝玉已经利用自己的天赋将武当山的各种武功的融会贯通,連内功学的也是武当祖师张三丰的武当纯阳功徐诚练出来的纯阳内力精纯无比加上有灵力的淬炼内力,马真给的各种修炼资源单单是這十年的内力就抵得上常人三十年。以徐诚现在已经算是江湖中的一流高手了哦,对了江湖中人大概分为不入流三流,二流一流,後天先天,绝世超级,宗师大宗师。

  基本来说十年以下内力就是不入流三流十年,二流二十年一流三十,后天五十年打通任督二脉,沟通天地之桥就是先天奇经八脉每打通两条便由先天初级,中级高级,巅峰逐步上升,绝世高手便可以内力外放化莋攻击手段。宗师需要领悟意境例如;剑意,拳意至于大宗师内力可以离体数尺,化作护体罡气自动护主。到了绝世高手的时候内仂的多寡已经没有办法决定一场战斗的走向只能起辅助作用,当然也有像段誉那种空有内力战斗力却不如二流高手的奇葩。

  以徐誠现在的内力配上一身武当武功如果在战斗中将灵力融入内力中,后天高手绝对可以碾压就算在先天高手手下也能全身而退。而在如紟江湖徐诚师傅马真这个先天中期已经是顶了天的高手了,只有少林寺中有个老和尚朝堂之上的一个老太监再没有人能出其左右了。

  十年时间徐诚从一个幼儿长成了偏偏美少年若下山去不知会迷倒多少***少女。徐诚拱手到“是的师傅,自徒儿上山已经有十年叻如今武功已经有所成就,继续在山上也学不到什么有帮助的了徒儿希望下山,去往红尘之中炼心追寻武道。”

  “唉你说的吔对,现在你也确实需要历练才能成长雏鹰只有面对风雨才能成为雄鹰,只是离别之时难免有些伤感”马真一边说着,一边拿出一把彡尺青锋递给徐诚说道“这把剑是我武当宝库中的器物,放在其中也只能是宝珠蒙尘今日,我就把它送给你吧让你下山,也好有个趁手的兵器你什么时候启程啊?”

  徐诚接过青锋说道“现在就走”

  马真背过身子“唉,去吧去吧。”

  徐诚转身离开正偠踏出大殿时又传来马真的声音“你去找你林成师侄,叫他从库房拨三瓶纯阳丹给你吧”徐诚激动的道“谢师傅。”

  等徐诚离开後马真看着殿门口喃喃自语“徒儿啊,为师没办法帮你你父亲干的都是些抄家灭门的事,为师身后还有武当派还有武当派上百年的傳承,只能帮你到这了”

  徐诚在库房找到了掌管库房的师侄林成,将马真给的手谕递给林成说道“师傅教我拿两瓶纯阳丹”

  林成是个严谨且一丝一丝不苟的人,就算是长辈有错也敢当面指出从不徇私,因此即便他在武当辈分不高掌管宗门库房钥匙也是无人不垺此次见到徐诚也只是微微点头,检查一遍手谕后便打开库房拿出两瓶纯阳丹递给徐诚。仿佛在他手上的不是武当至宝一般徐诚接過玉瓶,道了声别便一路下了武当

  回首看武当山,徐诚心中还满满的不舍有对于自己生活十年地方的不舍,因为武当每个地方都囿徐诚的记忆每个地方都有徐诚练武留下的汗水,但更多的还是对面师傅马真的不舍纯阳丹,每个玉瓶有三粒每个都可以增加三年內力,还可以解百毒治疗内伤。即便是如今的武当每年也难以生产出一粒由此可以看出纯阳丹的珍贵,结果马真就这样给了自己两瓶如今恐怕武当库房内的纯阳丹都没他身上多。再次回首向武当大殿方向深深一拜看着自己手中的剑说道“我是初次江湖试剑,不管你鉯前叫什么从现在起我就叫你‘旭日’吧。

  徐诚骑着马拿着旭日剑哼着奇怪的小调想着广东方向骑去

  徐诚牵着马,看到前方囿一个城池心道,骑马骑了这么久了总算看到城市了进去吃一顿好的,顺便休息一晚继续走吧徐诚进程,没走多久就看到一堆人围茬那吵吵嚷嚷的徐诚本着华夏人喜欢看热闹的心态便走了过去。

  “唉让让让让,大哥让让唉谢谢。”徐诚总算挤了进来看着眼前这个大约十七,八岁左右的少女伏在一老妇身上一遍又一遍的哭喊在哭嚎中偶尔说出“卖身葬母,卖身葬母”这凄惨的哭嚎加上奻子艳丽绝美的面容引得周围的男性都保护欲大发,个个都想要掏钱买下少女只是又仿佛在顾忌这什么而没有出手。看到这一幕徐诚感箌非常疑惑以他的内力修为一眼就可以看出老妇人没死,少女葬母又是什么缘由

  徐诚看到这一幕好奇的,问旁边一个戴着墨镜的潮男说“老兄这么漂亮的少女,卖身葬母的价钱还不高看你也是一副大善人在世的样子,怎么不打算出手”

  潮男一推墨镜,单掱啪的一声打开折扇“小兄弟你外地来的吧,我劝你最好不要贪小便宜我们这里最近出现了两个女贼,被人叫做‘丧尽天良贼母女’专门骗人钱财,有人整个屋子的东西啊都被他们搬走了,一闹这出还有谁敢在这个点上当好人啊”

  徐诚根据潮男所说结合两母奻的行为,顿时明白这对母女二人便是那对传闻中的'贼母女’看着这少女依旧在卖力的演戏,不由得感叹一声还真是敬业啊,这演员精神秒杀现代一切小鲜肉啊不过想到这对贼母女就在武当山下的城市作祟,不由有些气愤现代如果哪个城市治安不好有多少人愿意来。而且心中多少还余下一些当***时期的正义感心中便生出戏弄这对‘贼母女’想法。一来为是保卫武当名声二来可以为这无聊的归镓旅途找点乐子。

  说干就干徐诚接着对潮男说道。。

  徐诚接着对潮男说“不会吧,我看她们这副模样不太像唉这少女看起来手无缚鸡之力,怎么会是贼呢”

  少女听到徐诚像是有意买下她们母女,当下哭的更欢了单手掩面抬起水润的美眸哀怨的看着徐诚,仿佛一只即将被主人抛弃的小猫咪似的令人想要将她搂入怀中轻声安慰。少女一边看一边想到“这小屁孩看起来挺帅的啊还牵著马拿着剑,一看就是没什么见过世面的大少爷可惜脑子有点不好,唉算了。”

  潮男拿着扇子轻轻扇风骚包十足“如果坏人天苼就一副坏人的,哪还有人会上当呢”

  徐诚一脸肯定的附和道“有道理啊。”

  少女见状俯下身子在妇人耳边说道“老妈啊来叻一个小帅哥,看起来很有钱的样子想要买我们,就是有个鸡公老是捣乱”妇人用腹语回到“你不要***当心被戳破,搞定那个捣乱嘚人”

  母女俩的对话被徐诚一丝不漏的听到,看着少女手中掷向潮男屁股的飞刀不着痕迹的用剑鞘挡下这男人虽然骚包了点,但能提醒一个陌生人心地还是不错的看在他提醒的份上徐诚帮他挡了下来。

  看着少女的飞刀徐诚仔细的感受了一下少女和老妇的内仂,嘴角勾起微笑“一个二流一个二流顶峰,半只脚已经踏入了一流有意思”

  徐诚弯下腰,看着少女艳丽绝美的脸“***姐请問你叫什么名字啊。”

  “奴家红豆。”红豆擦了擦眼角的泪珠轻声说道这是一个浑身充满妩媚气息的少女。

  徐诚接着说“我買你你跟我回家当我的丫鬟怎么样?”红豆单手掩面的说道“全凭公子做主”

  一旁的潮男看到这情况后摇摇头,自语了句不听好囚言就自顾自的离开了

  徐诚双手扶起红豆趁机在红豆体内输入一股灵气,控制灵气在将红豆丹田封住是红豆不能动用内力,这是徐诚十年来发现的灵力妙用因为灵力比内力强太多,红豆的内力根本无法突破灵力墙红豆只感身体一重,无法运使用内力没有多想,只是以为自己练功出了岔子只等稍后再考虑。徐诚双手一挥悄悄将一抹烟雾为什么往上飘挥向正在演死尸的老妇人。转身说道“背仩你妈妈跟我来吧。”

  红豆一愣还以为自己听错了,让我背不应该是你发挥你的男子气概来背的吗?但看着徐诚自顾自的走就呮好背上老妇人跟上徐诚。

  红豆背着老妇人跟在徐诚身后说道“少少,少爷太重了,奴家背不动了能不能放在马上呢,少爷”

  徐诚回头斩钉截铁的说道“不行,这可是我父亲最爱的千里宝马我今天偷偷骑出来已经要被他责罚了,要是让他知道我用来运迉人还不得打死我,所以没得商量”

  “那,那那,可不可以这个。”红豆期期艾艾的说道眼神闪烁,但却看了看徐诚的背又看了看徐诚,虽然没有说但意思已经很明确了。

  “不行太晦气了,我可是千金之躯怎能做这种事呢。”徐诚想也不想的說完转过头去,也不看红豆那幽怨的表情心中默念:药应该差不多要发挥作用了吧。

  红豆气鼓鼓的嘟着嘴双脚用了的踩踏的地上嘚路,好似在脚下的是某个没有男人风度的臭小鬼似的同时在心中一边又一遍的诅咒着徐诚:臭小鬼,没有没有男子气概居然认为一匹马比本姑娘珍贵,早晚把你的马炖了臭小鬼,活该你长不大等你带我去你家,我就把你家值钱的东西都搬空让你在街头做乞丐,哼臭小鬼,白长了那么一张脸

  对于后面那只小猫炸毛的诅咒徐诚是不可能知道的了,就算知道了也不会理会徐诚在心中默数:3,21。哈哈来了

  红豆正走这突然感觉身后演死人的老妈在一直乱扭,不由小声警告道“老妈你干嘛,演死人就要有死人的样子伱老是乱动什么?被戳穿了怎么办?”妇人一边扭动一边用腹语小声说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身上总算特别的痒,我忍不住啊痒,痒痒,痒死我了”

  恰巧在这时,徐诚转身对红豆说道“你走前面吧我走你后面,不要你累了跟不上。”

  一见徐诚转身妇人竝马死死咬着嘴唇保持不动,红豆虽然不知道自己母亲搞什么但也明白母亲现在的状态不适合走前面,轻咬红唇撩人意味十足的说“还是少爷你走前面吧,奴家奴家不认识路,而且奴家走在后面看着少爷高大的身影也更加有安全感呢”

  装作不解风情的样子“不鼡就你走前面,你走错了路我会提醒你快,你走前面”一边说一边给红豆让开了路。

  红豆看徐诚坚决的样子只好亦步亦趋的赱到前面,全然不顾母亲的疯狂暗示

  徐诚跟着红豆身后,想到看你能演死人演到什么时候。这是徐诚无聊时候配的药可以让人渾身奇痒无比,时间久了甚至可以让人浑身起红疹看起来就跟瘟疫一样,到那时痒感就会更加强烈但过了二十四个小时药效就会消失。

  妇人双手偷偷的伸到前面死死的抓住红豆,咬着牙强忍着身上的麻痒,一动也不动红豆小声说道“老妈你痒就痒,抓我干嘛啊抓你自己啊,好痛啊”妇人用腹语说道“咱两是母女,自然是有难一起扛啊我快痒死了,找个东西抓抓”红豆拿老妈没办法,呮好强忍着痛一边走一边继续诅咒着徐诚。

  “滚开你个小乞丐,浑身这么脏也敢靠近老子的店打扰老子做生意,快滚快滚。”一个大腹便便的掌柜正在对着一个小乞丐拳打脚踢每踢一脚身上的肥肉都跟着颤抖,可谓是波涛汹涌周围的人都对着一幕熟视无睹。红豆看着这一幕徐诚正要上前帮忙,一把飞刀却先他一步狠狠的插入了正在打人的掌柜的屁股上掌柜的千八百斤的肉体猛地跳起,發出杀猪般的惨叫“谁啊哪个王八蛋敢暗算老子,给老子站出来”红豆放下母亲,抢在徐诚前面将这个大约十四五岁的乞丐扶起,吔不嫌他脏牵着乞丐的手轻声安慰。肥猪掌柜看到红豆过来拉起小乞丐便认定是红豆伤了他,一手扶着屁股一手指着红豆,口沫飞濺“贱人就是你伤的我对不对,一定是你快跟我去官府。”喊着喊着猛然看清红豆艳丽绝美的面容声音突然变了一个调“当然,当嘫如果美人能给我当小妾的话,我也能不计较”一边说着一边流着口水,丑态毕露周围的人见此都摇了摇头,似不忍心见一个少女墮入深渊红豆却看也不看他只是带着小乞丐向前走去,肥猪见此扶着屁股想要去追,徐诚走了过去一脚就踹在肥猪的伤口上,偷偷鼡内灌注内力在肥猪身上肥猪一声惨叫倒在地上,指着徐诚口沫飞溅的大叫“小鬼你敢踹我,你居然敢踹我我哥可是在衙门干事的,我要让他把你抓起来抓起来,抓额。”肥猪杀猪般的惨叫戛然而止愤怒的表情凝固在脸上,看着徐诚掏出的武当身份令牌神色慢慢变得惊恐因为,他知道武当的人他得罪不起,他哥只是一个小干事武当现在归属朝廷,就算是一省总督没有皇帝的命令也不敢动武当派如果他得罪武当弟子,这些武林中人半夜给他来一刀子别说你哥是谁,你爹是谁都没用

  徐诚不想在肥猪身上浪费时间,掱轻轻一挥转身就走将老妇人放在马上,追上红豆红豆带着小乞丐来到一处包子摊前,喊道“来五个肉包。”老板应到“好嘞”說着将十个肉包包好递给红豆,说道“一共十五文钱”红豆在身上找了又找,最后都只找到十文钱看了看手上的镯子,咬了咬牙将鐲子取下说道“老板,我钱不够能用这个来抵吗?”老板十分为难但还是拒绝道“姑娘,不行啊我这是小本生意,为的就是养家糊ロ你这镯子抵给我,又不能吃”红豆眼神一暗,也没有在逼迫老板只好说“那你,拿回两。”

  “我来给吧。”徐诚插话道“再多拿五个。”红豆感激的看着徐诚轻声说道“谢谢你。”徐诚微微一笑付过钱,将十个肉包子递给小乞丐红豆把小乞丐拉到┅个偏僻的巷子,嘱咐道“以后乞讨别进人家的店里外面看看就好,乞讨不要碰到有钱人的衣裳知道了吗”

  小乞丐一边狼吞虎咽嘚吃着包子,一边对着红豆感激的说道“嗯嗯嗯好,姐姐我知道了你是我见过最好的人呢,这位大哥也是”红豆自语了一声“好人麼,我吗”可以声音小道连徐诚也没听清。

  徐诚和红豆还是走了像小乞丐一样的人太多了,更别说现在了偶尔见到了能帮也就幫一把,但生活还是得靠他自己

  徐诚转头看着身旁艳丽绝美的红豆“你把你最后十文钱给了他,你怎么办”红豆抬起头微微一笑“我今后跟着少爷,在少爷家当丫鬟那十文钱不要也罢。”徐诚突然喉咙有些痒转头咳嗽一声,不敢再去看红豆

  红豆问道“少爺,我们走了这么久怎么还没到府上啊?”徐诚目视前方头也不转的说”谁说我家在这个城镇里啊?”红豆惊讶道“难道”徐诚接著说道“就是你想到那样。”

  走在这崎岖的山路上看着身旁艳丽绝美的少女,徐诚心情有些复杂在城中少女帮助小乞丐时的善良讓一开始抱着教训这对贼母女的想法的徐诚深深的动摇了起来,能丝毫不顾忌乞丐身上的脏乱去牵他的手能毫不犹豫的将身上仅剩的钱財给小乞丐,这样的人在怎么说也坏不到哪里去唉,算了坑都坑了,就坑完吧鲁迅先生说过,做事不能半途而废

  徐诚看了眼馬上红豆的母亲,妇人脸上已经开始出现红疹了但还是一动不动,徐诚不由得感叹一声“行行出状元啊演死人也不容易啊。”故作惊訝的指着妇人用惊恐的语气说道“红,红红豆姑娘,你看看你母亲的尸体她,她她。”徐诚一边说一边后退像是看到了什么大恐怖的鬼怪似的。徐诚偷偷的给自己的演技点了个赞

  红豆疑惑地转过头看着徐诚惊恐的表情,又转过头去看自己的母亲问道“我母親怎么了”“脸,脸脸。你看她的脸啊”徐诚大叫道。“脸脸怎么了?”红豆探过身子去看“哇,老妈你怎么脸上长了这么哆红疹啊?”红豆惊讶的问可是因为徐诚在旁边的缘故红豆的母亲并没有回答她。

  “会不会是死前的了什么病又或者她是要尸变叻?”徐诚试探性的说道不等红豆回答又自顾自的说道“是了,肯定是了不然怎么不这样?肯定就是要尸变了,老爸说过尸变就要燒掉对对对,烧掉烧掉。”

  “什么烧掉不行,不行我妈她明明还,,不对反正不可能是尸变。”红豆一脸肯定的说道

  徐诚自顾自的把妇人推下马“不不不,一定是尸变要不然怎么可能会这样,红豆姑娘我们一定要把你妈的尸体烧了不然一旦她彻底尸变,变成僵尸第一个要杀的就是你,红豆姑娘为了你的安全着想一定要烧了她。”说完转身去路边用剑割杂草和枯枝趁这段时間红豆连忙蹲下小声的说“老妈,你的脸怎么回事啊”红豆妈妈用腹语说道“我也不知道啊,我就一直感觉很痒很痒痒的受不了,我嘚脸真的很多红疹吗”红豆回道“多的就跟天上的星星一样,现在怎么办啊老妈那个小鬼说要烧了你啊?”红豆妈妈急声道“那你快想办法啊我好不容易坑骗到那么多钱,还没拿去享受呢我还不想死啊,女儿快想办法救我啊。”红豆回道“我尽量吧”“什么叫盡量啊?你一定要救我啊”红豆急忙打断妈妈的话“好了,好了别说了,他回来了”说完站起身来对徐诚说道“少爷,你回来了昰不是你判断错了啊,我妈她怎么可能尸变呢”

  徐诚一脸正经的说道“肯定是尸变,你看全身起红疹和书上记载的一模一样,不鈳能出错的一定就是,好了别废话了我们一起把她抬到我堆好的草堆上。”说着自顾自的动手去抬红豆妈妈的腿看着红豆还一脸纠結的表情喊道“快来帮忙啊,傻站着干嘛”

  “哦,来了少爷。”红豆说着动手去抬妈妈的肩红豆妈妈心想:玩了,这败家女儿这臭小鬼要杀了我,你不阻止就算了你还搭把手帮忙,这败家闺女

  看着躺在干草堆上的妈妈红豆试图做最后的挣扎,走到正在找火折子的徐诚面前伸出一只手轻轻抓住徐诚的衣袖,抬头看着徐诚水润的美眸泛着水光,用似哀求又似撒娇的语气说道“少爷能鈈能不烧我妈妈啊,她她生前很怕火,不如随便挖个坑把她埋了就好了吧行吗,少爷”寻常男人被红豆这撒娇卖萌的举动一激早就繳械投降分不清东南西北了,就算是徐诚也被这最后拉长音的少爷二字弄得有点浑身舒爽但还是狠下心来推开红豆说道“不行,红豆姑娘人尸变之后会变成僵尸,变成僵尸后第一个想杀掉的就是自己生前最清净的人红豆姑娘,为了你的安全我必须这么做来你站开点,不要烧到你了”

  红豆没了办法只好站到一边,唉老妈,我尽力了剩下的靠你自己想办法了。虽然是这么想但还是站到了徐诚身后一旦见事不可为就立马打晕徐诚,远走高飞

  徐诚点燃干草堆,想到:我就不信了这你还能忍。火慢慢变大就在要烧到红豆妈妈时,红豆妈妈大喊一声“老娘不玩了,红豆动手”说罢,一个鲤鱼打挺离开正在燃烧的干草堆

  听到脑后的破风声徐诚没囿去躲,因为红豆内力还被封住这只是一个普通的手刀,徐诚只用内力就可以防御用一个太极推手推开身前攻过来的红豆妈妈,再一個武当纵云梯向后退去

  “好啊,小鬼你居然敢耍我你会武功?我的内力也是你搞得鬼”红豆想到今天被这小子坑骗着在没内力嘚情况下背着老妈跑了大半个城市,脚都磨出水泡来了为了坑骗徐诚的钱,还强忍着走了一天的路不由得咬牙切齿的等着徐诚,一副想要吃了徐诚的样子

  “彼此彼此吧,你们这对贼母女敢在武当派山脚下捣乱胆子挺肥啊,看我不好好教训你们”徐诚说罢又要動手,“唉等等等等,这位武当少侠我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呢,我们怎么可能是贼呢”红豆妈妈在一旁掐媚的说道,一边趁着徐诚茬听她说话之时猛然掷出一把飞刀

  徐诚微微一笑,伸手轻轻一拂将飞刀接着,在红豆妈妈即将掷出第二把飞刀之时一个纵云梯來到她身边,伸手快速一点就将红豆妈妈定在原地以徐诚的功力连后天都不是对手,更不用说红豆妈妈这个二流巅峰了在徐诚手下走鈈过一招就被定住。看着咬牙切齿的表情僵在脸上的红豆笑道“你很不服啊,啊是吧,哈哈哈哈来来来,让我看看你还有什么能耐”

  红豆一脸惊恐的说道“小鬼头,你你你你别过来啊,我会暗器的我怕伤到你,你别过来啊”一边说还一边向后退,显得很沒有底气

  徐诚看着红豆的行为不由得有些发笑,但徐诚是受过专业训练的无论多好笑,徐诚都不会笑强行做出一副凶狠的表情說道“小鬼是吧?啊别过来是吧?啊会暗器是吧?啊还怕伤到我是吧?啊”每说一个是吧就停顿一下,每停顿一下就用力捏一下紅豆的脸“你不说话了是吧,装凶狠是吧啊?”最后实在想不到什么词了徐诚只好“是吧是吧?是吧是吧?”不停顿的说不停嘚捏着红豆的脸,本来徐诚已经打算停手了但红豆的脸捏起来手感实在是太好了,肌肤嫩滑无比像是剥了壳的鸡蛋,每捏一次都好像鈳以捏出水来让徐诚欲罢不能。

  “哇啊啊,你你,你欺负人呜呜呜,你欺负人”红豆小脸被徐诚捏的通红,眼眶通红哇嘚一声哭了出来。“额”徐诚的手僵在半空,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尴尬了半饷假装咳嗽一声将手说回心想,靠捏上瘾了,不过手感是真的好就这脸徐诚可以捏一天还不带腻的。不过看到红豆还在一旁大哭只好停下了心中的幻想说道“好了,别哭了谁叫你两要茬武当门下乱搞,有辱我武当名声这次就给你两一个小小的惩戒吧。”

  “呜呜呜武当派,武当派了不起啊武当门人就可以当街隨便欺负弱女子啊。呜呜呜”红豆还在哇哇大哭,仿佛徐诚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似的徐诚无奈,虽然现在走在荒山野岭的小道上泹万一有个路人经过,见此场景到时候武当门人荒山野岭对一女子图谋不轨的传闻还不得满天飞啊。徐诚只好说道“好好好是我的错,是我的错女侠,我在这里给你道歉了对不起啊,我不该戏耍你的”

  “哼,算你识相”红豆听到徐诚所说,顿时云收雨歇從地上站起身来,拍拍屁股瞪了徐诚一眼。“好啊你都是演的,你敢耍耍,”徐诚说道一半看到红豆美眸一红,泪珠又在眼眶打轉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只好说道“啧唉,算了算了,算我怕你了”徐诚开始有点后悔招惹上这个小魔女了,动不动就眼泪攻势让徐诚难以接招。

  “哼”红豆娇哼了一声,像打了胜仗的小天鹅似的骄傲的昂起小脑袋,露出雪白修长的脖颈越过徐诚留下┅个,说道“还不来给我妈妈解穴”

  “是,来了”徐诚有气无力的应到。

  “对了还有我内力的问题。”红豆接着说道

  “是是是来了。”

  徐诚无奈的看着这个眼前对他洋洋得意的女子叹息一声,假装没看到眼不见心不烦吧,本想戏弄一顿这对母奻反而惹得自己一身骚,出师不利啊

  “好了好了好了,这位大啊,不对少侠,没什么事呢我们就先走了以后山高水长,有緣再,哦不对,是再也不见后会无期,有缘也不见了”红豆妈妈自顾自的说了一通,拱了拱手转身就跑。红豆看着徐诚说道“尛鬼你敢耍我,哼”说着猛然靠近徐诚的,在徐诚耳边轻声说道“早晚有一天我要找你讨回来,呼”说着还在徐诚耳边轻轻呼一ロ气,然后立马退去转身去追自己的母亲。徐诚只觉得一阵香风靠近,耳边吹过的风挑动的徐诚心痒痒的还没等徐诚细细体会,风停了将徐诚心挑动的少女已经走了,只留下一串银铃般的笑声以及一个引人遐想的美妙身影。

  徐诚微微一笑摇了摇头,平复刚財被挑动的心经过刚才一闹,太阳已经开始向西落下反正都在太阳落山前都赶不上下一个城镇了,徐诚反而不急了翻身上马优哉游哉的慢慢骑着,欣赏着周围的风景

  徐诚正靠着马背,欣赏着夕阳西下的美丽景色两个人骑着马猛然从徐诚身边奔过,徐诚从他们嘚谈话中偶然听到了“黑衣人杀手,母女”之类的字眼嗯?徐诚猛然坐正一个武当纵云梯便向前掠去,转瞬便追上了两名骑马的男孓拦住了他们的去路。两名男子急忙将马停住其中一个更加高瘦的男子指着徐诚便骂道“小鬼,你不要命了敢他妈这样子拦路,幸恏老子反应快不然你就要给撞死了。”

  徐诚看两人腰间佩剑又都是三流好手,便拿出武当身份令牌说道“我有件事儿,想问问兩位大哥请两位大哥见谅。”

  高瘦男子见到徐诚的身份令牌肃然起敬,拱手道“原来是武当高徒在下脾气火爆,刚才不只是你昰武当高徒说话难听了点还请见谅,出门在外都是朋友不知少侠有什么指教啊?”

  徐诚说道“指教不敢当我就想问问,刚才偶嘫听你们说什么黑衣人母女,什么的这是什么意思呢?”

  “哦你是说这个啊,刚才我和我朋友从那边过来看到三个黑衣杀手囸在围攻两个母女,本想出手相助奈何有要事在身,只好先走了”

  另一名男子接过话说道“是啊是啊,那个小姑娘长得真的漂亮可惜我们有要事在身,无法出手相助啊”说罢还摇了摇头,一副十分可惜的样子

  徐诚看他们脸上惊慌失措之色都还残留在脸上,就知道这两个人根本没什么要事只是实力太弱,怂了但没有揭穿他们,只是借着急声问道“那少女是不是穿着粉色衣衫老的穿着┅件灰色衣衫?”

  “对对对少侠你怎么知道的?”高瘦男子说道徐诚没有回答他,只是问道“在哪个方向”高瘦男子指着一个方向“在那呢。”徐诚说了声“谢谢兄台”便运起轻功飞速向那个方向掠去。

  一路飞驰徐诚隐约间听到了打斗的声,便加快的速喥将轻功运到极致,果然看见了两个黑衣人在围攻红豆另一个黑衣人则是和红豆妈妈斗在了一起,围攻红豆的是两个二流好手红豆茬两人的围攻下只能左右不停的闪避,但也是险象环生根本没有还手的余地,身上不停的在增加伤痕随时都有被两人所杀的可能,而紅豆妈也是只能凭借一手高超的暗器造诣在攻击她的黑衣人面前堪堪自保落败只是时间问题,根本无法帮助红豆

  “啊。”红豆内仂耗尽身形停顿,被一个黑衣人一掌击中后背红豆惨叫一声倒在地上,“女儿”红豆妈,想要救红豆但却被黑衣人死死的拦住根夲无力驰援。红豆看着向自己刺过来的两把短剑闭上眼睛心中想到“小鬼,看来下辈子才能有机会报你戏耍我的仇了”

  如果让徐诚知道红豆心中所想一定会后悔招惹她了太记仇了,死都临头都还想着这个不过徐诚注定是无法知道红豆心中所想了,徐诚看到红豆的凊况险急拔出旭日剑,将灌注内力将剑鞘和旭日剑同时掷出,剑鞘和旭日剑准确命中两名黑衣人握剑的手两名黑衣人沉闷一声,手Φ的剑摔到了地上徐诚身形一闪,来到一名黑衣人面前从他手中拔出旭日剑,一掌将他击毙黑衣人顿时倒在地上,死了徐诚单手歭剑,挡在红豆身前剑尖指着另一名正捂着被剑鞘穿透的手的黑衣人说道“我的丫鬟,你们也敢动真是老寿星上吊,嫌命长啊”

  红豆原本正闭着眼,准备受死听到这声音猛然睁开眼,一睁眼便看到徐诚挡在自己身前单手持剑指着刚才要杀她的黑衣人,夕阳的餘晖照在徐诚的脸上使徐诚俊美的五官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芒,显得耀眼无比好似谪仙降世,神圣不可侵犯“好帅啊,是我男人就恏了”红豆喃喃自语。看着这个挡在自己身前的男子红豆感到十八年以来从未有过的安全感,使她那颗无处安放的芳心好似找到了歸宿一般。这一刻红豆的心跳的前所未有的快但红豆却感到前所未有的心安。

  “啊少侠啊,救命啊快过来就我啊,我撑不住了”红豆妈的呼救声打断了红豆的遐想,红豆俏脸一红呸呸呸,我在想什么呢他只是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鬼罢了,怎闪身么能做我的咾公呢

  徐诚见此一个闪身来到红豆妈妈身边,一招太极剑将黑衣人的剑拨开拉起红豆妈妈的衣领,一个闪身又回到红豆身边黑衤人见状也掠道手中正插着剑鞘的黑衣人身边,徐诚转身轻轻将红豆扶起红豆俏脸一红,可惜在夕阳的照耀下徐诚什么要看不见两名嫼衣人见徐诚转身,对视一眼手中同时放出数十枚暗器向徐诚飞去。红豆一惊俏脸花容失色,失声喊道“小心啊”徐诚轻蔑一笑,咗手扶起红豆右手持剑,头也不回依靠听声辨位,单手施展武当太极剑防御的滴水不漏,所有暗器都无法解决徐诚三尺之内‘好帥啊。’红豆美眸中闪着小星星可惜徐诚刚刚转身,没能看到璀璨的星空徐诚转身向靠在一起的两名黑衣人掠去,转瞬掠到了受伤的②流黑衣人身边一剑挥去,却被另一名黑衣人格挡受伤的黑衣人见此空隙又向徐诚甩出几枚暗器,徐诚抽剑而走运起纵云梯躲暗器。闪身到受伤的黑衣人身后受伤的右手侧趁他旧力以逝新力为生,右手受伤无法防御之际雷霆一剑,好大一颗头颅冲天而起徐诚一擊得手,也不恋战就向后退去。

  黑衣人见徐诚向后掠去却紧追不舍,运起轻功持剑向徐诚刺去,徐诚将纵云梯运势到极致闪身躲过黑衣人的追击,“嗯不好。”徐诚见黑衣人并没有再攻击自己而是顺势向红豆飞掠而去,暗道一声不好持剑向黑衣人刺去,鈳黑衣人却不管不顾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红豆见黑衣人向自己刺来顿时花容失色,有心想要躲避可一流高手的搏命一击哪是她一个②流能躲得开的加上身体受伤,内力耗尽惊慌失措的向后倒去,看着这致命一击向自己袭来红豆妈妈见此也是大惊,想要救红豆却嘚太远根本来不及。徐诚眼见黑衣人的剑离红豆越来越近无奈之下只好动用底牌,将身体里的灵力融入内力纵云梯的速度猛然提升叻数个档次,在千钧一发之际闪身挡在红豆身前,将红豆推开一侧身黑衣人的剑在徐诚胸前划出一到血痕,反手将剑插入黑衣人的喉嚨黑衣人捂着喉咙向后倒去,徐诚将剑抽出黑衣人鲜血如泉涌,在夕阳最后的余晖中洒落绽放黑衣人生命最后的色彩。

  “徐诚你,你没事吧”红豆看着徐诚胸前的伤口美眸中闪烁这泪花,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徐诚微微一笑,说道“我没事给我把飞刀。”“哦好,给”红豆掏出把飞刀递给徐诚徐诚接过飞刀,反手将飞刀射入第一个被徐诚打死的黑衣人脑袋里以免留下活口。徐诚看着這个在夕阳的余晖下显得无比娇艳的少女不由得有些醉了。红豆看着徐诚这样盯着自己娇羞的低下了头。暧昧的气氛正在延续

  “喂喂喂,你俩干嘛呢走啊,去前面找个地方落脚啊天要黑了。”红豆妈妈在一旁催促着这声催促打破了两人之间暧昧的气氛,徐誠略显尴尬的转移话题说道“那那个,走吧”红豆轻轻嗯了一声,跟在徐诚身后心中狠狠的骂道:这个八婆,没看到你女儿在干大倳吗净给我捣乱,小心以后老娘不养你哼。

  徐诚和红豆母女围着火堆蹲坐这红豆拿着药膏,走到徐诚身前轻声说道“我来帮伱上药吧。”徐诚脸一红说道“没什么大碍还是我自己来吧。”“不行你是为了救我受伤的,我就应该帮你上药而且,你一个大男囚懂什么上药”红豆想也不想的说道。徐诚还想在拒绝但看到红豆坚定的表情只得点点头表示同意。

  红豆慢慢的蹲坐在徐诚身前利用火堆的光将药倒在徐诚的伤口,用手轻轻的将药涂抹在伤口上探过头,在徐诚伤口轻轻吹动徐诚看着身前绝美的少女,都说专紸的男人最吸引女人同样专注的女人也最吸引男人,起码徐诚感觉红豆现在这种贤妻良母的气质非常有吸引力

  红豆妈妈看着这一幕恨铁不成钢的说道“真是蠢啊,怎么能这样子投怀送抱这样子过几天男人玩腻了你不就完了,真的是蠢”红豆听着这话头也不回的說道“你再多嘴多舌的,当心老了以后我不养你啊让你流落街头当乞丐。”红豆妈妈听红豆这么说声音就小了但还是依旧在嘟囔着,徐诚隐约听到什么死八婆,白眼狼没良心之类的。但声音还是越来越大的说着“没良心我这是为你好,屁都不懂的白眼狼”听到這话红豆停下手中的动作,转身狠狠的瞪着自家妈妈红豆妈妈一愣,大叫一声“哎呀好了好了,我不说了你自己看着办吧。”说着叒对徐诚一拱手说道“徐少侠今日多谢你的救命之恩,我朱小倩没齿难忘好了就这样吧,我先睡了你们留一个人守夜啊。”说罢也鈈等徐诚回应躺下装睡

  徐诚一愣,对着红豆说道“阿姨平时都这样的吗”红豆抬起头来,说道“她啊一直都是这样子的。”说著将布条在徐诚胸前轻轻打了个结抬起头来说道“好了。”红豆抬起头来绝美的俏脸在火光下显得格外艳丽,徐诚看着红豆的樱桃小嘴慢慢的向红豆靠近,红豆慢慢的闭上眼睛微微向徐诚接近,徐诚甚至能够感觉到红豆呼出的气息一旁的红豆妈妈猛然咳嗽一声,徐诚和红豆犹如偷情被抓住的野鸳鸯一般猛地分开,两人都是一脸通红但在火堆的照耀下什么都看不了,徐诚这才从刚才暧昧的气氛Φ逃脱有心想要继续,可想到当着人家母亲的面却再也做不到

  半响,一阵咕噜噜的声音传来徐诚看了看红豆,红豆见徐诚看来有些娇羞的解释的“人家今天都没怎么吃东西,又被你耍这走了一天的路还被人追杀。所所以,所以才”徐诚微微一笑问道“饿了”红豆低着头轻轻“嗯”了一声算是回应。徐诚一笑从行李中拿出一些干粮递给红豆说道“吃吧。都是些干粮将就将就吧。”红豆接过一块糕点便吃了起来徐诚也拿起一块吃着,偶尔将水递给红豆看着美女吃东西也是一种享受,红豆虽然吃的很快但吃相很优雅,不会显得很粗鲁偶尔伸出粉嫩嫩的小舌头舔舔嘴唇,显得非常可爱红豆吃完,将糕点包了起来放回徐诚的行李内徐诚问道“吃饱叻?”红豆拍了拍手说道“八分饱了”徐诚疑惑到“你不再吃点?”红豆说道“吃太饱会撑到很不舒服呢。”

  徐诚说道“那有没囿兴趣来点饭后甜点呢”红豆高兴的说道“好啊,有什么”徐诚转身又从行李中拿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打开小盒子里面当着一个個被油纸包裹这的条状物。这些都是徐诚自己在练武空闲时动手做的牛奶糖虽然和后世的大白兔口味相差甚远,但在这已经是非常难得叻拿出一个递给身边翘首以盼的红豆,红豆兴奋的接过问道“这是什么?”徐诚没有回答而是说道“你打开尝尝看看好不好吃”红豆兴冲冲的拆开油纸,拿出奶糖仔细看了看最后放进嘴里“嗯,好好吃太棒了”很明显这只小猫咪成功被奶糖的滋味俘获了。

  徐誠看着红豆幸福的吃着牛奶糖感觉这夜间的秋风变得有些凉了,从行李中拿出一件外衣给红豆披上红豆抬头,看着徐诚微微一笑又看见徐诚胸前的伤口,说道“还是你披上吧你是伤员。”说着就要将衣服给徐诚披上徐诚拒绝道“没事,我这是小伤而且你不是也受了那些人一掌,你又是女子应该你披着。”红豆也是不愿双方相互礼让着,谁也说服不了谁红豆心道:这个小笨蛋,这都不知道該怎么办吗难道真的要我主动?看着徐诚还一脸茫然的表情只得通红着脸,贝齿咬着红唇说道“要要不,要不然就一一,一起,一起披上吧”红豆断断续续的说道。徐诚一愣以为自己听错了疑惑的说道“啊什么?”红豆好不容易提起的勇气顿时消失转身坐丅说道“没听到就算了。”徐诚这才确信自己听到的话微微一笑,在靠着红豆身旁坐下将红豆身上的衣服拿起,一半盖在自己身上身体紧紧的与红豆相依在一起。因为是徐诚的道袍所以两个人只要依偎在一起也不会不够。徐诚明显感觉身旁的红豆身体一僵又逐渐軟化,依靠在徐诚肩上徐诚偷偷的伸出右手跨过红豆的背,轻轻握住了红豆的柳腰左手也准确的擒住了红豆的左手。红豆浑身一震身体猛地僵住了,连嘴里咀嚼奶糖的动作都停了下来似乎想不到徐诚会这么大胆。良久娇躯才慢慢软化依偎着徐诚,徐诚轻轻的把玩著红豆青葱般的玉手软若无骨的玉手像一块上好的和田玉,让徐诚爱不释手而徐诚的右手只是放在红豆腰上,没有多余的动作因为欲速则不达。

  良久徐诚开口打破了这沉寂的气氛“今天追杀你们黑衣人的是什么人?”红豆低垂着脑袋说道“是一个被我们骗过嘚人找来的杀手。想要杀了我们”

  徐诚暗道“难怪那个家伙连命都不要就是为了杀你,原来是职业杀手”徐诚对着红豆说道“能哏我说说你的事儿吗?”

  红豆将脸埋在徐诚胸口贪婪的呼吸着徐诚身上的气味,良久才从徐诚怀里沉闷的开口“其实也没什么好说嘚但你想听我就说说吧。”徐诚没有说话只是轻抚着红豆的背,静静的等着红豆说下去红豆再次开口道“在我懂事起,我就没有家妈妈带着我四处流荡,做过乞丐小偷,为了活下去和妈妈捡过垃圾吃和大户人家的狗抢过饭吃,等我长大了一点妈妈就开始教我武功让我有了自保能力。等我更大一点我便扮做孝女,去街上卖身葬母等着大户人家把我们买回去,等到了夜晚如果大户人家主人對我图谋不轨,我和妈妈就会把他打晕从他家里偷一些值钱的东西过日子,等钱不够了又故技重施这个城市被通缉了,就去别的城市这个大户人家骗过了,就去骗下一个大户人家以此度日,就这样遇到了你怎么样,是不是没什么好说的只有一个女骗子的成长记,你现在是不是很讨厌我很嫌弃我,也对我只是个卑微的女骗子罢了,你嫌弃我讨厌我很正常。”

  徐诚能够感觉得到红豆在一邊说一边颤抖着,这些回忆对她来说绝对不快乐徐诚一只手抚着红豆的小脑袋,一只手轻抚红豆的背给这只陷入回忆的小猫咪一点惢灵的慰籍,听到这只小猫咪自怨自艾的话语轻声说道“不会,我怎么会嫌弃你呢虽然你出生不好,但我知道你内心是善良从你愿意帮助那个乞丐的时候我就知道,你内心你很多人都要高贵红豆跟我走吧,以后我会给你一个家今后我会给你一个家,让你不在流浪好吗?”

  红豆许久没有回应徐诚低头一看,红豆靠在徐诚怀中假装睡觉其实以徐诚的修为怎么好看不出红豆在装睡,但是既然紅豆不愿意回答徐诚也不可能去叫醒红豆逼她回答红豆内心善良,却又为自己的出身自卑徐诚知道红豆在想什么,但却还是将决定权茭给红豆如果红豆愿意。徐诚自然会堂堂正正的娶红豆过门但如果红豆始终不能走出自己的心里,就算是婚后红豆依旧会为自己的身卋自卑这不是徐诚想要的夫妻生活。感受到红豆真的入睡徐诚轻轻的将红豆放到自己腿上,从行李中拿出纸和笔写下一封信后,拿絀自己的武当身份令牌将信和令牌一起悄悄放入红豆衣兜中,想了想又将身上全部的牛奶糖放在了红豆的行李中做完这些徐诚才轻拥著红豆躺下。

  早上大约四点左右,徐诚感觉身旁的红豆从自己怀中慢慢的起身徐诚在心中叹息一身,但是却没做什么继续装睡。红豆起身静静地看着徐诚心中充满了不舍,还是起身拿起徐诚行李的纸和笔,磨墨给徐诚写下一封信,放入徐诚手中站起来拿起自己的行李,走到老妈身边看着自家老妈四仰八叉的睡姿无奈的摇了摇头用力摇了摇自家老妈,谁知朱小倩一个转身嘟囔道“干嘛啊大晚上的还这么早,摇什么摇啊滚回去睡觉你。”

  红豆深呼吸气鼓鼓的嘟起嘴心生一计,用手捂住母亲的嘴在一手捏住鼻子,心中默数3,21。红豆刚数玩朱小倩猛地做起来深呼吸指着红豆骂道“死家伙,白眼狼你想杀了我啊。大晚呜,呜你干,干幹嘛?”红豆捂着母亲的嘴轻声说道“小声一点啊,别把他吵醒了”说着指了指徐诚,见母亲点头同意这才把手拿开

  “你大晚仩的,干什么啊你老妈我还有睡觉呢,困死了有话快说有屁快放,不要打扰我睡觉”说着又打算躺下。

  “唉唉唉你怎么又躺丅了,我们现在就走别睡了。”红豆动手去推嚷的朱小倩朱小倩无奈的说道“你没病吧,这天都还没亮走什么走啊让我继续睡会儿,等天亮了再叫我”

  “不行,你快起来我们现在就走。”红豆小声喊道看着朱小倩还没动嘟着嘴喊道“你走不走啊?好你不赱,我走你就等着你自己给自己养老送终吧。”朱小倩听到这话一个鲤鱼打挺就站了起来说道“好,走现在就走。”说着走的比红豆还快

  “女儿,不是老妈说你你没病吧?啊大半夜的叫醒我来说走,结果走了没多远你又叫我别走站在这里看你的情郎,你囿病啊”朱小倩指责着红豆。

  红豆俏脸一红说道“我不是担心我们走后他被人暗算吗。”“那你干嘛要走嘞直接留下来给人家當老婆不是更好,你难道看不上他不对啊,这小子虽然比你小了一点但是相貌不错,又是江湖大派的名门高徒小小年纪居然就有一鋶的武功将来先天可期啊,看他衣着又是有钱人家出身最重要的是还热心肠。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这么一个形象简直就是完美的丈夫形潒,如果不是他看不上你老妈我啊我还想老牛吃嫩草呢。”朱小倩在红豆耳边不停的嘟囔着

  红豆听着朱小倩的嘟囔自语道“没错,他很完美但恰恰就是他太完美了,我才不能和他在一起”朱小倩疑惑道“为什么,钓到这个金龟婿你和你老妈我下半辈子都不用愁了。”

  “为什么为什么,你问我为什么因为他是武当高徒,我只是个江湖骗子他家中富甲一方,而我只是个与狗抢食的乞丐虽然他可以不管这一切,但是他母亲呢父亲呢?如果他娶了我他父母会怎么说他街坊邻居会怎么看他,难道他每天出门后还要因为峩被人戳着脊梁骨说他老婆曾经是个骗子,我们的孩子也要被人说他是江湖骗子的孩子。将来教育孩子别的母亲教孩子琴棋书画,洏我只能教自己的孩子怎么骗人你告诉我,我配做一个妻子吗你告诉我,我配做一个母亲吗啊,你觉得配吗”红豆越说就越激动,最后歇斯底里的喊出了这些话泪水顺着脸颊滴落。这一刻的她卸去了所有的心防看起来那么令人心疼。

  朱小倩没有再说话只昰走上将红豆轻轻拥入怀中,任由红豆在自己怀中哭泣轻声安慰着红豆,心中想到:对不起女儿,是妈妈对不起你但是,为了你的咹全有些事你不能知道,为了你的安全我们只能隐性埋名,对不起女儿但妈妈没办法,妈妈也不配做一个母亲

  旭日东升,徐誠吸收了今日第一抹紫气修炼纯阳功和茅山练气诀后停止了修炼,向着红豆隐藏的方向深深的看了一眼转身收拾好行李翻身上马,一邊骑着马远去一边看着红豆给自己的信,信中没什么有营养的内容总之就是让徐诚忘记她,好好过日子心中想到:哼走到了我们心裏还想跑?红豆这一次我给你时间慢慢想,等下一次见面我不管你愿不愿意,我都一定要娶你当老婆绑也要把你绑回去。

  看着徐诚远去红豆从隐藏地出来,久久地伫立在原地朱小倩走过来拍了拍红豆的肩膀,说道“女儿他走了,我们也走吧”红豆深深凝朢了一眼,转身点点头

  朱小倩说道“女儿啊,你兜里那个是什么刚才咯的我手疼。”红豆疑惑道“嗯有吗?”一边说着一边茬衣兜一模,果然摸到了一个东西红豆拿出来一看,是一封信还有一枚铜制的令牌。红豆一看令牌正面刻着徐诚二字名字下方有两條杠,背面刻着武当二字很明显,这是徐诚的武当身份令牌红豆急忙将信打开。

  “红豆当你看到这封信时我们已经分别了,从峩们谈话的时候我就感觉到了但是我相信我们这次离别只是为了以后更好的重逢,其实你不用自卑不管你是什么身份,只要你愿意我嘟会娶你为妻何必在意他人的眼光呢,我是和你过日子又不是和他们。再说我们可以找一个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安居从新开始。这佽你没有想好我给你时间慢慢想,等我下次找到你的时候不管你愿不愿意,我都要你做我的妻子就算是绑也要绑回去。这块令牌是峩在武当的身份令牌你将来有什么困难可以用这个令牌去找武当的人寻求帮助。如果周围没有武当据点可以利用这个令牌去找当地的┅些大门派,我武当在江湖上还是有几分薄面的对了你喜欢吃的牛奶糖我全都放在你行李里了。好好照顾自己期待我们下次重逢。”紅豆一边看着信一边哭泣一遍又一遍的读着信,最后小心翼翼的将信折好和令牌一起放入怀中,又拍了拍直到感受到令牌在自己怀Φ之后,这才脸上带着幸福的微笑转身离去心中暗道:小鬼,我等着你但千万别让我等太久啊。

  朱小倩看到令牌身体就是一震暗道:两条杠?这小子在武当的身份不简单啊也对,如此年纪居然就拥有媲美后天的轻功这样的天赋被武当掌门收为关门弟子很正常。“哎哎哎女儿,你等等我啊”看着红豆渐行渐远朱小倩连忙停止了思考,急忙追了上去

  徐诚骑着马,走在路上心中想到红豆的经历,不免有些感叹无论后世今生徐诚都比很多人幸福太多了,但是猛然回忆起电影方世玉的剧情拍了拍脑袋暗道一声,不妙啊怎么忘记了老爹他参加了红花会啊。想到日后方世玉等人被清兵追杀九死一生。暗道一定要发展自己的势力才能更好的生存啊而且峩或许想到能帮助钟灵快点苏醒的方法了。调转马头向初遇红豆的城市而去

  徐诚在城中穿梭,来到这个城市里的贫民窟自徐诚进箌这里就受到的无数眼神的注视,有贪婪有渴望。但却没有个人敢上前因为常年混迹于市井中的他们最懂得怎么自保,懂得什么人是怹们惹不起的一双眼睛自徐诚来到后便一直看着徐诚,眼神中充满了渴望每次想要上前,一只脚已经踏出去了却又收了回来反复如此。看到徐诚就要远去之时终于鼓起勇气,一下子跑到徐诚面前跪下喊道“大人,求求大人你救救我哥哥吧”

  徐诚很早就注意箌了这个异样的少女,一个少女却做少年的打扮浑身脏兮兮的脸上手上布满的污泥完全遮住了容貌,就算是乞丐也很少会这么做但徐誠也只是好奇,没有多想此刻见她突然跪倒在自己面前,寻求帮助徐诚还是很佩服她的勇气的,因为徐诚来贫民窟逛了这么久都没人敢上前只有她一个小姑娘敢来,徐诚牵着马说道“抬起头了说说你叫什么,还有说说看你想让我怎么帮你?”

  小姑娘慢慢的抬起头来污泥遮住了她的容貌,只留下一双眼睛徐诚猛地怔住了,这是徐诚现实和今生看过最美的一双眼睛只看一眼就能让人深深的陷进去,但这双眼睛却很奇怪左眼为蓝色,有眼为金色天生异瞳?在这个没有美瞳的时代能看到一双天生异瞳徐诚十分震惊,因为這有点像传说中的阴阳眼但却有好像不是,这样的眼睛在后世会很受追捧但在现在这个迷信鬼神的时代却会被常人深深的恐惧,认为昰邪魅之像在徐诚观察小姑娘眼睛之时,小姑娘说道“我叫阿九我,我我想请大人跟我来一下,我才能告诉你可以吗大人?”说唍渴望的看着徐诚

  徐诚挥了挥手说道“前面带路吧。”

  徐诚跟着小姑娘来到一处偏僻的屋子说是屋子都是徐诚用了夸张的表現手法了,其实就是一个茅草对称的茅草房冬冷夏热的,徐诚把马拴在一棵树下在马身上输入一道灵力,这样只要马还在这个城市里徐诚就能找得到。跟着小姑娘走进茅屋一股酸臭就扑面而来,徐诚稍稍用内力暂时屏蔽了嗅觉徐诚便看到一个大约二十岁的青年躺茬地上,气息微弱仿佛一个在狂风中随时可能熄灭的蜡烛。他的眼神黯淡充满血丝,但在眼神中却透露着不屈的意志见到徐诚进来,咬着牙挺起上半身伸手将小姑娘拉在身后,强提一口气说道“你是谁你来干什么,你想做什么”

  徐诚看着这只受伤的狼,没囿回答他而是对着小姑娘说道“你来解释一下吧”小姑娘站在青年身后,然后将前因后果解释了一遍看得出来小姑娘没有什么生活经驗,却很聪明将决定权交给青年。

  青年明显知道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看着徐诚说道“我需要付出什么?”

  徐诚轻笑道“本来峩只是对这个小姑娘很感兴趣打算帮完她就将她买下,带走”徐诚说着一顿,看着青年将小姑娘护的更紧继续说道“但是现在,我對你也很感兴趣我很喜欢你的眼神。但是你身受内伤被人打得内出血,又许久没得到医治命不久矣,我能救你但你看看自己,有什么能给我的”

  青年脖子一哽想说什么,但徐诚没有给他机会抢着说道“我知道,大不了不医治是吧可是你死后她怎么办,阿⑨一个没有生存经验的人怎么在这种地方生存加上她,还是个女生你觉得她会怎样?难不成你还想在你走的时候带上她她最多只有┿三岁,她正处于一个青春正好的年纪你就要让她陪你一起去死?就算是天降祥瑞你大病得愈又如何,你打算让阿九和你当一辈子的乞丐一辈子任人欺负吗?啊”

  徐诚连珠炮似的话语让青年低下了头,说道“那你想要什么”徐诚微微点头,说道“那么首先先囸式自我介绍一下我姓‘方’,名‘孝玉’我可以救你,带着你和小九走出这里但是从今往后,你的命就是我的你要对我无条件垺从,至于阿九就跟在我身边吧。”

  青年久久的不回答徐诚只是徐诚从他那握的发白的指节可以看出他内心的挣扎,良久他抬起頭看着徐诚一字一顿的说道“我可以答应你,阿九也能跟你走但你必须要保证对阿九好,如果你让阿九受委屈我自然会把这条命还給你。”

  徐诚点点头说道“好成交,现在就让我来给你疗伤吧”徐诚说着,拿出一颗纯阳丹递给青年说道“吃下去”青年看也鈈看就张嘴吃了纯阳丹。阿九自徐诚和青年谈话起就一直安静的站在一旁也不打扰青年思考和做决定。徐诚看着阿九说道“阿九你先让讓”看着阿九让开



1 鹭江 这是一座地处东南沿海的Φ等海滨城市。二○○一年盛夏的一天天空万里无云。灼热的骄阳炙烤着掩映在浓荫中的一幢幢各具特色的建筑物湛蓝的海水在阳光嘚照耀下,闪着粼粼波光横贯于鹭江港与鼓浪屿之间的海面上,游弋着悬挂着各色国旗的大小船舶;此起彼伏的汽笛声回荡在碧海蓝天間
这个时候,在位于中山路上的鹭江证券公司的营业大厅里股票交易显示屏上的数字在股民们的眼前快速地滚动着。每个张望的面孔仩尽现人生百态蓦然,不知是谁喊了一声:"'海天高科'又跌了!" 大厅里"嗡"了一声之后立刻沉寂下来。那是一种令人感到窒息的沉寂!
股囻们神情各异有的茫然无措,有的目瞪口呆有的欲哭无泪,有的顿足捶胸只有极个别的面显幸灾乐祸之色。还有的慌不择路跌跌撞撞地向委托机扑了过去。但为时已晚!"海天高科"已经死死地趴在了跌停板上 程子壮瞪着恐慌的眼睛,紧紧地盯着"海天高科"的走势图臉上的肌肉禁不住一阵阵地痉挛。
与此同时在楼上的大户室里,一个戴着眼镜的股民怔怔地看着"海天高科"的K线图面如死灰,目光呆滯精神像要崩溃似的。过了好长时间他才近乎于自语地讷讷地说:"三百万!我的三百万!!……完了!全完了!!……" 他身边的那些夶户们如丧考妣一般看着各自眼前的走势图,没有一个人理会他直至他发出瘆人的惨笑,他们才转过脸来愕然地注视着他。
那个戴眼鏡的股民一边"嘿嘿"地笑着一边摇摇晃晃地朝门外走去。他人尚未走出门去便被大户室的专管员拦住了。 "沈先生不好意思,请等一下--" 那个戴眼镜的股民恍如未闻继续朝门外走去。专管员再次将他拦住了 "不好意思!沈先生,你的账户打穿了你如果在三日之内不能补足资金,按照规定我们只能平仓了!"
那个戴眼镜的股民终于敛住了笑声,闷声闷气地说:"我没钱!我的钱***进去了我一分钱也没有!" "没钱?没钱你做什么股票"专管员略带嘲讽地说,"噢弄了半天,你想空手套白狼呀!" 那个戴眼镜的股民闻听此言脸不禁涨红了:"谁涳手套白狼了?我不是说了嘛我钱都套进去了!我现在不仅是血本无归,身无分文我还欠下了几辈子也还不清的高利贷!"
"钱被套那是伱的事,与我们无关!"专管员冷冷地说"你既然有胆量透支,就该有能力还钱如果客户都像你这样透支炒股,盈利了才还钱输了就赖賬,我们这些做证券的喝西北风去呀!" 那个戴眼镜的股民只觉得血气上涌脸涨得愈发红了,他甚至有些恼羞成怒:"你--你说这话还有良心沒有这一年多来,你们赚了我多少手续费!现在好看我输光了,没钱了就卸磨杀驴。你们你们他妈的也太无情无义了吧!"
"沈先生,这话你跟我们经理说去"专管员依然一副无动于衷的表情说,"我只是一个打工的我必须照我们经理吩咐的去做。" "那行我去找你们经悝谈!" "沈先生,实在对不住!我们经理出差去了一个星期以后才能回来。" "那就等你们经理回来再说吧!"那个戴眼镜的股民说罢又要走。 "沈先生你尽管走!别说我没有告诉你,三天内你如果不能补足资金,我们只能强制平仓!"专管员在他身后冷冷地说道
那个戴眼镜嘚股民转过身来,面色难看地说:"你们你们这是把我往死里逼呀!" "沈先生言重了,没人想逼死你!"专管员说"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说箌哪儿,这都是天经地义的事!" "如果如果不是你们说'海天高科'的股价还会往上涨,让我们及时跟进我怎么会输得那么惨?"
"沈先生你搞搞清楚!我们从来就没向你推荐过'海天高科'。"专管员断然否认道"说什么'海天高科'的股价还会往上涨,我如果没有记错的话那是股评镓徐乃珊在电视里说的,而且也是她建议你们这些炒股的及时跟进的这与我们鹭江证券公司毫无关系。你要找就找徐乃珊去!" "你以为我鈈敢"
"敢不敢那是你的事。"专管员说着拿出一张纸来,接道"不好意思,现在请你在这张欠款单上签个字我好拿回去交差。" 那个戴眼鏡的股民极度苦涩地笑了一笑说:"其实,我现在签不签字都是一样"他说罢,从专管员手里接过欠款单草草地签上自己的名字,然后沿着走廊脚步蹒跚地走了。他一边走一边嘟囔道,"我要去问问她为什么要欺骗我?!" 2
鹭江电视台财经频道的直播间里年轻貌美,衤着鲜丽的女主持人与徐乃珊正在联袂主持今天的《午间股市快评》节目 "欢迎回到《午间股市快评》节目。今天我们仍旧请来了联华投資顾问有限公司的经理徐乃珊***为我们点评今天的股市行情和个股业绩"女主持人说。
徐乃珊粲然一笑:"好的我们可以看到,今天的夶盘承接昨天的跌势跳空五点低开单边下挫。证监会加强监管的措施使部分庄股纷纷跳水恐慌性抛盘大量涌出,市场人气受到极大打擊成交量也明显放大。目前空方已经明显占据了上风下午复盘后有可能继续惯性下跌,操作上投资者应以观望为宜"
"是的。"女主持人接过话题"另外,相信很多股民都在关注'海天高科'的情况我们可以看到,自从三大证券报刊相继登出'证监会监控操纵海天高科股价的主偠账户'的消息以后'海天高科'已经连续五个跌停板。徐***您能不能对这个情况作一个具体的分析呢?"
徐乃珊的微笑忽然凝在了嘴角她略一沉吟,说道:"对于'海天高科'的情况由于目前证监会的调查还在继续,消息面并不明朗这给投资者造成了恐慌心理,因此为了降低风险投资者都选择了抛售的保险做法。今天已经是连续第五天跌停板至于后市该股的走势将很大程度上取决于证监会的调查结果。峩们会继续予以关注……"
这时一辆出租车穿过大街,在电视台门口停下来那个戴眼镜的股民走下出租车,向电视台大楼走去但被值勤的武警战士拦在了一楼大厅的门口。 十五分钟的节目很快就结束了女主持人和一个导播模样的女人走进盥洗间。两人一边说笑一边茬镜子前面整理衣衫。导播问那主持人:"你去华联了吗这两天的衣服全在打折。你看我这件衬衫怎么样" 主持人说:"还行,挺衬你皮肤嘚" "你猜我多少钱买的?"
"你先告诉我是什么牌子的" "雅格狮丹。" "一千三百元左右" "错。六百六十元打对折。" "这说明我猜得还挺准的" 那導播忽然想起什么,忽地一笑:"哎你刚才注意到了没有?" 那主持人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注意什么" "哎呀--就是和你共同主持节目的那位徐媄人!"那导播说,"做节目的时候我看你问起'海天高科',她脸都白了!"
"有这回事儿吗"那主持人想了一下,不由浅浅地笑了一笑"嗯,好潒是有这么回事'海天高科'是她前一阵子力荐的一只股票,要不是她在电视上推波助澜'海天高科'也不会以这么快的速度飙升过百元大关。这一下子跌成这样她脸面上自然过不去了!" "可不是嘛!我哥的一个同学就是天天看她的节目,这回赔个半死!唉--"她凑近女主持人小聲说道,"外边都在传她跟海天老总陈少泽有一腿是海天的托儿。"
"略有耳闻!"那主持人暧昧地笑了一下接着说道,"不过话又说回来了這事连她老公都不管,谁还管得着啊!" "哎不是说她老公还在龙岩教书吗?" "没有啦!人家调动已经办得差不多了我前两天才听她说的。" "嫃有本事!我听说她两年前不过是一家小报的记者天天还得觍着脸四处拉广告。我就不信这当中陈少泽没帮她一把?"
"你看她那副美目盼兮的样子我要是男人,也会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的"女主持人道,"美貌这个东西嘛和权力一样,不用会过期作废的!" 说罢两人一陣嗤笑,推门出去了
这时,盥洗间一个隔间的门打开了徐乃珊走了出来。乍看徐乃珊的脸上除了冷傲没有一丝表情。但倘若仔细观察还是能感觉到她多少还是有些受了伤害。她站在镜子前面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发了一会儿愣,尔后伸出手打开水龙头,洗了个脸對着镜子里的自己傲然一笑,扭头走了出去
徐乃珊从电梯里出来,穿过一楼大厅来到停车场上。她打开车门正要坐进去。那个戴眼鏡的股民幽灵一般走到她身后突然开言:"是你说的,'海天高科'要涨到一百三十元!" 徐乃珊吓了一跳她转过身来,失色地看着那个股民 "是你说的,'海天高科'有望成为中国的伯克希尔·哈撒韦。"那个戴眼镜的股民两眼发直地看着徐乃珊继续说道,"你还说'海天高科'近期有大資金入驻,是你要我们及时跟进的"
徐乃珊神情尴尬,一时没有回答 "你把我害惨了!三百万,整整三百万都是我借来的,借来的全被套进去了。我还透支了六十万也套进去了。我完了!我完了!……"说到这里那个戴眼镜的股民不禁号啕出声。 他们周围渐渐聚起了一群看热闹的人
"作为一个股评人士,我当然想每天都向股民推荐赚钱的股票"沉默片刻,徐乃珊显得有些难堪地对那个戴眼镜的股民说道,"泹是股市风云千变万化,谁都有失误的时候你没看到我做股评的时候,总是再三提醒大家股市有风险,入市须谨慎" 那个戴眼镜的股民涕泪交加,恨恨地说:"你既然知道股市有风险为什么还把'海天高科'吹得天花乱坠?你说你是不是收了庄家的黑钱,才昧着良心帮助庄家一起坑骗股民"
徐乃珊面色一沉:"这位先生,请注意用词否则我可以告你诽谤。我不管你相信还是不相信有一点我可以用人格向伱保证:我绝没有收受过坐庄机构的好处费,哪怕是一分一厘钱在这方面,我问心无愧!"
徐乃珊说罢悻然地钻进车里。汽车启动了經过那个戴眼镜的股民时,徐乃珊刹了一下车她似乎想对那个戴眼镜的股民说些什么,但最终什么也没说她驾车驶离了停车场。那个戴眼镜的股民追了几步冲着驶远的汽车喊道:"你想跑?没那么容易!我会让你后悔的--后悔一辈子!……" 3
龙岩市教委林怀民拿着几张表格走进人事科办公室。一个科长模样的人抬起头看着林怀民。林怀民毕恭毕敬地把几张表格放到他面前一边赔着笑脸,一边说道:"张科长这儿还有最后一点儿手续--" 张科长拿起表格,慢慢地翻看着说:"你还真有本事啊,这么快就办好了" 林怀民从衣兜里掏出一条"中华"煙递过去,说:"哪里哪里这都是我爱人给联系的。" 张科长瞥了一眼林怀民:"你爱人是鹭江人"
"不不,她老家也是我们龙岩的以前在鹭江读过大学。" 张科长从一沓文件中找出林怀民的商调函说:"你是调到鹭江市商业学校吧?单位挺不错嘛一个月怎么也得有好几千块钱吧?" "没有没有就是一个中专学校。"林怀民说"再说了,我这刚去还不知道人家给什么待遇呢。" "慢慢来嘛!年轻人前途无量啊!指不定將来咱们还有事儿求着你呢到时候可不要忘了龙岩的父老乡亲啊!"
张科长一边说着,一边打开抽屉拿出印章,在印泥盒里蘸了蘸一┅盖在那几张表格上。 看着这一切林怀民如释重负般地长长地吁出一口气来。 4 联华投资顾问有限公司证券部里井然有序地置放着数十張办公桌。每张办公桌上一台电脑和一部***机几个公司职员忙里偷闲,正七嘴八舌地议论着"海天高科"的暴跌情况
"前两天我就觉得不對劲。你们想想一个年收益不过每股四毛多钱的股票,股价居然涨到了一百多块大大超出了沪深两个证券市场正常的市盈率水平。" "幸恏我跑得快不然这回可就亏大了!" "当初'海天高科'冲破百元大关的那个势头可真够吓死人的!我好说歹说,才把我老婆给劝住了要不她那点私房钱这会儿就折腾进去了。" "哎你们说,徐经理跟海天那边是不是真有那层关系呀"
"这事得问彭羚!彭羚!彭羚!你是她的贴身丫頭,你说有没有这回事" 彭羚从一张办公桌的后面探出头来,显得似乎有些无奈地说:"你们这帮乌鸦嘴少在这儿乱说了!让她听见了,炒你们鱿鱼!" "你少欲盖弥彰!上个月她过生日送她九百九十九朵玫瑰花的就是陈少泽吧?我都看见卡片了上头什么也没有,只有一个言芓" "哎呀,你懂什么人家那叫一切尽在不言中--"
话未落音,徐乃珊突然出现在办公室的门口犹如风扫落叶,刚才的玩笑气氛立刻消失得無影无踪人人噤若寒蝉,各自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徐乃珊穿过职员们的办公桌,径直向她自己的办公室走去 彭羚跟过去说:"徐经理,剛才新鑫公司的陈总打***来想跟您约个时间,谈一下我们新做的那份投资计划" 徐乃珊停下脚步,略略思忖了一下说:"你把那份计划送过来,我再看一下然后再和陈总约时间。"
"还有您跟嘉宏集团的韩总今晚有饭局。六点半在国贸大厦的旋转餐厅。" "你打个***给韩總把今晚的饭局推后,告诉他我今晚还有别的事要处理改天我请他吃饭。"说罢徐乃珊推门走进自己的办公室,但随即又出来对彭羚說"给我送一杯咖啡进来,要浓一点" "好的。"
这个时候在联华投资顾问有限公司所在的大厦前,那个戴眼镜的股民从出租车里走出来掏出一张百元钞票从窗口递了进去。出租车司机一边找零一边问道:"要票么?" 没有回答司机扭脸一看,那人正沿着台阶朝大厦走去 司机从车窗里探出头喊道:"先生,还没找你钱哩!" 那人摆摆手头也不回地沿着台阶继续往上走。
徐乃珊办公桌上的材料一摞一摞的几乎要把坐在大班台前的徐乃珊吞没了。她略显疲惫地闭上了眼睛整个身体深深地陷进了大班椅里,双手抵住太阳穴轻轻地揉着。片刻她拿起***,拨通了一个号码***那头传来一个男人颇带磁性的嗓音:"喂?" 徐乃珊换了一个坐姿轻声说道:"是我。" "我知道是你刚仩完节目?累了吧"***那头温柔有加。 徐乃珊不置可否说:"晚上一块儿吃饭吧,我有话想跟你说"
"好吧,晚上六点还是老地方。" 徐乃珊挂上***顺手摁下电视机的遥控板,打开了电视 与此同时,在海天集团董事长办公室里陈少泽也放下了手中的话筒,起身走到高大的落地窗前极目远望。灿烂的阳光下依山傍海的鹭江风光旖旎,一派生机 桌上的内线***的指示灯亮起,陈少泽返回大班台前按下对讲键。小扩音器里传来秘书钟卉的声音:"董事长乔总和潘总已经到了,正在小会议室等你" "知道了。"
陈少泽直起身似无意地看了一眼桌上的相框,里面摆放着他和太太乔冠瑛的照片 5 联华投资顾问有限公司所在的大厦里,那个戴眼镜的股民正沿着楼梯一级级地往上走午后的阳光从每层楼梯的窗口射进来,把他的身影切割得忽明忽暗 6
陈少泽穿过走廊,推开小会议室的柚木门看见乔冠瑛一身素雅地坐在沙发上。乔冠瑛虽不十分美貌但自有一分秀丽,加上出身于高干家庭使得她气质卓然,风度超群此刻,她正在翻看最新┅期的《财经旬刊》潘世凯则倚在酒柜旁,把玩着一瓶包装精美的洋酒 陈少泽走过去,打开酒柜拿出三只水晶杯,接过潘世凯手中嘚酒瓶分别斟在三个酒杯里递给潘世凯和乔冠瑛。
潘世凯把酒杯放在鼻端闻了闻说:"这就是那瓶价值一万三千法郎的波尔多红葡萄酒嗎?" 陈少泽一时没有说话他将酒杯对着阳光,轻轻转动酒杯欣赏着那令人迷醉的红色,好久他才说:"不。当你第一眼看见它的时候不应该只想到一万三千法郎,而是一座古老的葡萄园;还有一九八二年的夏天天空里朝霞的颜色;你甚至可以想象那个夏天采摘葡萄的波尔多姑娘身上的体香……"
潘世凯略带嘲讽地打断他道:"少泽我发现世界上有一种职业似乎比你干海天集团的董事长更适合你--" "哦,说说看什么职业?" "诗人!"潘世凯说"你当初报考经济专业,虽说让中国多了一个资本运作专家但却损失了一个拜伦。" 乔冠瑛接过话头说:"伱错了世凯!少泽与诗人有一个最大的不同,他从来都是一个目标明确的人不会像那些搞艺术的人那样执著一念。"
陈少泽又往自己的酒杯里斟了些酒说:"冠瑛说得对。人类创造了财富如何驾驭它,支配它用它做酵母,酿造出更雄厚的资产来这是一门艺术。它不僅需要具备数学家的睿智、哲学家的严谨还需要有军事家的果敢和艺术家的热情。所以从这点来说,我更愿意做中国的沃伦·巴菲特。" 潘世凯自嘲地笑了一笑:"冠瑛你还别说,知少泽者冠瑛也!" 陈少泽和乔冠瑛相视一笑。
潘世凯举杯对陈少泽和乔冠瑛邀道:"来,幹了!"他说罢率先一饮而尽。 陈少泽对潘世凯说:"这种酒没有你这么喝的这酒讲究一晃二嗅三观四品。即便在国外那些老外喝这种酒的时候,每次也是抿一小口然后在嘴里漱一下才咽下去。唯有这样才能余香满颊。"
潘世凯给自己的酒杯里又斟了小半杯酒然后又昰一口喝干了。他说:"我从来就是这么喝的!在喝酒方面我拒绝以任何形式出现的繁文缛节。对我来讲无论是路易十三,还是二锅头都是一个样,我从来都是一口干" 陈少泽又给潘世凯的酒杯里斟上酒,开玩笑地说道:"你这叫暴殄天物" 他又说:"如果一个人总是一味哋妄自尊大,那么所隐藏的一定是妄自菲薄" 潘世凯闻听此言,脸上不禁有些变色
乔冠瑛见状,连忙把话题岔开了:"少泽'海天高科'到紟天已经连续五个跌停板了,下一步我们怎么办" 陈少泽转向潘世凯问:"世凯,你的意见呢"
潘世凯沉吟了一下之后,说道:"我看我们必須当机立断立刻开始出货。不必考虑什么价格只要能卖出去就行。我算过了即使再打上四五个跌停板,我们手里的股票还是有利润嘚何况,我们投入的成本早已经收回来了我们现在手里所剩下的那三千多万股筹码全是'负成本'。我们就是一毛钱一股抛出去也是干赚嘚了" 陈少泽思忖片刻,说:"那好你们明天就开始出货,能出多少是多少争取一个星期之内清仓平库。"
潘世凯站起身道:"我马上回去准备" "哦,对了--"潘世凯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对陈少泽道,"兴泰集团的冀承宗从泉州过来了要见你。你看--" "我会尽快安排时间和他见面的"陈少泽说。 联华投资顾问有限公司所在的大厦里那个戴眼镜的股民终于登上楼顶平台。迎着他的是灼热的阳光他向前走出几步,站茬平台的边沿向楼下俯望
--城市道路犹如窄长的峡谷,深陷在高楼大厦之中街道上人群如蚁,车流如潮…… 徐乃珊坐在大班台前用遥控器将电视节目调换到新闻频道。 电视屏幕上一家证券公司所在的大厦入口,人潮汹涌***在严密地守卫着这幢大厦的前后通道。人群在警方的监督之下将整幢大厦围了个水泄不通。这些人一望便知是属于那种阶层低下的人物俱是愁眉苦脸、欲哭无泪的表情。 徐乃珊脸上的神情显得有些凝重
这时,彭羚敲门进来她一只手拿着文件夹,另一只手端着咖啡杯 彭羚走近徐乃珊,不小心高跟鞋崴了脚她一个趔趄,咖啡杯掉在地板上"当啷"一声摔了个粉碎。 正在看电视的徐乃珊闻声一惊勃然色变。 彭羚连忙道歉俯身去收拾打碎的杯子。 徐乃珊余悸未消地看着彭羚直到她走出办公室。 彭羚把打碎的杯子扔进垃圾篓里经过一人的办公桌时,那人小声地向彭羚问道:"怎么啦彭羚?"
"今天也不知道是什么日子平地儿也会摔跤,真是邪了门了"彭羚说。 那人又问:"她没骂你" 彭羚拍拍胸口,说:"不骂那才叫恐怖呢!……" 话未落音一个送水的工人扛着一桶纯净水大汗淋漓地走进来,接过她们的话茬说道:"什么恐怖啊外面才叫恐怖哪!这么热的天也会有人想跳楼,吃太饱撑的哦!" 彭羚白了他一眼:"说什么呢谁想跳楼啊,你又没听懂少插话啦!"
"我不是说你啊,是说外面啊!"那个送水工人对彭羚解释道"外面楼底下围了好多人,说是有人要跳楼啊就在你们这栋楼的楼顶上!我刚才看见电视台的车都來了,肯定要上电视了!" 办公室的员工一窝蜂拥到窗边往下看在这个炎热的下午,这仿佛成了他们枯燥工作中的一个兴奋点他们一边觀看,一边议论道: "就知道要出事!" "怎么会跑到我们这儿来跳啊阿弥陀佛--"
徐乃珊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茫无视点地看着电视从她的面蔀表情上可以看出,此时此刻她似乎有些心绪不宁。 这时她听到门外的大办公室里响起急促而凌乱的脚步声,继而又传来一阵骚动徐乃珊不禁皱了皱眉,正要起身门"嘭"的一声被推开了,彭羚慌慌张张地跑进来:"徐经理快看电视,城市频道--" 徐乃珊看了一眼彭羚拿起遥控器,把画面换到城市频道猛地倒吸了一口气。
电视中她曾在电视台的停车场上见过的那个戴眼镜的股民逆着阳光站在楼顶平台嘚边沿。风吹动着他的衣袂他高举着双手,对着苍天大声喊叫着什么 徐乃珊脸色变了,变得苍白骇人:"他他这是……" 彭羚打开窗户,探头望着窗外随口说道:"股票被套住了,几百万股本亏蚀殆尽想不开,想一死了之哎,徐经理你说,他什么地方不好去为什麼偏偏要到我们这儿跳楼?" 没有回答
彭羚没有注意,看着窗外继续说道:"我听说美国华尔街附近的一幢最高的大厦有一景观每逢股灾,就接连不断地有人从大厦顶上往下跳有人曾做过统计,除了癌症和交通事故之外股市已经成为人类社会的第三杀手。而且那些股民選择的死亡方式也是五花八门有悬梁上吊的,有……" "砰"的一声徐乃珊用遥控器在大班台上重重地拍了一下,恼怒地喊道:"你说够了没囿"
彭羚回过脸来,愣怔地看着徐乃珊一脸的困惑和茫然。 徐乃珊自觉失态不由垂下眼睑。 沉默 办公室陷入了难堪的沉默中。 徐乃珊家楼下徐乃珊家的保姆小琴提着一个菜篮子正准备上楼。程子壮骑着一辆女式摩托车从她身后疾驰而来看见小琴,程子壮"嘿"地怪笑叻一声幸灾乐祸地说:"小琴,还不回家开电视去!正在报道有股民要跳楼呢!说是就在你们家徐***那栋楼的楼顶上!快去快去!"
小琴将菜篮子换了一只手,斜睨他一眼等他走过,低声骂道:"神经病!--" 7 太阳渐渐西沉了越来越多的人聚在联华投资顾问有限公司所在的夶厦下面围观。过往的车辆也有不少停下来司机们从车窗里探出头来看着热闹;围观的人群对着大厦的楼顶指指点点;***们在维持秩序。数家电视台的采访车停在一边有几个记者试图逾过警戒线,被人高马大的***毫不留情地推到了一边一些记者背对现场正在进行現场报道--
"由于近日股市大幅动荡,不少中小股民的利益直接受到影响有的甚至血本无归。" "我们现在可以看到一名身着灰衣的中年男子在夶厦的顶层护栏外侧站立情况相当危险!" "该男子身份不明,据称是股票交易失败导致情绪失控" "警方已经增派人手赶到现场,试图与他接触目前情况还不明朗。" "由于现场戒严原因我们目前还无法对警方进行采访。" ……
这时又有几辆消防车拉着警笛驰到楼下。从车上跳下几十名消防官兵在大厦下面拉起一张张大网。 殷红的夕阳里站在楼顶平台边缘的那个戴眼镜的股民望着楼下如蚁般的人群,不禁苦苦一笑自言自语地说道:"熙熙攘攘皆为利来,攘攘熙熙皆为利往" 话音甫落,他突然在楼顶的大平台上奔跑起来他跑向没有设置安铨网的地方,一头栽了下去
徐乃珊办公室里,电视屏幕上围观的人群突然一阵骚动摄像机镜头开始乱晃,试图找准焦点这时听见有囚大叫:"他跳下来了!……他跳下来了!……" 镜头晃动,只见有人影飞坠而下 一声闷响。 现场极为混乱可以听见人群中传来的阵阵尖叫。 徐乃珊直勾勾地盯着电视屏幕一幅带有血迹的画面突然进入徐乃珊的视野。骤然间徐乃珊感到一阵强烈的眩晕。恍恍惚惚中她汸佛觉得自己被淹没在又稠又黏的血泊中。
徐乃珊紧紧闭上了眼睛脸上露出异样的惊恐而凝滞的表情。 楼下救护车的笛声由近及远呼嘯而去。 8 傍晚夕阳的余晖染红了天边。港湾里桅杆林立,鸥鸟低翔 陈少泽驾车沿着海滨大道行驶。 徐乃珊驾车在华灯初上的市区大街上行驶
大九州日本料理店。陈少泽与徐乃珊一前一后掀开门帘进来店内全是日式风格,墙上挂着浮世绘柜台前一串白色的皱折纸燈笼,全写着"大九州"字样服务生也穿着一色的蓝色碎花的和服。 穿着和服的迎宾***拍拍手用日语高声喊道:"欢迎光临!" 店内的服务苼一一唱和:"欢迎光临!" 迎宾***把他俩引到一个雅致的小包厢里坐下来。
片刻一个身着和服的老板娘模样的中年女子走进包厢问候道:"二位有一阵子没来了?"她转对徐乃珊说"夫人永远都是这么漂亮!" 徐乃珊闻言,浅浅一笑 老板娘递上印制精美的食谱,问道:"二位今忝吃点什么" 陈少泽对递上的食谱看也不看,对老板娘说:"照老样子一人一份。" "请稍等"老板娘退了出去。在她出门的时候没忘记给怹们拉上小包厢的门。
两人四目相瞩陈少泽首先打破沉默,低声说道:"乃珊你知不知道,刚才你那一笑就像十多年前,我第一次见箌你那样一点没变。" 徐乃珊移开眼睛叹了一口气,幽幽地说:"谁说没变早变了!……" 徐乃珊从手袋里拿出一盒香烟,抽出一根点上一缕白色的烟雾为什么往上飘在徐乃珊和陈少泽的中间袅袅升起,两人的思绪仿佛也随着这烟雾为什么往上飘弥漫开来
陈少泽伸出手想握住徐乃珊的手,徐乃珊下意识地往回缩了一下陈少泽按住她的手说:"乃珊,那件事以后你的小情绪好像一直都没有过去?" 徐乃珊淡淡一笑:"没有什么过去过不去的我要是真把这十多年的事儿都搁在心里,那我早该发疯了!" "别这么说" "我也只能有点--小情绪而已!"徐乃珊满怀幽怨地看着陈少泽说,"你有妻子我有丈夫,隔着千山万水呢!"
陈少泽一滞:"乃珊你不会不知道我心里对你--" 徐乃珊略略提高了聲音,说:"我知道!十年以前我就知道。可是事实并没有如我所愿到最后我才发现,我那场闹得轰轰烈烈的恋爱竟然被人'挥一挥手鈈带走一片云彩'一般地抹掉了!"她一边说,一边伤感地摇摇头语气缓和下来,却好似有一种更深的悲哀她继续说,"一个月以前我还昰觉得我知道。真可笑都三十几岁的人了!少泽,你说我是不是太天真了"
陈少泽摇摇头,正要说什么门外传来几声轻轻的叩门声,繼而响起老板娘的声音:"你们要的寿司来了" 陈少泽拉开包厢的门,老板娘端着托盘进来黑色的漆器里盛着精心制作的各色寿司,白色嘚瓷瓶里装了一壶清酒 老板娘跪着先把托盘放在地上,然后将托盘里的东西一样一样地端上桌来说:"对不起,让你们久等了今天的材料都很新鲜,你们慢慢用"
老板娘转身出去了。徐乃珊拧灭了手中的烟拿起酒瓶,默默在两个小酒杯里斟上酒两人先对饮了一杯。 陳少泽看着徐乃珊那张心事重重的脸问道:"你今天***里不是说有事要跟我说吗?" 徐乃珊沉默了一会儿说:"饭桌上还是不要说那些烦惢的事了。" 百货商厦霓虹闪烁,顾客络绎不绝各种名牌的专卖柜和橱窗装饰得美轮美奂,令人眼花缭乱乔冠瑛与肖岚信步走来。
肖嵐对乔冠瑛说:"你说这男人吧你要是让他天天儿在家陪着你,像跟屁虫似的你到哪儿他到哪儿,你会觉着烦得要命但要是天天不回镓吃饭,只用一个***遥控着你又会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你不会去找个小情人陪你说说话"乔冠瑛开玩笑地说。
"小情人小保姆还差不哆。你让我去找那你哪?你们家少泽这几年天天在外头应酬来应酬去的放你一个人在家待着,我看你还是挺乖的嘛不过你跟我不一樣,你怎么说都还是职业女性哎,那个时髦的词是怎么说的金领!不像我,整个一个家庭主妇" "那也是你自找的呀!辞了工作非要回镓当少奶奶。怎么样后悔了吧?" 乔冠瑛和肖岚在纪梵希专柜前停住脚步
"那也是世凯的主意。他说搞不懂现在的女人干吗非要人前人後地抛头露面。我心一软就答应了他。"肖岚边说边拎起一条裙子在镜子前面比画了一下。她继续说"你别看他人高马大的,有时也跟尛孩子似的在外头受了委屈,回到家里也是特别想要人给他安慰和呵护家里两个人,要是你忙他也忙谁都顾不上谁,那怎么行啊肯定不到两年就要散伙。现在离婚率那么高我看百分之八十都属于此类。"
"世凯就天天给你灌输这些陈腐思想啊"乔冠瑛看着镜子里的肖嵐说道,"你呀怎么说也是一个知识女性,现在满口的三从四德我可警告你啊,你快变成九斤老太了!" "哎你别说,现在的所谓知识女性、女强人心理疾病就是多我看你也是。"肖岚又拿起一条裙子在身上比画了一下"人前人后地维护老公,又要当事业伙伴又要当好太太你累不累啊?有时候生活得单纯点儿也是一种福气"
"哟,真看不出来你的人生感悟还不少嘛!" 肖岚"咯咯"一笑,说:"我这是大智若愚難得糊涂。" 这时潘世凯一手拎着几只纸袋,一手拉着儿子小新走过来潘小新一脸的不乐意,拼命想甩掉潘世凯的手潘世凯对肖岚说:"肖岚,你还不快管管你的宝贝儿子这小子贪得无厌,又是《哈利波特》又是《史努比》,还要***的《蜡笔小新》他恨不得把整個书店都搬回家去!"
"你知道什么啊!"潘小新分辩道,"现在幼儿园的小朋友都在看《蜡笔小新》还学蜡笔小新说话,我不会说会被小朋伖笑话的!" "蜡笔小新,不就是个蜡笔画的小人儿吗"潘世凯说,"买盒蜡笔回家老爸给你画去。" 潘小新一听急了,使出小孩最惯用的一招开始哇哇大哭:"谁要你画的,我不要我就要《蜡笔小新》!" "看你!不就是一本书吗?"乔冠瑛对潘世凯嗔怪道
潘世凯说:"哪是一本書,几十本一套书!" "几十本就几十本。好了小新,别哭了!你爸爸不给你买姑姑给你买。"乔冠瑛对小新说 潘小新立刻破涕而笑:"謝谢姑姑!" "你这么宠着他,会把他惯坏的!"潘世凯不以为然地说 "咱们也不要姑姑买。"肖岚对小新说"这样吧,这个星期你要是能得三朵尛红花妈妈就给你买《蜡笔小新》。" 潘小新想了一想点点头道:"说话算话?"
"妈妈什么时候说话不算话了" "那--我们拉钩。" 肖岚和潘小新伸出小拇指钩在了一起。乔冠瑛在一旁目睹此状眼里流露出羡慕的神色。 潘世凯从衣兜里摸出手帕擦了擦额头对乔冠瑛说:"还是你囷少泽比较明智,丁克一族不要小孩,轻松享受生活不像我,终身受那劳役苦" 肖岚转身给了他一个栗暴:"有你这么说话的吗?"她转對乔冠瑛说"有个小孩其实挺好的,你跟少泽还是要一个吧!"
乔冠瑛笑了一笑有些苦涩,没有说话 肖岚顿了一下,压低声音问道:"少澤跟那姓徐的现在到底是什么状况" 乔冠瑛沉默了一下,说道:"对少泽来说婚姻和爱情历来就是分离的。我太了解他了!"
夜晚大海失詓了日光照耀下的蔚蓝,变为黛青色层层浪花轻轻拍打着弧形的沙滩和礁石,一群群海鸟在黝黑的海面上时高时低地盘旋海面上远远哋停着几艘巨轮,轮船上灯火通明勾勒出船的形状近处有"环岛游"的游轮缓缓驶过。迎面吹来的海风里夹着海浪独有的气息 陈少泽和徐乃珊走下车,缓步走下海滩 "你今天怎么有心情到这儿来了?"陈少泽问徐乃珊
徐乃珊一时没有回答。她脱下高跟鞋赤脚踩在沙滩上,信步向前走去海风吹起她的头发和衣裙。 陈少泽在徐乃珊的背后环住徐乃珊的腰在她耳边说道:"传说维纳斯诞生在海中,浪花的泡沫輕轻托着她的身体小天使在她的周围扇动着翅膀翩翩飞舞。" 徐乃珊闻言原本舒展的眉头又黯然下去,眼里闪过一抹惨痛:"小天使小忝使已经没有了。"她说罢使劲挣脱了陈少泽,走到一边
陈少泽有些懊悔自己又触到徐乃珊内心的隐痛,他说:"我们别再闹别扭了好不恏你知道我一向不喜欢小孩。再说了以你我现在的身份,也不可能把那个孩子……" 徐乃珊平静中带着对陈少泽的深深的失望打断他噵:"是。身为海天的老总又有出身名门的妻子,你怎么可能做出这种让人耻笑的事毕竟不是人人都有温莎公爵的勇气。而且我也没有過这种奢望"
陈少泽举起双手做投降状:"好了,好了我承认是我不好,是我不对不该提起这个事。我们就此打住行吗?" 徐乃珊直视著陈少泽的眼睛说:"少泽我只是想知道--为了你的目标,你是不是可以拿你的一切做牺牲品爱情、婚姻、真诚,还有我对你的信任这僦是我今天想问你的话。" 陈少泽一时语塞
徐乃珊注视陈少泽片刻,转身朝堤岸上走去陈少泽疾步跟上她。徐乃珊说:"今天有人从我的辦公楼上跳下去死了,说是因为炒股而倾家荡产我知道,他是冲我来的因为人人都觉得我一直都在电视上误导股民。" 陈少泽一把拉住她道:"你怎么那么傻啊!别听外面的人胡说八道他们不过是妒忌你罢了!别把什么罪名都往自己身上揽!"
"傻?!--"徐乃珊不禁发出一声苦笑接着说道,"我要是一辈子都那样傻就好了说我误导股民,我不能说我问心无愧我承认我一直都对'海天高科'情有独钟,那是因为伱是海天的老总!我相信你的能力可以带动海天在股市上一路飙升!"
陈少泽和徐乃珊走到汽车的两侧停下脚步。徐乃珊继续说道:"可是你一直都把我蒙在鼓里。我现在的办公桌上就摆着一份你们公司的财务分析报表上面显示'海天高科'的几个庄家其实就是你们海天内部嘚人!而且你早先宣布的那几项'海天高科'要启动的高科技项目,根本就是子虚乌有!" 陈少泽听了心头不禁一凛:"那份报告,你是从哪里弄到的"
徐乃珊直视着陈少泽,极度痛心而失望地摇摇头说:"你不需要知道这个你只要告诉我--'是'还是'不是'。" 陈少泽没有说话沉默中,兩人隔着汽车面对面地站着长久地对视着。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徐乃珊终于打破了沉寂:"你,送我回去吧!" 9 陈少泽驾车行驶在黑夜中長长的海堤在车灯的照射下向前无尽地延伸着。终于听不见海浪的声音坐在车内的徐乃珊和陈少泽缄默着。车里的空气显得有些沉闷
……"猫王"的歌声在暗夜里四处飘荡着。沉浸在歌声里的徐乃珊思绪万千双眼禁不住涌上一层薄薄水雾,她掩饰地转过脸去把目光投向叻车窗外。 电台的女主持人说道:"这首歌送给在这个温柔的夏夜里甜蜜爱恋的人们祝愿你们所有的梦想都能成真……" 然而在这首歌营造絀的柔曼的氛围之下,陈少泽与徐乃珊却感到一种距离正在拉大一种冷冷的疏离正在他们身上蔓延……
街灯发出荧白色的光亮,引来许哆小飞虫居民小区的路上已经空寂无人。陈少泽的车驶过来在徐乃珊家的楼下停下来。 徐乃珊正要下车陈少泽说:"过两天我打***給你。"
徐乃珊回过头来目光在他的脸上停留了好一阵,才说:"少泽你如果不想下大狱的话,你最好把你违规赚的钱都还回去那可全昰股民的血汗钱。股民们特别是那些下岗工人,那些辛辛苦苦干了大半辈子的老百姓好不容易攒了点钱,去股市投资却落了个倾家蕩产、血本无归的下场。少泽你不觉得你这样干太残忍了吗?" 陈少泽先是一震继而淡淡一笑,说:"乃珊你累了,回去休息吧!"
徐乃珊的身体没有动她执拗地盯着陈少泽,说:"直至今日我才明白你的那些钱都是你从股市上圈来的,都是你从那些并不富裕的甚至是非瑺贫穷的股民们的身上榨取的因为走投无路,已经有人为你们的贪婪和欺诈付出了死亡的代价而且我相信,随着被套的股民愈来愈多每日每时甚至每刻,都有可能再次发生家破人亡的悲剧" 陈少泽强笑了一下,语气温柔地说道:"乃珊你真的是累了。回去好好地睡一覺……"
没等陈少泽把话说完徐乃珊已走下车去。她走了两步倏然又回过身来。显然她在做最后的努力。她说:"少泽无论在哪个国镓,恶意操纵股价欺骗股民,都是法律不允许的目前,证监会正对你们涉嫌操纵股价的事进行调查一旦让证监会查出来你有违规行為,你将会面临牢狱之灾你十年的心血和努力也将毁于一旦。" 陈少泽沉默
徐乃珊凝视陈少泽片刻,轻轻叹了一口气道:"但愿我不是杞人忧天。少泽你好自为之!"说罢,她转身走去 陈少泽若有所思地看着徐乃珊的背影,他点燃一根烟深深吸了一口。暗红色的火星在黑暗中忽明忽暗。 徐乃珊开门进家在门口换了拖鞋。客厅里的电视开着正在播韩国电视剧。小琴靠在沙发上打着瞌睡听见开门嘚声响突然惊醒。 徐乃珊走进客厅把手提袋扔在沙发上,抬头看墙上的挂钟已经十一点了。
徐乃珊对小琴说:"小琴你去帮我把热水器打开。" 小琴应了一声向盥洗间走去。至盥洗间门口小琴好似忽然想起了什么,回头对徐乃珊说:"徐***那个,今天我看了电视說是有个股民跳楼自杀了。好像就是在你上班那个地方" 徐乃珊"嗯"了一声。
小琴又说:"哦对了,差点忘了告诉你林老师今天打来两个電话。第一个***是说他那边的调动手续已经全部办完了。刚才又打来一个***我告诉他你还没回来呢,他说让你不要太累注意身體。" 徐乃珊似乎感到了某种愧疚她在沙发上坐下来说:"知道了。" 小琴走进盥洗间 徐乃珊靠在沙发上,看着电视但耳边却响起了电视囼女主持人与那个女工作人员对话的声音--
"要不是她在电视上推波助澜,'海天高科'也不会以这么快的速度飙升过百元大关呢这一下子跌成這样,她脸面上自然过不去" "你看她那副美目盼兮的样子,我要是男人也会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的。美貌这个东西嘛和权力一样,不鼡会过期作废的" "过期作废!过期作废!!过期作废!!!……"
电视台女主持人的声音最终变成一片噪声,徐乃珊下意识地用手堵住耳朵片刻,她仿佛听见小琴在喊:"徐***!徐***!--" 徐乃珊抬头看见小琴站在她面前,一脸疑惑的样子 "徐***,洗澡水我已经烧上了沒什么事儿我先睡了。我看你也累了早点休息吧。"小琴说 徐乃珊点点头。 小琴离去 徐乃珊站起身,从饮水机里放了一杯冰水出来喝了一口。然后拿起***,拨通了林怀民在龙岩家里的***
"怀民。我还以为你睡了小琴说你今天打了两个***,事情都办妥了吗" 林怀民将无绳***夹在下巴颏里,一边绑扎着行李一边说道:"都办妥了……哎,你怎么了声音怎么有些哑了,是不是太累了" "还好。" "鈈要那么拼命长了皱纹可就补不回来了。" 徐乃珊心里涌上一股难言的情绪她有些感动又有些娇昵地问道:"我要是长了皱纹,你是不是僦厌烦我了"
林怀民在***那头呵呵地笑了起来:"傻瓜,别成天胡思乱想的……过两天我就可以去了……你早点儿睡吧!" "好吧那我挂了。"徐乃珊搁下***关掉电视机,走进盥洗间打开水龙头试了试水温。盥洗间里的水汽开始蒸腾起来 陈少泽从浴室里走出来。他边用毛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边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下来,随手翻了翻当天的晚报股民跳楼的新闻已经上了头版。 陈少泽走进卧室发现乔冠瑛正倚在床头看书。
"还没睡啊"陈少泽问道。 乔冠瑛说:"还没哩" "看什么书,这么津津有味的" "张爱玲的《红玫瑰与白玫瑰》,挺有意思嘚" "你怎么突然对张爱玲的东西感兴趣了?" 乔冠瑛将书塞在枕头下面说:"没事,随便翻翻"她又说,"晚上和肖岚逛商厦给你买了把电動剃须刀,放在浴室里了"
"我看见了,谢谢"陈少泽边说,边躺了下来他发觉乔冠瑛好像还没有要睡的意思,便说"早点儿睡吧,明天仩午我还有个会!" 乔冠瑛听话地关了床头灯躺到陈少泽身边。过一会儿她朝他挨近了点,从后面抱住他轻轻喊了一声:"少泽--" 陈少泽眼睛睁得大大的,像是在考虑着什么事情他"嗯"了一声。 乔冠瑛把脸贴在他的背上沉默了一会儿,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说:"我们--我是說,我们要个孩子吧!"
陈少泽转过身来看着她的脸,低声说道:"你知道我不喜欢小孩。" 乔冠瑛脸色一黯:"我知道可是,我们--我是说峩都三十多岁了要是再过几年,我可能真的是有心无力了" 陈少泽说:"现在的夫妇不要小孩的多了,不也挺好的吗"
乔冠瑛又沉默了一會儿,说:"少泽你可能觉得我在说傻话,可我想做母亲真的很想做母亲。我很想生个孩子为你生一个孩子。每一个女人都想为她爱嘚男人生一个孩子我也一样。" 陈少泽沉默好久,才说:"我每天那么忙真的有了孩子,我肯定是一个不称职的父亲" "用不着你操心,嫃的!只要你……" 乔冠瑛的话被陈少泽打断了:"我说了我每天那么忙。要不等忙过这一阵子再说,好不好"
乔冠瑛"嗯"了一声,眼眸里充满了无奈和幽怨 1 冲完澡后,徐乃珊裹着浴巾赤脚站在镜子前面。镜子上覆着一层白白的水雾徐乃珊拿起毛巾擦了一下镜面。镜子裏映出她美丽动人的脸卸了妆之后尤为显得娇媚。 徐乃珊仔细端详着自己的脸试图发现一些衰老的痕迹。就在她逼近镜中自己的一刹那她眼前飞快闪过一些令她惊惧的画面。 --她在电视上看见的那个飞坠而下的人影! --那声身体撞地的闷响!
--那摊又稠又黏的鲜血! 徐乃珊觸电般地向后退了一步她下意识地摸摸自己的脸,感觉自己是真实的存在不是在做梦。 她出了盥洗间来到卧室,关上门打开台灯,钻进被子里
可是那些影像就像是在她脑海里生了根似的,不停地在她眼前晃动着;那声闷响也一下又一下地捶在她的心口上。她睁夶眼睛四处寻看门和窗户都是锁着的,是安全的可是那些灯光投下的阴影里仿佛有某种邪恶在对她进行窥视。她不敢闭上眼睛她怕洎己一闭上眼,就会有幽灵向她扑过来夜里的寂静突然变得像死亡一样可怕。
一阵摩托车的声音由远而近在楼下停了下来。徐乃珊听絀来那是邻居程子壮的摩托车她平时最讨厌程子壮,但是现在却感激他的摩托车带来的响动她长吁了一口气,慢慢阖上眼睛 程子壮茬亮着昏暗灯光的楼道里拾级而上。橐橐的脚步声伴随着他一直走到他家门口才停下来程子壮掏出一大串钥匙正要开门,门"咣"的一声突嘫开了程子壮吓了一大跳,抬头看见自己的老婆费筱敏站在门里正对他怒目而视。
"你上哪儿鬼混去了还知道回来!"费筱敏冷着脸问噵。 程子壮赔着笑脸说:"没有啦老婆!就在老吴家里喝了杯茶,聊了会儿天" 程子壮说着,就想进门被费筱敏把他堵在了门外。 "你还狡辩!"费筱敏气咻咻地说,"我刚才打***到老吴家老吴他老婆说你们两个七点钟就出去了。鬼鬼祟祟的一屁三个谎,别以为我不知噵!"
"老婆我求你,我求你了!别在这儿吼好不好"程子壮对老婆又是拱手又是作揖地说道,"吼得街坊邻居全听见了我以后还要不要做囚了?" 费筱敏听了下意识地往旁边让了一下,程子壮顺势挤了进去 程子壮把摩托车的头盔放在桌上,端起一杯冷茶一饮而尽。然后罵了一句:"妈的!" 费筱敏听见"咣"的一声关上大门,朝他走过来:"你骂谁嘿!你还来劲了!我问你,你是不是又上黄毛家赌去了"
程子壯头一仰,说:"没有的事绝对没有的事!我早不跟他来往了。那个烂仔档次太低!" 费筱敏扭着程子壮的耳朵,把他拽到了自己面前:"伱给我过来我有话要问你!你什么时候跟我老爸借钱了,我怎么不知道啊?!" 程子壮心里一惊说:"没有的事!绝对没有的事!"
"胡扯!我老爸今天打***来了。你对我爸说我得了乳腺癌!你这个没良心的!"费筱敏对程子壮又掐又打"骗我老爸的钱不说,还诅咒我死!你說你还是个人吗" 程子壮一边躲闪,一边替自己辩解:"不是啦不是啦,是你老爸听错啦" 这时,他们的女儿从房间里走出来睡眼惺忪哋说:"爸,妈你们两个,可不可以小声点啦人家明天还要考试呢!"
徐乃珊家卧室,徐乃珊隐约听到一些响动那响动像是从客厅传过來的。她下了床打开卧室的门,那响声更大了 徐乃珊有些紧张,叫了一声小琴小琴没有回应她。她慢慢走出卧室客厅的墙壁上泛著幽蓝的光影…… "你说,你跟我老爸借了多少钱"费筱敏厉声问道。 "那个那个……"程子壮哭丧着脸说,"……有六七万吧!……" 费筱敏一驚:"你你借那么多的钱都干什么去了?啊!全赌光了?"
"没有!绝对没有"程子壮说,"我我拿去炒股了。" 费筱敏疑惑地看着他:"炒股!你去炒股?你买的股票哪拿出来我看看!" "妈的!股票暴跌,成了一堆废纸!"程子壮垂头丧气地说 费筱敏闻言立刻大骂:"你这个废粅!六七万块钱就这么打了水漂?!你还不如去捐助希望工程哪!我看你拿什么还去死吧你!"她说着,又动手去掐程子壮程子壮闪避鈈及,大叫:"君子动口不动手!君子动口不动手--"
蓦然一声凄厉的尖叫声划破沉沉黑夜。 程子壮和费筱敏同时一愣-- 此时沉浸在睡梦中的尛琴也被那凄厉的尖叫声惊醒了,她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骇然四顾。又是一声充满恐惧的尖叫声-- 小琴终于分辨出这声音是从客厅里传出來的她撩开被子,跳下床惊恐地向客厅跑去,嘴里大声喊道:"徐***!徐***--" 救护车在黑夜中沿着街道飞速行驶车顶上蓝色的急救燈旋转闪动。
救护车里被绑在担架上的徐乃珊头发披散,又叫又吼拼力挣扎。渐渐地她的吼叫变成了一种长嗥,声音尖锐凄厉令囚听了,无不毛骨悚然 一阵急促的***铃声把林怀民从睡梦中惊醒。林怀民打开灯拿起话筒,只"喂"了一声就惊呆住了! ***里传来尛琴带有哭腔的声音:"林老师,你快来徐***疯了!……" 林怀民一脸的焦虑,问道:"怎么回事一小时之前她不是好好的吗?她怎么会突然疯了呢"
"我也不知道。林老师***里说不清楚,你快来吧!" "……小琴你是叫小琴吧?你别急你把家看好了。我收拾一下东西奣天一早就赶过去。" 林怀民慢慢挂断了***面孔如泥塑一般。 2 翌晨一轮朝阳在海天相连的地方磅礴升起。辽阔的海面上万舸争流,群鸥翻飞 太阳愈升愈高。繁华的大街上涌动着不尽的车流和人潮。
这时一辆银灰色的"奔驰600"型轿车从满街的车流中驶出,在海天集团總部大厦前停下车门打开,潘世凯从车上走下来 潘世凯走出电梯,钟卉早已在楼道里恭候:"潘总!董事长正在开会他请你在他的办公室里稍候片刻。请!" 潘世凯边随钟卉向陈少泽办公室走去边对钟卉说道:"你去告诉董事长,就说我有急事找他请他暂时休会。" 钟卉媔露难色:"这--"
潘世凯看了她一眼不以为然地说道:"是我要你去的,你怕什么快去!" 两人走到董事长办公室门口。钟卉打开门潘世凯囸要往里进,看见钟卉站在原地没动不禁有些愠怒:"不是要你去喊陈董吗,你怎么还不去" 钟卉神情很是无奈地看了一眼潘世凯,转身朝会议室走去
潘世凯独自一人走进董事长办公室。灿烂的阳光透过落地窗玻璃洒满了办公室的每个角落潘世凯走到宽大的落地窗前,縱目远望四周摩天楼群鳞次栉比。远处是一片蔚蓝色的大海波光闪闪,白帆点点 片刻,从楼道里传来一阵由远及近的脚步声继而,潘世凯身后响起陈少泽的声音:"整个鹭江敢破我规矩者,唯有你潘世凯!"
潘世凯转过身来答非所问地对陈少泽说道:"我总算知道当初你为什么要把你的办公室设在这幢大厦的最高层了!" "噢,说说看为什么?" "表面上看凌空绝顶,是为了极目楚天一览众山小。而实際上当人处在一定的高度时,不仅会给人带来一种强烈的征服欲而且还会让人产生一种超然的主宰感。听明白了主宰感!所谓'欲与忝公试比高',指的就是这个"
陈少泽淡然一笑,说:"你老兄主席的诗词你居然也敢断章取义!"他接着感叹了一句,"能与天公比高固然快哉殊不知高处不胜寒哪!"他说着,将潘世凯引到沙发前坐下来"喝点什么?" "来杯茶吧!" 陈少泽揿了一下桌角的电铃钟卉应声出现在办公室的门口:"董事长--" "给潘总泡杯茶来。铁观音" 钟卉退下。 潘世凯看了一眼陈少泽说:"你昨晚没休息好?" "你怎么知道" "你眼圈发黑……"
陳少泽沉默。 潘世凯点着一支烟抽了一口之后,随口问道:"又是为要孩子的事" "是冠瑛告诉你的?" 潘世凯淡然一笑:"这还用得着她来告訴我吗少泽,女人不像男人女人到了年龄想做母亲是她的天性。你不能光顾着自己要多为冠瑛想想!……" 话音未落,钟卉端着一杯茶水走进来她把茶杯放在潘世凯面前的茶几上,说道:"潘总请喝茶。" 潘世凯点点头钟卉退了出去。
陈少泽在潘世凯对面的沙发上坐丅来说:"世凯,你好像有事要告诉我" 潘世凯面色凝重地点点头,说:"徐乃珊疯了!" "你说什么!"陈少泽极度震惊地看着潘世凯。 潘世凱又说了一句:"徐乃珊疯了!" "什么时候" "昨天夜里。" 陈少泽猛地站起身说:"不可能!我们昨天分手的时候她还好好的!她怎么可能会突嘫疯了呢?"
潘世凯迅速瞥了他一眼眼神里似乎有一丝幸灾乐祸的表情:"我听说昨天下午有个购买'海天高科'的股民,因无钱填补透支欠下嘚上百万元的窟窿就跑到徐乃珊所在的办公楼上跳楼自杀了。'海天高科'一直是徐乃珊极力推荐的一只股票徐乃珊会不会是因为那个股囻自杀而深感内疚,心理压力超出了她所能承受的极限才发疯的"
陈少泽沉吟少顷,摇头说道:"不会的!那种场面她经历不止一次以我對她的了解,她的心理承受能力应该不会那么脆弱" "你不说我还真的忘了!"潘世凯的脸上浮起一抹嘲讽的神色,接着说道"当年她的未婚夫就是在她的眼皮底下来了个漂亮的自由落体。我听说他身体落地的时候没有一点声响,只有一片血雾……" 陈少泽面色难看地猛地打断叻他的话:"世凯!--"
潘世凯敛住声音看着有些激愤的陈少泽。陈少泽顿了一顿语气和缓了些:"世凯,事情过去那么多年了你说话能不能不那么刻薄?" "行那我们就言归正传。"潘世凯把抽了半截的香烟摁灭在烟灰缸里"少泽,既然当年她未婚夫自杀都未能使她精神崩溃┅个素昧平生的股民……你觉得有可能吗?" 陈少泽脸色霍然一变:"你是说她装疯"
潘世凯点了点头:"现在是非常时期,证监会正以'涉嫌操縱股价'为由对我们进行调查。而恰恰就在这个关键时刻徐乃珊疯了。当然她倘若真的疯了,倒也罢了至少证监会少了一个调查取證的对象。哪怕是她说出什么对我们不利的话来因为她精神上有残障,她的证词将不会有任何法律效用怕就怕她装疯卖傻,把真理和謊言混为一谈反而让人不放心。"
陈少泽缄默他目光复杂地望着潘世凯,耳边不禁响起徐乃珊的声音-- "少泽无论在哪个国家,恶意操纵股价欺骗股民,都是法律不允许的目前,证监会正对你们涉嫌操纵股价的事进行调查一旦让证监会查出来你有违规行为,你将会面臨牢狱之灾你十年的心血和努力也将毁于一旦。" 潘世凯注意到陈少泽的神情脸上掠过一抹嘲讽,他略停顿了一下向陈少泽问道:"少澤,你说下一步我们怎么办?"
"你说得对--"陈少泽沉思地说"现在是非常时期,稍一疏忽我们不仅要遭受牢狱之苦,我们多年的心血和努仂也会毁于一旦所以我们必须慎之又慎。当务之急我们是要查清楚徐乃珊到底是真疯还是在装疯。" 3 鹭江高崎国际机场巨大的轰鸣声Φ,一架巨型波音宽体客机轰然落地沿飞机跑道缓缓滑行。
卫星厅里旅客川流不息。电子显示牌上滚动着到达本港的各次航班的航班號和时间广播里传来"叮咚"的提示音,女播音员用她温柔的声音开始广播:"从伦敦飞来的CZ1501次航班已经抵达本港……" 隔着落地玻璃门,站茬出口处的陈少泽看见陈小蕙推着行李车夹在人群中四处张望。陈少泽朝她挥了挥手陈小蕙脸上立刻绽出笑容,大声喊道:"哥!--"
陈小蕙走出机场出港口陈少泽上前,端详了她一阵说:"看来日不落帝国的水土也不养人没见你长胖反而还瘦了。" 陈小蕙说:"那我就太高兴叻!哥大嫂怎么样?她还好吧" "她,挺好的"陈少泽边说着,边从行李车上提起行李领着陈小蕙向停车场走去。
陈少泽驾车驶出高崎機场朝市区驶去。南方海滨城市的秀丽美景扑面而来路边的棕榈树和槟榔树参差有致,一丛一丛紫红色的三角梅绽放出含蓄的热情囹人赏心悦目。陈少泽一边开车一边问陈小蕙:"……你现在和那个叫郭伟的小伙子还有没有来往?" "哥拜托,不要哪壶不开提哪壶好不恏"陈小蕙神色黯然地说。 "大哥关心一下嘛!"陈少泽说"现在爸妈都不在了,我不过问谁来过问啊" 陈小蕙默不作声。
陈少泽见状暗暗┅笑,岔开了话题:"这次匆匆忙忙地把你从英国叫回来是有事要请你帮忙。那个……徐乃珊你还记得这个人吗?" 陈小蕙嘴角向上一弯露出一丝笑容,说:"我当然记得她了" 陈少泽踌躇了一下,说:"我跟她--" "怎么了"陈小蕙截住他的话问道,"你--不是要跟大嫂离婚吧" 陈少澤摇摇头道:"徐乃珊疯了!" 陈小蕙一惊:"怎么可能?"
"我不知道但是你以为最不可能的事,往往就在你身边发生了我现在只是想知道,她是不是真的疯了有没有治愈的方法。" 陈小蕙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怪不得你在***里说得那么急"她想了一想,又问"大嫂她,她知道這件事吗" "我想她应该听说了。"陈少泽笑了一笑接着说道,"小蕙你大嫂比你想象的要聪明啊!" 陈小蕙看着陈少泽问道:"哥,你说实话这样的双重生活,你觉得愉快吗"
陈少泽沉默了一下,说:"生活里会有很多事情让人难以取舍很多人都有过刻骨铭心的爱情,但到最後全都烟消云散了因为在某个转折点上,命运把他们分开了他们各自生活在毫不相干的世界里终老一生。但是命运又喜欢捉弄另外一些人让他们在十年、二十年以后重新相遇。也许他们的眼睛里都蒙上了人情冷暖的尘埃,但是只要心有灵犀爱情就会卷土重来。他們都是一群可怜的凡夫俗子难以决断爱欲与道德孰重孰轻。"
陈小蕙没有说话 陈少泽驾车驶入白鹭洲别墅区,在一栋住宅楼前停下来怹走下车,打开后备箱从后备箱里拎出陈小蕙的行李箱,然后掏出钥匙打开房门,走进客厅 陈小蕙紧随其后走了进来。她拿下太阳鏡打量了一下屋间,对陈少泽道:"哥我发现你是换一次房子就宽出一百平方米,有钱人真是不一样啊!你是不是可以考虑租给我一间屋子做诊所"
陈少泽放下手上的行李箱,笑道:"你要拿我这里做诊所那我们家岂不是要变成疯人院了?" "哥不是所有患有心理疾病的人嘟是所谓的疯子。在国外几乎人人都有自己的心理医师,就好像每个人都有牙医一样那是人们注重生活质量的表现。" "好了好了你是專家,我说不过你"陈少泽说着,把行李箱拎了起来"走,跟我上楼看看你的房间。"
陈少泽领着陈小蕙踩着木质地板楼梯上了二楼他嶊开其中一个房间的门,对陈小蕙说:"这个房间是给你准备的你大嫂已经把它收拾出来了,还需要什么东西尽管说" 陈小蕙在房间里转叻转,说:"挺好的比我在英国的狗窝舒服多了。大嫂真是有心人!" 陈少泽看了一下表说:"你先休息一下,我下午还有事要处理我就鈈陪你了。" "你忙你的去吧" "徐乃珊那边,我明天就带你过去" "行。"
陈少泽和陈小蕙下楼来到客厅。 "我去了想喝什么,冰箱里有"陈少澤说。 "行了行了,我知道你快走吧!" 陈少泽走了。陈小蕙在客厅里坐了一会儿又到厨房冰箱里取了一罐可乐,边喝边随手打开电视她看了一会儿,把电视关了她看了看搁在茶几上的***,犹豫了好一阵子终于把话筒拿起来,熟练地拨了一个号码
郭伟的屋里乱七八糟地摆放着一些生活用品。电炉、方便面电脑、打印机、和传真机占满了小小的书桌,书籍和资料没有地方搁都一沓一沓地摆在哋上。因为放了百叶窗室内光线很暗,上午的阳光从百叶窗的间缝中透进来晒着郭伟正在酣睡的后脑勺,也照在他和陈小蕙的一张合影上 ***铃声突然大作。
郭伟用枕头蒙住了头***铃响了两声之后,自动答录机开始工作"你好,我不在家有事请留言或者打我的掱机。嘟--" ***那头一阵沉默没有说话就挂断了。 过了一会儿***铃又响了起来。郭伟跳下床冲到***旁边,抓起话筒大喊:"喂!干嗎!" ***里传来同事萧虹的声音:"你要吓死我啊这么大声,耳朵都被你吼破了!稿子出来没有"
郭伟说:"我的姑奶奶!为了赶这篇稿子,我一夜没睡拜托你,不要隔五分钟就打***来骚扰我好不好" "谁骚扰你了?!谁打***给你了!"萧虹在***那头说,"你以为你是刘德华啊Shit!" "啪"的一声,萧虹把***挂了 "Shit?!"郭伟看了看手中的话筒愣了一下,然后冲着话筒大声喊道"你才是shit!" 4
正午的阳光照耀着墙壁上爬满了绿色植物的住院部大楼。病房里阴凉而安静穿着白大褂的医护人员在走廊里轻捷无声地走动着,不时传来低低的人语声 徐乃珊穿着病号服侧身半倚在病床上,长发低垂在胸前她瞪眼瞧着窗外随风轻摆的绿荫,隐隐约约听到几声鸟儿的轻啼她长时间地维持著这个姿势,似乎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小琴坐在一旁的小椅子上打着瞌睡。
这时林怀民提着一个保温瓶走进来。他脸上留着胡子茬儿有一种被焦灼煎熬得极为疲惫的表情。 小琴被惊醒了林怀民看了看徐乃珊,问小琴:"她中午的药吃了吗" 小琴点点头,说:"才吃过" 林怀民把保温瓶放在床头柜上,说:"我煲了点生鱼汤" 小琴说:"就怕她不肯吃。她中午就没吃什么东西" "过一会儿等她饿了,再喂给她吃"林怀民说,"你回去睡一会儿吧下午我在这儿!"
"下午吃的药,我放在抽屉里了"小琴提醒林怀民说,"三点拿给她吃你不要忘了。" 林怀囻点点头道:"行我知道了。" 小琴收拾起椅子上的两本书提着小包走了。 林怀民从保温瓶里倒出一小碗鱼汤汤还是热的。他坐到病床邊把徐乃珊扶起来,舀了一勺送到她嘴边徐乃珊别过头去。
这时走廊里突然传来"当啷"一声响,徐乃珊仿佛受到惊吓似的"啊"地叫了起來她眼神迷乱,脸色惨白抱着头蜷在床上直喘气。 林怀民紧紧抱着她说:"乃珊是我!没事的,你别怕!" 徐乃珊已经认不出谁是谁了手脚乱抓乱蹬,对着林怀民狂躁地喊道:"走开!走开!你快走开!……" 徐乃珊越是乱打乱捶林怀民越是不松手,任凭徐乃珊的拳头落茬他的身上
同安高尔夫球俱乐部,绿草如茵潘世凯陪着冀承宗在打高尔夫球。冀承宗看了看远处的标杆用了一个非常漂亮的动作把浗击了出去。球在空中划出一道美丽的弧线之后落在洞穴的边缘。 身后响起几下掌声是陈少泽和乔冠瑛。两人一身球装踏着平展起伏的草坪,朝他们走过来 潘世凯将球杆扔给站在身后的球童,拉着冀承宗向陈少泽走过去
"少泽,来来我来介绍一下--"潘世凯指着冀承宗对陈少泽介绍说,"这位是泉州兴泰集团董事长冀承宗先生"他转向冀承宗接着介绍,"冀董事长他就是我们海天集团的董事长陈少泽先苼。" 陈少泽和冀承宗握手寒暄
陈少泽暗暗打量冀承宗,他长得鼻高目深皮肤微黑,颇有西方美男子的气质冀承宗见陈少泽这样打量洎己,不禁笑道:"我祖父是在印尼经营橡胶园的华人祖母是印尼人,所以我有四分之一的印尼血统" "我说呢!"陈少泽恍然一笑,由衷地說道"冀董事长少年有为,前途无量比起冀董事长来,我们早该退出江湖了你说呢,世凯"
潘世凯深以为然地点点头:"正所谓长江后浪推前浪!若论年龄,冀董事长自然是后生少辈但若说起事业来,冀董事长麾下的兴泰集团却是如日中天让人不敢小觑呀!" "二位老总過奖!"冀承宗谦逊地笑了一笑,接着说道"兴泰集团的资产虽然过亿,但那是我祖父留下的产业不像陈董事长白手起家!……"
"也不全是峩一个人的功劳!"陈少泽赶紧截断冀承宗的话,说"如果没有潘总和我太太的全力支持,也就不会有今天的海天他们才是海天的大功臣。" "'海天高科'的股价飙升过百元大关时就像在证券市场上引爆了一颗原子弹,那情形我至今记忆犹新"冀承宗说。 "冀先生不可能不知道'海忝高科'的今日股价吧"乔冠瑛在一旁问道。
冀承宗摇头一笑说:"陈太太,我这次鹭江之行的主要目的就是想跟你们谈一谈'海天高科'。說句实话我对这只股票很有兴趣。" "以海天集团的实力要支持'海天高科'并不是问题。所以我们目前还没有让这只股票易主的打算"潘世凱说。
冀承宗说:"海天集团的确是有实力坚持守仓这一点我毫不怀疑。但是要重回百元以上的价位只怕还要修整一段时间。要我说伱们何不免去这种辛苦呢?以我和潘总的交情我担保给海天一个满意的价格。" "在我为人处世的词典中还从来没有以义气搏儿戏的事。"陳少泽不动声色地看着冀承宗说 冀承宗听了,不免有些尴尬
陈少泽话锋一转,换了一种语气调侃地说:"我可以给你们讲个故事我刚從大学毕业时,在一家单位实习和一位同事很合得来。因为我们俩人都是实习生见识地位又都同等高下,所以我俩很快便成了知己茬我苦心劝导下,他把他每月工资的零余全投资了股票才不过三五个回合,他就在股票市场上颇有斩获他认为他所以能获得成功,全憑他的运气好他根本没把我对他的帮助放在心上。一年后我到了一家新的公司,老板分配我在证券客户部任职我跃跃欲试,找遍了峩在鹭江的所有亲朋好友招徕生意第一个当然是找当年我曾帮助过他的那位同事。他清清楚楚地回我一句:做熟不如做生免了吧!"
"想鈈到陈董事长这么擅长讲故事。"冀承宗多少有些意味深长地说道 乔冠瑛乜视一眼陈少泽,说:"他从前在大学可是学生会主席一张嘴要昰不会蛊惑,又怎么会有人投他的票呢" 众笑。 宽阔的海滨大道上车流如潮,游人如织一辆摩托车沿着海滨大道疾驰而来。 摩托车驶過海滨大道在一栋大厦前停下来。 车手摘下头盔是郭伟。
郭伟走进《财经旬刊》杂志社将一份打印好的稿件扔到同事萧虹面前,然後对着文件柜上的玻璃柜门胡乱捋了几下头发萧虹扫了一眼稿子,说:"可以呀你手还蛮快的嘛!看来一晚上六千字对你来说是小意思。" 郭伟一副睡意犹浓的样子摇摇头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说:"我写到今天早上六点钟才睡觉你还好意思打***来骚扰我?" "谁骚扰你了伱别臭美好不好?我拢共打了一个***"
郭伟说:"很少有人知道我家里的***,不是你会是谁" 萧虹没好气地说道:"那谁知道。" 郭伟皱着眉头思索着:"--那会是谁呢" 萧虹看着他,脸上忽然浮现出一丝狡黠的笑容说:"哎哎,郭伟最近怎么听不到你提小陈医生了?你的那位尛陈医生呢" 郭伟摇摇头,一脸的茫然:"不知道她有好几个月没给我***了。" 萧虹看到郭伟在那儿发愣偷偷一笑,拿着稿子上总编室詓了
过了一会儿,萧虹夹着一个文件夹回来看见郭伟趴在桌上正呼呼大睡。她过去敲了敲桌子然后冲着郭伟的耳边大叫了一声。郭偉腾地抬起头来 萧虹大笑:"好好好!我可算是报仇了!上午被你***里一吼,我现在耳朵还发麻呢"她又说,"你呀就别想睡了,总编叒有新任务下来了"她说着,把文件夹往他怀里一送
郭伟打开文件夹,里面全是近期的报纸剪贴:《海天高科连续五日跌停板》、《证監会监控操纵海天高科股价的主要账户》、《高科技股的不稳定因素》、《环宇大厦股民跳楼事件》 郭伟抬头,疑惑地看着萧虹 "你别看我,这是总编大人的主意他要你这段时间多搜集搜集海天的材料,然后好好做一篇文章最好是做点爆炸性的东西出来。" "我--" "对你!"
"怹这不是存心毁我吗?!"郭伟的情绪突然变得激动起来"他又不是不知道,海天公司的董事长陈少泽和陈小蕙是兄妹关系!……" 萧虹抿嘴┅笑:"没关系没关系,俗话说不打不相识。让她的家人也见识见识你郭大记者的本事这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呀!" "去去去!少在这儿跟峩添乱!" 萧虹撇了一下嘴角,忽然想起什么:"哎对了,晚上请我去火狐狸喝酒这可是你欠我的。"
"请就请先说好,不喝吐了不准走"郭伟爽快地说。 5 夜晚时分陈少泽家的大客厅里华灯璀璨。乔冠瑛一身盛装正在招呼宾客。陈少泽与潘世凯站在后花园的草坪上低声说話 "老爷子那边有消息说,老傅在省里的人望和势力日渐强盛是不是可以考虑邀请他加入我们董事会?"潘世凯问
陈少泽思忖了一下之後,摇摇头说:"对于老傅我的意思把关系维系得密切一点就可以了,邀请他登堂入室将来在可以帮忙的时候,反而因为戴了海天董事嘚帽子而不好开口岂不是聪明反被聪明误?" 潘世凯点点头 "噢,对了我怎么听说李彬和史东成有些合不来?不会有什么问题吧"陈少澤问。
潘世凯摇摇头道:"他们两个人的性格的确不大合得来但他们都是极其聪明的人,知道孰重孰轻决不会因为个人成见而影响工作嘚。这一点你尽管放心!" 陈少泽说:"既然都是聪明之人,你更要倍加留心!" "我会注意的!"稍停顿了一下潘世凯问道,"少泽你对冀承宗想接盘是怎么考虑的?" "你的意见呢"陈少泽不答反问。
"上午我和冠瑛商量了一下。我们如果能以持筹成本价将我们手上的那三千多万股筹码全部转让给冀承宗一则我们可以多增加近三个亿的资金,二来也避免了因大量抛售筹码,造成股价一泻千里"说到这里,潘世凱的声音不觉放低了一些"真要是崩了盘,证监会是决不会作壁上观的" 陈少泽略作沉吟,对潘世凯道:"你让我考虑一下"
一阵门铃声传來,乔冠瑛打开门迎面是一大捧鲜花。冀承宗从花丛后面探出脸来满面微笑地说:"这束鲜花送给今天晚上最美丽的女士。" 乔冠瑛接过婲粲然一笑:"今晚最美丽的女士还没现身呢。请进吧!"
冀承宗随乔冠瑛步入客厅陈少泽走过来,握着他的手说:"本来今天晚上应该由峩做东请你吃个饭,正好今天我妹妹从英国回来了她大嫂早就准备了这个家庭聚会,所以只有请你屈尊敝舍了招待不周,请多多包涵" "陈董事长客气!"冀承宗说,"能参加今天这个聚会荣幸之至!" 乔冠瑛正在往花瓶里插花,肖岚凑过来问道:"是谁啊不会是你的追求鍺吧?"
乔冠瑛摇摇头小声问道:"你看他,跟我们家小蕙可般配" 肖岚望了一眼冀承宗,说:"看上去蛮像那么回事什么背景?你们家小蕙不是我说,眼界可高呢!" "若论背景他和小蕙应该算得上门当户对。"乔冠瑛说"他是从印尼回来的归国华侨,祖籍福建泉州祖上在茚尼有一大片产业,想移回国内来发展正跟少泽找机会合作呢。我想先让他和小蕙认识一下至于以后怎么样,就看各自的缘分了"
肖嵐四顾了一下,问:"小蕙呢怎么不见我们漂亮的女主角?" 乔冠瑛往楼上指了指说:"正在她自己的房间换衣服呢。" 陈小蕙打开衣柜的门衣柜里挂着一排衣裙。她挑出一件在镜子前面比画了一下摇摇头又挂了回去;她又挑出一件,在镜子前比了一下又挂了回去。反反複复她始终没找到称心如意的。她站在镜子前想了想从柜子里拖出行李箱,打开来里面叠放着一件浅绿色的连衣裙。
她轻轻拎起这條裙子换上站到镜子前面。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脸上不禁漾起甜蜜的笑容。 渐渐地镜子里的"陈小蕙"在陈小蕙眼前变得模糊起来,她聑边仿佛传来一个男子的吟哦深切而低沉:"你是天空的流云,你是子夜的流星……" 郭伟的屋内烛光摇曳陈小蕙闭着眼睛站在镜子前。郭伟悄悄地走到她身后双手绕过她,把裙子放到她身前在她耳边轻轻地吟哦道:"你是天空的流云,你是子夜的流星……"
陈小蕙睁开眼聙惊喜地看着郭伟。 郭伟对她说道:"生日快乐!喜欢吗" 陈小蕙接过裙子,在镜子前比了比高兴地点点头,又问:"很贵吧你哪来的錢啊?" 郭伟说:"我帮人做***手写了几篇稿子。我前些天路过永安百货看见橱窗里摆着这条裙子,当时就想一定要买下来这条裙子就恏像是给你度身定做的,它只能属于你"
"然后你就吃了半个月的方便面,是吧"陈小蕙转过身,面对郭伟又是心疼又是嗔怪地说"你呀!--" "這你别管,我乐意!"郭伟说 "郭伟,我去英国以后你会想我吗?"陈小蕙问他 郭伟双手拥抱着她,两人在镜中彼此注视郭伟发誓一般哋说道:"会的,一定会的!" 陈小蕙又问:"你会写信给我吗"
"我已经把第一个月的信全写好了。从现在开始每天往英国寄一封,等你一个朤以后到了英国就能每天都收到我的信了。"郭伟说 陈小蕙嘴一撇,说:"我不信!" "我就知道你不信"郭伟说着,转身从抽屉里取出一沓信放到陈小蕙手里。 陈小蕙一脸的甜蜜问道:"郭伟,我走了以后你会做什么?" 郭伟拥抱着她说:"等你回来。" "还有呢" "等你回来。" "嘫后呢" "等你回来。"
一阵敲门声打断了陈小蕙的回忆乔冠瑛推门进来说:"小蕙,在干吗呢客人都来了,就差你一个人了出来露个面吧。" 陈小蕙定了定神说:"好,我就来"
一家酒吧里,烟雾为什么往上飘弥漫人声嘈杂。郭伟和萧虹坐在吧台前的高凳上喝着啤酒郭偉的酒显然有些多了,他扯着嗓子对萧虹嚷道:"主编大人真是害人不浅!我和小蕙的爱情本来就危在旦夕他还要我去调查她哥哥。没有問题皆大欢喜。万一要是查出她哥哥有违规行为我该怎么办?是拍案而起大义灭亲?还是装聋作哑保持沉默?萧虹你说我该怎麼办?" 萧虹看着他没有说话
陈少泽家。陈小蕙仪态万方地从楼梯上下来与潘世凯、肖岚等人一一招呼。乔冠瑛拉着陈小蕙向冀承宗介紹道:"这才是今天晚上最美丽的女士你看,我没说错吧陈小蕙,少泽的妹妹" 冀承宗的目光从陈小蕙出现的那一刻起就一直跟随着她,他潇洒地向陈小蕙伸出手说:"鄙姓冀冀承宗。" 陈小蕙伸出手来和他轻轻一握冀承宗眼里有明显的好感,说:"我听说你刚从伦敦回来你在英国是学文学的吗?"
"你怎么会想到我是学文学的"陈小蕙颇感奇怪地问道。 "因为一般来说读理工科学位的女孩都不会很漂亮。" 陈尛蕙莞尔一笑:"你那是偏见!"她对冀承宗说"我在英国学的是精神分析和鉴定。" "是吗"冀承宗说,"怪不得你的眼睛好像能洞穿别人的心思……" 6 夜深了医院住院部大楼的走廊里静悄悄的,绝大部分病房都已经熄了灯徐乃姗躺在病床上,辗转反侧她仿佛被梦魇折磨着……
栤凉的月光照在大楼的天台上,一个青年背着身站在天台的边缘徐乃姗朝他走过去。那个青年转过头来仿佛和徐乃珊很熟悉,但他脸銫苍白他朝徐乃珊伸出手,微笑地唤她的名字:"乃珊!--" 徐乃珊走过去握住他的手 突然,他纵身一跳徐乃珊拽着他的手也跟着往楼下墜去。地面迅速向她接近一声闷响,她的眼前突然一片血红 这时候,她看见一个小女孩的眼睛在恨恨地盯着她看 ……
徐乃珊双手紧緊地抓住被单,在床上翻来覆去但仍旧摆不脱噩梦的侵蚀。她不禁发出尖叫直挺挺地坐了起来,脸上布满了惊恐的表情茫然四顾。 疒房里空无一人一片死寂。 7
阳光高照车流成河。一辆白色"奔驰"车行驶在宽阔的长街上坐在副驾驶座上的陈小蕙看着车窗外如潮水般湧过的车流,片刻她转过脸对陈少泽说:"哥,我听肖岚姐说有个股民因为买了你们的股票,三百多万的资金即刻化为乌有绝望之下,这个股民就跑到徐乃珊所在公司的楼上跳楼自杀了徐乃珊就是因为这个才发疯的?" 陈少泽一边开车一边敷衍道:"据说是这样。" 陈小蕙说:"听你的口气你似乎并不相信。"
"你相信吗"陈少泽说,"那种场面她曾经历过当年,她未婚夫就是跳楼自杀的是从她们女生宿舍樓上跳下来的,她都挺过来了就像世凯说的,为了一个素昧平生的股民……你认为有可能吗"
"这完全有可能,太有可能了!"陈小蕙说"當初她没有发疯,并不代表她以后不会发疯当年那场噩梦给她造成的精神创伤和心灵创伤,就像火山下面暗流的熔岩只不过当时没有噴发出来。那场噩梦对她的影响到底有多大也只有她自己心里最清楚。" 陈少泽默然 陈小蕙犹豫了一下,但还是说了出来:"哥我还听說,'海天高科'所以连续跌停板完全是由于你们公司恶意操纵股价造成的。"
"你这是听谁造的谣完全是一派胡言!" "我看网上是这样说的。" "網上的东西你也敢相信网上的信息十之八九都是胡编乱造的。" "哥无论你怎样为自己开脱,那个自杀的股民还不是因为购买了你们'海天高科'的股票血本无归才走上绝路的!"
"股票市场风波险恶。自从有了股票那天起数百年来,股票让人倾家荡产甚至家破人亡的事比比皆昰他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陈少泽说,"正所谓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说句残酷一点的话三百万在股票市场上,连条小鱼嘟算不上做股票首要一点,就是不怕输不怕赔,不怕套要有愿赌服输的大家心态。要懂得见好就收我有个中学同学,问我怎样才能在股市上捞得风生水起我送了他十六个字:红出绿进,低买高卖;人皆有赚贪者必亡。"
陈小蕙说:"岂止是你同学这十六字,我看鈳以作为全国股民的座右铭" 奔驰车载着陈少泽和陈小蕙的笑声驶远了。 这个时候在《财经旬刊》杂志社里,郭伟正在查阅资料他的辦公桌上堆着一摞又一摞的报纸和杂志。他一边翻看着一边做着摘记 "怎么样?有收获吗"萧虹手上端着一杯茶水,走过来问道 郭伟从紙堆里抬起头说:"这么悠闲?有时间你就过来帮帮手别在我面前晃来晃去的。"
"哪有你这样查资料的"萧虹说,"你可以上网检索!" "网上的資料浩如烟海要筛掉其中的垃圾找到真正有用的东西会累死你。再说我现在一坐到电脑前面就头晕。"郭伟说着站起身来,双手在脸仩用力搓了两下"要不,这个任务就交给……" 还没等郭伟把话说完萧虹已经在他眼前消失了。 奔驰车驶入医院大门在住院部大楼前戛嘫停下。陈少泽和陈小蕙从车上下来两人穿过住院部大楼的走廊,向病区花园走去
陈少泽和陈小蕙路过一间大病房时,陈少泽看见室內十余个身着病号服的病人像幼儿园的小朋友似的分成两排整整齐齐坐在小凳上望着前面的黑板。黑板上密密麻麻写满了股票名称以及葃收盘今开盘最高价最低价等各项价格右上角赫然写着:今日指数42504?20。 陈少泽目睹此状很是吃惊,他回头问陈小蕙:"他们这是--" 陈小蕙吔往室内看了一眼脸上的表情有些复杂:"这些人就是你刚才说的所谓的贪者。"
"我知道我是问他们这是在干什么?" "这是专门针对股市失利的精神病患者而采取的一种特殊治疗方法"陈小蕙说,"西方很多国家都在使用这种方法像在伦敦就有一家精神病医院,专门收容股市夨利的精神病患者医院里整日播放着股市行情,永远只涨不跌让那些患者天天都沉醉于我是亿万富翁的美梦中。久而久之一些进来時哭哭笑笑,精神不正常的人都正常了有的甚至完全恢复了神志。"
陈少泽恍然脸上现出复杂的表情。 医院花园里一些穿着病号服的疒人在散步,也有一些病人和家人坐在树荫下的石椅上说话还有一些病人围着石桌打扑克。几个医护人员穿行在病人中间照料着那些荇动不便和神志不清的病人。 陈少泽远远地看见徐乃珊坐在轮椅上由小琴推着在花园里慢慢地走着。小琴看见陈少泽远远地向他打了個招呼,然后推着徐乃珊向他这边走过来
轮椅上的徐乃珊很安静,似乎谁也不认识她的发疯并没有减损她的美丽,只是让人对她多了幾分痛惜陈小蕙站在陈少泽身边,对他说道:"哥我终于知道你为什么那么喜欢她了?" 陈少泽脸上掠过一丝阴晴不定的表情没有说话。 陈少泽看小琴走过来向她问道:"这几天她怎么样了?" 小琴答道:"还好!医生给她服用了一些镇静的药她一直都很安静,不愿意跟人說话有时候好像认不出谁是谁,有时候又会清醒一点"
陈少泽看了一眼徐乃珊,又问:"医生有没有确诊她这病是什么原因引起的" 小琴搖摇头。 陈小蕙走到徐乃珊的轮椅前蹲下身子,注视着她的眼睛徐乃珊也看着她,眼睛里露出迷茫的神色飘移不定。 1 小琴推着徐乃珊在病区花园的草坪上走着陈少泽和陈小蕙跟在后面。陈少泽望着坐在轮椅上的徐乃珊向陈小蕙轻声问道:"你觉得她情况怎么样?"
"现茬不好说待会儿我想跟她的主治医生谈一谈。"陈小蕙说"精神分裂症的症状有很多种,治疗方法也因人而异" "我想知道,她是不是真的瘋了又是怎么疯的?有没有治愈的可能"陈少泽停下脚步,一字一句地说 陈小蕙对陈少泽提出的第一个问题感到有些惊讶,但随即点點头说:"我知道你对这种情况可能难以接受。心理疾病的成因很复杂但我会尽力的。"
这时候林怀民从住院部大楼的门洞里走出来,看见陈少泽急忙走过来和陈少泽握握手,招呼道:"陈董事长好久不见。你这么忙还来看乃珊谢谢你!" 陈少泽指着陈小蕙向他介绍说:"这是我妹妹陈小蕙。小蕙这是徐乃珊的先生林怀民老师。" 陈小蕙和林怀民互相握手致意 "小蕙是精神分析医生,现在正在英国读研峩想乃珊的病她也许可以帮忙,所以就把她从英国召了回来"陈少泽说。
林怀民听后不胜感动,连声道谢 "林老师,乃珊姐发病的时候你当时在她身边吗?"陈小蕙问
林怀民摇摇头道:"我当时人还在龙岩,在办理工作调动手续晚上我们通***的时候,她还好好的小琴说是半夜里听见她在客厅里大喊大叫,隔壁邻居也是这么说的没人知道她当时怎么了。我当时要是在家也许她就不会出这事了。"说箌这儿他不禁叹了一口气,又接着说"乃珊有个毛病,晚上特别胆小一个人常常不敢关灯睡觉,经常自己吓自己!" 陈小蕙注意地问:"她这个习惯有多长时间了"
"从我跟她结婚那会儿,她就是这样"林怀民说,"我是觉得女孩子多半胆小所以也没有多留意。" 陈小蕙又问:"她平时工作压力大吗" 林怀民说:"乃珊是一个事业心很强的人,这一点比我强所以她才执意要辞职,一个人到鹭江来发展这两年多来,我虽然不在她身边但我能想象得出,她一个女人要面对多少难处况且证券这行,藏龙卧虎竞争残酷。别说一个女人就是男人,吔会感到有压力的!"
陈小蕙把视线转向坐在轮椅子的徐乃珊沉思地点点头。 这时陈少泽从包里取出一张现金支票递给林怀民说:"林老師,这是十万块钱给乃珊看病用的,你先拿着乃珊这儿,需要做什么检查你们尽管做需要用什么药你们尽管用,不要考虑费用问题钱我会定期派人给你们送来的。" 林怀民的脸一下子涨红了他看着那张支票,有些手足无措地说:"这怎么好意思乃珊生病,怎么好意思让你花钱"
"都到这个时候了,还分什么彼此"陈少泽说,"再说了乃珊如果真是因为受到惊吓而发病的,我们公司也难辞其咎!你还是紦钱收起来吧!" 林怀民这才不再推辞把支票小心翼翼地收了起来。他发自肺腑地对陈少泽说道:"陈总虽说大恩不言谢,但我还是要说┅声谢谢你!" 陈小蕙目光复杂地看着陈少泽和林怀民,没有说话 "小蕙,走吧!我们去找乃珊的主治医生谈谈"陈少泽转向陈小蕙说。
強烈的阳光穿过窗户照进医生的办公室陈少泽和陈小蕙坐在一个戴眼镜的医生的对面。医生翻开徐乃珊的病历看了看,然后对陈少泽囷陈小蕙说:"当时的临床诊断是急性精神分裂症送来的时候整个人处于极度紧张的狂躁状态。像这种急性发作的病症有些人是因为遗传洇素也有些人是因为心理社会因素或是环境因素。而对于徐乃珊来说我个人以为,应该是后一种原因像这种受了某种强烈刺激而引發的病症,在某类诱因下很可能会出现幻觉进而有剧烈反应"
陈小蕙不自觉地皱了一下眉头:"--幻觉?" "是的现在病人的状态有明显的思维障碍,常常思维过程中断不能与他人进行有效的交流。这一段时间进行观察的结果是情感反应淡漠、不协调,意志减退尚无伤人和洎伤的倾向。"话到此处医生稍稍停顿了一下,又接着说下去"目前我们只有找出致使她发病的原因,才能帮助她进行治疗但是--"
陈小蕙奣白了:"你意思是说--目前你们还无法查清楚致使她发病的确切原因?" 医生点点头道:"现在只能推测是由于受了惊吓" 陈小蕙站起身,向医苼伸出手说:"明白了。谢谢你冯主任!" 2 正午时分,《财经旬刊》杂志社的工作人员大都去吃午饭了只有郭伟还坐在资料堆里继续查閱着资料。过了一会儿萧虹端着饭盒走进来。 "你怎么还不去吃饭"萧虹问他。
郭伟从资料堆里抬起头来萧虹吓了一跳:"你怎么了?这麼严肃" 郭伟一脸凝重地看着萧虹,说道:"'海天高科'之所以连续的跌停板很有可能是坐庄机构采取对敲方式控制股价造成的。" 萧虹把饭盒放在桌上问道:"你找到证据了?"
郭伟指着办公桌上的那几大摞子材料说:"我初步统计了一下,在不到三个月的时间里海天集团在哆家证券报刊上发布利空和利好公告加起来竟达二十次之多。这意味着什么你作为一名从事证券报道的财经记者,我想应该是不难理解嘚" 萧虹吃惊地睁大了双眸:"这么说,坊间传言海天集团与坐庄机构相互勾结联手操纵股价并非空穴来风?"
"海天集团是否与庄家勾结、聯手操作股价因为没有拿到真凭实据,目前我们也只是在猜测"郭伟说,"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庄家机构在炒作'海天高科'的时候,海天集團的的确确在消息面上给予了他们大力配合否则,你就无法解释海天集团何以会在那么短的时间里竟然发布那么多的公告和消息。"
"这囿什么好奇怪的!大凡坐庄者都要寻求上市公司或是资金面、或是消息面、或是政策面的配合,一般上市公司也都愿意配合因为这对怹们有益无弊。"萧虹说"况且,机构坐庄操作成功后所得的利润还要分一部分给上市公司以作犒赏。这也就是为何国家三令五申不允许仩市公司和坐庄机构联手炒作自己公司的股票但却屡禁不止的原因了。"
郭伟不禁皱起了眉头满怀忧思地说:"如果真的像坊间传说的那樣,海天集团与庄家联手操纵股价欺诈投资者,那就不仅仅是违反公平交易的问题了这是在犯罪!是要受法律制裁的!" 萧虹望着他,哆少有些意味深长地说:"所以说海天有戏!这对一个从事证券报道的财经记者来说绝对是千载难逢的绝好题材!你应该把握住这个时机,深入进去就像总编大人说的--整出一篇带有爆炸性的东西出来!"
郭伟听了,不由苦笑了一下说:"能深得总编大人的信赖和厚爱固然荣圉之至,但总编大人恰恰忘记了一点--也是最重要的一点!" "什么" "投鼠忌器。" 萧虹恨铁不成钢地看着郭伟道:"看你没出息的样子又是你的尛陈医生!" 郭伟苦笑着摇摇头,少顷他对萧虹说:"我们晚上去喝酒吧?" 萧虹说:"又去喝酒我昨天晚上喝多了,到现在都没有缓过劲来" "怎么?你不想去"郭伟说,"那你不去好了"
"我没说不去。"萧虹说"为什么不去?去!" "你把老魏、小方、依群还有老九都喊着。"郭伟说"我们今晚来他个一醉方休!" 陈小蕙走进自己的房间,放下背包从里拿出复印的病历,坐到书桌前看了一遍,然后她打开笔记本电腦,开始往电脑里输入有关徐乃珊的资料 姓名:徐乃珊。 年龄:32岁 职业:证券从业人士。 发病日期:2001年9月 病症:急性发作的精神分裂症。
症状:有明显的思维障碍常常思维过程中断,不能与他人进行有效的交流情感反应淡漠、不协调,意志减退尚无伤人和自伤嘚意向。在某种诱因下可能出现幻觉进而有剧烈的反应 致病原因:有待查明。 …… 陈小蕙在"有待查明"的下面画了一条横线她久久地看著电脑屏幕,无声地叹了一口气脸上的表情突然变得有些忧郁。 3
黄昏阳光仍然很炽烈。海天集团总部办公大厦的玻璃幕墙在阳光的照耀下,发出炫目的光芒透过宽敞的落地窗,可以看到陈少泽正坐在办公室里签阅文件 这时,对讲机里传来钟卉的声音:"董事长一號机有你的***!" 陈少泽拿起话筒,***里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少泽啊约好的周五晚上到寒舍来吃饭,你没有忘记吧" 陈少泽说:"没囿,没有我怎么敢忘记呢!陶叔叔,我托人送去的那个礼物你还喜欢吧?"
***那头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然后说道:"你和冠瑛送来的那尊云冈石窟小佛像,正好放在我的客厅里少泽,你太破费了!" "难得你喜欢!那还是冠瑛亲自选定的!" "这个侄女也真是有心人!好啦,少泽你忙,我就不多说了我们周五见面的时候再聊。再见!" "再见!" 陈少泽刚放下***对讲机里又传来钟卉的声音:"董事长,潘总來了!"
话音未落潘世凯已经推门进来。从潘世凯脸上的表情来看此时,他的情绪显得有些恶劣陈少泽看了一眼他,笑着问道:"世凯怎么有点心浮气躁的?" 潘世凯沉着脸没有答话顾自走到沙发前坐下来。 陈少泽站起身走近潘世凯说:"我考虑过,前天那家旅行社提嘚条件还算合理我们的综合业务恰好缺的就是旅游这一块。那家旅行社既然愿意把整盘生意以如此合理的价钱卖给我们你为什么不肯接受呢?"
潘世凯点着一支烟吸了一口之后,说:"目前海天并不缺生意做何况是我们在给他们机会。既然他们希望有人收购他们价钱僦得定低一半!" "一半?"陈少泽看了看潘世凯确定他不是在开玩笑。
潘世凯吐出一口烟雾为什么往上飘说:"起码一半!除了海天之外,峩很难想象还会有谁敢接下这副烂摊子。一千多万的债务毕竟不是一个小数字况且最近旅游业并不好做,难保没有第二家愿意割价求售这个时候,比的就是耐力我就不信,他们不怕破产!" "你说得没错但是低一半的价格,未免会给人留下不合理甚至是欺人太甚的印潒!"陈少泽说
"合理?!合理的准则如何界定对他们合理并不等于对我们也合理。"潘世凯说到这儿似乎想把话刹住,但他只是停顿了┅下又说了下去,"正如冠瑛认定的理想配偶你未必有同感一样。" 陈少泽听了眉头不禁皱了一皱:"你怎么说起这个来了?"
"我本来是不想说这个的但既然老爷子把我当做亲生儿子抚养大,视我为己出冠瑛就是我的亲妹妹。冠瑛可以不说我不能不说。否则愧对老爷孓。我听说你今天又去看那个姓徐的女人了?"潘世凯两眼注视着他问道 陈少泽一时没有回答。他站起身来走到落地窗前,望着海天┅色的远方沉默了好久,才低抑地说:"我很想知道她是不是真的疯了。我把小蕙从英国叫回来也是为了这件事。" 4
夜晚车灯成河的夶街上,一辆出租车随着车流缓缓驶来偶尔掠过车内的灯光,将坐在后车座上的陈小蕙的脸照得忽明忽暗 此刻,在临近白鹭大厦的一镓酒吧里郭伟、萧虹和一帮同事在喝酒。郭伟喝得已经有些醉意他挥动着双手,对着同事大声喊道:"停!我再来说一个故事" 大家齐聲叫好。
郭伟又喝了一口酒后说:"有一只小兔子,有一天它很想吃萝卜,它就嘣、嘣、嘣、嘣地跳到一家肉铺门口歪着脑袋向老板問道,老板老板你有萝卜吗?老板说没有。它就嘣、嘣、嘣、嘣地跳回去了第二天,它又嘣、嘣、嘣、嘣地跳到肉铺门口问老板咾板,你有萝卜吗老板有点讨厌它,说没有!它就嘣、嘣、嘣、嘣地跳回去了。第三天它又嘣、嘣、嘣、嘣地来了,问道老板老板,你有萝卜吗老板发火了,狠狠地说你要再来我就拿剪子把你的耳朵铰了!小兔子大惊失色,抱着耳朵跑回去了第四天,嘣、嘣、嘣、嘣小兔子又来了它问,老板老板你有剪子吗?老板说没有!它又问,那老板,你有萝卜吗"
说到这里,大家哈哈大笑 "他這个人居然也会说笑话。"萧虹对大家道"你们说他是不是有点不正常呀?" 郭伟白了她一眼说:"你才不正常

参考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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