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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业企业收集、使用、处理人脸识别信息的法律风险提示

(北京高校大学生创业园·2021年9月)

人脸识别通常是指通过识别图像或视频中的自然人面部而验证主体身份的技术。一段时间以来,各类科技、非科技企业广泛使用人脸识别技术,以达到对用户进行身份认证、访问控制、欺诈检测等目的。随着被称为国内"人脸识别第一案"的杭州市民郭某诉杭州野生动物世界有限公司一案的宣判,以及2021年央视"3·15"晚会对全国多家企业和商户滥用人脸识别技术的曝光,企业收集、使用、处理人脸识别信息的各类法律问题逐渐成为热门话题。

2021年8月最高人民法院《关于审理使用人脸识别技术处理个人信息相关民事案件适用法律若干问题的规定》(以下简称《司法解释》)开始正式实施,该司法解释针对人脸识别信息处理所涉及的诸多法律问题进行了较详细的规定,是企业使用人脸识别技术时所必须了解的重要法律文件,故本期法律风险提示将就该司法解释涉及到的主要法律问题进行提示和说明。

一、人脸信息的法律性质及司法解释适用范围

《司法解释》第一条第三款明确规定:人脸信息属于《民法典》第1034条规定的"生物识别信息"。《民法典》第1034条规定:"自然人的个人信息受法律保护。个人信息是以电子或者其他方式记录的能够单独或者与其他信息结合识别特定自然人的各种信息,包括自然人的姓名、出生日期、身份证件号码、生物识别信息、住址、电话号码、电子邮箱、健康信息、行踪信息等。"

以上可知,《司法解释》已明确"人脸信息"属于《民法典》中"个人信息"的一种,由此"人脸信息"应同时适用《民法典》中有关个人信息保护的各种法律规定,受《民法典》的保护。

关于《司法解释》的适用范围,该司法解释第一条第一款规定:"因信息处理者违反法律、行政法规的规定或者双方的约定使用人脸识别技术处理人脸信息、处理基于人脸识别技术生成的人脸信息所引起的民事案件,适用本规定。"那么所谓"人脸信息的处理"包括那些行为呢?从《司法解释》规定看,人脸信息的处理包括人脸信息的收集、存储、使用、加工、传输、提供、公开等几乎所有可能想到信息处理行为。也就是说,凡因为处理人脸识别信息而引起的侵权或违约行为均适用该司法解释的规定。因此该司法解释是目前关于人脸识别信息处理最重要的司法文件之一,创业企业如有涉及收集、处理、使用人脸信息的,都应当认真学习和了解该司法解释的主要规定。

二、属于侵害自然人人格权的人脸信息处理行为

根据《司法解释》规定,信息处理者在处理人脸信息时,存在下列情形之一的,人民法院将认定属于侵害自然人人格权益的行为,这些行为包括:

(1)在经营场所、公共场所滥用人脸识别技术的行为。根据《司法解释》:在宾馆、商场、银行、车站、机场、体育场馆、娱乐场所等经营场所、公共场所违反法律、行政法规的规定使用人脸识别技术进行人脸验证、辨识或者分析,属于侵害自然人人格权益的行为。这里需要提醒创业企业注意,不单是在公共场所使用人脸识别技术随意收集、分析人脸信息可能构成侵权,就算是在企业自己的"经营场所"使用人脸识别技术随意收集、分析人脸信息也可能构成侵权。

(2)未公开处理人脸信息的规则或者未明示处理的目的、方式、范围的行为。从《司法解释》这一规定看,企业在收集、使用、处理人脸信息时,应当事先公开其处理人脸信息的规则,明确说明其处理目的、方式及范围,否则会构成侵权行为。

(3)未经当事人同意的行为。《司法解释》规定:基于个人同意处理人脸信息的,未征得自然人或者其监护人的单独同意,或者未按照法律、行政法规的规定征得自然人或者其监护人的书面同意,属于侵害自然人人格权益的行为。这里需要提醒创业企业,除非是法律法规另有特殊规定,凡是收集、处理包括人脸信息在内的各类个人信息,都必须征得该自然人(或其监护人)的同意,否则就可能构成侵权。

(4)违反信息处理者明示或者双方间处理人脸信息的目的、方式、范围等约定的行为。因为人脸信息的处理需要基于当事人的同意,在当事人同意后,如果信息处理者没有按照当时当事人所同意的方式、范围等规则来处理人脸信息时,必然构成侵权。

(5)致使人脸信息被泄漏、篡改、丢失的行为。根据《司法解释》规定,未采取应有的技术措施或者其他必要措施确保其收集、存储的人脸信息安全,致使人脸信息泄露、篡改、丢失的,也构成侵权行为。

(6)向他人不当提供人脸信息的行为。根据《司法解释》规定,违反法律、行政法规的规定或者双方的约定,向他人提供人脸信息,构成侵权行为。

(7)违背公序良俗处理人脸信息的行为。

(8)违反合法、正当、必要原则处理人脸信息的其他侵权情形。

三、不属于侵害自然人人格权的人脸信息处理行为

根据《司法解释》规定,信息处理者在处理人脸信息时,如果存在下列情形之一的,人民法院将不视为对他人人格权益的侵害,这些情形包括:

(1)为应对突发公共卫生事件,或者紧急情况下为保护自然人的生命健康和财产安全所必需而处理人脸信息的。比如为疫情防控目的而处理人脸信息的行为,就不构成侵权。但需要注意的是,这种情况应当是"必需"使用、处理人脸信息的情况,如果有其它替代方式,应该不构成侵权的免责。

(2)为维护公共安全,依据国家有关规定在公共场所使用人脸识别技术的。这里的重点是"依据国家有关规定",如果没有规定依据在公共场所使用人脸识别技术,也是构成侵权的。

(3)为公共利益实施新闻报道、舆论监督等行为在合理的范围内处理人脸信息的。这里需要注意的是"合理的范围内",即不能超出"为公共利益实施新闻报道、舆论监督等"这个目的的合理范围,其中"合理",通常是按照一个正常人在同样情况下可以理性判断和认知的角度来加以判断的。

(4)在自然人或者其监护人同意的范围内合理处理人脸信息的。

(5)符合法律、行政法规规定的其他情形。

四、强制或变相强制收集人脸信息不构成当事人同意

一段时间以来,有一些企业单位出于各种目的强制或变相强制向公众收集人脸信息,引发了很多群众意见,例如某知名的二手物品交易app,强制收集注册者的人脸信息,用户不提供人脸信息,就不让用户注册使用其app基础功能。针对这种强制收集人脸信息的行为,《司法解释》规定有下列情形之一,属于强制或变相强制取得当事人同意,这种情况下发生纠纷时,即使信息处理者以已征得自然人或者其监护人同意为由抗辩的,人民法院也不予支持:

(1)信息处理者要求自然人同意处理其人脸信息才提供产品或者服务的,但是处理人脸信息属于提供产品或者服务所必需的除外;

(2)信息处理者以与其他授权捆绑等方式要求自然人同意处理其人脸信息的;

(3)强迫或者变相强迫自然人同意处理其人脸信息的其他情形。

此外,《司法解释》还针对一些企业单位设计的人脸信息处理"霸王条款"做了法律效力上的否定。

《司法解释》规定:"信息处理者采用格式条款与自然人订立合同,要求自然人授予其无期限限制、不可撤销、可任意转授权等处理人脸信息的权利,该自然人依据民法典第四百九十七条请求确认格式条款无效的,人民法院依法予以支持。"《民法典》第四百九十七条规定了格式条款无效的几种情形,包括:提供格式条款一方不合理地免除或者减轻其责任、加重对方责任、限制对方主要权利;提供格式条款一方排除对方主要权利等。

因此,我们提醒广大创业企业在提供产品及服务时,不可强制或变相强制收集用户人脸信息,而且在设计人脸信息处理的合同条款时,应当避免类似"要求自然人授予其无期限限制、不可撤销、可任意转授权等处理人脸信息的权利"的不合理约定。

五、"人脸识别"不可作为唯一"门禁"手段

人脸识别技术具有身份认证和访问控制的功能,因此一些企事业单位开始采用人脸识别作为一种"门禁"手段。但为了防止滥用人脸识别技术,保护民众个人信息安全,《司法解释》用专条规定,禁止物业服务企业或其他建筑物管理人将人脸识别作为唯一的"门禁"手段。

该《司法解释》第十条规定:"物业服务企业或者其他建筑物管理人以人脸识别作为业主或者物业使用人出入物业服务区域的唯一验证方式,不同意的业主或者物业使用人请求其提供其他合理验证方式的,人民法院依法予以支持。"

不单如此,《司法解释》还规定:如果物业服务企业或者其他建筑物管理人存我们前文"二"所述的"属于侵害自然人人格权的人脸信息处理行为"的情形的,当事人还可以请求物业服务企业或者其他建筑物管理人承担侵权责任,人民法院将依法予以支持。

六、人脸信息处理的违约删除责任

如前所述,人脸信息属于《民法典》中的"个人信息"。根据《民法典》及本《司法解释》的规定,人脸信息和其它个人信息一样,其收集、处理需要遵守信息处理者与当事人之间的约定。如果信息处理者违反这种约定,那么将构成合同违约,将承担违约责任。《司法解释》针对人脸信息处理违约,作出了一个特别的保护性规定,即当事人可以请求删除人脸信息,而无论其与信息处理者之间是否有此约定。

《司法解释》第十二条规定:"信息处理者违反约定处理自然人的人脸信息,该自然人请求其承担违约责任的,人民法院依法予以支持。该自然人请求信息处理者承担违约责任时,请求删除人脸信息的,人民法院依法予以支持;信息处理者以双方未对人脸信息的删除作出约定为由抗辩的,人民法院不予支持。"

该规定是《司法解释》针对人脸信息的特殊保护规定,体现了人民法院对于人脸信息保护的强烈保护性倾向。因此我们提醒广大创业企业在收集、处理、使用人脸信息时,要认真学习、理解司法态度及倾向,避免引发不必要的法律纠纷,防范可能遭受的因处理人脸信息不当而带来的法律风险及损失。

大学生创业园律师服务团队

摘要 第五人格充值人脸识别之后,再次付款仍然需要面部识别或者密码,除非你授权开通免密支付。但是,一般来讲每次充值支付都需要密码或者人脸识别

第五人格充值人脸识别之后后续还需人脸识别吗

第五人格充值人脸识别之后,再次付款仍然需要面部识别或者密码,除非你授权开通免密支付。但是,一般来讲每次充值支付都需要密码或者人脸识别

第五人格每次付款需要人脸识别或者密码。除非开通免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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