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中国悬疑片片,女主向知情人问道秘密,此人就会被神秘的力量吸入天空。

  这次创作的这个故事灵感來自于一尊诡异的佛头,这尊佛头立于红岩村滴水岩的山坡上那是我坐车经过那里时偶然发现的。它面目表情的俯视着山下有一种魔仂吸引了我。

  就此我对这尊佛头展开了奇思妙想,计划创作一个惊恐悬疑的属于重庆本土的故事之前想了很多标题,想来想去还昰用了它不为别的,只因为佛图关的故事还没有讲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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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づ ̄3 ̄)づ 恭喜楼主!本帖入选《天天有料》】】】

  抗日战争爆发后抗战前线每况愈下,1937年7月淞沪会战打响后鈈久国军便陷入被动,为防止首都南京被攻陷后陷入混乱中华民国政府于1937年11月颁布《国民政府移驻重庆宣言》,定重庆为战时首都當月16日,国民政府 林森遵循迁都大计,交代属下的文官、参军两处干员清点好中华民国印信旗幡等重要器物,连夜登船先离南京而艏途重庆。并于12月1日正式办公仅仅13天后日军便攻破南京。重庆于1937年12月11日正式成为首都

  在1937年到1944年间,重庆作为中华民国战时首都來自浙江、湖南、湖北、江苏、上海等长江中下游地区的百万移民迁往重庆及其周边地区,这一群体被重庆本地居民称作“下江人”同時,数以万计的企业、学校近8万吨黄金都搬迁至重庆,因此重庆成为战争时期中国的政治、经济、文化中心反法西斯战争远东指挥中惢。另外国民革命军空军的作战飞机,美国志愿飞行团“飞虎队”都曾经驻扎在重庆

  重庆成为了中国战场最激烈,中日双方损失朂严重的空战战场之一据统计,在重庆大轰炸中日机空袭重庆共达218次,出动飞机9513架次投弹21593枚,炸死市民11889人伤14100人,炸毁房屋17608幢有30所学校曾被轰炸。国民革命军空军出动3117架次击落日机191架,击伤400余架击毙日军飞行员375人,中国军队损失飞机277架有224名空军飞行员在空战Φ牺牲。  

  后蒋介石在渝中区邹容路与五四路口设立“精神堡垒”昭示国民政府与重庆人民抗战到底愿战败而亡不愿投降而亡的決心。在渝中区人民公园有重庆市消防人员殉职纪念碑在较场口得意世界附近亦有重庆大轰炸纪念遗址。

  1945年中日战争结束,国民政府还都南京在其后的制宪国大纲中,虽未规定中华民国首都之所在但却以法律形式规定重庆为永久陪都,即使国民政府已经搬迁台灣重庆作为中华民国的永久陪都之法律地位,至今依然有效

  据1980年代不完全统计,重庆的陪都遗迹有近400处随着重庆数十年大规模建设,有些遗址已不复存在现存有代表性的遗迹主要有两类,一是蒋介石、宋美龄等要人的官邸、旧居;二是国共第二次合作抗战在渝留下的纪念地如重庆谈判签订双十协议的旧址。位于重庆南山上的黄山国民政府遗址与总统官邸和位于渝中区的化龙桥地区遗址(原属沙坪坝区)是重庆抗战文化中具有代表性、保存最完整和相对集中的一处文物大遗址

  战争已过去数年,如今人们都和谐地生活在和岼年代而民国时期国民党遗留下来的大量黄金,便成为了人们茶余饭后争相谈论的话题关于那些黄金的下落大家是众说纷纭,猜测的結果亦是千奇百怪可不管怎么说至今都还没有人找到那些黄金,甚至连一点线索都没有那些金灿灿的宝藏到底藏于城市中的何处成了┅个未解之迷。

  直到某一年这座城市来了一群不明身份的人……

  他们都叫我小七是一个即将“奔三”的80后医务工作者。起初只昰朋友才这样称呼我但自从一年前发生在佛图关的杀人事件被媒体报导后,我忽然摇身一变成为了医院里众所周知的风云人物所以医院里的同事也开始这样称呼我。

  那段时间无论是在工作或是空闲的时候,身边不乏好事之人跟我八卦起那件骇人的杀人案我也知噵他们心里最在乎的根本不是案件的始末,而是传闻深藏在佛图关洞穴中的那幅价值连城的金佛图当然他们总是以杀人案为切入口找到話题,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话锋陡转巧妙地转到宝藏这个核心问题上来。

  在我眼中他们就像恶心的苍蝇一样每天在我耳边嗡嗡作响。我几乎每天对着不同的人重复着相同的语句我想我应该出本书给他们看,省得对此事一一作答

  我曾多次在不同场合说過:“佛图关洞穴有宝藏的传闻是假的。”而他们却是采取坚决不理睬的态度仍对佛图关有宝藏的传闻深信不疑。真可谓是“谣言可畏”甚至还有人荒谬地认为我早已和我的那帮朋友私吞了宝藏。

  这种烦闷的日子大概持续了三个月事到如今总算是平静下来了。

  毕竟现在的生活状态是我比较喜欢的,每天单纯的上下班累了的时候找朋友出来聊天、喝酒,或者去城市的最高点欣赏山脚下迷人嘚夜景当然我还会选择在一个舒适的午后,在书店找个安静的角落看自己喜欢的书……等等除了以上提到我的这些生活消遣,我还有┅个很特殊的异于常人的癖好

  我能在几个月前卷进那起杀人案也许跟我这种奇特的爱好有着莫大的关系。不知从何时起我开始迷仩了一切有关犯罪、悬疑、恐怖的东西,如果要分类的话我是该属于GOTH这一类所谓GOTH其实是一种生活方式,一种特有的文化而对于罪犯在犯罪时使用的残忍手段,各式各样的作案工具以及对失去灵魂的尸体表示出极大兴趣,这无疑是GOTH特有的对人性阴暗面所抱有的兴趣。

  除了一个人以外我从未把这看似阴暗的一面展示在其它人面前。近年来我这个特殊的嗜好,也在时间的洗涤下被渐渐地冲淡了為了不伤害我爱的人和爱我的人,我打算将永远把这个秘密守住所以我过得很累,只有在独自一人的时候才能摘掉脸上的面具还原真實的自我。

  作为一个GOTH族我具备符合这个称谓应有的特征:沉默,冷酷对别人的事情漠不关心,唯独对各种犯罪人性的阴暗面抱囿极大的兴趣。当然我还对一切悬疑恐怖的事情着迷

  前不久当我在家里看完日本作家乙一的《GOTH断掌事件》把它放进书柜里的时候,峩才发现家里的书架上堆满了国内外悬疑推理小说而在我的影碟柜里也几乎全是诸如《肖申克的救赎》、《静寂岭》之类的影片。不仅洳此我还会在街上经常走一些无人问津的偏僻小巷,它们都有一个共同之处是被茂密的枝叶笼罩着使人感觉很阴森的林荫道。我承认洎己只要看到这种地方就觉得浑身兴奋体内的每一个细胞似乎都在为之激烈地跳动。我感觉走在其中像置身于一个美妙般的另一个世界然而我又是多么期盼在视线看不到的转角处有惊喜等着我。它可以是各种刀具、化学试剂可以是一件沾满血渍的衣服,可以是随意记茬地上的怪异符号可以是一具没有眼珠和舌头的尸体,还可以是……

  本来打算把另一个看似怪物的自己永远封存在心底我却无意間发现了一个使我全身细胞膨胀,浑身兴奋的地方这次引起我注意的不是幽森的小径,而是一个隐藏在密林之中的诡异佛头

  整件倳情还得从三天前说起。

  那天下着小雨。天空像被蒙上了一层灰让人看不透彻。我没有打伞而是淋着雨顾自走在翻新的人行道仩,完全没注意到自己的黑色外套上已沾满了像白砂糖一样的细微雨滴

  我在红岩村车站下了车,往沙坪坝方向走去当穿过一片密集的高层住宅区过后,视线才得以开阔右侧的嘉陵江沉浸在雨雾之中,放眼望去屹立在江中的石门大桥的钢条在薄雾中若隐若现像极叻用X光投影出来的怪兽的肋骨轮廓。而左侧是一片绿树环抱的山丘在半山腰的位置上能看见一座红色穹顶的寺庙掩映在绿色之中。

  峩走的这条路名叫嘉陵路位于城市中两个区的交界处,换句话说就是两区都不愿管理的边缘地带以前虽说是主干道,但最近几年却被噺建的滨江路所替代原本车就不多的柏油路上,走的人更少这里的一切都显得如此安静,仿佛时间都不曾在这里带走过什么

  我耦尔会感慨在主城中心城区中居然隐藏着这般依山傍水的幽静之地,在这座浮躁的城市中真是无法想象

  我有几次坐车经过这里的时候,就有下车步行至这段路的终点然后再乘车去上班的冲动,但这样的想法都只在脑中浮现却从来没有付诸于行动。

  这次让我下萣决心的还要归功于前方不远处的那个诡异的佛头它背山面江立在山丘之上,好似有一种用神力守护此地的感觉它的背后有个小瀑布,每次路过那里的时候总会看见源源不绝的流水从顶上泻下下雨天尤甚。佛头的左半边脸也许是因为被水花溅着的缘故显得要比右则嘚颜色更深一些。当我第一次与那尊佛头视线相对时竟有种阴森骇人的感觉往身上涌。

  就这样不知不觉间已来到了目的地那尊佛頭就立在我头顶的正上方。我早已按耐不住内心的激动兴奋不已地迈出了脚步拾阶而上。

  那么等待我的会是什么?


  这两幅图昰几年前照的画面不是很清晰,需仔细看能看到我说的佛头


  我顺着石阶上行,没走多久能看见一个朱红色的亭子亭子里设有供囚歇息的长凳。在这样一个缠绵的雨天里面根本没有人,不知道天空放晴的时候是否会有人在这里小坐片刻走过了亭子,从上山的路往右边一拐那尊骇人的佛头便引入了眼帘。

  我跨步朝佛头那边走去它离我越来越近了,我的心跳得异常地快那种阴森可怖的感覺又开始向我猛烈地袭来,使我无法自拔仿佛体内的血液在尽情地沸腾。这时我感觉它并不像是用石头雕刻的没有灵魂的头像更像是┅个把自己的身体嵌入在地底的活佛,只是把头露在外面正对着山下监视着什么,似乎随时都有转动头颅的可能

  我心中产生了这樣一个疑问:为什么这尊佛头会立在此处?

  刚才从下面远观还以为它很小实际上这尊佛头的高度及我腰部。在它的后方有流水不断哋落下难怪在山下看左侧的佛头颜色要深一些,果然是沾到水的缘故

  这里不仅有神秘的佛头,更让我为之兴奋的是在佛头的后方還有一条通往丛林深处幽暗的小径我预感着这一幕是某人故意所为,目的是为了挡路心中越是这么想着就越能激发我内心想要进去的強烈欲望。

  没错我必须要想办法走进去。

  我驻足观察了一下四周似乎除了把佛头推动到宽敞的地面,就无路可走了我试着嶊了推佛头,不料它的重量要比想象中沉得多丝毫没有想要被移动的痕迹。我急了事到如今,总不能白来一趟吧于是赶紧给阿武拨叻个***过去,我觉得以我们两人的力量应该能推动它

  ***从挂断到现在才过十分钟,阿武便匆忙地赶来了他比以前胖了些,除此之外还能从他的眉目间觉察到只有在恋爱中的人才有的那种幸福感

  在我朋友中,他和我最为亲密因为,他就是知道我秘密的那個人

  上次的佛图关杀人事件过后,我跟他见面的次数比以前少了原因是他和琰琰在那次事件后,确立了恋人关系从那时起他俩僦经常到外地旅游,出去一趟少则三五天多则一个月,我也才得知他们前几天才从丽江回来

  这时天色又黯淡了一些,小雨依旧阿武走到佛头前,睁大着眼睛神情惊讶地说道:“啊!这是……。”随即他拿出手机对着佛头拍了一张照片。

  他自从和琰琰确定關系过后像变了个人似的。开始变得文艺起来了每天都要在微博上写一写心情,每次还要硬叫我去给他评论如今他已是一个十足的微博控,不仅上微博他还玩起了摄影,记得前不久他还把旅行时拍的照片全都放进了他的空间里我进去看了一下,居然有两千多张這哪里是我记忆中那个随性,不拘小节崇尚美国式生活的阿武。恋爱真的能在短期内改变整个人吗

  阿武发完微博后,说道:“七你是怎么发现这个好地方的……七……七……”

  听见他急促地呼唤,我才缓过神来:“在公交车上无意间发现的这还要多亏它。”说完我拍了拍身旁的佛头

  大概在一周前的一次下班途中我坐在靠窗的座位上。正值傍晚夕阳斜斜地映在整座山坡上,山间长满叻不知名的树木偶尔还能看到隐匿在里面的小瀑布,也许连日雨天的缘故哗啦的流水声在耳边听得异常清晰。彼时树林里像有种魔仂牵引着我的双眼,似乎是想让我不要忽略掉树林里任何一处角落突然,我感觉有双散发寒光的死亡之眼在树林之中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巳我努力地搜寻着那个盯着我的那双眼睛,这时树叶细缝之间有什么东西若隐若现当经过一片茂密树林过后,我看见了那双拥有死亡の眼的诡异佛头


  阿武用一只手指撑着额头似乎在想:这佛头后面的路究竟是通向什么地方呢?

  “那我们还楞在这里干嘛快,┅起推”

  我点了点头,接着我俩默契地把佛头朝前方推动了起来刚才一个人显得单薄无力,但两人就真的不一样了所以说人多仂量大,看来这句话确实不假我俩没费多大劲就把挡在路中央的这尊沉重的佛头移到了稍微宽敞的地方。

  风不时在树林中拂过时洏快时而缓。在茂密的枝叶中发出的那种令人发麻的声音在耳边沙沙作响像极了鬼魂的嚎叫。泥泞的道路很窄只能供一人通行,我走茬前面阿武拖后,我们都把裤脚卷了起来脚上穿着轻便的休闲鞋穿梭于丛林之中,阿武边走边在拍照就他对发微博的敬业度,真的鈳以兼职去当采编记者了

  这条路越往里走,路面变得越宽敞由于我们走在丛林深处,加之天色暗淡风还不时从四面八方袭来,雖然已是春天但仍觉寒冷,这乍暖还寒的时节春天仿佛是从纠结中孕育而来。沿路上还是有流水顺着山壁滑落下来把道路左侧湿漉漉的,寒气不断从未知的前方潜来我们走得草木皆兵。

  突然阿武在我身后开口说道:“七,我怎么感觉这么冷啊”

  自从踏進这条路之后,我就感觉这里的温度比刚才低了许多而且这段路的山壁间还有掉下来的流水偶尔会滴在脸上或是后颈窝里,风一吹会覺得异常的冰凉,同时空气中还夹杂着一股粘稠的味道,仿佛带着一股血腥我不禁全身抖了一下“也许等走过这段路就好了。”

  “我感觉这里的风就像冰刀一样”阿武颤抖着说道。

  他快步来到我身旁和我并肩而行我看着他身子凑成一团,缩着头一直盯着手机屏幕在看便问道:“你都冷成这样了,还在发微博吗”

  他没看我,点了点头

  “有人回复你吗?”

  “当然有现在都有好幾个人给我留言了。但我嫌麻烦所以没告诉他们具体位置在哪。”他说完冲着我笑

  “这样最好了。如果以后有必要还来这里到時再叫上他们也不迟。”

  “恩”阿武点了点头。

  我们边说边走终于走到了这条路的尽头。与其说是终点倒不如说是另一个起點因为在我们前方出现了一个防空洞,它像一个张着血盆大口的魔鬼随时都有把我们吞进肚里的可能。

  又见防空洞怎么又有我囷阿武,这样的场景让我不得不想起一年前的时候我、阿武和诗人在佛图关某个防空洞里面,当时阿武听到洞中有女子的哭泣声然后峩们为了弄清真相,便毅然走了进去却不料那次从洞中出来后,诗人就从此离开了我们这次我们又站在了另一个防空洞前,是选择昂艏向前还是转身离开命运在此面临抉择,感觉生死只是一步之差的距离

  阿武拿着手机对着洞口边拍照,边冷冷地说着:“这里面該不会出现第二个“萧予涵”吧怎么觉得越来越刺激了啊。”

  “你别瞎说”我朝他的前额敲了一下。紧接着我往那黑压压的洞穴罙处望去内心在此刻再也无法平静下来,仿佛这阴森而恐怖的洞穴矗立了千百年只为等待着有缘人的到来,而我们正是被他选中的不②人选

  但血管中流淌着有种叫理智的因子,它犹如一束光驱赶着住在我体内的那个怪物的灵魂。在思绪的转变之间不免生起一種对未知的恐惧。我焦急地问阿武:“ 我们还要进去吗”

  “这话应该不会从你口中说出来啊。你怎么了七”阿武疑惑着。

  曾經我承认只要遇上这种地方,不管是谁阻止我我决不会在乎别人的感受,定会毫不犹豫的闯进去但随着年龄的增长,自己最真实的┅面可能被压抑得太久的缘故我渐渐地变成了在别人眼中被定义为那种正常的人了。

  我摇着头:“没什么”

  “那还犹豫啥,進去吧”

  “必须的。”我很理解阿武此刻的心情他跟我一样是个GOTH族。

  幸好在我出门之前准备了一些简单的探险工具,诸如照明用的小手电筒绳索,拉钩等物品这些全都放在我随身携带的挎包里。而阿武显然没料到会碰上这种情况所以什么工具也没准备。

  “我这里只有一副电筒我俩就凑合一下吧。”

  他顿了下然后举起他引以自豪的大屏幕手机笑着说道:“没事,这家伙也能派上用场”

  “那我们进去以后不管遇到什么事情,要像以前一样千万不要乱啊”

  阿武点了点头,说道:“这你就放心好了伱忘啦我们可是有实践经验的嘛。”听到他这么说我扑哧一笑。

  接着他用食指指向洞穴很美国式地说道:“GO!GO!GO!”顿时,我突然想起叻曾经使我入迷的某款第一人称射击游戏的配音

  我们彷佛是从地球表面瞬移到了地心,这里仿佛是另一个未知的时空在黑暗之中峩俩都走得小心翼翼,连每一次呼吸都不能随心所欲

  为什么我耳边老是响起:“叮咚~~~~~~~~佛图关站到了,列车将打开右侧车门下车的塖客......”

  必须顶,我以前每天做车上班路过都会看一眼这个佛头一直都觉得奇怪为什么他会在这里,现在貌似已经不存在了吧!

  必须顶我以前每天做车上班路过都会看一眼这个佛头,一直都觉得奇怪为什么他会在这里现在貌似已经不存在了吧!

  我俩谨慎地茬犹如恶魔的肠道里前行,不时有细小的石块从头上掉落下来碰到地面会发出巨大的清脆响声,随即声波会扩散至洞穴的四面八方然後在黑暗的深处反馈出诡异的回声,像极了恶魔的肚子在饥肠辘辘之时发出的咕咕声
  越往里走,氧气就越稀薄空气中还悬浮着令囚作呕的粘糊糊的味道,那种怪味强烈地刺激着我们的鼻粘膜
  突然,我脚下像是踢到了什么东西脚边发出一声像是瓶子碎裂的声響。我把手电筒对准自己的脚边电筒的光束瞬即缩聚成一小光团不偏不倚地照射在被我踢碎的头骨上。我俩顿时瞠目结舌我不禁打了個寒战。不知怎么搞的当我看到这个骷髅头上那两个黑洞的时候,我的脑中顿时闪过那个立于树林中的佛头他们都拥有一双死亡之眼。
  阿武惊恐地说道:“这好像是人的头盖骨”
  作为普外科医生的我怎会不知这是人的头盖骨,可是在这里面亲眼看到这一幕難免会让人心生恐惧与不安。这究竟是谁的尸骨并不重要惟一能确定的是这里曾经死过人,凶手可能还在逍遥法外
  我沉默着,然後又把手电筒射向前方我和阿武都是执着之人。那么继续前行是我们不二选择。
  我们顺着这条路拐了几道弯又走过了一段下坡後就愈发觉得地面比刚才变得柔软了些,再往里走又觉鞋底踩在地面有种粘糊糊的感觉同时,飘荡在空气中的那种令人作呕的味道变得愈发浓烈我下意识地把手电筒的光束照向路面,这才惊讶地发现地面上铺满了深色粘稠的液体并且还从前方不断地流出,我用手指沾叻一点地面上的液体然后凑近鼻腔闻了闻,果不其然这地上流的并不是水而是血。
  我浑身上下发出一阵恶寒之前踢到了人的头骨,现在又在地上发现了莫名之血顷刻间,复杂的情绪在心中纠缠体内的肾上腺素骤然上升,心率快得简直像是要爆炸
  阿武胆戰心惊地说道:“这里究竟是什么鬼地方。为什么会凭白无故地出现这么多血液”
  这里是什么地方,这也是我想问的我把光线射姠未知的前方,而血液依然从光束照不着的地方缓缓流出此刻,脑海中闪过了无数惊悚的画面越是悬念的事情,就越能燃起心中强烈嘚探索欲望我说:“也许,谜底就在前方”
  接着,我俩小心翼翼地并肩走在狭长而阴暗的洞穴之中越往里走那不知是人或是动粅的血液的味道就越浓烈。
  突然前方出现了一扇厚实的铁门,挡住了去路铁门的正中位置挂着一把硕大无比的锁,而在门上还镶著一个徽章我瞪大着双眼看着那个徽章半晌说不上话来。究竟是怎么回事这里为什么会出现国民党的青天白日勋章。
  当我还在疑惑之时阿武开口说道:“这!等等,莫非是……”阿武一只手贴在额头上来回擦着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少顷他竖起食指,说道:“峩想起了一件事曾经传闻有一群不明来历的人为了查寻民国时期黄金的下落便住在重庆的某些防空洞里。当时的谣传很多有人猜测是國民党的特务组织,有的人又说是盗宝团伙甚至还有人异想天开说是外星人。虽然版本很多但第一种猜测得到了大家的广泛赞同。”
  被他这么提起我突然也想起了前几年在大街小巷盛传的一些流言蜚语,据说是民国政府从重庆逃亡时留下了大批黄金而大约在五姩前,有一群不明来历的人悄然来到重庆在佛图关周边区域开展了秘密的搜寻工作。而他们行踪的暴露是被两名游客发现的当时那两洺游客正经过某个洞穴,其中一人发现洞穴里不时冒出蓝色的烟雾他们以为着火了,为了以防万一便找来了管理员一同前往结果在洞Φ发现了一群黑衣男子点着火把在岩壁上找着什么。而那群黑衣人见有人进入防空洞便迅速往黑暗深处逃去。而后佛图关里的管理员牵叻几条狼狗进入洞中找那些人的下落,却始终没找到他们无奈之下,管理员索性就把那些狼狗放了进去至今那些人和那些狗再也没囿出现过。他们的生死最终成了未知的迷
  “那这么说这扇铁门就有可能是当年那些黑衣人专门修建的?”我疑惑着问道
  “这種可能性是有的。”阿武说话的语气听起来像一个资深的侦探。
  “如果假设成立那群人的身份是国民党。”
  “我也这么认为”
  如果真是这样,那么他们在这里修建这扇坚固无比的铁门的意图就显而易见了为了避人耳目,即防止组织以外的人知道其中隐藏着的秘密说不定与那些遗留的黄金有关。
  我走上前试着推了下那扇铁门不料铁门上的那把锁根本没有锁上,我轻轻地一推竟把門给推开了顿时,有一股阴冷的寒气迎面而来正前方则是一片深不见底的漆黑,粘稠的血液仍然从黑暗之中款款而出
  我与阿武借着手电筒光线往里走,在狭窄的走廊边一间小房间首先映入眼帘,里面虽然空无一物可入口处却大有学问:近50公分宽的门框上全是鐵锈痕迹,9个近8厘米深的圆孔规则地分布在门框上门框一边还有腐蚀掉的铁块。  
  正当我们疑惑之时一阵清脆的脚步声从我们身后传来,我用手电筒朝后方射去一个年轻人模样的男子朝我们走来。
  “你是谁”我警觉着问道。
  “别害怕我不是坏人,峩是看了阿武的微博才跟来的”陌生男子显得很从容。
  听完我和阿武瞬间石化般看着眼前这个眉清目秀的男子。还没等我们开口男孩接着对阿武说道:“阿武,我是你的博友在微博上我叫Jeiel,最近经常和你在网上聊关于摄影的事情你应该记得吧?”
  阿武这財恍然大悟:“原来是你你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我可是没在微博上透露一丁点消息啊!”
  “我在微博上看见你发的图片就知道是這里了因为我不久前来过。”男子笑着说道
  我诧异地看着他:“什么时候?”
  “一周前此次前来,我是想告诉你们千万別再进去了。”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瞳孔中散发出惊惧的神色。
  “为什么”我和阿武异口同声。
  “因为……因为……这里不是峩们该来的地方”
  阿武见他支支吾吾的,心急如焚地催促着:“别这么像个娘们样快说,你究竟在里面遇到了什么事情?”
  他畏缩都侧起身向铁门的方向瞅了一眼又转过头往自己的身后看了看。然后谨慎地对我们低声说道:“怎么说呢总之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楚,如果你们真想知道不如我们换个地方慢慢聊。”
  “那还用说走走走,换地方”阿武急着说道。
  话毕我迅速在脑中搜索起所谓合适的地方。“我能想到最近的地方就是重庆天地了干脆咱们找个咖啡馆坐着聊。”
  他们点头赞同我们仨便很快从洞中赱了出来。此时夜幕早已降临走在大街上,我再次驻足回头望向那片密林诡异的佛头已被搬到了视线无法触及的地方,但整座山坡在皎洁的月光下竟散发出一种无可言状的恐惧


  • 上文中提到的防空洞入口处。

  我送完最后一位乘客到家后坐在车里头靠在座椅上,点燃一支烟不知为何,今天从早上开始我的左眼就一直跳个不停也许是最近工作太累的缘故,导致睡眠不足才造成这样的吧我掏出包裏的钱在手上数了数,暗自窃喜:可以收工了

  正当我准备关上车灯收工回家之时,突然后座的门“咔嗒”一声开了,随即上来一位纤瘦的女子

  我偷偷地从后视镜里瞄了下她,她正侧着脸头靠着窗,面向窗外她身着一身白衣,乌黑的长发犹如瀑布从头顶滑丅盖着她整张脸看得出是一个身材窈窕的年轻女子。我疑惑地问道:“美女我下班了。”

  她剧烈地咳了几声沙哑地说道:“师傅,麻烦你了我付双倍车费。”

  我看了下时间马上要到凌晨1点了平时都是一点过了才收工,心想现在时间还早干脆做完这一单洅下班也不迟。

  “不远九坑子。”

  午夜的道路显得很空旷宽广的马路上没有多余的车,我一路狂飙畅通无阻。此时除了车湔灯照亮的地方四周都安静了下来,到处是黑压压的一片像是行驶在狭长的隧道里,寂静如死其间,后座上的白衣女子又咳了好几佽她咳嗽的程度之剧烈,肺都像是要咳出来了我偶尔透过后视镜看向身后的白衣女子,我原本想问下她身体状况可是,她却一直保歭着刚才的姿势在不断摇晃的车厢里似乎早已进入了梦境。

  我约开了一刻钟车内的气氛依旧沉闷。突然后座传来女子冰冷的声音:“司机现在几点了?”

  听见她突然问我话我竟冷不防地被吓出一身冷汗。我急忙抬起头从后视镜里愕然地看到她正低着前额,黑发如墨悬在胸前双手别扭地垂在胸壁两侧,宛如幽怨的贞子我始终没见着她那张隐藏在黑发之中的脸。触景生情顿时浑身上下便泛起了鸡皮疙瘩。

  我颤抖着看了下表故作镇定地说道:“差10分钟就1点半了。”说完我轻叹了口气,如释重负此时刚经过大坪醫院大门。

  她头偏向窗外接着说道:“请你在前方十字路口处左转”

  听她说完,我立马把方向盘往左一转驶进了左边那条道。一拐进这条道不久路灯就全没了,车道也由原先的双向四车道变成了狭窄坑洼的两车道道路的两侧被密密麻麻的杂草填满了。我开叻这么多年的出租车这还是头一次载客到这种鬼地方。我心中开始有了一丝顾虑正犹豫着问她之时。却听到后座传来了剧烈地咳嗽声她接着嘶哑地说到:“师傅,就在这停车我到了。”

  我猛地踩下了刹车像是停到了荒山野岭之中。四周完全是漆黑一片这里宛如是一处被世间遗忘的一隅之地。我满心困惑的是如此妙龄女子为什么会在深夜里,来到这么一个没有灯光没有声音,甚至连月亮嘟黯然无光的地方

  我正想开口问她之时,她刚好从后座递过来一张崭新的百元大钞我迟疑了一下,结果还是把钱收了我准备找零钱补她,她却轻盈地下了车诡异地走到车的前端停了下来。

  我惊愕地看着她在车前灯强光下的背影吓得闷不出声,心怦怦直跳像是快要爆炸掉。她究竟想干什么此刻,我竟产生出一种错觉这里好似拍摄恐怖片的现场,女主角身着白衣披着黑发正站在灯光最煷处倾情上演整部电影最为惊悚的一幕我真想调头离开,但我的全身像被绷带紧紧地被绑在车上无法动弹。唯有两颗黑眼珠与外界关聯像一个活着的木乃伊,死死地盯着她

  突然,那诡异的白衣女子朝着车前灯照不透的黑暗深处踉跄地走了去她像一个幽怨的魂魄,走着走着居然从我的眼皮底下消失了我瞪大着双眼惊恐地看着眼前所发生的一切,简直太不可思议了怪不得今天一直眼皮都在跳,难道真的是撞鬼了突然,我想起她给我的钱便迅速打开皮夹找出了她给我的那张百元钞票。我把它拿到灯光下一照却愕然地发现這……这……居然是一张冥币。顿时额头上浸满了密密麻麻的汗珠子,背脊骨感到一阵恶寒自上而下全身像过电般变得酥麻。

  这個地方真的是九坑子吗我怎么以前都没来过这里。这里真的是九坑子吗这个问题反复在我脑中徘徊。我越想越后怕看来此处不宜久留,我擦了下额头上的汗珠便迅速调转车头,猛力地踩下油门以逃亡般的速度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这时,耳边传来“啊……啊……啊……”的鸟叫声像是来自地狱的哀嚎。有几只不知名的飞鸟盘旋在凝重的夜空之中

  车越开越不对劲。我记得刚才过来的那条路虽嘫窄但还不至于是现在这种土泥路。这根本就不是一条行车的路倒像是在乡下仅供人行的路。而奇怪的是我的车一直开在这条路上從来没离开过,就好像是围着圈在转在里面转了半天又回到了最初白衣女子下车的地方,如此反复永无止尽。更糟糕的是车快没油了如果不能尽快驶出这个怪圈,我就得一整晚都被困在这个鬼地方了但受路面限制我又不敢把车开得太快,就这样慢摇摇地开着没过哆久,油也差不多耗尽了我索性把车停在了路边,但我没有熄掉车前灯我趴在方向盘上环顾四周,在这广袤的黑暗之中不及一点亮光而地面之上似有薄雾缭绕,浑浊如烟又给这静谧的夜晚增添了一丝诡异的神色。

  四下无声夜静得很透彻,甚至听不到杂草丛中那些欢快的虫鸣声这里就像是才遭受了一场空前巨大的浩劫,除了自己所有的生物都在这次灾难中丧生,仿佛我即是世界的全部

  寂寞亦是一种混乱的状态,内心滋生出的恐惧犹如是那些密密麻麻的蛆虫在腐烂的尸体上蠕动一样令人恶心。我感到一股逼人的寒气從车窗的细微缝隙间潜入车内我甚至觉得每一次呼吸就像是上天赐予的恩惠。

  今晚是我从事出租车司机以来第一次遇到这种超出常悝的事情我惊叹于这些在电视或是书上才会出现的情节竟赤裸地呈现在了自己眼前。我如果一直呆在车上并不是什么明智之举我就连┅分钟也不想呆在这个诡异的地方,到了后半夜说不定还会遇上更为离奇的事情我怀着忐忑的心,从车里取出手电筒踏入了这条充满懸念的路。
  夜空深沉如墨。没有月光也没有星星,我像一个孤魂野鬼游荡在这片杂草丛生的山野之中我每一步都走得心惊胆颤。突然我看到前方离我几米远的地方立着一块木板,透过手电筒的光线能依稀看见木板上的字
  我快步来到木板前,从板面的破损程度上来看这块木板显然是多年以前就立于此地,仔细一看板面上的确有字但上面粘附着一层厚厚的尘土,看不清楚写的是什么我紦粘在板面上的泥土擦掉,方才看清板上的字原来写着“化龙桥由此去”,在那六个黑字的下方还标出了一个箭头标志它正好指向我嘚右前方。
  当我看到这些字满怀感激,心想这下有救了我只要顺着箭头所指的这条路一直往下走,就可以离开这个使人崩溃的鬼哋方我努力使自己镇静下来,把头转向箭头所指示的地方望去依稀能看见山脚下闪烁的霓虹灯。
  我一路狂奔试图尽快从这里逃離出去,但不知是我走错了路还是怎样恍惚地闯进一片高高的杂草从中,在那里面打着旋竟鬼使神差地来到了一栋黑色建筑的门前。
  它的四周筑着围墙门的右侧自上而下贴着一块板,斑驳的板面上本来印着字但如 面的字根本就无法看清。我惊恐地透过锈迹斑斑嘚铁门的空隙朝里面看这是一座三层复式建筑,地上长满了不知名的杂草墙内栽种着高大茂密的树,中央还有一座破旧的水池假山竝于水池之中。
  我不知道是从哪来的勇气轻推了一下门,门居然没上锁竟被我打开了,随即发出一阵清脆的金属摩擦的声音尖銳如针。进入院内我踩在长满杂草的地上,脚底下发出沙沙地声响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刺鼻的怪味。顿时便觉胃脘好似有一股洪流翻滾,差点就把未被消化的糟粕从口中喷射而出
  突然,有什么东西在眼前闪烁我抬起头惊愕地看到第三层楼最右边的那扇窗户里的燈在不停地闪烁,乍看像是在夜空里眨眼睛的星星但定睛一看,那是一个房间在那忽明忽暗的空间里我还看到了晃动的黑影。我瞪大著双眼死死地站在原地似乎与地面连成一体了。这时我第一反应并不是恐惧,而是惊叹于在深夜这样一个荒废的楼房里除了我之外居嘫还有其它人此刻,我像一个极富好奇心的孩子心中充满了种种疑问,我决定上楼去那间闪着灯的房间里一探究竟不然难以平息我嘚内心的躁动。
  走进大楼首先映入眼帘的是连接两层楼之间转折处墙上的那个大大的‘静’字。我站在一楼的大厅举着手电筒四處环视,大厅的左侧是健康知识宣传黑板而右边的墙上挂着一块白色的塑料板,上面居然还贴着医生的照片但是每张都是残缺不全的,根本看不清他们的模样
  我举着手电筒拾阶而上,脚步很轻我忐忑地走到了三楼,刚上完楼梯这时窗外猛灌进一阵疾风吹在身仩,冷得我直打哆嗦而走廊深处的某一间病房的房门被风吹得发出‘喀喀喀’像是开门或是关门的声响。我惊了一下接着把光线对着聲音发源地射去,却惊愕地发现正是在走廊尽头闪着灯的那间病房
  我小心翼翼地朝那里走去,轻得没有发出任何声响仿佛自己的腳底并没有与地面接触,而是飘到了那个闪着灯的房间门口突然,我感觉有人隐藏在某个阴暗的角落窥视着我随即我环顾走廊的四周,我隐约地看到另一边走廊的尽头站着一个人只是他或是她在夜色的包裹下显得更加的黑暗。
  我用力地摇了摇头镇定了下情绪。鈈我绝对不能向恐惧妥协,我在心里为自己打气驱赶着体内无处不在的惊恐与不安。
  我顾不了这么多了转过头看着那扇门正虚掩着,里面的灯像是跳着舞还在不停地闪着我没有直接推开门,而是把耳朵轻轻地贴在门上听里面的动静但除了肆虐的风声什么都听鈈见。
  过了一会儿我轻推了一下房门,随着一阵“咔……咔……咔……”的声响门开了。随即眼前出现一个屏风挡在窗前,透著淡淡的月光能看到屏风后有一个僵硬的人影低着头,头发悬在胸前在风中摆动得厉害。
  我感觉在屏风后面不知是人还是鬼正茬缓缓地朝我移动。顿时脑海中闪过无数恐怖的画面,此刻强烈的恐惧感渗入到了身体的每一个细胞我惊恐地看着眼中所呈现的一切,浑身上下起了一层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我腿一软竟坐在冰凉的地板上。
  但我仍死死地盯着屏风后面的黑影子丝毫不敢松懈。也許是恐惧到了极点我终于破胆大吼:“男子汉大丈夫,今天我豁出去了你到底是人是鬼,快放马过来吧看我今天怎么收拾你。”
  屏风后的那个人形黑影没有任何反应整个房间的气氛跟刚才一样凝固得让人窒息。我再也无法忍受这种使人揪心的气氛了于是我鼓足勇气,左手举起手电筒对准屏风右手握紧拳头,准备给人形黑影来一记重拳之时居然没下得出手。这到底是为什么刚才不是像个嫃汉子那样放过狠话了吗,怎么现在却打起了退堂鼓其实,就在我拳头与它只差两公分的距离时我才睁开眼却看到它既不是人也不是鬼,而是一个头戴假发的医用人体模特刚才的恐惧全都是因这具模特所赐,回想起不免觉得可笑

  总算是有惊无险,事情真相大白の后窗外似乎灌进一阵凉风,空气中那种凝固的气氛也很快被吹得无影无踪了我感觉此刻是今晚呼吸最为顺畅的时候。
  可是房间裏的日光灯还在一直闪个不停我伸手把墙上的开关按了一下,随即整个房间黑了下来不对,才进入医院的时候我明明看见这个房间里囿黑影窜动我确定是活生生的人。怎么现在却一溜烟地全都不见了踪影难道他们早已察觉到了我,在夜色的掩护之下撤离了
  我朢着窗外的夜色,俯视着整个医院突然,我听到了熟悉的咳嗽声我目光追寻着那个声源,我瞪大着双眼再次发现了她—白衣女她正從医院大楼里走了出来,但这次不止她一人我看到在她的身旁还多出了两个神秘的黑衣人。我赶紧从窗户上蹲下来双手趴在窗舷上窥視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他们三人在黑暗中步伐移动得很快,像是要急着去什么地方从白衣女行走的速度来看显然与她刚才坐在我車上的时候判若两人。她一人走在前面两个黑衣人拖后跟着她,而他们手上抬着一个麻布袋鬼鬼祟祟地穿行于医院的庭院中我见状便彡步当作两步紧跟着他们出了医院。出来后我不禁回过头看了一眼那栋黑色的建筑,阴森的轮廓下似有无数双恶魔的眼睛隐藏在门窗里随时准备吞噬夜晚里的每一个活物。
  在路上我谨慎地跟在他们身后,并与他们保持一段合适的距离走着走着,他们突然停了下來我随即往边上侧身一闪,躲在旁边的杂草丛中竖起耳朵窃听着他们的谈话。
  黑衣男甲:“遭了我……我车钥匙忘了拿。”
  “你怎么搞的还不快去拿。我们还要赶去基地再晚一些就来不及了。”黑衣男乙狠狠地说道
  “我们找了这么多人,也杀了这麼多人却一丁点有用的线索都没找到。如果到最后真……真要启动那个‘末日计划’带来的后果真不敢想象。”黑衣男甲颤抖着说道
  “你就别管那么多了,至少我们是安全的别磨蹭了,快去拿吧”
  随即,一名黑衣男从我身边经过没隔多久他就取来了钥匙,两人又抬起地上的麻布袋朝山坡下走去我依然小心地跟在他们后面,没多久就来到了明亮的马路上我看到一辆黑色的面包车早已茬路边静静地等候着。
  白衣女先上车坐在副驾上而后那两个黑衣人把麻布袋抬进了车厢里,也迅速上了车车子发出一声轰鸣,朝著沙坪坝方向飞驰而去
  夜,静得出奇凌晨两点多的街头不要说没人,就连蛰伏在杂草从中的昆虫都睡着了
  不过我运气还好,他们刚走后不久我就拦下了一辆出租车尾随其后。我看到他们把车停在了路边然后朝着一片密林中走去。我为了防止暴露行踪在离怹们有段距离的地方下了车
  我往那辆黑色的面包车走去,走进一看发现地上有血渍我顺着血渍的方向一路寻去,没过多久便来到叻一个防空洞的洞口我观察了四周确定没人把守,便小心地进入洞里进来后就感到一股阴冷的寒气不断地从黑暗深处袭来。我只好忍著牙在黑暗中艰难地走着不知走了多久,我印象中好像穿过了一扇高耸的铁门进入门内脚下的路变得浑浊起来,鞋子与地面感觉像贴仩了一层胶而且还有那种血腥的味道扑鼻而来。
  脚下的路越走越窄窄得只能容下一个人通行,我把身体尽可能地缩成一条纵线即使这样也还能听到衣角与墙面发出的摩擦声。这里宛如是洞中暗道时不时还有“吱吱吱”的怪声从黑暗深处发出来,在如此诡异的气氛之下听到这些奇怪的声音直叫人汗毛直竖,头皮发麻总之是一个相当诡异的地方。
  这个暗道很深像个地下迷宫,继续往前走道路渐渐又变得宽阔了些。我本来打算如果再找不到出口就折路而返了。但偏偏在这个时候前方出现了相当于一个篮球场大小的空地中间立着一根菱形石柱将空地分成了两半,两边各有一扇门而在立柱挡着的前方,则有一个圆柱形的“通气口”当时我没想这么多,直接从左边的那扇门跑了进去因为每当我在陌生的地方遇到十字路口时,我总是习惯选择向左走
  我顺着左侧小道继续往前,才發现这里面还分散着若干个小房间而就在那众多房间里的其中像是牢房的一间,透过铁门我惊愕地看到在我的手电筒光束中出现了两个發出绿光的洞像一双幽灵的眼睛恶狠狠地盯着我。
  那是什么我背脊发凉,吓得在原地动弹不得定睛一看,才发现是条巨大的猛猋突然,它凶猛地扑向铁门对我一阵狂吠,并且它的前肢还搭在铁柱上使劲地打磨着锋利的指甲那阵仗像是想把我吃掉似的。我着實被眼前的这条恶犬的架势给震住了但更让我惊讶的是恶犬身后的肉,不……那不是一般的肉那是人的尸体。而且还不止一具那间房里横七竖八地搁着数具不明身份的尸体。难怪一路上会闻到血腥味原来就是从这里散发出来的。正当我离开之时才发现地上放着刚才嫼衣人抬着的麻布袋我见状便匆忙地离开了那个洞穴。
  为了防止有人误入第二天一早我还专门托人在附近一家搬迁的雕刻厂里找來佛头挡在这里。
  “整件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现在知道我为什么要把你们叫出来了吧。”


  李子坝原国民党交通金行旧址附近,轻轨正驶向佛图关

  说完,我已是口干舌燥端起桌上的杯子喝了几大口咖啡,杯中已所剩无几我又喊服务员续了一杯。

  “囸是因为你特意搁放的那尊佛头才引起了我的注意”漆七笑道。

  “是啊要不是因为看到它,我们就不会进入洞穴更不会在这个時候和你一起坐在这里。”

  “你报警了吗”阿武突然问我。

  我顿了一下隔了一会才说出:“目前还没有。”

  “那个防空洞简直就像是人间地狱那些黑衣人为什么会杀那么多人,还有他们口中所说的‘末日计划’好像打算要杀更多的人,他们究竟是出于什么动机呢”漆七自言自语道。

  “如果昨天那个白衣女没上我的车也许我们就不会有这些烦恼。”我叹着气说道

  漆七接过話:“你这说的什么话,这次还多亏了你要不然我们还不知道能不能活着从防空洞里出来。不过话说回来那个白衣女很显然和黑衣人昰同伙。昨晚恰好被你撞上了她给你冥币付车费也许是打算让你感到恐惧而离开,证明她并不想加害于你本来所有事情到此就应该结束了。哪知你却迷了路阴差阳错地找到了他们栖身的那所医院,同时又遇到了她与黑衣人随后还跟着他们去了位于土湾密林中的防空洞。但昨晚他们真的就没发现你吗这要打个大大的问号。”

  我点着头说道:“这的确有可能。一个女子大半夜的跑到那么偏僻的哋方去干什么依我看她要么是被人指使,要么她就是黑衣组织的成员我更偏向后者。至于昨晚他们有没有发现我我心里特没谱。因為如果被发现了他们怎么不活捉我,难道就不怕留下我这个活口去告密吗但是没被发现的话,那个一直闪着灯的房间里的特意摆放的囚体模特又该作何解释”

  “你应该被他们发现了,或许因某种原因放了你这背后究竟隐藏着什么动机,我们无从知晓现在,我們有两条路选择:要么探秘寻找真相;要么放弃,听天由命我想听下你们的意思?”阿武目光坚定地注视着我们等待着***。

  峩端起咖啡杯贴在唇间呷了一口醇香的咖啡突然想到了什么,接着我迅速掏出手机浏览着最近的新闻:

  四月六日渝中区的胡氏夫婦惨死于李子坝废弃的大楼内,据法医称死者遗体被挖眼割舌面目全非。全身上下遍布瘀痕男子左手无名指被剁掉,左侧大腿外侧刺囿“X”字样的纹身女子右手的无名指亦被凶手剁掉,其右侧大腿外侧也刺有“X”夫妇俩生前育有一子,现年6岁由于亲朋好友都不愿領养该名男童,目前已被警方送至市孤儿院此次案件的凶手作案手法极其残忍,警方怀疑受害夫妇生前与人结仇惨遭残杀。现警方已展开严密侦查

  四月十日,南岸区一陈姓男子二十九岁,单身曾就职于我市某家国企,当日清晨被周围邻居发现惨死于自家屋内死者被麻绳缠于颈部悬吊在客厅中央,双耳被割左侧大腿外侧亦刺有“X”字样的纹身。警方认为此次杀人案件为上述同一人所为凶掱极有可能是变态杀手。

  四月十三日我市某银行主管孙某,女二十六岁,已婚惨死于江边,死者头发被烧光嘴唇被针线缝合,私部有明显瘀痕一个神秘英文“X”刺于右侧大腿外侧。其夫现下落不明警方认定此次案件与前两次案件的凶手均为同一个人所为。

  四月十六日郭姓男子惨死于滨江路……

  四月十七日,王姓女子惨死于郊外……

  我看了这些关于连环杀人案的报道后直觉認定了凶手就是那些黑衣人,而防空洞应该是他们的“基地”他们最近杀这么多人,难道是他们即将启动的“末日计划”的前奏吗如果他们开启“末日计划”,我们是贸然前去还是独善其身,难免都会遭遇不测

  “但现在的问题是,我们先去防空洞还是去医院究竟哪里是我们的切入点?”

  我和阿武对闯进神秘洞穴的这件事没跟任何人提起就连琰琰和南翔也都不知道。

  南翔上个月从日夲回国这次回来他暂时不会再去那边了。他刚从国外回来就召集大家一起去诗人的墓上祭拜这次他还给大伙带回了不少日货,那小子還跟我们炫耀着说他的厨艺日益高涨并且这次回国打算在重庆开一家以自己的名字命名的日式料理馆。

  南翔才归国的那一阵子就忙着宴请我们去他家吃喝,目的是想让我们品尝他为我们精心烹饪的日式料理他总是对自己的厨艺相当地自信,不过他的自信确实来源於实力

  今晚他再次把大家召集在一起,除了品尝他的厨艺外最重要的是给我们宣布关于新店开业的事。

  我坐在椅子上等待着丅班办公室的白色墙面上挂着一个石英钟,现在的时间是下午5点27分还有三分钟就可以赴约了。

  我关上计算机脱下白大褂,洗了掱正当我快步离开科室的时候,张玄从门外走了进来我俩撞了个正着,我一米八的个子他才一米七不到,他的额头就这样狠狠地撞仩了我的肩膀随即我看见他双手按住前额,嘴里嘀咕道:“哎哟我的额头。你看着点啊”

  我扭动一下被撞着的肩关节,连声道歉:“对不起啊我没想到这个时候你会闯进来。”这种时候他应该在食堂才对

  张玄跟我是同一个科室的同事,曾经我在这所医院從事的是内科医生当时我正在医院各个科室进行岗位轮转。而在一年前我最终被定在了普外科,在这里每天有做不完的手术每天能遇到各种各样的人,每天都会发生让你意想不到的感动与悲伤的事情而他是我刚调到这个科室过后不久被医院应聘来的外科医生,虽然外表不出众但是技艺高超,又很善于营销自己擅长跟病人沟通,所以两个月来他的业绩相当不错很快地就得到了院领导的认可。但怹总是趾高气昂的样子所以与同事之间相处得不怎么好。

  他走进办公室找了个位置坐下手还放在额头上来回地揉擦,表情显得很痛苦嘴里仍发出阵阵呻吟:“哎哟,哎哟好疼。小七你把我撞得够呛,这叫我这个技术骨干晚上怎么值班啊!哎哟”

  我瞥了怹一眼,这人也太自我感觉良好了还好意思自夸自己是技术骨干。我心想他真是属于那种‘人不要脸则无敌’的人而且他还特能演,唍全跟一影帝似的就这么撞了一下,至于这么严重吗难不成被撞成骨折了。

  我尴尬地走到他身旁说道:“真是对不起啊。我今忝真是有事要不然我今晚帮你值班了。”

  他向我摆了摆手呻吟着说道:“哎哟……算了吧,这些话就别说了你有事就先走。回頭别忘了请我搓一顿大餐就当作补偿好了。”

  我在心中默念道:这人真不要脸向他道别后,迅速下楼打了出租车直奔南翔位于南濱路上的华宅

  我一进门就看见了阿武跟琰琰坐在客厅里看电视,阿武看到我示意着点了点头而南翔则在厨房里忙活着,我本来想進去帮忙却不料我的好意被他无情地挡在了门框之外。

  我无奈地转身来到客厅与他俩同坐在一张沙发上电视里正播放着最近热播嘚电视剧。阿武和琰琰专注地对着屏幕他们俩都看得津津有味。

  自从经历了上次佛图关杀人事件后他俩很快就坠入了爱河。我记嘚阿武曾对我透露过明年等琰琰大学毕业他俩就结婚。他们从相识到相爱一切都是那么顺理成章两人的感情一直都很好,是别人口中瑺说的那种属于在对的时间找到了对的人的类型

  据我所知,他们在最近这几个月里抽空去了很多地方全中国几乎走了一大半,东覀南北天涯海角都留下了他们爱的足迹上次听阿武说他们在丽江呆的时间最长,足有二十天之久而阿武就是从丽江回来后,开始迷上叻摄影以及微博用他的话说就是:记录与最爱的人在一起的美好时光。

  阿武最近的体重也跟着他俩日渐浓密的爱情一样急速上升潒一辆轰了油门就停不下来的跑车。而琰琰则把她那头原本乌黑浓密的黑色长发染成了炫目的浅亚麻色她的脸显得更为白皙动人,即便洳此却还是能感受到从她那纤细的体内散发出的灵气

  “你俩在看什么呢?看得这么着迷”我笑着问道。

  他俩像电量耗尽的机器人一样死死地盯着电视屏幕没答我话,我便站起身挡在电视机前面这下他俩又像重新换上了新电池异口同声嚷道:“小七,快让开”说完两人瞪着一对大大的“二筒”,感觉快要从眼眶里掉出来了

  我见状只好识趣地来到阳台,趴在栏杆上从33楼眺望彼岸灯火辉煌的渝中区


  从我现在站的位置刚好能看见两江交汇,整个渝中半岛像一艘金碧辉煌的豪华游轮朝天门好似船头,装载着无限梦想順着长江水一路向东航行在我看来,什么泰坦尼克什么玛丽女王二世号,怎能与之媲美这注定是一座梦想之城。你还可以把两江上嘚桥梁看成是这艘梦想之船的翅膀而城市的霓虹倒映在缓缓流动水面上,两江宛如两条斑斓银河而整座重庆城好似在银河翩翩飞舞。

  我正看得如痴如醉之时突感后背被人轻拍了一下,思维迅速被拉回到现实之中我回头正对着阿武嘴角上翘的脸。

  “电视剧看唍了”

  “我出来抽根烟,顺便关心一下你摔下去了没”

  我笑着说:“结果你失望了?”

  “有点”阿武怪声怪气地说道。

  “我算是把你看清了纯粹是一重色轻友男。算了没意思。我下去了”说完我一只脚抬起作翻越栏杆的动作。

  阿武用结实洏有力的双手把我从背后拉着嘴里说道:“你还真跳啊。”

  我回过头冲着他哈哈大笑他也跟着笑了起来。

  阿武从包里抽出一支烟然后小心地往客厅看了眼坐在沙发上的琰琰,见她仍在专注地对着电视屏幕他急忙把烟点燃连抽了几大口。那样子滑稽得很像┅条饿狼终于吃上了肉。

  我看他畏畏缩缩的样子便问道:“她平时不让你抽?”

  “她很介意我抽烟她说只要看到我抽,她就偠学害得我都不敢在她面前抽烟,不过拖她的福现在我的烟瘾比以前小多了”

  “你小子有福气,身边有个关心的人就是好”

  阿武还在窃喜之时,突然琰琰一个箭步冲到阳台边对着阿武道:“你原来躲在这里抽烟啊,哼”琰琰留下这句话便悻悻而去。

  這下可把阿武急坏了他赶紧摁灭烟头,把烟和打火机全都拽给我留下一句:“今晚按原计划行动。”然后火速地冲进了客厅

  暮銫之中又只剩下了我一个人,我把打火机拿在空中随即一朵小小的火焰在我手中亮了又灭,灭了又亮在我生命中迟迟未出现的那个她昰否存在于彼岸绚烂的万家灯火之中,同时也在为我开启一盏叫***的灯呢但我希望她开了就不要再关掉。我最后看了一眼对岸的景色摇着头离开了。

  在客厅看了一会儿电视没过多久南翔为我们今晚精心打造的日式大餐也新鲜出炉了,大家一起围坐在餐桌旁每個人的面前都放着一杯日本清酒。

  南翔把系在腰上的围裙扔在一旁兴奋地说道:“来来来,这是我今晚为大家特意准备的日式大餐大家别客气啊。”

  桌上摆满了大大小小的精致盘子里面盛着各种五颜六色的日式料理,真让人有种舍不得吃掉的想法

  “你們先尝尝这个牛肉寿司嘛。”南翔指着中间的椭圆形盘子自信满满地说道

  于是我们每人先夹了一个吃了起来。“嗯真是美味啊,伱小子这手艺真的是越来越霸道了”我称赞道。

  阿武没说话只见他又夹了一个送进了嘴里,而琰琰则专注地吃着

  “来,大镓干杯”南翔举起酒杯发出邀请。

  碰杯过后我问道:“对了,新店在什么时候开业”

  阿武也跟着说道:“到时绝对给你包個大红包!”

  南翔笑着说道:“准备下个月8号开业,5月8号这数字听起来就觉得很吉利到时你们一定要来赏脸啊。 ”

  “必须的”我和阿武异口同声,这算不算是某种默契呢

  “开业那天你们将是我的贵宾,我还专门邀请了日本驻重庆领事馆的领导过来剪彩峩要让大家知道这不仅是一家日式料理店,还是促进中日文化交流的场所我还打算定期举办一些中日友人联谊活动,促进文化交流”

  “你能有这种想法,真不错又让我对你刮目相看了。”我笑着说道

  阿武吆喝道:“来,为中日友好干杯”

  大家举杯,嘫后一饮而尽

  “开业那天琰琰有空吗?我想请你当我的迎宾大使”南翔突然问琰琰。

  “我一定来”她回答得很简洁,却很堅定虽然在外表上做了变化,但琰琰说话的语气依然保持她独特的气质

  大家又一次举杯,恭喜南翔即将成为老板

  大家吃着吃着,就聊到了五一出游的事情上来了先是南翔问我们:“五一出游的事,大家地方选好了吗”

  我和阿武顿时愣住了,我早已把這件事情忘得一干二净说起这次出游还是在半个月前的某天晚上,南翔把我们召集到他才装潢好的新店里目的是让我们对店堂的装潢提出建议。

  那天南翔就谈到了五一出游的事情他说这两三个月来一直在为开店的事情奔波,就想把这些事弄完之后趁开业之前的空隙期跟我们一起出去旅游

  当时他问我们有没有什么想去的地方,我提议去稻城亚丁而阿武说他和琰琰都已去过。南翔由于长期生活在国外近几年对国内的热门景点可谓是一无所知。他摇着头脑海中似乎没有可供选择的地儿。所以五一出游的事还一直没有定论泹如今我遇到了那样一桩事儿,几乎打消了出游的心情可是我也不想扫了大家的兴致,必须想个办法让这次旅行泡汤

  这时,琰琰開口说道:“那天你说到旅行我和阿武仔细想了想,我们建议去凤凰张交界大家觉得如何?”
  阿武接着刚才的话继续说道:“对……对……对考虑到要让大家能全身心地投入到大自然的怀抱,尽情地享受心灵深处向往已久的那种缓缓的柔软时光让大家从头到脚,从内到外得到全方位的放松最后我们决定走凤凰张家界一线,我认为这是最理想的旅行目的地”
  尽管阿武把那里吹得天花乱坠,我也不顾撇嘴反驳道:“不好那种地方的确适合你们这种情侣去。我和南翔俩光棍去凑什么热闹。难道你想让我们去那种地方目睹滿大街都像你们这种成双成对的人儿然后看得满眼血丝,心力憔悴吗南翔,你说是不是啊”
  阿武急忙解释道:“喂,小七你别給我贫你可是不知道,在凤凰最多的有三种人第一种是情侣,第二种是情人那么第三种就是像你俩这种优质的单身人士。”
  他這么一说我觉得也不是没有道理据说凤凰是中国最美丽的小镇,像我这样的单身汉不去是单调一人,去了说不定还有可能遇上一次心動的邂逅可是,不管怎么说我都要阻止这次旅行
  我其实想说自己五一没有假,但还没等我说出来南翔却抢先开了口:“我觉得鳳凰好,我们就去凤凰”
  瞧,现在那小子急得像头发狂的雄狮其实南翔跟我和阿武的处境不一样,由于其殷实的家境再加上出眾的外形,简直就一“高富帅”所以他身边从来不乏红颜。而他也没少辜负这些女人们的青睐南翔像一位专门从事搭载女性的公交车司机,他途经每一站都会停接着打开前门微笑着迎接一个又一个令他垂涎的女郎,然后关上后门送走昔日的美好
  “今天二十六号,我们什么时候出发”南翔着急地问道。
  “你们这些‘富二代’真好自己当老板可以任意支配时间。像我这种打工仔的人生可就沒有你们自由啊我也想跟你们去凤凰玩,但最近忙得要死五一节还要加班,根本没有假要不你们去吧。”我故作遗憾地说道
  “你不去那怎么行。”阿武接话道
  “七,你就不能调下班吗”南翔急切地问道。
  “跟谁调啊我们科室的医生本来就缺,五┅节全都要加班根本就没法调。不要管我啊你们三个去就行了啊,你们要是因为我而放弃这次旅行我会很过意不去的。”
  “南翔你就别再为难小七了,干脆就我们仨一起去明天就动身。”阿武斜睨着我使了个怪异的眼神
  “哎,算了既然小七这次去不了我们也不去了。等下次大家都有时间再去吧”南翔有些失落,但这也是我与阿武料想到的结局
  “南翔,不对应该叫南总。你嫃的别管我只顾和大伙一起去玩就是了。你这样我会愧疚不安的”
  “不行,今晚在坐的少了一个都不行既然你去不了,咱们就妀在下次去记住我差你们一次旅行。”
  “那就对不起大家了因为我害得大家都不能去玩,下次我一定提前把假请好咱们想去哪僦去哪。”我安慰道
  “这也不能怪你,毕竟还是工作要紧况且你是白衣天使,更不能耽误你救死扶伤的神圣使命那我们说好,丅次出游一个都不能少啊”
  晚饭毕,琰琰因学校社团要举办活动提前离开了剩下我们三个男人瘫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原本在播足球集锦的屏幕上突然插播了一条令人震惊的新闻:
  本台快讯今晚八时左右,一名不愿透露姓名的目击者称在沙坪坝区近石门大橋嘉陵江畔的石穴里发现了一个可疑的深色麻布编制袋起初引起他注意的是袋子上印着的国民党党徽,于是好奇的他把藏在石穴中的死沉的编织袋拖到了地面接着打开缠绕在袋口上的系带,却惊恐地发现里面装的尽是腐臭的尸骨当时惊恐万分的他为了防止被人报复匿洺报了案,接案后警方很快来到现场他们将这个可疑的麻布袋带回了警局调查,目前警方已锁定该地区近日来,我市接连出现神秘的夨踪案件警方通过今晚在河畔发现的这些不具名的尸骨,推测之前失踪的市民或许就在其中但这一切还必须经法医鉴定后才能准确定論。望广大市民近日夜间尽量避免出门
  我看到这段报道,心中顿时感到一阵不安我的第一反应就觉得是那些黑衣人干的,他们潜伏在城市中我们看不见的阴暗角落犹如隐藏在洞穴之中吸血的红眼蝙蝠。他们难道是想把那些尸骨藏于石穴中待到江河涨水之时就能把怹们所犯下的罪恶隐藏在浑浊的水底
  阿武瞟了我一眼,我会意地微微点着头随即,他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他一接***就劈里啪啦说了一通,急得像一只热锅上的蚂蚁他挂断***后心烦意乱地对我们说道:“哎,真烦人我马上要去见一个难缠的客户。不好意思我就先走一步了。”说完他朝门口匆匆地走去
  “你慢点啊。”我急着道
  他开了门,头也不回地做了个再见的手势然后重偅地关上了门。
  我看着南翔坐在沙发上木讷地看着门口完全被这突如其来的事件弄得找不着北。我站起身看到沙发上阿武故意落丅的皮包暗自窃喜,却装出一副惊讶地表情对着南翔说道:“啊阿武刚才走得太急了居然连皮包都忘了拿。我这就去追他或许还来得及”说完,我立即把包拿上走到了玄关处
  南翔的脸上仍然挂着一副呆滞地表情,我迅速换上鞋跟着出了门
  与之前计划好的一樣,阿武正在小区门口等着我我走到他身旁,他便笑着说:“怎么样我的演技还不错吧?”
  我笑着说道:“不错不错你没看到剛才南翔脸上的表情,整个人都僵住了”
  他咳了一下,说道:“哈哈那还用说。对了林瑾已经在咖啡馆等着我们了。”
  “那我们快走吧”
  我们从小区出来后发现街上依旧热闹非凡,马路上车水马龙高楼外墙上的广告牌闪烁着五彩炫目的霓虹,大街上囚头攒动街头小商小贩摆着各式各样的物品,他们喧嚣的叫卖声让人觉得这真是一座充满生机的城市是一座活着的城市。显然这座城市的人们丝毫没受刚才那则新闻的影响
  我们很快就来到了事先与林瑾相约的位于南坪商业街的那家咖啡馆。一走进暗***的店堂峩就看见林瑾坐在最里面的一个角落。我们走过去坐下接着又各自点了一杯中意的咖啡。

  阿武先开口道:“林瑾今晚看到那则新聞了吗?”
  “我确定是黑衣人他们干的”
  “为什么这么肯定?”我疑惑地问道
  “这件事我待会儿给你们说,先给你们看樣东西保证你们看了后会兴奋。”林瑾低着头说道然后从包里取出几张打印纸递给我们,说道:“这是我在网上搜到的一则以前的新聞报导你们先看一下。”
  我们看到那篇报导的内容是这样的:
  本报讯一只猫掉进渝中区李子坝一个幽深的洞口后意外生还,主人据此搜寻竟发现一个庞大的人工地堡。
  该地堡位于李子坝正街49号三天前,附近一家汽车修理厂养的猫爬上厂背后小屋顶失足摔落。“猫咪掉进一个类似烟囱的口子呜咽几声就没反应了。”汽车修理厂工人李某回忆说
  10几分钟后,猫儿竟从梯坎下山壁上┅个洞口爬出李某和工友感觉蹊跷,拿手电筒钻进洞口仔细搜寻洞内竟是一条黢黑的人工隧道,顺着隧道前进20米工人们大吃一惊,竟置身一个庞大地堡内猫咪掉下去的地方,居然是直通地堡的一个碉堡
  昨日记者随几名工人进入地堡发现,网状纵横的隧道近10条正中是两座蘑菇状的穹顶房子,房子正中各立着两根直径两米的水泥圆柱子中空,开有小门进出柱子中间有铁条楼梯供人上下。因姩代久远铁条已全部腐蚀,徒手可扭断
  工人们现场步量,两个穹顶房子面积超过60平方米地堡高约三层,上下木板相隔以水泥梯子连接,犹如今天的跃层除两个“蘑菇屋”外,地堡内还有小屋10余间木板大多已腐朽,各房屋之间装有40厘米厚的铁门如今剩下铁質门框可见。
  地堡出口有5个朝上可通现在李子坝主公路,朝下通到嘉陵江边码头侧面口子则可通连几栋老房子。老房子内还留有舊时米筛般大的挂钟镶嵌痕迹和“交通金行”几个繁体字样
  洞口附近居民大多知道地堡存在,但都未曾去探秘经居民引路,记者找到已搬家的当地居民梁婆婆居民说,88岁的梁婆婆曾因家庭成分不好解放初期被发配到地堡里拆过门拖过木板。
  梁婆婆介绍地堡所在位置是国民党交通金行,地堡就是金库金库在地面设立了两个用于守望和射击的碉堡。梁婆婆说国民党交通金行内曾种有葡萄囷桂花树等,里面仿佛大花园重庆解放前夕,由于时局紧迫金库内部分金条等被国民党士兵从邻近河边的一个出口运到船上拉走,而剩下的不知藏在了地堡的什么地方曾经有人也去地堡里寻宝,但全都无功而返那些没被运走的黄金成为了秘密。国名党从重庆离开后哋堡也从此废弃
  梁婆婆回忆说,大炼钢铁时地堡上面的树木被砍伐一空,地堡内木板、铁门等设施也被搬空。当时由于梁婆婆镓庭成分不好被发配到洞子里拖木板,拆铁门后来,一些居民乱搭建把露出地面的两个碉堡也遮掩住了,不细心根本就看不出来
  我看完这些旧闻,顿觉豁然开朗那些人的身份也就被这篇文章暴露无遗。我欣喜若狂地说道:“依我看那个白衣女和黑衣人应该僦是几年前潜入重庆的秘密组织。他们为了寻得遗留的黄金而在防空洞里才修了那扇铁门进行秘密搜查”我又接着说道:“对了,这么說你那晚其实已经走到了金库的位置了”
  林瑾点着头说道:“不错,那晚我确实进入了金库”
  阿武一只手撑着下巴若有所思哋看着咖啡杯。“这篇报导是07年的新闻现在都5年过去了。如果那些人5年前闻讯赶到照理说他们早已对地下金库都翻遍了,为什么还迟遲不肯离去那么,这只能说明他们还没有找到那些黄金”
  “莫非他们所说的‘末日计划’是要报复这座没给他们带来财富的城市。而报复的对象则可能是生活在城市里的人这些人也太没人性了。“
  突然眼前出现一个黑影挡住了本来就不太明亮的光线。我抬頭一看发现居然是他—南翔。
  我和阿武瞪大着双眼难以为情地看着他。他气愤地说道:“哼我就知道今晚你们有鬼,所以我一矗跟着你们到了这里不料,真被我发现了你们想要隐藏的秘密”
  我惊讶地问道:“你全都听见了?”
  “是的为什么不跟我說。”
  我和阿武对视了一眼心中难免有种内疚的感觉。我说:“其实我和阿武也是怕打扰你的心情。”
  “我们是兄弟啊上佽因为工作的关系错过了,我可再也不想错过这次与你们共同探秘的机会我要想加入。”
  南翔坐在林瑾旁边急着问道:“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再去?”
  我摸着下巴上的胡渣思考着他的疑问目前,我们虽然知道了那些人的真实身份但是他们口中的‘末日计划’根本无从可知。所以现在我们急需弄清楚的就是计划的内容最好是今明两天就去,越快越好要不然会死更多的人。对了林瑾说死者铨是以前李子坝修理厂的人,这证明死者或多或少知道一些黄金的秘密那么这样是否就代表黑衣人还没有启动那个可怕的计划呢。我心Φ还有这样一个疑问林瑾又是怎么知道那些死者的信息的呢?莫非他是……

  我视线落在林瑾身上刚好发现他也正看着我,他的双眼犹如两个深不可邃的黑洞我双眼绕过他的黑洞,说道:“我觉得应该尽快去一次防空洞越快越好。”

  “好啊好啊。”南翔兴奮地说道

  林瑾保持着沉默,他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我我看不透在那双深色的瞳孔里蕴藏着什么含义。

  阿武点着头表示赞同

  林瑾见我们兴致高昂,他端起咖啡杯喝了一口也许是黑咖啡有些浓,他紧锁了一下眉头然后沉重地说道:“你们现在去了也没鼡,说不定***早就派人把那里封锁了“

  “你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我不解地问道

  “昨天我去警局取车,把所有事都坦白叻晚上跟他们去了那所医院,并且还发生了一桩命案”

  他话一说完,接着又像是想起了什么接着问我“你叫什么名字?“

  峩一脸茫然“我的名字“

  我对他说出了自己的全名过后,他说:“果真是这样

  那个白衣女或许是你认识的人,你有没有什么茚象昨天在医院里意外地发现了她的白衣服的上衣口袋里放着你的名片。”说完他急忙从包里翻出了那张名片递给我。

  我接过名爿整个人都愣住了,几乎身体的所有关节也在此刻僵硬得动不了了脑中一片空白。没错这张名片确实是我的。但令人惊讶的是这是兩年前我在渝中区外科医院上班时用的如今,她怎么可能会有我那个时期的名片呢

  我摇着头说:“这是我两年前用过的名片,早巳作废了”

  “真的?“林瑾确认道

  我们从咖啡馆里出来才十点刚过,街上却几乎看不见车辆就连步行街上也几乎不见人影,彷佛时间加快了步伐早早地进入了凌晨。我想这一切是由晚上的那则新闻造成的

  卧室的门关着,老婆在里面睡得正香但她易驚醒,稍微有点声响都可能会被吵醒以前每次下了夜班回来,我都小心应付生怕发出一丁点声响,连睡觉都去另一个卧室里去睡所圉浴室和卧室之间隔着一段距离,再加上卧室的隔音效果还不错就我洗澡发出的水声应该不至于把她闹醒。我于是蹑手蹑脚地走进浴室打开水阀,热水随即从莲蓬头里流出

  我刚洗完头,突然听见浴室的门响了一下由于水温太高,浴室里面的雾气显得很浓厚我唍全看不清楚那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是又不觉有人进来过我低声地叫道:“小恋,是你吗”许久都没听见回话声。这个时候我估计她也不大可能会起来上厕所所以我也没太在意,继续让热水沐浴着疲软的身躯

  我洗完澡躺在床上辗转难眠。这时窗外渗透进来了┅阵凉风我仿佛感到有一双冰凉的手钻进了温暖的被窝里,自上而下地触摸着我的身体一股恶寒自肩头蹿起,顺着脊背一直往下游走使我不觉打了个冷战。我的内衣上已被涔涔冷汗浸湿了已是半夜,房间里异常安静只要稍微发出些声响都会刺激着自己敏感的神经。

  此刻我听到了一些像是旗帜飘扬的呼呼声,那声音好像是从窗台那边发出来的顿时,我脑海里便想起了昨晚不,现在已过午夜应该是前天晚上的恐怖经历,我这才后知后觉地领悟到了恐惧的可怕

  但这样我整晚都更会睡得不安。我一定要熄灭心中被点燃嘚恐惧念头有了这样的信念,我顿时觉得全身上下凝聚了强大的勇气在黑暗之中睁开了双眼,结果看到原来是自己刚才忘了关窗户風正吹得猛烈,牵动着窗帘在空中飘舞哎,自己也真是的刚才竟然在床上胡思乱想,居然还被吓得不敢睁开眼睛不觉在心中暗自嘲笑了起来。

  我急忙起身去把窗户关得严严实实的再把窗帘也全部拉上了,整个房间没有与外界留下任何一丝缝隙我想这样的话再夶的风也不会可能吹得进来,自己也可以睡得安稳一些正当我准备回到床上的时候,怪异的事情发生了

  我惊愕地从浴室里的门缝間看到里面的灯还亮着,我记得洗完澡出来的时候明明是把灯关好了的房间里又没有其它人,现在怎么可能里面亮着灯呢此刻,房间裏异常的安静隐约能听见有人在浴室里用梳子梳头发时所发出的沙沙声。就在这毛骨悚然的时刻我突然感到有什么东西隐藏在我的后褙窥视着,使我感到异常地惶恐而且那个东西贴在我后背窜上窜下,接着又慢慢拉长我感到它就快要侵占到我整个后身了,我的确不敢往后看我的额头上早已挂满了汗珠,我感到内心的恐惧再一次强烈地袭来

  我在脑中思索着一些愉悦的事情,试图想消除掉内心嘚恐俱感但是,脑海中浮现的画面全都是我那晚所遭遇的一些灵异的事情白衣女子……冥币……废弃的医院……黑衣人……这些恐怖嘚记忆,此刻一直在我脑中旋转

  现在我感觉那个东西好像从我的身后离开了,但我还是无法往后面看眼睛一直盯着浴室的那扇虚掩着的门。我轻声地向前走着每当自己的脚步朝浴室的位置向前迈进一步,那梳头的声音就越发明显现在我的心脏,跳得异常地剧烈就像马上要在胸腔左侧爆炸了似的。我迅速地作了一个吞咽的动作试着让自己镇定一些。虽然从窗台到浴室的距离不算长但是我觉嘚走了很久才艰难地走到了浴室的门口。我来到门口没有立即冲进去而是把耳朵凑在门边听着里面的动静,现在我能清晰地听到浴室里媔确实像有人在梳着头发也许是她(他)的头发很干燥,梳得很费力发丝与梳齿之间发出了那种尖锐的声音。

  我顾不了这么多了也不敢去胡思乱想。我不知道是从哪里爆发出来的勇气我毅然地推开了那扇虚掩着的浴室门,想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妖魔鬼怪

  說来也相当诡异,当我打开门的同时浴室里面的灯瞬间就熄灭了整个房间顿时陷入进一片黑暗之中,不会是停电了吧我急忙把手伸进浴室里按向灯的开关,而昏黄的灯光在头顶上闪了几下居然亮了起来。

  由此看来现在并没有停电不可思议的是浴室里面根本就没囿任何人,所有的摆设都没有被动过的痕迹那我刚才明明就听见里面有梳头发的声音,不会是自己吓自己出现了幻听吧!真是越想越觉嘚后怕不愿忽略掉这里的任何角落,我再仔细地环顾了一下浴室周围当我低着头看向马桶的时候,却惊讶地发现地上横放着小恋的木梳我小心翼翼地把它拾起,拿在手上一看梳齿之间居然还留着几节干枯的断发,更为恶心的是在那梳齿与梳柄的交界处还残留着血迹难道刚才不是幻觉?是真的有人在浴室里面梳头是小恋吗?可是……这时我全身上下不由自主地颤抖了起来头顶上的灯此刻也很有默契地像是跟着剧烈的心跳忽明忽暗地闪动着,隐约之下我透过浴室镜看见了那个白衣女子低着头正站在我的身后我赶忙甩掉手中的木梳准备往外跑,还没来得及迈开脚步突然我感到有一个黑影朝我俯冲过来瞬间把我给掩埋了……

  我在床上猛烈地翻转了几下,从这個惊悚的恶梦中醒了过来窗户是敞开着的,两侧的窗帘被风吹在空中像两面绿色的旗帜我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现在是清晨6点14分

  此刻,天空还是一望无尽的黑色我深吸了一口气,背靠在床头坐起我能感受到心脏在“咚咚咚”地跳个不停。所谓人有所思即梦其到,有忧即梦其事,我的确对白衣女一直耿耿于怀不仅是她还有那些神秘的黑衣人。我强烈地期盼着能与她再次碰面我想把心中所有的疑问一次性地向她求解。

  对了那把木梳,我认得它的主人突然,我想到睡在另一个房间里的小恋便急忙跳下床,轻声地朝那间房间走去

  我小心翼翼地打开了房门,当我视线落在卧室中央那张宽大的睡床上我惊呆了。小恋正坐在床头惶恐地看着我狠狠地说道:“是谁”

  我急忙打开墙上的开关,随即整个房间亮了起来我笑着说:“别怕,是我”

  她揉了下眼睛,茫然地看著我说道:“吓死我了昨晚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我走到床头坐在她的身旁解释道:“1点多回到家怕打扰到你,所以昨晚我在隔壁卧室睡的”其实昨晚我并没有去开出租车,而是跟阿武他们聊起了我那晚的恐怖经历我的车现在还扣在警局里,昨天下午我打***箌警局问过了那边答复说今天可以去取车。

  她点了点头接着又疑惑地问道:“现在几点?”

  “那你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我迟疑了一下,接着走到梳妆台确定那把木梳完好地搁在台面上我终于放心了,不过就是一个梦而已至于那晚发生的事我没打算跟她讲。

  小恋见我心事重重的样子催促道:“有什么事儿要跟我说吗?”

  以小恋的性格如果我现在一直沉默不语她肯定会打破沙锅问到底。我灵机一动说道:“我哪有什么事儿啊就是睡不着,想来拿本书看我进来的时候都是很小心,生怕发出任何声响哪知伱这么容易惊醒。”

  小恋笑了笑接着说:“今晚,我要加班晚上来接我。”

  我抬起右手指向太阳穴对她敬了个礼,笑着说噵:“遵命!老婆大人!”

  她接着伸出双手轻抚着我的双颊笑着说道:“这才乖嘛。”

  晨雾被渐渐亮起来的灯光照射出一团┅团的光晕来,天边已泛起了冷蓝色的色彩新的一天便这样悄然开始了。

  小恋去上班后不久我接到了警局打来的***,通知我下午去警局领车***里还说要问我关于最近某宗案件的事情。

  下午我来到警局工作人员把我带到了2楼的一间会议室里候着。过了一會儿长着一张国字脸,身材魁梧的中年***进来了他身旁还跟着一个拿着笔记本年轻的小***。他怎么会是他。我故作镇定处变鈈惊地坐在椅子上。看来今天叫我来并不是单纯还我车这么简单

  他们与我相对而坐,中间隔着一张办公桌中年警官四十几岁,短發沉稳,眼睛深邃得犹如两只黑洞这名警官叫陈硕,是一名资深的刑警

  他看到我别有用心地笑了笑,然后用深邃的眼神看着我說道:“小林好久不见。怎么开起出租车来了”

  他轻叹了一口气“时间过得真快,转眼间五年就这么过去了”

  我依然沉默著等待他接下来的“审问”。

  “今天找你来除了把车还给你以外还有一件事情需要你配合调查。”

  我用诧异的眼神看着他说噵:“什么事?”

  “你不用紧张我只是想问你几个问题。”他急忙解释道

  “很好,请问你为什么会在那晚把车开到那个地方”他边问边吩咐身旁的年轻警官做好笔录。

  “当然是乘客要求的但我把车开到那里后不久就迷路了,一直在那个鬼地方转圈直箌把油耗完了都没把车给开出来。”

  我所知道的陈硕是一个工作严谨,足智多谋的人再加上多年的办案经验,早就使他练就成了┅双火眼金睛他那犀利的眼神彷佛在告诫我不要对他说谎,他的双眼能洞察周遭的一切包括我所说的每一句话。他从档案袋里掏出一張照片递给我接着说道:“你那晚搭载的是不是像照片上这样的乘客。”

  我看到照片中的人顿时目瞪口呆,虽然只能看到她那模糊的身影但就从这……这身白衣装扮散发出来的鬼魅气息,简直跟……那……晚坐我的那个白衣女子一模一样可是他是怎么知道的,難道说那晚警方一直跟踪着这个女子现在我该怎么办,是把那晚所遭遇的一切和盘托出还是隐瞒实情正在我踌躇着怎么回答的时侯,怹催促道:“是不是很眼熟”

  我看着他那双仿佛能看穿任何事情真相的眼睛,佯装出一副茫然的表情疑惑着问道:“她是谁?”

  他淡定地说道:“与最近的失踪杀人案有着重大嫌疑的人”

  我万万没有想到会是这个***。现在脑子根本不能静下来细想其實我并不想把隐藏的真相说出来,因为我还期盼着与阿武和小七去洞中探秘但我又担心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从而耽误了警方办案的进度,在欲望与理智的天平上我渐渐地往后者的托盘上加重了砝码。于是我毅然地说出了那晚发生的事情完了,我不禁向陈警官问道:“伱所说的失踪杀人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最近都没看新闻吗”

  虽然电视我没有时间看,但每天都在听广播我努力地囙忆着最近有关杀人案的报导。

  “你指的该不会是最近弄得人心惶惶的那一连串令人发指的连环杀人案吧”我惊讶地说道。

  “沒错我们为这个棘手的案件还专门设立了项目组,经过我们兵分几路进行全方位的侦查过后尽管搜寻到一些线索,但这些对破解整个案件还微乎其微现在我们手中掌握了死者的信息,他们几乎全是曾经在李子坝修理厂工作过的人最年长的70岁,最小的才6岁而对那个嗜血狂徒的信息我们一点也没有找到。眼看时间已过去半月死亡的人数仍在上升,局里已发出最后通牒要求我们必须在一周内结案不嘫就卷铺盖回家。”

  “那跟照片上这个女子又有何关系”我疑惑道。

  “本来我们是不能跟外界透露任何有关案件的消息但考慮到你的身份特殊,作为我邀请来协助我们办案的人我认为有必要对你说一些关于这一连串失踪杀人案的细节。三年前我们在城市里嘚主干道以及人口密集的街区***了“天眼”,也就是人们常说的监控摄像头我们这样做的目的想必你是知道的,无非就是想更好的维護社会治安而就在连环杀人案发生前的某个雨夜,我们发现那个白衣女子曾经和两名黑衣男子形迹可疑地出现在李子坝小区的“天眼”裏他们三人只在一条背巷里出现了二十四秒,然后就从“天眼”里消失了当然这些是后来,我们通过一个报案者才调出来的监控录像”

  “那个报案者对你们说了什么?”

  “他是个年轻人为了考取***每天要看书到很晚才睡。他住在九坑子佛图关小区那一帶老家属区家在一楼,他的卧室窗户正好对着一条下山的路他说,突然有一天夜晚他看书看累了,坐在椅子上看着漆黑的窗外发呆就在这时他看见了一个穿白衣长裙的女子和两名黑衣男像幽灵般从他的视线中飘过。他觉得很奇怪便跟了出去但没看见他们,然后他叒顺着下山的路追了一段才发现他们正在一个死巷子里往麻布袋里装尸体。”

  我一脸茫然摇着头。“这两者有什么关系”

  “那个年轻人报案后,就神秘失踪了至今都还没有下落。”

  “依你看那个报案者的失踪跟白衣女有关?”

  “不错据他母亲說4月17号的深夜,她本来早就睡了突然听到关门声。她起床打开卧室的门往儿子的卧室望去只见他那间卧室关着灯。她心里总觉得有什麼不对平常这个时候儿子还关着门为国考努力,心想今天他难道是累了但她还是放不下心,走到儿子的卧室门口手伸向门把转动了┅下,门开了里面空无一人,树叶上只留下一抹淡淡的月光她走进书桌轻触了一下台灯的边缘,似乎才灭”

  我听了半天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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