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屋大院攻略怎么进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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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验真实恐怖,请探险
(务必做好心理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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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11-20 00:50:59
 顾玉莲在这个早晨发现不见了顾晨光。她就走出了门,她来到王胡子的馄饨店。范梅妹在包着馄饨,她面无表情,永远都是沉着一个猪肚脸。王胡子在看着一张旧钞票。他看得入神,顾玉莲的到来让王胡子从那张沾血的钞票中醒悟过来,他慌乱地把血钞票放回抽屉里,那样子让顾玉莲生疑:他和这张钞票有什么关系?或者说这张钞票触动了他的哪根神经?
  “顾老太太,你也来吃馄饨?”王胡子换上了笑脸。
  “你看到我孙子顾晨光啦。”顾玉莲也挂上了笑脸。
  “看到了。他刚刚和一个孩子吃完馄饨离开。”王胡子说,他的目光在顾玉莲的老脸上掠来掠去。
  “他和一个孩子?”顾玉莲的笑消失了。
  “是的,和一个10来岁的孩子走了。”王胡子脸上的笑容还存在着,“他们往哪里去了?”顾玉莲问道。
  “就往那个方向,刚走不到5分钟。你要是追,还可以追得上。”王胡子往刚才顾晨光他们跑的方向指了指。
  顾玉莲不由分说地往那个方向追去,这么一个70来岁的老太太,跑起路来还挺快的。王胡子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希望什么事也不会发生。
顾玉莲看到顾晨光和那个不辞而别的孩子来到了河边的那棵树下,她的嘴巴微微地张开了,就像18年前,她看到的那一幕一样微微地张开了,和18年前不同的是,她没有像一只母豹一样冲过去抓住和宋汀兰一起的男人。用锐利的爪子在他的身上抓出了一条一条血道道。   她躲在离那棵树不远的一片茅草丛里,她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但她能感觉到什么异样。顾晨光掐住瘌痢头脖子的那一刹那间,顾玉莲想冲过去让顾晨光放开他,但她没有这样做,她在草丛里看着他们,心里充满了一种恐惧,前所未有的恐惧。其实这种恐惧感由来已久。   顾玉莲的心被一只无形的手抓着。   她有点喘不过气来。   她看着顾晨光从那块石头上站起来,走到瘌痢头面前,伸出手拉起了瘌痢头。然后,他们一起离开了这个地方。在他们离开前,顾玉莲看见那个小叫花子朝她看了一眼,目光诡异,顾玉莲吃了一惊,难道他发现了她躲在这里,这让顾玉莲在他们走后还躲在草丛里一动不动,像一具僵尸。她一双老眼死死地盯着那棵古老梧桐树底下的那片草地。那片绿色的草地在这个雨季里似乎充满了生机。但在顾玉莲的眼中,这片滋生过丑恶的草地一片枯黄,当初她怎么也没料到宋汀兰会做出背弃她儿子顾帆远的事情。事实上,宋汀兰是那样做了。顾帆远对妻子一无所知。他好像一直蒙在鼓里。女人的心是敏感的,顾玉莲发现宋汀兰不对劲是在那个秋天开始的时候,宋汀兰老是在夜晚出门,这引起了顾玉莲的注意。那些夜晚,顾帆远都在教一个年轻的女孩子弹琴。宋汀兰独自离开家,她没有告知顾玉莲她的去向。每次深夜回来。顾玉莲就会旁敲侧击地问她,她红着脸支支吾吾的语无伦次,顾玉莲明白了,宋汀兰有鬼,她一定在做着一件见不得人的事情。为了证实内心的这个猜想,在一个夜晚,顾玉莲作了一次跟踪。   那是一个月圆的秋夜。   顾玉莲坐在客厅里,她装模作样地看一本书。其实,她的心在宋汀兰的身上。楼上传来钢琴的声音。那个女孩子来了后,钢琴的声音就响起来了。钢琴的声音只要一响起来,顾玉莲知道,宋汀兰又要下楼出门了。果然,不一会,宋汀兰走下楼梯的声音就传进了顾玉莲的耳里。   宋汀兰走到顾玉莲面前,轻声说:“妈,我出去一下。”   “去吧。早点回家。”顾玉莲头没抬起来,她的声音似乎很温柔,让宋汀兰感觉到这是一个通情达理的温文尔雅的婆婆,在事情没有发生之前,他们的婆媳关系十分融恰。   宋汀兰出了门,她还出那一步时,她稍微回了一下头,看了一眼埋头读书的顾玉莲,顾玉莲看的是《红楼梦》,,这本书她看了一生。宋汀兰觉得顾玉莲没什么异常就迈出了那一步。她怎么也没想到,这一步是一种注定。   顾玉莲放下了书。她跟了出去,她是个敏捷的老女人。   她跟在了宋汀兰的后面,她躲躲闪闪的不让宋汀兰发现她这个尾巴。宋汀兰要到哪里去?此时的顾玉莲心里一片迷惘。她十分担心会发生让她意外的事情。   一辆出租车停在了路边,顾玉莲看到车里一个男人朝宋汀兰招了招手。宋汀兰就钻进了出租车。   顾玉莲也拦住了一辆出租车。她急急忙忙地对司机说:“跟上前面那辆车,给我盯紧了,不要丢了!”   出租车司机开动了车,她对顾玉莲说:“你是***吧,在执行任务?”   顾玉莲盯了他“一眼:“别胡说,给我好好开车!”   司机笑了笑:“好咧!”   宋汀兰的那辆出租车开到了郊外的河边就停下了。   宋汀兰和一个男人下了车,朝河边的那块草地走去。他们来到了那棵巨大的梧桐树下,俩人在出租车开走之后就坐了下来。   顾玉莲在离河边不远的一个隐蔽处下了车,然后让司机开车走了。顾玉莲觉得今夜的月光很亮。她朝河边摸去。她埋伏在不远处的一片草丛里,看着梧桐树下的那对男女。虽说月光很亮,但这毕竟是月光,她看不清那个男人的脸,男人的脸模糊一片,她知道那女人就是自己的儿媳宋汀兰。而那男入绝不是自己的儿子顾帆远。她有些气紧,这孤男寡女到这荒郊,能干什么好事?   顾玉莲希望宋汀兰和那个男人只是在这里谈论一件平常的事情。   事实并不平常。顾玉莲内心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   她分明看到宋汀兰和那个男的搂抱在了一起,他们嘶咬着,相互脱着对方的衣服。最后,两具胴体在漏下斑驳月光的树下滚动着。顾玉莲还听到了女人的呻吟和男人的粗重的喘息。   顾玉莲呆了,她一下子接受不了这个残酷的现实,她在父亲眼中是个反叛的女子,未婚就生下了孩子,但她自己认为自己是个忠贞的女人。她骨子里还是传统的。宋汀兰和那个男人的行为让她气愤得将要窒息而亡。   就在她觉得一口气将要背过去之后,她像一只母豹,从草丛里一跃而起,朝他们冲过去。她扑在了那个男人身上,用锐利的瓜子抓着男人的皮肤。男人掀翻了她,一手掐住了她的脖子。嘴里骂着什么。顾玉莲被他掐得说不出话来了,她的双腿胡乱地蹬着,宋汀兰迅速地穿上衣服。她边边朝那个男人喊道:“快放手,她是我婆婆!”男人说:“我要杀了这个老妖婆。”宋汀兰扑了上去,她推开了男的:“你快滚,快滚!”男人拿起了衣服,奔跑而去,很快就消失在夜色之中。在男的掐顾玉莲脖子时,睁着双眼的顾玉莲看清了那张脸。   宋汀兰没有跑。   她拉起了躺在草地上喘气的顾玉莲。   顾玉莲站起来,她狠狠地掴了宋汀兰一耳光:“婊子!”   宋汀兰捂住了脸。她看着月光下浑身颤抖的顾玉莲,脑袋里一片空茫,她什么也说不出来,她的身体也微微颤抖起来,这秋夜有点冷,刚才和那个男人燃起的烈火熄灭了。她听到了河水的呜咽。   一个老女人和一个年轻的女人在月光下无声地对恃着。   她们中的任何一个人,内心都被一把刀子割着。   一阵风吹过来,梧桐树哗哗作响,有些枯叶从树上飘落。   还是顾玉莲打破了沉寂。顾玉莲突然“扑”地给宋汀兰跪下了:“汀兰,你和他断了吧!不要让帆远知道这件事,好么?我求你了。汀兰!”   宋汀兰没料到婆婆顾玉莲会这样。   宋汀兰叹了口气,扭头走了。   顾玉莲跪在那里。她看着月光下远去的儿媳妇宋汀兰。她的手抓着自己的胸口。她的呼吸变得急促。她的双眼迸射出歹毒的光芒。   顾玉莲想到这里,长叹了一声。   此时的梧桐树下的草地上空空荡荡的。河那边传来河水的呜咽。顾玉莲觉得很累,虚脱了一般。她不知道顾晨光和那个小叫化子跑到哪里去了。顾晨光在这个雨季开始以来行为古怪异常,她感觉到有一种不安全的因素潜伏在顾晨光的身上。她想,自己是不是该提防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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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11-20 00:53:16
我回家之前,和瘌痢头去风铃街看了瞎子。他坐在街旁边,听人来车往的声音。我们在离他不远的地方站着,他一定看不见我们。他要是发现我们一直在注意他,不知他会怎么样。瘌痢头说,瞎子瘦了。我倒看不出来他瘦了。瘌痢头是真的瘦了。看完瞎子,我们俩人野狗一般在赤板市的大街小巷游荡。天黑了,我才想到回家。
  瘌痢头劝我不要回家,最好乘早离开赤板市。我这个时候不想离开,我觉得我还有事情要做。我坚持要回家,瘌痢头叹了口气:“你还是要回去送死?”我拍了拍他的头说:“你也许听错了,她要杀我早就杀了,还会等到今天!”瘌痢头知道说服不了我,他只好淡淡地说:“我已经提醒过你了,你自己小心为好。”我说:“我回家去,那你怎么办?”瘌痢头像个大人似地冷笑了一声:“我自有生存之道。你就不用担心了。”他说完,转身就走。我叫住了他,我把身上的钱全拿了出来,给了他:“你要是饿,就去买点东西吃。对了,你要注意一条狗,会咬人的狗,那天,我就被他咬了一口。”“你被狗咬了?”瘌痢头瞪大了眼睛,我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一股火苗窜了起来。我点了点头,我挽起裤管把被狗咬的伤口露给他看,那伤口尽管结疤了,但还是有点红肿。
  瘌痢头走后,我才回家。
  我在往回家走的路上,提防着那只狗会突然从阴暗的街角朝我扑过来。这时,我突然想起了那张血钞票,王胡子的馄饨店会不会像五月花超市那样被一场大火烧掉?
肖爱红在城市的夜色中走进了王记馄饨店。
  王胡子放下了剁骨头的刀,他笑哈哈地对肖爱红说:“肖先生,您来了,请坐。请坐。”王胡子颧骨上的两块肉抖动着,笑中有种虚假的成份,肖爱红看在眼里。
  肖爱红对他说:“来碗小馄饨吧。”
  王胡子叫了声:“好咧!”
  因为现在客人多。王胡子没有和肖爱红耍嘴皮子,他有许多活要干。肖爱红边吃着馄饨边想着他的恐怖小说。
  他脑海里出现了这样一幅景像,馄饨店里空空荡荡的。只有王胡子一个人坐在那里抽着烟守株待兔。他的目光在门外的过客身上滑动着。突然,他的眼睛亮了起来,他看见如花似玉的宋汀兰走了进来。宋汀兰面带微笑,那微笑好像一直挂在她的脸上,王胡子见到宋汀兰的微笑就怦然心动了,她像是从画中走
  下来的仙女。他想,只要和她睡上一觉,自己就是死了也甘心了。他招呼着宋汀兰。宋汀兰微笑地坐在那里,她要了一碗小馄饨,慢条丝理地吃着,她虽然微笑着,但眼中有一丝不易觉察的忧郁。王胡子坐在一角。他盯着宋汀兰,眼中燃烧着欲火。他悄悄地站起来,绕到了宋汀兰的身后,他伸出了双手,他想紧紧地把宋汀兰抱住,就在这时,他听到了一声干咳。他看见自己的老婆范梅妹出现在眼前。。。。。。。
  肖爱红抬头看了看范梅妹,她在不停地包着馄饨,她面无表情。肖爱红想,也许范梅妹心中知道一些秘密。有关于王胡子和顾家的秘密。
  肖爱红的手机响了起来。
  他接通了***,“好的,你过来吧,我马上回家。”
  肖爱红的脸上漾起了一股春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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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11-20 00:54:38
我回到了家门口,我看到王胡子的馄饨店安然无恙,我心里的一块石头落了地。或许五月花超市的大火本来就和那张血钞票没有关系,是我自已多心了。我正要进入家门,我看见了丁小慧。
  丁小慧走到我面前,她关切地问我:“顾晨光。你没事了吧?”
  我说:“没事了,没事了。”
  我见到丁小慧,就闻到了一股香味。
  我知道这股香味是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我想摸摸她的头发,可她说了声什么之后就飘忽而去。我站在那里,看着丁小慧进了肖爱红的家门。肖爱红家里窗户上的窗帘都是紧闭的,我看不清里面的情景。我突然想到肖爱红的老婆胡青云好久没有露面了,不知道去了哪里。
  我进了自己的家门。
  顾玉莲做好了饭菜,她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边看着电视边等我回家,如果她等到新闻联播结束,我要是没有回来。她就不会再继续等下去了。她看见了我,眼中的火苗跳跃了一下,我觉得她今天和往常不一样,显得十分精神,白发梳得纹丝不乱。我想起了瘌痢头的话:她要杀死你!
  我看着顾玉莲,我真的不相信她会要我的命。
  顾玉莲微笑地说:“孩子。你回来了,我等你一天了,从早上一直等到晚上。”
  我不知说什么好,顾玉莲在二十年来,的确为我操尽了心,我的活着就是她的负担,这一点也不假,如果没有我,她一个人会过着轻松的日子。
  顾玉莲站了起来,她走到我面前:“孩子,我不会怪你的,你就是出去玩多久,你都会回家的,是吗?好了,你不用耽心了,今天不责备你,吃饭吧。我给你做了你爱吃的红烧肘子。还有油焖大虾,紧菜鸡蛋汤。”
  我闻到了那些东西的香味,我吞咽了一口口水。顾玉莲的食物诱惑着我,顾玉莲把我拉到了餐桌旁,让我坐了下来。然后,她给我乘饭。我一句话也没有,我端起了饭碗,我伸出了筷子。我正要夹一块烧得很好的肘子肉。我的目光和顾玉莲的目光相碰在一起。我的心收缩了一下,我收回了筷子。瘌痢头的话又在我脑海萦绕。她说她要毒死你,那散发着诱人香味的红烧肘子和油焖大虾有毒?或者那紫菜鸡蛋汤里有毒?或者毒就在我手中香喷喷的这碗大米饭里面?
  顾玉莲的脸色微微有些变化。
  她的声音也有些颤抖:“晨光,你今天怎么啦?”
  我慌乱地躲避着她的目光:“没什么。没什么。”
  “孩子,你是不是不舒服?”
  “没有。我很好。”
  “那你吃饭呀。”
  “好的,吃。奶奶,我吃。你也吃呀。”
  顾玉莲夹起了一块肉,放进了自己的嘴巴,她的嘴巴蠕动着。我不敢看她的脸,她的脸像是扑了一层粉。白色的粉。我也夹了一块肉,埋头吃了起来。我想,我豁出去了。如果她要毒死我。我是无法逃脱的,我根本就不知道,这家里的什么食物有素。顾秀顾不停地往我碗里头夹菜。她每夹一下菜到我碗里。我的心里就颤抖一下。我很难预知吃完这顿饭之后,我会怎么样。
从某种意义上而言,丁小慧应该感谢五月花超市那场莫名奇妙的大火,虽然那场大火的回忆让她好几天都从深夜中惊醒,但是大火给她提供了这悠闲的日子,她可以有时间和肖爱红在一起。肖爱红一直吸引着她。他身上有种让她痴迷的东西。她弄不清楚那是什么,也许是他小说中恐怖的力量。她不敢让父母亲知道自己爱着肖爱红。她总是选择一些时机进入肖爱红的家里。比如今天晚上,她父亲丁大伟在公安局里值夜班。
  肖爱红的脸有些泛红。
  丁小慧想,难道他见到我也会害臊?
  她进入肖爱红的客厅后,笑着问肖爱红:“你的脸怎么红了?”
  肖爱红问她:“你想喝点什么?”
  他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丁小慧也不想再问了,她说:“随便吧,我喝什么都可以的。”
  肖爱红说:“红酒怎么样?”
  丁小慧点了点头。
  肖爱红给丁小慧倒了杯红酒。他的目光在她的胸脯上闪电般掠过,丁小慧感觉到了他的目光。她的心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她说:“我过来时,碰到了顾晨光。”
  “那个傻子?”肖爱红坐在了丁小慧的对面,他和丁小慧保持着一段距离。他说这话时有些轻描淡写。
  “是的,我看他神色不对。”丁小慧说,“我有些耽心他会出什么事情。”
  “他的确是一个让人担心的人。小慧。我总想,他会不会在某一个夜里和顾老太太一起死去,而且,没有人知道他们死了,他们的肉体在那栋楼里腐烂掉了也没有人知道。”肖爱红的口气有点冷,目光却闪着某种光芒。
  丁小慧看着肖爱红,“会这样么?”
  肖爱红笑了笑:“说不准。”
  丁小慧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酒,她在家里从来不喝酒的,她甚至闻到父亲丁大伟的酒气就会恶心,可她今天在肖爱红家里觉得这红酒喝起来蛮舒服。丁小慧的目光里酝酿着一种酒意,一种渴望,她是个内心敏感的人,她知道肖爱红喜欢自己,从他的眼神中可以感觉得到,他要不是个有妇之夫,她早就对他发动进攻了,凭什么非要男人主动。
  肖爱红的目光和顾晨光以及王胡子的不一样。顾晨光的目光有些痴呆,王胡子的目光充满了淫欲,肖爱红的目光里有种水气,弥漫着,让她欲罢不能。
  肖爱红这时站了起来,他靠着丁小慧坐了下来。
  丁小慧怦然心动,他难道听得到我内心里说的话?
  肖爱红拉起了她的手,他抚摸着丁小慧的手说:“小慧,你的皮肤真好,饱满而有弹性,细腻而又柔软。”
  丁小慧觉得自己陷进了一个泥掉。巨大的泥潭,她不能自拔。她想抽出手来,但她没有力气了。肖爱红的抚摸得寸进尺,从她的手一直到胸脯。又从她的胸脯到她的腰际。。。。。。肖爱红剥掉了丁小慧的衣裙。丁小慧的胴体完全的展示在他的面前,犹如一条白鱼。
  肖爱红怔怔地看着丁小慧的肤肌时他喃喃地说,“太美了,太美了…”
  丁小慧在一种水气中呼吸急促起来,她内心有只豹子在冲撞着。她伸出了手拉住了肖爱红。肖爱红扑了上去,他亲吻着了小慧的肤肚,双手捏着丁小慧的丰乳。他说,小慧,你的皮肤真好。真好。比胡青云的好。。。。。。
  丁小慧突然一阵眩晕,胡青云,胡青云是谁?
  肖爱红很快就进入了丁小慧。不一会,丁小慧就呻吟起来丁小慧的脑海一片空茫,她在波滔汹涌的海面上起伏着震荡着。她已经迷失了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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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11-20 00:56:17
顾玉莲穿着那件红色的旗袍,我觉得有些异常。她进入我的房间时,我正在想着窗外会不会突然落下一场大雨。我已经在这个楼里闻到了腐朽的气味,我不知道什么东西在发烂。顾玉莲像个影子一样。她今天显得飘忽,我从床上坐起来。看着站立在我床前的顾玉莲。   “你为什么不去看电视?”我问她,我问得很奇怪。   顾玉莲苍白的脸上有了一丝笑意:“你希望我去看电视么?”   我点了点头。我有很多问题要考虑。我现在对一切都无头无绪的。许多发生的或者还未发生的事情在困扰着我,我也希望顾玉莲站在我面前,她应该回到楼下的客厅里去看她的电视,或者回她的房间里去沉睡。   顾玉莲伸出手,摸了一下我的脸:“孩子,你应该原谅我,我不告诉你事情的真相,是为了你好。你现在也许恨我,但你以后会明白我的良苦用心的。你父母亲是死了,死于17年前的一次煤气中毒。他们的死,对我来说是沉重的打击。孩子,你应该原谅我。”   我木然地看着顾玉莲,我要原谅她什么,或者恨她什么?   顾玉莲说完就转身走了。   她今天下楼梯的声音很轻。   我从床头底下摸出了那把钥匙,我是不是应该进入那个房间里去?不,在顾玉莲没有沉睡之前,我不会打开那个房间。我有种渴望,我渴望再从那窗户中掉下去,我渴望了解更多的东西。我相信我穿越那个黑洞之后看到的东西都是真实的。   在这个夜晚,我还有种耽心,那就是耽心王胡子的馄饨店会不会着火。隐隐约约的,我感觉到那张血钞票在这个深夜里飘动着,有许多火苗伴随着它在牡丹街上窜来窜去,我似乎可以听见血钞票上血液流动的声音在窗外的大街上回荡。这个夜晚异常的沉闷。我希望雨下下来。这个夜晚要是下场雨,那么就可以阻止那张血钞票,阻止那些在牡丹街上窜来窜去的火苗。   我突然觉得肚子有些痛。   难道顾玉莲真的像瘌痢头说的那样在饭菜里下了毒。我的神经一下绷紧了。如果顾玉莲真的那样做了,我会死么?死是怎么样的。死刺激么?快乐么?我变得烦燥。我没有听到楼下电视的声音。我不知道顾玉莲在楼下干什么,她不会是在等着我死吧巴?   我的脑袋里十分混乱。   我肚子的疼痛消失后,我还没有死。我又一次对瘌痢头产生了怀疑。如果说瘌痢头的话是骗我的,那么,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他挑拔我和顾玉莲的关系对他有什么好处?我睁着双眼,想着许多许多问题,深夜了,我还没有睡着觉,我的尿又憋得难受起来。   我在桔红色的光中走下了楼,我下楼的脚步很轻。顾玉莲已经不在客厅里看电视了,她卧室的门关着。她也许沉睡过去了。   我尿完尿,走到了顾玉莲房间的门口,我把耳朵贴在门缝上。我在听着里面的动静。里面一点声音都没有,我听到了会就放弃了,我本想证实一下瘌痢头的话的。我上了楼。我决定进那个房间里去。我不想在梦境中进入一个房间,我要在我清醒的时候进入那个房间。   我打开了那扇紧闭的门。   我开了灯。   房间里的摆设和往常一样。   我来到窗门前,拉开了窗帘,我没有发现那张血钞票,它也许还在王胡子的抽屉里。我拉上了窗帘,我看着墙上的挂钟,我有种冲动,我想让那钟的指针重新走动起来,我不想让它永远停留在12点整。我端来了一张椅子,我站在椅子上,双手伸向了那个挂钟,我刚接触到挂钟,双手就触电般的闪开了。这个挂钟有种巨大的排斥力,把我的手给震开了。   我看了看上面蒙着厚厚灰尘的挂钟,心里有点不舒服。   我又把手伸了过去。这一次,没感觉到什么阻力,就顺利地取下了挂钟。我把它翻过来,我要拧紧它的发条。让它重新走起来,我有些怀疑这个挂钟是不是坏的。事实证明它是好的。经过我的努力。它又“的达的达”的走了起来。我把挂钟挂回了原处。   我从椅子上下来,把椅子搬回了原处。   我满意地看着恢复了正常工作的挂钟,觉得这阴森森的房间里有了一种生气,我相信,我父母亲没有死之前,那个挂钟就和现在一样工作着。   干完了这件事,我想起了那个木箱,床底下的木箱,在我的梦中咯吱作响的木箱。我要拉出床底下个木箱,那个油着红漆的木箱。我要看看里面装的究竟是什么东西。我趴在了地上,我的手伸了进去。床底下好像有冷风吹出来。我的手一下子冰凉,我似乎又听到了木箱咯吱的响声。我的手抓住了那个木箱,我拖了一下,很沉。我使了使劲,我一只手是拖不动它的,我得想个法子,否则我没有办法把它拖出来。   我从地上爬了起来。我在房间里东张西望。   这时,我闻到了一股香气。我知道,这香气是从床上双人枕头下的玫瑰花上散发出来的。那朵枯萎的玫瑰花不知道为什么还能散发出香气来迷惑我的灵魂。   灯突然灭了,我被黑暗袭住了。我的呼吸困难起来,就在这个时候,我听到了女人的哭声?女人的哭声从黑暗的深处传来,飘渺而又清晰。我的全身颤抖起来,我听到了自己的尖叫声,一声连着一声的尖叫。   我不知道我的尖叫声顾玉莲听到没有。我不知道我在尖叫的时候,老鼠们四处奔逃的尖叫声是不是出现了,和我的尖叫声融合在一起?   直到我失去知觉,顾玉莲也没有出现。
肖爱红看着躺在一旁的丁小慧。
  他的手放在丁小慧的背上,抚摸着丁小慧的皮肤。他又一次说:“多好的皮肤呀,“肖爱红的眼中闪烧着一种光芒。他们作完爱后,好像退潮的海滩,有点平静,他们都像海滩上留下的泡沫。丁小慧说:“你真的爱我么?”
  肖爱红说:真的。”
  丁小慧想问他胡青云到哪里去了,但她没问。她不在乎那个女人的存在与否。她和自己没有关系,丁小慧想,自己只要能经常和肖爱红在一起就可以了,她不在乎什么名份和婚姻的关系。她不认为那一纸婚书能承诺和保证什么。
  丁小慧爬起来,用胳膊勾住肖爱红的脖子,轻轻吻了一下肖爱红的嘴唇,肖爱红的嘴唇有些烫人。
  她轻轻地说:”我爱你!”
  肖爱红搂住了她的腰肢:“如果我们永远这样有多好。”
  丁小慧说:“只要你愿意。我就永远和你在一起。”
  肖爱红说:“可一切是那么能消逝,包括生命。“
  丁小慧说:“哪怕活着一天,我也爱你一天。可是--”
  肖爱红用鼻子碰了碰丁小慧的鼻子:“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你是不是在想我妻子胡青云?“
  丁小慧点了点头。
  肖爱红笑了:“其实,她离开我已经有两个多月了。她去了美国。她的姑妈在美国,你也知道。我现在住的这栋楼,就是她姑妈留给她的。她姑妈死了,她就去美国继承遗产了。她要我和她一起出去。我没答应她。我出国能有什么用?我的读者在中国,我的根也在中国。她也许不会再回来了…唉,不说了,一切顺其自然吧。”
  丁小慧紧紧地搂住了肖爱红的脖子,肖爱红感觉到有一条蛇缠住了自己的脖子,让他想起墙上挂的斯蒂芬。金手中的那条蛇。他有些透不过气来,空气深闷极了。肖爱红也死死抱住了丁小慧,他心里喊了一声:“青云--”
  丁小慧自然没听到他内心的一声呼唤,丁小慧想,此时,就是和肖爱红死在一起,她也不会有什么怨言。
  就在这时,他们同时听到了尖叫的声音。
  好像有一个人在黑夜的荒野被追杀时发出的尖叫,他们听到尖叫声后就相应松开了手。
  “是顾晨光的声音。那个傻子,他又怎么啦?”肖爱红说。
  “不知道。”丁小慧怔在那里,她好像在分辨尖叫声的方位。
  尖叫声不一会就消失了。
  他们穿好了衣服后,肖爱红把丁小慧领到了他的书房,肖爱红的书房里有股印度香的味道。他写作时,要点燃印度香。印度香的功能是消毒提神。肖爱红在这个夜里拉开了窗帘。对面楼上的那个房间一片漆黑。肖爱红指了指那个房间说:“顾晨光的尖叫声好像是从那个房间里发出来的,就是他父母亲住过的那个房间。”
  “他会不会有什么事。“丁小慧说。她说话的声音很轻。
  肖爱红听到了她说话的声音,他搂住了她:“别害怕,有我呢?”
  丁小慧说:“你还是把窗帘拉上吧。”
  肖爱红拉上了窗帘,他抱住了丁小慧。丁小慧这时说:“我想回家。”
  肖爱红说:“好吧,我送你。”
  肖爱红刚把丁小慧送出门。他们就看到对面王记馄饨店的大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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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11-20 01:03:15
我进入了一片黑暗。
  在黑暗中,我是个溺水的人,我的尖叫声不会吸引任何人来救我,连从小把我养育大的顾玉莲也没有来救我,可以说,在这个世界上,她是我最亲的人,但现在,她是最让我恐惧的人。她不但不会来救我,她有可能像瘌痢头说的那样要杀了我。
  我窒息了。我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我的双手在黑暗中飞舞。我什么也抓不住,哪怕是一根救命的稻草。黑暗中死一般寂静,挂钟的“的达”声也被寂静吞没了。我的没顶之灾难道真的是中了顾玉莲在饭菜里下的毒。可她也吃了那些饭菜,难怪她穿上了那么鲜艳的旗袍,就是为了要和我同归于尽么?
  就在我觉得已将要死去时,我看到了一股桔红色的光,那飘渺的歌声从桔红色的光中传来,我跟随着歌声朝桔红色的光飘去。我的呼吸渐渐地平和起来,我惊讶地看见到一个情景。
  在我们家的客厅里,宋汀兰手中抱着一个孩子,我知道那孩子就是我,孩子的目光有些锐利。在宋汀兰和她对面站着的老女人身上划来划去。那个老女人就是顾玉莲。
  那个时候,她的头发没有完全白掉。我看到宋汀兰和顾玉莲在争吵着什么我听不到声音,我像是在看一场无声的电影。她们吵得很厉害,如果宋汀兰手上没有抱着孩子。我很难预料她们会不会扭打在一起,宋汀兰吵了一会后,就退让了,显然,她很生气。她气呼呼地抱着孩子上楼去了。我看见顾玉莲站在那里,她气得浑身发抖,她咬牙切齿的样子。她的眼中充满了怨毒的光芒。她喃喃地说了声什么。然后朝厨房里走去。我跟在了她的身后。厨房里的炉子里会熬着中药,我看见顾玉莲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纸包,她打开了纸包。那是一些白色的粉末。她往门口看了看,然后就往药罐里倒进了一些白色的粉末。我看到这个情景,怵然心惊。我想去制止顾玉莲,但我是空气一般的东西。
  我无法阻止她。我没有一点力量。顾玉莲往碗里倒上了中药后,然后朝楼上端去,我心里焦急万分。我不能让宋汀兰喝下那碗中药。但是我无能为力…我又陷入了一片黑暗。
  好像有人在哭泣,是的,有人在哭泣。
  是谁在黑暗中哭泣?
  是我母亲宋汀兰抑或是别的女人。
  我在黑暗中摸索着,我是黑暗中的一个溺水的人,沉重的水从四面八方压迫着我,让我喘不过气来。我甚至想尖叫都叫不出声来,我想,这种感觉也许就是死亡的前奏。我没有力气了,我静静地呆在黑暗中,我等待死亡的来临,我要在我死前的一瞬间,看清死神的面孔,我不希望死神像传说中的那样狰狞可怕,我希望他是美丽的。
  。。。。。。
  我醒过来时天已经大亮了。
  顾玉莲还是穿着一身红色的旗袍,她平静地坐在床沿上,她干枯的双手合在一起。她苍白的脸上显得祥和,不像我见到的那样充满怨恨和扭曲。她看了看我,微笑着说:“孩子。你醒了?你吓死我了,你说了一个晚上的胡话。你知道你说了些什么么,孩子。你在胡思乱想呀。”
  我不知道我说了些什么,我就是知道,我也不会告诉她的。
  我没有忘记她和我母亲宋汀兰吵架的情景。我更不会忘记她往药罐里放白色粉末的情景。她放的是什么,不言而喻,我多少相信了瘌痢头所说的话。我不相信那是在梦中,那好像是真实场景的重现,为什么我要进入那个房间或者掉下窗户后,我才能够进入一些真实的场景中。这是个谜。我不会把我所见到的东西告诉顾玉莲,我对她终于有了本能的提防。她昨天晚上没有在饭菜里下毒,并不证明她在往后的日子里不会对我下毒。
  我已经活在了危险之中。
  顾玉莲见我不说话,她又接着说:“今天凌晨,王记馄饨店被火烧了--”
  “啊--”我睁大了眼睛。
我进入了一片黑暗。
  在黑暗中,我是个溺水的人,我的尖叫声不会吸引任何人来救我,连从小把我养育大的顾玉莲也没有来救我,可以说,在这个世界上,她是我最亲的人,但现在,她是最让我恐惧的人。她不但不会来救我,她有可能像瘌痢头说的那样要杀了我。
  我窒息了。我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我的双手在黑暗中飞舞。我什么也抓不住,哪怕是一根救命的稻草。黑暗中死一般寂静,挂钟的“的达”声也被寂静吞没了。我的没顶之灾难道真的是中了顾玉莲在饭菜里下的毒。可她也吃了那些饭菜,难怪她穿上了那么鲜艳的旗袍,就是为了要和我同归于尽么?
  就在我觉得已将要死去时,我看到了一股桔红色的光,那飘渺的歌声从桔红色的光中传来,我跟随着歌声朝桔红色的光飘去。我的呼吸渐渐地平和起来,我惊讶地看见到一个情景。
  在我们家的客厅里,宋汀兰手中抱着一个孩子,我知道那孩子就是我,孩子的目光有些锐利。在宋汀兰和她对面站着的老女人身上划来划去。那个老女人就是顾玉莲。
  那个时候,她的头发没有完全白掉。我看到宋汀兰和顾玉莲在争吵着什么我听不到声音,我像是在看一场无声的电影。她们吵得很厉害,如果宋汀兰手上没有抱着孩子。我很难预料她们会不会扭打在一起,宋汀兰吵了一会后,就退让了,显然,她很生气。她气呼呼地抱着孩子上楼去了。我看见顾玉莲站在那里,她气得浑身发抖,她咬牙切齿的样子。她的眼中充满了怨毒的光芒。她喃喃地说了声什么。然后朝厨房里走去。我跟在了她的身后。厨房里的炉子里会熬着中药,我看见顾玉莲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纸包,她打开了纸包。那是一些白色的粉末。她往门口看了看,然后就往药罐里倒进了一些白色的粉末。我看到这个情景,怵然心惊。我想去制止顾玉莲,但我是空气一般的东西。
  我无法阻止她。我没有一点力量。顾玉莲往碗里倒上了中药后,然后朝楼上端去,我心里焦急万分。我不能让宋汀兰喝下那碗中药。但是我无能为力…我又陷入了一片黑暗。
  好像有人在哭泣,是的,有人在哭泣。
  是谁在黑暗中哭泣?
  是我母亲宋汀兰抑或是别的女人。
  我在黑暗中摸索着,我是黑暗中的一个溺水的人,沉重的水从四面八方压迫着我,让我喘不过气来。我甚至想尖叫都叫不出声来,我想,这种感觉也许就是死亡的前奏。我没有力气了,我静静地呆在黑暗中,我等待死亡的来临,我要在我死前的一瞬间,看清死神的面孔,我不希望死神像传说中的那样狰狞可怕,我希望他是美丽的。
  。。。。。。
  我醒过来时天已经大亮了。
  顾玉莲还是穿着一身红色的旗袍,她平静地坐在床沿上,她干枯的双手合在一起。她苍白的脸上显得祥和,不像我见到的那样充满怨恨和扭曲。她看了看我,微笑着说:“孩子。你醒了?你吓死我了,你说了一个晚上的胡话。你知道你说了些什么么,孩子。你在胡思乱想呀。”
  我不知道我说了些什么,我就是知道,我也不会告诉她的。
  我没有忘记她和我母亲宋汀兰吵架的情景。我更不会忘记她往药罐里放白色粉末的情景。她放的是什么,不言而喻,我多少相信了瘌痢头所说的话。我不相信那是在梦中,那好像是真实场景的重现,为什么我要进入那个房间或者掉下窗户后,我才能够进入一些真实的场景中。这是个谜。我不会把我所见到的东西告诉顾玉莲,我对她终于有了本能的提防。她昨天晚上没有在饭菜里下毒,并不证明她在往后的日子里不会对我下毒。
  我已经活在了危险之中。
  顾玉莲见我不说话,她又接着说:“今天凌晨,王记馄饨店被火烧了--”
  “啊--”我睁大了眼睛。
我进入了一片黑暗。
  在黑暗中,我是个溺水的人,我的尖叫声不会吸引任何人来救我,连从小把我养育大的顾玉莲也没有来救我,可以说,在这个世界上,她是我最亲的人,但现在,她是最让我恐惧的人。她不但不会来救我,她有可能像瘌痢头说的那样要杀了我。
  我窒息了。我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我的双手在黑暗中飞舞。我什么也抓不住,哪怕是一根救命的稻草。黑暗中死一般寂静,挂钟的“的达”声也被寂静吞没了。我的没顶之灾难道真的是中了顾玉莲在饭菜里下的毒。可她也吃了那些饭菜,难怪她穿上了那么鲜艳的旗袍,就是为了要和我同归于尽么?
  就在我觉得已将要死去时,我看到了一股桔红色的光,那飘渺的歌声从桔红色的光中传来,我跟随着歌声朝桔红色的光飘去。我的呼吸渐渐地平和起来,我惊讶地看见到一个情景。
  在我们家的客厅里,宋汀兰手中抱着一个孩子,我知道那孩子就是我,孩子的目光有些锐利。在宋汀兰和她对面站着的老女人身上划来划去。那个老女人就是顾玉莲。
  那个时候,她的头发没有完全白掉。我看到宋汀兰和顾玉莲在争吵着什么我听不到声音,我像是在看一场无声的电影。她们吵得很厉害,如果宋汀兰手上没有抱着孩子。我很难预料她们会不会扭打在一起,宋汀兰吵了一会后,就退让了,显然,她很生气。她气呼呼地抱着孩子上楼去了。我看见顾玉莲站在那里,她气得浑身发抖,她咬牙切齿的样子。她的眼中充满了怨毒的光芒。她喃喃地说了声什么。然后朝厨房里走去。我跟在了她的身后。厨房里的炉子里会熬着中药,我看见顾玉莲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纸包,她打开了纸包。那是一些白色的粉末。她往门口看了看,然后就往药罐里倒进了一些白色的粉末。我看到这个情景,怵然心惊。我想去制止顾玉莲,但我是空气一般的东西。
  我无法阻止她。我没有一点力量。顾玉莲往碗里倒上了中药后,然后朝楼上端去,我心里焦急万分。我不能让宋汀兰喝下那碗中药。但是我无能为力…我又陷入了一片黑暗。
  好像有人在哭泣,是的,有人在哭泣。
  是谁在黑暗中哭泣?
  是我母亲宋汀兰抑或是别的女人。
  我在黑暗中摸索着,我是黑暗中的一个溺水的人,沉重的水从四面八方压迫着我,让我喘不过气来。我甚至想尖叫都叫不出声来,我想,这种感觉也许就是死亡的前奏。我没有力气了,我静静地呆在黑暗中,我等待死亡的来临,我要在我死前的一瞬间,看清死神的面孔,我不希望死神像传说中的那样狰狞可怕,我希望他是美丽的。
  。。。。。。
  我醒过来时天已经大亮了。
  顾玉莲还是穿着一身红色的旗袍,她平静地坐在床沿上,她干枯的双手合在一起。她苍白的脸上显得祥和,不像我见到的那样充满怨恨和扭曲。她看了看我,微笑着说:“孩子。你醒了?你吓死我了,你说了一个晚上的胡话。你知道你说了些什么么,孩子。你在胡思乱想呀。”
  我不知道我说了些什么,我就是知道,我也不会告诉她的。
  我没有忘记她和我母亲宋汀兰吵架的情景。我更不会忘记她往药罐里放白色粉末的情景。她放的是什么,不言而喻,我多少相信了瘌痢头所说的话。我不相信那是在梦中,那好像是真实场景的重现,为什么我要进入那个房间或者掉下窗户后,我才能够进入一些真实的场景中。这是个谜。我不会把我所见到的东西告诉顾玉莲,我对她终于有了本能的提防。她昨天晚上没有在饭菜里下毒,并不证明她在往后的日子里不会对我下毒。
  我已经活在了危险之中。
  顾玉莲见我不说话,她又接着说:“今天凌晨,王记馄饨店被火烧了--”
  “啊--”我睁大了眼睛。
我进入了一片黑暗。
  在黑暗中,我是个溺水的人,我的尖叫声不会吸引任何人来救我,连从小把我养育大的顾玉莲也没有来救我,可以说,在这个世界上,她是我最亲的人,但现在,她是最让我恐惧的人。她不但不会来救我,她有可能像瘌痢头说的那样要杀了我。
  我窒息了。我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我的双手在黑暗中飞舞。我什么也抓不住,哪怕是一根救命的稻草。黑暗中死一般寂静,挂钟的“的达”声也被寂静吞没了。我的没顶之灾难道真的是中了顾玉莲在饭菜里下的毒。可她也吃了那些饭菜,难怪她穿上了那么鲜艳的旗袍,就是为了要和我同归于尽么?
  就在我觉得已将要死去时,我看到了一股桔红色的光,那飘渺的歌声从桔红色的光中传来,我跟随着歌声朝桔红色的光飘去。我的呼吸渐渐地平和起来,我惊讶地看见到一个情景。
  在我们家的客厅里,宋汀兰手中抱着一个孩子,我知道那孩子就是我,孩子的目光有些锐利。在宋汀兰和她对面站着的老女人身上划来划去。那个老女人就是顾玉莲。
  那个时候,她的头发没有完全白掉。我看到宋汀兰和顾玉莲在争吵着什么我听不到声音,我像是在看一场无声的电影。她们吵得很厉害,如果宋汀兰手上没有抱着孩子。我很难预料她们会不会扭打在一起,宋汀兰吵了一会后,就退让了,显然,她很生气。她气呼呼地抱着孩子上楼去了。我看见顾玉莲站在那里,她气得浑身发抖,她咬牙切齿的样子。她的眼中充满了怨毒的光芒。她喃喃地说了声什么。然后朝厨房里走去。我跟在了她的身后。厨房里的炉子里会熬着中药,我看见顾玉莲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纸包,她打开了纸包。那是一些白色的粉末。她往门口看了看,然后就往药罐里倒进了一些白色的粉末。我看到这个情景,怵然心惊。我想去制止顾玉莲,但我是空气一般的东西。
  我无法阻止她。我没有一点力量。顾玉莲往碗里倒上了中药后,然后朝楼上端去,我心里焦急万分。我不能让宋汀兰喝下那碗中药。但是我无能为力…我又陷入了一片黑暗。
  好像有人在哭泣,是的,有人在哭泣。
  是谁在黑暗中哭泣?
  是我母亲宋汀兰抑或是别的女人。
  我在黑暗中摸索着,我是黑暗中的一个溺水的人,沉重的水从四面八方压迫着我,让我喘不过气来。我甚至想尖叫都叫不出声来,我想,这种感觉也许就是死亡的前奏。我没有力气了,我静静地呆在黑暗中,我等待死亡的来临,我要在我死前的一瞬间,看清死神的面孔,我不希望死神像传说中的那样狰狞可怕,我希望他是美丽的。
  。。。。。。
  我醒过来时天已经大亮了。
  顾玉莲还是穿着一身红色的旗袍,她平静地坐在床沿上,她干枯的双手合在一起。她苍白的脸上显得祥和,不像我见到的那样充满怨恨和扭曲。她看了看我,微笑着说:“孩子。你醒了?你吓死我了,你说了一个晚上的胡话。你知道你说了些什么么,孩子。你在胡思乱想呀。”
  我不知道我说了些什么,我就是知道,我也不会告诉她的。
  我没有忘记她和我母亲宋汀兰吵架的情景。我更不会忘记她往药罐里放白色粉末的情景。她放的是什么,不言而喻,我多少相信了瘌痢头所说的话。我不相信那是在梦中,那好像是真实场景的重现,为什么我要进入那个房间或者掉下窗户后,我才能够进入一些真实的场景中。这是个谜。我不会把我所见到的东西告诉顾玉莲,我对她终于有了本能的提防。她昨天晚上没有在饭菜里下毒,并不证明她在往后的日子里不会对我下毒。
  我已经活在了危险之中。
  顾玉莲见我不说话,她又接着说:“今天凌晨,王记馄饨店被火烧了--”
  “啊--”我睁大了眼睛。
我进入了一片黑暗。
  在黑暗中,我是个溺水的人,我的尖叫声不会吸引任何人来救我,连从小把我养育大的顾玉莲也没有来救我,可以说,在这个世界上,她是我最亲的人,但现在,她是最让我恐惧的人。她不但不会来救我,她有可能像瘌痢头说的那样要杀了我。
  我窒息了。我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我的双手在黑暗中飞舞。我什么也抓不住,哪怕是一根救命的稻草。黑暗中死一般寂静,挂钟的“的达”声也被寂静吞没了。我的没顶之灾难道真的是中了顾玉莲在饭菜里下的毒。可她也吃了那些饭菜,难怪她穿上了那么鲜艳的旗袍,就是为了要和我同归于尽么?
  就在我觉得已将要死去时,我看到了一股桔红色的光,那飘渺的歌声从桔红色的光中传来,我跟随着歌声朝桔红色的光飘去。我的呼吸渐渐地平和起来,我惊讶地看见到一个情景。
  在我们家的客厅里,宋汀兰手中抱着一个孩子,我知道那孩子就是我,孩子的目光有些锐利。在宋汀兰和她对面站着的老女人身上划来划去。那个老女人就是顾玉莲。
  那个时候,她的头发没有完全白掉。我看到宋汀兰和顾玉莲在争吵着什么我听不到声音,我像是在看一场无声的电影。她们吵得很厉害,如果宋汀兰手上没有抱着孩子。我很难预料她们会不会扭打在一起,宋汀兰吵了一会后,就退让了,显然,她很生气。她气呼呼地抱着孩子上楼去了。我看见顾玉莲站在那里,她气得浑身发抖,她咬牙切齿的样子。她的眼中充满了怨毒的光芒。她喃喃地说了声什么。然后朝厨房里走去。我跟在了她的身后。厨房里的炉子里会熬着中药,我看见顾玉莲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纸包,她打开了纸包。那是一些白色的粉末。她往门口看了看,然后就往药罐里倒进了一些白色的粉末。我看到这个情景,怵然心惊。我想去制止顾玉莲,但我是空气一般的东西。
  我无法阻止她。我没有一点力量。顾玉莲往碗里倒上了中药后,然后朝楼上端去,我心里焦急万分。我不能让宋汀兰喝下那碗中药。但是我无能为力…我又陷入了一片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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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谁在黑暗中哭泣?
  是我母亲宋汀兰抑或是别的女人。
  我在黑暗中摸索着,我是黑暗中的一个溺水的人,沉重的水从四面八方压迫着我,让我喘不过气来。我甚至想尖叫都叫不出声来,我想,这种感觉也许就是死亡的前奏。我没有力气了,我静静地呆在黑暗中,我等待死亡的来临,我要在我死前的一瞬间,看清死神的面孔,我不希望死神像传说中的那样狰狞可怕,我希望他是美丽的。
  。。。。。。
  我醒过来时天已经大亮了。
  顾玉莲还是穿着一身红色的旗袍,她平静地坐在床沿上,她干枯的双手合在一起。她苍白的脸上显得祥和,不像我见到的那样充满怨恨和扭曲。她看了看我,微笑着说:“孩子。你醒了?你吓死我了,你说了一个晚上的胡话。你知道你说了些什么么,孩子。你在胡思乱想呀。”
  我不知道我说了些什么,我就是知道,我也不会告诉她的。
  我没有忘记她和我母亲宋汀兰吵架的情景。我更不会忘记她往药罐里放白色粉末的情景。她放的是什么,不言而喻,我多少相信了瘌痢头所说的话。我不相信那是在梦中,那好像是真实场景的重现,为什么我要进入那个房间或者掉下窗户后,我才能够进入一些真实的场景中。这是个谜。我不会把我所见到的东西告诉顾玉莲,我对她终于有了本能的提防。她昨天晚上没有在饭菜里下毒,并不证明她在往后的日子里不会对我下毒。
  我已经活在了危险之中。
  顾玉莲见我不说话,她又接着说:“今天凌晨,王记馄饨店被火烧了--”
  “啊--”我睁大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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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11-20 01:04:40
王胡子的馄饨店是被火烧了。
  我走出门时,天上下着雨。顾玉莲在我身后关切地说:“孩子,打上伞。”我没理她,她又不是不知道我在雨天从来不打伞,我穿过了街道,来到了王记馄饨店前。馄饨店经历过大火的洗礼,惨不忍睹。要不是消防队来得快,及时扑灭了大火,那会烧得一干二净,被烧得黑乎乎的馄饨店里空无一人。听说范梅妹烧成了重伤。人们把她救出来时,她手里还死死地抱着一个钱匣子。起火的时候王胡子不在现场,他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那张血钞票是不是还在那范梅妹抱着的钱匣子里?
  雨下得很大,雨水流在我身上,冰凉冰凉的。馄饨店起火时,一定没有如此的大雨。雨一下大,那下水道盖子又开始往外冒水了。我站在下水盖子旁,我盯着下水道盖子,我在想着这下水道为什么会堵。
  如果我没有那么多问题,也许我会快乐些。
  反过来说,如果我没有那么多问题。我会更不快乐。
  我站在雨中。我不知道我要干什么。没有人在这个时候陪我一起思考问题,帮助我拨去心中的重重迷雾,我心爱的丁小慧不可能陪我,我对她的思念她一点也不清楚。她清楚又怎么样,她不属于我。瘌痢头此时在哪里?他要是出现,我还可以和他说说话,他是我在赤板市唯一的朋友。行踪不定的瘌痢头对我而言,其实也是一个谜,我无法解开的谜。
  “顾晨光,你站在那里干什么?”
  那声音传过来。声音有些沙哑,但十分有力量。
  我扭头一看,是丁大伟。
  我对丁大伟从小就有种恐惧感,特别是他穿制服的样子。他今天就穿着制服。高大的丁大伟站在雨中,他也没打伞。他的腰间鼓起来一块东西。我明白那是手***。雨水在丁大伟的帽子上溅起一朵朵水花。
  我怔楞了片刻,然后转身便跑。
  我往家里跑去。
  丁大伟在那里说:“这傻瓜跑什么呀。”
  我跑到家门口,我回头看了一眼,丁大伟进了馄饨店。
王胡子临出门前看着熟睡的范梅妹,冷笑了一声。然后就下了阁楼。他下到店里,打开了煤气,然后就出了门,消失在夜色之中。范梅妹在睡梦中闻到了浓郁的煤气味,她醒过来,她按了一下电灯的开关就听到第一爆炸,一团火燃烧起来。。。。。。
  这也许就是一场大火最初的情景。可是没有人听到爆炸的声音,他肖爱红同样也没有听到,他和丁小慧偷情完事后,他送她出门时就看到了那黑夜中的火。随后,他们就听到了人声和救火车的声音,他和丁小慧快速地分开,他不能让别人发现他们是一起走出家门的。
  肖爱红想像着那馄饨店的大火是王胡子一手策划的。他原本是想用煤气毒死范梅妹,没想到引发了一场大火。王胡子杀人的手段应该和17年前一样,使用煤气。这样似乎闻不到血腥味,找不到杀人的动机。很容易归结为一次意外事故。17年前顾帆远夫妇的死就是一次意外的煤气中毒事故,没有人说那是一次谋杀。所以,王胡子也就成了一只漏网之鱼。
  肖爱红手中拿着一把锋利的手术刀。
  这把手术刀是他的一个当外科医生的好朋友送给他的,他还和那个好朋友学过解剖尸体。
  他喜欢这种刀具。
  这种刀具在解剖尸体时所发出的那种细微的声音十分的刺激就像他写字的声音,能把一个个谜团解开的声音。
  他把玩着雪亮的手术刀。他的脸上有一丝笑容,这种笑容在他抚摸丁小慧光洁柔滑的肤肌时出现过。
  王胡子为什么要杀范梅妹?
  他干掉自己妻子的动机是什么。难道是为了另外一个女人?肖爱红想不出那个女人是谁。当初王胡子杀掉顾帆远夫妇的杀人动机他还没弄清楚呢,现在,王胡子又要杀自己的老婆,肖爱红想,如果不起火,范梅妹也许就真的无声无息地死了,那样遂了王胡子的心愿。馄饨店也完好如初,结果是一场大火烧了馄饨店,范梅妹也因为大火而获救。
  肖爱红把手术刀在自己手背上的皮肤上轻轻地刮着,他觉得有种奇妙的痒。他想,这样用刀在丁小慧的皮肤上刮动。她会不会有种奇妙的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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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11-20 01:05:38
我流下了鼻涕。
  我回到家里就开始流鼻涕。
  顾玉莲今天穿了一身黑色的旗袍。她的胸口还戴着一朵纸扎的白花,这种白花我在郭阿姨追悼会上见过。当时有人给了我一朵白纸花。让我戴在胸前,参加郭阿姨追悼会的每个人胸口都戴着这种白纸花。这么多年来,我没有见过顾玉莲穿着黑色的旗袍,胸口带着一朵白纸花,我不知道谁死了。或者谁要死了。我不敢和顾玉莲的目光对视,尽管她的目光中流露出来的还是那种慈爱。
  我怀疑那种慈爱是假的。
  顾玉莲知道我在流鼻洋。她在我换上一套干净的衣服后,就端到了碗姜汤到我的房间里来给我喝。她把一碗热气腾腾的姜汤放在我的手上:“孩子,喝了它吧,你一定是出门淋雨感冒了。喝完后躺在床上盖上被子发发汗就好了。不行的话,我就给你熬点中药。”
  “我不喝中药。”我大声说。
  “好。好。不喝中药,那你把这碗姜汤喝了。”顾玉莲哄着我,她苍白的脸上有一丝笑容。她干枯的手在我的脸上摸了一下,我觉得她的手冰凉冰凉的。
  我看着顾玉莲,我心里十分的迷惑。她是不是要对我下手了,她会也会在姜汤里放上那白色的粉末。我的手有些颤抖。我真想松开手。让这碗姜汤掉在楼板上洒掉。
  “喝吧,孩子。喝了就好了。”顾玉莲哄着我,在她眼中,我是永远长不大的孩子。
  我突然说:“奶奶,我想放凉一点再喝,太烫了。”
  顾玉莲看了看我:“姜汤就是要趁热喝的,凉了就没效果了。这样吧,你放凉一点就赶紧喝了。我先出门去买点东西。你今天最好不要出门去了。在家躺着休息休息就好了。”
  我心头一阵惊喜。她走得越快越好,我怕她看我喝完姜汤才离开我的房间。我连忙说:“好的。好的。”
  顾玉莲走了,她走到门口时,还意味深长地回头望了我一眼。
  我心里一沉。
  我听着她下楼梯的声音消失后,马上把姜汤的碗放在床头柜上就、去把房门关上了。并且反锁上了,我怕她又重新上楼来,看着我喝完姜汤才离开。
  我打开了窗户。我以最快的速度把姜汤从窗户上倒了下去。
  “顾晨光。你在干什么?”
  我对面那楼上的窗户上露出一张脸,那是丁小慧的脸,她笑着问我。
  我看到丁小慧,听到她柔软的声音,我内心就有种冲动。我想见到她身上阳光般的味道,我的小腹部有股火苗窜起来,我多么希望能跳跃过去,把丁小慧抱在怀里。紧紧地抱在怀里,陶醉在她阳光的味道中。可丁小慧是那么的遥远。
  我对她笑笑:“没干什么,没干什么。”
  她又笑着问我:“顾晨光。你昨天晚上叫什么呀?”
  我不解地反问她:“我叫了么?”
  她的目光里充满了疑惑:“你叫了呀,十分大声的尖叫,难道你自已不知道?”
  我摇了摇头。
  她满脸狐疑,她脸上的笑容消失了。
馄饨店里没有别人,只有宋汀兰一个人在吃馄饨,宋汀兰吃馄饨的样子十分优雅,她吃得很慢,没有一点声响。王胡子在关着店门,该到打烊的时候了。范梅妹不在,她不知道去哪里了。王胡子边关店门边说:“汀兰,你不着急,慢慢吃,没有关系的。”他边说话边看着对面亮着灯的顾玉莲家的楼。那里有琴声传来。王胡子把门关上了,他把街上的灯光以及顾玉莲家小楼里飘来的琴声阻隔在了外面。宋汀兰一个人还在吃着馄饨,王胡子坐在一个角落,欣赏着牡丹街的站起来,绕到了宋汀兰的身后,他轻轻地走近了宋汀兰。宋汀兰没有觉得有什美妇宋汀兰的吃相。王胡子吞着口水。他的喉结上下滑动着。他站起来,绕到宋汀兰的身后,他轻轻地靠近宋汀兰。宋汀兰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她还是慢条丝理地吃着馄饨,王记的馄饨的味道实在是好极了,她要慢慢地品味。王胡子又吞下了一口口水,他吞这口口水时的声音很大,宋汀兰微微地回了一下头,王胡子就猛地抱住了她,色胆包天的王胡子口里喃喃地说:“汀兰。汀兰,我想你,想死你了。。。。。。宋汀兰用嘴巴在紧紧箍住自己胸脯的王胡子手上狠狠地咬了一口。王胡子惨叫了一声,松开了抱着宋汀兰的手。宋汀兰趁机跑到了门前,打开那扇关上的小门,夺路而逃。王胡子看着离去的宋汀兰,眼中冒着怒火,他吐出了两个字:“婊子!”宋汀兰吃的那碗馄饨还剩一半。王胡子抓起那个碗,往地上砸了下去,然后蹬下来,抱着自己的头上呜呜地哭起来:“为什么漂亮女人都是别人的!”这时的范梅妹出现了。她对着王胡子冷笑了一声说:“你就认命吧!”王胡子嚎叫着站起来。抓起了范梅妹的头发扯来扯去:“你们都是婊子,婊子。我要把你们都杀了。”。。。。。。
  肖爱红的脑海里出现了这个情景。
  他知道宋汀兰是个美人,尽管他没有见过她。他听王胡子说过宋汀兰在煤气中毒死亡前,经常很晚回来,在她回家之前,要在王胡子馄饨店吃上一碗馄饨后才回家。他还听王胡子说,在那些夜里,顾玉莲的楼里老是传来钢琴的声音。宋汀兰有一段时间老是在顾帆远不在家的时候和顾玉莲吵架。王胡子不知道他们吵什么,宋汀兰在他馄饨店里吃馄饨时,王胡子旁敲侧击地问过她。她却没露一点口风。肖爱红不知道王胡子说的是真是假,但有一点他是认定的,王胡子确实对宋汀兰产生过非份之想。
  因为王胡子在向肖爱红讲宋汀兰时,老是赞叹宋汀兰的美丽,还砸吧着嘴,吞着口水。如果说肖爱红猜想的那种情景是真实的,那么,王胡子不但对宋汀兰仇恨杀了他们夫妻,而且对范梅妹的杀心也由来已久,那么,他为什么不连老太太顾玉莲和顾晨光也一块弄死呢?这里面或许有两个原因。一个原因是因为,一老一少不在家。这给王胡子提供了更好的进入顾家的机会,另外一个原因是,王胡子应该也是个有想法的人他知道宋汀兰和顾玉莲婆媳关系不和,就是有人怀疑谋杀,也不会怀疑到他王胡子身上。而会对顾玉莲产生怀疑。
  肖爱红浑身的汗毛竖到起来。
  王胡子在他的眼前变成了一个狡诈的杀人凶手。
  他在牡丹街的存在,对牡丹街的居民是个潜在的威胁,此时,他想的不是自已将要创作的恐怖小说了。而是要将一个杀人凶手绳之以法,他有些后怕。他妻子胡青云还在时,他经常和她去馄饨店吃馄饨。胡青云也是个美人,她也喜欢吃王胡子家的馄饨。她认为王胡子家的馄饨是这个世界上最好吃的馄饨。肖爱红不知道王胡子有没有对胡青云起过色心。他的确有些后怕。他想到了丁大伟,他想把自己的想法和丁大伟说说,王胡子对丁小慧会不会起色心呢?只要他对谁起了色心谁就有潜在的危险。
  就在这时,肖爱红听到了***铃声响起来。
  他接了***,他听到了丁小慧的声音。听到丁小慧的声音。他的内心就有种愉悦,他的脸上又漾起了笑意。他一只。手拿着话筒。另一只手拿着手术刀。他用手术刀轻轻地在自己的脸上刮着。
  丁小慧说:“爱红,你有没有睡一会?”
  肖爱经说:“睡了。放心吧。”
  “一定要休息好。昨天晚上你可一夜没有睡觉。”
  “知道了,小慧,你也要注意休息。”
  “爱红,刚才我看到顾晨光了。我问他昨天晚上为什么尖叫,你猜他怎么说,”
  “他说他做了个恶梦。”
  “不对,他说他不知道自己尖叫。”
  “哦一”
  “我觉得这里面有蹊跷。我总感觉到他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我想想。”
  放下***后,肖爱红放下了手术刀。他拿起一个小本本,在上面写下了一行字:“傻子顾晨光和王胡子一定有什么关系。”
  肖爱红写下这行字时他好像听到了尖叫声。
  他给丁大伟拨了一个***:“老丁,我是肖爱红呀…对。有点事想和你聊聊…哦,你也正好有事找我,现在没时间。要抽时间…那么晚上了,稍晚点。我等你下班。好的…那就晚上9点。老地方见。不见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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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11-20 01:12:02
我躺在床上。小腹下面的一团火燃烧着。我舔着丁小慧的内裤,想像着丁小慧正在和我交欢…一团火熄灭了,终于熄灭了。我犹如一条死狗,我此时脑海里一片空白,我什么也没有想,这一刻是宁静的,幸福的。只有如此的字静才是巨大的幸福。因此,宁静是永远的,所有声音都会消失。   瞎子不知道有没有悟出这一道理?   他要是悟出这个道理,他会不会还坐在街旁听来往车辆和人流的声音?   是顾玉莲打破了我的宁静。   她回来了,我听到了她上楼的声音。   她的脚步声十分有节奏。一下一下的敲击着我的神经。   有很多辆在这个雨季像她的脚步声一样向我临近,让我喘不过气来。   我知道顾玉莲上楼的目的就是要进入我的房间。她是要看我有没有喝完那碗姜汤死去么?我心里颤抖着,没有比这更可怕的了,一个和你最亲近的人要毒死你。然后来检查你究竟死了没有,我慌乱地拉上刚才脱下的裤子。然后把丁小慧的内裤藏起来,然后我躺在床上,直挺挺地躺在床上,像一具真正的死尸。我想,当初,我父亲顾帆远和母亲宋汀兰是不是这样躺着死去的。   果然,顾玉莲来到了我的房门前,她在推我的门。   门是反锁着的,她怎么能推开呢。   她开始敲门:“晨光,晨光--”   我没有答应她,她也许听不到我的回答就会以为我死了,被她毒死了。   她敲门的声音越来越响:“晨光,晨光,你开门,你在里面干什么?”   我听着顾玉莲焦虑的话,突然有点同情这个老女人了。   我起了床,走到门前,把门打开了。   顾玉莲的额头上冒着汗珠,她睁着惊恐的眼睛:“大白天你反锁什么门,你吓死我了。你在干什么?!”   我说:”我没干什么。”   “你喝了姜汤么。”   “喝了。”   “发汗了么?”   “发了。”   “鼻涕还流么?”   “不流了。”   顾玉莲走进了我的房间。她左顾右盼,好象是发现了什么。   她的鼻子吸了吸:“什么味道。那么腥。”   我的脸红了。那应该是我精液的味道。   顾玉莲叹了一口气。她也许知道这种腥味是什么了。她说:“是应该给你找个媳妇了。你是大男人了。要是你郭阿姨不死,她一定会给你找一份工作的。她也会给你找个媳妇了,她是我的好朋友,最知己的朋友,可她死了,说走就走了。人死如灯灭呀,我这些日子,为你的事情东奔西跑,求爷爷告奶奶的。可就是没有眉目。现在找一份工作怎么就那么难呢。孩子,你放心吧,只要我还有一口气,我就要让你有个好结果的。”   我木然地看着顾玉莲。   我弄不明白她的话是真是假,也许她心里在咬牙切齿地说:“顾晨光。你这个讨债鬼,你怎么没死呀。难道我下的药太少了,没有起作用?”   顾玉莲伸出干枯的手,在我的脸上摸了一下,我微微往后闪了一下,但我没有躲开她的抚摸,她的手冰凉冰凉的,我被她摸过的脸有些麻木。   顾玉莲沉默了一会说:“晨光,今天是你父母亲的死日。”   “你说什么?”我没有听请她在说什么。我觉得她说出这话的声音蚊虫一样小,嗡嗡嗡的。   顾玉莲楞了一下说:“今天是农历五月十二,也就是你父母亲在17年前去逝的日子。”   这回我听清了,顾玉莲是说我父母亲是在17年前的今天离开了美好而又丑恶的人世间。他们要是不离开,我的命运是不是会改变,我或许可以像正常人一样幸福生活,说不定我会和丁小慧恋爱,我也许会娶她为妻。这些都是幻想,现实是冰凉的。我面对着和我一样孤独的老太婆顾玉莲,我不知说什么好。   顾玉莲第一次正儿八经地告诉我,我父母亲的死讯。   她并没有激动。我也没有激动。因为她告诉我已经太晚了,况且,我父母亲的死或者活着对我并不是十分的重要。我和他们没有感情而言,唯一维系我们关系的就是那血缘和一缕说不清的东西。但我必须弄清楚很多东西,包括我父母亲真正的死因,因为,这影响着我的生活,影响着我和顾玉莲的关系。   顾玉莲把我领下了楼。   顾玉莲在楼下的客厅里的桌子上摆放了一些供品,供品后面是我父亲顾帆远和我母亲宋汀兰的合影。我不能确定这个合影就是在他们房间里我见到的那个照片,但它们是一模一样的。   顾玉莲把一朵白色的纸花戴在了我的胸前。   她看着照片上的那对年轻男女,神情肃穆,她对着照片口里喃喃地说着什么,我没听清她说的话,也许她是在祈祷,为我父母亲的亡灵祈祷吧。她这样子我17年来是第一次见到的,在此之前,我根本就不知道有这么一天,我很木然。我觉得自己是僵硬的,我其实是在顾玉莲的控制之中,她让我怎么样我就怎么样。   顾玉莲喃喃地说完话,她就坐在到沙发上,好像很累的样子。她招呼我坐在她的面前。我坐在了她的旁边,我稍微离她有一个座位的距离。要是往常,   我会贴着她坐的。今天我没有,我突然想问她:“你往药罐里放的白色粉末是什么东西?”我没有能问出口。我不知道我这话说出口之后,顾玉莲会有什么反应。我现在不能激怒她,我只能提防着她。   顾玉莲看着我说:“你爸爸妈妈是多好的人呀,品貌双全。他们恩恩爱爱的…”
肖爱红路过王记馄饨店时,他看到两人在门口说话。他们说话的内容就是为王胡子惋惜。他们不知道王胡子什么时候才能再将馄饨店开起来。肖爱红加快了脚步,街灯昏暗的光芒让他觉得自已在一种迷惘的状态中行走。   他收起了伞,进了一家小酒馆。小酒馆的生意并不好,许多桌位都空着。他一进门,还没有放好雨伞就听到有人叫他:“肖作家,来,我在这里。”   他听清了,那是丁大伟,他没想到,丁大伟比他先到,他以为自己要先到在这里等待他的,丁大伟坐在一个偏僻的角落,那是他们经常坐的老位置,坐在那里说话方便。他们在这里除了喝酒就是说话。   肖爱红落了坐:“你动作真快!”   丁大伟笑了笑:“你也不看我是干什么的。”   肖爱红也笑了:“我知道,你们***动作迅猛,办事效率高。不过,你今天来得这么早真是出乎我的意料,我提前10分钟到,我认为到最起码我要等上20分钟才能到”   丁大伟说:“哈,你今天失算了吧。”   肖爱红说:“失算失算。”   丁大伟朝服务负招了招手:“***,上酒菜。”   那服务负清脆地答应了一声。不一会,酒菜就上来了。刚开始,他们按照习惯上说一些不着边际的话。喝完几杯酒之后,他们的话才切入正题。   “肖作家,你在***里说有事找我,究竟什么事?”   “你不也说有事找我么,你的是什么事?”   “你先说吧,你说完后,我再告诉你。”   “好吧,我先说。我觉得王胡子有问题。事情还得从17年前说起…”   “你的意思是说王胡子制造了那次煤气中毒事件?”   “是的。”   “我当时可没想到他,好像当时在那次煤气中毒事件之前,他和范梅妹有过一次很凶的吵闹,双方都动了手,范梅妹还提出来要和他离婚。”   “也许当时范梅妹发现王胡子有什么事了。”   “容我想想…不可能呀。当时我们侦查过的。那的确是一次意外。”   “你敢肯定你们就没有出差错的时候?”   “这我不敢打包票。人无完人。但我总觉得顾帆远夫妇的死和王胡子没有关系。他对宋汀兰有邪念,或者说他和宋汀兰通奸都有可能。但他要杀人,那他还没这胆。”   “你凭什么对王胡子下这个决论?”   “凭我对那家伙的了解。”   “那我说的没有道理了。这次火灾也和王胡子没关系,也是一件意外事故?”   “当然,他不可能杀顾帆远夫妇,也不可能杀自己的老婆范梅妹,至于这次火灾是不是意外事故,我们还没有定论,不止还在调查之中么。”   “我正要告诉你一些情况,这事还和你有些关系。”   “什么,和我有关系?是我纵的火?”   “肖作家,你别急,你一文化人,要说你写恐怖小说走火入魔把牡丹街的所有人都想成杀人犯变态狂,这有可能。要你去杀人放火,这也是不现实的事情。”   “你就这么信任我?”   “是的,我要不信任你。我就不会经常和你一起喝酒,和你掏心窝子说话了,我尊重你是一文化人,我丁大伟也不是那号酒肉朋友,谁的桌都上的人,这点你应该明白。”   “我当然明白,你的人品是众所周知的。好了,别说跑题了。你说说,王胡子馄饨店的大火为什么和我有关系?”   “你容我慢慢说,来,先干一杯。”   “干杯!“   “我调查过,馄饨店起火时,王胡子不在馄饨店里的阁楼上和他老婆一起睡觉。”   “那他去了哪里?”   “他在一家发廊里和一个发廊妹在搞那点事,我说过。王胡子迟早死在他那根***上,他要不得个爱滋病什么的那是怪事。火扑灭了,他还没有回家呢。他天蒙蒙亮时,回家一看,他呆了。看热闹的人都笑话他,馄饨店烧光了他都不知道,还在胡搞八搞,当时,他抱着头蹲下来干嚎起来。有人对他说:‘王胡子,你还哭。你老婆在医院都快死了,还不去看看。’他站起来擦了擦眼泪问:‘在哪家医院?’那人告诉他是华侨医院。他这才朝医院狂奔而去。”   “这王胡子,他怎么能这样呢。”   “谁知道,我是在医院里见到王胡子的。他在烧伤科的走廊里一见我,就拉住了我的手,好像我是医院的主治大夫:‘老丁呀,你一定要想办法救我老婆哇!’我没好气地对他说:‘你还知道救你老婆?’他好像有点悔恨自己的,用拳头捶自己的胸脯,我对他说:‘你别这样了,范梅妹呢?’他说:‘还在手术室处理呢。’我又问:‘没生命危险吧。’王胡子说:‘医生说了,没有生命危险,就是手脚严重烧伤。’我没说话了,我要等医生处理完范梅妹的烧伤后,去问她的一些情况。”   “这范梅妹的命也真苦。”   “碰到王胡子这样的人,命再好的女人也白搭。”   “这话说得也是。”   “我继续说吧。我在医院等了2个多钟头的医生才处理完范梅妹的烧伤。我被允许进了病房,王胡子也要进去,我没让他进去,我让他在门口等着。等我问完话后再说,范梅妹的手脚都被包扎起来了。他的头也被包扎着,奇怪的是她那一张脸一点也没有烧伤,还是原来那样子,有许多雀斑。躺在病床上的范梅妹看我进来,她的眼中有种凄惶的神色,我坐在她的床前,我安慰她说:‘范梅妹的你安心养伤吧。会好起来的。’范梅妹朝我露了一下笑脸。她也许应该知道我来的目的,我是来了解情况的。我说:‘范梅妹。你现在能记得起起火时的情景么?’她点了点头,我又说:“那你给我讲讲好么,越详细越好。”她又点了点头,接着就给我讲起了那场火的来龙去脉,她说到一个人,和你有关系的一个人。”   “谁?谁和我有关系?我牡丹街和谁有关系?”   “你别紧张,一会你就知道了。让我先喝一杯酒。”   “好吧。来,喝!你都急死我了。没想到你那么会卖关子。”   “喝!哈哈,你以为就你写小说会卖关子呀!你也太小看人了。”   “没有,没有,我怎么敢小看你呢。快说吧,我的心都快蹦出来了。”   “店门一关,她没和王胡子一起数钱。就洗了洗躺下了。她说,她睡觉睡得死,平常就是炸药在她旁边爆炸也轰她不醒。但这天晚上,她躺在床上就是入不了睡,心里莫名奇妙的不安,这可能是一种预感吧。”   “有这事。”   “是的,但她没有把内心的不安表现出来。她躺在床上闭着眼睛。王胡子数完钱后离开,她心里很清楚。他走后,她在黑暗中骂了一声:‘不得好死的王胡子。’是王胡子离开时把灯都关了。她很奇怪王胡子的精神怎么那么足,累了一天了还能出去搞事。约摸过了一个多时辰,她才迷迷糊糊地睡去,要是往常。她的身子只要一沾上床,就呼呼睡去了。她不知道睡了多久,就听到了开门的声音,今夜她很容易就被吵醒了。她觉着奇怪,以往,王胡子回来她都不请楚。听到那开门的声音。她在黑暗中睁开了眼睛。她在等待王胡子上来的声音,他们馄饨店和一般的店面一样,阁楼上住人。楼下是做生意的店面。过了一会,范梅妹没有见到王胡子开灯,也没有听到任何的声音。她觉得很奇怪,王胡子这该死的在搞什么鬼,她挺来气的,出去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回家后还要装神弄鬼,她大声说:‘王胡子,你死在底下干什么?’没有人回答她。她想,这王胡子今天是要干什么!她又大声说:‘王胡子,你是不是真的死了!’还是没有人回答她。她过了十来分钟,觉得不对劲了,她分明听到开门的声音的呀,是不是王胡子出了什么事情?她下了床,拉亮了灯。她走下了小阁楼,馄饨店里什么也没有,那门也没有开呀。哪里有王胡子影子,见鬼了!范梅妹骂了一声。怎么会这样呢?她搞不清自己是不是产生了什么幻觉,她的内心十分的不安。她觉着有什么事情要在这个晚上发生。她拉灭了馄饨店里的灯,正要上楼。她就听到了一个女人的哭声。她回头一看,呆了!”   “她看到什么了?”   “她说她看到你夫人胡青云脸色苍白,她在哭,手里举着一个火把。胡青云把火把朝范梅妹扔了过去。范梅妹惊叫了一声,馄饨店就起火了。范梅妹说。起火之后,胡青云就消失了,她仿佛还听到胡青云的笑声。这个范梅妹的确是个明白人。她没有过多考虑什么,见起了火,马上就给火警拨了***。拨完***,她就来到小阁楼上,找到了那个装有钱和存折的小箱子,抱着它不放,直到人把她救出来。”   “这--”   “我也觉得她的话有问题。她一定是产生了什么幻觉。她怎么会看到你夫人胡青云纵火呢。我反复问了她几次,她说她没有看错,我认为她一定是被火给弄糊涂了。我就没再问她什么了,等她神志清楚了再说。”   “这怎么可能呢,这怎么可能呢?”   “这是不可能的事呀。你夫人不是出国去了么?就是她不出国,她也不可能去馄饨店放那一把火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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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11-20 01:13:21
顾玉莲胸前的那朵白纸花刺激着我的眼珠子。
  我怎么一看见这东西就不舒服呢。顾玉莲给我讲了许多我父母亲恩爱的事情。她在讲述的时候,脸上洋溢着幸福,那或许是她期望的生活,抑或是我期望的生活。如果我父母真的象顾玉莲说的那么恩爱,那么我母亲宋汀兰和那个面目模糊的男人在河边的梧桐树下又是怎么回事!
  显然,顾玉莲又在欺骗我。
  那个晚上,我害怕睡着觉。我总觉得有什么事情会在我睡着后发生,我不希望再看到那张血钞票,馄饨店的大火让我觉得那是不祥的东西。可就在这个夜晚,我又经历了从没经历过的事情,有一双无形的手非要把我拉进一个地方。
那张血钞票在我眼前晃来晃去。那种血液流动的声音在我耳边萦绕不去。   我害怕一场大火烧掉我以及我现在居住的地方。我不希望我和顾玉莲在大火中变成焦炭,我不希望一切都在大火中毁灭。   在这个夜里,我睁着眼睛,我不让自己沉睡。我想拒绝恶梦的降临,尽管人很多时候都活在恶梦之中。   我把房间门反锁上了,我在知道顾玉莲要毒死我之后,我就十分的提防。这个夜里,瘌痢头不知道在干什么?他是不是在听瞎子歌唱。我有多长时间没有听到瞎子的歌声了。   我不由自主地联想到那飘渺的歌声,把我引进那个房间的缥缈的歌声。现在我不想进入那个房间,尽管那房间的许多东西谜一样还未解开,但是我不想看到贴在窗玻璃上的那张血钞票。我很清楚,那张血钞票没有被烧毁。它还会神秘地出现在那窗玻璃上,像一个不散的魂魄缠绕着我。   夜深了。   一切都寂静下来,窗外的雨水也停了,我不敢拉开窗帘。我怕看到一张血钞票贴在窗玻璃上。我把手按住心脏的部位,我想让自己心脏的跳动随着黑夜的加深平静下来。   空气好像凝固了。   我似乎平静了些,我尽量不去想一些在这个雨季里困扰我的问题。可我不想,那些问题就会在我脑海里自动地跳来跳去,那些问题好像被人上了发条,它们停止不下来。比如顾玉莲胸前的那朵白纸花就在我脑海里跳来跳去。它一会变成一朵鲜艳的红玫瑰一会又变成干枯的花朵。一会又变成一张苍白的脸。   突然,我听到了女人的哭声。   我听到女人的哭声就不安狂躁起来。我要尖叫。像老鼠一样尖叫,那些一直出现在我梦中的尖叫的老鼠们为什么要四处奔逃,难道还有让老鼠也害怕的声音出现?难道老鼠也害怕女人的哭声?   我强忍着,不让尖叫声发出来,因为我不想让顾玉莲上楼来安抚我。她兴许比那夜里女人的哭声还可怕。那哭声只会让我受到惊吓的折磨,而不会夺去我的生命。   我试图把那哭声想像成猫叫春的声音。   可我的脑海里怎么也出现不了一只猫。   女人的哭声凄惨极了。它在这深夜控制了我。我终于忍不住,尖叫起来。丁小慧是不是又听到了我的尖叫,如果她明天早上问我有没有尖叫,我还是会告诉她没有。我不能如此尖叫下去,这样一定会引来顾玉莲。我把枕头塞进了嘴里。这样,就叫不出声音了,我的尖叫只在内心了。   不一会,那哭声消失了。   我心里一阵放松。这折磨我心灵的哭声终于消失了,我从嘴巴里取出塞着的枕巾。我长长地吐了一口气。我吐出的是那些积郁在我心里的哭声。女人的哭声。   就在这时,我听到了另外一种声音。   那是上楼梯的声音。有节奏的上楼梯的声音。   我的心又提了起来,顾玉莲一定听到了我尖叫的声音。她上楼来了。我心里说,顾玉莲,你别上来,你别上来。我没有尖叫。我就是尖叫也不要你管了,顾玉莲,你给我下去。那上楼的声音并没有因为我内心的呐喊而停止。它一直响到了我房间的门口。   顾玉莲的脚步声在我房门外停了下来。   只要我不去开门,她是进不来的。因为我把门反锁上了。   我以为顾玉莲会推我的门,她推不开我的门一定会在门外叫我的。我等待着她推我的门,等待着她苍老的声音出现,觉得一分一秒都过得十分的漫长,我无法知道她在门口时的表情,那眼中是不是闪烁着怨毒的光芒我同样无法知道,但有一点,她站在我房门口一定不会微笑,而且,她穿的是那件印花的睡袍,而不是一件黑色的旗抱。她胸前的那朵白纸花或许也摘下来了,她应该不会穿着黑旗袍睡觉的。   我等了约摸半个钟头,也没有等到她推门,也没有等到她的叫唤,难道她一直站在门口?等待我的再次尖叫?或者她僵死在我房间门口了。   我的眼睛死死地盯着门。我在和顾玉莲对峙着。   我想就是那女人的哭声再次响起。我也不尖叫了。   我的想法还没有消失,那女人的哭声又响了起来,声音不知道从何而来,我无法辨别声音来临的方向。我的心被无数瓜子抓得鲜血淋漓,我要尖叫,我只有尖叫才能缓解内心的不安和恐惧,可我不能叫,我只要一叫,顾玉莲就会来取行动。我强忍着,又把枕巾塞进了嘴巴。我快被憋死了。我用手抓住自己的头发,我是一个深陷泥潭里的人,我要把自已提起来,把自己解脱出去。   我的呼吸困难起来。   我就是死也不尖叫出声,我不能让在门外蛰伏的顾玉莲听到我的尖叫,我不需要她的安抚,我再不需要她的安抚,她的安抚也充满了危险。我已经相信了瘌痢头的话,我相信他在那一个离开我家的晚上听见顾玉莲说的话是真的,她是在自言自语,或许是和鬼魂说话。   我被窒息了。   我失去了知觉。我进入了一片黑暗。   黑暗中,有一双无形的手拽着我去一个地方。   我呼出了一口气,我感觉到了一双无形的手的力量。我还听到了那飘缈的歌声。我内心拒绝着那歌声的诱引和那双手的拉扯,但我无能为力。   我看到了一片桔红色的光。   我被那双无形的手拉进了一片桔红色的光中。那歌声随即就消失了。我环顾了一下四周,我进入的怎么又是我父母亲的间。墙上的挂钟还是停留在12点整,我记得我已经把它的发条上紧了的呀。怎么又停在到12点整了呢?我觉得很奇怪,那钢琴还是在原来的地方,可那块盖着它的白布不见了。床上有个女人躺在那里,那是我母亲宋汀兰。床头柜上多了一个小花瓶,那是个漂亮的玻璃花瓶。小花瓶上插着朵鲜艳的红玫瑰,玫瑰花瓣上还留着晶莹的水珠,我走近了床头柜前,把手指伸向了花瓣上的水珠,我感觉到了水珠的柔软和湿润。我看着宋汀兰,她似乎睡得很不安稳,在睡梦中皱着眉头。   我抬头看了看窗帘,窗帘紧闭着,我不想去把它拉开了,我怕见到贴在那窗玻璃上的血钞票。   就在这时,我转过身。   我看见一个人走进了这个房间,我躲在一个角落里看着他,他看不见我,好像我根本就不存在,事实上,我在他的眼里的确不存在。   所有的动作都十分的真实,但我听不到声音,我就是像在看一场无声电影。此时,电影里的男女主角就是我父亲顾帆远和母亲宋汀兰。   顾帆远穿着毕挺的西装。他沉着脸。   他一进房间,顾帆远就狠狠地把门关上了。宋汀兰被关门的声音给惊醒了,坐了起来。顾帆员关上门之后就冲着宋汀兰说着什么,还用力地用手指在宋汀兰的面前指指戳戳。宋汀兰拨开了他的手,气呼呼地坐在床沿上一言不发。   顾帆远还没有停止说话。我看见他的两片嘴唇一翻一翻的,他说得唾沫横飞,越说越激动,那眼中像是冒出了火。他正说着,宋汀兰豁地站起来,她也说起来,她说话时,手还朝窗那边指着。顾帆远突然不说话了,他站在那里浑身发抖。他的脸色铁青。他突然抓起那插着红色玫瑰花的玻璃花瓶,狠狠地砸在了地上。宋汀兰看着他,又看看了看那破碎了的花瓶以及那支玫瑰,她的泪水滚落下来。顾帆远站在那里,如一尊雕塑。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争吵,但我可以理解。他们争吵是有可能的。因为我想到了河边梧桐树下草地上和宋汀兰一起的那个面目模糊的男人,那男人绝对不是我父亲顾帆远。   我站在角落里,一动不动,我想去拾起那支被砸在地板上的玫瑰花,但我还是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我父母亲终于双方都平静下来了。他们躺在了那张大床上。   他们相隔有一尺。背对着背躺着。我听不见他们的呼吸,我看他们闭上了眼睛,沉睡过去,永远地沉睡过去。他们很长时间也没有醒来,永远也不会醒来了。   在他们寂静的沉睡里,我闻到了一般死亡的气息,我听到了老鼠的尖叫声,奔跑声,那种可怕的声音如同我一直梦见的一样。我想逃离这个房间,但我的双脚生了根一样。我动弹不得。我心里在大声说:“我不要看见这个场面,我不要看见我父母亲死的情景,我不要看见他们的皮肤变成死灰,我不要闻到死人身上散发出的腐朽的尸臭,不要,我不要!”没有人能听见我内心的喊叫,我在这个时候,觉得特别的无助,那桔红色的光罩着我,罩着床上永远不会醒来的顾帆远和宋汀兰。   不知过了多久,我觉得自己的脸上冰凉冰凉的。我用手摸了一下脸,我的脸湿湿的,难道是我流泪了,我目睹我父母亲死去后流泪了,我竟然也还会流泪?   我看到门开了。   顾玉莲把门打开了,她怎么变得年轻了。不像现在这么老。她显得十分惊慌。她跑到床边,猛地摇着顾帆远的身体。边摇边喊着什么,我听不到她喊的是什么。顾帆远僵硬了,他一动不动,任凭顾玉莲怎么摇,也不会醒来了。摇完顾帆远,她又去摇宋汀兰,宋汀兰也僵硬了。她怎么摇宋汀兰也不会醒来了,顾玉莲的泪水飞扬,她哭喊着,我从她的表情可以看出来她在哭喊着。   她抱住了顾帆远的头,把自己的额头抵着顾帆远的额头,她痛哭着,她这样子呆了一会之后,然后疯了一样地站起来,扑向喝宋汀兰的尸体,她抓住宋汀兰的头发,使劲地扯着,她边扯边说着什么,我从她愤怒而悲伤的脸中可以感觉到她在咒骂宋汀兰。宋汀兰都死了,遂了她的心愿了。她为什么还要咒骂她呢,她就不用再用那白色粉末往药罐里倒了,我看着顾玉莲的样子,心中十分恐惧,我怎么也想不到17年来对我温存慈爱的顾玉莲会如此疯狂。我想逃离,可我的双腿真的像生了根一样。   在顾玉莲对着宋汀兰的尸体发狠的时候,有一个孩子走进了房间,他看到顾玉莲那个模样,也吓得哭了,他的嘴巴张得很大,泪水和鼻涕一起流下来。   那个孩子就是3岁时的我。   难道是时光倒流了,我看见的是17年前我父母亲死的情景,我不要看到这些,我想喊,我想尖锐地呼喊,可我的喉管被一双无形的手紧紧地掐着,我透不过气来。   顾玉莲没有理会孩子的哭,她似乎忽略了孩子的存在。   她停止了对宋汀兰尸体的疯狂。   她站在那里,泪水一串一串地滚落。   她注视着床上的两具尸体。她的手颤抖着从床头柜上拿起一把梳子。她先给顾帆远梳头,然后又给宋汀兰梳,边梳边喃喃地说着什么,她的泪水落在到死尸的头发上。她脸部的表情渐渐地恢复了正常。她帮他们梳理好头发后,就把两具尸体放平了,把两具尸体紧紧地挨在一起。她看到顾帆远和宋汀兰的脸部表情十分的平静。就像是睡着了一样。   我也很惊讶,怎么他们的脸会那么的平静。一点痛苦的表情都没有。难道是顾玉莲的梳子把他们的魂瑰梳得平静了,这怎么也让人难于理解。   让我更难于理解的是,在顾玉莲帮他们梳头发时,那孩子朝窗门那边走去。我惊讶地看到窗帘被拉开了,窗门也被打开了,是谁打开的窗门,也许是我在没注意的时候顾玉莲打开了它,她要让死亡的气息散发出去?或者另有其人打开了窗门。   孩子一直朝窗门走去。此时他已经忘记了自己父母亲的死亡,他被什么东西吸引着,他停止了哭叫,但泪珠还挂在他的眼角。晶莹剔透。   我看见窗外有一个人悬浮在空气中。   那个人的脸部十分模糊,她是个女人。这个女人模糊的脸就是我在那烧掉的公共汽车后面的车窗玻璃上看到的那张模糊的脸!她纤秀的手上拿着一张血钞票。就是我见到的那张会给人带来灾祸和大火的血钞票,我不想见到它还是被我见到了,那个女的朝孩子招着手。孩子爬上了窗台,我一声惊呼,没有人听见我的惊呼,我看着孩子从窗户上掉了下去。我眼巴巴地看着孩子掉了下去,孩子掉下窗台之后,那模糊的脸的女人就消失了,连同那张血钞票。好像有一阵风吹进来,把顾玉莲的头发拂起来。   我像一个局外人看着这一切。   顾玉莲把顾帆远和宋汀兰的尸体放平后,就从柜里取出了一块白色的床单盖住了那两具尸体。干完这一切,顾玉莲拿起了扫把,她要扫掉楼板上破碎了的花瓶的玻璃渣子。她看到了那支红玫瑰,她接起了它,她发现它完好如初。她把这支红玫瑰放在了宋汀兰和顾帆远的双人枕头底下。她扫完地,就出了门,过了不一会。我就看到顾玉莲带着邻居们进来了。她揭开了盖着那两具尸体的白床单,把它盖在了钢琴上。   我想朝他们大声说,有一个叫顾晨光的孩子从窗户上掉下去了。快去救他。可我叫不出来,我的喉咙被一双无形的手死死地掐着,我快要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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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11-20 01:16:29
丁小慧觉得肖爱红在抚摸自己裸体的时候他的手有些颤抖。他在亲吻她的时候,丁小慧觉得他的唇有些颤抖。
  那种颤抖是细微的,不易察觉的。丁小慧没有问他为什么颤抖,在某种意义上,她无法真正地走进肖爱红的内心世界,她无法了解这个比自己大将近20岁的男人。她没必要那样做,那样太累。她只要和他在一起,让他爱抚自己就足够了。肖爱红在作爱之前,会用那把手术刀轻轻地刮着丁小慧青春的鲜嫩的肤肌,他的手很轻,很娴熟,那可是一把锋利的手术刀,他要一不小心就会划破丁小慧的皮肤。他没有刮破丁小慧的肤肌,丁小慧觉得这样新奇而刺激,所以,在他停止用手术刀刮她之后,她就饱满地挺起来,配合肖爱红的进入。她也就由呻吟变成了喊叫。肖爱红没有阻止她的喊叫,她越是喊叫,肖爱红就越有劲…一切平息了,丁小慧就趴在肖爱红起伏,宽阔的厚实的胸脯上抽泣起来。那是巨大的快感之后的抽泣。肖爱红抱着她,抚摸她,然后用舌尖舔着她有咸味的泪水说:“傻姑娘,哭什么呀。”丁小慧是一朵娇羞的花朵,她含泪地笑了:“谁哭啦?”肖爱红搂紧了她,不说话了,他似乎也沉没在一种巨大的幸福之中。但丁小慧还是感觉到肖爱红的身体微微有些颤抖,她知道,昨天晚上,肖爱红和自己的父亲丁大伟在一起喝酒,她不知道他们谈了些什么。她在这个上午来到肖爱红家,并不是要问他昨夜和父亲谈的话题,而是要和肖爱红亲热。肖爱红的无言让丁小慧觉得他的热情在消褪,她用指尖在肖爱红的胸脯上刮了刮,轻声地说:“爱红,你和你爱人胡青云***前,会用那把手术刀刮她的皮肤么?”肖爱红反问她:“是你说呢?”
  丁小慧摇了摇头:“不会。”肖爱红笑了笑,他亲了她的额头一下说:“为什么不会?”丁小慧也笑了,她的声音充满了柔情密意:“只有对我你才那样,我感觉的。”肖爱红笑出了声。
这天上午无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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