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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陀详解:雷火双修 让我们攻击最大化
作者:feiyuxa1sa
发表时间:2010-12-14 09: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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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陀详解:雷火双修 让我们攻击最大化
关键提示:攻击,最大化,我们,修,详解,雷火双,普陀,
  95级后的普陀会发现,技能点已经遥遥多于本身所学系的技能点,如何应用好多于的技能点,而且使之最大化,最优化,成为大家思考的题目,下面来谈谈我的加法:
  大家知道想学习某一系的技能,必需请求基本系技能点到达十二点,如何才能最优的加好十二点,
  后有些人会问,为什么不加玄妙星移技能,那不是少一个群攻吗?下面我来解答这个题目,雷系PT有一个很大的缺点就是攻击范围小,而且群怪数量少,玄妙星移技能学到五,也只是5*5的范围,5秒寒确,6个攻击目的,而火系的精灵火舞技能修满确是11*11范围,5秒寒确,9个攻击目的,两个数据一出来我们就应该很清楚我们要修双系的目的了.而说到技能点的最优化,十二点刚好避开了雷系基本的幻灵之星和玄妙星移技能,为我们节省了技能点.
  下面我们来谈雷系的主修技能.想学到雷系的大技能五雷轰顶请求雷系技能点为60点,如何凑够这六十点呢?  
在图2和图3里,刚好把闪电斩的技能点置零,这样的话,也使技能点到达最优化,这里风雷技能少加了一点,但对于一个PT,少加一两百血是无足轻重的,攻击和群怪是最主要的.图2图3并不像望起来那样简单,这里不得不提到95级的题目,如果不到95级,技能点刚好在风雷斩这个技能上少加了一点总技能点到达59点,刚好不够学五雷轰顶,想学只能在风雷技能上补一点,这样就达不到我们所说的最优化了.因为我们要绝量的把多出来的技能点加到火系的精灵火舞和烈日两技能上.
  望完上面的东西,大家应该清楚了,我们的雷火双修并没影响到主系的一点点技能,加完上面的技能点我们整整多出来14个技能点.
  烈焰闪甲是我们想学习下面技能必学的,因为想学精灵火舞必需到达6点火系技能,个人认为,学个辅助技能总好过那个单攻技能.所以在烈焰闪甲上点六点.然后把精灵火舞学满,因为不学满,寒缺时光会变长,那么单位时光内就不可能让攻击最大化.烈日当然也是必学技能了,因为被动加法攻,当然是要学的了.雷火双修到现在完成了,大家想想,单位时光内多打了怪,而且扩铺了攻击范围,是不是很爽的事.我主修的是雷,我相信,主修火的朋友一样可以这样加点来双修雷.
  现在网上没有95级以后的双修加点,自己研讨了下,发出来给大家参考,希望对大家有辅助.
  这是一种加法,还有一种加法我没尝试,但也说出来和大家研讨研讨.
  加完精灵火舞后,我们还有三个技能点,如果我们学了基本系的玄妙星移这样我们就有四个寒缺小的攻击技能了,而内挂中刚好有四格可以放技能,我们去掉全屏攻击技能,放入四个最短寒确技能,应该也是相称不错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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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仙灵附体 认真说起来,二十一世纪的生活,的确是相当方便的。这一点,即使是冲虚这样拥有大能的仙人们也不得不承认。 仙人们的确是法力无边的,可也总不能每次想要吃龙虾的时候就用缩地成寸的法术赶路到澳大利亚;上趟厕所也来他个腾云驾雾;或者想听听音乐,干脆用法术拘来一支乐队……这样的事,且不说一身法力是否负担得起,光是惊世骇俗一点,就让他们吃不消了。 人类以一种名为金钱的物质作为相互间联系的纽带,构筑了这个现代社会的一砖一瓦,与此同时,也为无数混杂生活在人群中的非人者们提供了便利。虽然,这一切的便利都要以这种名为金钱的物质作为前提,可是对于拥有大能的非人者们来说,想要弄到钱,实在是再简单不过的一件事了…… 冲虚悠悠然的品味着杯子里泡沫丰富的卡布奇诺,耳边和缓浪漫的钢琴曲在立体声音响的播放下有着绝不输于现场演奏的华丽美感。这几年,每当作完一些小小的运动之后,他已经习惯于跑到这家偏僻的咖啡店里,品味着一种不同以往的悠然滋味。 刚刚在来喝咖啡之前,他刚刚顺手把一只在医院的血库里面安家的水蛭精扔进了东海——倒不是有什么除妖的爱好,仅仅是对对方整天以稀有血型为食的口味有些不满,让他去东海品尝一下清爽的海水,换一换口味而已。 且不说那只一向生活在淡水泥塘里的水蛭精在东海的咸水汪洋里面会有什么样的感想,这边百元一杯的咖啡,冲虚已经要到了第三杯。修道三百年来,早已经看遍了人间万象,早年的贵族生活更让他养成一种雍容恬淡的气质。人生如梦,人生如戏,那么怎么让自己身边这场戏更加热闹好看一点,才是他所关心的问题——虽说二十一世纪的这个舞台,本身已经华丽到了让人迷醉…… 耳边传来一阵嘈杂声,乐曲的节奏正在加快,似乎在向爵士乐的方向转移,冲虚皱起了眉头,他的确很喜欢现在的生活,可喜欢也不等于全盘接受。况且有很多东西,例如艳舞和摇滚乐,即便是很多现代人也不是那么能接受的,而对于冲虚这种恬淡型的仙人来讲,更是干脆划入了厌恶的行列,嗯,爵士乐倒是不会让他感到厌恶了,可也的确不那么喜欢就是了,抬手招呼一声,满脸堆笑的服务生立刻跑了过来。 冲虚此刻的样子,完全是一幅标准的知识分子打扮,一头乌黑的卷发下面,一张拿显微镜都找不出来半个褶子的娃娃脸,放到谁都想象不到这是城外白鹤观那个道骨仙风的老观主——其实这才是他的本相,观里头那个,不过是为了配合身份而作的幻象罢了。 跟服务生说了自己的意思,那边点头哈腰的应承着,就是不肯说一句行或不行,冲虚笑了笑,从口袋里掏出两张百元的纸币递了过去——在此,我们有必要说一下这位老兄的金钱来历,不要说看到他这么大手大脚的花钱,就觉得人家有什么灰色收入、绿色收入之类的,我们尊敬的冲虚真人在大多数的情况下,还都应该算是奉公守法的好公民,他口袋里的钞票,大都是正正当当的香火钱,是那些表面说着不信神佛的参观客们私下塞进他手里的,观里的维护自有国家的拨款,而这些私人馈赠自然也进了冲虚自己的腰包——于是,不到两分钟过去,月光曲那优美柔和的旋律就在店里响了起来。 冲虚伸了一个懒腰,继续享受着自己这种眼悦于五色,耳乐于五音,口鼻沉于五味,唯有一心空灵浮动于天地红尘之间的生活,大脑里面却开始不受控制的胡思乱想起来,不过一会儿,那里面已经填满了关于下次拍卖会上藏品的信息。 冲虚对于收藏古董,有一种异常的偏执,从古籍善本到瓷器家具,只要被他看中的,多少钱也要买下来,有时甚至不惜去那些大方的观光客家里用五行搬运法术提前募化一番——而且大都是一去一个准,不过按他的话说,对上他这是在为国家打击腐败分子,对下,他这也是为了给这些施主们多积上一点阴德罢了。况且,他搬得也不是太多,除了存折钞票、金银首饰、电器家具、字画珍玩……这些之外,别的他都不会去动的——嗯,至少内衣内裤他是从来从来都绝对不下手的。 各大拍卖场的拍卖会冲虚很少会错过,尤其,听说这一次的拍品中,有一件八大山人晚年的山水画,这让他有一种重见故人的感觉,想当年那个小和尚只因为自己一顿不咸不淡的讽刺竟然一赌气就去改当了道士,说什么好歹要保住自己这一头全发,这件事可是让当时处在低谷期的他得意了好久…… 见鬼了,这两天怎么总会想到当年的事?难道说自己真的老了?还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了?一想到这里,冲虚立时感到一阵气血浮动,这种心血来潮的感觉虽然已经很久没有体验过了,可他还是马上判断出,这是天劫即将到来的征兆。 自来天地相生、阴阳交感,浩然而轻者上浮于天,昏聩而重者沉淀于地,二者虽已分明,却又时时刻刻相互吸引,以期归于混沌,因而在大地上任何一个长期存在的阴气团都将最终招来上苍浩然之气的反应,只不过反应的结果各不相同,也许是直接降下九天罡煞,让阴阳二气合一,并在同时爆发出巨大的威力,也许是二气遥相呼应影响人的心志,从而令其倒行逆施自取灭亡,无论哪一种,他们的名字都是统一的:天劫。 人世有天劫,因为在人群里永远少不了各种各样龌龊的情绪,而这些都是阴气最好的养料,但是人世的阴气往往是缓缓积累的,很难达到那让九天罡煞直接降临的程度,往往是每隔一段时间,便会以一种名为战争的劫难形式消解掉了,只有在非常偶然的情况下才会出现一些异常的天候状况,比方说杀人过万,大风骤起。 相对于人世来讲,以餐风饮露、采集天地之灵气为手段的修炼者,则是一群无时不刻都在疯狂膨胀着的超级气团,这样的气团一旦包容了太多的阴气开始膨胀,那天劫就必然会以最激烈的形式降临下来——正因为如此,修炼者首重锻炼心性,因为,一个抱着负面心态而又具备着强大能量的修炼者,对于大地上无孔不入的阴气来说,简直有着比垃圾堆对苍蝇更加强大的多的吸引力,这一点是尽人皆知的事实。 当然,就算你道行再深的修炼者,在人间也很难把心性锻炼到完美的境界——真要到那个程度,那你当即就可以白日飞升了,当然也不会留在人世上。所以对于留在这世上的修炼者而言,天劫的经历几乎每个人都经历过,而且绝对是遇强越强——因为这本来就是感应着你的功力来的。 烦啊,又是天劫!冲虚几乎忍不住要伸了一个懒腰,天劫对于他来说,每隔个百十年都要来一次,早已经习惯了。况且古话说得好,为人不做亏心事,半夜敲门也不惊。他冲虚这些年来要说积德行善是做了不少,可无论如何也没干什么会招惹阴戾之气的事,这样的天劫,和上几次一样,轻轻松松就可以应付过去了。 可他的心情刚一放松下来,一种分外不好的感觉就开始强烈的刺激着自己全部灵敏的感官,这种感觉非常不好,但是怎样一个不好法,却又很难说出来,嗯,如果硬要打个比方的话,那是一种一个男人戴上了绿帽、一个女人看见了蟑螂、一口咬掉半个苹果却在另外一半里发现半只蠕动的虫子、一觉醒来发现一只鼻涕虫在脸上爬过的感觉。 quot;***,买单!这种感觉,真是很不好!应该是魔物,而且是很强大的魔物!一半是根据自己感官的判断,另一半则是依靠自己心血来潮的推算,冲虚皱了皱眉头,抬手叫过服务员前来结账。 无论是修道人还是仙人,他们都不是一群爱管闲事的生物。像民间的小说里说的,仙人和妖怪好像是八辈子的仇人,见面就要你砍我杀的乱打一通,这种事对于当事人来说,是半点都不好笑的胡话。像冲虚这样的,会吃人家嘴短,偶尔去管一点闲事的,已经算是仙人中的异类。对于大部分仙人来说,即使当面看见了妖精吃人,只要和自己没有利害冲突,都很可能会视而不见——有些人甚至还会十分客气的关心一句:吃好喝好啊。 但就算是这样的仙人,也有一些东西是他们绝对厌恶,绝对要除之而后快的,那就是各种各样的魔物。 魔物最初的诞生已不可考,或者,它们根本就没有诞生一说,就和它们根本没有死亡一样。魔物是世界上各种邪恶的具象体,它们以杀戮为乐,在毁灭中获得力量,这其中,生命与灵魂是他们最喜欢的祭品,它们绝不会错过任何机会进入这个世界收获自己的美食。 如果仅仅是这样,它们也不会这么惹人讨厌,可问题是在获得一定的力量之前,魔物是根本没有任何智慧的,它们只会跟随着自身邪恶本能的指挥,不停的吞噬、破坏,即使是仙人,也一样是它们的猎取目标,因为,它们根本不具备判断力……遇上这种东西,几乎所有仙人都会忍不住地跑过去,给它一下狠的,让它回到自己黑暗的老家里睡他个一百年。 冲虚现在就感觉到了一只魔物,对于这种拥有比蟑螂更加强大生命力的东西,他实在是头疼、厌恶得要命,而且根据感应,这个东西正躲在不远的地方,大摇大摆的大肆吞噬各种生命,丝毫不在意可能引发的混乱或恐慌。虽说按照它现在的吃法,用不了多久,斯世的法则就会发动,让它从哪来回哪去,可问题是,估计到了那会儿,自己很喜欢的这家咖啡馆也将会不复存在了…… “苦也,苦也!”冲虚任命的站了起来,顺手给狐狸挂了一个***,现在街道消息能够及时赶来的,大概也只有那家伙了,可偏偏那又是一只标准的夜行性动物…… 果然,叮咚两声过后,电信***娇滴滴而又充满了金属气味的声音传来:您拨叫的用户已经关机或正在通话中,您的***已经通知对方,谢谢使用。 冲虚苦笑一声,难道要我用飞剑传信?想一想当一群人盯着自己悬在半空的飞剑看时的样子,还是算了……也罢,随手发条短信过去,把自己这里的情况全都写上,希望他老兄能早点看见之后赶过来吧。 把手机揣回到怀里,冲虚三闪两闪的躲进了一条小胡同里,两个后脚跟往一块儿那么一磕,整个人化作一阵清风,向着魔物所在之地去也。 宽敞的大街上一片混乱,一条血红色的人影在大街上如闪电般的穿梭,所过之处,带起了一条血浪,在这浪潮中,树木立刻变得枯萎,人转眼间开始苍老,而一旦要被它正面穿过,无论人畜草木,更是转眼间化成了一堆飞灰,消失得干干净净。 人们颤栗着、惨叫着,已经被眼前的一切刺激到疯狂的司机一踩油门,汽车如同脱缰的奔马一样飞驰出去,却在穿过血雾的一刹那失去控制,好象喝醉了酒一样翻着跟头向路边的房屋撞去,透过燃烧起的火焰,那车窗中的人影早已经变成了一具枯骨,人们惨叫着、哭喊着,如同一群没头苍蝇似的跑啊跑,再没有人考虑什么形象、再没有人知道什么谦让。一处又一处的爆炸在耳边响起,不知道什么时候,那催命的血光就会降临到自己的头上。而这就是魔物的用餐方式,这就是冲虚眼中的场景。 上一次见到魔物已经是百年前的往事了,彼时,古老的华夏大地上灾祸纵横,无数无辜者不甘的怨怒汇聚成凶残的妖魔,疯狂的吞噬眼前所能接触到的一切。是的,那时几乎和眼前一样的疯狂,只不过,彼时的大地一片萧条,而此刻的城市里却是如此的繁华,再加上当年那新生的魔物也没有眼前妖魔那样神通广大,因而当时的视觉冲击也就远不如此刻来得惨烈。 冲虚深吸了一口气,他是仙,脱身于五行之外的仙,却毕竟不是能够超脱于万物的无上存在,因此,当看到眼前的一切,一股如火焰般的东西在她胸口炽烈的燃烧着,抖手之间,好像要把胸中的火焰扔出一样,一团赤红色的光团如闪电般向魔物当头砸去。 红色变成了金色、金色变成了白色、白色变成黑色、黑色变成绿色,最后绿色又变回红色。每一次变化,光团就缩小一些、明亮一些,当真正到达魔物头顶时,已经变成了只有黄豆粒大小、光芒夺目根本无法直视,更加分辨不出颜色的光珠,正正打在了一心寻找食物,根本没有意识到强大对头到来的魔物头上。 吃饱喝足了作一作运动,这样的事情说起来也是一种享受,可要是在用餐的过程当中被人打断,迫使你不得不在享受美食的同时还要一边去和人打架,一旦要是真遇上这种事,那这人的心情可就实在说不上能有多好了——岂止是人,就算猪狗牛羊全加起来,恐怕这世界上还没有一种生物会对打搅自己用餐的东西有好感的,即使是魔物。 “嗷!”吃痛的被打出了几个跟头,可是五行之力毕竟不能对魔物造成根本的伤害,可是打扰进食的行为,却让它本能的愤怒了。它低沉的嗥叫着,那声音在冲虚耳中听得一清二楚,却绝非寻常人耳所能接受,只听到几声凄楚的惨叫,这一街区里仅有的几个活人,便一个不剩的死在了次声波所引起的心肺破裂之下,名副其实的心碎而死。 “***!”等到冲虚发觉不对,却已经晚得太多了,只来得及布下印契限制住了声波的传播,以免它祸害更多的人,与此同时,魔物却出奇的没有行动,而是站立在自己被攻击的地方,以此为中心,散布在整个街区上的红色雾气正在飞速的聚集,不过是几个呼吸的功夫,一个至少有两米高、浑身散发着刺鼻的血腥味的鲜明的人形已经出现在了冲虚眼前。 天知道这个家伙怎么想的,或许它那个并不比阿米巴聪明多少的大脑,下意识的在模仿人的形态吧,可人手能伸到十米长吗?人的确不能,可魔物可以。就这么片刻工夫,那两只利爪已经如橡胶似的无限延伸,转眼间抓到了冲虚身前,与他周身的仙气发生了最亲密的接触。 “该死的!”构成魔物的阴气本身就有着强烈腐蚀、吞噬的效力,和它硬碰,实在太不聪明!举手投足之间,几十道纯阳罡煞在魔物周围炸开,因阴阳中和而爆发出的纯能量刹那间就把两个人的距离拉开了许多,这其中,尤其是一直飞在空中的冲虚更是连翻了几个跟头。 魔物再次发出了惨叫,这一次的叫声,却是出人意料的高亢,高亢到转眼间就把周围所有的尸体震碎成了血雾,甚至连周围的楼群上都出现了鲜明的巨大裂缝,转眼间,那已经被打散了手臂就被满天的血雾所补齐,挥舞着它们,魔物又一次扑上。 “妖孽,你恶贯满盈了!”即便是对牛弹琴,冲虚却依然大吼了一声,两只手如同穿花蝴蝶一样上下飞舞,随手发出的雷火,总能轻松穿透层层的血雾直打在魔物本体之上,带起一连串的惨叫。相对应的身法却依然如闲云飞絮,潇洒飘逸,在漫天血雾之中,进退自如。 空气中的血腥味越来越浓,本体一次次遭到攻击,而面前的敌人却竟然没受到一丝的伤害,面对这样的情景,原本就不知耐性为何物的魔物,也变得越来越疯狂,竟然,不惜将身体内千百年来所聚集的魔气全部释放,不过是片刻工夫,便已人形不在,而是成了一团巨大的如同变形虫一样的活体,无数条触手从上下左右各个方向攻击着冲虚。 形势似乎在向不利于冲虚的方向发展,可令人意外的是,他的脸上竟然渐渐浮现起了笑容。果然,就在魔物壮大到身影弥漫了整个街区的时候,一团来自九天之上的雷火,将将落下,不偏不倚——呃,就算是想偏也难吧?正砸在魔物身上,天劫——终于来了。 天劫终于来了,这个结果,早在魔物被冲虚拖住在现实世界的时候,就已经是必然的结果。遭到九天阳煞的正面轰击,原本就愤怒欲狂的魔怪发疯似的挥舞着全身上下几近万只的触手,在一次发出了痛苦的哀鸣,这声音正与酝酿在头顶滚滚乌云中的隆隆雷响遥相呼应,似乎是阴阳两气的招感,又似乎是面对死亡的不甘,在咆哮的怒吼声中,魔物再度缩小成了一团常人大小和形状的血雾。 这家伙倒还不算太笨嘛,至少它还知道目标越大就越容易被攻击。本来天劫一到冲虚就有心撒手,可魔物体积小了,跑路方便,万一让它跑掉,自己岂不丢脸?至少也要拖到雷霆降临,自己才算圆满!抱定了主意,抖手间十几团霹雳雷火兜头砸向魔物,同时身化流光,连自己也冲了上去。 这十几团雷火中,所包含的仅仅是普通的天雷紫电,对于魔物来讲造不成什么伤害,可就在他接二连三的躲闪和抵御雷火的过程中,冲虚已经冲到了它的跟前,一双肉掌毫无花巧的向着魔物的头顶砸去,这种不要命的打法,即使是魔物也不得不认真加以应对,而放弃了逃跑的行动。 要是说起实力来,魔物中最强大的七原罪实力已经达到了斯世之顶峰,可就凭冲虚的地仙修为,至少也能自保。然而这个魔物却远没有七原罪的实力,甚至连基本的智力都没有。它所唯一能够依仗的就是一身邪气,让人不敢碰触而已。问题是,冲虚可也不打算硬拼:自己的天劫也就这几天了,要是染上一身邪气,那可是有坏没好!况且自己是出来闲逛的,身上全没准备,硬拼之下岂不吃亏?这样七折八扣的算计之下,双方就这么耗上了。 头顶上已经传来了隆隆的雷响,从魔物那越来越拼命的攻击上看,它已经陷入了真正的疯狂,然而让冲虚意外的是,随着这疯狂程度的愈演愈烈,魔物那如同一团血雾的身体正在越来越多的显现出了人的形态,甚至就连攻击也变得渐渐有了理智。 “衍生!”冲虚惊讶的叫了一声,他从来没想到过,自己可以亲眼看到魔物这最终极的进化。魔物,是人间的罪恶和人类负面情绪的具象体,当它的势力逐渐增强到一定程度,而又能够顺利得到一个契机,让自身的行为、情绪与所代表的形象同频化,就有可能顺利进入衍生的程序,运气好的话,不但能保留全部的力量,更能够获得与之相对应的智慧——远比平常人强大得多的邪恶智慧。 仔细说起来,这头魔物的确是有着不同凡响的悟性和实力,要是给它那个机会的话,也许它真的能够成为一代狂怒之魔,只不过,它实在挑了一个不太好的地方进行这种要命的仪式,结果,这种可能性,在它刚刚完成最终的衍生的时候,就被正砸在背后的阳煞雷火劈散了。 冲虚如同风中的云朵一样轻飘飘的飞了出去,远远的负手而立,含笑注视着刚刚完成衍生的魔物。天劫已经形成,现在没有他什么事了,此时站得太近,反而有可能成为被殃及的池鱼。 刚刚的雷火不过是天劫的前奏,可是威力已经实实在在的把魔物拦腰截断,完全转化***体的魔物,两只润洁如白玉的拳头紧紧的攥在一起,断成两截的身体中间,无数条血红色的丝线正疯狂的蠕动、扩张,修补着受损的躯体,那情景,有着说不出的诡异。慢慢的,魔物抬起头面对着冲虚,原本只是一团血雾的头部,此时已经清楚地划分出了五官,在那双鲜红如血的眸子里清楚地表现着唯一一种情绪,那是刻骨铭心的仇恨。 魔物的本质便是疯狂,这一点,智慧也无法改变。不择手段的复仇是魔物最爱的活动,即使代价是自己的生命。如果给它几年时间,它也许会学会忍耐的必要,可它没有几年时间,它连一分钟都没有。更加不幸的是,当冲虚发现这一点时,已经太晚了,魔物的身体已经缩小到了原来的一半,并且还在有越来越多的怨气与能量正如潮水一般涌入它的身体。 在一个狭小的空间内容纳了太多的能量,必然引发爆炸。自爆,就是魔物留给冲虚最后的礼物。在扑面而来的强烈的能量风暴中,好不容易才勉强保住肉身的冲虚以这种形式记下了此生最难忘的一个教训:永远不要对一个拥有智力的魔物掉以轻心。 再次睁开眼睛,眼前的世界里已经再没有了高楼大厦、车水马龙,只有一地的沙尘和散落在血色魔气中的断壁残垣象征着曾经有过的人类文明的辉煌。 肉身差一点就被魔气和能量所形成的风暴给撕成了碎片,此刻,全身上下的每一寸肌肉都感到了无比的酸痛,然而,看着弥漫在四周的浓重魔气,冲虚有种想哭的感觉。 如果魔物还在,而且还是以那小小的形体存在的话,天劫集中于那一点,所爆发的能量足以在瞬间把时空撕开一道口子,从而让能量风暴发泄到异空间去。可现在,魔气已经完全散开了,那么爆发的能量自然也做不到撕裂空间的程度,可问题是,撕裂空间虽然不行,撕碎一个城市已经足够了…… 怎么办?到底要怎么办?如果不管不顾的自己逃跑,冲虚自信一定能全身而退,但是上千万人的生命代价估计是免不了的,至于自己钟情的咖啡馆,估计连片渣滓也剩不下吧。可就算不走,他留下又能做什么?化解浩劫?他行吗? ***倒是肯定的,的确有一种——大概也是唯一一种办法能够让他化解眼前的危机,但是这种方法的代价,将很有可能是他这个活了将近四百年的地仙的生命。好像有些不值啊?罢了,别管怎么想,让几千万人因为自己死掉的感觉似乎是不太好,既然如此,不如拼了。 决定既然作出,行动可就果断多了。扫一眼周围越来越重的魔气,运起四百年来苦修而得的玄功,把自己苦练的婴儿藏入黄庭之中。之后,就如同风卷残云一般,把这些人见人厌的邪气尽数吸入体内——这就是唯一的解决之道,让散开的魔气重新聚集。这样做的结果,成功的话,冲虚至少要付出自己修练了四百年的肉身宝筏,而一旦失败,就必将万劫不复。 冲虚把自己的元神、婴儿隐藏在黄庭之中,小心的遥控着自己躯壳的每一步行动。好在当初为了防止魔物逃窜,自己已经在周围布置好了印契,无心插柳的限制了魔气肆虐的范围,一边用自己的躯壳来大肆吸收着魔气,一边一点一点压缩印契所笼罩的范围,双管齐下终于在天劫降临之前,把原本散乱的魔气再度收拢到一处。 事情到此,终于算是成功了一半,隐藏在黄庭中的婴儿都已经感到了四周围的波涛汹涌,用心眼内视己身,肉体已经半魔物化,就算再后悔也已经来不及了,既然做了,那索性就做得彻底一点吧!冲虚一跺脚腾空而起,向着九天雷劫酝酿的地方飞去。 天劫降临了,前所未有的体会震撼着冲虚的心身,千万道阳煞雷火夹杂着雷霆万钧之势轰击着自己的肉身,剧烈的能量震荡,几乎让冲虚忘记了应该把元婴遁出体外逃跑的大事,最终的爆炸终于发生了,正像冲虚所预料的,一点上的能量大爆发,顺利的撕开了一条时空裂缝,剧烈的能量风暴,缠裹着自己已经被碾成了粉末的肉体,一股脑的冲入了另一个时空中,可仅仅是从裂缝中散溢出的那仅有的一点能量风,就已经对没有跑出多远的自己的元婴造成了巨大的伤害,冲虚觉得,自己好像变成了沙尘暴中被吹起来的塑料袋,稀里糊涂的就被卷出了不知道有多远的距离。 不知道过了多久,冲虚的神志才渐渐清醒,凝神内视之下发现,辛苦凝聚了四百年的婴儿被吹散了一半,遭到了根本上的损伤,而自己的一身功力更是凄惨的只剩下了不足两成,并且还在以飞一般的速度继续流失,让他根本没有办法在此种情况下修补自己的婴儿。 还好,至少命还在。当务之急是赶快寻找一幅躯壳,否则,恐怕一阵风都能把自己吹散。聚集最后一点法力终于发动了宿魂心遁的法术,冲虚终于放心的陷入了沉眠,他脑海中的最后一幅画面,竟然是那杯尚未喝完的咖啡。 “迟到了!迟到了!”好像一只欢快的小狗一样吐着舌头大叫着的紧身衣女孩,肩上背着一只几乎比自己整个人还要大上一圈的巨大尼龙袋子,以一个非常潇洒的动作轻松越过马路上的护栏,其姿势之优美几乎让人不由得想到了不久以前奥运会上,刘翔跨越一百一十米栏时的身姿,若是能再过一段时间,等天气再热上一些,恐怕会让马路上的一众闲人大饱眼福吧,只可惜,女孩那身无比妥帖的衣裤,在衬托出了波浪般优美曲线的同时,也遮挡住了绝大部分的美好春光,不由让人大叹可惜。 前方,还有两条同样的跨栏在等着她,女孩的目光却已经投放在了护栏后面的大学校门上,放开了如同小鹿一般健美的双腿,女孩跳跃着飞……呃,没飞出去,相反的嘶啦一声,背在女孩背后的巨大尼龙袋子上被撕出了一道长达七八十厘米的大口子,各种各样的内衣、外衣以及被褥等物一下子全部堆积在了马路中央。 “该死的护栏!该死的护栏!为什么要修这护栏嘛!没有它,我早就过去了!”女孩一边抱怨着自己的不幸,一边旁若无人的收集着全部散落在了大街上的衣物,那极具有行云流水般美感的动作里,还真的有几分,呃,唯我独尊的王者风范啊。 “当心!”巨大而刺耳的刹车声从背后响起,然而脆弱的刹车管即使用足了全力,却依然不能扭转位能向动能转化的物理规律,十几吨重的卡车车身在惯性定律的作用下,以每小时八十公里的绝对速度向着体重不足九十斤的少女的身体冲去。 Mygod!我怎么会忘记这里是立交桥的正下方啊!伴随着这最后一个念头,女孩的白眼球往上一翻,在碰撞发生的前一刻,三魂七魄晃晃悠悠的就离开了身体。 想不到,这个法术竟然成功了,要知道以自己刚刚的状态之糟糕,就算是有心遁的保护,大概也坚持不过一天的时间,能够这么短的时间内找到合适寄体的可能性实在不比彗星撞地球更高。冲虚的眼睛才刚刚睁开,正想要感慨一番,第一个看到的,竟是夹带着刺耳的风声转眼间出现在自己眼前的卡车车头,那一瞬间,几乎是本能在支配着身体,一个漂亮的小空翻,险而又险的从卡车下面逃生。 “闺女!你没事吧?”精彩的一幕动作片在人们眼前上演,险死还生的冲虚还没能做出任何有效的反应,呼啦啦冲上围观的群众,就已经把他包围得水泄不通,一位满脸皱纹的卖报大娘眼角含着泪,激动地握着他的手一遍又一遍的问。 闺女?问我吗?刚刚顺利寄生,冲虚的神志和这具肉体尚未达成协调,是以他的一切反应在众人看来似乎都慢了半拍,而同时这又自然而然的被当成了受惊过度的表现,激起了围观群众的普遍同情心,老大娘含着眼泪拉着他的手说:“闺女,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这都哪儿跟哪儿啊?终于确定了这声闺女的确是在叫自己,冲虚几乎是下意识的低头看了一眼,入目的,是玲珑有致的身材和绝对女性化的穿着打扮,以及一双跟部高度至少达到七厘米以上的高跟鞋。嗯嗯,可至少,寄生是成功的,这是当时冲虚所能拥有的唯一的想法。 “我这是在哪儿?”透过巨大而宽敞的玻璃窗,夕阳那桔红色的暖洋洋的光彩投射进屋子里,唤醒了整整沉睡了一个下午的女孩儿。 周玲玲抻直了双臂,大大的伸了一个懒腰,这才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因为连续铺了三层被褥,而显得十分柔软的木板床上,蓬松舒适的被子上还散发着阳光的香味。她昏昏沉沉的翻了个身,嘴里面小声的嘟囔着:“上帝老兄,你的品位太差了,这天堂简直和我们宿舍一个样子了。” “那是因为,你原本就是在宿舍里面嘛。”从她的上铺探出了一颗笑眯眯的脑袋来,茶色的刘海下面,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正闪烁着不知名的光芒,正一眨不眨的注视着她,“不然你以为,这世上会有我这么可爱的天使吗?” “你少来了,我就说嘛,上帝老兄的品位也不至于那么差。”一边这样说着,女孩一边欣喜的抚摸着自己的脸颊以确认自己的身上的确没有什么不该出现的伤痕,同时在咂着嘴唇,“我就说嘛,像我这么伟大的生命,就算是上帝老兄也怕被我抢了位子,哪里敢这么快就召唤我的。” “切,你还说,听送你回来的哪个老奶奶说,当时你完完全全就吓傻了,问你什么都不知道,还是翻了行李才知道你是这里的学生才能送回来的,结果你倒头就睡,连谢都不说一声。”张甜抓住床边的栏杆,一个漂漂亮亮的小空翻,轻轻巧巧的落在玲玲床头,一屁股坐下,“说起来,还真危险呢,听说那辆大卡就和你擦肩而过,旁边看着的大家,都以为你完了,谁知道车过去一看,你还傻呆呆的在那里站着,这下好了,你可有福了,刚刚老板来过***说,明天的课你不用去上了,唉,你倒说说,这样的好事,我怎么就碰不上。”说到最后,女孩的眼睛里已经腾起了鲜红的心型标记,充分证明了她羡慕的情绪。 “嗯,啊,应该是……”见鬼,我怎么会知道这种事的?到现在为止,我连自己是怎么活过来的都不知道。她的脑海中现在唯一记得的,就是快要靠到她鼻子尖上的卡车车头…… “唔,不介意的话,***,我想我应该可以帮助你解答这些问题。”事先全无征兆的,一个温和柔润,在周玲玲听来带有几分娘娘腔的男声忽然在女孩耳边响起。 “奇怪了,怎么会出现幻听?难道是车祸的后遗症?不知道旁观者有没有记下那辆破卡车的车牌,不然万一留下什么毛病可就糟了……”女孩一边伸出手指搭在自己的太阳穴上轻轻的揉动,一边小声的嘀咕着。 “唔,***,如果我没有领会错意思的话,那么我想,你应该没有出现幻听,而的的确确是我在对你说话。”声音再一次响起,这下,女孩完全可以确认,这声音与其说是出自于自己的耳边,不如说是在自己脑海中直接说话。 —————————————————————— 一个郁闷的消息:刚刚去给出版社发稿,惊讶的发现,上砚的合约竟然在我的信箱里面默默躺了一个月,75/1000字,先付一半定金。而我签的合约是50/1000字,三个月后给钱。 郁闷,想找块豆腐撞死! 冲虚现在实在是有些尴尬,本来以宿魂心遁的成功率之低,自己能生存下来就不错了,至于说躯壳是男是女,他倒是不太在乎,大不了,等到元婴修复,扔掉再找就是了,以他的实力,只要修复元婴,复员只是个时间问题,仙人,可最不确时间。让她比较以外的,是这个因为惊吓过渡而魂飞魄散的女孩,在自己寄体之初,因为私心作祟,并没有帮助她收拢魂魄,颇有几分任其自生自灭的意思,可天知道,这个女孩的神经是什么做的,她竟然强韧到自发的收拢了飞散的魂魄,而且在昏迷了几个小时之后,竟然醒了过来。 有心要强行夺体,可又下不去手,有心想要保持沉默,可接下来的修炼还要人家的配合……想来想去,他也只能乖乖的跑了出来,而且由于有几分心虚的原因,他有意无意的放低了声线,摆出一幅和蔼可亲的样子,却没有想到,如此一番作为,竟然被当成了软弱可欺的象征,从而引发了一段漫长而屈辱的生活经历…… “什么?怎么会?你的意思是说,我并没有幻听,而是的的确确有个人在我的脑子里说话?为什么?凭什么?你又怎么跑到我的脑子里去的?”不得不佩服女生强韧的神经线——比较奇怪的是,拥有着如此强韧的神经,又怎么会被吓昏过去的——在一连两个问号之后,立刻确认了眼下的情况,所问的问题,直指核心,让冲虚没有任何耍花腔的机会。 “唔这个……其实……我,应该说不是有意的啦……”如果有可能的话,冲虚现在肯定已经汗流浃背了,面对女孩十分强势的问话方式,让他有一种躲避的冲动——虽说他活了四百年的时间不算短,可是这样的女生,确确实实是四百年所未见之新人类啊。 “老实解释,别想搪塞我!”如果说刚刚只是强势,转眼工夫就已经变成呵斥了。 “嗯,是这样的……”冲虚老老实实的把从自己遭遇魔物到寄身于她体内的经历全部交待了出来,并且特意的强调了,正是自己在最后关头救了她周玲玲的小命——只不过说得不太理直气壮就是了。 “也就是说,你自己惹下了一对麻烦,搞到最后还不算完,反而鬼上身的跑到了我身上?”似乎是这么回事,可是同样一番话换了个人来说,根本意思就完全的改变了。 “别说得这么难听嘛,***!我好歹是个地仙,更何况虽然我未经你的同意就强行入住,可我自己也是身不由己不是,而且,我毕竟在最后关头救了你……”确切地说,是救了这具躯体,至于魂魄,本来想要见死不救的……正所谓,人在矮檐下,怎敢不低头,更何况本就心中有愧,于是面对玲玲那越来越严峻的脸色,冲虚越说越没底气,到了最后,更完全变成了蚊子叫声。 “哦?是吗?那本***是不是应该跟你说谢谢?可问题是,你真的救了我吗?”微笑着,轻轻抬高了语调的一问,却让冲虚实在有些难以回答,原本就心里有愧,又让人家一眼看破了,你还能说什么?他也只能嗫嚅着,“那个,自然……” 明显深谙谈判之道,女孩儿明智的没有继续紧逼,而是微笑着:“好吧,就算是。可是,现在的问题是,一个家伙跑到我的身体里面来了,而且这个家伙,你,是个男生没错吧?” “呃……嗯……应该是吧……”如果元婴有性别的话,的确应该是吧,原本冲虚倒是不太在意的,可面对女孩咬牙切齿的质问,他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那还有什么说的!死色狼!”抓住破绽穷追猛打固然是谈判正道,可女孩非但不止是在心里想,更用一种强烈的语气,把这句话咬牙切齿的叫了出来,这可就有些不好玩了。 “什么?色狼?哪里?”已经被无视了好久的张甜正在用手托着下巴,百无聊赖的数着山羊,听到死党的怒叱,同样被吓了一跳,站起身来,一颗脑袋左顾右盼的寻找可疑目标。 上帝啊,怎么忘了身边还有一个人的,这下糗大了。周玲玲痛苦的用两只手捂住了自己的脸,同时在心里大声叫着:“该死的色狼,害我出丑,等会儿咱们再算帐。”且不说冲虚面对莫须有罪名时凄凉的心境,当两只手挪开的时候,女孩的脸色已经以正宗川剧变脸的速度发生了改变。 “去死啊,女色狼!不看看你坐在哪里。”一瞬间,玲玲的脸上赤霞漫布,指着刚刚张甜坐过的地方凄惨的叫着,与此同时,一条原本不知被塞在床铺哪个角落的胸罩已经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的速度出现在了那里。 “什么嘛,我又不会给你坐坏,都是女生,怎么那么大反应?难道是车祸的后遗症?”张甜扭过头来,摸了摸鼻子,全然不知自己已经被死党陷害了,用一种无所谓的语气说道。 “你去死啦!”一直被充当作抱枕的绒毛兔子升级成了凶器,正打在张甜身上,周玲玲脸上的红霞退去,嘴里却依然愤愤地说,“谁像你整天上蹿下跳的,哪里还有一点女生的样子,我当初真是笨死了,怎么会选你作朋友。” “切,谁稀罕啊,哪像你,整天嘴上说要把男人踩在脚下才是生活,实际上除了跑到酒吧里钓帅哥,什么也没做成。我可是正正经经的在运动会上打败过男生的,怎么样也比你强吧?”张甜撇了撇嘴,语气里充满了不以为然。 “笨笨的笨女孩,真是被你打败了!”一巴掌拍在自己的额头上,周玲玲痛苦的呻吟着,语气里充满了孺子不可教也的感慨,“我们要的是征服男生,才不会去做这种和男生比体力的无聊事,就算你赢了,也不过是把自己变成个假小子,怎么说得上女生比男生优秀?钞票让男生去掏,体力活让男生去做,让男生们见到我就点头哈腰,这才是我所追求的目标。” 默默地躲在一边,由于不得已的原因而旁听这场对话的冲虚,听到这里,忍不住地,接连打了几个寒颤,老天爷啊,这一次,似乎他真的是招惹上了绝对招惹不得的人物了。要是早知道这些,打死他也不会自己跳出来的。 连哄带骗的使尽了手段,终于把张甜推出去为自己打饭了,咣的一声关上大门,女孩得意的笑了笑,继而显示变脸技巧,眨眼之间,就再度换上了一幅苦大仇深的阶级斗争面孔:“色狼,出来,该谈谈咱们的问题了。” “……”沉默、沉默,面对女孩强势到无以复加的威仪,冲虚理智的选择了用沉默来加以对抗。 好像有些过分了?对付聪明人,应该有些更加合适的办法,女孩歪着头想了想,两只手在脸上一阵抹,于是一种类似于狐狸的狡诈表情就这么出现了——简直比怪物太郎变得还快:“啊啊,某人似乎要用这具身体做什么修炼似的?那是什么?好像满古怪的,不管了,从今以后每天晚上都要到酒吧和个痛快!”话音未落,冲虚鬼一样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宿醉,是美容的天敌。” “人嘛,高兴就好,大不了我花钱去美容。”无所谓的声音,似乎在说的不是自己,而是不相干的第三者。 “……”冲虚彻底的无语了,这个女人,难道是他的天敌吗?第一眼看破了自己的愧色,第二眼看穿了自己的处境,这么好的洞察力,你为什么不去当侦探? “好了,开心一点嘛,冲虚道长。我没有那么残忍会把你驱逐出去,让你无家可归的。”不是不想,是你本来就没那个能耐,冲虚心里腹诽道,“只不过,要和房东好好的相处,这个是作为房客一个最起码应该具备的道德耶!那么,咱们就来谈谈吧。”女孩充盈着笑意的眼神里面,清清楚楚的蕴藏着那属于恶魔的光辉。 “你想说什么,我听着呢。”冲虚的话音可以作为有气无力的典范来使用。 “别这样丧气嘛,要知道,这件事里吃亏的可是我耶!我一个女孩子,吃饭、睡觉甚至洗澡和……都要和你在一起,什么都被你看光了,你还不满意什么?”不满意的多了,你以为我乐意看这些?冲虚忍不住哼了一声,说,“这些***放心,贫道是出家人,完全会把这些视而不见的。” “不行啦,就算视而不见,可是从唯物主义的角度讲,你还是看到了呀。” ……这,这又关唯物主义什么事了?冲虚忍不住翻了翻白眼,脸上认命的浮现出了黑线——当然,前提是他有的话:“说吧,你想怎么样。” “很简单啊,我想道长您作为房客,付一点房租总没问题吧?”女孩纯洁无瑕如同冬天里的雪花一样笑着。 “……什么样的房租?你说吧?” “那我就说了,您寄身在我的体内,当然可以用我的身体修炼——那些不好的东西除外(女孩脸颊发红,头脑里出现武侠小说里常说的双修技术。冲虚插嘴:放心,这本来就是无稽之谈。),可是您总该为我做些事情吧,我没记错的话,你应该是操纵我的身体多开卡车的,也就是说在我不主动控制的时候,你也可以控制这个身体咯?” “是……你想干什么……” “嗯……”女孩扬头,咬指甲,作沉思状,“比方说,每周四会轮到我做寝室卫生。” “……我来做。” “还有,每天晚上去水房打洗澡水,也是好累的……” “……我去打。” “还有,有的时候,我课上会犯困,笔记就记不好了……” “……我来记。” “嗯,还有最重要的,这期间的花费似乎我有些担负不起的……” “……我来出。”完全是顺应着一贯的思路下来的,直到话都说出口了,才忽然感到不对。 “那好!以后多多关照,一切拜托你了,臭道士。”女孩笑眯眯的躺回到了床上,“我相信你的人品,所以就不用签什么协议了。” 我都卖给你了,还签什么协议啊?冲虚的眼睛里已经开始往外冒出火光了,“丫头,我现在可是个鬼魂啊,你让我上哪儿给你搞钱去啊?” “这个问题不要烦我,我相信你的能力。”甩了甩手说完这最后一句话,女孩的呼吸变得越来越平和,完完全全的沉入到了睡梦中的世界里。只留下冲虚一个人在一片凄凉中,独自品尝人生的苦酒…… 夜,阴风冷厉、星月无光,在这间s大学的宿舍楼楼顶上,冲虚已经站了有超过四个钟头了。 一头披肩的长发在风中飞舞,洁白的睡裙包裹着玲珑有致的身材,胸口的一对美型乳鸽随着琼鼻中每一次气流的波动而有节奏的上下振颤,一双机器猫造型的卡通拖鞋里,裹着一双如白玉雕成的美丽小脚。这幅景象如果看在其他任何一个生理正常的男人眼里,恐怕都是一幅会引发无限绮梦遐思的场景吧,只可惜,同样的景象看在不得不顶着这副女儿身的男子的眼中时,所能感受到的却只有生活的沉重与无奈。 经过四个小时的吐纳修炼和适应性调整,冲虚对于这副躯壳大体上还比较满意,虽然远不能和自己当年那百炼成就,在某种程度上已经近乎于法宝化了的肉身宝筏相比,至少在普通人里面也能算得上有中上之资,只要修行得法,只要一年左右的时间,足够修补好元婴的损伤,并且把功力恢复到往日的最佳状态,之后,无论是翻遍三山五岳采药炼丹重塑肉身,还是继续在这具躯壳里面混日子,就任由自己来决定了。一年时间,对于修炼了四百年的地仙来说,并不算很长,想到这里,原本冷若冰霜的美丽面庞上浮现出一个优雅、神秘、能够引起他人无限遐想的美丽微笑。 话又说回来,男集日精以筑基,女采月华以延寿,表面看似乎差别不大,可是这一用起来,冲虚却发现全不是那么回事。除了随着季节变化而有光照强度的不同以外,至少太阳是每天都会出来,可月亮就不同了,十五十六的时候亮得跟什么似的,可一旦像今天这样濒临朔日,你就算可着大天上翻个遍,却连月亮的影子都找不着,那星光中的一丝半缕灵气,收集了整整四个小时,效果恐怕也比不上在阳光下一个小时的成绩。 唉,没办法,这就是月华的特性,随意性大。赶上正月十五或者中秋佳节的日子,一晚上的修炼可以顶上平时十天半个月的成绩,要是运气好,能赶上每六十年一次的帝流浆,那么一日之功,几乎可以顶三年五载的苦修。只不过,这种事,原本就是可遇不可求的,对于冲虚来说,还是觉得一步一个脚印的修行来的踏实。 眼看天上的星光越来越暗淡,冲虚实在没有继续下去的兴致,无意识的用一双芊芊素手捋一捋头发,看看夜深人静,索性走到了楼顶露台的边缘台子上,双手抱膝的坐下,把下巴放在膝盖上,珍珠似的贝齿轻轻咬着下嘴唇,一双如秋水般清澈的美丽眸子幽怨的看着头顶阴沉的天空,似乎与他的心情相应和似的,伴随着一声沉闷的雷响,周围竟然下起了蒙蒙的细雨。 “终于来了啊。”面对从天而降的细雨,冲虚几乎是有几分期盼的样子,随着雨滴落在手指上,一股酸酸麻麻的,说不上是多么不舒服的感觉就出现在了他的心头,把手指凑近鼻尖轻轻撵动,让里面的味道充分散发出来,很快一股腐败的恶臭就充盈了他的鼻腔:“果然是牝雨!” 牝雨是不完善的天劫所生出的雨水,被震散的阴邪之气借助雨水回归到地表,紧接着,脱离了阴邪之气的束缚,阳煞之气就会再度爆发,形成又一轮天劫,这本身就是天地间新陈代谢的一种补完设计,只不过,自己先是正面被纯阳雷煞狠劈,紧接着又被九天罡风吹了不知道有多久,身上早就吹得比初生的婴儿还干净,别管怎么想,正在成型的阳煞,似乎无论如何也和自己没什么关系。 到底是谁这么倒霉?竟然触发了这种雷尾巴?冲虚的嘴角忍不住露出了冷笑。本来在女孩那里吃鳖之后心情就不太好,在判断出眼前的情况之后,冲虚非但没有回宿舍的打算,反而大步走回了刚刚坐着的那个平台,看情形,那个方向上正是九天阳煞聚集的核心。 救人?冲虚不是没想过,可自己现在的情况,又能救谁?更何况,低头看看那玲珑有致的曲线,可就更加提不起兴趣来了,罢了,看戏! 观众、戏台、背景道具齐备,不久以后,不负观众期待的,剧目的主角也终于登上了表演舞台。在远在宿舍楼顶上的冲虚目不转睛的注视下,一团毛茸茸的黑影,像只兔子一样蹿进了平坦开阔的大操场上,继而就跟个没头苍蝇似的左冲右撞,行动似乎完全没有一个目的性,对此,冷眼旁观的冲虚只说了两个字:菜鸟。 绝对不辜负菜鸟这个形容词,眼下这个不知道是什么生物的小毛团,估计是第一次面对这种天地劫波,傻瓜似的一个劲儿往操场中间跑,连找掩体的道理都不懂,实在是嫩得可以,这么想着,他可没心思出言指点,因为就算说了也未必有救,万一它要跑过来赖上你,不是倒霉? 一道闪电划过天空,雷声响彻耳际,可怜的小东西似乎被吓傻了,连动也不知道动了,呆呆的趴伏在那里,就着闪电的光亮,一个小小的、洁白而无助的身影落入冲虚眼中,傻傻把一颗小小的狐狸脑袋抬起,求助的四下张望着,即便距离得如此遥远,冲虚依然能感觉到其中那求生的渴望。 狐狸?冲虚有些坐不住了,这座城市里面修炼成精的狐狸并不多,而且差不多没有例外的都有一个共同的源头,也就是某只被所有的狐狸们称作老祖宗的,道行超过一千三百年的狐仙,同时,很不幸的是,这只狐狸的而且确,是冲虚一个老得不能再老的朋友。 “该死的狐狸,用到你帮忙的时候找不到人影,活该你的徒子徒孙被雷劈死。”话是这样说没错,可要以后真的让那只狐狸知道他的同族就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被天劫灭了,自己还能痛痛快快的活着,而不被他念死,那狐狸也就不是自己认识的狐狸了。 偶然的发现把原本看戏的心情扫了一个精光。结论是很明显的,至少为了自己的清静生活考虑,救是一定要救的,可是怎么救,这可实在是个问题了。 换作往常,这种规模的天劫,他甚至不用抬手,只要动一动手指头,就能够轻易化解掉了。可是眼下,功力还不足全盛时两成,大半的法术都用不出来,面对如此的天威,实在是有几分无力的感觉。 罢了,走一步看一步吧,手掐一个法诀,轻轻一抖,一团纯白色的光团就向着小狐狸飞了过去。 冲虚打的是釜底抽薪的主意,涤尘清心术虽然不是什么高明的术法,但是在祛除心魔、洗涤阴晦方面的确是功效非凡,如果能在天劫降临之前把小狐狸身上的阴气洗干净,那么天雷失去了吸引它的目标,自然也就发作不起来了。想法虽然挺好,只可惜以他现有的功力,在效果上可就……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小狐狸身上比较干净吧。 也许是这只小狐狸命不该绝吧,虽然冲虚这里即缺少帮忙的能力,也没有全力帮忙的决心,可总还是有些人较为热心肠,比较习惯于助人为乐的,虽然这种人在仙人中属于绝对的少数,可是很幸运的,它今天就遇上了一个。 就在冲虚的清心咒发出的同一刻,另有一道白色光带划过天际,转眼间驱散了一天的乌云,把清澈的夜空呈现在世人的眼前。仔细看时,操场上的的确确已经多出了一个一身白色西装,在腰间插着一支玉箫的女子。 “好可怜的小家伙呀!没事了,不要怕。现在已经安全了。”说着话,她伸出手,把小狐狸抱进自己怀里,轻柔的抚摸着它光滑的皮毛。温柔的语调,纤美的身形,却都无法挽回刚刚那一幕惊天动地的力量所带来的震撼。 “那边那位道友,刚刚仗义出手相助,令人不胜感激,可否下来一会,也好让小女子当面致谢?”虽说刚刚那一下清心咒并没有起到任何实际的作用,女子依然抬起头,谦和的张口说道。距离足有半公里之遥,可是这柔柔的嗓音却似乎是直接灌输到了冲虚的耳内。 冲虚微笑着摇了摇头,脚下微微的一用力,一朵五彩祥云自然升起,托着她的身体,轻飘飘的向操场中心落去,同时开口说道:“箫大姐何必客气,要细说起来,我和那狐狸的交情似乎比你还要深上两分,分内之事,何足挂齿。”爽朗洒脱的男声与那娇柔美好的女孩外形产生了极度不协调的对比,只让场中的一人一狐,着实的吃了一惊。 “你是……冲虚道友?”稍稍的愣神了片刻,女子忍不住伸手轻轻的玩弄着自己的发梢,不敢确信的问道。 “是……唉,一言难尽啊。”美丽的女孩脸庞上露出了一个绝对男性化的苦笑表情,顺手接过小狐狸,一边轻拂着它的皮毛,一边转移话题的开口道,“怎么样小家伙,有受伤吗?” 小小的狐狸头轻轻的摇动着,尖尖的大鼻子向上翘起,露出一个十分可爱的表情:“道长大名长听家表兄提起,多谢您今日的救命之恩,以后有机会我一定会报答的。” 表兄?小家伙,你的辈分好高啊,心中如此想着,却忍不住在那可爱的小脑袋上拍了两下说道:“小家伙,别表错情,救了你的是这位,来认识一下,这就是一曲高唐牵旧梦,潇湘妃子玉郎君的潇湘妃子箫女史,今天要没有她,我未必能救的下你。” 箫女史?箫郎?刚刚小狐狸眼睛里的那些无限的敬意已经全部转移到了另一个人的身上,两只大大的眼睛里面简直要往外迸射出金色的星星了。这也难怪,人类的修道者,超过千岁而仍旧悠然游戏于人间的,怎么算也凑不足五指之数,而这自称箫郎的女子,却无疑正是其中的一个。 这女子到底是什么年代的人物,早已经没有人记得清了,现在人们所能记得的是,早在北宋太平兴国年间,她便已经是秘密世界中一个响当当的人物,时至今日,千余年间这个白色男装、白色长发,腰间佩有一柄玉箫的神秘女子即使在秘密世界中也已经成为了一个传奇。 “天啊,原来是箫姐姐,难怪会那么厉害,而且人又那么漂亮,箫姐姐,谢谢你救我!”尖尖的狐狸嘴上下一碰,看似平常的甜言蜜语在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映衬下,同样能让人晕头转向,同时,小小的身体还努力挣扎着,想要从已经被彻底忽视了的冲虚手里面挣脱出去,只可惜,不知好歹的某人丝毫没有松手的打算。 “***妹,你的嘴巴可真甜呢。”就算是神仙也一样是人,小狐狸的奉承,妙就妙在简单,眉开眼笑的善良女仙,想也不想的就从怀里掏出一颗晶莹洁白如同珍珠的珠子顺手塞进了它的小爪子里,“这颗珠子里面是刚刚姐姐收集到的九天阳煞雷罡,送给你作礼物,以后如果遇上什么巫术邪法或者什么死灵邪魅,只要把里面的罡气放出来,多少都会有些效果,要是再不行,那你就直接去找姐姐,有姐姐在谁也别想欺负你。” “耶?”女仙说着说着,忽然从小狐狸的身上发现了一些异常的状况,红瞳,银毛,毛茸茸的大尾巴仔细看时根本不是一条,而是好几条缠在一起,形成了毛茸茸的一团,“***妹,你是涂山氏的族人吗?”箫郎有几分惊讶的问道,所谓涂山氏,正是九尾狐一族的别称。 “没错,狐狸那家伙之所以取得今天的成绩,恐怕和他那一半涂山氏一族的血统大有关系。能跟他攀亲戚,估计也不会有假。”小狐狸还没说话,冲虚倒是先开了口,他可对狐狸那隐而不宣的血统一清二楚,“青丘上的九尾狐,食者不蛊,可是传说中的宝物啊。”只不过,这最后一句没等说完,腾的一声,一股桔***的火焰从他怀里涌出,一下子弥漫到全身,而在他惊诧莫名的时候,小家伙早已经趁机跑掉了。 “死道士、臭道士!最讨厌人家说什么食之不蛊的话了,早晚我要把天底下的山海经敛到一起,一把火烧个干净!”虽然这种程度的幻火还伤不了冲虚却一样搞得他手忙脚乱,而趁着这个机会,小家伙跑到远远的地方站定,举着那只攥着阳煞宝珠的小拳头冲着冲虚一阵乱晃。 “小家伙,你给我回来!涂山氏一族不允许未成年的孩子在外面乱跑!老老实实的跟我回家,不然等我把你表哥找过来,你会后悔的!”老天爷啊,多亏反应快,要是这件睡衣被烧出点毛病来,周玲玲一定会发疯的,到时候绝对没自己的好果子吃…… 正要转身逃跑的小狐狸听到这话,好玄没有当场晕倒过去,乖乖的转过身来,用一对水汪汪的小眼睛死盯着他看:“拜托,这都什么年代了,不要把那种老古董的规矩拿出来好不好?现在是知识和智慧在主导一切,还有几个像你那样死守着破道观不放,看我表哥,手里面有两个麻省理工的硕士学位呢!你愿意找,找他来好了,我的入学手续正好有些地方要他帮忙。”说完这话,头也不回的跑掉了。 仔细想想,的确,一个身穿睡意的长发女孩子暴跳如雷的形象,实在是有些可笑……尴尬的笑了笑,转过身来问道:“箫大姐,你是什么时候过来这里的?”没记错的话,这位箫女史一向是隐居在九华山中,怎么会突然跑到这里还顺便救下了那只该死的小狐狸? “啊,我现在就住在隔壁,冲虚道友,以后咱们就是邻居了,多多关照啊。”箫郎尽量的收起了笑容,只可惜掩不去的笑意依然充斥在眉梢眼角,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那里,似乎是n大的校区…… “箫大姐……那里,不是n大吗?”眼角已经出现了汗水,这一天里,意外也实在太多了啊,要知道,s大充其量不过是在这座城市里排名第三,而n大,那可是举世闻名的高等学府啊。 “没错,我现在在那里读mba,时间不早了,明天还要交论文,冲虚道友,改日再见了。”故作轻松的话语里面,抹不掉的,是强忍着的笑意。 操场上再度只剩下了一个身着白色睡意的身影,柔弱的身影下面,显示出几分萧瑟、苍凉的气氛,老天啊,不是我不明白,可是这世界,变化的也实在太快了吧? “啊,美好的一天。”周玲玲懒懒的伸了一个懒腰,当她睁开眼睛的时候,窗外明媚的晨光早已经洒满了整间寝室,在明朗的阳光下,整间屋子显示出了难得的一面,一切杂物都已经被收拾得井井有条,床边的桌子上,杯子里的水温刚刚适口,正等待着女孩的饮用,不用说,这一切工作都是某奴隶劳工在女主人不知不觉中完成的。 “醒啦?我的大***,不到六点就跳起来收拾屋子作卫生,把大家都鸡飞狗跳的吵起来之后,却又倒头接着睡,这是什么毛病?不会是昨天那么一吓,给吓出梦游症来了吧?”上铺的张甜探出脑袋来,那上面两只又红又肿的桃子眼鲜明的表现出主人严重不足的睡眠。 “去,笨女孩儿!本***不过是想起来今天前两节没课,没必要起那么早,所以躺下睡个回笼觉罢了。耶?怎么只剩下咱们两个了?那两个家伙呢?”翻身坐了起来,顺手整理了一下长长的秀发,却意外的发现平时在一觉醒来之后总会粘结、扭曲在一起的秀发,今天却变得无比的柔顺飘逸,甚至还闪烁着黑珍珠似的亮洁光泽。 “她们啊,被你大早晨起来吵醒,再也睡不着觉了,听说最近图书馆后面又开了一家美发店,一起跑过去做头发了,怎么样?有没有兴趣跑过去试试这家的手艺?”运动健将的小女生再次表现了自己的杂技天赋,一个漂亮的翻身就穿着睡裙落在了死党的床头,如果有男生在的话,那场景一定非常好看…… “去,本***天生丽质,才用不着那种东西!”一边说着,一边得意的甩了甩头,漆黑浓密的柔顺秀发在头部的带动下,在空中甩出了一道美丽、诱人的曲线。 “哇!”肿成桃子的两只眼睛,一下子睁开得比核桃更大,两只手忍不住一把抓住了从眼前飞过的发丝,放在手中抚摸、玩弄着,瞳孔里又开始向外飞出了五颜六色的星星,“才两天不见耶!真的还是假的?快老实交待,你是怎么保养的?用的什么牌子的洗发水?” “别抓了,好痛的!你以为是假发吗?”玲玲一把打开了张甜的手,自己却又不无得意的把头发拢在一起,久久不忍放手,“想知道怎么保养的?秘密!”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说不说?说不说!”张甜的两只手飞快的探到了玲玲的腋窝下面,两个女孩子嬉笑着打闹成一团,直到偶然抬头看到墙上挂着的时钟,女孩们才一下子慌了神的跳了起来,像两只被点燃了尾巴的小猫一样满屋子乱跑,收拾床铺、洗脸、换衣服,什么大宝sod蜜、美佳净护手霜、小护士防晒露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挤出来就往脸上身上抹去,今天可是本学期第一堂公共课,万一迟到了,肯定会倒大霉的。 可是,自己的头发怎么会变得这么好呢?当讲台上的老师大谈大学生行为礼仪的时候,女孩无聊的坐在那里咬着笔杆,向自己脑子里的另一个生命提出这个问题。 “那是因为我在修炼中借你的身体聚敛的天地灵气,有一些留存在了你的身上,自然就有美容、护理的效果了。”早就听说月华夜露不但是修仙大药,还有着不同凡响的美容、养颜效果,可就连冲虚都没想到竟然只一个晚上,效果会这么明显,事实上,周玲玲自己都没有注意到,变化不仅仅发生在头发上,事实上,就连皮肤也无形中变得细腻了许多。 其实,这里面有些东西一开始就连冲虚自己都没有想到。如果换了任何一个刚刚开始修炼的女孩儿,虽然月光灵气也会改造她的体质,却总是潜移默化的,不会那么突然,就好像从山间源头出来的小河,要一点点汇入更多的水流才能够逐渐扩大,这种变化是逐渐积累的,可是周玲玲的情况却不同,她的体内已经有了一个冲虚的元婴在,如果还用水体来比方的话,那就是一座大海,却由于某种原因一下子干涸了大半,可是基础还在、面积还在,自然就会疯狂的从周围的河流里面寻求补充,这样的吸纳速度,岂是普通人可比的。 问题并不复杂,只不过冲虚以前从来没想到过罢了,此刻一理通、百理明,却一下子想到一个非常恐怖的问题,修道人修炼,本身就是一个肉体改造的过程,练到最后,几百上千年的工夫下来,一具普普通通的肉身,早已经达到了刀***不入、水火不侵的程度,可以说,肉身宝筏,是修道人最后,也是威力最强大的一件法宝。而自己现在正借助这女孩的身体修炼,照这一晚上的变化计算,恐怕一年以后……再联想一下这女孩的性格……后果,还真是可怕啊! “臭道士!”冲虚正在为自己的发现头疼不止的时候,忽然听到了女房东的召唤,下意识的唔了一声。 “帮我记笔记,我要睡一觉。这堂课,无聊死了!”说着话,脑袋就已经搭在了桌子上,漂亮的脸蛋上浮现出一个可爱的笑容,苦力竟然还能兼职作美容,一想到这一点,女孩在梦里都会偷笑出来的。 “……”冲虚的眼前忽然浮现出了一幅奇异的场面,他好像看到了眼前这个女孩头戴皇冠的高坐在宝座上,红黄黑白各色人种匍匐着跪倒在她的脚下。幻觉,一定是幻觉! 如果这个时候有人注意以下这里的话,他会看到一幅十分诡异的场面,女孩的头部枕在左臂上,甜美的笑容象征着主人正在和周公进行着亲密的交谈,嘴角的口水甚至已经流到了桌子上,然而,攥着笔的右手,竟然还飞快的运动着,一字不落的记录着课堂笔记…… “喂!”一只细腻的小手忽然出现在玲玲的左臂上小动作的摇晃,一个被刻意压低了的声音在反复呼唤,努力把睡梦中的女孩唤醒,“快醒醒!” “嗯?什么?”女孩坐直了身子,顺手揉了揉迷迷糊糊的眼睛。 “那个女生,站起来。”讲台上的小胡子老师,气势十足的向下呼喝着,比黑豆大不了几分的小眼睛里,散射出恶狼发现猎物时那种残忍的亮光。 周玲玲不情不愿的站了起来,嘴里面小声嘀咕着与自己那娇柔的外貌全然不相吻合的愤怒宣言:“该死的家伙,竟然打断我神圣的睡眠,不可饶恕,绝对不可饶恕!” “那个女生,你来说一下,刚才我们讲的是什么?”小胡子老师的声音里面裹藏着几分残忍的冲动和得意的心情,一时间公共课的课堂上少有的出现了鸦雀无声的场面。 伤脑筋,最讨厌的就是这种第一堂课就要杀鸡给猴看给学生发个下马威的老师了。女孩揉了揉太阳穴,顺手抄起自己的笔记,不带一丝感情地念到:“刚刚您讲到,礼仪是人际交往中重要的组成部分,是……”多亏了冲虚那近乎完美的笔记,他差不多连老师所讲到的每一个语气词都一丝不苟的记录下来,从而让女孩在从来没有听过课的情况下近乎完美的复述了全部内容。 ……静,绝对的安静,小胡子的脑门上已经冒出了豆大的汗滴,怎么可能,几乎是一字不差啊!可我明明看到他已经睡着了的!他几乎是下意识地说道:“你,重复一遍。” “礼仪是人际交往中重要的组成部分……”绝对是完美的重复,一字不差,甚至连每一个喘气、停顿的地方都丝毫不差。结束以后,女孩抬起头来,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注视着已经失神的小胡子,无辜的问,“老师,我说得对吗?” “……很好,请坐下。其他同学也要和这位同学学习,以后要认真听课……”小胡子的话还没有说完,有节奏的打呼声,已经在女孩的座位上响起…… 下课的铃声适时响起,小胡子在宣布了下课的指示之后,逃难似的跑出了教室,身后,几声嘲讽的笑声虽然小,在一片安静中却能让人听得清清楚楚。对着落荒而逃的背影作了一个鬼脸,玲玲得意的皱了皱鼻子,转过身来,对刚刚叫醒自己的女孩友好的伸出了手:“多谢帮忙,要不是刚刚你叫我,我就惨了!城环学院,周玲玲,认识一下吧。” “哪里啊!你才是真厉害呢!把那个小胡子耍得团团转,那家伙仗着自己上过几次电视,整天欺负学生,听说上届好几个女生都被他欺负哭了,是全校排名前五的恶德教师,这一次,你可是为大家出了一口恶气呢!”一个穿着粉红色衬衣、有着几分文弱气质,容貌却同样出色的女孩儿腼腆的笑笑,也伸出自己的手和她握在了一起,“化生学院,于媛。” “……那么,我决定,为了庆祝我们的见面,现在,此刻,我们就去外面吃大餐!”玲玲昂着头大声地说道。 “好哎好哎!玲玲姐我支持你!”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面冒出来的这个自称高芊芊的女孩儿大声的赞同这个意见——冲需倒是一眼就看出来了,这不就是昨晚上才认识的那只跑到人类社会里读学位的九尾狐狸…… “喂,你到底在打什么主意?”实在看不下去的冲虚偷偷放出一丝灵识在狐狸女孩儿的耳边喝问。 “闭嘴,死道士,我现在是你主人的同学,以后你乖乖听话则罢了,不然,哼哼!”芊芊的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之后再也不理他的转过头来对着玲玲道:“那玲玲姐,咱们去什么地方啊?” “我想,是不是应该先确定一下应该怎么消费啊?aa制吗?”相对较为冷静和理性的于媛歪着头问道。 “吃羊肉串还讲什么aa制?一句话,我请了!”玲玲无比豪爽的说道,而众人,沉默……汗啊,且不说羊肉串这种东西是不是适合女孩子来吃,我的大***,难道这就是你心目中的大餐?半晌,神经坚韧程度和玲玲在同一水平上的狐狸女孩高高的举起了手,“烤串也不错啊!那还等什么?出发咯!说好,我要五个鸡翅!不,十个好了!” “……”有阴谋,这里面绝对有阴谋!看着兴高采烈的狐狸女孩儿,这是冲虚尚处于僵化中的大脑唯一的念头。 不久以后,预感得到了充分的证实。九尾狐狸的魅惑力是无限的,而且绝对是不分性别和种族的。在狐狸女的曲意逢迎之下,根本没有怎么喝过酒的玲玲稀里糊涂的就喝下去了三扎啤酒,在酒精对大脑的影响出现以前,首先就已经影响到了女孩那原本就没有多大容积的肠胃,于是,在一阵剧烈的反应之后,玲玲只一张口,就吐了个昏天黑地。注意到故作担忧状跑过来献殷勤的狐狸女眼底所隐藏着的狡猾,冲虚觉得,看自己出丑,可能就是她的目的…… 天啊!头好痛!脑袋好象快要裂开了似的,昨天,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了?一夜宿醉的周玲玲一直睡到了第二天的正午,当她好不容易挣开眼睛的时候,宿舍里的其他三个人早就该干什么干什么去了。 女孩昏昏沉沉的想要做起来,可是全身却依然在酒精的控制下,只感到每一寸肌肉都是软软的,根本使不上一丝一毫的力量。 “我这是怎么了?”女孩努力的向自己的大脑里面寻求着***,却只能依稀的记得自己昨晚似乎交到了两个相见恨晚的朋友,之后一起去吃饭,之后好像自己喝了一些酒,之后……之后就什么都记不得了。 “死道士!你在不在?我昨天晚上没出什么事吧?”一惊之下,女孩似乎一下子清醒了几分,想起来自己的身体里面还有另一个居民,于是立刻向他求证道。 “什么事?还能有什么事?除了你自己交友不慎以外,还能有什么事,不能喝就不要喝!三杯啤酒下肚就已经昏天黑地了,要是没有我在,你就只能被人抬着回来了。”想起这事冲虚的心情不是很差,而是非同一般的差,差到不能再差,一边和血管里的酒精作着斗争,一边强撑着走回宿舍,而强制醒酒这种微操作性很强的法术又不能由他人代施,于是平常看起来很简单的一件事,冲虚却硬是以五行搬运的形式把她给拖回来的,至于还想在深夜继续练功的事情那是无论如何也做不到了,想到这一点,倒霉的道士,气就不打一处来,“早知道这样,我当初就该狠狠心,袖手旁观干什么,直接打散魂魄占了躯壳,不更省心!” “还好还好!”听说只是宿醉,女孩一下子松了一口气,于是立刻的,难以遏制的干渴的感觉已经涌上了心头,差不多是不自觉的,她的目光已经落在了桌子上的水杯上,对于水的渴望充斥了女孩的心头,可是弥漫全身的无力感,却依然包围着她。 “好想喝啊!”女孩这样想着,微微的合上了眼睛,可等她再把眼皮抬起来时,奇迹般的,那杯子,没有任何人拿着它,正凭空的悬浮在女孩的眼前。 女孩下意识的张开了嘴,杯口微微的倾斜了一点,于是一股清凉的液体便准确的流进了女孩的嘴里:“臭道士!这是你作的吗?”女孩心里无比惊讶的问道,虽然听那家伙在自己耳边讲过他的种种事迹,可平生第一次的,这种奇迹般的事情发生在自己眼前,对于女孩心理上的冲击依然是难以想象的。 “……不是。”直觉的感到自己刚刚似乎说错了什么,思维快速的运动着考虑哪里出了问题,如此一来,就连声音也有些有气无力的,“这是你自己做到的。” 仅仅是一个晚上的功夫,可是女孩身上所聚集起来的灵气却足足相当于等闲人两三年修炼的成果,再加上自己元婴中的部分功力由于能量的同频化也能够由她进行调动,从来没修炼过一天的女孩儿,此刻却已经达到了一个普通修道者盲目摸索一生都不可能达到的水平,不得不说,这个女生的运气,真是好啊! “我自己?怎么做?”一杯水已经全部倒进了玲玲的嘴里,听到一个极度意外的***,女孩一时没能反应过来,差一点被水呛到,失神之下,一直悬浮在空中的不锈钢水杯也当啷的一声掉在了地上。 “是,就是你自己做的。”冲虚把眼下的情况和产生的原因一点一滴毫无保留的全都说了出来,他忽然想到,对于修道人来说,不得干涉人类社会的正常秩序是一条不成文的规定,若果能把这女孩引上仙道之途,那么自己将来离开以后多少也能放心了。 “也就是说,根本用不着我自己动手,只要随着你的修炼,我的能力也会变得越来越强?”好不容易说完了,一直默默听着他的叙述的女孩,继续显示敏锐的判断力。 “……是的,你的功力会不断加深,只要学习几个简单的运作方式就可以对这些力量加以操控了。”汗……现在的小孩儿怎么总想着一些不劳而获的好事啊?本着实事求是的原则,冲虚老老实实的交待了实话,可是他心中的无力感已经上升到了又一个高度。 “那好,有没有解酒的法术?我现在就想试验一下!”一时间,冲虚忽然感到自己的眼角有点酸酸的感觉,整整三天了,这女孩儿终于说出了一句他想听的话,三天以来第一次,他心甘情愿的执行了女孩的要求,在他细心的指导下,弥漫在身体各个角落的天地灵气努力的运作起来,充分的燃烧着散布到了全身血管里的酒精,并把燃烧所产生的能量储存在身体里,至于燃烧所产生的残留物二氧化碳则随着呼吸排放到了体外。 “啊,好舒服啊!”运用体内能量后的畅快感觉和解酒以后的舒适感混合到了一起,女孩翻身坐起,双腿微微用力,一下子纵身跃起,轻易的让自己的手和三米多高的房顶作了一次亲密的接触。 “不错嘛,死道士。看来你真的有点儿用!”玲玲眼中闪烁着璀璨的诱人光芒,“嗯嗯,有个问题要问你,刚刚你说袖手旁观是什么意思?” “……我没说过。”该死的女孩儿,你记性差一点不好吗?冲虚匆忙的矢口否认道。 “是吗?”女孩嘴角露出一丝包含着嘲讽与得意的微笑,平静的站着,实在很有大将之风…… “……你说你想要什么吧。”沉默了不到五分钟,冲虚乖乖的举起了小白旗。 “嗯,我现在很想出去购物,可是,我的口袋里好像没钱了耶。”轻轻舔了一下嘴唇,女孩狡猾的说道。 “嗯?不会吧?我记得你口袋里不是还有两张银行卡吗?没钱就去取嘛。”好在五鬼搬运只是很简单的法术,顺利施展之后,冲虚还能立刻在这里继续这种双方心知肚明的对话。 果然,女孩的笑容越加的得意了,可问题还是要提的:“嗯,不过我忘记里面有多少钱了,万一是空卡呢?” “怎么会?上次看的时候,里面的钱还足够买下两栋百货大楼呢!”冲虚故作惊讶的叫。老天爷知道,这可是他这几年支持国家***败斗争的全部成果啊,一下子全都贡献出去了,但愿这女生的购物欲望不会太强烈吧! 两座百货大楼?平生第一次,女孩如同一座木雕一样整整两分钟呆呆的站在那儿一言不发,两只明亮的如同珍珠般闪烁的大眼睛里面,金子般灿烂的光彩如潮水般喷涌而出。圣罗兰明彩笔、美宝莲睫毛膏、娇兰幻彩流星粉球……还有还有兰寇的香水、拉夫劳伦的时装,一样一样放在平时连做梦都梦想不到的商品,此刻就像走马灯一样一一出现在女孩的眼前,周玲玲觉得就好像有一团火焰已经在自己的胸膛里点燃了一样,不断升高的温度已经快要把周围的空气都能引燃了。 “啊啊啊啊啊!”忽然,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女孩飞快的换上了衣服,连被子都不叠的就急急忙忙去洗脸,之后,再度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开始化妆品大战。 “你这是干什么?这么急?”把女孩急急忙忙的动作看在眼里,冲虚难得好心的问道。 “我要去吃哈根达斯特别提供的早餐冰激淋!好贵的!好久没有吃到了,现在有钱了,我一定要吃个够本再说!”女孩理所当然地说着,似乎她所花的的的确确是自己的钱。 “……你也不怕发胖!”冲虚已经对自己刚才的好心后悔了,他咬牙切齿的反击道。 “不怕,我刚刚就想到了,既然酒精可以这样燃烧,那么脂肪当然也同样可以。所以说,从今以后本***再也不用在意发胖的问题了!”仔细想一想,冲虚所认识的女性修道人里面还真的没有一个有肥胖问题的,难道她们都在用这种方式减肥吗?不得不说,在美容问题上,女人的创造力果然非凡! “其实,玲玲你现在完全没必要化装了,月华的养颜效果是一流的,不信你自己去照照镜子,那种化学的护肤品长期使用对身体没有好处的。”而且,长期用这种东西,还会影响到皮肤对天地灵气的吸收效果,只不过这句话冲虚理智性的回避了。 “真的?”女孩难以置信的拿起了镜子,里面,一张细腻如水、吹弹得破的宜喜宜嗔的美丽面庞,让这张面孔的主人都不自觉的看呆了眼,“鬼道士,我爱死你了!”勉强算的话,这是三天以来女孩对冲虚唯一的一句称赞之词。 “购物!购物!”滨江商厦,全市最大的综合性购物商场,站在那七层高的大型建筑下面,肩上挎着一只红色小背包的女孩惬意的神展开双臂,好像站立在世界之巅的女神一样,大声的表达出了自己心底最热切的愿望,之后,头也不回的投身到了那滚滚的人流之中。 商厦一楼的珠宝首饰柜台前,琳琅满目的宝石、珍珠、翡翠、金银饰品直让女孩有一种头昏的感觉,真奇怪,以前来的时候,同样是这些东西,抱着欣赏的眼光看的自己,怎么就没有眼下这种感觉呢? 两道秋水般的目光行云流水般的从一件又一件瑰丽的首饰上飘过,他们每一件都是那样的美丽和珍贵,每一件都有着上千乃至数万元的身价,在平时自己的眼中看来,也都是那样的完美到无懈可击,可是此刻真的有心要买了,玲玲却忽然惊讶的发现,他们每一件上面都或多或少的有着这样或者那样的不足存在,每一件,都不能完美的如了自己的心意。 “啊!***,请把那对镯子拿给我看看!”女孩的目光忽然被一对羊脂玉的玉镯所吸引,虽然这么远看不出东西怎样,可价格,实在不错!十万啊,买一对小小的手镯,对于任何人来讲,都不是一件太好想象的事情。本着贵等于好的原则,她决定把它拿来看看。 “对不起***,这对镯子很贵的。”售货员礼貌的,却又肯定地说道,言下之意已经拒绝了女孩观赏的要求。 “***,我想看一下这对镯子!”女孩的眼睛里透出坚定的光,声音里不知不觉地代上了几分强制性的语气,这一次,售货员没有再拒绝,带着几分无奈的神气,把它们拿了出来,摆在女孩的面前。入手时那温润而沉重的感觉的确能证明玉质的精良。 当这对镯子带到了玲玲手腕上时,就算一开始拒绝了她的售货员,也不得不承认,这对玉镯,这个美丽到震撼人心的女孩,确实配得上这副昂贵到让人心惊肉跳的镯子。 “怎么样,漂亮吧!”女孩晃了晃手腕,在心中向另一个人发问。 “……我的大***,你真觉得这东西值?”冲虚觉得,自己可能再也没有力气说话了。十万?就凭这种山料?简直就是宰人啊! “当然是……不值!”女孩耸耸肩说道,“玉的话,算得上好玉,可这并不是羊脂玉,仅仅是比较不错的和田白玉……”精辟,完美的一番分析,最终结论:镯子是好镯子,可惜却是拿上好白玉当羊脂玉卖,纯属商家拿来骗冤大头的手段。 “那你还问什么?我还以为你真的动心了。”女孩的分析,基本吻合冲虚自己的判断,可这一下,他又有些被搞糊涂了,既然知道不值得,还这样岂不很白痴? “问题是,他的确很漂亮啊!”女孩继续悠然自得的翻看着镯子,“不才十万而已,小意思了!”咣当一声,眼镜掉在地上,留下了一地碎片…… “……”暗暗摇了摇头,冲虚理智的闭上了嘴巴,既然搞不清楚她到底在想什么,可也不觉得继续阻止下去有什么必要,十万而已,他还不在乎。嗯,那多少钱他才会在乎呢?这,还真是个问题啊! 于是乎,再也没有人阻止,出钱购买这对镯子,几乎成了定局,可这时,一个意外忽然发生了:“***,买不起就别看了,再看也是没用!”售货员刻薄的话语里面包含着浓浓的嫉妒和蔑视的情绪,她可不知道,这简单的一句话,实在改变了太多的事。 “嗯?”女孩的鼻子里发出了一声冷哼,对此,售货员有几分得意地想着,就算长得再漂亮,没钱你又能干什么,正想继续说一些讽刺的话,却忽然遭遇了,女孩那一双冰冷的眼睛,几乎是下意识的,她乖乖闭上了嘴。 玲玲笑了笑,从手腕上轻轻摘下镯子,小心的放了回去,继而以能够让周围所有人都听到的“低声”说道:“这正好。本来也没想要啊,这种水准的货色?十万?啧啧,当顾客都是冤大头?” “***,买不起就说买不起,请不要信口开河好不好,我们这里的每一件首饰都是由国家专门机关坚定,开具品级***,绝对保证质量的,如果您蓄意捣乱的话……”不知道是否是基于同性相斥的原理,售货***早已经对女孩的举动看不大顺眼,理直气壮的话语,颇有几分义愤填膺的味道,可是在接触到玲玲那似嘲似赞的眼神之后,却忍不住声音越放越低,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哪里说错了什么。 太好了,我还就怕你不接招呢!***,你还真的是笨得深合我心啊:“鉴定书?那能说明什么?”玲玲顺手用两根手指把镯子拈起来一只,挂在中指上晃着,“既然你不服,那咱们就说道说道,说起来,这玉倒也不算太差,拿在手里,还能感到几分坠手,这说明它的质地相当细腻;而且肉眼看来,镯子里面十分均净,找不到几处瑕疵,就好像有一团雾气在流动;再有亮度也很好,是那种流水似的光泽,让人看得很舒服……” “如果单纯是说玉的话,的确是好玉,而且是上好的白玉,可也仅此而已,问题是我们现在说的是羊脂玉!仔细看看吧,这连子料都不是,不过是山流水,那还谈什么羊脂啊?虽说古话说灯下不看玉,可就着这日光灯我都能看到白玉里面泛着青色,你还有什么可说的?”女孩的眼中闪过一丝得意的光芒,声音越来越高,已经逐渐吸引了一批顾客前来围观。 售货的***已经傻掉了,她无论如何也没想到,这女孩年纪不大,可的的确确是个玉石行家,一番话说得有理、有据、有节,而且最重要的是,女孩所说的这一切,她根本就听不懂……上帝知道,她不过是被商场雇来的售货员,对于她来说,这些价格高到难以想象的珠宝,本来就是另一个世界的东西啊,现在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拿着专业机关开具的鉴定书反复强调:“白玉,就是羊脂玉。” “拜托,这位***,你卖玉的好歹有点专业知识好不好?”女孩忍不住翻起了白眼,为微翘起的嘴角上分明写着四个大字:我鄙视你,“羊脂白玉、***白玉、梨花白玉、鱼肚白玉等等,这些都是白玉,随便找一块白玉来就能叫羊脂玉的话,市场会立刻崩溃的!” “陈***,请不要和客人发生争执。”售货***继续晃动着手里的鉴定书,还准备继续说什么,却被一个中年男子走了进来,制止了进一步的争执,安抚了售货员,这名穿着黑色西装的中年男子转过身,笑着面对女孩,“***,您是行家,应该知道真正的珍品美玉是不可能就这样摆在外面的,售货员无知,让您见笑了。” “我明白,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说的就是你们。古董玉器,不骗人,吃什么。”女孩耸了耸肩膀,以略带讽刺的语气说道。 “见笑了,***,敝人姓宋,这是我的名片。”男子微笑着递上自己的名片,对于女孩的嘲讽全当成了耳边风,“您要是真的感兴趣的话,我这里的确有一副和田羊脂玉镯,只不过,不见真人,是绝对不会拿出来的。” “真的?那我倒是要见识一下了,我姓周,周玲玲,没有名片。”女孩的眼睛眯了起来,一副真正的羊脂玉镯?不见见岂不可惜? 一对晶莹、洁白的玉镯,在鲜红的绒布上静静的躺着,从那流畅的刀工可以清晰的判断出是有一块整玉雕琢而成,周身上下找不到一点瑕疵,四周围的所投射出的灯光似乎在细腻光润的和田美玉上流动,那种美,几乎可以用惊心动魄来形容,似乎它并非人间的造物,而是天宫中的珍藏。 宋先生的办公室里,保险柜刚刚被打开,女孩的目光就已经被这对玉镯完全的吸引住了,真的,那实在是太美了,美得无法想象!看到这一幕的宋先生,差不多是有几分得意的开口介绍道:“这副玉镯的选料,采用的是新疆玉龙喀什河里所采到的一块羊脂玉子料,单单是那块料子,就已经可以算是稀世之珍了。”宋先生闭上了嘴巴,因为他发现现在他说什么,这位***也听不进去了,“***,您觉得这对镯子怎么样?***?” “嗯?啊!太美了,我可以试戴一下吗?”即使对方说不可以女孩也完全顾不得了,事实上,再话没说出以前,她已经开始行动了。 “……请随意。”本来有心阻止,可是当玉镯真正被带在女孩手腕上时,他却再也说不出拒绝的话来。简直就是给女孩量身定做的一样,那温润细腻的羊脂玉镯与同样细腻洁白、晶莹如玉的肌肤相互映衬着,散发出了和谐而美好的光彩,那种炫目的光辉,能够让铁石人心动。 “宋先生,这对镯子我要了,你开个价吧!”我一定要得到它,从戴上镯子的一刻起,女孩就已经下定了决心。 “这个……”这样的玉器,已经不是说光有钱就可以买到的了,然而一看到镯子在女孩手腕上的美景,他就忍不住一阵目眩神移,最终,他咬了咬牙,“五十五万,***,我想你也明白,这个价格并不高。”罢了,就这样吧,毕竟,五十五万不是小数目,如果你要是出不起,那就别怪我了。于是,在宋先生惊讶的眼神里,女孩的嘴角露出了得意的浅笑,“五十五万?现金是没有,可以刷卡吗?” 这一次,冲虚一句话也没说,他的意见和那位先生一样,的确,这样的美玉根本是可遇而不可求,五十五万,的确不贵。自然而然的,这对价值五十五万元的天价玉镯顺利进入了女孩背后的背包。天啊,五十五万!我是彻底无语了,你们知不知道,这些钱能干什么?知不知道现在西部有多少孩子还上不起学?知不知道非洲有多少婴儿一出生就在挨饿…… “这是……雅顿八小时润泽霜?好莱坞明星必备,绝对好东东!” “……想要你就买,别来烦我。”问我干什么?你以为我懂这些?冲虚挠头的想,女人购物时怎么总那么多话啊? “兰蔻香水耶!真好闻,我喜欢!” “买……” “哇,圣罗兰明彩笔,真的是乳液质的耶!真想现在就画上试试看。” “买……”买完了你随便画,画成了花脸我也没意见。 “这是……拉夫劳伦系列最新款式女装?在中国限量发售的啊!太太太漂亮啦!喂!臭道士!你倒是说话啊!”女孩眼睛里又开始往外喷射五颜六色的小星星。 “……我还是觉得,你身上穿的这身衣服最好看。”无奈、无奈、无奈,难怪说陪女人购物是世界上最大的噩梦,老天爷啊,你快让我醒过来吧! “切,没有审美观!”女孩对于男伴的回答嗤之以鼻,自顾自的从背包里往外拿钱,此时,那只原本容积就已经不大了的小包包里面,全部都装满了各式各样的化妆品和小玩意儿,足以让所有女生看得眼花缭乱。 “……我是没有审美观,可我就不明白了,你又用不到化妆,买那么化妆品做什么?”对于别的也还罢了,可是对于女孩现在明明有全世界最佳的美颜护肤品在,却依然把这些价格恐怖到难以想象的什么珍珠霜、润泽露敛到包里的行为实在难以理解——说这些东西贵到难以想象,倒并不是说它的价格高到什么程度,毕竟五十五万的天价在前,想要超越实在有难度,可话又说回来,一只小小的粉饼竟然要卖到上千块,这样的价格,哪个男人看来也是无法想象的吧! “去,白痴道士,你懂什么!那些东西,是我少女时代的梦想啊,管它有用没用,我高兴买就买咯。”冲虚乖乖的闭上嘴,白痴道士,这一经是三天来他所获得的不知道第几个光荣称号了。和女人讨论购物,也的确是极度白痴的一种行为啊。 肩上背着一只装满了各式各样小东西的背包,另一只手里面还提着装有高级时装的小提箱,脚上再登上一双漂亮的高跟鞋,已经焕然一新的女生,忽然又皱起了眉头:“死道士,你说你要能站在我身边多好,那样就有人帮我拿东西了,本***还真是失败啊!出来购物,竟然连个跟班都没有,还要自己亲手去提东西,真麻烦……” “……”不知道如果女生知道了冲虚的元婴现在已经修复到了可以离体二十四小时的程度后会有什么反应,道士明智的保持了沉默。 在旁人看来,女孩是一边自言自语的,一边走到了滨江商厦楼顶的天台上。夏季的晚间,这里是个乘凉的好去处,同时也是一对对情侣幽会的最佳所在,只可惜这个时间,实在太早了一些,天台上空荡荡的,也不知她大***怎么想的,竟然跑到这里。 “啊,舒服的风!”实际上时间已经快到中午了,只不过由于海拔高度较高,这里的确是还有一点风,可要说舒服什么的,大概更多的是女孩自己的心理作用吧。 “冲虚,知道美国的世贸大厦吗?”女孩漫步款行走到了楼顶的边沿上,俯视着下面如蚂蚁般大小的人潮物流,没有一丝狡猾、奸诈的含义在内,一个纯真到近乎圣洁的微笑浮现在她的面庞上,三天以来第一次,平静的把冲虚这个名字挂到了嘴边,而没有加任何的修饰。 “就是被飞机撞毁的那个吧。”冲虚本来就算不上对现代社会有多隔膜,更何况那次事件也太有名了,他想不知道都难。 “无聊,难道只知道那种事吗?你们男生真是,整天就知道打打杀杀的。”玲玲可爱的皱了皱小鼻子,看得难的恢复了一点心情的冲虚实在无言,“我说的,是在那之前一对情侣从大厦上跳下去,跳伞结婚的事情。那时我就在想,从那么高的地方跳下去,像鸟儿一样在天空中飞翔,那是一件多浪漫的事啊!” 有吗?我整天飞来飞去的都飞了两三百年了,怎么什么感觉都没有?只不过注意到玲玲憧憬的眼神他理智的闭上了嘴,以防被扣上破坏女孩梦想的大帽子。 微笑着阖上双眼,似乎是在体会风吹拂到面颊上的感觉,也似乎是在想象飞翔在天空中的滋味,忽然,她的嘴角再度浮现出了恶作剧的微笑,看到这个笑容,一种浑身发冷的感觉再度冲击着道士的神经。 “死道士,你说我现在要是从这里跳下去,会怎么样?”玲玲忽然带有着几分玩笑似的问道。 “……”很想回答她,除了摔成肉泥以外还能怎么样,可问题是,以目前对这女生疯狂性格的了解,恐怕自己越是这么说,她就越是要跳一下看看了,反正有自己在,怎么样也不会真的看着她摔死,有这种享乐的机会,何乐而不为,想来想去,最后只好老实说道,“怎么也不怎么样,这么一点高度,对于你现在这样的功力,根本不算什么。” “是吗,”女孩再次调皮的笑了笑,又往前走两步,低下头看着脚下来来往往的人流和车流,忽然,闭上眼睛,双腿一用力,像鸟儿一样的伸展开双臂,一头长长的秀发在空中自由的飞舞,迎面而来的罡风猛烈的吹打着吹弹得破的面庞,她,真的跳了出去。 那是一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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