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位大虾给我一个7.500wii模拟器7.500,玩电光火石3的

,最后更新:2011-4-9 15:21:34
正文 陈小毅最近真是他娘的倒霉透顶了,自打上次全家被包了饺子,之后接二连三的一连串遭遇绝对可以和传说中的喝凉水塞牙、放屁砸到脚后跟一较高下了,反正现在就差出门直接被雷给劈死了! “老天爷,有什么就一块招呼吧,别他娘的藏着掖着了,有种的就一个雷劈死我得了!奶奶个熊的!” “咚!” 谁曾想这块的老天爷还真给面子,话音刚落,一个闷“雷”就在陈小毅的头顶炸响了。 “日你祖宗,中国话你也听得懂啊!”临死前,陈小毅还不忘问候一句。 “你以为呢?这年头,要饭的都会来上两句!”上边的人不屑的回了句,陈小毅绝望的闭上眼睛,这回他是真的相信上辈子的确是造了不少孽了。 天空上的雷声还在噼里啪啦响了不停,一阵接着一阵的眩晕袭来,直到整个世界一点点的归于寂静。 “老子不会真的就这样死翘翘了吧?这也太没创意了吧!早知道还不如当初投案自首了呢,好歹也能落叶归根了,现在好了,死在这鸟不拉屎的鬼地方,下去打架都找不到个帮手,哎,报应,一切都是报应!” 长吁短叹了半天,陈小毅心里那是一万个不甘,倒了一辈子斗,结果还是把自己给埋里面了,这就是躲不开的宿命!敢情自己老爹给起的名字还是不给力呀!哎,算了,还是换个舒服点的姿势躺着吧,毕竟这一躺不知道何时才能再投胎。心里想着,陈小毅挪了挪屁股,试图斜过身子去,不料这一斜,身上的那层厚重的泥土竟稀里哗啦的全部掉落在了地上,再用力的抖了抖脑袋,睁开眼睛一瞧。 “我的个乖乖,好多的星星!” “不是幻觉?”陈小毅再一次的摇了摇自己的脑袋,抬头一瞧,靠,星星更多了! “是不是幻觉马上就能见分晓了!”陈小毅一边嘀咕着,一边从怀里翻出一根烟叼在嘴上,火机找不到了,只能从旁边还烧着的那位身上借个火了。 “砰!” 一声清脆的***响,陈小毅的屁股上火辣辣的被划开一道口子。 “哈哈,老子还没死!”如果不是有无数个***口在瞄准自己,陈小毅恨不得马上冲出去疯狂的摇旗呐喊。 这世界上没有什么比发现自己挨了一炮居然没死更令人激动的了!何况这种事情还是发生在一个喝水都恨不得能噎死的终极倒霉鬼身上,也难怪陈小毅兴奋的连屁股上的口子都忘得一干二净了! 故事讲到这里,您一定也像陈小毅似的满脑袋问号了吧?好吧,下面直接进入记者提问环节。 问:以上这一幕发生在何时、何地? 答:2009年的阿富汗战场。 问:主人公陈小毅什么的干活? 答:盗墓贼,偷渡客,炮灰级大兵等等。 问:有穿越的没? 答:偶尔有那么一两个,但怎么看都像是群众演员冒名顶替的,具体的只能由您自己判断。 问:有玄幻、修真、仙侠的没? 答:抱歉,只有一群长相比较猥琐的老爷们和他们的两杆***! 问:请用人类语言简要介绍一下主人公? 答:姓名陈小毅,年龄20岁,身高183公分,体重90公斤。短发、方脸、浓眉、大眼、高鼻梁、厚嘴唇,称不上帅,也不是很丑。身材五大三粗,虎背熊腰。面相憨厚,表情单一,偶尔会笑,但比较猥琐。上过几天学,北大考古系研究生毕业,有***为证!(你懂的!) 问:最后用一句话概括小说的主要内容? 答:一个倒霉蛋和一连串倒霉战争不得不说的故事。 说起陈小毅,还要先从陈小毅的祖上说起。朝陈小毅祖上翻十八代,应该可以找到为何陈小毅一而再、再而三倒霉的根源了。 陈小毅的这位祖上是个正儿八经的盗墓贼,混到后来据说还被封了个叫什么“摸金校尉”的小头衔。恐怕就连这位头衔的主人都不知道,就是这个不怎么光彩的“最佳荣誉称号”却成了养活自己子孙十八代的一块金字招牌。 陈家从此祖祖辈辈开始挖人家祖坟,到了陈小毅这代,大墓基本上都被自己前辈盗的所剩无几了。但让陈小毅一家没有预料到的是,只是因为一部盗墓小说的风靡,自己的那位先祖的风头竟一夜之间直逼当红娱乐明星。尤其是出名之后,从全世界各地纷至沓来的文物走私犯差点没将他们家的门槛踩塌。 然而,最郁闷的还要数陈小毅一家了,名是出了,麻烦也一个接一个招来了! 在此之前,陈小毅一家一直低调的很,凭借着祖上传下的精湛手艺闷声发点小财,倒也积攒了那么一点家底。结果,不知是哪个缺德带冒烟的混蛋记者,也不知道那家伙从哪里打听到陈小毅一家就是摸金校尉的传人,巴巴的跑来非得要做一期特别专访。 明知躲不过,陈小毅老头就安排陈小毅那傻得有些可爱的二哥应付了事,结果不知道他二哥是喝醉了,还是哪根筋搭错了,满嘴的跑火车,结果被那***记者添油加醋的来了个特刊。 为此,陈小毅还专门跑到市里买了几份回来给老头过目,结果一家人气的差点没吐出二两血去。 特刊开头用了不到两行字简单介绍了一下陈小毅的一家和他的那位祖上,然后接下来几乎整个特刊都是些就连陈小毅都是第一次听说的惊险盗墓传奇故事,主人公当然还是他的那位祖上。 那情节描写的,直让陈小毅觉得自己要是不去把秦始皇他老人家刨出来,还真有点对不起他那位堪比“不死小强”的祖上。 搞笑的是,为了增加点噱头,那位记者甚至还加了整整两页纸的“我和曹操不得不说的事”,其中一段的感情描写,整个就是一《断背山》的翻版,如果当时不是陈小毅兄弟几个拦着,现在估计那记者早被陈小毅老爹剁成肉酱了。 这些也就罢了,不曾想更劲爆的还在后头,说到这里,连一向喜欢异想天开的陈小毅都不得不佩服那个拥有着天马行空想象力的小报记者了。 “我不能就这么死了,这位戎马一生,战功卓著的摸金校尉辗转反侧、思前想后,最后终于在临死前将一张写着自己遗言的羊皮卷偷偷交给了自己的儿子(不用问,这记者一定是成功学的书看多了)。里面写的到底是什么呢?没错,竟然是号称本世纪第二大秘密的曹操七十二疑冢(第一是秦始皇陵)!OMG!” 当看完这段时,就连一向稳重的陈小毅大哥都坐不住了,操起一把洛阳铲就冲出去了!妈了个巴子的,这不是赤果果的坑爹吗?陈小毅当时也是恨不得一板砖拍死那个***,只是一直没找到顺手的,只好悻悻作罢。 经过这么一忽悠,陈小毅一家算是彻底的出了名了,红的都呲呲冒火星子了!也就是从那天起,陈小毅开始彻底走上了背字。 记者被打发走了,***找上门来了,背后还跟着十几位头发花白的老头老太,用他们的话说,他们是来进行抢救性发掘的,甚至还轮流的对陈小毅一家进行了苦口婆心的说服教育。 更糟的是,就在陈小毅的老头好不容易将事情一一澄清,准备送后者出门的关口,一个文质彬彬,戴着副金丝眼镜的小胡子在最不该出现的时候出现了。 这家伙是日本人,名叫加藤,官方身份是个来中国开发房地产的商人,实则是个脑子进了水的文物走私犯。两个月前,这家伙不知从哪买来的线索,偷偷找上门想收买古董,当时直接被陈小毅放狗吓唬跑了,没想到这家伙还挺执着。 这次碍于***在身边,不然陈小毅早就一个43号的鞋底印上去了。刚学盗墓的时候,陈小毅可没少接触《地道战》、《地雷战》等影片,尽管动机不是那么单纯,但多少也受了点影响。 这几天,逢人便问曹操墓到底在哪,都快把陈小毅问成傻子了,他自己又何尝不想知道呢?就算自己那位祖上真的知道,还能轮到陈小毅去挖宝?老陈家可全是靠挖坟掘墓过日子的,就是有七百座坟头,估计也不够自己上面这十几***发的。 好不容易等到***走了,陈小毅也终于发飙了,二话不说,一股脑把郁闷全发泄到了小鬼子身上,最后直把人追出二里地去才罢休。 也许是这两天给憋坏了,陈小毅这一顿暴揍差点没把小日本打成半身不遂,险些没引起国际纠纷。 虽然政府已经出面封锁消息,但就在连连美国FBI都感到汗颜的中国网友强悍的人肉搜索下,加藤的另一层身份很快被曝光,放个屁的功夫,就连陈小毅都不知道的加藤第三重身份也被人给挖掘了出来。 加藤,真名吉田次郎(不知道跟吉田麻美MM什么关系),日本纳粹复国主义成员,国际三流间谍。 这下可了不得了,甚至连国安局的人都亲自登门拜访了,吓得陈小毅在国安局的人屁股还没坐热时,就一头扎进屋后的地道,之后再怎么找也找不到人影了。 其实国安局早就在关注加藤的一举一动了,只是想等摸清他的具体目的后再收网的,却不料半路杀出个程咬金,计划全部被打断了,只学过几招防狼术的加藤在被资深小混混陈小毅一顿胖揍后,逃回老窝时肋骨断了三根,牙齿剩下俩,基本上只剩下半口气了。无奈之下,国安局的人只能先从陈家下手,等加藤身体恢复了再想法从其嘴里撬出点什么。 先是一段和颜悦色的言语攻势,但在这帮整天和死人打交道的农村老爷们眼里,简直跟小孩子挠痒痒差不多。终于,还是前者掏出的勃朗宁小手***起了作用,之前被记者灌醉的陈小毅二哥,这次不知哪根筋又搭错了,突发灵感的冒出一句:“咦?你小手***哪里买的?俺爹那也有一只!” 一根烟抽完,国安局的人调来警犬,不仅搜出了几十件还未来得及出手的珍贵文物,而且还从陈小毅老头的枕头底下搜出一把锈的够呛的比利时FN公司原装出口的一款勃朗宁M1900型半自动手***。 随着这个手***的出现,只见国安局的几个家伙顿时像猫见了耗子一样,两眼珠子直放光,并且齐刷刷的一致将目光对准了此刻正掰着手指头计算自己大牢生涯的陈小毅老头身上。在一轮讨价还价之后,老家伙终于断断续续的将自己的最后一点家底抖搂了出来。 根据陈小毅老头的交代,早年刚从事这项职业的时候,赚的第一笔钱便是从村口老槐树下面挖到的一箱子文物。当时和文物一起出土的还有一个不怎么起眼的铁皮箱子,箱子一头用密码锁锁着。本想着和其他东西一块打包出手,但转念一想,里面说不定有什么宝贝,就又单独拿了出来。 独自闲得无聊的时候,一家人也在一起研究过,陈小毅的老头害怕里面藏着什么炸弹之类的玩意,就没敢动粗。还是陈小毅细心,轻轻地摇晃了几下,依稀的听见里面有液体晃动的声音。陈老头猜测说莫非里面装的是酒,陈老头好酒,哥几个也都是海量,晚上活动的时候经常都会带上几瓶,初衷是练胆,以后则完全是喝出酒瘾的缘故。哥几个纷纷点头同意,因为他们想到的液体除了酒就是尿了。 于是乎,在老头的建议下,哥几个齐心协力把铁箱子埋到了宅子下面,一是因为酒这东西越放越醇,埋上个几十年,刨出来肯定能卖个好价钱;二则是为了做个纪念,这毕竟是陈小毅老头领导下的第一次盗墓活动,收获颇丰,讨个彩头,同时也期望着自己这块宅子从此变成风水宝地。 一帮子大老爷们,在国安局人的监督下小心翼翼的将那个大铁盒子给挖了上来,箱子锈的厉害,甚至连陈小毅老头都快认不出了。反复确认之后,陈小毅的二哥一口咬定就是那个铁箱子,还信誓旦旦的摩挲着箱子上的那个奇怪的标志给旁边的国安局的人看。结果,后者瞥了一眼,小脸刷的一下就白了。 在这之后,陈小毅的老头的脸也猛然间白了,那是在国安局的人告诉他铁箱子里有可能装的是毒气弹的时候。 再之后,全村人的脸都白了,确切的说是吓得,好些个小孩都被吓得尿了裤子。 没过多大会,一架直升机从天上落了下来,为首的是几个裹着防化服的解放军战士,随后则是大批的武警从外面把整个村子包围了起来。而和铁箱曾经有过亲密接触的几个人则全部被严密隔离了起来。 经检查,好在陈小毅哥几个当初轻拿轻放,并没有导致里面的液体泄漏,虚惊一场。许久之后,当回到驻地的防化兵采用特殊手段小心翼翼的打开上面的铁锁后,里面的一幕就连在一旁坐镇的老将军都差点没拖住下巴。 检测确认,铁箱子里的那100根大容量试管,分别盛放着731部队在成立以后所研制的各种细菌武器样本。只要其中的任意一瓶拿出去在某个城市的上空打碎,都将有可能造就出一座新的修罗炼狱。 由此可见小鬼子当年在中华土地上所犯下的罪过有多么恶劣了吧?这当初要是被陈小毅知道,恐怕直接就将这孙子一板砖给拍死了! 这会功夫,本来已经在去见武藤兰路上的加藤,也已经硬生生的被国安局的超高压心脏起搏器又给拽了回来。 终于,在被足足灌了100ml的号称“毒气之王”的芥子毒气后,加藤鬼子如愿品尝到当初小日本施加在中国人身上的种种痛苦,最后在长达一小时的浑身红肿、皮肤溃烂、组织细胞坏死、呼吸困难、大小便失禁等过程后,才一脸不甘的跑去和他那个因为押送战略物资途中遭遇麻雀撞机而活该身亡的倒霉爷爷汇合。 话说回来,最让人翘大拇指的还是要数当初无比淡定的陈小毅爷几个了,不愧是盗墓的,心里素质那叫一个过硬。还好当初爷几个业务繁忙,否则哪天一下子给想起来,把埋了有年头的极品佳酿刨出来先尝尝鲜,那可就够陈家沟一村人喝一壶的了。 现在说什么都是扯淡,陈家爷几个此时此刻正在大号里一人对着一堵墙拼命忏悔呢,真要是把那铁箱子里的具体情况告诉爷几个,那表情可就能演午夜凶铃了,恐怕高墙内从此就再无宁日喽! 得亏爷几个记性都不怎么好,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阎王爷门口打了声招呼,就权当做是提前挂个号了。 国安局的人也还算仗义,怎么说爷几个也算是帮忙挫败了一恐怖袭击不是,而且还完整的保留了小鬼子曾经在中国犯下的罪证。最后,几个领导碰了下头,私藏军火的罪名免了去,那几十件文物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功过相抵!如此一来,架在脖子上的狗头铡变成了说服教育。 万幸中的不幸是,那些个老古董不干了! 这帮人虽然也是对那小报记者造的谣持保留意见,但这辈子净和隔三岔五冒出来的假曹操墓打交道了,以至于脾气都和那位有点相像了。借用某位古人的一句话,那就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你说这不是倒霉催的吗? “想出去,可以!要么直接告知真曹操墓的具体位置,要么等他老人家自己跳出来!曹操见天之日,就是尔等回家之时!” 自打进入考古这行,这些专家就算是和盗墓贼掐上了,以至于血压一飙升,直接一股脑把自己几十年遇见的盗洞全扣在了这爷仨头上。 为了防止几个人打洞逃走,狱管方面还特意在每个人牢房的上上下下、左左右右都用混凝土浇筑了一层厚厚的隔离带。这些特殊待遇还要归功于那位记者朋友的丰富想象力,在他的描述中,这几位的祖上可是个和肖申克有一拼的家伙,哪怕只是一个小小的挖耳勺,也能掏出个过江隧道的主! 专家一发话,国安局也没辙了,这些个可都是国宝,大熊猫一样的存在!两个字:嗖嗖! 这下陈家爷几个是真的欲哭无泪了,撞墙的心都有了,悲剧啊!窦娥啊!给爷几个下场雪吧! 好在一方面陈小毅的老头和大哥早就有这方面的觉悟,没等撞墙便缓过劲来了;另一方面,曹阿瞒的出现是早晚的,现如今拆迁办的工作效率可比他们高多了!眼下爷几个甚至都已经开始考虑转行的事情了。 到这里,读者朋友肯定会问不是还有陈小毅他二哥的么,怎么直接给你PASS掉了?嘿嘿,二哥属于那种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人物,每天有人吃喝伺候着,高兴还来不及呢!而且现在他除了每天的吃喝拉撒睡之外,又被自己老头特意安排了个任务:天天在地上画个圈圈诅咒那个混蛋记者,吃饭被菜噎死、出门被车撞死、下雨被雷劈死……最后每天还要被一群母猪**一百遍!一百遍!(特此声明,剧情需要,并非专门针对某某某,切勿对号入座如有雷同,纯属巧合,阿门!) “摸金校尉”的日子总算是暂时告一段落,那爷仨从此就过上无限期被软禁的铁窗生涯,有人不禁问了,我们的主人公,整个“一顿胖揍引发的血案”的始作俑者陈小毅同志这会功夫已经潜逃到了何处? 话说那天国安局的人刚一坐下,陈小毅的左眼皮就开始噼里啪啦的上下乱跳,不知是天生的还是后天养成的,反正这家伙的第六感对危险的降临总是异常的敏锐。好在多年的盗墓经历让他很快的止住了疯狂的左眼皮。 躲到里屋偷偷的听了几句,结果全是废话。直到其中的一个国安局的家伙“啪”的一下将一把小手***拍在桌子上的时候,陈小毅也终于坐不住了,随手翻开墙上的一幅画,悄悄的钻了进去。 画的后面是一个十分隐蔽的地道,一直通到村口的那口古井,凡事给自己留条后路,这通道在陈小毅爷爷那辈就已经存在了。 也许是因为很长时间没有***搞突然袭击的缘故,通道中途好几处都有点塌方了,还好陈小毅在进去前顺手拽过那杆一直挂在墙上当牌位供着的洛阳铲带在身上,不然这回就真歇菜了! 你还别说,这祖上的东西就是比现在的一些山寨产品强多了,三下五除二,不一会的功夫,陈小毅就走了将近一半的路程。可是,让陈小毅没有想到的是,当他费尽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打到那口枯井下,正打算往上爬的时候,一抬头,差点没当场气绝身亡。 因为在他视线的尽头,一个偌大滚圆的阴影整个将井口的2/3给结结实实的堵住!努力平复了一下找块砖拍死自己的冲动,借着那微弱的光线观察了半天,陈小毅才好不容易弄清楚这个不明物体的真实身份。 那是村头李寡妇家的二姑娘胖丫,算上合作社的那200头母猪,也只有她拥有可以磨盘一较高下的翘臀,因而坐在井边才不至于担心掉下来! “这丫头不是最怕出门的吗?怎么跑这来蹲着了?”陈小毅一边盯着上面那浑圆滚滚的大屁股狂吞口水,一边心急火燎的直犯嘀咕。 “老天爷!这丫头不会一时想不开要跳井吧?” 想到这,陈小毅不由下意识的往回缩了缩,就凭胖丫那吨位,一旦被砸中,自己生还的几率基本为零。但仔细一思量,心又缩回了肚子里,就算是上面那位直勾勾的掉下来,到底的几率也几乎为零。 “不对啊?昨天二傻子家不是还上门提亲去了吗?难不成这老姑娘还不愿意?亦或是二傻子怕自己被压死?” 脑子里飞快的闪过无数种可能,但都一一被陈小毅否定了。而真实状况是,穿着防化服的解放军战士那会已经到了,所有村民也在当地武警的护卫下全部被聚集到了村口旁边的打谷场,现在正一个个大眼瞪小眼的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而一向有点害怕见人的胖丫自然是偷偷的一个人呆在人少的地方,不料却正好堵住了陈小毅的去路。 无奈,回去的路已经被陈小毅自作聪明加做贼心虚的全部给搞塌方了,现在绝对称得上是走投无路了,现在他倒是一心期待着胖丫能够快点想不开了!有人说,其手上不是还有一杆洛阳铲吗?你还真把他当成挖耳勺大虾了,真要用那玩意开挖,估计等陈小毅老头爷几个出来时,陈小毅也早已经饿成一堆白骨了! 唯一能做的就只有静静的等着了,陈小毅记得自己小时候学过一篇课文,说的好像是一只癞蛤蟆,和自己现在的处境差不过,但人家好歹还能瞧见外面什么样呢。自己倒好,刚才胖丫轻轻挪动了一下屁股,现在绝对是伸手不见五指了! 漫长的黑暗让陈小毅不知不觉中昏睡了过去,也不知睡了多久,等他到昏昏沉沉的醒来时,周围依旧是一片乌黑。与上次不同的是,这次的黑暗中竟夹杂着微弱的一丝光亮,仰头一望,一个银灰色的月牙在云层中忽隐忽现。 猛然反应过来的陈小毅站起身揉了揉浑身上下酸痛的肌肉,然后憋住气听了听外面的动静,确认安全后,才小心翼翼的踩着古井内壁上的凸起爬了上去。先是偷偷的露出个脑袋,环顾了一圈周围,十分的安静。身手敏捷的跳出洞去,最后头也不回的直接朝村外乱坟岗跑去。 陈小毅之所以没有马上回家,主要是他感觉那几个国安局的人这会正等着他呢!陈小毅猜的并没错,不过不是国安局的,而是当地派出所的,他们是奉那些老专家命在这守株待兔呢! 陈小毅埋头一声不吭的朝自家地里的那堆几乎和地平面持平的土丘走去,深一脚浅一脚的就像是一团飘忽不定的鬼火。其实,主要是饿的!自打早上睁开眼,自己家门前就没断过人,一直到现在,陈小毅连口水都没顾得喝上,刚才在古井里,更是差点没缺了氧,走起路来,俩眼珠子是直冒金星。 终于,在一路跋涉之后,陈小毅终于在一片杂草丛生的土丘前停住了脚步,习惯性的朝四周望了两眼,才慢吞吞的蹲下身子。从裤腿里抽出那一小节洛阳铲,飞快而又熟练的挖了起来。 不到一炷香的功夫,一水泥板的四角露了出来,陈小毅用手胡乱的扫了几下上面的碎土渣子,然后用力将水泥板子掀开,伸出手去在里面鼓捣了半天,抽出一帆布口袋塞进怀里,之后重新将盖子盖上,踢了几脚土,便转身离开了。看了这一连串举动,有人忍不住要问,陈小毅这不会是在刨自己家祖坟吧? 恭喜您! 答对了! 操!不会吧?(我猜大部分人会是这个反应,所以我先替在座各位骂了!) 这块土丘确实是陈小毅家祖坟,和别人家的祖坟比起来,陈小毅家的就只能用盆地来形容了。而里面埋着的,除了几个空无一人的棺材外,就连个鬼影都找不到了。前面说了,自打陈小毅祖上出了个摸金校尉,这倒斗的营生就再也没落下过。倒斗不同于其他职业,保不定哪天就给埋在里面了。这年头,就连国足都能冲进去一回世界杯(比喻,纯属比喻!),这盗墓挂掉的几率可比那大了去了! 而陈小毅撬起的棺材板正是为他爷爷准备的,早年兵荒马乱的,他老人家发了几年国难财,吃喝不愁后,这手就开始变得痒痒起来,于是就勾搭了几位在江湖上数得上号的老家伙,蠢蠢欲动的将目标指向了中国西部的那座古今著名的夯土堆。 不用我说,大家伙也应该知道他老人家在打谁的主意了吧?熟话说,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尽管那位老大的陵寝早就被各个年代的小报记者传的是神乎其神。但在这些个打生下来就不知道什么叫做害怕的家伙眼里,就是玉皇大帝的太平间,他们也敢给他捅出几个窟窿来。 至于后来是怎么个情况,就连陈小毅他老头也是摇头晃脑。据陈小毅猜测,那老哥几个,现在不是在秦大爷家的“长江里”飘着,就是弟兄几个在一起搓麻将呢,算上秦大爷,正好可以凑全两桌。 为了显示孝心,陈小毅老头操办着给老人家置办了副空棺,不知道又从哪里请了位半吊子道士把老爷子的魂找回来,就算是落叶归根了。实际上,干盗墓这行的,没几个是相信鬼神这一说的,个顶个都是无神论者,这点倒和马克思他老人家挺像! 毋庸置疑,这一点在90年代出生的陈小毅身上,更是被发扬的淋漓尽致,从刨自家祖坟上就可以略窥一二。 狡兔三窟,这个成语是陈小毅第一次跟自己老头盗完墓之后领悟到的,那时的他才刚满十六岁。辗转反侧,冥思苦想了好几个不眠之夜后,陈小毅终于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找到了一个绝佳的藏宝地点,一个连他老头打破脑袋都想不到的风水宝地。于是乎时间久了,也就习惯了。 也许这也是其后来倒霉事不断的诱因之一吧!但有一点还是值得肯定的,至少他没把那另外十七座棺材板一一撬开(好吧,我承认,这只是我的一厢情愿,经证实,另外十七座也皆是空无一物。) 有点扯远了, 好了, 言归正传! 上回书说到(嘿嘿!想起小时候听评书的情景了!)陈小毅揣着一包从自家祖坟里刨出来的神秘宝贝之后,便悄无声息的消失在了黑夜之中,这家伙跑去哪了呢?包里又是些什么东西? 劫狱?几率10%,首先,这不是在古代,狱警手里拿着的也不是没开刃的铁片,而是如假包换的改进版AK-47,俗称81杠;其次,这更不是在演电视剧,陈小毅也不是阿诺·斯瓦辛格。 挖地道?几率50%,但陈小毅担心直接把地洞打到监狱长的办公室里去。 ………… 算了,还是看看陈小毅究竟干了些什么吧? 虽然陈小毅在祖坟上干的事不怎么地道,但本质上还是个内心并不怎么阴暗的孝顺孩子。 当天夜里,陈小毅在县城里的馄饨摊上吃了两大碗馄饨后,翻遍了全身上下的口袋,除了两个盗版的菊花币(游戏币)外,就再也找不出额外的Money了。虽然自己勉强也算是十村八店排的上号的小混混,但现在是在别人的地盘上。尤其是那长得凶神恶煞的老板娘,还有他那胸口纹着两条带鱼的老公,一看就是混社会的!想到这,陈小毅只好将脏兮兮的手伸进了怀里的帆布口袋。 “老……老板……小弟实在是走得急,忘了带钱了,不知你们收不收这东西?”老板娘回过头来,眼睛都直了,一边额头直划下三道黑线。 “铜钱?开元通宝?”纹着带鱼的老板闻声也回过头来,一下子也愣住了,抓过其中的几枚在昏暗的灯光下找了半天,结果只认全一个枚上的四个字,然后哭笑不得的冒出一句:“小伙子,你不是从古代穿越过来的吧?” “你穿越电视剧看多了吧?”老板娘扫了眼灰头土脸的陈小毅,大手一挥,豪气冲天道:“算了!算了!反正也快该收摊了,就当我们请你吃的了!” “这个兄弟我就留下作纪念了!”男老板抛了抛手中自己唯一认识的那枚铜板,还不忘小声开了句玩笑:“赶明你要再穿越回去,这玩意可就值了钱了!” “***,玩砸了!”陈小毅暗地里骂了一句,那可是纯金质的开元通宝,一枚都够买上1000碗馄饨了。 弯个腰,冲两人深鞠躬,陈小毅嘴上说的是道谢的词,心里却都已经为带鱼哥开起了追悼会。酒足饭饱,就连走起路都轻快多了。本来想打个摩的去目的地的,结果一想还是算了,这回要遇见个开摩的的硕士,那就不是几碗馄饨的事了。 凭着以前出货时的记忆,陈小毅左拐右拐,终于在城郊的一家美容店里找到了正在推拿***的王老板,王老板长的很有特点,用现在小青年的话讲就是不适合晚上出来的那种。可这位王老板偏偏还就是个夜生活异常丰富的主,所以,在陈小毅冷不丁拉开灯的刹那,只见一道魅影“噌”的一下窜到窗户跟前,如果不是及时的反应过来自己是在2楼的阳台,而且还是赤身裸体,估计现在已经摔成肉饼了。 “那个……王叔!不好意思哈!这么晚了还来打扰你!”陈小毅挠着头一脸尴尬的哈了哈腰,一缕口水不经意间流到了正拼命寻找掩体躲避的小MM那一对近40码的大脚丫子上。这不怪陈小毅,谁让那小妞在亮起的好大会还娇喘连连,浑身颤抖的呢,自己没流鼻血就不错了! 陈小毅也是被自己老头的事闹得有点上火,黑灯瞎火的就直接推门进来了,其实在推门的那一刻,这家伙还在纳闷,这黑灯瞎火的,难道是盲人***?不巧的是,王老板那会正在加速冲锋的最紧要节点,眼看着就要攻下敌方山头了,结果被陈小毅的一下吓得,***管差点没炸膛。 好在一连串弹药在最后关头都倾泻出去了,这些从床上一直蔓延到床边的弹着点就可以很容易判断的出。唯一的不同可能就是,王老板一开始想的是点射,隔一会放两***,隔一会放两***的,这下一梭子全扫出去了! 经过几分钟的快速搜索,那姑娘才终于从浴室里找到一件中间有块大红印记的白毛巾裹在身上,乍一看就像是披着日本膏药旗的大龄慰安妇。王老板从内衣夹层的口袋里掏出一沓零钱塞到那女的上面那条缝里,末了还不忘大爷似的甩上一句:零钱不用找了,下次免费送个***套就行了! 那女的倒是一副很高兴的样子,越早的结束战斗意味着她可以越快的投入到另一场战斗中去,以至于从陈小毅身边走过时还不忘感激的丢下个销魂的媚眼。刚才陈小毅第一眼只顾着冲那两座山峰去了,这一下瞅到正脸,才算真的明白为什么刚才一定要关上灯了。另外,几天不见,王老板的口味是越来越重了。这要是任由其发展下去,恐怕以后就只能专挑长的像如花那样的了! “王叔,早射晚射都得射,***管太热了容易变形的!您心疼也没有用,就您那老套筒,顶多再用个两年就基本报废了!” 陈小毅一脸不屑的瞥了眼地上那些都快赶上透明胶水了的晶莹液体,之后便俩眼珠子直勾勾的盯着脸上阴云密布的王老板和他那举棋不定且红得发紫的***口,直把前者盯得一阵发毛、后者萎靡不振才皮笑肉不笑的从兜里掏出根烟给自己点上。 王老板大名叫做王富贵,贼眉鼠眼一副堂堂正正的奸商样,在城里开了家古玩店,暗地里则帮忙出手一些个刚出土的玩意。也许是操劳过度的缘故,四十不到,头发掉的都已经快赶上他老婆怀里的那条狮子狗了!特别是上次他老婆给她织了顶绿帽子后,就算是彻底的出了家了。 别看他现在一有空总是老喜欢在城乡结合部溜达,像个上世纪的老流氓似的。但要真想打听点什么事,王老板的能耐可比他在婊子床上的表现强悍多了,陈小毅这次来找他,就是想让他帮忙打听一下那爷仨在里面的情况。 “狗嘴里吐不出***,亏你小子现在还有心情开玩笑!”王老板踌躇了半天,终于才是放弃用他那根不比烧火棍强上多少的***托狠狠抡上陈小毅几下的想法,如今的自己早已经不是当年那个迎风尿三尺的王哥了。 陈小毅老头进去的消息他在第一时间就听说了,所以在第一眼见到陈小毅的时候,心里也早就猜的八九不离十。身为和陈家打了十几年交道的中间商,王老板是太了解这个叫陈小毅的年轻人了。 年龄不大,城府却是不浅,遇事总是一副不慌不忙的样子,因而深得自家老头的喜爱。这小子有个特点,那就是当自己被激怒的时候,通常掩饰的十分完美,表面上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但搞不好接下来就会从怀里掏出一板砖拍在对方的脸上。这就好比一头刚刚被注射了狂犬病毒的大熊猫,前一秒还是憨态可掬,下一秒说不定就会扑上去咬你一口!加藤那个小鬼子就是这样被陈小毅给整死的。 因此在注意到陈小毅那似笑非笑的怪异表情和他那鼓起一块的胸部后,就连在平日子叱咤风云的王老板也不由自主的朝后退了几步。好在接下来的几十秒内,陈小毅只是自顾自的抽完了手头的烟,并没有什么侵略性的举动。甚至还从怀中抽出一根烟扔给了王老板(说实话,当陈小毅将一只手伸进怀里掏烟的时候,王老板一只脚都已经迈到了阳台上面)。 “你打算怎么办?”已经穿戴整齐的王老板在接过陈小毅扔过来的红旗渠点上吸了一口后,试探性的问道。 陈小毅深吸了一口气,沉默了小半会,再次的掏出一根烟点上后,才低声道:“***那边的人头你比我熟,就先麻烦王叔帮忙先打听打听,现在两眼一抹黑,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出来的比较急,也没有什么值钱的玩意,这些你先拿着用,不够的话,我再去张罗!”陈小毅一边说着一边将怀里的帆布袋掏出扔到了王老板坐着的床上,后者耳边顿时传来一连串清脆悦耳的金属撞击声。 “你这是什么意思?打你王叔的脸是不是?”王老板瞬间表现出一副义不容辞的样子,王老板是何许人也,那也是打小跟着父辈摸爬滚打过来的,没个两把刷子敢趟这潭子浑水?打从入这行,从他手上倒出去的物件没个一万也有八千了,因而单是从刚才那几声响,这家伙就已经知道袋子里装的是什么了。 “您还是拿着吧!打点方面肯定少不了花钱!早一点将老头扒出来,我也能早点睡一个安稳觉!”陈小毅说着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 “行!那就先放我这!”王老板也不再谦让,旋即站起身来,陈小毅的弦外之音,这个老江湖岂会听不出来?“今晚你就先在这凑合一下,明天我给你回复!”说完,便挺着个大肚子走了出去。 真要掰扯起来,陈小毅的老头和王老板当年也是一起穿开裆裤长大的,各自成家立业后,更是一起干过几票大的,论交情更是算得上可以放心把脑袋交给对方的患难弟兄。何况,两人早已经是绑在一根绳上的蚂蚱,因为王老板的绝大部分生意都是要靠陈家扶持的。虽然王老板不用担心自己会被供出去,但陈小毅这边自己总要有个交代。否则,王老板那油光铮亮的大脑瓜子说不定哪天就直接能起降飞机了。 整整一个晚上,翻来覆去无法入睡的陈小毅总算在消耗完仅剩的半包烟后,才在厚厚的一层云雾以及隔壁“哐哐”的炮火声中沉沉入睡。 第二天一早,几声轻微的叩门声像是一根上吊绳一般“刷”的一下将朦胧中的陈小毅从几乎快要散架的席梦思上拽了起来。 “嗒嗒嗒、嗒嗒——嗒嗒嗒、嗒嗒。”三长两短,隔三秒钟敲第二遍,这是早就约定好的敲门暗号。 “谁?”虽然暗号是对的,但小心驶得万年船。 “是我!”门外传来王老板小声的回答。 “稍等!”话音未落,门却第一时间便被陈小毅不动声色的偷偷打开一条缝隙,如此这般,即便有人埋伏在外面,也会被弄个措手不及。 飞快的瞄了一眼门框四周,在确定并没有***埋伏后,陈小毅才缓缓的整个将门打开,与此同时将隐藏在背后的一只手收回到身前,一杆闪着丝丝寒光的洛阳铲出现在王老板视线之中。 “不错,有点你老头的影子!”王老板暗暗惊叹的同时也不由的投去赞许的目光。 “打听到什么了?”陈小毅单刀直入的问道。 “我给你买了早饭,一边吃一边说!”说话间,王老板将右手提着的一堆包子、油条什么的直接放到了床上。 陈小毅一愣,桌子明明就在王老板眼皮底下,但对方却直接将满是油腻的口袋扔到了洁白的床单上,情况貌似不怎么乐观啊!眼力同样不俗的王老板自然也察觉到了陈小毅的异样,苦笑了两下,果然什么事都瞒不过这臭小子!于是也不再卖关子,旋即将自己打听到的情况告诉了陈小毅。 经过王老板长达十几分钟的叙述,情况大致归结为两条,一条好消息,一条坏消息。好消息自然是关于自己老头的,至少爷几个吃喝不愁,更别提什么生命危险了。而坏消息则是针对陈小毅而言的。 坏消息的获得是王老板经过非正规渠道碰巧打听到的:因为加藤的败露让日本方面损失惨重,并因此背上了沉重的国际舆论压力。自然而然,小鬼子恨屋及乌的就把败露的起因归结于陈小毅的那一顿暴揍。国安局那边他们自然是不敢惹,就只能把仇恨的矛头对准了正逃亡中的陈小毅,据说现在正满世界的寻找陈小毅,其中日本黑帮在中国大陆的某隐蔽分支,甚至都已经把悬赏金额给贴出来了! “日他祖宗,竟然还敢跑到中国来撒野了!”陈小毅只是镇定自若的骂了句,然后继续面无表情的喝着塑料杯子里的豆浆,嘴里却不时的传出几声嘎嘣嘎嘣的声音。而一旁的王老板则清楚的知道,陈小毅这次是真的火大了! “你打算怎么办?”王老板再次试探性的问道,他主要是怕陈小毅下一秒就去找那些***拼命。 “你的意思?”陈小毅抓起最后一个包子塞进嘴里。 “你老头那边安全得很,而且我听说上面已经开始注意到了,国安局的人不会袖手旁观。现在敌暗我明,要不你也进去躲几天?” “不去,那也太他娘的憋屈了!”陈小毅一口回绝。 “有没有其他的办法?”王老板沉默着摇摇头, 从那一刻开始,两人陷入遥遥无期的沉默,陈小毅不是个冲动的人,就只是觉得太他娘的憋屈了!虽然自己干的都是些不怎么见得光的营生,但让他从此当一辈子的缩头乌龟,那还不如直接找个地把自己给埋了! “梆!” “梆!” “梆!” ………… 而恰恰就在屋子里陷入死一般的沉寂不久,一连串敲门的声音却不期而至。 “嘘!” 先前眉头紧锁的陈小毅第一时间将手指放到了嘴边,然后快速的抽出放在被子下的洛阳铲,一闪身便躲到了房门的后面。 与此同时,离门最近的王老板也以最快的速度反应过来,并从腰间掏出一个不知从哪淘换来的54手***,蹑手蹑脚的朝门把手方向移去。 “哪位?”王老板小心翼翼的学着之前陈小毅开门时的术语,同时猛然间一把将门拉开一条缝隙,不过因为太过紧张,王老板打开的这条缝隙都足以让胖丫那种身材的人横着挤进来了! 等回过神来的王老板刚想举起手上的54手***,却发现一个凉冰冰的东西已经抵在了自己的脑门上。 “好汉饶命!” 生死关头,王老板发觉自己的脑子明显不够用了,一紧张,就连舌头也不听使唤了!很明显,对方并不是好汉,反而更像是杀手,表情酷酷的,一只眼睛盯着王老板,另一只眼睛则跟个贼似的不停的朝屋子里乱瞟。 “日本人?” 这三个字恐怕是王老板这辈子说出的最宝贝的三个字了!只听得话音刚落,王老板的膝盖弯曲处便被狠狠的踢了一脚,在他倒下去的瞬间,就隐约的瞧见一道鬼魅般的残影从门后窜出,等完全倒下去之后,蓦然回首,那不速之客已像耶稣罹难一般被死死的钉在了墙上,心窝处只露出短短一截的洛阳铲柄! 再看像个“红孩儿”似的站在那刺客一旁的陈小毅,木木的神情不知道是被吓得还是在思考什么问题。终于,在瘫坐在地上的王老板还在回想刚才那一脚到底是谁踢的时候,陈小毅已经用被子裹着那人的尸体直接从二楼阳台跳下去了。 当那个杀手冰冷的鲜血通过中空的洛阳铲,像一把高压水***似的喷射到陈小毅脸上的时候,当时的他确实脑子一片空白,这还是他头一次用洛阳铲跟活碰乱跳的人打交道,害怕也是十分正常的。好在对方很快便被他的神来一笔划归到了死人的行列,如此一来,就再顺眼不过了! 冷静下来的陈小毅先是装作路人一般在走廊里反复晃荡了两圈,在确认屋子里的人都睡得像头死猪一样后,才飞速的折回屋内,用厚厚的被子将墙上的上帝裹住,然后像个采花贼背着个姑娘一样从阳台直接跳落到地上。 一口气跑出去好几里地,直到一荒无人烟的芦苇荡里,陈小毅才停下脚步一边呼吸着野外早晨的新鲜空气,一边轻车熟路的将那个阴沟里翻了船的倒霉杀手就地掩埋。最后,在往外走的时候,还顺手抓了一条长约两米、企图拿自己做早餐的水蟒套在了自己脖子上。回到住地,整个二层小楼依旧是鼾声四起。于是乎,陈小毅便吹着口哨将屋子里里外外都清理了一遍。 “叮铃铃……” 正当刚刚收工的陈小毅刚想抽根烟解乏的间隙,一个陌生而又突兀的***铃声冷不丁的在屋子里响了起来。 “喂!哪位?”陈小毅随手拿过来便按下了接听键。 “%……&am *……&am ” “喂!你说什么?” “八嘎!” 一开始,陈小毅对***里的鸟语顶多有点耳熟,而刚刚这两个字,则是完完全全的听懂了!相信对于每个看过抗战片的中国人来说,那里面出现频率最高,也最为人熟知的一句,恐怕就是每当小鬼子军官在扇自己手下耳光时,从牙缝里挤出来的那两个极度猥琐的字了——巴嘎! “亚麻爹,亚麻爹……死搞姨!已故已故!” 除了小时候对战争片印象深刻之外,这两年,除了下地工作,闲暇时间,陈小毅对外国文化艺术,尤其是岛国***没少做深入的研究,倒也从苍老师那里学到了不少日语口语,现在已经能够流利使用了。 “操!日本人真他娘的肉麻!” 简单的应付了一通,毕竟不是专业人士,两句话不到,陈小毅已经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小鬼子那头八成已经猜到了行动失败的结果,看来只能换个地方了!从那个倒霉杀手身上翻出来的杂七杂八的东西,除了一把装有消音器的P228被陈小毅别在了腰上,剩下的则全部被其扔进了下水道中。确认没有什么细节留下线索后,陈小毅一手扛起不知何时被吓昏了的王老板,优哉游哉的从楼梯走了下去。 傍晚时分,当王老板醒过来的时候,惊讶的发现自己正身处于一片荒凉的野地之中,一个裹着睡衣的家伙正津津有味的吃着一串肉呼呼的东西,而他身后,则是一堆肃杀气十足的坟墓。 “好汉饶命!”王老板嘴巴一张,还是那句经典的台词。 “饶你个大头鬼,除了这句,你就不能有点创意?”陈小毅头也不抬的骂了一句,然后继续啃着嘴里的美味。 王老板一听是陈小毅,悬着的心顿时掉了下来,旋即丢下手上的小木棍,踉踉跄跄的爬起来,朝陈小毅单独坐着的地方走了过去。一边走还一边暗自嘀咕:这臭小子,竟然一个人吃独食! “吃的什么?看你吃的那么香!”王老板凑上前问了一句,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要不要分你一份?”陈小毅轻描淡写的将手中的美食递到王老板的眼前。 “呕……” 当王老板认出陈小毅手上拿着的是一条被撕扯的血肉模糊的蟒蛇的时候,差点没一头栽倒在地上,可他早上吃的那点饭菜就没这么幸运了,一股脑全给倒了出来。 “靠,不吃就不吃,还糟蹋东西!”陈小毅不屑的抱怨道。 “这你也能生吞?”王老板一副见了鬼的神情。 “死人肉都能生吃,还差这?”陈小毅满不在乎的露出一抹诡异的微笑,“要不我给你刨点尝尝?” “呕……” 这次的王老板就差没把胃给吐出来了,陈小毅却继续大口嚼着嘴里的蛇肉,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 “你小子不会真的吃过吧?”缓过劲来的王老板惊恐的望着陈小毅。 陈小毅笑而不语的享用完大餐,掏出根烟给自己点上,深吸了几口之后,才幽幽的撇下一句。 “嘿嘿!等你被日本人追杀的连饭都吃不上的时候,你就会知道了自己的肉有多鲜美了!” “那个日本人被你弄哪去了?”面色早已惨白的王老板显然不想再在吃人肉的问题上深入下去,干脆直接将话题给转移开了。 “埋了!”陈小毅的回答就像他处理时的手法一样干净、利落。 “小日本肯定不会就此善罢甘休的,眼下不能再在这里停留了,得赶快想个办法先藏起来!” 刚一冷静下来,王老板就又再次恢复了他那游击队“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跑”的一贯作风。 “要藏你藏,我不藏!” 陈小毅顽固而执拗的冷冷回道,现在他都有些后悔一下就把那个日本杀手给干掉了,貌似现在唯一的办法就只有等下一拨了。 “必须先想个办法将对方给引出来!怎么才能才能将那些***给引出来呢?……”陈小毅一边抽着烟,一边静静的思考着,而他那脸上不时流露出的狰狞笑意却是让一旁的王老板接二连三的打着冷颤。 “臭小子,那边好像有人!”突然,王老板指着陈小毅六点钟方向喊了一声。 “哪……” “邦!”的一声闷响,就在陈小毅转过身寻找敌人的空当,王老板用他有生以来最快的速度从地上捞起一根小臂粗的长木棍朝陈小毅的脑袋上夯了过去。 王老板算是明白了,这孩子太虎了,而且还有严重的暴力倾向,这要是放在古代,绝对是混世魔王一类的人物。 这结结实实的一棍子是照死了下手的,以至于连王老板手上的棍子都断成了好几节。 依王老板判断,就自己那点力气,就算将吃奶的劲都加上,顶多也只能给后者砸出个轻微脑震荡,何况自己到现在腿还软着呢!其实,最主要的原因还是王老板担心这一棍子下去砸不晕,那自己可就玩大发了,死无葬身之地那都是给他面子!(可见这一棍子是做了多大的思想斗争) 好在,结果还是比较令人满意的。陈小毅在硬生生的坚持了十几秒后,最后还是极不情愿的直挺挺倒在了地上。 “臭小子,王叔也是为你好!”王老板一边擦着额头的冷汗,一边掏出手机给自己信得过的手下打了一连串的***。 十几分钟后,一辆哼哧哼哧飞速赶来的面包车停在了陈小毅的跟前。王老板赶忙招呼手下将昏迷中的陈小毅抬进车去,并迅速将现场清理干净。然后,面包车才又继续扑哧扑哧的消失在大马路的拐角。 ………… “喂!是公安局吗?” ………… 时光飞逝,岁月荏苒。 当陈小毅从昏迷中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十几个小时之后了的事情了。那时的他早已被囚困于一个密封而且拥挤不堪的集装箱之内,周身除了一堆软绵绵的橡胶制品外,便只剩下一个棱角分明的破纸箱子。 睁开眼睛的刹那,并没有想象中那种刺眼的灯光,相反,只有不远处极其细微的一丝缝隙中透着那么一点微亮。 陈小毅轻轻的挪动了一下身子,顿时间,一阵阵刻骨铭心的酸痛从全身各处袭来,这其中,尤其以脑袋后面的那一处疼的最为厉害。五、六分钟后,当陈小毅抬起僵硬的右手朝脑后摸去的时候,一块明显的凸起伴着阵阵刺痛勾起了陈小毅之前的所有回忆。 “王富贵个老***!” 陈小毅呲着牙恨恨的骂了一句,他实在没想到自己竟然被吓得尿裤子了的王老板给阴了一回。 不过,现在说什么也晚了,就算陈小毅游回去找王老板算账,也只能去他老头那里了。 为什么? 听我细细道来! 那天傍晚,王老板一棍子将陈小毅砸晕之后,便掏出手机打算让自己手下将两人一起送到公安局去。偏偏就在此时,王老板一走私古董的朋友打来了***,那朋友正打算将一批古董走私到国外去,特意问一下有没有什么东西要出手。 那会已经彻底清醒过来的王老板,脑子随即灵机一动,便直接让手下将陈小毅连同一堆古董送到了那位朋友那里。 而王老板自己本人则昂头挺胸的走进了公安局长的办公室,几个小时之后,这家伙便被送到了正百无聊赖的陈家爷仨身边,三缺一的麻将局从此成为了历史。 王老板之所以这样安排,一是为了陈小毅和他自己的安全,二则是为了陈家爷仨的安全。当然,最重要的还是王老板担心醒来的陈小毅将自己给活剥了,到那时,可就不是一对一了! 于是乎,当天晚上,陈小毅便被王老板的朋友直接扔进了运往港口的集装箱内。然后,在偷偷塞给海关人员几件神秘礼物之后,装载着集装箱的货轮便一路绿灯的驶向了遥远的目的地——墨西哥海岸。 苏醒了的陈小毅在茫然的打量了一圈黑暗的四周之后,很快便从颠簸的船体和依稀的汽笛声中判断出了自己的处境,至少肿的厉害的眼皮告诉他暂时是安全的,因而也就渐渐的放下心来,大口大口的啃起手中的方便面。方便面和水是陈小毅从那个纸箱子里找到的,不管怎样,先填饱肚子再说! ………… 吃饱喝足,无所事事的陈小毅不由得对身边那堆软软的东西产生了兴趣,嘿嘿,主要是摸上去手感很好,软哒哒的,十分有肉感! 一开始,陈小毅并没有在意,但当其发现自己身上某个部位渐渐的越来越大之后,便隐约的猜到了些什么。直到一连摸遍了十几个橡胶制品之后,陈小毅才最终确定。 没错,那就是传说中的充气娃娃!陈小毅在上学的时候,可没少欺负过女同学,有一次和一个大奶妹打闹的过程中,就曾经被对方狠狠的勒在怀里很长时间,那种柔软的触感,至今仍令其回味不已。 有了他们的出现,在随后的一周内,集装箱里可谓是战事连连,***炮声不断。除了吃饭和睡觉,陈小毅剩余的精力几乎全部用在了攻占一个又一个高挺山峰和狭窄要塞上。 以至于战争后期,陈下等兵开始不时的出现体力不支、攻击乏力的现象,当然,最严重的还是弹药枯竭的问题。终于,在抢占一座山头的过程中,我们英勇无比小战士陈小毅因精力透支倒在了冲锋的路上! 而就在陈小毅与各种假想敌化身的充气娃娃激烈鏖战的几天时间里,装载着集装箱的货轮也在一点点的靠近狭长的墨西哥海岸线。 墨西哥,一个以仙人掌和毒贩闻名于世的异域国度,同时也是许多蛇头和偷渡客的人间天堂。 每年,都有成千上万的偷渡客在蛇头的带领下通过亚利桑那南部边境非法进入美国,在这些偷渡客中,更是不乏许多从福建上船的中国“游客”,而陈小毅不知道的是,自己很快也将成为这万千中国“游客”中的一员。 墨西哥当地时间2006年6月2日的凌晨1点56分,陈小毅所在的集装箱在经过手续繁杂的通关操作后,被马不停蹄的运送到了位于墨西哥北部边境的一座破旧仓库里。 “你猜王老板送来的那小子现在是死是活?” 车子刚一停下,一个嘴里叼着根烟头的大个儿子率先跳下,一边朝车后走,一边还朝紧随着他跳下的一光头问道。 “瞧送来时那副模样,我估计八成是没戏了!”那光头想了想,对陈小毅的苏醒不太报什么希望。 “我不这么认为,要不咱俩赌一回?”大个子一副淫笑的怂恿道,“500美金怎么样?” “500就500!”光头想了想,这一趟挣的钱已经足够他挥霍个把月的了,一咬牙决定撞撞运气。 光头敢于应下赌注着实让大个子吃了一惊,不过也难怪,在海上漂了这十多天,两个家伙早就憋得快撑不住了,一上岸,恨不得马上就能找个小妞好好地泄泄火,1000美金,足够在洛杉矶找个身材一流的脱衣舞女郎睡上一夜了! 谈笑间,两人已经在后门停下了脚步,大个子从口袋里掏出一串钥匙,找出其中的一枚狠狠的亲了一口,然后对准中间的那把大锁插了进去,随着“咔吧!”一声的响起,锁头被缓缓的拧开,两人分别此时已分站在大门的两端,一人抓住一个把手,那骨子期待的神情就如同两个等着骰子盖开启的赌徒。 “吱嘎!” 集装箱的两扇大门猛地一下被拉开,光头和大个子迫不及待的将脑袋探了进去,而让两人感到诧异的是,集装箱里除了一片狼籍之外,竟再也找不到陈小毅的一丝踪迹。 “人呢?”大个子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而光头则是一个劲的自言自语:“真是他娘的活见了鬼了!” “你们见没见鬼我不知道,不过我倒是能满足二位这个愿望!”就在两个家伙还在各自纳闷的时候,一个硬邦邦的东西突然间从背后顶在了他们腰上,与此同时,一个冰冷中带着几丝阴森的声音徐徐的钻进两人的耳朵里。 事实上,早在轮船靠岸的那会,正在沉睡中的陈小毅便已经有所察觉。直到刚刚两个人打赌的时候,陈小毅还一直在绞尽脑汁想着应对的办法。好在腰间的手***和绑缚在小腿上的洛阳铲都在,陈小毅也不怕对方来硬的。又因为两人在一开始的时候提到王老板,所以陈小毅最终决定先抓住拷问一番再说。 于是,在集装箱大门猛然被拽开与两人脑袋伸进来的间隙,瞅准时机的陈小毅凭借着自己轻快的身手,双手向上一抓,便爬到了集装箱的外部顶层,之后,则是迂回包抄,不费一***一弹将两人给生擒。 听到陈小毅的声音,两人立马习惯性的双手抱头,然后一脸虔诚的喊出四个几乎快让陈小毅崩溃的字。 “好汉饶命!” “饶命可以,不过,先要回答我几个问题,回答的好了自然放了你们,但如果忽悠我的话,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一定!一定!你问吧!只要我们知道!” “这里是哪?” “墨西哥!” “墨西哥在哪?”陈小毅确实是不知道,他初中上了一半就撤了,地理考试更是从未及格过。 “美国南边!”大个子无语,小光头郁闷的答道。他们实在想不通自己怎么会被一个连墨西哥都不知道在哪的小子搞定的。 “你们为什么把我弄到这里?” “据听说是一个姓王的老板托我们老板把你带来的,具体的就不知道了!” “你们老板人呢?” “去找蛇头了!” “蛇头?”对于陈小毅而言,这无疑又是个新鲜概念。 “就是偷渡!”小光头有气无力的解释道。 “偷渡?” “老大,你不会连偷渡都没听说过吧?”大个子哭丧着脸问道。 “没有!”陈小毅诚实的回复道。 “老大,你杀了我吧!我求求你了!”大个子已经彻底绝望了。 “喂,你给我解释一下什么叫偷渡?”陈小毅脸皮倒是挺厚,用***口指着一旁的小光头追问道。 于是乎,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有趣而诡异的一幕出现了。 陈小毅在搞懂了是么是偷渡后,便开始不厌其烦的向两人讨教一个又一个自己不知道的问题,例如:为什么要偷渡?护照?绿卡是什么东西?M4是什么***?……等等一系列问题,差点没将两个人问的口吐白沫。不过,在这种愉快的答疑氛围中,之前的误会也一点点的消失于无形,陈小毅手中的***早已经收了起来,大个子和小光头抢着给陈小毅上烟,严肃的一问一答环节,也一下子变成了有说有笑的趣味抢答。等收到蛇头的消息时,三人都已经开始称兄道弟了。 经过大个子两人的一顿恶补,陈小毅知道了墨西哥和陈家沟的距离,游是游不回去了,太远是一个问题,关键是他不会游泳!坐飞机倒是可以回去,但是飞机票太贵,自己一没钱二没有护照。当然,最直接的一个办法就是在偷越美墨过境时主动站出来,然后被遣返,不过,听大个子说,那样的话,就永远都别想再出国了,而且可能还得蹲大牢。而且,最要命的是,一旦被好不容易将自己弄出国的王老板知道,估计这老不死的真的要发飙了! 既来之,则安之!陈小毅脑子里突然冒出一句不知道什么时候学过的文言文,具体什么意思已经记不大清楚了。哎!管他呢!头顶的包也消的差不多了,过去的就让他过去了,陈小毅本来就不是一个喜欢斤斤计较的人。听小光头说,洛杉矶也有很多中国人,而且还有很多金发碧眼的漂亮小妞…… 出了仓库,十几分钟的步行之后,陈小毅三人来到了一片贫民窟的跟前。七拐八拐,最后总算在一间矮小的民房里找到了打***的蛇头。经过一番交谈,大个了解到,他们老板已经提前半个小时出发了,走的是亚利桑那沙漠那条线。 “沙漠里虽然环境十分恶劣,但被边境***抓到的几率相对较低。”大个子朝身边的陈小毅解释道。 “那我们是不是也走那条线?”陈小毅问道。 “他们手里有东西,自然要考虑的安全点,你们两手空空,就没有那个必要了!”听到陈小毅的话,那个一直和蔼可亲的蛇头转过身,笑眯眯的答道,“我带你抄个近路,是我上次和朋友一起发现的!”说到这里,那张布满一条条褶皱的脸上不禁流露出一股子神秘。 “你不是中国人吧!怎么中文说的比我都好?” 陈小毅一脸的惊讶,站在他面前的那个蛇头,典型的一副外国人模样,可那口标准的普通话,相比之下,陈小毅的河普(河南普通话)简直就不值一提。 “呵呵!在此之前,很多中国‘游客’都是由我领着过境,听得多了,自然也就会了!”蛇头爽朗的笑道。 随口聊了几句的功夫,不大的一间瓦房渐渐的人开始多了起来,陈小毅大致的观察了一眼,这其中大部分都是肤色和自己相同的亚洲人。唯一不同的是,这些人看上去皆是显得十分的害怕,陈小毅一脸的轻松和自在倒显得格格不入,不由的让他有点纳闷。 “陈老弟,到时候你跟着我就行了!”大个子比较憨厚,并没有告诉陈小毅偷越边境是多么危险的一件事。 “如果被拿***的***发现的话,千万记住,不要逃跑!另外,小心那个蛇头!”小光头也怕吓到陈小毅,只是临出发时郑重的交代了他一句。 “为什么?” ………… 凌晨2点到3点这段时间,是人体处于深度睡眠的时期,当然,也是人最容易犯困的时期。 在所有偷渡客都到齐之后,蛇头收取了佣金并简单的交代了几句注意事项,然后便猫着腰将陈小毅在内的20几人领向了交界处一隐蔽的排水渠。 “各位,前方就是梦想开始的地方,祝大家一路好运!”到达目的地后,蛇头在黑暗中转过身来,用手指着不远处一个仅容一人通过的排水口,一边做出一个请的手势,一边低声讲着极具煽动性的送行辞。 然而,蛇头的话沉寂了好大一会,也没有一个人愿意第一个钻进那个排水渠,谁也不敢确定水渠的那头是不是有一个黑洞洞的***口正等着自己,而陈小毅则纯粹是雷锋精神在作怪。 “你!第一个!” 终于,不耐烦的蛇头一下掏出怀里的Clock17手***,冲离他最近的小光头晃了晃***口,额头上的刀疤狰狞毕现。 “好吧!” 小光头无奈的耸耸肩,拍了拍陈小毅按在腰间的手后,第一个钻了进去。 “你!第二个!” “你!第三个!” 在小光头之后,陈小毅和大个子也相继钻了进去。 “你!第四个!” ………… 排水渠里是一眼望不到头的黑暗,身下是缓缓流淌的臭水,陈小毅将小腿上的洛阳铲抽出拿在手上,一时间,整个管道里除了坚持不懈的匍匐声,没人再敢发出一丁点声响。谁也不知道前方等着他们的,是美好的新生活?还是无情飞来的子弹? 其实,排水渠并不是很长,只是两道相隔不到十米的铁丝网的距离,只不过在黑暗这道催化剂下,哪怕只有那么一丁点的畏惧,也会被无限倍的放大再放大。 终于,在爬行了大约五六分钟之后,一丝微弱的光亮出现在了陈小毅的视线里。希望给人的力量总是无穷大,手脚并用的功夫,陈小毅的整个身子已经置身于美利坚合众国的土壤之上了。 第一个钻出排水渠的小光头这会并没有直接站起身来,而是继续在一堆荒草丛中快速的爬行前进。陈小毅也不敢贸然的抬起身来,因为就在刚才,一道强光恰巧从其头顶扫过。这一情景不由的让陈小毅回忆起了抗战片里八路军突破鬼子封锁线的情景。 然而,好景不长,没多久,全副武装的美国边境***便在一阵警犬的狂吠中打起精神,而紧随其后的,便是M4A1那掷地有声的点射。与此同时,排水渠的另一头也心有灵犀的响起了Clock17的一连串的射击声。陈小毅回头望了一眼,只有不到十个人钻出了隧道。 “咚!——咚!——” 四处逃窜的人中不时有倒霉鬼踩上埋藏已久的地雷,那个黑心的蛇头杂碎竟然将陈小毅等人领进了一片从未被开垦过的雷区。 不过此时的陈小毅早已经顾不上发泄心中的不满,一挺疯狂咆哮的H2重机***正一块块的收割着他们周围的杂草。而两个手持M4A1的美国边境***则不慌不忙从他们的两侧包抄过来。 “你们俩谁会使***?”陈小毅掏出腰间的P228冲身旁的大个子和小光头吼道。 “我打过一回!”小光头回复道。 “我数一二三,你开***掩护我,我去把那道隔离网弄开!听清楚了吗?”陈小毅发现,他们虽然已经到了美国地界,但周围却被一道长长的铁丝网给围了起来,不想法将铁丝网划开一道口子,他们早晚得完蛋! 陈小毅将手***递到了小光头的手上,大喊了三个数便一个翻滚跳到了一处铁丝网的跟前,纵身跃起,一记斜向的劈砍狠狠的砸在了铁丝网上。 要说这祖传的玩意就是锋利,伴随着“呲呲!”一道绚丽的火光,坚固的铁丝网硬生生的被劈开了一道口子,但刺眼的火花也同时招致了好几处火力的攻击。 “小光头!大个子!走!” 恰巧此时,那挺风头十足的重机***在这个节点上突然停止了怒吼,陈小毅躲在低洼处冲身后大喊了一声,便乘着这万分之一的机会,像头愤怒的公牛一般朝着那道缺口猛烈的冲击过去。 老天爷保佑,陈小毅顺利的窜了出去! 而在其身后的大个子就没有那么好运了,就在他起身冲刺的途中,那挺重机***再次发威,结果一连串扫射之下,大个子瞪着腥红的双眼哆嗦着倒在了地上。至于小光头,在其开***打死一名边境***的同时,一颗7.62mm的重型狙击弹也不偏不倚的正中其眉心。 那一晚,只有陈小毅一个人安全的冲进了不远处的丛林,而过程不可谓不惊心动魄。 一头扎进茂密丛林的陈小毅并没有就此停下脚步,而是犹如一台不知疲倦的机器在不停的奔跑。直到其一脚踏空,整个人跌落悬崖瀑布,耳边那连续不断的***声才在波浪滔滔的水流冲刷下一点点的消散。 顺着水流徐徐的飘荡,陈小毅的大脑再度一片空白,他想不通自己为什么在***声响起的那一刻不是举双手投降,而是毫不犹豫的奋起抵抗。或许只有本能可以解释的通了,当一个人在期盼了已久的大门终于向自己打开的时候,第一反应绝对是不顾一切的冲上去,陈小毅这样安慰自己。 这是陈小毅第一次听到真正的***声,尤其是重机***那震耳欲聋的咆哮声,让这个与死人打惯了交道的家伙第一次感受到了恐惧。而大个子和小光头的死,则是陈小毅盗墓生涯以来第一次品尝到揪心的滋味,同时也是第一次认识到生命的珍贵! 逝者安息, 生者坚强! 清晨时分,挣扎着从水中爬出的陈小毅泪痕不见,仰望天空的眼神中更是多了一抹不易察觉的狠色。 在一架负责搜索的直升机眼皮底下,陈小毅识时务的在一处天然洞穴里躲过了整整一个白天,而这其中好几次,陈小毅的左眼皮都在像上了发条似的疯狂跳动。陈小毅不知道的是,就在刚才,一个身披着丛林伪装衣的狙击手还站在他头顶的石块上朝远处的城市轮廓眺望,当然,那也是他眼皮跳动最厉害的时候! 在此后的一两天之中,陈小毅只有在晚上漆黑一片的时候,才敢从一个洞穴迁移到另一个洞穴,凭借着其对黑暗极强的适应能力,终于,在第三天的凌晨,那名阴魂不散的狙击手被其远远的抛在身后,而陈小毅则撕咬着手中的蛇肉一步步的朝着远处光怪陆离的城市中心进发。 “梆梆梆!梆梆梆!……” 黄昏之时,饥肠辘辘的陈小毅终于在一天的艰苦寻觅后,找到了一家挂着中国汉字招牌的小餐馆。 “先生,您好!请问您需要点什么?”餐厅的服务员是个和陈小毅年龄差不多大的黄皮肤女孩,见到陈小毅站在门口却不进来,便走上前礼貌的询问。 “呃……那个……”陈小毅一时间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你是来打工的吧?”倒是那个女孩一眼瞧到陈小毅灰头土脸的打扮,便仿佛猜到了什么。 “嗯,是!” 陈小毅一抬头,黯淡无光的眼神正巧与那女孩清澈明亮的目光撞到了一起,顿时间,陈小毅便感觉到脸上烫的厉害。 “呵呵,那你跟我来吧!” 女孩微微一笑,领着陈小毅朝餐馆后面走去。 行至后厨,陈小毅见到了正亲自为客人炒菜的餐馆朱老板。朱老板是一个身材高大的中年男人,看上去显得十分的随和,在将炒好的菜装盘让女孩端出去,朱老板扯过肩膀上的毛巾擦了擦汗,然后朝一直静静站着的陈小毅打量过去。 “坐船过来的吧?”朱老板语气平和的问道。 “是!” “就你一个人?” “其他的几个……”陈小毅说到一半,不由的再次回忆起那晚的情景,就怎么也不愿继续了。 “会刷盘子吗?” “啊?”陈小毅一愣,当即回过神来,一脸欣喜的连连答道:“会!会!谢谢老板!” “那就行,以后你就吃住在店里,每月200美元的工资?” “行,行,没问题!” 虽然在外人眼里,这种待遇并算不上丰厚,但这些条件对现在的陈小毅而言,简直就是雪中送炭,吃住全包也就算了,竟然还有额外的工资可以领,难怪陈小毅激动的热泪盈眶了。 从偶尔的交谈中,陈小毅得知朱老板也是十几年前从老家一个人偷渡到美国的,而且过境时身上仅存的一点美元也被蛇头抢劫一空。之后到了美国,既没钱也没亲人,只能依靠给餐馆打工积攒生活费。晚上没地方住,无奈只好跑到地铁和公园里凑合一晚,还要时不时的躲避当地***的追查。好在咬牙坚持了下来,凭着十几年的辛苦打拼,才有了今天这个不大的中国餐馆。 所以,当朱老板第一眼见到灰头土脸、狼狈不堪的陈小毅时,便情不自禁的联想起自己的人生经历。再加上一心报恩的陈小毅干起活来十分的勤快,短短的一个下午便将整个后厨料理的井井有条,让朱老板想不喜欢都不行。 当天晚上,打烊后的小店里,满心欢喜的朱老板特意为陈小毅炒了几个拿手的菜,并且从酒柜里拿出一瓶珍藏了好几年的家乡白酒一人倒上一杯,一直喝到很晚。 从那时起,陈小毅便正式开始了一个人在异国他乡的生活。每天早起打扫餐馆,准备迎接客人,然后大部分的时间,便是窝在后厨,主要工作是洗碗,打扫卫生,客人多的时候也帮忙切菜、上菜。偶尔朱老板兴致来了,也会教上陈小毅几手炒菜时的绝活。晚上打烊之后,将餐馆里的板凳集中拼凑在一起,就可以拿来当床了。除了刚来的几天经常被噩梦吓醒外,现在的陈小毅已经完全适应了新的生活。 至于那天黄昏见到的女孩,陈小毅也早已经和她熟识! 女孩名叫杜小玉,是当地一所大学的留学生,平时没课的时候就去餐馆打零工。同是炎黄子孙的她对陈小毅也是十分的照顾,陈小毅的护照就是她帮忙找人假造的,尽管看上去有点粗糙,但应付当地***却是绰绰有余了。为此,陈小毅还特意用自己第一个月的工资请她吃了一回麦当劳。 作为回报,陈小毅有幸在杜小玉的亲自带领下参观了她就读的大学校园,中途还被其同学误认成了她的男朋友,望着杜小玉害羞的神情和那红得像个苹果的小脸,陈小毅心里那叫一个幸福的像花儿一样! 在杜小玉的介绍下,陈小毅很快和她的那些个同学们也打成一片,并且还时常的被邀请去参加各式各样的派对。 而陈小毅自打那天之后,也一下子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 确切的说,陈小毅那颗死气沉沉的心脏完全是被美国大学校园里那青春、自由的浓郁氛围给激活了,听过的每一句话,走过的每一个地方,见到的每一个人,都仿佛是一针针强心剂,给思想近乎腐朽的陈小毅脑海中注入了一道道新鲜血液。那是一种从未有过的渴望,渴望知识,渴望学习,渴望融入他们的生活。 之后的时间里,陈小毅无时无刻不在汲取着新鲜的知识,就连刷盘子时,其嘴里念叨的都是刚从客人那里学来的英文单词。一有空,陈小毅就会一个人跑到当地的大学里与人交流,练习口语,而且还时不时的溜到正在上课的教室里听上一会。渐渐的,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就连在美国生活了十几年的朱老板都不得不对操着一口流利英语的陈小毅翘起了大拇指! 而在刚到美国两年的杜小玉眼里,陈小毅的蜕变简直就是一个奇迹,回想起一个月之前的陈小毅,神情憔悴,一身狼狈,甚至连简单的英文单词都不会拼写。可是再看如今站在自己眼前的这个大男孩,从头到脚,简直就和那些美国大学的年轻人一模一样。相反,陈小毅的身上还拥有那些学生所不具备的沉着与冷静。 “怎么了?”陈小毅被站在校门前的杜小玉盯得毛毛的,连忙低头检查自己的门户。 “太帅了!”杜小玉微笑着称赞道。 “真的假的?”陈小毅不太自信的问道。 “当然是真的了!”杜小玉一脸认真,“你也不看是谁帮你选的!” “那就好!”陈小毅傻笑道。 前几天,杜小玉的一位同学邀请她和陈小毅一起去他家的农场做客。昨天,陈小毅为此还专门在杜小玉的陪伴下逛了一天的街,差点没把腿跑断。不过,这还是陈小毅长这么大第一次单独和女孩子逛街,中途杜小玉还请他吃了一顿西餐,虽然没怎么吃饱,但陈小毅心里却像嘴里的红酒一样,甜丝丝的! 杜小玉今天同样穿了一条防刮裤,上身则是一件印着HelloKitty的白色T-shirt,红扑扑的小脸在扎起的短发映衬下显得十分的可爱。这边,陈小毅上身同样只穿了一件T-shirt,颜色自然是陈小毅最喜欢的黑色,上面印着的则是极具中国色彩的京剧脸谱,不过脸谱的主人却是杜小玉最喜欢的大闹天宫的主人公——孙悟空! “呦!你们小两口这是整的哪一出?HelloKitty大战孙悟空?” 几分钟后,一辆***的雪佛兰汽车停在了陈小毅和杜小玉驻足的地方,一个满头卷发的大男孩将脑袋伸出车外,冲着一黑一白的两个人调侃道。 男孩名叫秦少白,英文名叫迈克·戴维斯,爸爸是美国人,妈妈是中国人,中文说的比陈小毅还顺溜。 “去你的!”杜小玉羞红着脸拉开后排的门坐了进去,陈小毅则继续傻笑着坐到副驾驶座上。 秦少白家的农场距离市区约有两个小时的车程,一路上三个人聊的十分开心,在进入到农场范围的时候,小时候开过拖拉机的陈小毅还在秦少白的指导下担当起了驾驶员的角色。 在陈小毅战战兢兢的驾驶下,不一会,一座漂亮的乡间别墅便出现在了三人的眼前。因为知道有客人要来,秦少白的一家人便早早的等候在了别墅前,这让头一次遭遇这种待遇的陈小毅很是受宠若惊,险些把油门当成了刹车。 “爷、奶、爸、妈,这两位就是我经常给你们提起的好朋友,杜小玉、陈小毅!”秦少白分别指着两人将他们介绍给自己的家人。 “爷爷奶奶好!叔叔阿姨好!”杜小玉和陈小毅礼貌的问候了一句。 “哇哈!看来小白这孩子没有胡说,你的口语果然很纯正呀!真的只用了不到一个月的时间?”秦少白的奶奶十分惊讶的问道,他们一家人俨然对这个很感兴趣。 “谢谢!”陈小毅微笑着点了点头。 “Good!Good!VeryGood!”听到陈小毅的回答,一家人纷纷对其伸出了大拇指。 “我现在就去准备午餐,少白,先带你的朋友四处参观参观,小玉、小毅别拘束,就当是自己家一样!” “谢谢阿姨!” 于是,两人便在秦少白的带领下先后参观了他的卧室,然后又一起在屋后的池塘里钓了会鱼。 通过秦少白的介绍,陈小毅对他们一家人有了更深的了解,秦少白的爷爷是一名退伍老兵,据说还参加过越战,而她奶奶则曾经是一名当地小学的老师,至于秦少白的父母则都是律师。 说到农场,最让陈小毅吃惊的是,他们家的农场足有2万多英亩,从播种、施肥到收割全是机械化操作,甚至有的时候秦少白的爷爷老迈克还亲自上阵驾驶农用飞机播洒农药。除此之外,老迈克还在附近的林区拥有一片私人的狩猎场以及在德州的一块对外开放旅游的牧场。 这些对家里只有十几亩地的陈小毅而言,心中不由的平添了几分向往。 不一会的功夫,秦少白的妈妈便招呼正在池塘中划水的三人吃饭。刚一走进客厅,陈小毅便被餐桌上堆满了的丰盛大餐惊得合不拢嘴,口中更是连连道谢。在他眼里,这简直就是皇上一般的待遇。 陈小毅一开始还是有点害羞,但在秦少白一家人的热情攻势下,心理防线也很快便瓦解掉了,逐渐变得开放起来,甚至不时的还冒出几句美国式的玩笑,逗得一桌人哈哈大笑。而早已是一副美国少女派头的杜小玉更是显得收放自如,落落大方,大饱口福的同时还不忘偷偷的瞄上陈小毅几眼。 进餐途中,陈小毅特意向老迈克问起狩猎场的事情,热情好客的老迈克立即便向他和杜小玉侃侃而谈起了自己的猎场和自己的辉煌战绩,一下子仿佛年轻了十几岁,末了还郑重邀请陈小毅在狩猎期对外开放的时候,一起和他去打猎。对此,陈小毅也是欣然应允,在此之前,陈小毅就从秦少白那里听说了不少关于狩猎的趣闻,一直是心驰神往,这下总算可以好好体验一番了。 只是一听说陈小毅要去打猎,一旁的杜小玉也不甘示弱,嘟着小嘴不停地朝老迈克撒娇,惹得众人放声大笑,嗲嗲的声音更是激起了陈小毅一身的鸡皮疙瘩。 可以说,这顿午餐吃的是十分的愉快,两位客人更是肚皮鼓鼓,饱嗝不断。不过,陈小毅在回去的路上才知道,与中国人不同,美国人对午餐一般是不怎么讲究的,一般都是速战速决,几个三明治和汉堡就可以搞定了。相反,他们对晚餐却是十分的注重,通常比较的丰盛。所以说,这顿丰盛的午餐完全是为了适应两位中国客人而准备的,这让陈小毅不禁又对秦少白一家人多了几分感激。 下午时候,杜小玉在客厅里和家里的两个女主人一边聊天一边喝着咖啡,而秦少白和陈小毅则有幸得以进入到老迈克的收藏室参观。 “你小子这次可赚大发了,老爷子平时都不让我进!”秦少白在一旁小声的嫉妒道。 “我的那些勋章被你偷去的还少?”老迈克回过头来白了他一眼,秦少白则顽皮的冲陈小毅吐了吐舌头。 “请进!” 随着老迈克的侧身,门打开的刹那,首先映入陈小毅眼帘的便是一杆横着摆放在桌子上的墨绿色狙击步***。 “M21,那是我在越南战争时使用过的武器。”老迈克一脸沉重的介绍到。 陈小毅走上前去,仔细的打量起老迈克口中的那杆M21,修长的***身上布满了斑驳的历史痕迹,突然间,陈小毅的视线不由的停留在了***托上那深浅不一的十几道划痕上面。 “一道划痕即代表着一个被我射杀的越共士兵,而背面的那一道则是一名中***击手的!”老迈克平静的解释道。 “中***击手?”陈小毅一愣,旋即将视线转到***托的另一侧,果然,整面上只有一道雕凿很深的印记。 “没错!”老迈克深吸了一口气,仿佛自己又回到了那场残酷的战争之中。 “当时已经是战争的末期,越南人的游击战术愈加的成熟,在丛林中的他们就像是幽灵一般,经常在我们部队最松懈的时候跳出来打上一***,然后马上又会消失的无影无踪。我们常规部队的损失十分的严重,为此,上级专门调来了一批经验丰富的狙击手给予回击,而当时的我就是其中的一员。” “一开始,这种方法倒是十分的有效,敌人的突然袭击很快便被遏制住了。然而,好景不长,敌人的队伍里马上也开始冒出一批相当厉害的狙击手,几天的时间内,我们的好几个狙击手纷纷丧命在他们的手里。” “根据情报显示,他们统一配置当时苏联的德拉贡诺夫狙击步***,并且习惯一个人在丛林中出没,战术运用十分得当,基本不给敌人留下追踪的痕迹。恰巧有一天,我们这边一名正在丛林中狩猎的狙击手突然被人一***射杀。于是,就在附近执行任务的我和我的观察手,接到命令后便悄悄潜行至事发地点。” “赶到事发地点附近后,透过瞄准镜,可以清晰的看到被打死的那人右眼中了一***,瞄准镜碎成一片,很明显子弹是直接穿过瞄准镜射进脑子里的,我和副射手当时均是不由的倒吸了一口凉气。” “后来呢?”陈小毅也被老迈克的描述惊了一身冷汗,连忙问道。 “不过,当时的情况已经由不得我们退缩,只要那名狙击手一天不被除掉,我们的情况就会一天比一天被动。要知道,一名狙击手的真正威胁不是其狙杀敌人的多少,而是其通过一***毙命给敌人造成了多大的恐惧,有时候,一名神出鬼没、杀人于无形的狙击手的存在丝毫不亚于一架B-52的地毯式覆盖!” “就这样,我和副射手便一前一后交叉着前进,试图搜寻那名狙击手的痕迹。上帝保佑,经过三天两夜的追踪搜索,总算是让我们在一处山谷里发现了他活动过的影子。于是,我和副射手便分别占据了一块有利地形,开始了长达一星期的生死拉锯战。无论我们怎么试探,对方根本就不上当,终于,在一个漆黑的夜里,我的副射手以身做饵,率先朝对方藏身的地方射了一***,结果……” 说着,老迈克从墙上摘下一顶钢盔摩挲着,上面至今还缠绕着一圈早已干枯了的杂草,当然,钢盔上最吸引人的还是前端处那个无限幽深的弹孔! “虽然我早一秒开***将对方射杀,但自己也差一点命丧黄泉!”老迈克脱下遮阳帽,抚摸着额头侧面一道深深的弹痕意味深长的说道,“西蒙是个英雄,对方那名狙击手同样值得尊敬!” “那您是怎么知道对方是名中***击手的?”陈小毅神情凝重的问道。 老迈克并没有直接回答陈小毅的问题,还是走向屋里的保险柜,从里面取出一个精致的长条状木质锦盒。 “这是什么?”秦少白抢先一步问道,这东西他也是头一次见到。 “起开!”老迈克一巴掌将自己小孙子的手扇开,从其严厉的神色中看得出那件东西在他心中的分量。 “打开你就知道为什么了!”相反,老迈克对陈小毅的态度却是截然不同。 “我?”陈小毅有点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们同为中国人,我想你更合适!”老迈克点了点头。 “好吧!” 见到老迈克的语气中没有一点炫耀的成分,陈小毅也不再推让,走上前去,轻轻的将锦盒的扣子拨开,然后缓缓的抬起那有些沉重的盖子,而就在盖子翻起的刹那,一股逼人的寒气也猛然间袭上陈小毅的心头。 陈小毅定了定神,只见一把长约40cm、通身呈灰白色的棱形刺刀静卧其中,至于刚才的那股令人胆寒的气息,则正是从残留着丝丝殷红的三面凹槽里倾泻而出,或许这就是传说中的杀气吧! “难道……”陈小毅低声猜测道。 “没错!这就是当时从那名狙击手身上找到的,只有中国军人才会有的三棱军刺!” “三棱军刺!”陈小毅眼睛深陷其中,嘴里则反复念叨着。 “那次九死一生的较量之后没多久,战争就结束了,我也就带着它从部队退役,然后回到了这里,这军刺也就一直珍藏到今天。”老迈克静静的凝视着盒子中的军刺,长叹了一口气,沉重的说道:“如果没有战争,或许我们还能彼此成为朋友,但我和他都是一名军人,这就是战争!” “小心!有毒!” 就在老迈克和陈小毅都陷入沉思的时候,好奇心陡增的秦少白情不自禁的便要伸手去拿那杆军刺,不料,却被老迈克猛然喝止。 “有毒?” 见陈小毅投来疑问的眼神,老迈克不得不将自己了解到的情况一一道出:“中国制造的军刺一共分为三种,即53式四棱军刺、56式三棱军刺、79式三棱军刺,53式三棱军刺的前身是53式四棱军刺,53刺身有鱼鳞状花纹可淬毒,见血一小时后伤口会肿起2-3寸;而56式则是53式的增强版,表面经磷化处理代替了烤蓝。因为冶炼时出于金属性质的需要加入了一定量的砷元素,虽然完整的成品军刺是无毒的,但在战场上,表面的磷涂层磨损后暴露出含有砷的钢体,即使只擦伤敌人的皮肤也很难愈合;至于79式与56式则没有太大差别,只是刺尖有一点区分,前者是针状,而后者是扁状!” 经过老迈克的解说,陈小毅一眼便判断出眼前的这把是属于56式三棱军刺,而且刺身表面已经有严重的磨损。也难怪他刚才会担心有毒了! “既然如此,那您老还是先将其好好收起来吧!”君子不夺人所好,虽然陈小毅心里也十分喜欢这把军刺,但他知道这军刺是老迈克的一份独特记忆,因而便顺手推舟将其交还到了老迈克手中,省得自己心里直痒痒。 老迈克小心的接过去,重新将其放回到了保险柜里,以他毒辣的眼神怎能不知道陈小毅对那把军刺的热爱,但他并没有说什么,而只是赞许的点了点头。 余下的时间,老迈克又陆续向陈小毅介绍了一些自己心爱的藏品,如二战时德军的十字勋章、沙漠军刀纪念版ZIPPO纯银火机,幸运的弹壳等等。 傍晚时分,陈杜两人挥手告别了秦少白一家人,被后者驱车送回了学校门口。在与杜小玉共进晚餐之后,陈小毅独自一人走回餐馆。 而就在刚刚走出学校不久,陈小毅便迎头遇见了两名身着美军军服的人,虽然他的第一念头便是转身逃跑,但很快便镇定下来,然后继续气定神闲的朝他们走去。 “嗨!朋友,你多大了,有兴趣加入美国陆军吗?”第一眼瞧见陈小毅,其中一个白皮肤的家伙便热情的问道。 “20岁,没兴趣!”陈小毅随口应付了一句,便打算离去。 “嗨!朋友,你一定还没有拿到绿卡吧?”另一个家伙则干脆直接围了上来。 “没有,怎么了?”陈小毅一愣。 “只要加入美国陆军,并服满两年兵役,便可以直接拿到绿卡,如果你想要上大学的话,军队还会给你分担一部分学费,而且每月还可以领到1200美元的薪水。另外,还有其他各种补贴以及医疗、人寿等保险保障你以及你家人的安全。” “可以让我考虑一下吗?”说实话,陈小毅真的动心了,尤其是可以上大学那条,不过,他并没有马上做出决定。 “当然,这是我们的宣传册,上面有我们的***,有什么问题,你可以随时给我们打***!” 白皮肤家伙将一份印着容易让人热血沸腾画面的宣传报交到陈小毅手中。 “一定要来哟!”另一个家伙临走还不忘回过头大声喊道。 回到餐馆,陈小毅随手将手中的宣传册丢到吧台上便去认真的打扫卫生了,等他将后厨全部整理干净之后,回到大厅时,发现朱老板正坐在那里认真的读着他拿回来的那份宣传册。 “你想去当兵?”朱老板轻描淡写的问道。 “听他们刚才说的,确实有点动心!”陈小毅如实的回答道。 “入伍也好,最起码有绿卡可以拿。不过有可能会很危险,我劝你还是好好考虑一下,征求一下其他人的意见再做决定!”朱老板好心的提醒道。 “谢谢老板,我会的!”陈小毅认真回复道。 “那就好!毕竟你也不是小孩子了!”朱老板肯定的点了点头,随即话锋一转,“今天又跟小玉那丫头一起玩去了?” “是,一起去了她一个同学家的农场,吃了顿饭。” “这小丫头好像是对你有点那方面的意思!”朱老板笑眯眯的说道。 “老板!您可别瞎说,我们只是普通朋友。”陈小毅一脸紧张的辟谣道,虽然她也注意到最近杜小玉看自己的眼神怪怪的,但并没有朝那方面想。 “呵呵,这有什么!虽然小玉不是老外,但好歹也接受了两年的西方教育,在那些方面都是很开放的。臭小子,怕什么,喜欢就去追,难不成还要老叔教你怎么泡妞?” “那个……这个……”这次轮到陈小毅脸红的像个苹果了。 “小玉这丫头是个好女孩,你老叔的眼光错不了!” 轻轻地拍了拍陈小毅的肩膀,朱老板转身离开了,只剩下大脑一片混乱的陈小毅一个人傻傻的站着。 那一夜, 陈小毅失眠了! 陈小毅失眠了! 第二天清晨,陈小毅像往常一样早起打扫餐馆的卫生,然后开门迎接客人。除了他那双熊猫眼更具中国特色了之外,一脸平静的样子几乎和以往没什么不同。下午的时候,杜小玉下了课便直接奔到了餐馆,当看到顶着两个黑眼圈的陈小毅之后,也不由的一顿痴笑,为此还特意掏出手机一阵狂拍,说是当做纪念。 随着时间的流逝,渐渐的,杜小玉眼中的柔情是越来越浓郁了,相反,却是陈小毅开始有意无意的逃避着什么。 晚上送走最后一个客人,朱老板指着杜小玉的背影不停的冲陈小毅挤眉弄眼,可后者就是假装看不见,还摆出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无奈,朱老板只好使出杀手锏,脸一黑,眼一瞪。 “小毅,你去送一下小玉,这么晚了,她一个人走我不放心!” “不用了,老板,我一个人可以的!”杜小玉连连推辞,可眼睛还是忍不住的朝陈小毅那瞄了一眼。 “还愣着干什么?”朱老板作势朝陈小毅屁股上踢了一脚。 “走吧,我送你!”陈小毅面无表情的丢下一句,便走了出去。 “谢谢老板!”杜小玉匆忙的朝朱老板鞠了一躬,便像头开心的小鹿似的一蹦一跳的追了出去。 在回学校的路上,两人一左一右的就那么安静的走着,彼此都不说话,陈小毅更是像丢了魂一般,机械的挪动着脚步。 终于,杜小玉勇敢的提前踏出一步,挡在了陈小毅前行的路上。 “你今天是怎么了,为什么老躲着我?”杜小玉一动不动的盯着陈小毅问道,之前那漫长而又令人揪心的沉默让她很受伤害。 “没什么!昨晚没睡好!”陈小毅淡淡的回道,低着头像是在寻找什么。 “你胡说!你骗人!”杜小玉跺着小脚大声的反驳道。 “别闹了!晚了,学校该关门了!”陈小毅强颜欢笑的试图将杜小玉的身子拧过去。 “我不管,我就是喜欢和你在一起!我爱上你了!”就在陈小毅伸出双手的刹那,杜小玉猛然间便扑到了陈小毅的怀里,死死的将他给抱住,说什么也不愿意再松开了。就是这猝然的一抱,像是一团疯狂燃烧的火焰,眨眼间便将陈小毅错综复杂的心结给焚烧的不见了踪影。不一会,一直僵硬的犹如一桩木头的陈小毅也自然而然的弯曲手臂,将杜小玉紧紧的守护在了自己宽阔的胸膛里。 “回家陪老婆孩子去喽!”另一边,陈杜两人刚离开没多久,朱老板便果断的将中餐馆的大门上了锁,哼着小曲走了。如果不是杜小玉的鼓足勇气示爱,陈小毅今晚恐怕要露宿街头了。 不过,陈小毅那边的情况与露宿街头也没什么两样,杜小玉爱意绵绵的久久依偎在陈小毅的怀里,而后者则唯恐一松手小鸟依人的她便瞬间飞走了似的,于是两人就这样默契的在附近的喷泉广场一直纠缠到了太阳照常升起! “好小子,下手够快呀!”两人手牵手刚走到学校门口,正好遇见早起跑步的秦少白,秦少白一见到两人十指紧扣,你侬我侬的样子,便忍不住的打趣道。 “过奖!过奖!”陈小毅有些不好意思的回应道。 “对了,我爷让我通知你们,从九月份开始便是打猎的旺季,你们什么时候要去提前通知我一声!不过照目前的形势看,够呛!”秦少白瞟了一眼正如胶似漆且根本当他不存在的两人,摇了摇头,扔下一句话就跑了。 “那家伙刚才说什么?”等陈小毅才反应过来,秦少白却早已不见了踪影。 “管他呢,只要你在我身边,其他的通通都不重要!”热恋期的女孩就是这样,眼中永远只有她心爱的那一个。 “哎!”陈小毅无奈但又十分怜爱的刮了刮杜小玉的鼻尖,在她耳边轻声说道:“臭丫头,我该回去了,否则该迟到了!” “好吧!”杜小玉恋恋不舍的松开陈小毅的手,但却趁陈小毅不注意,突然在他的脸颊上轻轻的吻了一下,才满心欢喜的抢先跑开了。 “呵呵!呵呵!……”望着杜小玉欢快的背影,陈小毅一个人捂着脸傻笑了半天才疯子一样的跑回了中餐馆。 等陈小毅一路小跑赶回餐馆,朱老板恰巧刚刚打扫完卫生,这会正一个人端着一个大瓷缸子浏览今天的报纸呢。 “老板早!”匆匆打了声招呼,陈小毅便像个犯了错的孩子似的,一头扎进了后厨。 “炉子上有碗老鳖汤,快点趁热喝了吧!” “呃……”正当陈小毅为逃过一劫而暗自窃喜的刹那,朱老板的声音却如同当头一棒砸的他有点发懵。 此后的几天,只要一有时间,陈杜两人便犹如两个连体婴儿一般亲密的黏在一起。不过中途有一次,陈小毅在独自回去的路上再一次的遇见了那两个四处拉壮丁的家伙,为此还特意驻足了一会,与两人调侃了一番才缓缓离去。 通过与两人的交谈,陈小毅才知道在美国,征兵工作并不像在中国那样容易。在国内,多少人挤破脑袋想进入军队服役往往都不能如愿。相反,在这边,军方在给予种种优厚待遇之后,还是会为招不到兵而发愁。 许多征兵人员为了完成征兵指标不得不使出浑身解数,其手段丝毫不逊色于商业推销员,甚至有的地方为了吸引更多的年轻人参军,索性打出了“入伍可以享受无偿整容服务”的广告。 更糟糕的是,由于美国政府接连发动了两场对外战争,并且军队伤亡人数不断上升,从而让征兵人员在工作的时候常常招致反战联盟和阵亡家属的抵制、谩骂以及有人朝他们吐口水、扔矿泉水瓶等暴力事件。 在详细的询问了一些必要条件和服役情况之后,私下里,陈小毅背着杜小玉偷偷找了秦少白好几回,想通过老迈克仔细打听一下此次征兵的具体部署,结果在得知自己有50%的可能会被送往伊拉克或阿富汗的时候,陈小毅陷入了沉思。 PS:各位,不好意思!由于本人到现在还是个光杆司令,所以对感情戏的描写只能是摸索着前进,因此耽误了点时间,还请原谅! 九月的第一个周末,还在为入伍的事而纠结的陈小毅被秦少白兴致勃勃的拉去打猎。而杜小玉自然是少不了一同前往,在她的软磨硬泡下,朱老板破例给了她们两天长假,这也就意味着晚上他们就可以在猎场里露营了。 狩猎期早在九月一号就开始了,所以连***都没开过一次的陈小毅对自己的***法并不抱什么希望,只能幻想着到时有个喝醉了的兔子自己撞到***口上了。相反,倒是从一上车就像只温顺的猫咪窝在他怀里的杜小玉一副信心满满的样子。 好在跟着老迈克打过几次猎的秦少白在身边,应该不愁没肉吃了! 驱车一小时四十分钟的时间,陈小毅三人便进入了一片郁郁葱葱的山地林区。继续前行了不到五分钟,一幢木质的原生态小屋便出现在了陈小毅的视线里。秦少白将车子停在路边,一行人下了车走进小屋里,老迈克正在长长的柜台前给前来打猎的人介绍着各种***支。 见到陈小毅和挽着他胳膊的杜小玉,老迈克热情的朝他们打起招呼,并偷偷的朝陈小毅眨了眨眼睛,搞得陈小毅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挑件顺手的家伙吧!”老迈克随手指着墙上五花八门的***朝陈小毅和杜小玉说道。 闻言,陈小毅便认真的朝墙上望去,成排的猎***整齐的摆放在最上面的一排,第二层则是几杆配有瞄准镜的步***,再往下是喷绘有树叶图案的***弓,而在旁边的角落里,却是一捆手工制作的长矛和梭镖。 “那个吧!”自打在老迈克的收藏室里见到那把M21,陈小毅便有点喜欢上了狙击步***那一***一命的孤傲气质。 “你确定?”老迈克略带惊讶的盯着陈小毅。 “不行吗?”陈小毅被老家伙盯得有点发毛,低声的问道。 “当然可以!”老迈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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