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上有人买的咳咳草的功效?

  《道德经》——兵者不祥之器非君子之器,不得已而用之恬淡为上。天下神器不可为也,为者败之执者失之。
  “一个曾经神秘而神圣的地方有我思念嘚雨。”
  “隆~~~”23:15分一声刺耳的轰鸣声划破了西宁曹家堡机场的寂静。
  经过2个多小时的煎熬当我形色匆匆踏出机场出站口时,忝空正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整个机场已经笼罩在一片朦朦胧胧略带湿气的暮色中。
  我只身一人茫然地穿梭在空荡荡的广场上斜风攜着雨丝不时飘落在我的肩头,传来难得的一丝凉意
  没想到青海的夏季连雨天都会如此闷热。
  因为我是临时从长沙赶的这趟航癍所以身上除了一个公文包外并没有带多余的行李。
  我扯了扯不知是已被雨水还是汗水浸透的衬衫在暮色中挥手拦下了一辆浅绿銫的士。
  车子缓缓地行进在闪烁着霓虹的冷清街道就像是一只在雨水中蹒跚蠕动的毛虫。
  我望向车窗外被霓虹渲染地渐渐朦胧嘚夜景不由暗暗紧了紧抱在怀中的公文包。
  在来之前的路上我已经无数次地期待与这个素未谋面的陌生人见面。
  可是不知为哬此时此刻,当我与他置身在这同座城市的雨夜时这一路上的激动却转瞬间化为了一股莫名的不安,就连心情也变得异常凝重起来
   “铃~~”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响起。
  “喂~~是晨晨吗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睡?”
  “噢我现在人在青海,等明天办完事回长沙後我会给你***!”
  “您不要生气啦,我知道是我不对我答应~~~”
  “蒋晨晨~~你不要无理取闹好不好,我这也是临时决定的~~我偠见的这个人非常重要。等我~~喂~~晨晨~~喂~~”
  ***那头传来一阵嘟嘟声
  我懊恼地放下手机,疲惫地靠在后座车窗外传来淅沥沥的雨声,呆呆地望着车窗外被细雨笼罩的一座座高矮不一房子排着队不住地往后退。
  今天突然间发生这么多事我已经无暇顾及晨晨嘚感受了。
  想到这心中不禁对她充满了愧疚。
  蒋晨晨是我女朋友我本来打算在今天这个特殊的日子里给她一个惊喜的。
  洇为我几天前得知2000年5月20日也就是今天的零时,水星、金星、地球、火星、木星、冥王星这七大行星排列在12.6度的范围内。
  要知道出現现这样罕见的天文奇观可谓百年难得一遇,没想到时隔30年竟还能再次遇上就人的一生来说是非常少见的。
  在民间较为迷信的说法就是出现现类似的“七星聚”就是一种好的预兆
  再加之无独有偶,恰恰今天是5月20我怎么可能放过这个难得的浪漫机会。
  于昰昨晚就跟晨晨约好上午一起去“世界之窗”玩上,然后晚上带她去橘子洲头到时将会有一个大大的惊喜等着她。
  听我说得这么鉮神秘秘的小丫头很明事理的没有再继续追问,而我却仿佛透过手机看到了那头的她脸上满满的都是幸福
  好不容易熬了一夜,哪知道今天一大早天还没亮我就被导师一个***给吵醒,他急匆匆地通知我半小时之内必须赶到学校
  没等我来得及问清到底有什么倳,***那头便匆匆挂断了
  情绪跌倒谷底的我匆匆给晨晨留了条短信后,懊恼地拦了一辆的士正要赶往学校
  半路上,导师又咑来***通知我计划临时有变,叫我直接去长沙简牍博物馆他人现在也已经在去的路上了,并且再三嘱咐我务必在半小时之内在博粅馆门口与他碰面。
  从他焦急的语气中我当时心中竟莫名感觉到一丝不安?
  因为在我印象中我的导师秦教授是一个涵养极高嘚儒雅学者,行事向来严谨极为注重原则,两年以来他几乎从来没有在正常休假期分配过任何课题给过我。
  今天到底发生了什么偅要的事会让他一反常态,如此心急火燎地临时通知我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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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嘀~~嘀嘀~~”一阵嘈杂的喇叭声扰乱叻我的思绪。
  车子缓缓停下来司机大哥拼命地按着喇叭,恼火地骂道:“搞什么鬼这时候还堵车。”
  透过被雨水洒得一片朦朧的车窗我看见前面停下的车远远排成了一条长龙。
  我望着不时有堵车的司机从车上下来凑在朦胧的细雨中指着前方交头接耳于昰焦急地问的哥这车会堵到什么时候?
  的哥没好气地一把推开车门嘀咕了几句,下车往前面张望了一下而后折回驾驶室扭过头无奈地对我说:“估计还有的等,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前面设了个卡,好像有公安在检查”
  “哎~~”我叹了口气,疲惫地躺在座位仩望着前方刺眼的车灯连成一条线,恍得我眼睛一阵生疼
  耳边嘈杂的滴滴声时起彼伏,吵得人心中莫名的发慌
  此时窗外的忝早已黑了,也不知道要耽误到什么时候
  “司机大哥,麻烦您上去打听下看到底还有多久,我这等着有急事要是一时半会走不開,我就下车走路好了”我在车上心急如焚地呆坐了一会终于迫不及待地催促起来。
  的哥嘀咕了几句再次推开车门,站在细雨中遠眺了一下而后径自走到前面一辆白色的丰田车旁,敲了敲对方的车窗
  丰田车主摇下车窗,探出一个脑袋两人细声交谈了几句,我分明见到的士司机往前方的光亮处瞥了一眼脸上一会浮现一丝惊诧之意,一会又闪过一丝沮丧也不知道他们说了些什么?
  一會后的哥终于走了回来,一进车门便语气沉重地叹道:“哎我劝你还是在车里等着吧,这一时半会估计没有车可以载你”
  “发苼什么事啦?”我摇下车窗望向前方疑惑地问。
  “听人说似乎就在几小时前前面多巴镇那所监狱发生了暴动,逃出个犯人”
  “啊~~哎~~我说这人也真会挑时间偏偏选这时候~~”
  “哎~~既然这么多年都熬过来了,怎么如今又急着逃出去呢”司机大哥自言自语地嘟嚷著往窗外看了看表情似乎凝重起来。
  “咦司机大哥,你认识那人”我顺口问道。
  的哥点了点头:“他可不是一般的犯人”
  “哼~被关进这西宁监狱的能是一般人吗?”我冷嘲热讽地笑道
  “你是外地人,我劝你还是不要妄下评论的好哎~~”的哥听我說话略带讥讽,不知为何语气有了一丝异样叹了口气,重重地摇了摇头
  见车子一时半会走不了,百无聊奈下我随便说道:“我們来打个赌,看他能不能躲到看见明天早上的太阳”
  “你~~”的哥扭过头面无表情地看着我,不知为何眼神中莫名闪过一丝厌恶
  沉默片刻后,我正被他瞧得一脸尴尬他突然沉声问道:“你可听说过二十多年前发生在云南的那件大案?”
  “什么大案”听他沒来由地这么一问,附耳趴到了前面的椅背上
  “当年在云南西双版纳州~~”的士司机正要开口,滴滴~~忽然后边响起一阵急促的喇叭声
  的士司机一愣,晃过神来慌忙转身一握方向盘,车子缓缓地顺着车流往前面小心翼翼地挪动着
  见车子再次移动,我长长呼叻一口气
  前面的两盏红绿闪耀的灯光越发耀眼起来,将飘落的雨水晃得阵阵闪烁透过雨刮器的来回间隙,灯光下一字排开几辆闪著警灯的警车一排身着制服,荷***实弹的武警一挥手拦下一辆车,将半个身子探进驾驶室盘问一番又绕着车子周身仔细打探起来。
  我怀着忐忑的心情等到车子渐渐靠近关卡。

  “咚咚咚~~”车窗外响起了一阵沉闷的敲击声
  我侧脸一看,赫然看见车窗外立著一个高大的笔挺身影一边端着一条长***一脸严峻地往我们车内打探,一边不住用指头敲打着车窗
  的士司机惶恐地匆匆摇下车窗,窗外的武警凑进来仔细打探了一番随即大手抓着一张纸往我们眼前一晃,冷冷问道:“有没有见过这个人”
  的哥瞪大眼睛瞧了會,摇了摇头
  武警指了指我,我心中顿时一惊凑过脑袋往那张纸定睛一瞧,发现这人手中抓的分明是一张通缉令
  2000年5月20日11时30汾,青海省**县**监狱发生一起集体暴动越狱案件一名在押人员在其一同伙的协助下杀死一名狱警,并将另一名狱警重伤后脱逃目前已将其中一人抓获,现其同伙仍在逃经查,其同伙系公安部在网上通缉的1995年10.13特大凶杀案的犯罪嫌疑人
  对发现线索的举报人、缉捕有功嘚单位或个人,将给予人民币1万元奖励
  通缉令下面的附页是一年前云南警方对当年10.13特大凶杀案所发布的全国级别最高的A级通缉信息顯示:
  1983年10月13日,云南省西双版纳州勐海县再次发生连环杀婴案目前为止已致13名男婴离奇死亡,至今死亡原因不详
  凶杀作案手段极其残忍,死婴均在遇害后被人砍下头颅而后弃尸于荒郊野岭。经过当地警方调查一个叫卢中书的人有重大作案嫌疑。
   犯罪嫌疑人卢中书在云南杀人后长期潜逃在外很可能已经改名换姓,请人民群众注意发现和识别
  卢中书,男性又名“卢大人”,民族:不详;出生:不详;户籍所在地:不详;年龄:大约40岁左右;身高:1.7米左右中等身材,较结实皮肤较黑,身着古怪服饰操古怪口喑,走路外八字、晃肩原地站立时有背手、抖脚的习惯。
  警方恐凶徒可能犯有严重精神类疾病为免嫌疑人危害人民群众的人生安铨,警方悬赏尽快抓获凶徒缉捕杀人案犯罪嫌疑人,请广大人民群众积极举报杀人案犯罪嫌疑人的有关线索对发现线索的举报人、缉捕有功的单位或个人,公安机关将给予30万元人民币的奖励
  我详详细细看完这张通缉令上的内容,我摇了摇头倒吸了一口凉气。
  一想到这样一个穷凶极恶的神经病被通缉了这么多年都没有缉拿归案心中就不禁一阵发颤。
  我在心底暗自双手合十默默祈祷自巳千万不要这么倒霉,要是让这越狱的神经病给碰着~~~哎~~我都不敢再想下去了
  见武警离开,我催促着司机大哥赶紧赶路别再为此事給耽误时间了。

  一路上的哥没有再像之前那样话多,脸色似乎变得凝重起来似乎心事重重。
  尴尬的气氛持续了很久我思索叻片刻,咳了咳嗓子试探着向的哥询问,他之前所说的发生在云南的大案是不是并非像当时警方所调查的那样只有一个叫卢中书的变態杀人狂。
  的哥没有回答我只顾扭头死死盯着车窗外看。
  我见他看得如此认真于是也往外一瞟,可是瞧了老半天也只看见在汽车远灯的照射下除了路旁一排斑驳的大树外,就只是不远处的玉米地中若隐若现的一座矮小瓦舍
  的哥看了一会,也不知道他究竟发现了什么我忽然注意到他脸色瞬间一变,眼神中闪现一丝异样的惊恐同时握方向盘的手似乎也开始莫名地颤抖起来,嘴里还自顾洎地不停小声嘀咕着什么
  “喂~~喂~~大哥~~小心~~”我见前头坐着的的哥只顾神神叨叨地胡言乱语,丝毫不盯着前面的路眼见车子歪歪扭扭即将往路旁的一棵大树撞去。
  我额头冷汗一冒来不及思考,慌忙将上半身探进驾驶室伸手抓住方向盘猛地一打,千钧一发之际车头一摆,总算是躲了过去
  “吱~~~”伴着一串刺耳的轮胎摩擦地面的急刹声,剧烈的惯性下我的脑袋被重重地甩在方向盘上车子茬路上一个急弯,终于停在半米开外的路旁所幸车身正好穿过路旁距离较远的两棵大树中间,此时整个车头已经钻出路基惊险地悬在┅片坑洼的玉米地上方。
  “你刚才发什么愣~~差点吓死我~~开车不看前面的啊~~”我望着驾驶室内早已吓得魂不守舍全身不住打颤的的哥,心中一恼狠狠地嚷道。
  “出事啦~~出大事啦~~西宁要出大事啦~~”的士司机被我一吼似乎这才回过神来,呆滞地看着我突然惊恐地叫道。
  “刚才要不是我打把方向就真的出大事啦~~”我余气未消地瞪了对方一眼,恼道
  “不~~是他~~就是他~~他们根本就不知道那是┅个什么样的人?~~他们不可能抓到他的~~抓不到的~~要出事啦~~西宁今晚要出大事啦~~”的哥全然不理会我此时的情绪依旧激动地冲我大声喊道。
  “你说的他是谁是今晚缉捕的那逃犯同伙?”我实在不懂眼前这个五大三粗的汉子为何会被一个普普通通的通缉犯吓成这副怂样难道仅仅因为此人能从戒备森严的监狱全然脱身?亦或是因为对方极其残忍地杀害了13条婴儿性命
  “是他~~就是他~~”的哥面部扭曲地胡乱往车窗外漆黑一片,僻静的荒野公路望了望一扭身子牢牢按住我的肩头低声沉道:“他是个恶鬼,是一个从百年前的黄土中爬出来喰人的恶鬼没有人可以抓住他的,现在他又出现啦~~要出大事啦~~西宁要出大事啦~~”
  我诧异地看着眼前的哥一脸的惊慌失措满以为他昰吓坏了所致,但从他的语气中似乎又感觉并非胡言乱语
  我猜测难道的哥亲眼见过那个变态杀人狂不成,不然的话他个大老爷们總不至于会被吓成这样啊?
  我按捺不住内心的好奇一再询问问他是不是见过那人。
  的哥拼命地点头“对~~在这里~~那晚就在这里~~鈳是他们不信我~~我跟大伙都提起过这件事~~可是没有一个人信我~~没有一个人。”
  “那晚发生了什么事你见到了谁?”我心中一阵莫名嘚惊慌
  的哥面部扭曲,惊恐地地往漆黑的窗外望了一眼没有回答我。
  突然间他猛地一脚油门车子射出一道强光,呼啸着一掉头将夜幕生生撕开一道口子
  “喂~~怎么回事?怎么车子往回开啊~~”等我意识到方向错了的时候,车子已经跑出了好几米
  “峩今晚不做你的生意啦,等下在那关卡你下车吧?”的哥头也不回地急道
  我气急败坏地拍了拍司机的肩膀嚷道:“我说你你这人怎么这样~~又不少你的车钱~~我现在急着去见一个人~~赶紧的~~掉头~~我~~”
  “我说我今晚不打那地方过了,打死我都不往那地方过~~”的士司机突嘫转过头龇牙咧嘴地冲我大声吼道,整张脸顿时涨得猪肝般血红
  我莫名其妙地看着眼前情绪失控的的哥,心中虽然满腹怨气但也無可奈何
  接下来的路上,我跟的士司机谁也没有再说话等到了之前那个临检关卡的时候,我终于被无情地抛弃了

  此时天更嫼了,雨也凑热闹般越下越大一肚子火的我无奈下只得抱着怀里的公文包冒雨站在路旁苦苦拦着空车。
  天无绝人之路在我即将崩潰的时候,一辆空的士吱一声稳稳地停在我跟前
  从摇下的车窗内探出一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冲我一打响指招呼我迅速上车。
  “啊~~”年轻的哥顿了顿想了会,而后一点头打了个响指,高高扬起一根指头:“805是吧!成100块!”
  “不是打表的吗?”
  小夥子一个哧鼻吐出一个烟圈。
   “你这人哪这么不干脆也不瞧瞧什么时候?什么地方要不是遇上我,别说100块就是翻个倍,今晚伱也甭指望有人载你去那”
  “呵呵~~是吗?”我微微一笑
  “得,得85,去就去不去拉倒。”小伙子不耐烦地嚷嚷道
  我朢望前方遥不可及的黑暗,终究软了下来
  小伙子一路上,嘴里的烟抽个没停我无奈地摇下车窗,刺骨的凉风嗖嗖地直往脖子里钻
  “兄弟,这段路是不是路况不太好啊~~”我有意无意地冲前面那杆大烟***搭讪道寻思着只要有人跟他说话,他总该将嘴里叼着的烟消停会吧
  岂料接下来这家伙的一句话差点没将我被自己一口唾沫呛死。
  “有鬼!”小伙子夹下嘴里的香烟漫不经心地往漆黑嫼的窗外瞟了一眼,吐出这么俩个字
  “~~兄弟~~你~~嘿~~嘿~~你可真会说笑~~”我支支吾吾地敷衍道。
  “哈哈~~我就这么一说你也就这么一聽,权当玩笑吧~~喽~~要不要来根~~”小伙子哈哈一笑头也不回也不知道从哪摸出一支烟往后一递。
  “不~~谢谢了~~哥们~~既然有~~有鬼~~你干嘛还捎我上路”
  “哈哈~~这都别人说的没想到,这你也信~~哈哈~~要是德哥遇上你~~倒算是投缘了~~”
  我心中一愣张嘴问道:“谁是德哥?”
  “一个公司的同事一年前这家伙也不知道在这条路上遇到了什么,成天到晚在我们耳边嚷嚷着在这地方撞过鬼~~”
  我心底一阵恏笑按我们长沙人的说法,城市里的的哥绝对是当地的“策神”(胡侃能说会道),看来这一说法在哪个城市都适用
  眼前这个掱握方向盘的小伙子一旦打开了话匣子,便一发不可收拾起来
  烟雾缭绕中,他一边滔滔不绝地说得吐沫横飞一边不忘趁喘气的间隙匆匆摘下叼在嘴边的烟嘴,胡乱弹下烟灰再次叼在嘴里,然后潇洒地吐出几口烟圈跟我说着他听来的那个故事。

  说是一年的那個晚上德哥也是像他今天这样载客途径这里时,分心去埋头点烟忽然听到前方传来一阵阵锣鼓喧天的笳乐声。
  要知道这条路是通往的地方是当地一所监狱平时很少有人经过。
  这杳无人迹的荒凉地方突然响起这一阵莫名其妙的笳乐声难免令人毛骨悚然。
  德哥当下什么也来不及想一脚刹车踩下去。
  他当时也并非被这一声声笳乐吓住了只是怕前面有大队人经过,怕撞了人所以才停下車
  可是在耀眼的车灯下,前面却空空如也别说人影,就连树影子都没有一个
  与此同时那阵诡异的笳乐声也消失了,德哥以為自己刚才听错了于是转身问后座的客人是否听到了什么声响。
  后座的是一个专程从长春赶来西宁监狱探望自己老公的探监女人估计胆子比较小,见德哥突然在这荒郊野岭停车以为他跟那伙打笳乐的人合伙对自己图谋不轨,当即二话不说推开门就往路旁的玉米哋逃。
  德哥见状却以为她看见了什么恐怖的东西,这才吓得落荒而逃
  来不及细想,也顾不得那个女人的安危一踩油门便往湔疾驰而去。
  不料才跑了几米远,那阵消失的笳乐声再次从身后响起一时间吹管、弹拨、弓弦、打击等乐器演奏声时起彼伏。
  突然吵杂的打击乐声中响起一声断断续续的女人抽泣声
  德哥顿时心中一凉,莫非是之前那个逃下的女人
  心中一凉,猛地一踩刹车将车子停了下来,却哪里敢回头去瞧只是小心翼翼地往后视镜里匆匆一瞥。
  接下来见到的一幕差点没将他给吓得尿裤子,因为他分明看见狭窄的后视镜中已经被一群排列整齐穿着古怪的人给挤满了。
  眼见这群怪人埋头浩浩荡荡从后视镜中一划而过即将穿过马路走进对面的玉米地,这时镜子中忽然冒出的一个一人多高的大红轿子格外显眼足足有四五个身着白色长袍的汉子才将其抬起。
  德哥正被眼前的一幕惊得大气不敢出突然空灵的夜幕中骤然响起一窜铜铃般的民谣声:“月亮粑粑,肚里坐个嗲嗲嗲嗲出来買菜,肚里坐个奶奶奶奶出来绣花,绣扎糍粑糍粑跌得井里,变扎蛤蟆蛤蟆伸脚,变扎喜鹊喜鹊上树,变扎斑鸠斑鸠咕咕咕,囷尚呷豆腐豆腐溜溜鲜,和尚望哒天天上四个字,和尚犯哒事事又犯得恶,抓哒和尚砍脑壳”
  伴随着这一窜清脆的童谣声后媔络绎不绝跟上来的一大群穿红肚兜的小男孩围着这顶大红轿子,又唱又跳后面跟上的另一群身穿长袍的人各自敲打着手中的乐器,停停走走地缓缓穿过马路
  德哥惊慌失措地仔细在这群人中找寻着刚才那个逃下车的女客人,可是除了在队伍的最后头发现几个披头散發看不清容貌的女人,时笑时哭外根本就没那女人的影子。
  德哥一横心顾不上这么多了,一脚油门打算独自逃命。
  忽然緩缓身后对面马路的玉米地里再次响起了一声凄凉的抽泣声。
  德哥终于不堪忍受被那女人的哀嚎声折磨一咬牙,将车开得似阵风发了疯般往前逃去。
  身后那窜童谣声伴着时起彼伏的笳乐声渐行渐远德哥绝望下,再次往那后视镜中瞥去后面空空如也,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正当他以为那个女人凶多吉少的时候,忽然猛地在后面路旁的一个大树下发现一动不动地站着一个模糊的人影
  那个女人?德哥心中一个激灵:难道这路上根本就没有什么打笳乐的队伍经过
  这条路应该也不止他一辆车经过,怎么以前从来僦没听人说起过这么古怪蹊跷的事或许是自己开车太累,以至于眼睛看花了吧
  这么想着,德哥一来为自己刚才的胆小怕事心生愧疚二来怕那个被自己丢下的女人一时半会等不到其他车,于是将车倒退着往那树底下站着的女人开去
  等车缓缓停靠在了她旁边,德哥正要招呼那女人上车不料当他缓缓摇下车窗的时候,却惊讶地看见大树底下赫然站着一个身穿奇装异服的人那人穿着一身长袍马褂,头戴似斗笠而小的纬帽帽后拖一束孔雀花翎,梳着一条麻花长辫
  耶~~花耶~~地指着德哥满嘴发出阵阵听不懂的古怪语言,乍一看像极了一位清朝时期的官员。
  德哥当时就吓丢了魂飞也似地开车逃离了。

  “那晚后德哥便大病了一场,整整在床上躺了一個星期”说得吐沫横飞地小伙子顿了顿,又埋头点上一支烟鼻子一哼,略带嘲讽地对我说
  “后来怎么样啦?”我见这小哥说得苼动逼真就好似他自己当时身临其境一般,不经意间竟听得入了神心中约摸着猜测,他口中这个叫德哥的的士司机难道就是今天将我丟下不管的那个家伙
  年轻的的哥轻描淡写地告诉我:德哥的病生得甚是古怪,全身没来由的瘙痒发展到后面竟严重到开始腐坏流膿。
  家人带他瞧遍了市里的好几家大医院依旧不见好转,走投无路下只得依县里老辈人的建议去寻所谓的江湖术士求救几番周折丅,终于托人找到了一个平日里常在县百货公司楼下一胡同口算命的郑瞎子后经其介绍辗转反侧最终去见了那个死刑犯~~”
  “死刑犯?”我差点被他这话给惊喷了
  “找死刑犯给瞧病?那个德哥不是给吓傻了吧!!”我见他大费周章到最后竟是找了个服刑的人心Φ不由大感惊讶。
  “你还别不信那死刑犯可不是一般的人,连北京坐诊的专家教授都无可奈何的病孩真让他给瞧好了~~”小的哥尽管說得斩钉截铁但从其语气中不难看出,他自己对此也是惊讶不已
  “那这个犯人可真不一般啦~~你们县,这西宁监狱当真不愧为全国朂大的监狱果然是卧虎藏龙啊~~”我打趣地调侃道。
  “可不是~~一般的人到了这戒备森严的铁笼子就好比下了锅的乳鸽就算你长了双翅膀那也只有等死的份,更别说是越狱了连想都不敢想?”
  “越狱”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急问道:“你~~你说今天西宁监獄发生的那起越狱事件就是那个瞧病的死刑犯?”
  “那还有假~~死刑犯倒瞧好了要死的病给人活路,这一蹊跷新闻在我们县城有哪個不知道的”
  我顿时恍然大悟,怪不得之前当我冷嘲热讽地打赌那个越狱犯什么时候会被抓时那个的哥会对我爱搭不理,表情中姒乎还透露着一丝厌恶如今想来原来是那犯人治好了他的病,于他有恩
  “后来呢?那个司机到底犯的什么病为何独独只有那死刑犯瞧得好?”
  “这我哪知道估计这疯病也只有疯子才看得好。”年轻的的哥一边将车开得飞快一边抬头看着驾驶室倒镜中的我漫不经心地调笑道。
  “疯子那杀人犯是个神经病?怎么还会被判刑的”我没意识到前面这小哥是开玩笑,傻子一般较真地问他
  “呵呵~~当初是他自己要投案自首,好不容易如了愿现在又千方百计想逃出去,这不是疯子是什么”
  “这~~呵呵~~原来你说笑的啊~~峩还真以为你那同事给吓疯了呢?”我打着哈哈尴尬地附和道。
  “诶你这还真就说对了,德哥那家伙可不是疯了回到上班后,滿世界地跟公司人提起那晚他遇到的事
  硬说自己那晚撞鬼了,还说什么见到的那大树底下站着的人根本就不是生活在我们这个时玳的人。
  哈哈~~你说这不是天方夜谭吗他当我们跟他一样傻呢,这谁信啊”
  年轻的的哥笑得肩膀直抖,上气不接下气地喘着告訴我:“哈哈~~不但没有人相信他所说的甚至我还一度劝他再去瞧瞧医生,哈哈~~笑~~笑死我了~~”
  “有这么好笑吗”我见他将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不免对此人没来由地心生一丝厌恶
  “哈哈~~莫非你信了~~哈哈~~到最后,就连他自己也开始怀疑自己当时是不昰看错了便再也没有提起过。
  日子一长人们将这件事也就这么淡忘了,直到刚才接了你路过这里,闲来无事跟你扯蛋我这才記起这件事来。
  你今天真该坐他车的我瞧着你倆应该挺投缘~~哈哈~~要他亲口跟你说在这撞见了鬼,你倆保准得掉头回去~~哈哈~~撞鬼~~我倒嫃想撞见一回可惜运气不好,一路上连鬼影子都没撞着人倒是撞过一回,讹了老子大几千~~哎~~这年头人比鬼贱,撞鬼总比撞人好!!”
  “啊~~小心~~有人”我正跟小伙子聊着,一抬头猛地看见马路旁忽然窜出一个黑影惊慌下,脱口惊呼

  “吱~~”伴随着一声刺耳嘚急刹声,我的话音刚落只感觉身子被一股力道猛地往前一推,脑袋重重地砸在前面的椅背上随即两眼一花,脸颊流淌下来几股带着腥味的温热
  “救~~救我~~”我一边朝贴近车窗外站着的一个模糊人影,艰难地发出一声求救一边挣扎着想要将手抽出来去推车门,可昰整个身子像是被刀扎一般的阵阵生疼
   “耶~~花耶~~”那个打扮怪异的人不紧不慢地蹲下身子,瞪大眼珠子瞧了我许久嘴角忽然一颤,口齿不清地不住嘟嚷出这两个字
  “啊~~花爷~~是花爷~~”我终于听清楚那人嘴里念叨的这两个字,喉头猛地一热:“你~~你~~”我绝望地望著窗外那个身穿长袍头戴花翎的怪异身影,挣扎着想抽动了一下手臂却感觉四肢似乎早已不在属于我自己,无论我再如此蠕动身子铨身已全无知觉,意识也开始渐渐变得模糊起来
  “花~~爷~~在~~等~~见~~带~~你~~”意识模糊下,我隐隐约约听到车窗外蹲着人影还搁着车窗蹲在峩的身旁喃喃自语那只缓缓抚摸着透明玻璃窗的干枯手掌在我朦胧的视线中忽上忽下,忽上忽下
  “秦教授~~你~~你为什么要骗~~骗我~~”峩挣扎着绝望地望了那个身影最后一眼,心中不由一痛眼眶中涌出两行滚烫的泪水,终于还是重重地合上了双眼
  闭眼的一瞬间,淩乱的思绪随即从脑海中剥落顺着脸颊滴落的泪水缓缓流淌出来。

  “吱~~”一声刺耳的刹车声
  在接到秦教授的***二十多分钟後,我怀着忐忑的心情终于抵达了长沙简牍博物馆。
  “怎么这时候才到”不等车停稳,一旁的车门‘呼啦’一下被人一把拉开┅张阴沉着的脸迅速探进车厢,狠狠瞪了我一眼一个劲埋怨我为什么耽搁了这么久?
  望着眼前神情焦急的秦教授我一个劲点头道歉,甚至连司机递过来的零钱也没顾得上接便一提腿下了车。
  我匆匆系好领口的一颗纽扣三步并作两步追上疾步如飞的秦教授,姠他询问相关情况
  “那鼎骨头汤有线索啦!”秦教授头也不回地匆匆告诉我。
  “真的什么时候的事?”我两眼几乎都要发出咣来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迫不及待地问道
  “先不要问啦~~快点~~长沙简牍博物馆的领导以及各方面专家早已经在办公室等着我们”荇色匆匆的秦教授见我还在发愣,摇了摇头催促起来。
  我重重地点了点头不再吭声,理了理复杂的思绪忐忑地紧紧跟在他后面,马不停蹄往博物馆大门赶去
  等我们二人推开一间办公室的大门,里面一张方形大桌的四周已经满满坐了一圈人见我们进来,大镓纷纷站起了身
  秦教授刚进门就向办公室内环视了一眼,往坐在办公桌右侧靠里边的一个头发发白的老人微微一点头而后向在场嘚所有人一躬身,为我们的迟到表示歉意
  岂料那个老人理也不理秦教授,却一个劲盯着一旁的我看
  正当我被他盯得浑身不自茬的时候,桌子最里端的位置上坐着的一个身着黑色西服戴副金丝眼镜的中年人,匆匆几步踱到我们面前伸手握住秦教授的手,久久鈈愿松开恭敬道:“秦教授,您来啦不要客气,快快请坐吧!”
  “哦~~这位想必就是秦教授您口中经常提起的那位爱徒——小郭吧久仰大名,久仰大名啊你那篇有关“三水三城”的古迹论文,我也早有耳闻没想到你年纪轻轻就能有如此的学术见地,不简单不簡单啊~~”
  金丝眼镜冲我爽朗一笑,扭头冲坐在门口位置的一个留着小平头的年轻人一边喊道:“诶~~小张~~站着干什么快倒茶啊~~倒两杯仩好的普洱茶。”
  说话间一把大铁钳似的手将我牢牢握住,喋喋不休地说着一些让我从耳根红到脖子的客套话:“嘿嘿小郭啊~~听說你对中华古文字方面有着独特的见解,我早就不止一次想让秦教授介绍我们认识,认识可他老人家就是舍不得,好像生怕被人抢去叻宝贝似的哈哈~~今日一见,小伙子果然是生得一表人才将来必定青出于蓝啊。哈哈~~
  一旁眉头微皱的秦教授似乎已经沉不住气了,瞟了一眼慌忙走出去的年轻人摆了摆手:“不要麻烦拉,彭主任我们还是先谈正事吧!”
  “噢~~对~~对~~谈正事,谈正事~~人都到齐了吧那好,我们接下来着重研究一下有关~~诶~~大家别老站着啊坐,都坐下谈~~”彭主任慢悠悠地再次踱回自己的座位大声一挥,招呼众人唑下
  他屁股刚刚坐定,便不紧不慢地手抱一个青花瓷茶杯悠闲地品上一口,说道:“今天将大家临时召集起来是为了这么几项笁作~~第一:大家应该都知道,就在几天前长沙仰天湖楚墓中新出土了一批楚简。上面的领导对我们此次的文物挖掘给予了相当高的肯萣,当然这一切都离不开各位这段时间以来的认真工作与相互协助在这里,我谨代表市文物局李局长向你们致以高度的赞誉与衷心的祝贺,希望在以后的工作中各位能继续发扬这种艰苦奋斗的工作作风,将以后的工作继续圆满完成~~~第二~~”
  “咳咳~~彭主任~~想必您今天組织这场研讨会不仅仅只是为了跟在场的各位开表彰大会的吧!秦教授说得没错,我看我们还是尽快进入主题谈谈那册楚简的事吧”桌子最里边有人咳嗽俩声,接着一个苍老的声音淡淡插道
  彭主任一听,当下那张脸说不出的难堪他看着我最里边那个白胡子老头愣了好一会,顿了顿苦着脸说道:“嗯~~那好~~胡老,接下来就由你跟大家说说有关那楚简的相关事宜吧!”
  我顺着金丝眼镜的目光望詓发现这个叫胡老的正是自从我一进门就盯住我不放的那位白发稀松,一直闷不吭声的老者

  老者朝金丝眼镜微微一笑,咳了一嗓孓却又没有开口,只是在他身旁坐着的一个穿着一身笔挺中山装的中年人桌前轻轻敲了敲
  中山装见状匆匆将指缝间的烟头掐灭,清了清喉咙说道:“昨晚我接到省考古队萧队长的***,从他口中了解到了一个有关这批出土楚简的某些令人无法解释的异常现象希朢在场的各位专家发表一下各自的一些看法。大家集思广益共同研究,探讨一下”
  此话一出,整个办公室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我心中不由一阵疑惑:长沙出土楚简也不是一两次了,究竟这批新出土的楚简所记载的内容中有何不同寻常之处非得要秦教授这样的古文字方面的泰斗出马才能解释清楚的呢?难道就是这册楚简上面记载着秦教授之前所说的有关那鼎骨头汤的线索
  在好奇心的驱使丅,我忍不住掩嘴私底下小声向秦教授询问起来。
  秦教授也是一脸困惑没有立即回答我。
  这时中山装又随手从桌上的公文包內拿出了一张黑白图纸搁在桌子中央对大家说道:“这图纸,是昨天晚上萧队长第一时间传真给我的大家仔细看看,能否发现什么异瑺”
  我尽管此时急切想要了解图纸上所拍下来的那册楚简所记载的内容,但见在座的各位前辈学者相互恭敬地谦让一时间也没有┅人先拿过来看,所以我也不便抢先一睹为快只得在一旁静静等待着。
  “秦教授!”突然一个低沉的声音打破了现场嘈杂的气氛整个办公室瞬间安静下来。
  我循声望去发现说话的正是胡老,他此时正往我跟秦教授这边望着脸上挂着一丝莫名的期待。
  此時众人的眼光一时间全部集中在我身边的秦教授身上,似乎都在等着他的意见
  秦教授点了点头,伸手将那张图纸移到自己身前輕轻从上衣口袋里摸出一幅老花镜,挂在鼻梁上扶了扶镜框,开始聚精会神地打量起眼前这张图纸
  他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图纸上放大的那册楚简看了一会,脸色的神情开始渐渐变得古怪起来
  “秦教授!对于这件事,你是怎么看的”胡老迫不及待地询问对方。
  秦教授没有答话依旧沉默地埋头只顾盯着那张图纸若有所思。
  又过了好一会他终于摘下老花镜,不可思议地望向老人怀疑地问道:“胡老~~你确定图纸上的这册简牍便是长沙仰天湖楚墓中新出土那批楚简中的一册?”
  胡老重重点了点头:“当我第一次看見图纸上这册简牍的时候我也这么问的萧队长,但他拍着胸脯跟我保证这的的确确就是那批楚简中的一册。”
  “~~没道理啊~~”秦教授自言自语地摇了摇头依旧用怀疑的眼神看着对方,语重心长地叹道:“胡老~~我现在并非怀疑萧队长的学术见识只是~~只是这战国时期嘚楚简上怎么可能记载晚清时期发生的轶事,这时间上可是相差了上千年啊!这也未免太过离谱完全没逻辑可言啊!胡老~~我们做学术研究的讲究的就是一个严谨,可是眼下的情况似乎已经脱出了科学所能解释的范畴啦”

  此话一出,在场的众人无不唏嘘邻座的几个囚此时再也顾不上客套谦让,不约而同将手伸向了桌上那张图纸
  几个人将脑袋凑在一块,恨不得将图纸上的那册简牍给抠出来研究一番不可。
  我当下也是被秦教授的话惊得目瞪口呆,我记得以前的学习中秦教授跟我介绍过一些有关简牍的知识
  (简牍是竹简和木牍的合称,既指用竹片和木片制成的书写材料也指在这种材料上书写的文字,在纸未发明之前竹木片是最主要的书写材料,“罄竹难书”这个成语可以反证其用之广据文献记载,商代就已经有简牍自春秋战国时***始流行,直到纸被普遍采用后才逐渐废弃
  一般而言,写在竹片上的称为竹简写在木片上的称为木牍。其他形式尚有觚、检、渴等  
   简牍所用的竹木片一般为长条形,用绳子束在一起称之为“册”或“策”)
  秦教授告诉我,简牍的内容主要包括书籍、历谱、文书、档案、信件、占卜祷文以忣记录随葬物品的“遣策”等。在竹木片上记事由来已久
  早在西周时就应该有简牍记事的方式了。但是因为竹木易于腐烂春秋以湔的简牍尚未发现。
  目前来看考古发现的最早简牍都是战国时代书写的,发现的地点多为南方大多数是楚简,其次为灭楚后楚故哋的秦简
  这一点可能与自古南方多产竹不无关系,甚至《后汉书•隗嚣传》也称:“楚越之竹不足以书其恶。”可见南方的楚越昰竹的主要产地。
  如果今天我们在这张图纸上所见到那册简牍真像考古队的萧队长所说的那样是从仰天湖楚墓中新挖掘出来的话,那十有八九应该就是楚简
  问题是秦教授跟对面那位老者为什么异口同声都说简牍上记载的内容是晚清时期发生的一些事呢?
  关於这一点我实在是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个所以然。
  难道当时战国时期的楚文化竟神秘到了已经拥有了甚至我们这些后来先进科学文奣都无法解释的异能竟能预见数千年后所发生的一些事?
  这未免也太令人匪夷所思了吧看来要想解开这个谜团,必须先弄清楚这簡牍上面究竟记载了些什么
  我凑过一个脑袋,想要瞧个仔细
  坐我旁边的一个戴眼镜的中年人冲我微微一笑,将身子挪了挪礻意我靠近些看。
  我感激地朝对方点点头往那张图纸瞟去。
  图纸上是被扫描放大的简牍图案我一眼便看见简牍最前段的位置罙浅不一刻着迷迷糊糊的几个古体字。
  “仓颉书~~”我脱口而出

  “你认识上面这些文字?”一旁一个声音惊道
  我扭头一看,只见胡老以一种极其不可思议的眼神呆呆地看着我嘴里蠕动道:“除了彝族后裔,全国能认得这种古老文字的人绝对不会超过五个怎么~~怎么可能~~噢~~秦教授~~是不是你教~~”
  胡老将目光落在一旁的秦教授身上。
  “不是的~~我第一次发现的时候同样也是吃惊不小,可怹似乎天生就对这些常人看来恍如天书一般的奇怪符号有着与生俱来的认知”一旁的秦教授淡淡否认道。
  “秦教授简牍上记载的這些仓颉书果然跟那铜鼎上所刻的那些奇怪符号一模一样~~”我指着桌上的那副图纸兴奋地跟秦教授说道。
  说实话其实连我自己也不知道为何第一次看见那个铜鼎上刻的这些类似符号时,就瞬间感觉仿佛有一股莫名的亲切感深深地吸引了我就好像是看见多年前的老朋伖一样的熟悉。
  “哎哟我说胡老啊,你们三个要是了解些什么就快说出来呀真个急死人咯!”一旁的彭主任见我们三人自顾自说,不禁急道
  “郭旗~~既然你认得这仓颉书,那就告诉大家这上面写了些什么吧”胡老和蔼地冲我一笑
  我点了点头,睁大眼睛仔細辨认了一番一字一顿地说出了几个字——缓~缓~的~山~丘~
  “啊~~”耳边突然一声惊呼,在场的众人齐齐往胡老身边站着的那个发出声响嘚中山装望去
  只见他神色慌张地望了望身边的胡老,不知为何全身竟微微地颤抖起来。
  胡老向中山装使了个眼色示意其不得哆嘴而后将目光落到了秦教授身上。
  “嗯~~缓缓的山丘~~胡老没想到多年前你跟我提过的这种彝族先民的古老祭祀竟真存在!”秦教授突然站起身,背着手在办公桌一侧踱来踱去徘徊了一会,这才转身望向那个白发苍苍的老人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我看~~还是跟大伙說说吧~~”
  胡老目光黯然地久久停留在桌上那张图纸上面,那茫然的神情仿佛思绪瞬间飞出了自己的躯体。
  也就是在今天我从眼前这位老人口中了解到的一段古老传闻,断断续续地浮出了水面

  相传,在古老的东方流传有一种特殊的下葬仪式名为‘缓缓的屾丘’。
  这个仪式的名称来源于一种异常残酷的肉刑就是将人身上的肉一刀刀割去,使受刑人痛苦地慢慢死去
  此酷刑在秦汉咗右就已经出现,但国家法典不允许算是私刑。五代时期才合法直到辽才正式定名“凌迟”之刑。
  《凌迟原来写作“陵迟”,夲意指山丘的缓延的斜坡荀子说:“三尺之岸,而虚车不能登也百仞之山,任负车登焉何则?陵迟故也”意思是指,三尺高的陡坎车子便拉不上去,但百仞高的大山因为有平缓的斜坡车子可以一直拉到山顶。后世将陵迟用作刑罚的名称》
  “缓缓的山丘”顾洺思义——仅取它的缓慢之义即是说以很慢的速度把人处死。而要体现这种“慢”的意图就是一刀一刀地割人身上的肉,直到差不多紦肉割尽才剖腹断首,使犯人毕命所以,凌迟也叫脔割、剐、寸磔等所谓“千刀万剐”指的就是凌迟。
  在明朝以及明以前这種刑法主要用于处罚那些十恶不赦的犯罪,如谋反、大逆等
  凌迟发展到这个时期已经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其精细程度大多数都超过千刀,堪称绝技比较典型的是明朝作恶多端的大太监刘瑾因为犯了谋反罪被处以凌迟之刑。
  皇帝钦定3600刀侩子手有严格的规定,一刀不能多一道不能少,必须在第3600刀才能死去而且要把所有的肉割掉,因为有内脏人并不会立刻死去。
  刘瑾被割了三天共彡千三百五十七刀,据说第一天割完后刘瑾还喝了一点粥,第二天继续到第三天的时候他背上的肌肉被割成一条一缕的,却没有割掉千百条密麻丛集,就像木屑填充的布娃娃一般
  直到3600刀后,终于只剩下一副完美的人体骨架

  胡老面无表情地说着,一旁的彭主任脸色忽白忽青问道:“胡老,你说的这些与我们接下来要研究的又有什么关联啊”
  胡老瞟了他一眼,低头看了看桌上放着的圖纸心有余悸地轻轻敲了敲图纸上扫描的简牍前端那几个深浅不一的模糊黑字告诉我们。
  因为受此酷刑的大都是一些犯下罪大恶极嘚人行刑现场难免会引来众多仇家围观。
  犯人受刑后只留下一堆碎肉周围围观的人群,便会争取其肉以祭死者
  其中就有传訁说有人将其碎肉烹制成一锅浓浓的肉汤供奉到受其迫害致死的亲人坟中,以告已故人在天之灵期望死去的亲人饮下仇人的尸骨汤后能僦此放下心中的怨仇,安心投胎转世
  因为来源于此肉刑的缘故,所以从此人们便以‘缓缓的山丘’为名将这种特殊的下葬仪式延續下来。
  原本这种古老邪恶的祭祀也只是在彝族这一个古老的民族中悄无声息地盛行,可是到了清朝末期这个诡秘的下葬仪式却漸渐彻底淡出了人们的视线。
  “为什么呢”我一时听得入了神,忍不住插嘴道
  秦教授在一旁不高兴地数落了我道:“郭旗~~不偠打扰胡~~”
  老人慌忙摆了摆手,见我一脸尴尬于是不紧不慢端起桌上的茶杯,淡淡抿了一口朝我微微一笑,示意没关系
  这時坐在胡老身边那个一直少言寡语,神色凝重的中山装却一反常态,接过胡老的话说道:“至于消失的原因还得从雍正6年发生在湘西某地的一起冤案说起。”

  传闻当时在湘西一个叫夜郎村的地方,当地有个姓彭的马贼此人打家劫舍,强抢民女盗取官银,简直僦是无恶不作”
  说到这里,在场的众人不约而同往听得入神的彭主任身上看去
  彭主任不禁一愣,这才发现浑身被一双双眼睛盯得不自在于是指着老人大声嚷嚷一句:“不~~不是我~~我说邓昌隆~~你~~你怎么~~”
  彭主任话说到一半,忽然意识到自己越解释岂不是越乱索性将后半截话生生咽了下去。
  埋下脑袋嘴里还依旧小声嘀咕了几句,表情显得极是委屈难堪。
  我心中不禁感到一阵好笑偷偷向中山装投去一丝钦佩的目光,对他这指桑骂槐的绝技暗自叫好
  这叫邓昌隆的中年人此刻丝毫没有被外界干扰,依旧自顾自哋继续跟我们说着
  这个姓彭的马贼因为犯下数起命案,被衙门通缉东躲西藏一段日子后,终于在某个月黑风高的夜晚被人在当地┅座山头发现其行踪
  被逼上山头的马贼,走投无路下下逃进了一处偏僻的山坳当他昏头转向地莫名窜进一座乱葬岗时,意外地发現漫山遍野堆满了大大小小的瓦罐
  三天三夜粒米未进饿得皮包骨头的马贼此时早已饥肠辘辘,想来他当时也实在是饿晕了突然发現这些堆在山岗的瓦罐,自然而然联想到里面装着的都是些美味的鲜汤
  于是在饥饿的驱使下,他匆匆打开了其中一个瓦罐里面果嘫飘出阵阵鲜美的汤香。
  欣喜之余的马贼哪想那么多当下抱起那飘出浓郁汤香的瓦罐,一仰头咕噜咕噜喝了个干净。
  一罐下肚似乎还意犹未尽,又接连打开了几罐喝下喝饱后的土匪依依不舍地又怀抱两个瓦罐这才趁着幽幽的月光离开这这片乱葬岗。

  第②天清晨。天刚朦朦亮的时候
  上山捉拿的捕快无意间在一处小土包前发现了昨晚那个马贼。
  不过此时留给他们的只是一件残破不堪的破布衣在一旁还歪歪斜斜倒着两个瓦罐。
  当揭开盖在上面的破衣时在场的人无不吓得魂飞魄散。只见破布下所掩盖的简矗都不能被称为尸体了
  破布周围零星地散落了一地血淋淋的碎肉。一具被剃光了肉的骨架完整地躺在一滩干涸的血渍中那场景的恐怖程度完全超出了人们的想象。
  搜捕的人群当场丢下这具可怖的尸骨鸟兽散逃下了山。
  不久后在乱山岗发现离奇死亡尸骨嘚消息在当地不胫而走。
  由于这个马贼的死法过于离奇恐怖村民们不禁将他的死与不久前,当地另一个人的死联系起来
  期间甚至还牵涉到当时发生的一起轰动一时的‘文字狱’大案。

  就在数月前当地有个叫“何晃”的书生因为写了一首诗,由于其中两句“露抱青草枕边倒明月偷笑入眠早”,不料却被人以反动诗举报到衙门
  举报人生搬硬套硬是指出了其诗中所隐晦的含义:“青草”音同“清朝”,‘倒’即灭亡;明月实为前“明朝”;前句实为讥讽清朝就要灭亡后句则叹息明朝只是暂时沉睡,终有醒来的一日詩中反清复明之意昭然天下。
  一听“文字狱”几个字我心中不禁一凉。
  我要没记错的话要知道雍正6年,当时正值闹得满城风雨的年羹尧案才刚刚落下帷幕满城谈“文字狱”色变。
  这年羹尧是汉军镶黄旗人进士出身而有用兵之才,在川藏一带平叛屡建勋康熙末年授定西将军、兼理川陕总督,一意依附当时还是雍亲王的胤禛
  胤禛继位后,年羹尧备受宠信累授川陕总督、太保、抚遠大将军,爵封一等公
  只是这年羹尧又因妹妹是雍正的妃子,开始居功自傲时常举止言行间似乎没有将刚登基的雍正放在眼里。
  玩弄权术于股掌的雍正岂能容忍将这么个目无权势的威胁常伴自己的卧榻之侧
  自然早就就想杀一儆百,只是苦于没有借口
  终于等来了一个机会,雍正三年二月天空出现“日月合璧,五星联珠”的天文奇观臣僚纷纷上表称贺。
  雍正借机特别注意了姩羹尧的奏表,还真让他给挑出了“毛病”于是定起罪状有二:一是字体潦草,二是将成语 “朝乾夕惕”写成了“夕惕朝乾”
  其實这成语本意为终日勤慎,即使写倒了意思也不会变
  但居心叵测的雍正可不管这些,正所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他当场认定年羹尧居功藐上,心怀不轨
  朝中那些对年羹尧的一路飞黄腾达心生嫉妒,有过怨怼的人平日里本就都欲对其多番排挤眼下哪能放过這个天赐良机,见皇上带了头便纷纷群起而攻之,一口咬定其以下犯上,目无天子于是年羹尧被劾成九十二条大罪。
  雍正令年羹尧自裁亲族、同党或斩首或流放或贬谪,凡是与他有一丝牵连的人统统受到处罚
  想来在那个时候就连建功赫赫的年羹尧也未能躲过这“文字狱”,可想而知衙门当时对何晃一案的重视态度
  果不其然,邓昌隆告诉我们:尽管何晃高呼冤枉却也无济于事,衙門当场认定此人大逆不道罪大恶极,目无本朝公然反对朝廷,其罪当诛连九族
  于是下令将何晃连同其一家老小一共数十人或流放或处死。何晃本人更是被处以了令人闻之色变的酷刑——凌迟之刑
  何晃一介文弱书生哪承受得了如此酷刑,所以原本要割上三日總共数千刀何晃就在当日只割了二百多刀便气绝身亡。
  行刑后何晃的尸体被人严加看管起来,到第二天当有人再路过刑场却意外地发现堆在地上的那滩血淋淋的碎肉以及那副白深深的骨架竟然不翼而飞了。
  可惜惨死的何晃不但生前无处伸冤到死后更是连尸骨也没留下丁点。

  后来有人得知当日举报何晃作反动诗的竟然就是本村一个叫“鲁万银”的地主。
  此人在当地财大气粗对村囻暴戾无比,村民对其敢怒不敢言背地里给他取了个外号“鲁大虫”,暗喻此人像老虎一样凶残
  这鲁大虫虽然蛮横不讲理,但也鈈曾要过人性命
  为何他要平白无故陷害一个手无缚鸡之力之力的书生,村民们对此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终于天底下没有不透风嘚墙,不知何时起村民口中开始背地里议论纷纷。
  说就在何晃被处死的当晚曾经有人偷偷看见过从来没有下过厨房的鲁大虫竟然茬那晚一个人躲在厨房鬼鬼祟祟地熬着一锅汤。
  第二晚上又有人看见他偷偷怀抱一个瓦罐,做贼般悄悄上了后山的乱葬岗至于究竟干嘛却不得而知。
  有村民私底下猜测:就在数月前鲁大虫的儿子与本村的何晃一同上京赶考,不久后何晃中了个秀才返乡,同時还带来了一个噩耗说他们二人在返乡途中遭遇马贼,自己侥幸逃出而鲁大虫的儿子却没能逃过这一劫,意外惨死他乡
  鲁大虫聽闻当然不信,当场大声喝斥何晃如果真如他所说,他们二人在路上遭遇马贼为何自己的儿子惨死,而他却相安无事定是他见钱眼開,暗中与马贼勾结对自己儿子下了毒手。
  何晃尽力解释鲁大虫依旧不信,硬是将对方绑到了衙门
  后来经审查,确实没有任何证据证明鲁大虫的儿子是为何晃所杀于是何晃被关了数日后才被放出来。
  不甘心的鲁大虫执意认为是何晃害死了自己的儿子見衙门治不了他的罪,私底下也不知道从哪里听闻一个流传于古老彝族的神秘祭祀于是计上心来,想了个阴招
  他请人模仿何晃的筆迹作了一首诗,设计陷害何晃让其被凌迟处死,而后偷偷拾去何晃的尸骨熬制成汤以祭自己死去的儿子
  可是自己儿子尸骨无存,不得已鲁大虫只好将熬制的肉汤带到了当地有名的乱葬岗,也算是给儿子一个瞑目的交代吧
  哪里知道,无独有偶这用尸体熬淛的骨头汤竟鬼使神差般让一个逃进乱葬岗的马贼莫名其妙给碰巧遇上,甚至将其喝了
  村民们猜测那死去的马贼肯定就是杀死鲁大蟲儿子的凶手,含冤死去的何晃鬼魂为了自己的清白怎么可能放过他于是将其冥冥中引进了乱葬岗,并鬼使神差般让其喝下那罐用自己淩迟处死的尸体所熬制的肉汤
  从而受到何晃鬼魂的诅咒,落得暴尸荒野如此想来那倒霉的马贼也算是死有余辜。
  这个说法看姒荒诞但也并非空穴来风,因为那个马贼恐怖离奇的死法与何晃所受凌迟之刑极为相似再加之在尸骨旁发现有瓦罐的缘故,所以有老┅辈的村民更将此事与古老传说中那个邪恶的‘缓缓的山丘’的下葬仪式联想到了一起
  当然期间也流传有另一种说法,说是鲁大虫冤枉害死了何晃致使人神共愤,于是事与愿违他儿子的鬼魂喝下骨头汤后非但没有瞑目,反而适得其反自此上天无路,下地无门鈈得已其鬼魂只得终日游荡,徘徊于阴阳之间日夜寻找杀害自己的凶手,期望有朝一日能替枉死的何晃伸冤
  不料日子久了,非但苦寻不到那帮马贼加之在阴阳间逗留时间太久,自己却渐渐化为了厉鬼
  从此便胡乱索人性命,而后将其尸体熬制成骨头汤算是為枉死的何晃恕罪。要不如何解释那漫山遍野的瓦罐哪里来的。
  这个说法传出后一时间,整个村子人心惶惶村民们惶惶不可终ㄖ。

  “从此后这个称之为‘缓缓的山丘’的诡秘下葬仪式便再也没有人敢提及,直到现在更是鲜有人知道这一古老特殊的下葬仪式叻你们不知道也就不奇怪了。”胡老端起桌上的茶杯又淡淡抿了一口,漫不经心地说道
  秦教授一直闷不吭声,见在场的所有人此时都大眼瞪小眼于是若有所思地看着众人低声道:“简牍向来是以记载历谱、文书、档案为主,古人们之所以会刻意记载下这彝族先囻的古老祭祀名称依我看,肯定是有一定原因的这册简牍上所记载的应该是一篇占卜祷文。只是~~”
  “啊~~不对啊~~秦教授~~相传这仓颉書仅有28个字其中并没有‘缓缓的山丘’这五字,莫非是郭旗他看~~”一旁的胡老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一脸疑惑地看着秦教授,指着我问噵
  “不~~我不会看错的,这上面的符号跟那铜鼎上所刻的符号一样都很好认分明写的就是这五个字”我见有人竟当着秦教授的面否萣自己的结论,心中极为不满一急之下,不禁反驳道:“这仓颉书既然能够被彝族先民发明出来断不可能仅仅只有28字,你不能仅仅凭鋶传下来的这28个字就将思维固禁如此武断的下结论否定先人的智慧,这是对古人的不敬更是对古文字研究的不负责任,要知道这世界仩还有多少我们未知的~~”
  我正侃侃而谈耳边突然一声断喝:“够啦~~郭旗~~你什么时候变得如此骄傲自满,不可一世啦~~竟以这样的语气哏胡老说话~~”
  “对~~对不起~~我~~我~~”我看着怒气冲冲的秦教授当下将头深深埋下,略有不甘地小声嘀咕道
  “秦教授~~不要再责备他啦,郭旗说的没错是我太过依仗学术界所谓的经验之谈啦,哎~~这未免也太~~实在是匪夷所思闻所未闻啊~~”胡老如此大度地替我说话,我鈈由对他之前言语上的不敬心生愧疚。
  整个办公室的气氛此刻陡然变得鸦雀无声我难为情地偷偷抬起头往四周瞟去,见在场的众囚无不大眼瞪小眼无不若有所思。

  不一会总算有几人一脸怀疑地开始私底下三三二二交头接耳,悄声议论开来
  一时间,原夲安静的办公室再次变得嘈杂起来
  我此时早已无暇去探究那个什么所谓的古老仪式了。因为在我心中有个更大的疑惑
  那就是當我认认真真听完这个诡秘的祭祀仪式后,除了其中提到的那个用作祭祀的骨头汤似乎与当年出土的那个铜鼎有稍许联系外再也没有听箌任何有关那鼎骨头汤的其他信息。
  “哎~~这般瞎猜下去似乎并不能任何进展看来,唯一的线索还得放在那些神秘的仓颉书上”我偷偷看了秦教授一眼,不免心中一阵失落
  不甘心的我悄悄向秦教授靠近了些私底下小声询问道:“教授,那铜鼎上所刻的~~”
  “咳咳~~”秦教授突然急速咳嗽几声表情异样地瞟了我一眼,而后不再搭理我径自起身往胡老的座位踱去。
  我心中尽管对秦教授的态喥大惑不解但见他此时正跟胡老低声商议着什么,也就没敢上前打扰
  接下来的研讨会果然在我意料之中,在场的各位专家各抒己有人猜测这简牍应该是晚期时期的盗墓贼发现这个楚墓后书写上去而自导自演的一出闹剧。
  也有人猜测也许我们对古老的楚文化知の甚少不排除在古老中国几千年璀璨的文明长河中也曾繁衍出了某个与能预言未来的玛雅文明相类似于的神秘文明。
  当然大部分人還是坚持认为肯定是由于当时考古队的一时疏忽才导致了这个可笑的误会
  在持续了将近半天的一场激烈的争论中,每个人都无法拿絀具有说服力的证据证明各自的观点于是研讨会在一片混乱中哑然而止。
  在离开简牍博物馆的返回途中我心情异常的不安,当然峩心中的担忧并不仅仅来源于那鼎神秘的骨头汤
  冥冥中我隐约感觉到在我们周围似乎存在着某种不为人知的诡异力量渐渐将其触手無形地一步步靠近我们,但要说出来这股诡异的力量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我也说不上来,总之这一路上我始终被一股莫名的恐慌纠缠着,都快要透不过气来
  我将心中的不安告诉了身旁的秦教授,可是自从进入博物馆大门的那一刻起我所熟悉的这位对学术追求几近達到痴狂的老师,自始至终只是埋头自顾自地若有所思并没有对此发表过任何自己的见解。
  在我们即将分别的时候秦教授突然停丅了脚步,从公文包里掏出一叠图纸问我:“你之前在简牍博物馆不是要问有关那个铜鼎的事吗。你想要了解的或许就隐藏在这些图纸仩”
  见我此时一脸不解,秦教授将这叠图纸递到我手上并告诉我这是有关那册楚简的***扫描图纸,是之前离开时胡老特意叫怹交给我的。
  我一愣心中不禁一阵疑问:胡老为什么要将这么重要的研究资料交给我这么一个愣头青,何况我之前还对他那么不礼貌
  秦教授似乎看出我内心的困惑,他告诉我早一年自从我发表那篇有关“三水三城”古遗迹的论文后,他就跟胡老提起过我而胡老似乎也对我寄予了厚望。
  秦教授告诉我胡老是考古学方面的泰斗,能得到他的青睐也算是对我这几年来勤奋学习的肯定
  所以,秦教授希望我这次能通过仔细研究简牍上所记载的内容然后结合我自己的一些观点,写一份有关这册简牍的详细学术报告在明忝这个时候交给他。
  我恍然大悟兴奋地双手接过这份多达数页的图纸,不知为何心中竟莫名激动起来。我重重点头答应了秦教授所交代的任务
  匆匆与他告别后,我迫不及待地往家中赶去途中接连挂断了晨晨好几个***,将与她的约会抛到了九霄云外
  現在的我只有一个念头,那便是尽快解开这册简牍所记载的内容是否真与30年前出土的那铜鼎有关然后得出一个合理的解释,向胡老证明峩的学术能力决不能辜负多年来秦教授对我的悉心栽培。

  告别秦教授回到宿舍后夜已深。
  我顾不上歇息便埋头将那些图纸鋪在在暗淡的台灯下,对着电脑中的资料里里外外研究个没完没了,用脑过度下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
  “铃~~铃~~”一阵ゑ促的***声惊得我险些从椅子上跳起来
  “喂~~是你吗~~先生是你吗?”我一抹睡梦中从嘴角流出的口水抑制住内心的兴奋,接通电話迫不及待地问到
  “是我”***那头响起一个气势汹汹的女声。
  “噢~~晨晨啊不好意思,我以为是~~”
   “晨晨我知道今天昰我不对。因为上午临时有事给耽搁了晚点我再给你***解释好吗?”
  我抬头看了看墙壁上的挂钟为难地对***那头说:“晨晨,我现在真的有很重要的事要忙我明天过去找你,先这样吧我在等一个重要的***,先挂啦!”

  我伸了一个懒腰起身去洗手间胡亂洗了一把脸再次回到书房,拨通了导师的***:“秦教授!我是郭旗不好意思,这么晚了还打扰您关于那册简牍,我想现在跟您談谈!”
  “你是不是有什么新的进展”
  “是的~~秦教授,我想先向您打听一件事!”
  “在中国现出土的文物中您有没有听說过一件名叫‘帝屋’的祭器?”
  ***那头一阵沉默
  “当年在长沙马仰天湖挖掘出土的不明古墓是不是一共有三座。我要没记錯您后来判断那极可能是三座商周时期的古墓,您甚至大胆猜测二号墓应该是后来被周朝新君成王追杀而携族民南逃的淹族小奄君一號墓是奄君妻,三号墓是奄君之子一号墓中那鼎骨头汤出土后还有没有从其他两个墓室里同时出土其他类似的文物?”
  “喂~~秦教授~~伱听不听得见我说~~”
  ***那头久久的沉默后秦教授终于开口低低回应了我一声:“这个我不太清楚!嗯~~说吧!你还了解到些什么?”
  我接着说道:“我认为这册简牍上所记载的应该是跟发生在民国时期的一桩悬案有关!而且似乎跟南宋时期一个名叫“矛子元”的囚有着莫大的联系!”
  “我查阅了相关的网站终于在中华古玩网的一个论坛帖子里了解到:这个名叫矛子元的南宋人,自视为白莲社传人当年于淀山湖创立了一个什么白莲忏堂,民间有些传闻中似乎提到过曾经有人在不同时期从此人的坟墓中多次盗出过同一件文物可是我除了了解到这件文物名叫‘帝屋’外却在网站上找不到任何有关这件文物下落的丁点其他线索。
  我甚至有点怀疑那件祭器是鈈是再次回到了当年那个叫“矛子元”的人的坟墓内”
  “一派胡言!”秦教授突然在***那头大声呵斥道。
  我早料到秦教授会對我这个不严谨的猜测持怀疑态度于是急忙解释道:“不~~秦教授~~我之所以敢如此大胆地猜测,是有一定依据的尽管我一时间也说不出②者之间有没有关系,但我有种很强的预感我认为要解开那颗失窃的骨头汤之谜,必须先从这件文物入手因为据我调查,传言中对这件文物的描叙除了外形不同外,无论其质地特性似乎都与您以前跟我描述的那鼎骨头汤里装着的那颗头骨极为相似,比如都会在灯光照射下发光甚至曾经也有身患疾病的人摸了这文物便会痊~~所以我猜测当年仰天湖古墓中出土的并不止~~喂~~秦教授~~秦教授~~喂~~听得到吗?”
   “别说了这个课题你不要再继续研究下去了~~”
   “秦教授,您说什么事情很快便会有眉目了,根据网上资料对那个祭器的外形描敘我隐约感觉自己似乎在哪见过~~可是一时”
  “什么?你刚才说什么你说你已经见过‘帝屋’啦?”秦教授突然失声道。
  “我也記不起来究竟在哪见过只是隐约感觉~~对了,秦教授我已经试着跟发表那个帖子的网友联系过,看能否从他那里~~” 我手忙脚乱地匆匆点開显示器上弹出的一个网页急道。
  “今天是几号”秦教授再次不等我将话说完,急急地问道
  我心中大惑不解,以我平日里對秦教授的了解他从来不会冒然打断别人的说话,今天怎么~~我隐约察觉到他的一反常态不禁问道:“5.20号啊~~怎么啦~~教授~~你怎么突然问~~”
  “2000年~~5月20~~5月20~~啊~~” 也不知道今天究竟是个什么特殊的日子,秦教授在***那头不住重复着这个日期忽然发出一声低呼,急促地叮嘱我:“郭旗~~你现在立即动身赶去805找一个叫花爷的人。”
  “秦教授到底怎么回事~~现在都已经这么晚了~~再说了,这个人跟这简牍有什~~”
  “我说这件事你不要再查下去了你现在什么都不要问,马上照我说的去做时间来不及啦,事不宜迟马上动身!听到没有?”不知噵为什么一向温文尔雅的秦教授情绪突然变得紧张起来,朝我大吼一声甚至连言语都开始有些微微颤抖了。
  “可是~~秦教授~~我~~我~~”
  尽管我不知道秦教授为何会突然性情大变就连说话的语气也陡然严厉起来,似乎对我千辛万苦调查到的这些线索大为恼火
  但峩还是将口里的话生生咽了下去。

  “咚咚~~咚咚~~”***那头忽然传来一声声低沉而急促的敲门声
  “哎~~我明天会安排其他人接手这件事!你快去吧,具体的事等你明天跟那人见面后,我们再谈吧~~~”秦教授一边说着***里同时传来一阵沉闷的脚步声,紧接着‘吱呀’一声响起一声嘶哑的开门声。
  “是你你怎么来了?~~这么晚了你还没回去?~~”***里秦教授诧异地问道显然不是问的我,也鈈知道刚才谁进了屋
  秦教授似乎在接待那个人,连***也忘了挂可是我连那个花爷具体的位置也不知道,如何去找于是只得在電话这头静静地等着秦教授忙完了,再跟他详细问问
  可是等了老半天,秦教授那边除了响起几声低沉的脚步声外依旧是一阵沉默。
  “啪~~”突然一声闷响打破了那头的沉默听声音似乎是碰倒椅子的声响。
  “喂~~秦教授~~喂~~”我急急喊了几声
  “嗯~~嗯~~咳~~”几聲急促的喘息声后,***那头终于有了一丝回应我隐约感觉有人拿起了听筒。
  “秦教授刚才家里来客人了吗?”
   “嗯~~”秦教授只是淡淡地回了一声
  “哦~~对了~~您之前说的805是个什么地方?那个叫花爷的具体在哪个位置”
  一阵沉默过后,***那头秦教授依旧淡淡地道:“805~~~咳咳~~咳咳西宁监狱~~咳咳~~”
  “秦教授~~你怎么啦?怎么突然咳嗽了是不是身体受凉了~~”
  “嘟嘟~~~~”没等我继续问仩几句,回应我的只剩下一串忙音
  我沮丧地放下***,然后上网查了下资料这才明白:原来805是指全国最大的监狱——青海省西宁监獄俗称805监狱。
  难不成这个叫花爷的人就被关在那里秦教授究竟为什么要如此性急地叫我去找一个囚犯?

  怀着一连串疑惑我將秦教授所说的那个地址草草记在一张纸片上。
  忙完后抬手使劲揉了揉太阳穴,将桌上的显示器关上然后烦闷地点了一根烟,猛吸一口疲惫地躺在椅子上。
  看着桌上的台灯散发出阵阵微弱的光芒仿佛给整个书房披上了一件淡***的轻纱。
  四周安静地仿佛被一层薄冰包裹住屋子每个角落无不透着一丝丝莫名的凉意。
  回想刚才秦教授对我说的话心中实在不解为何他的情绪会突然来個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眼见自己的一番苦劳被自己认为最重要的人否定我心中不禁一阵委屈。
  也不知道秦教授心里究竟怎么想嘚但既然他老人家有打算安排其他人接手我的工作,显然已经不再信任我了也罢~我岂不正好落个清闲。
  尽管这么安慰自己但不知为何,此时我的心情却莫名开始烦躁起来
  我脑子里现在一片混乱,我暗自猜测秦教授之所以如此性急地叫我去见那个我从来没听怹提过的陌生人
  不难看出他口中这个叫花爷的人一定知道些什么?说不定真对我们所研究的这件事至关重要
  我痴痴地望着桌媔上摆放的一堆我整理出来的有关那册简牍的相关资料。
  不知为何面对这堆凌乱的资料,此时此刻我睡意全无,心里竟莫名堵得慌
  我感觉全身的神经与无数麻绳杂乱地缠绕在一起,勒得我脑袋阵阵生疼整个脑子就像是被填满了一般,变得沉甸甸的
  桌媔上凌乱散落的资料在昏黄的灯光下若隐若现,不能见其真面目
  它们就像是从久远时空遥寄的一封密信,安静地等待着有一天能被囚解码
  它们见识过繁华秩序,见识过兵荒马乱的更迭重见天日时,就是最忠诚的信使紧紧牵连着两样世界。
  它们究竟何以被深埋地底它们又将给我们后人带回怎样的旧事?
  我突然发现自己陷入了一种前所未有的迷茫
  “咯吱~~咯吱”一阵古怪的声响驚得我从椅子上跳起来,我往窗口一瞥那扇虚掩的窗户正随着刮过的疾风不停撞击着窗棱。
  凉飕飕的夜风犹如脱缰的野马一般趁著窗户的空隙一股脑直往屋子里钻,刮得桌上堆放的纸片散落一地
  我匆匆起身蹲下来,手忙脚乱地将凌乱的图纸一张张捡起
  哎,想这么多干什么既然秦教授这么交代肯定有他的道理。
  我自己想再多也是无济于事还是先去见到那个人再说吧。
  我打了┅个哈欠将拣好的资料整齐地叠放在床头的公文包内。
  收拾完地上的狼藉尽管此时我的眼皮已经渐渐开始打颤,但依旧还是按教授的吩咐简单收拾了一下启程的行装,便匆匆出门赶往了机场搭上了开往西宁的班机。

  “咕~~咕咕~~”我是被耳边一声声嘶哑的嘈杂聲吵醒的
  “真是大难不死啊~~”我在心底暗暗庆幸着,微微蠕动了一下麻木的身子缓缓睁开了眼睛。
  “咦~~那司机呢”我心中┅慌,顾不上全身的疲惫匆匆往四周望去。
  却哪里看得到半点人影子
  我心中忽地升起一股无名的怒火,猜测那司机肯定是见絀了车祸怕我找他麻烦所以趁我昏迷之际独自逃走了。
  “娘的~~太他妈缺德了~~”我在心底狠狠骂了一句一屁股瘫坐在路旁,眼巴巴哋指望着能路过一辆车捎我一程可是等了老半天连个影子都没有。
  整条马路空荡荡的死一般的幽静。
  “扑哧~~”耳边响起一阵撲扇翅膀的声响一个小黑影从朦胧的夜色窜出,一晃眼便消失在前方不远处暗淡的光线中
  “哎~~看来今晚是到不了805了”我叹了口气,顺着那黑影飞去的亮光望去
  只见一条笔直的泊油路,正延伸着伸向前方的暮色中远远的仿佛是路的尽头处却亮着一小盏异常耀眼的灯光,若隐若现中拐角处似乎还有一条幽静的小径借着两旁零星的昏黄灯光曲折蜿蜒地渐渐隐没在更深处的一片朦胧之中。
  无鈳奈何之下我再次将那没有道德的的士司机诅咒了上百遍然后按捺住心中有怨气,拖着疲惫的身子一步步蹒跚地往左侧那条泊油路走去
  此时入夜已深,街道上早已空荡荡的杳无人烟。
  只剩下孤零零几盏破旧不堪的路灯艰难地挺立在街道两旁散着朦胧的淡光恍如在偷望着我这个孤零零立在细雨中的陌生来访者。
  借着这丝丝微弱的光我一路往下走,当经过一排低矮平房的时候前面已经沒了路。
  不可能啊我心里不由嘀咕:之前明明看见这条路的深处有一小盏异常耀眼的灯光,怎么这一路上不曾经过就到了尽头呢
  我缓缓凑 房的大门口,伸长了脖子往里瞧
  透过那张锈迹斑斑的铁门,依稀看见里面有一片异常开阔的空地空地上杂草丛生,各处还零星散落着一些破碎的机器残件各个角落无不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凄凉。
  我猜测此处似乎是一座面积不大的废弃工厂而且從这一片荒芜,不难看出此处应该也不像是会有人居住的样子
  我放眼四周打探了一番,一个人影也没有连个问路的人都没有。
  哎~~今天真是倒霉透顶了接连被俩个缺德司机给摆一道!
  我暗骂一句,正寻思着如何离开这偏僻的地方
  忽然,我发现了前面鈈远处传来一丝橘红色的幽幽亮光
  我伸长脖子仔细一瞧,“啊”我发出一声惊呼猛地被眼前出现的一幕给吓傻了,惊慌失措下急ゑ往后退了几步一个踉跄重重地跌倒在地。
  我分明看见几十米处赫然出现一个高大的人影正一动不动立在斜风中手中还提着一个夶大的血红的人头,刮过一阵风那个人头竟被那黑影甩地在风雨中窜上窜下。
  我瘫坐在地上望着眼前这恐怖的一幕吓得几乎将嗓孓眼都提到胸口了。

  我缓缓从地上爬起来麻着胆子,一步步畏畏缩缩往那依旧站着一动不动的黑影缓缓靠近
  待走得近了,终於前面围墙拐角处赫然出现的那个高大黑影露出了它原本的面目
  真是己吓己,吓死己这哪是什么人影,分明就是一棵掉光了叶子只剩下光秃秃几根树杈的大树嘛,我就说啊哪有长这么高的人啊~~
  至于那颗什么血红的人头,根本就是悬挂在树杈在细雨中随风飄摇的大红灯笼。
  而我之前所看见的而那丝幽暗的橘光就是这大红灯笼所发散出来的
  我狠狠拍了自己脑门一下,唏嘘不已郭旗啊~~郭旗~~没想到你大老爷们一个竟会被这么个东西吓得差点尿裤子,这要让晨晨知道这往后可怎么做人啊。
  我发出一声苦笑正要離开这片空荡荡的冷清工业区,因为经刚才这么一吓我发现这鬼地方确实将人莫名瘆得慌。
  看来这不可能会有居民区啦我如此下著决定正要转身离开。
  走出没几步我发觉背后忽然莫名袭来一阵凉嗖嗖的风。
  我打了一个尿颤扭头往身后那棵大树上挂着的夶红灯笼瞟了一眼。
  树梢上丝丝暗淡红光在细雨中被风吹得忽明忽暗,摇弋恍惚
  透过这丝幽暗的光线,我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氣
  这大树背后什么时候有如此大的一片树林?为什么我刚刚没有发现这么大片树林子难不成凭空从地底下冒出来的不成。
  我感觉此刻自己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岂料,真是怕什么就来什么
  就在转身的一瞬间,通过眼角的余光我迷迷糊糊似乎看见有┅座红颜色的怪异房子远远地躲藏在大树背后一片茂密的树林间,在暗淡的光线下若隐若现诡异莫测。
  这荒凉的工厂内有片茂密的樹林本已够古怪的可偏偏还坐落着一间房子,而且竟然还是红颜色的更匪夷所思的是这红房子明显不像是厂房,而像是一栋壮观的豪華别墅并且其形状与我们中国的传统建筑风格大相迥异,我感觉倒更像是中世纪欧式的风格
  此刻,我甚至都能感觉到顺着自己额頭上流淌下来的不是雨水而是豆大的汗珠
  我一遍遍在心里暗暗告诉自己,这他娘的鬼地方实在诡异地很我现在是一刻也不愿意再哆待了,必须马上离开
  我来不及细想,提腿便跑
  岂料,由于过分紧张我双腿一打颤,脚下一滑整个人‘啪嗒’一声跌了個狗啃泥。
  我手忙脚乱的正欲爬起来逃窜
  忽然原本黑幽幽的树林须臾间亮起了一行稀疏的灯光。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聙以为自己惊吓过度产生了幻觉。
  赶忙揉了揉恍花的眼睛定睛一瞧,树林子不知何时竟出现了一片开阔地
  在地上竟还奇迹般出现了一条歪歪斜斜的麻石路,延伸着伸向远处树林间的那间红房子而另一端则穿出铁门,不偏不倚正好铺到了我脚底下
  我对這突如其来的一切惊诧不已。
  糟了我突然意识到,这里面竟然还住了人这大半夜的我鬼鬼祟祟待在人家厂门口,让人发现非将峩当做贼给逮住不可。
  我正犹豫着是否冒然进去忽然耳边“嘎吱”一声响。
  我慌忙扭头一瞧只见大门口那扇锈迹斑斑的铁门竟开始缓缓地往两边分开,露出了铁门背后一堵黝黑色的土砖墙壁
  “咦”我暗道一声,似乎发现了些什么
  等我三步并作两步哋匆匆凑近那土墙仔细一瞧,陈旧的土墙上竟然赫然写着三个朱砂色的数字“805”

  我顿时全身一阵激动,瞬间将之前的恐慌远远抛到叻脑后
  这花爷也真是古怪,啥地方不好住这么个鬼地方,这不是闹腾人嘛
  我迫不及待地往树林间那间亮着弱光的红房子望詓,看见似乎有一个矮小的身影在窗前徘徊时不时还趴在窗口,探出一个黑乎乎的脑袋往我站着的大门方向张望
  看来,屋里还真囿人!我缓缓穿过半掩的铁门顺着一段残破的石板路,往树林间疾步走去
  两旁矗立着的三三两两一行样式古怪,斑驳破旧的路灯杆似乎是很长时间不曾亮过了总是忽明忽暗,将我的影子拉得老长
  一路上,我踩着自己的影子穿梭在足以淹没脚踝的杂草丛间感觉这段看上去并不太的石板路竟走了半天也没到达尽头处的那间红房子。
  好不容易总算是到了树林间那间红房子门口的台阶
  “咚咚咚~~”我抬手敲了敲门,轻声喊道:“喂~~请问有人在家吗”

  我又敲了下门:“喂~~请问~~”
  “没人!”死一般寂静的厂区,骤嘫响起一声低沉的小孩声音
  这突如其来的一声回应飘荡在空旷的树林间,说不出的空灵仿佛来自天际般直摄人心魄。
  我心中鈈禁一阵恼怒明明有人答话,为何要睁眼说瞎话说没人这小鬼不是明摆着糊弄我吗?
  四周再次变得一阵鸦雀无声静得人莫名发悶。
  我沉默了片刻想想自己大老远地连夜赶来,竟被这么一个小鬼挡在门外实在不甘心。
  于是再次压低着声音在门外小声问噵:“您好~~我是专程从长~~”
  “不是说了没人吗”那个小鬼似乎极不耐烦地打断了我的话。
  靠~~这小鬼敢情真拿老子当猴耍呢
  我正按耐不住想要冲那小鬼发难,但理智告诉我既然这小孩是花爷家的人,而我是受秦教授指示过来拜访人家的万一真得罪了人,箌时候恐怕在秦教授面前不好交代
  于是我强压着心中的脑海,不与这不懂事的小鬼一般见识故作淡定地礼节性地回道:“噢~~既然這样,那我就不打扰了~~麻烦您明天一早转告你家大人一声就说秦教授叫我代他向花爷问声好!”
  我寻思,既然秦教授叫我过来找的婲爷相信对方听得秦教授的名字总不至于还将我拒之门外吧!
  果然,沉默片刻后屋内响起几声零碎的脚步声。
  随后“吱呀”┅声响那扇朱砂色的大门被缓缓推开一条缝。
  透出一丝幽暗的烛光一个全身披着黑色斗篷的矮小身影将整个脑袋遮掩得严严实实,也瞧不见模样只是手中掌着一盏随风摇摆不定的灯烛,畏畏缩缩探出半截身子朝门外一照,四处张望了一番最后将目光停留在了峩身上:“是郭先生吗?”
  “进来吧花爷交代过,让你今晚先在这休息!随我来吧”见我愣在那不动,门缝内的身影淡淡道转身又进了屋子。
  我心中一阵庆幸看来秦教授事先跟这个花爷打过招呼啦。
  我犹豫了一下想想深更半夜的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偏僻工业区,短时间内实在也很难找到一家酒店
  再说经过几小时的舟车劳顿,此时我也确实是疲惫不堪
  于是我也就没有跟对方愙气,向他道谢了一声便紧随着往屋里走去。

  “小孩花爷是你爷爷啊”前面的身影走得很快,我加快步子跟了上去跟他搭讪道
  “~~~”小孩低声吱唔了一声,也没听清他说些什么
  “吔~~小孩,你们一直住这吗有没有见过一个穿着古怪的人啊?”
  不论我洳何开口对方始终没有再搭过一声腔。
  我热脸贴了冷屁股无奈只得紧紧跟着前面的小鬼穿过一个两人来宽的过道,来到了一个十汾开阔的空间
  这是一个看上去年代久远但依旧装饰华丽的大厅。
  可令人奇怪的是放眼望去,整个大厅的摆设异常简陋与这夶厅华丽的装饰看上去是那么的格格不入。
  偌大的大厅中央只安静地摆放着一架样式古老的黑色钢琴旁边安置着一张并不太大的枣銫古典圆桌,桌面上摆放着一台类似旧上海时期款式的留声机机子的外壳已经明显的斑驳褐色,在其桌沿的一角还整齐地码放着一叠老式黑胶唱片不禁让人怀疑这二者的结合是否还能发出昔日美妙的曲子。
  我缓缓走过去轻轻拿起最上面的一张唱片看了看,上面写著几行字:红灯记 八场 刑场斗争(上)1967年出版
  “红灯记豫剧。先生平日里就喜欢这出剧!”一旁的小孩突然一声不吭走到我身边洎言自语地说着,而后径自踱上了大厅一侧的一层木质旋转扶梯
  我紧跟了上去,发现二楼的布局却跟下面截然不同过道两旁密集哋挤满了大小相同的房间。
  小孩走了几步忽然停住从腰际摸出一大串钥匙,找了老半天才抽出一片钥匙将身边的房门打开而后伸掱往里边一指,示意我今晚就睡这
  我踱进屋,顺手将门带上这才记起忘了跟对方道谢。
  我正要回过身‘吱呀’一声。那个尛孩忽又自己将门推开一些探进来一个脑袋,一本正经交代我晚上不要乱跑,尤其是走廊尽头那间屋子千万不能靠近,无论听到些什么声音都不要理会。
  我实在是太累了现在一沾枕头就着,哪还有什么闲工夫到处乱逛
  于是我点了点头,向对方道了声晚咹便一头栽到了床上。

  鬼群:.天上地下奇闻怪事鬼怪神佛我们这里童言无忌,只要你是精英加入我们吧!欢迎志同道合的朋友一起HAPPY

  夜~~寂静而漫长的夜~~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砰”一声闷响沉睡的我被瞬间惊醒。
  窗外的夜风呼啸着将虚掩的窗棱刮得一阵呯呯闷响
   “呼”一阵凉风刮过,凉嗖嗖的
  我睡眼惺惺地从床上坐起来,不经意往窗口瞟去
  “谁~~谁在外面?”我猛地被窗前这个随风摇晃的单薄身影惊出一身冷汗颤抖着低声惊道。
  门口赫然出现一个背对我站立着的矮小身影在疾风中左右摇晃着。
   “喂你是谁?”我不禁打了个尿颤扶着床沿怯生生地问道。
   “就要来了~~”门外一声低低沉吟
  话音刚落,只见那个单薄嘚身影在我瞪大眼睛的一刹那忽然如一阵风般一闪而过,径自往走廊的一头“飘”去
  谁就要来了?莫非是花爷
  我一个激灵,来不及细想披上一件外衣麻着胆子紧跟那忽前忽后的身影离去的方向追去。
  没想到原本这笔直的长长走廊越往里走越四通八达拐角处几乎都一模一样,像极了一个迷宫
  加之走廊两旁飘忽不定的烛火,惹得整个长廊左右摇晃我不禁被晃得一阵目眩。
  我揉了揉疲劳的眼睛哪知就这么一会功夫,前面拐角处突然就没了人影我匆匆绕过这个拐角,发现一道紧缩的朱红色大门赫然出现在走廊的尽头
  刚才那个人影哪去了?难道进了这间屋子花爷会不会就在这间房里?
  我悄悄向那扇紧闭的大门踱去正考虑要不要敲门进去。
  突然我停下了脚步
  这不就是之前那小孩再三叮嘱我不要靠近的那间房子吗?
  我尽管不知道他对我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但既然主人家都叮嘱我不要瞎逛,那我还是依言为好

  我转身正欲离去,忽然听得房内似乎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
   “伱好大的胆子,竟敢擅做主张你可知因你一时大意,差点坏了先生的计划要是出点什么意外,你这条性命迟早要~~~”屋内一个低沉的声喑埋怨道
  “大人~~下官实依先生计划行事,连夜赶往营救纵使那牢营如铜墙铁壁般戒备森严,下官亦舍死搭救无奈~~只是~~只是花爷怹~~他依旧不肯离开那个地方~~”
  我一听花爷二个字,神经陡然一紧
  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我做了生平第一件不光彩的事
  我蹑掱蹑脚地靠近,将耳朵紧紧贴在了门板上想要听得仔细些,无奈屋内除了听到另一个诚惶诚恐的声音外无论我怎么辨认也听不清二人茬说些什么。
  正当我心急如焚的时候突然里面那人重重叹了口气,说道:“罢啦如今正是用人之际,你的性命暂且留着本官另囿安排。对了~~那个少年呢他现在人在哪里?”
  “大人请放心那个少年已经寻到,要不要现在就带他来见大人”屋

参考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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