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伊人不湿鞋教官亲自教学,还把学员他们当大爷

-> | 重生之官场风流
,最后更新:2011-8-8 3:49:27
重生之官场风流第三卷 稽查风云 早春三月刚过,桃花红了,柳树绿了。正可谓是春暖花开的大好时节。 中央党校西苑,培部的办公大楼外的绿地花圃里,也栽有好几十株正争相怒放着的桃花。 由于培部附近还有一座人工环形的小渠子经过,远远看去,把培部包围成了一个半弧形的小岛,校里的同学和老师们就都喜欢把党校培部戏称为小桃花岛。 这时,一个手里夹着半截烟的青年从培部的办公大楼里快步走了出来,听到附近嬉笑打闹声连绵不绝,他不由放缓了脚步,好奇的朝不远处眺了一眼。 “真够俗的!” 千万别误会,他可不是在调侃培部的别称,而是对那些正在小桥流水旁,在那桃花盛开的地方嬉笑玩闹的一帮男女同学说的。 现场叽叽喳喳的欢声笑语连连,甚至有几个男青年很没有公德心的,顺手牵羊的把一朵朵桃花摘下,送给旁边心仪的女生。而女生们也欣然应允,不少胆子大的,还敢公开送上香吻。 还有几个稍微漂亮点的女生则笑靥如花的站在桃红柳绿下,不停摆着各自各样的叨生搔首弄姿着,而在她们不远处,另外还有一个穿着时髦的年轻帅哥很牛气的拿着一部时下还很罕见的数码相机,咔嚓咔嚓的不断摁下快门。 这些青年男女们肆意的嬉笑打闹着,全然不顾这里是什么地方。 要知道这里可不像其他普通高校那么开放,这里应该算是全中国最严谨的一所学校了,谈恋爱泡妞钓凯子的请自重,并且滚远点儿! 唉,真是世风日下,这些没毛事干的公子哥居然把泡妞战场都开到党校来了,难道燕京其他那上百所高校就都没女人了吗? 男青年皱眉摇摇头,刚要继续加快脚步,身后却远远的传来了一个清脆悦耳的女人声音。 “陈老师,请先等一下!” 他闻声便再次停了下来,转回头看了过去,看到是一个穿着严谨的女同志捧着一大撂书急急忙忙的朝他正跑过来。 “怎么了,王姐?” 他脸上露出一抹从容和蔼的微笑,朝跑过来的这位女同志点头问道。 “哦,陈老师,是这样的,这个月底要新开一期后备青年干部培班,张主任的意思是想让你带一带这个班。” 王姐先是伸手背擦了擦额上的汗水,然后才展颜笑着解释了一下,又说,“呵呵,前面张主任跟我正说着话呢,回头就没看到你人影了,张主任可把你一通好找呢。” “都什么来头?” 青年教师皱了下眉,跟着就简单解释道,“哦,不是,我指的是这些后备青年都什么人?是从各地方抽调来学习的,还是从中央各部委过来的?” “具体我也不是很清楚,名单还在主任手里呢,到时候等张主任跟你聊过了,你就知道了的。” 王姐笑笑说道。 这王姐姓王,单名一个怡字,看上去约摸有三十四、五岁年纪,虽然不是什么沉鱼落雁倾国倾城的容貌,但长相也算天生丽质,秀丽端庄。 鹅蛋脸,弯弯的眉毛,皮肤白哲,一双丹凤眼很撩人,身材也十分不错,前凸后翘的,举手投足间,轻而易举便流露出一份成熟女人才特有的风韵来。但她打扮却稍显老气,一套深色的西装套裙把她的年龄,若是换上一身颜色浅些的,以她的容貌和肤色,你就是说她不过三十也绝对没人怀疑。 不过她这人为人一贯热情大方。很容易就给人亲切和蔼的感觉。 看到面前这位陈老师面露疑惑之色,她便又补充说道:“我想这个班应该大多都是地方上过来的同志吧,这学期的部委的培名额早就招满了的。” 边说边看了一眼远远在蹂躏桃花的那帮青年男女。 陈老师却是哂笑了一声,摇摇头道:“呵呵,王姐,我的情况你也知道,我现在才到,自己教的那几门课程都还没摸熟呢,就别去误人子弟了。再说,我那边研究生的课程还一大堆,现在哪抽得出时间来带班啊?” “那我听张主任的意思,他可是点名要你来?” 王姐还待再劝,前面系主任老张头就跟她做过沟通,希望她先做做这小陈老师的工作,毕竟这整个培部里,也就她这个教务处高级助理跟陈老师算是比较熟悉了。 “呵呵,王姐,这是张主任不了解情况嘛,回头麻烦你帮我跟张主任说一声,推掉就行了。而且,就算南校长亲自来,我也还是这些话。不行就是不行,系里又不是没其他老师,何必赶鸭子上架呢。” 说到最后,这个年轻老师不知为何,却又忍不住被自己的话给逗乐了,自嘲的笑了笑。 别看这年轻老师说得,张口校长,闭口主任的,似乎全然刚旧旧口阳…8渔书凹不样的体蛤!仇叭几眼甲,但王姐听了后。却也是没货得有何不妥,只是四用凡笑了两声,跟着就不好再多说什么。 这也难怪,话说整个中央党校里头,恐怕也就只有她和少数几个校领导知道这个年轻老师的具体身份了。 没错,这位刚到党校拿起教鞭还不满一个月的年轻老师,就是刚新婚不久的陈扬。 按说以他一个副厅级干部的身份,来党校耸个普通教师? 靠,说出去估计都没人肯信。 说实话,陈扬自己都不肯相信。他到现在都还记得于强把中组部的通知交到他手上时,自己那满脸惊诧绝对不是装出来的。 他当场就对这个诡异的凋令表示了拒绝或者说是不同看法。他甚至还高调的表示,如耸实在不行小他就打算辞去身上的所有职务。 但很遗憾,这种诡异的事情却实实在在的发生了。 而他最后还是硬着头皮到这里上班,其中的原因也并不复杂。 于强当着他的面就批评了他这种毫无组织观念的想法,并且很明确的告诉他,首先,他是个共一产一党员,必须无条件服从组织安排,其次,他现在身上也没有什么职务好辞掉的。最后一个,也是最重要的一点,这个小小的人事任命之所以从中组部发出来,是陈家老爷子的意思。 另外,由于中央党校跟团中央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陈扬的档案资料等等一些东西都还没动, 简单点说,他算是从团委借调来党校工作一段时间的,他的所有人事关系都还留在团委里头。而且,用于强的话说,他这也只是先暂时来学校熟悉一段时间,等到时候党校里有合适他的岗位了,那么他的工作还是会做相应调整的嘛。 毕竟,他身上那副厅级干部的身份既然没动,搁哪儿都很刺眼,也不大容易在党校里找到与之匹配的岗位。 众所周知,学校的干部行政级别一般都不是太高,就打比方培部的一个系主任,按说应该是正教授,大概也就副处级,但正教授倒也能享受到正局级的医疗待遇。 真要是按平级调动的话,那他至少也应该是能进入到党校高层管理岗位了,最次也能在培部混个部长副部长之类的岗位。 接下来,陈扬和王怡又随便聊了几句后,跟着就想下班走了。 当老师就是好,没压力不说。时间还自由,更别说一年还有两个大假了。 嗯,的确是比较适合陈扬这种看破红尘俗世的闲云野鹤。 这时。不远处却又响起了一个清脆悦耳的女孩声音: “妈妈,陈叔叔。” 陈扬朝这个蹦蹦跳跳走过来的小女孩笑了笑,伸手亲昵的摸摸她脑袋:“呵呵,原来是小星来了啊。你好,你好。” 小女孩却似乎不太喜欢陈扬对她这么亲热,缩了缩脖子,跟着又朝陈扬做起鬼脸,嘻嘻笑道:“陈叔叔,你这话听着好假哦。就跟我们校长平时一个样,满口子官油子味道。呵呵,我们同学都最讨厌周校长了,色迷迷的!” 陈扬顿时就觉得有点尴尬,看来自己还真没完全把角色转换过来,连个屁大点的小女孩都嗅出来了自己身上那浓浓的官味儿? 算了算了,童言无忌,也许现在的小孩子都这么早熟呢! 而那王怡听到女儿这么搞怪。顿时就不好意思的朝陈扬笑笑,然后又转头板起脸,冲女儿招了招手道:小星,你怎么说话呢?快过来,别闹你陈叔叔。” “哦。” 女孩哦了一声,虽然看样子也不怎么害怕妈妈,但还是依言走到了妈妈身旁。 “好了,王姐,我还有点事要办,回头再联系。” 紧接着,陈扬就告辞了。“那好的,陈老师你有事就先忙。” 王怡忙点头道。 陈扬也笑笑点头,然后又对那小女孩摆摆手:“再见了,田小朋友。” “不许叫我小朋友!” 小女孩有些羞恼的冲陈扬做了个鬼脸,皱起眉头时,一副小大人的模样,倒是看得陈扬忍不住一乐。 而他刚转身要离开,那王怡却又很突然的叫住了他:“哎,陈老师,先别急着走,你爱人好像从那边过来找你了。” 陈扬一奇,回头顺着王怡所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一身军装的陈若男正从石桥那边绕过那帮嘻哈打闹的男女青年,款款朝他这个方向走了过来。看来她应该是从西门抄近路过来的。 “呵呵,陈老师,你们两口子可真恩爱啊,瞧着人羡慕死了。” 王怡笑着打了个哈哈。 陈扬则暗地里汗了一个”这王姐真是,不说这种话会死啊?恩爱个。屁,有啥好羡慕的啊? …笑归玩笑,陈扬对众挺八卦的王姐笑着点点头后。凶的朝陈若男走了过去。 见陈扬往那片桃花方向走了过去,那叫小星的女孩子就偷偷扯了扯母亲的袖角,指着那边正玩得热闹的一大帮青年男女道::“妈妈我也想和陈叔叔到那边去玩儿。” “玩什么玩!” 王怡板起脸呵斥了女儿一声,把袖子恶狠狠的抽了回来,继续斥道,“你这丫头一点都不懂事,整天没大没小的,我看这个寒假你都玩野了你。我可跟你说啊,初中是学习的关键,基础不打好了,我看你以后能考得起大学不?你别不当回事,听到没有?”“听到了。 ” 小星撇撇嘴,闷闷不乐的低头道。 “走,跟我回家去!” 王怡说着,一把拽住女儿的手,转身就拉扯走了。 而对面那石桥上,陈扬也跟陈若男碰了面,然后二话不说就想把陈若男拉走。 “你干什么呢”。 陈若男有点不快的从陈扬手中挣脱了出来,然后,女人嘛,对这些花花草草的总是很感兴趣的。 “我还能干什么?这里到处都是学校的人,让人瞧见像什么话?。 陈扬皱眉道。要说中央党校的学术氛围还是很不错的,跟地方上的党校完全不可同日而语。如果不是在宿舍区,基本上不会见到有教师家属。他也不想刚来就搞什么特殊。 当然,才才的王怡母女俩却是个例外。她家就住在校内的教工宿舍里,家里又没有其他大人,加上她是搞后勤的不用负责带班,平时倒经常会把女儿带到身边方便照顾,她一个女人带个孩子也不容易,旁人也不会多说什么。 陈若男轻“哼”了一声,手扶着石砌的桥再栏,却是仍不肯离开。 “你跟我少来这套,你才刚到学校多长时间啊,能忙到哪儿去?。 陈扬被噎了一下,却不好反驳。 说实话,虽然他来的第二周系里就安排他去上了几堂课,主讲时政经济,但乖都是一些干部短班的课程,基本上都是上完这堂就没下堂了的,他还真不算太忙。 他想了想,就把话题岔开了:“对了,你今天下午没课吗?怎么找这儿来了?” 陈若男这才转回头,看着他,淡淡的问道:“是不是我不来你单位里找你,这个周末你又不打算回家了?” 陈扬干咳一声,避开陈若男明显带着些埋怨的眼神,掏出烟点上了,吸了一口才回道:“若男,你明知道我不想跟你吵架,可你怎么老是这样?难道我现在连一点人身自由都没有了吗?你连这都要管?。 “自由?。 陈若男不屑的撇撇嘴,失笑两声道,“难道你有家不回,就知道成天找借口待在学校还有理了么?你别忘了。我跟你都已经结了婚了,你还想要什么自由?好啊,你说,我管你什么了?” 陈扬一听之下就有些来气,冷着脸反问道:“难道不是吗?陈若男,你那天不是放出大话来,说我陈扬要是敢得罪你就会到大霉吗?好,我知道是我对不起你,这些我都忍了!可你现在是不是觉得我丢了官还不够,明明知道我干不来这种活儿,还想着要继续恶心我一下?好吧,我现在承认,你赢了,我真是后悔了,你该满意了吧!” 陈若男一下子怔住,显然没想到陈扬会这么说。 这根刺一直搁在两人心里,但鉴于新婚期间,两人都很默契的绝口不提,以免造成更深更难解开的误会。 可现在,陈扬很突兀的摆出了一副挑出刺的架势 等她回过神来,顿时气得俏脸一白,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冲陈扬怒道: “我怎么就恶心你了?。享,你说得倒好听,什么你都能忍了?屁!我就知道的,其实你心里面还一直耿耿于怀!哼,我最讨厌像你这种小心眼的人啦,而且还假仁假义的,表面上装模作样的装得好像半点事也没有,其实心里头早该恨我入骨了吧?呵,现在露陷了吧?忍不住了吧?” “哈哈,我小心眼?我假仁假义?” 陈扬嘲讽的笑了两声,“好,陈若男。你敢不敢拍胸口说,那天爷爷单独把你叫到书房里,你没在爷爷跟前煽风点火什么的?既然说开了,我也不藏着了,我告诉你,那天我就有点怀疑了,哈哈,你倒是能量不果真没几天调令就下来了。你还敢不承认吗?” 陈若男被陈扬这一串连珠炮似的发问给问得哑口无言。她打小就不是一个檀长撒谎的人,可这事说起来她也觉得自己挺冤枉的。 两人结婚后第二天,按规矩就先到”尖问候声。吃个便饭后不知怎么回事,老爷得的单独把她给叫到了书房里去。当时老爷子先是问了下她关于陈扬最近的一些心理状态,她说都挺好的,整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挺老实的。 接着老爷子就继续问她觉得陈扬干什么合适?她随口回了一句说当老师挺不错的,没想到就这么着一语成谶。几天之后,陈扬就接到了中组部的调令,搞得她连婚假都白请了。当然,若是让她知道陈扬的调令其实早在两人结婚前就已经签发好了的,她可没现在这么好说话了。 当下,她心里有愧,便也只能是轻哼一声,扭过头到了一边,不敢正视陈扬的怒火,却还是嘟哝着小声辩解道:“教师又怎么了呀?我就觉得挺好的,难道你还看不起人民教师么?再说了,你之前整天关在家里写写画画的,谁知道你会不会憋出病来呀,还不如出来做点事儿呢。” 陈扬听得顿时就一阵头大,说真的,他原本都打算好跟陈若男结婚后就干回老本行了,去帮母亲打理生意,钱他倒不在乎,主要是觉得母亲太辛苦了,而且之前也跟他提过不下十次让他去接手生意,只不过他以前一头钻进官眼里不能自拔,这次发生的事情总算是让他认清楚了一件事一自己的性格确实不太适合在官场上混,可他却没万没想到,最后会落到这个地步,更可悲的是,他还不能拒绝。 而且退一万步说,自己真要是想做事也不应该到这鬼地方来!早知会这样,当初还不如答应于强去青政院当个副校长来得体面得多。按说党校这地方也不是说就一辈子不能出位了,但以他这么个被下放的身份,以后也难免会成为同僚中的笑柄,而且他也没时间等那么久! 只不过,如果他稍微冷静一点,其实不难猜出老爷子的良苦用心。但偏巧他在官场上混久了好的没学会,却也染上了疑心很重的恶习,不然,他断不至于会去怀疑陈若男,自然更不会因为愤怒而把该有的冷静都抛诸脑后了。 这时,看到陈若男服了软,他也不说什么了,有些烦躁的深吸了一口烟后,摆摆手道:“算了,我跟你在一起这么多年,算是白过了都!你根本就什么都不知道,你也不知道我心里在想些什么!” 陈扬不说这话还好,他这话一说,才冷静下来的陈若男便再次被激怒,“切!”的冷笑一声,猛的转回头道,“我不知道你想什么?真是笑话!你不就是又想再跟你那些红颜知己”。 “行了,你别再跟我提起她们!” 陈扬脸色一寒,沉声打断道。 陈若男被冷不丁打断话,却意外的没有,只是冷冷的瞪了陈扬一眼,倔强的把头撇到了旁边,然后背对着陈扬不知取下了什么东西,跟着就很突然的往水渠里使劲一扔 “咚!” 紧接着,便听到水面上传来了一个清脆悦耳的响声。 陈扬先是愣了一下,紧接着便也凑近到栏杆边上,看着那水里激起的阵阵涟漪,转头诧异的看向陈若男:“你刚扔的是什么东西?” “武指”。 陈若男面无表情的冷冷回道。 嘶! 陈扬倏地一惊,二话不说就抓起了陈若男的右手,一看,果真不见了那枚钻石婚戒。 他脸色顿时一变,捏着她的手,压低声音喝道:“陈若男,你疯了是不?这不是水池,你开什么玩笑?” 的确,这不是钱不钱的问题,关键是这枚戒指的意义不一样。 说完,他再顾不得废话。忙把陈若男的手一扔,一脸焦急的扑到石栏边上,往底下四下梭巡起来,貌似在想辙儿赶紧把戒指给捞回来。 跳下去?好像不妥! 陈扬着急的同时后悔不已,没事跟陈若男吵什么啊,又不是不知道她那诡异的臭脾气,真把她逼急起来,有什么事儿是她不敢干的啊? 而他这着急上火的时候,陈若男却是不动声色在旁边看着,但眼里头刚才那些恼恨却不知不觉的消褪了下去。并且渐渐的变得温柔了起来,而她的嘴角也不知为何,悄悄的翘起了一个不易察觉的弧度来。 好一会儿之后,她才从后面扯了扯陈扬的衣服:“你别再找了,咱们走吧 “走行么走!” 陈扬情急之下,回过头冲陈若男吼了一声,接着又忍不住怒道: 可他话刚说到半,眼睛就被一个亮闪闪的东西闪了一下。 陈若男的右手只在陈扬眼前晃了一下便很快收了回来,然后冲他眨了眨眼睛道:“走吧。” 不过这也怪不了他,他仍是拿前世的思维来解读眼前的陈若男,却哪想得到他重生后,很多跟他有关系的人或者事都发生了一定程度的改是 不仅仅是他,陈若男也一样。 这种事放在他前世,那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他记忆中的陈若男一直都是按部就班的扮演着自己的妻子角色,该板着脸的时候绝对是硬抗到底。哪会像现在这样,使点小手段出来。把两人间剑拔***张的紧张气氛给缓和了下来。 当然,在陈扬看来,这可不是什么夫妻间的情调。 只不过,他却也没有再像刚才那样火冒三丈,反到是渐渐冷静了下来。 他骗不了自己,哪怕他心里面再怎么不舒服陈若男的某些做法,他也还是没办法对陈若男怎么样的,老话说的好,一日夫妻百日恩嘛。更别说以他的心理状态,他跟陈若男都老夫老年了都。 若是两人这辈子就只保持姐弟关系那还好说点,既然又结了婚,自己就得好好尽一个丈夫的责任。不能再像上辈子那样,磕磕绊绊的过了好几年不怎么痛快的夫妻生活。 虽说他心里那根刺还在,可今天把话掏出来说了,虽然没完全拔掉,但总算觉得心里边舒服了不少。说到底,他也还是个藏不住事的人,尤其是在他的亲人面前,更是如此。什么事情摊开来说也总比一个。人憋在心里要强上百倍。 冷静下来后,他才冲陈若男皱了皱眉,哼声说道:“你说你做什么不好,拿这种事来开玩笑?骗我很好玩吗?” “切,我什么呀,谁让你一见面就跟我吵啊,都是你气的我。” 陈若男撇撇嘴不屑道,说着,把刚才被陈扬弄乱的袖子拍了一下,然后很自然的挽住了陈扬的胳膊,“走吧,快跟我回家,晚上我做几个。菜你尝尝。” 陈扬见陈若男自动给了台阶过来,他心中一软,同时也觉得这地儿好像说什么事都影响不好,便也把脸色缓和了下来,不过还是故作不爽道:“回家干嘛?你不是不让我碰你了吗?” 陈若男闻言俏脸腾的一热,忙伸手在陈扬腰间悄悄的狠掐了一把,脸红耳赤的啐道:“作死了呀,大白天的胡说八道些什么呢。” 得,跟女人永远都不要讲道理。 陈扬算是明白了这个道理。当即沉着脸不再废话,挽着陈若男一块往石桥下面走去。 由于陈扬还要先回宿舍里拿点脏衣服回家,就领着顺着前面桃花圃里的一条近道穿了过去。他这人懒,没人伺候时衣服换下来后就只顾扔盆子里,一两个月也不会去洗。 花圃边上,那一大帮青年男女仍大声嬉笑打闹着,一直没人打扰,很嗨皮。 不过,等陈扬两人路过时。原先忙着嬉笑打闹的一帮子男女们纷纷停住了,朝他两人看了过来。 倒不是说陈扬他俩脸上长花了,而是人们的正常习惯使然。一般情况下,帅哥美女的组合总是会赢得不少回头率的。 尤其是陈若男那身笔挺的军官制服似乎小了一号,把她那曲线玲珑身材衬得更是完美,即便是那被裤脚盖住只露出一小截的黑色鞋尖,也能让人遐想不已。 的确,在这校园里冷不丁出现一个穿制服的女人,而且还是一个眉清目秀的大美女,换了谁也会多瞧上几眼的。 更何况这年月东洋碟片盛行,无疑带坏了一股社会风气,可以说绝大多数男人心里都有, 虽说他们脸上大多装出一副不经意间瞧过去的表情,但眼神里的那股子**,早把他们脑子里的龌龊念想给结结实实的出卖了。哪怕是这制服美女能随便看他们一眼,今晚上也有得内容了。 但很可惜,梦想和现实总是有差距的。 陈若男完全没理会这些齐刷刷投向她的眼神小鸟依人的挽着陈扬漫步在鹅卵石铺就的小道上,眼神不时的四处看看,却是被边上的桃花给吸引的。 “陈扬,你们党校这里的环境还不错啊,我们学校可没你们这的天然桃花园。“还行吧。” 陈扬随口应了一句。他也觉得党校的环境不错,至少,如果心情不好或者感到焦虑时,到校园里溜达溜达,心境总是会觉得平和不少的 当然,如果旁边没有这一大帮吵吵嚷嚷的不知是学生还是外面的社会青年,那就更好了。 “对了,前面我来的时候,看见你正跟个女同志聊得挺热乎的,她是谁啊?” “哦,我们政经系的系办公室助理,你也见过的,就上回我让你去帮我” 陈扬说到半时突然停住,下意识的瞥向陈若男,“若男,你都想什么呐!” 陈若男却是无所谓的抬眼看向不远处的一株桃树,撇撇嘴道:“陈扬,说真的,以前在家的时候我还真瞧不出来,你到是挺有女人缘儿的。”又说,“你瞧,倒还应了景儿了,你这就叫走桃花运了,对不?” 陈扬哭笑不得,但他怎么说也是有前科的人,只能皱眉道:“你怎么又扯到这上面来了,你就不能少说两句!还桃花运呢,我看桃花劫还差不多。” 陈若男转过头“嗤”的偷笑了一声,却不再开口说话了。 说真的,对陈扬惹上的那些风流债,她也不是完全不能够接受。毕竟,像她这种大家族出身的孩子,平日里这种事儿见太多了,她的好几个经商的舅舅,哪个不在外头养小老婆啊,只是在家里大家都不明着说罢了,反正不带回家里就行,大家都当没看见。但话又说回来,你要让她心里没一点想法也不可能。自从那天瞧见好几个跟陈扬有暧昧的女人后,她心里难免总是会不高兴的。 只不过她对陈扬的感情却很奇怪,不能说没有爱情的成分,但这里面却似乎还掺杂着很浓的亲情在里面。毕竟,她可是真真正正的把陈扬当了二十多年的弟弟,之前她甚至还曾经动过念想,要把她觉得不错的一个朋友介绍给陈扬呢。事实上不仅是她,陈扬对她也大抵是属于这种感情。 你说她看得开也行,看不开也可以,总之这是一种很矛盾很复杂的心情,即便是她自己估计也很难说得清楚。反正她只知道,自己肯定是要跟陈扬过一辈子的。至于陈扬的那些女人,项谨还好说,她能够接受,而且也跟项谨做过很深度的沟通,但其他人,就很难说了。只要她觉得心里不舒服了,将来她有的是办法让这些女人知难而退。 “误,力哥,瞧见没,那穿军装的妞长得咋样?” “还行吧,能入得了眼。” “瞧那模样挺傲的啊,就是不知那男的是谁?” “那男的好像是培崔部的老师。” 二六。你是不是看老眼了。有没有搞错啊。什么时候双的老师都能泡到这种极品了?要真这样,哥也不开公司了,干脆让老头子把我也弄学校里来得了。” “操,可不是吗,咱哥几个随便拉一个出来也比当老师的强啊,我就算他是一系主任,你说他能挣几个钱?啧啧,真他妈一朵鲜花插牛屎上去了。” “力哥,我应该没看错,那男的是教政经课的,我上礼拜好像就听过他上课 “妈的,原来真是咱们系里的老师啊,他马子可真水灵。” “唉,哥几个都别他妈废话了。这年头,就流行好白菜都让猪给拱了 “你们这些臭男人,都乱看什么,哼,不就是一个女军官吗,我们姐们几个要是也穿上军装,准保比她要好看得多。” 楠插,咱们走小让这些臭男人自个玩儿去。” 两人边走边聊着,虽说对旁边人视若无睹,但路过这帮青年身边时,耳中难免还是会听到一些窃窃私语,以及旁人对他俩的评头论足。 若是以往,陈扬说不得会停下来崔斥对方几句,但现在他身份不一样,是光荣的人民教师,还是得注意一些影响。而且,要是他见一个就修理一个”那他一天也不用干正事了。 当然,他听到这些议论,也难免多看了他们几眼。虽然瞧清楚了这几个长得油头粉面,学生不像学生,流氓不像流氓的二流子青年,但却没什么印象,不知道是不是系里代培的学生。 陈若男好几次都忍不住想停下来,却是被陈扬硬给拉走了,以至于回到陈扬宿舍,她还有点诧异的多看了陈扬几眼,心中却忍不住想到,难道环境真能改变一个人?这怎么可能? 当然,她也没工夫细想,看到陈扬屋里那乱糟糟的景象,她整个人惊呆了。她原先一个人住的时候屋里虽说也很乱,可怎么也不至于像陈扬这么懒。 尤其是看到陈扬床脚下那一大盆脏衣服时,更是皱眉不已。当即二话不说就找了个大塑料袋,把陈扬那一盆子脏衣服都塞进袋子里去了。然后,又找了个扫把来,简单的清理了一下垃圾。她一进屋就里里外外的忙个不停,而陈扬却觉得好像天经地义似的,进屋就坐到了还算干净的书桌前,埋头写起东西来了。 陈若男有些郁闷,但凑过去看时,看到陈扬好像在写一些上课用的教案,就忍住了没说,而是自己一个人打扫起了卫生。 过了约摸一个钟头左右,陈若男才勉强算是把但经她这么一收拾,这屋子明显亮堂了许多。 “呼心”。 忙完后,她累得够呛,一屁股便坐到了陈扬的床上,连数落陈扬的力气都没有了。 也不知陈扬是不是故意的,这时候他倒是也忙完了,回过头看到陈若男忙得满头是汗,不由就是一奇:“若男,瞧你累的,瞎忙些什么呢?我打算过阵子就请个人帮着拾掇屋子。” 陈若男白了他一眼:“你一个当老师的请人打扫卫生?切,传出去你以为好听啊?我决定了,等你的宿舍批下来了,我就搬到这来跟你一块住 陈扬更是奇怪”“什么宿舍?我这不是已经有宿舍了吗?” 学校挺重视他的,他刚来就分了房子给他,不过只是个单间,有厕所但没厨房,一个单身汉住倒还勉强,可一家子一块住就比较难过了。 陈若男却是笑了笑:,“呵呵,你不知道吧,妈都跟我说了,她觉得你这宿舍不行,就托三舅找你们这儿管后勤的彭校长说了下,下个星期咱们应该就能拿到钥匙了。” 陈扬先是一愣,紧接着就皱眉不已:“妈也真是的,非要搞什么特殊啊?哪里不能住人。还有你也是,没事跟妈提这些干嘛?” 其实他心里的真正想法是,他可没打算在这学校里待多久,可瞧家里人这架势,貌似还真打算让他长住下去了。 陈若男却不管他什么想法,边喘着气自顾自的说着话,边抬起手背擦了擦额上的汗水,但似乎还是觉得很热,便又从包里取出一盒纸巾,跟着就把外套给脱了下来,用纸巾擦了会儿汗,还是不妥,她就干脆又把衬衫最上面的两颗扣子也解开了,露出了一小截白嫩的颈项和精致的锁骨,然后才用纸巾慢慢擦着胸口上刚才忙出来的汗。若不是条件差,她都想干脆在这儿洗个澡算了。 陈扬掏出烟盒,取出一颗,刚要点上,却不料陈若男瞧见了,立刻从床上坐直起来,皱眉道:“你别抽烟了啊,我才刚搞干净的屋子,别一会又弄脏了 陈若男一向来就不喜欢陈扬抽太多烟,搞脏屋子是其次,主要是对他身体不好。 陈扬其实也知道这点,看了看陈若男,想想还是把香烟搁下了。问她道:,“对了,若男,一会你是打算回你们学校宿舍还是回家里去?”自从两人婚后,陈若男的宿舍自动退位了,他口中所指的家自然是两人在钻石山的那栋豪宅。 陈若男想了一下,说道:“小今天是周末,咱们还是回家里吧顿了顿,又问”“怎么,你还有其他事?。 陈扬还真有点事儿,晚上纽葫芦约了他一块吃个饭,不然今天就算陈若男不来学校找他,他也打算是要回家一趟的。就道:“老纽在燕京饭店订了桌,一会儿咱们一块去好了 陈若男到无所谓,点头道:“好吧 说完就把包收拾了一下,从床上把衣服了起来,准备穿好出门了。 可想了想,她突然却又顿住手,侧过头瞥了一眼厕所方向小声问陈扬道:“陈扬,你们约的是几点?不急的话我想先在这儿洗个澡,身上汗津津的,难受死了。” 说完,也不等陈扬答应,自顾自的把外套重新扔下,躬下腰,把陈扬的拖鞋从床底下撩了出来,然后就解开鞋带,脱起鞋袜来。 而她现在身上只穿了一件单薄的白衬衫,扣子又解开了两颗这么一弯腰下来,难免会让胸口的春光乍泄出来。 陈掩刚要开口说“时间来不及了”小可话到嘴边,一不小心就瞥见陈若男襟口里的那一片雪白和那勾人的黑色胸罩肩带。其实也能说是不小心,就陈若男现在这个姿势小他想看不到都不可能。 他一下便愣住了,下意识的咽了下口水,一时间有点心猿意马起来。 而他这个木头直到现在才想起两人是合法夫妻关系,老婆好不容易过来一趟,不干点什么真对不起自个。 他想到就做,当即从椅子上起了身,走到床边,咳了一声道二“若男,我看还是先别洗了吧 “又不是外人,你 陈若男完全没注意陈扬居高临下的目光,正极其专注的盯着她大大敞开着的领口,依旧自顾自的解着鞋带,头也没抬就回了一句。 可她话音落下半天,没听到陈扬回话。这才觉得奇怪起来,抬过头,讶异的看向陈扬:“你怎么” 话说到半时,她突然停住,看看满脸淫笑却不说话的陈扬,然后又低下头看看自己的胸口 这… 下一秒钟,她俏丽腾的飞起两朵红云,刷的一下赶紧坐直了身体,手忙脚乱的用手把领口遮住了,同时,另只手却羞恼不已的拍了陈扬大腿一下:“你这人,你你这么色干什么?都结了婚你怎么还这样啊?” 陈扬依旧是笑而不语,伸手捉住了陈若男的手,跟着便也坐到了床上,然后也不说话,直接伸手环住了陈若男柔软的腰肢,一低头,直接往陈若男白嫩的颈部吻了过去。“啊,你要干什么呀?” 陈若男低呼了一声,手忙脚乱的想要推开在她脖颈上狂吻乱亲的陈扬。一是她真不怎么习惯白日宣淫,二来洞房那天陈扬的粗暴和持久都让她留下心理阴影了,以至于婚后两人就再没有过夫妻生活。 说起来,这也是陈扬这段时间一直跟学校里待着的原因之一。这能看不能碰的老婆,要来干什么? 没错,洞房那天自己是误会了陈若男的意思,可也不能全怪自己啊,谁让陈若男要快点的? 对陈若男无力的挣扎,陈扬一点没感觉。反倒是更激起了他的兴致,他猛的一翻身,蓬的一声闷响,他直接把陈若男扑到在了床上。 紧接着,他边胡乱的吻着陈若男不停摆动的颈部,两只手却异常轻车熟路的解开了陈若男胸前的纽扣,然后把陈若男的胸罩往上轻轻一推,陈若男胸前那两团嫩白饱满的鸽子***腾的跳了出来,颤巍巍的在他眼前不停晃动着。 若男是我的! 他脑子轰的一热,二话不说就先用嘴巴咬住了左边那只**,右边那只则用大手牢牢握住,使劲揉捏起来。 “陈扬,你别这样,我那里还航疼” 陈若男现在也就只剩下嘴巴能活动了。 之前,陈若男就一直说她那地方疼,不想做一爱。陈扬也没二话,他知道处*女总是会疼一段时间的小这他也能够理解,可到今天都已经过去快一个月了,再怎么疼这会儿也总该好了吧? 想到这儿,他要顾不上怜香惜玉,手中动作幅度加大,而且还很麻利的把陈若男的皮带给解开了,哧溜一声。便把陈若男的裤子给褪下了半截。 陈若男只觉屁股一凉,一想起那天的惨痛教刮,她冷不丁打了个寒颤,嘴一张,也不废话,硬挺起脖子,直接咬在了正埋头趴在自己胸口上使坏的陈扬的耳朵上。 嘶! 陈扬猛的到抽一口冷气,如被人兜头浇了盆凉水,一下便什么火都没了。 “陈若男,你干什么!” 下一秒钟,陈扬直接捂住耳朵从陈若男身上爬了起来,瞪着陈若男怒喝了一声。 也难怪他如此恼火,是,没错,他是显得急色了点,但这是他自己的老婆,拿到任何地方去说也没谁敢说他半个不是。 而陈若男则吓了一跳,飞快的往后挪到了床角边上,扯过枕头拦在自己身前,一脸紧张的盯着陈扬,说道:“我都说了我不方便,我那个地方还很疼,怎么,你倒还怪起我来了?难道你就一点也不知道心疼我?” 陈扬嘴角动了动,刚要再发火,可看到陈若男这副模样,心里却又打起鼓来了,难不成真是自己洞房那天做得不够好,给她留下心理阴影了?可上辈子明明不是这样的啊? 就皱眉问道:“真的?” “嗯。” 陈若男赶紧点点头。她也知道自己身为人一妻,这种房事是她应尽的义务。 陈扬顿时就更奇怪了,他记得仙儿被他破了身之后,第二天两人就又搞得昏天暗地的,而且他也没听见仙儿说疼,即便是项谨,也不过三两天后就好了,难不成各人体质不一样,这事儿恢复起来也还有时间长短这说法的? 想了想,他也没什么兴致了,摆摆手道:“算了。” 说完,他一屁股坐回到了床上,背对着陈若男,有些郁闷的点起了一根烟。 可他刚抽了一小口,身后突然一暖,陈若男从后面搂住了他,斜跪在床上,把脸贴在他后背,颤声道:“陈扬。你别不高兴了,要不。要不你还是做吧,我忍着便是” 陈扬手一抖,“啪嗒”一声,香烟掉到了地上 当晚,陈扬没有心情赴宴,当然,他更没心情跟陈若男那啥了。 怎么搞的?怎么可能?怎么会? 靠,这个玩笑开得太大了。 “陈老师,陈老师。 身后有人喊,一下子就把陈扬的思绪从前两天拉了回来。 转回头,看到是王怡在跟他打招呼,当即从椅子上起了身,笑着应道:“王姐,你找我有事?” “呵呵,没什么事,主任让我叫你半小时后去他办耸室一下。” 王怡还是保持了一贯的亲切作风,笑眯眯的说道。 主任找我?陈扬一奇,就想起一事,忙问道:“王姐,我不是说了不想带班的吗?你没跟主任提吗?” 王怡换上一脸无奈的苦笑,道:“哪有,我说是说了,可主任还是说想亲自跟你聊聊再决定是不是换人?” 换人?问都没问呢,都决定要我上了,这老张,是不是看我太闲了啊? 陈扬暗自摇头,他真不想带什么班,这种干部培班虽然不像正规高校那样一读就是好几年,但也挺麻烦的,虽说短的也就一到三个月不等,但长的也有一年甚至两年三年的课程。 “好吧。待会儿我去跟张主任说说。” 陈扬无奈只好应下。 “呵呵,怎么了,陈老师,瞧你没精打采的,是不是和媳妇儿闹别扭了?” 别说,王怡这女人眼睛还真毒,而且够八卦的。 凉扬自从进入仕途以来。很少有机会在基层工作,接触到的同志对他都是有点害怕,还真没一个像王怡这样敢跟他面前八卦的女同志。 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只能干笑摇头道:“没有。” “呵呵,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 王怡边说边从旁边扯过一把椅子,也在陈扬办公桌前坐了下来。 时间还早,看到王怡这般,他也不好赶人,只能继续闲聊起来。 “王姐,你今儿早上不忙么?” 陈扬仇旧筑活的问了向,同时仇是在暗示车怡没事赶紧王怡却是装没听见,看了看左右,只有远远的几张桌子外有个胡老师在专心看报纸,就放心的凑近到陈扬跟前,招招手,小声说道:“陈老师,过来,我跟你说件事。” 陈扬瞧她这副模样,顿时有点哭笑不得,这王姐,一惊一乍的,无事不可对人言,搞什么搞嘛! 王怡见他没动,以为他假正经,柳眉一蹙,佯作生气道:“小陈,姐都不怕,你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啊?过来点说话!” 陈扬无语,只能挨近了一点,苦笑道:“你说吧,王姐,我听着呢。” 王怡瞪了他一眼,用手轻掩住红唇,附到他耳旁道:小陈,我昨天听说后勤给你准备了套新宿舍小不知怎的就传到咱们部里其他老师的耳朵里,你领了钥匙可千万别张扬了,知道不?” “呵呵,就这事?” 陈扬忍不住失声笑道。确实,这一套房子在他看来连根毛都算不上。 只不过,他却不知道,在党校里,眼馋着这种宿舍楼的普通老师多了去了。 王怡见他浑不在意,登时更急,蹙眉道:小陈,你是刚来不知道,咱校里的房子多紧张啊,好多干了十多年的同志都还没分到房子呢,你刚来就分了一套,你说让其他人咋想?听说这事连张主任都有点意见呢,部里其他老师更别提了,你就别不在乎了,低调点总没坏处的,听姐的,知道不?” 陈扬听了还是想笑,可见王怡说得认真,只好敷衍着应道:“那行,王姐,我知道了。” 说是这么说,他想着回头就得赶紧把老妈要来的这套房子给推掉,不然真是肉没吃到,反惹了一身骚。 想想又觉得好笑,自己堂堂一个厅级干部,怎的现在越混越回头,居然跟普通群众抢起饭碗来了?要是让这些同事知道自己的底细,怕是他们废话都不敢多说半句吧。 系主任张明亮的办公室跟他的名字一样,很宽敞明亮,足足近五十平米,跟党校教工的住房条件形成鲜明反差。 “呵呵小陈,你来了。” 张主任脸上挂着假笑,起身迎向进到办公室里的陈扬,把陈扬引到真皮沙发上坐下了。 他看似挺客气的,可陈扬却能从多年的为官经验中判断出,这老头其实很不待见自己。 这种学校里的官员,跟真正在衙门里混的老油条比起来,那差距不是一星半点。就算装也装得挺别扭的。 而且他也猜出来了,这老张头对自己态度的转变,怕也是跟那套房子有关,虽然自己还不清楚老妈帮弄的是几室几厅的房子,但想必是差不了,估计连这老张都眼红了。 陈扬坐下后也不废话,直接开门见山道:“主任,之前我也听王助理说过了,不过我才刚来党校没多久,情况也不熟悉,实在不合适去带什么干部培班。” “小陈,你不必先急着推掉嘛。” 张明亮摆摆手道。然后老神在在的捧起茶杯抿了口香喷喷的碧螺春。也没有要给陈扬泡茶的意思。 当然,站在他的角度,这也很正常。 “是这样的,我不知道你了解过没有?现在不少地方党校的校风十分不正,而且最近几年也渐渐蔓延到了中央党校里来了,弄得现在咱们这儿不但不再是传教授业学习党的理论知识的地方,反到是成了各级别官员交朋结友的聚会场所了,唉” 张明亮边说边无可奈何的摇摇头,又喝了口茶。 其实即便张明亮不说陈扬也知道,这都是各级别党校的老大难问题了,一般情况下,来党校进修的都是一些准备要晋升的各级官员,这些人虽说级别不等,有高有低,但可以毫不夸张的说,没有谁是真正来学习什么马克思列宁主义的。无非就是到党挂走个过场,等进修完毕后该升官的升官,该干啥的干啥。 而负责教学的老师自然也是心知肚明,该放水的放水,甚至某地方党校还闹出过老师为了把自己儿子弄进某工商局,亲自帮某工商局局长的学生写毕业论文的丑事。 如此一来,校风能正得了才怪。 但这是正常现象,陈扬也不知道跟自己有什么关系,事实上他自己当初到江南省委党校学习时,也是去走了个过场,因此并没觉得这有什么不妥。 见陈扬面无表情的干坐着,张明亮就有种打到棉花上的感觉,尴尬的咳了一声,把思路一转,换个方式道:“这些就不说了小陈,这次这个班跟之前的几期短班不一样,参加学习的同志可以说都是从各地方和部委里选调来学习的青年骨干,校委会方面很重视,也专门开过会研究,务必要我们抽调出最有经验的教师队伍负责教学工作” 说到这,他卡壳了一下,好像陈扬怎么也跟有经验联系不上。下意识的抬眼瞥向陈扬,却发现陈扬还是一脸的不动声色。这让他有点不爽了,这陈扬同志怎么回事?说半天连个屁也不放。 紧接着,他猛灌了一口茶:“得,我也不废话了,干脆跟你直说好了,这个班是南校长点名让你带的。” 陈扬嘴角翘了翘,忍不住笑了起来,这老张头到是挺有意思的,早直说不就完事了嘛。 “好吧,张主任。” 陈扬也不废话,他知道,南校长根本就不认识自己,想必这也是老爷子的意思了。心中难免有些喘嘘,这要是干得好了,搞不好这辈子真栽在这党校里头了。 接着又问:“对了,名单在哪?我先拿回去看看。” 张主任就起身从办公桌上取过一张纸,递给了陈扬。 陈扬接过来看了一眼,密密麻麻的几大排人名,起码不下六十人,而且也只有人名,没有所属身份和单位,他顿时就觉得一阵头大。扫了一眼就塞到了兜里。 张主任似乎看出了陈扬的疑惑,笑道:“呵呵小陈,详细资料回头小王会弄好交给你的。 ”跟着又说,“嗯,这个班月底开课,之前系里安排给你的课程回头我让小小王调整一下,这段时间你就静下心来好好准备一下。” “好。” 陈扬巴不得如此。说完就起身离开了张主任的办公室。看着陈扬大步离开,张明亮的眉头皱了起来,捧起茶杯,许久都没见他往嘴边递过去。 心里暗自琢磨起来,哎呀,这陈扬到底什么来头?南头居然会点名让他带班?还有老廖退出来的那套房子,凭什么他一刚调来的普通教师就能分到一套四室两厅的房子?我都还没份儿捞到呢。, 二伤回到系里的大办公室时“只经到了第三节课下课盯…叫咒 以往到了这时候,这里基本上就已经没人了。系里的教师们该走的早走*光了,下午若是没课的更是只要上完自己的课程。立马就赶紧跑外面代课赚外快去了。这年头教师的福利待遇和社会地位还远远达不到丑万年以后的标准。相比先富起来的那些大小老板们。教师们混得大多都比较惨。 而且说实话,在中央党校这种地方当普通教师还真不是人干的活儿,每每给学生上课时,瞧见台底下坐着的全都是些手握权柄的大小官员,心里那酸溜溜的滋味可想而知。 当然,也有部分普通教师借这个机会跟一些地方或部委大员搭上关系,随之调出学校,从此飞黄腾达的。但那毕竟还是少数。 因此,一般情况下,陈扬他们这间办公室大部分时间都是处于闲置状态,也就前面那个喜欢看报纸的胡老师在这间办公室里待着的时间比较多。甚至就连陈扬自己也是早早就收工了的。 不过,今天他刚一回到办公室里,就觉得气氛有些不对劲。 都快下班了,办公室里居然还坐满了人,并且大家伙都聊得热火朝天的。 更让陈扬意夕、的是,他刚一推开门走进来。原本还跟菜市场一样闹腾的办公室立刻就安静了下来小跟着众位老师便纷纷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打量起了走进办公室里的陈扬,就似乎他是系领导一样。但很明显,在这些教师同仁们的眼中,他跟领导沾不上什么关系,最多就是一靠关系硬塞到系里来的新人罢了。 陈扬对此只是稍稍有些奇怪小接着没理会这一众教师朝他看过来的那林林总总的眼神,自顾自的径直走回了自己的座位上。倒不是他喜欢特立独行,实在是这些老师们平时忙着到其他学校捞外水,他想抽个小空认识一下都比较困难。 刚准备收拾着桌上的东西准备提前下班来着,却看到一串崭新的钥匙搁在了他桌面上。下面还压着一张信笺,他不用看就知道这帮人的红眼病从哪传染到的了。 心中不冉苦笑,该不会是这学校里也有人想整我吧? 摇摇头,把钥匙随手揣兜里了。 这时,坐他对面的一个戴副宽边眼镜的教师捧着茶杯站起来,笑呵呵道:“陈老师,你刚来就分了套四室两厅。真是可喜可贺啊,你看改天是不是请咱们大伙到你那里坐坐。热闹热闹?” 说话这人是教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学的李保华老师,年纪不大。也就三十五、六的样子,在办公室里除了陈扬。也就数他资历最浅了。 虽然他开口就是道贺,但任谁都能听出他语气里那酸溜溜的味道。 陈扬先是愣了一下,跟着才想起前面王怡跟他说的那番话,看来这从天而降的房子果然给自己惹来了些麻烦。打往后这同事关系可不好处了。 不过他向来也不怎么太理会别人的闲言碎语,而且他也压根就没打算占党校这丁点儿便宜,收拾一下心情,就笑笑回道:“好,改天再说吧。” “还改天干嘛啊。小陈,我看咱们干脆今晚上聚聚得了,大家伙也能过回当领导的瘾。” 一个中年胖子腆着啤酒肚走了过来,呕吧着嘴道。 陈扬顿时暗自皱眉,这胖子教哲学的。平时课很少,几乎不怎么露面,今天不知怎么也跑来凑热闹了。 紧接着又有一个老教授也搭腔道:“是啊,看来老夫真是老矣,原来小陈老师是这次校里专门引进搞科研的专家,之前多有得罪之处,还望海涵。” 这老头说话文绉绉的,前不搭后的还一股子酸腐味道,难怪混了一辈子还是个普通老师。 “金教授太过奖了,我哪是什么专家啊。 陈扬脸上挂着微笑,心里却很是无语,想不到这小小的办公室里头也不得安宁,不就是一套房子。至于嘛?回头谁爱要谁要去。 说着便自顾自的拿起手包,又道:“各位老师今天不用去外头捞私活了吗?若是都不用去了,一会我在食堂二楼订个包厢,请大伙吃个便饭,就当是跟大伙认识一下好了。平时不是没什么时间吗,耳呵。” 众人闻言脸色都是一干,不少人甚至直接装没听到,纷纷看报纸的看报纸。喝茶的喝茶。那胖子和李保华也忙不迭的各自坐了回去。 也难怪,陈扬口中的这种私活校里是明令禁止的,可大家都捞也是法不责众,而且也没谁会摆到台面上来说的,但陈扬却没遮没拦的说了出来,让人听了心里怪别扭的。 只有那文绉绉的金老教授抚了抚长须。乐呵呵的点头道:“小陈老师有这份心。很好啊,大伙多聚聚,多交流一下也是应该的嘛。” 不过他一个人说了不算,其他老师继续装没听见,谁知道新来这陈老师劳芦里卖什么药? 陈扬见众人这副躲闪模样,心里只觉好笑,这帮人明明心里觉得很不公平,偏偏不敢大胆的说出口来,这样的老师能带出什么学生来? “既然大家有事要忙,那就改天好了。” 陈扬边说边径直离开了办公室。 而他一出门,办公室立刻就热闹起来了。 “哎,老金,你说这小陈什么来头,凭什么他刚来就分一套大房子?” “听闻这小陈老师曾经是燕大的学经济高材生,老夫这次真是看走眼了,看走眼咯。” “燕大高材生算个毛啊?咱部里燕大博士生一砖头扔下来能砸死七八个。也没见有谁是刚来就能分到房子的。” “可不是,胖哥说的没错” “你们就少说几句吧,你们没听前面老张说吗?人家这次分到手的房子听说原先是打算给校办廖主任的,大家伙动脑子想想。不管什么来头,你们能惹得起吗?” 一直专心看报纸的胡老师把报纸搁下,撇撇嘴插了句话,众人听后纷纷咋舌不已,想想还真就是这么回事。虽然心中仍忿忿不平,但却是各自闭上了嘴,结束了这种没营养的争论。 陈扬一路下了楼,刚要到校后勤部毒把这烫手的房子赶紧退了,不料这时手机嘀嘀嘀的响了起来。 拿起一看,是纽葫芦打来的。 接起一听,果然是为了前两天自己爽约的事而兴师问罪来的末了又说他现在就在附近,有要事商量说是一起吃个午饭。陈扬想想下午反正也没课,而且他也有事要问纽葫芦,就爽快答应下来 纽葫芦选的这家中餐厅叫重庆饭店,以川菜为主,位于西三环北路,在整个海淀区算是挺有名气的一家餐馆。 而且这家饭店的老板脑子倒挺活泛,这附近有好几间大专院校,尤其是北外刚巧也在这条路上,更是让他这家饭馆的生意火爆得不行。 原因嘛,很简单。 众所周知,北外、北影、工体、西单、三里屯等几个地方是燕京出了名的美女如云的地方,而有美女在的地方。自然少不了那些腰缠万贯的阔老板和风度翩翩的公子哥咯。 这样一来,饭馆的生意不好才怪,不提前预定根本就没空位。 幸亏这些都用不着陈扬操心,他刚下车就看到了在门口抽着烟等他的纽葫芦。 两人见了面也没怎么寒暄,说说笑笑就上了三楼的包厢。 刚走近到包厢门口,陈扬就听到里面传来了“咯咯咯”的女孩子笑声,另外还有些闹哄哄的音乐声。听这些声音,貌似包厢里人数还不少。 他一下就顿住脚,皱眉看向纽葫芦道:“老纽,里面都谁啊?” 纽葫芦冲他挤挤眼笑道:“嘿嘿,你这阵子不是性生活不协调吗?一会哥们介绍几个***妹你认识一下。都是北外的学生美眉,新鲜水嫩,包你满意。” 说着便要扭开门进去。 “老纽!” 陈扬皱眉沉声道,然后一把拉住了纽葫芦这拉皮条的手。 纽葫芦就撇撇嘴:“开个玩笑嘛。” 陈扬看着他不说话。 纽葫芦立马举手投降:“得。都是些怀揣梦想的女孩,前面叫来试镜的,你陈大爷要是不乐意,待会儿我就打发她们走好了,这样总成了吧。” 陈扬这才松开手,虽然他年纪不大,但随着这些年在官场上的历练,若不是必要,他在外面吃饭时是很不习惯有不相干的人在场的。这也是当官的通病。若是前世他还做生意时,倒是无所谓。 开门一进屋,里面那群女孩子立刻就不再嬉闹了,纷纷“纽哥长,纽哥短”的围了上来。 还真别说,纽葫芦这选人的眼光还是很毒的,这六、七个女孩子个个长得水灵灵的,要模样有模样。要身材有身材, 纽葫芦也懒得给她们介绍,直接招手叫过里面一个穿西装的男下属:“牛助理,一会我还有事要跟我哥们聊,你到旁边再开个包厢,请姑娘们好好玩玩。” “好的,纽总。” 牛助理赶紧凑上来应了一声。 女孩子们虽然不大情愿,但为了梦想,还是乖乖的跟着牛助理过隔壁去了。 人走*光后没多久,菜就上齐! 纽葫芦也不废话,直接开了一瓶茅台,满上两杯,吆喝了声年杯后,跟陈扬碰了下杯就一口先闷了。 一杯进肚后,纽葫芦边夹了块肉塞进嘴里,边随口问道:“对了,陈扬,你家老爷子不是真打算把你摁在党校里吧?哎,我说你们当官的,你这算不算越混越回去了啊?” 陈扬心里一沉,却没说话,只是自己又再满上了一杯酒,然后端起来仰起头一口干了。 纽葫芦没听到陈扬搭腔,顿时就是一愣,转头看时,才发现陈扬脸色有些阴沉,他赶紧搁下筷子。赔不是道:“操,你瞧我这破嘴,陈扬,你别往心里去啊,我也就那么一说。” 陈扬摆了摆手,还是没开口说话,只是又把面前的空杯满上了。 纽葫芦也知道陈扬不可能,估计是心里头不舒服,就也陪着倒了一杯,跟陈扬碰了下,一口干了,然后才放下杯子,撇撇嘴道:“陈扬,哥们说心里话,你干脆出来,人生苦短,何必自找烦恼啊,你家老爷子若是不待见你,你干脆出来搞生意得了。” 陈杨嘴角一勾,苦笑道:“算了,老纽,这些事跟你说了,你也不会明白的。” 官场就像是赌场,虽然刀光剑影,但同时却又充满了诱惑,真陷进去了。就跟吸毒一样,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抽身出来的。 纽葫芦倒也无所谓,接着说道:“谈,对了,上回你让我帮看着的你那个小情人,最近咋样了?” 陈扬来这就是想问些关于阅柔的事的,当即停住筷子,问道:“老纽,那天你不是说送阅柔去了趟医院吗?那些医生到底怎么说的?” “没怎么说啊,就是精神状态不大好,住了一晚上第二天就出院了。” 纽葫芦随口回了一句,跟着就是一奇,忙拍下筷子,讶异道:“啊?怎么你那小情儿还没跟你联系啊?” “没有。” 陈扬摇了摇头。端起酒杯,又干了一大口。, 二赢的表态让纽葫芦炮下重视起来。他皱眉想了下,燃边回忆着边跟陈扬又复述了一遍,那天晚上他先是开车一路跟着阅柔打的出租车到了酒店,然后就看到闰柔刚开门下车就晕在了酒店外面,他当时还吓了一大跳,赶紧把闰柔送到了附近的医院,不过之后倒是一切正常,闰柔很快就醒了过来,然后在医院里待了一晚上第二天就走了。 “没其他的了吗?” 陈扬打断纽葫芦的叙述。这些他之前就听纽葫芦说过了。 “没了。” 纽葫芦摇摇头。 陈杨就皱眉又问道:“她没跟你说些什么话,然后让你转告我的?” “没有。” 纽葫芦还是摇头。可紧接着,他突然一拍大腿,一惊一乍道:“对了,我想起来了,那天晚上我本来想第一时间打***给你时,可打了大半个小时,你手机一直关机小这中间她好像问了一声,我只能告诉她说***打不通,然后她说了句“这样也好”之后,就再没开口说过话了。第二天我本来想让她多住几天等我把你找到再说,可她死活不肯坚决要乘飞机离开燕京,当时医生说她情绪不稳定,我寻思着也只能先答应她了。” 顿了顿,纽葫芦突然又奇怪道:“误。我说陈扬,这些你也早知道了。回头我问你的时候,你不是还说你已经联系她吗?” 陈扬苦笑了一声,他是联系了,但闰柔一直不肯听他***,后来他联系的其实是万伟。问了下情况。万伟倒是说阅柔一切正常,他当时想着估计是闰柔受的刺激太大,就嘱咐万伟盯着些,有什么情况就及时汇报。可这两个月都过去了,万伟那边一直都说阅主任挺好的,但阅柔非但没有主动联系自己,甚至连自己的***也不接,写给她的好几封信她也不回。 现在看来,显然不是自己所想象的那么回事。而阅柔经此一事,身心都受到了严重的创伤,她不接***不回短信不回信件。一切的根源恐怕都在她自己想不明白,还在认为是她连累了自己,才千方百计的躲着自己。至于她在万伟等同事面前表现出来的风轻云淡,无非是强颜欢笑罢了。 解铃还须系铃人! 陈扬知道,闰柔的思想工作看来还得自己亲自去做通才行,不然等她钻进牛角尖里,这辈子恐的出不来了都。 就在陈扬自顾自的在以一个情场老手的思维去分析闰柔的心理问题时,一直在旁边自斟自饮的纽葫芦不干了,他把陈扬的空杯满上。然后撇嘴说道:“误,陈扬,你别在这跟哥们打马虎眼啊,前面看你喝得这么痛快还以为你改了性子了呐,你瞧你这不声不响的,我他妈都已经喝了三杯了。你还不想动是咋的?”边说边把酒杯硬塞到陈扬手里。“来来来,你也别想那么多了。回头我负责去帮你把人领回来。就算哥们求您陈大爷了,陪哥们先走一个成不?” 陈扬的思路被打断。虽然有些不快,但也知道老纽就这性格。也不好说他,只能皱眉瞥了一眼老纽小然后碰杯干掉了。 放下杯子时,却仍不放心的嘱咐一句:“老纽,这事你别跟我瞎掺和啊!闰柔跟你嫂子可不一样。” 纽葫芦呕吧着嘴,满嘴喷着酒气,不屑道:“陈扬,我怎么又不懂了?靠。说真的,你担心个毛啊。要我说,你那小情儿保管跑不了,你那天晚上是没看见,那晚上我在病房外干坐了一整宿,就尽听到你那小情儿躲在里屋哭了,半夜里我在外头迷迷瞪瞪的刚想闭会儿眼。却又隐隐约约听到你那小情儿在屋里一个人边哭边自说自话,尽念叨你名字来着,跟傻了似的。” 听到这,陈扬正握住酒壶的手一颤,差点没把酒洒到外头。 而纽葫芦却是抽个空夹块红烧肉塞到嘴里,边大口吃着,边继续说道:“当时我怕出什么事。就拉开窗缝儿往里面瞅了一眼,靠,原来你那小情儿正拿着张照片在念叨呢,我这还没张口呢,她立马就转过头瞪了我一眼,差点没把老子吓一大跳。” “你瞧瞧,都那样了,你那小情儿居然还防老子跟防贼似地!不过话说回来,就哥们这样铁石心肠的人,瞧见她那可怜模样都忍不住酸了鼻子。” 纽葫芦呕吧着嘴。越说越来劲了,一拍筷子,又闷口酒才扁扁嘴道:“我他妈到现在还纳闷着呢小当初咱俩念大学那会儿。也没见你有多招姑娘喜欢啊,怎么这一毕业出来,你丫的桃花运都快涨到爆棚了。碰到的还尽是些极品。得!我现在真明白了,我他妈这些年娱乐圈算是白混了,早知道也跟您陈大爷一块去混官场得了。” 纽葫芦的话虽糙,但理不糙。听得陈扬心里也不觉有些黯然。同时却又苦笑不已,极品吗?谁沾上谁知道,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如果可以。他宁愿从来就没碰上过这几个女人。 但是,缘分这东西没有如果。而且这种感情债他还不起也不知道该怎么去还,最多就是肉偿了。可是。跟着自己的这些女子。光是情债肉偿就能满足她们了吗?恐怕也未必吧, 女人如若真的喜欢上一个男人,的确是可以毫不犹豫的付出自己的身体,但床上的短暂欢愉绝不是她们想要的。至少不会使全部,她们真正想要的,恐怕更多的还是精神层面上的需求简单来说,就一个字,“爱!” 当然,这些高深道理像陈扬这类人是永远都不会能想明白的了。 他现在心里只是觉得喘嘘不已。 而纽葫芦喝了点酒整个就变成大话唠了。大手一张,搂住陈扬肩头,凑近道:“不行。陈扬你今儿个非得跟哥们好好说道说道,你倒是使了什么手段,让人家一大美女对你死心塌地要死要活的?回头让哥们也好好学两招!” “我” 陈扬只说了个”我”字便再也说不下去了。 是的。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尽管他不情愿,但他必须承认,他绝对不是一个完美的老公或者情人。不,甚至连合格他都算不上。 他对他的那些女人,摆脸子的时间要远远超过他脸色稍微好看点的时间,而且经常是两句不合就会把人给弄哭。更甚至他还曾们山次的很没风度的动导打讨女然鱼此都并非凹,但实际情况就是如此。 他真的不知道阅柔她们喜欢自己身上哪些优点? 真要是想知道***,恐怕也只有问过他的那些女人们才会知道了。 他想不明白,干脆又灌了自己一大杯酒。 纽葫芦又不干了,身子凑得更近:“哎哎,我说你别跟哥们藏着掖着啊。” 陈扬没好气的推开他搭在自己肩膀上的脏手:“我不知道!别问我,烦!” 纽葫芦也不恼怒,反倒是突然如顿悟般的一拍大腿:“哈。陈扬,你不说我也猜到了。”边说边再次腆着脸凑近了陈扬,压低声音奸笑两声道,“嘿嘿,我说你丫的是不是在床上把你那小情儿弄得欲仙欲死的,瞧瞧,你那小情儿食髓知味,离了你怕是都活不成了吧?” 也就只有像他仗着自己跟陈扬十多年的交情了,才敢这样满嘴说些下流龌龊不靠谱的胡话。陈扬先是一怔,紧接着就一把又拍掉了纽葫芦的脏手,不耐烦道:“一边儿去!少给我胡说八道,我碰都没碰过闰柔。” “你就瞎掰吧,说出去谁信啊!” 纽葫芦又是“嘿嘿”奸笑两声,扔给陈扬一副“你不说我也懂的”的下作眼神,然后继续没事人一样的喝酒吃菜。 陈扬对这厮十分无语,但没辙儿,谁叫他这辈子也就只有老纽这为数不多的几个铁哥们呢?还真打不得骂不得的。 不过他刚才也真没瞎掰,对闰柔,他虽然摸也摸了,抱也抱了。亲也亲了。甚至还把人全身上下都看光了,可还真就没捅破最后那层膜。 之前是忙得没时间,现在倒是闲了,可人却跑了,没机会了。 靠。这事他想起来都觉得挺郁闷的,真不如以前就把闰柔给办了呢。兴许现在也不会整出这么多事儿来了。 他其实也能想到,那天闰柔之所以会悄悄的来找自己,除了那天是自己的生日之外,最重要的是,自己还欠阅柔一个真正的承诺。 可以这么说,闰柔那天是抱着献身给陈扬的想法来到燕京的。 虽然陈扬嘴上说得很靠谱很淡定,这辈子小柔你就跟着我吧!但陈扬这人完全不懂女人,他根本就不知道,他这些保证跟放屁似地,一点也不靠谱。尤其是当闰柔看到陈扬调到了燕京再回不来了,之后的事儿谁还敢保证啊?一个人独处的时候,你让她能不胡思乱想吗? 虽然说,即便两人上了床其实也不能够保证什么,但对闪柔这种女人来说,一旦她和陈扬有了那层关系,这也就足够了。 是的,她要的不光是陈扬口头上的承诺。 在这点上,女人跟男人其实没什么两样。只有真真正正的上了床,做了爱,她也才会觉得这个男人是自己的了,以后陈扬若是想甩了自己,自己也有足够的理由去闹了。 可惜的是,这些东西,她的陈书记一概不懂。 陈扬正郁闷时。纽葫芦继续兴致勃勃的发问:“哎,对了,陈扬,上回来京的那李秋禾,李律师到底是不是你的女人啊?” 他今天酒真是喝太多了。 陈扬一下愣住。诧异不已的看向纽葫芦:“哟,你还记得秋禾啊,怎么,真对她有意思?” “那倒不是,我对人有好感,可架不住人李律师对你一往情深啊。” 纽葫芦边说着,看到陈扬要开口否认,立刻就做了个手势,“哎,你先别急着否认,哥们在道上混了这些年,男人不敢说,女人我是一看一个准。你可以说你不喜欢人家,可你要是敢说人李律师不喜欢你,我他妈打死也不信。瞧那天在饭桌上人李律师看你那眼神,啧啧,多温柔啊,你丫的还装不知道呢。” 温柔吗? 我怎么没感觉? 虽然又有大半年没见了,但陈扬仍记得李秋禾那一副公事公办的冰冷面孔。虽然现在已经有所改变。她偶尔也会笑两声了,但总的来说,还是冷着脸的时候居多。 不过想起李秋禾,他还是很愉快的。当年真是捡了个宝了,有这么个精明能干还听话懂事的女人在,真是帮了母亲不少忙。但自己欠下的情债太多了,对于秋禾,将来还是多给点钱补偿吧。再说纽葫芦这话也不靠谱,听听就算了,这厮真要是这么慧眼如炬。也不至于常年混迹花丛中了。 他正想要再次否认,可这会儿却瞧见纽葫芦脸色渐渐黯淡下来,以他对老纽的了解,知道这厮该说正事了,就忍住了没说。 “唉!” 果然,接下来纽葫芦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长长的叹了口气。 良久后,才喝口酒道:“陈扬,现在你也结婚了,我看我大概也折腾不了几年了,家里老头子天天都在催着这事。可你也知道我,我泡的那些妞儿哪个能领回家的啊?别说老爷子。说真的。我自己那关都过不了。” 跟着又摇摇头道:“陈扬。你说我混这么多年了,怎么就碰不上一个好点的女人呢?我没别的意思啊,其实我就觉得吧,我要是能找个像李律师这样的就挺好的。” 陈扬看了一眼正经下来的纽葫芦,心中也是为这个兄弟感到不值,他默默的到了两杯酒,递了一杯给纽葫芦。叹口气道:“老纽,你不是没碰到好的,就是你还忘不了啊。” 纽葫芦捏着杯子的手抖了一下。却立刻强挤出了一丝笑容,跟陈扬碰了杯。然后飞快的仰脖子干掉了。 陈扬也陪着干了,放下杯子。刚要再好好劝劝纽葫芦,别他妈继续当情圣了,他那初恋这辈子都回不来了,而且即便回来了也不能要了不是? 可这时,门口突然响了一声小紧接着便被人用力推开了。 两人皆是一愣。同时看向包厢门,却见这时呼啦一下走进来了七、八个人。 “呵呵,原来还真是纽总啊?” 为首的是一个穿着一套浅灰色休闲西服,戴着金丝眼镜,打着一条细细的黑领带,人很高且帅,一进来就笑眯眯的跟纽葫芦打起了招呼,而且还貌似很熟的样子。 纽葫芦瞥了一眼对方,倒是认出来了,撇撇嘴道:“哟,是小廖啊。” 陈扬却是瞧着眼前这些人似乎也有点眼熟,直等到纽葫芦皮笑肉不笑的跟对方打完招呼后,他才猛的想起来了,可不就是那天在他们培训部桃花园泡妞的那几个青年男女嘛。 而纽葫芦边说着话,顺手拿起了桌面上的一盒中华,散了一支给旁边的陈扬,陈扬摆手没接,而他就自顾自的点起烟,“啪”的把打火机撩桌上了,跟着便往椅背上一躺,继续道:“怎么,今儿个不是跟你哥一块来的北外玩?” 纽葫芦话一撂下,领头的这个姓高的小青年眼中明显闪过一丝不快,但还是忍住,跟着也不用主人家请,大喇喇的拉开椅子自己坐下了。 “纽总,我想你也不会有兴趣招待我,那么我也不绕弯子了,我这趟来,是想让你卖我一个面子,把小婉的合约烧了。当然,违约金我会一分钱不少转到你们公司账户上的。” “烧了?”纽葫芦一愕,跟着便失声大笑起来,“哈哈,小廖,你这不是跟哥开玩笑吧?” 那姓廖的青年脸色一干,却忍住没开口,只等纽葫芦笑完。 而陈扬也仅仅是知道这帮人都是党校的代培生,其他的一概不知,这时就有点搞不清楚状况。 他有些奇怪的看了一眼纽葫芦,纽葫芦便收住假笑,凑过去跟陈扬简单说了几句。 原来事情是这样的,这廖公子哥口中的什么小婉是北外的一个大二学生,这段时间纽葫芦他们公司正筹拍一部校园偶像戏,剧本什么的都七七八八了,除了定下来由林语出任一号女主角外,另外还需要大量跑龙套的配角,饰演一些校园里的男女学生之类的角色。 之前一整班的龙套演员已经在各大高校招募得七七八八了,就还差一个女二号,按中娱的习惯,趁着林语现在正是红透半边天的时候,自然要多借这阵东风捧红几个新演员,因此,女二号就打算启用新人。 可接下来剧组在北电,北影等几家专业院校挑来挑去都没能挑着合适的,总觉得这些艺术院校的学术专业化的表演痕迹太浓,跟这种青春励志偶像剧搭不上拍子,然后就把选角范围扩大到整个京城的近百所高校里。 林语在校园里毫无疑问是超人气的所在,因此,消息甫一发布,立刻就吸引了无数在校学生争相试镜争取这个机会,既能跟偶像亲密接触,说不定还能一炮而红,简直是两全其美的大好事。 而有林语的名气在,这部戏本来已经是没拍就先红了的,这下子更是炒得纷纷扬扬的,光是选个角,已经让中娱这部戏大火了一把。 本来选角这些事是用不着纽葫芦这个公司老总亲自出马的,但他的癖好就不多说了,能有机会泡泡学生妹自然不会放过。他给剧组,其实也就这部戏的导演张一谋压下了行政命令,张导虽然贵为国际名导,但碍于投资方的老板亲自发话,哪怕他心里再怎么愤怒也没辙儿,最后也只能硬着头皮让纽葫芦参与了选角的全过程。 角度不同,选择的标准自然也不同。在选角过程中,张一谋导演的据理力争最后还是没能敌得过投资方的钞票,最终拍板的自然也是纽葫芦,而他选择的就是前面廖公子嘴里所提到的,这个叫吴婉的女孩子了。 据传,张一谋导演听说纽葫芦最后定下的是北外的这个女生后,气得差点当场就心脏病发。 只是却不知道,明明这是个千载难逢的成名机会,那个女孩子也是好不容易才选上的,怎么现在居然又打退堂鼓了?而且还搬出了一个貌似身价不菲的公子哥来! 纽葫芦不知道,陈扬就更不知道了。不过陈扬也不太懂娱乐圈这些道道,当下也不发表看法,倒了杯茶水在旁边看戏。只喜欢纽葫芦早点把这些人弄走,省得打扰他吃饭。 而那廖公子倒是显得很镇定,并且很绅士,在纽葫芦跟陈扬交谈时他并不只是让服务员上了一壶龙井,慢慢的品起香茗来。 只不过,他再怎么淡定,他身后的那几个哥们却早不耐烦了,其中一个留长发的说道:“力哥,你跟他一个商人磨叽什么,不就是草签了份协议嘛,怎么了,还不让人签吗?值几个钱?他要是不答应,赶明儿我会局里跟肖局说一声,到时候让他丫的一个子儿也拿不到。” “就是,力哥,他这不摆明了坑人嘛,八年合约他跟人签的是卖身契啊?回头我到司里查查,有没有这种先例。” “大家伙也别废话了,他们若是不答应解约,大不了陪他们打官司玩玩咯,到时候我找人炒一炒,看谁先扛不住。” 几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道起来,张口闭口就是这个局那个部的,听起来还似乎一个比一个牛叉。 “小尹,你们几个都说些什么呢,注意点场合啊,。” 廖公子轻喝了一声,放下手中茶杯,制止了几个哥们的嘟哝。 陈扬开始还被这帮人炒得挺烦的,可越听到后面越觉着有趣,最后实在忍不住,“噗!”的一声,笑了出来。 这也难怪,瞧这些人的年纪和说话口气,显然是刚进到各部委工作没几年的公务人员,估计家里也多少有点背景。倒也正符合他们在党校培训部培训的身份,估计学习个一年半载后,回原单位多多少少也能升个副科或是其他什么的职务。 在陈扬看来,这些年轻人仗着家里的余荫捞了个金饭碗,就真以为自己很牛逼了,他听到了想不发笑都难。 当然,无论怎样,他也仅仅只是觉得好笑而已,并没有打算cha一脚进来。再说,他现在的教师身份也着实不太合适掺和这些破事。 只不过,他这忍不住的一笑,却让本没怎么注意到他的那伙人,一下子纷纷朝他看了过来,目光中尽是恼火,当然,也还捎带着些不屑。 “你谁啊你?” 一句很经典的台词从其中一哥们嘴里头喷了出来。 而其他人则眼神稍微有所变化,显然是觉得此人挺面熟的,但那日只是匆匆一瞥,加上当时他们的注意力也没放在陈扬身上,尽顾着去看陈若男那大美女去了,就完全忽略掉了陈扬。偏巧这帮人里面唯一一个听过陈扬讲课的那六字今天有事没在场,一下子就没能这么快认出陈扬来。 如果他们再好好看看想想,兴许能回忆起来,可现在已经没机会了。 只见纽葫芦颇不耐烦的抽了口烟,然后把烟头用力的掐灭在烟灰缸里,坐直身子道:“小廖,我这么跟你说好了,你的话不好使,老子开这部戏,还非要小婉演不可了。你们这些机关单位的小喽啰爱干啥干啥去,别来这儿打扰老子陪我哥们喝酒!再他妈赖在这里不走,待会儿我就叫保安撵人了啊!” “你!” “操,你有种试试再说一遍!” ...... 小尹等青年气得差点当场吐血,纷纷破口大骂。 而廖公子却是面带微笑的摆了摆手,制止了他们这种不理智同时还很有损***形象的举动。 跟着他便即从椅子上起了身,朝纽葫芦笑笑说道:“纽总,既然你这么说,那就是没什么好商量的咯?” 纽葫芦一脸的不耐烦道:“小廖,你他妈烦不烦啊?别以为你家里有几个臭钱就在哥们面前装个不停,我干脆跟你直说好了,你回头就去把你哥廖峰给叫来,如果到时候我们还没走,你就好好看看你哥见了我兄弟是什么德行。” “算了,老纽,别跟这些小年轻一般见识,没什么意思。” 陈扬拍了拍纽葫芦的肩膀,淡淡说了一句。 刚才一听纽葫芦提到廖峰这两个字,他就已经知道这廖公子是何许人也了。想来应该是京城廖家的四公子了。 廖家虽然现在看上去挺有钱的,但以前一直都是到处折腾些小生意罢了,也是最近才kao着跟中移动老万的关系,才做了些通信周边的产业,好像还弄了家公司上市圈了笔钱,才算是真正发迹起来,并且渐渐开始在京城圈子里打响了些名号。 其实说到底,也不过是一个新晋才发起来的家族。跟像陈家这样的根深蒂固的豪门大族一比,那就完全不是一个位面的了。 当然,这些都是陈扬那天在会所里教训完张子宇之后,才打听到的消息,事实上之前他根本就不知道廖家是干什么的。 回到现在这种场面,怎么说呢,用杀鸡用牛刀来形容都嫌不太合适。 要知道当初这廖公子的三哥可是当着许多人的面,跟他姘头万芊芊一块给陈扬跪下了的。也难怪纽葫芦有此一说。 但可惜的是,廖公子却不认识陈扬是何许人也,只是略微多看了陈扬一眼,还是跟刚才一样,越瞧越觉得眼熟,但偏偏想不起来了。而他对纽葫芦的态度也丝毫不以为忤,反倒是胸有成竹的朝纽葫芦点了点头:“好罢,如果纽总你真不怕麻烦,那我就先告辞了。” 说着,还真就领着一帮哥们转身走人了。 可就在他快走到包厢门口时,却又突然停住脚步,回头冲纽葫芦笑笑道:“哦,对了,纽总,有件事差点忘记问你了,孙洁你应该还认识吗?” 他刚说出孙洁这个名字时,不仅是纽葫芦脸色豁然间刷的一变,就连陈扬也微微挑了下眉头。 紧接着,就见纽葫芦有些失态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快步从桌边冲了出去,沉声叫住那转身又要离开的廖公子:“廖力,你等一下!” 廖公子似乎早料到他会如此,当即满意的转回头,笑问:“怎么了,纽总?” “孙洁在哪儿?” 纽葫芦的声音明显有些发颤。 “呵呵,我原先只是有点好奇,我老爹给我找的这个后妈怎么这么年轻,后来去打听了一下,才知道原来是燕大高材生,更巧的是,前些天跟三哥来北外玩的时,看到你们剧组在选角,当时我就奇怪了,这么多漂亮女学生你纽总怎么偏偏就选中了小婉,呵呵,后来我仔细一瞧,才发现原来小婉跟我那后妈长得倒挺像的哦。” 廖力谈笑风生的说着些他自认为很有趣的事。 而纽葫芦却根本没听见他后面说的那些话,目光散乱的站在原地,不是摇着头,嘴里说着些什么,最后竟然脚一软,身体斜斜的往后面的桌子kao了过去。 “老纽!” 陈扬脸色倏地一变,一个箭步抢上去扶住了他。 “我没事。” 纽葫芦喘口气,忙摇摇头,手撑着桌面慢慢的坐到了椅子上。他却不知道,此刻的他脸色青得吓人。 “说真的,纽总,你念旧情这点不错,可也别害了人家小姑娘,再说了,我也觉得这小姑娘挺合眼缘的,说不定有机会还能发展一下。怎么样,纽总,如果可以的话,把小婉的合同解了吧,违约金方面我开双倍给你,说实话,我真是不希望跟你闹出什么不愉快来。呵呵。” 廖力继续煽风点火道。 而纽葫芦却始终没说话,嘴唇不停蠕动着,突然间却又有些慌乱的抓起旁边一杯茶水,仰头就大口的灌了进去。整个人看上去完全处于一种脑子一片空白的状态。 陈扬暗叹了口气,拍拍他的肩膀,“没事的,你好好歇一会儿。” 说完就转回头,径直走到那廖力面前,想了一下,才问道:“这个......你是姓廖,对吧?” 廖力笑笑点头,然后又问:“你看起来挺面熟的,我们在哪见过?” “我叫陈扬,是党校培训部的教师,你们几个都是在党校代培的学生吧,呵呵,那么见过我倒也不稀奇。” 陈扬很干脆的就自报了家门。 廖力先是一愣,紧接着就做恍然大悟状,“哦,原来是陈老师啊,呵呵,失敬失敬。” 嘴上说得挺顺耳的,但他脸上那副倨傲之色却是想藏也藏不住了。毕竟,随着纽葫芦被他轻而易举的击垮,他不认为自己还有什么必要再继续装下去。 不仅仅是他,他旁边几个那天在桃花园里泡妞玩耍的几个同学也跟着想起来了,眼前这人可不就是那天那个站在极品制服妞旁边的男人吗? 当然,他们几个甚至连他们老大十分之一的涵养都没有,一听陈扬说是培训部的老师,便又人笑出声来了:“呵呵,原来是校里的教员啊,我说刚才怎么一直坐在那里,半天闷不出个屁来呢。” 不仅仅是笑,他们看向陈扬的眼神也不约而同的充满了不屑,甚至还有些嫉妒的成分在里面。 没办法,那天陈若男给他们留下的惊艳印象实在太深了,而把这种级别的美女泡走的男人,他们自然而然的会在心里产生一种厌恶心理,这再正常不过了。 陈扬却是一奇,虽然说他也知道党校老师可不比其他那些高校的老师地位尊崇,但这几个鸟人也太没大没小的了吧?不就是个小小的部委代培生,也敢这么跟教职人员说话?又不是什么了不起的高级干部,难不成现在的党校教师地位都已经沦落到连这种小科员都惹不起的地步了吗? 其实陈扬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这几个牛人在校里可是出了名的操蛋,仗着家里有点小背景上了廖家这个新晋财阀,更是经常性的在海淀区这一带的高校里面横着走,都成习惯了。普通老师自然不会没事找事的去惹他们。 其实说白了,真正的公子哥还是很低调的,也都不带像他们这么玩儿的。越是这种半桶水就越是荡得欢。 “陈老师,纽总是你朋友吧,这样,你回头好好劝劝他,事情办妥了,就当我承你的人情了,如何?” “呵呵!” 陈扬哑然失笑,跟着便指了指包厢门口,道:“你们几个,咳,我怎么说你们好呢,学生不像学生,流氓不像流氓,真是出来给中央党校丢人现眼。现在我给你们个机会,立刻给我从这里滚蛋!” “哈哈......” 陈扬话还没着地,一阵狂笑声接踵而至。 就连那一直保持风度的廖力也忍不住大笑起来,好一会儿后,才道:“陈老师,这都什么年代了,你真当我们是你的学生啊。” “可不是吗,说得好听点,我们才喊你一声老师,要是哥几个不乐意,嘿嘿,您呐,爱上哪儿玩上哪玩去。” “哦,是吗?” 陈扬也乐了,点点头道:“那好吧。” 说着便回头拉起了呈痴呆状的纽葫芦,“老纽,咱们走吧。” “哎,陈老师,你马子挺漂亮的,改天再领来给哥几个瞅瞅!” 陈扬一下顿住脚,但只是瞥了一眼冲他喊话的那一脸淫相鸟人,然后也没表态,拉着纽葫芦继续往门口走。 然而,陈扬还没走到包厢门口时,门却嘭的一声自动打开了。 “爸,您怎么来了?” 廖力见到来人,一路跑了过去。 谁知道,来人没等他跑到跟前,就冲过去狠狠的扬起了巴掌。 啪! 一声脆响! 廖力直接被来人扇到了地上。 呃? 全场都是一愣。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满头雾水,惊愕,恐惧! 而那莫名其妙挨了老爹一耳光的廖力更是委屈得都快哭了。 “操!你个王八犊子,净给老子惹麻烦,信不信老子今天就把你丢江里喂鱼!” 老廖仍不解气,骂骂咧咧道。 跟着就小跑到陈扬面前,硬挤出笑伸出手道:“呵呵,您是陈主任吧,真是对不起,犬子不懂事,顶撞了陈主任。” 陈扬虽然同样是一头雾水,但还是淡笑着摇了摇头:“这位同志,我可不是什么主任,你认错人了吧!” 那老廖讪笑两声,忙不迭回头冲儿子吼道:“**的,你个王八犊子,还不快过来给陈主任认错!” 廖力捂住脸,看着一脸从容的陈扬,彻底傻了!V :二十四五岁的大小一伙子,被自只家老爹当众抽得晕穴穆四的,这实在是, 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才好了。 总之,现场除了陈扬和廖力的老爹廖青林之外,其他人都是被这突如其来的骤变震惊得无以复加。 廖力整个人完全傻掉了,实在搞不清楚一向对自己宠爱有加的老爹怎么会突如其来变成只疯狗,进门二话不说就给了自己一个大耳刮子。这么形容确实有点那啥。但廖青林现在那满脸震怒之色绝对不像是装出来的。 而他那些哥们小尹等人就更别提了,一个个的张大嘴巴,膛目结舌的呆立在原地,完全惊呆了。 真说起来,他们这些人也能算是在社会上混得还算不错的人物了,平日里走到哪儿都是有人捧着吹着躲着,而力哥在他们心目中更是权势滴天的牛叉人物,加上廖家财雄势大,听力哥说,他这次参加完党校培后,极有可能会回财政部计划司当一个实权正科长。 至于这打人的廖叔叔,他们也都在电视或报纸等大小媒体上见到过。最近廖家的中科通讯在深市上市,借市场上疯炒科技股的东风。刚一上市股价就直破百元,可谓是风头正盛。而据权威媒体估计。廖青林的身家已经接近三十个。亿,即便是廖力这个什么力都没出过的二世祖,由于家里分配有那么十万股的股份小金库里也有超过千万的巨额资金,泡个妞。 知道这人是如假包换的力哥亲爹,可这真是傻了,呆了,蠢了! 同时,他们对各自刚才对那什么陈老师口出狂言的种种行为,现在是悔得肠子都青了,至于那还色胆包天调侃陈老师马子的胖子,更是恨不得立刻冲上去,在陈老师面前抽自己几个耳光。 可惜,他没这个机会了。 他们的力哥在老爹突如其来的打骂声中,不管心里再怎么惊愕和委屈,他还是不得不把高昂的头低了下来,一点点的挪步到陈扬面前,脸色涨红如猪肝色。哆哆嗦嗦却又无比尴尬的小声说道:“对对不起,陈,陈老师。 ”陈扬皱了下眉。实在没兴趣跟这些小虾米扯上什么是非。刚要摆手说话一 “啪!” 又是一声脆响。 廖青林一巴掌朝廖力的左脸甩了过去,吼道:“你个王八犊子。大声点!” 廖力捂住脸,眼冒金星小好半天才站稳,两边脸颊被他老爹煽得都快抽筋了。可他还算。情知自己这回惹到了个得罪不起的牛人老师了。不。这人他妈哪是什么党校老师啊,瞧老爹这讨好的样儿,简直就跟他们廖家的老祖宗一样。 陈扬却不算太觉奇怪,想必上回廖峰回家后肯定跟老爹汇报过了,廖青林事后一调查,他家三儿得罪的是陈家的人,那还得了?而像廖青林这种靠政策起家的爆发户别看平时行事高调。但其实在真正的大家族面前还是很谨慎低调的。说真的,若是他们得罪人了,上面随便一个政策下来,他们家族好不容易才打下的基业随时都有可能灰飞烟灭。 只是,却不知道廖青林怎么会知道他儿子在这里,并且会惹上自己的。难不成他未卜先知吗? 而廖力似乎被老爹这后一巴掌抽得舌头都撸直了,跌跌撞撞的三两下跑到陈扬跟前,喘着气大声赔罪道:“陈老师,对不起,我有眼不识泰山,刚才得罪您了” 这次,陈扬直接摆断了他:“行了。今天这事,也谈不上什么得罪不得罪的。” 廖力一下哑住,看了看旁边的老爹,廖青林一脸怒色未消的瞪着他。他生怕又再挨一个耳光,忙不迭又道:“不是,陈老师,您听我解释,刚才真是…” “是啊,陈主任,犬子刚才, “廖先生,我再跟你重复一遍,我不是什么主任,我只是中央党校的一名普通教师。” 陈扬打断他道。 “一样,一样,都一样的。”廖青林小声赔笑道。 “好了,廖先生,学校有学校的纪律,但对于你儿子在校外的不检点行为。我想我没资格也没什么兴趣去干涉。怎么教育你的儿子是你的事。但有一点,做人低调点总是不会有什么坏处的。” 陈主任,哦不,陈老师说得对,回头我一定好好管好犬子。” 廖青林连连点头。悄悄擦了把冷汗,心里却是松了口气,听陈扬这话锋。貌似他不打算深究下去了。 陈扬点点头,却没心情再跟他废话了,然后转身就要叫纽葫芦离开。其实今天即便廖青林不出现,陈扬也没真打算把这些学生怎么样。这段时间在党校的生活,他对自己的定位和追求有了更清晰的认识和判断。既然,他就必须接受,尤其是在他还没有掌握所有的时候。 “老纽。走儿” 回过头,陈扬刚招呼了一声小却一下愣住了。 原来纽葫芦这时虽说脸色渐渐复原,但却仍是怔怔的看着包厢门外。 门外,这时站着一大堆人。有饭店的经理保安服务员等等,还有些则是纽葫芦的手下及前面在这间包厢里唱歌的北外的女学生。 但让陈扬愣住的却是两个女人,应该说是一个女人和一个女孩。 而他也一瞬间就明白了纽葫芦失态的原因。 “孙洁?” 陈扬问了声,脸上挂着一抹笑意。 “你好,陈扬,好久不见了。” 门外那个。女人有些尴尬的朝陈扬点点头道,眼神稍微显得有些慌乱。不敢跟陈扬对视。 是的,没错,这个女人就是纽葫芦的初恋情人孙洁了。当然了。她跟陈扬也是同班同学。 至于她身边站着的那个。跟她长得有几分相似的女孩子,却是中娱新签的吴婉,今天的事也是因她想爽约而起。 “呵呵小洁,你也认识陈老师啊?” 这时,廖青林也笑呵呵的凑了过来,眼神却颇有些纳闷。 “青林,这两位先生都是我的大学同学。” 孙洁似乎生怕自己老公有什么误会,就硬着头皮上来介绍了一下。走到廖青林身边时,她站定住了,但不知为何旧二有像平时陪廖青林出席各种场合时那样,轻挽住廖青佛懵膊 也许,她也知道,这种动作或多或少显得不太合适吧。 廖青林“哦,了一声,笑呵呵的跟陈扬套近乎道:“这可真是巧了。陈老师居然跟我太太是老同学,改天咱们一定要找机会好好聚聚。 ” 陈扬只是微微点头。然后帮纽葫芦问了个他一定很想知道的问题:“孙洁。你不是去美国留学了吗?什么时候回国的?” “我”孙洁似乎犹豫了一下,瞥了一眼纽葫芦后,才咬唇回答道,“我回来快两年了吧。” “卿” 陈扬眉眼一挑。他知道这老同学是地地道道的燕京人,回来这么久了也不联系,显然是不希望再看到老纽的了。 转头看了一眼老纽,果然,纽葫芦闻言身体明显抖了一下。 陈扬刚耍继续发问时,一直惴惴不史的站在门外的那个叫小婉的女孩子,这时也战战兢兢的走了进来,低着头对纽总说道:“纽总,对。对不起,我,我不想拍戏了。” 说完,她下意识的看向了仍用手捂脸的廖力,心中先是一惊,也不知道廖公子怎么了?紧接着却又有些失神。廖公子这样全都是为了我啊。 不得不说,廖力泡妞的手段还是很高明的,短短时间内就轻而易举的俘获了一个小女孩的心。当然,他年少多金。又是个小官。长相还颇为俊朗。想博得这种无知少女的青睐真是再简单不过了。 而纽葫芦却是连看都没看吴婉一眼,目光始终如影随形的盯在孙洁脸上。 陈扬瞧见他这忌魂不守舍的模样,暗自叹口气,干脆也不继续问了。这种时候问得越多对老纽就越是打击。就道:“老纽,咱们走吧。” 今天的事他也大致能摸出些头绪来了,很明显,人家是幸福的一家子。估计还是新婚燕尔,而自己的哥们只是个对初恋情人余情未了的可怜虫罢了。 其实他能够理解纽葫芦此刻的心情,但是很遗憾,他头一回发现。自己有种无能为力的感觉。哪怕是自己被下放到党校时,都没有过这种无力感。 没办法,这种感情上的事。他从来都不是一个专家。而且他也没碰上过这种事,就像纽葫芦前面在酒桌上跟他说的那样,他那些女人对他真是没话说了,一个。个小死心塌地要死要活的。恨不得天天粘在他身边,哪会出现像现在这种恶心情况。 事实上虽然孙洁跟他也是老同学,可早些年还在学校时,他和几个。舍友就没少劝过纽葫芦,这孙洁绝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可纽葫芦倒好,偏不听一头陷了进去! 后来的事果然如此,孙洁大三的时候就通过一个交流的机会到美国耶鲁大学留学,但当时两人其实还没分手。靠鸿雁传书维系着,可到了大四那年快毕业时,孙洁很突然的给纽葫芦寄来了一封分手信纽葫芦倒是去了趟美国,但也没见着人,回来后就变成现在这个鸟样了。 唉。想想真是遇人不淑啊! 这时候。纽葫芦却没有答应陈扬的提议。脚步半点没动,反倒是很冷静的对陈扬说道:“陈扬。我想跟孙洁聊两句再走,你若是有事就别等我了。” “老纽,你, 陈扬叫了声纽葫芦的名字。就欲言又止打住了,然后泛起一丝苦笑。轻拍了下纽葫芦的肩膀道,“那好,我在外头等你,但你也别聊太久了。” 孙洁听到两人对话,立刻就有些慌乱起来,忙道:“纽葫芦,我想。我。我跟你没什么好聊的。”跟着又赶紧表态似地挽住了身旁的廖青林。道,“青林,你这儿忙完了吗?忙完了咱们还是走吧。” 纽葫芦眼睛布满血丝,瞪着孙洁的手喝道。浑身上下簌簌发抖,如同一只受伤的豹子般,随时都可能爆发。 陈扬也察觉到了纽葫芦的异样,赶紧搂住他肩膀,示意道:“老纽,算了,改天再约出来好好聊吧。” “孙洁,今天你不把话说清楚,你别想走!” 廖青林也是点点头,轻拍下孙洁的手。刚想要跟陈扬告辞,不料这时纽葫芦突然间猛的挣开了陈扬,冲上去一把拨开了廖青林,然后啪的伸出手捏住了孙洁的手腕。 孙洁尖叫一声,忙往后躲闪小嘴里慌乱的喊道:“你放手啊,该说的我不是都在信里跟你说清楚了吗?” 刹时间,场面立刻变得混乱起来。 而站在旁边不远处廖力等人也赶紧上来帮忙,手忙脚乱的隔开了纽葫芦。“老纽。你冷静点!” 陈扬也冲了上去,死死的拉住了他。 纽葫芦边说边挣扎起来,“陈扬,这事你别管,今天我非要把事儿弄明白不可,不然我他妈这辈子心里都不舒服。” 前面忍了许久的廖力终于又找到机会发飙了,他害怕陈扬这挂名老师,可对纽葫芦,他可是半点也不怵的。纽葫芦上回跟他三哥和万芊芊搞融资的事儿还没弄清楚呢。说起来他们廖家也算是中娱的债主。这也是他前面很笃定能帮吴婉那小妞拿回合眼的原因。 他扶着孙洁。冷冷的喝道:“不舒服又怎么样?孙老师都已经嫁到我们廖家了,你还想怎的,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德行,还他妈想当众欺负人, “就欺负人了又怎么样!” 陈扬猛的回过头,一字一句的冷冷截断了廖力。 而他话音一落,全场再次陷入死一般的沉寂。 廖力砸吧着嘴半天,愣是憋不出一个字来。他那些还准备帮腔的哥们,也是张大嘴巴,但却不得不硬生生的把话咽了回去,以至于一个个的都憋

参考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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