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同学玩儿游戏,那一次我赢了了,但同学以为自己赢了,就很重的打了我的手,而我下意识就骂了出来,被老师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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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致夫妇暗戳戳地镇.另我任性懒得放出生证明不许咬我~
直接首发.“哥,你不能这样。”我一脸痛心疾首地看着坐在对面的英俊男人,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循循善诱语重心长:“都说虎毒不食子,我可是你的亲妹妹,你不能这样对我!会出人命的!”为了表明事情的严重性,我特意边拍桌子边重新强调了一遍,“真的会出人命!”轻啜一口杯中香气四溢的咖啡,我的哥哥——鹿槿辰终于抬起了头,隐藏在金丝眼镜后的狭长凤眸微微眯起,紧抿的薄唇也勾了起来,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嗯,的确会出人命。”他认同地点点头,语气轻松自然得仿佛只是在谈论天气,“看多了你的数学成绩单,真的很刺激心脏,很高兴你终于意识到这个问题了。”“……”我面无表情地望着自家兄长大人,对方则笑眯眯地看着我。我稳定了一下情绪,决定走悲情感路线。“哥,”我苦着脸,颤巍巍地捏着手里那张写满条款的a4纸,可怜兮兮地说,“我活这么大,数学从没考过40分以上,你让我一学期就蹿到80分,这真的只能是个梦想——也就在梦里想想。”“嗯。”哥哥依旧保持着微笑,但眼神里没有半点退让的意思,“所以合约里很清楚地写了,你每天必须做10道数学题。”“就算每天做100道也没用!”我抓狂,拍桌而起,“数学80分什么的……你还不如让我从这里跳下去算了!”我一脸悲愤地望着哥哥,而哥哥依然笑眯眯地看着我。“签或不签,单选题。”他干脆利落地迸出一句话。“不签!”我已然视死如归——这分明就是卖身契!我绝对不接受这种不公平条约!签了我这辈子就别想翻身了!“哦……”哥哥没怒也没恼,又轻轻啜了口咖啡,语气云淡风轻,“好吧,既然合约不成立,那相应的,我就不在游戏里带你升级了。”我站得笔直,一脸坚毅。“反正你跑地图跑迷路也习惯了嘛。”嗖,膝盖中了一箭,我抖了抖身子。“组队杀怪却经常不小心捅死队友,也是常事了。”嗖,膝盖又中一箭,但、但我还挺得住……“pk时常常误加了敌人的血,结果不仅输了还被人笑话,也不算什么大问题。”膝盖已插满箭……我的身体开始摇晃了……我亲爱的兄长大人气定神闲地来了一个总结性发言:“我不带你的话,你不过就是继续手残而已,没损失。”“我签!”我泪流满面地一把抓过那张合约纸,哀号不已。“我签我签!我签还不行嘛!”
*******我是个网游爱好者。爱到什么程度呢?大概就像老鼠爱大米那样爱。可悲的是,我是个手残操作者。手残到什么程度呢?你顶着我的id去频道吼一声“求组队去杀怪”,然后看看大家如何惊慌失措瞬间作鸟兽散,留下来的人纷纷规劝我还是老老实实当个种菜锄地的生活玩家就知道了。但我还是喜欢玩网游,不是规规矩矩种个地摆个摊的那种玩,而是横刀立马,逐鹿江湖,和同伴们并肩作战,在虚拟世界中共同闯出一片天地。愿望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鉴于我的手残程度已经到了“敌我不分”的境界,明明和哥哥同时开始玩的游戏,他早已功成名就,不仅名扬江湖,还建立了属于自己的王国,而我却奔跑在手残渣操作的游戏之路上,悲壮地一去不回头……明明是同一个爹妈生出来的,怎么就差这么多!某一日,我终于悲愤了,觉悟了——不行!我要拜师!我要奋起!我要撕掉“手残”的标签!哥哥鹿槿辰自然是游戏里师父的第一人选,于是就出现了故事开始的那一幕——签下那张保证提高数学成绩的“军令状”,他就答应在游戏里带我打怪升级,并教我如何提升自己的手速和操作。签字画押,合约生效。第二天,在做完了哥哥布置给我的10道数学题后——我完全是用生命和那些该死的数学题搏斗,我终于听到了那句天籁般美妙的话。“好了,进游戏吧。”耶!我南栀子在网游中焕然重生的时刻要来临了!我火速奔进自己的小房间,打开电脑,点击图标登录游戏。我和哥哥目前在玩的游戏叫《奇幻江湖》,因操作系统的灵活和画面的精美备受玩家推崇,尤其是去年推出的王国系统,深受玩家喜欢。我的哥哥就建立了自己的王国“寒烟国”,江湖榜上排名第十。不仅如此,这个游戏的人物建模也非常逼真,可以根据玩家的指令做出各种表情。由于以上种种原因,这款游戏成功网罗了一大批和我年纪相仿的年轻玩家。“哥!我们去哪儿练级?”我一上线,立刻意气风发地向哥哥的id——残槿树烟,发了一条信息。那头回复很快:“去白骨岭吧,那边的骷髅怪比较适合练操作。”我幸福地泪奔了!有人带就是不一样,一上来就能直奔高级怪物区,这种待遇我以前可没享过。我乐呵呵地翻出传送符准备传送,系统频道里突然冒出一条醒目的加粗红字。【系统】急报!寒烟国牢狱暴动,守卫狱卒被杀,大批犯人出逃,请正义之士火速前往捉拿!这条信息像捅了马蜂窝,王国频道立刻炸开了锅。“怎么回事?谁干的?!”“可恶,居然跑到我们寒烟国地盘上来撒野,不想活了!”“呼叫老大!呼叫老大!求组织去逮犯人!”王国频道乱成一团,我则看傻了眼:牢狱暴动?这不是传说中的越狱任务吗?据说只要杀死了牢狱npc就能触发的,如果我们在规定时间内没把逃犯抓回来,王国声誉值就会被扣除100点……果然,哥哥的私信马上就到了。“有急事,下次再带你升级。”我又不是不讲理的人,马上说好,不过,我在心里拼命怪那个引发牢狱暴动的家伙,好端端你砍什么npc啊!还连累了我们整个寒烟国,尤其是连累了我!“哥,也带我去吧!”我义愤填膺地啪啪打字,“我也是王国一员,也该尽一份力!”那边沉默了片刻,发来回复:“就你那个渣操作,还是别来添乱,让大家更恐慌了吧……←_←”被嫌弃了,赤裸裸的被嫌弃了。我悲愤交加,转向游戏里的死党“蝴蝶飞飞”吐苦水求安慰,那头听完了,给了我一个温柔的回复。“(*^__^*)国王大人考虑得真周到啊,这样大家就放心了。”喂!我就那么恐怖吗?怎么一个个把我说得和生化武器似的!“哎呀,不说了,系统刷出主犯坐标了,我们要出发了!”那头打字如飞,“待会儿再聊。”“qaq你们都抛弃我……呜呜呜……”大概是觉得孤零零的我有点可怜,蝴蝶飞飞迟疑片刻,发了一个坐标来。“如果你真想来,就偷偷来。”后面几句话用了粗体加大字号,那叫一个醒目——“别说是我告诉你的坐标!而且也一定不要让其他人看到你!切记!”我:“……”
还有一章明天发~看文愉快
不蒸馒头争口气,自尊心严重受伤的我立刻按坐标位置追了过去,虽然很想率先奔赴目的地让自己扬眉吐气一把,可最后还是不出所料地迷了路,在郊区起码绕了三个大圈子才发现坐标位置……我这条咸鱼真的没法翻身了吗……好沮丧……其实说“发现坐标”都算抬举了我,毕竟只要是个没眼瞎的人都能看得到——向来人迹稀少的郊区,突然出现了一大批气势汹汹的人,人群聚集处,自然是目标所在地。因为我是从反方向绕过来的,所以当我探头探脑钻出小树林时,目标人物正好背对着我,只见他银冠束发,一身黑麟甲衣,手中一对峨眉刺在阳光下银光流溢,熠熠生辉——居然是光武!那可是100级以上的极品武器才会有的特殊光效啊!以哥哥为首的王国军队就在对面,双方在空地上形成了对峙之势,现场的气氛很是肃杀,肃杀到根本没人注意到我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小杂鱼,而我也及时想起了蝴蝶飞飞的叮嘱,立刻又缩了回去,躲在树丛里朝外张望。“呵呵,速度挺快嘛,果然有两下子。”当前频道突然刷出这么一句话,后面还缀了一个拽了吧唧的轻蔑表情,我瞥了一眼说话人的名字——独夜行。这名字似乎有点熟悉,在哪儿见过呢?我冥思苦想,最后干脆进行了场外求助,直接私信蝴蝶飞飞:“飞飞,这个叫独夜行的家伙是什么来头?”对面人群最前排的一个身着红色衣裙的法师mm当即左顾右盼,回复紧随其后。“你来了?在哪儿?”“放心吧,我离你们远着呢,待会儿开打了不会误伤到你们的。”我酸溜溜地回答。“打?那可是独夜行啊,谁敢上去打!”蝴蝶飞飞似乎十分郁闷。“为什么?”我不耻下问。“你不知道?!”蝴蝶飞飞发来一个惊叹的表情,“独夜行啊!江湖第一杀手,外号轮白狂!据说他睚眦必报,复仇心极强,谁要是惹了他,就别想在游戏里混下去了!”哈?我吞了吞口水。在游戏里,角色死亡是会掉经验的,而轮白,就是传说中把人杀到零级,装备和技能都没有了,只能回新手村重来的最凶残追杀手段……想到这里,我在心里打了一下小鼓。此时场上的形势也验证了蝴蝶飞飞的说法,面对一整个王国军队,独夜行丝毫不惧,反而越来越傲气嚣张。他的目光缓缓扫过对面的人群:“想被轮白的就尽管往前冲,呵,我倒要看看你们中几人能有这个胆!”人群果然噤若寒蝉,毕竟大家都知道他不是在开玩笑——这人可怕的复仇心已经是江湖闻名了,他完全就是个穷凶极恶的疯子,瞧他这副得意的样子,这个时候如果谁贸然出头,以后肯定是被重点打击的对象。残槿树烟却不怕,他微微一笑,刚想说话,却被一连几条系统信息晃花了眼。【当前】剪水栀子对独夜行比了一个中指。【当前】剪水栀子对独夜行比了一个中指。【当前】剪水栀子对独夜行比了一个中指。现场寂静了一下,随后信息如井喷般在王国频道里爆发。“咦咦咦?!我没眼花吧?!小水妹子来了?!”“公、公主殿下驾到了?人呢人呢?!没看到人心好慌!”“不是说去种菜了吗!难道跑错路跑到这里了?!omg!公主殿下果然神人也!”“血没满的快吃药!状态没加的快加状态!待会儿死了别来哭!”看到频道中一片兵荒马乱,我嘴角抽搐,满头黑线——我是大boss吗?!怎么一个个老鼠见到猫似的!正郁闷着,蝴蝶飞飞的私信已经到了:“小水!不是让你躲好的吗?没躲好就算了,居然还直接挑衅独夜行,你不想活了吗?!”我泪奔回复:“你以为我想啊!他那么嚣张,我气得下意识砸了一下键盘,谁知道不小心碰到了动作快捷键,信息突然就发出去了!”独夜行的脸色黑成了锅底,他阴着脸来回扫视,最后终于把目光瞄向了这边,发现了躲在树丛后的我。“出来!”他怒吼。我吞了吞口水,从小树林后灰溜溜地走了出来。王国频道里顿时又沸腾了。“小水妹子居然跑到敌方阵营里了?!”“老大!是你把公主殿下投放过去的?!啧啧,这手真狠!”“卧底万岁!卧底赛高!”【王国】剪水栀子:谁再乱喊,下次练级时我就跟着他去!频道里顿时好安静……好安静……我的心情也好复杂……好复杂……独夜行当然不知道王国频道里的热闹,此时他正恶狠狠地瞪着我。“剪水栀子?”他咬牙切齿地念着我的id,冷笑一声,“敢向我挑衅,你是准备好受死了?”这人嚣张的嘴脸真是讨厌,我脑子一热,顿时把蝴蝶飞飞的警告扔到了脑后。“我就是不爽你怎么了?”我一副大义凛然的侠女风范,“一个大男人,心眼怎么小得和绿豆似的,动不动就要轮白别人,有本事你就来啊!”独夜行怔了怔,突然笑了。“很好。”下一秒,银光如虹,急啸而来。作为一个出色的手残党,想躲开如此凌厉的一击是不可能的,我已经豁出去了,准备让他一剑把我捅回复活点,不料眼前一黑,居然有一个人影横空杀出,一剑就挑开了独夜行的攻击。私信提示随即跳出,来自残槿树烟——我的哥哥。“别怕。放着我来。”独夜行后退几步,看清了来者,不怒反笑。“呵,等不及和我开打了?那就如你所愿。”说着他举刺迎上,顷刻间两人已缠斗在一起。剑光如影,人动如鸿,我看得眼花缭乱,下意识挪了两步,频道里立刻一片喊叫声。“小水妹子你不要动啊啊啊!”“生死关头!!公主殿下你一定不要动!!!”“求勿动!勿动!”我:“………—__—”虽然哥哥是江湖排行前十的高手,但独夜行显然不愧为江湖第一杀手的称号,我瞪大了眼睛瞧了半天,感觉两边似乎不分胜负。“老大快撑不住了。”蝴蝶飞飞突然发了个私信来,“他的血条快见底了。”“那怎么办?”我大急,“你们快帮他加血啊!”“但这个距离实在太远,恐怕来不及了……”说话间,战场形势瞬间变幻,独夜行突然放出一道惊雷,不仅劈中了哥哥,似乎还触发了麻痹状态,本来疾步如飞的白衣剑客顿时动弹不得。“看来,是我赢了。”眼看胜利在望,独夜行得意地发了一个猖狂大笑的表情:“哈哈,残槿树烟,受死吧!”独夜行冲向了哥哥,打算给予致命一击,我脑子一热,手指已下意识操作着游戏人物冲了过去。“住手!”刚才还意气风发打算一剑血仇的黑衣杀手,突然两腿一蹬倒在了我面前。我囧了:这、这是咋了?【系统】恭喜剪水栀子女侠成功抓获越狱主谋独夜行,寒烟国人民又赢来了和谐与安宁!我默默地看向屏幕,终于明白怎么回事了——我本来是想跑到哥哥身边的,却不小心按错了键,竟然一剑戳到了只剩血皮的独夜行身上,直接把他戳死了……王国频道经过短暂的寂静后,立刻炸开了锅。“公主万岁!”“独夜行这次可算阴沟里翻船了!哈哈哈哈!”“撒花!撒花!小水妹子赛高!”这个时候,世界频道上也掀起了风潮,各方潜水者纷纷冒泡。“神马神马!我刚才看到了神马!”“独夜行被抓了?!哈哈哈哈,这家伙终于栽了一回!”“剪水栀子是哪位高人,之前怎么从没听说过?听这名字像个妹子啊!”“果然是英雄难过美人关!”“有组团去监狱围观独夜行的没?”“求组团!求组团!”雷击的麻痹效果已过,哥哥终于能移动身体了,他走到我身边,表情意味深长。“又手残了吧?”我泪目:“是……”“还好你那剑没捅到我身上。”哥哥微微一笑,然后走向在地上做挺尸状的独夜行。“你输了。”白衣剑客伸手一翻,系统自动把独夜行打包成了人肉粽子——他被锁链捆得结结实实,就等着被收押入监了。“怎样,服是不服?”独夜行的身体动不了,说话倒是没问题,气得直骂:“输你妹!老子不服!”我咳嗽两声:“不好意思,我就是他妹妹。”独夜行似乎愣了一下,然后恶狠狠地瞪着我:“剪水栀子!”他连发五个怒火中烧的表情,“行,我记住了,等我从监狱里出来了,一定饶不了你!”“我才不怕呢!”我早就想好对策了,淡定无比,“反正我是个生活玩家,不会出城杀怪,城里有保护系统,看你怎么找我算账!^__^”本来以为对方会气得吐血,没想到独夜行嘿嘿冷笑了两声,甩下一句让我瞬间石化的话。“哼,我知道你是天音学院的学生,你跑不了的!”
那天晚上,我做了一个梦。我梦见自己成了威风凛凛的女侠,身着红装,手执长剑,驰骋江湖,快意恩仇。野匪流寇被我打得落花流水,百姓们感恩戴德地把我抬上红轿。就在我坐在轿子里得意洋洋地接受众人赞美时,一个黑衣人突然跳出人群,稳稳落在轿前,挡住了我的去路。我的手搭上腰间佩剑,满不在乎地轻蔑一笑:“你是来挑战我的吗?”黑衣人不答话,手中利剑突然寒光大盛,他扬剑冲我一指,满脸杀气。“我已经从监狱里出来了,现在是来找你算账的!”我一惊,顿时心跳如鼓,跳下轿子想逃,黑衣人已欺身逼近,手里的剑闪着慑人的寒光,就像他漆黑眼眸中的森森杀气。“哼,我知道你是天音学院的学生,你跑不了的!”“啊!……呀!哎哟!”第一声“啊”是我吓醒时的尖叫,第二声“呀”是我发现自己半个身子都滚出床沿的惊叫,第三声“哎哟”则是我不幸一头栽下床的惨叫……我的“尖叫三重奏”成功地引来了一串敲门声。“栀子?”是哥哥的声音,他轻叩着卧房的门,声音听上去有点担心,“怎么了?”阳光从窗帘的缝隙中射进来,居然已经天亮了。我揉着头,嘶着冷气从地上爬起来,大声回答:“哦,没、没事!”外面沉默了一会儿,然后传来了哥哥已经变得冷静的声音:“……但我有事。”“欸?”“你看看现在几点了?”我不明所以地抬头看向挂在墙上的挂钟,几秒钟后,卧室里响起了早晨的第四声尖叫。“啊!怎么都这么晚了!!”
我叼着面包冲出家门时,内心是痛并快乐着——痛的是,起床晚了,早自习估计是赶不上了,班主任肯定会痛批我一顿;快乐的是,这样一来,我就“名正言顺”地翘掉了哥哥的“清晨数学速算10题”,这样权衡一下,其实还是很划算的,哦呵呵……但很快我就笑不出来了。就在我冲出楼门沐浴在阳光下的那一瞬,我突然意识到——我该怎么去学院?哥哥凌寒枫是天音学院的老师,平时都是他开车送我去学院的,今天为了逃避数学练习,我头脑一热冲了出来,才发现自己居然连该坐哪路公交车去学院都不知道!打车的话,我身上的钱也完全不够……我呆若木鸡地愣在原地,正迎风石化中,被我 “抛”在家中的哥哥已经收拾完毕,施施然下了楼。“哦?栀子你还没走吗?”我的哥哥,鹿槿辰一脸“意外”地看着可怜兮兮站在门口的我,但我发誓,他眼底一闪而过的笑意明明白白写着“果然不出我所料”。“我这不是在等哥哥你嘛!” 我努力挤出一丝无辜纯良的笑容,“我怎么可能一个人先走呢,呵呵……”“哦,”哥哥满意地点点头,嘴角微微勾起,“我还以为你想借着迟到的名义,逃过早上的数学练习呢。”“……”我非常努力地保持着乖巧的笑容。“如果你真逃了,按照条约里逃一罚十的条款,明天早上你就要做100道题目了呢。”哥哥笑容似乎更加灿烂了,“其实我蛮期待这个条款能实践一次的。”“……”我继续保持微笑,笑得脸都要僵掉了。我确定一定以及肯定,我一定是睡昏了头才会以为自己能逃过一劫——和天斗,和地斗,就是不能和哥哥这个大腹黑斗,这绝对是我们家无可辩驳的铁律啊!太阳依旧灿烂,我的心拔凉拔凉。蔫头耷脑地上了哥哥的车,我一脸沉痛地看着他在文件夹中翻找今天要做的练习题。哥哥找了一会儿,微微拧起眉:“唔,准备给你的试题好像忘在办公室了……”“哎呀……那怎么办?”“你捂着脸做什么?”因为我已经乐得合不拢嘴了啊!当然,傻子才会说真话——“我在为做不了试题而感到悲痛。”或许被我的“好学精神”震惊了,哥哥愣了片刻才开口:“我什么时候说你做不了今天的试题了?”我迅速把手放下:“啊?”“待会儿去我办公室补做。”“但、但……”我负隅顽抗,“我还要上课呢!”哥哥突然笑了一下,顺手给我拉好安全带,然后扭过头去,发动了车子。“你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吗?”我瞪大了眼睛。“今天学院举办运动会,不上课。”我怔了好久,等我领悟完这句话的意思后,瞬间炸毛。“什么?!那你还骗我说上学要迟到了?!”哥哥目视前方,表情波澜不惊:“我什么时候说过你要迟到了?”“……”好、好像他的确只说了让我看看时间,然后我就大呼小叫地套上衣服蹿入厨房叼了块面包就冲出家门了……“不过……”哥哥幽幽地开口问,“你平时都不会起晚的,昨晚没睡好吗?”“算是吧……”想到那个恐怖的梦,我下意识捂住胸口,心有余悸地说,“哥,你还记得独夜行吗?”哥哥点点头:“昨天在被你不小心戳死的那个倒霉鬼?”我抽了抽嘴角:“对……就是他。听说他睚眦必报,复仇心特别强,而且他知道我是天音学院的学生呢,会不会……”我咽了咽口水,“他会不会跑到学院来找我的麻烦啊?”“他敢?”哥哥冷冷一哼,“尽管来试试。”我没说话,脑海里浮现的全是梦中的冰寒刀光,以及那句言犹在耳的“你跑不了的”,正心慌意乱着,我突然感到一双手轻轻抚摸我的脑袋,发丝间传递来的温暖让我的心都温热了起来。“哥哥?”我感激地望向身边的人。“不用太担心,”哥哥抽回了手,继续专注地开车,声音平静,却带着让人安心的魔力,“只要我在,就不会让人伤害到你。”他顿了顿,继续说:“网络毕竟只是网络,我允许你玩游戏,但你不能把虚拟世界和现实混淆,更不能让它影响到你现实的生活,知道了吗?”我慢慢点了点头。“我知道了……哥哥最好了,谢谢你。”笼罩在心头的雾霭渐渐散去,现在再想,自己的担心真是可笑。是啊,有哥哥在身边,我还有什么好怕的呢?望着车窗外飞逝而过的风景,心情大好的我不由得绽出了笑容。车子一路行驶,马上就快到学院了,哥哥放在文件袋中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帮我按免提。”哥哥边开车边示意。“哦。”我手忙脚乱地帮哥哥找出手机,看到来电显示的姓名是“傅析”两个字。傅析……这名字好像有点熟悉啊。我嘀咕着,然后按下了免提——“鹿、槿、辰!你人呢?老子等你半天了!”电话中爆出的怒吼吓得我差点把手机摔了。这谁啊?居然敢这么和哥哥说话!比起那边的愤怒和焦急,哥哥淡定得简直令人发指。“急什么,路上堵车了。”哥哥不紧不慢地说,“你等着吧。”我肃然起敬!不愧是我家大哥,睁眼说瞎话都能说得这么理直气壮!我们路上根本没有堵车,纯粹是因为我起床晚了才耽误时间的……“等你妹啊!人马上就要来了!你说怎么办?!”“那你就等我妹好了。”哥哥淡淡地说。“喂!”那头炸毛了,气急败坏地吼,“鹿槿辰,我知道你不是说话不算数的人,这次事关重大,你飞都得给我飞过来!”正吼着,不知那头发生了什么,背景音突然变得一片嘈杂,好像有很多人在起哄,然后就听到一个声音插进来,很焦急的样子。“傅析,木槿来了……”电话那头的人立刻哀号一声,匆匆说了句“鹿槿辰!你赶紧带东西过来!”,然后就挂掉了电话。世界清静了。我目瞪口呆:“这、这人谁啊?”“变态。”“什么?”我大惊。“你以前不是总说吗?”哥哥淡淡一笑,“能进奥数班的学生,都是厉害的变态。”“……”“这人叫傅析,跟你同一级,是我奥数班里的学生。”哥哥解释道,“之前他拜托我帮他买了个东西,你也听到了,他现在急着用。待会儿我要去趟办公楼,你替我把那东西给他吧。”说话间,车子已停在了天音学院的门口,哥哥朝后指了指。“是个礼物盒子,就在后备箱里,他人在教学楼前的湖色广场。”“ok,没问题。”反正也顺路,我欣然应允,火速从后备箱取了礼物盒子,立刻跑向湖色广场。
湖色广场临湖而建,蓝天碧水,杨柳依依,风景优美,是学院最受欢迎的景点之一。但刚我赶到后,却吓了一跳——广场上聚满了人,里三层外三层围了个水泄不通。“怎么回事?”我大惊失色,“运动会的举办地点改在了这里吗?”人多其实也没什么,但要在这么多的人中找一个陌生人就很麻烦了。我苦恼地看了看手里的礼物盒子,思索三秒钟后,决定采用一种最直接最有效的找人方法。“傅析!”我在广场上扯起嗓子大喊,“傅析!哪位同学是傅析?”无数目光立刻向我投来,这是我早就预料到的情况,但我有点不明白的是——为什么那些人看我的眼神都是带着同情和悲悯的?我豁出了老脸,继续卖力地叫喊,突然,一只手重重地拍了拍我的肩。我惊喜地转过头,立刻就被劈头盖脸吼了一通。“喂!你这女人是来砸场子的吗?脸皮再厚也要有点限度好吧!”我呆了。那人不耐烦地瞪着我,口气不善:“你要是存心来搞破坏,待会儿别怪我们不客气!”我确定自己听不懂这人在说什么,于是拍了拍手里的礼物盒子:“你认识傅析?鹿老师让我来送东西给他。”那人的态度立刻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不早说!就等你呢!”不等我反应,他已经非常神勇地在重重人群中辟开一条路,连拖带拽地把我拉到了广场最中央。等我看清了这里的情景,立刻目瞪口呆——这什么情况?广场中央堆满了玫瑰花,巨大的花阵摆出了“i love you”的字样,一位身材修长的黑发少年站在花阵前,刚毅利落的线条勾勒出他俊俏的脸颊,英挺高扬的眉毛衬得整个人英气勃发,漆黑的眸子也像洒进了阳光般熠熠生辉。原来是他!我突然想起来了——怪不得觉得名字熟悉,傅析不就是前阵子校报评选出的学院十大帅哥之一嘛,果然长得还不错。日光明耀,玫瑰娇艳,在围观群众的惊叹和起哄声中,傅析微微勾起嘴角,将手中一束带着晶莹露水的玫瑰递给站在他面前的少女,声音轻柔而深情。“木槿,你喜欢我为你做的这些吗?”木槿?我一怔,难道那个女生是传说中的学院第一校花,安木槿?我连忙瞪大眼睛去看,只见那个女生面如皎月,肤如白玉,长发飘飘,果然是个难得一见的大美女。我正惊艳着,突然听到身边有几个女生在小声议论。“哇,真想不到,傅析喜欢的人居然是安木槿啊!”“英雄难过美人关嘛,只是没想到傅析这种高傲惯了的人,表白起来竟然不带半点犹豫,还弄得这么盛大,真是羡慕死人了!”“这才叫真爱啊!对喜欢的人一往情深,对不喜欢的人冷酷到底!你们听说没?刚才有个追求傅析失败的女生受不了这刺激,在后面狂叫傅析的名字,可惜人家帅哥都不带搭理的!”我:“……”广场中央,安木槿看着递到自己面前的玫瑰,又看了看密密麻麻围观的人群,白皙的脸庞上泛出一抹红晕,睫毛低垂,微微遮住了眼底的秋波潋滟。“析,你何必弄得这么……高调。”傅析笑意更深,上扬的嘴角显出几分桀骜和狂傲:“我可不会像那些没用的家伙,只会偷偷摸摸地暗恋,我的感情,向来都是光明正大的。”他一边说,一边不着痕迹地往周围扫了几眼,接着我就感觉自己被人猛推了一下。“快!”推我的人小声提醒,“快去给傅析送礼物。”敢情我就是来当花童的!我满脸黑线,却也只能顶着大家的目光,硬着头皮朝那边走去。傅析应该早就得到别人的提示,说他要的东西已经送到了,所以他满心等待着我哥的出现,结果看到走过来的是我,明显一怔。你谁啊?他给了我一个疑惑的眼神。我来给你送东西的!我晃了晃手里的礼物盒子,还他一个坚定的眼神。鹿老师让你来的?他继续用“怀疑一切”的目光看着我。废话真多!你还想不想要东西了?我用“不要拉倒”的目光回瞪他。我和傅析之间往进行着“密切”的眼神交流,被晾在一边的安mm看看我,又看看他。“怎么了?”“啊!没什么。”傅析立刻扭过头,露出亲切的笑容,变脸速度之快简直让人怀疑他是不是患有人格分裂症。“木槿,我专门为你挑选了一件礼物,在我心目中,只有你才配得上它。”韩野彬说着斜我一眼,使了个眼色——意思是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把东西给安木槿!可恶!这家伙使唤人倒使唤得挺溜!虽然很想暴走,但我也是懂“成人之美”的道理的,算了——我安慰自己——反正送完东西我的任务就算完成了,以后遇到这个狂妄傲慢的家伙绕道走就是。我把礼物盒子递给安木槿,看到她的脸似乎更红了——长眼睛的人都能看得出,她其实对韩野彬也是动了心的,照这个形势发展下去,等安木槿拆开了礼物,韩野彬就会借机表白,然后两人情意相通心心相印,从此学院里就会流传开一段才子佳人的佳话……“啊!”一声惊叫,惊醒了我的幻想。当我回过神来,看清眼前的情形时,立刻发出了和围观群众一样的抽气声——敞开的礼物盒中,一个硕大的整蛊拳头蹦了出来,它正乐哈哈地在弹簧撑子上来回摇晃,而安木槿的额头一片红肿,显然是被拳头出箱时的“必杀一击”给打了个正着。虽然整蛊拳头不会造人成太大的伤害,但众目睽睽之下,校花女神的完美形象已经被这一拳击得粉碎。在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时候,我望着那个礼物盒,身体开始微微颤抖——这、这不是上个月我过生日时,一个死党妹子送我的整蛊礼物吗?我之前还纳闷怎么找不到了,原来是被我忘在了汽车的后备箱里。我刚才不小心拿错了,还以为这就是哥哥让我帮忙送过来的礼物……我扭过头再去看安木槿,她的表情经历了震惊、羞愤、伤心,最后变成了愠怒。
“这就是你说的,只有我才配得上的礼物?”安木槿慢慢抬起头,冷冷地盯着韩野彬,脸和被打肿的额头一样红——这已经是怒气爆发的前兆了。傅析哑口无言,显然还没有回过神来。虽然我对他没什么好感,但现在的尴尬形势完全是因为我的失误造成的,如果挽救不当,这段还在萌芽中的恋情就等于被我扼杀了。想到这里,我义不容辞地挺身而出。“安、安同学!”我无比真诚地看着她,“俗话说得好,打是亲,骂是爱!这份礼物是一个惊喜,更是傅同学对你的一片真心!”“哦?”安木槿挑挑眉,“这样啊……”她微微一笑,看着傅析的眼睛,“这样说来,你等会儿还打算当着全校同学的面骂我一顿喽?”说罢,她把礼物盒子往傅析身上狠狠一丢,怒气冲冲地转身离去。“木槿!”傅析终于反应过来,连忙追上去。我傻傻地愣在原地,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我好像把事情搞得更砸了……我正发着呆,寂静的人群中突然爆出一声大喊。“这女人果然是来砸场子的!”我心里咯噔一下,知道大事不妙了,也不管现场如何骚动,抱着头就朝人群外跑。一路上,我听到了无数个“求爱不成,因爱生恨”的事件解说版,等我好不容易快跑出广场了,一股大力突然拽住了我的手腕,硬生生把我拖了好几米才停下来。“这位同学,你急着去哪儿啊?”我颤巍巍地抬起头,倒抽了一口冷气——傅析黑着脸,暴怒的样子像是恨不得把我吃掉。瞧他这样,显然是没有追到安木槿,现在回头来找我算账了。“‘打是亲,骂是爱’,说得真好听啊……”他冷笑着,周围的低气压让人感到呼吸困难,“那我来好好“疼爱”你一下,怎么样?”“对、对待感情要专一!”我非常佩服自己还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那种福气还、还是留给安木槿同学吧……”“你还敢顶嘴!”他凶狠地大吼,把我的耳朵被震得嗡嗡响,“送来那个破玩意儿就罢了,你还火上浇油落井下石!你是来找死的吗?”“你放开我,我马上去找生……”我被吼得头昏眼花,委屈地低声喃喃。“你……”傅析似乎被我气得说不出话了,他横眉竖目地瞪了我一会儿,突然手上加重了力道,抓着我就往广场中央拖。“你今天让我在全校人面前下不了台……”他咬牙切齿地说,“我不介意也让你尝尝这种滋味!”我当然是拼命挣扎,可惜力不如人,还是被一点点拖了过去。傅析抓着我手腕的手越收越紧,就在我吃痛低呼的时候,一个人影突然插到我们中间,抓着傅析的手一甩,立刻就将我们两人分开了。“鹿老师?”围观人群中传来几声惊叫。我揉着发红的手腕,怔怔地看着挡在我面前的年轻人——我的哥哥,鹿槿辰。“没事吧?”哥哥不动声色地将我护在身后,轻声问。我惊魂未定地点点头,这才觉得有点后怕。刚才的傅析看上去跟疯了差不多,如果被他拖去广场中央,众目睽睽之下,还真不知道他会逼我干出什么丢人的事。“怎么,欺负女生这种没出息的事,你也开始干了?” 见我没事,哥哥似乎放了心,他推了推眼镜,面无表情地看着傅析。“你问问她做了什么!”我不知道傅析到底是气昏了头,还是他和哥哥的关系真的好到无需介怀师生之别的程度,因为他完全没有像别的学生那样因为老师的出现而收敛自己的脾性。“还有,你为什么现在才来?结果让这个女人钻了空子,害得我……”“是我让栀子来的。”哥哥打断了他的话。傅析顿时愣住。“我可从没鼓励过学生早恋。”哥哥瞥了广场中央的巨大花阵一眼,“吃点教训,对你也没什么坏处。”傅析更加吃惊了,他盯着哥哥看了好久,像看陌生人一样。“你居然也像那些老古董一样,开始管学生的私事了?”傅析皱着眉,小声嘀咕着,“真是稀奇……”“哥。”毕竟自己也理亏,我拉了拉哥哥的衣角,小声地说,“我们走吧。”傅析听在耳中,表情一怔:“哥?”他看看一直护着我的哥哥,又看了看我,难以置信地叫了出来。“你是他妹妹?!”用得着那么吃惊吗?我承认我和哥哥是长得不太像,但我们毕竟是亲兄妹,长相差距也没有离谱到让人震惊的程度吧?“原来你就是……”傅析瞪大了眼睛自言自语,脸色渐渐阴沉下来,他一眼不眨地看着我,眼底涌动着意味不明的暗光。我赶紧拉着哥哥离开他身边,可是,就算已经走开很远,我依然能感到他紧盯着我的目光,那种冰寒恐怖的感觉,让我有种自己被可怕的毒蛇盯上了的错觉。
第三章之后一整天,我都过得浑浑噩噩的。傅析最后那句无声的威胁让我胆战不已,就连晚上哥哥做了我最喜欢的糖醋排骨,都无法让我真正高兴起来。为了不让哥哥担心,我还是强打起精神,乖乖地消灭了晚餐,认认真真地做完了数学题——虽然极高的错题率又一次刷新了哥哥脸色难看的程度,之后我就打开电脑,一头冲进了游戏里。都说网络是虚幻的,但正因为虚幻,它才显得博大而包容,现实中任何委屈和愤懑都能在这里得到发泄。听说虐小怪打BOSS尤其能排解压力,于是我摩拳擦掌,准备去打小妖怪出气,不过当我指挥着自己的虚拟小人走出王国复活点时,我突然发现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要去打小妖怪,就意味要出城;要出城,就意味要跑野外地图;要跑野外地图,就意味着我很可能又要迷路;而如果迷路了,我的心情只会变得更糟……经过激烈的思想斗争,我含泪做了决定——算了!暴力是不好的,就、就在哥哥的王国里,四处闲逛散心吧……哥哥创立寒烟国也有不短的时间了,原本空荡荡的城区,在玩家的渐渐入驻中,已经变得热闹非凡。今天正赶上游戏举办线上活动,系统在王国中随机发放了很多任务,满大街都是找任务的人,看得我眼晕,只能拼命往人流少的地方走。走着走着,我突然发现周围的民居建筑少了起来,沿街的红花绿树也渐渐被青砖黑墙所取代,正纳闷,路突然到了尽头,面前矗立着一座巍峨森严的建筑,高挂的黑色匾牌上写了两个大字——“大牢”。欸?我居然不知不觉走到监狱这边来了?提到监狱,我立刻就想到昨天发生的那起越狱事件。我瞅了瞅守在门口的卫兵,一个个威风凛凛气势惊人,怎么看都是高级NPC,难以想象普通玩家能PK掉他们然后触发越狱事件……独夜行那家伙,果然厉害得变态啊!我啧啧感叹。不知道沦为了阶下囚的他,现在是什么样子呢?是气得仍在呕血,还是认命地乖乖蹲守班房?虽然很忌惮独夜行的复仇心,但鉴于“在心情郁闷时,只有看到一个更郁闷的家伙才能让自己高兴起来”的真理,我毅然决然地迈进了牢门。监狱里的场景,和我想象得没有太大出入——一阴暗潮湿的通道,忽明忽暗的火把,一排排的阴森牢房,以及……蹲守牢房的若干玩家。“老子不就是砍了个人而已嘛!凭什么让我坐牢!”“你那算什么!我只是被判成恶意PK,就成了通缉对象,被关进这个鬼地方了!”“寒烟国这地方对PK的管制也太多了吧,不PK还玩什么网游啊!”当前频道中七嘴八舌一片声讨,我躲在暗处看得无语——这帮家伙,跑来我们寒烟国境内闹事,现在倒还振振有词了,一群蛮横的暴力分子!“喂,你们听说没,昨天这监狱里有人挑战卫兵,居然成功了!”“哇!那岂不是越狱成功?!谁啊,这么NB!”“独夜行!江湖第一杀手!”周围响起此起彼伏的赞叹之声,直到一个人插了句话。“不过他没跑多远就被抓回来了……”牢房内顿时一片沉默……
在频道中插话的人是我。反正这些人都是被关在不同的牢房里,只是共用当前频道而已,我这样一个陌生的名字冒出来也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看这帮暴力分子哑口无言的样子,我正对着屏幕笑得欢乐,私信窗口突然闪了起来,顺手点开一看,吓得我差点从椅子上滑下——发信人一栏赫然写着三个大字:独夜行!“剪水栀子,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信息附带了一个冷笑的表情。我颤抖了——我这个笨蛋!居然忘了独夜行也是坐牢分子的一员!我在当前频道里说话,他当然看得到……“怎么不说话?吓得打不出字了?”他又发了一条私信来。“谁怕你啊!”我很彪悍地立刻吼了回去——我、我才不承认自己打字的时候手的确在抖呢……“气势不错。”他依旧冷笑,“这样正好,等会儿我杀你的时候,才不会太无趣。”我怔了一下,没有再惊慌,反而渐渐冷静下来了。“哼,说大话谁不会啊!”我底气很足地打字,“别忘了,你现在还是关禁闭状态呢!”他在牢里,我在牢外,他再厉害也不可能突然蹦出来吧,谁怕谁!“嗯,所以我正准备出来呢。”他淡淡回了一句。我突然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另一条信息接着飞来:“残槿树烟似乎不在线,我现在越狱的话,他想管也管不了吧?”我一口气差点背过去。“你丧心病狂!”我恨不得能像贞子一样直接从屏幕钻过去揪住那家伙暴揍一顿,“还越狱越上瘾了!你能再无耻一点吗?!”“谢谢你提醒了我。”独夜行不紧不慢地说,“这牢里对残槿树烟有意见的人可不少,我可以带着他们一起越狱,到时候……呵呵,这次大规模越狱会让寒烟国乱成什么样,我还真是期待呢。”这家伙是认真的。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而我面前这只明显是凶残肉食性的,想想他当初被擒时气得发狂的样子,蝴蝶飞飞还告诉我他有可怕的复仇心,我一点都不怀疑他是真的存了要把寒烟国闹得鸡飞狗跳的心。今晚哥哥出门上不了线,游戏里的王国帮众又忙着做活动任务。
告诉我你们是爱我的对嘛所以我没存货了也爱我嘛别回答我知道一定是酱的
如果这时出现了大规模越狱,根本不可能立刻组织起人手进行有效的抓捕,而一旦这么严重的抓捕任务失败,那王国荣誉点很可能就直接扣成负数了……我打了个寒战。“你、你别冲动!”我真的慌了,打字的手都在哆嗦,“有事好商量啊!你……你要是不想坐牢,也可以换个别的办法出来嘛!总越狱越狱的……多没新意!”那头沉默。“大哥,你收到我的信息没?!”我真的很着急——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寒烟国的命运一下子就掌握在我的手上了!那头还是没回应。我坐不住了,开始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满监狱地找独夜行。这里光线昏暗,牢房又一模一样,我心急火燎地乱跑一通,自然毫无悬念地又迷路了。正欲哭无泪,那头终于出声了。“让我不越狱,也行。”我激动了一下,不过还没白痴到听不出他的弦外之音。“什么条件?”我俨然一副黑道交易的口气。那边的回复极其干脆:“带我逃狱。”“……”这样说来,以我在寒烟国的权限,的确可以选择“帮犯人逃狱”的选项,但代价是会受到满城的卫兵追击,除非带逃犯逃出了国界,才算逃狱成功;而一旦失败,我不仅会被卫兵一同抓进监狱,还会因“叛国罪”立刻失去王国成员的身份。我正犹豫着,独夜行却已经不耐烦了:“同意或不同意,二选一。”我泪流满面——为什么我的人生总要出现这样令人纠结的单选题?不同意的话,寒烟国肯定在劫难逃了,同意的话……在我这种路痴的引领下,我们真的能顺利逃到国界吗?万一被抓回来了我可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左思右想后,我终于做出了艰难的决定——“成交。”从这刻起,逃狱二人组正式成立。“算你聪明。”独夜行心情明显好了很多,“来接我,我在进门直走的最后一间牢房里。”“呃……”我斟酌了片刻,很谨慎地回复,“那你要稍微等一会儿……”然后这个“一会儿”,就是半个小时后。当我满头大汗终于找到了独夜行所在的监牢时,我完全可以想象出他的脸色已经比他的黑衣还要黑——毕竟一路上,我已经收到他无数个“你怎么还没来?!”的信息轰炸。“我去视察了一下监狱的情况。”面对独夜行凶狠的瞪视,我决定装大头蒜装到底——都说家丑不可外扬,除了寒烟国的自家人,我可不想让别人知道我是路痴,尤其是面对这个讨厌的家伙。“怎么说我也是寒烟国皇家一分子,”我脸不红心不跳地往脸上贴金,“定期都要来监狱视察的嘛。”“哦?”独夜行挑挑眉,“你今天来监狱,难道不是来看我笑话的?”我噎了一下,随即摆出一副悲愤的样子:“当然不是!我像是那种落井下石的人吗?”独夜行冷冷地瞪了我半天,突然冒出一句话。“落井下石的事,你还做得少吗?你自己做过什么,你应该最清楚。”不等我反应,他已经转开了话题,催促道,“还不快接我出去!”在游戏里,带人逃狱其实很简单,只要权限足够,点击对方,选择“助他逃狱”即可。麻烦的是当犯人从牢房里出来之后。当“逃狱”触发的那一刻,不仅是监狱,乃至全王国的系统卫兵,瞬间都成了我们的敌人。凭独夜行的实力,撂倒一两个卫兵应该不是问题,但如果是成批成批的卫兵一起涌来,哪怕他是GM在世也得被砍残。更要命的,逃狱还有时间限制——右上角的小窗口上已经开始倒计时了,至于倒计时结束后会发生什么……从未带人逃过狱的我也不知道。“所以,我们只能拼命跑。”独夜行言思路清晰地分析,“除了监狱这边的卫兵会追击我们,沿途遇到的系统卫兵也会对我们展开攻击。为了节省时间,我们要避免一切战斗,所以,遇敌少,走捷径,是这次越狱成功的关键。”大概觉得交代得差不多了,他问我:“你对自己王国中系统卫兵的分布应该很熟悉吧?”我:“……”独夜行怔了怔,随后又降低标准:“不熟悉分布的话,知道哪条路离国界线最近也行。”我:“……”独夜行被我一连两串省略号弄毛了,终于忍无可忍地叫起来:“别说你混到现在连自己王国的路都认不全啊?!”我深吸一口气,终于决定坦白从宽。“为了不迷路,我建议你带队。”不知道把江湖第一杀手气得发疯甚至差点晕过去算不算一种本事。但我想,把江湖第一杀手当奶妈(负责给队友加血的人)使唤的事迹,我这儿肯定是开了先河的。“我从没见过你这样的菜鸟!”终于靠一己之力拼杀完了守在监狱门口的卫兵,顺带帮只剩一层血皮的我补满了血——如果在逃狱途中我死了也算任务失败,独夜行带着队边跑边破口大骂。“当初我居然会死在你手上,真是耻辱!一辈子的污点!!老天爷瞎了眼!!!”我对他一边操纵人物狂奔一边腾出手打出这么多字的能力表示由衷的钦佩。“路痴!操作渣!连装备都是一堆破烂,战斗力弱成这样你还有脸来玩游戏?!”他继续表示愤慨。“游戏里还有一种职业,叫生活玩家,谢谢。”我礼貌地提醒,并再次由衷地同情——这家伙气得连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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