诛仙2死亡沼泽里面的狂暴诛仙的怪物在那几个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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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看诛仙---诛仙探秘(第二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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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谈红尘千秋事,醉看诛仙万古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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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6-1 11:23
醉看诛仙——诛仙终极探秘 玄火鉴
《妖逝》一章里,特别需要注意这样一个细节:六尾轻轻拿起那依然放在那女子胸口的玄火鉴,用他最后的力气,拉起张小凡的衣袖,用两端红色的丝穗,将玄火鉴绑在他的胳膊之上。
  六尾之所以要这么做,理由也很简单,原文中讲的非常清楚:
  三尾选择自鍼后,六尾知道一切都已经结束了,于是道:“少年郎,你过来一下。”……“你帮我一个忙好吗?”……“把我们两个,一起扔到下面的岩浆里去吧。”
  张小凡猛抬头,退后了一步。
  白狐看着他,一言不发。
  张小凡张大了嘴,仿佛想说些什么,却一个字,也说不出口,只觉得自己的眼眶里,忽然像被火焰炙烤一般,开始发热。
  他重重的点头。
  一步,两步,张小凡抱着紧紧拥在一起的两只狐狸,向着平台的尽头,缓步而去。
  熊熊的热浪,在他的脚下,奔腾咆哮。
  终于,他走到了尽头,站在这生与死的边缘。
  这里重点要解释三句话:
  一:张小凡张大了嘴,仿佛想说些什么,却一个字,也说不出口,只觉得自己的眼眶里,忽然像被火焰炙烤一般,开始发热。
  批注:这一“发热”只是前奏,效果是直接导致他“重重的点头”,然后抱着两只狐狸走向火湖,最终的结果是六尾将九天神器玄火鉴绑在了他的手臂上。这里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张小凡内心的善良战胜了几千年来陈腐观念对人性的压制,玄火鉴乃是对他的奖励。从严格意义上讲,与其说是六尾奖给张小凡的,倒不如说是张小凡内心里被压抑已久的正义终于在这一刻全面爆发,从而凝结成了玄火鉴这样一个实物。
  这样的场景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了,前一次是烧火棍的成型便是如此,当张小凡被姐田灵儿的十三字真言“你再练也是比不上齐昊师兄的”深深刺激后,“就像心间有那么一团狂野燃烧的火焰,无止境的焚烧心灵,直到火焰烧痛了他的手”,他低低苦笑:他现在最需要的仅是一根烧火棍——
  于是,他拿起了烧火棍。
  从“烧火棍”到“玄火鉴”,张小凡经过了第一次严格意义上的人格裂变,初步分裂成了两个自我,一个邪恶,一个善良,同样是“火焰”凝固而成的,来自地狱的魔火凝成了烧火棍,而来自天堂的圣火则凝固成了玄火鉴,针锋相对,互不相让。
  这里的人格分裂是很抽象的,然而,到了“幻月洞府”几个章节时,这种抽象就进一步具像化了,在幻月镜神力的照耀下,两个张小凡正式分道扬镳,“烧火棍”化身为“鬼厉”,“玄火鉴”则变成了“小凡”,两边都是自己,谁也没法战胜谁,谁又都想左右这唯一的一具身体,于是:
  就在普智的尸身旁,他挣扎在痛苦之中。
  人性的一半是天使,一半是魔鬼,这句话在张小凡的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这样的艺术手段让人叹为观止。
  二:一步,两步,张小凡抱着紧紧拥在一起的两只狐狸,向着平台的尽头,缓步而去。
  批注:《诛仙》里充满了浓郁的史诗性格,作者非常善于用绝大的场景来衬托人物的活动以及内心世界。这句话描述的场景更像是一种仪式——一种为了张小凡与旧思想、旧观念决裂而安排的庄严、神圣的仪式。
  这个仪式的背景就是:熊熊的热浪,在他的脚下,奔腾咆哮。
  脚下是奔腾咆哮着的熊熊热浪,上面是一个倔强而孤独的少年,怀里紧紧抱着两只拥在一起的狐狸,正缓慢的,一步一步的走向平台。张小凡此刻的形象,简直比被绑上了十字架的耶稣基督还要悲悯,比押赴刑场的革命先烈更加伟大。这样的镜头,一旦经过艺术大师(摄影)的手,绝对是特写,是经典中的经典。
  三:终于,他走到了尽头,站在这生与死的边缘。
  批注:三尾已死,六尾也是重伤待毙,性命垂危。这一刻,站在了生死边缘的不是两只狐妖,而恰恰便是张小凡自己,退一步是人,进一步成魔——在整个时代的眼中,张小凡这样的举动都是入魔,同情妖邪,绝对是自掘坟墓,自寻死路。
  作为天下正道第一大派青云门的弟子,在天下人看来,他没有任何理由跟自己过不去,跟快乐幸福的生活过不去。然而,他毕竟不是普通人,在这次生与死的选择中,他犹豫再三,最终还是选择了死亡。
  果然,随后不久,他就正式加入了魔教,变成了一具行尸走肉,一个厉鬼。
  当然,关于“生死”,还有另一种截然相反的解释:站在历史的角度看张小凡这一举动的话,进一步则生,退一步必死。
  卢梭说过:人是一根有思想的芦苇。言外之意,失去了思想,就只是芦苇了。
  迈不出这关键的一步,张小凡就只能像其他所有人一样,庸庸碌碌,为了一日三餐而奔忙,为了鸡毛蒜皮而算计,就像那只坐井观天的蛤蟆,呆在井里,永远都只是一只普通的蛤蟆,一旦跳出了井口,在广阔天地的历练下,就有可能一飞冲天,直上青云。
  人活着是为了吃饭,还是吃饭是为了活着?
  张小凡选择了活着。
  ※※※※※※※※※※※※※
  张小凡在邪恶的噬血珠的诱惑下,正一步一步走向万劫不复。鬼王、三尾、六尾、普智,道玄等人固然是在帮助张小凡打破传统的束缚,但是在打破了之后,张小凡的灵魂必然完全浸泡在邪恶阴暗的毒液里不能自拔,他如何才能在鬼王宗里保持内心的善良,如何最终彻悟,回归正道?
  玄火鉴是张小凡唯一的依仗,是他保持自我的纯粹意义上的光明法宝。在噬血珠的诱惑下,他痛苦不堪,数度濒临入魔的绝境。此人之所以能一次次战胜噬血的欲望,挣脱魔鬼的纠缠,凭借的正是玄火鉴,正是他人性里的善良。
  在诛3《奇花》一章里 ,张小凡又一次濒临崩溃的边缘,因为:受到雪琪的刺激,他想起了普智,想起了藏在深心里的仇恨:
  他身子微微一颤,忽然间神思飞荡,仿佛又回到了少年时分的那个夜晚,自己和那个慈眉善目的老和尚在村子外头,他平心静气的对自己说着话。
  这一幕,竟是刻在他深心里,这许多年来,不曾有丝毫淡忘。
  他双手握紧,指甲也深深陷入掌心,甚至连身子,也开始因激动而颤抖。此刻,依偎在他袖子里的噬魂,也如往常一般,开始发亮,熟悉的冰凉感觉游遍全身,噬血珠上的凶戾之气,仿佛也在一点一点的凝聚。
  随后,张小凡内心里的仇恨在噬血珠的诱惑下无限放大,于是他摇身一变,化身为疯狂、恐怖、噬血的魔鬼:
  天空里,一道闪电霍然刺破长天,鬼厉厉啸一声,纵身飞起,半空中全身青光大盛,右臂伸出,噬魂已然到了手上,只见玄青光芒在雨水之中凝聚成巨大光刃,轰然斩下。
  他眼中此刻已经尽是血色红光,满脸杀气,面容扭曲,口中低吼,如野兽一般。
  这巨大青芒霍然劈下,刚才还站立着的那棵大树,被他硬生生从中间一劈两半,轰然向两边倒塌。
  再看看张小凡发泄过后,又是怎样一副表现:
  鬼厉单腿跪在被雨水浸泡的污秽不堪的泥土之中,右手紧紧握着噬魂,全身颤抖,眼中凶光闪动,面上却满是痛苦之色。
  就在张小凡因为内心的仇恨而痛不欲生的时候,在他因为疯狂发泄后软弱无助的时候,他终于发出了这样一句感慨:
  有谁知道,他沉沦的痛苦……
  就在张小凡最最痛苦,最最无助的时候,情况又有新的变化:
  一股平和的正阳之气,在他身体之中,幽幽腾起。
  被雨水淋湿的衣服上,右臂上忽然亮起了一团圆形的微光,这股正阳之气纯和之极,从绑在他右臂的玄火鉴上传出,再进入体内,渐渐将噬血珠那股凶戾之气抵住。
  许久,他眼中的血色红光渐渐消失,面容也平和下来,噬魂与玄火鉴散发的法宝豪光,也逐渐微弱而终至不见。
  这股正阳之气是什么?玄火鉴是什么?噬血珠又是什么?岂非清楚之极?每个人的心里,都有着极善和极恶的一面,玄火鉴根本就是实体化了的善良、正义与爱;而噬血珠显然是内心里邪恶、阴暗、暴戾等等一切负面情绪的集中体现。
  在论坛上,有羽迷为了攻击张小凡,以张小凡不把玄火鉴还给焚香谷为理由,从而给张小凡冠以“自私”的名号。别说玄火鉴本不是张小凡从焚香谷里拿来的,要张小凡还回玄火鉴,起码得云易岚、上官策等大英雄、大豪杰们先偿还了一干狐妖的性命再考虑不迟吧——抢劫窝藏固然是重罪,杀人夺命恐怕更是罪加一等;更何况,内心里的善良、正义、爱,怎么还?又还给谁?
  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玄火鉴,以及噬血珠!!!
  焚香谷丢失了玄火鉴这件无上的神器,那是他焚香谷根本就不配拥有这么贵重的宝物。玄火鉴乃是万火之精,纯阳法宝,性格最是刚烈,正气凛然,容不得半点污秽和丑浊,焚香谷的祖上自然是名门正派,为周遭百姓办了不少好事,在南疆一带享有极高的声望,可是如今呢,已然彻底堕落了。屡次的正魔大战都是青云门,天音寺在并肩作战,敢问三大正道之一的焚香谷在哪里,又在干什么?
  非但如此,云易岚老儿阴狠毒辣,为了他那所谓的“百年大计”,不惜与绝世魔头兽神相互勾结,彼此利用,虽然兽神的最终出山并非云老谷主之功,但那只是苦无机会,可称之为“作恶未遂”。兽神对“天地冥石”垂涎三尺,而兽神的手下鱼人部队正是凭借着焚香谷提供的线索,并顺利通过了由彼处世代守护着的“黑洞”,才最终不远万里的赶到了西方死泽。
  再譬如,谁能相信正道三大高人之一,功参造化,已臻玉阳之境的云老谷主在与兽神的战斗中实力那么孱弱,连兽神的皮毛都没有伤到,当然更主要的是没有伤到自己的皮毛,全身而退,可谓聪明之极。至于普鸿与道玄两个傻瓜,哪能与云老谷主相提并论。普鸿大师,显然尽了全力,最后力竭而止,也是无可奈何的;道玄真人,宁可自己被诛仙反噬,也要坚决的除掉兽神,如果用一句话能形容道玄的话,那非“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莫属了。
  最后,云老谷主为了他那伟大的“百年大计”,居然连生人活祭八荒凶神也提上了日程,惊闻此语,不谙世事的李洵固然面色大变,作恶多端的上官策亦觉毛骨悚然!
  云易岚道:“上官师弟,你这么坚持,莫非是心中还尚存一丝身为正道的念想吗?这许多年来,为了这份大业,你所做的事也并非如何正道的吧?”
  上官策当然不会蠢到以正道人士自居(在师兄面前),他之所以坚持反对云易岚的做法,只是因为他起码还是个“人”,留有“做人”的底限,这也正是他不如自己这个掌门师兄的地方——欲成大事者,必须心狠手辣,灭绝人性。
  什么叫一将功成万骨枯?
  甚至鬼王,与云老谷主相比,也是自愧不如。鬼王的感情太丰富了,即使被四灵血阵魔化后,也不能完全忘记碧瑶;云易岚就洒脱多了,他从未真正信任过任何人,包括得意弟子李洵。
  题外话:与云老头相比,李洵或许更能代表焚香谷的将来,此子性烈如火,嫉恶如仇,虽然高傲嚣张了点,惹人讨厌,却恰恰说明其坦诚,言行一致,不善伪装,也没什么城府,正契合了焚香谷的“玄火精神”。云易岚与李洵,这师徒二人,早晚要分道扬镳的,此乃后话,暂时不提。
  这样的焚香谷,这样的云老谷主,如何配得上玄火鉴这般正气凛然的法宝???
  失去了玄火鉴压制的“八凶玄火阵”,完全堕落成了邪恶恐怖的凶阵,这与鬼王的四灵血阵有异曲同工之妙,云老谷主的“百年大计”不就是鬼王想要的称霸天下么?
  张小凡有“噬魂”,鬼王有“四灵”,云易岚亦有“八凶”。然而张小凡还有与烧火棍针锋相对的玄火鉴,被噬魂魔化的同时,也在努力的压制着自己噬血的念头,但是鬼王和云易岚却没有对抗邪恶的纯阳法宝,完全是在放纵自己的欲望。与鬼王不同的是,云易岚更加隐忍,心机更加深沉,行事也更加周密谨慎。当然,云老头之所以要这么做,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一直被实力强悍的青云门压着,没有公开称霸天下的机会而已!
  下面这段文字很难理解么:
  云易岚笑容越发慈祥……他笑道:对了,近日老夫听到一个传言,正好贤侄今日来此,正好向你询问一下喽!
  ……
  云易岚点点头,眼光深处又是精光闪过,缓缓道:“老夫近日偶然听说当日青云大战,道玄师兄击败兽神妖孽之后,青云山上竟还有争斗,而最后结果,竟传出了青云门那柄无上至宝、‘诛仙古剑’竟然断折毁损的消息,可有此事?”
  ……
  然后,他和蔼、温和的向青云门三人微笑着问道:“那个,是不是真的呢?”
  山河殿上,死一般的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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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看诛仙——诛仙终极探秘 狐泪
继鬼王的洗脑之后,六尾魔狐闪亮登场了!
  六尾魔狐一出场,首先便纠正了一个在张小凡心中,抑或是以张小凡为代表的“人类”的心目中,已经存在了几千年的误区:“在你眼中,所谓的世间,便是由你们人族当家作主的世间吧?天生万物,便是为了你们人任意索取;只要有任何反抗,便是为祸世间、害人不浅,便是万恶不赦、罪该万死了,对吧?”
  看看六尾在最后一句连续用的这几个词吧:“为祸世间”、“害人不浅”、“万恶不赦”、“罪该万死”,这样的讲话岂止是不客气,根本就是最恶毒的讽刺,最无情的挖苦。六尾藏匿于胸中的愤恨在张小凡貌似无意间的一句话,“那你居然还敢说什么不是为祸世间、害人不浅,妖孽受死”说出后彻底爆发了。
  想想张小凡不过一个十六岁的少年,与六尾能有多大的仇恨呢?何况那句比较伤人(狐)的话也不过是世人面对妖怪时的通用语,属常用句式,六尾怎么就能发那么大的火呢,都几千岁的老妖怪了。这中间绝对有问题。
  请注意,六尾用的是“你们人族”四个字,换言之,张小凡只是替罪羊,在替整个人类的贪婪自私和欲求无度受过。这已经远远不是六尾魔狐和张小凡之间的对话了,而是以六尾魔狐为代表的“天生万物”在向以张小凡为代表的“人类”发出的血泪的控诉和无情的鞭挞,这是一篇申讨人类的战斗檄文。
  然而六尾又确实说出了实情:“所谓的世间,便是由人族当家作主的世间!天生万物,便是为了人任意索取,只要有任何反抗,便是为祸世间、害人不浅,便是万恶不赦、罪该万死”。不光是张小凡,几乎所有的人类对待其他生物、其他种族都是这样一种态度。写本文的前一天,论坛的主题刚好是“保护动物,就是保护我们自己”,面对某些以“动物”为名而发出的申讨性的帖子,相当多的“大人类主义”者一味的胡搅蛮缠,强词夺理的,其态度之偏激,认识之狭隘,令笔者汗颜!
  面对六尾魔狐的质问,张小凡一个字都没有说,他选择了沉默。因为“他不知道,那个三尾妖狐和这个六尾白狐都似乎喜欢对他说话”,其实原因很简单,作者随即就给出了解释:因为“他更不明白的是,为什么,这些听起来离经叛道的话,却对他的心志,有那么大的影响。”
  废话,如果那些“离经叛道”的话对你张小凡的心志,产生不了那么大的影响,那么三尾,六尾,以及鬼王也不会浪费口舌对你说这么多话了,反正是对头,直接动手不就完了吗?千万别忘了,你是什么样的身份,背负着的又是什么样的使命!
  张小凡不是凡夫俗子,而是在旧思想、旧观念里孕育出了新思想的胚胎。
  众—生—平—等!!!
  六尾魔狐这里点出了这样四个字,而这四个字虽然于六尾魔狐是毕生的追求,在小凡却只是他整个思想体系的一个分支。
  因为六尾魔狐接下来的说法就更有意思了:“可是,你可曾想过其他族类的感受,那些被你们人杀了、吃了的禽兽,又是什么感觉?说到底了,不过是因为你们人强大而已,禽兽无力反抗,只得束手就戮。”白狐的声音平平淡淡的继续着,“既然如此,我们狐妖一族,既然比你们一些人类强大,那么杀了你们一些人,又有什么?反正这世间,本来就不过是弱肉强食而已。”
  六尾这里的说法很值得推敲,“禽兽无力反抗,只能束手就戮”,这固然是六尾身为禽兽中的一员而发出的无奈的叹息,可是六尾随后发出的“妖狐一族,比一些人类强大,杀人类中的一些人,没有什么”,这也不过是六尾在自我安慰,寻求一种心理平衡,即便如此,试问如六尾一般的妖狐又有几个,六尾自己千年的道行,已经非常了不起了,尚且被才修炼了区区百年的人类上官策逼的亡命天涯,惶惶不可终日。六尾最后无奈的感慨:“反正这世间,本来就不过是弱肉强食而已。”六尾认命了,弱肉强食而已,谁让自己天生不如人类先进呢?但是千万注意,六尾并不甘心,此狐说了这么多流露出来的意思却只有一个:无可奈何!
  这里其实就已经为另一位大人物的出场埋下了伏笔。
  谁?
  兽神!
  在人类无情的掠夺下,禽兽固然无力反抗,那么自然呢,山川、河流、大海、冰川、天地间的戾气呢,也无法反抗吗?被人类大肆改变了命运的又岂止是小小的禽兽?环境——我们赖以生存的环境,更是因为人类的野心和私欲而破坏的一塌糊涂。
  兽神在这两个无助的狐妖最终凄惨的化入岩浆火湖后,经过长期的沉寂,终于强势出场了。兽神的出场比起悲哀无助的狐妖,显然张狂霸道的多。六尾固然是无奈而悲哀的,但是三尾呢,三尾尚未正式出场,就已经营造了一个异常悲凉异常凄婉的氛围:
  (张小凡和石头)又走了一会,但见林中古木参天,阴气阵阵,看来已到树林深处。就在这时,他们忽然听到前方飘荡在林间的雾中,传来一个柔和而略带凄婉的声音:小松岗,月如霜,人如飘絮花亦伤。十数载,三千年,但愿相别不相忘。那女声婉转,轻声低吟,人影虽不见,却有一股哀伤气息,淡淡传来。
  三尾自始至终,挂在她眉宇间的,都只是愁,浓的化不开的愁,无边丝雨细如愁。
  三尾为何如此哀伤愁苦,恐怕不简简单单是因为六尾的病不能好转吧!“三百年了,大哥。”她低低的、哀哀地道:“整整三百年了,从我修道小成那日,在‘狐歧山’遇见了你,从那以后,我就跟你走了。天涯海角,六合蛮荒,从此暗无天日,从此日夜担忧,被人追杀,可是,我从来没有后悔过的……”
  与六尾在一起这三百年了,三尾的想法也许很简单,就是想和六尾长相厮守,不离不弃。但是六尾是有族有家的狐,六尾全族都被以上官策为代表的人类杀光了,六尾自己又被九寒凝冰刺伤了筋脉,一身道行尽数散尽,既得日夜忍受那病毒攻身之苦,又怕焚香谷的人前来追杀……
  三百年的怨气积累下来,六尾所以才在张小凡面前那般失态,表现出一副苦大仇深样子。整整跟了六尾三百年的三尾,怎么可能只是为了六尾的病而如此哀愁,如此绝望呢?狐族的命运,也包括自己和情郎的命运,她从来就不需要想一想么?
  在强势的人类面前,在无穷无尽的追杀之下,三尾除了哀伤与愁苦,还能有别的情愫吗?
  事实上,这一切在两只妖狐熔入火湖后,就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们“人”虽然死了,但是他们的梦想没有死,精神没有灭,相应的,他们的战斗也没有结束,这些都被张小凡继承下来了,作为新人类的代表,张小凡有义务完成他们未了的心愿!
  不同于狐妖的哀怨彷徨、凄婉无助,兽神一出场便霸气十足,张扬不羁,驭万千猛兽妖灵,从南疆古老的十万大山杀了出来,所过之处,寸草不生,收麦子一般,直杀了个尸横遍野,血流成河,怎一个痛快了得?
  狐妖是怨,兽神是恨,被人杀了、吃了的禽兽无力反抗,被破坏了的自然却会让曾经伤害过它们的人付出千百倍的代价。在论坛上看到太多的读者质疑兽神,认为兽神的出现根本就是最大的败笔,原因却只是兽神太厉害了,已经变态到超越人类的极限了。
  如此论调,未免偏颇,请注意兽神是以什么身份出现的吧,他本来就不是人,乃是天地戾气所化,自然之精华,诸君又怎能要求他的实力与人一样呢?此子被玲珑生生制造出来,却又毫不留情的抛弃了,而玲珑制造兽神出来唯一的目的就是:为了长生,为了自己的欲望!
  兽神的出现又体现了什么,仅仅是为了体现他对玲珑那份令人胆寒的爱吗?这样的爱还是少出现为妙。如果要在活生生的人类中间为其找一个原型的话,为一个不爱自己的女人而迁怒于整个人类,且杀光大半个地球的家伙,那非变态狂莫属。把一个变态狂用最唯美的笔触写的如此痴情、美艳,让粉丝一看便不可遏止的喜欢上了,作者不会是脑子坏掉了吧?
  当然不会,萧鼎是绝世的天才,脑子好使的很。兽神的出场非但不是败笔,而且意义非常重大,总结起来,刻画这个人物一共有三重作用,这里只是其中的一个作用:如果说妖狐是在宣扬的“众生平等”的话,那么兽神则代表的了“天人合一”。
  跑题了,书归正传,六尾妖狐在问完张小凡“你所谓的世间,又是个什么意思”这个问题后,成功的把“众生平等”的思想初步留在了张小凡那颗不凡的脑袋里。随后话锋一转,紧接着问了张小凡第二个问题,也是张小凡毕生要追求的问题:正邪。
  “还有,就算在你们人族中间,又何尝不是如此?你们修真炼道,到如今长生还未修得,却彼此争斗的不亦乐乎。所谓的正道邪道,其实还不是只在你们自己嘴里说的,无非是胜者为王,败者为寇罢了。”他又笑了笑,望着张小凡,重复地道:“你说呢?”
  面对六尾这个问题,张小凡考虑了“良久”!
  “你要我说什么”张小凡突然说道。
  张小凡为什么要说这句话?显而易见,他已经再清楚不过了,六尾所言非虚。面对六尾咄咄逼人的追问,他无话可说?只能无奈的问道:你要我说什么?
  这句话完整的句式应该是:话都让你说完了,你要我说什么?
  “你们一个个,都对我说这样那样的道理,”张小凡冷冷道,“倒似乎我身为正道便是错的,你们杀人作乱反是对的。你们这些邪魔外道,除了蛊惑人心,还会什么?”讲这句话时张小凡的眼神又是什么,作者刻意加了一句:少年复杂却明亮的眼睛……
  面对六尾的追问,“怎么,还有其他人对你说过这样的话么?”这句,张小凡只说了五个字:“妖孽,动手吧!”可是却用了很长的文字描写张小凡的面部表情,尤以“变幻不定”四个字最能说明问题。
  “你们一个个”,那前“一个”,自然是鬼王了,鬼王的话已经深深的刻在了张小凡的心里了,一刻都不曾忘记过,面对六尾这后“一个”对他说了同样的话的,张小凡眼睛里“复杂却明亮”,表情上尤其“变幻不定”。
  张小凡其实已经很清楚谁是谁非了,可是他能怎么样,他毕竟是天下正道巨臂青云门下的弟子,他珍惜青云山上的一切,也知道自己根本就没有能力改变这不合理的一切。他要逃避,于是,他说了这样五个字:妖孽,动手吧!他想把复杂问题简单化,想通过拳头说话,而非头脑,想逃避现实,逃避自己的本心。
  张小凡如此说法,只为了蒙混过关,过自己内心里“明辨是非,渴望真理”的那一关。
  然而,张小凡毕竟不是蠢牛木马般的庸人,他内心里明镜似的,知道自己如此做法是违背良心的,故而当随后他听到六尾说:“这位正道门下的小兄弟,还没有对我这只垂死狐狸动手呢”这句话后,不自然的“脸上一红”,却又“随之皱眉”。他为自己明明是正道弟子却总是对邪魔外道下不了手,他隐隐的感到这样下去对自己不利。可是,当张小凡看到两只妖狐绝望悲伤的样子,看到三尾凝视着玄火鉴滴下泪时,终于被深深的触动了:
  原来,狐狸也是有泪的呢?
  原来,妖孽也是有情的呢?
  张小凡怔在那里,一动不动。
  三尾最终选择了自杀:
  “砰!”
  一声闷响,却如同打在了张小凡的心上,他站在那个柔媚女子的身后,生生的看着她原本柔和的背,透出玄火鉴的光芒。
  一滴,一滴,汇聚成炽热的光束,贯穿了她温柔的躯体。
  周围的世界,所有的声音,在那瞬间,突然都变的那般遥远了!
  所有的杀伐,心中的执念,都慢慢的退去了。
  少年的眼中,只有殷红的血,从那温柔美丽的身体流出,滴到地上,化作鲜艳的红色的花,再慢慢的渗入岩石。
  血红之地,永不褪色!
  这里固然是三尾殉情自杀了,其实,这里又何尝不是三尾为了张小凡能彻底摒弃师门长辈加在他内心里的束缚,为了彻底砸烂传统势力套在他身上的枷锁,能让他能尽快找到真实的自我而选择的舍身取义、选择的杀身成仁呢?
  他看到“六尾抖动着,挣扎着向前爬去,……可是竟如此衰弱,挣扎了半天只爬出了半分”,他想到了什么?他又做了什么?
  张小凡忽然冲了过去。
  他忘乎所以的冲了过去,那一刻,他忘却了所有。
  他小心翼翼地抱起那个重伤的柔媚女子的身体,放到了白狐的面前,然后默默的退后一步,站在他们的身前。
  这一刻,诸君又想到了什么?至少,在我的眼前,张小凡的影子与令狐冲重合了,这根本就是同一个人,令狐冲冲向了东方不败,张小凡冲向了三尾妖狐,为了爱,为了情,为了本心,张小凡的人格一瞬间横亘了整个天际,比起两只泣血死别的狐妖,尤其难得,尤其伟大!
  这一刻,是人性战胜了规矩,是善良战胜了仇恨,是革新战胜了守旧!
  2007.1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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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看诛仙——诛仙终极探秘 小环不是人
在既定的文章体系里,原是没有这一篇的,因为网友无所作为认为笔者对小环与青叶的“资质”问题考虑不周,为进一步阐明,故有此篇。
  ※※※※※※※※※
  《金著》里,出过一个异类:阿青;无独有偶,《诛仙》里,同样有这样一个异类:小环。
  阿青乃是“三十三剑客”里的一员,师从白猿,剑法超凡入圣,一根竹棒,便可破尽天下甲士,当世豪杰,莫可挡其一招半式,排名犹在凌空飞行数十公里的车中女子、化身小虫入他人体内的聂隐娘等人之上,在世俗高手眼中,是真正意义上不败的神。唯一能击败她的,只有爱情,阿青后来伤心欲绝,黯然离去,留下的不仅是战无不胜的“神剑”传奇,更有“西子捧心”的爱情美谈。
  小环亦是如此,论天资禀赋,超过传奇人物青叶不知几何,爱情上,却注定要为他人作嫁衣裳——小环者,小鬟也,她的实际地位仅相当于金著中的双儿、小昭,虽然表面看来是独立的,不是任何人的附庸,但究其本质,实为张小凡爱情的奴隶,这个娇俏可爱的小姑娘甚至没有一个正式的名字,她不断的与爷爷斗嘴,乃是继田灵儿之后,给这个悲苦绝望的世界带来一点欢笑,增加一点灵气,更重要的是,他背负着唤醒碧瑶的使命。
  是以,碧瑶还魂之日,便是小环断肠之时。
  最后,阿青黯然离去,小环亦是远走天涯。
  当然,本文暂不涉感情,留待第二卷《爱情篇》里详细讨论,这里只谈小环的“资质”问题。
  一者:正常情况下,一个尚处稚龄的女孩子,掉进井里后,吓都吓死了,可是小环却做了一件人神共愤的事情:学会了鬼道中最精深的还魂术。
  这里,不得不对本次事件发生时小环的年龄啰嗦几句,按原文所说便只三个字:小时候。既然作者这么交代了,具体年龄也就无法敲定了。然则,从小环八九岁便表现出来的成熟程度以及周老神仙酷爱旅游,好游走天涯(断不可能安心在旧宅中抚养小孩)这两点看,小环口中的“小时候”,绝非自谦,而是名副其实的“小时候”!
  失足落井后竟能学会还魂术,这种事情难度之高,是不可以想象的,更准确的说,这不是人力可以做到的。反观青叶道人,入门时已是二十有二,凭借绝顶资质,再加上整整两年的刻苦修行,这才与师尊无方子打成平手,以此为基础,在二十四岁这年,见到了“无名古卷”,于是入幻月洞府闭关潜修,耗时整整一十三年,方才从中悟出四式真法剑诀,自己却也达到了太清境界,资质之高,罕见罕闻,然较之于小环在幼年时期,又是在万万不能的绝境中,竟能学会还魂术,终究还是落了下乘。
  “枯井还魂”事件显然已经超越了人类的智商极限,也彻底颠覆了人们的认知范畴,除了用“奇迹”二字搪塞,再无任何言语可以解释。
  二者:小环八九岁这年,又有惊人之举,竟然口出狂言,道:“那些粗浅的相书有什么难懂的?明明是爷爷你自己往日不用功,居然还好意思说。”
  事实上,小环口中这些“粗浅”的相书——《命理九算》和《玉柱相学》,真的有那么“粗浅”吗?众所周知,这几册书乃是青云子祖师压箱底的宝贝,虽不及“无名古卷”那般艰深,却也是相术一道中少有的绝学,正如周一仙所云:“也就是你天资聪颖……换了常人……看一辈子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八九岁的小姑娘,就能精通了相术中的“往生相”,对“来生相”亦能略知皮毛,这是第二个奇迹。
  三者:小环在修炼鬼先生的黑皮书之前,战斗力是很差的,但是在修炼了一个月鬼道术法后,实力竟然有了惊人的突破,能与天下第一高手道玄真人正面对抗,并且一度逼的道玄左躲右闪,完全处于被动挨打的局面。
  第一回:庭院之中,小环的鬼道异术声势逼人,竟然一时在场面上完全压倒了那个神秘人物,眼看着她召唤出来的那个黑色骷髅不停发出凶厉至极的鬼箭,一支一支破空射去,虽然没有一支能够射中那个神秘人,但也逼得那个神秘人不停闪躲,这阴森诡异的鬼道之力,似乎连那个道行高深莫测的神秘人也不愿直接其锋。
  第二回:道玄在这样一个晚辈面前,居然选择了避开正面交锋,近身抢攻,已经是大大的丢人了。再看小环的对策:她双手猛然一合,并于胸口,顿时在她法术催持之下,黑色骷髅呼啸一声,竟是突然变小了一半左右,但同时也挡在了小环身前,那七片闪烁红光的血玉骨片急速旋转着,黑色骷髅双眼之中,瞬间洒出一片红色光幕,截住了那神秘人物的来路。
  神秘人哼了一声,似乎以他的道行,竟然也对这片红色光幕有着几分忌讳,硬生生顿住了身子……
  批注:接连两次被人逼退,又是个“阅读”鬼道术法不过一月而已的小姑娘,这恐怕是道玄一生中最大的污点了。
  诚然,小环有“血玉骨片”,这玩意似乎很厉害,但这般阴邪法宝越厉害,对施术者本人的要求也就越苛刻,要是功力不够,极易遭到反噬。再者,“血玉骨片”虽说不赖,恐也难胜大凶至邪的“噬魂”——面对修炼了三卷《天书》并且手持噬魂棍的张小凡,万剑一尚能空手硬接,与万剑一同样级别的道玄真人却不愿与一个“阅读”鬼道术法不过一月而已的小姑娘正面交手,乃至于被两次逼退……
  后来,小环之所以落败,不是技不如人,只是力竭而已。网友无所作为认为,小环绝对没能坚持1分钟,故不算什么。那笔者追问一句,便是这支撑了1分钟的“力”,却又是从何而来?
  小环在得到鬼先生黑皮书后的一个多月时间内,只是在赶路途中或是帮周一仙算卦之余,抽空翻翻书,根本就没机会也没时间打坐用功,修真练气。无独有偶,《天龙八部》里的王语嫣也是如此,只是随便翻翻书,并不习练任何武功,然而却凭借她的口述武功,就可令绝世高手为之动容。便是《天龙》里的第一号大英雄、超级格斗天才乔峰,王语嫣同样可以发现他的每一招每一式里的破绽,只是因为乔峰出手实在太快,来不及提醒其表哥,致使其落败。
  如果她拥有一定的内力,纵然是英雄无敌的乔峰,也未见的就有必胜的把握。
  旁证:令狐冲在全无内力的情况下凭借“料敌先机”这四个字就能战胜江湖上一等一的高手——乔峰的身体显然不是铁打铜铸的,他也有关节、穴位这样的软肋,一根针若是刺在了正确的位置上,足以干掉一头猛虎。
  王语嫣口述武功的玄妙之处,当不在令狐冲的独孤九剑之下。
  也就是说,在“人”的境界里,超级天才王语嫣可以通过纸上谈兵战胜任何一个绝世高手,但如果换到实战对决中,随便一个小混混就可以轻而易举的干掉王语嫣。
  但是小环的天赋显然是超越了“人”的境界,达到了“神”的高度,这个小姑娘不需要打坐练功,不需要修真练气,更不需要搬运大周天,只是单纯的看看书(抽空),道法真元就能在体内自动产生,并且生成的速度之快,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就足以对天下第一高手的道玄真人产生压倒性的优势——
  这,又是一个奇迹。
  与这两个“奇迹”相对应的是,两大绝世高手不同寻常的反应:
  前一次,铁石心肠的鬼先生终于还是忍不住出手助了小环一臂之力,尚且可以理解,然则这后一次,就有点匪夷所思了,入魔后神智失常的道玄真人,在被小环两次逼退后非但没有凶性大发,反倒清醒过来了,赞道:“好天资啊,只可惜却用到了鬼道小术之上。”
  能让“死人”复活,能让魔头清醒,纵观整部《诛仙》,唯小环一人耳!(注1)
  与青叶等一干世俗高手的苦心孤诣,闭关潜修相比,小环在修道过程中则是漫不经心,浑不当一回事,她的道法进境,可谓“天授”,绝非人力所能企及。
  综上所述,小环绝对不是“人”,若是让这个小姑娘像青叶那样在幻月洞府闭关整整一十三年,秒杀道玄不是没有可能。
  外一篇:青叶
  青叶历来都是被高估了的,入门两年就能和恩师无方子打成平手,这一度让他拥有了传奇色彩,事实上,便是林惊羽、陆雪琪等人,入门两年后也未见的就会输无方子几分。
  无方子的实力大致相当于七脉会武时的田灵儿,或者宋大仁。
  这绝非故意贬低吴(无)先生。
  书中曾明言:太极玄清道共有玉清、上清、太清三个境界,青云门下弟子,包括许多聪明才智之士,终其一生,也突破不了玉清境,不过饶是如此,只是玉清境顶层的修为,亦已是世间罕有。
  青云门中,人数接近千人,但能突破玉清境进习上清境界的,以掌门道玄真人为首,也不过十人出头而已。但只这十数人,青云门便是当今修真中实力最强最深的门派之一。
  再有青云门这一代中第一翘楚萧逸才,十年后也未能突破玉清境达到上清,十年前就更不用说了。然而,便是如此,就足以让他在实力不弱的炼血堂里一枝独秀,睥睨群豪。有鬼王的证词可以证明:“以你的资质修为,年老大尚不如你,又怎能收你做一普通弟子?若他真有这份本事,炼血堂早就翻身了。”
  而炼血堂就实力而言,起码也算是个中型门派,拥有年老大、黄衫少妇、刘镐、吸血鬼姜老三、野狗道长等一帮实力不俗的江湖好手,除了强大的魔教四大派和正道三大支柱外,再没有哪个门派能轻易灭掉他了。至少,从魔教并派就可以看出来,炼血堂是仅次于四大派的第五大门阀。
  如果说年老大辖下的炼血堂是个二流门派,那么历史上的青云门,就连三流也难称的上,竟然在青云子死后长达七百余年的时间里,一直都是勉力维持,这里作者用了“苟延残喘”四个字。到了包括无方子这在内的几代,甚至被“强敌”欺负到了家门口。青云七峰中,除了主峰“通天峰”,其余六座,均被外敌占了。甚至,其间还有强盗悍匪,以作据点,四处抢掠,横行不法,不知情的人多有误解,以为青云门已堕落如斯,青云子弟虽多般辩解,亦有心杀敌正名,却是有心无力,可怜可叹。
  更有甚者,反因那古卷缘故,惹来外敌争夺,几番血战,若不是青云子留下的几道厉害禁制法宝,只怕青云门已被人灭了。
  这种情况,一直维持到了青叶道人出关后,方有所改变。
  古人云: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青云门被人欺辱到了这等地步,却连几个强盗毛贼也奈何不得,无方子的实力究竟几何,可见一斑。
  说他能达到“七脉会武”时田灵儿的水平,其实高估了,不过是看在徒弟青叶的面子以及掌门人的身份上,这才勉强算他个玉清中上。
  青叶道人枉为“开天辟地的天才”(周一仙语),入门两年后竟能与这样的师尊打成平手,天赋再高,也是有限的。当然,也有可能是为保全恩师面子,未能全力出手所致。
  至于闭关十三年后的青叶,确实风光无限,也牛X无比,看他那纵横睥睨,嚣张到不可一世的样子就知道,已然臻至传说中的“太清”境界,然而,便是如此,也是刻苦修炼的结果,与小环相比,区别正在于一个是“身是菩提树,心如明镜台”,一个是“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这是境界上的差距,绝非后天努力可以弥补。
  综上所述,青叶资质虽高,也不是无限高的,充其量不过是“人”的极致,想与“神”的化身——宇宙超级无敌小神童外加梦想美少女小环一争雄长,恐是痴人说梦。
  注1:让“死人”复活,特指小环在死亡沼泽对野狗一事,以本次事件为分水岭,之前的野狗是不折不扣的“野狗”,不过一具行尸走肉耳;经过小环“点化”之后的野狗从此拥有了灵魂,终于变成了名副其实也名垂青史的“野狗道长”。
笑谈红尘千秋事,醉看诛仙万古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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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6-1 11:24
醉看诛仙——诛仙终极探秘 玄火鉴·烧火棍
在《奇花》一章里,张小凡终于又一次艰难的战胜了噬血珠邪恶的诱惑,又一次在堪堪就要万劫不复的时候找回了自己,又一次从无间的地狱中逃了出来。对于这个,萧大做了如下解释:
  鬼厉仿佛经历了一场大战般,缓缓起身,神色疲倦。这十年以来,他日夜修习魔道天书,噬血珠天生凶戾之气更是日夜浸淫,不知道有多少次他都如今日这般险险被噬血珠魔气所控,但一来他体内有太极玄青道和大梵般若,正道无上修行真法,这才免受其害。
  太极玄青道和大梵般若是张小凡免受噬血珠妖力控制的主要原因么?当然不是,因为作者随后笔锋一转,提到了另一个更为关键的原因:
  但最关键的是,每到他神志堪堪将散的时候,他身上的另一件神秘法宝玄火鉴,总会发出神奇而纯和的阳刚之气,将他从杀戮之路上,生生拉回来。
  试问,这个世间有什么样的法宝能够真正压制的住一个人内心里的邪恶与疯狂?道家真法强调修身养性,佛门大法更是讲究清净无为,这样的两门无上妙法共同作用,尚且拿噬血珠无可奈何,那么区区一个玄火鉴又如何能够抵挡得住噬血珠诡异无匹的妖力?
  请注意,噬血珠是直接作用在一个人的灵魂深处的,将其内心里的欲望(仇恨、噬血、贪婪、杀戮……)千万倍的放大,直至彻底控制主人的心志,与主人共同在疯狂绝望中堕落,直至万劫不复。要想对抗内心里无穷无尽的仇恨与杀意,惟有善良,宽容,谅解,爱方能与之分庭抗礼——
  倘若玄火鉴不是实体化了的善与爱,又是什么?
  随后作者又是一个转折,深深的道出了张小凡身上潜在的隐患:
  只是,他自己也不知道,还能够抵挡这天生魔物噬血珠多少时日,而且,每当想到往事,想到碧瑶,那种痛苦折磨,更是痛楚不堪。若不是他性子坚忍,只怕早就发疯了。
  而这些事,却是精明如鬼王者,也不曾发觉,浑然不觉自己手下最得力的人,却是日夜处在疯狂的边缘。
  批注:最后这两段又是一个极其重要的伏笔。毕竟在张小凡的内心里,仇恨来的那么真实,这种仇恨不是他主观臆想出来的,而是客观的、真实存在的,是让任何一个有血有肉、有思想有感情的人都无法承受,无法忘记,也无法原谅的:
  1、师父普智屠村灭门;
  2、师伯道玄斩杀碧瑶。
  张小凡因此而入魔,除了加入鬼王宗,他别无选择。小凡内心里的价值观完全被混淆了,什么是正义,什么又是邪恶?自己最敬爱的师父和师伯、这两个满口仁义道德的人偏偏干出了世间最残忍凶暴的事,被自己视为邪魔外道的碧瑶,反而为了救他而陷入了不生不死的沉眠。
  当王二叔再度惊叫着“鬼,鬼!又来了一个鬼”的时候,他的手指向了张小凡,也正是在这一刻,张小凡已经初步变成了鬼厉,见原文:
  众人失色,普鸿大师不顾身体重伤,竟然霍地站起。只见张小凡右手中的烧火棍赫然大放光芒,噬血珠如得到重生一般,青光大盛,夹杂着摄魂魔棒的黑气,将张小凡笼罩其中,连面目也渐渐开始模糊。
  法相失声道:“张师弟,快快丢了那个邪棒,你已经被邪力所侵……”
  “哈哈哈哈哈哈哈……”
  张小凡仰天惨笑,声音凄厉,“什么正道,什么正义?你们从来都是骗我,我一生苦苦支撑,纵然受死也要为他保守秘密,可是,我算什么!……”
  这凄厉声音,回荡在天地之间,动人心魄,催人泪下。
  当然,这里仅仅是初步入魔,其害尚未深入骨髓,如果张小凡在发泄了一通后,心里郁积了多年的怨气得以排遣,再由法相告诉张小凡当年惨案发生时的真相以及普智要他鞭尸泄愤的遗言后,相信张小凡绝对会原谅普智的,毕竟在张小凡入魔长达十年,杀人无数,甚至已经拥有了“血公子”的称号后,仍然能原谅普智。
  无论伤害有多大伤痕有多深,普智所造成的恶果都是有转圜余地的,更何况,普智杀人的时候都已入魔,就连现在的法律都规定,一个疯子也不必为自己的行为负责。张小凡又非蛮不讲理、嗜血好杀之徒,如果杀人能让草庙村的人们复活的话,他也许会这么做。然而,杀再多的人,也无法让死者重生,更何况,凶手普智已经死了,天音寺其余人等,尤以法相、法善,待他又相当不错,他会杀谁?他又能杀谁?
  他果真能因为普智伤害了他就转而对普鸿、法相等天音寺的其余僧人施以屠戮吗?
  我们知道,天音寺里那感人至深的一幕无可辩驳的证实了这一点:
  他、做、不、到!!!
  张小凡在入魔长达十年之久的今天也没有找天音寺的和尚报仇,非但如此,他甚至没有按照普智的意思鞭尸泄愤,而是跪在其面前,口称:师父,你……安息吧!
  入魔后尚且如此,那入魔前呢?那个时候的张小凡只是一个单纯善良的孩子,他所悲愤的无非是自己像个傻瓜一样被人愚弄了,按照张小凡自己的话说就是:“他一生苦苦支撑,纵然受死也要维护的人,居然伤害他最深!”
  此时的张小凡,除了狂吼乱叫发泄一通外,还能干出什么出格的事么?
  也就是说,单单一个普智,是远远不能让张小凡入魔的。于是,道玄终于登场了,这位天下正道中的第一人,功参造化的正道领袖,在打破张小凡对正道最后一丝眷恋上起到了决定性的作用。是道玄,最终彻底断了张小凡的退路,断了他对正道最后的幻想,把他最终逼上了寻找“正邪”,寻找“自我”的道路。
  如果说鬼王是张小凡追寻“自我”,追求精神解放道路上的启蒙老师,那么道玄无疑是他的研究生导师。鬼王的方法是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乃是言传;妖狐则要激进的多,不惜殒命,此谓身教,也称之为“血荐”;普智则更进一步——为了点化信徒,禅宗史上有“智常杀蛇”、“南泉斩猫”的典故——笔者窃以为,“普智杀人”亦属此类。
  佛曰:众生平等。
  既然妖狐可以自鍼(杀自己亦属杀生,是佛门大戒),智常可以杀蛇,南泉亦可以斩猫,那普智为何不能杀人?
  便是到了这种时候,张小凡仍然未能下定决心与正道决裂,故而,道玄终于出手了。一剑斩下,彻底断绝了小凡对正道的最后一丝眷恋,他也因此才死心塌地的在鬼王宗体验了十年生活。《诛7》张小凡十年后初见道玄,刻意提到了这么一句话:
  面前的这个人,可以说是改变了他一生的重要人物,十年之前,青云山通天峰那惊天动地的诛仙一剑,劈的碧瑶魂飞魄散,也将曾经的张小凡劈成了今日的鬼厉。(实体书118页)
  或许,有人会说,如果道玄不斩那一剑,张小凡也会逃出青云,加入魔教。此言差矣,张小凡从来都没有答应过要加入魔教,像这般混混沌沌,被碧瑶带下了青云山,恰如隔山观景,其心总是不坚。况且此子最是倔强,在决定自己命运的时刻,居然完全没有他说话的余地,如何能够甘心?就算回不了青云,也绝无可能入伙魔教。
  观乎张小凡一生,从未向任何人妥协过,无论老田、道玄、雪琪、惊羽……如今,为了碧瑶加入魔教?这是不可想象的,在末日审判的前一天,当碧瑶问道:“难道你要在这里等死吗?”张小凡曾明确的告诉碧瑶:“碧瑶,你不知道的,青云就是我的家,我是师父师娘抚养长大的,我不能背弃他们……现在这些事,其实都是我的不是,是我欺瞒了他,所以我受什么责罚,也是应当的,但我绝不能背叛师门。”
  所以我受什么责罚,也是应当的,但我绝不能背叛师门。
  所以我受什么责罚,也是应当的,但我绝不能背叛师门。
  其实,根本就不用多费心思追究普智杀人的真相,道理很简单,无论这个老和尚做了什么,有一个铁的事实是不会改变的:他并非青云门中人。在道玄后来劈下那一剑之前,青云门绝没有任何对不起张小凡的地方,而张小凡也斩钉截铁的说道:我绝不能背叛师门。
  结论:无论从哪个角度出发,若是没有了道玄那一剑,张小凡都不会背叛青云门。
  继鬼王诱惑、妖狐自鍼之后,普智的“杀人点化大法”同样失败了。不用霹雳手段,难祛顽石业障。佛门有当头棒喝的做法,道玄所为恰恰是把这种做法推演到了极致,视作“当头剑喝”绝不为过。张小凡既然要走属于自己的路,就不能一味的泡在守旧的温泉里,革命从来都是血与火的较量,而非情切切、意绵绵的追逐打闹。
  于是原文道:
  当下道玄真人拼起最后灵力,刹那间天空中所有彩色气剑一起大放光芒,尤其是阵法的七彩主剑,更是赫然又大了一半,轰然而响,震动天地,如远古天神狂怒一般,冲了下来,直向张小凡打来!
  ……
  隐约中,一个苗条而凄婉的身影,从半空中缓缓落下。
  天地间,忽然全部安静下来,只有一个声音,撕心裂肺一般地狂吼着:
  “不要啊……”
  到了这一步,试问张小凡还能回头吗?别说张小凡、林惊羽这两个倔强偏激的孩子了,就算是圆滑世故如萧逸才、聪明机变像曾书书,心如磐石似法相,在经历了这四个步骤后,也必然如张小凡一般堕入魔道,不能回头:
  1、鬼王以其高超的洗脑技术,巧舌如簧,百般误导。
  2、三尾和六尾不惜牺牲自己而带来的震撼与反思。
  3、最敬爱的师父普智居然伤他最深,张小凡拼了性命不顾也要努力维护的人原来正是杀害他全村274口的元凶巨恶,是他一切苦难的根源……
  4、被张小凡视为天人般景仰着的师伯道玄却亲手杀掉了这个世间最后一个对自己好的人(至少张小凡这么认为),而且这个人还是为他而死的。
  除了这完美的“四步走”的计划,更有两个必不可少的前提条件:
  1、噬血珠的日夜熏染,潜移默化。
  任何人的内心深处都潜藏着两个“自己”,再善良的人也必然也有其阴暗的一面,噬血珠日夜不停的影响、改变着张小凡,早就把他内心深处的仇恨、疯狂与对鲜血的渴望最大限度激发出来了,或者说是让他最原始的兽性又逐步回归了。
  张小凡在遇到碧瑶之前,无数个午夜梦回的时候,都忍不住惊醒,因为他一直在做同一个梦:
  ……赫然却梦到自己一身血污,面目狰狞的站在尸山血海之中,同时心里深处竟翻涌着说不出的狂热杀意,仿佛眼前红色的鲜血就像甘美的泉水,吸引着他,引诱着他,让他忍不住想通过杀戮来获得这一切。
  ……
  他在黑暗中怔怔的坐了半晌,无意中伸手,碰到了放在枕边的那根烧火棍,一股冰凉的感觉包围了他。这个梦与这些年来他不停梦到的噩梦十分相似,那变作梦中噬血杀人的情景,另他自己也感到畏惧。
  ……
  也不知过了多久,这层金色光芒才渐渐散去,张小凡在黑暗中睁开眼睛,心情一片平和。每到这个时候,他就特别想念那位慈和的普智和尚。(诛1•第三十二章•下山)
  这又是一个伏笔,正是张小凡每次都为之坚持的普智和尚,最终亲手断送了他的这种坚持,他所坚持着的一切原来只是一个笑话,他所努力维护着的人原来才是伤害他最深的人,张小凡蒙受了屈辱,奇耻大辱。
  2、与碧瑶千丝万缕的联系。
  如果没有碧瑶这个因素在里面,张小凡同样没有任何入魔的可能,而正道弟子和魔教公主扯上关系,是非常难以把握的,稍不留神便会露出斧凿的痕迹,关于这点作者安排的非常巧妙,设计了一系列张小凡绝对无法拒绝与碧瑶产生感情的情节(关于这点,留待《爱情篇》里详述,这里暂不多言)。
  故而,张小凡最终加入魔教,既为了仇恨,也为了赎罪,更因为无路可走,他别无选择。
  整整十年时间,除了为鬼王卖命,为鬼王宗征战杀伐,以报鬼王父女之情,张小凡没有任何理由继续活在这个世间。张小凡整整十年时间便如行尸走肉一般活着,这期间,他失去了灵魂,只是个噬血的野兽,一台杀戮的机器而已。甚至,他连死的权利都没有,毕竟碧瑶没有死,仍然有复活的希望。只要碧瑶没有彻底的离开这个世界,即便是再苦再痛,他都只有一味的坚持下去。如果没有别的机缘,最终只能被噬血珠完全控制,彻底入魔,变成疯子!
  张小凡被诛仙古剑重创的时候,原文这样写道:
  此刻,鬼厉真想不顾一切,只是躺在地面上好好昏睡过去,只是脑海内最后一丝清明不断的告诉他,一定要走,以他和青云门的恩怨以及他现在一副残破身躯,一旦被青云门弟子发现,只怕除死无他。
  而对他来说,却终究还有不能死去的理由!
  “而对他来说,却终究还有不能死去的理由!” 张小凡自云:“我平生有大憾事,日夜镂刻于心,生不如死,却又不能不生。生则尚有希望,死则为背情怯弱之人。”他连死的权利都没有,惟有努力的寻找着一切可能唤醒碧瑶的方法。唤醒碧瑶,又何尝不是在解脱自己?碧瑶一日不醒,他便一日无法摆脱这种炼狱般的折磨。
  如今,摆在张小凡面前的只有两条路:
  1:不停的追寻,却永远都找不到唤醒碧瑶的方法,最终在噬魂的反复诱惑下,彻底沉沦,万劫不复。
  2:机缘巧合,摆脱了噬魂邪恶的诱惑,重新回归了本真的自我。
  退一步是人,进一步成魔。张小凡的转机终于还是出现了,这便是他在天音寺无字玉璧前悟通了第四卷《天书》。
  ※※※※※※※※※※※※
  张小凡在接受了天刑的考验,最终悟透四卷《天书》后,有这么几个明显的变化:
  晨光之中,鬼厉负手而立,侧耳倾听。
  他微微合上双眼,仿佛那钟声悠然回荡,要细细品位。此刻的鬼厉,虽然容貌没有什么变化,但看去竟有种焕然一新的感觉,他的气度、神态,比之往昔,多了一分从容,少了一分戾气。
  或许,当真是佛法法阵起了作用。
  作者最后这句点睛之笔可谓是妙不可言:或许,当真是佛法法阵起了作用。
  这里清楚的点明了绝对不是佛法法阵的作用,同时,在原文里也有大量的证据可以证明张小凡这种变化与佛法全不沾边。在无字玉璧上最终出现神秘的第四卷天书前的这一刻,鬼厉已经在佛字真言下静静的坐了三日:
  三日之后,无字玉璧上的那个佛字真言依然没有丝毫变弱的趋势;倒射出的淡淡佛光,依旧笼罩在鬼厉身上。鬼厉面容平静,似乎这三日对他而言,完全没有改变,还是和三日之前刚到这里一般……
  面对这般结果,纵然佛法高深的普鸿大师也是无可奈何,正所谓心病终须心药医,无字玉壁再怎么强悍,天音寺的高僧佛法再如何高深,面对着一扇打不开的心门,好似磐石一般,终究是对牛弹琴,无法引起共鸣。这点根据内外因的辨证关系也一样可以解释,内因决定外因,张小凡内心里让他坚持的两大诱因(心结)不解开,张小凡自己放不下,那么试问这个天下又有谁能让张小凡放下?终于,普鸿大师无奈的叹息道:
  “痴儿,痴儿,终究还是放不下么?”
  说罢,他轻轻摇头,叹息不止。
  然而,随后张小凡便参破了无字玉壁的秘密:
  任谁也不会想到,甚至此刻在无字玉壁之下天音寺众僧人们也一样都无法明白,在无字玉壁之上,在这个佛家最受景仰的地方,此刻闪烁出来的,赫然竟是传说中的魔教经典《天书》第四卷!
  天道茫茫,世事多变,谁又能料知几分?
  天音寺僧人们日夜礼佛,对此仍是不能知悉;鬼厉历经坎坷,人世沧桑,同样也不能知晓!
  其实,魔教经典著作《天书》第四卷为什么会出现在佛家最受景仰的地方,这个并不重要,或者说这个问题在本文里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张小凡为什么偏偏就在这一刻悟通了这卷《天书》,及时化解了噬血珠的危害!又或者,该卷《天书》的经意内涵是什么?
  请千万不要忘记,噬血珠妖力诡异无匹,张小凡纵然同时修炼佛道两家真法“太极玄清道”和“大梵般若”,仍然无法化解,尤其书至本文,张小凡在天音寺十数个高僧佛法的共同作用下,又兼得本身就在佛门最受景仰的地方无字玉壁,连续三天三夜,非但无法化解,反而激起了噬血珠空前的妖力(原文不再引用,详见诛5——《天刑》一章)。
  在佛门大法的灵魂救赎最终宣告失败之后,第四卷《天书》隆重登场,并且成功的把噬血珠的阴寒妖力彻底根除了,单就《无字玉壁》、《天刑》、《难渡》这三个章节来看,似乎张小凡从此便可以摆脱噬血珠的控制,逍遥自在了。
  佛门大法本该最能拯救堕落的灵魂,然而多强的佛法却似乎都难消张小凡心头的仇恨,奈何不了噬血珠。倒是区区一个玄火鉴,反而能克制的了噬血珠,至于天书,则更是诡异玄奇,比玄火鉴强上百倍。毕竟在面对噬血珠妖力的时候,玄火鉴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减轻其危害程度,天书则干脆直接根除了。
  至于噬血珠和玄火鉴,笔者在前面已经详细分析过了,噬血珠正是作用于一个人的灵魂深处,把内心里的欲望、仇恨、杀意……千万倍的放大,而玄火鉴则恰恰是善良,宽容,谅解,爱的化身。
  至此,《天书》四的经义内涵已经不言而喻了吧!
  如果仍然心存怀疑的话,不妨思考一下张小凡是在什么情况下悟通本卷《天书》的。
  张小凡在悟通第四卷的《天书》的前一刻,恰恰是在与自己的心魔做了殊死的搏斗,并且最终战胜了心魔:张小凡原谅了普智和尚。而且,也正是因为他的这一举动,方才获得了在无字玉石壁前参悟佛法(天书)的机会,或者说资格。
  如果说张小凡真的如普智的遗言里说的那样:“鞭笞亦可,挫骨扬灰亦可”,从而任由自己的心被仇恨驱使,果然“鞭尸泄愤”、“挫骨扬灰”的话,普鸿大师自是不会阻挡,但也绝不会慈悲到主动提出用“无字玉壁”拯救他。
  不原谅普智,就没有机会参悟佛法——不参悟佛法,则绝无可能学会第四卷《天书》——学不会这一卷《天书》,又怎么可能拔除心魔,脱离苦海?
  旁证:那个枯槁老僧道:“此人一身修行,竟引发了‘天刑厉雷’,可知妖力之甚,天亦不容。方丈不顾一切救护于他,只怕未必是对的”。听闻此语,普鸿的反应却是:其实以他这等修行,如何感觉不到鬼厉身上透出的阵阵诡异肃杀妖力,绝非正道之术,自己今日所为,真不知是对是错。只是一想到当年含恨去世的普智师弟,还有前几日鬼厉面对普智法身遗骸的大慈悲行为,深受感动的普鸿上人就无法弃之不顾。
  至此,我们不妨重新回味一遍让普鸿上人不顾一切也要维护“妖邪”的原因:
  他(张小凡)身体一看便知虚弱,但不知为何,此刻的他,却仿佛如须弥山一般魁梧坚忍。
  “大师……”他的声音有些沙哑。
  ……
  “亡者入土为安,你将他……普智师父的法身火花安葬了吧!”
  ……
  鬼厉缓缓转过身子,又一次看到了那张苍老而微带痛苦的脸庞。这张容颜,他一生不过见到两次,十数年岁月光阴,刹那间都涌上心头,最后,却终究只剩下那个风急鱼骤的夜晚,他在自己面前慈祥平和的笑容。
  ……
  “噗”!
  那个男子,就在那门口处,向着那个盘坐在微光玉盘间,一世痛苦的法身遗骸,一如当年那个少年般,跪了下来,端端正正地磕了三个头,然后,他抬头,肃容,面上有深深不尽的伤痛之意,道:“师父!……”
  ……
  静默一片!
  “师父,你……安息吧!”
  好一个张小凡,好一个惊天动地的一跪,好一声“师父,你……安息吧”,这便是张小凡,《诛仙》中独一无二的奇男子!!!
  一片静默中,法相叹息一声,道:“他、他实在是有大智大慧,大仁慈悲心啊!真是世间奇男子,阿弥陀佛……”
  其实,在第一遍看《诛仙》的时候,一味追求情节与速度感,并没有细细体味。真正让笔者震撼动容,乃至泪流满面的,便只有这一处了。
  至此,《天书》第四卷的经意岂非再清楚不过了?五个字:原谅,宽容,爱。
  2007.10.4.
笑谈红尘千秋事,醉看诛仙万古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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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6-1 11:25
醉看诛仙——诛仙终极探秘 五卷天书
上文里提到这样一句话:第四卷天书偏偏就似乎彻底根除了噬血珠对张小凡的危害。笔者这里用了“似乎”二字,自然是确有所指的。
  事实上,张小凡在天音寺的无字玉壁前所悟通的第四卷天书还不完备,在笔者看来,仅仅是皮毛而已。至于其精髓,张小凡还远远没有领悟。
  毕竟,在张小凡的深心里,刻骨铭心的是两件事:相对次要点的是普智“屠村事件”,更紧要的却是道玄剑劈碧瑶,这才是镂刻在张小凡心里永远的伤痕。如今,张小凡原谅了普智,参悟了第四卷《天书》,初步懂得了了爱、宽容与原谅的力量,然而,这还远远不够,只因为道玄依旧占据着他心头的一点灵智,时刻提醒着他一个字:恨。
  只要心中有恨,就永远没法彻悟爱的力量。
  故而,道玄才是左右他能否彻底领悟本卷《天书》的关键所在。
  当然了,“天刑”事件过后,至少在表面看来,噬血珠对小凡的身体已经没有什么危害了,非但如此,在其作用下,小凡体内各种力量相互碰撞,融合,最后化为简单的黑白二气。黑白即阴阳、乾坤、两仪,是天地之本源,万物之根本——此时此刻,他的本身力量甚至已经超越了法宝“噬魂”,就算或有不及,但经历了这一切的他,还能继续使用阴森诡异、至凶至邪的烧火棍吗?
  然而,我们所看到的是,离开佛门圣地天音寺后,张小凡仍然在继续使用“噬魂”,尤以在镇魔古洞大战兽神最为经典。张小凡凭借噬魂的凶煞之力打败了虚有其表的“火麒麟”,却最终败给了强大无匹的“八荒火龙”,无奈之下,这才依照小白的叮嘱,使用了并不顺手的玄火鉴,居然一击成功,除掉了兽神。
  这又是一个很有意思的安排:
  按理说,“噬血珠”乃是普天之下一切生灵活物的噩梦,“摄魂棍”则为这个世间所有阴灵鬼魂的克星,这二者一阴一阳,一个至凶,一个大邪,一个吸食活人精血,一个融炼鬼物魂魄,正是绝佳的组合,相互补足了对方的缺憾,真可谓是所向披靡,天下邪门法宝者无出其右,毕竟单只一个“噬血珠”就已经是魔教四大圣物之一,与鬼王宗的“伏龙鼎”、万毒门的“万毒归宗袋”、合欢派的“合欢铃”齐名论处,更不用说还有连魔教中人也不清楚的九天邪器鬼物“摄魂”了。尤其可怕的是,由于张小凡自身精血的作用,使得这两件大凶至邪法宝本身的邪恶气息完全隐藏起来了,所以才能让张小凡在师长们面前屡屡脱身,甚至还骗过了千年灵兽水麒麟。
  邪恶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完全隐藏起来的邪恶,因为你永远都不知道对手会在什么时候突然出手要了你的命,便是秦无炎那样的人物,都在鬼厉面前缩手缩脚,险些被坏了性命。这件二合一的宝贝因此又多了一个特点:城府极深,阴险狡诈。
  至此,我们完全有理由相信,“噬魂”已经把人性里的的邪恶、阴险、狠毒、凶残、狡诈、无情演绎到了登峰造极的程度。
  而玄火鉴,偏偏就能与之对抗。至于原因,前面已经阐述的很清楚了,能与“邪恶”相抗衡的,惟有“正义”。
  关于“噬魂”和“玄火鉴”的威力,从二者长期以来相互争斗中就可以看出来,差距并不明显,甚至根本就是零差距。虽然表面看来噬魂更甚一筹,始终压制着玄火鉴,但究其原因,无非是张小凡与噬魂更亲近一点罢了。
  这么多年来,这个貌似平庸的孩子内心里却绝不平常,他始终都是偏向噬魂,偏向邪恶的。
  这样两件威力相差无几的法宝,在面对兽神召唤出来的八荒火龙的时候,起到的作用却是天壤之别。这里面就大有文章可做了。
  面对赤焰魔兽火麒麟,张小凡显然是不屑一顾的,轻描淡写就解决掉了。原因么,小凡说的很清楚,最核心的一句便是:“你此番召出的赤焰魔兽,虽然看去威势很大,但只不过是空有躯壳罢了。”简言之就一句话:赤焰魔兽太弱了,不经打!
  那么火龙呢?比“空有躯壳”的赤焰魔兽强大千百倍的八荒火龙呢?
  当八荒火龙终于出世的那一刻,真可谓是地动山摇,神鬼惊心,一时间,鬼厉与陆雪琪齐齐为之变色,这哪里是人力可以抵挡的力量?
  八荒火龙展示了真正的毁灭性的力量,在它的面前,纵然已经是这个世间人物中一等一的鬼厉,仍然显得那么脆弱,那么不堪一击。
  这期间,面对八荒火龙的步步紧逼,鬼厉(和雪琪)一共与之对抗了三次。这三次对抗安排尤其巧妙。
  第一次:鬼厉首先便选用了自己最熟悉也最顺手的烧火棍,同时融入了平生所学到的一切绝招。见原文:
  被映的通红的脸庞,鬼厉额角似有青筋闪现,在那巨大的洪涛面前,他双目圆睁,大喝一声,噬魂魔棒离开了他的手掌,飘浮在他身前半空之中。与此同时,鬼厉双手结成类似佛家法印之结印,但从掌心中泛起的却并非天音寺佛门真法惯常所有的庄严肃穆金色光辉,而是略带了一丝诡异的暗红之光。
  在他法力催持下,噬魂猛然间直立起来,竖立于虚空之间,顶端噬血珠上,随着鬼厉手中法印结成,飘起了佛门金色的真言。而在鬼厉胸前与噬魂之间的地方,紧贴着噬魂魔棒,在虚空中空气似缓缓扭曲,慢慢凝结成了一个太极图案。
  而这个太极图案之间,闪烁的竟也非青云门道家真法的清光,而是混杂了魔教异术的种种异像。世间最强大的几门修真法门,终于是第一次,同时在一个人身上融会贯通而施展出来了。
  这样的力量,单就此时而言,显然已经是鬼厉修为的极限了,鬼厉再不可能发出更加强大的力量了,即使燃烧小宇宙也不行。然而结果却令人很失望,仅仅是把八荒火龙试探性的第一次攻击挡了一挡,并且很轻易的就被火龙的第二次攻击摧枯拉朽般瓦解了。
  可见,以噬血珠(邪恶)的力量对抗八荒火龙根本就是一个愚蠢的举动。
  第二次:八荒火龙再度出击。这次,张小凡改变了策略,与陆雪琪携手并肩,共抗火龙。噬魂、天琊同时出击,没有正邪之分,没有门派之别,有的,只是两颗紧紧缠绕着的心:
  ……
  火光里,喘息中,是什么在微微颤抖?
  是什么,让手相握,不肯放开,紧紧相连!
  那一剑,如悠远天边的吟唱,带着悠悠蓝光,从十年、百年,千年前一路传诵,直到今日,为了所爱的人,向前刺去。
  风火呼啸。
  她如投火的仙子,白色的身影在火光中霍然绽放,是那样鲜艳不可一世的美丽,忘却了世间所有,只有手的边缘,那从来不曾忘却的温柔与坚实,陪伴在身旁。
  有什么好害怕,有什么可畏惧?
  那一剑!
  她的身影,向前而去,迎风飞舞,有绝世的风姿!
  在她的身后,是低低的吟常,曾经平凡无华的烧火棍,如今的噬魂,从后而至,闪烁着青色的光芒,追上了天琊,与蓝色的剑刃同时飞驰。
  那一个身影,就在身旁,在这绝望的火海之中,紧紧相依!
  天琊神剑微微颤抖,那剑刃上的光华不,刺穿了无数热浪风云,仿佛是应和一般,与她同行的噬魂也发出了异样的尖啸,青光大盛!
  青、蓝二色,在周围一片火海之中,从天而下,非但没有丝毫的躲避,反而向着那冲天而起沛不可当的熔岩火柱,当头刺去!
  有什么好害怕?
  有什么可畏惧?
  ……
  萧给这一章取名《末日》,是大有深意的,当“末日”真的到来时,张小凡终于放下了责任,陆雪琪也不再拘泥于正邪。这一对相爱的人,这两个执着、坚持自我、永不妥协的人,终于可以不再顾忌世俗的影响……完全出于深心里不可压制的爱,彼此联合,携手并肩,共抗强敌。
  《神雕》里,王纯阳和林朝荫也是一对相爱的人,也是因为彼此都绝不妥协的性格,蹉跎了岁月,酿成终身的遗憾。他们永远都盼望着有这么一天,可以如今日的张小凡和陆雪琪一样,把一切都抛弃,不再坚持,不要责任,只为了眼前的人,为了心中的爱,战斗,不息!林朝荫创出“玉女素心剑”本就是心有芊芊结,为了有朝一日能同心爱的人共同起舞,携手对敌。然而,他们到死都没有盼到梦寐以求的“末日”,红颜易老,弹指一挥间,已是百年,两个人抱憾终身,郁郁而终,他们的遗憾最终被杨过和小龙女完成了。
  “在她的身后,是低低的吟常,曾经平凡无华的烧火棍,如今的噬魂,从后而至,闪烁着青色的光芒,追上了天琊,与蓝色的剑刃同时飞驰。”
  为了这一刻,陆雪琪望眼欲穿的、整整期盼了十年,如今终于变成了现实;为了这一刻,林朝荫却期盼了一生一世,到死也没有得偿所愿,把遗憾带进了棺材!
  ……
  显然,八荒火龙这第二击远非第一次能比,威力强大了何止十倍?张小凡和雪琪就像被无间地狱焚炼过的石头,伤痕累累,遍体鳞伤。但是,毕竟,他们坚持下来了,他们成功的又一次挡住了八荒火龙恐怖的攻击,于是,他们彼此看着对方,笑了:
  陆雪琪默默的伸过手去,搂住了他的腰,将他拉过来几分,靠在自己的身上。
  那熟悉的喘息声,在耳边轻轻回响,微微带着热气,在她苍白的脸庞边缘回荡。
  有些痒吧!
  她突然这么想!
  然后,轻轻转头,看着他。
  看到的,是鬼厉望着她的目光。
  她慢慢点头,轻轻笑了。
  鬼厉凝视着她许久,终于也是露出了那么一丝,带着淡淡血的,微笑!
  ……
  第三次,八荒火龙发动了最后的攻击,真正意义上的具有毁天灭地威力的一击:
  从八荒火龙巨大的龙口之中,突然,闪过了一道光华,不是炽热的火光,而是真正的纯粹的火焰!
  没有任何杂质,没有任何喧嚣,这世间最可怕也最纯粹,可以焚毁天地一切事物的“纯质之火”!
  ……
  陆雪琪手中的天琊,慢慢垂下了,天琊旁边的噬魂,也缓缓回到了鬼厉手中。青色蓝色的光华,慢慢消退。
  没有任何人力,可以在这无法抗拒的纯质之火中抵挡。
  面对这样恐怖的力量,纵然天琊、噬魂亦是无法稍逆其锋。“末日”终于要来到了!眼看着死亡就在眼前,却无法可想,无处可逃,是生?是死?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张小凡的脑海中猛一激灵,他想到了小白的叮嘱:
  “危机关头,你可以用玄火鉴试试看!”
  张小凡在电光石火间,把雪琪拉到了自己的身后,顺手亮出了玄火鉴,亮出了那块有着万火之精之称的纯阳神器:玄—火—鉴!
  一切都结束了,兽神在满足中与玲珑被炽热的火焰吞没,从此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生生世世,再不分彼此!
  而小凡和雪琪,却依靠玄火鉴的神力,得以生还,并紧紧的拥抱在了一起!
  笔者前面已经详细分析了大凶法宝“噬魂”与纯阳神器“玄火鉴”在威力上不分上下的,然而在对上至强至凶的八荒火龙后,“噬魂”表现的不堪一击,而玄火鉴却能立下不世奇功,这里面的道道就多了。“噬魂”能很轻易消灭赤焰魔兽,原因很简单,噬魂比赤焰魔兽更加强大,更加邪恶。然而,在面对天底下最强大,最邪恶的八荒火龙(或者说兽神)的时候,就显得太过疲软了。
  个人的力量终究是有限的,个体的邪恶较之于群体的邪恶(天地戾气之精华),终究还是有差距的。所以,用邪恶的噬魂对抗邪恶的兽神,张小凡永远都没有胜算;而玄火鉴虽然单论威力,也就和噬魂持平,但玄火鉴代表的却是“爱”和“善”的力量,用爱感化邪恶,用宽容化解仇恨,这才是玄火鉴能除掉兽神的根本原因。
  这里,需要对张陆二人与八荒火龙的第二次和第三次对抗多做一点解释。同样是“爱”的力量,前者是男女间的情爱,后者则是人性里的大爱,爱情虽然也是爱的一个组成,但并非全部,稍显狭隘了,以爱情(小爱)对抗纯粹的邪恶(大恶),焉能不败?而玄火鉴所展示的,则是真正意义上的爱,大爱,至爱。
  当然,有人会说,分析这么多根本就是曲解,一句话:玄火鉴是八凶玄火阵的阵法之匙,本身就是用来开启和关闭这个法阵的,对抗八荒火龙自然比烧火棍管用的多。这种说法当然是对的,但需要注意的是,八凶玄火阵的开启并非只有玄火鉴一种,它还有另一把钥匙,云老谷主说的很明确:生人活祭八荒凶神。
  用纯阳神器来做大凶阵法的钥匙,用爱来压制邪恶,可谓是天才的创举,妙到了毫巅。失去了这件爱的钥匙,就只能用邪恶的“生人活祭大法”来开启了。在数千年前,玲珑用玄火鉴之力,开启了这一法阵,把邪恶的兽神困在其间三昼夜;如今,张小凡和陆雪琪凭借玄火鉴,在必死的绝境中竟然逃出了生天;然而,失去了玄火鉴的焚香谷又干了什么?邪恶的上官策对一干妖狐不远万里也要斩尽杀绝,把小白困在其间摧残折磨长达三百年之久;更加邪恶的云易岚竟然要用生人活祭大法开启玄火法阵妄图称霸天下;至于兽神,虽然另辟蹊径,借“聚火盆”离火之力成功的开启了八凶法阵,却最终在玄火鉴面前功亏一篑,结束了他那邪恶但也痛苦不堪的一生……
  太多太多的证据都指向了这样一个事实:玄火鉴确然无疑是实体化了的爱。同时,上文已知,《天书》第四卷的经义与玄火鉴是相通的,但是更强大,更纯粹,也更接近本质。
  显然,就目前而言,张小凡还远远没有参透第四卷《天书》,仅仅只是学会了书内所记载的仙法妙术、诸般神通。至于对这部经典内涵的理解,还远远不够,对付兽神的时候确实用到了,但那仅仅是在小白的指点下无意识的一个动作,并非他要主动使用!
  故而,只有当张小凡最终明白了道玄的苦衷,原谅了道玄,才能真正领悟《天书》四的妙处,融会贯通半生所学,与鬼王一决高下,再论“正邪”。届时,张小凡才有资格站在长天之下,青云山巅,以实际行动告诉鬼王:降妖除魔,便是正道,便问心无愧。
  后记:也直到那个时候,“正邪”一说才算完结,张小凡完成他的生命的第一个小循环。
  ※※※※※※※※※※※※
  《天书》共分五卷,每一卷都有其特定的涵义。
  第一卷:总纲。乃是提纲携领,统领全文,同时点名了《诛仙》一书芸芸众生对长生不老的追求是可以实现的。修炼《天书》,不仅可以长生,甚至能够跳出轮回,羽化登仙,故而“诛仙”一说,并非虚妄,确是有仙可诛的。
  第二卷:得自世间邪恶阴暗的交汇之地——鬼王宗,套用萧鼎另一部书的名字就是“暗黑之心”。此卷与烧火棍一致,与鬼厉一致,与邪恶一致。
  苗人善蛊,乃是找一大堆毒虫,圈在一起,任其厮杀,最后剩下的那一个就是最毒的,即为“蛊”。同理,魔教各个门派互有优劣,鬼王宗最终能一举荡平其他所有门派,若非比别人更狠、更毒、更阴险、更辣手无情,焉能有此成绩?
  第二卷取自鬼王宗,顺理成章,修成了此卷的张小凡也变成了名副其实的鬼厉(厉鬼)。
  第三卷:得自天帝宝库,此卷问世前,金光直冲牛斗,正气凛然,光明正大,当然是“光明之心”。本卷与玄火鉴同源,与张小凡同源,与善良同源。
  几天前还是死神代名词的鬼厉,在练了这卷《天书》后的不久,便救了天狐小白,从炼血堂杀人到焚香谷救人,第三卷《天书》功不可没。
  第四卷:以爱为主题,以宽容和原谅为其精髓。
  十年前的张小凡与入魔后的鬼厉,都是人性极端的体现,一个至善,一个至恶,一个利人,一个利己。然则人性中,从来就没有什么绝对的好人或者坏人,就像白色与黑色之间有着深深浅浅的灰色一样,只有年幼的孩子,才会在看到影视剧中的某个人时,天真的问是坏人还是好人。
  人性是复杂的,也是多变的。
  普智是好人还是坏人?普智为贫苦百姓能上山还愿,竟以一人之力,穷十年功夫,在原本险峻的山路上硬生生开出了一条佛海坦途。同时,普智也为了一己之私欲(长生),屠杀草庙村四十二户人家共计二百四十四人。然则,杀完后普智就清醒了,后悔莫及,痛不欲生,回到天音寺后竟致嚎啕大哭,并留下遗言,让张小凡或鞭笞,或者挫骨扬灰……
  道玄是好人还是坏人?道玄为了青云门可谓是殚精竭虑,死而后已;为了天下苍生,不惜以身入魔,也要除魔,事实上,除魔后的道玄也确实变成了魔鬼,这本身就很辨证。他对于天下人,可谓是有再造之恩,然则却因十年前误伤了碧瑶,令张小凡恨之入骨,留下千古骂名。
  故而,天书第四卷中,笔者引入了“宽容”和“原谅”的概念。
  除了前文所讲,这里再加一则旁证,大梵般若本就是悟自《天书》第四卷,与原版的理念一脉相承,自在情理之中,偏偏佛门又是最讲究“慈悲”二字的,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岂非说的正是普智与道玄二人?当然,对于道玄,另一句佛门经典句子或许更加合适: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二、三两卷是根本对立的,就像冰与火、光明与黑暗、张小凡与鬼厉、玄火鉴与烧火棍,谁都无法战胜对方,对决将变成一个漫长而艰苦的过程。如此,内心里的善良与邪恶实力相当又水火不容时,最终痛苦的人是谁?
  是“张小凡”,是“自我”。
  焚香谷,玄火坛:噬血珠被八荒凶神的邪力所刺激,空前强大。玄火鉴也因为得到了充足的能量补充,变得狂暴起来,主动攻击噬血珠……张小凡有着十年入魔的经验,只有这一次,他是清醒的。他不能再欺骗自己,他必须在二者之间做出选择。
  青云山,幻月洞府:在幻月镜直指人心的神力照耀下,张小凡和鬼厉彻底分道扬镳了,他“自己”像个疯子一样,匍匐在普智的尸身前面,痛不欲生,苦不堪言。
  终于,他原谅了普智,初步学会了天书四,窥到了万法归宗的法门,道法上一日千里。
  他日,他也必将原谅道玄,彻底领悟天书四,将毕生所学融汇贯通,与鬼王再论正邪。
  在这个轮回里,在这个尘世间,还有什么力量能超越爱吗?还有什么比宽容和原谅更强大,更震撼人心吗?
  在这一界,第四卷《天书》所代表的已经是最终极、最强大的力量了。
  至于第五卷,则是完全超越了这一界(这个轮回)的存在,与前四卷在内涵上有着质的区别。本书既是为了“诛仙”,自然是要有仙可诛才行,而第五卷恰恰就是为了成仙所做,与总纲内容形成呼应,其核心在于如何才能看穿这个轮回,是张小凡与周一仙之间的较量,究竟如何,后文论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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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看诛仙——诛仙终极探秘 梦回青云
可能会令绝对大数仙迷瞠目结舌,张小凡非但不蠢,而且是个罕见的天才,天资禀赋绝然不在林惊羽之下。
  需要强调的是,张小凡固然很有思想,但有没有思想与是不是天才绝对是两码事,不能混为一谈。那究竟什么是天才?爱迪生说过:天才是百分之九十九的汗水加百分之一的努力。这根本就是扯淡,需要付出百分之九十九的努力,那还能叫天才吗?标准的蠢材!天才的定义其实很简单:付出最少,收益最大,譬如“过目不忘”的石破天便是。
  几乎所有的读者都对鬼王的慧眼独具,有识人之能而津津乐道,尤其有个叫小丁的网友还为鬼王批注了“绝世眼光”四个字。其实看过他与张小凡的对话就该明白了,鬼王如果听了小凡这一番话,尚且还看不出此子是一块有待琢磨的璞玉,那他也就不配坐“鬼王”这个位子了。
  张小凡绝非田不易那个蠢牛木马眼中的笨蛋,这个看似木讷呆板的小家伙其实很聪明,按照鬼王的说法就是“内秀的紧”。否则真的让一个蠢头蠢脑的家伙,在短短三个时辰之内就把普智和尚那篇“枯涩艰深”的千字文完全背下来,并且还无师自通的知道该如何修炼,岂非天方夜谭?
  碧瑶聪明伶俐,年仅十六岁,道法修为比起青云门第一翘楚萧逸才(上届冠军,即使出了娘胎便开始练功,也该有六十多年的积累了吧),也是不输几分,见了本教的经典教程《天书》后怎么样?原文这样写道:
  碧瑶也往墙上看去,只看了几句,便只觉得头脑发昏,倒也有些佩服起张小凡来,这么枯涩的文字她居然也看得进去。
  那么世人眼中蠢笨无比的张小凡看了《天书》后又是什么反应:
  张小凡身子一震,这才发觉碧瑶来到身边,但他的注意力似乎只在他的话上,“天书?你知道这天书是什么东西吗?”听了碧瑶的解释后,张小凡身子又是一震,脸上大有迷惘之意,转过头去盯着墙上石刻,过了半晌,却低声道:“不会的,不可能的!”碧瑶怒道:“这是我们圣教经典,乃是我道绝密,你不是说我们是邪魔外道吗,怎么还偷看?”张小凡似乎听若不闻,眼中只有那些刻在墙上的文字!
  想张小凡的性格何等倔强,自尊心何等之强,以他的脾气,听到碧瑶这般说法,合理的做法应该是马上停止,负气不再看了,可是小凡这里的反应居然是“听若不闻,眼中只有那些刻在墙上的文字”……显然,此时的他已经完全沉浸在学术研究里了,所以碧瑶生气也罢,讽刺挖苦也好,他通通都是“听若不闻”。
  能把碧瑶看了几句就“头脑发昏”的“枯涩”的文字看的如痴如醉,这该需呀怎样的天赋?小凡固然是因为已经修炼了佛道两家大法,所以“脸上满是痛苦迷惘之色,整个人竟似微微发抖”,但他首先得看得进去、看得懂那些“枯涩艰深”的文字才行啊。就比如,陆雪琪同样没有练过佛门功夫,没有学过前两卷《天书》,然而,一见到第三卷《天书》,很快就“被那神秘的文字而吸引,如饥似渴的看着,忘记了周围的一切。”至于小环,天赋之高令人骇然,已经彻底超出了人们的认知范围。
  比较之下,高下立判,个人的天赋,决然是不能勉强的。
  与天才的陆雪琪、林惊羽、小环等相比,张小凡即使稍有不及,也在伯仲之间,差距不会太大。这种写作技巧传统上叫做“反跌”,也就是所谓的欲扬先抑。
  关于小凡的资质问题,还有一个旁证就是周老神仙的评价:“我看这少年资质,差倒不能说差,但顶多只是中上,却决然不会是当年青叶祖师那种开天辟地的天才。”(题外话:道法上,青叶能开天辟地,光大一个门派;思想上,小凡才是开天辟地,影响的是整个时代。)
  表面看来,周一仙说小凡的资质“顶多只是中上”,评价不算太高,实则是欲盖弥彰,想想看周老神仙随后话锋一转,在拿张小凡和谁做比较吧——
  青叶祖师。
  与天资纵横,惊才绝艳的青叶相比,张小凡的资质“顶多只是中上”,这究竟是溢美还是贬低?
  关于张小凡的道法进境,估计诸君一定会提出两点异议:
  一、张小凡佛道双修,能加速进步。
  此言差矣,互补是可信的,但仅限于后期,例如张小凡经过十年苦修,佛、道、魔三家真法均已大成,但比起只习青云术法的陆雪琪,实际战斗力也未见的就能胜出多少。然则当他不久后悟通第四卷《天书》,真正融会贯通生平所学时,道行这才突飞猛进,一日千里,直追超一流的高手道玄、鬼王,比起雪琪,已然远远高出了不止一个层次。
  此次见周老神仙,是在修行初期,佛、道两大真法非但没有融合,反而相互制约,相互影响(第一次融合还是在随后不久的黑石洞里)。于天书总纲,亦是刚刚见到,时至今日都是在不停的赶路,似乎并无时间习练。
  张小凡白天修道,晚上参佛,这两大真法又是背道而驰的,相互抵消,按照原文说就是:两套法门截然相反,却弄得张小凡苦不堪言,在接下来的三个月中,他除了每日风雨无阻上山砍竹,便用心修炼这两大法门,只是他练太极玄清道刚有小成,全身孔窍初开,灵气入体,接下来的大梵般若却又要强关上各处孔窍,入寂灭之境,不由得前头努力,几乎尽付流水。
  练功心法固然重要,也是因人而异的。历来的武侠迷都明显走进了一个误区,以为功法越神奇,个人的成就也就越高。这种想法完全忽略了个人的主观能动性,在金庸的小说里被反复证明是荒谬的,《诛仙》亦是如此。同样的太祖长拳,乔峰使出来威力惊人,换一个人则平平无奇;同样的天书总纲,小凡看的如醉如痴,碧瑶却觉得头脑发昏;推及今日,同样的教材,有的人可以学到博士后,有的人只能勉强混个结业……
  故而,功法一说,只是小道,个人的资质和努力程度,才是最紧要的。
  这个道理很简单,就像当下大学里,我们所学的无非就是文(社会科学)理(自然科学)两科,譬如修文:经济学、法学、心理学、哲学……都是以人性为其根本理念,原理都是相通的,自然可以互补,互相促进。非但如此,若是到了至高境界,普天下的学问也都是相通的,此谓之万法归一。但遗憾的是,双学位者已是寥寥,三学位者更属罕见,全能全精的通才只有传说中才会出现,例如《射雕》中的黄药师。究其原因,每个人的时间是有限的,精力亦是有限的,若没有绝高的资质,全面发展唯一的结果就是万金油。古人云,鱼和熊掌不可兼得,下面会涉及到“机会成本”的概念,也是如此。
  张小凡便是在比别人困难千百倍的情况下,又是那么短的时间里,能把太极玄清道修到第五层,不是天才是什么?老神仙所不知道的是,此时此刻,小凡在大梵般若上的成就绝不比青云术法为低。
  若非大梵般若干扰,张小凡专心修炼青云功法,在太极玄清道上的成就,此时此刻,或许比不上陆雪琪和齐昊,但起码不会比林惊羽逊色多少。
  二、诸君可能会进一步提出异议,单就太极玄清道而论,因为大梵般若的干扰,张小凡修炼第一层时固然艰难无比,但是也因此让他提前体悟自性,修炼内气,而这一点恰好就是青云术法第二层的关键,原文写的很清楚:
  一个月前,他终于修成了太极玄清道玉清境的第一层,随之宋大仁穿了他第二层的诀窍。他修习了一个月,虽然比第一层深奥了许多,但不知怎么,他隐隐觉得,反而比第一层容易。比如第一层要求控制全身孔窍,他足足练了三年才有小成,而第二层要求“化气为精”,令引入体内的天地灵气在经脉中化作精气。按大师兄的说法,这比第一层难了不止十倍,但张小凡自觉竟是出乎意料的轻松。
  究其根源,似乎与那套“大梵般若”有些关系,,这三年来他每日修习大梵般若,从不间断,内气运行已然颇有火候,而精气便属于内气,有了那三年基础,张小凡进步竟是极快。
  如此看来,张小凡依然不算什么天才,只是学习方法先进而已。
  若是这样想,那笔者建议,心动不如行动,诸君何不效仿张小凡,亲身体验一回他那“先进”的学习方法,也不用辛辛苦苦的读完初中升高中,读完高中再升大学了。完全可以先读研究生的课程,毕业后,在反过来看大学、中学的课本,一定会产生和张小凡一样的感受:这有什么,很简单嘛!
  空中楼阁岂是人人都能盖的,若非真正的天才,谁敢选择这样变态的学习方法?
  与青叶祖师相比,张小凡如此资质,还“顶多只是中上”,这样想来,那青叶的资质该高到了怎样一个程度?
  再看林惊羽的资质吧,比起万剑一显然得稍逊一筹。老万亲口道:“就算是我当年修成这式‘斩鬼神’真法剑诀,也比你快不了多少。”虽然“快不了多少”,肯定是快了,惊羽论资质比万剑一“差不了多少”,终究是差了。倘若再加上万剑一亲自授课这一因素——名师指点很重要,老万绝对是大师级的教育家,教学生的本事,天下无双,书中曾明言:这些年来,林惊羽修行每深一分,对这老人的钦佩敬慕之心就更深一分,当真觉得这老者为自己打开了从来不知道的一份天地,原来修道还可以是这样修行的。
  假如老田也会斩鬼神,让他来教林惊羽的话,估计林学会这招,恐怕比师从万老又该慢上许多了。同样是天才的令狐冲,岳不群可以

参考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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