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谴军团爪牙, 重生者, 食尸鬼/骷髅军团 这些WOW的怪究竟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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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ow相关】纯银之血
lhlher2009
发表于 2010-10-30 03:22
【wow相关】纯银之血
                      [b]一[/b]
  诺森德的冬季严酷而漫长,珂法娜撩开厚重的帐门,银色远征军就地取材——猛犸象的毛皮保暖效果绝佳,但气味却无法恭维。
  夹着雪粒的寒风倒灌进营帐,不一会儿功夫圣骑士的盔甲上就结了霜。珂法娜试了试佩剑,确保武器就绪——她曾亲眼看见有人因为剑鞘被冻住而送了命。
  即使在这样的天气里,前哨站也时刻面临着天灾军团的威胁,亡灵不在乎寒冷、也不知道畏惧,它们连生命本身都忘了。
  冰峰王座的高塔在密织的雪片中若隐若现,有一瞬间,珂法娜感觉这距离触手可及,从塞拉摩到诺森德,跨过无边无际的海洋,漫漫的远征接近了终点。 愿圣光与我同在,信仰即勇气,信仰即力量……珂法娜默念道。
  大领主提里奥·弗丁保证过会有援兵,但山路难行,加上严寒与积雪,他们抵达后极有可能只剩下打扫尸骸的份——包括那些会动的与不会动的、死去又站起来的。
  当然,对于达里安·莫格莱尼领导的黑锋骑士团来说,驰援前哨站算不上难事,摆脱巫妖王控制的死亡骑士们经历了一段倍受非议的日子,联盟和部落均对其心存戒备,但那些全是过去了……
  他们在战场上证明了自己的价值——以一敌百、无所畏惧,剑锋直指冰冠之颠,现在已经成为银色远征军最可靠的盟友,有些老兵甚至期盼着死亡骑士的指引——因为那里总有胜利。
  也许是风吹得太久,珂法娜开始头痛。
  她永远也忘不了那幽蓝的双眼和冰结的目光,属于一个纯粹的堕落者,属于没有体温和感情的屠夫,属于摧毁了故乡的罪徒,属于残害了亲人的凶手——
  死亡骑士……
  珂法娜没有原谅过他们,血仇总有一天要报。
  人必须为自身的行为负责,偿还犯下的罪,不管灵魂有没有被禁锢,不管耳畔有没有邪恶的低语——这才是珂法娜寻找的正义。
  世界上不存在包容一切宽恕,也不存在随风而散的罪行。
 [i] “姐姐,艾德想要当个魔法师,去达拉然的高塔,然后旅行,写本‘会说话’的书……让没有爸爸妈妈的孩子也能安静入睡。”……[/i]
  她已经很努力了,努力不再去想……可越是如此,越无法摆脱那天灾一般不断重生的回忆……
  [i]珂法娜的故乡在斯坦索姆城郊,小镇宁静宜人,她至今仍记得点缀在山墙上的野花,沉睡在池塘里的夏莲……当风穿过林宇,连阳光也被吹动,小径上荡漾着如织的辉暗,耳畔则满是树叶梭梭的声响……再向前,一段坡路的尽头就是家门……[/i]
[i]  父亲是位朴实的农夫,经营着一小片田地,每一年卖完收成从斯坦索姆回来,马车上总载着鼓囊囊的包裹,当父亲用生满厚茧的手为妻子打开生日礼物,自豪的将“惊喜”摆在她面前,母亲便咯咯笑起来——一半因为爱,一半因为那逗人的神情。[/i]
[i]  珂法娜和弟弟艾德总会又蹦又跳的索要糖果,把牙痛的教训抛在脑后。[/i]
[i]  对了,艾德是个小小的梦想家,脑子里装满了数不清的愿望,其中最耀眼的一个,是去达拉然高塔,他常常这么开头“如果我是魔法师……”[/i]
[i]  珂法娜不一样,她是个平凡到不能再平凡的农家女孩,她的愿望简单而唯一:[/i]
[i]  家人在哪里,我就在哪里。[/i]
  够了……停下吧,别在向后了……珂法娜垂视着自己的远征军战袍,纯银的底色燃烧起来,成为一片化不开的血红……
  我的人生断裂成两半,她想,究竟那一边才是梦?  
[i]  斯坦索姆的瘟疫降临的无声无息,当一切无法挽回,人们还没有察觉。[/i]
[i]  “阿尔塞斯王子说我们得了无药可治的病,必须被净化……圣光啊!究竟发生了什么?”父亲从城里逃回来,肩头的伤口分外扎眼,他手里依然攥着马车的缰绳,血把衣服全浸透了。[/i]
[i]  母亲手忙脚乱的试着包扎,珂法娜和弟弟哭着帮忙。[/i]
[i]  “快跑!上车!军队很快就到了!”父亲拽了母亲一把。[/i]
[i]  马车摇摇晃晃的颠簸在山路上,斯坦索姆城在身后燃烧,冲天的大火将夜空熏成诡异的橘红,浓烟遮住了月光,喊杀和哀嚎声此起彼伏。[/i]
[i]  珂法娜不明白,几天前镇民们高举着鲜花夹道迎接的王子为什么会成为屠夫?斯坦索姆的罪又究竟在何处?[/i]
[i]  骑兵一刻不停的追赶着他们,马车在一个弯道翻入了山谷,她的记忆也开始破碎不堪。[/i]
[i]  [/i]死亡是件多么轻易的事,人的生命宛如琉璃。
  风声忽至,珂法娜攥紧了剑柄,茫茫的雪野里没有天灾军团的踪迹,她再次坠入往日的漩涡。
[i]  她昏昏沉沉的醒来,父亲已经没有了气息,大手扔死死护住两个孩子,最后一刻,他用生命保卫了自己的家,身受重伤的母亲躺在不远处,艾德折了腿,眼里全是泪。[/i]
[i]  珂法娜呼唤着父亲的名字,祈望那双紧闭的眼睛再次睁开,等待着那熟悉的微笑……不知过了多久,她听见母亲的幽咽……[/i]
[i]  珂法娜终于明白,她只是在一个劲在麻醉自己,试图躲避那[/i][i]痛彻心扉的悲伤,女孩放声大哭。[/i]
[i]  [/i]接受冰冷的事实,然后坚强,这算是种成长吗?珂法娜远望寒冰王座——
  诺森德,一切的开始,一切的结束。
  [i]她独自走出山谷,珂法娜已经16岁了,是个像样的女孩,她必须拯救剩下的家人。王子的军队似乎已经离开,她穿行在斯坦索姆的废墟间,呼唤着帮助。[/i]
[i]  在一片广场上,她看见了成堆的尸体,乌鸦盘旋在夜空中,嘎嘎的尖叫……[/i]
[i]  一瞬间,连血都冰结了。[/i]
[i]  她头也不回的逃出斯坦索姆,好几次摔倒,鞋也遗失在瓦砾间,珂法娜边哭边跑,终于在远离城市的达隆米尔湖畔找到了村庄,那里的人们还不清楚这场灾难,以为不过是城里着了火,当衣衫褴褛的女孩出现在面前,他们既奇怪又惊讶。[/i]
[i]  艾德和母亲没有时间了!珂法娜拒绝了送来的水和食物,几乎拖着年轻人们回到山谷,确认家人们平安后,女孩筋疲力尽的晕倒在地……[/i]
[i]  她们在村子里定居下来,花了几个月忘却悲伤,母亲决口不提父亲的死,身体康复后,便靠着缝补衣物补贴家用;珂法娜当上农场的帮工,包揽了各种杂活;艾德变得沉默寡言,男孩跟着铁匠克罗斯做了学徒,再也没说起过魔法,他偷偷给自己做了把短剑,学着大人的样子跨在腰间。[/i]
[i]  珂法娜明白,艾德一直在内疚,他想要接过父亲的责任,像一个真正的男人那样,保护自己的家。[/i]
[i]  [/i]我曾经多么天真……天真的以为一切已经结束,直到噩梦重临。
  [i]阿尔塞斯王子回来了,以巫妖王仆从的身份率领着他的天灾军团从诺森德归来,又一次蹂躏了斯坦索姆,不管是堕落之前,或是堕落之后,他带给子民们的只有屠杀。村庄没能逃过新一轮的血洗,骷髅和食尸鬼迅速杀掉了卫兵,缝合怪挥舞着铁链,将村民们羊羔一般赶向广场中央。[/i]
[i]  那是珂法娜第一次见到死亡骑士,密匝匝的天灾部队向两侧分开,骸骨战马顺着路走来,寒气直侵血脉,他身着乌黑如夜的铠甲,幽蓝的双眼冷冷俯视着众人,那张脸上每没有一丝怜悯。[/i][i]  [/i]
[i]  有人认出他是斯坦索姆的城门官泰思尤斯,但马上噤了声——不再是了,那颗灵魂早已堕落入深渊,在圣光的照耀之外。[/i]
[i]  死亡骑士抽出符文剑指向村民们,绿色的咒语在锋刃上闪烁。[/i]
[i]  “杀光他们!”[/i]
[i]  [/i]这句话反复回荡珂法娜的脑海中,驱之不去的梦魇夜夜降临——她赤身露体、矗立在无边无际的血沼,冷月之下,满是漂浮的尸骸,她木然的蹒跚了几步,却被一双手抓住脚踝,向深处拖拽,她想要喊叫,但发不出声音,她惊恐的埋头看去,血水中倒影着当年的场面——
  [i]肉钩飞来,母亲倾力推开两个孩子,自己却活生生被撕成了碎片,一帘血雨中传来艾德的怒吼,他挥舞着短剑冲向了死亡骑士。[/i]
[i]  “这里还有战士!”弟弟喊:“和我决斗,你这孬种!!”[/i]
[i]  食尸鬼扑向艾德,但愤怒给了男孩不可思议的力量,他甩开纠缠、不顾满身伤口,一路直冲到骸骨战马前。[/i]
[i]  “把家人还给我!!”艾德纵身一跃,短剑刺向泰思尤斯咽喉。[/i]
[i]  “以一个孩子来说,你尽了全力。”死亡骑士扬起符文剑:“但结束了。”[/i]
[i]  “不!艾德!!”珂法娜绝望的喊。[/i]
[i]  符文武器划出一道银弧,艾德的短剑碎了,弟弟的两半身躯重重落在地上,他艰难的从血泊中侧过头来,眸子里的光芒正在流逝,悔恨和歉然交织在那张苍白的脸上。[/i]
[i]  “对不起……姐姐,我不会魔法……甚至连剑也用不好……”[/i]
[i]  他哭了。[/i]
[i]  “我不想失去这个家……”[/i]
[i]  男孩永远的闭上了眼。[/i]
[i]  死亡骑士的剑锋上滴着血,属于艾德的血,家人的血。一瞬间,胆怯、畏惧甚至理智全被烧尽,手无寸铁的女孩扑向了凶手,即使用双拳、用牙齿,也要复仇![/i][i]家人在哪里,我就在哪里![/i]
[i]  村民们被孩子的勇气感染了,“羊羔”开始了战斗,但一切都是徒劳的,只不过让屠杀持续的更久。[/i]
[i]  [/i]为什么我会活下来?珂法娜无数次自问,旧伤隐隐作痛……明明被长剑贯穿了胸口,明明躺在尸骸间等待死亡的降临,明明……可以与家人重聚……
  现在却,独自活着。
                    二
  大雪没有减弱的意思,稀疏的林地间,低矮的树木早已被掩埋,成了一座座小丘,弥望的纯白让人目眩。珂法娜的身体逐渐适应了寒冷,她不再是那个羸弱的女孩,提上两桶水就会气喘吁吁,7年时间足够改变一个人,她接受了圣光的洗礼,从农场走上了战场,放下悲伤的泪和破碎的心,拿起了长剑与盾牌。
  女人可以终日矗立在港口,守望着出征的所爱;可以缝缝补补,为将士们打点行装;可以用歌声来传唱北伐军的荣耀……
  可以理所当然的躲避战火。
  但珂法娜要亲手寻找自己的公正,向巫妖王阿尔塞斯和爪牙们,讨还家人之血。
  “没冻僵吧,假小子?”库罗泽问:“相信我,即便是天灾也没有‘打雪仗’嗜好,何不坐回来烤烤火呢?”
  珂法娜转过身,谢顶的老兵拍了拍炉火边暖烘烘的毛毡,又晃了晃手里的酒壶:“再陪老头子喝上几杯?”
  年轻人西蒙有点醉了——这一定是库罗泽干得好事,除了盘着的腿,他一直东摇西晃,但始终没放下拘谨。
  “珂……法娜前辈,冻……冻坏了,可不好……”
  西蒙比自己小两岁,有一头阳光的金色卷发,如果艾德能长大,也是这个年纪吧……
  珂法娜叹了口气:“老早就说过了,这两种称呼我全不喜欢,你们不会直接叫名字吗?”
  “我们可以慢慢讨论。”库罗泽一笑:“老头子都很固执,想法全锈在了脑子里,要改变的话可得费点力才成。”
  “对吧,假小子?”他倚老卖老:“呃……珂法娜小子?”
  珂法娜再次看了看营地之外,终于放下戒备回到火炉边,她给自己倒了些热茶,双手拢着水杯喝起来。
  “这姿势和我的小女儿一摸一样。”库罗泽评价:“她呆在米奈希尔港的姑妈家,是个货真价实的捣蛋鬼,但不少人都被那丫头餐桌上的文静表现给蒙了。”
  “库罗泽先生,这样太……”西蒙小声插话。
  珂法娜抬手让年轻人闭了嘴:“我猜您女儿一定是个直脾气,很喜欢‘有话快说’这种方式。”
  库罗泽稍稍愣了下,服输的耸耸肩,换了种严肃的口吻:“你加入过血色十字军?”
  “是的,加入过。”珂法娜简单的承认:“我在壁炉谷获得了圣光之力。”
  西蒙畏惧的望着珂法娜,年轻人的醉意全散了,狂热的血色十字军口碑一向不佳,他们发誓净化每一个亡灵,甚至连可疑者也不放过,在许多人眼里,他们是群彻头彻尾的疯子。
  “为什么?”库罗泽直接的问。
  珂法娜明白这些话的份量,她决定诚实的解释一切。
  “血色十字军救了我。”她说:“当时家人全死在天灾手里,只剩下我在尸堆中挣扎,他们发现了我,牧师说我并没有被感染,于是他们将我带回壁炉谷医治,那段日子里,阿比迪斯女士看望了我。”
  “于是你被那帮疯子胁迫了!”西蒙忍不住开口。
  “对不起,我自愿加入他们。”珂法娜告诉年轻人:“起初,我并没有看到疯狂,只看到和自己同样的仇恨。”
  “一想到死去的家人,我就觉得有责任拿起武器。”她轻轻的说:“我不愿逃避。”
  西蒙沉默了。
  库罗泽拍了拍年轻人的肩。“假小子有足够的理由那么做,血色十字军里,也有许多杰出的家伙……”他转向珂法娜:“就我来说,只是想了解你的过去,明白把性命交给一个怎样的战友。”
  珂法娜点点头,继续自己的故事:“我们夜以继日的和天灾作战,所有人都忘了疲惫,我们信仰着纯净的圣光,当希望渺茫,真正的血色战士会喝下‘圣水’,让火焰焚灭全身,以免在天灾手里‘死而复生’。有一次,我被围困在安多哈尔,几乎选择自杀,但阿比迪斯女士率军赶来将大家救出,并为此负伤。”
  西蒙愣愣的听着,年轻人心中想必盘旋着两种矛盾的形象。
  “走错了路也比懦弱来得好。”库罗泽评价:“至少他们拥有可敬的勇气。”
  “血色十字军相信,每一分力量都是宝贵的,他们不会放弃任何一个人。”珂法娜说:“有一段时间,我觉得自己找到了‘正义’。”
  “后来呢?”这次提问的是西蒙。
  天灾是场瘟疫,仇恨也一样,前者吞噬躯体,后者俘获人心,珂法娜早就明白,但无法放下。
  “仇恨被扩大了。”她说:“无休无止的净化,根据‘亡者气息’定罪,根据‘堕落的言语’定罪,甚至根据相貌定罪……我发觉自己正做着和阿尔塞斯王子屠城时同样的事情,向无辜者扬起武器……”
  “所谓‘灼热的圣光’。”库罗泽叹息道:“烈酒一样让人意乱神迷。”
  珂法娜望向老兵——库罗泽精辟的概括节省了不少时间。
  “我决定趁着清醒时离开。”她说:“我向阿比迪斯女士提出了要求。”
  “离开血色十字军?”西蒙睁大了眼:“那是‘亵渎圣光’,将被他们判处死刑。”
  “恐怕没有。”库罗泽表示:“否则假小子就不会坐在这里。”
  “没有。”珂法娜放下水杯,起身向火炉里添加木炭,三个人的影子随之摇曳。“阿比迪斯女士感谢了我的付出,亲自将我送出营地,她知道我会继续战斗,以‘银色黎明’的新身份。”
  珂法娜用火棍拨弄着木炭,动作没有以往熟练。“但她并不后悔血色十字军的行为。”
  “知道吗?你口中的‘阿比迪斯’女士刚刚战死,就在诺森德的龙骨荒野。”库罗泽留意着珂法娜的表情:“对手是被遗忘者,十字军毁在了盲信中。”
  那张脸上并没有悲伤,圣骑士只是这么默默的、长久的凝视着炉火。
  “我得到了消息。”她终于说:“那是他们应有的命运……”
  珂法娜的记忆飘回了壁炉谷,从今以后,那段慷慨的宣言再也听不到了……
[i]  我们没有眼泪,只会流下鲜血,
  我们从不回头,只盼天灾覆灭,
  我们绝不放弃,哪怕千难万劫,
  纯净的圣光,完美无缺!
  我们因你而生,为你而死。
  终有一日,深仇得雪。
[/i]  “告诉我,假小子,你的心中还装着多少仇恨?”库罗泽说,老兵的目光格外犀利:“银色黎明和血色十字军,到底哪里才是家?”
  珂法娜愣住了,缓缓的,她抬起手来,指向心口:“没错,库罗泽……家人的死一直都在这里……给了我战斗下去的力量,给了我面对天灾的勇气。”
  “我需要理智、也需要仇恨……我的身体里,流淌着银色的血。”
[align=center][b]三[/b][/align][align=left][b]  [/b]话题没有继续下去,库罗泽示意大家安静,警觉的聆听了片刻,细碎的响动没能逃过他的耳朵。[/align][align=left]  “假小子?”他问。[/align][align=left]  “来了。”圣骑士已经起身,剑和盾都在手里:“如此强烈的亡者气息我能感觉到。”[/align][align=left]  “收回前话。”库罗泽一把抓起双刃斧:“看来天灾们挺会挑时候,西蒙,马上通知其他人准备迎战!”[/align][align=left]  年轻人领命而去。[/align][align=left]  珂法娜冲出营帐,即使不依靠“感知亡灵”也能发现入侵者,大大小小的黑影在雪野里翕动,林地间传来食尸鬼的嘶叫,缝合怪的铁锁彼此摩擦,更高处,六七只石像鬼正在盘旋。[/align][align=left]  奇怪的是,亡灵们并没有靠近,它们围住了什么人,一波波发起进攻。[/align][align=left]  噼啪一声,肉钩咬断了树干,高大的云杉缓缓倾斜,载着满枝积雪倒向地面,烟云般的雪尘飘散开去,显露出林间一隅,珂法娜看见了他的身影。[/align][align=left]  他独自战斗,举剑迎击如潮水般涌来的天灾,挣扎在包围网中,他受了伤——从动作就能发觉,但不打算放弃,也不打算呼救。这样的傻瓜要不了多久便会送命,如同倾覆在巨浪中的孤舟。[/align][align=left]  珂法娜想起了艾德,她冲进天灾大军里的弟弟……[/align][align=left]  前哨战的士兵们还远远没有完成集结,但圣骑士等不了了,比起危险,她更害怕悔恨。珂法娜呼唤圣光,祝福之力环绕着盔甲。[/align][align=left]  老兵意识到圣骑士的举动,但拉住珂法娜之前,她便冲向了林地。[/align][align=left]  “等等!别去送死!你这傻家伙!”库罗泽大喊。[/align][align=left]  珂法娜把老兵的话抛在脑后,对于圣骑士来说,那是片不得不投入的战场——七年前,自己眼睁睁看着光辉从艾德的眸子里流逝……今天,怎能再次纵容厄运降临![/align][align=left]  其他人可以有退缩的理由,但我不行……我来自斯坦索姆![/align][align=left]  珂法娜舞盾接连撞碎了好几具骷髅,挥剑将一只逼近的食尸鬼拦腰斩成两段,她硬生生撕开一个裂口,突入包围圈中。[/align][align=left] 男人半跪在地,手拄长剑支撑着上身,周围干干净净,也许血全流进了厚重的盔甲里,他已经无法战斗,但倔强的不肯倒下。[/align][align=left] 一只缝合怪蹒跚着靠近,外露的内脏拖曳在地面,留下一长条污秽的印迹,它对准那人抡起镰刀![/align][align=left]  珂法娜一跃而起,将纠缠的骸骨直接踩进雪堆,她伸出手,圣光吹散了飞雪、从天而降,耀眼的护盾那人环绕。[/align][align=left]  镰刀崩成两截,缝合怪随着惯性滚倒在地,压扁了两只食尸鬼。无法对那人出手的天灾军队改变目标,呼啸着袭向珂法娜。[/align][align=left]  “来啊!”圣骑士高喊:“我就在这里!”[/align][align=left]  她连退几步,背靠树干避免四面受敌,用剑尖奋力挑起积雪,飞扬的雪尘迷乱了进攻者的视线,趁这个机会珂法娜打开悬在腰间的《圣典》,迅速咏唱祈文,能量从书页中流出,化作四射的光箭,天灾们纷纷丢掉武器掩面哀嚎。[/align][align=left]  法术只会持续短短几秒,但足够了。[/align][align=left]  珂法娜再次从信仰中汲取能量,让治愈之力凝聚在掌心,圣光及时挽救了负伤的男人,他的身体正在康复,灵魂也是同样。[/align][align=left]  亡灵们从震摄中恢复,密匝匝的逼近,空洞的眼窝里闪烁着磷火,锈蚀武器、骨节和腐肉编织成混乱之潮。[/align][align=left]  巨大的法力消耗造成了严重负担,珂法娜气喘吁吁,呼出的白雾阵阵逸散在大雪中,她不是飞蛾扑火的傻瓜,生死关头,抵消一切伤害的“圣盾术”能救自己一命。[/align][align=left]  现在是时候了。[/align][align=left]  她咬紧牙关,枯竭的法力所存无多——[/align][align=left]  圣光啊,请守护我的身躯![/align][align=left]  珂法娜失算了,一束负能量流命中她,将护盾彻底驱散,天灾之中出现了披着斗篷的身影,他手里的节杖散发着不详之气——是诅咒神教的牧师,将灵魂献祭给巫妖王的生者。[/align][align=left]  那人形容枯槁,仿佛蒙上皮的骸骨,一双眼里充满纯粹的疯狂,他的声音好似渡鸦的尖啸,带着觅食的饥渴——[/align][align=left]  “她玩儿完了!以巫妖王之名,撕碎她!把她的血涂在祭坛上!”[/align][align=left]  珂法娜环视四周,包围网中渺无出路,她不是提里奥·弗丁那样的英雄,更没有地精的好运,最合适的结局不过是以圣骑士的身份战死,为自己的莽撞买单。[/align][align=left]  那样……倒也不坏,珂法娜想,父母和艾德已经等了太久。[/align][align=left]  她找寻着救下的男人,但没有发现踪影。[/align][align=left]  安全离开了吗?太好了……[/align][align=left]  释然之心让珂法娜放下所有顾虑,她摆开武器,突入了敌阵,一次次击中对手,一次次被击中,缝合怪的蛮力将肩铠捏碎,裸露的胳膊上很快添了几道抓伤,珂法娜没办法再使盾了,索性将它弃掉,仅凭一柄长剑战斗,随着伤口的增多,身体越来越沉重,甚至连踏进雪里的脚也无法抬起。[/align][align=left]  视野摇晃着垂落下去,她看见纯银的战袍上溅满了血,血在扩散,世界成了红色……圣骑士无力的跪倒,剑从摊开的掌心滑落。[/align][align=left]  “我亲自了结她!”牧师兴奋的宣布:“用暗影之力粉碎那不值钱的圣光!”[/align][align=left]  他一步步靠近,谨慎将长剑踢开,然后揪着头发将珂法娜的脸拎起,节杖顶住了她的脑门。[/align][align=left]  “为什么来诺森德!?”牧师恶狠狠的问。[/align][align=left]  还真是个无趣的话题……如果可能,珂法娜一定会笑。[/align][align=left]  “为什么来斯坦索姆?”她咽了口血沫反问道。[/align][align=left]  “居然还有漏网之鱼。”牧师眯起眼来。[/align][align=left]  “你们的网不够大……也不够深。”珂法娜轻轻告诉他:“冰峰王座就快‘沉’了。”[/align][align=left]  “巫妖王是永恒的!不败的!”牧师的眼里燃起杀意:“你死到临头了,无知的东西!”[/align][align=left]  他突然古怪的向前挺了一下,表情先是困惑,接着是痛苦,牧师望向胸前——剑尖从那里透了出来,污血顺着锋刃滴落。[/align][align=left]  “死到临头的是你,杂种。”一个冰冷的声音说。[/align][align=left]  “不……不可能……”牧师企图扭头回看,但那人残酷的拧动长剑,让他咽了气,接着一脚把尸体蹬倒。[/align][align=left]  男人站在珂法娜面前,他周围,天灾七零八落的残骸如同白羊毛毡上的碎渣,那身乌黑的铠甲在飞雪中格外显眼——腰带雕琢成颅骨型,双肩则是锐爪轮廓,战袍上绘制着紫色的大剑。[/align][align=left]  男人一头乱发,幽蓝的双眼里投来没有温度的目光,咒契在符文剑上闪烁——黑锋骑士团的死亡骑士。[/align][align=left]  那张脸早就烙进了圣骑士的灵魂,这一刻宛如梦魇的重临——[/align][align=left]  斯坦索姆的城门官泰思尤斯!我居然奋不顾身的救了凶手!父母的仇……艾德的仇……我所有的家人……珂法娜想要拾回武器,但已经力不从心。[/align][align=left]  “为什么独自冲上来,你疯了吗,女人?”死亡骑士说:“还是活腻了?”[/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center][b]四[/b][/align][align=left][b]  [/b]珂法娜听到了由远而近的扑翼声,石像鬼盘旋着下降,掠过树梢时擦落一大片积雪,它猛地收拢双翼,致命的俯冲穿透雪雾,那攻击快如闪电。[/align][align=left]  但泰思尤斯的符文剑凌驾于闪电之上,迎面切入石像鬼的头颅,暗影能量喷涌而出,撕碎了那丑陋的亡灵,炸裂的残骸如一阵秽雨。[/align][align=left]  符文剑没有片刻停留,猛力横扫,所经之处削铁如泥,只剩下半身的食尸鬼蹒跚了好几步才不甘心的倒地。[/align][align=left]  天灾对损失不管不顾,它们拥有压倒性的数量,更多亡灵填补上空缺的位置,这是场看不到尽头的消耗战。[/align][align=left]  泰思尤斯冲珂法娜伸出手:“还站的起来吗?我们得突围。”[/align][align=left]  “不许用你的手碰我!”圣骑士咬紧了牙:“你们全该下地狱!”[/align][align=left]  泰思尤斯只浪费了半秒钟盯着珂法娜看,然后揽住腰强行将她搀扶起来,在圣骑士挣扎之前背好了她,一步步向前哨站杀去。[/align][align=left]  一群缝合怪挡住了前路,组成密不透风的肉墙,身后的食尸鬼们不停追赶,最糟糕的是,还得分出一半精力留意天空。[/align][align=left]  珂法娜宁愿倒下,也不会接受泰思尤斯的恩惠,她唯一想做的,就是将利刃刺进凶手咽喉,给予他第二次、永远的死亡……然而残破的身体拒绝了所有努力,她不得不活着忍受屈辱。[/align][align=left]  银色黎明要求人们忘了仇恨,把合作摆在首位……珂法娜当然知道,为了对抗巫妖王,这是唯一的出路,只要穿着远征军战袍、身为士兵中的一员,就有义务接受无数的“必须”与“必然”。[/align][align=left]  冰封王座的阿尔塞斯,罪魁祸首还在……[/align][align=left]  血应该洒在哪里?最重要的复仇又是哪一个?渐渐的,她开始远离灼热的圣光,让理智重新支配自己,但斯坦索姆的回忆始终没有消散。[/align][align=left]  “滚……”她告诉泰思尤斯:“留着你的命对付巫妖王。”[/align][align=left]  “你的墓志铭打算怎么写?”死亡骑士没有放手的意思:“‘她带着一身孩子气走上战场,救了人又送了命’?不,太难看了,我不喜欢。”[/align][align=left]  这句话以后,无论珂法娜说什么,他都不再回答。[/align][align=left]  一只地穴恶魔从雪面下跳出,距离如此之近,让泰思尤斯猝不及防,须臾间,锋利的前足直刺过来![/align][align=left]  随着一声大喝,双刃斧平抹而过,有人从背后砍掉了它的头,绿色浆液喷泉似的涌了好一阵,地穴恶魔张开六条腿瘫软下去。[/align][align=left]  “但愿我没有来迟!”库罗泽喊,前哨站的士兵们紧随其后,瞬间和天灾交织一处。[/align][align=left]  注魔的箭矢飞过珂法娜头顶,一只石像鬼扑打着双翼撞到树干上。[/align][align=left]  “珂法娜前辈!”是西蒙,年轻人手里拿着***,慌慌张张的跑来。[/align][align=left]  战局扭转了——将天灾诱出林地后,库罗泽吹响号角,银色远征军利用了地形的优势,骑兵们顺着山坡发起冲锋,势不可挡的把亡灵部队切成几段,战士的咆哮压过了食尸鬼的呼嚎……[/align][align=left]  渐渐的,那些声音仿佛沉入水下,世界也一样……西蒙和库罗泽的脸都在摇晃……[/align][align=left]  珂法娜努力想要保持清醒,但疲惫很快将身体抽空了,她在泰思尤斯的肩头昏了过去。[/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center][b]五[/b][/align][align=left][i][b]  [/b]“姐姐!艾德学会了第一种魔法!”[/i][/align][align=left][i]  “我不信,你瞎说!”[/i][/align][align=left][i]  “是真的!快看!”[/i][/align][align=left][i]  “雪而已嘛……有什么稀奇的?”[/i][/align][align=left][i]  “现在呢?”[/i][/align][align=left][i]  “傻瓜艾德,你捂得那么紧,雪当然会化!”[/i][/align][align=left][i]  “但是……但是地上的雪……就没有化!”[/i][/align][align=left][i]  “傻瓜艾德,人的体温怎么可能是魔法呢?”[/i][/align][align=left][i]  “就是!”[/i][/align][align=left][i]  “那我也会!看!”[/i][/align][align=left][i]  “不算!是我教给你的!”[/i][/align][align=left][i]  孩子们身后,父母一个劲儿的笑,冬天快要结束了,瑞雪兆丰年,一家人对未来充满了期待。[/i][/align][align=left][i]  …………[/i][/align][align=left][i]  [/i]梦里没有燃烧的斯坦索姆、没有颠簸的马车、没有亲人的死、没有离别、没有泪水……小女孩回到了曾经的家……[/align][align=left]  珂法娜不愿醒来,不愿从斯坦索姆的冬天走进诺森德的冬天,她祈求圣光满足自己的任性,但圣光不言不语。[/align][align=left]  珂法娜睁开了眼,她躺在帐篷里,床头摆着烛台,她的盔甲和盾牌靠在不远处,橘色的烛光流淌在远征军纹章上,战士的荣耀在闪烁。她听见了几个人的交谈,全是认得的声音。[/align][align=left]  “我有消息给卢萨卡中尉。”泰思尤斯说:“他人在哪里?”[/align][align=left]  “真遗憾,中尉前两天遭遇了不幸,我不认为他能从冰霜巨龙爪下逃生。”库罗泽说:“现在前哨站的负责人是我,你可以讲了。”[/align][align=left]  死亡骑士显然在意着其他的耳朵,久久没有开口。[/align][align=left]  “全是出生入死的兄弟,还有姐妹。”库罗泽有些不快:“我以圣光的名义保证这里没有巫妖王的眼线,我信任他们正如信任着你。”[/align][align=left]  “也好。”泰思尤斯干脆的表示:“根据莫格莱尼和弗丁大人的命令,总攻就在明天,黑锋骑士团将配合远征军夺取冰峰王座。”[/align][align=left]  “终于!”西蒙大声说,好几个人都喜形于色。[/align][align=left]  “别太兴奋了,小子们。”库罗泽指出:“想回家先要命够硬,一不留神就得呆在诺森德赏雪。”[/align][align=left]  “那我就直接问了。”老兵没有绕弯子:“任务是什么?”[/align][align=left]  “领主弗丁将率领麾下的精锐突入冰峰王座,我们必须在大门阻挡各方天灾援军。”泰思尤斯停顿了片刻:“和其他部队一起。”[/align][align=left]  “对不起?我好像听到了无限期任务?”库罗泽说:“只要时间足够,死人总会获胜,我可不打算稀里糊涂的当了炮灰。”[/align][align=left]  “至少坚持到黄昏。”死亡骑士补充:“不论大领主成功还是失败。”[/align][align=left]  “像样多了。”老兵说:“剩下的事情我去安排,首先得把伤员转移到后方。”[/align][align=left]  “珂法娜前辈!”西蒙惊诧的喊。[/align][align=left]  圣骑士坐了起来,她的左臂和胸前都缠着绷带,平日里束成一股的金发全散了,但目光已经将意愿表达的清清楚楚。[/align][align=left]  “不行!”库罗泽连连摇头。[/align][align=left]  “这由我说了算。”珂法娜分毫不让:“我的远征不会结束在今天。”[/align][align=left]  “那就肯定是明天了!”老兵生气了:“我拒绝不爱惜生命、不考虑家人感受的傻瓜。”[/align][align=left]  “你忘了吗,库罗泽?已经没有等待着我的家了。”珂法娜一字一句的说:“你需要士兵,我需要复仇,我们各取所需。”[/align][align=left]  西蒙满脸愕然,年轻人完全插不上嘴。[/align][align=left]  “那就证明给我看吧,”说话的是泰思尤斯。“证明你能够提供力量。”[/align][align=left]  长剑被抛了过来——泰思尤斯找回了圣骑士的武器。[/align][align=left]  珂法娜牢牢抓住剑柄,左手将毛毯攥在胸前遮挡住身体,下一秒,她利落的起身,前进了数步,一顺右臂,剑尖指向泰思尤斯咽喉,火光流淌在锐利的锋刃上。[/align][align=left]  “记得斯坦索姆吗?”她这么问。[/align][align=left]  死亡骑士没有看那把武器,幽蓝的双眼盯着珂法娜:“你是谁?”[/align][align=left]  “记得达隆米尔湖畔吗?”语气在加重,剑尖在贴近,珂法娜的一举一动都散发着仇恨的气味:“记得你的罪行吗?”[/align][align=left]  “我的双手沾满了无辜者的血。”泰思尤斯承认:“虽然那并不是我自己的意愿。”[/align][align=left]  “一瞬之间,你夺走了我两个最宝贵的亲人!”珂法娜步步逼近,死亡骑士连连后退。“没有任何理由可以当做护身符!可以洗掉你手上的血!没有!!”[/align][align=left]  泰思尤斯抓住剑尖,珂法娜感到武器嵌进了石缝中,再也无法移动分毫。[/align][align=left]  “听着,我会道歉,但不会交出性命,至少葬送巫妖王之前不会!”他说:“我按照自己的方式赎罪。”[/align][align=left]  “假小子,这么做可不对。”库罗泽说:“你是银色黎明的一员,你知道当前的形势。”[/align][align=left]  “珂法娜前辈……”西蒙胆怯的看着圣骑士。[/align][align=left]  手臂在颤抖,灼热的圣光在催促,珂法娜感觉母亲和艾德就站在身边,有一瞬间,她仿佛回到了血色十字军的时代……[/align][align=left]  复仇!净化!净化!复仇![/align][align=left]  泰思尤斯注意到珂法娜身上那道延续至锁骨的旧伤,这和记忆中的场面完全契合。[/align][align=left]  “你是那个女孩?”死亡骑士问道,珂法娜没有回答——但这的表现反而让他确信了。[/align][align=left]  “你和你的家人都很勇敢。”他说:“尤其是男孩,当时他手里只有一把劣质的短剑,却无所畏惧的站了出来。”[/align][align=left]  “艾德。”珂法娜咬着牙告诉他。[/align][align=left]  “艾德。”泰思尤斯复述道。“还有你……你能活下来,让我的罪减少了一桩。”[/align][align=left]  “没有差别。”珂法娜冷冷的说:“以圣光之名,你必须偿还。”[/align][align=left]  [i]“对不起……姐姐,我不会魔法……甚至连剑也用不好……[/i][i]我不想失去这个家……”[/i][/align][align=left][i]  [/i]再等等,艾德……快了……但不是今天……[/align][align=left]  珂法娜停止了用力,泰思尤斯松开手,她竖起长剑——[/align][align=left]  “我将代替艾德继续那场决斗。”珂法娜宣布:“铲除巫妖王之后,让我们做个了断!死亡骑士,你别无选择!”[/align][align=left]  泰思尤斯凝视着圣骑士,缓缓的,他立起了符文剑,与珂法娜的长剑相触。[/align][align=left]  “我接受。”他说:“但如果你没活下来,这誓言就不会生效。”[/align][align=left]  “我能照顾好自己,有麻烦的是你。”珂法娜收回武器,当着所有人的面穿上铠甲,在讶异的目光中,她不以为意的束好金发,大步离开。[/align][align=left]  “关于珂法娜前辈参战的事……”西蒙小声问。[/align][align=left]  库罗泽叹了口气,无奈的摇摇头:“那个倔丫头,还要逞强到什么时候……明天多留神,防着她做傻事。”[/align][align=left]  老兵注意到泰思尤斯复杂的表情,这在死亡骑士脸上可真不多见。[/align][align=left]  “她是认真的。”库罗泽提醒:“你得做好打算。”[/align][align=left]  “我也一样。”泰思尤斯说,他幽蓝的双眼一直注视着圣骑士离开的方向。[/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center][b]六[/b][/align][align=left][b]  [/b]决战从拂晓就拉开了序幕,夜色尚没有退出广袤的冰原,巫妖王的高塔深藏在阴霾中,而初生的曙光来自后方,银十字战旗迎着飞雪飘展……[/align][align=left]  “天谴之门事件”击碎了部落与联盟的协约,此刻,“破天号”与“奥格瑞玛之锤号”间依旧炮火不断,但银色远征军不同,它是一股凝聚的力量,注定超越狭隘的种族仇恨。[/align][align=left]  “成长的晨曦,消散的黑暗,从今以后,诺森德将成为黎明之地!”大领主提里奥·弗丁剑指冰峰王座,数千联军爆发出一浪高过一浪的战吼,人类、兽人、暗夜精灵……暂时放下隔阂,为了自由的艾泽拉斯走到一起。[/align][align=left]  远征军发起了总攻,冲下积雪山坡,越过冻结的湖面,和天灾军团相触,两股锋线一瞬间交织,喊杀声震天动地。珂法娜和她的战友们奋力向前,泰思尤斯也在其中,许多人倒下了,被憎恶的镰刀、被食尸鬼的尖牙、被维库人的战锤永远留在了诺森德……盔甲的碎片比目皆是,鲜血涂满了冰面。[/align][align=left]  一声凄厉的咆哮,冰霜巨龙从山巅腾跃而起,阴影覆盖了联军的前锋,它喷吐出致命的寒流,珂法娜身边,几个来不及躲避的士兵全被卷入,就那么活生生的化作碎冰,连尸骸都没留下。巨龙贴近地面,长尾横扫,将一辆攻城车和卫兵纸屑般扬上了天空,那些人哀嚎着挥舞双臂,还来不及落地就被石像鬼撕碎。[/align][align=left]  “后退!重整阵型!”库罗泽喊,埋头避过一块锋利的冰片。[/align][align=left]  珂法娜架着受伤的西蒙,两人被抛在了最后,泰思尤斯赶过来,符文剑接连为她们挡掉好几支箭矢,三人终于躲进安全地带。[/align][align=left]  联军没有让冰霜巨龙肆虐太久,法师们迅速行动,密集的火球攒射向那庞然大物,很快巨龙的一侧骨翼腾起浓烟,它失去平衡,在空中颠簸了几次便一头撞向地面——这冲击力堪比爆炸,珂法娜几乎在震颤中跌倒。巨龙还在挣扎,不断拍打着冰面。[/align][align=left]  “为了辛多雷!”一队血精灵骑兵挥舞着弯刀猛扑上去……[/align][align=left]  天际出现了点点黑影,黑锋骑士团的龙骑兵赶到了,他们和狮鹫汇合一处,这股新注入的力量起到了关键作用,诺森德上空,联军开始挽回颓势,不断有石像鬼坠下。[/align][align=left]  而地面战事正酣——[/align][align=left]  西蒙包扎之后重返前线,年轻人的决心无疑鼓舞了士气,库罗泽率领着部队顶着强大的阻力推进,不断的用生命和鲜血换取与冰峰王座间的距离,这里只是纷乱战场的一角,在无数相似的地方、无数相似的人正上演着相似的故事。[/align][align=left]  时间还没到中午,他们已经损失了超过一半的士兵,到最后,冲在前方的只剩下寥寥数人。[/align][align=left]  珂法娜想起了那句老话——[/align][align=left]  “战友们会送给你各式各样的外号,却独独不肯直呼姓名,那是因为如果你倒下,家族、荣誉……这些复杂的东西很难叫人记住,而鲜明的个性会让你永远‘活着’。”[/align][align=left]  “爱笑的维尔塔”趴在身后,他的脸朝着冰面,不知是否笑着走完了最后一段人生;“大个子安比”仰面躺在雪坑中——他找了个不合适的棺椁;还有“歪军帽平克”,在一阵石像鬼的猛攻中失去了踪影,他的帽子被风卷向高空……[/align][align=left]  珂法娜想要拉回“突眼塞宾斯”,但晚了一步,地穴领主的尖刺穿透他的胸膛,以痛苦而缓慢的方式撕裂了塞宾斯的身体。怒火流淌在圣骑士的血脉中,让她忘了严寒和伤痛,珂法娜冲向地穴领主,对庞大的虫类发起攻击。[/align][align=left]  长剑对厚实的虫甲无可奈何,但圣光能起效,神圣之力凝聚成拳,砸碎了地穴领主的外壳,它显然不准备坐以待毙,扭动身躯逃向冰面之下。库罗泽赶了上来,双刃斧的力道远远强过长剑,砍柴般切断了地穴领主的两条腿,虫类发出刺耳的哀嚎,歪倒在冰面,如同搁浅的船只。[/align][align=left]  珂法娜不会错过时机,她三步并作两步的靠近,对准壳甲的缺口狠狠补了几剑解决掉地穴领主。不幸的是这场激斗让圣骑士忽略了身边的危险——[/align][align=left]  “后面,假小子!!”库罗泽大喊。[/align][align=left]  珂法娜回过头,一名维库战将不知何时出现在那里,这种凶悍的原住民足有两人高,是巫妖王忠实的奴仆,现在他手里的钉锤已经高高扬起。[/align][align=left]  “砸扁了你,蚂蚁!”维库人狂嚎着,满脸横肉随之乱颤。[/align][align=left]  来不及了![/align][align=left]  千钧一发之际,紫色的符文之力缠住维库战将腰际,将他拖拽得离地而起,飞向了泰思尤斯身边,整个过程快如蟒蛇吐信,维库人还没有作出反应就被冰锥贯穿胸口,刹那间,寒霜吞噬全身,他碎成了万千残片。[/align][align=left]  “有人说过能照顾好自己!”死亡骑士片刻不停,举剑迎击下一波天灾:“可现在却需要‘保姆’!”[/align][align=left]  珂法娜无言以对,分神的功夫,两只食尸鬼乘机窜上来——这次援护的是西蒙,***箭准确的击毙了来犯者。[/align][align=left]  “而且还不止一个!”泰思尤斯补充,顺手砍倒了一具骷髅。[/align][align=left]  圣骑士环顾战场,他们太过突前了,陷入了维库军团和天灾的双重包围。库罗泽命令剩下的人收缩阵型,珂法娜第一次与泰思尤斯背靠背,艾德惨死的场面挥之不去,她清楚的意识到身后就站着当年的凶手,也明白此刻只能相互信任。[/align][align=left]  巨大的扭力让珂法娜痛苦无比,在灵魂的最深处,两个自己面对面站立,分别穿着纯银和血红的战袍,一个朦胧、另一个便清醒,无尽的轮回……[/align][align=left]  “我不会感谢你,死亡骑士。”她说:“也不会欠着你。”[/align][align=left]  “你没有。”泰思尤斯回答:“本来我昨天就死了,永远的。”[/align][align=left]  交谈结束了,风雪依旧肆虐,战争远未休止。 [/align][align=center] [/align][align=center] [b]七[/b][/align][align=left]  正午时分,无数的牺牲打通了道路,冰峰王座的大门被炮火和魔法洞穿,大领主提里奥·弗丁率领精锐突入高塔,他经过时,每个人都在敬礼,他手中的灰烬使者从上个时代起就成为了瘟疫之地的希望,堕落过、被夺回、得新生,然后——[/align][align=left]  将击败巫妖王,斩断霜之哀伤。[/align][align=left]  珂法娜有一种冲动,想要追随大领主前往高塔之颠,但银色黎明已经为她挑选了战场——守卫宽阔的台阶,阻挡潮水般涌来的天灾援军。[/align][align=left]  珂法娜的体力快要耗尽了,支持着她的,既有灼热的圣光,也有银色黎明的信仰。火一样的仇恨试图控制她,而理智让她不被烧尽……[/align][align=left]  我代替艾德、代替家人们站在这里,用我的双眼见证巫妖王的覆灭,用我的双手完成战士的职责。[/align][align=left]  “到黄昏还有整整半天,真够呛。”库罗泽眯起眼——风雪出现减退的迹象,随着日头的升起,阴影从台阶上移开,光亮让人一时间无法适应。[/align][align=left]  “不过,算是有了好兆头。”老兵补充。[/align][align=left]  天灾部队远远的开始集结,看样子下一次攻击很快将要到来,它们可不会坐等主人被干掉。[/align][align=left]  “珂法娜前辈……”西蒙小声说,圣骑士回过头——年轻人还是那副拘谨的样子,你永远猜不透他的下一句话。[/align][align=left]  珂法娜不知道自己此刻的表情算不算得上鼓励。[/align][align=left]  “我……我……”西蒙突然结巴起来,看了眼圣骑士的脸,目光又马上躲开。“我在暴风城……有一个家,父亲是个鞋匠……母亲……母亲在教堂帮工……还有……还有两个弟弟……一个妹妹……”[/align][align=left]  珂法娜云里雾里的听着,库罗泽却大笑起来。[/align]  “我已经知道了重点。”老兵宣布,狠狠拍了拍西蒙肩头:“加油,小子!”
  “等到战争结……结束了……能不能……”年轻人好几秒都无法再挤出一个字,他积攒着勇气直到满脸通红……许久,他终于下定决心,直直的对视着珂法娜——
  “能不能和我一起回暴风城!我的家就是你的家!”
  库罗泽又一次放声大笑,摊手表示无奈。
  西蒙粹不及防的告白让珂法娜哑口无言,这些年来,她从没有想过自己的事,她心中装满了往日的斯坦索姆,她甚至都忘了女人的身份……
  “嗯,我考虑考虑看。”珂法娜笑着回答。
  西蒙欣喜若狂,他一跃而起、大声欢呼,将脚踝的伤抛在脑后。
  “年轻真好。”库罗泽面露憧憬:“老头子我也想重活一回了。”
  珂法娜心存愧疚——她撒谎了。
  当她抬起头,正看见沉默的死亡骑士。
[align=center][b]八[/b][/align][align=left][b]  [/b]残酷的战场上,生命如同货币,曾经用来买距离,现在用来买时间,分分秒秒都明码标价。[/align][align=left]  攻破冰峰王座大门后,进攻者和防守者交换了身份,天灾不断涌上台阶,等待着它们的是远征军的盾墙和第二次死亡,当大量缝合怪加入攻击,防线开始动荡,往往得要付出几个、甚至十几个人的代价才能阻挡那些疯狂的绞肉机。[/align][align=left]  库罗泽受了伤,现在他只能借助双刃斧站立;西蒙的***箭用完了,年轻人抄起不习惯的长***;不知为什么,泰思尤斯总呆在珂法娜附近,符文剑威力不减,他周围躺满了天灾的残骸。[/align][align=left]  珂法娜从食尸鬼眼窝里抽出长剑,就势轮向身后,骷髅兵抓着链锤的手叮叮当当滚落台阶,它打算掷出盾牌,但身体直接被圣光击碎了。维库人的斩马刀呼啸而来,圣骑士没有愚蠢的格挡,她选择后跃躲避,有一瞬,刀锋几乎切中胸铠,下一秒,珂法娜曾经位置被硬生生劈出一个大坑。[/align][align=left]  她还没有站稳,诅咒神教的术士已经阴险的抬起魔杖,暗影箭从人丛中飞来,那声音好似呜咽,珂法娜的盾牌阻挡了一部分伤害,剩下的能量顺着手臂窜入体内,震荡在五脏六腑间,唤醒了所有的伤口,留下一阵阵撕裂般的疼痛。[/align][align=left]  珂法娜呼唤圣光,但治愈之力随着疲惫的灵魂而弱化,她堪堪恢复到支撑自己的程度,就再次握紧了剑。[/align][align=left]  术士盯上了她,又开始咏唱另一个魔法,两人间的距离足有20米,来不及打断了![/align][align=left]  西蒙大吼一声,掷出了长***,那柄武器错过目标,但成功扰乱了术士的施法。泰思尤斯举起符文剑,绿色的咒契依次发光,魔力汇涌向剑尖,死亡缠绕结结实实的命中术士胸口,那人醉汉似的晃了几晃,倒退向栏杆,从台阶上坠落山崖。[/align][align=left]  强烈的亡灵气息警醒了珂法娜,圣骑士抬起头——另一条冰霜巨龙悄然无声的盘旋在上空,激战中联军竟没有察觉![/align][align=left]  蓝色的冷焰不住从獠牙中流出,巨龙张开了嘴,寒流即将来袭,目标是——[/align][align=left]  “闪开!泰思尤斯!!”[/align][align=left]  珂法娜毫不迟疑的做出选择,飞身扑向了死亡骑士。[/align][align=left] 只在今天,泰斯尤斯是银色黎明的战友![/align][align=left]  两人沿着台阶翻滚,刺骨的寒流扫过身后,飞溅的冰雪有如骇浪,他们离死神只差了半米。危险仍在追赶!冰霜巨龙俯冲下来,狂风呼啸在骨翼间,利爪对准了无助的猎物。[/align][align=left]  地面轰然塌陷,雪块和砖块如瀑布般坠落,珂法娜寻找着死亡骑士,正看见那身黑色的铠甲随着一段台阶越落越远,下方是无底的深渊![/align][align=left]  珂法娜凌空跃出,抓紧了泰思尤斯,最后一刻,另一只手奋力抠住砖缝,两个人悬挂在台阶边缘,摇晃在强风中。[/align][align=left]  圣骑士脚下,是头晕目眩的高度,两个人的体重很快撕裂了左臂的伤口,血水顺着手腕滴下,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align][align=left]  “放手!”泰思尤斯命令。[/align][align=left]  珂法娜没有理他,钻心的痛楚从伤口蔓延向全身,每一根手指都麻木了。[/align][align=left]  “放手!”泰思尤斯说:“现在正是复仇的时候。”[/align][align=left]  死亡骑士没有体温,他们究竟在何时忘记了艾德的魔法?斯坦索姆还是更早以前?[/align][align=left]  “闭嘴!”珂法娜警告他:“你只会死在一个地方,在决斗场、在我的剑下!我不允许你就这么‘逃走’!”[/align][align=left]  泰思尤斯仰望着倔强的圣骑士。[/align][align=left]  “你是个彻底的傻瓜。”他说。[/align][align=left]  头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西蒙和库罗泽的脸出现在台阶边缘,两人抓住珂法的小臂合力将她们拉了上去,看到她们平安无事,年轻人既欣慰又后怕,而跛着腿的老兵则满脸阴郁——那表情只会属于沮丧的失败者。[/align][align=left]  “全完了。”库罗泽说,他们顺着老兵的目光看去,天灾已经涌上台阶,联军的阵型凌乱不堪,敌人的首领是巫妖——由纯粹魔力转生的高等亡灵,在圣光的视域里,堕落的灵魂扭曲成梦魇,那梦魇正顺着台阶飘向冰峰王座的大门。[/align][align=left]  “它们突破了防线。”库罗泽捂着大腿的伤口,鲜血在指缝间结了冰。“我们的人尽了全力,但最终也只能坚持到这一步了。”[/align][align=left]  “幸运的是它们急着救主子,好像没工夫纠缠。”西蒙建议:“如果现在撤退的话……至少……”[/align][align=left]  泰思尤斯一言不发的看着珂法娜,而圣骑士始终注视着冰峰王座……[/align][align=left]  珂法娜站了起来,走向台阶中央——那里是天灾的必经之路。[/align][align=left]  “前辈!!”西蒙急得大喊。[/align][align=left]  “巫妖在靠近大门。”珂法娜平静的说:“黄昏还没有到。”[/align][align=left] [/align][align=center][b]九[/b][/align][align=left][b]  [/b]米舍尔·霜语者感受到阿尔塞斯的呼唤,如此急切、如此暴躁——手持灰烬使者的恶徒进入了高塔,巫妖王面临巨大的危险,他需要米舍尔的力量。[/align][align=left]  巫妖和它的部队必须尽快赶到高塔之巅,没工夫跟蝼蚁们纠缠了,那些半死不活的低等种族就抓紧时间逃命吧!米舍尔的宽容可为数不多。[/align][align=left]  它全身包裹着凛冽的寒霜,恐怖气氛则蔓延得更远,很多时候,米舍尔作为巫妖王的代行者出现,赐予触逆者绝望和死亡。[/align][align=left]  当那个渺小的人类挡住了去路,米舍尔稍稍有些惊讶,但马上变得不屑一顾——它见过许多愚蠢的老鼠,这也是其中一只罢了。[/align][align=left]  巫妖让几个手下去把她碾碎,但老鼠顽强的出乎意料,用剑和盾解决掉了米舍尔的仆人。[/align][align=left]  巫妖重新打量那只老鼠——平凡到不能再平凡的女人,拥有一点点可怜的圣光,武器和盔甲全是粗制品,连灰烬使者的尘埃也赶不上。[/align][align=left]  老鼠终究是老鼠。[/align][align=left]  “你站在不该在的地方。”米舍尔说。[/align][align=left]  “银色黎明总是如此。”女人回答。[/align][align=left]  “那就死吧,和你的愚信一起。”巫妖一挥手,寒冰吹卷而去。[/align][align=left]  符文结界阻挡了攻击,米舍尔认识那紫色的屏障,它本来源自天灾——似乎老鼠不止一只,连背叛的死亡骑士也出现了。米舍尔看了眼面前的男人——这不过是个连爵位都没有的无名之辈,若非圣光之愿礼拜堂的事件,现在还是条忠心耿耿的狗。[/align][align=left]  “你很快就会知道背叛天灾军团的代价。”米舍尔对死亡骑士说:“巫妖王给了你第二次生命,但不会有第二次宽容。”[/align][align=left]  “无力的威胁。”死亡骑士笑道:“剑可在我自己手上。”[/align][align=left]  他和女人同时发起了进攻,米舍尔不禁鄙夷——这段距离足够老鼠们死上好几次。巫妖将魔力融注进地面,寒气席卷了广大的领域,一茬茬冰锥接二连三的刺出,利刃锋锐无比。[/align][align=left] 就让他们毁灭在自己的鲁莽中吧![/align][align=left]  等等……不可能!![/align][align=left]  女人展开了“圣盾术”,她好像一颗耀眼的流星穿越了封冻的杀阵,冰锥全被光芒烧化,仿佛无力的蜡,在她身后,男人从白雾中一跃而起,符文剑对准了巫妖的心口。[/align][align=left]  可惜太天真了!你不知道我的命匣所在![/align][align=left]  米舍尔不躲不闪,让符文剑嵌进骨骼,这点点损伤根本算不了什么,下一刻,寒冰将武器牢牢冻住,它抬手扼住了死亡骑士的咽喉,让他双脚离地。[/align][align=left]  女人奋不顾身的援助同伴,长剑切开米舍尔的法袍,她靠得太近了,圣盾术已经消散,没有魔法能再次庇护那脆弱的人类之身,米舍尔有了个残酷的计划——[/align][align=left]  要活生生抽出她的灵魂,要她痛苦万状,为冒犯悔过。[/align][align=left]  它敞开了颅骨中的命匣,堕落之力肆无忌惮的流出,巫妖的双眼闪烁着不详的磷光——米舍尔很久没有这么做了,女人的灵魂既不可口也不高贵,充满了仇恨的味道,剩下的则全是固执……[/align][align=left]  不过没关系,因为愤怒,巫妖会破例——[/align][align=left]  黑雾组成的双手从米舍尔空洞的眼窝里伸出,死亡骑士发觉了这致命的先兆,他想要大喊,但声音却无法飞出咽喉……[/align][align=left]  女人所有的注意力都在战友身上,她尝试斩断米舍尔的手腕,可剑锋根本对付不了骨骼上那层厚实的寒冰,只留下几道雾白的划痕。[/align][align=left]  “寂灭……凋死!”巫妖宣告了梦魇的降临。[/align][align=left]  盾牌和铠甲仿佛空气,阴影之手穿过女人的身体,接着又勾了回来,埋进她的后背,米舍尔已牢牢攥住了那弱小的灵魂,巫妖缓缓的、残酷的增加着力量,提取出女人最黑暗的回忆,将它无限放大、放大到足以反噬灵魂的程度。[/align][align=left]  米舍尔看见了斯坦索姆……[i]达隆米尔湖畔的一幕,她的母亲被撕成碎片,弟弟躺在血泊中,光辉正从眸子里流逝……[/i][/align][align=left]  女人的身体剧烈前挺,就像人偶一般,被无形的丝线提向空中,她紧闭着眼,血肉之躯一无是处,没有人能忍受内在的酷刑。[/align][align=left]  “忏悔吧,老鼠!”巫妖宣布:“我会让你死得痛快些!”[/align][align=left]  女人没有回答。[/align][align=left]  米舍尔继续折磨那颗残破的灵魂……[i]家人的血,刻骨的仇,小女孩攥紧了拳,她前方,是骑着骸骨战马的死亡骑士……[/i][/align][align=left][i]  [/i]真是有趣,巫妖想,如今她却和仇人并肩作战。[/align][align=left]  一柄双刃斧旋转着飞来,这让米舍尔稍稍分了下神,它扬起寒风吹飞了那不知死活的老头,趁这个功夫,另一只老鼠窜到巫妖脚下——是个年轻人,他搂住女人,大声呼唤着她的名字。[/align][align=left]  她听不见了,蠢材……米舍尔抽回阴影之手。[/align][align=left] 那不过是具尸体……等我收拾了死亡骑士,就让你和她做伴,你的泪水留给自己吧。[/align][align=left]  什么!?[/align][align=left]  巫妖大吃一惊,女人几近冻结的灵魂又有了温度,圣光与回忆一同复燃。[/align][align=left]  [i]七年前,达隆米尔湖畔,小女孩赤手空拳的冲向了死亡骑士……她赢不了,她注定要倒下,但她不会逃避,她选择了属于自己的战场,战场也选择了她……[/i][/align][align=left][i]  [/i]那一幕和如今的场面何其相似。[/align][align=left]  女人睁开了眼,阴影之手被灼热的圣光困住,无法从灵魂中抽出,命匣依然敞开,米舍尔的弱点完全暴露在外,它第一次感到了恐惧。[/align][align=left]  圣光顺着阴影蔓延,一直侵入巫妖的头颅,侵入命匣之内!它痛苦的蜷缩下去,无助的遮挡着刺目的光明,米舍尔见过许多圣骑士,他们的灵魂谦卑而宁寂,从来……从来没有一个像今天这样……[/align][align=left]  火一般燃烧!![/align][align=left]  米舍尔还有机会,马上脱离接触的话……[/align][align=left]  它忘了死亡骑士。[/align][align=left]  男人自由了,那声呐喊回荡诺森德的天空,符文剑快如雷电、刺进了巫妖的眼窝,将米舍尔的命匣捣成了碎片,魔法四散逃逸,要不了多久它将化作一摊没有生命的骸骨。[/align][align=left]  米舍尔临死前又一次听见巫妖王的召唤,主人的力量不断减弱……[/align][align=left] 晚霞浮现在旷远的天际,仿佛预示着一个时代的终结。[/align]
[align=center][b]十[/b][/align][align=left]  半个月后,北风苔原,无畏要塞。[/align][align=left]  战争结束了,戛然而止正如七年前突然降临。巫妖王阿尔塞斯倒在灰烬使者之下,他的天灾军团土崩瓦解。经历过无数的苦难与浩劫,艾泽拉斯终于重新沐浴在自由的阳光中。[/align][align=left]  珂法娜从窗口望去,雪野里缀着点点新绿,澄清的天空和海一样蓝,鸟群在钟楼间翱翔,更远处,灯塔守望着港湾。号角声悠悠传来,又一艘战舰扬帆起航,对于历尽艰辛的士兵们来说,归乡的时刻到了……[/align][align=left]  这段难得平静的日子里,珂法娜想起了许多人、许多事……父母、艾德、邻里们……斯坦索姆城、达隆米尔的湖水……林荫路尽头的家……[/align][align=left]  有时候,她分不清幻觉和现实,自己依然是那个奔跑在田埂上的农家女孩……[/align][align=left]  今天,珂法娜感觉好些,那些伤痛暂时放过了她,也仅仅只是暂时……[/align][align=left]  库罗泽和西蒙什么都不肯说,但珂法娜比谁都清楚,自己的生命正在流逝,如同慢慢的变空的沙漏,缓缓运转的钟……不久,永恒的黑暗将要来临。[/align][align=left]  巫妖的凋亡术命中了珂法娜,从那一瞬起,她便死了。[/align][align=left]  一个奇迹延续了片刻生命,她成了银色黎明的英雄,人们用敬仰的目光看着圣骑士,谈论着她坚守台阶的事迹,还有她的勇气、她的高尚……[/align][align=left]  珂法娜觉得自己配不上所有的荣誉,她站在那里,不是因为圣光的指引,而是因为斯坦索姆的回忆……[/align][align=left]  因为父母、因为艾德、因为无辜者的血、因为对巫妖王的恨……[/align][align=left]  所以选择战斗。[/align][align=left]  珂法娜走向墙角,拿起了盾和剑,这些武器竟如此沉重,嘲笑着她的虚弱。圣骑士回到床边,开始一件件穿上盔甲……[/align][align=left]  银色远征军的使命结束了,血色十字军的使命还没有。[/align]  敲门声,进来的是西蒙。
  年轻人看见了珂法娜的举动,一瞬间落下眼泪。
  “不要去!”他摁住圣骑士肩头:“珂法娜前辈……求你忘了斯坦索姆,和我回暴风城……求你!”
  珂法娜注视着那张稚气未脱的脸,想到了弟弟艾德……小男孩受气的时候,就会哭着来找她……
  “我属于过去,西蒙。”她抬手为年轻人拭去眼泪:“而你还有家,还有自己的未来……有一天,你会听到斯坦索姆的故事,明白我的选择……”
  “我爱你!”西蒙终于说出了口,接着泣不成声:“可什么也没能做到……”
  珂法娜拥抱了他,轻轻的在年轻人耳边说:“傻瓜,你明明用艾德的魔法救了我……我们一起击败巫妖……在那片台阶上,你比谁都勇敢。”
  “艾德?”
  “嗯,我的弟弟,小小的魔法师,如果你们能见面,肯定会成为朋友……”
  珂法娜站起来,脱掉了银色黎明的战袍,将它小心叠好放在床上,接着她打开木箱,从最底层取出了另外一件——
  血红的标志,纯白的底色,由阿比迪斯女士亲手交给她的血色十字军战袍。
  开始和结束,她想。
  珂法娜离开房间,走向了广场,远征军的士兵们注视着他们中唯一的异类……当血色的战袍穿行在纯银的旌旗之间,所有人都默默的行礼。
  她完成了银色黎明的义务,最后的最后,作为血色十字军活着。
  珂法娜前方,开阔的决斗场上,泰思尤斯在等待。死亡骑士依旧穿着那身漆黑的铠甲,符文剑收在鞘中,幽蓝的双眼凝视着她。
  艾德,我小小的魔法师……有没有一种魔法,能让人忘记仇恨?
  不,不再是仇恨了,而是归宿……
  “珂法娜,你决定了吗?”公证人库罗泽说,老兵没有叫她“假小子”。
  圣骑士点点头。
  “现在还能放弃。”库罗泽补充,这段时间老兵磨破了嘴皮,始终没能改变珂法娜的意愿,他进行着最后一次尝试。
  圣骑士摇摇头,长剑已经握在手中。
  西蒙从身后奔来,年轻人还打算说些什么,但却被珂法娜的目光拒住,远远站立在决斗场边,和许许多多的士兵一起。
  对不起,西蒙……珂法娜歉然的想,你安安静静的看着就好……
  库罗泽长叹了一口气,抬起手来——
  “等等。”死亡骑士打断了他。
  老兵得救似的看着泰思尤斯。
  “这是场不公平的决斗。”死亡骑士对珂法娜说:“你根本赢不了。”
  “如果你尊重我的荣誉,就不会说出这样的话。”圣骑士回答:“没人能预言决斗的结果。”
  “我不想用自己的手伤害你,可一旦决斗开始,我只能全力以赴。”
  “必然如此。”
  泰思尤斯沉默了,他的脸永远冷若冰霜,绝大部分人类感情随着第一次死亡被埋葬了,而此刻,那灵魂仿佛又有了温度。
  “明白了。”他终于开口:“但我有话要说。”
  珂法娜默许了死亡骑士的要求。
  泰思尤斯深深向圣骑士鞠躬。“我为斯坦索姆的罪行道歉,虽然我知道这弥补不了什么,也无法换来你的宽恕……但我希望你明白,我选择了怎样一条路,我发誓用自己的剑和灵魂来守护伤害过的人民,用一生来赎罪。”
  “我看在眼里。”珂法娜平静的说:“执迷不悟的是我,无论你做了多少,我心中总会浮现出达隆米尔湖畔的一幕。”
  所以让一切都结束吧,泰思尤斯,结束七年来我所有的噩梦……
  死亡骑士再次鞠躬:“感谢你的无私,我能站在此处全因为你奋不顾身的帮助。”
  珂法娜回了礼,轻轻的说:“你也一样,是个不错的战友。”
  “可以开始了,库罗泽。”她告诉老兵。
  当号角吹响,决斗场边鸦雀无声。
  圣骑士举起了剑,战袍在晨风中飘扬,多年以后,人们仍然对那英姿飒爽的一幕记忆犹新,被凋亡术折磨的灵魂,焕发出了流星般的光彩。
  “我,血色十字军的珂法娜,在此代替弟弟艾德向黑锋骑士团的泰思尤斯发起挑战!这场决斗,除死不休!”
[align=center][b]尾声[/b][/align][align=left][b]  [/b]小女孩沿着斯坦索姆城阳光明媚的街道奔跑,经过奶酪店时,有人喊住了她。[/align]  “当心闪了脚!急着去哪里呀?你这丫头!”胖乎乎的店主莱斯问。
  “回家!”小女孩骄傲的应道,将莫名其妙的莱斯抛在身后。
  她出了城门,冲辛勤站岗的城门官挥挥手,一蹦从大路上跳下,展开双臂踩着田埂继续旅程,小小的身影穿行在金色的麦浪中,宛如一阵轻灵的风。
  她跑进了小镇,直奔林荫路尽头的木屋,远远的就看见了三位家人。
  爸爸、妈妈、弟弟艾德,他们都在。
  停下来的一刻,小女孩才感到累坏了,她拄着膝头喘个不停,汗水早已浸透了衣衫。
  奇怪……明明天天都在一起,却感觉和家人们分别了好久好久,路途好远好远……
  “就知道疯跑!”母亲故意责备道:“啥时候才能学会静一静?”
  “行了,进屋吧。”父亲笑着说:“我们全空着肚子等着你呢,盘里的鸡蛋都会走路了。”
  小女孩幸福的点点头。
  她如此热爱这个家,想要永远的、永远的和家人们在一起。
  有什么温暖了她的掌心——弟弟艾德牵住了她的手,善解人意的眨了眨大眼睛。
  “欢迎回来,姐姐。”  
[[i] 本帖最后由 lhlher2009 于 2010-10-30 18:11 编辑 [/i]]
发表于 2010-10-31 17:49
楼主笔法还是一如既往地纯熟,赞一个~~,结局尤其出色,很像《***虎》。另外,话说斯坦索姆确实是个盛产疯子和英雄的地方啊~~
提个意见,好几次抖包袱的时候都被我猜中了后文,可能因为先前埋伏笔埋得太过显眼的缘故。比如柯姐援救泰哥的时候,我已经猜出泰哥是个死亡骑士了。同时也猜出两人必然上演一场对头戏了~
lhlher2009
发表于 2010-10-31 18:55
写的时候也发觉太明显了,心存侥幸认为能藏得住,其实最终,珂法娜放下了一半的仇恨,她打算以血色十字军的身份,战死在决斗场上,不仅仅因为凋亡术,还有她感觉自己终于能完成了义务与责任,可以回家了。
CTM里,血色十字军全体亡灵化,写这篇文字,也是为了纪念那群勇敢、偏执、放不下仇恨的“疯子”。
[[i] 本帖最后由 lhlher2009 于 2010-10-31 18:58 编辑 [/i]]
发表于 2010-10-31 19:49
嗯嗯,血色的同志们精神可嘉,确实是难得的好同志啊~~,不知道楼主有没有看过漫画《黑暗的佐德尔》,作者黑暗王朝。里面有一章节叫《骑士故事》,就是讲血色十字军的,看的我眼泪水花花的
[[i] 本帖最后由 法理斯 于 2010-10-31 19:51 编辑 [/i]]
发表于 2010-10-31 20:59
[quote]原帖由 [i]法理斯[/i] 于 2010-10-31 19:49 发表 [url=http://www.cndkc.net/ /redirect.php?goto=findpost&am id=450985&am tid=37159][img]http://www.cndkc.net/ /images/common/back.gif[/img][/url]
嗯嗯,血色的同志们精神可嘉,确实是难得的好同志啊~~,不知道楼主有没有看过漫画《黑暗的佐德尔》,作者黑暗王朝。里面有一章节叫《骑士故事》,就是讲血色十字军的,看的我眼泪水花花的 [/quote]
为什么我觉得那个故事十分愚蠢……
黑暗来袭
发表于 2010-11-1 19:27
赞一个,好棒的文章!环境描写得太生动了
Νανα
发表于 2010-11-22 03:16
开篇拖沓 入题缓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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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ow相关】纯银之血(果断是完结了)
发表于 2010-10-24 18:54
【wow相关】纯银之血(果断是完结了)
[i=s] 本帖最后由 lhlher 于 2010-10-30 03:08 编辑 [/i]
[size=3]话说,不了解魔兽历史的恐怕会看不懂,关键词,斯坦索姆、诺森德、死亡骑士、血色十字军、银色北伐军等,可以百度之[/size]
[size=3][/siz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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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ze=3]                       [b][i]一[/i][/b][/size]
[size=3]  诺森德的冬季严酷而漫长,珂法娜撩开厚重的帐门,银色远征军就地取材——猛犸象的毛皮保暖效果绝佳,但气味却无法恭维。[/size]
[size=3]  夹着雪粒的寒风倒灌进营帐,不一会儿功夫圣骑士的盔甲上就结了霜。珂法娜试了试佩剑,确保武器就绪——她曾亲眼看见有人因为剑鞘被冻住而送了命。[/size]
[size=3]  即使在这样的天气里,前哨站也时刻面临着天灾军团的威胁,亡灵不在乎寒冷、也不知道畏惧,它们连生命本身都忘了。[/size]
[size=3]  冰峰王座的高塔在密织的雪片中若隐若现,有一瞬间,珂法娜感觉这距离触手可及,从塞拉摩到诺森德,跨过无边无际的海洋,漫漫的远征接近了终点。[/size]
[size=3] 愿圣光与我同在,信仰即勇气,信仰即力量……吕贝卡默念道。[/size]
[size=3]  大领主提里奥·弗丁保证过会有援兵,但山路难行,加上严寒与积雪,他们抵达后极有可能只剩下打扫尸骸的份——包括那些会动的与不会动的、死去又站起来的。
  当然,对于达里安·莫格莱尼领导的黑锋骑士团来说,驰援前哨站算不上难事,摆脱巫妖王控制的死亡骑士们经历了一段倍受非议的日子,联盟和部落均对其心存戒备,但那些全是过去了……[/size]
[size=3]  他们在战场上证明了自己的价值——以一敌百、无所畏惧,剑锋直指冰冠之颠,现在已经成为银色远征军最可靠的盟友,有些老兵甚至期盼着死亡骑士的指引——因为那里总有胜利。[/size]
[size=3]  也许是风吹得太久,珂法娜开始头痛。[/size]
[size=3]  她永远也忘不了那幽蓝的双眼和冰结的目光,属于一个纯粹的堕落者,属于没有体温和感情的屠夫,属于摧毁了故乡的罪徒,属于残害了亲人的凶手——[/size]
[size=3]  死亡骑士……[/size]
[size=3]  珂法娜没有原谅过他们,血仇总有一天要报。[/size]
[size=3]  人必须为自身的行为负责,偿还犯下的罪,不管灵魂有没有被禁锢,不管耳畔有没有邪恶的低语——这才是珂法娜寻找的正义。[/size]
[size=3]  世界上不存在包容一切宽恕,也不存在随风而散的罪行。[/size]
[size=3] [i] “姐姐,艾德想要当个魔法师,去达拉然的高塔,然后旅行,写本‘会说话’的书……让没有爸爸妈妈的孩子也能安静入睡。”……[/i][/size]
[size=3]  她已经很努力了,努力不再去想……可越是如此,越无法摆脱那天灾一般不断重生的回忆……[/size]
[size=3]  [i]珂法娜的故乡在斯坦索姆城郊,小镇宁静宜人,她至今仍记得点缀在山墙上的野花,沉睡在池塘里的夏莲……当风穿过林宇,连阳光也被吹动,小径上荡漾着如织的辉暗,耳畔则满是树叶梭梭的声响……再向前,一段坡路的尽头就是家门……[/i][/size]
[i][size=3]  父亲是位朴实的农夫,经营着一小片田地,每一年卖完收成从斯坦索姆回来,马车上总载着鼓囊囊的包裹,当父亲用生满厚茧的手为妻子打开生日礼物,自豪的将“惊喜”摆在她面前,母亲便咯咯笑起来——一半因为爱,一半因为那逗人的神情。[/size][/i]
[i][size=3]  珂法娜和弟弟艾德总会又蹦又跳的索要糖果,把牙痛的教训抛在脑后。[/size][/i]
[i][size=3]  对了,艾德是个小小的梦想家,脑子里装满了数不清的愿望,其中最耀眼的一个,是去达拉然高塔,他常常这么开头“如果我是魔法师……”[/size][/i]
[i][size=3]  珂法娜不一样,她是个平凡到不能再平凡的农家女孩,她的愿望简单而唯一:[/size][/i]
[i][size=3]  家人在哪里,我就在哪里。[/size][/i]
[size=3]  够了……停下吧,别在向后了……珂法娜垂视着自己的远征军战袍,纯银的底色燃烧起来,成为一片化不开的血红……[/size]
[size=3]  我的人生断裂成两半,她想,究竟那一边才是梦?  [/size]
[i][size=3]  斯坦索姆的瘟疫降临的无声无息,当一切无法挽回,人们还没有察觉。[/size][/i]
[i][size=3]  “阿尔塞斯王子说我们得了无药可治的病,必须被净化……圣光啊!究竟发生了什么?”父亲从城里逃回来,肩头的伤口分外扎眼,他手里依然攥着马车的缰绳,血把衣服全浸透了。[/size][/i]
[i][size=3]  母亲手忙脚乱的试着包扎,珂法娜和弟弟哭着帮忙。[/size][/i]
[i][size=3]  “快跑!上车!军队很快就到了!”父亲拽了母亲一把。[/size][/i]
[i][size=3]  马车摇摇晃晃的颠簸在山路上,斯坦索姆城在身后燃烧,冲天的大火将夜空熏成诡异的橘红,浓烟遮住了月光,喊杀和哀嚎声此起彼伏。[/size][/i]
[i][size=3]  珂法娜不明白,几天前镇民们高举着鲜花夹道迎接的王子为什么会成为屠夫?斯坦索姆的罪又究竟在何处?[/size][/i]
[i][size=3]  骑兵一刻不停的追赶着他们,马车在一个弯道翻入了山谷,她的记忆也开始破碎不堪。[/size][/i]
[size=3][i]  [/i]死亡是件多么轻易的事,人的生命宛如琉璃。[/size]
[size=3]  风声忽至,珂法娜攥紧了剑柄,茫茫的雪野里没有天灾军团的踪迹,她再次坠入往日的漩涡。[/size]
[i][size=3]  她昏昏沉沉的醒来,父亲已经没有了气息,大手扔死死护住两个孩子,最后一刻,他用生命保卫了自己的家,身受重伤的母亲躺在不远处,艾德折了腿,眼里全是泪。[/size][/i]
[i][size=3]  珂法娜呼唤着父亲的名字,祈望那双紧闭的眼睛再次睁开,等待着那熟悉的微笑……不知过了多久,她听见母亲的幽咽……[/size][/i]
[size=3][i]  珂法娜终于明白,她只是在一个劲在麻醉自己,试图躲避那[/i][i]痛彻心扉的悲伤,女孩放声大哭。[/i][/size]
[size=3][i]  [/i]接受冰冷的事实,然后坚强,这算是种成长吗?珂法娜远望寒冰王座——[/size]
[size=3]  诺森德,一切的开始,一切的结束。[/size]
[size=3]  [i]她独自走出山谷,珂法娜已经16岁了,是个像样的女孩,她必须拯救剩下的家人。王子的军队似乎已经离开,她穿行在斯坦索姆的废墟间,呼唤着帮助。[/i][/size]
[i][size=3]  在一片广场上,她看见了成堆的尸体,乌鸦盘旋在夜空中,嘎嘎的尖叫……[/size][/i]
[i][size=3]  一瞬间,连血都冰结了。[/size][/i]
[i][size=3]  她头也不回的逃出斯坦索姆,好几次摔倒,鞋也遗失在瓦砾间,珂法娜边哭边跑,终于在远离城市的达隆米尔湖畔找到了村庄,那里的人们还不清楚这场灾难,以为不过是城里着了火,当衣衫褴褛的女孩出现在面前,他们既奇怪又惊讶。[/size][/i]
[i][size=3]  艾德和母亲没有时间了!珂法娜拒绝了送来的水和食物,几乎拖着年轻人们回到山谷,确认家人们平安后,女孩筋疲力尽的晕倒在地……[/size][/i]
[i][size=3]  她们在村子里定居下来,花了几个月忘却悲伤,母亲决口不提父亲的死,身体康复后,便靠着缝补衣物补贴家用;珂法娜当上农场的帮工,包揽了各种杂活;艾德变得沉默寡言,男孩跟着铁匠克罗斯做了学徒,再也没说起过魔法,他偷偷给自己做了把短剑,学着大人的样子跨在腰间。[/size][/i]
[i][size=3]  珂法娜明白,艾德一直在内疚,他想要接过父亲的责任,像一个真正的男人那样,保护自己的家。[/size][/i]
[size=3][i]  [/i]我曾经多么天真……天真的以为一切已经结束,直到噩梦重临。[/size]
[size=3]  [i]阿尔塞斯王子回来了,以巫妖王仆从的身份率领着他的天灾军团从诺森德归来,又一次蹂躏了斯坦索姆,不管是堕落之前,或是堕落之后,他带给子民们的只有屠杀。村庄没能逃过新一轮的血洗,骷髅和食尸鬼迅速杀掉了卫兵,缝合怪挥舞着铁链,将村民们羊羔一般赶向广场中央。[/i][/size]
[size=3][i]  那是珂法娜第一次见到死亡骑士,密匝匝的天灾部队向两侧分开,骸骨战马顺着路走来,寒气直侵血脉,他身着乌黑如夜的铠甲,幽蓝的双眼冷冷俯视着众人,那张脸上每没有一丝怜悯。[/i][i]  [/i][/size]
[i][size=3]  有人认出他是斯坦索姆的城门官泰思尤斯,但马上噤了声——不再是了,那颗灵魂早已堕落入深渊,在圣光的照耀之外。[/size][/i]
[i][size=3]  死亡骑士抽出符文剑指向村民们,绿色的咒语在锋刃上闪烁。[/size][/i]
[i][size=3]  “杀光他们!”[/size][/i]
发表于 2010-10-24 18:55
[size=3][i]  [/i]这句话反复回荡珂法娜的脑海中,驱之不去的梦魇夜夜降临——她赤身露体、矗立在无边无际的血沼,冷月之下,满是漂浮的尸骸,她木然的蹒跚了几步,却被一双手抓住脚踝,向深处拖拽,她想要喊叫,但发不出声音,她惊恐的埋头看去,血水中倒影着当年的场面——[/size]
[size=3]  [i]肉钩飞来,母亲倾力推开两个孩子,自己却活生生被撕成了碎片,一帘血雨中传来艾德的怒吼,他挥舞着短剑冲向了死亡骑士。[/i][/size]
[i][size=3]  “这里还有战士!”弟弟喊:“和我决斗,你这孬种!!”[/size][/i]
[i][size=3]  食尸鬼扑向艾德,但愤怒给了男孩不可思议的力量,他甩开纠缠、不顾满身伤口,一路直冲到骸骨战马前。[/size][/i]
[i][size=3]  “把家人还给我!!”艾德纵身一跃,短剑刺向泰思尤斯咽喉。[/size][/i]
[i][size=3]  “以一个孩子来说,你尽了全力。”死亡骑士扬起符文剑:“但结束了。”[/size][/i]
[i][size=3]  “不!艾德!!”珂法娜绝望的喊。[/size][/i]
[i][size=3]  符文武器划出一道银弧,艾德的短剑碎了,弟弟的两半身躯重重落在地上,他艰难的从血泊中侧过头来,眸子里的光芒正在流逝,悔恨和歉然交织在那张苍白的脸上。[/size][/i]
[i][size=3]  “对不起……姐姐,我不会魔法……甚至连剑也用不好……”[/size][/i]
[i][size=3]  他哭了。[/size][/i]
[i][size=3]  “我不想失去这个家……”[/size][/i]
[i][size=3]  男孩永远的闭上了眼。[/size][/i]
[size=3][i]  死亡骑士的剑锋上滴着血,属于艾德的血,家人的血。一瞬间,胆怯、畏惧甚至理智全被烧尽,手无寸铁的女孩扑向了凶手,即使用双拳、用牙齿,也要复仇![/i][i]家人在哪里,我就在哪里![/i][/size]
[i][size=3]  村民们被孩子的勇气感染了,“羊羔”开始了战斗,但一切都是徒劳的,只不过让屠杀持续的更久。[/size][/i]
[size=3][i]  [/i]为什么我会活下来?珂法娜无数次自问,旧伤隐隐作痛……明明被长剑贯穿了胸口,明明躺在尸骸间等待死亡的降临,明明……可以与家人重聚……[/size]
[size=3]  现在却,独自活着。[/size]
Xiangzi
发表于 2010-10-24 19:30
支持lz~~感觉暴雪的环境设定已经很完美了。。。
LZ叙述的故事也很吸引人啊
希望继续~~~
发表于 2010-10-25 03:05
[p=30, 2, center][b][size=3]二[/size][/b][/p][p=30, 2, left][size=3][b]  [/b]大雪没有减弱的意思,稀疏的林地间,低矮的树木早已被掩埋,成了一座座小丘,弥望的纯白让人目眩。珂法娜的身体逐渐适应了寒冷,她不再是那个羸弱的女孩,提上两桶水就会气喘吁吁,7年时间足够改变一个人,她接受了圣光的洗礼,从农场走上了战场,放下悲伤的泪和破碎的心,拿起了长剑与盾牌。[/size][/p][p=30, 2, left][size=3]  女人可以终日矗立在港口,守望着出征的所爱;可以缝缝补补,为将士们打点行装;可以用歌声来传唱北伐军的荣耀……[/size][/p][p=30, 2, left][size=3]  可以理所当然的躲避战火。[/size][/p][p=30, 2, left][size=3]  但珂法娜要亲手寻找自己的公正,向巫妖王阿尔塞斯和爪牙们,讨还家人之血。[/size][/p][p=30, 2, left][size=3]  “没冻僵吧,假小子?”库罗泽问:“相信我,即便是天灾也没有‘打雪仗’嗜好,何不坐回来烤烤火呢?”[/size][/p][p=30, 2, left][size=3]  珂法娜转过身,谢顶的老兵拍了拍炉火边暖烘烘的毛毡,又晃了晃手里的酒壶:“再陪老头子喝上几杯?”[/size][/p][p=30, 2, left][size=3]  年轻人西蒙有点醉了——这一定是库罗泽干得好事,除了盘着的腿,他一直东摇西晃,但始终没放下拘谨。[/size][/p][p=30, 2, left][size=3]  “珂……法娜前辈,冻……冻坏了,可不好……”[/size][/p][p=30, 2, left][size=3]  西蒙比自己小两岁,有一头阳光的金色卷发,如果艾德能长大,也是这个年纪吧……[/size][/p][p=30, 2, left][size=3]  珂法娜叹了口气:“老早就说过了,这两种称呼我全不喜欢,你们不会直接叫名字吗?”[/size][/p][p=30, 2, left][size=3]  “我们可以慢慢讨论。”库罗泽一笑:“老头子都很固执,想法全锈在了脑子里,要改变的话可得费点力才成。”[/size][/p][p=30, 2, left][size=3]  “对吧,假小子?”他倚老卖老:“呃……珂法娜小子?”[/size][/p][p=30, 2, left][size=3]  珂法娜再次看了看营地之外,终于放下戒备回到火炉边,她给自己倒了些热茶,双手拢着水杯喝起来。[/size][/p][p=30, 2, left][size=3]  “这姿势和我的小女儿一摸一样。”库罗泽评价:“她呆在米奈希尔港的姑妈家,是个货真价实的捣蛋鬼,但不少人都被那丫头餐桌上的文静表现给蒙了。”[/size][/p][p=30, 2, left][size=3]  “库罗泽先生,这样太……”西蒙小声插话。[/size][/p][p=30, 2, left][size=3]  珂法娜抬手让年轻人闭了嘴:“我猜您女儿一定是个直脾气,很喜欢‘有话快说’这种方式。”[/size][/p][p=30, 2, left][size=3]  库罗泽稍稍愣了下,服输的耸耸肩,换了种严肃的口吻:“你加入过血色十字军?”[/size][/p][p=30, 2, left][size=3]  “是的,加入过。”珂法娜简单的承认:“我在壁炉谷获得了圣光之力。”[/size][/p][p=30, 2, left][size=3]  西蒙畏惧的望着珂法娜,年轻人的醉意全散了,狂热的血色十字军口碑一向不佳,他们发誓净化每一个亡灵,甚至连可疑者也不放过,在许多人眼里,他们是群彻头彻尾的疯子。[/size][/p][p=30, 2, left][size=3]  “为什么?”库罗泽直接的问。[/size][/p][p=30, 2, left][size=3]  珂法娜明白这些话的份量,她决定诚实的解释一切。[/size][/p][p=30, 2, left][size=3]  “血色十字军救了我。”她说:“当时家人全死在天灾手里,只剩下我在尸堆中挣扎,他们发现了我,牧师说我并没有被感染,于是他们将我带回壁炉谷医治,那段日子里,阿比迪斯女士看望了我。”[/size][/p][p=30, 2, left][size=3]  “于是你被那帮疯子胁迫了!”西蒙忍不住开口。[/size][/p][p=30, 2, left][size=3]  “对不起,我自愿加入他们。”珂法娜告诉年轻人:“起初,我并没有看到疯狂,只看到和自己同样的仇恨。”[/size][/p][p=30, 2, left][size=3]  “一想到死去的家人,我就觉得有责任拿起武器。”她轻轻的说:“我不愿逃避。”[/size][/p][p=30, 2, left][size=3]  西蒙沉默了。[/size][/p][p=30, 2, left][size=3]  库罗泽拍了拍年轻人的肩。“假小子有足够的理由那么做,血色十字军里,也有许多杰出的家伙……”他转向珂法娜:“就我来说,只是想了解你的过去,明白把性命交给一个怎样的战友。”[/size][/p][p=30, 2, left][size=3]  珂法娜点点头,继续自己的故事:“我们夜以继日的和天灾作战,所有人都忘了疲惫,我们信仰着纯净的圣光,当希望渺茫,真正的血色战士会喝下‘圣水’,让火焰焚灭全身,以免在天灾手里‘死而复生’。有一次,我被围困在安多哈尔,几乎选择自杀,但阿比迪斯女士率军赶来将大家救出,并为此负伤。”[/size][/p][p=30, 2, left][size=3]  西蒙愣愣的听着,年轻人心中想必盘旋着两种矛盾的形象。[/size][/p][p=30, 2, left][size=3]  “走错了路也比懦弱来得好。”库罗泽评价:“至少他们拥有可敬的勇气。”[/size][/p][p=30, 2, left][size=3]  “血色十字军相信,每一分力量都是宝贵的,他们不会放弃任何一个人。”珂法娜说:“有一段时间,我觉得自己找到了‘正义’。”[/size][/p][p=30, 2, left][size=3]  “后来呢?”这次提问的是西蒙。[/size][/p][p=30, 2, left][size=3]  天灾是场瘟疫,仇恨也一样,前者吞噬躯体,后者俘获人心,珂法娜早就明白,但无法放下。[/size][/p][p=30, 2, left][size=3]  “仇恨被扩大了。”她说:“无休无止的净化,根据‘亡者气息’定罪,根据‘堕落的言语’定罪,甚至根据相貌定罪……我发觉自己正做着和阿尔塞斯王子屠城时同样的事情,向无辜者扬起武器……”[/size][/p][p=30, 2, left][size=3]  “所谓‘灼热的圣光’。”库罗泽叹息道:“烈酒一样让人意乱神迷。”[/size][/p][p=30, 2, left][size=3]  珂法娜望向老兵——库罗泽精辟的概括节省了不少时间。[/size][/p][p=30, 2, left][size=3]  “我决定趁着清醒时离开。”她说:“我向阿比迪斯女士提出了要求。”[/size][/p][p=30, 2, left][size=3]  “离开血色十字军?”西蒙睁大了眼:“那是‘亵渎圣光’,将被他们判处死刑。”[/size][/p][p=30, 2, left][size=3]  “恐怕没有。”库罗泽表示:“否则假小子就不会坐在这里。”[/size][/p][p=30, 2, left][size=3]  “没有。”珂法娜放下水杯,起身向火炉里添加木炭,三个人的影子随之摇曳。“阿比迪斯女士感谢了我的付出,亲自将我送出营地,她知道我会继续战斗,以‘银色黎明’的新身份。”[/size][/p][p=30, 2, left][size=3]  珂法娜用火棍拨弄着木炭,动作没有以往熟练。“但她并不后悔血色十字军的行为。”[/size][/p][p=30, 2, left][size=3]  “知道吗?你口中的‘阿比迪斯’女士刚刚战死,就在诺森德的龙骨荒野。”库罗泽留意着珂法娜的表情:“对手是被遗忘者,十字军毁在了盲信中。”[/size][/p][p=30, 2, left][size=3]  那张脸上并没有悲伤,圣骑士只是这么默默的、长久的凝视着炉火。[/size][/p][p=30, 2, left][size=3]  “我得到了消息。”她终于说:“那是他们应有的命运……”[/size][/p][p=30, 2, left][size=3]  珂法娜的记忆飘回了壁炉谷,从今以后,那段慷慨的宣言再也听不到了……[/size][/p][p=30, 2, left][i][size=3]  我们没有眼泪,只会流下鲜血,[/size][/i][/p][p=30, 2, left][i][size=3]  我们从不回头,只盼天灾覆灭,[/size][/i][/p][p=30, 2, left][i][size=3]  我们绝不放弃,哪怕千难万劫,[/size][/i][/p][p=30, 2, left][i][size=3]  纯净的圣光,完美无缺![/size][/i][/p][p=30, 2, left][i][size=3]  我们因你而生,为你而死。[/size][/i][/p][p=30, 2, left][i][size=3]  终有一日,深仇得雪。[/size][/i][/p][p=30, 2, left][size=3][i]  [/i]“告诉我,假小子,你的心中还装着多少仇恨?”库罗泽说,老兵的目光格外犀利: 作品相关 达克尼斯卷
索尔分卷 广袤的艾泽拉斯,是茫茫宇宙中的一叶孤舟,还是被众神遗弃的失乐园? 泰坦改造前的世界,会是怎样的形态? 造物者创造世界后,又远走何方? 圣光源自何处?暗影何方?地火风水,自然元素为何如此分明? 那天空的明月,为何没有圆缺变幻?月神艾露恩是否居于其中? 无尽之海是否通向世界的尽头?深不可测的海底居住何种生物,埋藏着多少秘密? 苍穹之冠是谁栽种?它保存了多少植物的种子?飞禽与巨龙的灵魂为何要回归于此? 永恒井水源于何处?为何蕴含无穷无尽的奥术法力? 翡翠梦境由谁编织?它是如何影响世界的发展?诱人堕落的梦魇是否存在? 五大龙族何方?泰坦为何选中它们守卫世界? 黑龙为何变得邪恶疯狂?青铜龙怎样维护着历史的恒定? 守护梦境的绿龙,为何要把疯狂的种子播撒在世界的边缘? 巨魔的文明因何湮灭?是谁赋予他们重生的魔血? 恶魔何处?亡灵为何产生? 精灵如何繁衍?是谁赋予小精灵永生的躯体? 是谁让猿人进化***?是谁教导他们信仰圣光?那大头的侏儒,祖先何处? 矮人为何在岩石中觉醒?他们为何爱上疯狂的挖掘? “我会在无尽之海的那一边等你,直到你来看我。” “跟我一起走,我们一起去达拉然吧。”在艾萨拉的海滨灯光彻夜不灭的舞台上,一个淡紫色皮肤的高大暗夜精灵战士说道。战士异常强壮有力,穿着黑亮的冲锋战甲,背着门板一样的埃辛诺斯壁垒。也许是长久以来战斗,战士面容十分坚毅,似乎这种表情已经在脸上凝固,但是在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表情却是异常的羞怯,还带着几分畏惧,似乎在害怕一个结果。 战士身前不远处坐着一个姑娘,背对着他,看不到喜怒,看来这才是让这个百炼成钢的战士为难的事情。可结果是沉默,在这一刻战士甚至能透过大海的潮声听到风从自己耳边吹过。 “你愿意和我一起走么?”等待多时战士再次问道,说话时他不禁在女孩身边伏下身子。 依旧是沉默,女孩子什么都没有说。 “我知道,你吉安娜的塞拉摩,是她的学徒,我也知道我跟你认识还不过10天,我更知道我长达万年的生命注定会是悲剧……” “别说了!”女孩突然站起身来,打断了战士的话,“我们不可能在一起的,也许你真的很不错,甚至可能很优秀,但是我心里有别人,只是不能在一起,我们不可能的。”说完女孩子低头看着脚下的波涛汹涌的海,不再说话,人似乎也陷入了沉寂。 很久,当女孩子转身时突然发现战士还立在身后不禁吓了一跳。“你还在啊”,姑娘整了一下被海风吹散的头发,:“我给你开一个传送门送你回去吧,你要去哪里?” 战士似乎没有在听,直到女孩说了三遍才回过神来。“对不起”,战士依旧是带着几分谦恭的畏惧,“如果不麻烦的话能送我去达纳苏斯么,希利苏斯大战之后我还没见过我父亲,我想去看看他,听说哥哥战死之后他很不好,精神上有点儿……” 姑娘没让战士说完传送门就已经开好了,等到自己也准备传送回塞拉摩的时候说道:“天冷了,还是多加衣服吧,你要去北边,自己注意身体,我们还是朋友,你可以给我写信的。”说罢自己走掉了。 良久,战士还在看着姑娘消失时候白光闪烁的地方,直到一个巨浪打来,海水完全浇在战士身上,他才带着几分不舍的进了传送门,回去他的家乡。 两个月的航行,暴风城港口出发的舰队穿过大漩涡,载着弗塔根公爵率领的联盟勇士远征诺森德。一个淡紫色皮肤,穿着冲锋战甲的战士立在船头,全舰他第一个登上战舰,却是最后一个离开。一路上他没有同行的矮人战士临战前那么兴奋,也不像人类离别那样的沉默,只是在人马都已经睡去的半夜常常独自来到船尾,回望南方。 战争当然不是势如破竹,天灾军团那些亡灵殊死抵抗,大军磕磕绊绊的攻击了大半年才稳定了局势,诺森德大部已经基本上处于联军的控制之下,不过随着战争的推进,联盟与部落的联军越来越显得紧张,摩擦不断,虽然两支大军分别抵达了安得拉萨的天谴之门,但是进军到了巫妖王的萨钢堡垒之前,大军已经疲惫不堪,都在进行休整。 距离那次令人失望的会面已经10个月了,战士有一般的时间是在作战,不过只要还有时间战士都会给塞拉摩写一封信,有时候说说诺森德的风物,有时候说说自己的状况,有时候还以自己的天气说“下了很厚的雪,刀都很难从刀鞘拔出,天这么冷,你要多加衣服……”可是他不知道,塞拉摩这时候正在过夏天,是火焰节。 战士逐渐的不再担任主攻部队的军官,而是便成了与达拉然肯瑞托的联络官。达拉然的法师是不是的就会看到一个淡紫色皮肤,一身健壮的高大暗夜精灵战士觐见罗宁,不过他的装备早已不再是一身冲锋,渐渐的换成了瓦里安国王御制的战甲,据说这是使节的行头。 一年了,距离那次会见已经过去了整整一年。当塞拉摩的姑娘突然发现已经连续半个月没有收到北方的来信只是突然觉得很不安。她不断的询问,不断的打听,直到见到了自己的导师吉安娜。 “怎么了,慌慌张张的在做什么?”吉安娜看到女孩有点儿落寞说道。 “没,只是……”女孩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那个人很久没有给我来信了,我怕他在北方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 吉安娜看了看阴沉的天,把姑娘搂进怀里,说道:“真的,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你,半个月前……” 看着欲言又止的吉安娜姑娘感到了一丝不安:“老师,怎么了?难道是诺森德……” “半个月前,弗塔根公爵和部落的小萨鲁法尔共同进攻天谴之门,大军杀到大门之前,斩杀了那只阻挡我们两个月之久的巨型憎恶,逼出了巫妖王,大战当中小萨鲁法尔将军阵亡,大军正当要为将军复仇之时……” “老师,怎么了?”姑娘不禁握住了吉安娜的手腕,手背青筋凸现。 “被遗忘者的药剂师突然发难,投下了瘟疫炸弹,人畜无生,两军尽墨……” “啊……”姑娘不禁倒退三步,一个没立稳坐在了地上。痴痴的姑娘在地上坐了半晌,嘴微微张着,不断的重复着一句话“你不是说不会死的么,说会战胜巫妖王……” 黑云压城密云不雨的天终于在一道霹雷之后下起了瓢泼一般的大雨,在天上憋了几天的雨水终于得到了释放,当第一滴雨砸在地上的一瞬起,天地之间就是一片苍茫,雨雾随着雨滴的降落而来,白雾一片,塞拉摩德港口似乎沉入了大海一般。 “你要到哪里去!这么大的雨”看着姑娘突然跑进暴雨当中吉安娜不禁喊了出来。 “啊?”姑娘在门外带着几分恍惚的站住,慢慢的转身,缓缓说道:“一年了,他几乎每天都给我写信,虽然我早就告诉他我这一生都不会爱上什么人,但他总是会告诉我会在无尽之海边上等着我从南边来看他。他活着的时候我没去,现在我突然发现我是那样的离不开他,也许我早就爱上他了吧,只是不敢承认。现在他不在了,我今天,不,现在就要去诺森德,看看他到底在不在无尽之海边上等我。” “可是,你……” “老师,我走了,请给我派一条船吧,送我北去。现在我要去达拉然,去看看他曾经在的地方。” (未完待续) 不是疯子不玩魔兽 若是疯子怎又去玩部落 独自走出奥格玛月光太温柔 萨尔不罗嗦,一心要打战歌 用狂风、闪电、地震、冰霜、烈火! 魔兽一开分两拨联盟和部落 副本情长,没法执着,有谁被折磨 无可奈何是国服说不清对与错 纷纷扰扰八十级以后,一切又从头 我的日记 过去几个星期所遭遇的恐怖让我几乎崩溃;为什么在书里写下这些文字能让我免于陷入疯狂?也许这样就好像是在对一个沉默的同伴忏悔我的罪行,又像是将那些折磨我的思想从脑中清除,把它们都推到纸上去。 在此之前,我还写过一次日记,不过那本日记被我放在一个 所有的事情都是从我找到罗兰之墓里那把被诅咒的镰刀时开始的。对,就是从那时开始……在找到它之前,这个地区看上去与北郡山谷一样平静。 但是当我发现了露在碎石堆外的那把镰刀的柄之后,一切都变了,该死的,当时我居然把它拔了出来,从此之后,罗兰之墓就变成了恐怖滋生之地!~ 如果我早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我当初就算把自己的手砍了也决不会去抓那块雕着符文的木柄。我真是追悔莫及啊!后悔,我一直以为这是老人的特权,但现在我明白了,其实让人被后悔所缠绕的不是年岁,而是绝望,它让你再也无法摆脱后悔,只能饱受痛苦的煎熬。 不过我已经像个诗人般喋喋不休好半天了。现在,我得继续我的日记…… 自从拔出那把镰刀之后,矿洞里就开始发生变化。火把的光焰总是向一边倾斜,而我们对自己的声音也失去了控制。有时一个人的细声低语会突然变成吼叫声,传遍整个隧道,让人不得不掩住耳朵;而有时即使我们放声大喊,那声音却传不了多远就变得极其微弱,直至消失在风中。 这让我们十分紧张,不过我们很快就不再担心这件事情了。因为有另一种力量将我们从矿洞里赶了出去——那就是狼人。 狼人从四面八方向我们袭来,从洞里冒出来抓向我们,或是从树上跳下来扑向我们。我们中的半数人在惊恐中被瞬间干掉,剩下的人都开始没命地逃跑。我看到自己的兄弟一个个丧身在狼人的尖牙或利爪之下,惨叫声不断划破寂静的森林。 据我所知,我是唯一一个逃出那个地方的人。 我不知道那个晚上为什么独有我能生还。我一直都很小心,灵敏地避开狼人的袭击,每一次躲闪都准确无误。我的绰号“胆小鬼”就于我的这个特点。也许正是我的谨慎小心救了我…… 也许是我从碎石堆里挖出来的镰刀救了我。不过,这不可能是镰刀本身的作用,因为我在逃跑途中把它给弄丢了。但如果是我把狼人引到暮色森林的话,那么也许它们是因为这一点而放了我一条生路。这些该死的狼人! 也许我命中注定应该活下来亲眼看着我给暮色森林带来的巨变,亲眼看着狼人撕裂这片土地,以邪恶将这里玷污。 如果这就是我的命运,那我的命运远不止这么糟糕。将魔爪伸向暮色森林的不仅仅是狼人——还有逆风小径的恶魔。 我的下一章日记就要记述这些,我希望那也是最后一章…… 从罗兰之墓侥幸逃出来后,我躲在一个斯温家的谷仓里。我在那里面过了好几个星期,一直都被恐惧所笼罩,也不敢让斯温和他的家人知道我的存在。虽然从我对他们的观察来看,这些农夫都是些很本分的平民,而且如果我从藏身的地方走出去,他们也一定会接纳我住在他们家里,不过对我而言,要信任别人是十分困难的——尤其是经历了矿洞里那恐怖的一幕之后。 因此我躲在那儿,一直没有现身。 在我来到这座农场几天后,斯温准备去一次夜色镇。他吻了吻他的妻子,然后微笑着和孩子们告别,并保证会很快带着玩具和糖果回来。可怜的人,那是他和全家人最后一次在一起…… 至少他们是快乐地分别的,至少他的妻子第一个死去,没有亲眼看到她的孩子们被屠杀。但这对我来说没有用。我看到了所有的惨剧,而这一切从此一直不断在我的梦里出现。 现在回忆起当晚的细节,我的手还禁不住颤抖。斯温离开之后,他的家人不得不独自面对可怕的黑骑士。悔恨的感觉一直缠绕着我,当时我就在那里,我本应该跳出来与那些从逆风小径来的恶魔战斗。也许这是一种虚假的悔恨,对于每一个逃过悲剧的幸存者来说,情形也许都是一样的。我知道,如果我从藏身的地方走出来,我也会和他们一样被杀戮,我的身体也会被撕得粉碎。 不过,虽然我很清楚自己无法阻止那场残酷的杀戮,我的心中还是怀着深深的悔恨:是我将黑骑士引到了斯温的农场。我发现的镰刀不仅将狼人引到了暮色森林,它还引来了逆风小径的黑骑士。 那时,斯温的妻子紧紧搂着孩子们,想给他们一些安慰,但是她知道死亡必将来临。黑骑士杀害他们之前还问了斯温的妻子一个问题,这让我知道了所有的一切。 “月神的镰刀。”一个骑士用凄厉刺耳的声音叫道,就像在石头上磨斧子的那种声音。当喊出“镰刀”这个词的时候,这个声音变得嘶哑起来,好象窒息了一样。 我一听到那个声音,立刻就被恐惧笼罩了,一方面是因为那个声音非常可怕,另一方面……我知道那个骑士所说的镰刀是什么。那一定就是几天前我在罗兰之墓的碎石中拔出的那件该死的东西,那就是黑骑士们所要寻找的东西! 它就是给斯温一家人带来灭顶之灾的罪魁祸首。 我一直以来都不知道她的名字,因为她的丈夫和孩子总是叫她“亲爱的”,“宝贝”和“妈妈”。但是我很希望知道她的名字,我是唯一一个见证她当时的英勇行为的人。虽然她只是一个农夫的妻子,但是我从来没看到过有人能像她这么勇敢。 她当然不知道那把镰刀是什么东西,但是当她知道黑骑士在寻找镰刀时,就突然想到了一个计划。 那是个大胆而聪明的计划,如果她能成功的话,那该有多好! “镰刀?”她平静地问道。“我当然知道。这儿谁不知道?”她的双眼坚定地望着骑士,如果不是因为我知道实情的话,我一定也会相信她所说的话——虽然她根本不知道关于镰刀的事情。 她的这一招奏效了。那个提出问题的骑士轻微地低下头凑向她,然后尖声说道:“在哪里?” “我可以带你去,带你们一起去。”她回答道。我看到她的眼中闪过一丝希望。 “不过路很远,带着孩子会拖累我们,必须得把他们留下。” 她的计划很简单,不过简单的计划成功的可能性最大。如果她成功了,就能让那些强盗远离农场。她可能会因此而死,可是孩子们就安全了。如果强盗相信了她那崇高的谎言,这个计划就能成功。 虽然我从未信仰过圣光之道,但是当斯温的妻子勇敢地站在那帮可怕的强盗面前时,我仍然虔诚地为她祈祷。 “让他们相信吧。”我祈祷着。 他们站在那儿一动不动,而她也平静地面对着他们的凝视。这时一个骑士抬起眼,仿佛在聆听远方的召唤。他从衣服里拿出一块宝石,向它望去。他用宝石在斯温妻子的面前晃动。一股光芒从骑士的身上缓缓冒出,随即变成了一只恐怖的白色的手,伸向那个女人。她毫无畏惧地望着这股光芒,不过我已经看出她自信背后的一丝不安。那只手伸向她,用手指罩住了她的脸庞。斯温的妻子像一尊雕像一样直直地站在那里,眼睛睁得大大的。虽然她的嘴唇张开着,似乎是在尖叫,但是她却始终无法发出声音。过了一会儿,那只折磨着她的手终于松了下来,把她丢在地上。拿着宝石的那个骑士巍然正坐在马鞍上,一个声音从他口中传出。 “这个女人在撒谎,”那个可怕的声音时常在我梦里出现,“她没有见过镰刀。” 然后,骑士的肩膀瘫软了下去,好像躯壳中的灵魂突然离它而去。随后,那个苍老而尖厉的嗓音又响了起来,他说的最后一句话是: “大人下令了,杀掉他们。” 我无法描述接下来所发生的事情。它深深地刻在我的脑海里,但是我脆弱的灵魂无法把它写下来,那是短暂而又无比恐怖的时刻。 我只能写下事情的结局:斯温的一家都被杀害了。没过多久,斯温回来了,他看到了这一片死亡的惨景,悲痛欲绝,这使我不敢现身。我不敢让他找到我,于是我就从农场里逃走了。我也不知道斯温现在在哪里,但是我希望有一天他能平静下来。 我花了好几个星期到处逃跑,因为害怕黑骑士追杀,所以我从不敢在一个地方逗留太长的时间。我现在躲在乌鸦岭的一座废弃的小镇里,和平常一样东躲西藏。我不敢面对他们杀死斯温妻子时所用的那种未知魔法,而且我知道他们还在暮色森林中搜寻镰刀。让我感到庆幸的是,它已经不在我手里了,否则的话我肯定会被他们发现。即使是现在,我也知道自己终究会被别人发现。 我实在是太累了。 乌云密布的逆风小径,爱的圣光驱散阴霾 荒凉的卡拉赞,谁的灵魂仍在徘徊 午夜战马满载礼物,餐厅的门为谁敞开 怀表记录温馨时刻,圣女的歌声悠扬飘来 “祝福你们,任光阴荏苒,真爱常在!” 朱丽叶与罗密欧真情告白 利刃和点心牵手,在主宰的露台 图书馆的典籍,有没有记载? 英俊的少年铸就冰冷的利刃黑暗的年代 美貌的少女凝固香甜的点心沉默的无奈 疯狂的巫师、狡诈的恶魔,召唤着妖魔鬼怪 凭谁能泯灭,那份爱? 洛萨的刀锋伴着圣光而来,亲密的学徒结束了他的主宰 百年的封印在今天解开,利刃和点心携手归来 贺:地狱之石公会成立五周年 祝:魂之利刃与点心新婚快乐 写于:2010年5月3日 上联:凤舞虚空龙腾影月舞双刃杀敌弯星弓屠魔千难万险难阻外域奇兵 下联:邪神尖啸冥王降临闯泰坦之城战冰冠之巅十全九美开拓北境新篇 横批:再接再厉 (不规整但就是这个意思) 别了TBC,虽然我的等待很漫长 别了卡拉赞,我想知道你到底还隐藏着多少往事,多少秘密 别了祖尔金,我希望你能睁开双眼,看我们征战北极 别了格鲁尔,我期待你屠戮更遥远的未来回归大陆的奈法利安 别了玛瑟里顿,但愿你能和马洛诺斯一样找一个英雄与你陪葬 别了瓦丝琪,或许我们在大漩涡中还能相见 别了凯尔萨斯,希望太阳之井的净化能让你的灵魂获得解脱 别了阿克蒙德,享受你那魔兽使上最华丽的死亡 别了伊利丹,埃辛诺斯战刃将延续你的传奇 别了基尔加丹,索利达尔群星之怒,熄灭了你的愤怒 别了阿达尔,圣光的秘密是否成为永恒的谜团? 别了沙塔斯, 不伦是光之城还是法之城,都是我的城,我的城~ 别了德拉诺,愿这片支离破碎的土地恢复往日的平静 别了TBC,我们玩着和谐的游戏终于“走进新时代” 这是跟本书相关的剧情故事,提前奉上故事的最后不是骑士回到故乡,带着心爱的妻子过上了美好的生活,而是一个人默默的站在被风吹起的漫天百合花瓣下,泪流满面。每一个男孩都有着一个英雄的梦,但是他们总是没有人去留意背后的无奈和那不为人知的悲伤。 这个故事不是美好的童话,里面也没有女巫和公主。有的只是战争后的悲哀,愤怒和我们所知或不知道的黑暗,当然,故事往往也不是我们所想的那么美好。 当圣骑士摩根迪拉莫尔带着荣誉回到故乡,他发现他所爱的和爱他的都已经不复存在,他的家乡变了,不是他所认识的那个地方,那个美丽的小镇已经成为了过去,现在这里叫做夜色镇,整个镇子笼罩在一层不知名的恐惧中,镇子外充满了天灾和别的一些黑暗的生物,远处的卡拉赞笼罩在浓浓的夜色中,只能看到一部分的塔尖,不远处此起彼伏的狼嚎衬托着高塔更加神秘和诡异。 摩根还记得他回到这里的那个下午,镇子上的人都躲在窗户或者门的背后静静的注视着他,昔日热闹的小镇现在连条狗都没有,街上有的只有一些自称是守夜人的警备部队。摩根来到自己的家门前,他简直不能相信这就是他以前那个美好,充满幸福的家。破烂的大门侧倒着,木质的地板上到处是洞,桌上的灰尘显然许久都没有擦过,壁炉里也已经是冷冷的。他喊着自己妻子的名字,缓缓走上二楼。没有人,整个卧室一片死气沉沉。 摩根回到楼下,无奈的坐在一张板凳上,板凳发出卡拉一声后碎裂后,摩根坐在了地上,他露出苦笑看着眼前的一切,他希望自己的孩子和妻子已经安全的逃离了战争,他想,我也许应该去湖畔镇看看既然他们不在这里那么一定会那。 门外有一个黑影的走了进来,摩根不由得转头望去,一个身影朝他走了了过来:“摩根……”多么熟悉的声音,这一声摩根,似乎唤起了摩根的希望,他一把抱住走上前的人:“哦,朋友你见到我的妻子了吗?”摩根柔声问道。但是回答却让他的感觉心在那一刹那碎裂了。她死了…… 接下来的几个月,摩根都在低迷状态里,他不断的回忆着自己的过去,不断的靠着酒精再麻醉自己。他无时无刻的在想自己所做的一切是为了什么,最后又换回了什么?荣誉?骄傲还是地位?不管是换来了什么,他都无法再回到自己的过去生活。这个白银之手的骑士就这样日渐的颓废下去。 他总是在回想着自己十八岁那年的夏天,那个夏天里,他和自己的亲爱的妻子莉丝结婚了,后来生了一个儿子两个女儿。日子本来就这么安静的过了下去,谁知道在摩根三十二岁的那年,洛丹伦的战争爆发了。摩根被召入圣骑士光明使者乌瑟尔的部队,与兽人和亡灵作战,因为战争,他离开了妻子和儿女,离开了安宁的家园。 数年过去了,战争依然没有结束,摩根亲眼目睹了许多可怕的事,他目睹了白银之手骑士团的解散,目睹了乌瑟尔的死,也目睹了瘟疫的蔓延。只有一件事可以让他远离疯狂和崩溃的边缘,那就是他相信自己总有一天可以和妻子儿女团聚。 但是回来后的摩根并没有想到一切并不是他所想。某一天的酒醉后,摩根听说自己的妻子好像还没有死,这让他产生了莫大的希望,他打起精神准备湖畔镇寻找。 就在去湖畔镇的路上,他最终决定到乌鸦岭的墓地去一次。摩根在墓碑之间穿行了数个小时,看到了许多熟悉的人名被刻在墓碑上,这让他变得几乎发狂。最后他 看到了众多的墓碑中间有一片由三块墓碑组成的墓地,看上去已经很久无人打理了。当他靠近那片墓地的时候,他全身充满了恐惧。摩根擦去了墓碑上的灰尘,显出 了上面的名字,墓碑简单的雕刻着几行字母,那是他最不愿看到的名字: 莉丝拉迪莫尔 我们深爱着的妻子与母亲 摩根的忧虑立刻变成了沮丧,进而变成了无比的悲痛,他不禁瘫在地上开始哭泣。摩根一连几个小时望着墓碑,一边哭泣,一边对着墓碑请求原谅和宽恕。又过了几 个小时,他突然情绪大变,开始发狂,他拔出配剑,一边怒吼一边用剑如**一般砍向墓碑。愤怒让他变得盲目,他疯狂地挥舞着剑,不断的攻击着。 骑士的心变了,他的信仰和坚持在这一个彻底倒塌,他的疯狂和愤怒最终战胜了理智,他听见自己的内心有一个声音向他呐喊,杀吧杀吧,杀掉这该死的一切,毁掉这让你失去真爱的世界!黑暗逐渐战胜了他的内心,最终使他走上了毁灭。 他的举动引起了三个墓地值班人的注意,他们试图组织他。摩根注意到了他们,于是他把自己的愤怒和对罪恶的谴责统统倾泻这些无辜的人身上,最后杀害了他们。 杀人之后,摩根的愤怒逐渐散去,他的脑子也恢复了正常的意识。在看到自己的剑血淋淋地插在一个值班人的胸膛里时,激烈的情绪将他推向了崩溃的边缘,他抽出匕首猛然刺入了自己的心脏。 第二天,有人发现了摩根拉迪莫尔和另外三个无辜者的尸体。 埋葬在墓地旁边一个匆匆挖掘的墓穴里,没有举行任何葬礼。摩根杀了无辜的人,这完全违背了他的信仰与天性,再加上他因为不能挽救家人而感到了巨大的悲痛,这些使摩根死后也无法得到安宁。 他听见黑暗之中的声音再次出现,声音充满了诱惑充满了向往,“摩根迪拉莫尔,站起来,站起来,看看这个你一直要保护的世界,他究竟给了你什么?你曾经是那么的幸福,可是看看吧,这就是这个世界给你的回报,他们给了你战争,将你从你的家人身便带走,将毁灭赐予你的幸福,而你呢?我的摩根?你要怎么做?” 摩根缓缓睁开眼看着眼前的一片黑暗喃喃自语道:“我要毁灭,我要毁了这个世界,我要复仇……”他将手伸向黑暗,他听见黑暗中的声音传来呵呵的笑声。 过了几天,人们便发现他的墓穴被破坏,他的尸体也不知所踪。但是人们以为只不过是那些盗墓人的杰作。但是直到那个晚上。 轮班的守夜人看见摩根迪拉莫尔骑着自己的战马,握着自己的武器阿契厄斯疯狂的屠戮着眼前一切活着的生命,他们才知道,这个昔日伟大的骑士最终走上了堕落…… 如今,摩根拉迪莫尔被失去妻儿的痛苦和对自己的仇恨煎熬着,每日都在暮色森林里游荡。现在他称自己为摩拉迪姆,满怀仇恨在暮色森林中徘徊。不断屠戮着自己所见到的一切。 假如我是战士,我将仗剑走遍四方,广袤的天地,总有我所钟爱的战场 假如我是猎人,我将擦拭生锈的步***,寂寞的旅途,只有我和孤独的狼 假如我是萨满,我将向灵魂的彼岸扬帆启航,先祖的智慧,让迷失的心灵不再彷徨 假如我是盗贼,我将在阴影中潜藏,致命的毒药,涂抹在锋利的刀上 假如我是法师,我将燃起对魔法的渴望,文弱的双手,迸发烈焰与冰霜 假如我是小德,我将在梦中追寻理想,繁茂的丛林,是我的衣裳我的床 假如我是圣骑,我将用武器捍卫圣光,纯洁的力量,审判邪恶的疯狂 假如我是牧师,我将在黑暗探寻希望,光明的信仰,直到地老天荒 假如我是术士,我将诅咒生命的故乡,纷繁的世界,只剩下恐惧与死亡 假如我是死骑,我将默默承受一切痛苦与悲伤,背叛与救赎,只因屠刀所向,巫妖王。 在艾泽拉斯大陆的历史中,位于东部王国北部的斯坦索姆城,留下的是一段让人心酸的往事。令人发指的天灾军团将最恐怖的瘟疫播撒在着宁静的城市中。数万市民将在一日之内毒发,变成丧心病狂的行尸走肉。人民在绝望中等待他们的王子阿尔萨斯解救他们,然而等来的却是一场屠戮,极度仇恨的亡灵的阿尔萨斯在一夜间屠杀了城中所有活着的生灵,焚尸街头。整个城市在烈火中熊熊燃烧。 时光流转,仇视亡灵的阿尔萨斯王子成为了亡灵天灾的最高领袖,而斯坦索姆城也成为了天灾军团反攻东部王国的前沿堡垒,戴文瑞尔男爵这个原斯坦索姆的城主现在成为了一名死亡骑士,坐镇斯坦索姆。他现在面临最头痛的问题就是城中那些顽强反抗的血色十字军,他们已经攻陷城中的教堂,并以此为契机建立了坚固的防御工事,与亡灵天灾划区对抗。 这一天斯坦索姆城来了五名不速之客,他们为了执行暴风城军事情报处调查天灾军团行动计划的秘密任务,而组成精英小队潜入城中。队长一道牛光是在铁炉堡矮人机***射击比赛中数次冠军的卫冕者。作为一个猎人,他的战斗宠物是一头冲撞力极强的大白牛,冲锋起来如一道光芒闪过,一道牛光因此得名。作为队长,他命令全队由输送补给的一段狭长通道潜入亡灵控制的城区中。之后开始部署行动计划:全团使用次级隐形药水,穿过那群在广场上张牙舞爪的骷髅与僵尸爪牙。同时,由在军情处训练多年的精灵盗贼妖妖兔将那个可能会去通风报信的镇长打晕在原地。该贼出生于德鲁伊世家,但她本人却并不喜欢德鲁伊,而是想当游历世界的游侠。于是离家出走四处漂泊,结识了精灵中的传奇潜行者风之守护者,学到一身好本领。凭借自己的实力成为暴风城军情处的特工,接受专门训练,执行高级任务。由于她的德鲁伊家承,她具备一种不起眼却实用的德鲁伊变身术:变成兔子。这是她能够秘密潜行执行许多艰巨任务的绝招。也因为如此人们才称她为妖妖兔。 妖妖兔出色完成任务,为小队侦查赢得了宝贵的时间。大家巧妙地穿过巡逻者—身躯残破不全、浑身冒绿水的傻大个——缝合怪憎恶。在吉安娜弟子,年轻漂亮的法师娜美哆哆的变羊术下,掌握强大黑暗魔法能力的天灾死灵法师毫无用武之地,变成只会咩咩叫唤的小绵羊,任人宰杀。不一会工夫这个小队已经化装成一队黑袍黑帽的死灵法师。他们大模大样地穿过食尸鬼,石像鬼,和女巫横行的街道。发现城市街区据点通灵塔的守备比资料上描述的松懈许多。窃听一些亡灵法师的谈话后才得知戴文瑞尔正在与守城的精英们制定反扑血色十字军占领区的计划。一道牛光命令大家打入各通灵塔内部,看是否能找到一些机密的资料。以他们的伪装本领自然轻松地骗过了那些在通灵塔中祈祷的侍僧。曾经身为战场督军的人类美战士小小甜心在一处通灵塔中发现了一个沉甸甸的手提箱,她欺骗侍僧说:“男爵大人需要这样东西。”胆小的侍僧只得让她取走。 当五人来到约定的地点集合时,被誉为圣光之星的精灵牧师美玲告诉大家她在通灵塔中发现了一个被层层魔法与诅咒笼罩的鼓鼓囊囊的口袋,精灵的长耳朵使她的隐隐听到其中传来心跳般缓慢而有节奏的声响。 虽然时间紧迫但大家依然坚持要一探究竟,一道牛光没能说服大家安全撤退,只好与他们再次进入。美玲负责侦查的那出通灵塔,塔中的侍僧对于这些亡灵法师很是忌惮,虽然怀疑,却不敢言明。正当他们要接触那神秘的生命,却听见粗犷的喊叫回响在全城:“入侵者闯入了城镇大厅,全城警戒,消灭他们!”“看来镇长已经醒了。”娜美哆哆失声说道。话一出口侍僧们的目光立即转向她:“你们,你们是什么人?”一名侍僧用沙哑的声音战战兢兢地发问。一道牛光对大家使了个眼色:“我们是…”清脆的爆破声猛然响起,紫色的奥术能量自娜美哆哆身体向四周辐射,化成晶莹的光球,如同吹胀的气球,由小到大最终发生爆炸。一道牛光“杀你们的人!”刚说出口。接二连三的奥术爆炸已经让这些侍僧变成了尸体。 杂乱的脚步声,亡灵的吼叫声,女巫的尖叫声,表明大量敌人向这座封闭的通灵塔涌来。一道牛光临危不乱:“小小甜心顶住他们的进攻,美玲治疗他,妖妖兔寻找封闭塔门的机关,娜美哆哆准备开启传送门!”说完话一颗子弹穿透了两个迎面充入塔内的食尸鬼。 小小甜心挥舞盾牌如风,防御自身的同时还能猛击敌人,但面对众多敌人不知闪躲的拼命攻击,他很快伤痕累累。美玲高唱圣歌手起光落,圣光抚慰下,小小甜心的伤口迅速愈合。娜美哆哆用甜美的声音低吟咒语,眼看空气中奥术波动成像,暴风城的城镇景象隐隐出现在其中,嗷地一声尖叫打断了娜美哆哆的施法,她捂着耳朵全身有些颤抖。空气中凝结的景象陡然消散。“好厉害的尖叫!”一道牛光一边感叹一边扣动***,大火铳扬起,嘭的一声一名女巫应声而倒。小小甜心喘着粗气叫道:“兔子你快点,我快坚持不住了!”只见他身上盾上剑上沾满了鲜血,已经过分不出是自己的还是敌人的。美玲加大治疗,魔力即将耗尽,也不住地催促妖妖兔。“成功了!”妖妖兔搬动隐藏在墙壁角落的一根杠杆,高声呼喊。只见通灵塔的门洞处厚重的巨石门板轰然落下,几只倒霉的食尸鬼被压成了肉酱。大家迅速地解决了被分割在塔内的怪物。塔外隐隐传来:“还我孩子,否则我将永远诅咒你们!”的凄惨嚎叫,那声音没有亡灵的恐怖却带着慈母的心酸。娜美哆哆从容地再次念响传送门禁咒,穿过那奥术的扭曲空间。五人已经出现在暴风城法师塔的大厅中。大家紧张的心情缓缓平静,耳边却依然回荡着那凄惨的嚎叫。 五人穿过夜深人静的暴风城街区向军情七处的领袖马迪亚斯*肖尔复命。提箱中的文件是天灾剿灭银色黎明残存势力的计划书,小小甜心奉命前往北方的瘟疫之地。将此书交给圣光礼拜教堂的指挥官玛克斯韦尔*泰罗索斯男爵。 月色下的光明大教堂,灯火通明替代了往日的平静。主教法席恩身穿黑白相间的修士长袍出伫立宽敞宏伟的正厅之中,一脸凝重地看着被一道牛光等人带来的这个被魔法与诅咒层层包围的神秘口袋。沉思了些时候,他决定亲自驱散这些邪恶的魔法,他命令所有人后退20码,由高阶牧师劳瑞娜保护他的安全,吩咐好后他张开双手结圣光十字印,高声吟唱驱散咒语:“sand-is-sand,and-earth-is-earth,the-great-light,help-me-purify-the-evil-magic!”他高声喊道:“让圣光净化一切!”伴随这声高呼手起光升,在空气中凝结成金***的十字印记,扑向那神秘的口袋。与此同时法席恩身上笼罩着耀眼的金色光圈,劳瑞娜将真言圣光之盾施放在他的身上。 一阵轰鸣犹如地狱的恶魔突发咆哮,众人均觉大地在颤抖,大厅顶灯,壁灯,近百只蜡烛瞬间熄灭,尖叫声此起彼伏。等人们恢复平静点燃蜡灯火时,只见法席恩脸色煞白颓然坐在地上,嘴角渗出丝丝血迹。劳瑞娜急忙为他释放治疗法术。那布袋依然静静的待在原地,只是周围10码距离的地面变得漆黑一片,黑色的邪恶气息依然不断蒸腾,没有人敢接近。“快去请,本尼迪塔斯大人,再请来法师区的玛吉诺*仲马先生!” 注:1阿尔萨斯原本是洛丹伦王子,圣光使者乌瑟尔引以为傲的弟子。在国家之中邪教横行瘟疫蔓延之时,他踏上了征程。却一步步走近了巫妖王耐奥祖为他设下的陷阱:在斯坦索姆屠杀全城居民、在诺森德取得了被诅咒的神器—霜之哀伤。而后弑君杀师,组建天灾亡灵军队,抢占了上层精灵精灵赖以为生的太阳之井,将恶魔头目污染者阿克蒙德召唤回这个世界。最终一步步登上诺森德的冰封王座,与巫妖王耐奥祖的灵魂合而为一成为这个魔兽世界中另一个强大的魔王。 2一道牛光、妖妖兔、美玲、小小甜心、娜美哆哆都是魔兽世界二区地狱之石的光芒公会。是我曾经的战友。为了纪念和他们一起成长、开荒副本的岁月,将他们珍藏在我的作品中类似这样的人物还有许多,随着魔兽世界的回归,我会将结识的更多朋友写进小说让他们伴着我的主角一起开拓属于自己的魔兽世界。 暴风城被称为艾泽拉斯人类最后的堡垒,是由背靠高山暴风要塞扩建而成,坐北朝南,西邻大海。高大的城门面对着水草丰美的艾尔文森林。一条四通八达的运河将全城分为六个城区,各区间由大理石所砌成的石拱桥相连接。贸易区居中,是最为繁华的街区,商馆店铺林立,酒吧旅店人来人往穿梭不息。宁静的法师区居西,居住着精修魔法的魔法师,法师区北是幽静的花园区,居住着精灵之都达纳苏斯的精灵使节与精灵居民。贸易区东,跨过运河的旧城区,乃是在第二次兽人战争被夷为平地的老暴风要塞遗址上建立起来的。以方方正正的堡垒兵营建筑为核心,是王国乃至联盟重要情报机构—第七军情处的所在,也是战士盗贼的训练中心,气氛朴素简洁而凝重。旧城区北是矮人区,矮人区被誉为暴风军械库,精于冶炼的铁炉堡矮人可以乘坐矿道地铁由地下穿越群山,从北山对面的铁炉堡直达暴风城,将精炼的铁器装备直接运达这里,而简单冶炼工艺则在这里生产。高炉日夜不停息的冒着滚滚黑烟,风箱鼓动呼呼作响,再加上叮叮当当节奏鲜明的打铁声,是这个城区的主要节奏。旧城,矮人两区东面,新建的暴风要塞直接开凿在峭壁之中。是人类王族贵族的居所,也是最高的军事指挥所与行政中心。馆藏颇丰的暴风城图书馆,与珍宝展览厅也处于其中。 若说宏伟庞大气势恢宏恐怕教堂区的光明大教堂更胜一筹,教堂区位于贸易区以北,为了衬托光明大教堂的气势,教堂区一切建筑从简,广场与教堂是其中的核心。这座教堂是由前任大主教“阿隆索斯-法奥”四处游说募捐筹集资金,会同王室拨款倾尽人力物力所打造的浩大工程。整坐教堂背靠山体,主殿尖顶高耸云霄,纯金打造的十字架位于顶尖。与两翼偏殿略矮一筹的尖顶呼应更加出类拔萃。殿门前五十四级阶梯辐射四面,由广场直通大殿,象征着一年五十四个星期,蓝底的红边的地毯居中铺下,一尘不染。大殿内十二根石柱,代表一年十二个月份。三十盏吊灯赫然悬挂在略显空旷的殿顶,份象征着每月三十天时光。墙壁烛台上,分布着共计三百六十五根可以燃烧一天不熄灭的神圣蜡烛代表一年岁月。殿顶铺排着的是十二大天使与光明之神创造世界的壁画。天使们栩栩如生呼之欲出,然而光明之神的相貌却异常模糊,不可辨认。据说每个人凝视他,都会发现那是自己心中最美好,最和谐的面貌。 左偏殿是护卫教堂的圣骑士,们的起居场所,右偏殿是牧师们祈祷修行的地方。大殿当然是教会集会与主教们办公的场所。 这一夜的大殿,正中央的地板上片漆黑的暗影印记上跳动的紫色火苗。原本肃穆的教堂多了些格格不入的阴森。二十四名银甲圣骑士们两人一组列队站在各殿柱旁。四名金甲圣骑士簇拥下红衣大主教教本尼迪塔斯,有条不紊地走进大殿。他的目光足以让坠入冰窟的人感到圣光的温暖,足以让恶贯满盈的恶徒幡然悔悟。光亮的秃头与他的目光一样闪烁着柔和的光彩。他向众人微微一笑,之前的那种格格不入的阴森顿时缓解。面对地上的暗影印记,他从容地翻开一本厚重的圣典,慈祥而有磁力的声音响彻教堂:“Ican-see-you!Angel,the-service--light.Now-please-come-out-to-purify-the-power--dark!For-the-name--GOLD-LIGHT!” 柔和的金光以圣典为核心包裹着大主教瘦得有些不起眼的身躯。踏着坚毅的步伐,他缓步走入那片邪恶的黑色中。金黄的光芒与紫黑的火焰争先闪烁争,争夺地盘。邪恶的光芒幻化正四个展翅的恶魔之影,虽然是影像,但他们角利牙尖,手持玄黑长矛,狰狞崔嵬,露出吞噬一切的戾气。大主教很快出与恶魔的包围中。他从容的笑容依旧存在,无形中安抚着剑拔***张的圣骑士们。就在他即将被黑暗完全笼罩的瞬间,众人眼前闪亮起来,耳边响起柔和舒缓却又庄严神圣的圣歌,仿佛天堂的天籁歌声。一缕柱自主教身躯徐徐而出,凝结成圣光之柱,直射教堂穹顶。这一刻暴风城的人们在睡梦中苏醒为,光明之神的神迹感慨,祈祷,膜拜:教堂主顶的十字架,霎时间泼洒下万缕金光。整个暴风城金碧辉煌,圣歌飘扬,即便城外闪金镇的人们也感受着这百年不遇的神迹。教堂之中人们更加不敢相信自己的双眼,圣歌声中穹顶壁画上的一十二名大天使飘然而下。他们当然也是影像,但周身光芒咄咄逼人,洁白的翅膀,完美的身躯,夺尽造物精妙,满堂灯火不禁黯然失色。他们的现形霎时间镇压住了那四个微不足道的魔影。天使们喝着圣歌,以美妙舞姿飞舞在这黑色的禁区周围,眼看禁区逐渐萎缩,地板缓缓回复原来的模样,恶魔发出心有不甘的低沉吼叫,却怎能与圣歌争辉?他们只能随着他们的领地缓慢缩小直到完全消失,圣光也缓缓消退,十二大天使,轻歌曼舞,从容归位。众人如入梦境,久久难以平息。暴风城及附近居民看见教堂顶十字架光芒消退依然默默祈祷久久不愿离去。 大主教缓缓走出,一手提着那个曾经被刚刚还被黑暗魔法包裹的布袋,一手握着黯淡无光的银色项链:“这个魔法叫恶魔之影,是将恶魔的力量加持在物品上的高级魔法。这次,这个魔法就加持在系在袋口的一串项链上。刚才我使用了,天使降临祷言,借助教堂的圣光之力已经将邪恶的力量重新封印回这项链之中。”他一边解释一边将项链重新系在袋口。 在金甲圣骑士的护卫下,他在主教的镶金宝座上。吩咐一些圣骑士去向王室与贵族议会解释这一切。之后对玛吉诺仲马大法师讲道:“事情并没有结束,大主教指着放在宝座台阶下的神秘袋子。“我想,你应该嗅到了诅咒的气息,仲马阁下” “是的主教大人,我的魔法学识告诉我,这是能直接导致开启袋子的人自爆而亡的邪恶诅咒,我想这也是您迟迟没有打开袋子的原因。”身朴素的紫色法袍的玛吉诺*仲马法师彬彬有礼地回答。他是暴风城法师中的佼佼者,为人低调,处事谨慎是他得以成功的重要因素。若不是大主教一语道破,许多人都不会知道这个看起来朴素须发邋遢的人是如何出现在教堂之中,更不会知道他就是暴风城法师塔的首席法师玛吉诺*仲马。这种作风足以令那些喜欢到处炫耀魔法耍酷,甚至骗人钱财的不务正业的巫师惭愧万分。 “对此我感到惭愧,我并不能解除这个诅咒,但我请求将这个袋子带去塞拉摩,由大法师安东尼奥达斯大人的弟子,吉安娜大人处理,因为通过安东尼奥达斯大人,她继承了肯瑞托的魔法传承与许多秘法典籍。我相信这种诅咒的解法也囊括其中。”仲马法师有条不紊地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很不错的主意,我听说过吉安娜和她的事迹,我相信事情会圆满的解决。”大主教欣慰地笑着:“我倒是很想看看里面到底有什么。美玲估计的不错,我听到了袋子里的心跳声,但是令我疑惑的是我无法窥探他的心灵,无论他是什么,请将他带回来。”大主教遣散了圣骑士、一道牛光的小队和无关的人员之后单独对仲马说:“从他的身上我能听到一个声音,命运的声音。这是我从未有过的体验,我渴望获得***。祝你一切顺利!” “圣光与您同在!”仲马话音刚落便连同那神秘的袋子消失在空旷的教堂大殿中。只留下尚未褪去的魔法传送符文石的淡蓝色粉末在空中飘散。 沉吟了片刻,大主教看了一眼天花板华丽的画卷:“我的天哪!”即便是阅历深厚的他也颇为吃惊:壁画中的十二大天使居然只剩下了八个。他们间隔的角度变大却依然均匀,没有丝毫被破坏的痕迹。大主教不住的揉搓自己的双眼,他希望是自己老眼昏花。然而壁画中四位大天使的失踪却是铁铮铮的事实。“为什么会这样?天使真的同恶魔同归于尽了吗?”他呆呆地望着天花板整夜没有合眼。 注:1吉安娜*普罗的摩尔:她卡利姆多大陆东海岸,塞拉摩要塞的领主;她是皇家海军上校普罗的摩尔的女儿;她是托瑞肯法师议会最具名望的大法师—安东尼奥达斯的得意弟子;她曾经是由圣骑士、王子堕落成死亡骑士、巫妖王的阿尔萨斯的女友;她是同精灵领袖玛法里奥*怒风、泰兰德*语风和兽人酋长萨尔并肩作战,见证诸神之黄昏(海加尔山的世界之树爆炸),将恶魔头领,污染者—阿克蒙德送入地狱的救世主;她是联盟与部落之间脆弱和平的缔造者与保护者。 2阿隆索斯-法奥(已故):暴风城光明大教堂的主要缔造者,和首任大主教。白银之手骑士团的缔造者。光明使者乌瑟尔的老师。光明大教堂的广场至今还矗立着他的雕像纪念这位不朽的英雄。 “吉安娜解除了神秘的布袋的诅咒,在其中发现一个可爱的精灵小孩”这条爆炸新闻一夜间传遍了整个暴风城。街头巷尾人们议论纷纷。“真是太有趣了,要是有地精照相机,我一定要去塞拉摩拍下这孩子的照片!”镶金玫瑰酒吧中一个旅行者说道。立即遭到邻座一位长耳朵精灵的反驳:“一派胡言,我们精灵是不存在小孩这个概念的!你要知道精灵的结合是精神的碰撞,那时候一颗星辰会坠落人间,变化成小精灵。他的父母会为他选择一株最为健壮的树木,为他创造完美的身躯,一旦成形就是健壮完美的成年精灵,这就是众神慷慨地赐予我们永恒的生命!然而现在燃烧军团炸毁了我们海加尔山的圣树,我们已经不再是长生不老的了。”他开始喋喋不休地发牢骚。“或许这消息本身是谣传,我可不会相信。”大嗓门大胡子的矮人粗犷地大笑喝下满满一杯烈酒。 然而这是事实并非谣传。 洁白无暇的长裙法袍紧紧包裹着她的成熟诱人的身躯,连着宽大披风的淡紫色的兜帽前,两搓金发夹着一长气质卓越的脸庞。朴实无华的法杖握在手中,杖头的天蓝水晶闪耀着冰雪般透亮的寒光。吉安娜*普罗的摩尔,缓缓进入人们的视野。 她缓缓吟唱老师安东尼奥达斯遗留下的书籍中的咒语:“秘法奥义,智慧之源,宇宙根本,常驻心间。魔力流转,生生不息,黑暗邪力,归于虚空!” 法杖上的水晶紫光乍现,在空中凝结成闪耀的光球。淡淡的黑气缓缓涌出袋口,被吸入那紫色的光球之中。紫色光芒褪去,诅咒随之解开。 系在袋口的项链上八颗珠子黑白相间,似乎流动着有生的气息。吉安娜没有过于在意,她取下项链,打开袋子,发现一个熟睡的人赫然就在其中。他看上去是个十几岁的少年,身体有些瘦弱,皮肤略显苍白,双耳尖长竖似是精灵。赤裸的背上,一朵紫色的阿尔萨斯之泪凄然绽放的纹身让吉安娜思绪万千。男孩很快苏醒过来,眼中黑白分明,全然不是精灵那种纯金***能够射出闪闪星光的双眼。眉清目秀的脸庞,和那漆黑如无底深渊的眼眸使吉安娜感到似曾相识。周围的法师纷纷发表意见:“他好像不是个精灵!看他的眼睛和肤色…”“或许精灵又有了变种,就像暗夜精灵与血精灵那样!” “不许你们妄自评判我母亲高贵的血统!”那孩子开口说话啊,声音柔和,幼稚,但每个字如同砸入人们心田,立即平息了众人的争论:“我是达克尼斯*光逝*瑞文戴尔,瑞文戴尔男爵之子。我的母亲安娜丝塔丽是纯正的上层精灵……请问是否可以给我一件衣服?”吉安娜遣人拿了些孩子穿的衣物,达克尼斯有些不满意地说:“我需要的是盔甲,我要与父母一道对抗那些屠城的魔鬼!”“听我说孩子”,吉安娜想起那充满鲜血的往事,眼眶有些湿润:“你已经离开了斯坦索姆,这里将会成为你的新家,你的父母…他们……”“我亲眼看见他们与魔鬼战斗,我看见邪恶的火焰点燃了他们涌出的鲜血,听到魔鬼杀害他们时发出的咆哮,我甚至看见父亲被银发骑士用的剑刺穿身体。”达克尼斯眼中闪过可怕的神情:“那个杀害我父亲的魔鬼抓着我,将我丢进黑暗环绕的口袋中,我无法抗拒,因为我太害怕了,就连睡去也梦见这些。我只能对自己说,复仇,当我醒来的时候!”他一边说一边穿好衣服。“从你们的装束上,我看出你们是法师,那种操纵烈焰焚毁一切魔鬼的法师,所以我想要跟随你们学习魔法。”“你必须首先明确,魔法并非用来报仇,而是用来使人们摆脱苦难。”吉安娜感到心中不安。 她与仲马法师交谈,让他转告大主教这孩子的身世,并请主教允许自己传授给这孩子一些魔法常识。最晚三个月后就让孩子回到暴风城。 接下来一天由吉安娜的弟子娜美哆哆带着达克尼斯熟悉塞拉摩的情况。塞拉摩是个港口小城,位于东部王国漂洋过海才能到达的卡利姆多大陆东海岸,是吉安娜的父亲戴琳*普罗的摩尔将军,是联盟海军的统帅。他的军队为了进攻兽人首都奥格瑞玛在此登陆,建立了这座海岸要塞。吉安娜力主人类为首的联盟与兽人为首的部落和平相处,而她的父亲却是个狂热的战争分子。终于兽人英雄雷克萨击败了她父亲的军队,攻入塞拉摩堡垒。戴林*普罗德摩尔将军被杀害。但这一切并没有改变吉安娜谋求和平的立场,虽然这使得她和塞拉摩陷入了前所未有困境:在联盟与部落的夹缝中孤立。 如今的塞拉摩依然是要塞的样子,工程浩大的城堡,高耸天际的法师塔和坚固厚重的城墙是城镇的主体。在城堡与法师塔四周散布着农舍,旅店,铁匠铺等建筑这样的布局虽显得有些散乱,但却能够保证兵民合一,方便统一调度域管理。法师塔下,爱美的吉安娜种植了大片的花卉,城镇居民纷纷效仿,使得塞拉摩这个军事要塞呈现出战争花园的意境。 海湾冗长的海岸线修建有港口,来来往往,商船,渔船,客船往来穿梭,木架结构的码头上,搬运工川流不息。这里有直接驶向往东部王国的“米奈希尔港”与位于卡利姆多西海岸港口“黑海岸”的船只。 达克尼斯很快游览遍了这个小镇,在城堡的兵营中他找了一身自己梦寐以求的盔甲,只是穿上去很肥大,像个铁筐。 之后他在法师塔上转了一圈顺着旋转楼梯来到顶层藏书阁。这地方并不宽敞,书架顺着圆墙排满一圈,间或摆着这炼制药品的炼金试验台。书架上那些令一般人看了头痛的魔法书,深深吸引着达克尼斯。因为那上面的文字是古精灵文即辛多瑞精灵文字。这种文字在人类中除了职业法师几乎无人能识。而达克尼斯的母亲正是辛多瑞的精灵,这使得的从小就阅读这类书籍。“火焰之花,绽放脚下,点燃大地,焚烧天空,妖孽恶魔,化为灰烬。”当他顺畅地念完一段“烈焰风暴”的咒语后,一旁学习的见习法师急忙跑开,等待着地面上即将出现的大范围的烈焰。然而过了一段时间,依然平静如常。 吉安娜走上藏书阁,这时她穿着一身朴素的紫色的长裙。马尾辫变成了披肩长发,全身散发阵阵幽香,显然是沐浴归来。论相貌她不如陪伴达克尼斯的娜美哆哆好看,然而那种高贵而又充满智慧的气质却别有一番美丽。 她了解了情况后,用严谨的语气训诫他的弟子:“你们学了这么久魔法,谁能告诉我成功释放法术的基本要素?”旁边一名瘦高的见习法师回答:“正确的吟唱咒语,高度集中的精神,充沛的法力储备!”“那么你从他的身上感受到怎样的法力?”吉安娜追问。“没有法力,我的导师。”“那你们为什么慌张?”“……”那些见习法师缓缓低下了头。 吉安娜不理他们,转而对达克尼斯说:“你能看懂这些书很不错,但在这之前你应该先学会冥想。只有冥想你才能够聚集充分的法力,去驾驭玄奥神秘的魔法元素。”说着交给了他冥想的方法。藏书阁中一片宁静,达克尼斯内心却是例外:火焰,鲜血,长着犄角的恶魔践踏着熊熊燃烧的城市。那个手持闪烁寒光的利剑的人脚踏堆积成山的尸骨,耀武扬威。厚重的斗篷遮住他的脸庞,然而那双眼却闪烁邪恶的红光。达克尼斯似乎听到了他对自己的召唤。心中燃烧起一团黑色火焰。再次睁开双眼,血红的双眼扫视四周,那种目光令人窒息。吉安娜甚至能看见一缕缕黑气透过他的盔甲向上蒸腾。“不!”她大声尖叫。 达克尼斯怪叫一声,一团黑色的波浪辐射四周,吉安娜双手扬起,一道淡紫色的奥术屏障随手而起抵挡住了黑色的暗影波,保住了那些见习法师,然而对面的台书架没那么幸运,瞬间变得漆黑一片,不少书籍化为飞灰。吉安娜用优美的嗓音吟唱简短的顺发咒语:“冰之圣灵,禁锢恶魔!”吉安娜双手凝有冰霜,而达克尼斯却如同塑像般凝固原地,身体表面结着冰晶,冒着丝丝寒气。 注:1阿尔萨斯之泪:那是一朵鲜花,绽放着紫色忧郁的鲜花,有人说那是堕落成魔的阿尔萨斯忏悔的血泪。更多人认为那是阿尔萨斯为情而流的热泪,当他用剑刺入那个人的胸膛,她的鲜血与他的眼泪结合,化作紫色的鲜花在脚下盛开。 2关于咒语的问题:一般来说看不懂的咒语最神秘。但我却想让他们成为动听的诗歌。目前关于圣光与暗影的咒语用英文,关于元素和魔法的咒语采用中文。暂时如此,不妥之处日后修补。 游历到塞拉摩的圣骑士“宇文残血”,曾经是白银之手骑士团的成员,洛丹伦王国的皇家勇士。他曾经亲眼见证过洛丹伦的陷落、目睹了阿尔萨子王子的重重恶行。抱着不变的圣光信仰,他走上了游历世界的旅程。这一日,他接到吉安娜的邀请。 法师塔楼顶层的图书室,魔法典籍分散打地摆在崭新的书架上,略显宽松。站在窗口眺望沧海的宇文残血缓缓转过身来。一身橙***的审判套装镶着金色的纹理,放射柔和的光芒,显示出圣骑士对圣光的高度信仰。兜帽捧在手中的他黑发如漆,扎着长长的辫子,垂在宽广的脊背上。硬朗的脸庞上露出饱经沧桑后无比谦和的微笑:“这孩子体内有圣光与暗影两种力量不断抗衡,如今暗影之力处于上风。对于心智薄弱的孩子来说,很容易受黑暗的毁灭意识控制。”他一语道破达克尼斯的症结。 吉安娜在他的笑容中看到了希望:“那么请您想办法解救这个可怜的孩子。”“如果用圣光之力去压制他的暗影之力,可能会激起他体内暗影之力更强大的反抗。不过有您这个强大的法师在,或许有另一个办法可以尝试。” 吉安娜点点头,听宇文残血继续说道:“我知道,魔法师需要修行一种奇妙的秘法,被称为奥术。据我所知,奥术的能量柔和而中立,能调和不同法术之间的冲突。”“您的智慧令我敬佩!”吉安娜想不到一个圣骑士居然知道这些:“正因为法师们修行奥术,才能做到冰火双修,否则冰火两种激烈的法力不是抵消就是对抗,后果难以想象。”“那么拯救这个孩子还要仰仗您强大的奥术力量。我想请您对他注入足够的奥术力量而后再注入圣光唤醒他体内的潜能压制邪恶的力量,奥术法力的作用就是调和他体内的法力冲突。”“我试试看。”吉安娜显然没有足够把握。宇文残血看出了吉安娜的心情:“如果失败,他会在一瞬间死去,但那也好过让他承受永恒的痛苦!” 当天下午吉安娜召集魔法师与魔法学徒来到塞拉摩城郊一处静谧的海滩上。四名法师用金色的魔粉布置着一个内方外圆、三角居于、三圆交汇于核心的神秘法阵。法阵四周布置烛台点燃十二根蜡烛。达克尼斯被抬到法阵中,未解冰封的他立在法阵中央,仍然保持痛苦的表情。 准备完毕后吉安娜站在阵外开始吟唱:“神秘的法力,你苍穹,大地,广袤的宇宙中点点群星,无垠的海洋中滴滴海水。你赐予我们智慧,赐予我们力量,所以我唤醒你,唤醒这世界上唯一的永恒!”紫色光芒笼罩法阵,神秘的魔法符文浮空而起连续转动。奥术能量由四面八方涌入法阵,紫色的法力漩涡将达克尼斯包裹其中。达克尼斯脸色忽紫,忽黄,忽黑,变幻无常,经上项链八颗珠子四明四暗,交相闪烁。宇文残血全身笼罩着一层光晕,他高声念道:“God--light,please-shine-your-Glorious-eternal-to-seal-the-Evil-which-had-came-from-the-Darkne .”圣光随着他扬起的双手,法阵的地面符文由紫转黄,金光灿灿。达克尼斯在这交映的光辉中痛苦地挣扎着,缓缓解冻的稚嫩脸庞抽出着,眼中燃烧着各色碰撞的火焰。伴随一声惨不忍闻的哀号,可怜的达克尼斯垂下头,闭上了原本黝黑深邃的双眼。“伟大的圣光之神,我哀求你,请拯救这个可怜的孩子,拯救这个无辜的生命!”宇文残血将圣光凝聚到极限,源源不断地注入法阵。吉安娜雪白的脸庞渗透出晶莹的汗珠,顺着腮颊滑落。淡紫色奥术的奥术光辉在空间中凝聚,扩张。 虚空中传来恶魔邪恶的咆哮,天空中回荡着天使的圣歌。几乎陷入绝望的吉安娜与宇文残血瞪大了不可思议的眼球,看着达克尼斯的项链释放出天使与恶魔的身影,四天使与四恶魔有序地在达克尼斯身边盘旋。圣歌与咆哮仿佛共同质问着这个年轻的灵魂:“Heaven-or-hell?”(天堂还是地狱) 一道璀璨的光芒拨开云层从天而降直灌达克尼斯头顶,同时紫色的奥术光辉从地面生起。天使与恶魔的身影被圣光与奥术交融的惊涛吞没,魔法阵在如此强大的能量下四散飘零。达克尼斯眉心多了一道金***的奇异符文,全身散发着无比柔和温暖的圣光。再次睁开双眼的达克尼斯眼神柔和而纯净。 “这是光明之神的眷顾,最后的光辉真的是神迹!”宇文残血气喘吁吁地跪倒在地上依然赞叹不已。 在这之后的两个月里,达克尼斯天天都在图书馆中翻阅记录艾泽拉斯历史、战争与魔法的典籍。 “艾泽拉斯大陆为什么会存在亡灵?艾萨拉和她的追随者为什么会变成可怕的纳加?塞纳留斯为什么没有在祭坛中复活?暗影之翼真的是因为种族优势论而在一夜间陷入疯狂吗?”达克尼斯捧着厚厚的一本《艾泽拉斯简史》向宇文残血与吉安娜提出一串连珠火球一般的问题。无法解答的宇文残血,只好答应帮助达克尼斯寻找***。 对于战争的痴狂达克尼斯更是达到无可附加的地步:就连睡觉也要捧着一本《WCG经典战役》“亡灵军团的蜘蛛流…兽人惯用的狼骑突袭……”宇文残血看着睡梦中的达克尼斯,感慨万分:“睡觉都在打仗,这孩子或许能成为出色的将军。” 这天宇文残血向吉安娜提出了辞行的要求:“主教大人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他在给我的信中说对达克尼斯很感兴趣。所以我必须马上带他回去。再次对您的帮助表示感谢。我会对暴风城的那些贵族们转达您对联盟的大力支持。”“感谢您的盛情,我只希望您转达我的心声,我的渴求是和平,而不是联盟部落间的无谓屠杀,我会为这个理想付出所有,甚至生命。” 临行时候吉安娜抚摸着达克尼斯的额头,隐约间她感到一阵莫名的寒意,与这个充满圣光可爱男孩散发的温暖的气息截然相反。可当吉安娜仔细追寻这种感受时,却又一无所获。“或许是他体内的法力尚未完全兼容。又或是自己根本就是多虑。”吉安娜没有再多想。她命令卫兵取来一本厚厚的典籍。黑色封皮上,魔法符簶闪动着金灿灿的光彩。“这是我亲自为你抄录的安东尼奥达斯老师的遗著,其中包含他对魔法的一些独特见解,却不包含任何实用魔法。现在我把它交给你,希望你能学习如何用你的法力给人们带来和平。” 达克尼斯感到一股暖流涌入心头,泪水缓缓涌出,自失去父母后他再次感受到了关爱。下一刻他扑入吉安娜的怀抱。 望着宇文残血同达克尼斯所乘坐的船只扬帆远离塞拉摩港口,吉安娜心中思绪起伏,眼前又出现了那朵紫色的阿尔萨斯之泪。“达克尼斯”,她轻轻念着他的名字,“你到底和他有着怎样的关联?” 暴风城光明大教堂中,大主教本尼迪塔斯亲自接见了宇文残血与达克尼斯。后者身上散发的纯正的圣光和眉心的金色符文使大主教感到吃惊,他原本柔和的目光在那一刻跳跃出从未有过的光彩。他对身旁一名金甲圣骑士挥了挥手,后者将自己手中的厚重的圣契(类似圣经的书籍)交给了这个银发长耳的男孩。“达克尼斯,打开这本圣契将你的圣光灌注到其中,不要在乎语言,用心去诵读第一段。” 达克尼斯打开这本镶嵌着天使降临图案的圣契。果然,那些艰涩的文字他难以理解,只好将手摁在翻开的面上,柔和的光芒在手与页面间诞生,页面上的字符骤然间闪现光芒,而后飞跃出页面,在空中飘舞,整个教堂大厅被这些金色圣光幻化的文字镀上了柔和的光彩。 达克尼斯没有开口,圆润的音节却回想在教堂中,仿佛那些文字用天使般美妙的声音在吟唱着自己。一道圣光从天而降,笼罩着主教大人的身躯。主教大人先是欣慰地笑着,感受着达克尼斯释放的圣光的沐浴。“唔~”达克尼斯咬紧牙关,强烈的痛楚冲击着他的每一寸肌肤。“快停下,达克尼斯!我感觉得到你的痛苦。”达克尼斯应声将手移开圣契,那些飞舞的文字缓缓消失。“每次使用圣光,你都会这样痛苦?”“这是我第一次释放神圣法术,主教大人。”“或许因为他对圣光力量还无法完全掌控。”宇文残血回答着大主教的疑问。 “这令我很不放心。最近天灾军团可能要有所动作,我没有时间亲自调教你,这样吧,你以后就跟随宇文残血学习圣骑士技能,如果在遇到困难可以去北郡修道院请教苦修牧师瑟雷斯迪……你的项链能给我看看吗?”大主教突然提出这个小小的要求。达克尼斯当然没有拒绝。 本尼迪塔斯大主教十分仔细地观察着项链上的每一颗珠子,这八颗黑白相间的珠子柔滑细腻,表面包裹着一层金色的光泽。大主教瞥了一眼穹顶的画卷,想到缺失的四位天使,叹了口气:“这项链与你一样,充满圣光。”他笑着将项链还给达克尼斯:“你叫达克尼斯?”“达克尼斯*光逝*瑞文戴尔。”“达克尼斯,达克尼斯*光逝。darkne ”大主教反复思量着这个特别的名字:“暗黑,光逝。一个充满圣光的少年居然以暗黑命名。”他心头一阵不安。 “大主教,公爵殿下召见宇文残血和他带回的少年。”报信的圣骑士打断了本尼迪塔斯的思索。 暴风城要塞,一排戒备森严的迹象,全副武装的卫兵站在甬道两边依次排开。宇文残血被-弗塔根公爵大人召集,进入要塞之中。 宽阔而漫长的殿堂式甬道两侧,卫兵整齐地矗立在嵌入墙壁的七对支撑住脚下,通往图书馆和展览室的狭长通道分布左右。甬道尽头的王权平台及其阶梯上雕琢着光耀八方的太阳纹。后方的三扇大门通往各个作战会议室。 小王子安度因*乌瑞恩位居王权平台中心,他手持比自己还高的权杖,无所事事的凝视着前方。身穿重铠的伯瓦尔公爵站在国王左侧,一字横眉,与坚硬如钢的浓须洋溢着坚强的斗志。国王右侧,年轻漂亮的女伯普瑞斯身穿洁白的牧师圣袍,傲慢地俯视着一切。军情七处,法师议会,各大佣兵公会的领袖都位居下列。 踏着鲜红的地毯,穿着那身金黄的审判战袍的宇文残血带着一身宽大链甲的达克尼斯步入王权大厅,拜在国王脚下。 公爵的第一句话就令人宇文残血惊诧万分:“暴风城监狱发生了暴动。” 注:1《WCG经典战役》那并非纯熟哗众取宠,因为我有将魔兽争霸3与魔兽世界风格融合的意图,WCG的中的选手如sky等也会做客本书,在里边展现他们的战斗才华。甚至在今后的章节中,喜欢DOTA的朋友还会找到DOTA中个性十足的人物的影子。 2宇文残血:wow2区地狱之石。 3塞纳留斯,半神鹿身人面,后文有更多描述。 4艾萨拉:古代精灵的女王,一度狂热的她曾经试图召唤恶魔首领萨格拉斯降临艾泽拉斯,失败后与众多族人坠入无尽之海中央的大漩涡,生死不明。她的族人经证实变为另外一只物种—纳加海妖。 5暗影之翼:黑龙的头领,一夜间由大地的守护者堕落成充满堕落火焰的恶龙 “众所周之,我们的莱恩国王陛下应吉安娜*普罗摩尔的邀请于日前前往塞拉摩。虽然此行的目的陛下没有向任何人提起过,但你们中许多人都认为此举同部落,同萨尔有着密切的关系。说实话,我也这么认为。”王座下开始有了窃窃私语的嗟声,但在公爵严厉目光的扫视下,很快恢复平静。公爵顿了顿又说道:“很显然,我们的敌人也这么认为,虽然我还不能确定敌人是谁。但他已经开始行动了!闪金镇矿洞数次被袭,大批矿石不知所踪;西部荒野盗匪猖獗,农田荒芜;湖畔镇尚处于黑石兽人残部的威胁之下;夜色镇几乎变成鬼镇!现在在我们的眼皮底下,在这固若金汤的暴风城里,居然发生了监狱暴动这样的,听来荒谬却让人脊背发冷的事件!很遗憾,我不得不告诉大家,王国面临严重的困难。然而为了联盟,为了国王,为了让我们每个子民过上幸福平静的生活,再难的困难我们必须克服,再强的敌人我们必须战胜!”此言一出中人纷纷气势高涨,“为了国王,为了联盟”的呼声响彻暴风要塞。 “众位,请安静,”一直在旁沉默良久的女伯爵温文尔雅地说道:“现在我们面临的最大困难是我们的兵员不足。王国还没有走出兽人战争的所带来的凋零,兵员严重不足。目前国王出访又带走了精锐的国王卫队,如今仅剩下维护城市治安的城防军队,不足五十人。现在已经从中抽派了三十人死守监狱大门,现在急需增援。所以我更希望大家拿出些好主意。” “请允许我和众位法师在监狱四周部下结界,火烧监狱,让这些叛逆化为灰烬!”法师议会席中一位须发皆白的老法师愤愤地说。“那好吧,那就麻烦布什大师和众位法师走一趟吧。”女伯爵淡淡地微笑着。 达克尼斯看着她的微笑却不禁打了个寒战。宇文残血认为他小孩子没见识,就没多理会。公爵命宇文残血带领一个小队的暴风要塞守备军护送法师们前往。 横穿暴风城运河河堤道,众人来到了一座三面环水的石堡门前。这就是暴风城监狱,它建立于第二次兽人战争期间,作为关押审讯俘虏的地牢。暴风城重建后这座地牢上建立了坚固的岩石堡垒,成为关押各种罪犯的监狱。 气象森严的石堡充斥着紧张的气氛,典狱官沃尔特满脸疲倦之色地跑出门口迎接,众人进入堡垒门庭,血腥的气味布满其间,地上横七竖八躺着粗布烂衫的囚犯的尸体,有矮人也有兽人和食人魔,但大多数是人类。守备军在沙包和木锥构建的临时防线后剑拔***张,铁甲沾满鲜血,却斗志昂扬,他们的目光直视幽暗的地牢的出口。 沃尔特简单介绍了目前的状况:囚犯们昨天深夜借着月食的黑暗开始发动突袭,到现在一共发起七次攻击,在守备军顽强抵抗下,尚无人脱逃,但守备军也有三人牺牲十几人受伤。 法师们很快进入状态,级别较低的巫师在石堡四周布置烛台,用魔粉和符文构筑魔法阵。伴随一阵厮杀,守备军再次击退囚犯凶猛的突击,与此同时魔法阵也布置完成。热浪自地面缓缓升腾,将士们的视线都有些模糊,然而人们却并没有感觉到炎热。对于高级魔法师来说魔法只能伤害到施法者想要伤害的人。在场凡懂得魔法的人都能感受到法阵中火元素呼之欲出的强烈波动。 那个须发皆白的老法师不布什和其他两名年事颇高的魔法师检查了法阵后命令全体人员撤离到河堤空地上。两名法师将一颗浑圆的水晶球放置在做工精巧的底座之上,并将底座置于石堡门前。布什凝神片刻,手中聚集淡淡的火光,短暂的吟唱结束,一道火束脱手而出噗地击中据他最近的蜡烛,那蜡烛当即被点燃,只是烛火及不寻常,竟然凝聚成拳头大小的火球,那蜡烛附近地面的魔法符文燃起了艳丽的火焰。霎时间火光顺着法阵蔓延,呼呼作响。均匀分布在法阵中的蜡烛被符文火焰点燃同样凝聚出火球般的烛火。布什高唱咒语:“穿越遥远时空的永恒之火,燃烧愤怒的烈焰!” 达克尼斯拉着宇文残血的手,看着这位老法师散发出由双手波及全身的火光,须发飘动白袍飞舞,长袖一挥,一枚蜡烛上的火球陡然跃起飞向门前的水晶球。在水晶球中翻滚片刻后火球体积陡然增大,嗖地冲出水晶球轰向地牢门中。随着布什法师的施法,附近蜡烛上的火球接二连三地跃入水晶球,继而轰入地牢大门,如同一门连发火炮一般。 达克尼斯对这一切显得很有兴趣,目不转睛地注视着法阵的变化,自言自语:“地牢里有水,很多水。”宇文残血有些疑惑:“水?”他发现这个孩子眼神流转似乎若有所思,他关心形势,对此也没太注意。 失去火球的蜡烛很快被地面的符文重新点燃,再次凝聚成火球。其他法师也开始如同布什一般施法。火球纷飞,石堡内轰轰的爆炸声,啪啪的燃烧声过后,地牢中没有任何声音。只有焦糊的气味蔓延开来。法师们脸上路出喜悦的笑容,守备军士气振奋跃跃欲试准备攻入。布什劝说典狱官沃尔特不要下达攻入的命令:“不要中了敌人的圈套。”他捋着胡须说道:“我感觉到地牢中有些水气,肯定是那帮囚徒提前储备了一些水源,扑灭了火焰。让我再加把劲!” 他再次施法,然而这次蜡烛上的火球没有跃入水晶球而是击中了旁边蜡烛上的火球,如此连珠,火球围绕整个法阵转了一圈如同滚雪球般不断壮大,颜色由红转橙,橙转黄,黄转蓝,如此运行三圈才飞入水晶球中。布什一声暴喝,所有蜡烛向水晶球激射出穿越石壁的艳丽的火光,一起击中那只有拳头大小的水晶球。火焰充满了石堡狭小的厅堂,将坚硬的岩石烤的咔咔作响。一道强悍的火焰波宛如凶悍一条的大蛇冲入地牢,滔滔不绝,绵绵不休。足足烧了半个钟头火焰才慢慢平息。布什喘着粗气对沃尔特打包票:“我敢打赌,火焰烧遍了监狱的每个角落。这些囚徒就算不死也得烧成重伤。” 沃尔特一筹莫展的脸庞变得激动万分,他高声下令:“为牺牲的弟兄们报仇!为了国王,杀入监狱,擒拿残匪,反抗者格杀勿论。”守备军高声呐喊:“为了国王的荣耀!”“国王万岁!”守备军冲入地牢。没有任何反抗的声音。不多时传来哗哗的水声,夹杂着奔跑和惊呼的声音。几名守备官跑出地牢衣衫尽湿,周身肌肤布满水泡:“水,地牢中水好烫……”守备军全部撤出各个都是被热水烫伤。他们说进入地牢后刚要清剿犯人,却被一扇木门阻隔。他们想要破门却听到哗哗流水声,接着木门被冲开,滚烫的热水袭来,他们只好逃出。 “运河水位怎么下降了这么多!”河边的人们惊叫起来。 宇文残血当即后背发冷:“他们居然想到引用运河水来抵御火攻!真是令人奇怪,似乎他们做了充足的准备,难道他们预谋已久?” 水柱激射喷出门外,浇熄了一些蜡烛,打断了宇文残血的思考。他瞧见地牢门口陆续推出三台古怪的铁皮车,车前设有喷嘴。有人站在车顶压动如同风箱般的物什,喷嘴中立即喷出水柱,射程可达10-15码。一时间监狱门口的几个法师相着这几台机器目瞪口呆,眼看蜡烛熄灭过半,法阵符文大大褪色才想起念咒施法。火球,冰箭,往水车上招呼,收效甚微。水柱袭来,法师们被逼的连连后退。 在大家阵脚大乱的时刻,地上的火焰符文陡然扭曲变形。法师们竟然感觉到一股地狱的烈焰即将熊熊燃烧。 宇文残血耳边传来低低的吟唱,竟然发自身边的达克尼斯。 达克尼斯观察这些法师施法,不觉联想起吉安娜给他的魔法典籍中的记载的“魔法元素不会永远拘于法阵限制,而是由法师的心智操纵、引导……法师可以用此法干涉、转化、汲取、最终提升法阵能力……”念随心动,达克尼斯不觉背出咒语来。想不到他的咒语竟然与魔法阵发生反应,引发了烈焰风暴。然而在法阵的聚拢下,强大的灼热烈焰缓缓集中,注入位于阵眼的水晶球。水晶球充斥着耀眼的炎光恍若中天的太阳。热浪席卷,人人感到灸热异常。水车上射出的水柱在空中便立即蒸发。哔哔啵啵的火焰燃烧与嘶嘶啦啦的水汽蒸腾的声音掩盖了法师的惊叹,叛匪的怒号。 “水晶球要裂了!”布什法师听到水晶球微微裂开的声音,失声惊叫。火舌从裂缝中窜出,点燃了他的衣衫。他狼狈地扑灭身上的火焰:“快想办法!水晶球碎了会把我们通通烤焦!” 宇文残血捂住达克尼斯的小嘴:“你这个捣蛋鬼!看看你干了什么,不许别动也别说话!”说话间已经扑上前去。金***的圣盾在一跃之间笼罩全身。不知何时他的双手已经紧握一柄黄金巨锤,在圣光闪耀之下,金光更加耀眼。迎着数道火舌,宇文残血冲入门庭,大锤挥舞,一锤将那不断崩裂的水晶球击飞。众人见到艳阳一般的火球嘭地飞入地牢,只留下一道鲜艳的轨迹。 整个暴风城颤抖起来,热浪所化的冲击波让门前众人站立不稳,宇文残血如同断线风筝,笔直飞出,掉落在运河之中。“好球,真棒,师父!”达克尼斯兴高采烈地拍着小手。 注:1第二次兽人战争的背景:穿越遥远时空的德拉诺大陆,是兽人的故乡,他们崇尚自然,爱好和平,过着怡然自得的生活。直到一天,以先知维伦为首的德莱尼人降落在这片美丽的土地上。他们很快与兽人和平相处。然而追逐这些德莱尼逃亡者的燃烧军团也尾随而至。破坏了美好的德拉诺。他们的首领萨格拉斯腐蚀了兽人部落的先知耐奥祖的灵魂,在永恒的痛苦与无限的力量之间耐奥祖选择了后者,堕落为巫妖王。然而耐奥祖的野心超越了萨格拉斯的控制,他秘密筹建一只更强大的队伍。而他的徒弟古尔丹,成为萨格拉斯的狂热追随者,暗影议会的领导人, 另一方面萨格拉斯的意志寄居在艾泽拉斯最强大的魔法师—麦迪文体内。在他的操控下,疯狂的麦迪文与古尔丹通过冥思,展开穿越时空的意志交流。两者一拍即合,在当年的黑色沼泽、如今的诅咒之地开启了一座打通德拉诺与艾泽拉斯的黑暗之门。兽人们由此长驱直入引发了一场浩瀚的兽人战争。 至于详细情节与兽人战争的经过本书会慢慢渗透,大家也可以在魔兽正史中一探究竟。 对暴风城监狱的围剿计划出师不利,使得伯瓦尔公爵怒火中烧,他在王座前踱来踱去:“难道你们这些法师的魔法火焰只能用来放烟花么?”他向布什发难:“我们的教会在全力应付天灾入侵的事件;我们的军情七处的精英们又都派去跟随国王外出;阿拉希的战事吃紧,不断催促我发兵增援;闪金镇、西部荒野、湖畔镇、夜色镇…这些地方的烦心事更让我一筹莫展。”他抽出腰间的宝剑:“看来我必须亲自出马,用这些肮脏邪恶的罪犯来鲜血来证明王国的荣耀,我们绝不能低头服输,更不能任人宰割……” “请原谅我~公爵大人,”普瑞斯伯爵大声打断了公爵的豪言壮语:“何必如此大动干戈呢?伯瓦尔,小小的监狱数,百名犯人竟然劳烦大人亲自出马,传扬出去恐怕会被那些破衣褴褛的部落当作笑话的。”“可是…”“我们应该派人日夜严防死守,直耗到他们筋疲力尽乖乖投降认罪,再慢慢惩罚他们的罪恶行径,用精灵古语说这叫以逸待劳,何必去硬闯那阴冷潮湿,暗无天日的地牢呢?”她用一种不可抗拒的目光逼视着阶下众卿,与对公爵那种柔弱无助的目光相去千里。 各佣兵公会头目都有些踌躇:若是公爵挂帅出师监狱,自己必须大出力气甚至舍命相随,以博得公爵重视。可刚才布什法师吃了败仗的事情使得大家颇有顾忌。布什法师在暴风城法师的白、黑、红、蓝四袍四阶中是居于上位的白袍法师,是高级魔法师,能够驾驭复杂的魔法阵。围攻监狱时大家有目共睹这位老法师还是有相当强的本领的。比起一些小公会的流浪法师强上许多。所以想要支持公爵就要拿出自己的实力,更要承担风险。监狱里居然出现古怪的喷水车,鬼知道还会有什么可怕的机关。 一时间切切私语的声音嗡嗡响起。伯瓦尔公爵摆了摆手以示安静:“宇文残血,多亏有你化解了一场危机,谢谢。”公爵继续说:“我听说你身边的这个孩子很特别,小小年纪就能驾驭魔法,我很感兴趣。”他对宇文残血点点头,之后目光不住打量着被他牵着小手的达克尼斯。后者直视公爵小眼珠狡黠地转动着:“公爵大人,谢谢您的夸奖,可我不会魔法,我那时是在背书。刚才背诵的是吉安娜导师给我的书的段落,那些蜡烛和符号的分布和我背的那段的书的插图很像,所以我看见他们就想起了那段,背了出来,我不是故意要破坏你们的事情的。”“我听说你是戴文瑞尔男爵和的安娜丝塔丽夫人的孩子,我对你父母的遭遇深感同情!以后你可以把暴风城当作你的家,有什么不满意的可以找我……”“咳,嗯”普瑞斯伯爵优雅地说道:“抱歉伯瓦尔,我觉得我们应该尽快想办法解决监狱的事情,而后在安排我们男爵的子嗣。”“没错女士,我现在想听听宇文残血的看法。” “公爵,伯爵大人,我认为,这次监狱暴动绝非偶然。从时间上,歹徒们选择了国王陛下外出,暴风城兵力空虚这个绝佳的时机。从部署上他们攻守有度,布置机关,竟然能引暴风城运河水倒灌监狱甬道,借火煮沸、伤我将士。喷水车这样精巧的机械甚至连暴风城都没有配备,却会出现在这个囚禁犯人的一隅之地,真让人难以想象。而且我看过被击毙的罪犯尸体,武器为钢铁所著,规格一致。武装上百人的武器辎重,竟然能够在我们毫无察觉的境况下出现在封闭的地牢中。更为怪异的是囚犯手臂上都有明显的D字花纹刺青……公爵大人,您认为这些能够证明什么?” “这~”伯瓦尔公爵眉头紧锁,而头上隐隐冒出汗珠:“他们有组织,有纪律,甚至可能有内奸安插在我们身边,为他们提供帮助!”“您说的一点没错!”宇文残血拉着达克尼斯退回人群。 听了公爵的推论,暴风要塞炸开了锅,人们议论纷纷。普瑞斯伯爵平息众论:“安静,先生们!即然这样,我们不可贸然攻打监狱,而是将整件事情调查清楚。”“伯瓦尔,我认为我们,必须加派力量包围封锁监狱,这个工作我想有劳各大公会出人出力,作为对公会佣兵的考验与试炼。公爵大人是否赞成这个提议?”“就这样吧,王国的荣耀,辛苦各位了!至于具体事项,各大公会官员协商决定。大家可以到会议室先行商议。宇文残血留下。” 个公会头目和个贵族势力代表有秩序地穿过东甬道前往会议室。 “我想由你来调查此案。结束你的游历,回到我身边,为王国效力吧。” “我只是个流浪的传教者,恐怕不能担此重任,而且我刚刚接到主教大人委托,训练达克尼斯。”“达克尼斯?你只这个孩子?听你言下之意教会似乎对他很感兴趣。”“公爵大人不也是如此么?”伯瓦尔嘿嘿一笑:“他的确能引起人的兴趣,特别是前额那圣光不断溢出的印记。不过我还是希望你能帮我。”“你不是想要公爵大人恳求你吧?”普瑞斯伯爵显得极不耐烦,轻蔑地看着宇文残血和达克尼斯。“您误会了,伯爵大人。我的意思是,监狱的事情防备刚刚已经部署好了,现在欠缺的是调查,深入内部获取情报,这可不是我的力所能及的事情……”“调查~获取情报~我怎么没想到呢。卫兵!请军情七处的肖尔将军来见我…算了,还是我亲自去找他吧。普瑞斯,准备晚宴,招待大家吧。宇文残血,你也留下。”“遵命,大人~”普瑞斯优雅地回答,迈着优雅的步伐着缓缓离去。 宇文残血却拒绝了公爵的邀请:“大人,我还要赶往北郡去看望老朋友。而且我会想办法帮您处理那些关于监狱暴动以外的烦心事。”“以外?是什么?”“过些日子,您自会明白。再会,大人。愿圣光与您同在。我们走吧,达克尼斯。”两人向公爵行礼后转身离去。公爵并没有出言挽留,只是喃喃自语:“其他烦心事?”“是的,如果可能的话,我也需要您的一点帮助。”宇文残血看着普瑞斯远去的背影,低声对公爵说:“我需要……” 夕阳泼洒在鸟语花香的艾尔文森林,明镜湖水明晃晃,碧波荡漾,胜似人间天上。宇文残血与达克尼斯漫步在幽静的林荫道。“help!helpme!”突如其来的求救声打破了宇文残血的沉思,也使得玩赏风景的达克尼斯目光转向路边农场:两个红巾蒙面的大汉,正在同金发女郎厮打。一蒙面汉手中匕首刺入女郎的左臂,另一蒙面汉匕首紧紧逼迫在她的脖颈处。女郎右手提果篮,卡住逼近咽喉的匕首,高呼救命。宇文残血并未立即上前,而是告诉达克尼斯:“闭上双眼,用意念,将眼前光芒运送到手臂、腿脚。”达克尼斯照做片刻间周身散发淡淡光芒。“冲上去,揍他们!”宇文残血发出惊雷般的喊叫。那两个蒙面歹徒被这一声吓了一跳,动作停顿间,一道金影猛然撞了过来,割人咽喉的歹徒了来不及躲闪只觉肋下疼痛,眼前金光闪耀,踉踉跄跄不住后退,哎呦一声仰面摔在地上。他忍痛起身,却觉得全身说不出的难受,仿佛有一股火焰在体内乱窜,咚的一声又倒在地上。 另一蒙面歹徒看见自己的同伙竟然被又白又瘦小的毛头小子打得倒地不起,心中说不出的窝火。放开金发女郎,恶狠狠地扑向达克尼斯。达克尼斯迎了上去,没有搏斗经验的他与蒙面歹徒扭打在一团,直打到在草丛里打滚。 蒙面歹徒万万没想到这个小孩竟然有一身牛力,被他扣住的左手几次挣扎都没有挣脱。右手的匕首也被他抵住,虽然只差一丝就能刺入对方的胸膛,却始终不能动弹分毫。渐渐地达克尼斯周身淡淡的光华开始消退,力气开始变得不济,那把匕首刺破了他胸口的肌肤,蒙面歹徒眼中闪烁着愤怒暴戾的凶光。宇文残血叫道:“没慌没怕,精力集中,圣光恩赐聚集胸膛,寸劲加力,魔法顺发。”达克尼斯双眼紧闭,收敛心神,按步照班。手腕抖动,心力齐发。金光闪过,那蒙面歹徒哼的一声,身子软作一团压在自己身上。 “嘿嘿,没想到这么短的时间你竟然学会了力量祝福和神圣震击两招,用用精灵古语可谓孺子可教。瑟雷斯迪一定会喜欢你的。 达克尼斯只觉全身有若虚脱,更感觉心口一阵刺痛,似乎有什么东西要刺破胸膛释放出来。被救的女郎扶起达克尼斯,惊慌的脸庞变得激动起来,对小英雄赞不绝口。从她的口中得知她叫克拉拉,这里是她家的农场,今天她采摘苹果回家路上遇上这两个歹徒,即将回到家中却被歹徒追上。发生了那可怕的一幕。她还说最近镇里很不太平,出现了不少这样的蒙面歹徒,城里本来派卫兵维持治安,但是现在卫兵数量减少,一天只能巡逻到这里几次。 克拉拉热情地邀请达克尼斯去他家做客,宇文残血宛然拒绝,临走前克拉拉执意将一蓝红喷喷的小苹果送给达克尼斯,盛情难却达克尼斯接到了他生平第一份礼物。 师徒两人匆匆上路,想在天黑前赶往北郡。 注:1法师四阶:学习魔法由学徒毕业后晋升蓝袍法师依此类推,直到白袍,白袍法师再晋级就要根据自己修行的魔法天赋用各种试炼所得的高级物品打造自己的个性装备) 2伯瓦尔公爵与普瑞斯伯爵:熟悉魔兽世界的人都知道,他们是暴风城曾经的领导者。女伯爵本普瑞斯伯爵本是黑龙的公主,因为其兄耐萨里奥的缘故打入暴风城内部,干涉人族政治。她与暴风城的摄政者伯瓦尔公爵的暧昧得倒公众的普遍认同。最终黑龙公主的身份会被识破,这当然也会是本书的重头戏之一。而随着暴风城乌瑞恩国王的回归,伯瓦尔公轰轰烈烈的出征北列境。却换来了凄凉的结局—为国殉难。 穿越田间小路,达克尼斯被宇文残血带到了幽静怡然的北郡山谷,简陋的农场木屋,散布谷中。北郡修道院坐落在一处空旷的开阔地上,倘若将金碧辉煌的暴风城教堂比作参天古树,北郡修道院却如同经年老藤:青苔覆盖了半片墙壁,爬山虎爬上窗台,昏暗的烛光透过窗口与夕阳交融一片。远处矿洞传来时隐时现的敲打岩石声,单调得让人心生倦意。商旅的马车前,疲惫的农夫们一边喝着烈酒一边放声说笑却也为幽静的北郡注入另一种氛围。 进入修道院,达克尼斯打量着四周,虽然略显简陋,但这座修道院依然透露出庄严肃穆。主殿堂不大却因高高在上的弧顶而让人感到空旷、虚无。正如人的生命,渺小却又不失壮阔。一身铠甲的治安官玛克布莱德寒暄几句后,带他们沿着石阶上楼寻找瑟雷斯迪修士。达克尼斯好奇地观望四周:图书馆内,几名身穿各淡色旧祭袍的老修士专注地翻看手头的书籍,对于旁人的经过视而不见;漂亮的美女法师训练师吃力地捧着厚重的典籍,孜孜不倦地为几个魔法学徒讲解魔法知识;武器库中一阵叮叮当当碰撞声,光头大胡子的战士训练师正在指导两名健壮的小伙子练习格挡…… 意犹未尽的达克尼斯踏过满是尘土的木制楼梯,伴着嘎嘎的声响,他们来到北郡修道院一处偏僻的房间。宇文残血快步进屋,握住屋内修士的手激动万分:“瑟雷老鬼,总算又见到你了。“见到你真高兴,残血,这些年你一定游历了不少地方吧。” 达克尼斯打量着那被称为老鬼的修士,见他一身灰袍虽然旧得打了补丁,但依然干净。谢顶的脑袋只剩下后脑的棕发落至颈间。精神矍铄,双目犀利有神,柔和的光华由是而出,见到老友,嘴角挂起不大自然的笑容。(大概是自己修行很长时间没笑过了)他修行的房间也十分简陋,仅有一张木床,一个盛放水的木桶而已。几件叠得整齐的祭袍平放在床头,仅此而已更无多余。 宇文残血手中暗自使劲,猛地拍了他的肩膀。瑟雷斯迪微微一晃险些摔倒:“残血,好久不见你还是那股蛮劲。”宇文残血嘿嘿一笑:“你的身子不如从前了,苦修可以精进,但是太伤身子,伟大的圣光也难以弥补这样日积月累的损耗啊!”“圣诗中讲过‘Everything-has-its-denouement.-And-everybody-has-its-fate.(物尽其寿,人穷其命)’,我只有在有生之年领悟光与暗的真谛,才不枉这些年的苦修!”“你,你已经光暗双修了?”宇文残血吃了一惊:“难怪我刚才拍你时感受倒一股幽暗的力量反馈给我,原来如此!”“光暗同源,物极必反,这是我这些年领悟的道理。”“有没有告诉教会?”“还没有,他们不会接受我的理论的,我需要实际的证明,可即使将我的智慧燃烧殆尽也不能达到光暗交融,生生不息的理论境界。”色雷斯迪叹了口气。 “不要说这些烦心的事情,我给你带来个好徒弟!达克尼斯,这就是主教大人所说的色雷斯迪老师!”“瑟雷老师!刚才您说的光暗同一是什么意思啊,我感到很好奇!”达克尼斯眉飞色舞。 “达克尼斯,以后你再和老师慢慢学习,会明白的。天黑了,去睡吧,我要和瑟雷说点事情。”宇文残血请治安官玛克布莱德为达克尼斯安排了房间,后者不情愿地回房睡下了。 “胡闹,”瑟雷斯迪埋怨宇文残血:“你知道这么多年,我自己过惯了,怎么强X给我个徒弟?”“这是主教大人的意思。”“别拿主教压我,残血,你来看我,我真的很高兴,但麻烦你把那孩子带走!”“嘿,听我说,瑟雷,你就没发现这孩子有什么特别之处?” “耳朵尖尖的精灵而已,咦不对,他的眼睛…怎么会,难道…不可能,精灵和人类不可能出现混血的!他们的生育方式根本不同!还有他前额的印记,好像绽放着圣光的花蕾……这怎么可能呢?”“好了别猜了,听我给你说完,你就会明白主教大人把他交给你是明智之举。到时候我要带他走,你反会不同意的。”“说吧,我在听。”瑟雷的语调平缓下来。宇文残血把达克尼斯的身世,以及塞拉摩之旅,暴风城风波原原本本地告诉色雷斯迪。 “什么?你说他身体内有既冲突又共存的圣光与暗影力量?”色雷斯迪兴趣大增。“是的,当初他体内力量冲突,痛苦难堪,险些丧命,是大法师吉安娜用奥术能量缓冲在两种能量之间,而我则借助此机会唤醒了他的圣光能量。就在来这路上,他现学现卖,用力量祝福与神圣震击打败了两名小毛贼。”“把他叫来,我等不及了,我想好好研究下他的能量…”色雷斯迪有些迫不及待。 “被我说准了吧!先别着急,说老实话你变了很多,脾气比以前坏了不少,是不是跟暗影的修炼有关系?”色雷斯迪深深吸了口气心情慢慢平复:“是啊,魔法能量与人的精神世界联系紧密,而光暗两种特殊的能量更能直接作用于人的灵魂,左右人的性情、意志。”“那你为什么要冒这个险?”“我……哎!”“难道是为了石工公会的事情?”“当年的旧事,何必再提呢,还是说说你的事情吧。” “我是想帮助伯瓦尔公爵在暗中调查策划暴风城监狱暴动的幕后黑手,顺便调查下闪金镇矿石被盗事件。”“矿石被盗?谁在门外?”色雷斯迪一脸怒色。木门呀地打开,达克尼斯走到宇文残血身边:“宇文师父,瑟雷师父好凶呀。”“那你告诉我,你来这里做什么呀?”“我看见了鬼火!”“是鬼火,就在北边。”“北边,矿洞的方向,我们去看看!”宇文残血拉着达克尼斯准备出门。 “这种事也不是第一天出现了,何必如此匆忙呢。”色雷斯迪冷冷地说。 “你…早就知道?为什么不去调查!这根本不是我认识的瑟雷的风格,我认识的瑟雷斯迪虽然身在教会,但是关心百姓疾苦国家安危,为了王国的安定四处奔走,破获无数大小凶案,调节无数纷争,受到整个王国的人民爱戴!可是现在……”“这个色雷斯迪已经死了。”瑟雷打断了宇文残血的质问:“现在的色雷斯迪只不过是个想探求光与黑暗秘密的苦修修士,不会在过问王国的事情了。你们要去就快去吧,我并没有阻拦你们!”“好,我们走,达克尼斯。瑟雷,你一定有事情瞒着我。”宇文残血拉着达克尼斯跑下楼去。 “你迟早会知道呢。”等他们走远了色雷斯迪喃喃地说道,眼圈湿润了。 宇文残血和达克尼斯换上两件黑袍,小心翼翼地离开修道院向北边回音山矿洞走去。果然,悠然的蓝火忽明忽暗。师徒两人缓缓接近。已经来到矿洞入口附近,那些所谓的鬼火是矿洞里发出的。同时洞中传来轻微的叮当声,偶尔声音大了,立即有细微的打骂声:“给我轻点,你想让别人发现么!” 宇文残血带着达克尼斯缓缓靠近伏在洞口一侧岩石后,达克尼斯探头望去,幽邃的矿洞中十几名狗头人奴隶,轻轻地刨着坚硬的矿石,进展甚慢,原来那些鬼火就是他们手提的特制蜡烛灯发出的淡蓝色火焰沉。两三名红布遮脸的黑衣人在矿道中来回巡视。不一会儿两名黑衣蒙面人朝洞口走来,宇文残血拉着达克尼斯蹲伏在那岩石后,听着沉重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伴随着轻声地说话声:“今天晚上,能挖多少?”“这个矿洞矿石日渐稀少,质量也逐渐下降,我看今晚最多能挖到几十组了。”“什么?只能挖到几十组矿石?”另一个人质疑道:“才几百块矿石,那也只能熔炼几十块矿锭,这那里能够满足上峰的要求啊?”“那可没办法啊,这帮狗头人白天一天也只能开采一百多组矿石,如今黑天再让我们使唤,许多人都被累垮了。”

参考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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