qq飞车幸福清泉泉用来干嘛的

熬美味腊八粥,过快乐腊八节
活动时间:2010.01.15日起
腊月初八是传统的腊八节,每年的今天大家都会将收获的粮食和瓜果熬成美味的腊八粥,祈福喝过腊八粥后在新年里福增寿,快乐幸福。此时的飞车王国里也正飘来着阵阵粥香,原来赛车手们早已开始忙碌着准备各种粮食和泉水来熬制美味腊八粥了,成功熬制的赛车手还能获得丰厚奖励哦!
任务一:运送粮食
[五谷杂粮]是人们日常食用的主要粮食,也是酿造腊八粥必不可少的主要原料。在规定时间内跑完“秋名山”可100%获得[五谷杂粮]。该任务每天只能完成一次,[五谷杂粮]也可通过单局游戏或购买[奇妙锦囊]获得。
任务奖励:
经验+200,酷币+200,[祝福小喇叭]2个,[五谷杂粮]1个。
任务二:运送清泉
[幸福清泉]是飞车王国幸福雪山上流淌下来的天然泉水,甘甜润喉,是酿造腊八粥绝佳的水源之一。跑滨海发卡碰撞次数少于20次,即可100%获得[幸福清泉]。该任务每天只能完成一次,[幸福清泉]也可通过单局游戏或购买[许愿卡]获得。
任务奖励:
经验+200,酷币+200,[表白小喇叭]2个,[幸福清泉]1个。
任务三:熬制腊八粥
[神圣火种]是自远古时期天神遗留下的不灭圣火,据说使用1份[五谷杂粮]+1份[幸福清泉]+2把[神圣火种],即可成功熬制“美味腊八粥”,并获得丰厚极品奖励哦![神圣火种]可在商城购买获得。
任务奖励:
极品S车[圣骑士]、非卖A车[银翼杀手]、[狙击手]、永久[战神翅膀]等。
温馨提示:
[五谷杂粮]和[幸福清泉]可分别通过“运送粮食”及“运送清泉”任务获得,也可以通过购买[奇妙锦囊]及[许愿卡]获得;
活动结束后,玩家个人物品栏中尚未兑换的[五谷杂粮]和[幸福清泉]将由系统统一删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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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命怪猫
2005-04-09 21:30
[转帖]捡来的幸福
回到302祁玉已经不在了,只剩邹晓一人在收拾屋子。应该是没课了,要不她是不会翘课的。我捂着肚子在柜子里翻胃药,这药也不知过期了没。找到了,看看瓶底,行,还有一年期限呢,还够我痛一回。“邹晓,帮我倒杯水吧,我吃药。”我捧着药瓶躺回床上。“好。”她调了杯温水给我,一仰头我把药吃下去了。
“凌澜,要不要吃些饼干?我这还有包达能。”
“不用了,刚才还真是饿,被祁玉一刺激我什么都不想吃了。”我侧卧着对她说。
“她刚才好象也没说什么刺激你的话吧?”
“她……”唉算了,不说了,免得又要跑出去吐。咦,这地上怎么有污渍。我猛然瞧见地上渍迹斑斑,确定应该不是小陆漱口的结果,看样子像是……“邹晓,是不是谁跑我们这吐了?这么大胆,不知道我们跟酒有仇吗?”我气愤地对她说道。
她一听咯咯地笑了起来,“这分明是你吐的啊还说别人。”
“不会吧?”
“怎么不会,昨晚你一上来就在这吐,都吐两回了。”
“啊?”完了,我竟然公然触犯窝规还明目张胆在这吐,天哪我不要活了……不过看祁玉刚也没提到这茬。嘿嘿,没准她们都忘了呢。
“哎,你说我昨晚十点多被送回来的,是谁送的啊?”我必须搞清状况。
“付桂天啊,除了他还能有谁?”
“嗯?”我又回忆了一遍,昨天我好象没见到他人啊。对了,我好象是和盼盼去喝酒了,喝酒,说话,做游戏,打***……对,最后似乎是盼盼打通了我哥的***。“到底怎么回事啊跟我说说。”我把枕头垫高,靠在床头。奇怪,听见我哥名字我胃都不那么痛了。
邹晓一五一十地给我讲了整件事情经过。她说,那时窝里就她一人在,接到舍监的***,说楼下有事派个人下去。邹晓下去后就见我哥横抱着我在楼道口和大妈交涉。
“我开始看到你还以为你死了呢,呵呵。付桂天说你只是喝醉了,不过我觉得你喝醉了跟死了没什么区别。”我乜了她一眼,这丫头怎么说话呢,我上次喝醉了还弹琴了呢,死人能弹琴吗?
我继续听邹晓叙述。
“王大妈不让付桂天上来,可我一人也扶不动你,和她求了下情这才让付桂天上来了。一到寝室你就吐,吐完了就睡着了。”
“我没有发酒疯?”我挺好奇,也不甘心就这么跟个死人似的睡过去了。
“没,只是不停小声地说‘你耍赖,你按快捷键……’。真逗,你昨晚是不是跑去上网了?”
“没有。”哈哈,我梦里还在遣责盼盼呢。“那我哥把我送上来就走了?”我比较关心这个。
“没,他一直在这照顾你,快十一点了才下去的。”邹晓坐到我身边,煞有介事地说道:“跟你说件事啊,我洗完毛巾回来的时候看到一幕,你知道是什么吗?”
“天上掉人民币?”
“正经点,我跟你说正事呢。”邹晓抛给我一对白眼球,末了继续说:“我看见他吻你了。”
“啊?”我挺直腰杆坐了起来,哭丧着脸说:“我的初吻啊,完了,就这么送出去了我都没感觉。”最起码也要在我清醒的状态下嘛。
“不是不是。”邹晓鸡毛地叫着,指着自己的额头说他吻的是这。我呆了几秒,又叫了起来,“啊,他竟然敢非礼你啊,不得了了,这小子竟然这么大胆。”知道事情的原委我故意逗她。
“死丫头,这个时候了还拿我寻开心。”她用拳头捶了我一下便走开了。我又躺下去想邹晓的话,他吻了我的额头。嗯,再想象这个情景,突然感觉很幸福,呵呵,一定很舒服。他当时应该还说着“晚安,宝贝。”
我好象看到它回来了,是的,回来了。
在胃药和我哥的精神药片的治疗下,我的胃痛很快就好了。中午接到我哥的***,说他下午会来师专附近办事,顺便过来看我。三点考完舞蹈我就在琴房里等他,他一见我便开始数落我不该喝那么多酒,看他这架势我更不敢把胃痛的事告诉他了。他说他赶到酒吧时我和盼盼倒在一大片的酒瓶当中,他都被吓懵了,两个女人竟然喝了二十多瓶啤酒。看他的表情我想当时的场面一定很壮观,想问他有没有带相机拍下来,怕被挨骂还是没敢问。
以后不许再这么喝酒了,出事了怎么办。他摸着我的脸蛋警告我。哦,知道了。我嗫嚅着答应他。你把我送回来,那盼盼呢?我问。他说,我打***把小高叫来让他送盼盼回去了,他们俩住同一小区。哎,是盼盼找起你喝酒的吧?以后不要跟她瞎闹了,两个女人到酒吧里喝得不省人事这多危险啊?诶你不是挺讨厌她的吗,怎么会跟她喝起酒来了?
“我也不知道啊,我脑子好乱,昨晚的事记不太清了。”我跟他装傻,我要是说跟盼盼比酒量他又要训斥我了。我转移话题。“盼盼说她丢了工作,是不是真的啊?”
“嗯,是真的。前天晚上就是因为这个打***给我,她在酒店陪客户吃饭把人给得罪了,那人后台挺大,告状告到盼盼老板那。工作就这么丢了呗……”
他一定对盼盼说了些什么,可我没问,我想这些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在我身边。
我坐在钢琴前弹琴给他听,他站在我身后玩弄着我的头发,偶而碰到耳背弄得我很痒。突然想到件事,我站起身,转头对他说:“你坐下。”
他纳闷。“干嘛?”
“你先坐下嘛。”我把拉过来,他很听话地坐下了。
“闭上眼睛。”
“到底干嘛?”
“听话,闭上。”
他乖乖地闭上了,我固定好他的头不乱动,对着他的眉心处轻轻一吻。
“是不是很舒服?”我想他会喜欢这种感觉的。
他睁开眼,一脸茫然,过了会儿会心地笑了起来。“鬼丫头!”完了又跑到窗口边张望,“今天是不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凌澜居然主动献吻了……”
我说了句话,让他好好琢磨去。“上帝是很公平的。”
九命怪猫
2005-04-09 21:31
有句话说得好,窝网恢恢,疏而不漏。这天晚上祁玉率领众姐妹对我六月十二日晚醉酒回宿的行为进行了批斗,并执行了9901号文件所颁布的处罚规定,即日起至毕业期间内我将负责302的清洁工作以及众姐妹的食品统购工作。我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啊,真是被盼盼害惨了,费了我多年的道行。
好在这个学期很快过去了,我只扫了一次地,进行了一次大购物。几天下来感觉还行,我还能承受得了。另外有个好处,就是以后可以放心大胆地喝酒了。邹晓说我是死猪不怕开水烫,我认为是置之死地而后生。
放假了,姐妹们又开始了周期性的逃难历程。小陆和菲菲没回去,她们打算留在学校学画画。看得出来,小陆是从大公主的阴影中走出来了,正发奋图强呢。张艳说她暑假还去杭州跳西湖,我们都衷心祝愿她此次跳湖成功。其实我们都知道,她是借跳西湖的名义去她表姐那偷师学艺,因为她有次说梦话把这见不得人的阴谋给倒出来了,她还说,要是失业了也能改行当个美容师。令人发指的是,我们的窝长祁玉竟有意加入张艳的阴谋当中,想弄个美容师来当当糊糊口。我立马劝她考虑清楚,别一不小心成了个毁容师,给四化建设搞破坏。她说要破坏第一个就破坏我,相信祖国人民是不会让她得逞的。
我和邹晓没回去,我们准备趁暑假时间长,留在N市打工。我哥特臭屁,说我是为了他留下来的。他为了这句话付出了一顿小肯,两餐小麦,三场电影。
给家里打***时我妈没反对,她说在外面先适应这个社会也好。我问了下我们家凌波的事,就快高考了,作为姐姐我还是很关心这个弟弟的,虽然他有时叫我妹妹。
“他没事,放学回来就在家里复习,你不回来也好,省得打扰他。”
我真想立马把***给挂了,我回去就打扰他了?!好歹我也是你女儿啊,我还是在他前头从你肚子里蹦出来的。以前我高考时凌波在我房间里蹿上蹿下地我妈也不搭理,非得要我亲自出马跟他打上一架才能消停。他一做功课,我就是去他房间拿个东西我妈也不让进。相比之下,我还是更喜欢和我爸说话,这也是为什么我总能清楚地记得他的话语的原因。他曾经这么评价过凌波,他说,凌波是个很难定性的人,发展得好是条龙,反之则是一条虫。当我私底下跟凌波说起这事时,他问我,“姐,你说我现在是像龙还是像虫啊?”我说你穿黄衣服就像龙,穿绿衣服就像虫。他听完后深感很是有理,之后便让我妈专买***的衣物了。后来我妈把我骂了一通,她说凌波就是听信了我的话才去染了个黄毛回来的。其实我觉得凌波很上进,最起码他想当的是龙,而不是虫。
我和邹晓在她一学姐老乡的指引下到小肯打工去,那人是今年毕业的,以前就常在小肯打工。我们也是找了几天没找到要暑期工的才作此决定。袁媛也加入了我们的行列。七月初的某一天我们三就这么怀着满腔热情在市街心花园旁左拐第二间肯德基门店里干了起来。不过袁媛干了半天就没干了,因为她判变了,从奴隶上升到上帝。整天在我们面前吃,跟只猪似的。
我哥让我别干这个,特耗体力,他说,你本来就没几两肉,再这么干下去干脆直接躺太平间休息去。可我除了这个也找不到别的工作,只干两个月,人家听见就赶我们走。这帮孙子,我又不是光拿他们钱不做事,这么对待满腔热情的优秀青年。
可渐渐地我发现我的确不适合做这份工作,我看着鸡翅汉堡薯条却不能吃我的胃起义了,隐隐作痛。为了健康考虑一个星期后我辞工了,邹晓也不干了,不是她胃的问题。邹晓的妈妈打***过来说她爸爸生病住院了,听口气好象还挺严重的。邹晓收拾包袱走那天袁媛也在旁边帮忙,她说:“邹晓,回去好好照顾咱爸,咱爸身体不一直挺好的嘛,不会有什么事的。”
我听着真叫别扭,一口一个咱爸的说不定真站在她面前还不认识。我说咱们关系铁是铁,可这称呼不能乱叫啊。以后你老公我叫咱老公行吗?
“他要是不反对你叫也行啊。”袁媛咧着嘴嘿嘿地笑着说。德行,帮着她老公占便宜了。
到了火车站上火车时,邹晓一口一个嘱咐说得好象咱们要离别了似的。我说你唠叨半天干嘛呢,又不是一去不回来了,别弄得跟生离死别似的。袁媛又来一句,回去吧,好好照顾咱爸。
刚出车站就见马路那头袁媛她爸站在一辆轿车旁,跟个首长似的对旁边两跟随说话。她爸是教育局一当官的,以前经常开着那辆车送袁媛来学校。他在教育学业方面可算是挺有名气的,经常在市刊教育杂志上发表学术报告什么的。其实当我知道袁媛她爸就是教育局的那个谁时,我很是纳闷,就她爸这么个教育界的精英怎么会生出袁媛这个反面教材来。
我拉了拉袁媛的衣袖,说:“看,咱爸。”
她正盯着一背包帅哥看,要不是我拉她一下准撞柱子上去了。“哪个,哪个咱爸。”她回过头来四处乱瞧。
我用手指了指她的那个咱爸,“那个,你爸。”
“哟嗬,学得挺快的嘛。嗯,是咱爸,走。”
车站人真是多,我们看着咱爸钻进车里喊了七八句也没听见,等我们挤到那头时咱爸那车已经开走了。“这里人真多,要不我们早把咱爸叫上了。”我们走到旁边一公交车亭上歇脚,准备回学校。
“要不怎么说中国人口多呢。”袁媛抛给我这句话,接着又开始四周环望寻找帅哥了。
九命怪猫
2005-04-09 21:32
从小肯里出来后我去了扒皮的公司打工,这是我哥帮我联系的。一个星期上三天班,而且还是半天班,这让我有更多的时间做自己的事,譬如说练琴。刚开始扒皮问我能干什么时我真的说不上来,不是觉得自己没用,而是太有用了。我说我在我妈肚里就开始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了,哪缺人就把我塞哪吧。结果他让我做***,第一天碰上一个客户投诉,在***里说你们公司的软件是不是有问题啊,我三岁的儿子拿去玩一掰就断了。我说我们公司的软件是用来办公的,不是玩具。不过你的话给了我们很大启发,我们会考虑设计一种玩具型软件。还有你儿子的力气很大,友情建议你去培养他当举重运动员。他听了倒没生气,反而跟我聊了起来。从软件的质度聊到皮革制品进而谈到他们家沙发的质度,最后他竟然告诉我他曾瞒着老婆在沙发坐垫下藏了两千块钱私房钱。做了两天***,什么***都有,还有人打***来说他们家下水管道堵了,让我们派人去修理一下。更有甚者想咨询他的手机业务,我好心地问他用的是联通还是移动,他居然说我玩忽职守连自己在哪家公司上班都不知道。其实我想告诉他应该打1000还是1860。
我感觉每天都在遭受***的骚扰,看来是我这方面的发展还不够。两天后提出换岗位,扒皮同意了,让我做文书工作。可是偶尔还能接到某小区打来需要输通管道的***,我觉得这家公司的***线路有问题。
暑假学校里空荡荡的,偌大个校园难得见个人影飘过。宿舍楼里除了我们302还是有人住的,也是跟小陆她们一起学画画的。所以我没事了就跑去她们画室玩,有时给她们当模特,只画头像部分的那种。画得漂亮的被我装裱好挂在画室以及窝里最显眼处以供观赏,反之则被我当场就地处决。几天下来,她们画得很用心,对得起我这张人见人爱热情洋溢的笑脸。还好,我这刽子手过的活不多,也就一两次吧。我觉得她们画的美女还是挺像我的,可是开学后祁玉她们总问我这人是谁啊。
一到晚上,我们就把席子搬到操场上来,边吃西瓜边吹风,还有看门的大妈唱歌给我们听。有次不知不觉地在操场上睡了一夜,当了回尸体。六月份那时毕业的人总是喝醉了酒躺在操场上不回去,那会儿我们把这操场称之为乱葬岗,没想到我也在这窝了一晚。想到这,脊梁骨有点凉。
我本来以为我和盼盼的关系会因上次喝酒的事而缓和,可事实告诉我那只是我的一厢情愿,我对盼盼态度转变了不代表她对我的愁恨会减少。这是两码事,我现在清楚了。
这天下午,我满心欢喜地去我哥家,他说今晚他们同学之间有个饭局可以让我蹭。要知道,蹭的饭可是最香的,这最合我的胃口。到那时他正在上网,给我开了门之后又往电脑奔去,边说厨房里有绿豆汤,让我自己去盛,后来想想不放心转了个弯进厨房去帮我盛了。这家伙,思想觉悟挺高的嘛。我知道他是怕我又弄伤了,上个星期我就是在他厨房弄热汤时烫着手了。有个哥哥就是好,哪像我们家凌波,让他帮我盛饭他给我弄来一碗米。当然这个哥哥不能是亲生的,小陆说她在家时每天都被她亲哥拿来当沙包练拳。
我好奇地走到电脑跟前想看看他刚在干嘛,一个QQ对话框正打开着,上面写着一句话:
我觉得她是第二个徐婕。
徐婕?徐婕是谁啊?不清楚。我正想查看他的聊天记录我哥出来了,“凌澜,把这绿豆汤喝了,消暑。”
“哦。”
喝汤时我问他徐婕是谁。他有些惊讶,“你怎么问起这个来了?”
“我在你QQ上看到的。”
他犹豫了一会儿,说:“以后再告诉你。”
以后就以后呗,反正我有的是时间。
晚上和他去了华源酒楼,这是今晚饭局的设点。我们到场时小高和盼盼已经坐在那儿了。盼盼看见我依然是一副和然悦色样,但她的笑依旧让我混身不自在。我不知道是哪出问题了。
“凌澜,好久不见又变漂亮了哎。”小高笑着跟我搭话。
“呵呵,谢谢。”今晚的裙子可是花了我半个月的伙食费,不漂亮对得起我吗。
“这丫头知道再丑下去我就不要她了,这不想方设法的打扮打扮。”旁边这人谁啊,尽拆我台。
“桂天你怎么这么说呢。”盼盼喝了口茶,说:“不过现在我每次看到凌澜都会想起徐婕,哎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她话一说完我哥脸色暗了下来,小高也止住了笑容。又是徐婕,下午在我哥QQ上也看到这个名字,这人到底是谁啊。难不成……
“哟,你们都到了啊,我还以为我会最先到呢。”正当大伙都沉默时扒皮推门进来了,后面还跟着一个女孩。咦,这不是周琪吗。扒皮公司楼下的一美眉,最近听办公室的人说扒皮正追她呢,昨天还听说扒皮站那姑娘宿舍楼下被浇了盆冷水,没想到今天却出现在扒皮身边。唉,一个女青年就这么被骗了。
“这都几点了你还指望你最先到?”盼盼瞟了他一眼,接着又问道:“这女孩是谁啊?”
“嘿嘿,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我女朋友,周琪。”
“大家好。”她温柔一笑,嘴角立刻显现出两酒窝。
“好你个扒皮,几天不见就找了个漂亮女朋友啊。”小高走过去拍着扒皮的肩膀说道。
扒皮一直在那赔笑,周琪都有点不好意思了,两脸蛋红扑扑的。我说你们都站着干什么,坐下吧。扒皮这才缓过神来,给周琪让坐,一一给她介绍了我们这些人。
人都到齐了,我们也开席了。周琪就坐在我旁边,平时上班也经常碰面,我们很自然地聊到一块。盼盼和他们三个雄性聊得火热,但眼光总有一下没一下地往我身上瞟,对周琪更是言之甚少。周琪小声问我,对面那个盼盼好会说话,她应该是做交际的吧。我说这人的职业特征很明显,恭喜你猜对了。我哥告诉我,盼盼在他兼职的那家公司工作了。
“凌澜,周琪,你们说什么悄悄话呢,来,我敬你们一杯。”盼盼端起酒杯站了起来。
我们对视了一下,没打算驳她的面子,也起身举起酒杯。
盼盼冲我们说道:“周琪,恭喜你找到扒皮做男朋友,扒皮人不错,你会幸福的。不过凌澜,作为过来人,我要告诉你,幸福也是短暂的。”说完一仰头把酒全喝光了。
她的话再明显不过了,我知道我们是没办法冰释前嫌了。“该放下的就放下吧。”喝酒前我说了这么句话,在场的有听得懂的也有听不懂的,但我很清楚她绝对听得懂。我哥拽了拽我的裙角,我一把手打开,这话也不让我说想憋死我啊。
盼盼正想说些什么被扒皮一句话岔开了,“诶你们女人就是神神叨叨的,敬酒词也这么奇怪。来,大家干一杯!”
我哥也帮衬着大叫干杯干杯,好象没他什么事似的。周琪大概看出点名堂来了,赶紧给我斟酒,小高见状也慌忙给盼盼倒酒。我们俩都挺配合,一齐跟他们干了这杯。
席间小高对盼盼挺照顾的,不停地给她夹菜、倒酒,可是盼盼却一直盯着我哥看,那种眼神足以杀死一只蚂蚁。其实想用目光杀死蚂蚁是很困难的,我小时候已经实验过了。幸亏我哥不是蚂蚁,所以他没事。看着对面尽心尽责伺候盼盼的小高子,我忽然感觉到问题的严重性了,他不会也被卷入这场感情漩涡中来吧。想到这我眼前出现一堆乱码,好复杂啊。
九命怪猫
2005-04-09 21:32
饭局结束后我们兵分三路回去,小高送盼盼,扒皮送周琪,剩下的那两个家伙便走在去往师专的路途中。
我哥许是担心我还在为盼盼的话生气,开口对我说:“盼盼就是那样,她说的话你别往心里去啊。”
“你不觉得她说的话有一定道理吗?有些幸福的确很短暂。”说完我看了看他,表情竟有些沉重,估计是想深了,把他拽回来。“不过,我们的幸福一定会长久的。”
我们相视而笑,气氛又融洽起来。他又说道:“不对,应该是我们的爱情一定会长久的。”
“爱情不能是幸福吗?”我问。
“我觉得分清楚比较好。”
“可是我认为爱情也是幸福的一种,我喜欢把它比作幸福。”
“这也能行?”
“当然。”
在爱情面前,我总是觉得自己很渺小。正因为这点,我才有了以前的那个想法,捡来的幸福。我喜欢这种感觉,幸福感倍增的感觉。它让我周围的一切都显得那么的温馨,透着迷人的芬芳与馥郁。只要感觉不变,我会一直对它信仰下去。
忽然想起盼盼最初的话,再一次问他:“哥,徐婕到底是谁啊?”
“你想知道?”
“这不废话嘛,我不想知道干嘛问你啊。”
他想了想,扭头笑着说:“告诉你可以,但你得保证不吃酱油。”
“好,味精也不吃。你说吧。”
“我说的是酱油,不是味精,你得说清楚。”他执拗道。
“行,我保证不吃酱油。”这人真倔。
“徐婕是我以前的女朋友。”
果然如我所想。“你们是大四分手的,对吗?”
他停下脚步,愕然道:“你怎么知道的?”
“盼盼跟我说起过。”
“那你都知道了还问?”我们继续前进。
“我得看你老实不老实啊。”
“靠!搞测试啊。”
“嘿嘿。对了,你们是怎么分手的啊?”我对这段历史很感兴趣哎。
“她出国了,就这么简单。”
“哪个鸟国?”
“英国。”
“那她长得像我吗?”
他又停下脚步,转过我的脸,研究了四至五秒后嘴里蹦出两字:“不像。”
奇怪,那盼盼干嘛说看到我就会想起徐婕。对了,下午在QQ上看到的那句话,“我觉得她是第二个徐婕。”那人会不会是盼盼。她说这话什么意思呢,反正不安好心就对了。我一路思忖着这些问题,估计头皮屑也在不断滋长,明天该洗头了。
到了师专门口我让他回去,小陆一定把席子都搬到操场上去了,要让我哥看见非教训我不可。
“那你自己进去吧,明天见。”
“嗯,明天见。”
见他转身离去我飞似的狂奔在中央大道上,小陆她们肯定又在吃西瓜了,给我留点啊。奔到操场上她们真的在啃西瓜,唐朝也在,还有葛小杰。葛小杰是教我们视唱练耳的,话特多,每次上课都在二十分钟内把课讲完,然后跟我们侃他的人生观、世界观、道德观之类的。据多次调查结果分析表明,有87%的姐妹是在他的各种观下进入梦乡的。如果他能出专辑,收录他的各种观点,我认为会很有市场的。我指的是针对长期患有失眠症状的人群。
我一屁股坐了下去,抢过唐朝手里正准备往嘴里送的西瓜。“累死了这块先给我吃啊,您受累再去拿一块吧。”
“喂,有你这么对老师的吗?”他拿斜眼瞪我。
“嘿嘿嘿……”我给他装傻。
“看在某某人的份上饶了你。”
“嗯?某某人是谁啊?”小陆探张小脸过来问道。
“呃……呃……”他支支吾吾着说不出话来,最后被小陆逼急了把***他老人家给搬出来了。使得小陆更加迷惑了,“凌澜,你和***有亲戚关系吗?”
唉,我该如何回答她呢。
一边葛小杰正在给另两个姐妹讲故事,我觉得是神话故事。“我以前在个贵族音乐学校里呆过段时间,那儿的小孩跟神童似的,你一屁股坐钢琴键上,那小孩能把每个音符都能听出来……”
这两个单身老师放假了也不回家。葛小杰不回去可以理解,他是黑龙江的,路太远,回趟家都跟跨国旅游似的。唐朝我记得他是本市的啊,他怎么也玩起流浪了。纳闷,真纳闷。
九命怪猫
2005-04-09 21:33
暑假的日子过得很悠闲,没眨几下眼就晃到八月份了。说到这,就是文盲也能算出从五月到八月已经有三个月了,嘿嘿,我和我哥的试用期到期了。多么振奋人心的一天啊,过了这天此人将归我麾下为我所用,为我方共产的实现又跨进了一大步,可惜我精心策划的一个会是比较浪漫的庆祝活动却胎死腹中。
这天我们决定晚上好好庆祝一下,去西餐厅吃烛光晚餐,逛街,然后就是看电影。他要上班,我没事所以下午在他家等着男主角的到来。蛋糕我前一天已经订好了,是凯司令的,花了我好多银子。付钱的时候我能清楚地听到心滴血的声音,我哥说这是心跳,不管了,反正我的心很痛就是了。
好无聊,在沙发里打了个盹,到了两点凯司令打***过来说蛋糕做好了,让我去取。挂了***我屁颠屁颠地下楼去了。提回蛋糕,我又进入了无聊的状态。解决无聊的第一个方案:上网。我在BBS上看帖子,只看不回。感觉自己像个窥者,窥探别人的世界,却把自己隐藏起来。看了半个小时,很有成就感,没人知道我在看帖。
这个下午过得很漫长。
突然屏幕右下角有个头像闪了起来,忘了我哥的QQ是自动登录的。我点开,是个女孩,说了句话,晚上好。我赶紧看了看手表,又跑到窗口望了望天,这人不是有病就是不在中国,才四点就说晚上好。我没理她,把状态改为隐身,又继续看帖。窥了一会儿想到件事,想起以前在他QQ上看到那句奇怪的话。我好奇地又把QQ打开,那人叫什么网名我记不清了,但她的头像很特殊,是奥利夫。在聊天记录中我很容易的找到了那个我要找的人,因为只有一个人的头像是这德行的。
看完我哥与此人的聊天记录后我明白了。一切都明白了。明白盼盼为什么说那些话。明白她为什么要谈及徐婕这个人。明白我哥对盼盼态度的转变。我猜的没错,奥利夫就是盼盼……
六点多时客厅的***响了,我急匆匆地跑去接。“喂,是哥吗?”
***里传来的是我所熟悉的声音。“是我,我还有很多事,要加班,可能没那么快回来。”
“哦,怎么今天这么忙啊?”
“是啊,老总从台湾过来了,开了一下午的会。”
“那你忙吧,我等你。”
“嗯,要是饿了就找些东西吃,等我回来就去外面吃饭。”
“哦,知道了。”唉,今天真不凑巧,碰上他事多。他们老总也真是的,知道我和我哥试用期到期了还大老远地从台湾跑过来,应该隔几天再过来嘛。
撂下***我坐到沙发上,打开电视,巡逻了一圈最终在一个警匪片上停了下来。机关***扫射的笃笃笃的声音让我想起了祁玉,不知道她现在干嘛。邹晓呢,也许在家和唐朝煲着***粥。袁媛和何涛去庐山旅游了,这会儿应该在哪个饭店里吃饭吧。说到吃饭,我肚子真的有点饿了。
一阵翻箱倒柜后,终于找了一包饼干,再窝回沙发时***又响了。
“喂?”
“凌澜,看来今天我要加班到很晚了。你别等我了,冰箱里有饺子,你放在锅里煮一下就能吃了,小心锅沿烫。等我回来我们一起吃蛋糕。”
好扫兴啊,我叹了口气。“那好吧,你忙完就要回来啊。”
“嗯,我会的……凌澜,对不起。”
“……没关系,就这样,拜拜!”
“拜!”
饺子象征着团圆,应该两人一块吃的。放弃了这个打算,撕开手中的饼干袋一块一块地吃了起来。吃完了又是看电视,看的是什么我也不知道,我只是想让整个房间充满声音,不让自己感到害怕。
第一次品尝到孤独的滋味。
第一次感受到寂寥。
天色已暗。
不知什么时候,我睡着了。
九命怪猫
2005-04-09 21:33
睡得好香,做了个梦。我在踢足球,真逗。我踢着球一溜小跑跑到门前,射门,踢到左门杠上弹了回来,我再踢,右门杠,又弹了回来。再踢,居然踢不动了。奇怪。突然又到了一片枫叶林里,红红的一片,煞是好看。我和我哥坐在枫叶堆中一片片地数树叶。我从一数到一百,数着数着又数回二十了。他笑我小学数学没学好。我说不可能,我数学一直很好的。结果轮到他数时刚过五十就数回二十了。真是五十步笑百步……
后面的没了。因为梦醒了。睁开眼。
咦,我哥怎么睡在旁边,居然还抱着我。
“啊!”我噌的一下坐了起来,他被我一叫惊醒了。
“一大早的你吵什么啊?”
“你怎么会在我寝室里?”我看看身上,发现衣服裤子都穿得好好的。还盖了条毯子。昨晚是怎么了?
他也坐了起来,挠着头说:“***,拜托你搞清楚一点,这是我家哎。”
嗯?他家?我看看房间,四周的墙壁,床。的确不是302,302没有这么大的床。“我怎么睡在这?”我问。
他又躺下去了,一边说道:“昨晚我回来很晚,到家时你在沙发上睡着了,电视也开着。我看你睡得那么香不忍心把你叫醒,所以把你抱进来睡喽。”
“那你干嘛抱着我睡觉,你可以睡那边去啊。”我的名节都被他毁了,可恶。
他又重新坐了起来。“你一晚上一直踢我,我再不抱着你早晚会被你踢死的。等你醒来就等着替我收尸吧。”
真是这样吗。我傻呆呆地望着他。
“我好困,你先自个儿琢磨琢磨,我再睡会儿。”轰的一声他又倒下了。
仔细回想一下,好象真是这么回事。下床去。糟了,毛巾牙刷都不在这啊。
“哥,有新牙刷没?”
没反应。真是只猪,这么快就睡着了。还是自己找吧。
对着镜子照照,奇怪,今天头发怎么没爆炸啊,让我有点不习惯了。洗漱完毕后坐在餐桌边,这才想起蛋糕。赶忙打开来一看,天气这么热,蛋糕都坏掉了。上面写着两行字,一行是英文,love’s
birthday。一行是中文,两个字,付和凌。不知为何让我想起了多年前的《付林不平等条约》,这个扒皮没事干嘛和我同姓啊,同音也不行嘛。唉,一百多块啊,看得我心痛死了,早知道睡之前把它全部吃掉。这个付桂天,我恶狠狠地望着卧室的门。
抬手看看时间,八点半了。“啊!哥,快起来快起来,你上班迟到了。”我快步冲进房间,跑到床边摇晃着他的身子。“迟到了迟到了,现在都八点半了。”
“你又干什么?!”他睡眼惺忪地怔看着我。“我今天调休,不用上班。别这么一惊一乍的行不,心脏病都快被你吓出来了。”
“啊,这样啊。那你继续睡吧。”
“十二点以前别来吵我啊。”
“哦,好。”我退出房间,小心翼翼地把门关上,好让这只猪再次进入梦乡。
他真的很能睡,都十二点半了,房间里一点动静都没。我一个人能找的乐子都玩遍了,左右手剪子包袱锤了N圈。不行了,我得让他起来,昨天没完成的项目今天都得补上。
我又进去了,他抱着只枕头跟个小孩似的扑睡在那。我用力推他的背,“哥,都过十二点半了,起来吧。”
一动不动。
“懒猪,该起床了。”
脚趾伸到小腿上,抓了一下痒。末了又不动了。
这只猪真睡还是装睡啊。我有办法。
我声情并茂地说道:“哥,你不会就这么永久的睡下去了吧?”
我探头看了看他的脸,嘴角往上翘了一下。
“好你个付桂天,竟然装睡。给我起来。”我一把扯开他身上的毯子,又开空调又盖毯子这人真是有病。
他转过身哈哈大笑起来。
“哥,快起来,这都什么时候了,起来陪我去吃饭。还有昨晚的节目我们一样都没过,今天你得赔我。”我伸手想把他拉起来,却没想被他拉了下去。“哎……喂,少占我便宜。”
“反正昨晚都抱过了,怕什么。”他不放手,闭着眼睛抱着我说道。
“昨晚我睡着了不知道……”
“凌澜,过了昨天我是不是可以叫你老婆了?”
“不行。”
“为什么?”
“因为你把我叫老了。快放开我啊……哎,你昨天有没有洗澡啊,身上一股汗味。”我挣脱开他。
“忙到那么晚累都累死了哪有劲洗澡啊。”
“啊?真是够脏的。我教你一招。”我站起身很认真地对他说:“以后不洗澡记得在身上抹把盐,均不均匀的没关系,只要抹了盐就行。”
“你把我当咸肉啊?”
“不好吗?没菜时还能往自己身上割几块肉下来呢。”
“我的肉又不好吃。”
“你放心,广大劳动人民不挑食的。”
“说不过你。”他抱过枕头,又准备睡过去了。
“付桂天,给你十分钟时间洗好澡穿好衣服,我在客厅等你。逾时不候!”说完我转身出门去了。关门的一刹那我听见里面一阵轰响,好象是床头柜倒地的声音。
下午我们到餐厅吃饭,到城西街吃小吃,到步行街逛商场购物,最后去了公园。进公园时我还买了两根冰糖葫芦。
“凌澜,不会吧你,还吃啊?”
“嘻嘻。”我递给他一根,“吃吧,我请客。”
“你这个奸商,宰了我那么多银子才请我吃一块钱的冰糖葫芦。”他拿过糖葫芦愤愤地说道。
“错,同志,这糖葫芦是大串的,要一块五呢。”
“反正都一样,哼。”他大口咬下去,还一下咬俩。又没人跟他抢,急什么。
我们挑了个没人的凉亭里坐下,看着他吃冰糖葫芦的模样让我想起第一次见他时逼他吃棉花糖的时候了,真逗。
“你笑什么?”
“我笑你吃东西。”
“我吃东西有什么好笑的。”
“像小孩,嘻嘻。”
这个角落很幽静,难得见个人影飘过。我起身走到凉亭边角上看着郁郁葱葱的树木,芬香馥郁的花丛,感觉有点像师专的小树林。突然背后有人拦腰抱住我,一股清新的我所熟悉的体味包围着我,我能感觉到我的血液中有股暖流缓缓流过,像山泉,像小溪。伴随着一句低沉的声音。他说了什么?我不知道,我不清楚。确切地说是我听不见。我只能听到心跳的声音,扑通扑通,很有节奏的跳动着。我靠在他胸前紧握住他的双手,这样的感觉很舒服。他的下巴在我的头顶来回摩娑着,又转到我耳边,弄得我好痒。我呵呵地轻笑出声,他的双唇从后方覆盖上来,掩住我的嘴唇,是甜润,是清弥。带着丝丝香甜。
初吻,冰糖葫芦的味道。
“哥,你能不能不对我这么好?”
“为什么?”
“不知道,反正别对我这么好。或者,你收起一些,等到以后不喜欢我的时候再拿出来,这样就物有所值了。”
“你又瞎想了吧,是不是在网上乱看了什么东西?”
“不是。”
盼盼说,我哥是对徐婕太好了才让她离开的。而我,我的思想并没有被它左右,可我的行为已经出现受它影响的征兆。
第一次感觉到它有点重。
九命怪猫
2005-04-09 21:34
开学时我和我哥去了布绒玩具店,买了两个大号的毛玩意儿。开始我挑了只hellokitty送给他,他选了只 oopy给我。我不满意,点名要那只粗壮的狗熊,因为我觉得它更符合我哥的熊样。他见我易物也要换,最后拿了只体形瘦弱的小浣熊心满意足地付了两只熊的帐。这两只熊将成为今后我们各自的睡伴。因为我发现抱着东西睡觉对抑制我爆炸式发型的产生有很大的作用,而他也觉得如此一来对他的睡相有较大的改善。
暑假时和肖奕晶晶见过一次,看他们的样子跟新婚夫妇没什么区别。肖奕说他们打算今年国庆就结婚。我有些吃惊。我说你妈妈同意了?这么固执的老太太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啊。他说,我和我妈谈过了,我知道她对晶晶的成见很大,否则我们也不会分开。我跟她说,我不希望自己的妈妈是个惟利是图的人,晶晶的家世是没我们家好,可是一生的爱人不是看家世看背景来抉择的。如果她再要强加阻拦我和晶晶在一起,那我只能做个不孝子……她这才答应了。
我知道,他们打算这么快就结婚也是怕夜长梦多,趁悲剧还没发生把它转变为喜剧,这又何尝不是种良方呢。
302的女人只有四个回来,因为有两个已经被定为是非洲难民了。那就是小陆和菲菲。暑假有次她们去后山写生,一个冲劲止不住爬到山顶上去了,那天的太阳那叫一个毒啊,估计后羿见了都得腿发软。可想而知她们回来后成什么样了,就跟到烤鸭店客串了回烤鸭没卸妆。开始祁玉还没把她俩认出来,私底下问我那俩人是谁啊,怎么进错了寝室了还这么气定神闲地到处溜达,现在咱们学校流行这?待我告诉她那是小陆和菲菲后她眼珠瞪得跟个灯笼似的,我怕她眼球血管爆裂没敢再说下去。
开学不久袁媛便知道了邹晓和唐朝的事,这事不是我说的啊,都是袁媛眼尖,她去了趟庐山就能识邹唐真面目了。有点道行。这天我从小卖部买了几瓶啤酒回去,上次的错算没白犯,现在我可以随心所欲的在窝里喝酒了。也不知怎么,现在一口渴就想喝酒,当然也有我哥的因素,想到他我就想喝酒,也许是以前留的后遗症吧。我哥他直骂我是酒鬼,我说他是烟棍。反正我们俩都沾着一个不良嗜好,确实挺配对的。不知道梁山伯与祝英台有没有什么不良嗜好。有天晚上我坐在我哥怀里和他一起看电视,说着说着说起我们的烟瘾和酒瘾来了。他让我把这酒给戒了,我说你戒烟我就戒酒,结果他说好。好就好呗。谁知第二天看电视不知不觉亲起嘴来时我们俩一齐说道:
“你又抽烟了?!”
“你又喝酒了?!”
然后便是一同跑去漱口,不到三分钟不能停。这样的事不止一回了,可每次都是互相握着把柄,也没怎么着。所以到现在我们俩的不良嗜好也没戒掉。想起暑假的事觉得蛮有趣的,有时我会试探性的问他以前和徐婕的事,当他叫我宝贝时我会问他是不是以前也这么叫徐婕,他居然跟我说他管徐婕叫jerry,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小强的妹妹。
“凌澜。”我刚准备踏进302的门便听到有人叫了我一声,好象是袁媛的声音,没错,她的声音一点也不符合蒜苗的特征,倒是跟我们外地葱有点像,中通外直。我没理她进门去了,几瓶啤酒还挺重的,我得先放下。袁媛尾随进来。“凌澜,我刚叫你怎么不搭理我啊?”
“我这不提着酒瓶子嘛,怎么搭理你。”呼,累死我了,先躺一会儿。
“死丫头你又不是用嘴提怎么不能啊。”
“我嘴巴要当心啤酒别掉下来啊。”
“你是鸭子嘴啊,够硬够把啤酒接住?”
“好好好,算我不对行了吧,找我什么事啊。”我闭目养会儿神。
“凌澜你把地扫一下。”
“没搞错吧你,你们310的地凭什么让我扫啊?”
“……”
“……”
我睁开眼只见俩人用同情病人的眼光看着我,袁媛和祁玉。晕,难不成刚才那句话是祁玉说的。“哎,我昨天才扫了一次怎么今天又要扫了?”我对祁玉说。这吸尘器用多了也容易坏嘛。
“你不扫是吧?”祁玉冷眼一挑,又开始威胁我了。为了不让我的桂狗熊惨遭以祁玉为首的302黑势力的残酷迫害,我乖乖地起身拿起扫帚扫地,一边对袁媛说:“等我一下。”
“诶你到底有什么事啊?”我又问。
“当然是重要的事,待会儿我们出去说。劳模,你先把地扫了吧。”
“好。”
五分钟后我在阶梯教室听袁媛讲她所谓的重要的事,我本以为他会说最近又发现一名帅哥,接着向我分析此人的容貌身高体重生日喜好及发质等个人私密,有可能还会写份可追性报告。这是她以前常干的事,当然何涛一直不知道。却没想到她说,凌澜,我怀疑邹晓跟唐朝勾搭上了。
我一时口快,“嗨,你才发现啊。啊不是,你说什么?邹晓和唐朝?”好险,差点犯错误了。
她很神秘地点了点头。
“你从哪打听来的消息啊?”我问。
“能用上打听那岂不路人皆知了,是我发现的。”她起身走到门口望了望把门关上再又折回。“昨天中午吧,我路过音体美,听见琴声,估摸着是邹晓在弹琴。你也知道我对你们俩弹琴的感觉可是摸得一清二楚的对吧,是不是她我当然……”我说你这个不用多解释了,说重点。这家伙吹牛吹到我这儿来了,后来我问邹晓才知道是她先告诉过袁媛那天中午有课。“好,咱们讲重点,我就跑窗上去看,你也知道音体美那窗户可是老高的对吧,我可是费了好大的劲才爬……”我说你知不知道什么叫重点啊?不过回头一想,我怎么感觉她这招有点像国宝偷看邹晓那会儿的情形啊。
“嘿嘿,好好好,这回真讲重点了。我看了一会儿吧也没怎么,后来吧,你知道我看见什么了?”
“金子?”
她白了我一眼,“你这人脑子里不是金子就是人民币,告诉你,我看见唐朝帮邹晓剪指甲。”
“那这也不能说明什么问题啊,老师帮学生剪剪指甲不为过吧,略表关心,略表关心。”我只能帮邹晓打掩护了。
“可问题是我看他们俩的神情可不像老师和学生这么简单。”袁媛说这话时两眼放光,像只久未进食的猫逮住两耗子一样。
“没事的,没事的。别把咱们邹晓想象那么复杂,邹晓是什么人我们又不是不知道是不是,她不是说过不在学校找男朋友的嘛。”我忙安下袁媛的心,再让她这么想下去,指不定什么事都想得出来。
“那你是觉得没那回事?”
“当然没那回事,别多想了。咱们得相信邹晓,对不?”
“那……算了,就当我没说。”跟她蘑菇了N久才把她的心安下来,呼,松了口气。
说实话我可不是真存心要骗她,毕竟不是我就能决定的简单的事。这会儿吧,我觉得我就像个看了一个错综复杂案件迂回的电视剧的观众,眼看着整件事的真相却不能告诉那个费尽心思力争破案的***。这滋味,真的不好受。
事情发展的很合乎情理,就像大多数电视剧或电影里演的那样,案件最终要水落石出的,而那个***也一定会在最后找到真相破获此案。同样的道理,放在邹晓和袁媛身上。袁媛最终也知道了真相,而找到真相的唯一途径,就是掌握线索。
我告诉邹晓袁媛仿佛看出点你和唐朝的关系,但在这事上我并不主张继续瞒下去。我说这么存心欺瞒自己的好姐妹真有点罪恶感,要让袁媛知道我们瞒了她这么久了非扒了我们皮不可,这不引发阶级姐妹内部矛盾嘛。
“说真的凌澜,我也没想再这么下去了。有时想和你说些事还得顾忌袁媛在场,其实袁媛的嘴巴哪那么松啊。”邹晓考虑良久后对我说出这些话。
经过深刻探讨我们决定找个机会和袁媛说清楚,可还没等到我们开口袁媛先调查出来了。真没想到,袁媛这反面教材在查案这方面还有一手。那天在我们窝,就我们三人在。她当着我的面问邹晓,“邹晓,你和唐朝是不是在谈恋爱啊?”
邹晓还是有点紧张,虽说都已决定了的事但没想到是袁媛先问出来的。她看了我一眼想问问我的意思,我估摸着就趁热打铁就把实话说了吧。我向她点了点头,便一头转过去了。心想你先上,不行再换我。我就充当第二步作战计划的那个谁吧。
“袁媛,我……我说出来你……你可别怪我啊。我们俩,是那么回事。”邹晓一说完头也不敢抬,低着个脑袋等着袁媛发火。出乎我们意料的是,袁媛并没有发火。她一听邹晓承认了,便得意地笑了出来。“凌澜,我说的没错吧?我就知道他们俩有戏,你还不相信。”说完又拉着邹晓继续炫耀她的侦查能力。“我看你上课时和唐朝那家伙眉来眼去的就知道肯定有事,我是谁啊,爱情女侦探……”她什么时候给自己封了这么个名号啊。“诶诶还有,每次你和凌澜去唐朝宿舍我都只见她一人在阳台上转悠,你肯定在……诶不对。”袁媛好象把目标转移到我这儿来了,转头问我,“凌澜,你这家伙该知道这事的对吧?”
不好,不在邹晓那发火,而在我这儿爆炸。“嘿嘿,嘿嘿嘿……”我既不否认也不承认,在那嘿嘿地直傻笑,笑得我自己都觉得别扭,脸上跟在抽筋似的。
“好哇个你凌澜,那天还信誓旦旦地好象真不知道这回事似的,原来你早知道了,摆明了蒙我的啊。”一张床的距离,袁媛两步就走到我跟前。我耷拉着我这颗葱头在那她这颗蒜苗面前被训得跟什么似的,真没想到我也会在她面前觉得无地自容。
姐妹毕竟是姐妹嘛,大不了我再让她蒙回去不就是了,不过她这嘴巴好象什么事都跟我说,我总不能死求着她别说蒙我吧?让她过过训人的瘾就够了,还好,她这炮弹也就一爆竹的火力。
邹晓和她聊了些有关唐朝的事,再不老实交待指不定袁媛又要闹开了,我可吃不消。“诶邹晓,听你这意思是你们已经好了一年了?你和凌澜也蒙了我一年了?”
我大叫没有没有,就十个月,零……零十几天左右,对吧,邹晓。
邹晓赶忙点头,说是是是,没一年没一年。
“切!这跟一年有什么区别?”
还好,只是她一记白眼,我还受得了。
这场风波就这么过去了,用袁媛的话来说,生活嘛,哪能这么风平浪静呢,不总得有个风吹吹浪打打的时候。我知道,她把自己当韩英了,在那洪湖水浪打浪呢。
九命怪猫
2005-04-09 21:35
国庆过后就要进入实习阶段,所以九月很多课都停了,日子过得很清闲。晚上女人们总是到天台上去乘凉,这个天台还是我和袁媛最先发现的。有天我们打三楼楼道口经过,突然瞥见这儿多了张高低床,直达小天窗入口。极其富有探索精神的我们便顺着道爬上去,这块处女地就这么让我们探索出来了。那上面很大,很空旷,让人觉得身处在一个高耸入云的平原,除我之外,别无它物。整个地面是用水泥砖铺满的,但不齐。从零零碎碎断裂的砖弦不难看出,这个天台是有历史的,和楼下粉刷过的楼面极其不协调,就像一个年近古稀的老人把头发都染黑,再套上流行的时装。可我们却喜欢这个天台,302的女人也是。站在平台上,看着操场上那些小木偶般大的人群,真有点傲视群雄的感觉。袁媛说,要是从这跳下去那可不是小木偶,会跟个蛤蟆似的趴在那。当时我们笑得前俯后仰有点对不起党和人民,但我没想到,很久很久以后我再听到这句话时却怎么也笑不出来了。
国庆前的一个星期天,我和我哥约好下午去买礼物。肖奕和晶晶的婚期就要到了,薄礼还是要准备的。中午睡了个午觉我一蹦一跳地跑下楼了,待会儿挑礼物记得给自己挑一份,嗯,就这么决定了。先去琴房练琴,到点了那个家伙会来。
走在林荫道上看见前方不远处有俩熟人,国宝和老王。老王是教务处主任,没事就喜欢来艺术系抓壮丁。他们好象在谈什么重要的事,看国宝的表情挺沉重的,我估摸着老王不会跟他说你就是我的亲生儿子吧。那确实挺震撼的。
等老王走开后我迎了上去,“国宝,怎么了?”他脸色很差,不会真被我说中了吧。
他看了我一眼,“凌澜,是你啊。没什么。”
“胡说,没什么你怎么一副丢了两百块钱的表情。老王跟你说什么了?”
“我入党的事要耽搁了。”他苦笑了一下,在旁边阶梯上坐了下来。
“啊?”我也坐下去,“为什么啊?”
国宝倒挺看得起我的,一五一十地把话都跟我说了。当然不是私生子的问题。听他的意思是有人顶替了他入党的名额,刚老王就是跟他说这事的。给我的感觉就是煮熟的鸭子都飞了。
“这个世界很无奈。”他叹了口气。
“别灰心,国宝,今年不行明年还有机会啊。”我们学校在改型,国宝读的是四年大本,明年的鸭子一定有他的份的。
“呵,谁知道又会出什么状况啊。”他的情绪很低落。
“我也帮不上你什么忙,只能劝你想开点了。”
“凌澜,我现在有个要求你能答应我吗?”
“你说,只要我能做到,除了借钱。”我想我身上的二十块钱也帮不了他什么。
“当然不是借钱。”
在琴房,国宝坐在窗台上听我弹琴。曲子是他点的,《秋日私语》。我本想来个《义勇军进行曲》给他振奋振奋,可他偏要这个曲子,也罢,别让我弹《only you》就行。
我这个护士当的够尽责的,一连弹了两遍给他听,我怕他药物过量适得其反没再继续弹下去。等我起身时却发现我哥已经站在门口了。
国宝见状立刻跳下窗台,“凌澜,谢谢你,我心情好多了。你还有事是吧,那我先回去了。”
“哦,好。”
他走出去,我哥走进来,两人跟说好了似的一起说了句,再见。很协和的音程。
“他怎么会在你琴房?”走在大街上我哥突然丢来这么一句酸不溜秋的话。
“他心情不好,想听音乐,我这不给他遛一手嘛。”
他沉默了片刻,进而说道:“以后只许弹琴给我听啊。”
“不会吧你,吃起他的醋来了。”我歪着脑袋看他。
“没有。”他自顾自地向前走。
嘻嘻,他吃醋的样子好可爱。我快步赶上他,有事没事地说:“以前差点就做他女朋友了哎。”
“……那后来怎么样?”他瞟了我一眼。我挽过他的手,笑嘻嘻地对他说:“我说我看上了一只熊。”
“怪不得我看他的眼神有点奇怪,以前我就是因为这误会你们了。以后小心点,跟他保持距离。”
“你别担心了,我和他说好了,我们只是朋友的关系。”
“那就好。诶对了,你上次说他叫什么名字?”
“小丽。”
“啊?不会吧。”
我指了指眼前一家精品屋的招牌,“我说的是这个。管他叫什么呢,咱们进去挑礼物吧。”
“好。”
在里面磨蹭了半个多钟头,我们选了一对特大号的喜娃娃,估计放我床上我都没处睡了。另外我还拿了个比卡丘,嘿嘿,这个是给我的。那只睡熊已经被我压得不成熊样了,祁玉说我虐待动物,切,她们练拳的时候简直可以用残暴来形容。
“凌澜,怎么要送一家三口啊?你这选的也不对啊,人是生不出比卡丘的。”我哥抱着两庞然大物对我说道。
“谁说送一家三口了,这是给我的,跟你手上的不搭界。嘿嘿,哥,今天这么重要的日子你就把它买下送给我吧。”我指着小丘向他央求道。
“哦?那今天是什么日子啊这么重要?”他反问我。
“今天……”真被他一问给问住了,对啊今天是什么日子呢,九月二十四日,好象什么都不是。唉我真是有病,刚才干嘛说这句话啊。“对了,今天是我生日。”想不出就拿它作挡箭牌。
“骗谁啊你,你十二月出生的怎么会是九月的生日?”
旁边一店员***听他说这话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你不知道,我妈生我时难产。”我哥也真是的,非要我把话说明白了。不过看人***一脸迷糊样我知道她还没明白,我想她回去想一晚上就会明白的。我哥终于抵挡不住四周人好奇的目光把我拉去收银台结帐,当然还有我的小丘。
回去时我问了他盼盼的情况,我关爱动物的名号可不是假的。说真的,以前我确实挺讨厌她的,可自从上次看完她和我哥的聊天记录后,我知道我哥对她有一种愧疚感,这种情感曾被我误会过。但现在,我想我已经对它释怀了。
“她啊,还行吧。”
“哎,告诉你件事,我发现小高好象对她有点意思。”我神秘地对他说道。
他看了我一眼,也神秘地说:“我也告诉你件事,我和扒皮早知道了。”
切,浪费表情。“那他们现在成了不?”
他大吸了口气,嘴里蹦出两字。“没有。”
“怎么回事呢。”
他一脸无可奈何。“我哪知道啊,反正我该说的都跟盼盼说了。”
“不该说的也说了?”
“嗯,我说我爱凌澜爱得要死。”
我立马踢了他一脚,“你敢死!”
钱大叔笔下所言,婚姻是座围城,城外的人想冲进去,城里的人想逃出来。我从这看到一个商业契机,哪天我要是光荣下岗了就在那城门口置点,搬张桌子拿把椅子坐那,此城是我造,此门是我开,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下半辈子就不愁没银子花了。当然这只是我的一个设想,基本上能算是个空想。
当我收到那印着大红喜字的请柬时,我真的为肖奕和晶晶感到高兴,总算熬到头了,人阿香婆熬辣酱也就这火候,他们的爱情终于有了个归宿。晶晶说,肖奕母亲虽说是答应了他们的婚事,但对她还是很冷淡,肖奕不在时对她根本就置之不理。我就知道,老太太不是那么好对付的。她这是想先栓住儿子的心,根本就没承认晶晶这个儿媳妇。
请柬上写了我哥的名,还有袁媛和邹晓的,怎么说当初大家也算是相识一场。袁媛看到她的名字时高兴得大叫有我哎有我哎,就跟她第一次被人邀请参加婚礼似的。看来这娃吃的喜糖一只手都数得清。
十一那天我哥把自己打扮得跟个准新郎似的出现在我们宿舍楼下,我张着嘴来回地打量了他好几遍以示惊讶。
“怎么样,凌澜,我还像样吧?”他笑脸盈盈地对我说。
“像。”
“嘿嘿,怎么说也是参加人婚礼啊。”
“像个衣冠禽兽。”
我说完这句忙往边上闪,这身手成龙都甭想抓住我,果不其然,他一把没抓着我扑了个空。这会儿袁媛和邹晓下楼来了,他不便在人面前跟我打闹,只好悻悻地看着我。
“行啊付桂天,够派头的,诶凌澜,你赶紧换套婚纱,顺便把婚给结了吧。”
“袁媛你少胡说八道,让别人知道了还怎么追求我啊,别坏我好事。”
“凌澜,怎么你还有人追?”
“嘿嘿,淑女嘛,不追我追谁。”
我们就这么一路七侃八聊地去参加肖奕和晶晶神圣的婚礼。
肖奕和晶晶举办的是中式的婚礼,只在酒店里请客吃饭。大老远的就见酒店门口挤满了人,一身大红旗袍的晶晶站在身着西服的肖奕身边招呼着宾客,金童玉女这四个字用在他们身上再合适不过了。车如流水马如龙,关键是人多,我们好不容易才走过去,上前恭贺了几句就被请进门了。进门时我还在为晶晶那句“什么时候喝你和付桂天的喜酒啊”暗自窃喜。袁媛和邹晓说她们太紧张了得先上个洗手间。切,又不是她们结婚紧张什么,剩下我和我哥先进去了。
那对娃娃我们早就送到肖奕家去了,红包当然少不了,可在门口时我明明给晶晶了啊,怎么一进门又跑我口袋里去了,他们俩也真是的,没关系,待会儿我再让它跑回去。娃娃的寓意是我和我哥要陪着肖奕和晶晶走过流金岁月,做他们爱情的见证人。可惜被袁媛称为是两超大电灯泡,贼亮贼亮。她和邹晓合送了张婴儿床,原因很简单,她说她喜欢小孩。鉴于从小受到良好教育,待人处事得礼尚往来,我作了如下判断,如果学校管得不严,袁媛准是个未婚妈妈。
肖奕母亲看见我忙走过来,笑道:“凌澜,怎么现在才来啊?”忘介绍了,肖奕母亲认识我,我们见过一次面。那会儿吧我和肖奕还处在革命同志友好感情的时候,肖奕母亲对我说过,她不喜欢长得太漂亮妖媚过度的女孩子,就喜欢我这样可爱乖巧的。现在我才知道,她说的前者就是晶晶。
“阿姨,路上堵车,所以来晚了。”我忙晗首答道。好象说堵人还差不多。
她今天穿得一身雍容华贵,俨然一个贵夫人。“呵呵……咦,这位是谁?你男朋友吧?”她指的是站在我身边的革命友人付桂天同志。
我不好意思地笑笑,点头承认。
“阿姨好,我叫付桂天。”
这家伙,嘴倒挺快的。
寒暄了几句便被肖妈妈请进里厢就坐,付友人连首称赞,凌澜同学人缘不错,传说中的老太太也这么喜欢你。
“那是,我的自谦语人见人爱可不是盖的。”
数分钟后仍不见袁媛和邹晓前来,这两丫头,该不会是紧张得掉马桶里出不来了吧。我正琢磨着怎么去营救她们呢,就听见外头吵吵闹闹的。我忙走出去想看看出什么事了,作为一个热血青年遇见纠纷总是首当其冲的,虽然被付某人称作是爱凑热闹。
“这位阿姨,我同学准在里面,你让我进去好不,怎么说我也是来喝喜酒的,没见你这么对待的啊。”
“什么同学,我们家肖奕的同学我都认识。行了,你们坐外头吧……”
这是袁媛和肖妈妈在吵呢。
我忙走过去劝开,“阿姨,阿姨,这是我同学,和我一起来的。”
这会儿的袁媛瞪得眼睛都冒绿光了。
“哟,是凌澜的同学啊,那好吧,你们进去吧。”肖妈妈的语气这才松了下来,“凌澜,带你同学进去吧,待会儿吃喝得高兴点。”
“呵呵,好,您忙您的去吧。”
进门时袁媛小声对我嘀咕,这老太太就是传说中的那势利鬼吧?
回到学校后,袁媛想起这事就来气,说她这辈子还没受过这种待遇。以后再有这样的婚礼,八抬轿子来抬我也不去。我忙说那是那是,就你这身子哪用得着八抬,两抬就够了。
让我佩服的是袁媛在心情如此不好的情况还能吃得那么痛快,满桌的假冒飞禽走兽在她的风卷残云下销声匿迹。不知道的准以为她是饿了三天才来奔赴婚宴的。我知道她用的是百年罕见的化悲愤为食欲。另外,我说这飞禽走兽是假冒的可也没冤枉它,随便拎声鸡来一炖雕些花就成了清池凤凰游,不知道是这酒店的菜名有问题还是我的耳朵有问题,凤凰什么时候跑水里去了,这事新鲜。还有那一掌乾坤,不就盘鸭掌嘛,套个满汉全席里熊掌的专用名到这儿耍威风了。诸如此类,不胜枚举。社会主义什么时候发展到这地步了,我就琢磨着什么时候当上打假办主任要它们都得给我还原回去。
新郎新娘过来敬酒时两人已经喝得够多的了,光看脸红的那样就知道了。敬到我们这桌时肖奕和晶晶特意绕过来,一起敬我。我知道他们的心意,我喝了,喝得心中坦荡荡的,因为我觉得我已经好了。不仅是主观的,客观的也一样。
中场休息时晶晶忙跟我念叨,“我真喝不了了,可还有那么多桌的客人要敬酒。”今天的排场也确实够大的,里里外外的怎么数也有小半百桌吧。
“没事,我有办法。”我忙把她手里的红酒杯拿下,另外拿了个干净的杯子,倒了些可乐和雪碧让它们俩一搀兑。这伎俩我用的多了,用纯净水当白酒,用可乐当红酒,最玄的是我有次用鸡汤当啤酒都没人发现。“喏,‘凌氏红酒’。去敬酒吧,放心大胆的喝。”末了我琢磨件事,我这算是制假么。
九命怪猫
2005-04-09 21:38
婚宴快结束时我去了趟洗手间,回去时碰上肖妈妈,在旁和她闲聊了几句。看得出来,她仍是对晶晶不满意。她说,我就是不明白,肖奕怎么就非得娶晶晶呢,我就瞅着凌澜你这丫头不错,可惜啊可惜。我忙说阿姨你可别这么想,人和人之间讲究缘份,我和肖奕没走到一起就是因为有缘无份。可晶晶不同啊,您就放下成见接纳她吧,她可是一好姑娘,再怎么嫁给肖奕了也算是你半个女儿了。肖妈妈没再说什么,叹了口气便走开了。我也挺纳闷了,还有嫌自己儿媳妇儿长得太漂亮的,不知道是不是正如肖奕所说的嫌贫爱富她不便说出来,我家也没富得冒油啊怎么肖妈妈看我挺顺眼的。估计是我那次回答她说我爸在一厂里当了个小官,科长。我忘跟她说了,我爸那科就他一人。
出了酒店,我们四人准备沿着这条街步行兜一圈,可还没过半条街就分道扬镳了。一个男人和三个女人是没法逛街的,袁媛的探索精神太强,几乎每个店都要进去,连夫妻保健品专营店也不放过。为了和她划清界限我和我哥改道遛达了。
我们谈起了肖奕和晶晶,我说我要做他们孩子的干妈,最好是个女儿,我可以给她扎小辫子,把她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我一路畅谈着我那伟大的干女儿的到来,我哥却冷不丁说了句,你知道吗,肖奕曾经找过我。
我愣了一下。“他找你干嘛?”
“谈你。”
“谈我?我有什么好谈的。”过十字路口了,我挽着他随着人群走过去。他继续说道:“他跟我说了一些你们的事,他说你是个好人,对待朋友很热情,和你做朋友是一件很开心的事……”这不废话嘛,不过还是说得我心里暖洋洋的。“他说,他知道你心里还有个结。”
肖奕还挺细心的。“什么时候的事?”
“已经过很久了,那次我们闹别扭和好之后的事了。他说很希望得到你的谅解,可看你那天喝酒的样子他知道你还有心事。”我哥说到这看了我一眼。
“我说我现在好了你信不信?”我抬眼看着他。我不想多说什么,这已经无意义了,我想他应该能理解我的。
我很欣慰,他点头了。
“说实话,我很感谢他找我,他让我好好照顾你。”
“那你准备怎么照顾我啊?”
“把你喂胖来啊,看你现在这副身板一不留神就被挤下水道里去了。”我们正往开心的地方侃着呢,他手机响了。
“喂,盼盼……”
接完***他转头对我说:“凌澜,盼盼今天搬家,她让我过去帮下忙。”他也许是怕我误会,又加了句,“小高和扒皮也在那,要不你和我一起过去?”
我思忖了片刻,还是决定不去,盼盼肯定不乐意见到我。“算了,我就不过去了,你自己去吧。”
“那我跟她说我临时有事去不了了。”他赶忙掏出手机准备打***。
我按住他的手,“别,你刚答应了现在又反悔多不好,你去吧,我没事的。”搬个家而已又不是让他去结婚。
“那我先送你回去。”
“不了,学校里没人,我还是去找袁媛她们吧。手机给我。”袁媛最近向资本主义迈进了一大步,买了只手机。
还是高科技好啊,几秒钟就找着人了。
国庆过后我和邹晓留在N市,和袁媛一起在西南小学实习。袁媛的叔叔是那的校长,朝中有人好办事啊,一句话就解决了俩有志青年的实习问题。为了共同探讨教师这一岗位的诸多问题,袁媛搬到302来和我们一起住。事实上我们除了讨论当什么老师活更轻松外什么都没提。她一住进来,302明显感觉有异。特别是到了晚上,整个302被一阵恐怖气息笼罩着。源自袁媛所占据的祁玉的床铺,她把她那布满夜光星的蚊帐给弄来了,熄灯之后乍眼望去像是幽灵再现。尤其当她在半夜三更探头出来轻声召唤我们怎么安了蚊帐还会有蚊子时我们觉得她很适合出演一部名为《媛子》的恐怖片。这让我们好几晚都睡不好觉,经我和邹晓的严重抗议后她终于答应解下夜光星,不过后来几天是袁媛睡不好觉,因为夜光星又安在我和邹晓的蚊帐上了,我们对出演恐怖片也是很感兴趣的。
几天的实习生活让我对以后的工作有了新的认识,我妈以前对我说的有事没事的就去教室里教教音乐美术纯属瞎掰,我除了体育什么课都要上,其实我觉得我还是能够教任体育这门课程的,我曾经在中考五十米短跑时跑出七秒六的速度,那是因为我妈在我屁股后面点了一串鞭炮。
由于身为实习辅导员,我们在语文组的办公室里办公,但那尽是女教师,还都是妈妈级的人物,所以在这经常都能听到她们聊丈夫、聊孩子,大到侃彩电冰箱之类的家用电器,小到尿布奶嘴。还有两准妈妈在这指腹为婚,这都二十一世纪了还玩这个,能凑成一对固然是好事,就怕弄出两玻璃来。我们感觉有代沟,还挺深的,所以总是没事了就跑隔壁办公室溜达去,这也不算串岗,和音乐老师沟通沟通嘛。这个办公室是音乐组和美术组合并的,男女比例比较协调,1比6。这是袁媛说的,她所认为的协调就是得一个比六个,真不知她什么逻辑,当打群架啊,六打一有优势。然而,仅仅的万红丛中这点绿也让邹晓给迷过去了,跟练了凌波微步似的刚才还在窗口一会儿就到我们身边了,有事没事的就跟我们搭话,总是开邹晓的玩笑。我一听话不对头忙把他支一边去,说,人有老公的,怎么着,想当第三者插足破坏人美满幸福家庭啊。但邹晓总是很不配合地说我瞎说,我怎么感觉她有红杏出墙的意象啊。看在唐朝不时被我们蹭饭的份上,我们总是想尽办法阻止那点绿和邹晓接触,警告她小潘,哦不是,小邹,要守妇道。想想也真够累的,我不光统一自个家的大好河山,还要为唐朝他们家的安定和平操心劳力。
时至深秋,又是树叶飘落的时候。有多少人陷入爱情,又有多少人在爱情中迷失、彷徨。可我没想到袁媛也被卷入这个漩涡,这在我看来是不可能发生的。
那个周末袁媛回家去了,周一回来后便闷闷不乐,一脸菜色,就像霜打了的茄子。估计她那天的课也没上好。晚上回到师专后她还是那副恹样,在寝室里我开玩笑地问她是不是向哪个帅哥表白惨遭拒绝?她看都不看我一眼,让我感觉很没面子。等我暗自伤心回床休息时她却说了句,完了。
“什么完了?”
“我们完了。”
“我和你?”不会吧,我们一直是清清白白的呀。
“不是,是我和他。”她指着一堆照片对我说道。我又走了过去,向上趴在她床上看她手中的照片,都是何涛的。
“不会吧?你们怎么了?”
邹晓听到我惊讶的口气也跑了过来。“到底怎么了?”
“我和他要分手了。”袁媛说完这句话便爬下床,抱着照片坐在小陆的床铺上。真是奇怪,这外头也没下雨啊怎么房间反倒下雨了,看袁媛手上的照片都被雨水打湿了。气象局这回没说错,真的是局部有雨。
不对,是袁媛在哭。
“她刚刚说什么了?”我转头问邹晓。
“好象是说她和何涛要分手了。”我们俩对视三秒后立即跳坐到袁媛身边。
“袁媛你别哭啊,发生什么事了,怎么会闹到分手啊?”
我这一说她更是痛痛快快地大声哭了出来。“何涛……何涛他……”
她断断续续地把整件事跟我们说了,经过我多年来听故事总结中心思想的经验,她说的主要是何涛国庆前去北京工作至今有变故,需留在北京不回N市,鉴于袁媛的家庭因素两人正处在悬崖边缘,说不准还没见到地平线升起一抹红日就就此玩完了。
关键人物:何涛。
事件起因:北京、工作、家庭。
不良后果:分手。
我忙拍拍她的背好让她哭得舒服点,咱运气不好碰上这事舒服点哭总行的吧。我估摸着何涛对袁媛不是挺好的,死心塌地的嘛,怎么这会儿也学人起义造反了。我说袁媛,你先别着急,你们这不还在商量着嘛,没准何涛他什么时候想明白了放心不下你打消了这念头了呢。
她抬起头顶着两哭得桃红桃红的眼睛望着我。“他在北京是留定了,他们家都准备迁去那呢。”说完埋头又奔赴泪河了。看这架势,302怕是要泛滥成灾了。
晓也在旁边安慰她,没事的没事的,过几天再看看情况,别伤心了,何涛不会不要你的……
哭过一阵后她又恢复沉默了,蹲在地上从口袋里拿出个打火机准备自焚。“袁媛你别做傻事啊,不就分手嘛用得着这么疟待自己吗?”我忙夺过她手里的打火机,和邹晓一起把她扶回床上。
“你们干嘛啊,别拉我,我只是烧照片……”
哦,烧照片啊。“那烧照片也不能在这烧啊,万一引发火灾怎么办?”我放开她,她没理我,抢过打火机抱着一叠照片出门去了。我和邹晓赶紧跟出去了,看见她往楼道口那张高低床走去。我知道了,她是想上天台烧去。
夜里天黑,我们好不容易爬上天台,在天台中央点起了火堆,“柴火”自然是何涛的照片。我们看着她一张又一张地往火堆里送,有点焚书坑儒的味道。
“袁媛,烧差不多就行了,我们回去吧,晚上风大,当然着凉了。”邹晓开口劝道。
“你们别理我,让我烧完了就好。”
我们不再说话,只是看着,看着照片一张张地被烧毁,直至燃成灰烬。火焰在黑夜中是那么的灼亮,它张牙舞爪地在我们面前咆哮着,吞噬着。照片所带来的浓厚的焦味萦绕在我们身边,久久挥散不去,像是黑色的梦魇。可怕,但却真真切切地呈现在我们面前。
我们沉默着,继续沉默着,各自想着心事。
两个人走到一起不是件简单的事,而分开却是那么的轻易,一个理由就可以让两人劳燕分飞,曲终人散。爱情真的很脆弱,脆弱得如同水晶,经不起你的轻轻一摔。
那几天的袁媛跟以前相比简直是判若两人,话少得可怜,总是一副郁郁寡欢无精打采的恹样。我没见过她以前失恋的样子,不知道是不是这副模样,让人感到很陌生。也许每个人对失恋适应的方式都不同,我们楼下有一学妹失了次恋把自己给整成一个平头东风,说是要从头开始。我仔细观察过袁媛的头,她是圆脸,剃个三寸平头跟圆头刷子没什么区别。
袁媛和何涛的问题三天后有了转机。她一改那几日满面憔悴的神情,容光焕发起来,拉着我和邹晓的手说没事了,我和何涛没事了。我知道,准是他们恳谈过了。袁媛满面欢笑地跟我们说他们不分手了,何涛家迁去北京的事还没定下来,而且他也要回来工作,留北京工作的事定在一年后。不管怎样,现在雨过天晴了。我心想他何涛怎么说不回来就不回来,说回来就回来,拿袁媛寻开心是不是,这几天把我们袁媛折磨得是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有道是闻者伤心见者流泪。总之一句话,很惨就是了。
“可是,我们有个一年的约定。明年的这个时候,我也不知道会是怎样……”
我明白了,改缓刑了。
但还有减刑的希望。
我突然觉得,这次打击对袁媛来说是个成长的机会,风雨的来临不是死亡,而是历练。
九命怪猫
2005-04-09 21:39
何涛回来后袁媛做了个重大的决定,那就是请客吃饭,而且请的排场比上次她捡到五块钱请我们吃的麻辣烫要升一级,这次是火锅。我把我哥拉来了,邹晓却没能顺利将唐朝约至餐点,我估计他是被我们坑怕了,每次喊他出去吃饭都是让他垫后付帐。
我和邹晓、袁媛、何涛先到火锅城,我哥说五分钟后会赶到。可过了十七分零四秒了他还没到,他数学是怎么学的,还没我教的小朋友好呢。跟袁媛打了声招呼,我起身去门口看看。结果被人当成迎宾,非要我带他去什么厅的包厢。我长得也不像花瓶啊,不过为了体现我的热心,我还是手把手地把他带到一个靠近厕所的包厢,我想他待会儿上厕所会方便些。我刚完成一项迎宾任务回到大厅我哥已经在位子上坐得笔直笔直的了,我知道我说他迟到他肯定不承认,而且袁媛还极有可能帮着他指控我迟到,这样的冤屈我已经习惯了。
“咦,那人不是盼盼吗。”我边坐边下边对我哥说道。
“哪啊?”
“那。”我指了指以我哥为中心的东北角四十五度方位大约二十米处的一位妙龄女郎,那是盼盼的招牌打扮错不了的。
我哥顺着我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还真是,还有小高呢。看样子小高有进展。”
我问他是什么进展,他说是饲养熊猫,跟他有得一拼。听这话好象他养熊猫有一手似的,我说你给我老实交待,到底养过几只熊猫。他却反问我,蝗虫和熊猫能算一家子吗?我们正激烈地争论着,没注意那位高饲养员和盼盼已经不见踪影了。不管这些了,目前是吃最要紧。看袁媛面前已经堆满一盘的蛤蜊壳了,我很佩服她,在何涛面前也能吃得这么豪迈。
说起我哥我感觉挺纳闷的,他跟个大帅哥同桌都没感到自卑,反而自信得一塌糊涂,全桌就他一人张罗着倒酒下羊肉下贡丸好象今天是他请客似的。袁媛这主人也落得个清闲,吃饱就跟何涛在一旁卿卿我我。看到他们俩好得跟一个人似的,完全把我们三个当空气,至于谁是氧气谁是氮气谁是二氧化碳就无法分清了。请原谅,我的化学不是很好。
回到302后,袁媛还陷在与何涛柔情蜜意的爱河中,叫她去洗澡她却在挑选睡衣这档磨蹭半天,研究穿什么睡衣会做什么梦以及能否梦到何涛等不可预见的问题。在我们洗完澡洗完衣服回去后她还在分析手中蓝色睡衣会带来美梦的指数,我觉得今晚周公会有艳遇。为了通知他老人家提前备好纸巾以防鼻腔部位血流不止我赶紧爬上床睡觉,可惜在梦里找了一晚也没找到他老人家,估计已经惨遭不测了。另外说一句,袁媛的睡衣真的很多,能做到半个月每日睡衣不重样,而我和邹晓却一年四季就两套轮班伺候着。这就是资本主义和社会主义的不同啊,不知道实现共产后我会有几套睡衣。
步入大三最后一学期的时候,我哥的工作有了变化,他被人开了,据他所说是公司变态大裁员,不管这些了,反正饭碗没了是事实。之后他便去了兼职的那家公司上班,也就是盼盼所在的那家公司。不管是谁谁谁呆的公司,只要有工作就行,我不必担心日后要跟着他回去烧陶瓷在窑洞里呆完下半辈子。
他和盼盼共事我没什么思想包袱,盼盼我拿不准她,但我相信我哥,更相信那位新到任的饲养员。听我哥说小高每天一只玫瑰花往里送,送得整个办公楼的人都鼻子过敏了。我哥也中招了,一看见玫瑰就抽筋,很奇怪,他总是脚抽筋。走到花店旁便有人问我是不是霹雳贝贝,看把你男朋友电得这样了。据说小高此举收效甚微,盼盼除了鼻子过敏没别的反应了,我觉得是他送的礼物不对头,应该送竹子,盼盼一定会喜欢的。
正是因为盼盼的不稳定性,决定了某些不可预料到的事情终归是要发生的。她对我哥的感情,我吃不透。
这天我带着两拖油瓶去我哥家吃饭,都怪袁媛,非要看看我哥的厨艺咋样,听我说得天花乱坠的把她的馋虫给勾出来了。仔细想想好象是我间接地折磨我哥了,罪过罪过,都怪袁媛那厮嘴刁。我哥也真是,你说他随便编个理由什么煤气灶坏了米没了往绝点说瓦丝爆炸了也能把这档给跳过啊,能省不少事呢,可这孩子,一口答应下来。这才出现开头的一幕,我带着两拖油瓶奔赴在去我哥家的路上。
我哥的厨艺挺不错的,特别是那个红烧排骨,每次吃完我的胃就特舒服。他曾经要我跟他学厨,我以闻到油烟味就胃痛为由拒绝了,他说我不食人间烟火我也没反对。其实这是我从我爸妈的身上总结出来的经验,我妈嫁给我爸的时候除了生孩子什么都不会,她就是跟我爸学了厨之后全部家务活都被她包干了。我想当劳模不假,可我要当的是假劳模,所以这事我千万不能接手,接了就后悔莫及了。
回到家我哥正在厨房里捣鼓,听这锅铲嚓嚓的声音知道国家一级厨师正在努力工作呢。邹晓一进去就往厕所跑,袁媛则往厨房跑跟大厨套近乎,我不知道该往哪儿跑所以横沙发上去了。在客厅也能听见袁媛扯着嗓门跟我哥聊天,不过没过几秒她便被“轰”了出来。
“袁媛,这油烟大,你还是到客厅坐吧。”
邹晓也出来了,给她们倒好茶摸过她们的头告诉她们太高地方的东西别乱动我便进卧室去了。昨天逛街时看见一个相框很喜欢买下了,先放到他卧室去待会儿给他个惊喜。一进门就能看见那只被压得扁扁的小浣熊,呵呵,他说他每天都抱着“我”的,这不假。我走到床边,拿起床头柜上那个旧相框,把里面的照片小心翼翼地卸下来。这张照片是我和他爬后山时照的,在一块大岩石旁边,他背着我,两个人都笑得很开心。当然我们的开心和那天在山上捡到二十块钱有很大的关系,回去后因大肆炫耀被袁媛一干人等宰了一顿花了八十五块。
镶好照片后又看了一下,嗯,很不错,真是郎才女貌啊。这个精致的相框,他会喜欢的。搁好相框后我把旧相框放进床头柜中,却在那发现一样东西。
在卧室呆了很久,直到我哥进来叫我吃饭。
“凌澜吃饭了,怎么还坐在这?”他走过来想用手摸我的头,我躲开。“别怕,我洗了手的。”他以为我怕他手上的油渍。
“那吃饭吧。”我径直走了出去。
吃饭时开始他们三人高谈阔论着,我一言不发,闷头吃着。突然觉得很饿,我要吃,我要把肚子给塞满了。袁媛终于忍不住开口对我说:“凌澜你是不是中午没吃饱啊,现在话也不说一句就跟这猛吃。”
我停下嘴,抬头看他们一个个瞪大了眼睛看着我,难道我的吃相很难看?那好,反正我也吃得差不多了,我放下碗筷,开始和他们有一句没一句地搭话。说实话,我希望这顿晚餐尽快结束,我有话要问那个人,单独问。可是袁媛以史无前例的细嚼慢咽来对待我的希望,每扒口饭就要放下筷子说一句话,说到最后没话说了连这酱油怎么是黑色的都成了她的话题。当然谈得最多的还是这桌上的菜,看得出,袁媛和邹晓很喜欢我哥烧的菜,一盘红烧排骨被她们啃得骨头都没见。
在袁媛啃完最后一根骨头后晚餐正式结束,在客厅休息了一刻钟后袁媛和邹晓先回去了,她们本来要和我一起走,我以有事为由留了下来。我不知道我说这句话是不是很好笑,可她们真的笑了,还是很奸的那种。
和我哥一起收拾碗筷,洗碗刷碟。洗碗的时候我不吭声,手里洗洗刷刷着,脑子里却想着那根带子。是的,刚才我在他床头柜里发现了一根带子。那不是根普通的带子,而是根透明带。
他一直跟我聊着天,聊些什么?我不知道。他好象没问我什么,我也不需要回答。所以我手里继续洗洗刷刷着,脑子里继续想着那根带子。我经常都会进入这种状态,就是我哥在一旁说着话,我能看见他的嘴唇一张一翕着,可却听不清他说了些什么。很多次,很多次。我可以断定他绝不是在唱歌,因为我对音乐很敏感,除非他曲不成调。一但进入这种状态我就会担心我的耳朵是不是有问题,如果是的话我也太衰了我,本来眼睛就不好,这下再摊上这么对耳朵估计一毕业就得被人送残联去。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我手里依旧洗洗刷刷着,脑子里依旧想着那根带子。
不说话干活就是快,你看我把那些碗碟都洗干净了我哥才刷好一个锅,还不带锅铲。在我沉默了良久后他终于看出我脸色不对劲,“凌澜,是不是不舒服?要不我先送你回去?”
“没有,你快把锅铲洗了,我有话问你。”用抹布抹干净手后我走出厨房,我可以感觉到背后的他是一副茫然的神情。别说他了,我心里也很茫然。
随后他也出来了,我坐在沙发上很平静地从口袋里掏出那根带子,放在茶几上。“这是什么?”
他一脸莫名其妙,好象第一次见这东西。
我又问他:“这是什么?我在你床头柜里发现的。”
他继续莫名其妙。
我说,你不知道是吧,那我告诉你,这叫透明带,也叫隐形带,女士专用。我正想要不要把这带子的使用功能一一举明,他说话了。
“你没搞错吧,我床头柜里怎么会有这个。”
“哥,我眼睛有时是不好,可是今天很正常,我的的确确是在你的床头柜里发现它的。”
他看我一脸认真的样子有些信了,但他似乎对此事一无所知。“我不知道它从哪来的。”
“不知道?你一个大男人住的屋子里跑出一根透明带来你说你不知道它哪来的?”
“我真不知道……”他好象想到什么事情。“对了,昨天盼盼来过这,可能是……”他可能意识到这话不该随便说出口,还没说完就赶紧闭嘴了。可惜闭得太迟。
“她来你这是谈工作还是叙友情啊怎么能把透明带给弄出来?”我两眼斜视着他。
“不是,凌澜,你别误会。昨天晚上盼盼喝醉酒跑我这来了,天太晚,她醉得太厉害我没法弄她回去,所以我让她住我这了。”
“哦,你就让她住你房间了?”
“嗯,这带子应该是她的吧……不对,凌澜,你可别往那想啊。”他更加意识到自己的话容易令人产生歧义了!
“那你说我该往哪想?”
“凌澜,昨晚她睡我房间不假,可我睡的是客房。”
时间仿佛停止了,定格了,过了会儿又开始走动了。
好,就算他说的是真的。“哥,你和盼盼之间的问题我清楚,我知道,我了解。你去帮她搬家陪她看家俱我都能理解,可今天这件事我没办法安之若素当作什么都不存在。你怎么能随随便便让她住在家里?问题的严重性你考虑过没有?”
我看着他,目不转睛的看着他,他会怎么解释,我不知道。
“对不起,我……我没想到那么多。”
“你没想到那么多?你觉得这个解释我能接受吗?”我的心有点凉,像是谁在上面倒了杯冰水。
“凌澜我知道这个解释你也许不满意,可这是事实。请你相信我。”他紧紧抓住我的手,好象过不了多久我就会消失。我不会消失的,我没跟他谈清楚我是不会消失的。
我说,我知道你对盼盼感到很愧疚,可你在弥补她的同时多考虑考虑我的感受好不好?人的忍耐度是有限的。
他仿佛想到别的事,放开我的手。“你也知道人的忍耐度是有限的,那你呢,你和那国宝又是怎么的?”他一扯扯到国宝身上了。“你也跟我说过你们之间的事,可你弹琴给他听时有站在我的立场上想想吗?”
“他的醋你也吃,你真是有病。”
“我有病?那你想想你自己吃了一个从未见过的人的干醋吃到什么程度了?动不动就问我以前是怎么对她的。”我知道,他说的是徐婕。
争吵无休止地进行着,我没想到一根带子会引发这么多的问题。真是有趣,两个人吵架能吵出一堆人来,不知为何我想到五六年代的中国人口就是按这样的增长速度发展起来的。吵着吵着又吵回到我们身上,中国人口会不会按这趋势发展?值得研究。可我现在没空去研究这些,因为面前某某人正和我研究起喝酒的事来了,怎么转到这的我都不清楚。他说我没点大家闺秀的样,一个女孩子成天酒瓶不离手的,喝酒跟喝白开水似的。
“我喝酒怎么了,碍着你什么了?”
“你答应我要戒酒的,到现在还没戒你说你碍着我什么了。”
“那你呢,你不也没戒烟吗?”
“你不要每件事都这么斤斤计较好不好?我抽烟是工作需要,你喝酒能干什么?除了让别人照顾什么都干不了!”
我喝酒就是为了拖累他?他不了解我,他根本就不了解我。
“付桂天你混蛋!”
我骂完这声后就开门跑了出去,一出门便看见对门的大婶探出个头。“怎么了姑娘,吵架了?”
我没理她,快步冲了下去。别说我不懂礼貌,实在是那大婶太难缠。有回我就因为应了她一句,后来被她拖住查了整整二十分钟的户口,生怕我是偷渡过来似的。况且我现在一秒钟都不想呆在这,这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地方。
跑到楼下我停住了脚步,天好黑,又没路灯,我看不清路。以前有他在我不怕,可现在……回头看看楼上一点动静都没。鼓足勇气我一头冲进黑幕中……
真的好黑,半点月光都没。害我一头撞到邮筒上面去了,这邮筒不知道我正在气头上吗,骂了句天杀的我又继续往外冲。刚走开那邮筒好象说话了,“你才是天杀的呢。”
走在大街上,看着霓虹闪烁的灯光,我心里好闷,好乱。今天是怎么了,今天的月是怎么了,今天的星是怎么了,今天的我是怎么了,今天的他又是怎么了……
九命怪猫
2005-04-09 21:40
回到宿舍那两个女人又在玩扑克算命,真是白读那么多年书了,满脑子的封建迷信。我栽到床上把被子一掀就准备睡过去,省得睁眼一想到那个混蛋就来气。可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因为闭上眼睛一样能看到他,在我眼前晃动着,一下是摸着我的头的,一下是抱着小浣熊的,唯独没有横眉怒竖眼的付桂天。可就在三十分钟前,他还跟我吵得楼上都有人骂娘。
“凌澜快起来,我刚知道一种算真命天子的算法,你来试试。”袁媛在我床边使命摇我的背,强迫我的五脏六腑进行剧烈运动。
“别动我,我要睡觉。”
“这么早就睡你猪啊你。”她拿起我床头的那只变形熊敲我的头。“快来算算,我和邹晓的算得都不准,看看你的怎么样。”
我噌的一下坐了起来,抓过她手中的熊一个投篮动作向窗外丢了出去。
“不准还找我算?少烦我!”
第二天一大早我便蹿到宿舍楼后,想找寻昨夜一气之下抛弃的睡熊。说真的,气归气,可是丢完之后我心里竟有些疼。它扁归扁,好歹陪我睡了半年多了。昨晚没了它我一夜都没睡好。小丘替代不了它。我说的是它,不是他。
第一次来到宿舍楼后,没想到它给我的第一印象竟是,好臭啊。我习惯性的用手捂住嘴和鼻子,在臭水沟旁的水泥地上慢慢挪着步。时不时地碰到单只的鞋子或是内裤,看起来挺干净的应该是昨晚才掉下来的吧。停下来思忖了半天,捡回去她们又不会给我钱没准还会被误认为是小偷,打消了这个念头我越过去继续向302方位前进,可是走到那时我见到一副悲惨的景象,我那可怜的睡熊正仰面躺在污秽的臭水沟里。我用手拎起它的耳朵,脏水滴滴嗒嗒地从它身上流了下来,毛都皱成一团,本来就变了形的脸部显然更加扭曲。它一定很痛苦,被我重重地从三楼扔下来,又在这臭水沟里呆了一夜。都是我的错。
“凌澜,找到了就快上来啊,还愣在那干嘛?”
我抬头一看是袁媛在那叫喊,邹晓也在旁边掺和着。“发什么呆啊,快上来。”
难不成她们俩一直在看我笑话,我还以为她们还在睡呢。把睡熊身上的臭水沥干后我一手拎着它一手捂鼻往回走。这真不是人呆的地方。我要再来袁媛就不是人。
其实袁媛也快不是人了,居然连我和付桂天吵架了她也知道,她说是她算命算出来的,我知道这主要是因为我把一切都写脸上了。当然她知道的只是皮毛,对于我们吵架的原因她算不出来,邹晓的猜测也只局限在付桂天欠我五百块没写字据上。
带子,都是那根带子惹出来的。盼盼的事也就算了,他居然还说起我喝酒的事。我喝酒不都因为他,从一开始不管我开心不开心喝酒都是为了他,他却指责我不成体统。他抽烟还污染环境影响空气质量呢,比我严重多了。
跑到水房,我把水龙头开到最大冲洗我这混身散发着臭味的睡熊,可是冲了好久它还是有股臭味。让它继续冲凉,我回302去拿沐浴露。它身体一向挺好,应该不会感冒吧。
刚进门就见袁媛从头到脚把我打量了一番,“小桂子呢?”
她说的是我的睡熊,对于这个称呼我已经习惯了,只是和他沾亲带故的我现在听着有些窝火。“在水房呢,混身上下臭死了,也不知沐浴露管不管用。”我随手拎了瓶舒服佳就又出去了。
让我想哭的是用了舒服佳还不管用,那臭味跟它与生俱来似的挥都挥不掉。正当我一筹莫展时袁媛进来了,递给我一个瓶子。“喏,洒点香水试试。”
真是好姐妹,以前打死她也不给我用她香水现在居然自动送上门了。我欣喜地接过,无比兴奋地往自己身上喷洒着,颈上,胳肢窝下,两脚丫也喷点。刚才去了趟后面吸收了不少臭味,不知道的肯定以为我掉茅坑了。
“喂,死丫头,我是让你给小桂子洒的,你喷自己干什么?”她赶紧抢过我手中的瓶子,对着光线看了看,气愤地说道:“你是喷香水还是喝香水啊,用了我这么多!”
“难得用你回香水叫什么叫。”我可怜兮兮地看着她,又看看那只恹熊。“给它喷点吧。”
“我本来就是准备给它喷的。让开。”她一把推开我,跟个大侠发功似的蹲马步,运气,然后对着恹熊轻轻一喷。“搞定。”
“搞什么定,多喷点。”我抢过香水瓶,对着恹熊猛喷起来。这,这,还有那,都来点,屁股上也别少了,我就不信这么多的香水还盖不过那臭味。
“凌澜你要死啊,都快被你用光了……”
302里,三个女人围在窗前对着一只水淋淋的大狗熊研究嗅觉。
“我闻到一阵茉莉花香。”袁媛说。
“我闻到舒服佳的味道,没错,我的舒服佳就是这味。”邹晓说。
“我闻到一股臭味。”我说。
袁媛用斜眼瞪我,“喂,都给你用了这么多香水了还说臭?”
“是还有股臭味嘛,不信你再闻闻,深入点。”
“嗯,香中带臭,臭中带香,可谓是人间极品。”
“滚!就认识两字还在这卖弄。”
回头看着这只熊,一股忧伤袭上心头。今后怕是不能再抱着它睡觉了。
“凌澜,付桂天到底哪得罪了你把你气成这样,我估计昨晚要是他在这肯定也会被你丢出去。”袁媛拍拍我的肩膀。
“屁话,我丢不动他。”
“诶,你该不会是因为我昨天说他烧的排骨太少了就跟他吵架吧?我跟你说啊凌澜,你犯不着为了我们跟他死磕,顶多下次让他多烧点就行了……”
真是狗屁不通。“你也太看得起你自己了吧?”我斜睨了她一眼,突然瞥见我床底下小桶里的啤酒。“你们说,我喝酒是不是很不像话?”
她们俩对视了一眼,邹晓应声说道:“嗯,有点。”
“废话,像‘话’就挂到墙上了。”袁媛的话总是与众不同。
我起身走过去,把桶子拎了出来,放在桌子上,深呼吸了一下,说:“我要戒酒。”
“真的?”两人异口同声。
“嗯。”我重重地点下了头。“这两瓶酒……”我还没说完呢她们俩就抱起啤酒跑出去了,真是不够姐们儿,什么时候练了凌波微步也不告诉我。可当我追出去时为时晚矣,她们竟然在水房把两瓶啤酒给摔了。
“你们这两个家伙,猴急什么,退回小卖部还有五块钱呢!”真是一点经济头脑都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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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的课上得有些郁闷,直到袁媛和邹晓请我吃中饭时我的心情才稍有好转,损失五块钱确实对我造成了很大的伤害。
下午回到学校,傍晚和袁媛出去买了苹果,回来的路上就感觉气氛异常。
“袁媛,觉得有什么不对劲么?”我拽紧了她,紧张兮兮地说道。
“有。”她回答得很干脆。
“我也是哎,就是不知道是哪出问题了。”
“我知道。”
“啊?哪?”
“你看看后面。”她望着我的背后露出一副仿佛见到马克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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